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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 进东坡文集事略卷第五十八
迪功郎新绍兴府嵊县主簿臣郎 晔 上进
拟作
拟侯公说项羽辞
拟孙权答曹操书
拟侯公说项羽辞
汉与楚战败于彭城太公间走见获于楚项羽常置军
中以为质(高纪元年汉王入彭城项羽自以精兵三万/人击汉军大破之汉王与数十骑遁去审易)
(其从太公吕后间行反遇/楚军羽常置军中以为质)汉王遣辩士陆贾说项羽请
之不听后遣侯公羽许之遂归太公(高纪四年汉遗陆/贾说羽请太公归)
(弗听汉复使侯公说羽羽乃与汉约中分天下割鸿沟/以西为汉以东为楚九月归太公吕后军皆称万岁)
(封侯公为/平国君)侯公之辩过陆生矣而史阙其所以说羽之
迪功郎新绍兴府嵊县主簿臣郎 晔 上进
拟作
拟侯公说项羽辞
拟孙权答曹操书
拟侯公说项羽辞
汉与楚战败于彭城太公间走见获于楚项羽常置军
中以为质(高纪元年汉王入彭城项羽自以精兵三万/人击汉军大破之汉王与数十骑遁去审易)
(其从太公吕后间行反遇/楚军羽常置军中以为质)汉王遣辩士陆贾说项羽请
之不听后遣侯公羽许之遂归太公(高纪四年汉遗陆/贾说羽请太公归)
(弗听汉复使侯公说羽羽乃与汉约中分天下割鸿沟/以西为汉以东为楚九月归太公吕后军皆称万岁)
(封侯公为/平国君)侯公之辩过陆生矣而史阙其所以说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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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遂探其事情以补之作代侯公说项羽辞
汉王四年遣辩士陆贾东说项王请还太公项王弗听
贾还汉王不怿者累日左右计无所出侯公在军中而
未知名乃趍进而言曰秦为无道荼毒天下戮人之父
刑人之子如刈草菅大王奋不顾身建大义除残贼为
万民请命今秦氏巳诛天下且定民之父子室家皆得
保全以相守也其庆大矣宜与太公享万岁无穷之欢
不幸太公拘于强雠以重大王夙夜之忧臣闻主忧臣
辱主辱臣死(吴越春秋云越王勾践反国五年檄召群/臣仰天叹曰孤闻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又)
(见范/睢传)大王诸臣未有输忠出奇以还太公之属车蹈义
死节以折项王之狼心者臣恐天下有以议汉为无人
矣此臣等之罪也臣愿先即辱国之诛汉王嘻嚱曰吾
汉王四年遣辩士陆贾东说项王请还太公项王弗听
贾还汉王不怿者累日左右计无所出侯公在军中而
未知名乃趍进而言曰秦为无道荼毒天下戮人之父
刑人之子如刈草菅大王奋不顾身建大义除残贼为
万民请命今秦氏巳诛天下且定民之父子室家皆得
保全以相守也其庆大矣宜与太公享万岁无穷之欢
不幸太公拘于强雠以重大王夙夜之忧臣闻主忧臣
辱主辱臣死(吴越春秋云越王勾践反国五年檄召群/臣仰天叹曰孤闻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又)
(见范/睢传)大王诸臣未有输忠出奇以还太公之属车蹈义
死节以折项王之狼心者臣恐天下有以议汉为无人
矣此臣等之罪也臣愿先即辱国之诛汉王嘻嚱曰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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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此者不武而太公暴露拘辱于楚者三年矣吾重念
天下大计未获即死之此吾所以早夜痛心疾首东向
而不志也顾为之柰何侯公曰臣虽不敏愿大王假臣
革车一乘骑卒十人臣朝驰至楚壁而暮与大公骖乘
而归可乎汉王慢骂曰腐儒何言之易也夫陆贾天下
之辩士吾前日遣之智穷辞屈抱头鼠窜颠狈而归仅
以身免若何言之易也侯公曰待人以必能者不能则
丧气倚事之必集者不集则挫心大王前日之遣贾也
待之为必能之人望之有必集之事今贾乃困辱而归
是大王气丧而心挫也宜有以深鄙臣也且大王一失
任于陆贾乃遂惩艾以为无足使令者是大王示太公
之无还期待天下为无士也汉王曰吾岂志亲者耶顾
天下大计未获即死之此吾所以早夜痛心疾首东向
而不志也顾为之柰何侯公曰臣虽不敏愿大王假臣
革车一乘骑卒十人臣朝驰至楚壁而暮与大公骖乘
而归可乎汉王慢骂曰腐儒何言之易也夫陆贾天下
之辩士吾前日遣之智穷辞屈抱头鼠窜颠狈而归仅
以身免若何言之易也侯公曰待人以必能者不能则
丧气倚事之必集者不集则挫心大王前日之遣贾也
待之为必能之人望之有必集之事今贾乃困辱而归
是大王气丧而心挫也宜有以深鄙臣也且大王一失
任于陆贾乃遂惩艾以为无足使令者是大王示太公
之无还期待天下为无士也汉王曰吾岂志亲者耶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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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足以办此且项王阴忮不仁徒触其锋与之俱靡
耳侯公曰昔赵平原君苦秦之侵欲结楚从也求其可
与适楚者二十人盖择于门下也食客数千得十九焉
其一人无得也最下客毛遂请行平原君不择其强俱
