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礼仪典
第一百四十九卷目录
天地祀典部汇考三
后汉〈世祖建武五则 中元二则 明帝永平一则 章帝元和一则 献帝建安二则 昭烈帝章武二则〉
魏〈文帝黄初三则 明帝太和一则 景初一则〉
晋〈武帝泰始二则 太康二则 怀帝永嘉一则 元帝太兴二则 明帝太宁一则 成帝咸和一则 康帝建元一则 安帝元兴一则〉
宋〈武帝永初三则 文帝元嘉六则 孝武帝孝建二则 大明四则 明帝泰始三则〉
后汉〈世祖建武五则 中元二则 明帝永平一则 章帝元和一则 献帝建安二则 昭烈帝章武二则〉
魏〈文帝黄初三则 明帝太和一则 景初一则〉
晋〈武帝泰始二则 太康二则 怀帝永嘉一则 元帝太兴二则 明帝太宁一则 成帝咸和一则 康帝建元一则 安帝元兴一则〉
宋〈武帝永初三则 文帝元嘉六则 孝武帝孝建二则 大明四则 明帝泰始三则〉
礼仪典第一百四十九卷
天地祀典部汇考三
后汉
世祖建武元年,始即皇帝位。建坛于鄗之阳。祭告天地。按《后汉书·世祖本纪》:建武元年,命有司设坛场于鄗南千秋亭五成陌。六月己未,即皇帝位。燔燎告天,禋于六宗,望于群神。按《祭祀志》:建武元年,光武即位于鄗,为坛营于鄗之阳。祭告天地,采用元始中郊祭故事。六宗群神皆从,未以祖配。天地共犊,馀牲尚约。
《黄图》载元始仪最悉。曰:元始四年,宰衡莽奏曰:帝王之义莫大于承天,承天之序莫重于郊祀,祭天于南,就阳位。祀地于北,主阴义。圆丘象天,方泽则地。圆方因体,南北从位。燔燎升气,瘗埋就类。牲欲茧栗,味尚清元。器成匏勺,贵诚因质。天地神所统,故类乎上帝,禋于六宗。望秩山川,班于群神。皇天后土,随王所在,而事祐焉。甘泉太阴,河东少阳,咸失厥位,不合礼制。圣王之制,必上当天心,下合地意,中考人事。故曰:恺悌君子,求福不回,回而求福,厥路不通。在《易·泰卦》,乾坤合体,天地交通,万物聚出,其律太簇。天子亲郊天地,先祖配天,先妣配地。阴阳之别,以日冬至祀天,夏至祀后土,君不省方,而使有司六宗日月星、山川、海星则北辰,川即河山,岱宗三光,众明山阜,百川众流,渟污皋泽,以类相属,各数秩望相序。于是定郊祀,祀长安南北郊,罢甘泉、河东祀。上帝坛,圆八觚,径五丈,高九尺,茅营去坛十步,竹宫径三百步,土营径五百步,神灵坛各于其方面三丈,去茅营二十步,广坐十五步,合祀神灵,以璧琮用辟,神道以通,广各三十步,竹宫内道广三丈有阙,各九十一步,坛方三丈,拜位坛亦如之,为周道。郊营之外广九步,营六,甘泉北辰于南门之外,日月海东门之外,河北门之外,岱宗西门之外,为周道。前望之外广九步,列望。遂乃近前望道,外径六十二步,坛方二丈五尺,高三尺五寸,为周道。列望之外径九步。卿望、亚列望外径四十步,坛广三丈,高二尺,为周道。卿望之外径九步。大夫望、亚卿望道外径二十步,坛广一丈五尺,高一尺五寸,为周道。大夫望之外径九步。士望、亚大夫望道外径十五步,坛广一丈,高一尺,为周道。士望之外径九步,庶望亚士望道外径九步,坛广五尺高五寸,为周道。庶望之外径九步。凡天宗上帝宫坛,营径三里,周九里,营三重,通八方。