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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陵川集卷三十八
元 郝经 撰
使宋文移
再与宋国丞相书
经顿首载拜启太师丞相国公阁下曩者南北定盟国
有定命使有定辞礼有定数使来如归往反之间不过
三数旬无出疆之专无请觌之私无僭易之言周旋礼
陵川集卷三十八
元 郝经 撰
使宋文移
再与宋国丞相书
经顿首载拜启太师丞相国公阁下曩者南北定盟国
有定命使有定辞礼有定数使来如归往反之间不过
三数旬无出疆之专无请觌之私无僭易之言周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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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加之以敏而巳矣故礼无不答行李不淹国家安其
利生民被其泽而使人亦擅皇华之美振耀一世而以
为荣也若夫盟好未定约言未成变故相仍梗塞犹在
则大夫出疆有可以安国家利社稷者专之可也请觌
不以为私多言不以为僭故张温使蜀未见而先抗表
邓芝使吴见拒而即通书论者以为得而不以为失经
等自到境上至于受馆如无阻遏即得成礼自视区区
兵乱之馀糠秕土苴之学将观礼慕仪馄(音/浑)䊗未见瞻
利生民被其泽而使人亦擅皇华之美振耀一世而以
为荣也若夫盟好未定约言未成变故相仍梗塞犹在
则大夫出疆有可以安国家利社稷者专之可也请觌
不以为私多言不以为僭故张温使蜀未见而先抗表
邓芝使吴见拒而即通书论者以为得而不以为失经
等自到境上至于受馆如无阻遏即得成礼自视区区
兵乱之馀糠秕土苴之学将观礼慕仪馄(音/浑)䊗未见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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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不暇安敢辄自振暴露短于三百馀年文物礼乐
之朝乎以为疆埸交兵几三十年宿憾蕴隆怒气旁魄
一旦欲使委馁销铄舒徐安缓而底之平非大为剖白
则不能也于是弊弊纚纚忘其固陋不计辞之工拙时
之忌讳而枵然倾尽苟能解乡闾之斗则虽被发缨冠
而亦往虎害可除则攘臂下车从为士者之笑果可济
人濡乘舆而不愧于无术也既朝廷不得造执事不得
见制使不得接于是作为表书关移公牒而皆不见答
之朝乎以为疆埸交兵几三十年宿憾蕴隆怒气旁魄
一旦欲使委馁销铄舒徐安缓而底之平非大为剖白
则不能也于是弊弊纚纚忘其固陋不计辞之工拙时
之忌讳而枵然倾尽苟能解乡闾之斗则虽被发缨冠
而亦往虎害可除则攘臂下车从为士者之笑果可济
人濡乘舆而不愧于无术也既朝廷不得造执事不得
见制使不得接于是作为表书关移公牒而皆不见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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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等如是之无所靳汲汲切切而诚且尽而贵朝乃鄙
外不急置而不问如是之摈蔑也必议者之不察以为
此辈不识时务大兵之后敢涉吾地而踵王楫谭浩之
故计必尔乎拘之虽执事高明正大横议之多不能无
摇于中而亦有意乎督过之也不然何锢滞淹抑之如
是经等亦颇受教于君子不畏义死不荣幸生夫岂一
旦临小利害遽有所惜第恐伤贵朝积累之仁失遗黎
傒苏之望启豪杰觊觎之心种南北杀戮之祸中州遗
外不急置而不问如是之摈蔑也必议者之不察以为
此辈不识时务大兵之后敢涉吾地而踵王楫谭浩之
故计必尔乎拘之虽执事高明正大横议之多不能无
摇于中而亦有意乎督过之也不然何锢滞淹抑之如
是经等亦颇受教于君子不畏义死不荣幸生夫岂一
旦临小利害遽有所惜第恐伤贵朝积累之仁失遗黎
傒苏之望启豪杰觊觎之心种南北杀戮之祸中州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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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经营启沃之勤无所济主上兼爱好生屈已通好之
美意无所成此所以重为之惜恳恳灌灌犹以为言也
夫天下之安危几而已矣一失犹可不可再也再失犹
可不可复再也主上自在潜邸贵朝奉使王元善等至
朔廷所持书币实在贵朝皇帝主上以为国家用兵岁
久议和通好此其时矣虽前朝事今日犹可行也乃聘
师儒魏璠王鹗以议之及先皇帝践阼遂命送还贵朝
奉使遣术速门等报聘以不使入见岁月淹远奸人藉
美意无所成此所以重为之惜恳恳灌灌犹以为言也
夫天下之安危几而已矣一失犹可不可再也再失犹