之卒至强楚廷叱其三而定从于立谈间者毛遂功也
(史记平原君赵胜传云秦围邯郸赵使平原君求救合/从于楚约与食客文武备具者二十人皆得十九人余)
(无可取者有毛遂者自赞请行平原君与之俱至楚言/合从事日中不决毛遂乃按剑廷责楚王王即从毛遂)
(言果定/从而归)日者赵王武臣见获于燕以其臣陈馀张耳之
贤择人请王往者十辈无一返者终于养卒请行朝炊
未终乃与赵王同载而归此大王之所知者(张耳陈余/传云赵王)
(与耳余略地燕界赵王间出为燕军所得使者往十辈/皆死有厮奍走燕壁语燕将曰张耳陈余亦欲分赵而)
(王时未可耳今君囚赵王此二人名为求王实欲燕杀/之此二人分赵而王夫以一赵尚易燕况以二贤王而)
耳侯公曰昔赵平原君苦秦之侵欲结楚从也求其可
与适楚者二十人盖择于门下也食客数千得十九焉
其一人无得也最下客毛遂请行平原君不择其强俱
之卒至强楚廷叱其三而定从于立谈间者毛遂功也
(史记平原君赵胜传云秦围邯郸赵使平原君求救合/从于楚约与食客文武备具者二十人皆得十九人余)
(无可取者有毛遂者自赞请行平原君与之俱至楚言/合从事日中不决毛遂乃按剑廷责楚王王即从毛遂)
(言果定/从而归)日者赵王武臣见获于燕以其臣陈馀张耳之
贤择人请王往者十辈无一返者终于养卒请行朝炊
未终乃与赵王同载而归此大王之所知者(张耳陈余/传云赵王)
(与耳余略地燕界赵王间出为燕军所得使者往十辈/皆死有厮奍走燕壁语燕将曰张耳陈余亦欲分赵而)
(王时未可耳今君囚赵王此二人名为求王实欲燕杀/之此二人分赵而王夫以一赵尚易燕况以二贤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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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杀王灭燕易矣燕以为然/乃归赵王养卒为御而归)臣乃今日愿为大王之毛
遂养卒大王何嫌不辱平原馀耳之听哉汉王曰善即
饰车十乘骑卒百人以遣侯公侯公至楚晨叩军门谒
项王曰臣闻汉王之父太公为俘囚臣切庆大王获所
以胜于汉者前日汉王遣使请之而大王不与至将烹
焉臣切吊大王似不恤楚矣项王瞋目大怒叱侯公曰
若自荐死乃欲为而主行说以侥倖也且吾亲与人角
而获其父固将甘心焉(左传庄公九年鲍叔帅师来言/曰管召雠也请受而甘心焉注)
(云甘心言欲/诀意戮杀之)今乃言无恤者何也侯公曰臣以区区之
身备汉之使臣有谒于大王大王以臣为汉游说而忘
忠楚也大王试幸听之使其言有可用则楚汉之大利
两君之至欢岂臣之私幸也使其言无可用则臣徐蹈
遂养卒大王何嫌不辱平原馀耳之听哉汉王曰善即
饰车十乘骑卒百人以遣侯公侯公至楚晨叩军门谒
项王曰臣闻汉王之父太公为俘囚臣切庆大王获所
以胜于汉者前日汉王遣使请之而大王不与至将烹
焉臣切吊大王似不恤楚矣项王瞋目大怒叱侯公曰
若自荐死乃欲为而主行说以侥倖也且吾亲与人角
而获其父固将甘心焉(左传庄公九年鲍叔帅师来言/曰管召雠也请受而甘心焉注)
(云甘心言欲/诀意戮杀之)今乃言无恤者何也侯公曰臣以区区之
身备汉之使臣有谒于大王大王以臣为汉游说而忘
忠楚也大王试幸听之使其言有可用则楚汉之大利
两君之至欢岂臣之私幸也使其言无可用则臣徐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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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镬以从太公之烹盖未晚也项王曰太公之不得归
必矣若将何言侯公曰夫汉王失职怏怏而西因思归
之士收豪杰之伍举梁汉之师下巴蜀之策并三秦定
齐魏日引而东以与大王决一旦之命大王视其志固
将一天下朝诸侯建七庙定大号为万世基业邪抑将
区区徇匹夫之节为曾参之孝而巳者邪且连兵带垒
与楚百战以决雌雄乃有天下三分之二大王军覆将
死自救不暇凡所以运奇决敌为大王之勍敌者在汉
王与诸将了事邪抑太公实为之也邪虽庸人孺子固
知之然则太公独一无似人耳不足为楚汉之轻重大
王幸虏获之而祸福实系焉视其用之如何耳得所以
用而用之者强失所以用而用之者亡苟为失其所用
必矣若将何言侯公曰夫汉王失职怏怏而西因思归
之士收豪杰之伍举梁汉之师下巴蜀之策并三秦定
齐魏日引而东以与大王决一旦之命大王视其志固
将一天下朝诸侯建七庙定大号为万世基业邪抑将
区区徇匹夫之节为曾参之孝而巳者邪且连兵带垒
与楚百战以决雌雄乃有天下三分之二大王军覆将
死自救不暇凡所以运奇决敌为大王之勍敌者在汉
王与诸将了事邪抑太公实为之也邪虽庸人孺子固
知之然则太公独一无似人耳不足为楚汉之轻重大
王幸虏获之而祸福实系焉视其用之如何耳得所以
用而用之者强失所以用而用之者亡苟为失其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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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若不获之为善也大王所以久拘而不归者固以要
之要之诚是也且要而能致之则权在我要人不能致
则权在人权之所在以战必克则要者名也归者实也
大王苟不得志于名当速收效于实无为两失而自遗
其患是以臣切为大王谨惜此举也大王固尝置之俎
上而命之矣彼报之曰必欲烹之愿分羹焉(项籍传云/汉军方围)