后土坛,方五丈六尺,茅营去坛十步,外土营方二百步,限之。其五零坛土茅营,如上帝五神去营步数,神道四通广各十步,宫内道广各二丈有阙,为周道。后土宫外径九步,营岱宗西门之外,河北门之外,海东门之外,径各六十步,坛方二丈,高二尺,为周道。前望之外,径六步。列望亚前望道外,三十六步。坛广一丈五尺,高一尺五寸,为周道。列望之外,径六步,卿望、亚列望道外径二十五步,坛广一丈,高一尺,为周道。卿望之外径六步,大夫望、亚卿望道之外径十九步,坛广八尺,高八寸,为周道。大夫望之外径六步,士望、亚大夫望道外径十二步,坛广六尺,高六寸,为周道。士望之外径六步。凡地宗后土宫坛,营方二里,周八里,营再重道四,通常以岁之孟春正月上辛,若上亲郊祭天,南郊以地配,望秩山川遍于群神。天地位皆南乡,同席地差在东,共牢而食。太祖高皇帝、高后配于坛上,西乡,后在北亦同席,共牢而食。日冬至,使有司奉祭天神于南郊,高皇帝配,而望群阳。夏至,使有司奉祭地祇于北郊,高皇后配,而望群阴。天地用牲二,燔燎瘗埋,用牲一,先祖先妣用牲一,天以牲左,地以牲右,皆用黍稷及乐。
建武二年春正月,始立郊兆于洛阳城南。
按《后汉书·世祖本纪》:建武二年春正月壬子,起高庙,建社稷于洛阳,立郊兆于城南,始正火德,色尚赤。按《祭祀志》:建武二年正月,制郊兆于雒阳城南七里,依鄗。采元始中故事。为圆坛八陛,中又为重坛,天地位其上,皆南乡,西上。其外坛上为五帝位。青帝位在甲寅之地,赤帝位在丙己之地,黄帝位在丁未之地,白帝位在庚申之地,黑帝位在壬亥之地。其外为壝,重营皆紫,以象紫宫;有四通道以为门。日月在中营内南道,日在东,月在西,北斗在北道之西,皆别位,不在群神列中。八陛,陛五十八醊,合四百六十四醊。五帝陛郭,帝七十二醊,合三百六十醊。中营四门,门五十四神,合二百一十六神。外营四门,门百八神,合四百三十二神。皆背营内乡。中营四门,门封神四,外营四门,门封神四,合三十二神。凡千五百一十四神。营即壝也。封,封土筑也。背中营神,五星也,及中宫宿五官神及五岳之属也。背外营神,二十八宿外宫星,雷公、先农、风伯、雨师、四海、四渎、名山、大川之属也。按《礼仪志》:正月,天郊,夕牲。昼漏未尽十八刻初纳,夜漏未尽八刻初纳,进熟献,太祝送,旋,皆就燎位,宰祝举火燔柴,火然,天子再拜,兴,有司告事毕。明堂、五郊、宗庙、太社稷、六宗夕牲,皆以昼漏十四刻初纳,夜漏未尽七刻初纳,进熟献,送神,还,有司告事毕。六宗燎燔,火大然,有司告事毕。〈又〉凡斋,天地七日,宗庙、山川五日,小祠三日。斋日内有污染,解斋,副倅行礼。先斋一日,有污濊灾变,斋祀如仪。大丧,唯天郊越绋而斋,地以下皆百日后乃斋,如故事。
建武七年五月,诏议郊尧不果。
按《后汉书·世祖本纪》不载。按《祭祀志》:建武七年五月,诏三公曰:汉当郊尧。其与卿大夫、博士议。时侍御史杜林上疏,以为:汉起不因缘尧,与殷周异宜,而旧制以高帝配。方军师在外,且可如元年郊祀故事。上从之。
