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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学士文集卷第三十三 翰苑别集卷第三
  故永礼刘府君墓志铭
府君讳庚金字奇相姓刘氏世家庐陵之永礼刘为江右簪
缨之胄自唐迄宋擢进士第者后先相望入则豋台省出则
莅郡邑人称为名门曾大父某大父某虽不与仕版而皆能
继书诗之业父某宋季尝举于乡试南宫辄不利用持恩授
新淦丞母周氏府君八岁善属文未加冠巾五经诵之甚习
年既长执经来从者户外之屦常满多有去为名进士唯府
君累践埸屋卒就摈斥时学校多私试府君漫起应之即在
前列元至治癸亥又临试期府君试以上古之书既而获在
选升名春官陈论过高知贡举者疑不敢取继以龙飞恩例
中书署为吉州路儒学正丁内艰而归泣血三年未尝见齿
虽祥琴斯御讳日之至必反袂拭泪不已府君性忠厚遇异
母兄奇可尤尽和孺之乐每闻将授衣问周夫人曰兄之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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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如夫人曰已先授之矣及夫人殁葬祭之礼独尽瘁为之
不忍毫发烦其兄铨曹稽其年劳转临江路儒学教授命既
下而府君病且革矣辽阳等处儒学提举刘君岳申名重当
世与府君交二十年如一日其称府君有曰温柔而慎密明
辨而近恕优优乎有士君子之风识者未为实录府君为文
无宿搆下笔滔滔顷刻龙蛇满𥿄间似欲飞动郡县大夫士
慕其声光踵门求见者无虚日平生嗜酒饮至数斗不乱拱
手端坐而为礼益恭此皆人所难者生于 乙酉二月十
三日殁于元统甲戌九月十五日享年五十以至正丙戌十
二月二十二日葬于折桂乡乌江金牛台之左礼也府君配
某氏子男子四宜立宜明俱早世宜谨元江西行中书省左
右司都事宜正入仕
国朝为起居注转佥浙江提刑按察司事子女子二柔嘉适
传若曾柔恭归彭宗徐孙男五服孙思绍见珠海珠绎珠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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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三徐元袁同其婿也一幼未行宜正字贵遒今以字行其
为左史也余方司业成均相与论文甚驩迨出使浙部诣余
拜且泣曰昔者先大父尝自念言自十三世祖司空府君以
来多决策发身而独愧以特恩入官所以戒饬先君子者尤
力先君子丕承前训唯寐少忘之卒以儒而成名及其终也
而呼宜正兄弟戒之曰吾才非不如今人而至于此命也尔
曹当自勖以文学亢瘚宗即亢瘚宗吾死目亦瞑贫贱不足
论也宜正时始十龄巳深知其言之悲幸夙夜战兢不致颠
隮获从士君子之后忝被官使至今二十九年而墓木且拱
悬繂之碑未有所刻岂非至阙欤愿先生文之予怜其志而
不敢辞铭曰
家有世科子才又多胡负志而媕娿命也柰何命也柰何
  耘庵铭
良乡丞陈谦益仲东瓯人也嗜学弗倦慨然有志于事功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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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元达以飞白书其憩止之室曰耘庵夫耘之为义媷治
芜秽之谓也种而能耘黍苗芄芄然兴矣益仲其知自治者
哉作耘庵铭铭曰
伊人之情譬彼良田嘉种诞布黍苗芊绵耘耔不加载芜载
秽既茁而轧长莫之遂我田我耘我苗日礼有实其同迄于
穫功记礼之家人以为奥得奥斯理失则罔效和其柔刚脩
礼以耕陈义而种善道乃亨耨在讲学去非存是合其所盛
本仁以聚感之使坚播乐以安五者既至学功始完惟益仲
氏孜孜好礼以耘名室义或取此古训洋洋触类而通母拘
一曲滞而不融太史作铭勒于坐侧上慎旃哉服之无忒
  古愚斋铭
延陵韦侯彦芳吴中书仆射侍中弘嗣之四十七世孙夙以
文学著闻亦既受荐于临江别乘会二千石阙侯实行守事
情孚化洽民宜之然犹不忘进脩以古愚铭其斋居侯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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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古者乎志于古美矣古学之可决者颇众柰何独有取于
愚乎有取于愚斯其所以为不愚也欤是宜铭铭曰
