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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至正集卷一
元 许有壬 撰
古赋
庆云赋(并序/)
至治元年八月十一日仁宗绘像至自滦都有司备
礼迎置万安寺时有庆云见百官无不见者有壬在
班簿后独以不见为恨泰定二年十一月十五日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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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御兴圣宫命百官迎英宗像仍置万安寺神驭至门百技貤进东南抱日五色云见观者惊嗟竣事方
散有壬陪中书僚属立卫士庑下始身见之信乎其
为非烟非雾郁郁纷纷者也参议王公继学作颂志
之二圣之灵皇上之瑞发挥悉矣有壬以不见于昔
而见于今为幸忘其鄙陋亦作赋以纪之其辞曰
昔轩后之御九五也国当浡兴伊云其祯事以斯纪官
亦斯名皭万世其未熄宛目击乎瑞精逮重华之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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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昭格之有徵百工相和而作歌烂漫漫乎莫形匪至理之丕应孰天休之或承圣王不作世降道倾治功鲜
效于乘水嗣德罔至于山陵于是为霾为雾为阴为氛
或黑兆水或赤象兵丧则示白虫则著青遂使书物辨
祲有保章氏者出而天人一致之理委太空于冥冥于
皇我元神功即天仁宗大孝视虞舜而不愧英宗勇智
顾成汤而无前是宜圣德之攸著同一揆于后先时也
鼓吹雷动从官骏奔翠幢摇曳于凤阙霓旌晻霭乎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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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山之木虽拱天日之表方新旄倪挥涕以哽咽盛美触目而俄臻尔乃萋菲葳蕤萧索轮囷绮藻成画繁
缛有伦锦裂绣褫红鲜翠匀镂金鏉玉翔鸾跃鳞动如
海潮静如漪沦碎如衮阙密如丝棼始炳丹以绀饰倏
霞披而电分备五采以为绚变百态于氤氲攦倕指以
莫状竭般力而徒勤岂天孙之献技播大巧于元钧焜
耀璇极浮动紫宸天章下贲万物为春于以示九重之
上瑞于以彰二圣之至神蝼蚁小臣今见昔闻言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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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喜极沾巾从而为之歌曰天恒有云兮惟庆则希轩虞世远兮后孰有之我元二见兮天岂我私至德交感
兮符祉莫违千秋万岁兮芘我烝黎
迷楼赋
予总鹾政广陵祷雨雷塘掾曹汝霖从归途谈江都
废兴荒炀始末周览山川阛阓楼居之盛而又及迷
楼焉伤而赋之其词曰
有乐不县积尘断弦有美不御老丑备前于是前星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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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其无光少海一变而为田矣天厌隋祚忧不在敌胎于心腹成于肘腋以五子一母列据雄镇为可恃而不
知大都耦国为祸之尤剧方荒炀之好学接士也固莫
辨其真伪及其留丽华而怒高颎则恶绪已暴于中外
惜猛虎之不知竟为毛间虫之所噬黄肠甫凑金合已
赐麀聚居庐龙飞天位弛然自放于九重之上天地万
物无一物之可畏遂肆心于巡狩傅粉深宫笑江东之
诸帝车辙马迹将遍九州北巡榆林既詟其酋耀兵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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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黩武东陬引汴水开邗沟置离宫造龙舟伊江都之胜丽讵一豫而一游天亦厌乎我民欲一旦而尽刘百
万亿之蚩蚩乃生项升之巧萃倕般于心匠委财币于
电扫按图缔构不日成之璇室愧陋摘星笑卑倾宫谢
侈阿房让奇章华姑苏撮土何施建章柏梁广犹可稽
叔宝三阁华而不微轶古罔后举莫我夷于牣靡曼于
粲珍瑰宝帐散愁而延月复有酣香而忘归乱昼夜于
多景郁烟雾之霏霏晶荧夺目孰辨远迩萦纡掎足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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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东西巢燕亦惑乎网户车羊尤眩乎竹枝弄臣肆误以资噱阿㜮虽习而犹疑入者罔识其所从出者莫省
其所蹊一蚁逐肉林之臭一蜂惫花岛之飞蝇遭拍浮
而醉不可解舟入溟涬而维无所施又如鹪鹩不能悉