《东观书》载:杜林上疏,悉于本传,曰:臣闻营河洛以为民,刻肌肤以为刑。封疆画界,以建诸侯。并田什一,以供国用。三代之所同。及至汉兴,因时宜,趋世务,省烦苛,取实事,不苟贪高亢之论。是以去土中之京师,就关内之远都,除肉刑之重律,用髡钳之轻法。郡县不置世禄之家,农人三十而取一。政卑易行,礼简易从,民无智愚,思仰汉德,乐承汉祀,基业特起,不因缘尧。尧远于汉,民不晓信。言提其耳,终不悦谕。后稷近于周,民户知之,世据以兴,基由其祚,本与汉异。郊祀高帝,诚从民望。得万国之欢心,天下福应莫大于此。民奉种祀,且犹世主,不失先俗。群臣佥荐,鲧考绩不成,九载乃殛。宗庙至重,众心难违,不可卒改。《诗》云:不愆不忘,率由旧章。明当尊用祖宗之故文章也。宜如旧制,以解天下之惑,合于易之所谓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义方军师在外祭可,且如元年郊祭故事。
按《东观汉纪》:上都洛阳,制兆于南城七里,北郊四里,行夏之时,时以平旦服色,牺牲尚黑,名火德之运。常服徽炽,尚赤,四时随色,季夏黄色。议者曰:昔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以配上帝。图谶著,伊尧,赤帝之子,俱与后稷并受命而为王。汉刘祖,今宜郊祀,帝尧以配天宗,祀高祖以配上帝。有司奏议曰:追迹先代,无郊其五运之祖者。故禹不郊白帝,周不郊帝喾。汉虽唐之苗,尧以历数命舜。高祖自感赤火德,龙神运而起,当以高祖配尧之后,还复于汉,宜修奉济阳城阳县,尧冢云台,致敬祭祀,礼亦宜之。
建武 年,始增广郊祀之礼。
按《后汉书·世祖本纪》不载。按《祭祀志》:陇、蜀平后,乃增广郊祀,高帝配食,位在中坛上,西面北上。天,地、高帝、黄帝各用犊一头,青帝、赤帝共用犊一头,白帝、黑帝共用犊一头,凡用犊六头。日、月、北斗共用牛一头,四营群神共用牛四头,凡用牛五头。凡乐奏《青阳》、《朱明》、《西皓》、《元冥》,及《云翘》、《育命》舞。中营四门,门用席十八枚,外营四门,门用席三十六枚,凡用席二百一十六枚,皆莞簟,率一席三神。日、月、北斗无陛郭醊。既送神,焚俎实于坛南已地。
《汉旧仪》曰:祭天紫坛幄帷,高皇帝祭天,居堂下,西向,绀帷帐绀席。《钩命决》曰:自外至者,无主不止。自内出者,无匹不行。祭天,养牛五岁,至三千觔。按《礼记》曰:天地之牛角茧栗。而此云五岁。本志用犊是也。
建武十八年三月壬午,幸蒲坂,祠后土。按《后汉书·世祖本纪》云云。
汉官仪曰:祭地于河东汾阴后土宫。宫曲入河,古之祭地,泽中方丘也。以夏至日祭,其礼仪如祭天。蒲坂,县,属河东郡。后土祠在今蒲州汾阴县西北。
中元元年,帝东巡。祭天于泰山,祭地于梁阴,尊薄太后为高皇后,配食地祇。始立北郊兆域。
按《后汉书·世祖本纪》:中元元年春正月丁卯,东巡狩。二月辛卯,柴望岱宗;甲午,禅于梁父。冬十月甲申,使司空告祠高庙曰:吕太后不宜配食高庙,同祧至尊。薄太后母德仁慈。其上薄太后尊号曰高皇后,配食地祇。迁吕太后庙主于园。是岁,初起明堂、灵台、辟雍,及北郊兆域。宣布图谶于天下。
《汉官仪》曰:北郊坛在城西北角,去城一里所。谓方坛四陛,但存坛祠舍而已。其鼓吹乐及舞人御帐,皆从南郊之具。地祇位南面西上,高皇后配,西面,
