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考工典
第五十九卷目录
公署部艺文二〈诗词〉
召南羔羊三章
玩月城西门廨中 宋鲍照
直中书省 齐谢朓
寓直中庶坊赠萧洗马 梁王筠
入兰台赠王治书僧孺 吴均
同苏员外味道夏晚寓直省中
唐沈佺期
奉和姚给事中寓直之作 宋之问
春夜宿左省 杜甫
奉和许给事夜直简诸公 崔颢
题永乐韦少府厅壁 岑参
初至犍为作 前人
晚秋集贤院即事寄徐薛二侍郎 常衮
休浣日谒西掖所知因成长句 温庭筠
昭应官舍 王建
昭应官舍书事 前人
玉堂寓意 宋范成大
题太和主簿赵昌父官署 杨万里
鱼台分司 明薛瑄
斋居和舜咨侍读院署见寄 李东阳
玉堂散直图 程敏政
斋宿院署 袁帙
公署漫兴〈二首〉 唐龙
丙子除夕九江公署作 王世懋
平阴行台书壁 张邦教
林先生官舍新成 黄云
题济州公署〈以上诗〉 李嵩
重叠金〈入直以上词〉 宋孙巨源
公署部选句
公署部纪事
公署部杂录
公署部外编
召南羔羊三章
玩月城西门廨中 宋鲍照
直中书省 齐谢朓
寓直中庶坊赠萧洗马 梁王筠
入兰台赠王治书僧孺 吴均
同苏员外味道夏晚寓直省中
唐沈佺期
奉和姚给事中寓直之作 宋之问
春夜宿左省 杜甫
奉和许给事夜直简诸公 崔颢
题永乐韦少府厅壁 岑参
初至犍为作 前人
晚秋集贤院即事寄徐薛二侍郎 常衮
休浣日谒西掖所知因成长句 温庭筠
昭应官舍 王建
昭应官舍书事 前人
玉堂寓意 宋范成大
题太和主簿赵昌父官署 杨万里
鱼台分司 明薛瑄
斋居和舜咨侍读院署见寄 李东阳
玉堂散直图 程敏政
斋宿院署 袁帙
公署漫兴〈二首〉 唐龙
丙子除夕九江公署作 王世懋
平阴行台书壁 张邦教
林先生官舍新成 黄云
题济州公署〈以上诗〉 李嵩
重叠金〈入直以上词〉 宋孙巨源
公署部选句
公署部纪事
公署部杂录
公署部外编
考工典第五十九卷
公署部艺文二〈诗词〉
《羔羊三章》南国化文王之政,在位皆节俭正直,故诗人美其衣服有常,而从容自得如此也。羔羊之皮,素丝五紽,退食自公,委蛇委蛇。
羔羊之革,素丝五緎,委蛇委蛇,自公退食。
羔羊之缝,素丝五总,委蛇委蛇,退食自公。
《玩月城西门廨中》宋·鲍照
始出城西楼,纤纤如玉钩。末映东北墀,娟娟似蛾眉。蛾眉蔽珠栊,玉钩隔琐窗。三五二八时,千里与君同。夜移衡汉落,徘徊帷户中。归华先委露,别叶早辞风。客游厌苦辛,仕子倦飘尘。休浣自公日,宴慰及私辰。蜀琴抽白雪,郢曲发阳春。肴乾酒未阕,金壶启夕沦。回轩驻轻盖,留酌待情人。《直中书省》齐·谢朓
紫殿肃阴阴,彤廷赫弘敞。风动万年枝,日华承露掌。玲珑结绮钱,深沈映朱网。红叶当阶翻,苍苔依砌上。兹言翔凤池,鸣佩多清响。信美非吾室,园中思偃仰。朋情以郁陶,春物方骀荡。安得凌风翰,聊恣山泉赏。《寓直中庶坊赠萧洗马》梁·王筠
龙楼实九重,薄寒殊复早。玉阶泫清露,铜池结秋潦。霜被守宫槐,风惊护门草。之子擅文华,纵横富辞藻。舒锦惭光丽,握珠谢奇宝。愧予非工文,何用披怀抱。《入兰台赠王治书僧孺》吴均
故人扬子云,校书麟阁下。寂寞少交游,纷纶富文雅。余为陇西使,寓居洛阳社。相思非不深,行人避骢马。《同苏员外味道夏晚寓直省中》唐沈佺期
并命登仙阁,分宵直礼闱。大官供宿膳,侍史护朝衣。捲幔天河入,当阶月露微。小池残暑退,高树早凉归。冠剑无时释,轩车待漏飞。明朝题汉柱,三署有光辉。
《奉和姚给事中寓直之作》宋之问
清论满朝阳,高才拜夕郎。还从避马路,来接珥貂行。宠就黄扉日,威回白简霜。柏台迁鸟茂,兰署得人芳。禁静钟初彻,更疏漏渐长。晓河低武库,流火度文昌。寓直光辉重,乘秋藻翰扬。暗投空欲报,下调不成章。《春夜宿左省》杜甫
花隐掖垣暮,啾啾栖鸟过。星临万户动,月傍九霄多。不寝听金钥,因风想玉珂。明朝有封事,数问夜如何。《奉和许给事夜直简诸公》崔颢
西掖黄枢近,东曹紫禁连。地因才子拜,人用省郎迁。夜直千门静,河明万象悬。建章宵漏急,阊阖晓钟传。宠列貂蝉位,恩深侍从年。九重初起草,五夜即成篇。顾己无官次,循涯但自怜。远陪兰署作,空此仰神仙。《题永乐韦少府厅壁》岑参
大河南郭外,终日气昏昏。白鸟下公府,青山当县门。故人是邑尉,过客驻征轩。不惮烟波阔,思君一笑言。《初至犍为作》前人
山色轩楹内,滩声枕席间。草生公府静,花落讼庭閒。云雨连三峡,风尘接百蛮。到来能几日,不觉鬓毛斑。《晚秋集贤院即事寄徐薛二侍郎》常衮
穆穆上清居,沉沉中秘书。金铺深内殿,石甃净寒渠。花树台斜倚,空烟阁半虚。缥囊披锦绣,翠轴卷琼琚。墨润冰文茧,香销蠹字鱼。翻黄桐叶老,吐白桂花初。旧德双游处,联芳十载馀。北朝荣庾薛,西汉盛严徐。侍讲亲华扆,徵吟步绮疏。缀帘金翡翠,赐砚玉蟾蜍。序秩东南远,离忧岁月除。承明期重入,江海意何如。《休浣日谒西掖所知因成长句》温庭筠
