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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一九一 第 x 页
〈下黄。乾坤相包以正。故不可忘也。陆绩曰。自此以上。皆谓否阴灭阳之封五在否家。虽得中正。常自惧以危下之事者也张横渠说子曰。危者。安其位者也。止是以身安而国象可保也。明君子之见几司马温公说其亡其亡。系于苞桑。粟之为物。深根而难拔。丛生曰苞。张紫岩传子曰。危者。安其位者也。止系于苞桑。大人休否。在未否之前。惟其以天为心。而不以一已为心。是以能不忘也。虑亡之诚。念念不置是宁有过举者邪苞桑义。见爻辞。郭雍解安危存亡治乱。盖相代相生之道是以圣人居安虑危。故终无危亡之患。李衡义海撮要否之九五。能安身者也龚九五当否塞之时。能休去天下之否。常自思虑戒慎。是犹系其社稷于苞桑之上。其根深固。不可拔也。桑根深固。苞丛尘也。明吕祖谦精义程氏易传曰五以阳刚中止之德号尊位故能休息天下之否大人之吉也。大人当位能以其休息天下之否以猾致于泰。犹人离于否也故有其亡之成否既休息。渐将反泰。不可便为安肆。当深虑远成常虞否之复未。曰其卞矣其亡矣其系于苞桑。谓为安图之道。如维系于苞桑也。桑之为物其根深固。苞。谓深根者。其固尤甚圣人之戒深表。汉王允唐李德俗不知此戒所以致祸败也。系辞曰。危者。止可保也。所引张氏曰。见前张横梁说。杨万里传此否九五之爻辞也仲尼释之谓前三人者以骄败复三人者以忧昌。能一再忧其亡则其固如系于桑本矣桑本物之至图而不可拔者。况又系之于其本乎由于前者明皇晚年是也由乎后者。尧舜之儆戒三宗之寅畏宣王之惧是也。张南轩说否之九五休天下之否。而天下已向于泰通之时也然古之人君在解则必思夙言。在既济。则必思豫防故人皆乐于安也乃安而不忘危。人皆知其存也。乃存而不忘亡。人皆习于治也。乃治而不忘乱。如此。则身安而国家可保故曰。其亡其亡。系于苞桑夫审其亡之戒而系之苞桑则根本固而不可动摇矣。李谦斋详解此否九五之义也。否之九五。反否为泰之时也反否为泰。宜若可以少安夫而君子于此凛凛然有其亡其亡之戒焉其亡其亡再言之者。忧之深而谨之至者也。圣人为天下后世保治之戒深矣。蔡节斋训辞释否九五义。冯椅赖注否九五安危存亡治乱相为倚伏。犹阴阳之相为消长也故安其位则危保其存则亡。有其治则乱。有。如有其善。丧厥善之有。以九居五当位故安。二阳夹辅。故保其存。以刚临下。故有其治然三阴浸。长而上偪。则危亡乱可立而至也。身。谓九五。国家。谓上三阳爻。田畴学易蹊径否九五。 否之晋。坤下乾上坎为险危亡与乱之象 巽为柔巽有安其位。保其存有其治之象。坤下离上 变离之明。有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之象。子曰。危者安其位者也。止系于苞桑。夫身者国家之本。治乱存亡之所系尤不可侍也故安其位者危。以已言也。保其存者亡。以位言也。有其治者乱。以时言也。三者皆不越乎身。故曰。身安而国家可保也。然用不利则身不安者。常人之所惧。用已利而以危亡为心者。君子之所独也。故继之以否之九五。易祓总义此释否九五爻义否至上九有致泰之理。惟九五阳刚中正。恐惧于中。其亡其亡。系于苞桑懔乎不能以一朝居。安不忘危。存不忘亡。治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与泰之安于泰而反于否者异矣徐相直说言今日所以倾危者由前日安乐于位也。所以今日灭亡者。由前日不保其存也所以今日祸乱者。由前日自恃其治也。唯君子安不忘危存不忘亡。治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易曰。其亡其亡心系于苞桑。心常畏谨。其将灭亡。犹系于苞桑之固也。邑桑。丛生之桑。其国尤甚也。张应珍解此否卦九五爻辞演义苏起翁读易记此犹乾坤文言之辞。今摘出各附本文之下而为之辞。安不忘危。则常安。存不忘亡。则常存。治不忘乱。则常治。今苟安其位而不虑危。租守其存而不虑亡。妄有其治而不虑乱。则危亡与乱随之矣。故易有先事之虑。而曰其亡其亡。安得如系于苞桑之固乎未亡而曰其亡忧之深也。忧深则思远而无危亡与乱之患矣非休否之大人安能及此。桑乃枝条坚韧之木言系之不易拔也陈。易编子曰。危者安其位者也。