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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明文海卷七十五 馀姚黄宗羲编
议二
天子绝期议(王樵/)
嘉靖二十八年庄敬皇太子薨逝礼官议本朝丧服之
制父为长子服期又仪礼臣为君长子齐衰不杖期传
曰何以期也从服也言从君而服也奉旨天子绝期况
十五岁之外方出三殇朕服非礼止辍朝十日百官服
明文海卷七十五 馀姚黄宗羲编
议二
天子绝期议(王樵/)
嘉靖二十八年庄敬皇太子薨逝礼官议本朝丧服之
制父为长子服期又仪礼臣为君长子齐衰不杖期传
曰何以期也从服也言从君而服也奉旨天子绝期况
十五岁之外方出三殇朕服非礼止辍朝十日百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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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可无谨按期之丧有二有正统之期为祖父母者也
有旁亲之期为世父母叔父母众子昆弟昆弟之子是
也正统之期虽天子诸侯莫降然古礼父为长子丧亦
三年故周穆后崩太子寿卒叔向曰王一岁而有三年
之丧二焉本朝虽为长子服期然于国本之重似犹有
当议者先朝既未有定议至庄敬太子之薨礼官当详
考以请上裁而止泛引服期则圣语天子绝期之一语
宜乎折之而无辞也
有旁亲之期为世父母叔父母众子昆弟昆弟之子是
也正统之期虽天子诸侯莫降然古礼父为长子丧亦
三年故周穆后崩太子寿卒叔向曰王一岁而有三年
之丧二焉本朝虽为长子服期然于国本之重似犹有
当议者先朝既未有定议至庄敬太子之薨礼官当详
考以请上裁而止泛引服期则圣语天子绝期之一语
宜乎折之而无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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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法议(陈九川/)
明水子曰大传所载宗法诸侯国族之制非通礼也夫
惟诸侯族人不得以戚戚君位故命别子为之宗于是
始有别子为祖继别为宗之礼非大夫士之宗道也支
子为大夫以上牲祭于宗子之家不敢夺宗也然则大
夫斯戚之矣又奚以别子为哉苟以嫡长为祖则非别
于继别之义矣周礼大夫三庙不及其高有祷焉为坛
祭之继高之宗五世乃迁则小宗且踰大夫矣而况于
明水子曰大传所载宗法诸侯国族之制非通礼也夫
惟诸侯族人不得以戚戚君位故命别子为之宗于是
始有别子为祖继别为宗之礼非大夫士之宗道也支
子为大夫以上牲祭于宗子之家不敢夺宗也然则大
夫斯戚之矣又奚以别子为哉苟以嫡长为祖则非别
于继别之义矣周礼大夫三庙不及其高有祷焉为坛
祭之继高之宗五世乃迁则小宗且踰大夫矣而况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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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乎惟国族重以君命故大宗得拟于太庙小宗得
亚于大宗而不以为僣也今大夫且不得为者而士庶
得通为之礼固如是舛乎哉且别子有君命矣又以公
族得为卿大夫爵禄不绝于朝辅窣具备与国咸休于
是始可以世统宗人虽百世而莫之违死为之齐衰三月
大夫以下至士庶之家迁徙零落势固万有不齐矣欲
比而同之得乎世儒不观会通凿用经礼欲通公族之
礼于士庶至不可行委罪世道不亦惑欤夫士之考庙
亚于大宗而不以为僣也今大夫且不得为者而士庶
得通为之礼固如是舛乎哉且别子有君命矣又以公
族得为卿大夫爵禄不绝于朝辅窣具备与国咸休于
是始可以世统宗人虽百世而莫之违死为之齐衰三月
大夫以下至士庶之家迁徙零落势固万有不齐矣欲
比而同之得乎世儒不观会通凿用经礼欲通公族之
礼于士庶至不可行委罪世道不亦惑欤夫士之考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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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考无庙而祭之去王考为鬼庶人无庙而祢于寝周
公非以薄为道也程叔子曰高祖有服安得不祭某家
却祭高祖是士之祭高自程氏始也德厚者流光位卑
者礼杀上下有等夫祭岂以服制邪一庙亦及高曾于
礼无之同堂异室君子之所以陋汉也苟侯国宗法下
达则士庶当直为五庙不宜复沿汉制而重杀之然后
世儒者终不敢为而易庙以龛者是必有制乎其心者
也周大小宗本法果如是乎哉然则吾安所适从也夫
公非以薄为道也程叔子曰高祖有服安得不祭某家
却祭高祖是士之祭高自程氏始也德厚者流光位卑