皆在坛上。地理群神从食坛下。南郊焚犊,北郊埋犊。
按《祭祀志》:建武三十二年二月,上至奉高。二十二日辛卯晨,燎祭天于泰山下南方,群神皆从,用乐如南郊。二十五日甲午,禅,祭地于梁阴,以高后配,山川群神从,如元始中北郊故事。四月己卯,大赦天下,以建武三十二年为建武中元元年。是年初营北郊,迁吕太后于园。上薄太后尊号曰高皇后,当配地郊高庙。北郊在雒阳城北四里,为方坛四陛。
中元二年春正月辛未,初立北郊,祀后土。
按《后汉书·世祖本纪》云云。按《祭祀志》:三十三年正月辛未,郊。别祀地祇,位南面西上,高皇后配,西面北上,皆在坛上,地理群神从食,皆在坛下,如元始中故事。
明帝永平二年,始迎气于五郊。
按《后汉书·明帝本纪》云云。按《祭祀志》:迎时气,五郊之兆。自永平中,以《礼谶》及《月令》有五郊迎气服色,因采元始中故事,兆五郊于雒阳四方。中兆在未,坛皆三尺,阶无等。立春之日,迎春于东郊,祭青帝句芒。车旗服饰皆青。歌《青阳》,八佾舞《云翘》之舞。及因赐文官太傅、司徒以下缣各有差。立夏之日,迎夏于南郊,祭赤帝祝融。车旗服饰皆赤。歌《朱明》,八佾舞《云翘》之舞。先立秋十八日,迎黄灵于中兆,祭黄帝后土。车旗服饰皆黄。歌《朱明》,八佾舞《云翘》、《育命》之舞。立秋之日,迎秋于西郊,祭白帝蓐收。车旗服饰皆白。歌《西皓》,八佾舞《育命》之舞。使谒者以一特牲先祭先虞于坛,有事,天子入囿射牲,以祭宗庙,名曰貙刘。语在《礼仪志》。立冬之日,迎冬于北郊,祭黑帝元冥。车旗服饰皆黑。歌《元冥》,八佾舞《育命》之舞。
章帝元和二年,柴祭天地于泰山。
按《后汉书·章帝本纪》:元和二年二月辛未,幸泰山,柴告岱宗。进幸奉高。壬申,宗祀五帝于汶上明堂。按《祭祀志》:元和二年二月,上至泰山,修光武山南坛兆。辛未,柴祭天地。壬申,宗祀五帝于孝武所作汶上明堂。
献帝建安元年春正月癸酉,郊祀上帝于安邑,大赦天下,改元建安。秋七月,车驾至洛阳。丁丑,郊祀上帝,大赦天下。
按《后汉书·献帝本纪》云云。
建安八年冬十月己巳,公卿初迎冬于北郊,总章始复备八佾舞。
按《后汉书·献帝本纪》云云。
昭烈帝章武元年四月,即皇帝位于成都武担之南,祭告天地。
按《蜀志·先主传》:先主即皇帝位于成都武担之南。为文曰:惟建安二十六年四月丙午,皇帝备敢用元牡,昭告皇天上帝后土神祇:汉有天下,历数无疆。曩者王莽篡盗,光武皇帝震怒致诛,社稷复存。今曹操阻兵安忍,戮杀主后,滔天泯夏,罔顾天显。操子丕,载其凶逆,窃居神器。群臣将士以为社稷隳废,备宜修之,嗣武二祖,龚行天罚。备虽否德,惧忝帝位。询于庶民,外及蛮夷君长,佥曰天命不可以不答,祖业不可以久替,四海不可以无主。率土式望,在备一人。备畏天明命,又惧汉邦将湮于地,谨择元日,与百寮登坛,受皇帝玺绶。修燔瘗,告类于天神,惟神飨祚于汉家,永绥四海。
章武二年冬十月,诏丞相亮营南北郊于成都。按《蜀志·先主传》云云。
魏
文帝黄初元年,魏受汉禅,设坛即阼,燎告天地。按《魏志·文帝本纪》:延康元年冬十一月,汉帝以众望在魏,乃召群公卿士,告祠高庙。使兼御史大夫张音持节奉玺绶禅位,乃为坛于繁阳。庚午,王升坛即阼,百官陪位。事讫,降坛,视燎成礼而反。改延康为黄初,大赦。
