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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选举典

 第三十七卷目录

 养士部艺文二
  秦风权舆二章
 养士部纪事
 养士部杂录

选举典第三十七卷

养士部艺文二

〈诗〉《秦风权舆二章》此言其君,始有渠渠之夏屋,以待贤者,而其后礼意浸衰,供亿浸薄至于贤者,每食而无馀,于是叹之,言不能继其始也。

于我乎,夏屋渠渠,今也每食无馀,于嗟乎不承权舆。〈赋也〉
于我乎,每食四簋,今也每食不饱,于嗟乎,不承权舆。〈赋也〉

养士部纪事

《史记·周本纪》:西伯,遵后稷、公刘之业,则古公、公季之法。礼下贤者,日中不暇食以待士,士以此多归之。伯夷、叔齐在孤竹,闻西伯善养老,盍往归之。太颠、闳夭、散宜生、鬻子、辛甲大夫之徒皆往归之。
《驺奭传》:驺奭者,齐诸驺子,亦颇采驺衍之术以纪文。于是齐王嘉之,自淳于以下,皆命曰列大夫,为开第康庄之衢,高门大屋,尊宠之。览天下诸侯宾客,言齐能致天下贤士也。
《韩子》:叔向御座,平公请事,公腓痛足痹转筋而不敢坏坐。晋国闻之,皆曰:叔向贤者,平公礼之,转筋而不敢坏坐。晋国之辞仕托慕叔向者,国之锤矣。
《史记·荀卿传》:齐襄王时,荀卿最为老师。齐尚修列大夫之缺,而荀卿三为祭酒焉。〈注〉索隐曰:礼食必祭先,饮酒亦然,必以席中之尊者一人当祭耳,后因以为官名,吴王濞为刘氏祭酒是也,荀卿出入前后三度处列大夫康庄之位,皆为其所尊,故云三为祭酒。《韩诗外传》:宋燕相齐,见逐,罢归之舍,召门尉陈饶等二十六人曰:诸大夫有能与我赴诸侯者乎。陈饶等皆伏而不对。宋燕曰:悲乎哉。何士大夫易得而难用也。饶曰:君弗能用也,则有不平之心,是失之己而责诸人也。宋燕曰:夫失诸己而责诸人者何。陈饶曰:三斗之稷,不足于士,而君雁鹜有馀粟,是君之一过也。果园梨栗,后宫妇人以相提掷,士曾不得一尝,是君之二过也。绫纨绮縠,靡丽于堂,从风而弊,士曾不得以为缘,是君之三过也。且夫财者、君之所轻也,死者、士之所重也。君不能行君之所轻,而欲使士致其所重,犹譬铅刀畜之,而干将用之,不亦难乎。宋燕面有惭色,逡巡避席曰:是燕之过也。诗曰:或以其酒,不以其浆。
《战国策》:鲁仲连谓孟尝君曰:君好士未也。雍门子养椒亦,阳得子养,饮食、衣裘与之同,皆得其死。今君之家富于二公,而士未有为君尽游者也。君曰:文不得是二人故也。使文得二人文,岂独不得尽。对曰:君之厩马百乘,无不被绣衣而食菽粟者,岂有麒麟騄耳哉。后宫十妃,皆缟纻,食粱肉,岂有毛廧、西施哉。色与马取于今之世,士何必待古哉。故曰君之好士未也。《淮南子》:段干木辞禄而处家,魏文侯过其闾而轼之。其仆曰:君何为轼。文侯曰:段干木在,是以轼。其仆曰:段干木布衣之士,君轼其闾,不已甚乎。文侯曰:段干木不趋势利,怀君子之道,隐处穷巷,声施千里,寡人敢勿轼乎。段干木光于德,寡人光于势;段干木富于义,寡人富于财。势不若德尊,财不若义高。干木虽以已易寡人不为。吾日悠悠惭于影,子何以轻之哉。其后秦将起兵伐魏,司马庾谏曰:段干木贤者,其君礼之,天下莫不知,诸侯莫不闻,举兵伐之,无乃妨于义乎。于是秦乃偃兵,辍不攻魏。