赤墀高阁自从容,玉女窗扉报曙钟。日丽九华青琐闼,雨晴双阙翠微峰。毫端蕙露滋仙草,琴上薰风入禁松。荀令凤池春婉娩,好将馀润变鱼龙。《昭应官舍》王建
痴顽终日羡人闲,却喜因官得近山。斜对寺楼分寂寂,远从溪路借潺潺。眇身多病唯亲药,空院无钱不要关。文案把来看未会,虽书一字甚惭颜。《昭应官舍书事》前人
县在华清宫北面,晓看楼殿正相当。庆云出处依时报,御果呈来每度尝。腊月近汤泉不冻,夏天临渭屋多凉。两衙早被官拘束,登阁巡溪亦属忙。《玉堂寓意》宋·范成大
摛文窗户九霄中,岸帻烧香愧老农。上直马归催下钥,传更人唱促鸣钟。金城巀嵲云千雉,碧瓦参差月万重。骨冷魂清都不梦,玉阶萧瑟听秋蛩。《题太和主簿赵昌父官署》杨万里
西昌主簿如禅僧,日餐秋菊嚼春冰。西昌官舍如佛室,一物也无惟有竹。俸钱三日不曾支,竹阴过午未晨炊。大儿怒叫小儿啼,乃翁对竹方哦诗。《鱼台分司》明·薛瑄
翠竹红梅掩映间,柏台清昼鸟声閒。情知物理相关处,心与乾坤一样宽。《斋居和舜咨侍读院署见寄》李东阳
绿槐庭馆坐春风,十九年前此兴同。未老身犹书卷里,不眠人在漏声中。大鹏南去云连海,群鸟西飞月绕空。灯火忆君连夕话,不胜幽思满斋宫。《玉堂散直图》程敏政
金殿当头玉堂署,十二朱廊隐宫树。衣冠济济堂中人,犹似前时起居注。门下斜连金水河,石桥五垒横蛟鼍。叩昏不许外人到,挟册时见诸王过。奎文上应图书府,插架连签照今古。同游恐是十洲仙,下界纷纷半尘土。迩来新诏开中堂,储材圣训何洋洋。日令三馆坐群彦,应制往往催诗章。从容退食龙楼外,松下传餐解簪带。光禄之酒大官羊,终岁天厨有佳赉。宫壶卓午漏未央,旭日半下城西墙。出门跨马一分手,缓步不知归路长。《斋宿院署》袁帙
璧荐崇元日,郊禋戒百工。泰坛云雾里,象辂羽仪中。越席陈阳位,元端处法宫。甘泉徒欲赋,文藻愧扬雄。《公署漫兴二首》唐龙
亭上莺花老,风光转芰荷。如何春日里,却向客乡过。远海波声少,近山云气多。醉中时慷慨,不敢向人歌。又
洞门锁清昼,一径落花深。把酒对山色,读书随树阴。田园荒旧业,松菊忆初心。细草江城暮,愁闻鶗鴂吟。
《丙子除夕九江公署作》王世懋
客散空堂鼓角馀,还从小吏问爰书。浮踪岂为江山住,傲骨都随岁月除。暝色寒侵双鬓薄,雨声残入一灯疏。年来倍有东流感,不是天涯恨索居。《平阴行台书壁》张邦教
碧山红树昼长阴,驻马西风意不禁。捣练谁家秋院迥,挑灯客子夜堂深。支离半世恒多过,真率平生只此心。柏馆乌啼眠不得,小窗月色又重临。《林先生官舍新成》黄云
燕雀纷来贺落成,成行花竹表官清。邻家或过墙头酒,山木频啼谷口莺。雨涨碧溪春浪细,日斜青壁晚霞明。一醒一醉胡然异,怀抱寻常得尽倾。《题济州公署》李嵩
敢向明时叹陆沉,天门遥望九重深。薄游空复闻齐语,久客宁能废越吟。树鸟羁栖元浪迹,岩云去住亦何心。梁园修竹依然在,岁晚应容杖履寻。《重叠金》〈入直〉宋·孙巨源
楼头尚有三通鼓,何须抵死催人去。上马苦匆匆,琵琶曲未终。回头凝望处,那更廉,纤雨谩道玉为堂,玉堂今夜长。
公署部选句
唐岑参送襄城,别驾云:江声官舍里,山色郡城头。孙逖山阴县,西楼有云:山月夜从公署出,江云晚对讼庭还。公署部纪事
《汉书·曹参传》:参相齐,尽召长老诸先生,问所以安集百姓。而齐故诸儒以百数,言人人殊,参未知所定。闻胶西有盖公,善治黄老言,使人厚币请之。既见盖公,盖公为言治道贵清静而民自定,推此类具言之。参于是避正堂,舍盖公焉。《胡建传》:孝武天汉中,建守军正丞,时监军御史为奸,穿北军垒垣以为贾区,建欲诛之,乃约其走卒曰:我欲与公有所诛,吾言取之则取,斩之则斩。于是当选士马日,监御史与护军诸校列坐堂皇上,建从走卒趋至堂皇下拜谒,因上堂,走卒皆上,建指监御史曰:取彼。走卒前曳下堂皇。建曰:斩之。遂斩御史。护军诸校皆愕惊,不知所以。〈注〉师古曰:室无四壁曰皇。《百官公卿表》:右扶风与左冯翊、京兆尹为三辅。〈注〉服虔曰:皆治在长安城中。
《三辅黄图》:京兆在尚冠前街,东入故中尉府。左冯翊在太上皇庙西,入右扶风在夕阴街北,入故主爵府。长安以东为京兆,长陵以北为左冯翊,渭城以西为右扶风也。
《后汉书·百官志》:世祖即位,以武帝故事置司直,居丞相府,助督录诸州。建武十八年省。〈注〉《献帝起居注》曰:建安八年十二月,复置司直,不属司徒掌督中都官,不领诸州。
《百官志注》:明帝更司马司空府,欲复更太尉府。时公赵憙也,西曹掾安众。郑均素好名节,以为朝廷新造北宫,整饬宫寺,旱魃为虐,民不堪命。曾无殷汤六事,周宣云汉之辞,今府本馆陶公主第舍,员职既少,自足相容。憙表陈之,即听,许其冬临辟雍、历二府,见皆壮丽。而太尉府独卑陋,显宗东顾叹息曰:椎牛纵酒,勿令乞儿为宰。时憙子世为侍中骖乘,归具白之,憙以为恨,频谴责均,自劾去。
