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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礼仪典

 第一百五十卷目录

 天地祀典部汇考四
  南齐〈高帝建元三则 武帝永明四则 郁林王隆昌一则 明帝建武一则〉
  梁〈武帝天监十三则 普通三则 大通一则 中大通三则 大同三则 太清一则〉
  陈〈高祖永定二则 文帝天嘉三则 废帝光大二则 宣帝太建六则〉
  北魏〈太祖登国一则 天兴三则 天赐一则 太宗永兴二则 世祖神麚一则 太平真君一则 高祖延兴一则 太和八则 世宗景明一则 肃宗正光二则〉

礼仪典第一百五十卷

天地祀典部汇考四

南齐

高帝建元元年四月,即位南郊,设坛祭告。七月,议郊殷礼。
《南齐书·高帝本纪》:建元元年夏,四月,甲午,上即皇帝位于南郊,设坛柴燎告天。按《礼志》:建元元年七月,有司奏:郊殷之礼,未详郊在何年。复以何祖配郊。殷复在何时。未郊得先殷与不。明堂亦应与郊同年而祭不。若应祭者,复有配与无配。不祀者,堂殿职僚毁置云何。八座丞郎通关博士议。曹郎中裴昭明、仪曹郎中孔逖议:今年七月宜殷祀,来年正月宜南郊明堂,并祭而无配。殿中郎司马宪议:南郊无配,飨祠如旧;明堂无配,宜应废祀。其殷祀同用今年十月。右仆射王俭议:案《礼记·王制》,天子先祫后时祭,诸侯先时祭后祫。《春秋》鲁僖二年祫,明年春禘,自此以后,五年再殷。《礼纬·稽命徵》曰:三年一祫,五年一禘。《经》《记》所论禘祫与时祭,其言详矣,初不以先殷后郊为嫌。至于郊配之重,事由王迹,是故杜林议云汉业特起,不因缘尧,宜以高帝配天。魏高堂隆议以舜配天。蒋济云汉时奏议,谓尧已禅舜,不得为汉祖,舜亦已禅禹,不得为魏之祖。今宜以武皇帝配天。晋、宋因循,即为前式。又案《礼》《孝经援神契》并云:明堂有五室。天子每月于其室听朔布教,祭五帝之神,配以有功德之君。《大戴礼记》曰:明堂者,所以明诸侯尊卑也。许慎《五经异义》曰:布政之宫,故称明堂。明堂,盛貌也。《周官·匠人职》称明堂有五室。郑元云:周人明堂五室,帝一室也。初不闻有文王之寝。《郑志》赵商问云:说者谓天子庙制如明堂,是为明堂即文庙耶。郑答曰:明堂主祭上帝,以文王配耳,犹如郊天以后稷配也。袁孝尼云:明堂法天之宫,本祭天帝,而以文王配,配其父于天位则可,牵天帝而就人鬼,则非义也。泰元十三年,孙耆之议,称郊以祀天,故配之以后稷;明堂以祀帝,故配之以文王。由斯言之,郊为皇天之位,明堂即上帝之庙。徐邈谓配之为言,必有神主;郊为天坛,则堂非文庙。《史记》云赵绾、王臧欲立明堂,于时亦未有郊配。汉又祀汾阴五畤,即是五帝之祭,亦未有郊配。议者或谓南郊之日,已旅上帝,若又以无配而特祀明堂,则一日再祭,于义为黩。案,古者郊本不共日。蔡邕《独断》曰:祠南郊。祀毕,次北郊,又次明堂、高庙、世祖庙,谓之五供。马融云:郊天之祀,咸以夏正,五气用事,有休有王,各以其时,兆于方郊,四时合岁,功作相成,亦以此月总旅明堂。是则南郊、明堂各日之證也。近代从省,故与郊同日,犹无烦黩之疑。何者。其为祭虽同,所以致祭则异。孔晁云,言五帝佐天化育,故有从祀之礼,旅上帝是也。至于四郊明堂,则是本祀之所,譬犹功臣从飨,岂复废其私庙。且明堂有配之时,南郊亦旅上帝,此则不疑于共日,今何故致嫌于同辰。又《礼记》天子祭天地、四方、山川、五祀,岁遍。《尚书·尧典》咸秩无文。《诗》云昭事上帝,聿怀多福。据此诸义,则四方、山川,犹必享祀,五帝大神,义不可略。魏文帝黄初二年正月,郊天地明堂,明帝太和元年正月,以武皇帝配天,文皇帝配上帝,然则黄初中南郊、明堂,皆无配也。又郊日及牲色,异议纷然。《郊特牲》云:郊之用辛,周之始郊也。卢植云辛之为言自新洁也。郑元云:用辛日者,为人当斋戒自新洁也。汉魏以来,或丁或己,而用辛常多。考之典据,辛日为允。《郊特牲》又云,郊牲币宜以正色。缪袭据《祭法》,云天地骍犊,周家所尚;魏以建丑为正,牲宜尚白。《白虎通》云,三王祭天,一用夏正,所以然者,夏正得天之数也。魏用异朔,故牲色不同。今大齐受命,建寅创历,郊庙用牲,一依晋、宋。谓宜以今年十月殷祀宗庙。自此以后,五年再殷。来年正月上辛,有事南郊。宜以共日,还祭明堂。又用次辛,飨祀北郊。而并无配。牺牲之色,率由旧章。诏:可。
建元二年春正月辛丑,车驾亲祀南郊。
《南齐书·高帝本纪》云云。
建元四年,武帝即位,议祀郊丘。
《南齐书·武帝本纪》不载。按《礼志》:建元四年,世祖即位。其秋,有司奏:前代嗣位,或仍前郊年,或别始,晋、宋以来,未有画一。今年正月已郊,未审明年应南北二郊祀明堂与不。依旧通关八座丞郎博士议。尚书令王俭议:案秦为诸侯,杂祀诸畤,始皇并天下,未有定祠。汉高受命,因雍四畤而起北畤,始祠五帝,未定郊丘。文帝六年,新垣平议初起渭阳五帝庙。武帝初至雍郊见五畤,后常三岁一郊祠雍。元鼎四年,始立后土祠于汾阴,明年,立太一祠于甘泉,自是以后,二岁一郊,与雍更祠。成帝初即位,丞相匡衡于长安定南北郊。哀、平之际,又复甘泉、汾阴祠。平帝元始五年,王莽奏依匡衡议还复长安南北二郊。光武建武二年,定郊祀兆于洛阳。魏、晋因循,率由汉典,虽时或参差,而类多间岁。至于嗣位之君,参差不一,宜有定制。检晋明帝太宁五年南郊,其年九月崩,成帝即位,明年改元即郊;简文咸安二年南郊,其年七月崩,孝武即位,明年改元亦郊;宋元嘉三十年正月南郊,其年二月崩,孝武嗣位,明年改元亦郊。此则二代明例,差可依放。谓明年正月宜飨礼二郊,虞祭明堂,自兹厥后,依旧閒岁。尚书领国子祭酒张绪等十七人并同俭议。诏可。
