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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山先生大全集卷之四十三
           锡山安国重刊
 记
  海州太守题名壁记
海之为州东略巨浸南限长淮西北邻徐
兖溯密嘉定十有一年始建城市再营宫
室徐君晞稷由山阳通守往涖州事秩满
代去今守侯君忠信复还定而振业之百
废具举遗黎属心诏增秩加职以宠绥之
守乐民之和侈上之赐也伐石泗滨以识
郡之兴复兴嗣守者姓名将寘之壁带而
求文于了翁因为稽诸图牒盖自梁武末
年长冮以北悉 后魏武定七年改青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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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州 高齐文宣帝移海州治琅邪
郡改珢邪为煦山随末丧乱臧君相窃据
之武德四年君相以郡归顺又改海州自
入 国朝母改也而中兴百年间离合去
来之靡常则使人重有感焉易曰天险不
可升也地险山川丘陵也王公设险以守
其国夫所谓地险则易既指言其为山川
丘陵矣而独不名天险为何物王公所设
者何事愚谓盈宇宙间截然有等级之辨
不城而不可踰不兵而不可犯此天险也
昔之人以大师为垣以得道为助以在德
为险以礼义廉耻为城皆是物也盛服以
禦盗帻坐以受使长啸以却胡单骑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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虏则是物之效也夫苟不明乎是而专以
城郭兵栗为山川丘陵之守则宁怪夫离
合去来之无常也敢并以复于侯其勒诸
石与来者共守焉
  兴元府新作张魏公虞雍公祠堂记
先皇帝二十有六年诏以武阶丁侯煜为
梁州牧其明年侯居母丧申诏夺服不可
服除诏还镇侯既大城汉中以坞其民比
再至慨然曰呜呼昔吾有先正如魏忠献
张公雍忠肃虞公不尝经略此土乎乃作
室于天申浮屠之居而肖貌之以书来曰
二公立德勤命在旂常䁀彝匪我边陬所
敢私也顾其有绩是邦则滋不可勿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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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书之某不佞幸尝有忠旧关若忠献
公之年行则既谱之矣忠肃公则传之二
公之奏疏则又尝所次第而序之者也知
之宜莫如某详贝忠献始为士曹力辞筦
康忠肃不屑饷属姑就鱼关之辟盖自为
小官进退皆有风则邦人至于今道之迄
由枢宰先后奉使声震关陜力遮梁益以
保我于孙黎民然则汉中诚不可勿祠又
可无纪乎国家自熙宁以来酿成虏祸于
时钜人元夫尚有存者故公论未泯以启
元祐之隆乎绍圣而后群憸用事极于崇
观政宣之季溃裂四出放是士大夫不曰
我戎则曰避狄迨属车蒙尘而后呿口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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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则已无及然而既委三镇又失太原自
馀诸城人心未携犹以死拒也士大夫既
悟我戎之失则争为避狄之计于是而后
失河南北失京东西维扬以来祸变益惨
盖皆建炎以后不知平时所讲何事而冥
必行至此时惟忠献公犹唱大义复明辟
而夷二凶当戎行以殄剧寇内变粗定则
首以身任西事于是人始知我犹可以国
而虏不足多畏也相兴尽力惟㑶是敌七
年之间吴张韩岳诸人胜子白店原于四
明于大湖于和尚原于杀金平于大仪于
藕塘则建炎三四年以前所未有而公实
唱之也陜服丧师淮西逆命人以咎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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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虏入中原以来不战而溃不守而弃未
尝敢有抗之者而奖率诸将伏义复雠则
自公始粘罕既死刘豫旋废虏归我河南
陜西之地此一几也而苟得垂安者方以
南自南北自北之说绐取相位兀木背盟
顺昌柘皋之胜虏气顿索此又一几也而
仅画淮汉以与虏和由是养痈蓄祸九二
十馀年以开颜亮之侮亮虽凶暴而违天
咈人人知必亡乃自绝淮以来诸镇饮兵
以避沿江荷檐而立朝臣徒家相属督府
遣属不行时惟忠肃公首任采石之战以
摧敌锋又遏瓜州之萌以激虏毙于是我
始能以敌国抗虏盖二公之见干事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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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章若此虽然其所建立则不止是虽前
后迭出而正国救民之心之死靡他则若
合符节今其仅可见忠献六百馀疏忠肃
二百馀疏大抵惟正人心宽民力縳军实
致人才之为务轧轧忠偾百挫不折至所
谓不当弃地还俘则又皆以表臣抗廷论
以孤忠破群慝然则人孰无仁义之心也
利欲之陷以失之而二公则循吾本心焉
耳成败利顿不皇恤也彼不吾以者钧是
心也而困祸福为利乘间售私则孟子所
谓无恻隐羞恶是非辞逊之心而非人者
也二经纶昉于汉中然而事业著见亦多