《张湛传》:湛为左冯翊。后告归平陵,望寺门而步。主簿进曰:明府位尊德重,不宜自轻。湛曰:礼,下公门,轼辂马。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父母之国,所宜尽礼,何谓轻哉。〈注〉寺门即平陵县门也。风俗通曰:寺者,嗣也。理事之吏,嗣续于其中也。
《王良传》:良,代宣秉为大司徒司直。在位恭俭,妻子不入官舍。
《东观汉记》:钟离意为棠邑令,初到,无屋,意乃出俸钱作屋。民赍柱趣作,浃日而成毕,为士民,祝曰:兴工役者令也,如有祸,令当之。民大悦。
《后汉书·郭丹传》:太守杜诗请丹为功曹,丹荐乡人长者自代而去。诗叹曰:昔明王兴化,卿士让位,今功曹推贤,可谓至德。敕以丹事编署黄堂,以为后法。〈注〉黄堂,太守之听事。
《李固传注》:谢承书曰:固改易姓名,仗策驱驴,负笈追师三辅,每到太学,密入公府,定省父母,不令同业诸生知是合子。
《晋书·羊祜传》:祜,都督荆州诸军事、假节,散骑常侍、卫将军如故。祜率营兵出镇南夏,开设庠序,绥怀远近,甚得江汉之心。与吴人开布大信,降者欲去皆听之。时长吏丧官,后人恶之,多毁坏旧府,祜以死生有命,非由居室,书下征镇,普加禁断。
《乐广传》:广为河南尹,官舍多怪,前尹遂不敢居,广后穿壁,得狸杀之,怪遂绝。
《世说新语》:王导治扬州廨舍,按行而言曰:我正为次道治此尔。何少为王公所重,故发此叹。
《晋书·罗含传》:含转州别驾。以廨舍諠扰,于城西池小洲上立茅屋,伐木为材,织苇为席而居,布衣蔬食,晏如也。含在官舍,有一白雀栖集堂宇,及致仕还家,阶庭忽兰菊丛生,以为德行之感焉。
《梁书·傅昭传》:昭为信武将军、安成内史。安成自宋已来兵乱,郡舍号凶。及昭为郡,郡内人夜梦见兵马铠甲甚盛,又闻有人云当避善人,军众相与腾虚而逝。梦者惊起。俄而疾风暴雨,倏至,数间屋俱倒,即梦者所见军马践蹈之所也。自后郡舍遂安,咸以昭正直所致。
《南史·萧思话传》:思话子惠明,泰始初,为吴兴太守,郡界有卞山,山下有项羽庙。相承云羽多居郡厅事,前后太守不敢上。惠明谓纲纪曰:孔季恭尝为此郡,未闻有灾。遂盛设筵榻接宾。数日,见一人长丈馀,张弓挟矢向惠明,既而不见。因发背,旬日而卒。
思话从孙,琛为吴兴太守,郡有项羽庙,土人名为愤王,甚有灵验。遂于郡厅事安床幕为神坐,公私请祷。前后二千石,皆于厅拜祠,以轭下牛充祭,而避居他室。琛至,著履登厅事,闻室中有叱声。琛厉色曰:生不能与汉祖争中原,死据此厅事,何也。因迁之于庙。又禁杀牛解祀,以脯代肉。
《李安人传》:安人,为吴兴太守。吴兴有项羽神护郡厅事,太守到郡,必须祀以轭下牛。安人奉佛法,不与神牛,著屐上厅事,又于厅上八关斋。俄而牛死,葬庙侧,今呼为李公牛冢。安人寻卒,世以神为祟。
《徐摛传》:摛族子孝克,祯明元年,为都官尚书。自晋以来,尚书官僚,皆携家属居省。省在台城内下舍,门中有阁道东西跨路,通于朝堂。其第一即都官省,西抵阁道,年代久远,多有鬼怪。每夜昏之际,无故有声光,或见人著衣冠从井中出,须臾复没;或门閤自然开闭。居多死亡,尚书周确卒于此省。孝克代确,便即居之,经两载,祅变皆息,时人咸以为贞正所致。
《陈书·蔡凝传》:太建元年,凝迁太子中舍人。以名公子选尚信义公主,拜驸马都尉、中书侍郎。迁晋陵太守。及将之郡,更令左右缉治中书廨宇,谓宾友曰:庶来者无劳,不亦可乎。寻授宁远将军、尚书吏部侍郎。凝年位未高,而才地为时所重,常端坐西斋,自非素贵名流,罕所交接,趣时者多讥焉。
《隋书·食货志》:先是京官及诸州,并给公廨钱,回易取利,以给公用。至开皇十四年六月,工部尚书、安平郡公苏孝慈等,以为所在官司,因循往昔,以公解钱物,出举兴生,惟利是求,烦扰百姓,败坏风俗,莫斯之甚。于是奏皆给地营农,回易取利,一皆禁止。十七年十一月,诏在京及在外诸司公廨,在市回易及诸处兴生,并听之。惟禁出举收利云。
《唐书·徐申传》:申为韶州刺史。韶自兵兴四十年,刺史以县为治署,而令丞杂处民阎。申按公田之废者,募人假牛犁垦发,以所收半𢌿之,田久不治,故肥美,岁入凡三万斛。诸工计庸,受粟,乃徙治故州。未几,邑闬如初创。
《卢光传》:光为京兆,而郡舍先是数妖怪,前后郡将无敢居者,光曰:吉凶由人,妖不妄作。遂入居之,未几,光所乘马忽升厅事,登床南首而立,又食器无故自破,光并不以介怀,其精诚守正如此。
《旧唐书·李听传》:听为邠宁节度使。邠州衙厅,相传不利修葺,以致隳坏,听曰:帅臣凿凶门而出,岂有徇于巫祝而隳公署耶。遂命葺之,卒无异变。
