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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明文海卷四百七十七 馀姚黄宗羲编
哀文五
祭于健文(瞿汝稷/)
岁在柔兆予遇吾子于青鸳之宫时予羁旅廓落世之
目予无异卷蓬方与老衲晏坐论空而吾子适拥驺来
从予盘旋欲避老衲谓予此今之少文遗民盖深入吾
宗耳闻其风当千里命驾尚何疑乎适逢及面则目接
明文海卷四百七十七 馀姚黄宗羲编
哀文五
祭于健文(瞿汝稷/)
岁在柔兆予遇吾子于青鸳之宫时予羁旅廓落世之
目予无异卷蓬方与老衲晏坐论空而吾子适拥驺来
从予盘旋欲避老衲谓予此今之少文遗民盖深入吾
宗耳闻其风当千里命驾尚何疑乎适逢及面则目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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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通矢口所谈莫牾于中既而金沙于中甫亦一见深
契三人者游于长安之市悦乎其无系謷乎其不可制
秉烛相对恒尽漏忘寐鹦林鹭池之苑猴江龙窟之地
青目交眉之名宿涤肠易首之开士时与穷五衍之源
索十通之柢予之所诣子无不至子之所同予未始异
而子最严于好恶介于义利服勤王事搰搰尽瘁劘壶
旁之玉女缴宫邻之金虎阽危亡而不惜指苌胥而拾
武息阴避于曲木秣驹择于蘅渚宁佩芳而顑颔耻歠
契三人者游于长安之市悦乎其无系謷乎其不可制
秉烛相对恒尽漏忘寐鹦林鹭池之苑猴江龙窟之地
青目交眉之名宿涤肠易首之开士时与穷五衍之源
索十通之柢予之所诣子无不至子之所同予未始异
而子最严于好恶介于义利服勤王事搰搰尽瘁劘壶
旁之玉女缴宫邻之金虎阽危亡而不惜指苌胥而拾
武息阴避于曲木秣驹择于蘅渚宁佩芳而顑颔耻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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醨以容与而又乐人之善惟惧弗副规人之过惟恐弗
悟古称郭有道为善诱吾子当齐驾而并御也予尝试
语之曰子既栖志禅寂而犹蹩躠仪刑将无未复是非
之劓尚负仁义之黥耶子笑曰知形之未尝形者斯生
生而无生矣万善讵云有作大定宁是沈冥哉苟离事
而蕲寂是羊鹿之权乘自吾观之礼干无异于忍镗义
橹无异于戒瓶井干丽谯吾之冢间林下九市五陵吾
之慧室觉城子与吾同逍遥于此域久矣胡此日而复
悟古称郭有道为善诱吾子当齐驾而并御也予尝试
语之曰子既栖志禅寂而犹蹩躠仪刑将无未复是非
之劓尚负仁义之黥耶子笑曰知形之未尝形者斯生
生而无生矣万善讵云有作大定宁是沈冥哉苟离事
而蕲寂是羊鹿之权乘自吾观之礼干无异于忍镗义
橹无异于戒瓶井干丽谯吾之冢间林下九市五陵吾
之慧室觉城子与吾同逍遥于此域久矣胡此日而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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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徵耶于是相视而笑元规之尘为之一清乃众枉矫
直孤忠靡白子操愈峻群猜愈积岂昧谔谔来怨之的
岂昧多偶可以燕息志之所存九死弗易先君后身困
而弥适庚寅之秋虏窥凉陲诏出云中驰驱视师子忧
军兴少府弗支覃精而筹牢纤络微白简所刺塞之穷
奇其人盖狎列蹶以为谲连诸渠而相维啸呼夔魈窃
化太仪彼丛□而滋固子殚忠而以危子之兹行我送
于圻予谓吾子畴识前期子之来归予宁在兹子亦依
直孤忠靡白子操愈峻群猜愈积岂昧谔谔来怨之的
岂昧多偶可以燕息志之所存九死弗易先君后身困
而弥适庚寅之秋虏窥凉陲诏出云中驰驱视师子忧
军兴少府弗支覃精而筹牢纤络微白简所刺塞之穷
奇其人盖狎列蹶以为谲连诸渠而相维啸呼夔魈窃
化太仪彼丛□而滋固子殚忠而以危子之兹行我送