(钟离昧于荥阳东羽军至汉军畏楚尽走险阻羽亦军/广武相守乃为高俎置太公其上告汉王曰今不急下)
(吾烹太公汉王曰吾与若俱北面受命怀王约为/兄弟吾翁即汝翁必欲烹乃翁幸分我一杯羹)且父
子相爱之情岂相远哉方汉王窘于彭城二子同载推
堕捐之弗顾也(高纪云项羽大破汉军于彭城汉王遁/去道逢孝惠鲁元载行楚骑追汉王汉)
(王急推堕二子滕/公下收载遂得脱)安知其视父不与子同也太公之囚
楚者三年矣彼诚笃于爱父固将捐兵解甲膝行顿颡
之要之诚是也且要而能致之则权在我要人不能致
则权在人权之所在以战必克则要者名也归者实也
大王苟不得志于名当速收效于实无为两失而自遗
其患是以臣切为大王谨惜此举也大王固尝置之俎
上而命之矣彼报之曰必欲烹之愿分羹焉(项籍传云/汉军方围)
(钟离昧于荥阳东羽军至汉军畏楚尽走险阻羽亦军/广武相守乃为高俎置太公其上告汉王曰今不急下)
(吾烹太公汉王曰吾与若俱北面受命怀王约为/兄弟吾翁即汝翁必欲烹乃翁幸分我一杯羹)且父
子相爱之情岂相远哉方汉王窘于彭城二子同载推
堕捐之弗顾也(高纪云项羽大破汉军于彭城汉王遁/去道逢孝惠鲁元载行楚骑追汉王汉)
(王急推堕二子滕/公下收载遂得脱)安知其视父不与子同也太公之囚
楚者三年矣彼诚笃于爱父固将捐兵解甲膝行顿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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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之辕门为之请一旦之命今励士方力督战方急无
一日而志于楚从事此其志在天下无以亲为也大王
今不归之以收其实将久留之以执其名故曰似不恤
楚也项王怒气少息徐曰顾吾所雠者汉王尔其父何
与邪且汉王亲以其身投吾掌握者数矣我常易而释
之今乃曰东向必欲亡楚而后巳故吾深仇之欲𦵔醢
其父况与之归耶侯公曰辱大王幸赐听臣臣请言其
不可者夫首建大义诛暴秦者惟楚(项籍传秦二世元/年陈胜起籍季父)
(梁与籍袭杀会稽假守通遂起兵二/年乃将八千人渡江而西以击秦)世为贤明显名于
天下者惟楚(项梁父即楚名将项燕/者也家世楚将封于项)天下豪桀乐从而
争赴者惟楚(范增谓项梁起江东楚/蜂起之将皆争附之)被坚执锐为士卒
先所向摧靡莫如大王兵强将武百战百胜莫如大王
一日而志于楚从事此其志在天下无以亲为也大王
今不归之以收其实将久留之以执其名故曰似不恤
楚也项王怒气少息徐曰顾吾所雠者汉王尔其父何
与邪且汉王亲以其身投吾掌握者数矣我常易而释
之今乃曰东向必欲亡楚而后巳故吾深仇之欲𦵔醢
其父况与之归耶侯公曰辱大王幸赐听臣臣请言其
不可者夫首建大义诛暴秦者惟楚(项籍传秦二世元/年陈胜起籍季父)
(梁与籍袭杀会稽假守通遂起兵二/年乃将八千人渡江而西以击秦)世为贤明显名于
天下者惟楚(项梁父即楚名将项燕/者也家世楚将封于项)天下豪桀乐从而
争赴者惟楚(范增谓项梁起江东楚/蜂起之将皆争附之)被坚执锐为士卒
先所向摧靡莫如大王兵强将武百战百胜莫如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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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尝云天下初发难时假立诸侯后以伐秦然身被坚/执锐首事暴露于野三年灭秦定天下者皆将相诸君)
(与籍/力也)诸侯畏慑惟所号令莫如大王(楚巳破秦军羽见/诸侯将入辕门膝)
(行而前莫敢仰视羽/繇是始为诸侯上)割地据国连城数百莫如大王(本/传)
(赞云羽三年遂将五诸侯兵灭秦分裂/天下而威海内封立王侯政繇羽出)大王持此数者
以令天下朝诸侯建大号何待于今然而为之八年智
穷兵败土疆日促反为汉雌大王尝自知其所以失乎
项王曰吾诚每不自知如公言焉公试论吾所以失者
侯公曰大王知夫博者事乎夫财均则气均气均则敌
偶然后胜负之势决于一时今大王求与汉博方布席
徒手未及投地而骤以巳资推遗之巳而财索气竭徒
手而校之则大王之胜势去矣夫仁义信智所以取天
下之资而制敌之具也大王乃弃资委具以为无所事
(与籍/力也)诸侯畏慑惟所号令莫如大王(楚巳破秦军羽见/诸侯将入辕门膝)
(行而前莫敢仰视羽/繇是始为诸侯上)割地据国连城数百莫如大王(本/传)
(赞云羽三年遂将五诸侯兵灭秦分裂/天下而威海内封立王侯政繇羽出)大王持此数者
以令天下朝诸侯建大号何待于今然而为之八年智
穷兵败土疆日促反为汉雌大王尝自知其所以失乎
项王曰吾诚每不自知如公言焉公试论吾所以失者
侯公曰大王知夫博者事乎夫财均则气均气均则敌
偶然后胜负之势决于一时今大王求与汉博方布席
徒手未及投地而骤以巳资推遗之巳而财索气竭徒
手而校之则大王之胜势去矣夫仁义信智所以取天
下之资而制敌之具也大王乃弃资委具以为无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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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故汉皆获而收执之此所以日引而东视大王如无
也项王曰何谓弃资委具侯公曰夫秦民之不聊生久
矣汉王之入关也秋毫无所犯解秦之罟约法三章民
大庆悦惟恐其不王秦也(高纪沛公西入咸阳与父老/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