《黄宪外史·待士篇》:齐王飨徵君以牢,次及李元,为其齐国之东鄙贤士也。次及孔绍祖、鲁狷,为其鲁为齐之一壤也。左权独耻之,乃据楹而啸,谓齐王曰:昔者楚赵会兵之际,有按剑绝群,一言而定楚赵之盟者,王以为谁乎。齐王笑曰:此非平原之食客毛遂也。曰:毛遂为赵之长城,而王轻之,何也。曰:寡人闻之:丑女不能冶时盛则变,丑士不能忠恩盛则激。若毛遂者,特激于恩之所感耳。故曰:战国无默默之士,乱世无优优之臣。其是之谓乎。曰:噫,何王之怀抱不明也。夫口舌长短之士使之在,定国则默矣;争利怨戚之臣使之在,治世则优矣。孰谓士有不易之行哉。宜王之席,臣于末光而不能激也。且夫以齐鲁之士则亲之,非齐鲁之士则疏之,是臣之后于三子宜矣。苟有士产于绝国者,闻王之风而归之,其视臣犹臣之视,齐王之士也,王将何以待之乎。臣与徐渊、张裘、朱俊四臣者,皆食客之徒,无重于齐国,恐一辱之后,天下之贤俊必以臣之故而逝矣。由此观之,臣虽食客,未尝不为齐重也。齐王有惭色。自是宴飨,齐王独加礼焉。《留贤篇》:齐王蛊色不能恭礼贤士,徵君将行,关吏闻于王,王使五臣留行。姬侍于王之前,以纨掩面而问曰:君命五臣留行者,谁耶。岂非徵君为乎。齐王曰:然。姬乃叩头而谏曰:君能爱士而不能与之谋,若以妾故,是妾得戾于齐之社稷。妾虽菲薄,不敢以色蔽士。夫徵君,志士也。何君之爱士不如爱色耶。请赐妾以死,无使为诸侯笑。齐王曰:汝且休矣,吾将礼而用之。明日谓左右曰:寡人将筑台以拜士,可乎。左右曰:吾闻筑台以积民怨,何士之为。昔高祖拜韩信而兴汉,未闻筑台也。君今倾心于爱士而骤为筑台之役,吾恐天下之豪杰解襟而怠也。若不得已,或宴之以醴酒而宾之,未为简士也。君其宴焉。齐王哂曰:然已寡人其醴乎。左右曰:今齐民已闻筑台之命而不闻醴酒,士闻此言,亦展心而疑君也。昔楚威王有宠姬通于阍人,楚王不知也,而庭有鹦鹉寤于王。此事虽鄙,可以喻理。故王言之出,不可不密也。徵君闻之,遗齐王曰:夫士为天下靖纷排难而立功于国家者,岂徒受人之爵,谋人之禄,而利其子孙乎哉。忠不可隐,道不可没,故去一壑之乐而羁于斯也。以士之初心,得天下之贤王而建明之,何功之不成。然士之所以必俟贤王之礼貌而定去就者,岂饰戒于世哉。士之委身于君,犹女之结发于夫也。礼不具而求媾,则女耻之。恭不崇而求遇,则士耻之。孟子曰:君子岂不欲仕哉。又恶不由其道。夫士,国之干也。木无干,则根柢朽坏而叶无所依;国无士,则纲纪陵夷政教荡然而民无所附。故贤王之待士,不可苟也。臣闻之:圣哲之处岩穴也,讽以诗书,陶以礼乐,被裋褐而不戚,甘藜藿而不悔。故四皓有采芝之歌,楚狂有凤兮之咏。彼岂乐于遗世耶。亦其所处之然也。贤王知其然,隆之以礼貌,养之以厚禄。声色不虫于其志,谗佞不奸于其心,则天下士亦倾肝胆以报于上,效牛马之劳,履难死节而不辞也。臣虽不才,数奉谒于王之左右矣。今左右无椒兰之谗,而臣蒙不礼之辱,虽结发于贤王,而朝夕以心事之恐。四方之诸侯,皆以妾妇畜臣也。畜臣以妾妇,其如贤王何。此臣所以必行而不可留也。汉室告季,王知之乎。权奸弄柄,王闻之乎。臣行之后,愿王其留意焉,无以臣言忘也。臣将游秦、楚、魏、晋,以告诸侯,陈王室之故。请诸侯戮力而辅王室,臣之愿也。王其图之。是岁,徵君入卫。
《受馈篇》:魏王使人馈徵君桑落之酒,徵君受而不拜。嬖人曰:君以敬先生之故而馈之以醴酒,润先生之令德,且欲先生之无忘君也。今受而不拜,岂君之有简于先生而躁其默耶。仆恐君之敬自兹弛矣,殆不可乎。夫先生,四方之英宾也,不得于兹国,则之于他。然诸侯敬先生之心,一也;先生事诸侯之心,亦一也。苟诸侯之馈,先生亦受而不拜,是敬弛于诸侯,而先生卒无所遇矣。夫诸侯之馈士,礼也。馈而不拜,是忽君也。士而忽君,不可以闻邻国,且以暴君之过于诸侯;诸侯亦以士之忽,而笑吾君其若之何。徵君乃鼓琴,歌简兮之诗。嬖人不悦,曰:生先以王人之佐,不择吾君,馆诸敝国。今傲君之馈而及使先生,其不能礼矣,何以行道于诸侯乎。徵君笑曰:居吾语汝,夫古诸侯之待士也。宴之以太牢,崇之以师礼,故不以爵禄而渎士。昼则同席与之肆而议,夜则合榻与之密而谋,必行其志。无疏之以谗,无旷之以迹,故士能竭其肝胆以忠于公室。宪闻之:天子之万乘可以屈臣庶,而不可以屈士,况于诸侯乎。周之兴也,贤才辐辏于朝,诸侯星拱于位。故周室强,则诸侯述职而觐天子;周室弱,则天子下堂而见诸侯。夫士之系于国家如是,而可以犬豕畜哉。此宪之所以受而不敢拜也。且魏王之誉于邻国者,以得士之心也。今以犬豕畜士,诸侯孰誉焉。是长衅也。无誉则孤,长衅则乱,公室其危乎。夫长衅而危公室,士孰辅之。士不辅而求霸,犹病者不用医而求愈也。以宪之猥劣,不能勉事贤王,以至于简宪,何戚焉。子以忽而罪宪,非所以为声也。请以宪言达于王乎。是岁也,魏王复猎于圃田之泽,徵君去魏如秦。
