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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文集卷八
宋 真德秀 撰
对越甲藁
奏申
申户部定断
池州人户争沙田事状
照对乔廷臣江从龙互争毕家沙产事自嘉定戊辰至
今凡九年更卓编修俞监簿庄大著胡判院孟侍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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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下不知凡几符以某观之事有简径明白而官司一
时施行之误遂至于纷然淆乱者此类是也盖上项沙
产元系
奇其后提举常平司以各人拖欠数多遂下本州主管
官召人刬佃于贵池县税户乔廷臣乞增为二千七十
馀贯且先纳半租入官本州主管官申取提举司指挥
寻蒙行下估计乔廷臣抵产给据为业此开禧二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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逋而青阳人户江咨者意在搀夺遂于嘉定元年以后
诡易姓名或称李必胜(谓有理而/必胜也)或称刘先觉或用其
父江总名或用其弟江从龙更讼迭愬
不合用明讼请佃乞别召无碍人实封投买夫明状请
佃谓非违法不可然其失在官而不在佃户何也盖提
举司元行下召人实封投买而乔廷臣乃以明状自陈
官司勿许焉可也而提举司佥厅既以为可本州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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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乔廷臣之罪也及乔廷臣承佃数年江咨始愬其违
法前任俞监簿深不以为然既给断由付乔廷臣又欲
科江咨诡名投牒之罪盖以乔廷臣输租如故无可夺
之条而江咨
法据正皆如俞监簿自足以杜两家无穷之争奈何官
司利于增钱故江咨得售其计嘉定二年二月提举司
下池州将上项沙产出榜召人实封请佃江咨之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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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之施行之误实自此始乔廷臣不甘其攘夺也亦乞
增租如江从龙之数两词互起经涉数年至程郎中内
始下法官指定以从龙为无理而乔廷臣三科无欠不
亏国课合许其增租仍佃此说颇为公当然
时陈乞增价初非本情特以不平江从龙攘夺之故遂
为此请其后萌悔意经部陈愬谓出于州吏之抑勒且
其产比元佃时有坍损去处乞行下打量察其用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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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司责状如不愿依江从龙所著之价即仰日下退产
给付江从龙如愿依此价即不许陈乞打量乔廷臣既
不肯增钱遂行情愿退产及本州唤上江从龙取问本
人父子亦自称无力不愿请佃又再追乔廷臣审实坚
乞吐退还官窃详上
如金玉后则弃之如弃发其故非他盖前日租课之额
轻而后日租课之额重故也江从龙元初于旧额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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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增租一说可以中官司之欲故高其价以啖有司
未暇计后来输纳之难易及乔廷臣既退佃然后顾虑
久长之利害却乞给与元佃之家奸黠之情于此毕露
今蒙省符令本司更切究实仍追乔廷臣取问番悔玩
弄情罪某亲行审订窃谓乔廷臣番悔其情尤可察
从龙之番悔其情为可诛盖乔廷臣承佃官产首尾数
年公家租赋输纳无缺自江从龙兴词搅扰非唯乔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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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本人便合抱佃乃敢饰词推托使官产两无所归正
是乡曲强梗之徒初欲搀佃他人田土遂诣主家约多
偿租主家既听其言逐去旧客而其人遽背元约不肯
承当主家田土未免芜废即此言之江从龙之罪甚于
乔廷臣明矣兼江从龙之增钱出于情愿乔廷臣之增
钱迫于不获已不获已增
而番悔者难原况省符内明言如乔廷臣不肯依价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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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今若加以玩悔官司之罪则彼有辞矣且其事业又
有甚不可者先圣有言民无信不立大易之论理财必
曰正辞国家立租课之法明言三科有欠然后许人刬
佃至绍兴敕又复展一季之限今若开争夺之门虽三
科无欠而他人有能增立高价者亦听其刬佃一则其
名不正二则失信于民自今以后国家法令谁敢信凭
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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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骤令依租额输纳输纳不足遽籍其家某因陈词