可不可复再也主上自在潜邸贵朝奉使王元善等至
朔廷所持书币实在贵朝皇帝主上以为国家用兵岁
久议和通好此其时矣虽前朝事今日犹可行也乃聘
师儒魏璠王鹗以议之及先皇帝践阼遂命送还贵朝
奉使遣术速门等报聘以不使入见岁月淹远奸人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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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激怒于是有合州之役主上每为咄唶嗟惜当时主
上方御西师南平大理不见处置使人之事向使主上
在先帝左右必不至于是故生此厉阶至今为梗是事
几一失也岁戊午主上行营至真定之北牛镇谓经曰
今师之出皇帝所命也一日事定汝为吾使宋讲信通
好以安百姓经拜手曰经不佞不能奉承明命弭兵息
民天地人神之福也其何敢辞主上曰一日便当行耳
乃知主上通好弭兵之心有素也及其渡江得合州凶
上方御西师南平大理不见处置使人之事向使主上
在先帝左右必不至于是故生此厉阶至今为梗是事
几一失也岁戊午主上行营至真定之北牛镇谓经曰
今师之出皇帝所命也一日事定汝为吾使宋讲信通
好以安百姓经拜手曰经不佞不能奉承明命弭兵息
民天地人神之福也其何敢辞主上曰一日便当行耳
乃知主上通好弭兵之心有素也及其渡江得合州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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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乃议班师令丞相赵公于鄂州东北隅万人敌下与
贵朝约言曰如辞顺便可许和退师而言者忽略不一
竟不得底要是事几再失也虽然犹命缓攻退师喻蒙
古汉军诸师曰我今北定大事汝辈勿复攻击总摄诸
军滨江驻劄无得侵掠以俟后命遂乘驿而北不意蒙
古汉军诸帅不遵约束攻城侵掠备极凶暴大伤和气
主上既至开平受诸王推戴即下诏于顺天起经于病
中畀之书命授以金虎符今奉使贵朝告登宝位布弭
贵朝约言曰如辞顺便可许和退师而言者忽略不一
竟不得底要是事几再失也虽然犹命缓攻退师喻蒙
古汉军诸师曰我今北定大事汝辈勿复攻击总摄诸
军滨江驻劄无得侵掠以俟后命遂乘驿而北不意蒙
古汉军诸帅不遵约束攻城侵掠备极凶暴大伤和气
主上既至开平受诸王推戴即下诏于顺天起经于病
中畀之书命授以金虎符今奉使贵朝告登宝位布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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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息民意命经略史公赍诏往江上谕旨言有信使仍
还江上兵适蒙古汉军诸帅弃师北归而史公不得前
主上即欲治诸帅方命擅回之罪而值即位大赦虽贷
而未释也时经等巳在路月馀既至东平而李行省连
三致书言近遣人于淮安报信使之至仍先奉书要结
好事为叶安抚所杀且闻毁都亭驿下诏告喻誓不与
北和公等毋入不测也既而又令一幕官来邀令回经
等以为主上美意有素今日甫行千载一时不可中止
还江上兵适蒙古汉军诸帅弃师北归而史公不得前
主上即欲治诸帅方命擅回之罪而值即位大赦虽贷
而未释也时经等巳在路月馀既至东平而李行省连
三致书言近遣人于淮安报信使之至仍先奉书要结
好事为叶安抚所杀且闻毁都亭驿下诏告喻誓不与
北和公等毋入不测也既而又令一幕官来邀令回经
等以为主上美意有素今日甫行千载一时不可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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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礼义之邦专务德化事循典则宁有不测苟尽吾
诚以奉吾君之仁迓续两朝遗黎既绝之命其成与否
系之于天且仗节即路之日百姓无不遮马快睹至有
涕泣者曰不图今日复见盛事人情如此天意必从吾
辈岂可怀私偷安半途而废乃移文告谕沿边守将不
得无故兴师摇荡疆埸西至云南东传于海镌戒谆复
重为约勒遂自蕲宿至于五河贵朝果迁延不纳一行
介佐三节人员莫不请回经等以为事至今日更为少
诚以奉吾君之仁迓续两朝遗黎既绝之命其成与否
系之于天且仗节即路之日百姓无不遮马快睹至有
涕泣者曰不图今日复见盛事人情如此天意必从吾
辈岂可怀私偷安半途而废乃移文告谕沿边守将不
得无故兴师摇荡疆埸西至云南东传于海镌戒谆复
重为约勒遂自蕲宿至于五河贵朝果迁延不纳一行
介佐三节人员莫不请回经等以为事至今日更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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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露宿茇舍泥饮粝食蚊蚋之与居狐狸之与伍枕虺
