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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定斋集卷十三 宋 蔡戡 撰
序
送陈侍郎序
古之君子以道自任其出处大节卓然不类于常特立
独行有我而已道行于时虽抱关击柝不以为辱非其
道禄之以万钟若将浼焉不一日留也生死祸福贫富
贵贱无以动其心况其馀哉天官贰卿陈公信道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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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明古君子也出入禁掖有年矣为君药石为国蓍龟为善类所依为小人所惮天下翕然尊仰之冀公大
用一旦引疾丐外上可其奏乃诏公入内阁出刺大藩
朝之贤大夫与夫四方有识之士咸以为不当去或有
请于上强公少留公归志浩然挽之不可得一辞而退
行之日车毂相击祖于都门之外道路悚观咨嗟叹息
共言公之贤而惜其去门下士蔡某独嘻笑而长歌客
怪而问曰公行矣吾曹将畴依众皆戚戚敢问何乐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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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嘻笑之怒甚于裂眦长歌之哀过于恸哭者欤某曰不然众皆戚戚惜朝廷真贤之去某之乐乐公出处大
节合于道也非真乐耶方今圣天子在上皇皇焉思中
兴之治寸长片善悉罗而用之如公之贤在朝能几人
天子岂弃贤也哉会公请甚力姑勉从之他日纳君唐
虞收地河隍当在公也行有诏矣众客更欢忻举酒嘱
公曰蔡子之言然公当为苍生而起
送岳大用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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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有挟负才气而反为累者非才气之过也用其才养其气之为难也学以养其气气以用其才有是三者然
后可以谓之成人嗟乎搢绅士大夫恃才使气傲上凌
下冲口逆突动辄忤物自谓天下莫已若世俗无知之
人方且指以为介为直为贤及其临事而败蹈祸患而
不悟又以为不幸而痛惜之吁亦惑之甚矣有人焉韬
光晦迹自处于无用之地循循然似不能言莫不相聚
窃笑以为无能一旦遇事奋发处之以仓卒扰攘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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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临之以利害祸福而不移立大事业收大功名者往往多异时无能之人于是惊愕震竦畏慕之不暇又以
为出于不意是皆求其才而不知论其气也论其气而
不知观其所学也世尝悼祢正平之不幸而危杜子美
之仅免正平既傲曹公又傲刘表终不免于黄祖死公
云等道此何语耶子美乘醉踞床斥人父名严挺之乃
有此儿此何语耶敌已以下受之不能堪况其上者乎
正平之死盖自取之非不幸也子美仅脱虎口岌岌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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殆哉噫有才而不能用负气而无所养反不若庸人儒夫碌碌以保其身之为愈也岳君大用挺超卓之才禀
刚锐之气患难穷困愈挫而愈不衰发而为文清逸旷
快亦如其人士类翕然称之今将官于湖南索余言以
别余谓有是才也有是气也必待学而后成所学既至
所养益深进而愈退高而愈下不以已长矜于人不以
所有暴于外权轻重而后发不发则已发之必惊世骇
俗万钟之禄不能加当如吾孟子威信敌国当如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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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临大节而不可夺当如颜真卿庶几不负所学无愧于古人矣下视祢正平杜子美以此较彼孰得孰失虽
然大用天资高明积学深至其自处固不伦矣何待余
言哉切磋琢磨朋友之义软言以相悦又非大用之所
望于余也故序以告之
芦川居士词序
少监张公早岁问道于了斋先生学诗于东湖居士凡
所游从皆名公胜流年未强仕挂神武冠徜徉泉石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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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诗酒又喜作长短句其忧国爱君之心愤世嫉邪之气间寓于歌诗绍兴议和今端明胡公铨志在复仇上
书请剑欲斩议者得罪权臣窜谪岭海平生亲党避嫌
畏祸唯恐去之不速公作长短句送之微而显哀而不
伤深得三百篇讽刺之义非若后世靡丽之词狎邪之
语适足劝淫不可以训公博览群书尤好韩集杜诗手
之不释故文词雅健气格豪迈有唐人风公之子靖裒