惟古之愚如彀斯弩直矢一发奋往弗顾惟今之愚如履多
岐诡秘变化曾不测其所之古故为疾今复非古致宣尼之
所伤柰人伪兮旁午我情郁纡曷日而摅岂惟贤不逮昔愚
亦不如溯埃风而屹立怀𡠾人于千载不有君子善则谁采
彼焉多诈睢睢盱盱心自以为智人观则愚我愚我守直情
径行孰不愚我我智斯亨以愚而名岂无柳氏为激而过中
同于自谥我将何从圣谟孔迩终日不违晞颜则是
  王生致远冠字祝辞
虎林王生其幼也父命之名曰骥及年寖长加元服于首大
宾字之曰致远盖取梁徐勉所谓人中骐骥必致千里之言
也按说文骥千里马也孙阳所相者其字从马冀则谐声夫
千里马不常有以谓世之奇才亦未尝数见也以生名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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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之则父师所期望者不亦深且长哉予虽不及与闻三加
酌醴敢抽芜思而弘敷其义生宜听之母忽其辞曰
古者体物取义孔殷麟纪其瑞凤扬其文表瘚茂实载敷清
(其一)惟马之族本非一类八尺为龙千里曰骥因生有别
挺材见异(其二)伊骥斯何堕地不毛虎文彪炳龙骨陂陀天
机趫腾绝山饮河(其三)当其奋飞神行电逝若灭若没一日
千里晨燕晡越视同游戏(其四)谁其似之渥洼之姿肉角飞
黄逸气纤离天闲翱翔玉台裴回(其五)奚官善驯是澡是拂
秣以美荐饫以香粒筐恶蜃溲虑无弗及(其六)物尚有兹人
胡不如天赋权奇孰不自摅口喷红光长鸣九衢(其七)岂无
王良俾其振迅未必盐车能厄神骏三羸五驽过者谁问(其)
(八)生游艺府逸思超群剪水为神制霞作文亦既应书名达
帝宸(其九)侍经 藩王出入禁籞宫𫀆时颁太官致饩
宠赉之隆揆古无愧(其十)以利天下易经有辞取譬奔踶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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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以之任重道远生宁勿思(其十一)曷以思之朝夕兢惕匪
力足矜所称惟德予言非诬勖之无斁(其十二)
  寄和右丞温迪罕诗卷序
有志之士岂无乡土之思哉昔者楚人钟仪为晋所留晋侯
与之琴遂操楚音越人庄舄仕于楚虽富贵矣乃尝为越吟
此无它不忘本也夫晋楚与越皆同中国也语言相通也嗜
好弗殊也尚为之抑郁发于音声如此况在绝域去中国数
千里者哉宜其见诸咏歌而不能自已也右辖温迪罕公居
于汴梁资禀素美尝从恕斋班先生学为词章久游淮海元
季亦跻膴仕随冢宰远行遂留西域今见
天朝使者至不胜乡土之思旧尝赋绝句以寄治书琐纳儿
加继作唐律一章献丞相胡公其忧深思远若不能胜情者
想其亲属睽离莽无一人四顾萧条与影为侣极目之顷但
见猎猎胡沙茫茫塞草而巳右辖必慨然曰吾昔居江淮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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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朋胥会以叙离合之情庶几重睹 天日以享承平之
福当此时发于性情无非雅颂正音以欹咏 朝廷之盛
德其视向日忧深思远之作霄壤不侔矣右辖勉乎哉右辖
勉乎哉洪武八年十月壬辰具官宋濂序
  题李节妇传后
妇人以节称乃其至不幸也与其执之死靡他之誓曷若咏
君子偕老之辞哉然而一与之醮终弗改其操身虽不幸而
其苦节则有可尚者已若朱氏妇璹岂非其人哉呜呼妇以
节旌者固多而其事则殊有慕夫家贵富而不忍去者有年
壮多子而不易割恩者有不能冰雪其行姑盗名以欺世者
璹之父母纳季实为赘婿合卺甫十日实贾辽东遂溺死于
海璹誓不更适养父母终身且依弟珍以居信誓坚确其皦
如出日者欤揆前三者其无一之可疑者欤斯所谓真节妇
矣张侍讲以宁传以显之孰谓非宜或者犹以未得旌褒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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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然旌表朝廷事也
  题新脩李邺侯传后
余读欧阳子等所脩新唐书事多舛缪如纪中载胶东郡公
降封县公而传中乃称郡公传中叙天平节度四人而纪中
则云七人此犹可也宰相载于世系表而于惟谦相中宗郑
綮相昭宗武什万相武后乃皆弃而不录此犹可也观其述
作繁者失于支蔓略者过于简率以致涣而无统郁而弗章