《东观奏记》:故事,京兆尹在私第,但奇日入府,偶日入递院,崔郢为京兆尹,囚徒逸狱而走,上始命造京兆尹廨宅。京兆尹不得离,府上以郢败官面,召翰林学士韦澳授京兆尹,赐度支钱二万贯,令造府宅。澳公正方严,吏不敢欺,委长安县尉李信主其事,造成廨宇,极一时壮丽,尚有羡缗却进。
《两京记》:考功员外厅有薛稷画、宋之问为赞,工部尚书厅有薛稷树石,为时所重。
《翰林志》:元和已后,院长一人,别敕承旨,或密受顾问,独召对赐,居北壁之东阁,号为承旨阁子。其屋栋别列,名为政事,驾在大内,则于明福门置院,驾在兴庆宫,则于金明门内置院。今在右银台门之北,第一门向榜曰:翰林之门,其制高大,重复号为胡门。入门直西为学士院,即开元十六年所置也。引铃于外,惟宣事入其北门,为翰林院。又北为少阳院,东屋三院,西厢之结麟,楼南西并禁军署,有高品二人知院事,每日晚执事于思政殿,退而传旨。小使衣绿、黄、青者,逮至十人,更番守曹。南厅五间,本学士驸马都尉张垍饰为公主堂,今东西间前架,高品使居之,中架为藏书,南库西三间,前架中三洞豁,设榻受制旨印书,诏二时会食之所。四壁列制,敕例名数,其中使置博一局。印匮中间为北一户架,东西各二间,学士居壁之出北门,横屋六间。当北厅通廊东西三间,为藏书北库。其二库书,各有录约八千卷。小使主之,西三间书,官居之号曰:待制。北厅五间,东一间是承旨阁子,并学士杂处之题记,名氏存于壁者,自吕问始,建中以后,年月迁换,乃为周悉。南北二厅,皆有悬铃,以示呼召。前庭之南,横屋七间,小使居之,分主案牍诏草、纸笔之类。又西南为高品使之,马厩北为窦库之北,小攀廊抵于北。西舍之南,其一门待诏,戴小平尝处,其中死而复生,因改为南向之宇,画山水、树石,号为画堂。次二间贮远岁诏草,及制举词策。又北回而东,并待诏居之。又东尽于东垣,为典主堂,待诏之职,执笔砚以俟书写,多至五六员,其选以能不以地,故未尝用士人。自王伾得志,优给颇厚,率三岁一转,官有至四品登朝者,虚廊曲壁,多画怪石、松鹤,北厅之西南小楼,王涯率人为之。院内古槐松、玉蕊药树、柿子、木瓜、庵罗、峘山、桃、杏、李、樱桃、紫蔷薇、辛夷、葡萄、冬青、玫瑰、凌霄、牡丹、山丹、芍药、石竹、紫花、芜菁、青菊、商陆、蜀葵、萱草、紫苑,诸学士至者,杂植其间,殆至繁溢。元和十二年,肇自监察御史入,明年四月,改左补阙,依职守。中书舍人张仲素、祠部郎中知制诰段文昌、改司勋员外杜元颖、司门员外郎沈传师在焉。是时,睿宗、文武皇帝,裂海岱十二州为三道之岁,时以居翰苑,皆谓凌玉、清溯、紫霄,岂止于登瀛洲哉。亦曰:玉署、玉堂焉。
《玉泉子》:鲁国公孔纬入相,后言于甥侄曰:吾顷任兵部侍郎,与王晋公、铎充、弘文馆学士判馆事,上后巡厅谢晋公。公乃言曰:余昔任兵部侍郎,与相公杜邠公悰充,弘文馆学士判事,暮春留看牡丹于新厅内。杜曰:此厅比令无逸,〈无逸邠国之元子,降州刺史。〉修之止要一间,今壮丽如此,殊不知非久,须为灰烬。余闻此言,心常铭之。又语余曰:明公将来亦据此坐,犹或庶几,由公而下者,罹其事矣。时昭宗纂承孔纬入相,朝廷事体扫地无馀,故纬感昔言,而伤时也。
《五代史·王峻传》:峻于枢密院起厅事,极其华侈,邀太祖临幸,赐予甚厚。后太祖于内园起一小殿,峻辄奏曰:宫室已多,何用此为。太祖曰:枢密院屋不少,卿亦何必有作。峻惭不能对。
《南唐近事》:江都县大厅,相传云阴有鬼物,所据前任令长升之者,必为瓦砾所掷,或中夜之后,毁去案砚,或家人暴疾,遗火不常。斯邑皆相承居小厅莅事,始获小康。江梦孙闻之,常愤其说,然梦孙儒行正直,众所推服,无何自秘书郎出宰,是邑下车之日,升正厅受贺。讫向夜具香案端笏,当中而坐,读《周易》一遍,明日如常,理事蔑尔无闻。自始来至终,考莫睹怪异,后之为政者,皆饮其惠焉。
《辽史·地理志》:上京,太祖创业之地。天显元年,乃展郛郭,建宫室,正南街东,留守司衙,次盐铁,司街。南曰临潢府,其侧临潢县。县西南长泰县,又西南国子监,绫锦院、内省司、曲院,赡国、省司二仓,皆在大内西南,八作司与天雄寺对。东门之北潞县,又东南兴仁县。南门之西南宣化县,定霸县,县西保和县。西门之北易俗县,县东迁辽县。
《宋史·吴越世家》:吴越国王钱俶,乾德九年来朝,既归国,尝视事功臣堂,一日命坐于东偏,谓左右曰:西北者神京在焉,天威不违颜咫尺,俶岂敢宁居乎。《王审琦传》:子承衎,知寿州。二年,卒,年四十九。初,审琦镇寿春,承衎生于郡廨,至卒亦于其地,人咸异之。《周起传》:起权知开封府。听断明审,举无留事。真宗尝临幸问劳,起请曰:升下昔龙潜于此,请避正寝,居西庑。诏从之,名其堂曰继照。