者礼杀上下有等夫祭岂以服制邪一庙亦及高曾于
礼无之同堂异室君子之所以陋汉也苟侯国宗法下
达则士庶当直为五庙不宜复沿汉制而重杀之然后
世儒者终不敢为而易庙以龛者是必有制乎其心者
也周大小宗本法果如是乎哉然则吾安所适从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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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儒之议我明姑采而颁之附于彝典自公卿下达犹古
礼也夫君子之事其先也不得为而为之是诬其祖也
其失也僣得为而不为是俭其亲也其失也薄是故宗
祀四世身事四宗吾从时制焉耳而敢立大宗焉礼有
小宗而无大宗而后之士庶乃欲冒为之甚矣然小宗
日分则族散而莫之合也于是窃以义起立始迁之祖
之庙而弗宗焉世以族之长而知礼内外具官者岁率
群宗一祀之或犹恐其嫌于大宗也曰是亦不迁也己
礼也夫君子之事其先也不得为而为之是诬其祖也
其失也僣得为而不为是俭其亲也其失也薄是故宗
祀四世身事四宗吾从时制焉耳而敢立大宗焉礼有
小宗而无大宗而后之士庶乃欲冒为之甚矣然小宗
日分则族散而莫之合也于是窃以义起立始迁之祖
之庙而弗宗焉世以族之长而知礼内外具官者岁率
群宗一祀之或犹恐其嫌于大宗也曰是亦不迁也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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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乌在其异乎曰不祖别子不世其宗享不备时祭无
适主主不统族又乌得同于大宗乎岁一行之亦几于
坛之矣且古礼族厉夫始迁之祖顾不重于族厉乎是
故继高之宗群分于下而支流明叙矣始迁之祖独统
于上而本原合一矣是故欲报本追远敬宗合族势可
行而礼不背者斯其庶几乎若今之公侯伯则可以夺
宗而立大宗矣或曰古宗法为统生者耳
四礼议(徐霈/)
适主主不统族又乌得同于大宗乎岁一行之亦几于
坛之矣且古礼族厉夫始迁之祖顾不重于族厉乎是
故继高之宗群分于下而支流明叙矣始迁之祖独统
于上而本原合一矣是故欲报本追远敬宗合族势可
行而礼不背者斯其庶几乎若今之公侯伯则可以夺
宗而立大宗矣或曰古宗法为统生者耳
四礼议(徐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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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示宜民礼要文公家礼而芟削之务在简易可行其
说甚善然礼贵随时变通故国奢示之以俭国俭示之
以礼随时也昔林放问礼之本夫子大其问者盖世方
虚文相竞而寔意愈衰欲矫时之弊者务在反朴还醇
以复古之治乃对病之剂也冠礼尚矣三加之祝教以
为人子为人臣为人少者之行也而筮日迎宾布席陈器
之类亦自简易可行亲迎之礼南方不行久矣欲骤复
之似难女入门见舅姑拜祀堂后婿即见女之父母盖
说甚善然礼贵随时变通故国奢示之以俭国俭示之
以礼随时也昔林放问礼之本夫子大其问者盖世方
虚文相竞而寔意愈衰欲矫时之弊者务在反朴还醇
以复古之治乃对病之剂也冠礼尚矣三加之祝教以
为人子为人臣为人少者之行也而筮日迎宾布席陈器
之类亦自简易可行亲迎之礼南方不行久矣欲骤复
之似难女入门见舅姑拜祀堂后婿即见女之父母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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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男亲迎女父母送过婿家故可一时行之今乡俗
期年后女婿方登门或有数年不见女父母者婿或至
必坐首席父母反位其下俗薄甚矣宜痛革之亦惇俗
明伦之一端也乡俗缔姻央媒人多用亲党数十人盛
服登门拜跪礼数太隆重筵设席牲币承筐馈送太费
妆奁出嫁破家鬻产金珠宝锭眩耀于街衢太盛多财
者俗以为荣悭吝者女以为耻或不惬于舅姑而女致
死者有之故俗中以养女为冤家富家止育一女中户
期年后女婿方登门或有数年不见女父母者婿或至
必坐首席父母反位其下俗薄甚矣宜痛革之亦惇俗
明伦之一端也乡俗缔姻央媒人多用亲党数十人盛
服登门拜跪礼数太隆重筵设席牲币承筐馈送太费
妆奁出嫁破家鬻产金珠宝锭眩耀于街衢太盛多财
者俗以为荣悭吝者女以为耻或不惬于舅姑而女致
死者有之故俗中以养女为冤家富家止育一女中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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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能匹配今虽禁淹女之条而不革嫁娶之弊犹投薪