武帝永明元年春,正月,辛亥,车驾祀南郊,大赦,改元。按《南齐书·武帝本纪》云云。按《礼志》:永明元年当南
郊,而立春在郊后,世祖欲迁郊。尚书令王俭启:案《礼记·郊特牲》云:郊之祭也,迎长日之至也,大报天而主日也。《易说》三王之郊,一用夏正。卢植云:夏正在冬至后,《传》曰启蛰而郊,此之谓也。然则圜丘与郊各自行,不相害也。郑元云:建寅之月,昼夜分而日长矣。王肃曰:周以冬祭天于圜丘,于正月又祭天以祈谷。《祭法》称燔柴泰坛,则圜丘也。《春秋传》云启蛰而郊,则祈谷也。谨寻《礼》《传》二文,各有其义,卢、王两说,有若合符。中朝省二丘以并二郊,即今之郊礼,义在报天,事兼祈谷,既不全以祈农,何必俟夫启蛰。史官惟见《传》义,未达《礼》旨。又寻景平元年正月三日辛丑南郊,其月十一日立春;元嘉十六年正月六日辛未南郊,其月八日立春。此复是近世明例,不以先郊后春为嫌。若或以元日合朔为碍者,则晋成帝咸康元年正月一日加元服,二日亲祀南郊。元服之重,百僚备列,虽在致斋,行之不疑。今斋内合朔,此即前准。若圣心过恭,宁在严洁,合朔之日,散官备防,非预斋之限者,于止车门外别立幔省,若日色有异,则列于省前。望实为允,谓无烦迁日。从之。
永明二年,蔡履议:郊祀宜异日,及亲奉车服之仪。按《南齐书·武帝本纪》不载。按《礼志》:永明二年,祠部郎中蔡履议:郊与明堂,本宜异日。汉东京《礼仪志》南郊礼毕,次北郊、明堂、高庙、世祖庙,谓之五供。蔡邕所据亦然。近世存省,故郊堂共日。来年郊祭,宜有定准。太学博士王祐议:来年正月上辛,宜祭南郊,次辛,有事明堂,后辛,飨祀北郊。兼博士刘蔓议:汉元鼎五年,以辛巳行事,自后郊日,略无违异。元封元年四月癸卯,登封泰山,坐明堂。五年甲子,以高祖配。汉家郊祀,非尽天子之县,故祠祭之月,事有不同。后汉永平以来,明堂兆于国南,而郊以上丁,故供修三祀,得并在初月。虽郊有常日,明堂犹无定辰。何则。郊丁社甲,有说则从,经礼无文,难以意造,是以必算良辰,而不祭寅丑。且礼之奠祭,无同共者,唯汉以朝日合于报天尔。若依《汉书》五供,便应先祭北郊,然后明堂。则是地先天食,所未可也。兼太常丞蔡仲熊议:《郑志》云正月上辛,祀后稷于南郊,还于明堂,以文王配。故宋氏创立明堂,郊还即祭,是用《郑志》之说也。盖为《志》者失,非元意也。元之言曰:未审周明堂以何月,于《月令》则以季秋。案元注《月令》季秋大飨帝云大飨,遍祭五帝。又云大飨于明堂,以文武配。其时秋也,去启蛰远矣。又《周礼·大司乐》凡大祭祀,宿县。寻宿县之旨,以日出行事故也;若日闇而后行事,则无假预县。果日出行事,何得方俟郊还。东京《礼仪志》不记祭之时日,而《志》云:天郊夕牲之夜,夜漏未尽八刻进熟;明堂夕牲之夜,夜漏未尽七刻进熟。寻明堂之在郊前一刻,而进献奏乐,方待郊还。魏高堂隆表九日南郊,十日北郊,十一日明堂,十二日宗庙。案隆此言,是审于时定制,是则《周礼》、二汉及魏,皆不共日矣。《礼》以辛郊,《书》以丁祀,辛丁皆合,宜临时详择。太尉从事中郎顾宪之议:《春秋传》以正月上辛郊祀,《礼记》亦云郊之用辛,《尚书》独云丁巳用牲于郊。先儒以为先甲三日辛,后甲三日丁,可以接事天神之日。后汉永平二年正月辛未,宗祀光武皇帝于明堂。辛既是常郊之日,郊又在明堂之前,无容不郊而堂,则理应郊堂。司徒西阁祭酒梁王议:《孝经》郑元注云上帝亦天别名。如郑旨,帝与天亦言不殊。近代同辰,良亦有据。魏泰和元年正月丁未,郊祀武皇帝以配天,宗祀文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此则已行之前准。骁骑将军江淹议:郊旅上天,堂祀五帝,非为一日再黩之谓,无俟釐革。尚书陆澄议:遗文馀事,存乎旧书,郊宗地近,势可共日。不共者,义在必异也。元始五年正月六日辛未,郊高皇帝以配天,二十二日丁亥,宗祀孝文于明堂配上帝。永平二年正月辛未,宗祀五帝于明堂,光武皇帝配。章帝元和二年,巡狩岱宗,柴祭,翌日,祀五帝于明堂。柴山祀地,尚不共日,郊堂宜异,于例益明。陈忠《奏事》云延光三年正月十三日南郊,十四日北郊,十五日明堂,十六日宗庙,十七日世祖庙。仲远五祀,绍统五供,与忠此奏,皆为相符。高堂隆表,二郊及明堂宗庙各一日,挚虞《新礼》议明堂南郊间三兆,禋天享帝共日之證也。又上帝非天,昔人言之已详。今明堂用日,宜依古在北郊后。汉惟南郊备大驾,自北郊以下,车驾十省其二。今祀明堂,不应大驾。尚书令王俭议:前汉各日,后汉亦不共辰,魏、晋故事,不辨同异,宋立明堂,唯据自郊徂宫之义,未达祀天旅帝之旨。何者。郊坛旅天,甫自诘朝,还祀明堂,便在日昃,虽致祭有由,而烦黩斯甚,异日之议,于理为弘。《春秋感精符》云王者父天母地,则北郊之祀,应在明堂之先。汉、魏北郊,亦皆亲奉,晋泰宁有诏,未及遵遂。咸和八年,甫得营缮,太常顾和秉议亲奉。康皇之世,已经遵用。宋氏因循,未遑釐革。今宜亲祀北郊,明年正月上辛祀昊天,次辛瘗后土,后辛祀明堂,御并亲奉。车服之仪,率遵汉制。南郊大驾,北郊、明堂降为法驾。衮冕之服,诸祀咸用。诏可。