遂与批判谓果如所陈是官司以沙田为阱诱而陷之
也即行下改正而还其赀大抵今之州县有司鲜知理
财正辞去食存信之谊故其施行类多如此遂使官民
相疑有如雠敌良非细故其区区之见以为上项沙产
若令乔廷臣依旧价接续承佃以示官司守法存信而
不贪小利上也并二人皆不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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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除已帖县将乔廷臣着家知在外更合申取指挥施
行仍乞检照旧法行下约束本路州县应租佃官产之
人若非三科有欠并出季不纳官司毋得许人到夺元
以低价召人承佃后来不许增添租额庶几官民相孚
争讼寝息谨具申行在尚书户部伏候旨挥(寻行下/从申)
泉州申枢密院乞推海盗赏状
照对温艚贼徒自四月二十九日侵犯郡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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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军会合前去收捕公移亲笔再三勉励如能捕获贼
首及其徒党除优支赏犒外更与保明具申朝廷补授
官资用是人情翕然莫不思奋至五月十三日左翼军
统制薄处厚躬率守阙进义副尉权正将备将丘仝进
勇副尉充拨发官陈聪效用充拨发官廖庚降守阙进
勇副尉训练官吴世荣前进武校尉权本州潜火官商
佐等乘驾甲乙丙大战船并次船共五只计水军四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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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计乡兵四百六十二人岭兜总首王行已船四只计
乡兵六十人其贼船一十四只望风奔遁至漳州沙淘
洋为官民船赶上获到贼首赵希却林添二陈百五蔡
郎四名贼徒林从五等一百一十七人又左翼军捉到
贼探郑九七高彦二名晋江县尉捉到贼探朱十四一
名惠安县捉到贼探林庆郎一名又漳州统领杨修武
续捉到被掳人樊十等一十一名总计一百三十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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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次在海行劫及上岸放火杀人等罪犯于当月二十
四日照律处断及将被掳人释放已具申枢密院外切
念某叨居郡寄平时素无威望可以震慑奸心致使贼
徒乘间侵轶仰赖朝廷威德所被将士民兵相与协力
虽未能尽行剿绝然贼首赵希郤素与王子清敌体林
添二陈百五蔡郎等亦皆王子清腹心既遭擒戮贼势
缘此遂孤其气亦沮目今窜入北洋泉漳一带盗贼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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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下项一武经郎殿司左翼
廉谨持身善抚士卒到官数月修饬军政渐有条理舟
船器甲整治一新及贼徒及境遂能奋不顾身统率将
士冲冒风涛之险于五月初九日至晋江县管下水澚
海心捕获强盗王子玉等四十八人十二日至同安县
管下料罗海心捕获强盗史添四等三十一人解赴本
州根勘各曾在海节次行劫己申安抚司酌情处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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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间海道顿清欲望朝廷特赐奖擢以为兵将官之
劝
吴世荣及本州潜火官商佐等并系在海亲获凶盗之
人欲乞朝廷特赐指挥各与升转内丘仝一名人材事
艺颇出诸校之左曾于去年十一月内带领兵船到漳
州海界沙涛州亲获强盗徐十一等一十五名今年三
月到潮州海界蛇州洋亲获强盗陈十五等一十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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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已具申安抚司陈十五等从本州便宜处断外及五
月十三日沙淘洋之捷丘仝用
即乞稍赐优异使将校有所激劝又吴世荣一名元系
进勇副尉权法石寨因去年六月内福州客人陈八太
在本港被贼行劫有失收捕某具申朝廷蒙行下镌降
一资责以自效其劫陈八太船贼人续被温州乐清县
尉捉获外其吴世荣能以勤补过于去年十一月内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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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赴本州送狱根勘申安抚司处断讫至今年三月内
又于潮州海界蛇州洋同丘仝获到陈十五等一十四
名
朝廷特赐旨挥叙复先来所降一资外更与升转施行
又商佐一名系故商荣之子昨因随父于大奚山立功
授进武校尉后缘其父海州失利怨仇乘之遂肆诬奸
致遭追夺居常以门户衰落每有为国效命一洗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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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到本州权监药局某因差部押潜火衙兵统制薄处