在汉中敢并以是复于丁侯将刻诸丽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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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石岂惟慰桐乡岘首之思抑亦熄邪说
正人心之一助云
  天台张氏(端甫)双壁楼记
天台二张府君端甫字相之端友字直之
以孝友行于家以疏财急义闻于州闾天
官叶公时为识其墓起居郑公又叙而铭
之公卿大夫士为词以悼之宗族乡党相
与述其事而吊之其孤梦锡缉为巨编复
求文于余余观梦锡检履醇固若有志乎
为已之学则记所谓如执玉如捧盈如弗
胜如将失之使国人愿称焉斯其为显扬
不已多乎而必以名士铭诔为荣也梦锡
曰吾闻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逊一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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逊是书也亦庶几仁逊之劝匪直为二父
荣也余乃为诗以赠之曰静将物理验良
知父母恩深报微群动芸芸觇夜息万生
点点是春晖错居宇宙犹同气况此根心
贯一机理道坦然人莫究是家兄弟庶全
归梦锡泣数行下曰必子也知我父子者
吾将为楼于闇庐之侧而榜以双壁子更
为我发之余方论次其事或以语余曰先
生制礼其远近隆杀之节使过者可俯就
不至焉者可企及父母之丧三年而忌日
不乐父母之服齐斩而兄弟期襄言有称
也毁而死君子谓之无子而今也弟以追
远而亡兄以丧弟而卒白首同气而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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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咸绝厥命乃无过于礼乎曰不然也
礼坏俗薄丧不能三年忧况忌日乎亲丧
不致毁况兄弟乎吾以为厚人伦笃天性
将扶世以厉俗者殆有激于二士也而过
之云乎虽然吾前所谓如执玉如奉盈如
弗胜如将失之者此在梦锡不可以不思
也梦锡曰唯遂书以为记
  潭州惠民仓记
嘉定之季年潭州守臣真德秀言所领州
生齿阜蓄地力不足以给率仰谷于商舟
舟至之不时则上下狼狈虽有常平义仓
之蕃而令非凶岁母发也顾守地于斯使
民盻盻然无以榖其腹教恶乎施臣窃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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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化中张咏守成都以市古准田税使民
岁输米于官明年春藉城中之民粜以元
直其后王晓韩亿父子文彦博胡宗愈诸
贤又相与修其法而守之至于今不能易
臣尝视诸故府有秋税米合正耗凡五万
余石石出钱四千二百以给郡用臣请得
如成都故事断自嘉定十六年使民输米
贮之别仓榜曰惠民蠲槩量之嬴罢转输
之费较以输泉轻重略等于公家既无损
而粜之日自二月讫七月正新陈未接民
苦贵籴而计口给劵视时直加损焉则于
一城生聚为利甚博况又什其民以相保
受有丽于罚则毁劵住籴保受者同之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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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特谷之也哉又将使休戚察其奇邪而
教寓焉既又流其事以上干尚书而以时
属记于某曰是职分当然毋庸书然吾患
来者之不吾悉而莫我继也某慨然曰公
无患焉仁义之心岂独贤者有之而他人
不然也在易之临泽上有地其象曰君子
以教思无穷容保民无强夫地临泽上切
近而相滋君子临民之象也君子之于民
类也而出乎类以长之苟是心之常存则
尔过予责尔痾予恫其欲教训而容保之
也亹亹乎洋洋乎有自不可已者吾将见
是法之行人心所同有推行而无沮挠有
变通而无改更也又将见仁逊之兴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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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息自是法始民惟恐法之不久也而谁
以易之或者不过曰郡少府之仰给于泉
其来以久不知其粟易泉固无乏于供也
输泉始冬而尽春夏粟之期会亦莫不然
其或粜未竟而去官则粟亦泉也古人论
事惟义之是否而利害所不可计今始以
利害计之则亦见其为利尔仆蜀人也尝
仕于成都于忠定之法盖身履目击之阅
祀二百莫之有改则以考诸义而叶虽千
载一心也公何患焉公名某字希元建安
人以正学直道历中外几二十年具守潭
也崇社修学复税酒兴社仓营义冢行和
籴米建赈惠局凡以利民者无不为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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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记之以谷来者
  道州宁远县新建濂溪周元公祠堂
  记
嘉定九年某奉使东川为濂溪周先生河
南二程先生请所以易其名者诏下如章
十有五年某召还道九江谒周先生故宅
以元公之命书告后二年道州宁远令黄