公长短句篇属余为序某晚出恨不及见前辈然诵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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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久矣窃喜载名于右因请以送别之词冠诸篇首庶几后之人尝鼎一脔知公此词不为无补于世又岂
与柳晏辈争衡哉公讳元干字仲宗自号芦川居士云
跋
跋张大资政奏议
右故大资政张公全真奏议二十五卷公仁人也其言
仁而不肆切而不迫当于事情达于国体而不离于道
德贾谊陆贽之学未能远过闻之当时公在人主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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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反复曲折著明心平气定期以寤移上听而后已故其知无不言言无不从呜呼盛哉吾以是知光尧之兴
也方是时披榛莽立朝廷而庶尹允谐百工维时以跻
登再造之业左右调一繄公之力焉绍兴间诸老相继
困踣岭海公优游里居身名俱泰了无敢睨公者吾益
以信公之仁天且相之矣夫急言竭论犯言未信之前
以幸必不可成之功掠名钓位而去国于何有哉故愿
出公之书以与世之忧时爱君之士共之而非以私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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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也跋东坡先生墨迹帖
钟王无文称韩柳无书名惟东坡先生词翰俱妙卓冠
今古岳大用家藏此帖盖先生梦中所为诗文而醉后
所书也常人醉梦时颠倒错乱何所不有先生乃超绝
如此真天人耶乾道己丑八月二十有一日观于二乐
堂
跋尚丈邻祖与知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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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重知已之义以死报曷若以言哉尚公忠于知已如此使其立朝事君决非持禄固位者某将漕岭表公
之曾孙中庸适在幕中遇事不肯诡随今观此帖乃知
家学之有自也
跋周昉双陆图
凡书画以气韵为先形似备具而气韵索然不得为名
笔唐徐彦远画记云周长史画人物初年太肥晚乃稍
减此疑初年笔也然眉目生动意态閒远当于形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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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求之赞
定斋自赞
其才疏其学迂其形拘其貌愚既无富贵食肉之相又
非山泽列仙之癯若人者横陈鼎钟而志不泰流落山
泽而容不枯
孟光赞
猗欤孟光古之贤妇屏弃绮缟布衣麻履闺门之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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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有礼举案齐眉不敢仰视凡今之人多乘厥夫以阴制阳甘心佣奴谁谓伯鸾彼凡人耳能使其妻致敬如
此女德无极养之固难反躬自责当无愧于伯鸾(余得/齐眉)
(图或传李龙眠笔按本传孟光肥黑而丑力举石臼不/应妩媚如此岂伯时失于考据耶或非伯时笔而传者)
(过也然伯鸾德耀之贤今亡/矣故余三叹息而为之赞)
祝文
谒庙祝文
乔岳配天在东作镇庙像之所乃遍四方某以误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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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此土谨遵旧典祇谒灵宫惟帝仁民导和却沴吏苟逃责亦帝之休
告城隍祝文
某恭承嘉惠假守此邦与神分职幽明共庇千里莅事
之始敢以虔告宣布德意勤恤民隐惟吏之责雨旸时
若疾疠不作亦神之休
勾芒神祝文
盛德在木献岁发春爰出土牛以戒农事为酒为醴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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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请于有神如茨如梁庶终期于无害诸庙祈晴祝文
旧榖已殚新榖未穟望此夏田引日为岁芃芃其麦淫
雨害之穑夫告病刈穫失时民既怨咨吏忍坐视用沥
丹诚遍走群祀惟神善应曰旸则旸呼吸之间反灾为
祥民免阻饥吏逃罪戾神食此方庶亦无愧
谢诸庙祝文
多稼如云秋成在望失时不雨穑夫告穷惟暨乃僚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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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群祀神不缓听膏泽应祈百榖用成千里胥庆敬陈薄荐少答神休神其鉴兹以永灵赐
春祭祝文