于圻予谓吾子畴识前期子之来归予宁在兹子亦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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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不忍我违及子返旆举酒相属夷犹觞咏庶几濠濮
壬辰九月予徙南服瑶华之遗每勤雁足忧世遐思亹
亹笺牍凿枘日殊声华日馥孰谓神羊肯替厥角论列
谔谔六符蜷□兹岁孟陬闻灵有陨珠之伤累章上陈
乞归柴桑未几而得吾子矫首而北睇日□觏夫耿光
约既久而弗践徒忡忡以回肠仲秋之末中甫忽走札
视予称见吾子于江都疾势靡留和缓莫图病中眷眷
惟吾二人是需予闻悲愕不遑脂车匍匐见子则精华
壬辰九月予徙南服瑶华之遗每勤雁足忧世遐思亹
亹笺牍凿枘日殊声华日馥孰谓神羊肯替厥角论列
谔谔六符蜷□兹岁孟陬闻灵有陨珠之伤累章上陈
乞归柴桑未几而得吾子矫首而北睇日□觏夫耿光
约既久而弗践徒忡忡以回肠仲秋之末中甫忽走札
视予称见吾子于江都疾势靡留和缓莫图病中眷眷
惟吾二人是需予闻悲愕不遑脂车匍匐见子则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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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竭魂气欲徂予问子定力何以心亦何所悬乎曰吾
反吾真奚悬吾神既而中甫泣问之垂绝嫂夫人号而
问之卒无异陈资斧如洗萧然甑尘治木营敛悉自中
甫夫兄弟九列廿年垂组赤贫若此砥节良苦矣怀忠
不达烝尝莫主身没羁旅所遘锄铻矣自世人言之盖
有不胜其悲而吾子泊然翛然一无所縻非向吾与子
抵掌而谈者寔有所窥孰能涉生死而无变阅万有其
若遗哉是知吾子虽栖皇百致而实无为也虽奄然形
反吾真奚悬吾神既而中甫泣问之垂绝嫂夫人号而
问之卒无异陈资斧如洗萧然甑尘治木营敛悉自中
甫夫兄弟九列廿年垂组赤贫若此砥节良苦矣怀忠
不达烝尝莫主身没羁旅所遘锄铻矣自世人言之盖
有不胜其悲而吾子泊然翛然一无所縻非向吾与子
抵掌而谈者寔有所窥孰能涉生死而无变阅万有其
若遗哉是知吾子虽栖皇百致而实无为也虽奄然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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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而实靡亏也凡五帝之所争三王之所驰关吾子之
目直渤澥一沤之盛衰耳吾子置渤澥于骭之一毛又
何于一沤而规规耶提挈斡维游于无涯彼满志于一
沤而恣睢岂与之相雄雌哉其相摩相刃适足以莹子
之德辉亦何能措其刃若靡耶乃今而后吾与子目接
心通于招提者其有稽矣彼纠缠于形骸之末又何以
知之吾絮酒而告子亮欣欣而格思
祭赵汝师宗伯文(瞿汝稷/)
目直渤澥一沤之盛衰耳吾子置渤澥于骭之一毛又
何于一沤而规规耶提挈斡维游于无涯彼满志于一
沤而恣睢岂与之相雄雌哉其相摩相刃适足以莹子
之德辉亦何能措其刃若靡耶乃今而后吾与子目接
心通于招提者其有稽矣彼纠缠于形骸之末又何以
知之吾絮酒而告子亮欣欣而格思
祭赵汝师宗伯文(瞿汝稷/)
卷四百七十七 第 4b 页 WYG1458-0747b.png
繄殷高之神明兮卒放弃夫孝已贤不谅于所生兮矧
悠悠之足恃嗟夫子之嶕峣兮崒薄云以隆起行不周
于今之人兮卒侘傺以没世忳憯结以汍澜兮吾何为
而闻是方予履之多屯兮鬿雀睨予而期括荃眷眷以
掩翼兮出百危而不死及余游于燕市兮悲夫子之道
穷阽没人之文身兮而盛绣其华虫物我邈其殊尚兮
讵余美之云从岂不知易初之媮乐兮曰吾有畏于皇
穹也宁謇謇而菹醢兮耻靡靡以从容也涉九死吾其
悠悠之足恃嗟夫子之嶕峣兮崒薄云以隆起行不周
于今之人兮卒侘傺以没世忳憯结以汍澜兮吾何为
而闻是方予履之多屯兮鬿雀睨予而期括荃眷眷以
掩翼兮出百危而不死及余游于燕市兮悲夫子之道
穷阽没人之文身兮而盛绣其华虫物我邈其殊尚兮
讵余美之云从岂不知易初之媮乐兮曰吾有畏于皇
