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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一三六九 第 x 页
永乐大典卷之一万一千三百六十九 〈十一产〉
简〈书简十七宋李端叔姑溪集书简 上时宰 初暑。伏惟钓履万福。此者无前之宝鼎。然杰出颖卓之才。因事尤振。丕告列辟。辉映相盛。虽参以他务而并举之。然超轶绝尘则在是也。加之制语有法。事词为称。辱在题品。遂因谛味以复成诵。于所能诵。则如见其人。惟是不得从贺客之后。倍深依向。不宣又 某自彻声迹滨二十年。固能时见一班于管窥文豹。然亲承警策如前人虽万户侯有所不愿者。定能终有兹幸已否。门庭愈不可及。诸有志者投。间互进所长。而规矩绳墨各得于一颦一笑。因其所有。亦或选抡之及拱把。便知其材可指日遂至于各合抱也。万牛回首。一柱特表。自揆则非其辈类。如得一窃叹于众人之后足矣。临笔增吝。 又 某衰悴。且复拙于养生。而又傍无似助。故家食之日少。而农务之力多。是亦造物者所以付之。要之窃慕末轨。其目寓手应。固当因时以勉者。气已不振。而牵制复乘之。真见负于幸得之际。而有憾于无穷之暝矣。尚资竿牍之赐。时辄兴起愿亲之勤尤觉既高益远也。 与祝提举无党昨日庶几展吾。不图锄铻。良眷眷也。早来伏惟起居佳胜。专介被问。所以慰藉甚款。感愧无谕。行李稍遽。不获瞻望。倍深约结介还方食。具记草率皇恐皇恐。 又 早来辱访别少亲妙俉。尤慰披写。日高尚寒。共惟起居佳胜。于是大旆经行。首赐临问。累日遂获周旋燕俎所以存拊款尽。鄙陋何以为据非气类曲敦畴克如此。感服铭佩。倍深缱绻。适到津亭。已失浮骖度其势不得中敬。行色系恋之迫庶几见亮 又 流落屏处不复通好游旧虽钦咏不少忘。然门地日益远矣。比辱暂屈使指。但窃为一方致庆而不敢辄投缱绻。于是弭节尚意。犹在省录。踟蹰愿致之勤。滋恨无地。不图加惠鼎临。遽先翰墨敦谕款悉。如接盛遇。秋冷感激而已。他伫续贡不次。 又 拜别忽忽逾时。系咏雅眷但深约纬。累日方治行。主于一见门下而北。稍传按部将复经由。以故少留。仰俟瞻叩。遽先翰墨。委谕详尽。尤佩不忘之意。伏审乍冷。起居佳胜。百臆须款席可究不胜拳拳。谨且参问。 又 日者大旆经由。亟走行府。切承会食州中已而闻改辕北出。竟不获一奉教督。欿焉鄙怀跂咏不少间。庚伏迩日不审尊体动止何似瞻望棨戟有必可见之地。未有其涯向风可胜约结 又 准拟还自信州便道获款荩论不谓行李甚遽。但剧引咏相继。便图上记。五月中感寒疾。已在必死之际。偶尔就安然汗而复作。淹回几五十日矣。今又惙惙气仅相属。书问不时。端系于此。亦必有以见亮。久闻府事婴拂。虽一方蒙被德泽。其如方暑。小劳应接。不无自累也。达吾之所自信者以听之。固知无入而不自得也。日期便道参近。倍深耸向。 又 某到太平四周年。第一年丧子妇。第二年病悴。涉春徂夏。劣然脱死。第三年亡妻。女子相继见舍。第四年初则疮癣被体。已而寒疾为苦。于其中间人情不相当。靡所不有。自忝冒叙复。便欲迤逦北归。日复一日。今幸苟生。势不容更住矣。辄不自外门下之旧。滨二十年。雅辱知怜。且非旦暮于是。如在井中。去死地间不容发。引睇尺索。何翅再造。故忘其僭易。上干使台。暂借一宽舟只至山阳。度往还无四十日。自不妨别差使。万一不在所绝。敢冀此月下旬或二十间得之幸甚。先望贬付照牒。仍得一宽洁差新者。一家并亡妻灵柩同载。不得不虑。皇悚皇悚。又 某贱累三房二十馀口。又有灵柩。先因唐钦叟处一舟般载不尽。又唐舟年深疏漏。止可载辎重幸小子除服合得一舟不得已上冒其详笔下不能见。但目即举家如在炉炭上。果蒙曲应。殆非平日可比。伏惟恩仁俯契真切。悚息悚息。 又 某五月初写下前启相次得疾故修浼淹缓。自取留滞之累。前启更不易庶几见念知其意非今日也。皇恐皇恐。 与米元章 八月八日李某顿首再拜涟水使君元章公閤下。伏自拜违行四年矣书问不继。相远之势然也。到京见交游尚未遍。其见者道公动止。与夫政事之在人口者。十居八九。则知吾元章公有进。而真不愧吾钦抱之素也。如何如何。秋高气清迩日不审尊体何似。行有召命。未间。千万加爱。谨奉状咨闻 又 某上启元章涟水使君节下近委榷货。递当已尘浼。京师自六月至九月。雨连昼夜不绝气候已如冬月。不审淮上如何。伏惟政成民乐履此初寒。起居佳胜南来者一口交誉谓自过杨子渡行路无不嗟咨颂咏每道及公名姓则以手加额上不谓至此而犹未还召。其势亦不能久矣。更希善爱以对之 又 某启末路间关。独得于公为多。不谓一别。便不蒙寸纸。则平日眷眷。殆将委诸草莽邪抑将有待于我而然也近见子曾鲁公书道公学术高明。政事亹亹挽之不断企仰何及。涟漪古郡拒吾松楸才一水风化渐渍我亦公桑梓之民也未能辈父老申敬麾下。可胜耿耿或未见忘时赐书教 又 改月伏惟起居佳胜。祭享伤感殆不容遣免以故先承降问兼辱元晖下顾敦叙稠重尤剧佩荷。见命晚集敬当祗赴只是食素不必具肉幸甚辄欲更求十数幅字如此纸可用否必欲得何色目乃入用先告示及当携往也 与小米元挥纳纸为请别是一段因缘恐两彩一赛辄烦过庭。为了之仍早得之幸甚。流落人间乃是超世之物。不易得者今日之遇也。挂念挂念。与彭学士 某启久别教席。仰咏不能已暑伏舟行良苦尊候起居何似。区区钦佩绪馀。常有愿亲不足之怀。于是又将西去瞻望数千里。未卜承侍之期。临书黯然。敢冀委时自卫鄙诚千万。盖非书所能尽窃幸矜照。 又 自承召命。日计行李。须郊外迎见。遽领教墨。深愧已后时矣。将闻德诲咫尺。欣浣可知 又 两日少故。阻奉教席瞻向盛德。义不少忘恭惟从者无恙。承今日殿对。遂即黼座问劳之际。想慰渊衷伫望之久方出局偶饯一旧僚出城明日当叩师几 又 久不承师诲。虽在具书。而瞻仰拳拳。盖非纸墨可致者其欲见之心朝夕东引伏辱手教。曲记过存伏审赴召已次都邑。霜寒尊候起居万福。出局遂造席未。区区谨俟侍坐。 又 孤苦待尽。久不得君子之教。虽馀喘不复自理。然向往之私。惟日北咏。递至忽持手笔蔼然风义。未忘罪罚。而迁官之庆。有愧为问之独缓。比日复不审履贶何似恭惟庭闱康靖。眷聚均福书成尚在改岁常格所拘稍滞雄奋古者治功成之际玩心神明而沈敏之材。多援于躐等良务宽大以伫类求。又 今早讲罢。即诣直舍。承驺卫已出。晚尤毒热。伏惟尊候动止万福。少慕下风。比得亲侍将一月。切仰高明。钦戴无以。会此边改。遂失依赖。下情瞻恋。何似可言。拘文非假。不敢辄诣墙屏。谨奉手启。 与刘延仲 前日遣问承暂出。翘仰为怀。连日出城倦甚。适方见中间所惠简。寻失为答。悚仄悚仄。秋暑欣审侍奉万福。马以病足。见借马出入。亦必无用矣他日望宿戒也。一二日相见。有客才起草草。 与姚漕 某皇恐上启运使户部节下。低回仕路。常在光明中。地偏人微。无从瞻望。比承振米一道。而里舍所寓。适休庇昧。欣慕所期实均有众。首夏清和。恭惟尊体动止万福。系咏门墙。未获通名将命。尚冀衰迟或在记录。不宣。 又 屏处江上。忽二十年。畴昔难忘。常在钦挹。敏茂诙洽。表仪多中。故省户使台。继膺宠数。而势地既阻。无从修记。其知怀德固不少㩂也。比多在坟山。失于承候。今已在众人后矣。亦鄙分所应尔也。馀尘未拂。尚幸按临。得从宾客之末。乃所愿言。庶几侍坐披悉。 又 退缩闾巷实依德庇。眷言畴昔。蒙被有加。拳拳负荷之深。未。易形容可究也。冬候未寒。