藉蛇暴冒氛雾呕泄并作疟疠交攻而不惮也如是者
三月及朱制干秦通判相邀登舟乃拜表阙廷移文边
镇以为顺流东下便当成行而复溯流而西置之沙洲
者一月仪真授馆以来虽恩礼加厚坐享饔牢而使人
之事竟莫区处今复九月初谓本朝有故请回而不许
及得蕲宿回文复无他故而又不放还如稽留我辈有
益贵朝虽老死片天之下不以为憾如其无益徒役人
藉蛇暴冒氛雾呕泄并作疟疠交攻而不惮也如是者
三月及朱制干秦通判相邀登舟乃拜表阙廷移文边
镇以为顺流东下便当成行而复溯流而西置之沙洲
者一月仪真授馆以来虽恩礼加厚坐享饔牢而使人
之事竟莫区处今复九月初谓本朝有故请回而不许
及得蕲宿回文复无他故而又不放还如稽留我辈有
益贵朝虽老死片天之下不以为憾如其无益徒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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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耗縻禀饩钳口束臂块处株守面四壁而不闻无一
人而与问事势淹远人情惮烦多言而必谓之躁催请
而必谓之急不言而必谓之怒喟叹自艾而必谓之怨
积日累月必得罪于众左右矣不能成事而反生事此
焉是惧且术速门之事合州之役武昌之举江上之师
皆先朝之事非主上之所欲为主上之心经等所奉行
者前岁三月二十四日之事也迄今乃复周岁其间事
势与国书所言诏命所授必皆不同贵朝难以处置经
人而与问事势淹远人情惮烦多言而必谓之躁催请
而必谓之急不言而必谓之怒喟叹自艾而必谓之怨
积日累月必得罪于众左右矣不能成事而反生事此
焉是惧且术速门之事合州之役武昌之举江上之师
皆先朝之事非主上之所欲为主上之心经等所奉行
者前岁三月二十四日之事也迄今乃复周岁其间事
势与国书所言诏命所授必皆不同贵朝难以处置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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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何由入见惟执事加察曲为闻奏即赐区处如信及
经等成礼遣使保于无虞兼以与蕲宿文字已言贵朝
具礼遣使达之本朝矣如犹有疑必于难处放令归国
以为后图不然则寖以生变进退不能李行省之言为
验经等独受窒蔽迂阔之责事几复再失之则南北永
无好合之事天下后世无复有为生民横身负任者主
上必谓汝辈尝谓此事宜行今乃如是责其伪妄则皆
得罪中州遗士无复孑遗是最可痛也事势如此关系
经等成礼遣使保于无虞兼以与蕲宿文字已言贵朝
具礼遣使达之本朝矣如犹有疑必于难处放令归国
以为后图不然则寖以生变进退不能李行省之言为
验经等独受窒蔽迂阔之责事几复再失之则南北永
无好合之事天下后世无复有为生民横身负任者主
上必谓汝辈尝谓此事宜行今乃如是责其伪妄则皆
得罪中州遗士无复孑遗是最可痛也事势如此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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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虽有雷霆之怒斧钺之威必复再千渎而不顾也
久在舍馆从臾下风餍闻执事之议善处大事能弭大
变出御藩方入总庶政始则有陶士行之敏而威名则
过中则有谢安石之贤而德度则优将以导迎和气弘
大信于天下以成其终经等之事所以动天下之几而
莫有大焉者宜乎执事之谨处之也束装荷担拜书鹤
立伫聆明命暑勇方盛万望对时珍育膺受厚福不宣
复与宋国丞相论本朝兵乱书
久在舍馆从臾下风餍闻执事之议善处大事能弭大
变出御藩方入总庶政始则有陶士行之敏而威名则
过中则有谢安石之贤而德度则优将以导迎和气弘
大信于天下以成其终经等之事所以动天下之几而
莫有大焉者宜乎执事之谨处之也束装荷担拜书鹤
立伫聆明命暑勇方盛万望对时珍育膺受厚福不宣
复与宋国丞相论本朝兵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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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顿首再拜启太师丞相国公阁下久在舍馆累尘清
听知以数渎获戾而国家利害民生休戚茹塞填梗不
能自制故不复计其烦叠若贵朝疑而不处仆等默而
不言则差池更端错迕两置日益背左暌离乖隔何时
而已使人之事当变故非常之时则竭尽忠赤力为剖
白开陈利害万折不衄职分然也岂钳口从谀以常自