穹也宁謇謇而菹醢兮耻靡靡以从容也涉九死吾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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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悔兮拾龙梅之馀踪穆合堂而同席兮耿相劘以为
忠进锄铻以离尤兮洎就迁于南国析白榆于云皋兮
搴平露于灵域纷相遗于离居兮愿黾勉于令德及复
觌于国门兮愕精爽之非昔忧疑积而樊和兮曷比肩
于金石事纬繣而总总兮聚未浃而中析荃送予于郊
坰兮意缭悷而靡释予谓夫子其少降兮请无迩于机
辟别未远而厉作兮终然铩其鸾翼繄荃志之所存兮
远犹卑于高稷何崄巇之嫉妒兮伏短狐以潜射驰悬
忠进锄铻以离尤兮洎就迁于南国析白榆于云皋兮
搴平露于灵域纷相遗于离居兮愿黾勉于令德及复
觌于国门兮愕精爽之非昔忧疑积而樊和兮曷比肩
于金石事纬繣而总总兮聚未浃而中析荃送予于郊
坰兮意缭悷而靡释予谓夫子其少降兮请无迩于机
辟别未远而厉作兮终然铩其鸾翼繄荃志之所存兮
远犹卑于高稷何崄巇之嫉妒兮伏短狐以潜射驰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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圃云趋卑兮佩朝华云匪晰长儃佪以纡轸兮孤愤死
而靡白嗟乎方金虎之哮哮兮搏一世于指掌当袒括
而笑歌兮驱中夏于夷壤彼宿儒若闻人兮竞蹀躞以
相赏荃捐躯以止之兮还彝常于既丧岂喔咿与嚅唲
兮可联轨而同量汲生立于汉廷兮淮南为之寝谋子
罕哭介夫而哀兮敌国韬其戈矛嗟夫子之不作兮岂
独轸予之私忧扬哀些之缠绵兮恸凭尸之靡由采正
则之畹兰兮挹汨罗之清流于是荐之先生兮庸著余
而靡白嗟乎方金虎之哮哮兮搏一世于指掌当袒括
而笑歌兮驱中夏于夷壤彼宿儒若闻人兮竞蹀躞以
相赏荃捐躯以止之兮还彝常于既丧岂喔咿与嚅唲
兮可联轨而同量汲生立于汉廷兮淮南为之寝谋子
罕哭介夫而哀兮敌国韬其戈矛嗟夫子之不作兮岂
独轸予之私忧扬哀些之缠绵兮恸凭尸之靡由采正
则之畹兰兮挹汨罗之清流于是荐之先生兮庸著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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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先生之嘉猷
祭傅长孺文(瞿汝稷/)
溯癸已之仲春予遇吾子于留都时以无旨之旨诏人
首称吾子与德夫维都中之英俊方鳞萃而星铺或皭
白擅曾史之秀或文章吐左马之腴或契三幡之秘或
握两玄之符吾子与德夫率白眼而容与之曰未證吾
骭一毛之太初苟證此初则洙泗与濂洛不得专美于
儒而霄骖鸾鹤之侣掌移世界之徒皆顺吾指顾随吾
祭傅长孺文(瞿汝稷/)
溯癸已之仲春予遇吾子于留都时以无旨之旨诏人
首称吾子与德夫维都中之英俊方鳞萃而星铺或皭
白擅曾史之秀或文章吐左马之腴或契三幡之秘或
握两玄之符吾子与德夫率白眼而容与之曰未證吾
骭一毛之太初苟證此初则洙泗与濂洛不得专美于
儒而霄骖鸾鹤之侣掌移世界之徒皆顺吾指顾随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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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趋不然虽各仡仡以终世而卒未入于一如时群英
咸陶铸于吾子率望崖而趑起予一日笑树指而语吾
子凡子之所称不越吾此一指云目击而心诣已隔阔
于万里况蹩躠以拟议虽华颠而愈否子瞋目而恫喝
云何子之誇谩责时夜于未卵饫枭炙于拟弹予捧腹
而嗢噱语吾子其毋诞吾子遂以定莫逆之交是夕互
啸歌以申旦时中州有张孺子者亦于瞬次而游此变
幻孺子未几归于中州惟德夫与吾子旦暮数以予游
咸陶铸于吾子率望崖而趑起予一日笑树指而语吾
子凡子之所称不越吾此一指云目击而心诣已隔阔
于万里况蹩躠以拟议虽华颠而愈否子瞋目而恫喝
云何子之誇谩责时夜于未卵饫枭炙于拟弹予捧腹