息火不可止也莫若严其侈靡不许仍前眩耀则破家
厚嫁者少而育女者必多父母之心人皆有之谁肯淹
其女以自灭其天伦哉不识死者则不哭不识生者则
不吊今妇人稍沾瓜葛者多来吊丧舆从跟随尝兼数
人动至三四百人丧家惮于设斋分帛必夤夜移柩出
外非薄于亲势使然也宜禁止之凡妇人非至亲不许
出外吊丧违者罪坐夫男亦所以慎男女之别省丧家
息火不可止也莫若严其侈靡不许仍前眩耀则破家
厚嫁者少而育女者必多父母之心人皆有之谁肯淹
其女以自灭其天伦哉不识死者则不哭不识生者则
不吊今妇人稍沾瓜葛者多来吊丧舆从跟随尝兼数
人动至三四百人丧家惮于设斋分帛必夤夜移柩出
外非薄于亲势使然也宜禁止之凡妇人非至亲不许
出外吊丧违者罪坐夫男亦所以慎男女之别省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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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费也余在河南提学时见河北每十家出银若干共
计若干付约长收之约副司其出入先将父母衰麻重
服及期功缌麻等服一一制备置之每遇约中有丧
抬至其家分散事毕仍付约长以俟他家有丧其衣衾
棺椁孝子自办外设斋立灵明旌一切应酬俱约中十
人代之孝子但执杖哭泣而已其事甚简便亦见中州
帝王所居风化所及也祭礼今民间俱祭高曾祖考稽
诸古似不合古者适士二庙不及其曾矣官师一庙不
计若干付约长收之约副司其出入先将父母衰麻重
服及期功缌麻等服一一制备置之每遇约中有丧
抬至其家分散事毕仍付约长以俟他家有丧其衣衾
棺椁孝子自办外设斋立灵明旌一切应酬俱约中十
人代之孝子但执杖哭泣而已其事甚简便亦见中州
帝王所居风化所及也祭礼今民间俱祭高曾祖考稽
诸古似不合古者适士二庙不及其曾矣官师一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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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其祖矣今合四代之祭亦顺人情而设非古制也矧
追始祖而祀之乎朱子以祀始祖疑于禘而削之是也
但先王制礼不忘其所由始如制宫室器用教民稼穑
凡有功于生民者皆祀之始祖者吾身之所自出也而
可忘乎则祀始祖者人情之不容已也近来民间合族
建立祀堂动至千金有门堂寝室丹青壮丽以相晃曜
冬至祭日子孙各迎其父祖神主于祀堂而祔祭之始
祖南向其馀东西递列彼此混淆昭穆莫辩亵亦甚矣
追始祖而祀之乎朱子以祀始祖疑于禘而削之是也
但先王制礼不忘其所由始如制宫室器用教民稼穑
凡有功于生民者皆祀之始祖者吾身之所自出也而
可忘乎则祀始祖者人情之不容已也近来民间合族
建立祀堂动至千金有门堂寝室丹青壮丽以相晃曜
冬至祭日子孙各迎其父祖神主于祀堂而祔祭之始
祖南向其馀东西递列彼此混淆昭穆莫辩亵亦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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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者所以聚已之精神以格祖考今神主纷错憧憧焉
莫知为谁其将奚所聚乎余谓岁终节日小宗各祀于
其家冬至合祭于祀堂惟始祖正东向之位子孙有素
行著于乡闾如古之乡先生者得祔祭之亦所以劝善
而惇俗也余自广东谢病归家乃立宗子一人为主择
族中有德望者为家相以佐之寒家五大房几四百人
每房立宗正一人凡有忿争侵夺不服者本房告于宗
正宗正告于宗子家相会于祀堂以剖理之不许经告
莫知为谁其将奚所聚乎余谓岁终节日小宗各祀于
其家冬至合祭于祀堂惟始祖正东向之位子孙有素
行著于乡闾如古之乡先生者得祔祭之亦所以劝善
而惇俗也余自广东谢病归家乃立宗子一人为主择
族中有德望者为家相以佐之寒家五大房几四百人
每房立宗正一人凡有忿争侵夺不服者本房告于宗
正宗正告于宗子家相会于祀堂以剖理之不许经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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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行之数年讼端少息其祀于溪东惟始祖神位子
孙各自祭于其家不相混杂祭之日班次甚严不许踰
越明尊卑序少长使贵不至于凌贱富不至于轻贫先
王化民成俗之意其庶矣乎文公家礼仪节惟四代不
祭始祖其于合族维宗之义似缺然矣偶因下问而敷
陈之姑俟采择焉高明以为何如
议刘静修薛文清从祀(刘定之/)