处靡靡碌碌坐制于时甘为贱丈夫则非为仆等之辱
亦执事之所恶也今日之事固知进退在于执事徙死
听知以数渎获戾而国家利害民生休戚茹塞填梗不
能自制故不复计其烦叠若贵朝疑而不处仆等默而
不言则差池更端错迕两置日益背左暌离乖隔何时
而已使人之事当变故非常之时则竭尽忠赤力为剖
白开陈利害万折不衄职分然也岂钳口从谀以常自
处靡靡碌碌坐制于时甘为贱丈夫则非为仆等之辱
亦执事之所恶也今日之事固知进退在于执事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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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于执事使之荣使之辱皆在于执事固惟所处也抑
其有误于执事者可靳忍闭密从其误而不变乎非惟
误于执事顾亦误于仆等非惟误于仆等顾亦误于二
国仆等之死徙进退之事小二国之治乱安危之事大
虽不见信尤当论列也昔孟轲去齐三宿而后出画韩
文公三上书宰相岂去之不勇求之太切乎君子济世
之心天地生物之心也岂有一不见信则悻悻而去遂
自弃绝哉仆等衔命造境岁月淹远言之不为不尽待
其有误于执事者可靳忍闭密从其误而不变乎非惟
误于执事顾亦误于仆等非惟误于仆等顾亦误于二
国仆等之死徙进退之事小二国之治乱安危之事大
虽不见信尤当论列也昔孟轲去齐三宿而后出画韩
文公三上书宰相岂去之不勇求之太切乎君子济世
之心天地生物之心也岂有一不见信则悻悻而去遂
自弃绝哉仆等衔命造境岁月淹远言之不为不尽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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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为不久初以李行省之事相迓今则不复犯边复
以讹言变故相动今则万安无事而犹不放还无乃说
者以西王之梗指拟为辞将以仆等为藉手之具以之
幸灾观变乎是所谓误于执事者也夫贵朝亿料之见
岂若仆等之亲见间探不根之说岂若仆等之亲说说
者必谓北方有故西王争衡主上之立有可议西王之
势反可兴如此而稽留如此而待变如此而误执事如
此而误两国岂可不为之辨遂使卒有误乎夫主上之
以讹言变故相动今则万安无事而犹不放还无乃说
者以西王之梗指拟为辞将以仆等为藉手之具以之
幸灾观变乎是所谓误于执事者也夫贵朝亿料之见
岂若仆等之亲见间探不根之说岂若仆等之亲说说
者必谓北方有故西王争衡主上之立有可议西王之
势反可兴如此而稽留如此而待变如此而误执事如
此而误两国岂可不为之辨遂使卒有误乎夫主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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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固其所也太母有与贤之意先帝无立子之诏主上
虽在潜邸久符人望而又以亲则尊以德则厚以功则
大以理则顺爱养中国宽仁爱人乐贤下士甚得夷夏
之心有汉唐英主之风加以地广众盛将猛兵强神断
威灵风蜚雷厉其为天下主无疑也故属籍之尊而贤
者合丹大王先帝之终率先推戴摩歌大王主上庶弟
也在诸王中英贤亚于主上尝处大事不动声色先帝
临终畀以后事先归推戴塔察国王士马精强尝代主
虽在潜邸久符人望而又以亲则尊以德则厚以功则
大以理则顺爱养中国宽仁爱人乐贤下士甚得夷夏
之心有汉唐英主之风加以地广众盛将猛兵强神断
威灵风蜚雷厉其为天下主无疑也故属籍之尊而贤
者合丹大王先帝之终率先推戴摩歌大王主上庶弟
也在诸王中英贤亚于主上尝处大事不动声色先帝
临终畀以后事先归推戴塔察国王士马精强尝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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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帅东诸侯亦先推戴倏烈大王总统西师奄征西海
镇压西域三十馀国主上母弟也去中国三万馀里亦
遣使劝进言兄亡弟及祖宗法也长兄既殁次兄当立
兄若不立吾谁与归主上乃集大统应天人也即位之
之初首发信使通好贵朝弭兵息民聘起诸儒更定制
度则贤主也不意一二惧罪不逞之徒纠合奴𨽻间离
骨肉劫立阿里不歌大王缔起兵端拒命漠北以次则
幼以事则逆以众则寡以地则偏兵食不足素无人望
镇压西域三十馀国主上母弟也去中国三万馀里亦
遣使劝进言兄亡弟及祖宗法也长兄既殁次兄当立
兄若不立吾谁与归主上乃集大统应天人也即位之
之初首发信使通好贵朝弭兵息民聘起诸儒更定制
度则贤主也不意一二惧罪不逞之徒纠合奴𨽻间离
骨肉劫立阿里不歌大王缔起兵端拒命漠北以次则
