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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校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之二十四
 状劄
  三乞祠申省状
照会某顷婴剧暑遂感宿痾两具公申力祈閒廪莫
回天听尚閟俞音仰体公朝涵覆之私退守微臣靖
共之分嫌于频渎以取厌烦勉强支持避逃𤸄旷终
以暑威内铄慹毒上冲体温目眵痰眩足弱深虞荏
苒自速颠危矧惟要近之官莫如言动之寄而迂疏
自信愚戆不移顾以病躯有妨贤路饕荣弗去公论
谓何欲望朝廷更赐敷奏速卑祠庙差遣一次庶
几少休岁月以俟安痊或未忍弃捐即乞检会近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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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迭旨挥与在外待阙差遣倘未溘先狗马尚有再
备使令之日
   四乞祠申省状
照会某顷因宿疾力丐真祠冒童渎之再三冀感通
之万一未蒙鉴諟属触报闻蚤夜以思进退维谷重
念某被遇先帝几三十年惟知极竭真纯上报恩纪
未尝虚有逊避仰欺 朝廷试用历陈以彰忱悃某
自始立朝请外者再迨其在外辞召者三辞官者一
则皆各有其故某岁在乙丑偶因召试力沮开边之
议大忤权戚即祈外补以便奉亲讫于明年荐请乃
遂归未及里复忝命召揆诸情义所当引辞戊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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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之初收召众正误畴曩直首玷特招宜不可辞而
某以亲年既高侍养不便陈请至再卒遂初心戊寅
之春除直秘阁又以异数不当冒受亦一控免此外
如守嘉守眉守汉守潼郡望非不高为宪为仓为漕
为帅事任非不重而自量材分犹可黾勉故未尝虚有
逊避至受宝之岁月正元日招徕盛举观听所关而
某亦不敢固辞以烦朝廷处分某之进退去就良
可槩见乃自去岁数请归田及今夏秋又及三四方
圣明御极俊彦盈庭某非病狂丧心乃至数有恳扣
实以不谙风土误投热剂以成痼疾才遇凉燠之交
阴阳交搏即感寒热深惧因循颠踣绝望生还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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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诛期于得请某非不知人情多忌谤诋百端不谓
其饰诈以沽名则诬其矫亢以要爵而某寸心耿耿
天日鉴临罔恤嫌疑必祈造化欲望朝廷察其务
实之有素矜其自知之甚笃检会累疏曲为敷奏卑
以祠庙差遣傥少休岁月犹有生全之望誓将馀日
图报大恩
  五乞祠申省状
某自六月以来旧痾所迫四上祠官之请至经累月
未拜俞音所当陆续控陈期于从欲会从臣移疾朝
论纷纭某倘于斯时申述前请则适以滋朋比之惑
重沽激之嫌姑且迟回以须少定盖欲稍全事体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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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无骇观瞻而连日之间积阴为沴疾势益侵不容
更有迁延是用不避形迹之嫌投诚造命之地欲望
朝廷特赐敷奏检会累申卑之祠廪庶几偷安岁月
扶养病躯傥未溘先狗马尚有图报之日
  辞免除工部侍郎状
歘被宠灵莫遑宁处窃惟天生五材而民并用国有
六职而工与居是为要近之官匪直缮脩之事况于
侍从言语之列当以论思献纳为忠苟非其人莫赞
而长重念某涉世太早属时多虞始因取忤于权臣
不幸见称于公论以是自信不疑所行然守此而弗
移故动焉而得谤尽言无隐则人指为异论直情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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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则人疑为沽名惟其无愧此心是以不遑他恤今
乃猥由薄命久抱沉痾一年之间移病半之六月以
来请祠屡矣久束装而俟命忽出綍以误迁喜惧交
怀进退维谷藉曰饕荣而冒受岂容力疾以自持况
其稍识去就之宜粗知义命之戒不知引退将速颠
隮欲望朝廷更赐敷奏覆视累陈之牍亟垂从欲
之仁非敢具文必期得请
  丐外再申尚书省状
照会某自夏秋以来旧疾发动屡上祠官之请未蒙
俞允反玷序迁控避莫皇眷留逾切感深刻骨涕下
交颐岂应固守不移之愚徒取厌烦上孤隆遇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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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职以来靖共朝夕誓言报称不敢言去而近日以
来积阴为沴病本益深霜露所乘寒热间作若不再
申前请必速颠隮敢望 朝廷更赐敷奏检会累申
速与宫观差遣庶携孥累暂寄江湖以养馀痾候其
痊安别听驱策频渎公朝无任皇惧