谨按元儒容城刘因德性刚正学识明悟所作诗文理
孙各自祭于其家不相混杂祭之日班次甚严不许踰
越明尊卑序少长使贵不至于凌贱富不至于轻贫先
王化民成俗之意其庶矣乎文公家礼仪节惟四代不
祭始祖其于合族维宗之义似缺然矣偶因下问而敷
陈之姑俟采择焉高明以为何如
议刘静修薛文清从祀(刘定之/)
谨按元儒容城刘因德性刚正学识明悟所作诗文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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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出人意表非腐儒曲学循行数墨者所彷佛而
进退之际安于义命若其称许管幼安咏叹陶元
亮则傲睨浊世涕唾禄爵之本心可见也是以裕宗
不能留世祖不能致因岂不可谓之贤也哉然而建
言者遽欲以因列诸孔庙则事体甚重不可以不
详议建言者谓颜子未尝著书而配享孔子不可
以因未尝著书而不之取夫颜子何可当也孔子
之道传之颜子后世取信于孔子之言其言具于论
进退之际安于义命若其称许管幼安咏叹陶元
亮则傲睨浊世涕唾禄爵之本心可见也是以裕宗
不能留世祖不能致因岂不可谓之贤也哉然而建
言者遽欲以因列诸孔庙则事体甚重不可以不
详议建言者谓颜子未尝著书而配享孔子不可
以因未尝著书而不之取夫颜子何可当也孔子
之道传之颜子后世取信于孔子之言其言具于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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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载于中庸见于孟子存于易系辞等书不一而
足虽颜子未尝著书不害其为传道也譬如萧何
无战功而高祖取为汉臣之首房乔无战功而太
宗取为唐臣之首所谓知臣莫若君知弟莫若师
者此之谓也今以因未著书而仰攀颜子为比则
是人臣无汗马之功者皆得攀萧房为比恶有是
理也哉建言者又谓从祀诸贤其中有不能无过
者因无过奈何反不得从祀夫及门速肖之徒固
足虽颜子未尝著书不害其为传道也譬如萧何
无战功而高祖取为汉臣之首房乔无战功而太
宗取为唐臣之首所谓知臣莫若君知弟莫若师
者此之谓也今以因未著书而仰攀颜子为比则
是人臣无汗马之功者皆得攀萧房为比恶有是
理也哉建言者又谓从祀诸贤其中有不能无过
者因无过奈何反不得从祀夫及门速肖之徒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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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狂狷失中者矣又有聚敛而圣人斥其非吾徒
短丧而圣人言其不仁者矣然而莫不亲炙温良
恭俭让之德亲受文行忠信之教高者名列四科
馀者亦皆身通六艺是以孔子家语太史公仲尼
弟子列传备书之以为三千之徒此七十子者其
最也然则七十子之有过者亦先儒所谓圣人数
其事而责之其所善犹多尔至于左丘明以下经
师二十二人有未能深明圣经之旨者矣又有无
短丧而圣人言其不仁者矣然而莫不亲炙温良
恭俭让之德亲受文行忠信之教高者名列四科
馀者亦皆身通六艺是以孔子家语太史公仲尼
弟子列传备书之以为三千之徒此七十子者其
最也然则七十子之有过者亦先儒所谓圣人数
其事而责之其所善犹多尔至于左丘明以下经
师二十二人有未能深明圣经之旨者矣又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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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仪若刘向好谀佞若王肃者矣然而当世哀道
微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魏晋之时而此二十二
人守其遗经转相付受讲说注释各竭其才以待
后之学者则其为功殆犹周文武成康之子孙虽衰
替微弱无所振作而尚能保守姬姓之宗祀谱谍
以阅历春秋战国不亡而幸存者也虽有大过亦
将宥之况小失乎今以因无过与七十子二十二经
师有过者校量彼此欲得登因于从祀愚窃以为
微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魏晋之时而此二十二
人守其遗经转相付受讲说注释各竭其才以待
后之学者则其为功殆犹周文武成康之子孙虽衰
替微弱无所振作而尚能保守姬姓之宗祀谱谍
以阅历春秋战国不亡而幸存者也虽有大过亦
将宥之况小失乎今以因无过与七十子二十二经
