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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礼仪典

 第二百三十一卷目录

 宗庙祀典部杂录

礼仪典第二百三十一卷

宗庙祀典部杂录

《孔子家语》:孔子曰:吾于甘棠,见宗庙之敬也甚矣,思其人犹爱其树,尊其人必敬其位,道也。
卫庄公之返国也,改旧制,变宗庙,易朝市。高子睪问于孔子曰:周礼,绎祭于祊,祊在庙门之西。前朝而后市,今卫君欲其事事一更之,如之何。孔子曰:绎于库门内祊之,于东市朝于西方,失之矣。
《庄子》:或聘于庄子,庄子应其使曰:子见夫牺牛乎。衣以文绣,食以刍粟,及其牵而入于太庙,虽欲为孤犊,其可得乎。
《孔丛子·行军之礼》:先期五日,太史筮于祖庙。择吉日斋戒,告于郊社稷宗庙。既筮,则献兆于天子。天子使有司以特牲告社,告以所征之事而受命焉。舍奠于帝学以受成,然后乃类于上帝柴于郊以出。以斋车迁庙主及社主,行大司马职奉之,无迁庙主,则以币帛皮圭告于祖祢,谓之主命,亦载斋车。凡行主皮圭币帛皆每舍奠焉。而后就馆,主车止于中门之外,外门之内,庙主居于道左。社主居于道右其所经名山大川皆祭告焉。
古者天子将巡狩,必先告于祖祢。命史告群庙及社稷圻内名山大川,告者七日而遍。亲告用牲,史告用币。申命冢宰而后清道而出,或以迁庙之主行载于斋车,每舍奠焉。
《淮南子》:牺牛粹毛,宜于庙牲,其于以致雨,不若黑蜧。命妇官染采,黼黻文章,青黄白黑,莫不质良,以给宗庙之服,必宣以明。
凡国有难,君令祝史太卜斋宿三日,之太庙,钻灵龟,卜吉日,以受鼓旗。君入庙门,西面而立,将入庙门,趋至堂下,北面而立。主亲操钺,持头,授将军其柄,曰:从此上至天者,将军制之。复操斧,持头,授将军其柄,曰:从此下至渊者,将军制之。
《春秋繁露》:五谷食物之性也,天之所以为赐人也,宗庙上四时之所成,受赐而荐之宗庙,敬之至也,于祭之而宜矣。宗庙之祭物之厚无上也,春上豆实,夏上尊实,秋上杌实,冬上敦实。豆实,韭也,春之始所生也;尊实,面也,夏之所受初也;杌实,黍也,秋之所先成也;敦实,稻也,冬之所毕熟也。始生故曰祠,善其可也;夏约故曰礿,贵所初礿也;先成故曰尝,尝言甘也;毕熟故曰烝,烝言众也;奉四时所受于天者而上之,为上祭,贵天赐且尊宗庙也。
《汉旧仪》:原庙一岁十二祠,有闰加一祠,皆用太牢。《汉书·五行志》:日食,在柳七度,京都宿也。柳为上仓,祭祀谷也。近舆鬼,舆鬼为宗庙。十九年中,有司奏请立近帝四庙以祭之,有诏庙处所未定,且就高庙祫祭之。至此三年,遂不立庙。有简惰心,奉祖宗之道有阙,故示象也。
《白虎通》:祭所尸主何神,本无方。孝子以主系心。所以虞而立主。何孝子既葬,日中及虞,念亲已没,棺柩已去,怅然失望,彷徨哀痛,故设桑。
爵弁者,周人宗庙之冠也。
《传》曰:作乐于庙,不闻于墓。哭泣于墓,不闻于庙。所以于北方何。就阴也。
《经》曰:筮于庙门外,筮画卦。所以必于庙何。托义归智于先祖至尊,故因先祖而问之也。