日东尊候动止何似。委寄固重。而随地振米。下受其赐。上收其效。日耸褒显遂膺柄任。非持一介私淑。而然乃公论之所归也。引咏门墙。可量倾溯。 又 中间便人蒙枉教。寻欲修叙而持书人已不见差池重意之辱寄颜无地衰晚几几待尽而已比阙暂总帅事辄期一见以酬素志苍颜白发仰附后车之载。或能上助仁者爱老念旧之乐私庭无助凡米盐琐屑率身履之用是蹭蹬向风何已。故都可择之胜固多乘时抑扬不妨自达顺御。而超见绝韵固以付之翰墨足为一方无穷之美观也。𥬞马衰旧实与荣焉。临笔倍增跂颂 又 溧水县丞李宥者。和文都尉家贤子弟也。和文乐义尚贤。天下学士大夫归之。其风流所塈。至今禀然。而宥不独有其家貌。又能悉心政事所可称美幸托临属。前有改官状四纸矣垂成之际一举则其德倍于他日伏望特达。俯践所请。不胜企祝。方此闲陋不当率尔为言其如久荷眷遇亦所以仰报也皇恐皇恐 与周漕 某皇恐上启。委质后尘虽不能旦暮师承然窃借光明。常如星日之下临也。不腆之役。久益加冗以故稍不获修记起居。系咏拳拳。当不待讲而后谅。冬候微暄不审尔日尊履何如早期数月间。获衣门仞。荏苒不知所计殆无以自名其况。尚冀未迁召间。犹及俯慰。 又 某三月到此稍为完葺蜗陋。以涉夏大病。甫秋即入坟山前旱后雨。以物理特有以见制竟以工料不契暂归以俟春暖间承按部经由。每过必见问以至亲屈大旆临顾蓬荜所以加惠衰凉。然尝求此于古人。而𥬞马何堪。未易负荷。高明一时人物。得一望已为遭遇。而委曲腃存之意。有加无已。非今日之事也。临笔倍深依向。 又 逼至节方自坟山归。恭闻大旆经过才信宿。失此参近。重以为慊。已而捧所坠教。存拊逾厚。申绎增愧。退揆略无可采。而盛德礼意日隆。定将何地可酬兹幸。向风惘然。又 伏蒙亲寓别幅。留贶朋樽。饮君子之德。而研味委意之宠。如奉款席。可胜钦戴。又复超世翰墨文词之盛。璀璨溢目。一时荣遇。未易形容也。不敢别具公状为谢。深恃异眷。 与和州太守曾延之少监 某启。近遣专人通问上谢。当浼铃下。乍晴遂有春思。随时抑扬。想多胜趣。系咏雅眷尤剧缱绻。迩日复不审尊体动止何似。鄙陋还家滨一月。爱民恤物之誉。日有钦向。以荜门圭宪得之已如此。则士论腾播。组织于文字语言间。窃谓君相已在紬绎矣。入奉禁严。藻缋世德。是乃一时之盛事也。夙庀后尘弥用击节。 又 某到家即欲作书。因冗琐遂已淹晚。前日方克展叙。不识果有以见亮已否游定父行欲申敬问。适有少故。辄不暇及。其家人回。具言佳客凭凌连日醉笑。竟使积阴廓彻万花纷敷。以成同乐之胜独不得展转末轨。但深引叹。占高南望。吾家山水实在尊俎间能复指顾。俯及衰旧。而恨不得与之周旋否。向风耿耿。 与元祖庆法曾名亿近闻行李之便谓得从容明爽展尽系吝往见不遇。辱顾相夫。晚节仅能一接语。而遽鹭掺袂。殆若有以主之。于今不自己也既而遽图修记道此不满。荏苒不契于是疾病乘之几成蹭蹬。高义可怀要须冰雪可鉴。木间与时御宜。以期绝诣。盖君子相忘于道术非只尺低昂所计也。 又 某自到贬所。即闻盛义秀粹乐易应接无一罅可指固愿奉从容仰借振米数因所往还以间舟幸假道之际久未我与。可胜宇落异时投足治下私幸可以史仆承教初则适有所未暇既而脉食差爽稍谢通谒迄去仅一识面追讼每自邑邑。比舍策又后草草掺袂。然所得度越所闻亦多矣。晚节何堪。定将邑邑终不满。抑遂充足稛载以归邪。收之桑榆。敢昧欣跂。 又 某再启相巨才百里地。钦向既重自当楼武申叙虽不能旦暮亦足资藉他日之好目前纷扰殆人情所不堪。加之衰病婴仍。常若有以制之。是宜取疏置远。而惠顾曲敦鼎翰墨累幅展转如奉勤恳揆非所据不知愧汗濡浃。而景佩相先。则君子之庭不肖之迹可保其尚在也更一月可以造请。乃所愿言。糟粕不足以形容。不审终践所。期已否。 又 伏读别纸具道尊府盛意。并录示行状俾得纪次大门遗轨紬绎反复愧不能已早时才卿崇班以稚素之故亦尝见及。衰退久废笔研。加之巨题岂敢辄当。具以是辞矣于是君子过予。竟不许回避虽已闻命。然乍病起。匆匆未完。更望少宽。庶能牵课。高文懿学。自可表扬先烈。而乃问道于𡨋行。借听于已瞆。似是倒置。皇悚皇悚。 又 窃承受代非晚。亦有意相过。佩服盛义岂所堪者。八月即在左右。或前驾庶几犹及迎展尚幸迁就。无致相失也。跂向跂向。 与龚平国 一水系望无异邻墙投怀之欢。实托旧物。固当乘间就展与接武文驰乃旷日持久。才一通问其情固不如是。而表见所期渠得无所负邪念之殆不容少自宽。而亦觊雅眷有以亮之至于牙相惇勉。谓糟粕之传不可以废而加警焉。庶几翰墨间有一会面之尉也。秋日旷爽。伏惟燕居优暇。动履清胜。老日不异平时。姑兀兀取给目前以待尽耳尚冀摧颓或可支策。遂有周旋披写之幸。未间倍加保啬。苟可以寓之形容者。无惜猥及。 又 去岁蒙赐教寻具报。比辱垂谕。乃知今夏方到。定将何处濡滞然邪。因是再枉手笔。累幅款尽。如接更仆。其为感浣。可量缱绻。依田为生。一水旱便觉费力。不腆之托二年沈没今秋粗理又复暴涨可虑待哺嗷嗷。不知所以为策。德门随遇为生计亦如我之窘。常日佳况少而畏念多。岂造化别有所命欤。不然何特于我辈加甚也古人未始以此自放。带经而锄。尚安知以彼辄易。政须吟哦妙俉叩牛角而为之节低回稍休。则写之笔下。岂不绰绰然有馀裕哉。𥬞焉盖门下旧物也临笔不觉缕缕。自馀非会俉不展。 又 别后虽再修驰鄙怀曾未披写。姑为目前所牵制而然。要亦终何补于系念哉。葛大川来闻为况稍详紬绎赐书。则情好有加而不已。眷言欣慕。早期于岁晚者。于是弥厚。重叹慕焉何以仰对。老秋日来起居万福。大水弥亘东南。依山占高。犹有幸免独吾邦潴为一大湖。始则微芒本末。今更不知所涯际昔所谓稽天者其在是乎。徙家坟寺已几一月。来之不早。衰病遂为阴湿气凭凌惙惙仅存视息。使不失故常。则别是一种境界。方其啸咏自适。过从不乏。颇复及此抢攘否。霜候可期日念归壑。盖周旋胜践。实出素计。要须还家乃克自浣。大川忽相顾山中粗得相温回期甚迫。而方病悴。加之翳晦不我为地作书如在梦寐中所不到处。与夫铺叙失次庶几矜照。亦恃大川必能详尽也。与龚平国大川来。如获款奉。方尔咏思。为慰可知。自藏云距采石才二十馀里意念固不舍。以是滋不能已。但系累相仍。第一以老病故。殆似非人力也汤泉早晚成行。平日恨不得周览其胜。异时贤主人表发又别是一段佳事。将为吾之别馆矣。彦发诸郎同之否。历阳不异乡闾邑人歆慕。颇承日有乐趣。较之陋邦。何啻千万里之远。老日所以杜门却扫渠得已哉一出境便是吾乐国。如独力家务。遽脱不容暂何。且以前者为计。有至半年未尝一通书未论契好之厚于人情端有是乎。因循苟且。为患实大。不思不勉。定谁之过。庶几收之桑榆。非为向我者乃为好尔。左右还亮之否邪。 又前日自坟山归。不虞驶足遽去急于具问。兼宪巢书恐迟。又日前无可专委。邂逅假托。已而甚恐。或沉浮得报。虽幸遂达。而反愧仓猝不谨肃为有负也。彦质况味果尔固不易遣得一气更自能向安矣。然巢君不可不延揖。其术似都不与平平者等。试邀致任之。字周士记其的乃名医也到即想见远近赴之不辍且云向日黄县丞请未太平州者乃是其人。大川必留家而行庐江。果有效否盗贼充斥。岂不妨邪。柳集。荷挂念可以转借及。幸甚幸甚。 又 只赤不谓声问疏隔如是亦家难多故。一向不复自理。屡欲渡江一见诸游旧今尚未果。非徒无假亦自无况。来教遽临。伏审迩来起居佳胜。邂逅三四处督书。而来介云不可少待仓猝为报殊愧灭裂续当别驰附次 又 蒙寄佳篇读之几不能释乎。别后勇进一至是自应超然绝诣。