师有过者校量彼此欲得登因于从祀愚窃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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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尼素王也七十子助其创业者二十二经师助其
垂统者也遇其有过议而贷之犹得陪从也非是之
比而从曰我无过可以陪从未之前闻也建言者又
谓与因同时若许衡吴澄其德学无以踰因而亦得
从祀因岂得独遗夫因之于衡澄其德学无大弗若
者其功则有弗若也何也衡以其行道之功澄以其
明道之功当元氏奋自朔漠统据华夏其当时尚者
知夫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之道传之孔子孔子传之
垂统者也遇其有过议而贷之犹得陪从也非是之
比而从曰我无过可以陪从未之前闻也建言者又
谓与因同时若许衡吴澄其德学无以踰因而亦得
从祀因岂得独遗夫因之于衡澄其德学无大弗若
者其功则有弗若也何也衡以其行道之功澄以其
明道之功当元氏奋自朔漠统据华夏其当时尚者
知夫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之道传之孔子孔子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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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徒以至于宋之周程张朱者其道足以抚世御极
而衡首倡率诲诱之使知是道之可行至于澄所作
诸经纂言发挥洞达自朱子以后依经立说者鲜克
俪之是以我朝太宗文皇帝命儒臣修辑五经四书
性理大全于澄之说多所采入澄可谓能明是道者
矣而因之说未有采者则是因既未若衡之道行于
当时又未若澄之道明于后世其不从祀未必为阙
典也若乃薛内翰瑄直躬慕古谈道淑徒进无附丽
而衡首倡率诲诱之使知是道之可行至于澄所作
诸经纂言发挥洞达自朱子以后依经立说者鲜克
俪之是以我朝太宗文皇帝命儒臣修辑五经四书
性理大全于澄之说多所采入澄可谓能明是道者
矣而因之说未有采者则是因既未若衡之道行于
当时又未若澄之道明于后世其不从祀未必为阙
典也若乃薛内翰瑄直躬慕古谈道淑徒进无附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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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不慕恋勤学好问可谓文矣归洁其身可谓清矣
是以存蒙圣知没锡美谥其为皇朝明臣夫何间然然
论其于道所得以与朱子之徒相比并若黄直卿辅广
之亲承微言金履详许谦之推衍绪说尚未知可伯仲其
间否也而遽欲从祀窃恐世之君子将以建言者为非
愚则谀孰敢和附其说哉故愚以为瑄可无施行因则
准作者所议杨龟山例令其所在官司建祠奉祀庶足
以伸敬先贤劝励来学谨议
是以存蒙圣知没锡美谥其为皇朝明臣夫何间然然
论其于道所得以与朱子之徒相比并若黄直卿辅广
之亲承微言金履详许谦之推衍绪说尚未知可伯仲其
间否也而遽欲从祀窃恐世之君子将以建言者为非
愚则谀孰敢和附其说哉故愚以为瑄可无施行因则
准作者所议杨龟山例令其所在官司建祠奉祀庶足
以伸敬先贤劝励来学谨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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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制私议(顾清/)
数日来闻诸公议礼区区愚闇窃有所疑今不敢远引
盛际直以春秋之世礼教残阙之时言之亦自有不然
者按擅弓记鲁庄公之丧既葬绖不入库门士大夫卒
哭绖不入传云庄公卒庆父作乱闵公时年八岁既葬
遂以吉服即位故云绖不入库门士大夫仍麻绖至卒
哭乃不以入且曰记祸乱恐迫礼所由废也夫闵公以
冲幼之年迫于祸乱既葬从吉废先王之礼儒者记之
数日来闻诸公议礼区区愚闇窃有所疑今不敢远引
盛际直以春秋之世礼教残阙之时言之亦自有不然
者按擅弓记鲁庄公之丧既葬绖不入库门士大夫卒
哭绖不入传云庄公卒庆父作乱闵公时年八岁既葬
遂以吉服即位故云绖不入库门士大夫仍麻绖至卒
哭乃不以入且曰记祸乱恐迫礼所由废也夫闵公以
冲幼之年迫于祸乱既葬从吉废先王之礼儒者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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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万世戒曾不少贷今天下一家南北西东无纤尘之
警大行晏驾嗣圣飞龙四方万国于是观礼议者乃欲