春祈秋报从古已然东作惟时民用举趾率遵旧典咸
秩百神祇谒灵祠恭陈菲荐惟神降鉴佑我穑夫曰雨
曰旸三时不害庶臻景贶以格有年惟吏与民敢忘报
答
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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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劝农文国家圣圣相继政在养民故于稼穑之间尤急先务仲
春之月申命守令躬即田畴勉以农事遵旧典也圣天
子犹虑空言不足以示劝乃者诏减今年租税之半以
宽民力所以爱民之心养民之实过汉文景尔等何修
何营以答上赐是宜更相率劝乐善就功无失天时无
违地利无游手以趋末无惰农以自安人力既至则稼
穑必丰租入既轻则输纳必易廪有馀粟家有馀财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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讼寖稀盗贼不足骎骎乎趋礼义之间庶几助成文景之治岂不美哉尔等其以是言归而告诸子弟使人知
圣天子爱养之意不为虚文尔等所以报效之诚可不
自勉故兹劝谕各宜知悉
又
太守来莅是邦于今年馀矣虽无善政殊绩为他日邦
人去思然而明天子德意志虑敢不奉承而宣布之固
未尝横赋敛以伤农力兴工役以妨农时纵奸慝而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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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良民峻刑罚而滥及无罪凡太守孜孜汲汲以尔百姓为念者盖亦仰体圣天子爱养尔等之意唯恐不至
也去年二月太守躬即田畴延尔父老勉以农事尔父
老惟吾言是听胥训告胥劝诱谨乃时力乃事故天报
以丰年尔等今日衣食粗足输纳无欠安居乐业吏不
及门者皆前日勤劳之效也今年太守复来举酒相庆
惟尔等雅知天子之意稔闻太守之言又见勤劳稼穑
其效如此固无待于劝太守二年终更行且去矣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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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数迁易而天子爱养尔等旦旦不忘尔等服田力穑所以答圣天子之赐者故当岁岁如一尔等其勉诸故
兹劝谕各宜知悉
隆兴府劝农文
太守奉诏来牧是邦几一年矣仲春之月躬即近郊延
见父老勉以农事遵旧典也尔等其听吾言豫章之田
濒江依山高下相半常有旱乾水溢之忧土瘠民贫故
虽丰年仅能卒岁一遇小歉民以乏食告矣盖地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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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兼天时不可必所可恃者人事耳今兹土膏脉起农事方兴出入田畴浚治沟洫尽力耕耘相与勉人事顺
地利以应天时此吾民之责也吾闻病农者非一莫甚
于为盗每阅讼牒未尝不恻然念尔民之拙于谋身而
轻于犯法也夫田各有禾争者已非义况豪夺他人之
禾乎耕必用牛屠者且有禁况盗杀他人之牛乎是皆
游手偷惰之徒不事农业肆其强暴纵其口腹冒触宪
网祸及乃身恬不知悔良可悲夫尔等诲而子弟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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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闾彼此相安各食其力无失天时无遗地利无游手以废本业人力至而田野辟田野辟而衣食足衣食足
而盗贼消盗贼消而讼狱息讼狱息而风俗归于醇厚
迨至秋成禾黍登场鸡豚社酒以歌丰年饱食煖衣以
适终岁尔乃自享其乐虽若无预于太守太守亦将坐
啸黄堂以乐尔民之乐也尔等其勉之
青奴传
青奴姓竹氏其先封于孤竹君后以为氏父干渭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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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直节义不仕秦二世闻之怒徵至咸阳二世曰此君欲为孤竹二子耶吾闻贤人之心有七窍剖而视之遂
夷三族两女输织室长曰桃笙次即青奴也秦乱为人
所略卖汉寝中郎夏侯婴得之以献汉王有诏纳后宫
久不得幸一日上避暑未央殿愠甚顾谓左右曰何以
解吾愠左右进桃笙上一见洒然桃笙曰妾无寸长蒙
陛下慰藉光辉如此妾敢不展布四体以奉陛下妾女
弟青奴颇有节操妾所不及陛下诚得此内助付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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肱之寄可安枕卧矣上亟召之翘足以待既至曰昨夕梦龙据妾胸妾不才得备枕席之末岂非天耶上拊之
曰吾闻姑射神人肌肤若冰雪世乃有此人乎昔秦始
皇求白云乡朕得此清凉乡足矣于是宠倾后宫封凉
国夫人追封父干为渭川侯食邑千户以族孙筠为嗣
改葬淇园置园邑二百家上每燕寝二人必俱侍他姬