厚以知其人熟于海道遂令随船前去捕贼商佐首登
贼舟俘获凶党其勇敢趫捷寔
娄经赦宥欲乞朝廷特赐叙复于令参选庶免终弃于
无用之地并乞旨挥
一本州同安县管下烈屿首领方知刚林枋等各系士
流颇能以信义服众本县补充首领提防盗贼昨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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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刚等即团结丁壮排布矢石控扼海岸未几贼船果
到本屿见其有备不敢辄犯一境生灵赖以获全某初
无贼报博访寓公士人以讨捕之策众论翕然以为温
军之助某遂礼请乡官前往劝谕其方知刚林枋果能
效力率到人船与左翼官兵会合贼徒初欲抵敌以官
民兵势盛恐惧丧胆遂束手就禽窃照庆元格诸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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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信郎今方知刚林枋系同左翼军兵获到贼首赵希
郤等四名贼徒林从五等一百一十馀人又非仅获五
七人之比伏望朝廷特赐详酌推赏施行
粮食器械随队左翼军下海会合获到贼徒钟宋三等
七名亦合照条推赏并乞指挥右件如前伏乞指挥施
行申闻者(八月三日奉圣旨薄处厚特与转一官林赐/廖彦通陈聪各特与转一资丘仝特与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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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枋各特与补下班祗应王行已特与补/进勇副尉今劄付泉州关牒施行准此)
申枢密院乞优恤王大寿状
窃惟见危授命士之所难今有厕迹戎行缀名小校而
能捐躯徇义凛然有烈士之风其在今
既亲睹其事岂容不以上闻比者海盗披猖侵轶郡境
某亟牒右翼军分兵防遏是时群贼泊舟围头澚距州
城百馀里官军星夜疾驰至辰已间猝与贼遇贼徒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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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邵俊以下俱有观望蓄缩之意独拨发官进勇副尉
王大寿者忠勇奋发控弦直进贼徒中箭而毙者凡十
馀人群凶为之夺气邵俊等既引军稍退大寿犹挺立
不移立骂俊等曰赵官家平日养着好人见贼便走其
时惟队将秦淮
大寿及秦淮等死之李从以两夺贼槊获免海濒居民
登高山望见者莫不失声叹息为之泣下某既为文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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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未几遂有沙淘洋之捷俘获贼首林添二等适皆下
手杀害官兵之人行刑之际设大寿位于旁令其子剖
心以祭虽足以慰英魂而摅众愤然惟清明之朝方崇
奖忠义以励风俗今大寿以军中一校之微家有垂白
之母一旦遇贼宁殒其身而不忍负国宁死于
不暇顾其亲其志节卓荦如此傥以其人微之故泯嘿
不扬殆非所以为忠义者之劝伏乞详酌将故拨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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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秦淮等五人并乞优恤施行伏候旨挥
小贴子称所有准备将邵俊等缘不进前救援致王
大寿等战死本军统制薄处厚已将俊等断遣降充
长行去讫更合取自指挥申闻事(十二月二十五日/奉圣旨王大寿特)
(赐保义郎王凯夫特补进勇副尉秦淮朱先陈捷
(资职位姓名申枢密院今/剳付泉州关牒施行准此)
申枢密院措置沿海事宜状(戊寅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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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初盗贼屡作上勤忧顾置兵立戍所以为海道不虞
之备者至详且密开禧军兴之后戍卒生还者鲜舟楫
荡不复存于是武备空虚军政废坏有识之士所共寒
心近者温明群盗窥见单弱辄萌侵轶之志仰赖圣朝
威德广被亟遂肃清傥幸目前之警粗平因循苟
复少加经理安知其亡后日之患某不揆迂愚窃思所
以为久安之计者近选委本州观察推官李方子知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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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今据逐官申窃见沿海列戍要在控扼得所布置得
宜士卒精练器械整齐舟楫便利而又习熟风涛然后
缓急可用今来左翼水军三寨曰宝林曰法石曰永宁
本州沿海四寨其𦂳切者二在晋江曰石湖在惠安曰
小兜大略虽已得控扼之数然宝林取城甚近距海殊
远其势稍缓而乃有新旧
馀里正阚大海南北洋舟船往来必泊之地旁有支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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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其所也宝林所屯水军三百其数为多法石虽有一