王者祭宗庙,亲自取禽者,尊重先祖必欲自致也。《礼斗威仪》:君乘木而王,其政升平,则福草生庙中。《礼稽命徵》:天子祭宗庙,得其宜,则五谷丰,雷雨时致,四方贡物。
《五经要义》:主者,神象也。凡虞主用桑,桑犹丧也。丧礼取其名。练主用栗,栗者,敬也,祭礼取其恭。
木主之状,四方穿中央,以达四方。天子长尺二寸,诸侯长尺,皆刻谥于背也。
《三辅黄图》:高祖庙在长安西北故城中。《关辅记》曰:秦庙中钟四枚,皆在汉高祖庙中。《三辅旧事》云:高庙钟重十二万觔。《汉旧仪》云:高祖庙钟十枚,各受十石,撞之声闻百里。《汉书》文帝时,盗取高庙玉环。故事又云,光武至长安宫阙,以宗庙烧荡为墟,乃徙都洛阳,取十庙合于高庙,作十二室。太常卿一人别治长安,主知高庙事。高庙有便殿,凡言便殿、便室、便坐者,皆非正大之处,所以就便安也。
蔡邕《独断》:宗庙太牢,所以广孝也。荐考妣于适寝,之所祭,春荐韭卵,夏荐麦鱼,秋荐黍豚,冬荐稻雁。制无常牲,取与新物相宜而已。
《潜夫论》:瑚簋之器,乃山野之木耳。使巧倕加绳墨,而制之以斤斧,则皆宗庙之器。
挚虞《决疑注》:凡庙之主藏于户外北牖下,有石函,故名宗祏。
《元经》《春秋》桓公二年,书公至自唐传例,谓公行告于宗庙,反行饮至舍爵策勋焉。惠帝自长安归,升旧殿,哀感流涕,谒太庙,虽乱离不成饮。至舍爵之礼。然君子喜其至思,欲成其礼焉。太庙吏贾苞盗太庙灵衣,书盗不书名,微也。天下皆巨盗窃弄,故庙吏微不足名。
《异苑》:晋武帝太康五年五月,宣帝庙地陷裂,梁无故自折。凡宗庙所以承祖先嗣,永世不刋,安居推陷,是燬绝之祥也。
《幽明录》:庙方四丈,不作墉壁。道广五尺,夹树兰香。斋者煮以沐浴,然后亲祭,所谓浴兰汤。
《纪纂渊海》:王者事宗庙主敬,则福草生于宗庙之中。《何衡阳集》:魏文帝黄初二年六月,以洛京宗庙未成,乃祠武帝于建始殿。亲执馈奠如家人礼。宋何承天论之曰:案礼,将营宫室宗庙,为先庶人无庙,故祭于寝帝者行之,非礼甚矣。
《北堂书钞》:路鼓鼓鬼享。郑注云:路鼓,四面鼓也。鬼享,享宗庙也。
《酉阳杂俎》:汉木主,缠以桔木皮,置牖中,张绵絮以障。外元堂之上,以笼为俑人,无头,坐起如生时。
《原始秘书》:周武王伐纣,文王之丧服未释,乃奉木主于军中而祀之。是知自三代以前,遂已有木位例。杜佑《通典》:蜀谯周礼祭集志曰:天子之庙,始祖及高、曾、祖、考,皆月朔加荐,以象平生朔食也,谓之月祭。二祧之庙,无月祭也。凡五谷新熟,珍物新成,天子以荐宗庙。礼,未荐不敢食新,孝敬之道也。其月朔荐及腊荐、荐新,皆奠,无尸。故群庙皆一朝之间尽毕。
《诗閟宫传》云:诸侯再禘则不祫,秋祫则不尝。惟天子兼之。崔灵恩云,禘以夏者,以审谛昭穆,序列尊卑。夏时阳在上,阴在下,尊卑有序,故次第而祭之。故禘者,谛也,第也。祫以秋者,以合聚群主,其礼最大,必秋时万物成熟,大合而祭之,祫者,合也。
《诗·周颂》云:雍禘,太祖也。郑元笺云:禘,大祭也。大于四时,而小于祫也。又《逸礼记》禘于太庙。《礼》云:毁庙之主,皆升合食。而立一尸。又《韩诗内传》云:禘取毁庙之主,皆升合食于太庙。