《墨客挥犀》:初作东府,望气者言曰:异哉。乃有天子气,及府成,车驾果临幸,时龙图张秩以诗,庆两府诸公,而王丞相和曰:曾留主上经过迹,更费多人赋咏,才厚德录。张忠定公视事退,后有一厅子熟睡,公诘之汝家有甚事,对曰:母久病,兄为客未归。访之果然,公翼日差场务一名给之,且曰:吾厅上有敢睡者耶。此必心极幽懑,使之然。尔故悯之。
《岳阳风土记》:王文正公尝宰平江令,宅旧为山魈所据,前令不复敢居。一日吏或梦见其告者曰:宰相至,吾当避之。如有影响,相率而去。已而文正下车处,正寝无复惊动,前知公之贵也。治有异政,邑人为立生祠,至今尚存。
《青琐集》:庆历四年,秘书丞张纬出宰莆田再、新县中堂,其基太高,不与他室等,治之使平,得一石铭,长五尺阔,如之验之无刊,镂痕乃墨迹焉。其文曰:石敢当镇百鬼、压灾殃,官吏福,百姓康,风教盛,礼乐张。自唐大历四年,至宋庆历四年,墨迹如故,物之隐见,岂不待时而出耶。昔号大历,今号庆历,昔五年四月,今五年四月,及所得之日无差异,契合如此,亦一奇事也。《冷斋夜话》:王平甫,熙宁癸丑岁,直宿崇文馆,梦有人挟之至海上。见海中央宫殿甚盛,其中作乐,笙箫鼓吹之伎甚众,题其宫曰:灵芝宫。平甫欲与俱往,有人在宫侧,谓曰:时未至,且令去,他日当迎之。至此恍然梦觉,时禁中已钟鸣。平甫颇自负不凡,为诗记之曰:万顷波涛木叶飞,笙歌宫殿号灵芝。挥毫不似人间世,长乐钟来梦觉时。
《词话》:孙公巨源于元丰间,为翰苑与李端愿太尉往来尤数,会一日锁院,宣召者至其家,则出数十辈踪迹,得之于李氏。时李新纳妾,能琵琶。公饮不肯去,而迫于宣命入院,几二鼓矣。草三制罢,复作此长短句寄别迟,明遣以示李。
《春渚纪闻》:江淮发运使卢秉,元祐初,发解赴阙至泗州。夜梦肩舆诣郡守而回,过漕司,有顶帽执挝而督视工役。丹饰门墙者,问之云:修此以俟新官也。卢曰:新官为谁。执挝者厉声而对曰:卢秉。秉意甚怒,其以名呼。既觉以语其室,亦云我亦梦君得此官,即入新宇,而二小女在舆前,尝闻入新舍,恐有所犯,小儿不可令前。因呼令后,即梦觉继晓。未及盥濯,而郡将公文一角至,即除卢领大漕事,匆遽交职而趋漕衙,所监视执挝者,与其室呼女之事,皆与梦无差也。《挥麈录》:吕微仲当轴,兄大中自陕漕入朝,微仲虚正寝以待之,大中辞,微仲云:界以中霤,即私家也。时安厚卿在政府,父日华尚康宁,厚卿夫妇晏然居东序。时人以此别二公之贤否。
《梦溪笔谈》:三司使宅,本印经院,熙宁中,更造三司宅。自薛师政经始,宅成,日周悰曰:此宅前河,后直太社,不利居者。始自元厚之,自拜日入居之。不久,厚之谪去,而曾子宣继之。子宣亦谪去,子厚居之。子厚又逐,而予为三司使,亦以罪去。李奉世继为之,而奉世又谪。皆不缘三司职事,悉以他坐褫削。奉世去,安厚卿主计,而三司官废,宅毁为官寺,厚卿亦不终任。《玉海》:中书在朝堂西是为政事堂,其属有舍人专职诰命阙,则以他官知制诰,或直舍人院,院在中书之西南,国朝中书门下,并列于外。又别置中书于禁中,是为政事堂,与枢密院对,掌大政。
《国朝典汇》:宣德五年,北京五府六部皆未建,上以礼部所典者,天地宗庙社稷之重,及四方万国朝觐会同,皆有事于此,遂首建之。
《玉堂丛语》:宣德七年,以故鸿胪寺为翰林院,落成,诸殿大学士皆至,学士钱习礼,不设西杨南杨座。或问之,应曰:此非三公府也,三杨以闻,上命工部设座,礼部叙位,次二杨始自内阁出,坐诸学士上。
贡举考正统三年,翰林侍讲学士曾鹤龄主考,顺天乡试,初试之夕,场屋火,试卷有残阙者,有司惧罪,不敢以更试为言,惟欲修葺场屋,以终后两试。鹤龄曰:必更试。有司具二说以进命,如鹤龄所言。
《震泽长语》:国朝翰林院设于长安门外,为斋宿委积之所,内有东阁学士聚焉,为朝退会揖之地。史馆为讲读,史官所聚集,皆无公座。至修史之日,旋设十馆于东阁门之右,事竣去之。
《春明梦馀录》:学士李东阳、程敏政、教习庶吉士至院阅会簿,悉注病而去,乃赋一绝,云:回廊寂寂锁斋居,白日都消病历馀,窃食大官无寸补,瀛洲亭上勘医书。
《殿阁词林记》:国初建官,以本院为近侍衙门。故公署虽在外,而僚属相聚,恒在馆阁。洪武初,建翰林院于皇城内,学士而下晚朝,即宿其中,扁之曰:词林。永乐中,行在本院官,仍在禁内供奉,不别立公署。正统七年八月,诏建于长安左门外,玉河西岸,而东岸则为詹事府焉。正堂三间,中设大学士侍读,学士侍讲,学士公座,左为史官堂,右为讲读堂,首领官房在仪门之外之右。嘉靖戊子,始建御制五箴碑于敬一亭,亭树于堂之南,左则刘文定井,井之外为莲池,右则柯竹岩亭,亭之前为土山。