《文献通考》:王㬇知临安府,括民间冒占白地钱,岁入十二万缗有奇,为太学养士之费。
《续文献通考》:宋宁宗嘉定中,赵彦敔监青龙镇税务,重建镇学以养士,百里之内弦诵相闻。是时,赵崇本知崇安,兴学校,捐俸请买开平废寺田以充学廪,又请佃西林、兴福二寺废租,以折纳馀羡助养士之费。理宗景定初,王镗任江宁知县。县旧无学镗,下车慨然以兴学为任。时值诸学置官,镗曰:有师无学,非所以称上旨。即建学于县廨之北,又置田若干亩,以备学之廪粟焉。
嘉熙元年,赵汝镗知桐庐县,发县帑五千缗增置学田养士。
《金史·宣宗本纪》:兴定元年二月壬戌,尚书省以军储不继,请罢州府学生廪给。上曰:自古文武并用,向在中都,设学养士犹未尝废,况今日乎。其令仍旧给之。《元史·高智耀传》:皇子阔端镇西凉,儒者皆隶役,智耀谒藩邸,言儒者给复已久,一旦与厮养同役,非便,请除之。皇子从其言。欲奏官之,不就。宪宗即位,智耀入见,言:儒者所学尧、舜、禹、汤、文、武之道,自古有国家者,用之则治,不用则否,养成其材,将以资其用也。宜蠲免徭役以教育之。帝问:儒家何如巫医。对曰:儒以纲常治天下,岂方技所得比。帝曰:善。前此未有以是告朕者。诏复海内儒士徭役,无有所与。世祖在潜邸已闻其贤,及即位,召见,又力言儒术有益治道,反覆辩论,辞累千百。帝异其言,铸印授之,命凡免役儒户,皆从之给公文为左验。时淮、蜀士遭俘虏者,皆没为奴,智耀奏言:以儒为驱,古无有也。陛下方以古道为治,宜除之,以风厉天下。帝然之,即拜翰林学士,命循行郡县区别之,得数千人。贵臣或言其诡滥,帝诘之,对曰:士,譬则金也,金色有浅深,谓之非金不可,才艺有浅深,谓之非士亦不可。帝悦,更宠赉之。
《辍耕录》:国朝儒者自戊戌选试后,所在不务存恤,往往混为编氓。至于奉一札十行之书,崇学校,奖秀艺,正户籍,免徭役,皆翰林学士高公智耀奏陈之力也。公,河西人,今学校中往往有祠之者。
《元史·廉希宪传》:希宪,为京兆宣抚使,首请用许衡提举京兆学校,教育人材,为根本计。国制,为士者无隶奴籍,京兆多豪强,废令不行。希宪至,悉令著籍为儒。《辍耕录》:恒阳廉文正王希宪字善,父畏吾氏,由父孝懿王布澛凯,官廉访使。氏焉国初拜为平章政事,秉政日,中书右丞刘武敏公整以初附,为都元帅骑从甚都,诣门求见。王之弟兄凡十人,后皆至一品内。王弟昭文馆大学士光禄大夫蓟国公希贡,犹布衣为通报。王方读书,略不答。蓟公出,整复浼入言之。因令彻去坐椅,自据中坐,令整入,整展拜起,侧立,不予之一言。整求退,谓曰:此是我私宅,汝欲有所言,明日当诣政事堂。及出,惭赧无人色。顷之,宋士之在羁旅者,寒饿狼狈,冠衣褴缕,袖诗求见。王之兄弟皆揶揄之,蓟公复为入言。急令铺设坐椅,且戒内人备酒馔。出至大门外,肃入对坐,出酒馔,执礼甚恭,且录其居止。诸儒但言困苦,乞归。王明日遂言于世皇,皆遂其请。是夜,诸兄弟问曰:今日刘元帅者,主上之所倚任,反菲薄之。江南穷秀才,却以礼遇如此其至。我等不能无疑。王曰:我是国家大臣,言动嚬笑系天下重轻。整虽贵,卖国叛臣也,故折辱之,令其知君臣义。重若寒士数十,皆诵法孔子者也。在宋朝不坐燕不与何。故而拘执于此。况今国家起朔漠,斯文不绝如线,我更不尊礼,则儒术且将扫地矣。王之作兴斯文若此,是大有功于名教者也。