《礼记外传》:庙主用木者,木落归本,有始终之义。天子庙主长尺二寸,诸侯一尺。
《邻几杂志》:祫享昭穆,各有幄次,谓之神帐。云陈彭年所建。
七庙共用羊一,温成庙用羊豕各二,疑郊本用特,后去特以一羊豕代之。符后以永熙不可虚配,遂得升祔,明德尚在故也。后庙神德贺宋,二京尹潘奉慈刘李杨李升祔,今独章惠。
掌老太卿判太仆供祫享太牢,只供特牛,无羊豕。公问礼直官,如此不知羊豕牛俱为太牢。
子容说周庙制,户在东,牖在西,当中之分则扆也。近代宗室,南向祏室,犹在西壁祫飨,犹设昭穆,位于户外,南北相对。
祫享行礼之际,雪寒特甚。上秉圭露腕助祭,诸臣见上恭虔裹手执笏者,惕然皆揎庙主。帝用白帕,后用青帕覆,行礼则发之,方木为趺荐,以重帱置主于其上。
《闻见后录》:王制,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明太祖之外,止有三昭三穆而已。前代帝王,于太祖未正东向时,大率所祀不过六。初,英宗即位,祔仁宗而迁僖祖。至神宗即位,祔英宗,复还僖祖,而迁顺祖。司马文正公、范文忠公,皆言僖祖当迁,太祖当正东向之位。最后孙观文固言汉高祖得天下,与商周异,故太上皇不得为始祖。光武之兴,亦不敢尊舂陵今。国家据南面之尊,享四海九州之奉者,太祖之所授也,不当以僖祖僭其祀,请以太祖为始祖,而为僖祖立庙如周人别祀姜嫄之礼。禘祫之日,奉祧东向,此韩愈所谓祖以孙尊,孙以祖屈之意也。丞相韩魏公读之,叹曰:此议足以传不朽矣。王荆公薄礼学,又喜为异,独以为不然。三公之议格不行,今太祖犹未正东向之位云。
《梦溪笔谈》:宗庙之乐,宫为之先,其次角,又次徵,又次羽。宫、角、徵、羽相次者,人乐之叙也,故以之求人鬼。宗庙之祭西向者,室中之祭也。藏主于西壁,以其生者之处奥也。即主祏而求之,所以西向而祭。至三献则尸出于室,坐于户西南面,此堂上之祭也。户西谓之扆,设扆于此。左户、右牖,户、牖之间谓之扆。坐于户西,即当扆而坐也。上堂设位而亦东向者,设用室中之礼也。《广川书跋》:李后主帖下属州,责蚌酱,犹有古义。知以宗庙为重,恐滋味其下惶遽供命不敢宁,固知礼有贵于行事者也。
《槁简赘笔》:霍山曰:丞相擅减宗庙羔兔蛙。师古曰:羔兔蛙,所以供祭也。蛙,古者上以祭宗庙,下以给食货。而退之云尔何邪。白乐天和张十六虾蟆诗云:嘉鱼祭宗庙,灵龟贡邦家。应龙为致雨,润我百谷芽。蠢蠢水族中,无用者虾蟆。亦读汉书不熟也。
《画墁录》:前汉京师有太庙曰原庙。颜师古以原为重,谓京城已有庙,而又立为重。至引原蚕之原,大抵汉陵皆作原,京城在渭涘,故谓之原庙。
《挥麈前录》:祖宗神御像,设在南京则鸿庆宫,西京则奉先寺之兴元。会圣宫之降真殿,扬州曰彰武,滁州曰端命,河东曰统平,凤翔曰上清太平宫。真宗亲征北郊,封泰山,祀汾阴,则有澶渊之信武,嵩山崇福之保祥,华阴云台之集真。乾德六年,即都城南,安陵之旧域,建奉先资福院,为庆基殿,以奉宣祖。艺祖则太平兴国之开先。太宗则启圣之永隆。至大中祥符中,建景灵宫天兴殿,以奉圣祖。其后真宗之奉真,仁宗之孝严,英宗之英德,皆在其侧也。