   再辞免除权工部侍郎奏状
臣窃见近来群臣请祠丐外止是三两次不允不敢
更有奏申初除权从官亦止是一次辞免别无再辞
体例臣今请祠巳至四五辞免巳是一次自不当更
有烦渎缘臣尚有不得巳者须至尽言故敢昧死以
陈臣闻之道路自数月以来有人谓臣不当为异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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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唱以致众言纷纷有人又谓真德秀初对乃是臣
实教之又有谓朝廷疑臣多言不令再侍讲筵故
有怨望求去不巳后来台諌及轮对官文字或论分
朋立党或要誉好名大抵皆是指臣与德秀诸臣以
孤逖之踪实是疑畏不敢辩白会臣旧疾再作寒热
交战昼静夜剧恐渐成朘削故因此引疾求去不敢
它有指陈以费朝廷区处又以取忤于议者然而
臣之愚衷终有未白故不足以仰回天听致六颁不
允之诏虽国家眷待重臣亦不过若此臣感深至泣
恨无以报若更有隐嘿不尽以闻则臣之夲心终无
以自白且臣自嘉泰开禧间尝一再以狂瞽之言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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忤权要嘉定更化之初首蒙收召以旌异臣之出处
具有本末比岁再玷班行亦尝数有论建非是今日
方为慷慨激烈之言况臣所论历历可考耳臣二月
初对首告陛下以此心即天心不可一毫有所欺
次论近来学术不明气节不立末言元祐宰执侍从
台谏经筵翰苑皆极天下选今当以此为法至四月
初陛下亲政臣直前奏事谓当下求言之诏宽戢
谤之令当明陛下爱兄之心当正山阳讨贼之名
沿边制阃当用有资望人 朝廷政事当令群臣得
与闻谋议天幸不可恃当不失士大夫百姓诸军之
心末复辩析邪正二端至七月上封事则又论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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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情不一上以为是下以为非上以为公者下以为
私此皆臣赤心血诚吐露倾倒更无留藏不过为
陛下涵养心源爱惜事体扶持初政只愿 陛下听
断之初大纲既正事事光明初无一毫容私其间今
议者乃指为异论之唱夫闪倏狡狯朋邪害正乃是
异论臣今所言證诸庶民而无疑对越天地而无愧
谓之异论可乎真德秀学识文艺为世所推臣安能
教玉人彫琢至谓臣不得兼官故有怨望者此尤为
无据观人之法亦尝察其平素臣自蒙先帝亲擢
以来未尝有所依凭躁竞奚乃今日忽以不得兼官
为怨人谁信之其如朋党之说则臣但见今日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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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以利合者甚众以义合者极少然而以利合者利
尽则亦不可保今正恐义合者之不多而非朋党之
当虑也好名之说此乃隋焬帝唐德宗以来为是以
拒谏今正患士大夫之不恤公议而非好名之当虑
也臣自闻此等议论私自惟念陛下富于春秋亹
亹乎如川之方增此正百官修辅澄源正本之时当
养之以厚不当导之以薄当养之以诚不当启之以
欺况今天下事势姑以一二言之只如山东忠义巳
拊而尚多反侧山西蕃族来归而未知区处正如寝
火积薪火而既然所宜及今惜阴爱日相与图回而
上下相徇无一人言之者虽下诏而求亦漠然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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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应盖迟迟两月幸而有数人言之则又相与环攻
而圜视焉甚者排根诋讦使之不得安于朝廷之
上臣所未喻然始也犹幸陛下之不惑于浮言故
臣虽百喙交讥不皇恤也后来纷纷不巳卒至施行
轻者奉祠重者镌罢又甚而至于追削羁管又甚而
至于逮治其舆隶臣尝欲为之辩白救解又虑言或
不从则祗以益 朝廷拒谏之过非所以爱惜国体
故且隐忍循嘿而终非所安况始为求言之说为厚
伦之说者臣也今以言得谴者相望于道则是臣实
创此说以为阱于国中也臣以此寝食俱废恐亦将
负谤于天下故数数求去不但以疾亦谓不得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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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夫众议所集二者皆当去况今位之以论思献纳
之职班列浸高则责望愈重臣皇惧莫知所出故辞
之愈迫非有它也窃意陛下与二三大臣所以未
听臣去者不过曰真德秀诸臣方以罪行今未欲使
臣继去臣一介寒微误蒙先帝始终拔擢陛下
一再迁除使之致位从列臣非木石方恨无以报塞
且臣以应举得官遇当磨勘仍是自陈非超然山林
不慕官爵者今于美官要职牢辞固避几若不近人
情陛下于此可以察臣必有不可留者矣陛下
若谓臣之去留粗关事体则今来差除巳是报行中
外之人皆巳共知 圣朝宽容尽下不以言语罪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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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缘臣以疾病数求閒退似于事体元亦无伤臣既