于即位之后遽从吉服临御正衙是不以尧舜三王之
盛望吾君而使下袭衰世乱邦之迹也而可乎且闵公
从吉于既葬群臣从吉于卒哭亦君除而后臣除先儒
尚以不能三年为失礼之甚今遗诏虽详臣以四月十
二日释服而此时车驾方在中途约计践阼之期尚在
易月之内夫丧宁过戚礼贵从宜古之道也议者不原
警大行晏驾嗣圣飞龙四方万国于是观礼议者乃欲
于即位之后遽从吉服临御正衙是不以尧舜三王之
盛望吾君而使下袭衰世乱邦之迹也而可乎且闵公
从吉于既葬群臣从吉于卒哭亦君除而后臣除先儒
尚以不能三年为失礼之甚今遗诏虽详臣以四月十
二日释服而此时车驾方在中途约计践阼之期尚在
易月之内夫丧宁过戚礼贵从宜古之道也议者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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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意徒执遵奉末命之说欲以是日即遂公除如从所
言使君被齐斩之衣臣曳玄缟之制于礼则不顺于情
则不安传之四方何以为训是不惟得罪于古先制礼
之圣王亦鲁闵君臣迫于祸乱者之所不为也又按丧
服小记传云近臣从君往他国既返而君之亲丧服限
已过君追服之此臣亦从而追服若卿大夫之后行者
返而君之服限未满则亦从而服之若在限外则不从
而追服明君服未除则臣下皆当从服也今日嗣君从
言使君被齐斩之衣臣曳玄缟之制于礼则不顺于情
则不安传之四方何以为训是不惟得罪于古先制礼
之圣王亦鲁闵君臣迫于祸乱者之所不为也又按丧
服小记传云近臣从君往他国既返而君之亲丧服限
已过君追服之此臣亦从而追服若卿大夫之后行者
返而君之服限未满则亦从而服之若在限外则不从
而追服明君服未除则臣下皆当从服也今日嗣君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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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来与在他国而还者略相似就使成服而行计其至
日犹在服限之内则群臣不可遵易月之制而从之服
者正此礼之谓也而议者执于四月十二日群臣皆服
吉冠又欲嗣君即位三日而释服皆不知何所本也
贡举私议(祝允明/)
传曰非天子不议礼仪制典程作于祖宗率由是贵故
小宜损益不敢易谈然愚以为三重之柄在上刍荛之
献在下今万几沿革群工言之圣人裁焉盖不敢议者
日犹在服限之内则群臣不可遵易月之制而从之服
者正此礼之谓也而议者执于四月十二日群臣皆服
吉冠又欲嗣君即位三日而释服皆不知何所本也
贡举私议(祝允明/)
传曰非天子不议礼仪制典程作于祖宗率由是贵故
小宜损益不敢易谈然愚以为三重之柄在上刍荛之
献在下今万几沿革群工言之圣人裁焉盖不敢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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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道无成而不能不言者效忠之常范也窃见贡举一
事有应稍为更定以合时措而分在下士未敢昌言辄
复私列一二觊异时或有以备草茅之陈焉议曰贡举
昉乎周汉考试兴于隋唐假考试之法应贡举之目姓
名不识其孰何性行未察其淑慝侥倖于一朝笔墨之
下以为终身隆卑之第斯已术之浅矣然其间犹可称
者盖贡举以质考试以文质者必极夫德行之核文者
必尽夫词华之美苟充其实乃称其名故汉唐之士有
事有应稍为更定以合时措而分在下士未敢昌言辄
复私列一二觊异时或有以备草茅之陈焉议曰贡举
昉乎周汉考试兴于隋唐假考试之法应贡举之目姓
名不识其孰何性行未察其淑慝侥倖于一朝笔墨之
下以为终身隆卑之第斯已术之浅矣然其间犹可称
者盖贡举以质考试以文质者必极夫德行之核文者
必尽夫词华之美苟充其实乃称其名故汉唐之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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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足以范世文足以师来者焉由选之各极其科程也
当时之文以诗赋论策咸有旨焉自宋代有道统性理
之学而世主居宿其说于士爰有疑义之制本朝因之
初试以口义七篇闻其创体出于刘学士三吾其意不
过以笔墨代口讲之义不使面陈故措词稍令类文章
成首尾云尔本非古今文章家有此式也三试皆因言
以审心详外以测中本之初场求其性理之原以论观
其才华诏诰表判观其词令策问观其政术咸善焉则
当时之文以诗赋论策咸有旨焉自宋代有道统性理
之学而世主居宿其说于士爰有疑义之制本朝因之
初试以口义七篇闻其创体出于刘学士三吾其意不
过以笔墨代口讲之义不使面陈故措词稍令类文章