永明三年春,正月,辛卯,车驾祀南郊,大赦。二月,辛丑,车驾祀北郊。
《南齐书·武帝本纪》云云。
永明九年春,正月,辛丑,车驾亲祀南郊。
《南齐书·武帝本纪》云云。
郁林王隆昌元年春,正月,辛亥,车驾祀南郊。
《南齐书·郁林王本纪》云云。
明帝建武二年,议改郊坛瓦屋,不果。始定阳,骍阴黝之牲,及明堂五神配位。
《南齐书·明帝本纪》不载。按《礼志》:建武二年,通直散骑常侍庾昙隆启:伏见南郊坛员兆外内,永明中起瓦屋,形制宏壮。检案经史,无所准据。寻《周礼》,祭天于圜丘,取其因高之义,兆于南郊,就阳位也。故以高敞,贵在上昭天明,旁流气物。自秦、汉以来,虽郊祀参差,而坛域中间,并无更立宫室。其意何也。政是质诚尊天,不自崇树,兼事通旷,必务开远。宋元嘉南郊,至时权作小陈帐以为退息,泰始薄加修广,永明初弥渐高丽,往年工匠遂起立瓦屋。前代帝皇,岂于上天之祀而昧营构,所不为者,深有情意。《记》称扫地而祭,于其质也,器用陶匏,天地之性也。故至敬无文,以素为贵。窃谓郊事宜拟休偃,不俟高大,以明谦恭肃敬之旨。庶或仰允太灵,俯协群望。诏付外详。国子助教徐景嵩议:伏寻《三礼》,天地两祀,南北二郊,但明祭取牺牲,器用陶匏,不载人君偃处之仪。今栋瓦之构虽殊,俱非千载成例,宜务因循。太学博士贺玚议:《周礼》王旅上帝,张毡案,设皇邸。国有故而祭,亦曰旅。毡案,以毡为床于幄中,不闻郊所置宫宇。兼左丞王摛议,扫地而祭于郊,谓无筑室之议。并同昙隆。骁骑将军虞炎议,以为诚悫所施,止在一坛。汉之郊祀,飨帝甘泉,天子自竹宫望拜,息殿去坛场既远,郊奉礼毕,旋幸于此。瓦殿之与帷宫,谓无简格。祠部郎李撝议:《周礼》凡祭祀张其旅幕,张尸次。尸则有幄。仲师云尸次,祭祀之尸所居更衣帐也。凡祭之文,既不止于郊祀,立尸之言,理应关于宗庙。古则张幕,今也房省。宗庙旅幕,可变为栋宇;郊祀毡案,何为不转制檐甍。昙隆议不行。又建武二年,祠部郎何佟之奏:案《周礼·大宗伯》以苍璧礼天,黄琮礼地。郑元又云皆有牲币,各放其器之色。知礼天圜丘用元犊,礼地方泽用黄牲矣。《牧人》云凡阳祀用骍牲,阴祀用黝牲。郑元云骍,赤;黝,黑也。阳祀,祭天南郊及宗庙。阴祀,祭地北郊及社稷。《祭法》云燔柴于泰坛,祭天也。瘗埋于泰圻,祭地也。用骍犊。郑云地,阴祀,用黝牲,与天俱用犊,故连言之耳。知此祭天地即南北郊矣。今南北两郊同用元牲,又明堂、宗庙、社稷俱用赤,有违昔典。又郑元云祭五帝于明堂,勾芒等配食。自晋以来,并圜丘于南郊,是以郊坛列五帝、勾芒等。今明堂祀五精,更阙五神之位,北郊祭地祇,而设重黎之坐,二三乖舛,惧亏盛则。前军长史刘绘议:《语》云犁牛之子骍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未详山川合为阴祀不。若在阴祀,则与黝乖矣。佟之又议:《周礼》以天地为大祀,四望为次祀,山川为小祀。周人尚赤,自四望以上牲色各依其方者,以其祀大,宜从本也。山川以下,牲色不见者,以其祀小,从所尚也。则《论》《礼》二说,岂不合符。参议为允。从之。

武帝天监元年夏四月,即皇帝位,告于南郊。
《梁书·武帝本纪》:天监元年夏四月丙寅,高祖即皇帝位于南郊。设坛柴燎,告类于天。
《隋书·礼仪志》:梁南郊,为圆坛,在国之南。高二丈七尺,上径十一丈,下径十八丈。其外再壝,四门。常与北郊间岁。正月上辛行事,用一特牛,祀天皇上帝之神于其上,以皇考太祖文帝配。礼以苍璧制币。五方上帝、五官之神、太一、天一、日、月、五星、二十八宿、太微、轩辕、文昌、北斗、三台、老人、风伯、司空、雷电、雨师,皆从祀。其二十八宿及雨师等座有坎,五帝亦如之,馀皆平地。器以陶匏,席用槁秸。太史设柴坛于丙地。皇帝斋于万寿殿,乘玉辂,备大驾以行礼。礼毕,变服通天冠而还。北郊,为方坛于北郊。上方十丈,下方十二丈,高一丈。四面各有陛。其外为壝再重。与南郊间岁。正月上辛,以一特牛,祀后土之神于其上,以德后配。礼以黄琮制弊。五官之神、先农、五岳、沂山、岳山、白石山、霍山、无闾山、蒋山、四海、四渎、松江、会稽山、钱塘江、四望,皆从祀。太史设埋坎于壬地焉。
天监三年,诏以冬至祀天,罢祼礼。其祭器,烧埋之。按《梁书·武帝本纪》不载。按《隋书·礼仪志》:天监三年,左丞吴操之启称:《传》云启蛰而郊,郊应立春之后。尚书左丞何佟之议:今之郊祭,是报昔岁之功,而祈今年之福。故取岁首上辛,不拘立春之先后。周冬至于圜丘,大报天也。夏正又郊,以祈农事,故有启蛰之说。自晋泰始二年,并圜丘、方泽同于二郊。是知今之郊禋,礼兼祈报,不得限以一途也。帝曰:圜丘自是祭天,先农即是祈谷。但就阳之位,故在郊也。冬至之夜,阳气起于甲子,既祭昊天,宜在冬至。祈谷时可依古,必须启蛰。在一郊坛,分为二祭。自是冬至谓之祀天,启蛰名为祈谷。何佟之又启:案鬯者盛以六彝,覆以画幂,备其文饰,施之宗庙。今南北二郊,《仪注》有祼,既乖尚质,谓宜革变。博士明山宾议,以为:《表记》天子亲耕,粢盛秬鬯,以事上帝,盖明堂之祼耳。郊不应祼。从之。又有司以为祀竟,器席相承还库,请依典烧埋之。佟之等议:案《礼》祭器敝则埋之。今一用便埋,费而乖典。帝曰:荐藉轻物,陶匏贱器,方还付库,容复秽恶。但敝则埋之,盖谓四时祭器耳。自是从有司议,烧埋之。天监四年,亲祀南郊,禁宫人纵观,并改题,郊坛攒座始用香。