以疾未能供职留令累日深恐人言日甚不自皇安
巳一面移文粮料院截自十月分为头住帮俸给听
候指挥欲望圣慈宣谕大臣检会累申收回今来
新命速除臣宫观差遣一次庶扶病体归伏田庐倘
年岁间体力粗充夲心亦白则东西南北奔走惟命
所不敢辞频渎圣聪伏俟萧斧之诛
  丐祠再申尚书省状
照会某真切之恳巳具累牍兹不渎叙窃惟法从之
选儒生所荣矧在寒微得此殊遇所当体承眷宠极
竭疲驽终守靖共誓言报塞而谆谆谢病数数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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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却而请不休阅时而意逾迫岂惟有伤事体抑亦
不近人情况于公朝当此多事而百司庶府夙夜在
公乃独譊譊屡陈私请人皆谓其可巳巳亦厌其太
烦而退自揣量终难勉强若使少休岁月暂寄江湖
心志稍纾痒痾粗定则麋捐效报夫岂无时若必饕
荣不知引退岂私心之有愧亦公议之不容欲望
朝廷特赐敷奏俯怜累请速卑真祠母令更有渎烦
以重贻方命之谴即拜始终保全之赐
  牒粮料院契勘供职月日帮行请给
照会当职昨为患告假甲尚书省乞祠九月二十四
日伏准尚书省劄子备奉 圣旨除权工部侍郎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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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贵院送到十月分俸给缘是九月末辞免未下当
职不敢收领移文贵院住帮听候指挥至十月初五
日再准省劄备奉圣旨不允不得再有陈请当职
遵从圣旨方于当日赴部供职所有九月分以后
至十月初五日以前有在假乞祠及未供职日分合
行住帮却自十月初五日供职以后再行帮支方敢
祗领须至公文
  除权工部侍郎举虞刚简自代奏状
伏睹朝请大夫权发遣利州路提点刑狱公事兼提
举常平等事虞刚简才资开爽学识粹明得善则笃
行而无疑见义则勇为而不释其再守郡符遇红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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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变给军饷严江防威声既张寇不敢犯其两持宪
节当多盗之冲修保伍明赏罚规摹既立境内用清
盖学非空言而才济实用举以自代实允公议
  应诏荐杨子谟等五人奏状
右臣伏睹陛下自即大位尊礼耆老招延髦彦盖
皆久在外服不求闻达于时者凡以章示好恶转移
风俗之机莫切于此犹以为未足也诏有位之士各
举贤能才识之士且诲之曰岂无才德道艺蓄而未
用者待我后之人臣敢妄揣圣意于久蓄未用之中
遍加搜索凡得五人谨用开陈仰赞盛举臣伏见中
奉大夫直显谟阁杨子谟端凝而质实宽厚而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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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居十年信道益笃讲明义理之学以淑后进一方
之士执经受业所趍向正虽巳蒙朝廷为续祠廪
而精力未衰久寘閒散公论所惜朝奉大夫新知漳
州陈宓简廉而端方忠尽而平实事所当言宁犯患
而不顾义所不可虽见得而不为朝廷累擢名郡
虽若深知其人而久在外服未究厥蕴朝请郎主管
建康府崇僖观徐侨器资清方基宇高䆳孜孜体国
不以得失贰其心恂恂守道不以贫约累其守朝
廷卑之祠䘵虽巳表其廉靖而尚淹家食未见于用
奉议郎通判潭州军州事李燔学精而识明行安而
节和家庐山之阳坚苦刻厉守其师朱熹之说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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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焉尝除职事官乃自诡以民事朝廷嘉其靖
退特旨改秩虽云旌别而佥论所属盖不止此从政
郎刘宰秉心静夷迪德平正居官尽瘁不求人知行
修于家学修于乡人有缓急必从扣问事有曲直必
从取正今久不到选抱材里居臣谓此五人者或蒙
朝廷擢用寘之华近则正学直道随事救药不惟有
补于时而清规亮节表表朝端亦足以彰好示俗此
于初政关系匪轻臣今所举皆是事实后不如所举
臣甘坐谬举之罪
  辞免除集英殿修撰知常德府状
右某今月十九日准尚书省劄子三省同奉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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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某除职予郡二十三日续进省劄备奉 圣旨魏
某除集英殿修撰知常德府填见阙某倏闻成命倍
惕危衷伏念某顷因属疾之馀数羾祝釐之请一年
之内移告累旬六月以来陈情八上会玷共工之贰
再腾控免之词冀奉真祠稍图私佚兹叨误东终閟
俞音宠论撰之隆名卑藩宣之重寄况殿阁十有三