《元史·申屠致远传》:宋平、焦友直、杨居宽宣慰两浙,举为都事,首言:江南学田,当仍以赡学。行省从之。《阿鲁浑萨理传》:至元二十一年,擢朝列大夫、左侍仪奉御。劝帝治天下必用儒术,宜招致山泽道艺之士,以备任使。帝纳之,遣使求贤,置集贤馆以待之。秋九月,命领馆事,阿鲁浑萨理曰:陛下初置集贤以待士,宜择重望大臣领之,以新观听。请以司徒撒里蛮领其事,帝从之。仍以阿鲁浑萨理为中顺大夫、集贤馆学士,兼太史院事,仍兼左侍仪奉御。士之应诏者,尽命馆谷之,凡饮食供帐,车服之盛,皆喜过望。其弗称旨者,亦请加赉而遣之。有官于宣徽者,欲阴败其事,故盛陈所给廪饩于内前,冀帝见之。帝果过而问焉,对曰:此一士之日给也。帝怒曰:汝欲使朕见而损之乎。十倍此以待天下士,犹恐不至,况欲损之,谁肯至者。阿鲁浑萨理又言于帝曰:国学人材之本,立国子监,置博士弟子员,宜优其廪饩,使学者日盛。从之。《彻里传》:至元二十三年,奉使江南,省风俗,访遗逸。时行省理财方急,卖所在学田以价输官。彻里曰:学田所以供祭礼、育人才也,安可鬻。遽止之。还朝以闻,帝嘉纳。
《刘秉忠传》:秉忠被召,上书略曰:国家广大如天,万中取一,以养天下名士宿儒之无营运产业者,使不致困穷。或有营运产业者,会前圣旨种养应输差税,其馀大小杂泛并行蠲免,使自给养,实国家养才励人之大也。《赵良弼传》:良弼别业在温县,故有地三千亩,乃析为二,六与怀州,四与孟州,皆永隶庙学,以赡生徒,自以出身儒素,示不忘本也。
《巙巙传》:巙巙以重望居高位,雅爱儒士,甚于饥渴,故四方士大夫翕然宗之,萃于其门。达官有怙势者,言曰:儒有何好,君酷爱之。巙巙曰:世祖以儒足以政治,命裕宗学于赞善王恂。今秘书所藏裕宗仿书,当时御笔于学生之下亲署御名习书谨呈,其敬慎若此。世祖尝暮召我先人坐寝榻下,陈说《四书》及古史治乱,至丙夜不寐。世祖喜曰:朕所以令卿从许仲平学,正欲卿以嘉言入告朕耳,卿益加懋敬以副朕志。今汝言不爱儒,宁不念圣祖神宗笃好之意乎。且儒者之道,从之则君仁、臣忠、父慈、子孝,人伦咸得,国家咸治;违之则人伦咸失,家国咸乱。汝欲乱而家,吾弗能禦,汝慎勿以斯言乱我国也。儒者或身若不胜衣,言若不出口,然腹中贮储有过人者,何可易视也。达官色惭。
《吴师道传》:师道迁池州建德县尹。郡学有田七百亩,为豪民所占,郡下其事建德,俾师道究治之,即为按其图籍,悉以归于学,召为国子助教,寻升博士。其为教,一本朱熹之旨,而遵许衡之成法,六馆诸生,人人自以为得师。
《彻里帖木儿传》:彻里帖木儿之在江浙也,会行科举,驿请考官,供张甚盛,心颇不平,故其入中书,以罢科举为第一事。先论学校贡士庄田租可给怯薛衣粮,动当国者,以发其机,至是遂论罢之。
《辍耕录》:浙省参政董公抟霄字孟起,以名行当。至正癸巳之间,总兵戍昱岭、独松、千秋三关,日号令严肃,民赖以安。及剋复诸郡,不杀掳,不抄掠。其御将帅也,凛然不可犯。而四方之士归之者,礼遇勤至,尊酒在前,起立捧觞,既恭且和,然复取其所长而任之。若董公者,可谓得待士之体矣。
《明昭代典则》:洪武二年,上与儒臣论《易》,至天地养万物,圣人养贤以及万民。上曰:人主职在养民,但能养贤与之共治,则民皆得所养。然知人最难,若所养果贤,使之治民则国无虚禄,民获实惠。苟所养非贤,反厉其民,何补于国哉。故人主养贤非难,知贤为难。《陜西通志》:张惟任,潼关人,以大理寺卿致仕。建明新书院,置学田百亩,教育一乡俊秀,又特疏请增本卫廪饩十石。里人德之,为立祠文庙,右祀春秋。
《湖广通志》:谭元亮字拟陶,崇祯中,由恩选入国学,署汉川谕。时兵燹之馀,士气不振。元亮修葺学廨,教育诸生,周其困乏。贫不能给者,衣食之。