又有慈孝之崇真,万寿之延圣,崇先之永崇,以奉真宗母后。章献明肃在崇真之旁,曰章德。章懿在奉先之后,曰广孝。章惠在延圣之后,曰广爱。在普安者二:元德曰隆福,明德、章穆曰重徽。元丰中,神宗以献享先后失序,地偏且远,有旷世不及亲祠者,乃诏有司:神御之在京师,寓于佛祠者,皆废撤而迁之禁中,由英德而上,五世合为一宫,凡十一殿,以世次列东西序。帝殿一门,列戟七十二。殿之西庑,绘画容卫,公王名将,罗立左右。内有燕寝温凊之室,玩好毕陈。而母后居其北。改庆基曰天元,后曰太始。开先曰皇武,后曰俪极。永隆曰大定,后曰辉德。奉真曰熙文,后曰衍庆。孝严曰美成,后曰继仁。英德曰治隆。其便殿十一:曰来宁,曰燕娭,曰灵游,曰凝神,曰天游,曰泠风,曰太灵,曰丹台,曰灵昆,曰昭清。以五年十一月奉安帝后,塑像于新宫,大赦天下。绘像侍臣于后。元祐初,即治隆之后宣光殿以奉神宗。绍圣初,辟宫之东隅为显承殿,以宣光殿故址为徽音殿,以奉宣仁圣烈。建中靖国元年,诏以显承介于一偏,庙号未称,于是度驰道之西,东直大定,南北广袤地势,并撤府寺,创为西宫,建大明宫以奉神宗,为馆御之首。涓日迁奉亲祠,永为不祧之庙,以示推崇之意。曲赦四畿,录功臣后,如元丰故事云。《石林燕语》:治平中,议濮安懿王称号。学士王禹玉、中丞吕献可、谏官范景仁、司马君实等皆谓宜称皇伯,此固显然不可。欧阳永叔为参政,尤诋之。五代史书,追尊皇伯宗儒为宋州刺史,所以深著其说。然遂欲称考,则不免有两统二父之嫌。故议者纷然,久不决。慈圣光献太后内出手诏,令称亲。当时吕亦力争,而止以诸侯入继,古未有也。自汉宣帝以来,始见之魏相以为宜称皇考,此固忘乎礼之礼,而哀帝称定陶王为恭皇,安帝称清河王为孝德皇,则甚矣。礼以王,以皇,以显,冠考,犹是尊称。若举谥而加皇,乃帝号。既不足辨父子,子而爵父,此正礼之所禁也。曾子固尝著议,以为父没之,通称施于为人后之义,为无嫌。此盖附永叔之意。当时群议既不决,故仍旧但称濮安懿王,盖难之也。
《濮议》:廷臣既皆欲指称皇伯。欧阳文忠力诋,以为不然。因引《仪礼》《五服敕》云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服,则是虽出继,而其本生犹称父母也。是以汉宣帝、光武皆尊其父称皇考,时未能难之者。惟司马君实在谏院,独疏之云:为人后而言父母,此因服立文。舍父母,则无以为称。非谓其得称父母也。此殆政府欲欺罔天下之人,以为皆不识文理。若宣帝承昭帝之后,以孙继祖,则无歉,故可尊其父为皇考,而不敢尊其祖为皇祖。光武起布衣,虽名中兴,与创业同。使自立七庙,犹不为过。况但止称皇考。今上为仁宗子,而称濮王为皇考,则置仁宗何地乎。文忠得此亦无以夺之。谓称皇伯不然,君实虽辩之力,然无据依,亦终不能夺文忠也。
天圣末,诏即河南永安县訾王山建宫,以奉太祖、太宗、真宗御容,欲其近陵寝也。宫成,赐名会圣,改訾王山为凤台山。自是祖宗山陵成,皆奉安于宫中。苏子瞻神宗山陵曲赦云:敞凤台之仙宇,粲龟洛之仁祠。凤台,以山名也。宣祖初葬今京城南,既迁陵寝,遂以其地建奉先寺,仍为别殿,岁时奉祠宣祖、昭宪太后。其后祖宗山陵,遂皆即京师寺宇为殿,如奉先故事。兴国开先殿以奉太祖,启圣院永隆殿以奉太宗,慈孝崇真殿以奉真宗,普安殿以奉元德皇后。元丰间建景灵宫,于是皆奉迎,以置原庙。自奉先而下,皆废。普安,亦元德皇后攒宫旧地也。