邓林之树小鲜岂暇穷沧海之涯俊娥熟何妥之车锡
名实来梦之儿下俚稚女孰究其姓字如侯夫人之死
者盖漫不知吁嗟独夫心荡神疲尚能名之可谓曰迷
昔在帝尧法官是作舜辟四门以撤壅遏明堂政令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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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礼乐究义资训德修罔觉远不轨与不物实仪刑之攸托三苗羲和昏迷致兵政教不迷在书可徵威仪卒
迷诗具刺惩盘盂几杖微且有铭异哉兹楼以恶著称
谓真仙亦迷于此地何虔通突至不迷于厥行向使中
原无叛天复假龄殆将作七千五百里之台而尽糜天
下之苍生矣人不知过或肆无忌苟知其非敢作而遂
观其引镜念头颈之且斫观天识图侬之将至既灼然
而自知乃确乎其自弃盖柔终而无改过之勇厚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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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难开之蔽迷于心者若是其大迷于楼特其细也高岸为谷深谷为陵楼倾土平伤哉芜城乃为之歌曰芜
城萧萧兮草离离繁华澌尽兮瓦砾不遗昔之迷不可
复兮无俾世迷
弄田赋
元统甲戌有壬承乏中台尝与议农政因语农官上
林隙地可规治蓺五谷若古弄田皇上几暇监农不
易迂而实切其说既不行且有窃笑之者噫古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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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复者多矣岂独是耶感而赋之其词曰王政之大无以加于农乎林林总总以食为天茹饮俗
变稼穑兴焉唐虞至圣命稷是先苍姬八百年之王业
实基于生民之篇炎刘去古而未远贻谋亦慎乎其传
未央宫中不事流连树蓺有地是为弄田谓昭帝幼冲
未能亲于帝籍钩盾近省姑试耕以为剧何考信之不
覈致流传之昧实盖祖宗为敦本而设虽曰游弄而亦
不忘乎稼穑也天下之治生于敬畏目击之顷知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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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艰难粒米之不易有不惕然而悟凛然而惴者乎其为弄也非奇技淫巧以斁常也非狗马游猎以导荒也
非郑卫哇邪以塞聪也非妖艳靡曼以作矇也非以人
为玩若董贤邓通也日底天庙土脉膏滋爰驱觳觫俶
载其时耰而人立甚险竿之□危播而子落若渊客之
珠玑人牛前逝牵石后随又如跳丸之飘忽走索之飞
驰俄青倏覆乎畦畛何眩人之能为恶莠乱苗尤务去
恶俄颖俄栗挃挃其穫盖始于举耜而终于铚艾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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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玩而可乐顾俳优之亵狎器物之不轨鱼龙曼衍之鄙吞刀吐火之诡何足以辱天视之一睨哉若稽耕藉
有国大教王后供种太史播告秉耒一垡朱纮有耀神
仓钟藏冢宰举要所以劝农民供齍盛而事天地与祖
庙也三代共由之大典百王不废之要道何周宣中兴
之哲王乃不藉其千亩至形虢文公之谯则江东之未
暇又无足与挍也开元之盛种麦苑中太子侍登治并
古隆是亦弄田之遗意惜其有始而无终于惟我朝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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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迈五南郊畇畇有田千亩大臣代耕岁事修举而斋宫尚稽于享醴玉趾未亲于举武是以奋庸之士拳拳
有望于复古昔周公之相成王也书有无逸诗有七月
知稼穑王业之艰难丕显文承武之谟烈率妇子而亲
观宜诗人之播说臣愿割苑中数亩之隙俾从事于播
种备春秋之游豫荐未央之名弄然后讲三推之仪明
五礼之重臣敢陋潘岳江淹之赋复有周之雅颂也
斗驼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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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统甲戌九日上幸后苑观斗驼有壬适有奏对获遂一观退而为之赋曰
于嗟乎驼尔躯孔硕尔能实多龙斯夭矫山斯嵯峨生
鄯善之绝域邈流沙而迅过日三百犹跬步轻千斤之
负驮方炎风之煽毒剧歼人于札瘥尔乃即沙灭口警
候靡讹度碛渴水口尘莫呿迹蹋而凿涓涓盈科其或
脩程阻艰刍秣罔继溲面茹衔纠缠坚闭浃辰无饥万