则其所繁者重矣刘煦旧史义例无法固不足责岂意新史
亦复尔邪吴缜紏缪盖不得不作也有若李泌在唐建谋猷
轻爵禄髣髴汉之留侯新旧史皆略其事且讥其好纵横大
言以鬼道媚人主取宰相何其悖耶晋王府长史朱君读而
病焉因㩀泌之子繁所录家传十卷参考群书仿前贤删正
陶潜诸葛亮二传芟繁摭华重为泌传一通泌之事始大白
于天下后世呜呼微朱君泌不衔冤于九泉之下乎然而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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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之缪不止于此而已缜之所未紏者尚多朱君宜推类以
尽其馀哉余总脩元史及 皇明日历朱君皆与其事余
见朱君有良史之才故为题识传后而属望之如此若余之
耄则无能为矣朱君名右字伯贤天台人
  佛真文懿禅师无梦和上碑铭
洪武六年二月甲申佛真文懿禅师年已八十有九一旦无
疾忽戒浴易衣出器物分遗丛林诸友命弟子曰三界空华
如风捲烟六尘幻影如汤浇雪亘古亘今唯一性独存吾将
入灭听吾偈曰吾有一物无头无面要得分明涅槃后看言
讫敛目危坐而逝当是时师寓象山瑞龙之别室其嗣法住
持能仁寺智岩与所度弟子全体等共阇维之以是年某月
日窆于天台国清某山体惧无以昭示来裔请恕中愠公评
骘群行成书介方外友用堂楩公虚白杲公诣余求塔上之
文师讳昙噩字无梦自号为酉庵慈溪王氏子也祖申宋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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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进士真州六合县主簿父禄元庆元路税课大使母周氏
夫人师生六年而税课君殁夫人命从乡校师游气岸高骞
有一日千里之意洎长穷览儒籍彻其义髓人有叩者竭其
始终而语之蝉联不能休自以为无书不探知解且至遂学
文于脩道先生胡公胡公讳长孺其文为时所宗见师大加
赏识久之藻思浚发纵横顺𨒫随意之所欲言声名顿出诸
老生上已而心有所感弹指叹曰攻书脩辞此世间相尔曷
若求出世间法乎乃白夫人走奉化广法院礼子文良公为
师闻雪庭傅公主真之长芦乃往依焉遂薙除须发为大僧
师之春秋二十有三矣继受具足戒于杭之昭庆凡释氏契
经与台衡贤首慈恩诸文昼夜摩研不知有饥渴寒暑已而
复叹曰教相如海苟执着不回是觅绳自缠尔曷若求明本
心乎于是笃意禅观又久之雪庭迁住灵隐师往侍左右雪
庭示寂元叟端公由中天竺来补其处元叟风规严峻非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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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之士莫敢闯其门师直前咨叩了无畏惧机锋交触情想
路绝迅电一掣怒庭随击内外如一靡间豪忽自一转至于
六七语愈朗烈元叟欣然颔之命掌内记延祐初诏建水陆
大会于金山二浙名浮图及贤士大夫皆集师佐元叟敷陈
法要及与群公辨论义趣英发莫不推敬镇南王闻之延师
至广陵尊礼备至弥年方遣径山虚谷陵公道价倾东南慎
选书记之职绝难其人既得师缁白交庆重纪至元五年浙
东帅阃合府公邑令请师出世庆元之保圣再迁慈溪之开
寿三转于国清帝师大宝法王嘉师之高行锡以令号师之
所至皆以担荷大法为已任煅炼学徒孳孳如不及多有开
悟之者瑞龙院欲易甲乙住持为禅刹师为开山院因赖以
增重直与名伽蓝相齐海上飓风发骤雨如注层楼脩廊俱仆
师所居亦就压人意作齑粉矣亟撤其覆索之一钜木横支
榻上师危坐其下若神物为之者师凡四坐道场去留信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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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略无凝滞不久引退丛林中慕其名德之高每辟室以居
之师数戒诸徒曰吾与尔等研䆒空宗当外形骸忘寝食以
消累劫宿习然后心地光明耳自是日惟一食终夜凝坐以
达于旦
国朝洪武二年 诏徵江南有道僧而师与焉馆于天界
寺既 奏对 上悯其年耄放令还山越四年而终师
脩身广䫙昂然如野鹤之在鸡群文思泉涌有持卷轴求诗
文者积如东笋当风日清美师从容就席纵笔疾挥须臾皆
尽长短精觕无不合作乡先生袁文清公桷指师谓人曰此
阿罗汉中人也观其所作骠骑山叠秀轩列清轩三赋骎骎
逼古作者渡江以来诸贤蹈袭苏李学以雄快直致为誇相