《梁书·武帝本纪》:天监四年春正月戊申,诏曰:夫禋郊飨帝,至敬攸在,致诚尽悫,犹惧有违;而往代多令宫人纵观兹礼,帷宫广设,辎軿耀路,非所以仰虔苍昊,昭感上灵。属车之间,见讥前世,便可自今停止。辛亥,舆驾亲祀南郊,赦天下。
《隋书·礼仪志》:天监四年,何佟之云:《周礼》天曰神,地曰祇。今天不称神,地不称祇,天攒题宜曰皇天座,地攒宜曰后地座。又南郊明堂用沈香,取本天之质,阳所宜也。北郊用上和香,以地于人亲,宜加杂馥。帝并从之。
天监五年,以元日二郊,并迎五帝,皆以始祖配。按《梁书·武帝本纪》不载。按《隋书·礼仪志》:天监五年,明山宾称:伏寻制旨,周以建子祀天,五月祭地。殷以建丑祀天,六月祭地。夏以建寅祀天,七月祭地。自顷代以来,南北二郊,同用夏正。诏更详议。山宾以为二仪并尊,三朝庆始,同以此日二郊为允。并请迎五帝于郊,皆以始祖配飨。及郊庙受福,唯皇帝再拜,明上灵降祚,臣下不敢同也。诏并依议。
天监七年,诏郊用一献之礼。
《梁书·武帝本纪》不载。按《隋书·礼仪志》:天监七年,帝以一献为质,三献则文,事天之道,理不应然,诏下详议。博士陆玮、明山宾、礼官司马褧以为宗祧三献,义兼臣下,上天之礼,主在帝王,约理申义,一献为允。自是天地之祭皆一献,始省大尉亚献,光禄终献。又太常丞王僧崇称:五祀位在北郊,圜丘不宜重设。帝曰:五行之气,天地俱有,故宜两从。僧崇又曰:风伯、雨师,即箕、毕星矣。而今南郊祀箕、毕二星,复祭风伯、雨师,恐繁祀典。帝曰:箕、毕自是二十八宿之名,风伯、雨师自是箕、毕星下隶。两祭非嫌。
天监八年春正月辛巳,舆驾亲祀南郊,赦天下,内外文武各赐劳一年。
《梁书·武帝本纪》云云。
《隋书·礼仪志》:天监八年,明山宾议曰:《周官》祀昊天以大裘,祀五帝亦如之。顷代郊祀之服,皆用衮冕,是以前奏迎气、祀五帝,亦服衮冕。愚谓迎气、祀五帝亦宜用大裘,礼俱一献。帝从之。
天监十年春正月辛丑,舆驾亲祀南郊,大赦天下,居局治事赐劳二年。
《梁书·武帝本纪》云云。
天监十一年,诏二郊,及五帝以下,改用素俎,并置北郊四海座。
《梁书·武帝本纪》不载。按《隋书·礼仪志》:天监十一年,太祝牒,北郊止有一海,及二郊相承用染俎盛牲,素案承玉。又制南北二郊坛下众神之座,悉以白茅,诏下详议。八座奏:《礼》云观天下之物,无可以称其德,则知郊祭为俎,理不应染。又藉用白茅,礼无所出。皇天大帝座既用俎,则知郊有俎义。于是改用素俎,并北郊置四海座。五帝以下,悉用蒲席槁荐,并以素俎。天监十二年春正月辛卯,舆驾亲祀南郊。按《梁书·武帝本纪》云云。
天监十四年,舆驾亲祀南郊。
《梁书·武帝本纪》:天监十四年春正月辛亥,舆驾亲祀南郊。诏曰:朕恭祗明祀,昭事上灵,临竹宫而登泰坛,服裘冕而奉苍璧,柴望既升,诚敬克展,思所以对越乾元,弘宣德教;而缺于治道,政法多昧,实伫群才,用康庶绩。可班下远近,博采英异。若有确然乡党,独行州闾,肥遁丘园,不求闻达,藏器待时,未加收采;或贤良、方正,孝悌、力田,并即腾奏,具以名上。当擢彼周行,试以邦邑,庶百司咸事,兆民无隐。又世轻世重,随时约法,前以劓墨,用代重辟,犹念改悔,其路已壅,并可省除。
天监十六年,亲祀南郊。
《梁书·武帝本纪》:天监十六年春正月辛未,舆驾亲祀南郊,诏曰:朕当扆思治,政道未明,昧旦劬劳,亟移星纪。今太皞御气,勾芒首节,升中就阳,禋敬克展,务承天休,布兹和泽。尤贫之家,勿收今年三调。其无田业者,所在量宜赋给。若民有产子,即依格优蠲。孤老鳏寡不能自存,咸加赈恤。班下四方。诸州郡县,时理狱讼,勿使冤滞,并若亲览。
天监十七年,除郊坛五帝祀,增十二辰座,与二十八宿各于其方为坛。
《梁书·武帝本纪》不载。按《隋书·礼仪志》:天监十七年,帝以威仰、魄宝俱是天帝,于坛则尊,于下则卑。且南郊所祭天皇,其五帝别有明堂之祀,不烦重设。又郊祀二十八宿而无十二辰,于义阙然。于是南郊始除五帝祀,加十二辰座,与二十八宿各于其方而为坛。
天监十八年春正月辛卯,舆驾亲祀南郊,孝悌力田赐爵一级。
《梁书·武帝本纪》云云。
普通二年春正月,亲祀南郊,诏赡老稚,蠲租赋。夏四月,改作南北郊。
《梁书·武帝本纪》:普通二年春正月辛巳,舆驾亲祀南郊。诏曰:春司御气,虔恭报祀,陶匏克诚,苍璧礼备,思随乾覆,布兹亭育。凡民有单老孤稚,不能自存,主者郡县咸加收养,赡给衣食,每令周足,以终其身。又于京师置孤独园,孤幼有归,华发不匮。若终年命,厚加料理。尤穷之家,勿收租赋。夏四月乙卯,改作南北郊。丙辰,诏曰:夫钦若昊天,历象无违。躬执耒耜,尽力致敬,上协星鸟,俯训民时,平秩东作,义不在南。前代因袭,有乖礼制,可于震方,简求沃野,具兹千亩,庶允旧章。
普通四年春正月辛卯,舆驾亲祀南郊,大赦天下。应诸穷疾,咸加赈恤,并班下四方,时理狱讼。
《梁书·武帝本纪》云云。
普通六年春正月辛亥,舆驾亲祀南郊,大赦天下。按《梁书·武帝本纪》云云。
大通元年春正月,亲祀南郊。
《梁书·武帝本纪》:大通元年春正月辛未,舆驾亲祀南郊。诏曰:奉时昭事,虔荐苍璧,思承天德,惠此下民。凡因事去土,流移他境者,并听复宅业,蠲役五年。尤贫之家,勿收三调。孝悌力田赐爵一级。