等集英独号于热官而荆湖十有五州常武实称于
重镇岂以抱痾之久属兹求退之频知其不可为而
为是谓非所据而据周章失措局蹐靡皇欲望 朝
廷特赐敷奏曲怜病体覆视累陈母拘反汗之嫌俾
遂归田之愿所有恩命某未敢祗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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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免知遂宁府状(绍定五年四月)
新渥照临愚衷震惧伏念某自贻大谴久屏穷荒忽
沾旷荡之恩俾得返其田里至又尽还职秩申卑祠
官既度越于前闻实超踰于常分今者误恩中扆卑
守宁川脱命边陬起家要郡宜殚忠力图报鸿私而
某尚有愚衷不以控闻是为自欺某自五溪还荆上
雾下潦遂成寒暑之疾继以仲女卒于荆鄙哭泣无
聊扶持西溯至夔门又有亡弟之讣几不能生会鞑
卒内侵惊忧乘之心气怔忡手足战掉幸巳舆疾还
里正念处阴休影以佚馀龄而成命骤颁俾当郡寄
方时多故岂臣子辞难避事之时而陈力不能莫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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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所有恩命未敢祗受
  辞免除宝章阁待制潼川府路安抚知泸州状
三命益恭方祈反令十连有帅更误升华顾惟湔涤
之馀莫称便蕃之渥弗嫌再渎用沥孤衷伏念某去
国八年还家万里曲蒙宽宥巳戴生成岂期职秩之
骤还况复宠灵之狎至申加祠廪遄卑郡符累兹特
异之知惕若满盈之畏亟吁天而逊避正蹐地以凌
兢未拜俞音遽叨改命峻西厢之新涣拊东蜀之旧
封丐免得迁以荣为惧载惟衷悃巳具前章实以婴
疾瘴乡惊心江路方寇氛之未静而家难之相仍志
虑怔忡形神剿瘵矧当今日莫重上游冒膺存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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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巳剧颠隮之惧乃若通班宝阁候对松阶尤深据
蒺之惭敢后循墙之避所有恩命未敢祗受
  除宝章阁待制举游似自代奏状
臣伏睹某官游似故军器监主簿赐谥忠仲鸿之子
也仲鸿白发大义有功先朝遭值权奸才不尽用
似以生长闻见克承厥家气粹而识明外严而中裕
自为小吏端靖有守人固期以远到后以制置使崔
与之岁荐召置周行风力肃明奏论剀切引义劘上
无所回挠今详刑一道摧奸擿伏伸柱察冤果毅而
行以公精明而归诸厚贪夫屏气多士归心臣实不
如举以自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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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免进华文阁待制赐金带奏状
臣耸闻成命倍惕危衷臣窃惟天命五服五章示威
仪之分蓺人主一嚬一笑关风俗之枢机矧天正开
三统之元而地节亲万机之始简修别慝旌善劝劳
器名可滥于假人爵赏惟加于有德而臣迂疏而寡
实用愚戆而乏通方投荒既幸于生还图报未知于
死所越足于南维之绝徼汗颜于北定之良规方期
期岁之间力控明农之请玉灵骤及啇赉优加西厢
峻宝阁之华内府锡金鞶之宠职加二等服侈九镮
三纪勤劳梦想不到十年閒散荣望巳衰龙光忽逮
于师中爵服遽加于分表被恩深厚拊巳战兢事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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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前闻义不容于终嘿仰祈睿鉴俯察忱辞念增
秩赐金惟良吏二千石而不稼与穑胡取禾三百廛
毋拘反汗之嫌庶释空餐之愧
  辞免召赴行在
臣倏被宠灵莫知称塞臣闻名浮于实者谤之府位
隆于德者咎之媒自揣孤踪偶逢熙运惟有壹心而
戮力不能宛舌而同声虽取忤于孽韩实受知于先
帝出司监牧入侍禁严迨皇明继照之初正贪相保
权之始又弗容于异论致自陷于深文方其远徙于
夜郎巳分溘先于朝露不图睿断特俾生还既守藩
于排群议之时且锡宠于亲万机之始松戺申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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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录荔鞓复误于腰黄贲然爵服之加甚矣器名之
假况乃物记遗簪之旧命颁反玦之新今为牛羊求
牧刍大惧宽恩之莫报未先狗马填沟壑敢稽严诏
之前趍而臣尚有忱辞仰干聪听臣一违轩陛十阅
星霜岁月之所消磨风露之所匽薄年侵而志落学
腐而才衰既聪明不逮于前时而责望反加于曩日
愚戆妄发则士有攘臂下车之笑龌龊自守则人有
惩羹吹齑之疑早夜以思进退维谷敢望圣慈俯矜
愚悃特寝误恩察其实不副名凛人言之可畏念其
德不称位矧血气之既衰改卑丛祠以全晚节
  荐三省元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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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窃惟国家以进士科得人视前世为盛数其上之