师成风积弊几二百年不意山林枯槁之士乃能自奋而能
至于斯也翰林学士承旨河东张公翥曰噩师仪观伟而重
戒行严而洁文章简而古禅海尊宿今一人耳其为缙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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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许类若此日本国王虽僻在东夷亦慕师道行屡发疏迎
致之师坚不往王与左右谋欲劫以归浙东宣慰使完者都
藏之获免自时瘚后凡遇师手迹必重购之而去且诧其能
放异光云师平生制作甚富悉不存槁晚年重脩历代高僧
传锲梓行世笔力遒劲识者谓有得于太史迁呜呼真如性
海无不含摄妙用流行见诸文句其与实相不相违背苟欲
岐而二之失之远矣唯师达理事之无碍本性既明所寓皆
法辞章散落于四方者俊伟光明无非佛事特用表而著之
以见不二门中本来一体无分别异同者犹未能泯本迹而
忘物我也其视师为何如哉铭曰
惟释迦文说法如云雨彼大千百物咸仁弟子结集为一藏
教言之不文曷资化导末流相承缠蔽语言所以达摩直探
心源救弊扶衰吾道尔翼岂以饐故并忘其食师生名阀研
䆒儒书荐攻竺典无幽不摅终入空宗缚习禅定出抵诸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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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正性命如狮子儿哮吼一声凡情尽丧何有死生刹那之
顷法身呈露以何因缘为无著故曰吾有作依佛为师敷宣
大法非文孰宜咳唾之间无非妙义或纵或横理事不二有
文之文人所易知无文而文识者其谁四坐道场机用由此
无舌而谈震惊百里飓风扬威裂屋驾涛梁木其坏不损丝
毛古云有道灵物呵护岂惟人钦神亦歆慕世相有尽起灭
空华白月在天一尘不遮我施文辞以作佛事书窣堵波庶
几无愧
  跋西台御史萧翼赚兰亭图后
予幼时闻文皇遣萧翼赚兰亭叙于辨才事颇疑之以为文
皇天纵人豪未必为是琐屑也及览刘餗传记云兰亭叙因
梁乱流落人间陈天嘉中为僧智永所得至太建中献之宣
帝隋平陈又献之晋王广即炀帝也帝不之宝僧智果从帝
借榻及登极竟不从果索果死弟子辨才获焉文皇为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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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见榻本惊喜乃贵价市羲之书兰亭叙终不至及知在辨
才处使欧阳询求得之以武德二年入秦王府由此而观辨
才之师乃智果非智永求兰亭叙者乃欧阳询非萧翼也汝
阴王铚性之采餗所载谓餗父子世为史官是正文字尤精
其言当不妄遂诋萧翼之事鄙妄狭陋仅同儿戏且云秦邸
不能遣台臣文皇始定天下威震万国尪残老僧亦何敢靳
一𥿄书其意正相合予疑于是顿释或者犹云辨才所居云
门寺有翼留题二诗秦晁黄三公皆信而不疑此固不足取
以为㩀至若阎立本会辨才萧翼图则出于何延之等传会
谓为立本当时之所亲见尤非也今阅此卷遂执笔详识如
此年耄神昏未必能中乎理又俟博雅君子定之
  居易斋铭
衢之常山有簪缨世族曰鲁氏盖出于宋参知政事肃简公
贯之之后自亳而来迁旧藏玉刻传宗印可验其远孙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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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祖德深长思继承之甚力种学绩文惟恐有弗逮州县察
举其才贡之中书中书奏浚文才行稚饬擢为侍仪舍人迁
秦王府典仪将行诣词林请曰浚文读书之斋名曰居易鄱
阳周先生伯温为书三大篆揭之愿以铭文为属子谓居易
乃素位而行外物之来一归之于天君子进德之方有出于
此者乎是宜铭铭曰
君子守分如守百职出位以思乃德之贼银黄三组庾粟万
钟我合受之不以为礼衡门栖迟藜糗是食我则安之不见
其啬此非在我皆天所为天则孔迩我敢悖之或逆或顺视
之若一心以道宁不累于物徇而弗察非怨则骄惟外之愿
而中则摇触类而推何往非正其正伊何安于义命侃侃鲁
生文献之家夙夜以思揭德振华斋居深沉蛟螭作篆前陈
回溪右撑翠巘尔居尔易勿险与难上慎旃哉德将不刊