中大通元年春正月辛酉,舆驾亲祀南郊,大赦天下,孝悌力田赐爵一级。
《梁书·武帝本纪》云云。
中大通三年春正月辛巳,舆驾亲祀南郊,大赦天下,孝悌力田赐爵一级。
《梁书·武帝本纪》云云。
中大通五年,亲祀南郊,大赦天下。
《梁书·武帝本纪》:中大通五年春正月辛卯,舆驾亲祀南郊,大赦天下,孝悌力田赐爵一级。先是一日丙夜,南郊令解涤之等,奏乐迎神毕,有神光满坛上,朱紫黄白杂色,食顷方灭。兼太宰武陵王纪等以闻。
大同三年春正月辛丑,舆驾亲祀南郊,大赦天下;孝悌力田赐爵一级。
《梁书·武帝本纪》云云。
大同五年,亲祀南郊,始罢乘辂,御素辇。
《梁书·武帝本纪》:大同五年春正月丁巳,御史中丞、参礼仪事贺琛奏:今南北二郊及籍田往还并宜御辇,不复乘辂。二郊请用素辇,籍田往还乘常辇,皆以侍中陪乘,停大将军及太仆。诏付尚书博议施行。改用素辇名大同辇。昭祀宗庙乘玉辇。辛未,车驾亲祀南郊,诏孝悌力田及州闾乡党称为善人者,各赐爵一级,并勒属所以时腾上。
大同七年春正月辛巳,舆驾亲祀南郊,赦天下。按《梁书·武帝本纪》云云。
太清元年春正月,亲祀南郊,诏赦天下。
《梁书·武帝本纪》:太清元年春正月辛酉,舆驾祀南郊,诏曰:天行弥纶,覆焘之功博;乾道变化,资始之德成。朕沐浴斋宫,虔恭上帝,祗事槱燎,高熛太一,大礼克遂,感庆兼怀,思与亿兆,同其福惠。可大赦天下,尤穷者无出即年租调;清议禁锢,并皆宥释;所讨逋叛,巧籍隐年,闇丁匿口,开恩百日,各令自首,不问往罪;流移他乡,听复宅业,蠲课五年;孝悌力田,赐爵一级;居局治事,赏劳二年。可班下远近,博采英异,或德茂州闾,道行乡邑,或独行特立,不求闻达,咸使言上,以时招聘。

高祖永定元年冬十月,即皇帝位,柴燎告天。
《陈书·高祖本纪》:永定元年冬十月乙亥,高祖即皇帝位于南郊,柴燎告天。
《隋书·礼仪志》:陈制,亦以间岁。正月上辛,用特牛一,祀天地于南北二郊。永定元年,武帝受禅,修南郊,圜坛高二丈二尺五寸,上广十丈,柴燎告天。
永定二年,亲祀南北郊。
《陈书·高祖本纪》:永定二年春正月辛丑,舆驾亲祀南郊。诏曰:朕受命君临,初移星琯,孟陬嘉月,备礼泰坛,景候昭华,人祇允庆,思令亿兆,咸与惟新。且往代祅氛,于今犹梗,军机未息,徵赋咸繁,事不获已,久知下弊,言念黔黎,无忘寝食。夫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在今昧爽以前,皆赦除之。西寇自王琳以下,并许返迷,一无所问。近所募义军,本拟西寇,并宜解遣,留家附业。挽订军资未送者并停,元年军粮逋馀者原其半。州郡县军戍并不得辄遣使民间,务存优养。若有侵扰,严为法制。乙巳,舆驾亲祀北郊。
《隋书·礼仪志》:永定二年正月上辛,有事南郊,以皇考德皇帝配,除十二辰座,加五帝位,其馀准梁之旧。北郊为坛,高一丈五尺,广八丈,以皇妣昭后配,从祀亦准梁旧。
文帝天嘉元年,亲祀南北郊。
《陈书·文帝本纪》:天嘉元年春正月辛酉,舆驾亲祀南郊,诏曰:朕式飨上苍,虔奉牲玉,高禋礼毕,诚敬兼弘。且阴霾浃辰,褰霁在日,云物韶朗,风景清和,庆动人祇,忭流庶俗,思俾黎元,同此多祜。可赐民爵一级。辛未,舆驾亲祀北郊。
天嘉三年春正月,亲祀南北郊。
《陈书·文帝本纪》:天嘉三年春正月庚戌,设帷宫于南郊,币告胡公以配天。辛亥,舆驾亲祀南郊。诏曰:朕负荷宝图,亟回星琯,兢兢业业,庶几治定,而德化不孚,俗弊滋甚,永言念之,无忘日夜。阳和布气,昭事上帝,躬奉牲玉,诚兼飨敬,思与黎元,被斯宽惠,可普赐民爵一级,其孝悌力田,别加一等。辛酉,舆驾亲祀北郊。
《隋书·礼仪志》:文帝天嘉中,南郊改以高祖配,北郊以德皇帝配。大中大夫、领大著作、摄太常卿许亨奏曰:昔梁武帝云:天数五,地数五,五行之气,天地俱有。故南北郊内,并祭五祀。臣按《周礼》:以血祭社稷五祀。郑元云:阴祀自血起,贵气臭也。五祀,五官之神也。五神主五行,隶于地,故与狸沈副辜同为阴祀。既非烟柴,无关阳祭。故何休云:周爵五等者,法地有五行也。五神位在北郊,圜丘不宜重设。制曰:可。亨又奏曰:梁武帝议,箕、毕自是二十八宿之名,风师、雨师自是箕、毕下隶,非即星也。故郊雩之所,皆两祭之。臣案《周礼》大宗伯之职云:槱燎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郑众云:风师,箕也;雨师,毕也。《诗》云:月离于毕,俾滂沱矣。如此则风伯、雨师即箕、毕星矣。而今南郊祀箕、毕二星,复祭风伯、雨师,恐乖祀典。制曰:若郊设星位,任即除之。亨又奏曰:《梁仪注》曰:一献为质,三献为文。事天之事,故不三献。臣案《周礼·司樽》所言,三献施于宗祧,而郑注一献施于群小祀。今用小祀之礼施于天神大帝,梁武此义为不通矣。且樽俎之物,依于质文,拜献之礼,主于虔敬。今请凡郊丘祀事,准于宗祧,三献为允。制曰:依议。
天嘉五年春正月辛巳,舆驾亲祀北郊。
《陈书·文帝本纪》云云。
废帝光大元年春正月辛卯,舆驾亲祀南郊。
《陈书·废帝本纪》云云。
光大 年,以昭后配北郊。
《陈书·废帝本纪》不载。按《隋书·礼仪志》云云。
宣帝太建元年春正月辛丑,舆驾亲祀南郊。
《陈书·宣帝本纪》云云。
太建三年春正月辛酉,舆驾亲祀南郊。辛未,亲祀北郊。
《陈书·宣帝本纪》云云。
太建五年春正月辛巳,舆驾亲祀南郊。