(盗抵罪秦民大喜唯/恐沛公不为秦王)大王之至燔烧屠戮酷甚于秦秦
人失望(项羽传羽入关乃屠咸阳杀秦降王子婴烧其/宫室火三月不灭收其宝货略妇女而东秦民)
(大失/望)何以为仁大王始与诸侯受约怀王先入关者王
之汉王出万死不顾一生之计叩关决战降俘其王以
待大王而大王背约迁之南郑(初怀王与诸将约先入/关者王其地沛公既至)
(霸上秦王子婴降枳道旁项羽乃/背约更立沛公为汉王都南郑)何以为信大王以世
为楚将不立其后无以令天下遂共立怀王而禀听之
及天下且定乃阳尊为帝而故杀之(项梁与羽初治民/望立楚怀王后羽)
也项王曰何谓弃资委具侯公曰夫秦民之不聊生久
矣汉王之入关也秋毫无所犯解秦之罟约法三章民
大庆悦惟恐其不王秦也(高纪沛公西入咸阳与父老/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
(盗抵罪秦民大喜唯/恐沛公不为秦王)大王之至燔烧屠戮酷甚于秦秦
人失望(项羽传羽入关乃屠咸阳杀秦降王子婴烧其/宫室火三月不灭收其宝货略妇女而东秦民)
(大失/望)何以为仁大王始与诸侯受约怀王先入关者王
之汉王出万死不顾一生之计叩关决战降俘其王以
待大王而大王背约迁之南郑(初怀王与诸将约先入/关者王其地沛公既至)
(霸上秦王子婴降枳道旁项羽乃/背约更立沛公为汉王都南郑)何以为信大王以世
为楚将不立其后无以令天下遂共立怀王而禀听之
及天下且定乃阳尊为帝而故杀之(项梁与羽初治民/望立楚怀王后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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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怀王乃阳尊为义帝/继使九江王布杀之)何以为义以范增之忠陈平之
智韩信之勇皆人杰争天下者视此三人为之存亡然
而增死于疑(羽急围荥阳汉王患之乃与陈平金四万/斤以间楚君臣项羽以故疑范增稍夺之)
(权范增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行未至彭城疽发背死)平信去而不用
(陈平传云项羽略地至河上平往归之后间行降汉韩/信传云信数以策干项羽羽不用汉王之入蜀信亡楚)
(归/汉)何以为智是以汉王于其入关也(高纪元年十月沛/公至霸上秦王子)
(婴降遂西入咸阳召诸县豪杰曰父老苦秦苛法久矣/吾与父老约法三章耳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余悉)
(除去/秦法)天下归其仁其还定三秦也(汉王听转信策引兵/从故道出袭雍雍王)
(章邯败走遂定雍地塞王司马欣翟王/董翳皆降汉以其分王秦地故曰三秦)天下归其信为
义帝缟素也(高纪汉王从三老董公之/说为义帝发丧兵皆缟素)天下归其义其
用平信也(平信亡楚归汉一/为都尉一为大将)天下归其智此四者大王
素有之资可蓄之具惟其委弃而不用故汉皆得而收
智韩信之勇皆人杰争天下者视此三人为之存亡然
而增死于疑(羽急围荥阳汉王患之乃与陈平金四万/斤以间楚君臣项羽以故疑范增稍夺之)
(权范增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行未至彭城疽发背死)平信去而不用
(陈平传云项羽略地至河上平往归之后间行降汉韩/信传云信数以策干项羽羽不用汉王之入蜀信亡楚)
(归/汉)何以为智是以汉王于其入关也(高纪元年十月沛/公至霸上秦王子)
(婴降遂西入咸阳召诸县豪杰曰父老苦秦苛法久矣/吾与父老约法三章耳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余悉)
(除去/秦法)天下归其仁其还定三秦也(汉王听转信策引兵/从故道出袭雍雍王)
(章邯败走遂定雍地塞王司马欣翟王/董翳皆降汉以其分王秦地故曰三秦)天下归其信为
义帝缟素也(高纪汉王从三老董公之/说为义帝发丧兵皆缟素)天下归其义其
用平信也(平信亡楚归汉一/为都尉一为大将)天下归其智此四者大王
素有之资可蓄之具惟其委弃而不用故汉皆得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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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之是以大王未得所以税驾也(史记李斯传不/知税驾之所)方今
之势汉王者高资富室也大王者窭人也天下者市人
也市人不趍窭人而趋高资富室明矣然则大王今日
之资恃有一太公尔天所以相楚也今不归之以伸区
区之信义纾旦夕之急臣恐汉人怒气益奋战士倍我
(左传僖公十五年九月晋侯逆秦师使/韩简视师复曰师少于我闻士倍我)是大王又以其
资遗汉且将索然而为穷人矣此臣所以为大王寒心
也夫制人之与见制于人克人之与见克于人岂同日
而语哉愿大王熟计之项王曰孤所以恩汉者亦至矣
然去辄背我今其父在此犹日急斗诚一旦归之徒益
其气尔侯公曰不然臣闻怀敌者强怒敌者亡大王于
汉有足怀而制之乃欲怒而斗之臣意天溺大王之衷
之势汉王者高资富室也大王者窭人也天下者市人
也市人不趍窭人而趋高资富室明矣然则大王今日
之资恃有一太公尔天所以相楚也今不归之以伸区
区之信义纾旦夕之急臣恐汉人怒气益奋战士倍我