《光禄寺志》:光禄寺大门内左为茶叶库,月进房右为钱钞库,月进房北为仪门,中为均节堂,堂左为典簿厅,堂后有川廊,北为后堂,川廊旁左为钦录厅,右为小轩后堂,北为库楼,堂之左为和衷堂,堂之右有银库,良酝署、大官署俱在寺之东偏。鹅池、鹅仓在其后,掌醢署、珍羞署俱在寺之西偏,后有天鹅池、盐库,库后空地象骨葬焉。
公署部杂录
《后汉书·百官志注》:汉丞相府门无阑,不设铃,不警鼓,言其深大阔远,无节限也。《百官志注》:蔡质汉仪曰:司徒府与苍龙阙对,厌于尊者不敢号府。应劭曰:此不然,丞相旧位在长安时,府有四出门,随时听事。明帝本欲依之,迫于太尉司空,但为东西门耳。国每有大议,天子车驾亲幸其殿。《周礼》有外朝干宝注曰:礼司徒府中有百官朝会殿,天子与丞相决大事,是外朝之存者。
《广州记》:广州厅事梁上画五羊像,又作五谷囊,随像悬之,云:昔高固为楚相,五羊衔谷,萃于楚庭,故图其像为瑞。六国时广州属楚,故固图其瑞焉。
《左传疏》:自汉以来,三公所居谓之府,九卿所居谓之寺。
《吴地志》:鸡坡之侧,即春申君之子假居之地也。后有守居之,以数失火,故涂以雄黄,遂名黄堂。
《封氏闻见记》:近代通谓府廷为公衙,公衙即古之公朝也。字本作牙,《诗》曰:祈父予王之爪牙。祈父司马掌武备,象猛兽以爪牙为卫,故军前大旗谓之牙旗。出师则有建牙、祃牙之事,军中听号令,必至牙旗之下,称与府朝无异。近俗尚武,是以通呼公府为公衙,府门为衙门。或云公门外刻木为牙,立于门侧,以象兽牙。军将之幕置牙,竿首悬旗于上,其义一也。
朝廷百司诸厅,皆有壁记,叙官秩创制及迁授始末,原其作意,盖欲著前政履历,而发将来健羡焉。故为厅记之体,贵其说事详雅,不为苟饰。而近时作记,多措浮词。褒美人才,抑扬门阀,殊失记事之本意。韦氏《两京记》云:郎官盛写壁记,以纪当厅前后迁除出入,浸以成俗。然则壁之有记,岂当是国朝以来始自台省,遂流郡邑耶。
《资暇录》:新官并宿本署曰:爆直。佥作爆迸之字,余常膺闷,莫究其端,近见惠郎中实云:合作武豹字,曾有得处,偶忘之言,豹性洁善服气,虽云雨霜雾,伏而不出,虑污其身。自聆所闻,每嗟所未见,因览《列女传》,见陶答子妻所云:南山有文豹,雾雨七日,不下食者,欲以泽其毛衣,而成文章。乃知惠说自此,尔小谢诗云:虽无元豹姿,终隐南山雾。是也。南华亦云:豹栖于山林,伏于岩穴静。则并宿公署雅是豹伏之义,宜作豹直固不疑也。
常见直宿公署,咸云:寓直。徒以当直字俗,稍贵文言而不究其义也。案字,书寓寄也。寓直二字出于潘岳之为武贲中郎将,晋朝未有将校省,故寄直散骑省,今百官各当本司,而直固是当直,安可云:寓。何异坐自居第,而称侨僦也。
《因话录》:都堂南门东道,有古槐垂阴至广。相传夜深闻丝竹之音,省中即有入相者,俗谓之音声树。祠部呼为冰厅,言其清且冷也。
《退朝录》:唐两京皆有三馆,而各为之所,所以逐馆命修撰文字。本朝三馆合为一,并在崇文院中。景祐中,命修总目,则在崇文院,馀各置局他所,盖避众人所见。《太宗实录》在诸王赐食厅。《真宗实录》在元符观。祥符中,修《册府元龟》,王文穆为枢密使,领其事,乃就宣徽南院厅,以便其事。自后遂修国史,会要名曰:编修院。及修《仁宗实录》,而《英宗实录》同时并修,遂在庆宁宫史馆。领日历局,置修撰二员。宰相为监修,自置编修院以修撰。一人主之,而日历等书,皆析归编修院。北都使宅旧有过马厅。按《唐韩偓使》云外使进鹰,初得按中官,过马不教嘶。注云:上每乘马,必中官驭以进,谓之过马,既乘之蹀躞嘶鸣也。盖唐时方镇亦效之,因而名厅事也。
《可谈》:三省俱在禁中,元丰间,移尚书省,于大内西切近西角楼,人呼为新省。崇宁间,又移于大内西南,其地遂号旧省,以建左右班直,或云旧省。不利宰相,自创省至废蔡确、王圭、吕公著、司马光、吕大防、刘挚、苏颂、章惇、曾布,更九相,唯子容居位日浅,亦谪罢,馀不以存没,或贬广南,或贬散官。
《玉堂杂记》:学士院旧号北门,今在行宫和宁门内,盖沿北门之制,地迫皇城,极为窄隘。汪尚书应辰兼权学士,时上屡令增葺,竟以无地步而辍厅。后印堂缘近岁院官止二员,故分东西两阁,中有小龟头榜曰:摛文堂。盖在京,徽宗因广直庐御书,以赐强承旨渊明今,乃汪彦章内翰藻所篆太上,又尝书玉堂二字,赐学士周茂振鳞之刻石厅上。
《演繁露》:晋魏以后,官至贵品,其门得施行马者,一木横中,两木互穿,以成四角,施之于门以为约禁也。《周礼》谓之陛枑,今官府前义子,是也。
《石林燕语》:学士院正厅曰玉堂。盖道家之名,初李肇《翰林志》宋言居翰苑者,皆谓凌玉清、愬紫霄,岂止于登瀛洲哉。亦曰:登玉堂焉。自是遂以玉堂为学士院之称,而不为榜。太宗时,苏易简为学士,上尝语曰:玉堂之设,但虚传其说,终未有正名。乃以红罗飞白玉堂之署四字赐之,易简即扃鐍置堂上,每学士上事始得一开视,最为翰林盛事。绍圣间,蔡鲁公为承旨,始奏,乞摹就杭州刻榜揭之,以避英庙,讳去下二字,止曰:玉堂云。