养士部杂录

《容斋三笔》:太平兴国五年,以江州白鹿洞主明起为褒信主簿。洞在庐山之阳,常聚生徒数百人。李煜有国时,割善田数十顷,取其租廪给之。选太学之通经者,俾领洞事,日为诸生讲诵于是。起建议以其田入官,故爵命之。白鹿洞由是渐废。
《西山政训》:学校风化之首访,闻诸县间有不以教养为意者,赡学之田,或为豪民占据,或为公吏侵渔,甚至移作他用,未尝养士。其间虽名养士,又或容其居家,日请钱米,未尝在学习读;或虽住学,而未尝供课;或虽供课,而所习不过举业,未尝诵习经史。凡此皆有失国家育才待用之本意。今请知佐究心措,置学田,所入严加钩考,毋令渗漏。计其所入,专以养士。仍请主学官立定课程,每旬一再讲书,许士子问难。再讲之日,各令覆说前所讲者。举业之外,更各课以经史,使之紬绎义理,讲明世务。庶几异时,皆为有用之才,所补非浅。
《奇子杂言》:宋多人才,汉唐皆不及者,盖宋之待士,其劝恤也。重其黜逐也,轻如有庆赏荫子及孙。有罪,止贬窜,鞭扑骂辱不及焉。此虽垂亡,得养士之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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