(左传僖公十五年九月晋侯逆秦师使/韩简视师复曰师少于我闻士倍我)是大王又以其
资遗汉且将索然而为穷人矣此臣所以为大王寒心
也夫制人之与见制于人克人之与见克于人岂同日
而语哉愿大王熟计之项王曰孤所以恩汉者亦至矣
然去辄背我今其父在此犹日急斗诚一旦归之徒益
其气尔侯公曰不然臣闻怀敌者强怒敌者亡大王于
汉有足怀而制之乃欲怒而斗之臣意天溺大王之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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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遂孤楚矣大王诚惠辱一介之使护太公且致言汉
王曰前日太公播越于外羁旅敝军获侍盥沭者三年
于兹而君王方深督过之是以下国君臣未敢议太公
之归今君王敕驾迎之孤恐久稽君王旦暮问安侍膳
之欢敢不承令敬遣下臣卫送太公之属车以还行宫
孤亦愿自今之日与君王捐忿弃瑕继平昔之欢君王
有以报不榖者皇天后土实与闻之(左传僖公十五年/晋大夫三拜稽首)
(于秦伯曰君履后土而戴皇/天皇天后土实闻君之言)如此而汉不解甲罢兵以
荅大义则曲在彼矣大王因之号令士卒以趍汉军此
秦所以获晋惠公也(左传僖公十五年秦伯伐晋获/晋侯以归由三施而无报故)今
大王不辱听臣臣无所受命而归汉王固将恸哭于军
曰楚之雠我者深矣使者再返而太公不归矣且号为
王曰前日太公播越于外羁旅敝军获侍盥沭者三年
于兹而君王方深督过之是以下国君臣未敢议太公
之归今君王敕驾迎之孤恐久稽君王旦暮问安侍膳
之欢敢不承令敬遣下臣卫送太公之属车以还行宫
孤亦愿自今之日与君王捐忿弃瑕继平昔之欢君王
有以报不榖者皇天后土实与闻之(左传僖公十五年/晋大夫三拜稽首)
(于秦伯曰君履后土而戴皇/天皇天后土实闻君之言)如此而汉不解甲罢兵以
荅大义则曲在彼矣大王因之号令士卒以趍汉军此
秦所以获晋惠公也(左传僖公十五年秦伯伐晋获/晋侯以归由三施而无报故)今
大王不辱听臣臣无所受命而归汉王固将恸哭于军
曰楚之雠我者深矣使者再返而太公不归矣且号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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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大义除残贼拯万民终之有不共戴天之雠何面目
以视天下今日之事有楚无汉有汉无楚吾将前死楚
军不返顾矣汉王持此感怒士心整甲而趍楚军此伍
子胥所以鞭平王之尸也(史记伍子胥传初子胥之父/奢兄尚皆为楚平王所诛及)
(吴兵入郢子胥求昭王既不得乃掘/楚平王墓出尸鞭之三百然后已)项王曰善吾听公
姑无烹公还第语而主令罢兵吾今归之矣侯公曰此
又不可夫智贵乎早决勇贵乎必为早决者无后悔必
为者无弃功王陵楚之骁将也一旦亡去汉大王拘执
其母将以还陵而其母慷慨对使者为陵陈去就之义
敕陵无还遂伏剑而死(王陵传云陵以兵属汉项羽取/陵母置军中陵使至则东乡坐)
(陵母欲以招陵陵母既私送使者位曰愿为老妾语陵/善事汉王汉王长者母以老妾故持二心妾以死送使)
(者遂伏/剑而死)故天下皆贤智其母而不哀其死也今太公幽
以视天下今日之事有楚无汉有汉无楚吾将前死楚
军不返顾矣汉王持此感怒士心整甲而趍楚军此伍
子胥所以鞭平王之尸也(史记伍子胥传初子胥之父/奢兄尚皆为楚平王所诛及)
(吴兵入郢子胥求昭王既不得乃掘/楚平王墓出尸鞭之三百然后已)项王曰善吾听公
姑无烹公还第语而主令罢兵吾今归之矣侯公曰此
又不可夫智贵乎早决勇贵乎必为早决者无后悔必
为者无弃功王陵楚之骁将也一旦亡去汉大王拘执
其母将以还陵而其母慷慨对使者为陵陈去就之义
敕陵无还遂伏剑而死(王陵传云陵以兵属汉项羽取/陵母置军中陵使至则东乡坐)
(陵母欲以招陵陵母既私送使者位曰愿为老妾语陵/善事汉王汉王长者母以老妾故持二心妾以死送使)
(者遂伏/剑而死)故天下皆贤智其母而不哀其死也今太公幽
卷五十八 第 8a 页
囚郁抑于大王之军久矣今闻使者再返而大王无意
幸赦还之臣窃意其变生于无聊不胜恚辱之积一旦
引决以蹈陵母之义则大王悔恐自失虽欲回汉军之
锋不可得矣臣闻来而不可失者时也蹈而不可失者
机也方今大王粮匮师老无以支汉而韩信之军乘胜
之锋亦且至矣大王虽欲解而东归不可得矣臣愿大
王因其时而用其机急归太公与汉王约中分天下割
鸿沟以西为汉以东为楚大王解甲登坛建号东帝以
抚东方之诸侯亦休兵储粟以待天下之变汉王老且
厌兵尚何求哉固将世为西藩以事楚矣项王大悦听
其计引侯生为上客召太公置酒高会三日而归之太
公吕后既至汉王大悦军皆称万岁即日封侯公平国
幸赦还之臣窃意其变生于无聊不胜恚辱之积一旦
引决以蹈陵母之义则大王悔恐自失虽欲回汉军之
锋不可得矣臣闻来而不可失者时也蹈而不可失者
机也方今大王粮匮师老无以支汉而韩信之军乘胜
之锋亦且至矣大王虽欲解而东归不可得矣臣愿大
王因其时而用其机急归太公与汉王约中分天下割
鸿沟以西为汉以东为楚大王解甲登坛建号东帝以
抚东方之诸侯亦休兵储粟以待天下之变汉王老且
厌兵尚何求哉固将世为西藩以事楚矣项王大悦听
其计引侯生为上客召太公置酒高会三日而归之太
公吕后既至汉王大悦军皆称万岁即日封侯公平国
卷五十八 第 8b 页
君曰此天下辩士所居倾国者故号平国君焉
拟孙权荅曹操书(文选四十二卷有曹公与孙/权书李善注云孙策初与魏)
(武俱事汉策薨权遂据江东西连蜀汉与/刘备和亲故曹公命阮瑀作书与权望来)