国初,京师职事皆无公廨,虽宰相执政亦僦舍而居,每遇出省,或有中批外奏,急速文字,则省吏遍持私第,呈押既觉,稽迟又多泄漏。
《石林燕语》:元丰五年,官制初,行新省犹未就仆丞,并六曹寓治于旧三司,司农寺、尚书省及三司使廨舍,七月成始迁入新省,榜曰:文昌府。前为都省令厅,在中仆射厅,分左右凡为屋一千五百八十间有奇,六曹列于后东西向,为屋四百二十间有奇,凡二千五百二十间有奇,合三千一百间有奇,时首拜王禹玉蔡持正为相。至元祐、绍圣间,二人皆贬,其后追治元祐,党人吕申公、司马温公、吕汲公、范忠宣、刘莘老皆贬免者,惟苏公一人而已。故言阴阳者,皆谓凡居室以后为重。今仆射厅不当在六曹前使言,于是都官员外郎家安国,自言得唐都省图,六曹在前,持献请迁,遂迁旧七寺监。移建如唐制,既即其地步欲速成将作,少监李诫总其事,杀其间数,工亦灭裂,余为祠曹,即尚及居之议者,惜其壮丽,不逮前也。
元丰既新官制,建尚书省于外,而中书门下省枢密学士院设于禁中,规模极雄丽,其壁屏下悉用重布,不纸糊。尚书省及六曹皆书周官两省,及后省枢密学士院皆郭熙一手画,中间甚有杰然可观者,而学士院画《春江晓景》为尤工。后两省除官未尝足,多有空闲处,看守老卒以其下有布,往往窃毁盗取,徐择之为给事中。时有窃其半屏者,欲付有司,会窃处有刃痕。议者以禁庭,经由株连,所及多遂止,然因是毁者,浸多亦可惜也。
《鸡蹠集》:河中府有绿莎厅事、好事者,常加灌溉,王禹偁送柴,谏议任河中府,诗绿莎厅事旧鸣蛩。
《容斋四笔》:元丰元年,范纯粹自中书检正官,谪知徐州滕县,一新公堂吏舍,凡百一十有六间,而寝室未治,非嫌于奉己也,曰:吾力有所未暇而已。是时,新法正行,御士大夫如束湿,虽任二千石之重,而一钱粒粟不敢辄用,否则必著册书。东坡公叹其廉适为徐守,故为作记,其略曰:至于宫室,盖有所从受,而传之无穷,非独以自养也。今日不治,后日之费必倍,而比年以来,所在务为俭陋,尤讳土木营造之功,攲仄腐坏,转以相付,不敢擅易一椽,此何义也。是记之出新进趋时之士,娼嫉以恶之。《恭览国史》开宝二年二月,诏曰:一日必葺昔贤之能事,如闻诸道、藩镇、郡邑、公宇及仓库,凡有隳坏弗即缮修,因循岁时以至颓毁,及僝工充役,则倍增劳费。自今节度观察,防禦团练,使刺史、知州、通判等罢任,其治所廨舍有无隳坏,及所增修著,以为籍迭相符,授幕职,州县官受代,则对书于考课之历,损坏不全者,殿一选修葺建置,而不烦民者,加一选。太祖创业方十年,而圣意下逮克勤小物,一至于此,后之当官者,不复留意,以兴仆植僵为务,则暗于事体。不好称人之善者,往往翻指为妄作名色,盗隐官钱,至于使之束手讳避,忽视倾陋,逮于不可奈何而后已。殊不思贪墨之吏,欲为奸者,无施不可,何必假于营造一节乎。
《全唐诗话》:郑綮刺庐江将去别郡,人云唯有两行公廨,泪一时洒向渡头,风其滑稽类此。
《三馀赘笔》:今官府、衙门列木于外,谓之鹿角,盖鹿性警群居,则环其角圆围,如阵以防人物之害。军中寨栅埋树木外,向亦名曰:鹿角。
《西神脞说》:建置官署,必立土谷祠。翰林院所祀,则昌黎伯韩子也,古称乡先生殁,而祭于社,夫以土谷名祠,亦祭社之义,宜以乡先生主之。京师,燕地窃谓祀昌黎伯,不若易以常山太傅婴也。
《蓉湖日纂》:唐秘书省壁有薛稷画鹤,郎馀令画凤,贺知章草书。宋初玉堂后庑二阁,悉画《烟岚晓景》,北壁则董羽水巨,然山屏风则燕肃山水,易元吉画猿。及貆迨南渡,后学士院地迫皇城,号为窄隘,然红蕉画壁山水嵌屏,其中石渠、石桥、蓬峦、鹤砌,且有松坡、菊径、兰畦、橘洲、药洞,无不杂植花果,盖著作之庭,似宜与寻常官舍稍别。明之翰苑,虽尝凿池引玉河,桥水莳莲,而棠、梨、桃、杏之属,未有一本,亦异乎。李肇之志,陈骙之录矣。
《彭惠安集》:国初,比部之制,分为十二,其云南隶陕西部。永乐间,安南内属置交趾司,又析云南、四川之交为贵州,置贵州司,方定都之初,百务草创,率皆权寓莅事。今城隍庙西惜薪司,俗呼旧刑部,是也。
《水南翰记》:内诸司舍屋,唯秘阁最宏壮,阁下穹隆高敞,相传谓之木天。
《长安客话》:国初,六科在午门内,原与尚宝司相邻,今工部委官制衣处,犹称六科廊,是也。永乐间,失火迁午门外,遂为定居。