黄初二年春正月,郊祀天地、明堂。
按《魏志·文帝本纪》云云。
按《宋书·礼志》:魏文帝黄初二年正月,郊祀天地明堂。是时魏都洛京,而神祇兆域明堂灵台,皆因汉旧事。黄初四年七月,帝将东巡,以大军当出,使太常以一特牛告祠南郊,自后以为常。
按《魏志·文帝本纪》不载。按《宋书·礼志》云云。
明帝太和元年春正月,郊祀武皇帝以配天,宗祀文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
按《魏志·明帝本纪》云云。
景初元年冬十月乙卯,营洛阳南委粟山为圜丘。十二月壬子冬至,始祀。
按《魏志·明帝本纪》云云。
《魏书》载诏曰:盖帝王受命,莫不恭承天地以章神明,尊祀世统以昭功德,故先代之典既著,则禘郊祖宗之制备也。昔汉氏之初,承秦灭学之后,采摭
残缺,以备郊祀,自甘泉后土、雍宫五畤,神祇兆位,多不见经,是以制度无常,一彼一此,四百馀年,废无禘祀。古代之所更立者,遂有阙焉。曹氏系世,出自有虞氏,今祀圜丘,以始祖帝舜配,号圜丘曰皇皇帝天;方丘所祭曰皇皇后地,以舜妃伊氏配;天郊所祭曰皇天之神,以太祖武皇帝配;地郊所祭曰皇地之祇,以武宣皇后配;宗祀皇考高祖文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
按《晋书·礼志》:景初元年十二月壬子冬至,始祀皇皇帝天于圜丘,以始祖有虞帝舜配。自正始以后,终魏世不复郊祀。
晋
武帝泰始元年冬十二月,南郊告类于上帝,即皇帝位。按《晋书·武帝本纪》:泰始元年冬十二月景寅,设坛于南郊,百僚在位及匈奴南单于四夷会者数万人,柴燎告类于上帝曰:皇帝臣炎敢用元牡明告于皇皇后帝:魏帝稽协皇运,绍天明命以命炎。昔者唐尧,熙隆大道,禅位虞舜,舜又以禅禹,迈德垂训,多历年载。暨汉德既衰,太祖武皇帝拨乱济时,扶翼刘氏,又用受命于汉。粤在魏室,仍世多故,几于颠坠,寔赖有晋匡拯之德,用获保厥肆祀,弘济于艰难,此则晋之有大造于魏也。诞惟四方,罔不祗顺,廓清梁岷,包怀扬越,八纮同轨,祥瑞屡臻,天人协应,无思不服。肆予宪章三后,用集大命于兹。炎惟德不嗣,辞不获命。于是群公卿士,百辟庶僚,黎献陪隶,暨于百蛮君长,佥曰:皇天鉴下,求人之瘼,既有成命,固非克让所得距违。天序不可以无统,人神不可以旷主。炎虔奉皇运,寅畏天威,敬简元辰,升坛受禅,告类上帝,永答众望。礼毕,即洛阳宫幸太极前殿,大赦,改元。按《礼志》:魏元帝咸熙二年十二月甲子,持节侍中太保郑冲、兼太尉司隶校尉李喜奉皇帝玺绶策书,禅位于晋。景寅,武皇帝设坛场于南郊,柴燎告类于上帝,是时尚未有祖配。
按《晋·起居注》曰:武帝泰始元年十二月,太常诸葛绪上言:知士祭酒刘喜等议,帝王各尊其祖,所自出大晋礼,天郊当以宣皇帝配,地郊宣皇后配,明堂以景皇帝、文皇帝配。博士宣兆议:礼:王者郊天,以其祖配。周公以后稷配天于南郊,以文王配五精、上帝于明堂。经典无配地文。魏以先后配不合礼制,周配祭不及武王,礼制有断。今晋郊天,宜以宣皇帝配。明堂宜以文皇帝配。有司奏:大晋初建,庶事未定。且如魏诏郊祀大事速议为定。