汉制,考丙吉子显从祠高庙,至夕牲日,乃使出取斋衣。颜师古注:未祭一日,其夕展视牲具,谓之夕牲。汉法,卑者之子不得舞宗庙之酎。则元士之子不入,故知卿大夫之诸子也。《月令》四月云,天子与群臣饮酎。郑注云,酎之言醇,谓重酿之酒,春酒至此始成,作此酎亦为重酿之酒,祭宗庙而用之。祭毕,有相饮之法。
《汉律》:会稽岁献鲒酱三斗,以《说文》求之,鲒为蚌,知此为宗庙祭久矣。然谓汉有旧仪,岂以此耶。
《读书杂钞》:天子以下宗庙之祭,皆用同姓之嫡。故《祭统》云,祭之道,孙为王父尸,所使为尸者,于祭者为子,行父北面而事之。注云:子行犹子,列祭祖,则用孙列,皆取于同姓之嫡孙也。天子诸侯之祭,朝事延尸于户外,是以有北面事尸之礼。
曾子问曰:丧有二孤,庙有二主,礼与。孔子曰: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尝禘郊社,尊无二上。未知其为礼也。注:尊喻卑也。神虽多,犹一一祭之。愚按古者庙制,各有门堂户寝,不以尊卑混为一区而总祭之。如东汉以后之陋,嫌于不诚也。疏谓虽众神并在,犹先尊后卑,一一祭之,不一时总祭。
桓五年,始杀而尝,闭蛰而烝,过则书。杜氏曰:始杀建酉之月,阴气始杀,嘉谷始熟,故荐尝于宗庙。建亥之月,昆虫闭户,万物皆成,可荐者众,故烝祭宗庙。宗庙之事,繁多不能卒记。姑为韵语识之,大祫于太庙,五齐三酒备。朝践酌泛醴,馈食盎与醍。朝献因践尊,再献后因馈。侯宾则酌沈,尸酢因献齐。宾酳与加爵,则皆用酒耳。三酒,大抵同如禘祫,时祭惟有正祭齐等差,乃有异酒,各加元酒。齐,各有明水通郁鬯数之尊,凡十八器祭日之质明。王尸俱衮冕,尸入,乐降神,众尸以次灌,再献。王迎牲后从出而祼,三献,诏血毛坐尸,行朝践。《王制》:祭升首后,乃以腥荐后,亚为四献,至五则堂馔,延主迎尸,入昭穆,东西面焫,萧大合乐,荐熟以斝,奠后玉爵,醴齐献尸,为六献。尸食王酳,尸朝献变,朝践主嘏,后酳尸,此为第八遍。诸侯为宾者,献尸为九献。献毕,三加爵,嗣子始举,奠九献,皆用爵。加则用角,散禘祭,皆如祫,惟无降神乐。
《老学庵笔记》:太祖开国,虽追尊僖祖以下四庙,然惟宣祖、昭宪皇后为大忌,忌前一日不坐,则太祖初不以僖祖为始祖可知。真宗初罢宣祖大忌。祥符中,下诏复之,然未尝议及僖祖,则真宗亦不以僖祖为始祖可知。今乃独尊僖祖,使宋有天下二百四十馀年,太祖尚不正东向之位,恐礼官不当久置不议也。《周礼》蝈氏注云:蝈,今御所食蛙也。《汉书·霍光传》亦有丞相擅减宗庙羔兔蛙。此何等物,而汉人以供玉食及宗庙之荐耶。
《演繁露》:宗庙神主,皆设石函,藏诸庙室之西壁,故曰祏室,室必用石者,防火也。
《癸辛杂识》:太庙自宣、僖、翼、顺四祖为祧,别于太庙。西上为祧庙以奉之,与太庙诸室并同列,而各门以隔之。自太祖以下,至理宗为十四室,度宗之祔在理宗东,已无所容,乃外辟东庑以处之,亦不祥矣。