大明以书来曰吾闻古之乡先生殁而祭
于社宁远虽蕞尔邑而先生之流风未坠
不可以无祠也子也学先生之道而尊其
名丽牲有石将以识里人奉尝之思子为
记之某尝闻人道之要有三曰父曰君曰
师无父无生无君无以生无师犹无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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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虞三代盛时民生于风气之未漓又得
尧舜禹汤文武成王周公为之君师今其
法度纪纲犹可以槩见大抵合以井牧联
以比闾教以庠序导以师长维以諌救考
以德艺无一壤一民不相联属焉正岁孟
月之吉党里社荣之会无一事一时不相
警策焉夫然故教行俗成而君师之分尽
迨厉宣幽平巳不能成周之旧仁鄙寿夭
民自为之为君师者不及知也矧自是以
降乎曾子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当斯时
也而民之散巳二三百年则虽以孔孟之
道而无其位亦不能联属而维持之然犹
不忍吾之同体伥伥然如穷人之无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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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乃属其徒类而教之近矣淑其国人弟
子远以垂诸天下后世民之久散者固己
不能遽返而为士者犹有所属则斯文不
琢以俟来圣犹将有望焉而天未欲平治
也虽以孔门弟子一再传而失之况秦汉
而后学残文阙师异指殊泮涣滋甚董仲
舒尝请诸不居六艺之科孔子之殊者皆
绝其道庶几统纪可一民知所从而时君
不足以行其说迨其后也才知之士各挟
其所溺以行于世不务记览则沦虚无不
为权利则衒词采至是而不转民散士亦
散矣不有先生发太极本然之体明二五
所乘之几而示人以日用常行至近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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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理则异端小道将诬民惑世于无所终
极又非二程子张于推而大之扶持绵延
以开中兴诸儒则先生之绝学又将孑然
孤立猗其盛哉然而至近世朱文公张宣
公吕成公诸儒死士各挟其所以溺于人
者溺人而士之散滋甚记问学之末也今
又非圣贤之书而虞初稗官矣虚无道之
害也今又非佛老之初而梵㖵土木矣权
利谊之蠹也今又非管晏之遗而锥刀豪
末矣词章伎之小也今又非骚选之文而
淫哇浅俚矣此宜忧世之士所以倬道之
湮郁而慨然有感于儒先之教象而祠之
尸而祝之也然而民既散矣有士以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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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既散矣终不可复属邪有书以属之天
命流行亘千古如一日先生见孔孟之心
于千五百年之久先生之书烂如日星家
藏而人诵之岂无见先生之心而兴起者
邪先生初见二程子使之求孔颜之所乐
也日笔之于书曰志伊尹之所志学颜子
之所学呜呼得孔颜之所以乐则必不以
务记览工词章慕虚寂为能也得伊尹之
所以志则钜刀豪末之得失不足以为戚
忻也吾党之士盍相与懋明此理尚庶几
士有所属而民不失望焉
  泉州紫帽山金粟观记
泉州道士黄去华遇临邛魏了翁而言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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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安郡紫帽山在郡治十里其阴有洞壑
直清源西势之左右金粟洞天其名见于
道书所以列五千名山中为峰凡十有二
稍东为凌霄塔右有石鼓丹獹仙趾试剑
其局仙掌诸峰及补陀岩又其右为洞可
容数人旧传为真人受洛中羽士书而以
粟遗致书人归视皆精金即其处也按唐
仙传长乐郑文叔与回翁皆师钟离于此
郡立郑君祠号元德真人山旧有无尘殿
久而常新去华以橐中装为钱三百万而
一寓公巨室出力佐之为观宇于绝巘堂殿
馆祠无荣翼庖湢彪分昈列中建三教混
藏储道释及儒家诸书复寝重闱宾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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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徒有舍其北有㳅憩归云二亭其麓有
清水五塔山之半有飞泉作漱玉亭以面
之嘉定四年茂陵赐金粟之洞四字椒殿
赐缗钱百万储宫为扁凝云堂一时名公
钜乡又请赐之号荣给以田产盖经始于
五年之春落成于十四年之秋去华之用
力于斯亦既勤且久矣而独未有以记之
敢嬴粮以请于公余阅其事而有未喻者
且三教之设精粗本末言人人殊今曰混
一云者将比而同之邪曰至而滋息生之
始也日返而游散生之终也此聚散之常
理也今曰有所谓仙人者常往来干兹迹
之而不可见然则气有聚而不散者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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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阴升自无而为有也来伸往屈由有而