幼以事则逆以众则寡以地则偏兵食不足素无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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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跳踉终就㩉(同摺/音慑)灭夫开平至和林四千馀里彼
所据之地又去和林西北三千馀里在金铁山外其极
北则骨利干等西南则火石林牙诸回鹘也乃汉西突
厥北偏地穷荒徼阴寒少水草薄土瘠大抵皆沙石也
其所从之人惟是西域近左小小部族为所胁制者如
为必死之寇并命冲突不过乎闯浣海窥河湟摇荡遐
裔而波斯外五大食安息等皆西域强国与相犬牙亦
足相制矧于倏烈大王统御西土其容大肆僭逼纵使
所据之地又去和林西北三千馀里在金铁山外其极
北则骨利干等西南则火石林牙诸回鹘也乃汉西突
厥北偏地穷荒徼阴寒少水草薄土瘠大抵皆沙石也
其所从之人惟是西域近左小小部族为所胁制者如
为必死之寇并命冲突不过乎闯浣海窥河湟摇荡遐
裔而波斯外五大食安息等皆西域强国与相犬牙亦
足相制矧于倏烈大王统御西土其容大肆僭逼纵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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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制其子讵肯以兄臣弟且其兵势足以自帝一方又
讵肯以众从寡以顺从逆以强从弱则彼卒无所成无
所疑也今主上既以正立一时豪杰云从景附全制本
国奄有中夏挟辅辽右白霫(音/习)乐浪玄菟秽貊朝鲜面
左燕云常代控引西夏秦陇吐蕃云南则玉烛金瓯未
为玷缺藩墙不穴根本强固倍半于金源五倍于契丹
纵彼小有侵轶则塔察国王一旅足以平荡其馀三十
馀王犹卷甲牧马从容营卫矧于中国诸侯如史如李
讵肯以众从寡以顺从逆以强从弱则彼卒无所成无
所疑也今主上既以正立一时豪杰云从景附全制本
国奄有中夏挟辅辽右白霫(音/习)乐浪玄菟秽貊朝鲜面
左燕云常代控引西夏秦陇吐蕃云南则玉烛金瓯未
为玷缺藩墙不穴根本强固倍半于金源五倍于契丹
纵彼小有侵轶则塔察国王一旅足以平荡其馀三十
馀王犹卷甲牧马从容营卫矧于中国诸侯如史如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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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严如张如刘如汪等大者五六万小者不下二三万
虓将劲卒荏习兵革骑射驰突视蒙古回鹘尤为猛鸷
则前日北方之强转而为中国其肯使蠹国害民之尤
者复肆蛇豕彼虽死寇此亦死敌也彼之崛强祗足以
自毙而不足以为害明矣说者岂可以便小本朝谓秦
无人以先遣使便谓怯弱拘留待变夫三百馀年礼义
之朝论议之多当如是乎且先帝即位此辈挑乱起衅
各肆窥窬主上令发回王元善等因以修好此辈则故
虓将劲卒荏习兵革骑射驰突视蒙古回鹘尤为猛鸷
则前日北方之强转而为中国其肯使蠹国害民之尤
者复肆蛇豕彼虽死寇此亦死敌也彼之崛强祗足以
自毙而不足以为害明矣说者岂可以便小本朝谓秦
无人以先遣使便谓怯弱拘留待变夫三百馀年礼义
之朝论议之多当如是乎且先帝即位此辈挑乱起衅
各肆窥窬主上令发回王元善等因以修好此辈则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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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沮坏以之激怒致令先帝有合州之役武昌之举交
广之师南北生灵顿毙数百万先帝既终意犹未已前
岁二月复令脱里赤等大起蒙古汉军十丁内再起两
名以之西行部籍既定方行点数主上乘驿禽缚即罢
其役向使此辈可量也初主上未立中国无备之时此
辈乘之先人夺人或因可入今中国之备日修彼之力
日惫宛转顿毙寖以脧削何所从入第恐窘急夺命穿
捽西偏迤迤而南一日或为贵朝之爱则政当讲信修
广之师南北生灵顿毙数百万先帝既终意犹未已前
岁二月复令脱里赤等大起蒙古汉军十丁内再起两
名以之西行部籍既定方行点数主上乘驿禽缚即罢
其役向使此辈可量也初主上未立中国无备之时此
辈乘之先人夺人或因可入今中国之备日修彼之力
日惫宛转顿毙寖以脧削何所从入第恐窘急夺命穿
捽西偏迤迤而南一日或为贵朝之爱则政当讲信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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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通好合势守卫中国计安元元贵朝备施黔以西交