成首尾云尔本非古今文章家有此式也三试皆因言
以审心详外以测中本之初场求其性理之原以论观
其才华诏诰表判观其词令策问观其政术咸善焉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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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臣也道立才通而令脩政举矣否则反之理难明而
翳重故求之最多以验其心政匪一途故求之亚于性
理辞令异施故随地求其一才最易见故特取一以充
知焉其权衡非不精后先非无序然谈理最深细故才
虽或减焉不妨吾所求也今之司校者惟重首考而略
于后选是国家定制之旨已有重轻今复加偏焉益重
其重轻其轻也故愚以为三试取舍宜均其力为便夫
圣贤之言浑涵易直学者宜宽意以玩之无不明达虽
翳重故求之最多以验其心政匪一途故求之亚于性
理辞令异施故随地求其一才最易见故特取一以充
知焉其权衡非不精后先非无序然谈理最深细故才
虽或减焉不妨吾所求也今之司校者惟重首考而略
于后选是国家定制之旨已有重轻今复加偏焉益重
其重轻其轻也故愚以为三试取舍宜均其力为便夫
圣贤之言浑涵易直学者宜宽意以玩之无不明达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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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见或殊观其意可获其归自先儒诂释已不能无异
今必欲同归一道或执宋人一词两字以为主意翻乱
经文以徇传家或自出诡见雕凿圣文乃窒通途暗求
符已凡斯有违必见黜落故愚以为求之宜大勿拘一
律为便经词宏深理趣赜奥或涉冥思类移晷刻纷纭
之场苟欲精覈又望周完日辰有涯资赋非齐无邪一
语足蔽全经芣苢数叠徒衍馀兴何必务图盈数祗废
纸笔哉今或过午篇数未登终场如制减作辄至不誊
今必欲同归一道或执宋人一词两字以为主意翻乱
经文以徇传家或自出诡见雕凿圣文乃窒通途暗求
符已凡斯有违必见黜落故愚以为求之宜大勿拘一
律为便经词宏深理趣赜奥或涉冥思类移晷刻纷纭
之场苟欲精覈又望周完日辰有涯资赋非齐无邪一
语足蔽全经芣苢数叠徒衍馀兴何必务图盈数祗废
纸笔哉今或过午篇数未登终场如制减作辄至不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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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不给烛俾研覈之功委之无用强记之辈多遂登升
故愚以为如制减场不关去取为便孔氏所述寔惟六
籍乐经既亡三礼固在后世传经仪周二礼固同戴记
为一科本朝独取戴记文多论说可以作题敷论而二
礼文多叙详制度可为词者寡也然因事明理他经所
同直述制度又且何害故愚以为三礼宜复为便五经
之外孝经论语同出孔门与五经者均也自宋以来始
有四书之目本朝因之非敢妄议然愚谓大学中庸终
故愚以为如制减场不关去取为便孔氏所述寔惟六
籍乐经既亡三礼固在后世传经仪周二礼固同戴记
为一科本朝独取戴记文多论说可以作题敷论而二
礼文多叙详制度可为词者寡也然因事明理他经所
同直述制度又且何害故愚以为三礼宜复为便五经
之外孝经论语同出孔门与五经者均也自宋以来始
有四书之目本朝因之非敢妄议然愚谓大学中庸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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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礼记之一篇孟子之言羽翼孔氏然终是子部儒家
之一编耳古人多有删驳国初亦尝欲废罢故愚以为
宜以学庸还之礼家论语并引孝经同升以为一经孟
子祗散诸论场为便诸经笺解传释今古浩穰然自昔
注疏一定似有要归本朝惠制大全书俾学者遵守亦
未尝禁使勿观古注疏诸家也今习之既久至或有不
知人间有所谓注疏者愚恐愈久而古习传经家之旨
盖至泯灭故以为宜令学者兼习注疏而宋儒之后为
之一编耳古人多有删驳国初亦尝欲废罢故愚以为
宜以学庸还之礼家论语并引孝经同升以为一经孟
子祗散诸论场为便诸经笺解传释今古浩穰然自昔
注疏一定似有要归本朝惠制大全书俾学者遵守亦
未尝禁使勿观古注疏诸家也今习之既久至或有不
知人间有所谓注疏者愚恐愈久而古习传经家之旨
盖至泯灭故以为宜令学者兼习注疏而宋儒之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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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附和者不必专主为便减场之法以五篇为则愚谓