(同事汉公乃/拟权作报书)
权白孟德足下(操字孟德/小字阿瞒)辱书开示祸福使之内杀子
布外擒刘备以自效(操书云若能内取子布外击刘备/以效赤心用复前好吴志曰张昭)
(字子/布)书词勤款若出至诚虽三尺童子亦晓然知利害
所在矣然仆怀固陋敢略布(司马迁荅任少卿/书曰请略陈固陋)昔田横
齐之遗虏汉高祖释郦生之憾遣使海岛谓横来大者
王小者侯犹能以刀自刭不肯以身辱于刘氏(田横传/云汉灭)
(项藉田横惧诛与其徒属入海居岛中高帝乃使使赦/横罪而召之横谢曰臣烹陛下之使郦易其今闻其弟)
(啇为汉将而䝨臣恐惧不敢奉诏高帝乃诏郦商曰齐/王横即至人马从者敢动摇者致族夷乃复使使持莭)
拟孙权荅曹操书(文选四十二卷有曹公与孙/权书李善注云孙策初与魏)
(武俱事汉策薨权遂据江东西连蜀汉与/刘备和亲故曹公命阮瑀作书与权望来)
(同事汉公乃/拟权作报书)
权白孟德足下(操字孟德/小字阿瞒)辱书开示祸福使之内杀子
布外擒刘备以自效(操书云若能内取子布外击刘备/以效赤心用复前好吴志曰张昭)
(字子/布)书词勤款若出至诚虽三尺童子亦晓然知利害
所在矣然仆怀固陋敢略布(司马迁荅任少卿/书曰请略陈固陋)昔田横
齐之遗虏汉高祖释郦生之憾遣使海岛谓横来大者
王小者侯犹能以刀自刭不肯以身辱于刘氏(田横传/云汉灭)
(项藉田横惧诛与其徒属入海居岛中高帝乃使使赦/横罪而召之横谢曰臣烹陛下之使郦易其今闻其弟)
(啇为汉将而䝨臣恐惧不敢奉诏高帝乃诏郦商曰齐/王横即至人马从者敢动摇者致族夷乃复使使持莭)
卷五十八 第 9a 页
(具告以诏意曰横来大者王小者乃侯耳横与/其客二人乘传诣雒阳至尸乡厩置遂自刭)韩信以
全齐之地束手于汉而不能死于牖下(韩信传信平齐/请为假王高帝)
(遗张良立信为齐王后徙封楚有变告信欲反上用陈/平谋伪游云梦遂縳信后信与陈豨通谋吕后斩信于)
(长乐/钟室)自古同功一体之人(黥布传薛公日前年杀彭越/往年杀韩信三人皆同功一)
(体之/人也)英雄豪杰之士世乱则藉之剪伐承平则理必猜
疑与其受韩信之诛岂若死田横之节也哉仆先将军
破虏遭汉陵夷董卓僣乱焚烧宗庙发掘陵寝故依袁
术以举义师所指城邑飨应天下思得董卓而食之不
厌不幸此志未遂而无禄下世(吴志孙坚传云灵帝崩/董卓擅朝政横恣京城)
(诸州郡并㒷义兵欲以讨卓坚亦㪯兵荆州比至南阳/众数万人前到鲁阳袁术表坚行破虏将军合战于阳)
(人大破卓军卓寻徙都西入关焚烧雒邑坚乃前入至/雒修诸陵平塞卓所发掘后征荆州围衮阳单马行岘)
(山为黄祖军士所射/杀坚即权之父也)先兄伯符嗣命驰驱锋镝周旋江
全齐之地束手于汉而不能死于牖下(韩信传信平齐/请为假王高帝)
(遗张良立信为齐王后徙封楚有变告信欲反上用陈/平谋伪游云梦遂縳信后信与陈豨通谋吕后斩信于)
(长乐/钟室)自古同功一体之人(黥布传薛公日前年杀彭越/往年杀韩信三人皆同功一)
(体之/人也)英雄豪杰之士世乱则藉之剪伐承平则理必猜
疑与其受韩信之诛岂若死田横之节也哉仆先将军
破虏遭汉陵夷董卓僣乱焚烧宗庙发掘陵寝故依袁
术以举义师所指城邑飨应天下思得董卓而食之不
厌不幸此志未遂而无禄下世(吴志孙坚传云灵帝崩/董卓擅朝政横恣京城)
(诸州郡并㒷义兵欲以讨卓坚亦㪯兵荆州比至南阳/众数万人前到鲁阳袁术表坚行破虏将军合战于阳)
(人大破卓军卓寻徙都西入关焚烧雒邑坚乃前入至/雒修诸陵平塞卓所发掘后征荆州围衮阳单马行岘)
(山为黄祖军士所射/杀坚即权之父也)先兄伯符嗣命驰驱锋镝周旋江
卷五十八 第 9b 页
汉(孙策字伯符孙坚既亡袁术表策为折冲校尉兵财/千馀比至历阳众五六千渡江转战所向皆破莫敢)
(当其/锋)岂有他哉上以雪天子之耻下以毕先将军之志
耳不意袁术亦僣位号污辱义师(策传云时袁术僣号/策以书责而绝之)
又闻诸君各盗名字伯符提偏师进无所归退无所守
故资江东为之业耳(策引兵渡浙江据会稽/曹公表策为讨逆将军)不幸有荆
轲舞阳之变(史记刺客传卫人荆轲与燕国勇士奏舞/阳尝刺秦始皇建安五年策冶兵欲袭许)
(未发会为故吴郡太守许贡客所杀先是策杀贡二小/子与客亡匿江边策单骑出卒与客遇客击伤策而死)
(策死于客故公/用荆轲䓁事)不以权不肖使统部曲以卒先臣之志
(策创甚请张昭䓁谓曰中国方乱以吴越之众三江/之固足以萑成败公䓁善相吾弟呼权佩以印绶)仆
受遗以来卧薪尝胆(吕氏春秋云越王苦会稽之耻卧/不安枕席史记越出家勾践反国)
(乃苦身焦思置胆于生卧即仰胆饮/食若尝胆也曰女忘会稽之耻邪)悼日月之逾迈而
叹功名之不立上负先臣未报之忠下忝伯符知人之
(当其/锋)岂有他哉上以雪天子之耻下以毕先将军之志
耳不意袁术亦僣位号污辱义师(策传云时袁术僣号/策以书责而绝之)
又闻诸君各盗名字伯符提偏师进无所归退无所守
故资江东为之业耳(策引兵渡浙江据会稽/曹公表策为讨逆将军)不幸有荆
轲舞阳之变(史记刺客传卫人荆轲与燕国勇士奏舞/阳尝刺秦始皇建安五年策冶兵欲袭许)
(未发会为故吴郡太守许贡客所杀先是策杀贡二小/子与客亡匿江边策单骑出卒与客遇客击伤策而死)
(策死于客故公/用荆轲䓁事)不以权不肖使统部曲以卒先臣之志
(策创甚请张昭䓁谓曰中国方乱以吴越之众三江/之固足以萑成败公䓁善相吾弟呼权佩以印绶)仆
受遗以来卧薪尝胆(吕氏春秋云越王苦会稽之耻卧/不安枕席史记越出家勾践反国)
(乃苦身焦思置胆于生卧即仰胆饮/食若尝胆也曰女忘会稽之耻邪)悼日月之逾迈而
叹功名之不立上负先臣未报之忠下忝伯符知人之
卷五十八 第 10a 页
明且权先世以德显于吴权若效诸君有非常之志纵
不蒙显戮岂不坠其家声耶汉自威灵以来上失其道
政出多门宦官之乱才息(袁绍召外兵以诛宦/官事见大臣论注)董卓之