  林伯恭诗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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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心之声也声因于气皆随其人而著形焉是故凝重之人
其诗典以则俊逸之人其诗藻而丽躁易之人其诗浮以靡
苛刻之人其诗峭厉而不平严庄温雅之人其诗自然从容
而超乎事物之表如斯者盖不能尽数之也呜呼风霆流形
而神化运行于上河岳融峙而物变滋殖于下千态万状沉
冥发舒皆一气贯通使然必有颖悟绝特之资而济以该博
宋伟之学察乎古今天人之变而通其洪纤动植之情然后
足以凭籍是气之灵彼局乎一才滞乎一艺虽欲捷骋横骛
以追于古人前之而愈却培之而愈低几何不墯于鄙陋之
归此濂于伯恭之诗不能无感焉伯恭博极群经而尤长于
春秋尝应书乡闱实冠多士伯恭年始二十馀一旦名动海
内自时瘚后学益加修遂擢至正甲午进士第历佐省宪二
府正色直言百壬畏慑时出奇计剪三𨒫竖如烹狐兔则其
所养之充是气浩然弗挠弗屈故其发于诗也沉郁顿挫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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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超越大雅奏而黄钟独鸣也武库开而五兵森列也洪涛
怒张而鱼龙出没也一展卷间呈珍献异可欣可愕精神为
之震眩濂前所谓声因于气皆随其人而著形者岂非然邪
岂非然邪世之学诗者众矣不知气充言雄之旨往往局于
虫鱼草木之微求工于一联只字间真若苍蝇之声出于蚯
蚓之窍而已诗云乎哉永嘉旧传四灵诗识趣凡近而音调
卑促近代或以为清新者竞摹仿之濂每谓人曰误江南学
子者此诗也闻者且疑而且信焉今吾伯恭之诗出一洗习
俗之陋信知豪杰之士自有其人也故敢执笔直题于首简
世有知言者必深有取焉伯恭名温姓林氏温之永嘉人
  跋一雨大师塔铭后
予观朱长史所撰一雨大师塔铭不觉为之叹曰嗟乎精诚
之至何所不应哉邹衍恸哭六月降霜鲁阳挥戈白日退舍
夫以匹夫之微尚能感天象之变况学浮屠者志念专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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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物不足以汨其真乎大师焚身而甘露降亦其理之恒尔
长史乃疑大师之制行庸庸尔碌碌尔何以致是也岂亦有
宿因乎予则曰是固不可知然亦有说当大师从容就火之
时一心唯知有雨尔而无丝毛私意之干是则纯乎天矣纯
乎天天恶有不应哉在唐之时浦阳江上有僧曰祖豋荣雨
三日不应豋康侯山坠崖而死大雨即随至其事亦犹是尔
租豋之殁乡人至今尸祝之有如大师者长史宠以雄文且
勒石焉是皆嘉其有功于民也呜呼浮屠木茹涧饮者尔亦
何与世事其忧民之忧尚如此则夫有民社之寄而尸位素
餐者可愧哉可愧哉
  题甘节卷后
地天为泰纯刚纯柔之卦也节自泰来则柔来节刚刚上节
柔恐其刚柔过盛而无节也故当节之然节至于苦则不能
常决非贞之道又必至于丼节从容悦䂊而无窘束之意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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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情之所尚也易之所谓丼节者其大意盖如此盐城孙
君子章侨居吴郡丼节里因以丼节老人自号然孙君笃厚
长者居乡多善行而每事有当节者辄节之自苦以至于丼
婆娑嬉游以至终身然亦未尝过也揆于易卦所谓节者施
之一身不几亦有合欤孙君之子化以能古文辞名世
朝廷闻其贤徵为侍仪使名闻之升正腾腾未巳是则丼节
之亨又当复见于此矣
  题柏庵图后
上党马君庭坚其幼也父名之以柏长遂筑室而居曰柏庵
及主事勋曹转闽省检校官不至庵中者颇久乃命盰江蓝
瑜画为图时展玩之而其僚友员外郎王彦和实为之记庭
坚来京复请濂题其后传有之鬯臼以掬说者谓掬柏也掬
柏性坚致有脂而香故古人破为臼用以捣郁呜呼柏之德
与申椒胡绳同又不特岁寒后凋而巳庭坚之父托此而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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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其知之深而望之至哉庭坚不惟奉以自名且以名其室
是跬步不忘乎亲矣不忘乎亲者庸非孝乎昔者苏文公命