趾以南塞黎雅之险增嘉定之戍本朝备漠北河右瓜
肃凉陇倏烈大王蟠亘西域扼其吭拊其背不能有为
则中国之祸庶几乎息何乃羁持信使坐以观变贵朝
之策果安在乎昔朝太祖陈吉思皇帝初并有诸部与
汪罕连战言者谓金源章宗曰彼之相攻中国之利他
人之事不在已家不为之谋卒以失国本朝烈祖脱鸾
皇帝自金房穿出贵朝襄阳守臣以为是将图金何与
趾以南塞黎雅之险增嘉定之戍本朝备漠北河右瓜
肃凉陇倏烈大王蟠亘西域扼其吭拊其背不能有为
则中国之祸庶几乎息何乃羁持信使坐以观变贵朝
之策果安在乎昔朝太祖陈吉思皇帝初并有诸部与
汪罕连战言者谓金源章宗曰彼之相攻中国之利他
人之事不在已家不为之谋卒以失国本朝烈祖脱鸾
皇帝自金房穿出贵朝襄阳守臣以为是将图金何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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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不为之拒四川荆襄随以陷没凡守经事而不知
权忽于近几而无远虑鲜有不败者且天下之势如一
人之身使心广体胖丰容无故则可共为安泰如一处
受病则举身不宁焉有断一臂去半身从其溃腐不为
砭焫(同爇/音屑)谓未至腹心以为无疾可乎使主上万安中
国无事则贵朝可以安坐说者可以待变姑行谗慝以
昧执事如天未悔祸万一有梗南北牵连相与鸿洞贵
朝岂能常如今日则说者之误非为观变是自待变也
权忽于近几而无远虑鲜有不败者且天下之势如一
人之身使心广体胖丰容无故则可共为安泰如一处
受病则举身不宁焉有断一臂去半身从其溃腐不为
砭焫(同爇/音屑)谓未至腹心以为无疾可乎使主上万安中
国无事则贵朝可以安坐说者可以待变姑行谗慝以
昧执事如天未悔祸万一有梗南北牵连相与鸿洞贵
朝岂能常如今日则说者之误非为观变是自待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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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契丹之灭祸延及于贵朝金源之灭祸复及于贵朝
以及于今其可再令北方有故乎如其有故可以为惧
而不可以为幸也故为贵朝计者急于北复保合太和
亟谋唇齿葺护藩篱修理边防奖率将士却浮摇之议
定坚凝之盟逐生事之人必力行为无所藉惜南北两
朝庶底安定仆等此言拟于面进既无入见之理亦无
交际之期故规规反复沥血刳肝又至此极说者又必
以为狂为愚一日或有验则渠亦必复以为知言也窃
以及于今其可再令北方有故乎如其有故可以为惧
而不可以为幸也故为贵朝计者急于北复保合太和
亟谋唇齿葺护藩篱修理边防奖率将士却浮摇之议
定坚凝之盟逐生事之人必力行为无所藉惜南北两
朝庶底安定仆等此言拟于面进既无入见之理亦无
交际之期故规规反复沥血刳肝又至此极说者又必
以为狂为愚一日或有验则渠亦必复以为知言也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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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执事高明正大练达事几慷慨服义必以为此惟说
者之生事小智自私不与利害咸于颊舌恣为营惑指
近利以为功引远事以为證曲牵合以为辞知常而不
知变见迹而不见理蔽俗而不知权或有误于执事亦
并误于仆等惟加亮察幸甚幸甚
过总管回降与贾丞相书
自接纳以来礼意隆茂以国事限越望崇地绝不能屡
通音敬惶愧惶愧然再更冬岁月深久累为祈请不见
者之生事小智自私不与利害咸于颊舌恣为营惑指
近利以为功引远事以为證曲牵合以为辞知常而不
知变见迹而不见理蔽俗而不知权或有误于执事亦
并误于仆等惟加亮察幸甚幸甚
过总管回降与贾丞相书
自接纳以来礼意隆茂以国事限越望崇地绝不能屡
通音敬惶愧惶愧然再更冬岁月深久累为祈请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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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处未知何故之以而艰阻如是仆等奉承明命通好
弭兵计安元元以入贵朝其进退可否则定于接纳之
初邀之以入不使之出窃惟贵朝必不其然贵朝三百
馀年仁政是行礼义为治不为駮杂之事纯务王化以
崇明信岂于通好使人亦既接纳无故而不使之见有
故而不使之还固为羁留不与明降大为摈蔑终于不
遣如夏人之拒命契丹之败盟金源之仇敌使人之来
贵朝处置逆则益推之以恩悖则益加之以礼不校尤
弭兵计安元元以入贵朝其进退可否则定于接纳之
初邀之以入不使之出窃惟贵朝必不其然贵朝三百
馀年仁政是行礼义为治不为駮杂之事纯务王化以