不作则已也。便速酬报未及少须异日。不愧续貂次乘间必多佳制。少日或得就览编缀。既尝一脔。则九鼎之快可得已邪。大川近病几不可救。今已无恙。质中高雅但贫不醒。奈何。来贶已示之矣必自有书去也。 又 葛大川在历阳否。如在可劝令归自庐至无为。一带盗贼蜂起单独携家徒纳命尔。且归容有所处子厚集略借并世说枕上遮眼可附胡君至。水退自可检讨。即遣还次。 又 前日归自先垄。得坠刺乃承归舟甚遽。初不计许。速怅然不知其控。信宿体况复何似一水早时系望固劳得见非念所及。而正尔抢攘。曾不得展意奉缱绻其怀距可名邪尊叔母證候如何。胡医固尽心门下然不间以一言。而坐待巢君可喜。今有书可一往迎乏。取道亦不远。匆匆修叙。嗣当申致次。 又 自改岁后无一日宁息。厄会使然。可量企仰。旧于门下不疏。不图颈尔阻绝。自滩洲别后。更无一点墨来。似可怪者。其诸眷爱生。理如何。彦发位必同居子弟各以长立任。事否诸处田园既析。各有所系。仰计食口本少。无甚馀矣。所谕昏姻事。必侍郎位凡此尤当勉力也。踪迹出入多在邻邑。或田亩间。才有间即就见次。 又 某皇恐妄作。姑奉教尔。岂足发扬高意。但深尘浼之愧。过烦和诣尤不遑。鱼目换珠。信不虚矣近著时望警策。老已无味。且又比来多病。家私多事。未成定居。每怀契辱未尝不作恶若岁暮遂成汤泉之行。则径可交驰。自是吾别馆也。不知仲永是远近服纪。既作大宇。便。可设淘米涧干客镬一老不足道也呵呵。自是可频上问但只如此交驰。贵彼此稍简易而便。至祝至祝。 又 弥月雨如注营救不暇。殆若鱼在钩。禽被弋。求脱于万一者。尚何及他哉然念君不少忘也。忽彼遣间。承舟人便道。抑遂持来。方时见及。感佩尤不知其据雨复作。体履何似。道绝安得一面谨先此问途。他伫款晤。 又 大川来不惟得承履践。又得拭目佳句。得我矜式殆非小补。审昆仲朝夕讲贯于是。甚惜不得投足后尘也。此事众人方谭之。非豪杰岂易持立钦跂彦本诸郎颖秀不伦。德门自应如是。诸坟想不辍检校。不为水所及否。彦质竟失伉俪。料不易处。彦渊已有美除否当遂留京师大川虽不作久计暂失过从企向企向自此相望差近。便由采石僧坊展转。似可朝还暮到颇投欣仰。若酬倡竟成一编。亦非偶尔也。 又 一见洒然徐辄自愧。业已束装。而盛意几成虚委。不惟忽忽不满。盖欲辍行则不可。遂掺袂则非所安胸次抢攘殆不知所为控。晦叔处文字犹未敢就请实未有此暇尔以一力周遍无穷事加之老日支离良自感叹。比欲精意作书亦尔掣肘少待则虑后时定应促膝乃克详谛 又 投分最款。所当旦暮而辍锄铻不契声问不乏特人能为我传道者。亲炙之私要须不少间断而讥详啇榷远图向上为栖止。斯其志也亦所欣慕尔缱绻此念。不谓得之而遽失之追讼牵制何以自赎别后又复几日。乃就渡。比到役次遂病幸免作殍尔。逼节到家时为时享。与展扫坟墓邂逅雨不止。家居不自安。稍晴事竟。又趋役次。次第阅北月方克瞻叙。中致已晚。犹有待于来日。不审颇见亮否。 又与吾医一事僭。易龚平国承务以其叔母彦质閤中也。欲得左右一过和州诊视。土医固阅遍亦来太平就治不效窃谓非高明不能起之。和州距门下一宿之近。必不难于暂屈。医所以广阴德。而龚氏贤族。切望不以有妨为辞。幸甚幸甚。与龚彦质 比间舍舟。非特有尉瞻识。周旋诲俉实有得于桑榆不谓舍馆累日竟不得一接语。再柱玉趾。又复出见。不能欿焉。此怀何以自控。前日以先亲讳日前期命舟即坟垄饭僧。经宿而后归。意谓终得少仲鄙素。到家则闻已归。缱绻弗类。殆不知所负荷。不审久要颇矜察否。日来体况复何似。目前粗理径图面叙惓惓之深兹畏其略。 又 閤中差胜否。胡医虽云然。不可不广营治也。巢吴甚上。今有书与平国一往迎之。自含山半日可到。而含山来城中一昔尔。早时黄元明邀致。取此途甚俓。为人极有理本。学者须善过之也。孙子实有子。昔皆见之。今官守何处。与荣天和 长至伏惟多享福庆。往来累月。皆不果通问。忽忽易久。别来之思不暂已也。解后公倩得所寄书蒙示录感佩无已。农家作劳不谓老境方得之。因劳知逸。深恨已晚也。蚤晚少休。遂归首图展近次。 又 晚来体况佳适。昨日荷垂顾。为具疏简。非所以待吾老友。然晚日自是一种境界。须得气味同者乃能倾泻。况的悫信厚昔所畏仰者哉。既忘其仪物之不至。又辱尽量满引。至不可勉而止。其为感佩可胜言邪。方图具谢。专介被问。一一钦领。早暮得暇。无吝下访。介还草草。 又 霜暄伏惟起居佳胜。久不获款近。企仰为劳。颇为猥冗撄拂。致疏通问。方窃自愧。辱手示并枉佳句。读之耸然高绝。固以钦畏。而思道旧相博约。是真相知。更得老先生表发敦勉。为其佽助。定在华显矣。感叹无谕。不腆朝夕再当暂出。十月末归。庶几展尽。 又 多日不展奉。不忘瞻跂。雨凉伏惟起居佳胜。辱手示感佩无已。连绵事绪。殆不容拨遣。甚欲稍从容。竟尔相妨。良自愧叹。碑剡。荷珍示。俟见思道问子细。然衰退岂能自托于胜游之末。但深惭负尔。 又多日不相问窃知。疮作梗。别无甚苦否。雨不止。而终未沾足。不审气体何似。欲相招聚话少时。又恐未能常食甚跂渴也。兼知新居完洁。必称雅怀。朝夕驰诣次 又 大暑伏惟起居佳胜。近辱令似垂顾。后数日方知即到寿宁。探候已落晚。复牵迫不果一见。甚眷眷也。比来声问顿疏。殊以为怀。一二日暂出。二十日左右可归。亦当面叙乃行也。钦企钦企。 与刘延仲 雨甚为贶何似。异地得相解后固为希有之事而适此相妨。极不满意也。少间食罢专遣人奉迎次。有所干委。千万不外 与荣天和前。日忽遽问途。不得一就别。暑中奔驰。老倦殊不知其况。然颇有山水登览之胜。随地樽酒之适。极奉思也。昨晚还家。骨肉辈首及动静。伏承日来体力佳健病倦未能接人事。未果上谒庶几见亮。比得刘孝嗣书委曲。久不见其人。得书如与之款。嵚崎磊落。尤使人叹想不已。有间便当致报。幸相及也。吴思道到京必多日。得书否。不一不一。 又 初寒伏惟起居佳胜。日者到家才二十日竟未得一相见。抢攘丛委。殆不容应接虽尝通问。然不敏之愧。无以自控。村落间别是一种意味。忽忽几不欲舍之而去。岂鹿豕之游天所赋邪。无由屈致俉语。但深悁结。 又 素不习田亩间事。既来顿觉有味。似是本来境界。亦不自知其然也霜降风冷岁物峥嵘。又将一年矣老人贪生。尤以为惧尔食贫不易支梧有求必应固不可忽高介不与流俗拘。岂亦知人非所及啜菽饮水当取以为乐而不厌前世孟东野贾阆仙辈盖亦如之。推而上之。信所乐非穷通也又思道向借去两画像已取其一东坡者欲烦天和为取之千万留意恐其偶不记见还尔本欲作渠书为此事又恐已来窃意天和居第不相远可以必得虽其不在亦可取。如取得且留天和处候不肖归见及专奉托幸挂念。 又早寒伏惟起居佳胜。前日登门辄留刺扰扰不自给。未能从容相款。极不满意也。辱手示钦佩眷厚。作字素非所上。又多事之际恐累佳纸姑俟旦夕投隙尚幸应命。淹晚至愧。介还方起枕。草率滋畏。不一。 又 霜寒伏惟佳胜。累辱垂顾。牵迫未果修谢愧咏不展。蒙手示具领厚意。疏文极工必有副本姑留为矜式。苟不屑行当展转谕之。早晚上谒。 又 累承垂。顾至感。日复一日竟未得卜一胜处为终日之会。未始忘怀也。蒙问并疏轴。失契勘作字辄大。更尔奉烦皇恐皇恐谨复上纳。甚愧有玷高文也。得暇祗谒。 又 多日不接语每见吴思道即问动静。寒色伏惟为况佳适。示谕愧感初亦未知也。少年膺此重任。能尽瘁体国。则亲党与荣焉。畴昔固可观也几日有太平之行前此略相顾幸甚。 与刘延仲 某启。大雨蒸湿。伏惟起居佳胜。累欲烦公作包钩鱼煮江南羹为一日语笑。