其二子曰轼辙且知轼之不外饰而车仆马弊患不及辙其
后咸如文公之言今庭坚所守贞劲而芳誉远闻有无愧于
柏者知子莫若父信哉或谓庭坚树柏筑庵乃为肥遁之计
非至论也
  日本梦窗正宗普济国师碑铭
洪惟
大明皇帝执金轮以御宝历声教所授与如来化境相为远
迩乃洪武八年秋七月日本国遣使者来贡方物考功监丞
华克勤奏曰日本有高行僧梦窗禅师其入灭已若干年而
白塔未有勒铭其弟子中津法孙中巽有慕中华文物之懿
特因使者而求之然人臣无外交非奉
敕旨不敢遽从所请敢拜手稽首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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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欣然可其奏特 诏词臣宋濂为之文濂按其弟子
住持善福寺周信状云禅师讳智曤姓源氏势州人宇多天
王九世孙父某其母某氏无嗣默祷观音大士梦吞金色光
而孕历十又三月始生有祥光盈室之异九岁出家依平盐
教院以居授之群书一览辄能记暨长绘死尸九变之相独
坐观想知色身不异空华慨然有求道之志十八为大僧礼
慈观律师受具足戒寻学显密二教垂三年未久然恐执滞
名相建修期道场以求玄应满百日梦游中国疏山石头二
刹一庞眉僧持达摩像授之曰尔善事之既窹拊髀叹曰洞
明吾本心者其唯禅观乎遂更名疏石字梦窗谒无隐范公
于建仁寺继至相州巨福山山之名院曰建长锱锡之所萃
止时一山宁公主之一山见师甚相器重令为侍者朝夕便
于咨决俄出游奥州闻有讲天台止观者师往听之且曰斯
亦河碍实相乎自是融摄诸郡昭揭一乘之旨辨才无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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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以心地未明怅伥然若无所归荐修忏摩法期至七日感
神人见空中益加振拔时一山自建长迁主圆觉寺师复蓬
累而往备陈求法之故至于涕泣一山曰我宗无语言亦无
一法与人师曰愿和上慈悲方便开示一山曰本来廓然清
净虽慈悲方便亦无如是者三返师疑闷不自聊结跏澄坐
视夜如昼目绝不交睫久之往万寿禅师寺见佛国高峰日
公扣请如前高峰曰一山云何师述其问荅语甚悉高峰厉
喝曰汝何不云和上漏逗不少师于言下有省辞归旧隐常
牧山唯分阴是竞誓不见道不止嘉元 年夏五月一夕
坐久偶作倚壁势身忽仆去师豁然大悟平生碍膺之物冰
解雪融心眼烂然如月佛祖玄机一时烁破乃作偈自庆有
等闲击碎虚空骨之句亟见高峰求印可高峰喜溢颜面嘱
曰西来密意汝今已得之善自护持出其师师光无学元公
手书一通俾之以寓相传付嘱之意师回栖甲州龙山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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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招住上野州之长乐寺师力辞卓庵浓州古溪都元帅平
公某之母觉海夫人某氏慕师有道欲一见之师竟入五台
山缚吸江庵既而遁入海屿夫人遣使索得之俾出世云岩
寺师复辞搆泊船庵于卧龙山退耕庵于总州有终身立壑
之志正中二年师春秋五十一国主后醍醐天王命宫使起
师领南禅禅寺入见王赐坐师自言志在烟霞出世非所愿
王曰吾心非有他欲朝夕问道耳师不巳应命王时幸临之
相与谈玄竟日乃去将及期王逊位师又引退道经势州会
新建善应寺成延师开山未几弃去抵相州枢府郡公逼主
净智寺寻归锦屏山营瑞泉兰若元德元年圆觉四众必欲
致师师为勉强一出又复弃去二年羽州守藤道蕴初创慧
林寺迫师涖其事元弘元年达官贵人又有以建长请师者
师复辞二年瑞光寺援善应故事求师为第一代三年王既
复辟召师入见以介子都督亲王之邸更为灵龟山临川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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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命师为其长赐以国师之号建武元年秋王妃薨王留师
宫中二七日罢政而讲法因请师宣说大戒执弟子之礼弥
谨及还强师再入南禅王亲率群臣至山见群臣入禅定秩
然有序次第行食静而不哗王悦师升坐提唱音声鸿朗辞
意警策王愈喜给腴田若干亩以饭僧先是近臣有毁斥禅
宗者王举问师师以自性三宝何必强生分别为对王巳信
