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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鹤楼考1827 清 · 陈文述
 录入来源:黄鹤楼志·艺文·文赋·清代
武昌黄鹤楼其说不一。
辛家酒有道士榴皮画鹤于壁,引手拍之,鹤能下舞,因以娱宾,辛氏因此致富。
十年后道士来吹铁笛,乘鹤而去,辛氏于其地建楼曰辛氏楼,见《感恩录》,此一说也。
荀瑰字叔伟,事母孝,好属文及道术,潜栖却粒,尝东游憩江夏黄鹤楼上,有驾鹤之宾降自霄汉,鹤止户侧,仙者就席,羽衣虹裳,宾主欢对,已而辞去,见任昉《述异记》,此又一说也。
费祎登仙,常驾黄鹤憩此,遂以名楼,事列《神仙》之传,迹存《述异》之志,则唐阎伯瑾黄鹤楼记》引《图经》所载也。
又云王室载怀,思仲宣之能赋,仙踪可揖,嘉叔伟之芳尘,则伯瑾作记本意也,此又一说也。
湖北通志》引《述异记》,以“文伟”为“叔伟”之误,并云宋张栻亦辨其非,此又一说也。
国朝朱石君太傅《费公祠记》引阎文,谓《述异记》所载遇仙者荀叔伟,其所遇之仙则费文伟也,并考费公为江夏鄳人为今之罗山,此又一说也。
综而论之,辛家酒楼所遇之道士,当即费公。
神仙多情,不忘故乡,如丁令威化鹤归来,是其证也。
榴皮色黄,故所画之鹤即黄鹤。
或于辛氏有夙缘,故假游戏俾令致富,神仙往往然也。
辛氏即其地建楼曰辛氏楼
然《述异记》梁任昉所作,纪荀叔伟事已名黄鹤楼,则辛氏楼黄鹤楼梁代以前已有此名也。
黄鹄山阳有费袆洞,世传文伟修仙于此,洞失已久,天启中修武当宫得之,或费公未入蜀之先,于此读书学道,故千载以后魂魄犹恋恋于此,未可知也。
而今以黄鹤楼归之吕仙,则亦有说黄鹄矶上有洞,世传吕公洞
陆游《入蜀记》谓之仙洞,又有石上掷之异,又仙枣亭题诗,末书吕字,是吕仙亦尝至此。
江山形胜,仙驾往往留踪。
南齐书》载仙人王子安亦尝乘鹤过此也。
盖吕公,才人善诗,举进士不第,弃而学仙,故北海苍梧,遨游八极,是其本性,海上白驹场则四过之,钱塘西湖则三过之,岳阳三醉之作非仙者不能道,即其三戏白牡丹或亦点化佳丽脱尘离世之苦心,才人本色,亦仙人本色也。
或又以诸仙皆乘鹤吹笛为疑,岂知鹤者,仙人之骐骥,仙人乘鹤犹世人乘马耳;
笛者,音律之器,通乎阴阳,合乎造化,故子晋吹笙,弄玉吹箫,玉姜抚琴,湘灵鼓瑟,瑶池有云璈之奏,月宫有霓裳之曲,洞庭有广乐之张,幔有仙乐之燕,仙人未有不精音律者也。
仙人之吹笛犹文人之橐笔也,又何异乎?
或又以黄鹤为黄鹄山之误,谓《水经注》有黄鹄山,在船官浦东之语,鲍明远亦有《登黄鹄矶》诗,则名之巧合,如武林、西湖发源之地,本名钱水,故汉以前已名钱唐,华信筑塘,有以钱取土筑塘之事,因名钱塘,后数百年有钱武肃射潮之事,因以钱塘之名归之武肃,后人聚讼不休,岂知事之巧合,同于谶纬,黄鹄之名亦犹是欤?
朱太傅以天上之神仙,即天下之忠臣孝子,则又探本之论矣。
太傅乾隆丁亥秋梦遇费公,因为建祠。
余于道光丁亥下榻兹楼,梦遇费公、吕公,命余赋诗,并以仙枣饲余,余因赋《黄鹤楼诗》及《黄鹤仙人歌》,并叙其颠末如此,俾后之登斯楼者有所考焉。
[注]:作于清宣宗道光七年(1827)
《颐道堂集》
鹤楼传说 清 · 陈文述
 录入来源:黄鹤楼志·艺文·传闻·仙踪传说
武昌黄鹤楼,其说不一。
辛家酒有道士榴皮画鹤于壁,引手拍之,鹤能下舞,因以娱宾,辛氏因此致富。
十年后道士来吹铁笛,乘鹤而去,辛氏于其地建楼曰辛氏楼,见《感恩录》,此一说也。
荀瑰字叔伟,事母孝,好属文及道术,潜栖却粒,尝东游憩江夏黄鹤楼上,有驾鹤之宾降自霄汉,鹤止户侧,仙者就席,羽衣虹裳,宾主欢对,已而辞去,见任昉《述异记》,此又一说也。
费祎登仙,常驾黄鹤憩此,遂以名楼,事列《神仙》之传,迹存《述异》之志,则唐阎伯瑾黄鹤楼记》引《图经》所载也。
又云王室载怀,思仲宣之能赋,仙踪可揖,嘉叔伟之芳尘,则伯瑾作记本意也,此又一说也。
湖北通志》引《述异记》,以“文伟”为“叔伟”之误,并云宋张栻亦辨其非,此又一说也。
国朝朱石君太傅《费公祠记》引阎文,谓《述异记》所载遇仙者荀叔伟,其所遇之仙则费文伟也,并考费公为江夏鄳人为今之罗山,此又一说也。
综而论之,辛家酒楼所遇之道士,当即费公。
神仙多情,不忘故乡,如丁令威化鹤归来,是其证也。
榴皮色黄,故所画之鹤即黄鹤。
或于辛氏有夙缘,故假游戏俾令致富,神仙往往然也。
辛氏即其地建楼曰辛氏楼
然《述异记》梁任昉所作纪。
叔伟事已名黄鹤楼,则辛氏楼黄鹤楼
梁代以前已有此名也。
黄鹄山阳有费袆洞,世传文伟修仙于此,洞失已久,天启中修武当宫得之,或费公未入蜀之先,于此读书学道,故千载以后,魂魄犹恋恋于此,未可知也。
按:《黄鹤楼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