《陈书·宣帝本纪》云云。
太建七年春正月辛未,舆驾亲祀南郊。辛巳,亲祀北郊。
《陈书·宣帝本纪》云云。
太建九年春正月辛卯,舆驾亲祀北郊。
《陈书·宣帝本纪》云云。太建十一年,诏定南北郊之制。
《陈书·宣帝本纪》不载。按《隋书·礼仪志》:宣帝即位,以南北二郊卑下,更议增广。久而不决。至太建十一年,尚书祠部郎王元规议曰:案前汉《黄图》,上帝坛径五丈,高九尺;后土坛方五丈,高六尺。梁南郊坛上径十一丈,下径十八丈,高二丈七尺,北郊坛上方十丈,下方十二丈,高一丈。即日南郊坛广十丈,高二丈二尺五寸,北郊坛广九丈三尺,高一丈五寸。今议增南郊坛上径十二丈,则天大数,下径十八丈,取于三分益一,高二丈七尺,取三倍九尺之堂。北郊坛上方十丈,以则地义,下至十五丈,亦取二分益一,高一丈二尺,亦取二倍汉家之数。《礼记》云:为高必因丘陵,为下必因川泽。因名山升中于天,因吉土飨帝于郊。《周官》云:冬日至,祀天于地上之圜丘。夏日至,祭地于泽中之方丘。《祭法》云:燔柴于泰坛,祭天也。瘗埋于泰圻,祭地也。《记》云:至敬不坛,扫地而祭。于其质也,以报覆焘持载之功。《尔雅》亦云:丘,言非人所造为。古圆方两丘,并因见有而祭。本无高广之数。后世随事迁都,而建立郊礼。或有地吉而未必有丘,或有见丘而不必广絜。故有筑建之法,而制丈尺之仪。愚谓郊祀事重,圆方二丘,高下广狭,既无明文,但五帝不相沿,三王不相袭。今谨述汉、梁并即日三代坛不同,及更增修丈尺如前。听旨。尚书仆射臣缮,左户尚书臣元饶、左丞臣周确、舍人臣萧淳、仪曹郎臣沈客卿周元规议。诏遂依用。

北魏

太祖登国元年,即代王位,行郊天礼。
《魏书·太祖本纪》:登国元年春正月戊申,帝即代王位,郊天,建元,大会于牛川。按《礼志》:太祖登国元年,即代王位于牛川,西向设祭,告天成礼。
天兴元年冬十二月,即皇帝位,告祭天地。
《魏书·太祖本纪》:天兴元年十有二月己丑,帝临天文殿,太尉、司徒进玺绶,百官咸称万岁。诏百司议定行次。尚书崔元伯等奏从土德,服色尚黄,数用五;未祖辰腊,牺牲用白。五郊立气,宣赞时令,敬授民时,行夏之正。按《礼志》:天兴元年,定都平城,即皇帝位,立坛兆告祭天地。祝曰:皇帝臣圭敢用元牡,昭告于皇天后土之灵。上天降命,乃眷我祖宗,世王幽都。圭以不德,纂戎前绪,思宁黎元,龚行天罚。殪刘显,屠卫辰,平慕容,定中夏。群下劝进,谓宜正位居尊,以副天人之望。圭以天时人谋,不可久替,谨命礼官,择吉日受皇帝玺绶。惟神祇其丕祚于魏室,永绥四方。事毕,诏有司定行次,正服色。群臣奏以国家继黄帝之后,宜为土德,故神兽如牛,牛土畜,又黄星显曜,其符也。于是始从土德,数用五,服尚黄,牺牲用白。祀天之礼用周典,以夏四月亲祀于西郊,徽帜有加焉。
天兴二年正月,初祠上帝于南郊,以始祖神元皇帝配。
《魏书·太祖本纪》:天兴二年春正月甲子,初祠上帝于南郊,以始祖神元皇帝配,降坛视燎,成礼而反。按《礼志》:天兴二年正月,帝亲祀上帝于南郊,以始祖神元皇帝配。为坛通四陛,为壝埒三重。天位在其上,南面,神元西面。五精帝在坛内,壝内四帝,各于其方,一帝在未。日月五星、二十八宿、天一、太一、北斗、司中、司命、司禄、司民在中壝内,各因其方。其馀从食者合一千馀神,啜在外壝内。藉用槁秸,玉用四圭,币用束帛,牡用黝犊,器用陶匏。上帝、神元用犊各一,五方帝共用犊一,日月等共用牛一。祭毕,燎牲体左于坛南巳地,从阳之义。其瘗地坛兆,制同南郊。
天兴三年正月,有事于北郊,以神元窦皇后配。按《魏书·太祖本纪》:天兴三年春正月癸亥,有事于北郊。分命诸官循行州郡,观民风俗,察举不法。赐群臣布帛各有差。按《礼志》:天兴三年正月辛酉,郊天。癸亥,瘗地于北郊,以神元窦皇后配。五岳名山在中壝内,四渎大川于外壝内。后土、神元后,牲共用元牲一,玉用两圭,币用束帛,五岳等用牛一。祭毕,瘗牲体右于坛之北亥地,从阴也。乙丑,赦京师畿内五岁刑以下。其后,冬至祭上帝于圜丘,夏至祭地于方泽,用牲帛之属,与二郊同。
天赐二年夏四月,有事于西郊。
《魏书·太祖本纪》:天赐二年夏四月,车驾有事于西郊,车旗尽黑。按《礼志》:天赐二年夏四月,复祀天于西郊,为方坛一,置木主七于上。东为二陛,无等;周垣四门,门各依其方色为名。牲用白犊、黄驹、白羊各一。祭之日,帝御大驾,百官及宾国诸部大人毕从至郊所。帝立青门内近南坛西,内朝臣皆位于帝北,外朝臣及大人咸位于青门之外,后率六宫从黑门入,列于青门内近北,并西面。廪牺令掌牲,陈于坛前。女巫执鼓,立于陛之东,西面。选帝之十族子弟七人执酒,在巫南,西面北上。女巫升坛,摇鼓。帝拜,后肃拜,百官内外尽拜。祀讫,复拜。拜讫,乃杀牲。执酒七人西向,以酒洒天神主,复拜,如此者七。礼毕而返。自是之后,岁一祭。
太宗永兴三年三月,帝祷于武周车轮二山。祈福于天地神祇。
《魏书·太宗本纪》不载。按《礼志》:永兴三年三月,帝祷于武周车轮二山。初清河玉绍有宠于太祖,性凶悍,帝每以义责之,弗从。帝惧其变,乃于山上祈福于天地神祇。及即位坛兆,后因以为常祀,岁一祭,牲用牛,帝皆亲之,无常日。
永兴四年,立太祖庙于白登山。兼祀昊天上帝。按《魏书·太宗本纪》不载。按《礼志》:永兴三年,帝祷于武周车轮二山。明年,立太祖庙于白登山。岁一祭,具太牢,帝亲之,亦无常月。兼祀昊天上帝,以山神配,旱则祷之,多有效。