崇明信岂于通好使人亦既接纳无故而不使之见有
故而不使之还固为羁留不与明降大为摈蔑终于不
遣如夏人之拒命契丹之败盟金源之仇敌使人之来
贵朝处置逆则益推之以恩悖则益加之以礼不校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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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曲天下莫不称贵朝之义至于本朝王楫之往反无
成术速门等要以难行之事贵朝皆置度外不重怒复
怨礼而归之天下莫不称贵朝之仁岂独于仆等而特
有以异乎哉顾仆等之事非有大难处者如事体之不
定变故之不虞横溃之冲隔蕴蓄之蠹坏徒重恩礼而
误于接纳别有牵制而疑于发遣事至今日亦宜通情
相告诸所藏盖一皆开剖撤去藩篱扫平畦畛豁堂奥
之深邃敞宫府之洞达使仆等舌茹心服虽赐之鈇钺
成术速门等要以难行之事贵朝皆置度外不重怒复
怨礼而归之天下莫不称贵朝之仁岂独于仆等而特
有以异乎哉顾仆等之事非有大难处者如事体之不
定变故之不虞横溃之冲隔蕴蓄之蠹坏徒重恩礼而
误于接纳别有牵制而疑于发遣事至今日亦宜通情
相告诸所藏盖一皆开剖撤去藩篱扫平畦畛豁堂奥
之深邃敞宫府之洞达使仆等舌茹心服虽赐之鈇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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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含笑入地何用如是之重且难乎委如本朝有故至
于分裂坏乱不能以国贵朝欲图报复则下一明诏却
还其使命将出师无施不可贵朝酌进退之礼仆等全
所守而归贵朝得义理之当仆等尽臣子之节则于事
体两无亏损贵朝建极垂统保卫宗社维持人心忠臣
义士节节山立以至于今名教之力也岂忍使仆等束
臂兀坐失守丧节陨辱君命背弃名教则亦贵朝之所
恶夫复雠者不折莫干矢惟射者之发故交兵亦行其
于分裂坏乱不能以国贵朝欲图报复则下一明诏却
还其使命将出师无施不可贵朝酌进退之礼仆等全
所守而归贵朝得义理之当仆等尽臣子之节则于事
体两无亏损贵朝建极垂统保卫宗社维持人心忠臣
义士节节山立以至于今名教之力也岂忍使仆等束
臂兀坐失守丧节陨辱君命背弃名教则亦贵朝之所
恶夫复雠者不折莫干矢惟射者之发故交兵亦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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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使人通好必有何罪而拘留不遣至意贵朝有可乘
之几又焉用仆等而为疣赘以相梗碍必本朝可与又
焉用仆等淹远岁月以稽好事至若贵朝长驱底定捷
奏交驰版图麇至则自贵朝事仆等亦当复命无遂留
之理必本朝不幸果如贵朝所言复隍之变迄无所归
则仆等亦当坛帷致使三踊尽哭在我者尽而后事天
待命必不偷生因仍苟且以自秽纵使贵朝不以为戮
复何面目以见中州遗士仆等之事止于是而已而日
之几又焉用仆等而为疣赘以相梗碍必本朝可与又
焉用仆等淹远岁月以稽好事至若贵朝长驱底定捷
奏交驰版图麇至则自贵朝事仆等亦当复命无遂留
之理必本朝不幸果如贵朝所言复隍之变迄无所归
则仆等亦当坛帷致使三踊尽哭在我者尽而后事天
待命必不偷生因仍苟且以自秽纵使贵朝不以为戮
复何面目以见中州遗士仆等之事止于是而已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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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昧没漭无津涯反复思惟猬起百端絜天斟海都所
未解而二年之间四壁之外一无闻知块处株守如幕
上之燕釜中之鱼凡诸文移如石投水只字片纸不与
交关使之局脊无聊号呼宛转而卒莫之问生平之所
韪韪初心之所焰焰一朝磨灭晦蚀殆尽而竟无矜闵
者则亦命焉耳国事迟稽而家不能恤志力衰塞而亲
不能养未知何以获戾而至此极既言本朝兵乱再报
异闻不接国书却言入见事体违左必不可行今又坐
未解而二年之间四壁之外一无闻知块处株守如幕
上之燕釜中之鱼凡诸文移如石投水只字片纸不与
交关使之局脊无聊号呼宛转而卒莫之问生平之所
韪韪初心之所焰焰一朝磨灭晦蚀殆尽而竟无矜闵
者则亦命焉耳国事迟稽而家不能恤志力衰塞而亲
不能养未知何以获戾而至此极既言本朝兵乱再报
异闻不接国书却言入见事体违左必不可行今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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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数月复及回降引见之期亦无明降不能复自噤默