泰始二年春二月丁丑,郊祀宣皇帝以配天,宗祀文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冬十一月,并圜丘、方丘于南、北郊,二至之祀合于二郊。
按《晋书·武帝本纪》云云。按《礼志》泰始二年正月,诏曰:有司前奏郊祀权用魏礼,朕不虑改作之难,令便为永制,众议纷互,遂不时定,不得以时供飨神祇,配以祖考。日夕难企,贬食忘安,其便郊祀。时群臣又议,五帝即天地,王气时异,故殊其号,虽名有五,其实一神。明堂南郊,宜除五帝之坐,五郊改五精之号,皆同称昊天上帝,各设一坐而已。地郊又除先后配祀。帝悉从之。二月丁丑,郊祀宣皇帝以配天,宗祀文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是年十一月,有司又议奏,古者丘郊不异,宜并圆丘方丘于南北郊,更修立坛兆,其二至之祀合于二郊。帝又从之,一如宣帝所用王肃议也。是月庚寅冬至,帝亲祀圆丘于南郊。自是后,圆丘方泽不别立。
太康三年正月,帝亲郊祀。
按《晋书·武帝本纪》不载。按《礼志》:太康三年正月,帝亲郊祀,皇太子、皇子悉侍祠。
太康十年,诏复明堂及南郊五帝位。
按《晋书·武帝本纪》不载。按《礼志》:太康十年十月,又诏曰:孝经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而周官云祀天旅上帝,又曰祀地旅四望。望非地,则明堂上帝不得为天地。往者众议除明堂五帝位,考之礼文不正。且诗序曰文武之功,起于后稷,故推以配天焉。宣帝以神武创业,既已配天,复以先帝配天,于义亦所不安。其复明堂及南郊五帝位。
怀帝永嘉 年,亲祀南郊。
按《晋书·怀帝本纪》不载。按《摰虞传》:虞为光禄勋、太常卿。时怀帝亲郊。自元康以来,不亲郊祀,礼仪弛废。虞考正旧典,法物灿然。
元帝太兴元年春三月,即皇帝位,焚柴颁瑞,告类上帝。
按《晋书·元帝本纪》:太兴元年春三月癸丑,悯帝崩问至。丙辰,百寮上尊号。是日,即皇帝位。诏曰:昔我高祖宣皇帝诞应期运,廓开王基。景、文皇帝奕世重光,缉熙诸夏。爰暨世祖,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功格天地,仁济宇宙。昊天不融,降此鞠凶,怀帝短世,越去王都。天祸荐臻,大行皇帝崩殂,社稷无奉。肆群后三司六事之人,畴咨庶尹,至于华戎,致辑大命于朕躬。予一人畏天之威,用弗敢违。遂登坛南岳,受终文祖,焚柴颁瑞,告类上帝。惟朕寡德,缵我洪绪,若涉大川,罔知攸济。惟尔股肱爪牙之佐,文武熊罴之臣,用能弼宁晋室,辅予一人。思与万国,共同休庆。于是大赦,改元。太兴二年三月,亲行郊祀礼。
按《晋书·元帝本纪》不载。按《礼志》:元帝渡江,太兴二年始议立郊祀仪。尚书令刀协、国子祭酒杜夷议,宜须旋都洛邑乃修之。司徒荀组据汉献帝都许即便立郊,自宜于此脩奉。骠骑王导、仆射荀崧、太常华恒、中书侍郎庾亮皆同组议,事遂施行,立南郊于已地。其制度皆太常贺循所定,多依汉及晋初之仪。三月辛卯,帝亲郊祀,飨配之礼一依武帝始郊故事。是时尚未立北坛,地祇众神共在天郊。