病齿大泻。已而道绝不可出信佳事为不易得也。昨日领手帖存问周至。感激无已。颍昌已有报得敕辞罢便行。闻公短使未竟果了可来作同官否乳泉赋等诸文并望付来介。阅毕即驰还正本或不在即所传者尤佳不敢留多日也。路通上谒次。企渴企渴。 又 大暑伏惟侍奉起所尤佳。不敢居万福。久不奉周旋倾思固不能遣。东归屡款禅林已而稍接巨载兄弟。且获与诚父一往还。独远君子。念之常不自得。然西来相知道雍容湖山间。真风尘外人矣。想像佳趣。倍深耿耿。比得疾淹久。衰晚殆支持不行惟仅脱死耳。外事废阻。殊不闻舟御已到。先枉手笔。佩荷慰怿可量。鄙陋气劣多。写字未得。累年愿见之怀。且非尺牍可具也敬俟上谒 又 比登门不获见。累日方欲继之。持未暇也。示问甚宠感剡。乍晴侍奉佳胜。乱道上还。一二日再奉见次。 又 比幸经由。不得奉款晤少别岂胜系仰。霜晴为况如何。佳期定何日。无由进与席末。但深倾向。庶几回辕获遂相尽。 又 风埃伏惟起居佳胜。到此日欲展近。牵迫殆不容出头。初不谓至是也。瞻企拳拳可胜道哉蒙乎示且领勤厚。三二日当前诣。才归草率至愧。 又 早来欲诣见偶为宾客留连比到一二处不觉侵晚。密阻鄙怀。岂胜拳拳。夜归辱手笔。恭审侍拳起居佳胜约食固佩勤厚属一十七决成行。尚有不得已人事。势须略遍辍。身不得遂失临宠之意。愧恨可知旦夕当幸承俉灯下草率至悚。 又 早来客在门。起又差晚。索书拥至对来使极灭裂惭负可胜言邪少间不审起居何似。佳褚固已过厚二缶缄制极精但未知包藏如何耳。一笑一笑乱道或未写得略告授去介少阅便归纳次尊公不敢率易上启。望侍次申敬 又 风埃承为况甚佳。极慰瞻企。蒙问愧荷。便欲祇遣。而客来不已。殆未能辍身良眷眷也。马复自早出矣。少顷暂遣所乘代步到左右如何。参寥聪师并烦申叙。甚欲相见。能少留见待否。 与刘君秉 拜别易得岁月。虽东西相望然超世之韵常在眉睫间。两附递上记。一次捧教笔自到京一向藏缩。遂不复与四方亲旧讲好。然薄从东位诸君。与承动静。晚又得文思子舍尤为详尽。正初迄今日幸迎谒。不谓迟回如此。比得寒疾四十馀日。都不闻外事。忽披翰墨恍若梦寐相接。其为慰浣。可胜眷眷。大暑恭审舍舟即安。尊履佳豫。区区困劣。两日来方作字成。勉强具报。才出首当上谒次 又 连日出城。入夜方。到家。雨溽蒸热径就卧。欲见既未能自慰。而执事之间亦复不果。虽致问展叙。因兹不逮。蒙手笔敬审尊体动止万福。昨夜拜赐已二鼓后。不时具谢悚悚一二日图奉款倍。钦跂 钦跂与赵仲强兄弟 某启。蒸溽意况从而不佳。瞻思之勤滋不能已不审体况复何似。君求又有书附问今以小𥿄奉呈。如闻朝夕过巨载家。庶几获逢款俉馀迟相见具道。 又 累日不闻动静。驰仰无喻。晴色渐融恭惟尊履万福。辱问勤恳。钦佩宠眷而辞藻烂然尤畏不可及也。投间修敬门下入夜布叙草略。皇恐。 又 久不交驰。方剧倾仰。梦寐屡投。可见于公厚薄也。方作书欲浼左右。忽叨翰墨。敦谕稠重。可胜欣感。兼知已赴朝谒。饮食起居如常日。喜慰尤不能已。然更宜过当持摄。无忌前日之灼艾用医也。不罪僭言。区区本图此月一到京。雨不止。道路如江河。势须少待。骨肉辈未来。独处不无劳落。颇亦见念否。一笑一笑。 又 日欲望门。遽有行色。遂成锄铻。然二十七日犹幸一见。而中途雨大作乃已。累日尊履复何似。区区最荷垂恤。既不得旦莫亲近为不足。于是又不得面别。黯然其何能已。九月十月之交。沿檄到京。首图展奉次。馀惟千万加爱。依恋依恋。 又 间色山和尚背子段一枚。僣易上献。仲强绝韵贵仕。而又文采足以相辉。聊托雅好。尚有绪馀。偶索之未到。才至即附便次。 又 比以东坡即世诸况不佳。十许日来方有生意。书问稀阻。端为此也。然别来三月。三梦追逐。岂非高义相予之厚有以致之。不然别自有人见念故如此。又恐只是自家妄想也。一笑一笑。仲南住京少味。舍公谁与周旋者。幸时温之。不妨投欢赴醉之际。沥酒见向比窘迎新送旧外方小官况味甚恶。未暇周悉。续当别上问次。瞻企瞻企。 又仲强太尉必相见稍疏。闲忙有间。故应如是。本欲作书。冗甚未及。极思渴。亦作得数诗。录寄不暇矣。容后信也。江外酒如酽灰汁。勉强濡唇。必暴下如注。老来恐一饮便脱。可无念乎。向才得一樽。似减正任风来。一笑。又 比以亲旧往来南北。多至郊外留连。稍阻参问。亦苦乏人通记。瞻企风义。鄙心不间毫发。方图早晚修敬。泽之见过。持荷存恤。既非区区所素。但皇恐不自胜。而高明或未亮者。是将据我于炉炭之上也。气候蒸湿。恭审清晨尊履佳裕。一二日径造门第。所怀当俟躬致。 与赵仲强兄弟 小诗持为戏。且牵联为用。自是无可作做。搜索往还。岂有他也。元确兄弟曲相符同。此正是措大家常茶饭。过蒙留念。惭悚不胜。所以得罪左右。旦日欲登门而未及。并俟旦夕负荆次。 又 月馀不奉款席。思仰未始置怀抱。气候不定。尊履当复何似。比苦脾疾极无聊。加之亲旧间病者相继。势须且遍省视。故辍身不得。深幸有以见亮也。亲庭必已归。后圃阴合池面荷已离水。图书环绕。笔墨吟啸。参次而会。又复绝世独立。相与抑扬胜致。方是时天下岂能彷佛藩篱。高明亦岂知有天下事邪。钦跂钦跂。尚阻周旋。不胜向往之深。谨具上问。 又 季秋霜冷。恭惟台候万福。雍容朝路。孰不腰金佩玉。煌煌交映。然文章足以表见。议论足以稽考。蔚为本支典刑。而士大夫想望愿亲近而不可得。则舍高明数公复何人哉。流落何堪。几三十年为河间宾客矣。咏怀畴昔恨无术可以缩地。尚觊闻望愈隆建旄分社。永为帝室贤辅。 又 相别不觉许久。书问旷三二年才一讲。初意门下之迹已扫。不谓记录不替毫发。而书未亹亹有加。风义久不传于世。枯蘖可复再荣。惟风义不衰。则乃有向荣之望。固知盛德所钟。亦自愧不振一至是尔。高文丽句。顷获成诵。别后不得一历眼是不足训邪。抑因循所玩也。衰薾或未见弃。时丐笔吏传为异乡警策。实假宠于我为重。狂狷或时有之。私居乏笔力。未果求教。徐图上浼。园亭之胜。幸一一疏示所因。或得附名咏歌之后。岂非至愿 又 荒悴流摈。终乃几案间一物。不谓一别便尔悬阻。穷荒衰陋。无闻见。无商榷。无图籍可考。兀尔枯株。但未死耳。每怀从仲康仲强谈笑绪馀之未。剧饮狂笑间。形容吟赋。初不计尚得生。今日缅怀一梦。可胜感叹。越寄缺甃间但以目前为遣免。异时纵得再拳馀尘。亦无顷昔人矣。向风几至酸鼻。 又 薛夫人尊候万福。后来更有几明珠。平日赏获瞻望者计独蒙不弃青毡异时乐院想多列屋而闲居。但见思道子椿诸君云丝竹未尝少辍。德美才秀而福与之俱。其可只尺轻有所彷佛哉。子舍必多在官守令弟想各进擢矣。爱婿学士恨未参识书局料不能久仲惇位诸侄当已出仕 又 衰莫沦落如在井中奄奄未绝时于缺甃间望见青天白日心知其然而无一援之而出者故一得赐书。未尝不感槩梗塞。期尺索于可援。而杳无与应。终归之于造物。亦未能果尔以决也。岁云莫矣。其怀抱可知。比辱思道处脚力所传手笔。惇谕亹亹。固已不胜负。荷。而思道子椿书中具道周旋纪录。诚义有加而不已。反复翰墨。紬绎二君之传。但愕眙宛转。无地自控。惟改易昔人诗语以写其忧云。安得两黄鹄携之置其旁。暑候已深。日来复不审台候起居何似。不腆之于门下。殆非苟然者。十年漂泊亲戚朋友号畴昔之厚者。或仅在只尺。或便道吾庐。尺纸之不通。与来劣叙寒温。既见而不情之语如涌。至掉臂而不顾者。往往而然。独吴仲强莹如冰玉。无一瑕可指。而凛凛见图。如一片天成地贡以表表。稽之物理。未易形容。似是佛语所谓百千万亿劫相因以至是也。