以其位之可安而不知戒。故危 亡者。保其存者也。亡者。以其存可常保。故亡。 乱者有其治者也乱者自有其治如有善之有。故乱。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止系于苞桑。此引否九五支辞而释之也否至于五。将休息而致于泰。其亡其亡。戒不敢忘亡也。系于苞桑。维系于丛尘之桑而坚固也惧否之复来而为戒也  子曰。危者。安其位者也。止系于苞桑。论否九五之义其亡其亡忧惧常如将亡。临深履薄之意。系于苞桑。深戒固守之谓也。吴澄纂言此节释否九五爻辞。自处于危者。乃自安其位之道也凛乎若将亡将乱者。乃所以常保其存常有其治也。九五否将休矣。而不忘戒惧如此。盖于安存治之时。而能不忘危亡乱之祸。是以身之位得以安。而国家可保其久存长治也。爻辞。亡字。失物之亡传所谓亡。亡国亡家之亡按系辞传明中古圣人忧患之意而蔽以一言曰其辞危。此传于乾坤二卦外。释诸爻之辞而首及危之一字。夫子之意。亦文王周公之意与。俞琰集说小人所以倾危者。自以为位可恒安也。所以灭亡者。自以为存可恒保也。所以祸乱者。自以为治可恒有也。君子则不然。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如否九五曰。其亡其亡。系于苞桑。而畏惧如此是故。其身安而国家可以保守也。安危以身言。存亡以国家言。治乱以天下言。括苍龚氏曰。否之九五。能安身者也。李恕易训否之九五。以刚中居尊位。故能体天下之否。以循致于泰。然犹未离于否也。故为之戒曰。能虑其危乃所以安其位。能虑其亡。乃所以保其存。能忧其乱。乃所以有其治。故古之人君居安思危居存思亡。居治思乱。如此。则身安而国家可长保。故否之九五。常虑否之复来。而曰其亡矣。其亡矣。则其固如系于丛生之桑。赵圭解夫子言人之危者。因自安其位以为常安而弗思所以危也。亡者。因自保其存以为常存而弗虑所以亡也。乱者。因自有其治以为常治而弗图所以乱也。故君子居安思危。处存虑亡。至治圃乱。是以其身安而国家可保有也。易否之九五辞有曰。其亡乎其亡乎。固系之于苞桑。言能思患而豫防。则可免危亡也。解蒙精蕴大义蒙谓惟其防患之意深。固其保治之本固。圣人于否之九五深明之。郭炳解此否九五之爻辞也。此圣人严其辞于知诫而不诿之数也。朱祖义句解子曰。孔子释否卦爻辞云。 危者。安其位者也。心中忧其危险。则能安居其位。 亡者。保其存者也。心中虑其灭亡。则能保守其安存。 乱者。有其治者也。心中戒其祸乱。则能有其平治。 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虽安而不忘其危险。存而不忘亡。虽存而不忘其灭亡。 治而不忘乱。虽治而不忘其祸乱。 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所以身得安居而国家可以永保。 易曰。易书云。 其亡其亡。系于苞桑。此否卦九至爻辞。谓心中虑其灭亡。必欲维系于苞桑深国之地。〉子曰
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鲜不及
矣易曰鼎折足覆公餗其形渥凶言不胜其任
也。〈程子传。见鼎九四爻。朱子本义此释鼎九四爻义。韩康伯注重言鼎折足。覆公餗。其形渥。凶。出鼎卦陆德明音义折足。之设切覆公。方六切。餗。音速。马作粥。形渥。于角切。不胜音升。孔颖达正义此第六节。言不能安其身。知小谋大而遇祸故引易鼎卦九四以證之。鼎折足覆公餗其形渥凶者处上体之下而义应初既承且施。非已所堪。故有折足之凶既覆败其美道灾及其形以致渥凶也言不胜其任者此夫子之言引易后以此结之其文少故不云子曰也李鼎祚集解子曰。德薄而位尊。 虞翻曰鼎四也则离九四凶恶小人故德薄四在乾位故位尊 知小而谋大。虞翻曰。兑为少。知乾为大谋。四在乾体。故谋大。 力小而任重。 虞翻曰。五至初。体大过本末弱。故力小也。乾为仁。故任重以为已任亦重乎。鲜不及矣。虞翻曰。鲜少也及于刑矣。所引孔颖达曰。见前正义。张横渠说子曰。德薄而位尊。鲜不及矣不知利用以安身者。司马温公说鼎折足覆公餗。其形渥凶。承辅非才。覆败美实。其形沾渍丧国亡家。张紫岩传子曰德薄而位尊。止言不胜其任也。自昔居台鼎之任。德。知。力。三者一有阙则弗能胜其事而况俱木足者乎。宰相以德为主。有德而无智。则不足以应变有智而无力则不足以镇浮。