明帝太宁三年,诏议郊祀典礼。
按《晋书·明帝本纪》:三年秋七月,诏曰:郊祀天地,帝王之重事。自中兴以来,惟南郊,未曾北郊,四时五郊之礼都不复设,五岳、四渎、名山、大川载在祀典应望秩者,悉废而未举。主者其依旧详处。
成帝咸和八年正月,始祀北郊,以宣穆张皇后配。
按《晋书·成帝本纪》不载。按《礼志》:太宁三年七月,始诏立北郊,未及建而帝崩。及成帝咸和八年正月,追述前旨,于覆舟山南立之。天郊则五帝之佐、日月、五星、二十八宿、文昌、北斗、三台、司命、轩辕、后土、太一、天一、太微、勾陈、北极、雨师、雷电、司空、风伯、老人,凡六十二神也。地郊则五岳、四望、四海、四渎、五湖、五帝之佐、沂山、岳山、白山、霍山、医无闾山、蒋山、松江、会稽山、钱唐江、先农,凡四十四神也。江南诸小山,盖江左所立,犹如汉西京关中小水皆有祭秩也。是月辛未,祀北郊,始以宣穆张皇后配,地魏氏故事,非晋旧也。
康帝建元元年正月,亲行南北郊礼。
按《晋书·康帝本纪》不载。按《礼志》:建元元年正月,将北郊,有疑议。太常顾和表:泰始中,合二至之礼于二郊。北郊之月,古无明文,或以夏至,或同用阳。汉光武正月辛未,始建北郊,此则与南郊同月。及中兴草创,百度从简,合七郊于一丘,宪章未备,权用斯礼,盖时宜也。至咸和中,议别立北郊,同用正月。魏承后汉,正月祭天以地配。时高堂隆等以为礼祭天不以地配,而称周礼三王之郊一用夏正。于是从和议。是月辛未南郊,辛巳北郊,帝皆亲奉。
安帝元兴三年,帝在江陵,朝议以三公摄行郊祀,不果。
按《晋书·安帝本纪》不载。按《礼志》:安帝元兴三年,刘裕讨桓元,走之。己卯,告义功于南郊。是年,帝蒙尘江陵未反。其明年应郊,朝议以为宜依周礼,宗伯摄职,三公行事。尚书左丞王纳之独曰:既殡郊祀,自是天子当阳,有君存焉,禀命而行,何所辩也。齐之与否,岂如今日之比乎。议者又云:今宜郊,故是承制所得令三公行事。又郊天极尊,惟一而已,故非天子不祀也。庶人以上,莫不蒸尝,嫡子居外,庶子执事,未有不亲受命而可祭天者。纳之又曰:武皇受禅,用二月郊,元帝中兴,以三月郊。今郊时未过,日月望舆驾,无为欲速,而使皇舆旋反,更不得亲奉也。于是从纳之议。
宋
武帝永初元年夏六月丁卯,设坛于南郊,即皇帝位,柴燎告天。按《宋书·武帝本纪》云云。
永初二年春正月辛酉,车驾祠南郊,大赦天下。按《宋书·武帝本纪》云云。
永初三年,少帝即位,有司请以武皇帝配南郊,武敬皇后配北郊。诏可。
按《宋书·武帝本纪》不载。按《少帝本纪》:永初三年五月癸亥,武帝崩,是日,太子即皇帝位。秋九月丁未,有司奏武皇帝配南郊,武敬皇后配北郊。按《礼志》:永初三年九月,司空羡之、尚书令亮等奏曰:臣闻崇德明祀,百王之令典;宪章天人,自昔之所同。虽因革殊时,质文异世,所以本情笃教,其揆一也。伏惟高祖武皇帝允协灵祇,有命自天,弘日靖之勤,立蒸民之极,帝迁明德,光宅八表,太和宣被,元化遐通。陛下以圣哲嗣徽,道孚万国。祭礼久废,思光鸿烈,飨帝严亲,今实宜之。高祖武皇帝宜配天郊;至于地祇之配,虽礼无明文,先代旧章,每所因循,魏、晋故典,足为前式。谓武敬皇后宜配北郊。盖述怀以追孝,跻圣敬于无穷,对越两仪,允洽幽显者也。明年孟春,有事于二郊,请宣摄内外,详依旧典。诏可。