感激之深。笔次不觉缕缕。何时一奉促膝之款。向往滋剧。 清晨伏惟起居佳胜。到此主于一拜见既不得从容。遂计馀日获尽鄙意。昨日已具马将北去。遽报东坡丧舟。来亟往郊外致奠。仓猝不即为问。似于豫约锄铻。极不登所愿也。只今且归无缘再款门。第欿焉系恋。若不容自控。到颖昌时得申致次。钦咏钦咏。 经宿恭惟尊候万福。少别思咏不暂忘。于是得奉顷刻。固已甚慰。而未获倾尽尤不能已。方图修记。遽枉手笔。敦叙稠重。感服无已朝夕再当祗造。百冗具报草略。惶悚钦跂钦跂。 去冬了葬事。今年三月遂徙家太平。早时欲随援而出。今复再坠。岂造物者终使瞷瞷于此。无复可出之期邪。抑困之至极而托有以副其必援也。所冀无他。姑欲一至国门。与平日所厚如吾仲强一二人。倾倒数十日。遂别此生尔。怅然未得之间。可量缱绻。方时炎酷拂云之樗皆有超世之趣。歌舞醉笑之馀。自放于垂世立教。兴亡治乱吟风咏月。抑扬顿锉之际。为河间东平所以为乐则尽矣。至于平台赋就。而邹阳枚乘萧飒伛偻欲进而不可得。则不审尚能叹息以期之已否。三月末绕舍舟便为暴下所乘。淹延四五十日。至灼艾方小康今犹目昏耳重不知所以为况。故作书意不联属时有修改处。高明姑领其勤可也。钦跂钦跂。 与储子椿 两不止。山居岑寂。尤渴奉警策。既难暂远。又不敢坐致车马可胜钦系。忽辱手示。伏审乍泠侍奉起居佳胜。今日本欲入城。以分付少干未有人可托。势须一二日间可遂瞻奉。山阳迁改日逼。又凡百萃在一身。念之如在风浪中。不知果能到岸已否。良可惧也。 又 节前奉专人赐教累纸稠重。所以见求之义。有加畴昔。方时与金陵诸老作。缘欲作报不暇及。展转十许日。才了此一段胜事。以故留连鄙诚似已缓矣。当在深照。踰月不雪。气候如初眷。多作上壅咳唾痞隘赤目诸恙。老境极不自得。不审履况当复何似。倾驰款悉。甚于兹时。如欲插羽翰凌汘漫。超出形骸之外而不可得。其所以亹亹于高明者可胜况哉。岁晚字落。江山满前。促膝握手。历叙前人经行之旧。可慕可吊。遂将延挹相安。得亟逢此味。溯风倍增凝蔚。 又 新阳固当一举酒为君子之庆。咫尺不逮我劳如何。里闬正以兹时为胜过。尽醉过从。彻交岁无虚。不审能有此乐事否。客寓无一如所念者。姑杜门与佛乘作佳好。要是穷途究竟如是尔。每想像物外亟欲即之。常若有以絷之。亦意投怀深尽或有得处。于我不间一毫发也。未开。时幸寄声俯慰展转之怀。 又 暌奉忽忽逾月。日有驰怀。霜秋比想履中佳胜。损书累幅。良愧见厚之意。封畛非远。时听声问为慰也。馀唯事外自将。复谢疏略。 又 少别瞻思不展。到此首幸款奉。然雨路牵率玉趾极不遑。昨日又烦迂顾。虽投分置此形迹。其如仰怀未易堪也。方得纸笔作谢。小童又出简诲。寓意太重。遂欲据我于炉炭之上邪。皇悚皇悚。晚来永动履清胜。入城方得就见。拳拳之深。当俟面奉。 又 高文读之耸然。岂出于诚意故尔条畅。似是抑郁既申。词源自然澎湃也。钦叹而已。某已令誊写错了又改。故差迟尔。更有一端须相见熟议。副本谨已十袭。 又 自当涂归。初不得一食顷休息长情之所目击也。所幸形迹相忘。故得以仰依诚照。其如疏略一向不无可罪。亦庶几有以自遣。加之风波益可畏。举动来于不测。本图归保故栖。因而卜一作茧处。今又锄铻。不免听其去来。姑了一日为一日计尔。禀赋不厚。投老境界乃如此。可叹可叹。长倩美才。既脱非横。当益刻砺进修。率履古人不到之地。是交游之所恳恻。不妨屏他事粗通饘粥。以激志操。仕宦固可指日为期。要当自我而得为佳。至于效报知己。是亦为报。奚其为为报哉。千万深亮。无以语直见罪。 又二月便欲再过当涂。逐日事如蚕作玺。愈缠愈缚。更须入汤乃脱。其何以堪邪。故尔濡滞。闷损闷损。家居况味如何。七日不举著。十年不制衣。亦恐未为贫尔。一笑一笑。他须款致。 又 近连奉书稠累纸。感佩无以为况。伏审曲肱乐道与时御宜。慰抃何已。老倦疲于应接。数次掇拾欲还庄居。因得展叙。尚为事敚。瞻跂瞻跂。于是特枉专诲。亹亹见属。深畏不忘之宠。自非诚义相求。终见寓于可托之地。何以如此。𥬞焉不类。但剧负荷。止候一二事竟。即图造请。才税鞅便遣人咨候矣。 又 相别遽将七八年。初谓即在华要。岁阑尚尔。得非固为静退。取重于一时邪。钦跂钦跂。桂玉淹回。自亦难处。定复何时可以补外。都城住久。无适不宜。外官岂易彷佛。特俸虽厚。亦不知其为厚。是乃不易酬对者更希裕处期之必达而已。衰悴旦暮人尔。香未有会晤之涯。临笔俉增依黯。万一得再相见。实所翘跂又 伏蒙别纸该贯。弥认水玉。但密迩玉色。常闻天上语。晚日岂不弹冠。特如老病不调何。宣城田例不复完。良可惜。但无唱之者。守令方时皆开爽通气。类似自弃之尔。重禄固难常。有产则能常。颇思之熟否。思水告归甚促。殊不逮意。续别上记次。 又 昨日获奉厚春。几至抵莫。从容绪言。一一皆可人意。而置食精洁。备尽勤款。超然远思。颐还旧观。盖到此未始有此况也。其为感慰可胜道哉。晚归南寺。已夫玉趾。似是无投足地。故不及相侍。甚不遑秪。极怏怅。方图上记。遽彼翰墨。并佳。清诗词度前人韵至押倒。老钝遂当绝笔。珍佩何已。适为南僧约素饭。饭后或蒙迂步。何幸如之。然未敢必也。 又 前日承见。顾稍此阻阔。遂获周旋。感激不能无所慰也。偶腹疾作。不果款留。至今念之。示问尤佩勤恳。洞庭春色诗画在监酒赵供奉处。可托少孙就取。此已无净本。而游郭诸篇亦不曾留次第。赵君卷中皆有。或得少屈佳思。共成胜事。不为小补。旦夕上谒。又 时序摧感。加之雨又溽不解老病相仍。殊不知所遣免。忽披手字。并贶和篇。隐然振起。尤愧前日之妄作也。愧佩无已。伏审日来起居佳胜。俉慰瞻企。来赐辄私有之。特时出吟讽以代良药。不免掌强笔墨别录。以致元发遂寄禹钦也。路通首当上谒次。坐客草略。皇恐皇恐 又 昨日承教甚新。警慰多矣。早来起居何似。湿热意味尤不佳。玉趾所投。庶几意谕。北观能不惮远否。不尔当寻故步。懒作字不果。及元载元发明叔望就约也。 又 昨日欲候门下。竞夜起不得遂阻展近。乃知老境如是尤可叹也。既审侍奉增庆。辱手示并和篇。咄咄见逼太甚。东坡尝谓如我辈不劳逼而欧阳文忠公之和诗。本是袭人后。而圣俞每度越十步外何邪。于是何止十步。盖千万里之远矣。因传得玉。又获珍藏之盛感刻感刻。少顷或得就见。宿恶未殄。修报极草略皇恐皇恐。 又 日者具问至略。亦谓事稍间。可以巨细申叙。中春后幼稚辈例作寒壅。无一日不用医。加之舟居不便。无复佳况。遂成蹭蹬。每以为念也。故人来备闻履践之胜。慰仰可知。浮沈闾巷。人不我贵久矣。然改观生敬侵寻以至于建旗坛上。而一军皆惊。则拥蔧负弩可指日而见。钦向无己。家事渐宜区处有归。熟处便是迷境。不可不豫制也。只尺尚阻面致糟粕之传。徒有愧于刀怛尔。 又 伏蒙就示长笺。为礼甚重。滋畏绵薄之难堪也。细绎营缉。当于天圣已前景德而后。求与先后者盛矣。盖八十馀年不复见此作矣。颇欲僶俛追逐。此特无异爝火之于正午之日但复熟成诵永为矜式钦叹不足道也。就闻迁正学职。虽于表发敦励为可喜。然薄有简书之畏。得无拘缀应对稍劳否。不腆弊役。更十许日即去此续食西引。不在淮上即于国门迎见。千万以时加爱前揖光大。倾跂倾跂 又 涉春扰扰目前毕竟不知何事。欲作书不果。欲一见馆下复不果蹭蹬端可愧也。而岂弟敦笃乐义而无求。盖未尝一日不在念也。渐暄日来体力何似。雨不止终日顽坐。求一投足地。犹豫之久。卒致迤逦。似是老年境界如此。且亦牵率使然。