百二十馀人然正为防海要冲之地其数尚少永宁步
军之数倍于水军诚为倒置此布置之末尽得其宜也
诸寨军兵杂以老弱法石军器总于大军遇事关请未
免稽迟大军战舰仅可足用自馀诸寨船只俱无徒有
舟师之名初无其实至于营房倒塌器械阙少亡具尤
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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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宝林新旧两寨在城南一里许初因绍兴间统制陈
敏申谋自福州延祥寨发到水军暂住宝林寺其后就
寺傍建寨因以宝林为名据其地势不过捍城外子河
左翼大军既屯城东缓急自可为用水军重屯深居内
地未合事宜今欲于见屯三百人内拨出二百人以七
十人添屯法石以五十人易屯永宁以八十人新屯围
头其宝林空间寨屋却拨步军居住以翼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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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设某顷在金陵见两司水军皆于龙湾左近屯驻俯
瞰大江未有以水军为名而深处内寨者今若移宝林
水军添屯法石永宁两处及于围头置戍粮廪衣赐初
无所增而军人列居海濒习熟风涛之险与安居内地
养成骄脆者不同子孙生长其间未免以渔采为业他
时招行招刺无非惯便舟楫之人实为永利欲乞朝廷
劄付左翼军照应施行一法石寨去城一十五里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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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壮形势稍加葺理使成家计而人数尚少诸事苟简
今合行之事大略有五一曰增添人数照得见屯止一
百二十六人合于宝林两寨拨出壮健军兵七十人及
招收稍工碇手共凑作二百人庶几声势稍张可以镇
压二曰改添寨宇照对本寨初因寓屯弥陀院傍逐旋
展创规模简略元管军房一百二十九间除西廊并佛
殿后横廊共一十九间皆弥陀旧屋损甚合折外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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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添造又寨之山势其东稍厚西多空阔合移寨就东
仍依后山为将官厅别迁寨门以对前山却存留弥陀
旧殿以补西边之阙庶几士卒得以安居又今教场去
寨几二里许傍临官道每遇教阅发箭有妨往来之人
欲移就寨前空地以便阅习三曰预备舟船照对左翼
军甲乙丙大战船三只系是鼎新创造木植坚壮所费
不赀近者一出便获胜捷目今见泊近城水次今欲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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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校一次本州差职曹官同
校一次后缘无船遂不复讲欲自日下为始仍旧举行
庶几舟船在水逐时运动既免朽腐人船相习亦免生
疏馀时即用蓬席遮覆以避雨淋日炙之患四曰预关
军器照对本寨军器总于左翼军其在寨者止有军人
随身木弓弩皮头鎗可备演习而不可攻战遇有缓急
施行关请委属非便合量关兵器收顿本寨库眼责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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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预桩钱粮照对仓卒或有贼船合行粘踪追捕多以
候借
一月专一准备出海捕盗使用某窃详法石寨正系咽
喉之地日前屯兵既少止差准备将训练官弹压其正
副将却深居宝林寨海道仓卒有警往来咨禀旋发官
兵旋雇舟船旋关军器三者既备又须申州借请未免
迟回累日贼徒已窜逸久矣今若添展寨宇屯水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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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盛万一贼徒在海作过为正将者即可遣兵收捕无
文移往复之劳无仓卒迫遽之患委
翼军一面措置外欲乞朝廷劄下本军疾速照应施行
一永宁寨(地名/水澚)去法石七十里初乾道间毗舍耶国入
寇杀害居民遂置寨于此其地阚临大海直望东洋一
日一夜可至彭湖彭湖之人遇夜不敢举烟以为流求
国望见必来作过以此言之置寨诚得其地但沿海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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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却有百人实无所用合于宝林寨拨出壮健军兵五
十人添作水军一百人而以步军五十馀发回
替外存留步军五十人通以一百五十人为额其寨屋
元系乡民协力架造今见存军房一百五十间浅隘太
甚火道又狭军人自言家口稍多者难以安存春夏之
交多苦疾病近日上户复为添造二十间稍堪居止其