而嗢噱语吾子其毋诞吾子遂以定莫逆之交是夕互
啸歌以申旦时中州有张孺子者亦于瞬次而游此变
幻孺子未几归于中州惟德夫与吾子旦暮数以予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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觞咏放言穷讨遐搜食于苟简之田翔于摇荡之陬摧
纷胶之桁杨出攌拿之拘囚弃罢牛之蹒跚乘骐骥之
浏浏杳蹠有以入无竞灼隐以暴幽既德夫以符卿北
涉吾子与予交益密予间谓吾子惟往哲之诣此率钦
钦而慎密发威仪之三千坦无作而燕逸彼嗣宗之滔
荡寔既华而未既实试以是而稽古孰云三轨之未一
吾子谓予勉之期皓首其弥饬涉乙未之孟秋而吾子
亦以司勋徵予谓吾子继兹当相与以神无索于形子
纷胶之桁杨出攌拿之拘囚弃罢牛之蹒跚乘骐骥之
浏浏杳蹠有以入无竞灼隐以暴幽既德夫以符卿北
涉吾子与予交益密予间谓吾子惟往哲之诣此率钦
钦而慎密发威仪之三千坦无作而燕逸彼嗣宗之滔
荡寔既华而未既实试以是而稽古孰云三轨之未一
吾子谓予勉之期皓首其弥饬涉乙未之孟秋而吾子
亦以司勋徵予谓吾子继兹当相与以神无索于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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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要枢国赖持衡予有笺素不入子庭烟霞日月孰非
我汝何必疏麻效情儿女吾子谓予吾行吾素子率子
矩孰有吾子可滓沮洳为别未久而子之遗书于予者
不可指数予不一报而子愈心许今开箧而诸书具在
予每见则泪汍澜而若雨也嗟乎宣尼歔欷于铜鞮蒙
庄致慨于郢斤吾子既弃予而反真予藏狂言将曷陈
世之悯子者谓子事皆未竟是犹指溟渤于一沤窥苍
苍于尺镜未望洋而向若昧登高而测影殊不知吾子
我汝何必疏麻效情儿女吾子谓予吾行吾素子率子
矩孰有吾子可滓沮洳为别未久而子之遗书于予者
不可指数予不一报而子愈心许今开箧而诸书具在
予每见则泪汍澜而若雨也嗟乎宣尼歔欷于铜鞮蒙
庄致慨于郢斤吾子既弃予而反真予藏狂言将曷陈
世之悯子者谓子事皆未竟是犹指溟渤于一沤窥苍
苍于尺镜未望洋而向若昧登高而测影殊不知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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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衽拂于不周左袪挂于扶桑挈阴阳而阖辟超天地
而驰骧于何未竟于何不光予所汍澜于吾子直一时
之情伤岂真以子为不可作而予为尚未亡耶自灵輀
之南旋方羁守于江黄日杂遝于簿书愧束刍之未将
穆东眷以陈辞聊荐忱于玄堂灵昭昭兮我临美连蜷
兮乐康
瘗古志石文(邹观光/)
去先茔数百武而近工人掘地得古甓焉纵横尺有奇
而驰骧于何未竟于何不光予所汍澜于吾子直一时
之情伤岂真以子为不可作而予为尚未亡耶自灵輀
之南旋方羁守于江黄日杂遝于簿书愧束刍之未将
穆东眷以陈辞聊荐忱于玄堂灵昭昭兮我临美连蜷
兮乐康
瘗古志石文(邹观光/)
去先茔数百武而近工人掘地得古甓焉纵横尺有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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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拭而读之则唐人墓志铭字尚未剥落可读古色黯
然其葬以大中元年十月癸亥其先世皆贵盛三世父
子兄弟簪缨相望而独葬者志者其姓名蚀不可辨其
地则安凤乡其人志称其聪明仁孝然文甚简质不作
近代谀墓语嗟乎葬者藏也骨肉归于土无不坏也志
以志之铭以名之庶几陵谷变迁而名不朽而唐大中
距今千有六百年羡门潜闼玉匣珠襦一切无有是志
落他人手供累块耳张籍诗千金立碑高百尺终作他
然其葬以大中元年十月癸亥其先世皆贵盛三世父
子兄弟簪缨相望而独葬者志者其姓名蚀不可辨其