朱元晦平生议论,前无古人。独庙议以僖祖东向,及社仓祖述青苗二事,与王介甫正同,殊不可晓。庙议见《中庸》或问及宋祁,祖宗配侑议,元晦以东向之说出于韩退之禘祫议,殊非公论。《南史》臧焘驳郑元以二祧为文武之谬,其语甚切,当并考之。
《鼠璞》:本朝以太祖、太宗开基,真宗、仁宗、神宗配古。三宗非英宗,则裕陵无自而继。高宗又有中兴之功,于义皆百世不迁庙祧,未可轻议。宝庆庙议,竟无定论。予考郑康成王肃辈议论虽详,朱震惟取刘歆之说,谓天子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七者其正法,可常数也。宗不在此数。宗,变也。苟有功德,则宗之不可预为设数。于商太甲为太宗,太戊为中宗,武丁为高宗,无逸举商三宗,宗无数也。劝帝者之德博矣。礼功施于民,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救大菑,则祀之。异姓有功德犹且特祀,况先祖乎。又说中宗、高宗宗其道而毁其庙,名与实异,非尊德贵功之意也。以歆议观之,太祖庙固在七庙之内,而三宗庙则在七庙之外,不然则商祖契而宗汤,今太甲太戊武丁已为五庙,岂有身为天子,而祀不及曾祖者。前汉守祖有功,宗有德之说。凡尊之为宗,则万世不毁,不待集议于迁易之时,而尊谥之始,其论已定。光武既为中兴之祖,其后宗名世,为陵寝号,庙制不可行矣。蔡邕以和帝而下,功德无殊,不应为宗,及馀非宗者,皆奏毁。是既宗其功德,则不可祧,欲祧则当如邕议,省去其号,方可。本朝圣明相继,宗以虚名,而复毁其庙,于理未允。
《玉堂漫笔》:汉哀帝时,王舜刘歆议天子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七者其正法数,可常数者也。宗不在此数中。宗,变也,苟有功德,则宗之,不可预为设数。殷之三宗是也。宗,无数也,所以劝帝者之功德博矣。又云宗其道而毁其庙,此皆㨿统一之君,而论又曰:迭毁之礼,亲疏相推,祖宗之序,多少之数,经传无明文,汉儒之说,不过如此,似涉傅会,姑录出。
《朝野杂记》:太祖创册宝殿,凡帝后宝册,洎郊庙金玉礼器,皆藏焉。庆元以后,月以礼官中官各一员检视,谓之点宝。
《文献通考》:马廷鸾曰:成周之制,不惟镐京有庙,岐周洛邑皆有焉。于周受命,自召祖命。是岐周有庙,盖岐山是周之所起,有旧庙在焉。周公城洛邑祀文王,是洛邑有庙也。盖营洛而特为庙焉。先王立庙,未有无故者,亦未尝立两庙于京师。
《大政纪》:南奉先殿内,竖日进膳如生,少不虔,担压重不可举。内守备殿门,𨙫头请罪,杖如其律,乃解膳。既进列御案,即闭门,闻内中肸蚃有声,凡过殿前者,必急趋。余尝一过,不觉凛然,偶风声飒飒,一老内使曰:太祖爷至也。盖开国之主,英灵不爽如此。太祖得元都,即于北平特立庙,享元世祖,不绝其血食,不使之怨恫也,所见远矣。