旧军房舍量行展拓每三间并作二间庶几地步稍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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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间通新造二十间为一百二十间尚欠三十间兼
将官有厅廊而无房舍环视寨外尽有馀地而西北地
势颇厚欲展向西北两
间仍将火道窄狭去处斟酌除折以通闭塞为利便所
有本寨军器却稍足备但水军所需者纸甲今本寨乃
有铁甲百副今当存留其半而以五十副就本军换易
纸甲其钱粮并照法石体例桩办一月某窃详永宁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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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翼军一面措置外欲乞朝廷并赐指挥施行
一围头去永宁五十里视诸湾澚为大往来舟船可以
久泊访之土人贼船到此多与居民交
自南洋海道入州界烈屿首为控扼之所围头次之烈
屿既有土豪乡兵可恃围头合行措置今欲创立小寨
约以百人为额上可接永宁下可接烈屿前可以照应
料罗吴屿等处内可以控捍石井一带港口实为冲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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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缓急动息易知无仓卒奄至之患二也士卒习熟地
利易于捍禦三也坐而需贼以逸待劳四也地势如常
山之蛇首尾可以相应五也以此言之合行创置今相
视到两处其一
狭露东厚西薄可以暂驻而不可久居若欲为经久之
计则当在高广山后其地平广藏风乞牒左翼军差谙
晓立寨人审定某窃详围头置寨事属创始与前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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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等官及土居土人乡豪澚长之习熟地利者皆谓
围头置寨委合事宜盖寻常客船贼船自南北洋经过
者无不于此稍泊盖其湾澚深阁可以避风一也海中
水咸不可饮食必须于此上山取水二也当处
多与贼徒交通贸易酒食店肆色色有之三也居常客
船贼船同泊于此不测间多被贼徒劫掳而去径入深
洋不见踪迹今若于本处置一小寨屯兵百人预备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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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察盗贼保护民旅某已牒本军一面差人标定寨基
计料创置外欲乞朝廷详酌速赐指挥施行一诸寨水
军务要人人可用近所阅视勇怯未免相半契勘左翼
水军阙额颇多合量行招刺外仍牒本军将在寨水步
人通共拣选应水军
伍步军内有稍谙船水及虽未谙而少壮勇健堪以演
习之人却拨作水军使唤又宝林两寨附城与大军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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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老弱充数某窃详所申委系要切今取会本军要见
水军有无阙额据申见阙七十五人最是梢工碇手全
然阙少梢碇乃船人司命与水手事体不同若刺军兵
恐无肯就之人乞备申朝廷行下本军且招梢碇四十
人仍与刺效用名目庶几海滨强壮轻捷习熟风
人欣然就募欲乞朝廷详酌并赐指挥施行
一巡绰海道合令诸寨分认地界自岱屿以北石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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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主之每巡至漳州中栅寨止自岱屿门内外直至东
洋法石主之每巡至永宁止逐月一巡其所差将校军
兵姓名并下海日分申州以凭考察某窃详所申区画
地分已得其宜欲乞劄下左翼军并本州照应常切遵
守
正临大海风沙簸扬将士到彼未必乐居兼又责之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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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在永宁围头者以二年为率理作重难除获到贼徒
别申朝廷照条格推赏外如止是巡绰有劳界内无盗
贼作过亦许本军保明升差一次其法石将官在寨实
及二年如能究心军政肃清海道亦与申闻朝廷别加
酬奖某窃照寻常军中升差多出主将私意今若明立
定制必须弹压盗贼有劳之
为限则被差将佐于本职不敢苟简实关激劝欲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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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湖寨取城五十里旧名海口南镇与北镇相对城
下之水从此入海潮汐所通实为本府内门岱屿一山
屹立其中土人称为岱屿门乃近城控扼至要之地寨
基平广居民颇多旧管额三百二十五人今除出戍二
十四人外见管在寨土军一十九人新招水军三十八
人委是单弱欲增作一百人寨屋元管一百二十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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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施行