以故相与搜写倾尽。尤不能已。方且图之。未间。倍希珍啬。拨冗修附殊不尽意。 又 忝恩叙复。方俟少间作书为附。不谓专委在门。连幅璀璨。非止佩服重意。其警拔于我亦多矣。至于延誉过情。滋长非据。来使不欲辄留。正纷扰中。附报不及。想蒙加亮。日渐长。雨不作。乘兴门庭当使家老失声于骤到。亦一段佳事也。如何。 又 流落中。君子周旋。常谓隔远。不能旦暮追逐。以投讲贯之乐习闲易堕。心虽不忘。而力辄不契。奈得已且已何。至是惟可付之形迹之外尔。春暖或乘兴一到馆下亦未定。屡寻此味。祗恐才到。不免纷纷遂中辍。更俟紬绎。豫求一可逃避处。然后问道。注意吾友更希马我熟计之。 又 新正已附见贺意。不觉又添一岁毕竟成得何事这下入那下出。良可叹息惟少年节物争新。别有一种胜争。难以语此尔一笑一笑。撰述比来必多。不蒙开警何邪。半年来都不曾道得一句好言语。源浅固易涸。似是终不复津矣。可胜怅然。 又 块坐已如木石。虽往来太平不之。每到未尝不叹息君子之不我俱也。京师久住。意况可乐处多。闻见所慱。固不在言。而脚头所到。便可卒岁。其如一时胜流如仲强之好客。闻复之多闻。思道之勇于为善。津正虽未相识。而其人不待见覆而知。引咏高躅。可胜钦仰。 又 太夫人贵眷既诸凤雏。常闻动静甚安。必时有书至左右。子全到必相见。生事日进其术业则不待形容也。思道今次大礼必命官。且得了当不晚。定作閤职。曾为之得一佳梦。似兆兹事。作诗尤工。今更般挈知一向宁处。故乡未必可乐也。仲强书来。每叹难高躅不已。斯人不易得也。频相见否。其学必富。其家必愈非前比。折侯书便作附上。次第已作太平之行。而此便甚迫。适相妨尔。非懈怠也。子苍未相识。闻风甚久。太初况味如何。闻复在甚处居。皆欲作书偶未暇。向蒙寄示数诗。辄和得在思道书中。可取发一笑。年来无复好意。所向多败人美况者。不知再居太平后将如何尔。所得葬地在藏云寺边。已用今冬举事。恨于椿不一见也。终为太平人。岂人力所能致哉。其如文物极盛之际。独留滞以老。岂非命邪。惟公等次第而进。与自得无异。尚冀事功表发。时容一击节称颂尔。又 晚来起居佳胜。久别遽尔瞻拂。无异自天而下。老倦衰病之馀。所以警慰亦多矣。逼行未暇从容请叩。不能无邑邑伏辱手示。感浣无已。信物并领。单骑陆行。乃能周旋。如此但有悚愧。冠梳之惠。尤出厚意。俟归专达别图上谢次。藏云地须至奉浼玉趾。非细事也。得一言乃定尔。千万以存殁为念。不可以已成为间。果可用。就求一图子分明将寄女兄。盖方时利害所同。独此兄尔。林甥其次也。才到家即具问忙甚不及展尽。 又别来两附书。一米石。一范尉。想已呈彻。久别幸见。而曾未得少慰展叙。可量眷眷。方暑不审日来侍奉起居何似。乍归冗甚。加之病倦不贷。艰于应接。以劳思佚。翻愧骤远为不易堪也。一动又是一事。身虽寄此。而念常缱绻左右。米能随遇即安。执笔汗下。 又 三有书方谓并不见答。兹必山水有可疑者。忽披手示。慰感无已。渐热伏审日来起居佳胜乍归应接必甚冗。已将阅月当就绪矣。既不用入学。自省一半事。只是京师一头项却须经意。恐放不下。则家食不能安也。治生进取明是两途且耕且战。特虚语尔想久在思虑。老倦比来益窘灼之数百壮犹未见功。次第发过或有验。渐谋迁居。舟则已备多日矣。思奉周旋以日为岁未间犹幸寄声。 又霜寒伏惟侍奉起居佳胜一别五十日道路虽劳每想象友爱以慰逆旅。到此已信宿。而奔走所事。力不逮意。故交游间未果中致。遽切翰墨。拊谕周悉。钦谕至眷可量缝绻。只今迁灵柩上岸。明日入山。势须事毕乃果瞻叩。方时非远适所宜。尤当自爱。千万不须见临也。固愿从容展接。于是似未可如所私吝也。倾企倾企。 太夫人尊体万福。荆钗辄附起居。上都风物。似非人间世。不知板舆肯远适否。 稍还秋著。为况何似。前日遽遭讲鼓所逐。定于字说无缘。良可愧也。两日侦候出沭。皆云且写学中。又云在宋家方养源。时不敢干见。盖吾曹每聚首。必欢呼倾倒。不无汨乱美意。要稍疏远为佳。方图申叙。蒙手示感服不已。定将何地可以奉周旋。恐须过试也。二扬已上庄收刈。端生极牢落。 又 流落江湖。遂与鱼乌相浮沉以老。而不知岁月之迁转。平日交游。恍如梦寐间得之亦不复相期于显晦存亡之际。况鸳鸿高举。秀特超迈如吾兄等辈者邪。引咏畴昔虽不暂忘。然声问无从可致。不图记录。特先翰墨之宠。申味雅眷。略无一毫发低昂。岁莫何堪益信金石之不渝也。感佩紬绎。未易为据。冬候苦寒。不审迩日台用起居何似。杳未有瞻望之日。执笔可量悁邑。 与友人 正居运判屯田节下。稍不获瞻近。村居随所役不能无事。候问不讲。遂尔蹭蹬而高明之地亦或有嫌于僭易也。麦雨不止。气候如腊中。恭惟行台丰豫庆侍万福。系望来音。日觊再款。促膝临笔。可量眷眷。 又 通判朝奉座下。属心盛义。我方西而君子遽东。若故相回避者。以鄙念不舍。则今日从容参奉。喜慰可知。骤尔异地。系吝尤不能已。寒日益加。不审履况复何似。舟车之冲。圆方小大。理难吻合。而乃称颂赞仰如出一口。末路何堪。但击节之不暇。信乎高才慱器有以得之也。钦迟显擢。俯契瞻溯。 又 别后累欲作书。所寓随分牵迫。不能自裕。到此已数日。愈觉窘蹙。其如相得虽晚。而相期之意甚厚不应在众人之末也。比已出闸风稍顺即渡江。荒僻无异逃空虚者。跫然之喜。定将何日见投。但阔步可期。门庭日益峻矣。鱼鸟厮友。遂终不得一见邪。赤或有解后之幸已否。兴言至此。倍深依悒。更冀调护顺适。以符念向。 又 一面欢若平生。加笾致勤。以夫于不豫计。方在宿醒。卒不获少飨珍洁。而厚意之隆。则钦刻深矣。方时坐间多可喜事。愧无一语以叙胜遇。庶几他日周旋。犹能披写追录相为掀髯一笑也。又 鄜延之别。三十年矣。一时人物显晦存亡。炳然如昨日事。眷言英特。自当超出时誉。为朝廷立不世之功。绍续元昆。俯循弊帚之微。实借风彩。里舍摧颓。姑日复一日。苟玩时景势地相悬绝定应未死之日犹及瞻望已否。 又 前日人回上记。比所遣还。审已呈浼。霜重快晴而不甚寒。田家所共乐也。伏惟起居佳胜再烦委贶。勤厚累幅。如栖款俉。感佩之深国不在言也。老境赋分单弱。得卒苦处使矣健。一到家居温焕处。百事丛翠。度病随之矣。瞻望只尺。未有参奉之涯。可胜耿耿。 又 累月不闻动静。意必在易泰陶新。往来应栖。累年枯槁。乍此畅茂。良深慰喜。日来笃况复何似。田间易得日过。一往路西几两月。殊非老年所堪其如眼耳俱静所乐处极多。要知有事无事。事多事少。全在人尔。仓廪既充。莫不出为金陵山水之游否。便道庶几瞻迎。 与赵德麟 伏密艺学昭显思命蛛特耸动宗漝超映士类。素叨辱眷闻报不胜欣跂。圣上壅睦族娃敦尚风教。以粹美明慱之储。适契甚盛之际。定应建旄树纛。疏恩大国使河间东平不独见称于前世也。尚冀老境未衰。得从执笔者之后。歌咏休明。铺写伟观。临纸俉深驰仰。 又 漂泊江上望中朝人物如在星半间。可见而不可亲。每自叹其沦落。而未能遽忘畴昔之念也。吴思道归。忽奉乎教惇谕勤恳。如椄款晤。恭审朝谒之暇。上体异卷。读书为文。曰有胜趣台候起居万福。感佩不忘。滋剧慰浣于是老矣特与公结一报身之缘耳。安知异时不复再有相值之幸更蕲深计不倦忠义自许周旋竉数。百岁高显佛会中庶几一笑相属。 与彭丞 先人为门下客。衰晚获拜思地。荷先公委曲延挹。别后屡欲再寻末轨。而僶俛一力。殆不知日月之行。而鄙意不能自达也。于是遽闻巨创。适以营奉阡陇走山阳。改旧即新。用去年三分之二在道路。