若夫德之不立。虽有智力亦无以感格天人而措天下于治矣德其贵乎。鼎九四以阳承阴位不中正而又下应于阴德薄也。位离明下知小也互兑兑毁力少也郭雍解道之用无施不可自一身至天下。其用皆一。安有不胜之患哉。此论不胜其任者。盖因鼎而言也。鼎。器也。于人才器之象也才器限量不同。犹若鼎然。故有不胜其任之凶君子不器则无限量矣故形而上者为道形而下者为器。李衡义海撮要鼎之九四。不能利用者矣。此五卦之六爻申利用也。袭所引孔颖达正义见前吕祖谦精义程氏易传曰四大臣之位。任天下之事。必当求天下之贤智与之协力而下应于初初。阴柔小人。不可用者而四用之其不胜任而败事犹鼎之折足也鼎折足则覆公上之餗餗鼎实也居大臣之位当天下之事。而所用非人至于覆败乃不胜其任可羞愧之甚也其形渥。谓报汗也其凶可知系辞曰德薄止任也蔽于所私德薄智小也。所引张氏曰。先前张横梁说。杨万里传此鼎九四之爻辞也。德之薄者尚可积而厚知之小者不可强而大力之少者不可勉而多。圣人亦岂责天下之人皆德厚而不薄皆知大而不小皆力多而不少哉。责其贪位而不量已。过分而不胜任尔。量力而负其人不跌量鼎而受其足不折。今也。鼎足之弱而鼎实之丰有不折已之足覆人之餗败已之身者乎足之折。身之败。自取之也餗之覆。彼何辜焉此仲尼释之之意也。张南轩说古之人方其人君任用之际。必自揣其才力。可以胜其任乎。然后膺人君顾托。庶几上不负其社稷。下不负其生灵。鼎之九四。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谋大。力少而任重知鼎之折足其形流汗而凶也盖不能自揣以胜其所任矣。陈深读易编子曰。德薄而位尊。止鲜不及矣。言少有不及于祸者。 易曰。鼎折足。止言不胜其任也。此释鼎九四爻义也。四以阳居阴所立之地。弱鼎折足之象。陈普解子曰。德薄而位遵。止言不胜其任也。论鼎九四之义。吴澄纂言此一节。释鼎九四爻辞。九四阳画离体而与初正应。阳刚有德者也。而居柔。则其德薄矣。上体而近君。则其位尊也。离明。有。知者也。而未中。则其。知小矣。三牲而大烹则其谋大也。德知在已。力资于人者也。初六正应而柔弱。则其力小矣。鼎。重器而有公餗实之。则其任重也。有大德者。职位可。尊。德薄则不足以称其位矣。有大知者。图谋可以大。知小。则不足以周其谋矣。有大力者负任可以重。力小。则不足以胜。其任矣。德不称其位。知不周其谋。力不胜其任。则鲜有不及祸者。程子曰。四下应初。初阴柔不胜任。犹鼎之折足。覆公上之餗也。澄按释爻辞。取力小而任重之义因及前二句尔。俞琰集说不度其德之薄而居尊位。不揣其。知之小而谋大事。不量其力之小而当重任。其不及祸者鲜矣。如鼎之九四。曰鼎折足。覆公餗其形渥。凶。可谓不胜其任矣。所引横渠张子曰。见前张横渠说。李恕易训古人居大臣之位。任天下之事。必求天下之贤知与之协力。则上不负君。下不负民。若位逾其德。谋逾其智。任逾其力。则少不及祸矣。鼎九四下应于初。初阴柔小人不可用也。而四用之。故不胜。任而至于折足。以覆公之餗食。大臣之任人如此。可愧之甚。至于形渥而报汗。其凶可知。赵圭解夫子言德。量薄而在上位。知识小而谋大事。气力小而任重负。鲜有不及败事者矣。易鼎之九四爻辞曰。鼎折足。谓九四信初六而重任之故不胜其任。乃有鼎折足而倾覆公上所食之餗具形渥然而濡湿。所以凶此言小人非才贪居禄位。自取败也。董真卿会通钱氏曰。古之人君。必量力度德而后授之官。古之人臣亦必度。力度德而后居其任。虽百工胥史且犹不苟。况。公乎。为君不明于所择。为臣不审于自择。以至亡身危主误国乱天下皆由不胜。任之故。可不戒哉。杨氏万里曰。圣人亦岂责天下之人皆德厚而不薄。皆知大而不小。皆力多而不少哉。亦责其贪位而不量已过分而不胜。以至覆人之餗。败已之身尔。解蒙精蕴大义先儒曰。否之九五。著其亡之戒。使后之为君子者常存其不忘亡。危不忘乱之心。而后常存常安而常治矣。鼎之九四。示覆餗之戒。使后之为臣者。知德薄而不敢居尊位。知小而不敢谋大为。力小而不敢当重任。则无致败人家国事矣。大传举此二卦。以示万世为君臣者各知其义。则知为君尽君道知为臣尽臣道。不亦善乎。蒙谓取柔弱之才以胜重大之寄其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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