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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纂云南通志·文苑传
牛焘(1794~1861)字涵万,丽江人,拔贡生,历任镇沅、安宁、邓川、罗平教官,有《寄秋轩稿》,家饶于赀而标寄萧然,蓄一雷氏琴,自谱新曲被之弦轸,同时马之龙能吹铁笛,郡中有“牛琴马笛”之目。咸、同之乱,焘避之山洞中,抱琴而死。剑川赵藩辑其诗七十余首刊入《丽郡诗征》中。
寄秋轩吟草·序

滇西之山,崒然高峙者以百数,独雪山为宗。距数百里望之,一白界天,照人眉宇,丽江郡治适置其下。予童子时,应郡试居数日,自觉肝鬲间物,历历可数。私意当有特立独行之士诞生其间。而卒不可见。闻古之人有马先生子云者,善吹笛,有牛先生涵万者,善鼓琴,皆以能诗名。意谓特立独行之士,将于是乎在。不自意遽落尘网,人事牵率,无由复至郡下,而两先生之诗亦不能一见。唯山容雪色与夫“牛琴马笛”,时往来于耳目间而已。

今夏,牛先生之裔孙石泉以先生所为之《寄秋轩吟草》见示,始得受而读之。先生诗任情舒卷,绝去依傍。诚哉,其为特立独行之士也!惜抄本舛误脱漏,予为点窜涂Z数十字,并书数语以归之。石泉世诵清芬,知必能搜讨补定以卒成先志矣。抑又闻桑沁亭兄弟与先生同里同时,皆称能诗,而释妙明亦解声律,与诸先生相望。石泉他日宦成归里,能搜辑诸先生诗而尽饷之,其为欣快,更何为之!

民国十一年岁次壬戍秋七月

剑川后学 周钟岳 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