与督役山间。欲暂辍以赴所哭之位。意不暇及。亦不谓遂毕大事。矫首愧齰。几不知所控诈方图收之桑榆。不谓略其所可贵。而察其所不逮。敦谕秱重。伏读汗下。稍间庶几不夫素期。执笔僖深摧哽。 又 自去年正月得卜。一向往来金陵当涂以理其务。凡目前可应者之外。略不及毫发此特绵弱无助所致。而不当于门下今日之事辍缓。咄咄不敏如借而之无从尔。曲蒙见索挠词。乃知并容。尚可搜求胸中以见也。然牵课终不能工。姑不敢不如来命尔。愧恧愧恧。 与孙知县希鲁到此如归乡里。一番应栖。殆不容少休。两辱宠临。尚未果再诣门下。鄙心固不自安。然亦幸有以见亮也。向晚恭惟起居佳胜。偶昨日饮酒遇多。醒思支持不行。特荷遣诲寻失具谢。惭悚滋甚。少项上谒。不胜拳拳。 又 往来亦屡矣尚未得一诣馆下。于是方欲事间稍慰鄙念。首辱遣问。继闻枉顾。感偑缱绻。尤知盛意为难堪也。日来履况复何似。此以所事未就绪。未欲入城更数日乃克申致。蹭蹬固非已得想蒙深亮。 又 微服到此。初不计许久。然不敢辄通问。曰来伏惟起居佳胜不图惠顾。特先翰墨。款谕不忘。感服何已。无衣冠以见门下。怛深倾溯。 又 两溽伙惟居佳胜。比以番类桑间愤恚未伸。密阻瞻承。不忘倾溯。通闻督狱九江。戒行有日。度还辕犹在一月后。而北归之期。近在旦莫。恐不获少待仰奉绪饧。可量依邑。下远千万加爱。俟息肩别图上问 又 为别易久蹭蹬不果具书。日来伏惟动履佳胜。忽披手示。仰佩不忘因循修报后时泊没目前事。不觉荏苒想未讶也。只咫来即占承。憘希加爱。 又 与君略同里闬。于遇从滨四十年。异乡流落。得遂相见为喜赤既从容官守固无以累故人。然常情所吝者可胜道哉。非意乘之几成秦人视越人肥瘠而彼善于此有之麦。方时亦足为高义也。老日尚可激昂庶几倦途犹能来胸以见。临笔姑奉一笑。 又 久不通问估惟动履清胜。庄居只咫门仞既不入州中。遂不得一瞻见倾向固无已也初计野外可以苟闲少日比益纷扰殊不知其况为时所乘固无憾而私营亦倍费力岂艰生不容少贷而然邪。可叹可笑。尚冀投间或奉一面 又 霜冷伏惟动履清胜往来治下忽忽累月。但日与田夫樵老相与低回盎然不知身世之为累则仁者不扰之政何以上之数欲一见面赞其然竟尔来暇可量倾属。来问猿及钦佩至意事固。不得而已者。无间巨细亦知恤隐有加乃尔僭昌无他冀始僭盛翔来。盖私力已竭矣。可愧可笑。他伫异时请叩。 与成德饧 薄才窘。阻奉起居。伏惟侍奉曼福。厚蕳诲惠脍。其物备仰精制。感叹不已。其如穷日力以尽巧思。良未易当也。行物且留。续令持纳次。馀俟旦夕占谢。又 相远易父。早时不得一具书。固非懈怠。持所忽不少暇尔。眷言俯求之义。鄙怀其可忘邪。于是再奉乎笔。所以相与之意甚款。佩服至情。可胜缱绻。秋晚日来体况复何如。相望咫尺。欲见杳未有期。庶几音驿之便。时叩空密。两日风雨作寒。千万以时增卫。瞻跂瞻跂。 又 相别几一年。桑望馆第。才百馀里。于是方款交驰。既窃自幸坠绪复振。亦甚愧不逮也。来贶勤恳。尤佩深厚。伏审秋晚渐寒。日来起居佳胜。故都摇落之馀。高低远近。种种皆饱足人意。但恐厌饫习熟。不复知难得为有负者。何时追遂笑咏。以极登览之胜。逆风可量眷眷。 又 累欲作书。蹭蹬不果。胜义难忘。常在倾属。所示书累幅谆厚。如奉周旋。伏审沙冬以来。体力佳健。感偑愧仰可胜胜。陋一报。缘中种种皆是虚假。一毫发低昂。六凿便不得休息。且如德馀美才好义。乃俯首人后。缀缀恐有所不逮。则彼所以窘我者。定将何以寓之。兴言至此但有叹息。而惟知为虚假。乃所以无入而不自得也。何时参承倍深耿耿 又 至节不敢修敬勤祝遇烦敦谕惭负何以。前履新正。盛义盛格。对时交庆。亦别当展叙次表晚于一报缘无几。虽得君子于末路。要是白首所期者。不能旦莫周尽。可胜喟咏。通有少冗。作记不。究所怀。行图后便次。 又 比奉累书。方知前日蹭蹬为可憾。至于美词妙翰。资藉相予之意。则恨相得之晚。古人所以深叹而不已者。益信其有味也。日用有馀。更当展转紬绎。以极超诣。他时将斫额望不及。岂敢辄限于世习而已。自此当不乏交驰。介还遽索不能尽。千万加爱。 又 日者速欲具谢。作书极草略。方图继之以讼不后。随分目前。益拨益窘。遂尔淹晚。专委遽及。愧佩眷勤。滋负蹭蹬为可责也。冬深苦寒。体况当复阿似。屏居意味无异一日风霜翳路只得昼灰养火以寄馀息前所谓窘者亦濒于强剋尔。早晚一笑周旋。来间时寓音驿似不乏于糟粕之得也。如何如何。只咫穷腊倍希保卫。 又 元章跋尾过承录示。至荷至荷。必多得其字。盖数百年无此作矣。真可宝也鄙陋出于一时盛意所临。故辄狂妄尚何足纪录悚息陈息。 又 比蒙手示。乃在区区所贡之前。钦认眷勤。可胜倾朔。时故都盛丽想时有登览追随之适但以厌饫朝夕。不以难得为有憾也眨所褊陋略无与意等者但块处邑邑而已颇见怀否。 又顷蒙诏恩首被翰墨为礼勤缛欲作报非精意不能少展已而守。  以都。庶畿促膝。可以布叙。荏苒不契。遂兹淹晚。愧负常若有所失。方  之。遽复委贶。有加不已。读之不觉汗下。于是不腆之罪。不知所文矣。不审久要尚或见存已否。雨不止。日来侍奉起居何似。瞻望舍馆。倍深约结。 与无为杨彦济贡元 早𨔼门下。荷侍讲暨诸季相厚。流落异时。不能少自激昂。以投平昔眷言。追讼邑邑。不知所控。而墙仞具存。近在只咫。又复龙驹凤雏。实相表发。不谓至今才能申叙。契照俯求。尤愧先意之厚。低回展转。殆将何言。春抄尚寒。间居进修动履增胜。人物如是。岂勃窣可久者。接武隆盛。指日可期。一介何堪。亦觊馀光之旁振也。连日衰病。支持不前。作记极草率。别图上问次。 又 累年家私多故。今春以来。疾病相寻。中间至有殇女之戚。老日凭陵。殆不知其可遣免。然时见子顾得闻美况。辄质以为慰于是遽枉翰墨惇谕稠重。如接讲席。住太平十三四年。坟墓在焉。非不欲首丘以死。而势辄抢攘。比已就宣城得数椽地。距此无由宿。不晚将迁徙以之安。但门庭浸遥。定未能修奉。向风耿耿。 又 比来密迩。久不获修记。且因循自忽而然。莫之所溯但深约结。雨不止。秋物渐登。图史为娱。其得于名理盖不赀矣。履兹胜俉。伏惟动止万福。德门俊望。不应淹恤如是之久。时未我与得无怀宝迷邦之滞乎允协盛时。日耸超轶实惓惓于倾耳以待也 又 粗迹屏寄。盖常投分跫然而喜况德门俊望。岂容参承之缓邪。蹭蹬不已。其愧何以为耶如闻贡籍占先履兹胜槩得赴续食田亩间但日耸高名。少慰畴昔缱绻尔自是其将不辍修驰庶几桑榆或在可录。 又 一住太平十年虽久暌违故门庭常在企颂异时先公官守才隔一水适迁金陵居。未及相闻已绝明晦兴言至是何以为赎。岂虞仲氏过与。特迂玉趾。使得紬绎遗懿以信不朽拙陋僶俛方愧不逮。而来谕稠重。读之栗然汗下。何时一奉周款临笔耿耿。 又 日者玉趾少留。获承款俉。遽别不忘瞻跂。改岁尚寒不审日来起居何似。眷试必在高名。相远闻之不时尚阻庆问其如久屈轩举似于德门俊望为未满。兹其时矣。得报即图申叙。 又 比承见谕俾得诠次先君子遗懿。钦奉雅厚。不敢以不敏辞。然拙陋不足以形容深有愧于俯及也辄已录出谨遣人上呈如见子顾及圆首座。云欲趁清明纳约兹更不复自缓。幸加亮又 投分世眷差池不能旦莫相款。系怀畴昔每以之为有负也子顾适在比舍而姻娅所笃故时得咨叩为慰。既践前列想已具续食计咫尺未有再奉谆悉之期临笔耿耿。 又 愚疏无远识晚节又失周防自胎戚。尚复何言常情之所共弃。分当扫轨门下乃蒙惇笃委问详帝  至义。愈不知其所控也。一水图叩旧馆固不难。势辄未能。