地则安凤乡其人志称其聪明仁孝然文甚简质不作
近代谀墓语嗟乎葬者藏也骨肉归于土无不坏也志
以志之铭以名之庶几陵谷变迁而名不朽而唐大中
距今千有六百年羡门潜闼玉匣珠襦一切无有是志
落他人手供累块耳张籍诗千金立碑高百尺终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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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柱下石今既不幸而见发又幸而遘余而又不幸终
不能举其名世之人役役百年之内复规规百年之外
敝精竭神以蕲不朽亦何益哉晏平仲所言焚之亦可
沈之亦可其衮衣绣裳而纳诸石椁亦可其衣薪而弃
诸沟壑亦可达哉其言之矣虽然余既巳耳而目之矣
安知尔之神气不傅抔土以存哉余命童子瘗之故处
而仍以觞酒豆肉为文以告之曰千百年之前贵邪贱
邪贤邪愚邪吾不尔知千百年之后存邪灭邪显邪晦
不能举其名世之人役役百年之内复规规百年之外
敝精竭神以蕲不朽亦何益哉晏平仲所言焚之亦可
沈之亦可其衮衣绣裳而纳诸石椁亦可其衣薪而弃
诸沟壑亦可达哉其言之矣虽然余既巳耳而目之矣
安知尔之神气不傅抔土以存哉余命童子瘗之故处
而仍以觞酒豆肉为文以告之曰千百年之前贵邪贱
邪贤邪愚邪吾不尔知千百年之后存邪灭邪显邪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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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尔不自知又更后此而千百年尔铭无恙邪吾言存
邪吾与尔皆不能知而向为尔也者恻怛悲哀而志之
今为尔也者歔欷太息而瘗之是造化小儿之愚吾与
尔而吾与尔又不知也悲夫
天目徐公诔(俞允文/并序)
公讳中行字子与姓徐氏湖州长兴人也举嘉靖庚戌
进士历刑部主事员外郎出为汀州太守外艰服阕补
汝宁被谤贬长芦盐运使运判内艰家居迁瑞州府同
邪吾与尔皆不能知而向为尔也者恻怛悲哀而志之
今为尔也者歔欷太息而瘗之是造化小儿之愚吾与
尔而吾与尔又不知也悲夫
天目徐公诔(俞允文/并序)
公讳中行字子与姓徐氏湖州长兴人也举嘉靖庚戌
进士历刑部主事员外郎出为汀州太守外艰服阕补
汝宁被谤贬长芦盐运使运判内艰家居迁瑞州府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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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服阕擢湖广按察佥事云南布政司参议福建按察
副使转按察使迁江西右布政寻转左布政春秋六十
有二万历六年冬十月十三日得暴疾卒于位呜呼哀
哉公自少知名结绶登朝所至遗爱刻石颂德其所友
善才彦则陜西按察使济南李攀龙于鳞南大理卿吴
郡王世贞元美福建按察副使广陵宗臣子相山人临
淄谢榛茂秦与公为五人时谓之五子馀数年子相于
鳞茂秦皆先后沦谢而兵部左侍郎歙汪道昆伯玉河
副使转按察使迁江西右布政寻转左布政春秋六十
有二万历六年冬十月十三日得暴疾卒于位呜呼哀
哉公自少知名结绶登朝所至遗爱刻石颂德其所友
善才彦则陜西按察使济南李攀龙于鳞南大理卿吴
郡王世贞元美福建按察副使广陵宗臣子相山人临
淄谢榛茂秦与公为五人时谓之五子馀数年子相于
鳞茂秦皆先后沦谢而兵部左侍郎歙汪道昆伯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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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左参政荆楚吴国伦及元美弟江西按察副使世懋
敬美最后入亦谓之五子初元美未尝与余交顾每称
余五子间以为不可使若人湮没不起长誉于人间也
由是五子者各遣书致慇勤多驩而辱公爱厚尤至馀