既欲其精不须务广或以五篇为全场而其馀随力所
极但不得省于三篇必理精词达虽寡亦取为便论场
之考求之甚博至如性理道学乃其中一事初场既得
其说于此势宜简略或摘一语或搜一人使旁推曲喻
亹亹无已似无宏益于学故愚以为论题宜简于性理
道学而多论政术人才等事为便诏诰表判或上以令
下或下以告上正有官之切用不可意易故愚以为诏
既欲其精不须务广或以五篇为全场而其馀随力所
极但不得省于三篇必理精词达虽寡亦取为便论场
之考求之甚博至如性理道学乃其中一事初场既得
其说于此势宜简略或摘一语或搜一人使旁推曲喻
亹亹无已似无宏益于学故愚以为论题宜简于性理
道学而多论政术人才等事为便诏诰表判或上以令
下或下以告上正有官之切用不可意易故愚以为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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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内宜增科二道判语须求用事精博词文华缛为便
诗赋之说固非所急先进论驳既繁不必广辨但愚谓
人之性情惟言可测而因言识情诗赋尤易故古人之
用诗赋以求性情也今或稍用一二以验其性情正邪
心术宽猛亦可也至如设策问答正为从事之需政事
之方何有限极五篇所具初不为多以此求才宜无遁
饰今或分问不急之务碎细之谈与记古人陈腐之片
词众知之一行以暗中摸索为贵则曷若商㩁今日安
诗赋之说固非所急先进论驳既繁不必广辨但愚谓
人之性情惟言可测而因言识情诗赋尤易故古人之
用诗赋以求性情也今或稍用一二以验其性情正邪
心术宽猛亦可也至如设策问答正为从事之需政事
之方何有限极五篇所具初不为多以此求才宜无遁
饰今或分问不急之务碎细之谈与记古人陈腐之片
词众知之一行以暗中摸索为贵则曷若商㩁今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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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治下施为之切务哉故愚以为策场所试专以政术
为便大抵贡举之设欲得才而用之也致用之道向已
养之学校令求之矣今日之求乃以用为急而欲知其
体故先以理性道德经籍之说察之耳于是而一得其
寔则凡后场诸作悉是为政之事贡举之本意也故宜
执守此意则求之之道自不失其权宜矣今人往往谓
科目为进身之阶梯意以致用之术固自有在此特借
以入其地云尔愚谓祖宗定立国之典巨细俱到用人
为便大抵贡举之设欲得才而用之也致用之道向已
养之学校令求之矣今日之求乃以用为急而欲知其
体故先以理性道德经籍之说察之耳于是而一得其
寔则凡后场诸作悉是为政之事贡举之本意也故宜
执守此意则求之之道自不失其权宜矣今人往往谓
科目为进身之阶梯意以致用之术固自有在此特借
以入其地云尔愚谓祖宗定立国之典巨细俱到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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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万政之本贡举者用人之基岂苟焉为暂借之具而
已其必有不易之故矣及静观今日之从政者类多建
伟杰之业而其设施措置类不豫著于学校文具之间
场屋敷陈之内功名之出文章不与焉其进身也在此
其立身也在彼此所以有似于借用之器也然则何以
是为哉此愚深求其故所以谓主求其用而先察其体
乃贡举立制之本意至于久而奉行者稍失其宜如前
所云则今日目科目为阶梯之由也或者稍以其用为
已其必有不易之故矣及静观今日之从政者类多建
伟杰之业而其设施措置类不豫著于学校文具之间
场屋敷陈之内功名之出文章不与焉其进身也在此
其立身也在彼此所以有似于借用之器也然则何以
是为哉此愚深求其故所以谓主求其用而先察其体
乃贡举立制之本意至于久而奉行者稍失其宜如前
所云则今日目科目为阶梯之由也或者稍以其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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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求之重轻微形应者趋向立变斯则通明俊伟之才
益可前卜于潜深兴起之际矣荒鲁妄见似戾大通将
就正于有道焉尔
明文海卷七十五
益可前卜于潜深兴起之际矣荒鲁妄见似戾大通将
就正于有道焉尔
明文海卷七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