入无也此新陈之常理也今必曰有所谓
无尘殿者历年虽久洁净不污然则物有
新而无尘乎天生烝民有物有则故有目
耳鼻口之物则有视听食息之则此可信
不诬也今曰馈人以粟俄而为金然则耳
目之所接且不可信况所不接者乎天不
得于言何有不求于心今余于是说未之
有得而不复反求乎心之所安为尔强书
之决知其不可也道士曰颜鲁公世之真
丈夫也麻姑掷米成丹之事非独馈粟成
金者乎鲁公书之不疑子安知六合之外
无是说也曰尔为鲁公有取于此乎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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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目之为狡狯变化而公书之其果有取
乎吾圣人语常不语怪语德不语力语治
不语乱语人不语神惧末流之害也尔师
之初绵绵若存所谓专气致柔此不过恬
养虚应以自淑其身者之所为未甚害也
然而动静之理未尝相离寂感之几间不
容发今厌纷畏害而欲深自啬缩以全吾
生则自其始初固已改道器为二致其末
流之弊学焉而不至者必将垢浊斯世妄
意六合之外以求其所谓道而神仙荒诞
之说于是投虚乘间靡所不有而去道益
远矣道士曰然子亦有以告我乎曰吾之
所谓道与师之所谓道终不可以尽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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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循其本初固未甚远尔归告尔徒求之
尔心而知所谓若存者何物致柔者何事
而有以瞬存息察焉则不惟可以不叛尔
教而存体而明用吾犹有望于归儒焉道
士曰唯唯遂书为记
  潼川转运司重建东衙记
遂宁为东川要藩转运使治焉异时使副
判官参寘并列不当厥居乃数十年始从
省并有判官则阙使副故来者惟吾东𪠘
岁修月蠲吾用永存嘉定十有二年夏兴
元卒张福莫简叛灰利撇阆抄果践遂于
是东𪠘之仅存者一二乃皆燕游不急之所
使者移寓西𪠘廨以久虚弗葺番阳汪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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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领使事过故廨彼徨踌躇顾谓寮吏是
观听攸属久而弗复不自羞乎程事期度
有司凡缗钱六万米石十丁匠四万六千
九百候曰损无益之费假以岁月不溃干
成乎府人效实梓匠授规列辟间风毕献
厥力昉十四年秋八月讫十六年之四月
室寝堂奥荣序门庑筦库庖湢以次备具
至于宾掾有馆文书有庋府史有舍视旧
规寘始将过之役成属余识其颠未余舍
然有感焉 国朝自削方镇以诸道赋祖
筦搉属之转运以房廊地利坊场河渡二
税则额付之郡守操重制轻易危就安此
权时之妙算也然权任虽分财力犹𥙿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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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宁分使搉利郡守之权始削脱有城郭
甲兵之费必以控于转运往往滞吝不予
则违时而旷事政宣之末兴受其害至中
兴以后乃又以外司农护饷而所谓转运
者仅为催科团并之司设官初意愈传愈
失故封疆之吏无所于告则城坏弗著兵
阙弗治祗以示弱诲奸呜呼流弊至此宁
得无以变通之乎然而此盖在上者之所
当知而非居是官者之责是官之责将簿
书期会之问乎非直然也学校以明伦理
科举以兴德行举刺以别淑慝听断以达
幽枉凡昔典礼命讨之所关为君师者建
牧立监而分治之所以共天命而系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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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今之分道置使则犹立监之仅存者况
我 祖宗惠绥远服四蜀漕寄在今尤重
四时铨拟得以通掌四选遇有空官则听
其举辟假以移注许之就权然则非所谓
厚望隆指邪若之何其称之非平心不能
以烛理也非虚己不能以尽下也非刚毅
有守无以塞侥倖也非清淳履道无以厉
廉隅也非孜孜夙夜恫𤸄乃身则又不足
以济登兹也诗曰职思其居谓尽瘁于所
当事也又曰职思其外则虑广而志宏矣
其乱曰职思其忧盖无时而可也者余昔
居是官也尝以自厉而未之能信汪候乾
道枢使庄敏公之家宦学远有端绪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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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固巳习闻而笃践之矣尚敢诵闻以复
于侯将书诸石与同志者共焉
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之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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