二十年矣奄忽摧折伤其奈何公之殁也敬美方与公
同官遂得经纪其丧定其后嗣元美亦己周护其家为
撰神道碑文伯玉铭其墓石谓余宜作诔词旌之余曰
公等皆通显清誉满天下其文必能俾子与之遗声昭
敬美最后入亦谓之五子初元美未尝与余交顾每称
余五子间以为不可使若人湮没不起长誉于人间也
由是五子者各遣书致慇勤多驩而辱公爱厚尤至馀
二十年矣奄忽摧折伤其奈何公之殁也敬美方与公
同官遂得经纪其丧定其后嗣元美亦己周护其家为
撰神道碑文伯玉铭其墓石谓余宜作诔词旌之余曰
公等皆通显清誉满天下其文必能俾子与之遗声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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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而垂后代为不朽矣且子与诚知人而没世率多
赖公等之力若允文衰废末才又奚能厕大雅以训其
厚德然述近情而极缠绵悽怆之词非长戚幽居如允
文者不能为也辄为哭而诔之其词曰
穆矣徐公天挺哲人纯懿敦大慈惠恭温研几隐赜博
综典坟发篇藻丽兰敷蕙芬声实之隆靡不彰闻爰惟
厥初矫翼斯升乃署爽鸠克允克明哀矜折狱众弥归
诚平反寔多益大厥声作牧于汀广寇凭陵日肆侵偪
赖公等之力若允文衰废末才又奚能厕大雅以训其
厚德然述近情而极缠绵悽怆之词非长戚幽居如允
文者不能为也辄为哭而诔之其词曰
穆矣徐公天挺哲人纯懿敦大慈惠恭温研几隐赜博
综典坟发篇藻丽兰敷蕙芬声实之隆靡不彰闻爰惟
厥初矫翼斯升乃署爽鸠克允克明哀矜折狱众弥归
诚平反寔多益大厥声作牧于汀广寇凭陵日肆侵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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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姓震惊公纳流窜城门寝扃险备周悉枭风不行简
稽猋勇要击武平斩首蓝屋馀党是惩乱绳以理境内
肃清乃罹厥艰寻补汝宁殚精图治细齐民情堤障决
河革刬烦徵恢崇孝弟甄奖湮沦弘开讲堂登进诸生
扶衰拯废赡死周贫化极中和俗以还淳天贶休瑞郊
出麒麟桂生有蠹人实害能公遂遭贬盐筴是经遮道
愿留攀轮失声古之遗爱权此为轻逢辰之缺内艰荐
仍茹忧成疢闭绝岩衡沈彩终发藏辉必呈公于此时
稽猋勇要击武平斩首蓝屋馀党是惩乱绳以理境内
肃清乃罹厥艰寻补汝宁殚精图治细齐民情堤障决
河革刬烦徵恢崇孝弟甄奖湮沦弘开讲堂登进诸生
扶衰拯废赡死周贫化极中和俗以还淳天贶休瑞郊
出麒麟桂生有蠹人实害能公遂遭贬盐筴是经遮道
愿留攀轮失声古之遗爱权此为轻逢辰之缺内艰荐
仍茹忧成疢闭绝岩衡沈彩终发藏辉必呈公于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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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问载兴累迁藩臬楚泽滇云竭心公朝罔惮劬辛乃
建隼旟廉察八闽纪纲条振列辟仪型进陟藩伯保釐
豫章吏怀其德民识其方曾不踰岁遽及残殃哭位夭
乏柩榇荒凉寮属轸动父老增伤含禭致礼赙赠充箱
神驾东还川涂感咽楚招幽怨齐挽遥切天不憖遗仁
贤殒绝呜呼哀哉惟公才彦秀越时伦惟公光仪辉映
珩珉泛爱博约宾客盈门家虽屡匮公独自欣郑庄既
远文举亦陈其在于公事近犹新玄床未妥素榻随尘
建隼旟廉察八闽纪纲条振列辟仪型进陟藩伯保釐
豫章吏怀其德民识其方曾不踰岁遽及残殃哭位夭
乏柩榇荒凉寮属轸动父老增伤含禭致礼赙赠充箱
神驾东还川涂感咽楚招幽怨齐挽遥切天不憖遗仁
贤殒绝呜呼哀哉惟公才彦秀越时伦惟公光仪辉映
珩珉泛爱博约宾客盈门家虽屡匮公独自欣郑庄既
远文举亦陈其在于公事近犹新玄床未妥素榻随尘
卷四百七十七 第 12b 页 WYG1458-0751b.png
呜呼哀哉公昔奉使按部吴鄙枉驾蓬窟许为知巳款
眷之厚与日积累其后汝宁郡志失纪谬延纂辑遣币