里不疐校他用之凡兽兹实气禀之尤异者也蹄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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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踣铁其坚肉鞍㟪𡾊双峰矗联复有杰出一封岿然力倍恒品直当万千其穹莫扳抑之即从弭耳伏地屈
足漏空累乘骈坐奚婢塞童毳绳掣鼻自西自东昂首
喷秽呼𡇼生风翠釜之珍其忍取供流湩甘颓马酒酿
醲堕毳纫缉褐被域中风土既习字育日丰板襁其雏
稚紫茸茸冶铜象形仅得其槩疥不妩媚刘文适类景
纯著赞论功遗大历唐及宋纪述未备皇元御天西北
首宾天竺效贡泉渠空群鱼鱼连连列厩云屯千乘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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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滦水岁巡负鼓先声服箱后尘背锦模糊络珠璘霦铃铎殷地旌旓荡云开辟而下有国之有驼者未有若
我朝之殷也牧橐分职秩浮令丞负重致远人知其能
有知其出拔之奇搏击之精者乎苑草未凋风日清美
九重几暇凤辇莅止俯察品汇纵观物理虎贲执缰两
两相睨腾蹙倾奔砉歘徙倚待怒气之既盈俄侵凌之
渐迩脱羁发纵势迈角抵始齧颈而踯躅复摩肩如委
靡乍分立以伺隙遽挑衅于駓騃飘忽若风燕盘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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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蚁划然踊跃人立对起波澒土坟雷轰电駃持久跕跕胜负未决貂璠声援陛楯皆裂馀勇虽鼓虚骄已竭
嗟两雄之相厄卒不逭乎一蹶胜者植立扬扬自慊主
矜调扰望拜蹩躄天为嚂嘘赐沓缯帛尝闻单于祭三
龙祠以是为乐龟兹观七日戏以占耗息今始得以验
其说鄙哉季郈介金其鸡杜鄠走马时在侧微开元南
面何取于斯顾羽毛之琐琐渎黼扆之巍巍而登床之
舞马亦不过示异于宴嬉又孰若大逾犀兕猛轧虎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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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鼓佽飞之士激羽林之孤者哉小臣在列顾瞻震栗悸定而怿气塞而释目隘而豁足痿而力归来人间
尘土坌集袋驯白唐笼饲促织黄雀山鹧种种有敌下
里何知小儿方剧观于海者难为水曾何辱乎目击然
臣有刍荛之言增渤海以涓滴大小虽殊玩物则一惟
吾皇游六艺之圃徵胜负于往昔愚臣一第非手搏而
得视试卞为期门之徒亦粗可以备顾问而陈得失也
三台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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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三年九月二十四日有壬偕明初马徵君游三台明初有长句既次其韵永歌不足又作是赋其词
曰
岁癸未秋九月霜清寒薄天宇澄澈涂无长泥庭有积
叶高阳子逸兴作呻毕辍趣膏秣事登涉壶清露之芳
酝从白眉之佳客乃渡清洹税驾乎邺览山川之形胜
吊陈迹之未灭客乃指顾而相告曰子亦见夫三台之
巀嶭者乎冰井峙北金虎踞南铜爵岩岩中立而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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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作者振古所惭欲祛我衔不能缕谈子亦欲闻其凡乎高阳子曰嘻昔有涂巷话古事及汉季小儿闻曹败
则大喜刘蹶则颦蹙而出涕盖人心天理之所同况怒
其人而履其地因其迹而声其罪不亦宜哉客乃言曰
吉利之生姓不自知由嵩已冒夏侯何稽舞戟禦捕啖
葛如饴诳叔以疾拒客以泥睥睨一世岸然肆欺虽桥
何之见异卒莫逃子将之讥谓兴义以宁国致群材之
景随尔乃劫迁乘舆地尊天卑彝伦攸斁大厦以隳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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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袁尚既败审配亦摧黄星斯应赤精遂微入邺领冀州之牧中天植不臣之基虑几人之称王乃居之而不
疑几篑几杵成兹崔嵬子午梁贯愈出愈奇三山鳌戴
双阙凤飞连甍复道相为蔽亏累栋山积周轩云齐阳
宫冬熙凌室夏凄审曲面势有巧无遗衡漳浩浩乎其
北隆虑靡靡乎其西收千里于寸眸萃万景于一时卷
山河而匪席指风霆其在颐应刘王徐唱酬诹咨登高
能赋家有陈思父子放志欲长若斯天道恶盈乐极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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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抚冲弱之季豹顾婉娈之蛾眉语托人而哽塞惟泣血之涟洏痛富贵之长违遽尽露其情状彼一床之八