莫得进戚夫人之属相与谮于上上始不信曰朕非姬
氏寝不安若等不复言会淮阴侯韩信亦间之诸幸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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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言曰青奴有刺骨之暴将不利于陛下上乃疑卒召二人至青奴若芒刺在背畏避不前曰妾有寒疾不可
以风上见之毛发为洒淅怒以足抵于地自是不复进
御青奴既失爱郁郁无聊尘垢满体乃作团扇诗以自
况上以觖望幽之永巷以忧毁卒青奴貌虽不扬而肌理
玉雪爽气逼人性巧慧多口中无他肠以是宠幸然淡
泊无嗜尝劝上清静寡欲上曰吴姬越女伐性之斧爱
我者青奴也桃笙月馀亦卒筠传子至孙筱不肖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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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国除其族散在天下东南尤盛世有隐德幽人逸士多从之游
赞曰夫人之贤近古淑女岂非有夷齐之遗风耶士无
贤不肖入朝见嫉女无美恶入宫见妒夫人淡然无欲
盖非争妍而取怜者不幸为诸姬所谗竟以幽死悲夫
祭文
祭胡端约文
惟公祖风烜赫族望高华典刑具存袁扬世家挥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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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柱笏遥睇风流自命王谢子弟公方燕居杖履幅巾寄傲南窗羲皇上人公方宦游政先恺悌抚字劳心召
杜循吏戏弄翰墨一时珍藏温润秀美规摹钟张欬唾
成珠万口脍炙清新閒远睥睨陶谢冥搜怪石环列坐
傍嗜此成癖奇章赞皇胸中丘壑万里咫尺以此自娱
志和摩诘如公令德谓当百年岂其微疾遽隔九泉如
公美才宜在高位如何不达任止半刺天理难诘人事
好乖善人已矣云胡不哀惟我与公辱亲且契交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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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姻娅奕世把酒对菊哦诗咏风有唱必和无言不同人生几何聚散儿戏追惟畴昔恍如梦寐河梁之别岁
辰一周哀我先君逝川莫留况复与公同生辛丑沦谢
相继祸变希有初闻公讣阖门震惊悼亲念旧涕泗交
零昔登公门公必倒屣握手话言式燕且喜今登公堂
徒闻哭声入拜公像不见其人片文写哀斗酒为酹想
公如生尚能一醉
祭丁待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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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公孝友之行与古追配英特之材于今鲜俪头角崭然见于弱岁挥翰如飞老生退避隽誉四驰俯拾上第
贾生少年志大气锐一书万言三表五饵天子前席仇
方褫气自此结知中外历试拥麾乘轺所至辄最蜀道
来归入仪卿寺辇毂弹压豪强敛畏禁路政涂跬步可
致性直多忤才高见忌不容何伤奉身而退东阳调守
合淝谋帅诏特起公再膺剧寄谓当政成趣归近侍云
胡不淑中道而逝九重兴嗟宠以次对闻者䀌伤况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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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类惟我与公总角事契同门友生同升进士相期功名相勉道义夫何小嫌间言三至公虽高明未免疑贰
我心炯炯质诸天地公亦晚悟昨非今是握手倾心不
我终弃共保岁寒没齿毋替忽闻讣音骇愕陨涕职守
拘縻葬不临隧千里缄词寓此诚意幽明之间了无所
愧尚飨
祭亡弟允夫文
呜呼哀哉吾弟允夫生禀令资言不妄发行无小疵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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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良苦缉文甚工一命不沾万事已空呜呼哀哉死生常理人孰不然惟子不寿遽弃盛年修短有数古今不
齐惟子无后谁其嗣之老母哭子少妇哭夫何所归咎
天乎人乎况我同产惟子二人子从我学我为子婚我
仕我已莫不我随踰岭以南溯江而西水浮陆走雪虐
风饕如子羸瘠岂堪其劳我不知止乃以累人子之属
疾得非我因病不我告惧贻亲忧养成此疾百药弗瘳
弃我而死嗟我之屯夺我贤弟天胡不仁临绝语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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柩东还居官有守欲去孔艰我亦何心忍为此留露章丐祠行矣归休先护子丧权厝毗陵他日改卜必求佳
城顾我终鲜影只形单念子长往魂孤骨寒安流以济
忽恐忽惊沥酒告哀有泪如倾呜呼哀哉尚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