之至是益知禅学为贵谤言无自而入忽退处兜率内院而
建仁椫寺又欲逼起之师笑不荅历应二年摄州守某革西
芳教寺为禅佥言非师无以厌众望师振锡而往举扬达摩
氏之道听者改容为建无缝阁以水晶宝塔安置舍利万夥
其中他若奇胜之地多冠以亭榭以憩四方游士规制灿然
可观师梦王作沙门相乘宝车往灵龟山已而即世征夷大
将军源公某造天龙资圣禅寺以助冥福聘师住持遂与前
梦恊阿州守源公某新立补陀院师亦俯徇其意为之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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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还天龙康永元年春太仓天王亲往受戒愿为弟子三年
建八幡菩萨灵庙于寺侧贞和元年王复帅群臣来听法敷
宣之际有二星降于庭光如白日赐以金襕紫衣二年春令
弟子志玄补其处退归云居庵冬召师入宫加以正觉之号
观应元年春两宫国母请师于仙洞受五戒二年春师谓左
右曰天龙宫室幸皆就绪唯僧堂犹阙当力为之堂成可容
七百人廷议重师名德复强师入天龙师行百丈清规声振
朝野王遣使复加心宗普济之号且遗以手书其略有曰道
振三朝名飞四海主天龙席再转法轮秉佛祖权数摧魔垒
国中以为荣师以年高又复引退兜率内院九月朔召门弟
子曰吾世寿七十又七僧腊亦六十矣旦夕将西归凡有所
疑可频叩焉于是集坐下者如云师随机开示皆充然有得
而去越七日示以微疾两宫荐临问起居师为陈摄心正因
精神不少衰至二十九日遗诫授门人作偈别大将军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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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今外护复书辞世颂一首三十日鸣鼓集众告别翛然而
逝颜色不变时有白气一道横贯师之寝室黑白二万馀人
皆哀恸不能胜以某年月日奉全身塔于内院之后分存日
所剪瓜发瘗于云居发中累累生舍利云其嗣法上首天龙
曰志玄曰妙葩建长曰慈永南禅曰通彻曰周泽所度弟子
载名于籍者一万五千有馀师仪观高朗慧学渊深举扬正
杀如密云广布甘雨频㴻凡具生性者随其根器小大皆获
成就上自国王宰臣下逮士庶无不顶礼敬信凡所涖止如
见七佛出世香华供养唯恐或后故管领源公赖之尝与人
言曰我从先人听国师剧谈佛法颇达真乘遂能死生如一
临事不慑而先人竟死于忠吾亦知委身以事君者皆国师
化导之力由是而观师之道非特䆒明心学实足增夫世教
之重况其内外之功两得祛缚释粘起废补坏以安辑清净
海众人患不能有其一师独兼之然其抗志高明视荣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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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澹若无物唯欲栖身林泉屡典大利皆迫于王命而起世
称大善知识者非师孰能当之呜呼宋南渡后传远摩氏之
宗于日本者自千光禅师荣西始厥后无学元公以佛鉴范
公之子附海舶东游大振厥宗高峰纂而承之师为高峰之
遗胤益有显于前烈重徽叠照光于海东止恶防非有禆朝
政功用丕阐人思弗忘濂因奉 敕撰文卑中津等归镵
乐石以见佛性无内外 皇化无远迩昭示千载俾勿坏
铭曰
达摩之学传至真丹一花五叶其支寝繁临济名宗昭于佛
鉴有子如龙乘桴东泛海东有国接于榑桑民惇俗庞环水
为疆膜拜奉迎若佛之至四众闻之其从如雨伊谁继之心
境两融日出高峰海水皆红金光见梦长虹不灭笃生异人
丕照先烈何文不搜何义不求孰授厥像截断众流其心伥
伥有泪如霰感彼神人白昼而见本来清净一法实无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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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首非迷即愚一喝之中真灵独露朗月中天其色纯素我
归我山与云往还岂意声华落彼世间文彩彰畴不歆慕
钜刹名蓝非住而住说法于座缁素共聆天见祥徵二星坠
庭百废具兴我敢用逸宝华楼阁重重兜率上自君公下逮
黔黎稽首作礼如天人师屡出屡退泊然无碍终与实相不
相违背吾缘垂尽预告化期尔母懈怠来质所疑遗戒谆谆
续佛慧命言巳即化若入禅定觉照至圆体性本空生灭不
二唯道之从若见若闻同丧考妣法幢既摧大众何倚孰为
佛乘孰为众生纵有言说皆是强名勒此塔铭龟趺螭首焯
德序功以示不朽