尺容几许之繐帐要脯糒于朝晡竞声乐于朔望分香
衣而造履组举琐琐于属纩其横槊赋诗之雄发壁弑
后之威奄忽而俱丧匪不及乎篡代丕盖定于主鬯锁
诸妓于幽阒望西陵之莽苍念旧宠而兴悲抑茹怨而
自怆霜雁诉秋露花泣春宰木行拱几筵有尘哀弦急
管其闻不闻事往迹存如恶不泯夫以精舍二十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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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欲媒蘖万年之为君不知司马家儿已瞠乎其侧而耻于附其翼攀其鳞也徒为赵燕魏齐之张本因之增
侈重困乎吾民幸叠障之不铲俾表恶于无垠今吾与
子效小儿之颦蹙申欺孤之公议倾壶中之清醇浇胸
次之磈磊且以酹汉室征西之将军魏家创业之武帝
子以为何如高阳子闻而叹曰瞒乎瞒乎如客之言则
尔之罪穷天地亘万世而不可贳矣然诛则以心论言
不以人废乃歌其歌曰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忧思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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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杜康于是引满竭壶兴尽而返回望三台渺苍茫乎醉眼
瑞麦赋
大名为河北大郡开又属州之大者也皇上新守令
之法于是哈塔锦裕噜元臣白守忠公严皆以郎官
慎选出守是州未几政化大行瑞麦骈生或一稃而
二实或一茎而两岐二君寄图徵言于有壬乃为之
赋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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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芝兮三秀珍木兮连理萐蒲兮丛生嘉莲兮共蒂是虽委祥叠贶之可书曾不足以弭枵腹之殷雷效粒米
之狼戾眷兹澶渊芃芃大田触冻寝生细茎插烟四运
周历六阳气全冷雾免殰赫曦实坚方翠浪兮涨陆倏
黄云兮际天乃軵我箱挥钐电旋京坻善收中有异焉
金芒猬磔珠实蝉联一稃二粒若子之孪一茎两岐若
首之骈耄倪骇瞩奔走喧阗念休徵之允叶盖有开而
必先即影而求其形非根我黄堂之二贤乎二贤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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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所先后既基化于庠序尤尽力乎畎亩习福感其至诚坤灵献其英秀渔阳张堪寿安刘怀之美寥寥乎无
闻乃一旦而我有归之二贤却不敢受归之天子天子
万寿昔闻缣史兹应昌期言之不足故永歌之歌曰天
人夐邈兮理则一机天不自为兮假人而为焉得九州
兮皆若人斯俾我黎民兮永不阻饥
云庄赋(为开州监郡裕噜元臣作/)
有赵国公子生辇毂绮靡之乡游幽并豪侠之场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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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大国之封少年为列宿之郎宜其习奢丽以成性乃漠乎与世而相忘视富贵如土苴渺神游乎混茫遗情
万物穷睇八荒独于云而有得爰挈之而名庄尔乃登
大行之孤岑立居庸之绝顶谢人境之嚣湫览天宇之
高回以原隰为场圃以峰峦为门屏因翠壁以作垣挹
清泉而寓井水光山色松声竹影晓霞晚烟渔梁樵径
丹青不能尽其美但意会而心领于是行水穷处坐看
起时始氤氲而如盖俄改变而为衣爱无心而出岫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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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之忘机泊与淡相遭空与寂相依即号究实其殆庶几乎午桥平泉岂不完美盛衰靡常孰裴孰李今也
自舒自卷不亡不存邈乎无何之为乡茫乎广莫之无
邻方凭藉以自怡又何暇于赠君彼有见孤飞之白而
思亲望暮合之碧而怀人虽所遇之或异是皆触乎目
而融乎神者也若夫撝叱丰险起而从龙不惟呈五色
以表祥瑞因二至而示吉凶盖将由肤寸而雨天下吾
然后知是庄之有秋乃若是其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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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集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