倍深引诱。思仰冀善卫。 又 投分德门。盖滨五十年之旧。师承友接。实均上而晚又获见录于贤伯仲间。方且镵刻澡濯以会器与。不谓有此污辱。殆将见绝于契好矣。而乃爱有所忘。始卒不替。水言深厚。滋剧愧荷。何日披承。临笔可量依邑。 与韦深道居士 累欲作书率为事夺驰情不少忘也。辱问勤款。如获奉周旋。欿焉鄙怀。尤畏相尽。冬暖气候令人不爽。不审信后起居何似。老倦触绪支持。只咫又接新阳。则一岁固无几矣。占晤未期。执笔罔然不自胜。尚冀不之交驰。时有一促膝之慰也。 又 尊夫人寿考康宁。贵眷万福。令嗣力学进益。且令一意读书。光正经。子书史书未可便打套姑置科举。而无心于进取。自然本分学术见矣。凡谓之流俗者。为外物所制尔。学者果流俗所制哉。只要人道好。所向无不合。即流俗也。善者好之。不善者恶之。善者其今日所谓善乎。学者审其是而已。孔子亦猎较。随俗而不制于俗。亦何能辍我本分为学邪。更须择所与𨔼师哉。则正童子之命不待讲而后知察令嗣有美质深道养不在外而低回闾里宜有报施其身不在。则子孙其承之矣 又 终日块坐旋寻事遣免每有所属。又辄懒惰不能葺岂付予之薄不使豫计有待而常劫劫于仓卒临时之迫邪。可叹亦可笑也。五书已如所命。偶夫子言之便。皇悚皇悚十𥿄偶忘之。得来谕极负愧悚。即当收索鄙素塞白为献也。时人简帖亦未暇寻坐右才有德素数番先上纳。他旋有旋持呈。此他时得归。当践前约。虽未必汗君牛马。亦可添助箧笥猥冗然其中未必无所得也。亲情施朝请结收此等物甚博亦有可喜者。其子益求。君得好事。必常往还。曾就阅否乎月前朝请君过此。出近得李西台三四𥿄甚佳去古远。𣈆魏诸人笔墨已不复可得。唐人班班可录。世既不以此为事。故湮没不传。不妨随意所寓。聊费舒卷。作遮眼度日计。何必一一精择邪。未即披承。不觉忉忉。仰投一促膝之款。 又 贵聚万福。令兄安胜不及别书。墨四饼皆自用者。敬以为献。鲁直近得永州丁注云。四月末方离永。六七月间可到南宜。行亦甚缓。兼荒远所到处如见古人。必少留连相与。作缘为况。极不夫所也。蒙问及。尤见风义有立敦笃诚意之尽也钦企钦企。亦不须多语人。中间蒙相约。来兴几时可以践言学制自县升州。不知须用入州学否。审然遂有数月过从之幸。于老人非细事也。儿子到官已一月骨肉辈荷存问乍著绵衣。上盛眼昏。作字绝艰恕不周悉。 又 不通书已阅月吉祥师见过。意其归可以附记而遽行遂相夫鄙诚未达可胜钦溯专介被问 雨甚作寒。侍奉起居佳胜老倦搜索意味。欲自激卬。差得复失。信。尔岨峿可叹。亦可为相知一笑也。何时瞻奉。千万保爱。介还略见毫他伫后记。 又 相距甚迩。既阻瞻承。亦不异数千万里之远也。惟是雅眷有加。尝得警慰为甚幸尔。示谕侍医稍迫服食必已康复初不与知。失于咨问。皇恐皇恐家学自是一种意味。以美才过人。盖无入而不自得者。想日有佳趣州学尚用贡入否。犹冀资藉时得从容也灯下作字殊草略庶几见亮。 又 蒙示诸帖。除古人不可得而见。其诸皆故旧也。生死流落。拊卷增感少留披绎遂当题记岁月续奉纳次闲中懒出颇资是等物以消遣。独荷见契而又亹亹不已。不止仰钦雅致。实亦荷戴良重。笔为油所滞牵。率不行殊愧甚略。 与孙肖之 相别时不谓许久。计生理有经。则兹地乃舟从往来之便。而衰𥬞之家。实幸得之。不图一水便成弃。其所幸得者遽委诸草莽。眷言欣慕。无时少忘秋冷日来起居复何似乘物所兴扁舟固不在昔人之后。而剡溪雪夜其能兴尽而返乎。不相交驰。又将累月。以宾客辐凑之地且皆好义而来谅不复一老系念。特衡门栖迟怀咏渠能已邪。属便并修诸书。愧不逮意。 又 附画赞人行有书累月矣犹未得报元白来虽不承书。凡所以愿得于左右者种种皆满足人意。而又倡酬佳篇璀璨。震骇蒙鄙。不谓尺寸之别。斫额于云霄之外。钦叹警荣。感慰可知。日来复不审不出里闬动止何似。谢庭兰玉自有一种风气。况崷崒磊砢。卓然自表见乎投分簪履之旧。念每及之。不觉兀然拘株。而神驰乃在步武杖屦之末。书所不能载者。元白必能具道。加之自是当声问稍密者。适得此可人。故足𠋣仗也。如何。 又 衰𥬞屏弃。初不谓如堕井中。终无可与俉语者。杜门固足自遣。然久别或有幽忧之病。盖元白来相聚累日。实不易得之事。寒拥辄间于方款密之时。似是有以见啬。益叹奇蹇之不款也。仪真固佳处。而诸可人适在焉。累辰招延。势辄见絷。但齰舌自恨今则噬脐何及矣。春夏乘兴扁舟门庭之迹固在也。未间时仰书诲。 又 暑候雨作。辄如初秋。日来体况复何似。久不奉来问。初不知行李稍远但翘系为劳。亦不能无疑于见简也。忽被乎示。谆谕有加。慰释兼之。实畏见厚。一堕井中。目前境界一切如寒灰枯木间。不能排遣。则追咏早日与前辇从容时。资以自浣。况真得前辈之风轨邪。扁舟取疾。才一宿一日事维之絷之。其情奈何。便介如织。不过烦一挥毫之顷尔实我万金良药也四月十八日。 又 别后日计宣城绪馀。从者未忘。便道鸿飞冥冥 不知所跂属。中间元白周旋亦相亲。只咫间事。虽慰才皮肤。则我哉此者哉。老日不贷近又为在事者私有所挟。故来相遇。咄咄良决为宣城居。姑俟目前有。间即上道。不审吾友韶田果相终始否。审则地偏足以不偏。何幸如之。张君所附书已领。前书忘记修谢甚愧。比来著述必多幸乘间多录数首为模范。至于小册竟未践言何也。钦仰钦仰。又 日者资福过委。辞不获免。失于先请绳墨。而模斫有玷雅眷。负愧无量。资福人物甚胜。会中皆气类。想见别是一区处。尚阻拭目。溯风增吝。又 去言必在扬州且安居。将复入浙。新语想益工。深幸传寄。宣城天下佳豦。只是盐法太严。异时玉趾有妨尔一笑。岑倅世旧尚在官幸为申意。久别未敢辄作书。其昆仲各安否。 又元白政兄尝作书。专人留书后。一去月馀方回。昏夜叩门。黎明戒途。所以不及政恨未相见白则愿见之勤。具如前𥿄。但恨力所不逮。迫于便连尔。 又 昨日得不愚书。方知閤中令似令女皆服药料忧怀应接。不易遣免也。失于上问悚仄悚仄。今次学中可住几日。甚有促膝事。非笔下可见深道向来书可以密封示否。日近连有书去也。连脱二齿。极为之邑邑。都不晓其所自。前蒙示反续渊明诗有味。乃是才业稍进尔。兼长者正宜深读陶诗也此境界难入如东坡笃好之。然所和只是其诗加闲放尔。了无一点气格。既知其味方敢及之。有近诗杂文否。求数首。会明可申意。 又 贵眷万福。少尹公今在家。将已入都下。权用未见也。庆长闻已就吏部选头脑尖次第不作外官矣。向所家藏古墨。久未见寄及试为督之。去言闻亦在仪真多日。欲作书则闻入浙矣。许者册子遂不寄来何也。后信愿不食言。宣田尚可料理。都不见说著何故。李十一近过此往南陵尚未回。亦相从得两日。比旧差肥。英爽愈逼人。可惜闲处放着。寻常每欲作书则巨细布之。临笔又省记不来老态然也。奈何。又老境无一种如意处肖之口占六七阕。皆云游戏中语。虽一时形容。要是天尊地卑等语不是过也耸然击节。如见绝韵。而肖之每出一。则如坛上之盟。端不妄付与。其得者亦如是也。日来触境形容想不乏苟加惠无聊。振起颓堕。得笔吏一大轴。何啻万金之赐邪。〉


永乐大典卷之一万一千三百六十九








重录总校官侍郎臣高 拱
学士臣胡正蒙
分校官洗马臣林 爈
书写儒士臣林 𥺼
圈点监生臣马承志
臣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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