故又一鸣激切之罪有所不避初望执事而来不请于
执事则将焉往执事方隆相业遂底雍熙恊赞中兴巍
然当国政尔驾驭英贤慰允人望岂独使不幸使人沈
顿于此以伤和气望赐矜察断为区处即此发还终贵
朝旷荡之恩全仆等区区之节幸甚幸甚惠风扇和万
望对时茂育膺受厚福光慰舆望不宣
与贾丞相书
故又一鸣激切之罪有所不避初望执事而来不请于
执事则将焉往执事方隆相业遂底雍熙恊赞中兴巍
然当国政尔驾驭英贤慰允人望岂独使不幸使人沈
顿于此以伤和气望赐矜察断为区处即此发还终贵
朝旷荡之恩全仆等区区之节幸甚幸甚惠风扇和万
望对时茂育膺受厚福光慰舆望不宣
与贾丞相书
卷三十八 第 17a 页 WYG1192-0451c.png
经顿首再拜启太师丞相国公阁下一自授馆屡易星
岁竟不获曕望辉光漫为倾伫尔者牒请亦无回音不
免再为干渎经等之事本自易处数年之间不克进退
是用喋喋以重速戾盖不敢欺贵朝亦不敢负本朝复
不敢自欺亦不敢欺天下后世以误生灵终不见报且
屡为有司捍格必其陈说不合事体而徒致干聒是以
岁月益远变故益深睽离孤隔置而不问夫主上之命
使人而不忌经之奉命而不疑皆以素闻执事之议指
岁竟不获曕望辉光漫为倾伫尔者牒请亦无回音不
免再为干渎经等之事本自易处数年之间不克进退
是用喋喋以重速戾盖不敢欺贵朝亦不敢负本朝复
不敢自欺亦不敢欺天下后世以误生灵终不见报且
屡为有司捍格必其陈说不合事体而徒致干聒是以
岁月益远变故益深睽离孤隔置而不问夫主上之命
使人而不忌经之奉命而不疑皆以素闻执事之议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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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而来以为好事必成不知孰为厉阶至今为梗一室
之内旁薄抑塞颠连宛转天所赋予巳所固有平昔之
负任及今之所奉行者沮挠销铄渐欲澌尽而复遭遇
贵朝大故堕甑解瓦复无所望是天靳福衽祸未欲天
下平治阻遏之极又重以此非惟贵朝之不幸其于使
人尤大不幸向者事势乖张今复气数翻覆则经等安
用仍在舍馆执事方处伊周之任佐重光之命百官以
听四海仰成大声轰磤正气崛阜兴滞补弊革讹饬陋
之内旁薄抑塞颠连宛转天所赋予巳所固有平昔之
负任及今之所奉行者沮挠销铄渐欲澌尽而复遭遇
贵朝大故堕甑解瓦复无所望是天靳福衽祸未欲天
下平治阻遏之极又重以此非惟贵朝之不幸其于使
人尤大不幸向者事势乖张今复气数翻覆则经等安
用仍在舍馆执事方处伊周之任佐重光之命百官以
听四海仰成大声轰磤正气崛阜兴滞补弊革讹饬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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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壅而必行衅有积而必彗理有暗而必烛势有悖
而必回荡涤振厉烜赫一世咸与惟新经等之事既久
且废屯艰亦极亦望赐一区处如本朝可与不替好事
经虽不佞亦足付畀如其有故终于无成亦望纵遣以
閒馆吏经等贪冒不识事几以入贵朝同夫俘执固所
甘心今既数年新朝肆眚亦冀昭雪昔魏武之于关侯
梁高祖之于贺拔胜孔明之于徐庶皆谋臣猛将反覆
去就知其无留意犹不固止矧于通好使人断无不归
而必回荡涤振厉烜赫一世咸与惟新经等之事既久
且废屯艰亦极亦望赐一区处如本朝可与不替好事
经虽不佞亦足付畀如其有故终于无成亦望纵遣以
閒馆吏经等贪冒不识事几以入贵朝同夫俘执固所
甘心今既数年新朝肆眚亦冀昭雪昔魏武之于关侯
梁高祖之于贺拔胜孔明之于徐庶皆谋臣猛将反覆
去就知其无留意犹不固止矧于通好使人断无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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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理而贵朝亦无终止之义区区一介留之不足以为
益去之不足以为损焉用耗糜饔牢幽闭叹嗟以伤和
气曩时无故弼成阿衡亦在执事只今有故转斡剖决
尤在执事执事为之接纳执事为之区处保宥终全以
礼进退则更生之赐皆执事之自出铭佩之意永永不
朽太簇布气惟冀惠绥钧履膺受厚福不宣
陵川集卷三十八
益去之不足以为损焉用耗糜饔牢幽闭叹嗟以伤和
气曩时无故弼成阿衡亦在执事只今有故转斡剖决
尤在执事执事为之接纳执事为之区处保宥终全以
礼进退则更生之赐皆执事之自出铭佩之意永永不
朽太簇布气惟冀惠绥钧履膺受厚福不宣
陵川集卷三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