千里具言嵩高二室之美菖蒲九节巨柏千祀倦游潜
盘歆其必至值公被播临发旋止公愈加勤慰藉无已
诸所推拔匪终伊始每谋我贫馈遗相继我之怀惭曾
不遐弃绸缪惠好合志同气如何奄忽顿成异世呜呼
哀哉曩者首夏公还京师契阔既久枉棹东来元美亦
集置酒河湄流连信宿以副渴饥余时规公沈湎奚为
眷之厚与日积累其后汝宁郡志失纪谬延纂辑遣币
千里具言嵩高二室之美菖蒲九节巨柏千祀倦游潜
盘歆其必至值公被播临发旋止公愈加勤慰藉无已
诸所推拔匪终伊始每谋我贫馈遗相继我之怀惭曾
不遐弃绸缪惠好合志同气如何奄忽顿成异世呜呼
哀哉曩者首夏公还京师契阔既久枉棹东来元美亦
集置酒河湄流连信宿以副渴饥余时规公沈湎奚为
卷四百七十七 第 13a 页 WYG1458-0751c.png
愿保精粹黄发为期公笑缓答行当佩之朅来四书并
审安恞忽承讣问惊怛且疑连得后信公果长乖胡疾
之亟卒使不治如公仁贤受数则奇晚就荣路大位日
跻将阐王略以赞明时命不终泰才不尽施衔恨没齿
吉往凶归呜呼哀哉人之相知始终几何余往狷狭公
以寡和若石投水莫觌澜波追想欢言恍然在目昔之
往也谈笑华屋今之往也涕泪相续徒有百身痛不可
赎余既衰病生日苦促死有遗灵见公亦速死傥无知
审安恞忽承讣问惊怛且疑连得后信公果长乖胡疾
之亟卒使不治如公仁贤受数则奇晚就荣路大位日
跻将阐王略以赞明时命不终泰才不尽施衔恨没齿
吉往凶归呜呼哀哉人之相知始终几何余往狷狭公
以寡和若石投水莫觌澜波追想欢言恍然在目昔之
往也谈笑华屋今之往也涕泪相续徒有百身痛不可
赎余既衰病生日苦促死有遗灵见公亦速死傥无知
卷四百七十七 第 13b 页 WYG1458-0751d.png
永隔冥邈呜呼哀哉
祭张幼于先生文(俞琬纶/)
公于先子称忘形而于纶忘年纶何人哉而乃与忘年
亦足以见公之奇公一生奇而死更奇闾里接公之奇
状百出无不怪而笑公言及公之死又无不怪而笑公
嗟乎不知公而但见公之状与公之死乌得不笑何怪
乎里人哉然则公之死当唯是风云带愤泉石下怆不
复可于人间求痛公者乃一日遇东浙人数丁相与集
祭张幼于先生文(俞琬纶/)
公于先子称忘形而于纶忘年纶何人哉而乃与忘年
亦足以见公之奇公一生奇而死更奇闾里接公之奇
状百出无不怪而笑公言及公之死又无不怪而笑公
嗟乎不知公而但见公之状与公之死乌得不笑何怪
乎里人哉然则公之死当唯是风云带愤泉石下怆不
复可于人间求痛公者乃一日遇东浙人数丁相与集
卷四百七十七 第 14a 页 WYG1458-0752a.png
舟中齿及公之死一人云太白扶风豪士歌天津流水
波赤血白骨相撑如乱麻不意为幼于草堂作谶因数
人相对垂泪纶以为皆公生平交也而曰曾未获一识
面噫此可见公之为人不当于奇不奇间求矣
祭胡一(俞琬纶/)
尔一伎家未尝习礼自幼于死断弃歌舞视梅梅而言
茧茧若居丧然其出至情可知及设祭哭之抚棺击胸
下拜不能起从此遂病即病或不尽从此而当此适病
波赤血白骨相撑如乱麻不意为幼于草堂作谶因数
人相对垂泪纶以为皆公生平交也而曰曾未获一识
面噫此可见公之为人不当于奇不奇间求矣
祭胡一(俞琬纶/)
尔一伎家未尝习礼自幼于死断弃歌舞视梅梅而言
茧茧若居丧然其出至情可知及设祭哭之抚棺击胸
下拜不能起从此遂病即病或不尽从此而当此适病
卷四百七十七 第 14b 页 WYG1458-0752b.png
亦足多也病中忽忽见幼于无所怖惧一日有老媪同
幼于及难者促之使去乃翻然而起顾谓夫曰即与汝长
别汝勿悲吾得死所矣顷即气绝嗟乎幼于即才人然
才岂尔侪所好载鼷以车焉乐鴳以钟鼓何大不伦而
乃不能忘情幼于若是岂不难哉玉骨寒灰金粉黄土
流传茜桃死得事寇公亦事属有无尔搔背不如麻姑
洒扫不如玉女乃得与贤者相从于碧山紫烟之间复
何憾矣
幼于及难者促之使去乃翻然而起顾谓夫曰即与汝长
别汝勿悲吾得死所矣顷即气绝嗟乎幼于即才人然
才岂尔侪所好载鼷以车焉乐鴳以钟鼓何大不伦而
乃不能忘情幼于若是岂不难哉玉骨寒灰金粉黄土
流传茜桃死得事寇公亦事属有无尔搔背不如麻姑
洒扫不如玉女乃得与贤者相从于碧山紫烟之间复
何憾矣
卷四百七十七 第 15a 页 WYG1458-0752c.png
祭半齿文(俞琬纶/有序)
为齿虫齧去半齿埋之玉园梅花下因摘花祭之泣
而告曰三十年苦辛尔噤之二十年酸味尔嚼之千
万斛愁惨尔啮而忍之徒有饮声不识笑口尔固贱
骨也贱愈可怜贱莫如焉马骨犹埋矧尔乎卜花下
少人行处埋尔邻尔以花本覆尔以花瓣沁尔以花