世祖神麚二年,治兵南郊,省郊祀仪,以小驾祭天神。按《魏书·世祖本纪》:神麚二年夏四月,治兵于南郊。
《礼志》:神麚二年,帝将征蠕蠕,省郊祀仪。四月,以小驾祭天神,毕,帝遂亲戎。大捷而还,归格于祖祢,遍告群神。
太平真君四年,以乌洛侯国朝贡使言,遣李敞诣石室,祭告天地,以皇祖妣配。
《魏书·世祖本纪》:太平真君四年三月壬戌,乌洛侯国遣使朝贡。按《礼志》:魏先之居幽都也,凿石为祖宗之庙于乌洛侯国西北。自后南迁,其地隔远。真君中,乌洛侯国遣使朝献,云石庙如故,民常祈请,有神验焉。其岁,遣中书侍郎李敞诣石室,告祭天地,以皇祖先妣配。祝曰:天子焘谨遣敞等用骏足、一元大武敢昭告于皇天之灵。自启辟之初,祐我皇祖,于彼土田。历载亿年,聿来南迁。惟祖惟父,光宅中原。克剪凶丑,拓定四边。冲人纂业,德声弗彰。岂谓幽遐,稽首来王。具知旧庙,弗毁弗亡。悠悠之怀,希仰馀光。王业之兴,起自皇祖。绵绵瓜瓞,时惟多祜。敢以丕功,配飨于天。子子孙孙,福禄永延。敝等既祭,斩桦木立之,以置牲体而还。后所立桦木生长成林,其民益神奉之。咸谓魏国感灵祇之应也。石室南距代京可四千馀里。
高祖延兴二年六月,定西郊木主之制。
《魏书·高祖本纪》不载。按《礼志》:延兴二年六月,显祖以西郊旧事,岁增木主七,易世则更兆,其事无益于神明。初革前仪,定置主七,立碑于郊所。
太和十年夏四月,帝初以法服,祀西郊。冬十月,始配始祖于南郊。
《魏书·高祖本纪》:太和十年夏四月甲子,帝初以法服御辇,祀于西郊。冬十月癸酉,有司议依故事,配始祖于南郊。
太和十二年闰九月甲子,帝观筑圆丘于南郊。按《魏书·高祖本纪》云云。
太和十三年春正月辛亥,车驾有事于圆丘,于是初备大驾。五月庚戌,车驾有事于方泽。
《魏书·高祖本纪》云云。
太和十五年八月,议类帝、禋宗之礼。十二月,迎春于东郊。
《魏书·高祖本纪》:太和十五年八月壬辰,议肆类上帝、禋于六宗之礼,帝请临决。十有二月己酉,车驾迎春于东郊。按《礼志》:高闾曰:《书》称:肆类于上帝,禋于六宗。六宗之祀,《礼》无明文,名位坛兆,历代所疑。汉魏及晋诸儒异说,或称天地四时,或称六者之间,或称《易》之六子,或称风雷之类,或称星辰之属,或曰世代所宗,或云宗庙所尚,或曰社稷五祀,凡有十一家。自晋已来,逮于圣世,以为论者虽多,皆有所阙,莫能评究。遂相因承,别立六宗之兆,总为一位而祭之。比敕臣等评议取衷,附之祀典。臣等承旨,披究往说,各有其理。较而论之,长短互有,若偏用一家,事或差舛。众疑则从多,今惑则仍古。请依先别处六宗之兆,总为一祀而祭之。帝曰:详定朝令,祀为事首,以疑从疑,何所取正。昔石渠、虎閤之议,皆准类以引义,原事以證情,故能通百家之要,定累世之疑。况今有文可据,有本可推,而不评而定之,其致安在。朕躬览《尚书》之文,称肆类上帝,禋于六宗,文相连属,理似一事。上帝称肆而无禋,六宗言禋而不别其名。以此推之,上帝、六宗当是一时之祀,非别祭之名。肆类非独祭之目,焚烟非他祀之用。六宗者,必是天皇大帝及五帝之神明矣。禋是祭帝之事,故称禋以关其他,故称六以證之。然则肆类上帝,禋于六宗,一祭也,互举以成之。今祭圜丘,五帝在焉,其牲币俱禋,故称肆类上帝,禋于六宗。一祭而六祀备焉。六祭既备,无烦复别立六宗之位。便可依此附令,永为定法。
太和十六年,始定郊、祀配位,及五德行次。
《魏书·高祖本纪》:太和十六年正月辛酉,始以太祖配南郊。壬戌,诏定行次,以水承金。三月癸酉,省西郊郊天杂事。乙亥,车驾初迎气南郊,自此以为常。按《礼志》:太和十四年八月诏曰:丘泽祀志,配尚宜定,五德相袭,分叙有常。然异同之论,著于往汉,未详之说,疑在今史。群官百辟,可议其所应,必令合衷,以成万代之式。中书监高闾议以为:帝王之作,百代可知,运代相承,书传可验。虽祚命有长短,德政有优劣,至于受终严祖,殷荐上帝,其致一也。故敢述其前载,举其大略。臣闻居尊据极,允应明命者,莫不以中原为正统,神州为帝宅。苟位当名全,化迹流洽,则不专以世数为与夺,善恶为是非。故尧舜禅揖,一身异尚;魏晋相代,少纪运殊。桀纣至虐,不废承历之叙;厉惠至昏,不阙周晋之录。计五德之论,始自汉刘,一时之议,三家致别。故张苍以汉为水德,贾谊、公孙臣以汉为土德,刘向以汉为火德。以为水德者,正以尝有水溢之应,则不推运代相承之数矣。以为土德者,则以亡秦继历,相即为次,不推逆顺之异也。以为火德者,悬證赤帝斩蛇之符,弃秦之暴,越恶承善,不以世次为正也,故以承周为火德。自兹厥后,乃以为常。魏承汉,火生土,故魏为土德。晋承魏,土生金,故晋为金德。赵承晋,金生水,故赵为水德。燕承赵,水生木,故燕为木德。秦承燕,木生火,故秦为火德。秦之未灭,皇魏未克神州,秦氏既亡,大魏称制元朔。故平文之庙,始称太祖,以明受命之證,如周在岐之阳。若继晋,晋亡巳久;若弃秦,则中原有寄。推此而言,承秦之理,事为明验。故以魏承秦,魏为土德,又五纬表验,黄星曜彩,考氏定实,合德轩辕,承土祖未,事为著矣。又秦赵及燕,虽非明圣,各正号赤县,统有中土,郊天祭地,肆类咸秩,明刑制礼,不失旧章。奄岱踰河,境被淮汉。非若龌龊边方,僭拟之属,远如孙权、刘备,近若刘裕、道成,事系蛮夷,非关中夏。伏惟圣朝,德配天地,道被四海,承乾统历,功侔百王。光格同于唐虞,享祚流于周汉,正位中境,奄有万方。