《丹铅总录》《礼记·明堂位》曰:成王以周公有勋劳于天下,命鲁公世祀周公,以天子礼乐。汉儒《鲁颂》閟宫传,遂缘此以解皇皇上帝,皇祖后稷之文。宋儒程子曰:周公之功,固大矣,然皆臣子之分,所当为鲁,安得独用天子之礼乐哉。成王之赐,伯禽之受,皆非也。其论正矣。其事则未之详考也。鲁用天子礼乐,鲁之末世失礼也,非始于成王伯禽。《明堂位》之作,周末陋儒之失辞也,不可以诬成王伯禽。自汉儒傅会之太过,宋儒考究之不精,使成王伯禽受诬于千载之下,冤矣哉。昔成王命君陈拳拳,以遵周公之猷训。为言猷训之大无大于上下之分,岂其命伯禽而首废之哉。按《吕氏春秋》:鲁惠公请郊庙之礼于周天子,使史角往报之。所谓天子,盖平王也。使成王果赐伯禽,则惠公又何复请之有。其曰天子使史角往报之,盖亦未之许也。平王犹不之许,而谓成王赐之乎。且襄王之世,衰亦极矣,犹不许。晋文公之请隧,而谓成王不如襄土乎。且伯禽之贤,虽不及周公,然贤于晋文公远矣。岂肯受之哉。礼又曰:成王、康王赐鲁重祭。成王既赐,康王又何加焉。此盖不能自掩其伪矣。然则鲁之僭礼,何始也。曰,著在《春秋》《鲁颂》《春秋》桓公五年书大雩,雩之僭,始于桓也。闵二年,书曰禘于庄公。禘之僭,始于闵也。僖三十一年,书曰四卜郊,郊之僭,始于僖也。《鲁颂》閟宫三章,首言乃命鲁公,俾侯于东锡之山,川土田附庸,无异典也。其下乃言周公之孙,庄公之子,以及于享祀不忒,皇皇后帝,皇祖后稷,盖鲁自伯禽而下十有八世,自僖公始有郊祀,而诗人颂之,则其不出于成王之赐益明矣。故《论语》载孔子之言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礼记》载孔子之言曰:杞之郊也。祀禹也。宋之郊也。祀汤也。鲁之郊禘,非礼也。当时鲁之僭礼,不惟圣人非之,天下有识者,盖亦非之。鲁之君臣,恐天下议己,乃借名于成王伯禽,以掩天下之口。鲁之陋儒谄佞,遂作《明堂位》以文,其过甚矣,其无忌惮也,孰甚焉。《鲁颂》曰白牡骍刚。白牡,周公之牲也。周公既用天子礼乐。胡为而白其牲乎。白者,殷之色也。宋之郊用之,宜也。鲁人用之,不宜也。既不宜矣,用之何义。噫,我知之矣。鲁之君臣,见宋之郊,必私相谓曰:宋无功于周,而且郊可以,鲁而不郊乎。于是效宋之郊,亦白其牲,使后世有王者,起以僭分讨鲁,则以宋为解。若其果受成王之赐,则遂用周之赤色矣。元儒许白云,亦尝考鲁郊庙之事,不出成王之赐。然以程朱尝引言之,终不敢议。是敢于非周公孔子,而不敢于非宋人也。学者膏肓之病也哉。《西垣笔记》:郊庙之制,明初以开天之主,擅独纵之圣。故天地合祀,南郊宗庙,同堂异室,皆可为百世法。嘉靖中,纷纷改作,易合祀为分祀,犹曰拘于周礼之文,易异室为专庙,犹曰拘于都宫之制也。至追帝兴献,已足尽人子之心矣。而睿帝入庙,竟祧德祖,自古非创业之君之祖父,有生不为帝,而殁乃入庙者乎。又本身现在,元配未祔,而孝烈皇后先入,遂祧仁宗,此又何礼也。昔宋高宗山陵,朝议以世庙为号。尤袤驳之,谓光武以长沙王后,布衣崛起,不与哀平相继,称祖无嫌。太上中兴,实继徽宗正统,以子代父,非光武比。乃称高宗。以子继父,不当称祖,万世之断案。而乃上太宗庙号为成祖,独昧此义,是太宗当日,不知有父,世宗并不知有祖矣。