《吴中故语》:苏州郡衙,自来本在城之中心,僭周称国,遂以为宫,颇为壮丽。元有都水行司在胥门内,乃迁衙居焉。及士诚被俘,悉纵煨焰为瓦砾荒墟,方版图始收兹地,高皇择一守未惬蒲圻,魏公观方以国子祭酒致仕将归,上亲宴饯于便殿,得平苏之报,因酌酒留之,曰:苏州新定,烦卿往治。蒲圻遂领苏州,时高太史季迪方以侍郎引归,夜宿龙湾,梦其父来书其掌,作一魏字云,此人慎勿与相见。太史由是避匿甫里,绝不入城,然蒲圻爱被殷勤,竟遂弃寐,告为忘形之交,然未有验。蒲圻硕学夙充,性尤仁厚,贲临之久,大得民和。因郡衙之隘,乃按旧地而徙之,正当伪宫之基,初城中有一港曰:锦帆泾,云阖闾所凿,以游赏者。久巳堙塞,蒲圻亦通之,时右列方张乃为飞言,上闻云蒲圻复宫开泾,心有异图也。时四海初定,不能不关圣虑,乃使一御史张度觇焉御史至郡,则伪为役人,执搬运之劳杂事,其中斧斤,工毕择吉构架,蒲圻以酒亲劳其下人予一杯,御史独谢不饮。是日,高太史为上梁文御史,还奏蒲圻与太史并死,都市前工遂辍,至今郡治犹仍都水之旧,僻在西隅堂宇偪侧,不称前代。仪门下一碑,犹是都水司记,可徵也,而伪吴。故基独为耕牧之场,虽小民之家,无敢筑室其上者,惟宫门巍然。尚存蒿艾满目,一望平原而已。然数年之前,犹有拾得箭镞与金物者,近亦无矣。《春明梦馀录》:石氏外集曰:中书舍人,以进士起家者,有官而无署,其俗谓中书科者,乃因与六科联署,而借言之实,文移奏疏,不入此字也。
《识馀录》云:中书周令,温州人,尝言成化间授职,彼时中书与阁下,如同僚然,投刺俱平交。盖宣德以前,本一堂相处,今之西房即文渊阁也。阁臣居中,中书居东西两房,各办其事。已撤内库十间,以西五间居阁下,谓之文渊阁。以东五间藏书籍,而东房中书亦迁居之,故今以阁下称中堂,而东西非房矣。犹称西房者,沿旧名也。凡阁下到任,尚之两房答揖,若六部之与各司,则无是体矣。
《瀛洲道古录》:元时,翰林院以金兀朮第为之,欧阳楚公诗:翰林老屋势深雄,犹是金家兀朮宫。是也。孙氏《春明梦馀录》谓:翰林院本元之鸿胪署。焦氏《玉堂丛语》载:宣德七年,以故鸿胪寺为翰林院。考《元史·百官志》止有侍仪使,无鸿胪所云,故鸿胪寺当是永乐年间所建尔。
《烈皇小识》:东阁五间夹为前后十间,前中一间供先圣位,为诸辅臣分本公叙之所,阁辅第四员以下,则居后房,虽白昼亦秉烛,票拟薛韩城当国特凿一牖,复开门构数椽,以通日色。及韩城赐死,说者谓破坏风水,然韩城即不破坏风水,能免此祸哉。
公署部外编
《水经注》:光武建武二年,西河鲜于冀为清河太守,作公廨未就而亡。后守赵高计功用二百万,五官黄秉、功曹刘适言四百万钱,于是冀乃鬼见白日道从入府,与高及秉等对,共计校定,为适秉所割匿。冀乃书表自理,其略言:高贵不尚节,亩垄之夫而箕踞遗类,研密失机,婢妾其性,媚世求显,偷窃银,艾鄙辱,天官易讥负乘诚高之谓,臣不胜鬼言,谨因千里驿,闻付高上之,便西北去三十里,车马皆灭,不复见。秉等皆伏地,物故高以状闻,诏下还,冀西河田宅妻子焉,兼为差代,以旌幽中之讼。《稽神录》:周元枢者,雎阳人,为平卢掌书记,寄居临淄官舍。一夕将寝,忽有车马辎重甚众,扣门使报,曰:李司空候谒。元枢念亲知辈皆无此人,因自思必乡曲之旧,吾不及知矣。即出见之,延坐请问其所从来,曰:吾家亦新至此,未有所,止求居此宅。元枢惊曰:何至是。对曰:此吾之旧宅也。元枢曰:吾从官至此,相传云书记之公署也。君何时居此。曰:隋开皇中,尝居之。元枢曰:若尔君定是鬼耶。曰:然地府许我立庙于此,故请君移去尔。元枢不可,曰:人不当与鬼相接,岂吾将死,故君得凌我耶。虽然理不当以此宅授君,吾虽死必与君讼。因召妻子曰:我死必多置纸笔于棺中,将与李君对讼。即具酒与之饮,相酬数百杯,辞色愈厉,客将去,复留之,良久一苍头来,云:夫人传语司空。《周书》记木石人也。安可自取困哉。客于是谢而去,送之出门,倏忽不见,元枢竟无恙。
壬午岁,广陵瓜洲市中,有人市果实甚急。或问所用,云:吾长官明日上事,有问长官为谁,云:杨副使也。又问官署何在,云金山之东,遂去不可复问,时浙西有副使被召之扬都,明日船至金山,无故而没。
《括异志》:嘉兴贡院,元是州学,今有采芹桥,泮水之旧规在焉。后迁学凤池坊,此地遂为贡院,每举终场几二千人,荷笈而进者,随子弟而入者,几及万馀人,然西廊之第,三间极北举,子常有为魅所凭,而至死者或如猫,而过或如妇人,每一发喊则妖气愈盛,是以分案于其间者,多不欲就前后所死,非一兵卒之宿于廊庑,往往夜见鬼物,甚至惊魇不醒,遂不可救。丙午岁,将赴举监试官,忽梦有人自称贡院将军,云我死于此地,今得为神,每举子死于场屋者,皆我辈为之,可立庙于西北,隅祀我则免。于是明言于府,以立祠焉。由是两举稍安,士人之就试,莫不先期备金钱,祷以求阴庇,或云元为勘院徐明之乱,多鞫死于此,故遇呼喊三声,则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