  日本瑞龙山重建转法轮藏禅寺记
我佛如来其正法之流通者有三藏焉一曰修多罗藏二曰
阿毗昙藏三曰毗尼藏惟此三藏谆谆化导使一切有情灭
妄趍真诚昏衢之日月苦海之舟航也琅函玉轴多至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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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八卷众生根纯莫能融贯善慧大士以方便力造
为毗卢宝藏函经其中一运转间则与受持读诵等无有异
摄大千于机轮所聚功德不可思议由是薄海内外凡有伽
蓝者必设置藏室焉日本沙门文圭介乡友令仪来告予曰
本国平安城北若干里有禅寺曰转法轮藏旧名宝福废坏
巳久无碑碣可徵莫知其何时建立正应元年肯庵全公从
周防法眼藤道圆之请尝就遗址而一新之而僧本觉及梅
林竹春岩玪相继来莅法席自时瘚后风雨震凌又复摧塌
弗支白草荒烟刍荛之迹交道矣贞治三年众以文圭或可
以起废力举主之初寺无正殿唯有藏室一区藏之八楹皆
刻蟠龙作升降之势数著灵异因祀之为护伽蓝神至应安
三年文圭欲建殿于其前忽神降于一比丘曰我神泉苑善
如龙王也伽蓝神来云大藏将倾乃视之漠如而欲有事于
殿功是弃所急而不知务也宜亟易为之否则我足一摇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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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当为湖苟遵吾言改奉王家神御则国祚佛法皆悠长矣
言讫仆地觉而询之绝无所识知事闻于王王大悦曰余忆
幼时乳母时祷八龙之神事正相符即遣中纳言藤元赐今
额元之行有双白鹭飞翔前导至寺而止人异之未几王逊
位号太上天皇给地若干亩以广寺基文圭殚瘚智虑出衣
盂之资简材陶甓使其坚良崇室上覆机轮下承钜木中贯
方格层列经匦栉比绘像精严神君鬼伯翼卫后先所谓楹
上八龙者涂以金泥鳞介焜耀角鬣森张阴飙肃然似欲飞
动国人聚观无不庆惬文圭复奉今王之命请赎一大藏经
安置 中规制整饰视旧有加焉经始于某年月日讫功于
某年月日縻钱若干贯米若干斛役人若干功太上既弃群
臣文圭别于寺东若干步建盘龙院以奉神御如神之所言
云文圭近受王命出持使节贡方物于 上国
大明皇帝嘉其远诚宠赉优渥文圭敢藉是有请于执事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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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文持归勒诸坚珉以示无极予闻七佛尊经实贮龙宫海
藏在昔龙树尊者尝入其中睹华严经上中下三本因记下
本以归西土是则天龙虽以戒缓在龙种中而其向乘之急
得于华严会上围绕庐舍那弗与闻大乘圆顿之教终非他
族可及经藏所在其能拥护而显灵异也宜哉日本初无轮
藏有之其从兹寺始文圭承国君之命孜孜弗懈以起废为
巳任亦可谓流通大法者巳予既为记其事且演说藏中真
实了义为偈以系之文圭字廷用笃志禅观善继大林育公
之学者也偈曰
世尊大慈父怜悯诸有情自从鹿野苑直至跋提河说无量
妙法普度于人天根虽有利钝随机获饶益弟子所结集汗
牛复充栋善慧施善巧收摄在转轮圆枢运动间地轴相回
旋法王所说法一一皆现前譬如日月灯能放大光明无非
真般若不见有一法似兹功德聚尽在转移内一转结习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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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如青琉璃二转加精进直入智慧海三转到彼岸安住涅
槃城以至千百转转转俱一同循环若弗停我轮未尝动此
以何因缘动静无相故瑞龙有精蓝重建毗卢藏中函贝叶
多字如恒河沙沙沙各具佛不翅那由他还以一佛摄摄尽
无复馀大包于无外小则入无内是谓神通藏万劫终不磨
非比有漏因成坏每相仍所以天龙众在在悉护持有时著
灵异雷电倏变幻守此清净域外道不敢干我持如意轮赞
此大乘法告尔诸佛子昼夜须勤行有悟片言间全体即呈
露不著前后际廓然无圣凡岂惟佛子等龙神亦当听乘戒
二俱急共成无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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