三人则尤多显著南渡以来进士道梗又俾四川类
试第一人视恩鼎甲至绍兴五年诏书又申言之绍
兴十七年类元何耕对策忤宰相秦桧此例中废然
而诏免策士之岁则四川首选虽列之第五而用三
名恩例则犹如绍兴五年诏书也且如故相赵雄绍
兴三十二年冠类试明年乾道元年赐第视第三名
恩例初任文林郎潼川府节度推官任满改宣教郎
免召试除秘书省正字自是以后每举临轩直至庆
元二年诏免策士宋德之以类元视第三名恩例初
任文林郎山南西道节度掌书记任满改宣教郎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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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正又至嘉泰二年诏免策士何应龙以类元视
第三名恩例初任文林郎潼川府节度推官次任自
请剑南西川签判在任被荐召为学官载在故府前
例甚明今伏见宣教郎前利州路转运司干办公事
文复之始以明经为四川类试第一会绍定二年诏
免策士复之遂以前例置之进士第五而视恩鼎甲
实与赵雄宋德之何应龙事体一同复之恂恂守道
安于平进自初任文林郎安德军节度掌书记任满
得替四川制司辟利州路转运司干办公事巳准省
劄该差寻于吏部陈乞京官印𥿄吏部以为改官人
不应尚带运司职事复之既无阙可入又耻于自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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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居家山二年于兹躬耕养亲若将有终焉之意臣
近以书币招来本司泸州有五峰书院俾以所学训
导生徒经明行修多士归向臣愚以谓朝廷既以
科举取士则以科举用之中兴百年之间前例甚明
矧如复之实足以副其名学足以施诸用而能守道
自信不求人知臣待罪师帅部内有人而嘿不以闻
将有蔽贤之责欲望圣慈诏省部检会自来体例
将复之特卑一合入差遣庶及盛年有以行其所学
不失一祖宗取士之意不胜幸甚
   小贴子
 臣职在守藩何敢踰分荐人顾如文复之者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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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州在臣本路夲路有贤知而不举是为失职又
见四川类元久例鲜有不立朝者今姑以十数年
言之如赵大全冯履宋德之张方何应龙李鸣凤
张巳之王万刘炳家 悉蒙召用赵载唐季乙唐
应龙不幸早卒其未蒙召用者今惟文复之王辰
应潘允恭三人如蒙圣慈特垂访问并赐收用
不胜幸甚
  又
照对一路帅臣荐人召用虽罕前比然臣今所荐
乃是循名按例乞合入差遣非敢踰分妄请且如
先朝潼川运判赵善誉荐张伯源亦是以进士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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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为请朝廷既为之召伯源又并召第二名
王奭虽明以一路监司之请特召二人然其实则
以科举取之也伏乞睿照
  申省论龙飞鼎甲人初任堂差
伏观盛明之朝粤自改元更始尽扫累年汎滥之弊
凡系堂除及吏部外铨各存旧法不许妄有奏辟仰
体盛心禀承维恪然其间有关涉事体者既以近比
为嫌无路自达敢冒昧为一陈之窃见宣教郎杨栋
中绍定二年进士第二人以龙飞恩特授承事郎堂
差签书剑南西川节度判官厅公事正待阙未上间
适丁母忧至今年四月除丧未有新任栋天姿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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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学不厌见侍其父武德郎前知施州致仕杨端仲
里居食贫守道自乐不求荣进照得本官系龙飞鼎
甲考之旧例初任当是堂差而四川合入之阙止有
剑南东西川签判两阙今服阙从吉合入签判若止
就外铨既非格法亦无初任人注签判之例若令干
堂亦无初任人纳劄于堂之例况是进士三名今又
视恩首选事体所系难于自陈仰惟国朝以科目
取人养其资望以备采用凡自媒干谒前辈羞之所
以待天下士至不薄也今来栋既未有阙可入且不
敢自列某亦以新制所拘不敢冒昧奏辟惟乞自庙
堂于东西川佥判内取次誊那一近阙以处之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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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护事体不失 祖宗待进士之厚意虽自知僣越
有请无所逃罪然以滥分阃寄知士之守道自爱耻
于干进而不为一言非所以涵养士气也
重校鹤山先生大全文集卷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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