露护尔以花神蚓窟为斧蚁穴为堂草雨为芳醪蜂
蝶为死友使寒微片骨虽贱能香复忏来生毋堕业躯
为齿虫齧去半齿埋之玉园梅花下因摘花祭之泣
而告曰三十年苦辛尔噤之二十年酸味尔嚼之千
万斛愁惨尔啮而忍之徒有饮声不识笑口尔固贱
骨也贱愈可怜贱莫如焉马骨犹埋矧尔乎卜花下
少人行处埋尔邻尔以花本覆尔以花瓣沁尔以花
露护尔以花神蚓窟为斧蚁穴为堂草雨为芳醪蜂
蝶为死友使寒微片骨虽贱能香复忏来生毋堕业躯
卷四百七十七 第 15b 页 WYG1458-0752d.png
也
忆维吾生三十有几此日何日齿落之始毛骨无恙半
齿己死人间烟火尔先获洗言语凶咎尔先谢委舌本
滋毒七情所忌半远舌者俾先脱秽半近舌者堕业未
已若有深意微示众齿半虽未已方众则迩零丁摇动
旋将继此谁料一齿瘗之二地况本分者是恶足倚
祭桃影(俞琬纶/有序)
园南有桃二株左临小池右傍斋窗窗外即莽苍四
忆维吾生三十有几此日何日齿落之始毛骨无恙半
齿己死人间烟火尔先获洗言语凶咎尔先谢委舌本
滋毒七情所忌半远舌者俾先脱秽半近舌者堕业未
已若有深意微示众齿半虽未已方众则迩零丁摇动
旋将继此谁料一齿瘗之二地况本分者是恶足倚
祭桃影(俞琬纶/有序)
园南有桃二株左临小池右傍斋窗窗外即莽苍四
卷四百七十七 第 16a 页 WYG1458-0753a.png
野间有人迹乃常掩窗日对桃影就桃相影就影辟
窗南斋之胜半在此窗也戊申之水为祸竹木南园
双梧园南二桃相踵而毙予业有文祭双梧矣桃影
之功不减梧叶复有祭桃影文
自我得尔夙暮对向尔亦亲我案几依傍分裂酷炎递
引清凉宛弄旖旎拂扫尘障动无风声因风以飏可瘦
可长时偃时仰(仰去/声)月高尔低月下尔上爱不可摘画
不可状收去回波送来翻浪伴我孤寂形影相望(又低/徊相)
窗南斋之胜半在此窗也戊申之水为祸竹木南园
双梧园南二桃相踵而毙予业有文祭双梧矣桃影
之功不减梧叶复有祭桃影文
自我得尔夙暮对向尔亦亲我案几依傍分裂酷炎递
引清凉宛弄旖旎拂扫尘障动无风声因风以飏可瘦
可长时偃时仰(仰去/声)月高尔低月下尔上爱不可摘画
不可状收去回波送来翻浪伴我孤寂形影相望(又低/徊相)
卷四百七十七 第 16b 页 WYG1458-0753b.png
(望/)示我至理空色一相蝶舞朦胧鸟飞想像蝉吟掩隐
蜂簧斗撞争妍助幽皆尔之贶窗设常关晕湿书幌有
时而开清移帏帐诵读寝处赖无俗况医瘦犹可医俗
难量方与尔盟升恒莫忘(忘去/声)无何天灾佳树为障双
梧已死尔宁无恙树陨叶凋枝亡影丧月冷风凄莺悲
蝶怅猛雨破纸烈日肆炕尔巳归虚我心则怅顾彼斋
窗愈增愤怆遂废此斋并归消荡
诔双梧(俞琬纶/有序)
蜂簧斗撞争妍助幽皆尔之贶窗设常关晕湿书幌有
时而开清移帏帐诵读寝处赖无俗况医瘦犹可医俗
难量方与尔盟升恒莫忘(忘去/声)无何天灾佳树为障双
梧已死尔宁无恙树陨叶凋枝亡影丧月冷风凄莺悲
蝶怅猛雨破纸烈日肆炕尔巳归虚我心则怅顾彼斋
窗愈增愤怆遂废此斋并归消荡
诔双梧(俞琬纶/有序)
卷四百七十七 第 17a 页 WYG1458-0753c.png
南园庭中二椅梧以水死主人某设酒脯祭而别之
春荑秋干谁谐心契之交樽泪猿肠为报情深之
树痿犹望起枯不复荣酣酣桃李是岂凤条槭槭松
楸亦非佳种南园既无遗秀东君固有馀思是有诔
文
双双椅梧列吾南居两柯交错满庭扶疏人坐其下苦
不开虚每剪其繁剪为薪刍南居多木宁唯尔与然而
唯尔近我坐隅莺歌蝉吟有功读书破碎烈日弄风南
春荑秋干谁谐心契之交樽泪猿肠为报情深之
树痿犹望起枯不复荣酣酣桃李是岂凤条槭槭松
楸亦非佳种南园既无遗秀东君固有馀思是有诔
文
双双椅梧列吾南居两柯交错满庭扶疏人坐其下苦
不开虚每剪其繁剪为薪刍南居多木宁唯尔与然而
唯尔近我坐隅莺歌蝉吟有功读书破碎烈日弄风南
卷四百七十七 第 17b 页 WYG1458-0753d.png
徐如是以来二十年馀天灾流行江南漆沮天非殃我
我亦受痡天非杀尔尔亦命徂嗟尔前生剪除烦纡烦
纡既去萧疏亦无良鸟哽咽清风欷歔请无欷歔人世
蘧庐蘧庐同尽岂私吾居吾居复然况尔双梧
明文海卷四百七十七
我亦受痡天非杀尔尔亦命徂嗟尔前生剪除烦纡烦
纡既去萧疏亦无良鸟哽咽清风欷歔请无欷歔人世
蘧庐蘧庐同尽岂私吾居吾居复然况尔双梧
明文海卷四百七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