一小兜寨取城八十里海道自北洋入本州界首为控
扼之所又为海澚荒僻之处日前常有贼徒公然到此
劫船而去旧额三百一十人今除出戍四十一人外见
管在寨土军四十一人水军六十六人内新招二十九
人皆颇壮勇若据此数加以训练必得其用寨屋元管
一百间今见存三十八间馀皆倒坠合行添盖所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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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正系本州门户军额阙少营房倒坠舟船器械色色
无有此本州所当任责者除已一面措置务令整备外
伏乞钧照
一诸寨分屯控捍海道有人无船与无人同近来节次
捕获海寇收到船一十五只除损敝不堪外有尚堪乘
驾者五只合委官计料修整拨付永宁围头石湖小兜
寨使用某除已帖委水军副将丘仝计料修整发下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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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费用已不少兼军人一番移徙般运家属置办动使
官司皆当与之区处令其所至如归通计不下万馀缗
又石湖小兜添创寨屋制造军器亦非数千缗不可目
今郡计虽窘乏至甚然石湖小兜乃本州所当自任其
责已极力樽节一面措置外不敢上紊公朝所有左翼
军阙乏尤甚更无宽剩可以那拨自非控告朝廷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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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恐徒为文具如近蒙劄下
制造军器等用止据拨到三千贯自馀皆是虚数已别
具申外今来欲乞钧慈不靳小费以为海道悠久之备
特赐拨降度牒一十五道发下本州交管变转责付本
军所委将佐着实支用某谨当严行督察所造寨屋之
属务令一一如法不许分文虚费候毕开具帐状供申
伏乞指挥速赐支拨施行(嘉定十二年二月二十三日/枢密院劄子至文前申见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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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申枢密院不得稍有张皇外右劄付知泉州真殿撰/照应密切措置催促施行准此第五项水军围头已劄)
(下前司照应施行并劄泉州左
(人数姓名申枢密院准此第六项巡海地方已劄下泉/州左翼军外右劄付泉州从所申事理常切遵守施行)
(不得因循弛懈误事具知禀申枢密院准此第七项将/官已劄下泉州左翼军照所申事理如见得委有劳效)
(即仰次第保明申取朝廷旨挥具知禀申枢密院并劄/殿前司外右劄付泉州照所申事理准此第八第九石)
(湖右劄付泉州照所申事理切在逐一措置施行无致/缓急误事具知禀申枢密院准此第十项诸察船只已)
(劄下泉州左翼军从所申事理常切教习武艺督责教/阅各皆精熟先具知禀申枢密院准此第十一项申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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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道作官会八百贯变卖将收到价钱作料次支拨付/左翼军专充创置新寨添展旧寨等使用仍督责本军)
(务要工役如法坚壮毋得易简灭裂其度牒仰本州/差人前来请领候毕工日开具收支细帐申尚书省)
窃见左翼一军屯驻泉南垂七十载官兵月粮衣赐大
礼赏给及将校折酒等钱间遇出戍借请悉倚办于本
州招刺效用军兵亦例从本州审验若无一事不与州
郡相关其实未尝略有统摄故于军政全不与闻兵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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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否本州悉不知之夫以一军数千人付之一统制官
殿司既在行都本路帅司相去亦数百里军政修废无
由考察故自十数年来为统制者得以
行伍教阅尽废纪律荡然州郡虽知其详然不敢问盖
缘彼此素无统摄平居无事未睹其害一旦有急如丁
丑春尼院之灾守臣亲出救援将士偃然不肯用命必
邀重赏而后肯前今夏海寇陆梁本州措置收捕幸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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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使如前任贺清臣之愚愎其取败也必矣窃见比年
以来海盗不时出没米商舶贾间遭劫掠今夏一警尤
为猖獗凭藉朝廷威德幸遂肃清近准帅宪司牒明台
海界复有强
申取朝廷指挥若本州与左翼军不相统摄终恐别生
矛盾无由集事伏望钧慈俯赐详酌照殿步司出戍淮
上体令令左翼军听本州守臣节制庶几彼此一家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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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之利伏候指挥
西山文集卷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