祸复兴傕巳未诛(卓校尉李傕郭汜相率攻长安为卓/报仇劫天子杀大臣兵连祸结积年)
(乃定事/见卓传)袁刘割据(袁绍据河北袁术据淮南/刘表据荆州刘焉据益州)天下所恃
惟权与公及刘表三人耳比闻卓巳鲸鲵(左传宣公十/二年楚子曰)
(古者明王伐不敬取其鲸鲵而封之以为大戮于/是乎有京萑以惩淫慝时卓巳被诛故云鲸鲵)天子
反正(渭献/帝也)仆意公当扫除馀孽同奖王室上助天子与
宗庙社稷之灵退守藩国无失春秋朝觐之节而足下
乃有欺孤之志(晋史载记石勒传云勒酒酣谓徐光曰/大丈夫行事当礌礌落落如日月皎然)
(终不能如曹孟德司马仲达父子/欺他孤儿寡妇狐媚以取天下也)威挟天子以令天下
(蜀志诸葛亮传亮谓先主曰曹操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妾引历数阴
不蒙显戮岂不坠其家声耶汉自威灵以来上失其道
政出多门宦官之乱才息(袁绍召外兵以诛宦/官事见大臣论注)董卓之
祸复兴傕巳未诛(卓校尉李傕郭汜相率攻长安为卓/报仇劫天子杀大臣兵连祸结积年)
(乃定事/见卓传)袁刘割据(袁绍据河北袁术据淮南/刘表据荆州刘焉据益州)天下所恃
惟权与公及刘表三人耳比闻卓巳鲸鲵(左传宣公十/二年楚子曰)
(古者明王伐不敬取其鲸鲵而封之以为大戮于/是乎有京萑以惩淫慝时卓巳被诛故云鲸鲵)天子
反正(渭献/帝也)仆意公当扫除馀孽同奖王室上助天子与
宗庙社稷之灵退守藩国无失春秋朝觐之节而足下
乃有欺孤之志(晋史载记石勒传云勒酒酣谓徐光曰/大丈夫行事当礌礌落落如日月皎然)
(终不能如曹孟德司马仲达父子/欺他孤儿寡妇狐媚以取天下也)威挟天子以令天下
(蜀志诸葛亮传亮谓先主曰曹操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妾引历数阴
卷五十八 第 10b 页
明且权先世以德显于吴权若效诸君有非常之志纵
不蒙显戮岂不坠其家声耶汉自威灵以来上失其道
政出多门宦官之乱才息(袁绍召外兵以诛宦/官事见大臣论注)董卓之
祸复兴傕巳未诛(卓校尉李傕郭汜相率攻长安为卓/报仇劫天子杀大臣兵连祸结积年)
(乃定事/见卓传)袁刘割据(袁绍据河北袁术据淮南/刘表据荆州刘焉据益州)天下所恃
惟权与公及刘表三人耳比闻卓巳鲸鲵(左传宣公十/二年楚子曰)
(古者明王伐不敬取其鲸鲵而封之以为大戮于/是乎有京萑以惩淫慝时卓巳被诛故云鲸鲵)天子
反正(渭献/帝也)仆意公当扫除馀孽同奖王室上助天子与
宗庙社稷之灵退守藩国无失春秋朝觐之节而足下
乃有欺孤之志(晋史载记石勒传云勒酒酣谓徐光曰/大丈夫行事当礌礌落落如日月皎然)
(终不能如曹孟德司马仲达父子/欺他孤儿寡妇狐媚以取天下也)威挟天子以令天下
(蜀志诸葛亮传亮谓先主曰曹操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妾引历数阴
不蒙显戮岂不坠其家声耶汉自威灵以来上失其道
政出多门宦官之乱才息(袁绍召外兵以诛宦/官事见大臣论注)董卓之
祸复兴傕巳未诛(卓校尉李傕郭汜相率攻长安为卓/报仇劫天子杀大臣兵连祸结积年)
(乃定事/见卓传)袁刘割据(袁绍据河北袁术据淮南/刘表据荆州刘焉据益州)天下所恃
惟权与公及刘表三人耳比闻卓巳鲸鲵(左传宣公十/二年楚子曰)
(古者明王伐不敬取其鲸鲵而封之以为大戮于/是乎有京萑以惩淫慝时卓巳被诛故云鲸鲵)天子
反正(渭献/帝也)仆意公当扫除馀孽同奖王室上助天子与
宗庙社稷之灵退守藩国无失春秋朝觐之节而足下
乃有欺孤之志(晋史载记石勒传云勒酒酣谓徐光曰/大丈夫行事当礌礌落落如日月皎然)
(终不能如曹孟德司马仲达父子/欺他孤儿寡妇狐媚以取天下也)威挟天子以令天下
(蜀志诸葛亮传亮谓先主曰曹操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妾引历数阴
卷五十八 第 11a 页
搆符命(魏略日侍中陈群尚书桓阶奏曰汉自安帝以/来曰统数绝期运巳尽𠩵数巳终非适今日也)
(间诸明图纬者皆言/汉行气尽黄家当㒷)昔笑王莽之愚(平帝崩/前/辉光谢嚣奏武功)
(长孟通汉井得白石上员下方有丹书著石文/曰告安汉公莽为皇帝苻命之起自此始矣)今窃叹
足下蹈覆车也(晏子春秋云前/车覆后车戒)仆与公有婚姻之旧(孙/策)
(孙策传云是时袁绍方强而策并江东曹公力未能逞/且欲抚之乃以弟女配策小弟正又为子彰取孙赍女)
加之同好相求然自闻求九锡(魏志魏安十八年五月/丙申天子使御史大夫)
(郗虑持莭策命公为魏公又加九锡礼含元嘉云一车/马二衣服三乐器四朱户五纳陛大虎赍百人七斧钺)
(八弓矢九秬/鬯谓之九锡)纳椒房(魏志建安二十年春正月天子立/公中女为皇后椒房殿名皇后所)
(居以椒和泥涂壁/取其温而芳也)天下甚籍籍也刘备之兵虽少然仆
观其为人雄材大略宽而有容拙于攻取巧于驭人有
汉高祖之馀风(蜀先主传评日先主之洪毅宽/厚知人待士盖有高祖之风)辅以孔
明未可量也且以忠义不替曩昔仆以为今海内所望
(间诸明图纬者皆言/汉行气尽黄家当㒷)昔笑王莽之愚(平帝崩/前/辉光谢嚣奏武功)
(长孟通汉井得白石上员下方有丹书著石文/曰告安汉公莽为皇帝苻命之起自此始矣)今窃叹
足下蹈覆车也(晏子春秋云前/车覆后车戒)仆与公有婚姻之旧(孙/策)
(孙策传云是时袁绍方强而策并江东曹公力未能逞/且欲抚之乃以弟女配策小弟正又为子彰取孙赍女)
加之同好相求然自闻求九锡(魏志魏安十八年五月/丙申天子使御史大夫)
(郗虑持莭策命公为魏公又加九锡礼含元嘉云一车/马二衣服三乐器四朱户五纳陛大虎赍百人七斧钺)
(八弓矢九秬/鬯谓之九锡)纳椒房(魏志建安二十年春正月天子立/公中女为皇后椒房殿名皇后所)