今若并弃三家,远承晋氏,则蔑中原正次之实。存之无损于此,而有成于彼;废之无益于今,而有伤于事。臣愚以为宜从尚黄,定为土德。又前代之君,明贤之史,皆因其可褒褒之,可贬贬之。今议者偏据可绝之义,而不录可全之礼。所论事大,垂之万叶。宜并集中秘群儒,人人别议,择其所长,于理为悉。秘书丞臣李彪、著作郎崔光等议以为:尚书闾议,继近秦氏。臣职掌国籍,颇览前书,惜此正次,慨彼非绪。辄仰推帝始,远寻百王。魏虽建国君民,兆朕振古,祖黄制朔,绵迹有因。然此帝业,神元为首。案神元、晋武,往来和好。至于桓、穆,洛京破亡。二帝志摧聪、勒,思存晋氏,每助刘琨,申威并冀。是以晋室御扶救之仁,越石深代王之请。平文、太祖,抗衡苻石,终平燕氏,大造中区。则是司马祚终于郏鄏,而元氏受命于云代。盖自周之灭及汉正号,几六十年,著符尚赤。后虽张、贾殊议,暂疑而卒从火德,以继周氏。排虐嬴以比共工,蔑暴项而同吴广。近蠲谬伪,远即神正,若此之明也。宁使白蛇徒斩,雕云空结哉。自有晋倾沦,暨登国肇号,亦几六十馀载,物色旗帜,率多从黑。是又自然合应,元同汉始。且秦并天下,革刱法度,汉仍其制,少所变易。犹仰推五运,竟踵隆姬。而况刘、石、苻、燕,世业促褊,纲纪弗立。魏接其弊,自有彝典,岂可异汉之承木,舍晋而为土邪。夫皇统崇极,承运至重,必当推协天绪,考审正次,不可杂以僭窃,参之彊狡。神元既晋武同世,桓、穆与怀、悯接时。晋室之沦,平文始大,庙号太祖,抑亦有由。绍晋定德,孰曰不可,而欲次兹伪僭,岂非惑乎。臣所以慺慺惜之,唯垂察纳。诏令群官议之。十五年正月,侍中、司空、长乐王穆亮,侍中、尚书左仆射、平原王陆睿,侍中、吏部尚书、中山王王元孙,侍中、尚书、驸马都尉、南平王冯诞,散骑常侍、都曹尚书、新秦侯游明根,散骑常侍、南部令邓侍祖,秘书中散李恺,尚书左丞郭祚,右丞、霸城子卫庆,中书侍郎封琳,中书侍郎、泰昌子崔挺,中书侍郎贾元寿等言:臣等受敕共议中书监高闾、秘书丞李彪等二人所议皇魏行次。尚书高闾以石承晋为水德,以燕承石为木德,以秦承燕为火德,大魏次秦为土德,皆以地据中夏,以为得统之徵。皇魏建号,事接秦末,晋既灭亡,天命在我。故因中原有寄,即而承之。彪等据神元皇帝与晋武并时,桓、穆二帝,仍修旧好。始自平文,逮于太祖,抗衡秦、赵,终平慕容。晋祚终于秦方,大魏兴于云朔。据汉弃秦承周之义,以皇魏承晋为水德。二家之论,大略如此。臣等谨共参论,伏惟皇魏世王元朔,下迄魏、晋,赵、秦、二燕虽地据中华,德祚微浅,并获推叙,于理未惬。又国家积德修长,道光万载。彪等职主东观,详究图史,所据之理,其致难夺。今欲从彪等所议,宜承晋为水德。诏曰:越近承远,情所未安。然考次推时,颇亦难继。朝贤所议,岂朕能有违夺。便可依为水德,祖申腊辰。
太和十八年二月己丑,行幸河阴,规建方泽之所。三月庚辰,罢西郊祭天。
《魏书·高祖本纪》云云。
太和十九年冬十有一月,行幸委粟山。议定圆丘。甲申,有事于圆丘。丙戌,大赦天下。
《魏书·高祖本纪》云云。按《礼志》:太和十九年十一月庚午,帝幸委粟山,议定圆丘。己卯,帝在合温室,引咸阳王禧,司空公穆亮,吏部尚书、任城王澄及议礼之官。诏曰:朝集公卿,欲论圆丘之礼。今短晷斯极,长日方至。案《周官》祀昊天上帝于圆丘,礼之大者。两汉礼有参差,魏晋犹亦未一。我魏氏虽上参三皇,下考叔世近代都祭圆丘之礼,复未考《周官》,为不刊之法令。以此祭圆丘之礼示卿等,欲与诸贤考之厥衷。帝曰:夕牲之礼,无可依准,近在代都,已立其议。杀牲祼神,诚是一日之事,终无夕而杀牲,待明而祭。员外散骑常侍刘芳对曰:臣谨案《周官牧人职》,正有夕展牲之礼,实无杀牲之事。秘书令李彪曰:夕不杀牲,诚如圣旨。未审告庙以不。臣闻鲁人将有事于上帝,必先有事于泮宫,注曰,先人。以此推之,应有告庙。帝曰:卿言有理,但朕先以郊配,意欲废告,而卿引證有据,当从卿议。帝又曰:圆丘之牲,色无常准,览推古事,乖互不一。周家用骍,解言是尚。晋代靡知所据。舜之命禹,悉用尧辞,复言元牡告于后帝。今我国家,时用夏正,至于牲色,未知何准。秘书令李彪曰:观古用元,似取天元之义,臣谓宜用元。至于五帝,各象其方色,亦有其义。帝曰:天何时不元,地何时不黄,意欲从元。又曰:我国家常声鼓以集众。《易》称二至之日,商旅不行,后不省方,以助微阳、微阴。今若依旧鸣鼓,得无阙寝鼓之义。员外郎崔逸曰:臣按周礼,当祭之日,雷鼓雷说A八面而作,犹不妨阳。臣窃谓以鼓集众无妨古义。癸未,诏三公衮冕八章,太常鷩冕六章,用以陪荐。甲申长至,祀昊天于委粟山。
太和二十年五月丙戌,初营方泽于河阴。丁亥,车驾有事于方泽。
《魏书·高祖本纪》云云。
世宗景明二年十一月壬寅,改筑圆丘于伊水之阳。乙卯,仍有事焉。
《魏书·世宗本纪》云云。
肃宗正光三年十一月,有事南郊,诏赦天下。
《魏书·肃宗本纪》:正光三年十有一月乙巳,车驾有事于圆丘。丙午,诏曰:首节嘉辰,获展丘禘,神人交和,理契幽显,思与亿兆共此维新,可大赦天下。
正光五年春正月辛丑,车驾有事于南郊。
《魏书·肃宗本纪》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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