《春明梦馀录》:庙号多至十六字,皇后亦累至数字。比之唐宋,皆为过溢,不可为后世法。
《日知录》:襄公十二年,吴子寿梦卒,临于周庙。杜氏以为文王庙也。昭公十八年,郑子产使祝史徙主祏于周庙,杜氏以为厉王庙也。《传》曰:郑祖厉王。宣公十二年,郑伯逆楚子之辞曰:徼福于厉宣桓武。而哀公二年,蒯瞆之祷,亦云敢昭告于皇祖文王。夫诸侯不得祖天子而有庙焉,何曰此庙也,非祖也。始封之君,谓之祖。虽然,伯禽为文王之孙,郑桓为厉王之子,其就封而之国也,将何祭哉。天下有无祖考之人乎。而况于有土者乎。意者特立一庙以祀文王、厉王,而谓之周庙欤。汉时有郡国庙,其亦仿古而为之欤。
汉高帝令诸侯王都皆立太上皇庙,盖亦以天下不可有无庙之诸侯。王薄昭与淮南厉王书曰:臣之所见高皇帝之神,必不庙食于大王之手明白。
《竹书纪年》:成王十三年,夏六月,鲁大禘于周公庙。按二十一年,周公薨于丰。周公未薨,何以有庙。盖周庙也。是则始封之君,有庙亦可。因此而知禘之说。汉惠帝从叔孙通之言,郡国多置原庙。元帝时,贡禹以为不应古礼。永光四年,下丞相韦元成等议,以《春秋》之义,父不祭于支庶之宅,君不祭于臣仆之家。王不祭于下土诸侯,请勿复修。奏可,因罢昭灵后、武哀王、昭哀后、卫思后、戾太子、戾后园,皆不奉祠。后魏明元贵嫔杜氏,魏郡邺人,生世祖。及即位,追尊为穆皇后,配享太庙。又立后庙于邺,高宗时,相州刺史高闾表修后庙,诏曰:妇人外成,理无独祀。阴必配阳,以成天地。未闻有莘之国立太姒之享,此乃先皇所立一时之至感,非经世之远制,便可罢祀。是古人罢祖宗之庙,而不以为嫌也。王莽尊元帝庙号高宗,成帝号统宗,平帝号元宗。中兴,皆去之。后汉和帝号穆宗,安帝号恭宗,顺帝号敬宗,桓帝号威宗,桓帝尊母梁贵人曰恭怀皇后,安帝尊祖母宋贵人曰敬隐皇后,顺帝尊母李氏曰恭悯皇后。献帝初平元年,左中郎将蔡邕议孝和以下,政事多衅,权移臣下,嗣帝殷勤,各欲褒崇至亲而已。臣下懦弱,莫能执正。据礼,和安顺桓四帝,不宜称宗。又恭怀敬隐恭悯三皇后,并非正嫡,不合称后,皆请除尊号。制曰可。唐高宗太子弘谥孝敬皇帝,庙号义宗。开元六年,将作大匠韦凑上言,准礼,不合称宗。于是停义宗之号,是古人除祖宗之号,而不以为忌也。后世浮文日盛,有增无损。德宗初立礼仪使,吏部尚书颜真卿上言:上元中,政在宫壸,始增祖宗之谥。元宗末,奸臣窃命,列圣之谥,有加至十一字者。按周之文武,言文不称武,言武不称文,岂盛德所不优乎。盖称其至者故也。故谥多不为褒,少不为贬。今列圣谥号太广,有踰古制,请自中宗以上,皆从初谥。睿宗曰圣真皇帝,元宗曰孝明皇帝,肃宗曰宣皇帝,以省文尚质,正名敦本。上命百官集议,儒学之士皆从真卿议。独兵部侍郎袁傪官,以兵进奏言:陵庙玉册木主,皆已刊勒,不可轻改。事遂寝。不知陵中玉册所刻,乃初谥也。自此宗庙之广,谥号之繁,沿至本朝,遂成故典。而人臣不敢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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