(居以椒和泥涂壁/取其温而芳也)天下甚籍籍也刘备之兵虽少然仆
观其为人雄材大略宽而有容拙于攻取巧于驭人有
汉高祖之馀风(蜀先主传评日先主之洪毅宽/厚知人待士盖有高祖之风)辅以孔
明未可量也且以忠义不替曩昔仆以为今海内所望
卷五十八 第 11b 页
惟我二人耳仆之有张昭正如备之有孔明左提右挈
以就大事国中文武之事尽以委之(吴志张昭传云孙/策创业命昭为长)
(史抚军中郎将文/武之事一以委昭)而见教杀昭与备仆岂病狂也哉古
谚有之辅车相依唇亡齿寒(左传僖公五年晋侯复假/道以伐号宫之奇曰谚所)
(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其虞虢之谓也)仆与刘备实有唇齿相须之势足
下所以不能取武昌又不能到成都者吴蜀皆存也今
使仆取蜀是吴不得独存也蜀亡吴亦随之矣晋以垂
棘屈产假道于虞以伐虢夫灭虢是所以取虞虞公不
知故及祸(左传僖公二年晋荀息请以屈产之乘与垂/棘之壁假道于虞以伐虢虞公许之遂灭下)
(阳五年晋侯复假道于虞以伐虢冬十二月丙/子朔晋灭虢师还馆于虞遂袭虞灭之执虞公)足下意
何以异此古人有言曰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出汉邹/阳书)言
以身托人必择所安孟德视仆岂惜此尺寸之土者哉
以就大事国中文武之事尽以委之(吴志张昭传云孙/策创业命昭为长)
(史抚军中郎将文/武之事一以委昭)而见教杀昭与备仆岂病狂也哉古
谚有之辅车相依唇亡齿寒(左传僖公五年晋侯复假/道以伐号宫之奇曰谚所)
(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其虞虢之谓也)仆与刘备实有唇齿相须之势足
下所以不能取武昌又不能到成都者吴蜀皆存也今
使仆取蜀是吴不得独存也蜀亡吴亦随之矣晋以垂
棘屈产假道于虞以伐虢夫灭虢是所以取虞虞公不
知故及祸(左传僖公二年晋荀息请以屈产之乘与垂/棘之壁假道于虞以伐虢虞公许之遂灭下)
(阳五年晋侯复假道于虞以伐虢冬十二月丙/子朔晋灭虢师还馆于虞遂袭虞灭之执虞公)足下意
何以异此古人有言曰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出汉邹/阳书)言
以身托人必择所安孟德视仆岂惜此尺寸之土者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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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以公非所托故也荀文若与公共起艰危一旦劝公
逊九锡意便憾使卒忧死(魏志荀或传云或字文若建/安十七年董昭䓁谓太祖宜)
(进爵为公九锡备物以彰殊勋密以咨彧彧以为太祖/本㒷义兵以尊朝宁国不宜如此太祖由是心不能平)
(彧竟以/忧死)矧仆与公有赤壁之隙(曹公赤壁之战大/为周瑜䓁所败)虽复
尽释前憾然岂敢必公不食斯言乎今日归朝一匹夫
耳何能为哉纵公不见害交锋两阵之间所杀过当今
其父兄子弟实在公侧怨雠多矣其能安乎季布数窘
汉王及即位犹下三族之令(季左传云项藉使市将兵/数窘汉王项藉灭高祖求)
(布千金敢有/舍匿罪三族)矧足下记人之过志人之功不肯忘文若
于九锡其肯赦仆于赤璧乎孔文举与杨德祖海内奇
士足下杀之如皂𨽻(后汉孔融传云融字文㪯与曹操/既积嫌忌而郗虑复酿成其罪遂)
(令丞相军谋祭酒路粹劾之书奏下岳弃市又扬脩传/云脩字德祖好学有俊才为丞相曹操主簿操忌之且)
逊九锡意便憾使卒忧死(魏志荀或传云或字文若建/安十七年董昭䓁谓太祖宜)
(进爵为公九锡备物以彰殊勋密以咨彧彧以为太祖/本㒷义兵以尊朝宁国不宜如此太祖由是心不能平)
(彧竟以/忧死)矧仆与公有赤壁之隙(曹公赤壁之战大/为周瑜䓁所败)虽复
尽释前憾然岂敢必公不食斯言乎今日归朝一匹夫
耳何能为哉纵公不见害交锋两阵之间所杀过当今
其父兄子弟实在公侧怨雠多矣其能安乎季布数窘
汉王及即位犹下三族之令(季左传云项藉使市将兵/数窘汉王项藉灭高祖求)
(布千金敢有/舍匿罪三族)矧足下记人之过志人之功不肯忘文若
于九锡其肯赦仆于赤璧乎孔文举与杨德祖海内奇
士足下杀之如皂𨽻(后汉孔融传云融字文㪯与曹操/既积嫌忌而郗虑复酿成其罪遂)
(令丞相军谋祭酒路粹劾之书奏下岳弃市又扬脩传/云脩字德祖好学有俊才为丞相曹操主簿操忌之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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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袁术之甥虑为/后患遂因事杀之)岂复有爱于权天下之才在公右者
即害之矣一失江东岂容复悔邪甘言重币(左传僖公/十年郤芮)
(曰币重而言甘诱我也又昭/公十一年蔡大夫亦有此说)幸勿复再
经进东坡文集事略卷第五十八
即害之矣一失江东岂容复悔邪甘言重币(左传僖公/十年郤芮)
(曰币重而言甘诱我也又昭/公十一年蔡大夫亦有此说)幸勿复再
经进东坡文集事略卷第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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