文帝元嘉二年春正月,祠南郊。
按《宋书·文帝本纪》:元嘉二年春正月丙寅,司徒徐羡之、尚书令傅亮奉表归政,上始亲览。车驾祠南郊,大赦天下。
元嘉三年,车驾西征谢晦,币告二郊。按《宋书·文帝本纪》不载。按《礼志》云云。
元嘉四年春正月,亲祠南郊。
按《宋书·文帝本纪》:春正月乙亥朔,曲赦都邑百里内。辛巳,车驾亲祠南郊。
元嘉六年春正月辛丑,车驾亲祠南郊。
按《宋书·文帝本纪》云云。
元嘉十二年春正月,亲祠南郊。
按《宋书·文帝本纪》:春正月辛酉,大赦天下。辛未,车驾亲祠南郊。
元嘉十四年春正月,亲祠南郊。
按《宋书·文帝本纪》:春正月辛卯,车驾亲祠南郊,大赦天下。
孝武帝孝建元年春正月,车驾祠南郊。六月,以诛刘义宣、臧质,遣公卿,告天地。
按《宋书·孝武帝本纪》:孝建元年春正月己亥朔,车驾亲祠南郊,改元,大赦天下。按《礼志》:孝建元年六月癸巳,八座奏:刘义宣、臧质,干时犯顺,滔天作戾,连结淮、岱,谋危宗社。质反之始,戒严之日,二郊庙社,皆已逼陈。其义宣为逆,未经同告。舆驾将发,丑徒冰消,质既枭悬,义宣禽获,二寇俱殄,并宜昭告。检元嘉三年讨谢晦之始,普告二郊、太庙。贼既平荡,唯告太庙、太社,不告二郊。礼官博议。太学博士徐宏、孙勃、陆澄议:《礼》无不报。始既遍告,今贼已禽,不应不同。国子助教苏玮生议:案《王制》,天子巡狩,归,假于祖祢。又《曾子问》:诸侯适天子,告于祖,奠于祢,命祝史告于社稷宗庙山川。告用牲币,反亦如之。诸侯相见,反必告于祖祢,乃命祝史告至于前所告者。又云:天子诸侯将出,必以币帛皮圭,告于祖祢。反必告至。天子诸侯,虽事有小大,其礼略钧,告出告至,理不得殊。郑云:出入礼同。其义甚明。天子出征,类于上帝,推前所告者归必告至,则宜告郊,不复容疑。元嘉三年,唯告庙社,未详其义。或当以《礼记》唯云归假祖祢,而无告郊之辞。果立此义,弥所未达。夫《礼记》残缺之书,本无备体,折简败字,多所阙略。正应推例求意,不可动必徵文。天子反行告社,亦无成记,何故告郊,独当致嫌。但出入必告,盖孝敬之心。既以告归为义,本非献捷之礼。今舆驾竟未出宫,无容有告至之文;若陈告不行之礼,则为未有前准。愚谓祝史致辞,以昭诚信。苟其义舛于礼,自可从实而阙。臣等参议,以应告为允,宜并用牲告南北二郊、太庙、太社,依旧公卿行事。诏可。
孝建二年正月,郊祀始罢灌、礼。
按《宋书·孝武帝本纪》不载。按《礼志》:孝建二年正月庚寅,有司奏:今月十五日南郊。寻旧仪,庙祠至尊亲奉,以太尉亚献;南郊亲奉,以太常亚献。又庙祠行事之始,以酒灌地;送神则不灌。而郊初灌,同之于庙,送神又灌,议仪不同,于事有疑。辄下礼官详正。太学博士王祀之议:案《周礼》,大宗伯佐王保国,以吉礼事鬼神祇,禋祀昊天。则今太常是也。以郊天,太常亚献。又《周礼》外宗云:王后不与,则赞宗伯。郑元云:后不与祭,宗伯摄其事。又说云:君执圭瓒祼尸,大宗伯执璋瓒亚献。中代以来,后不庙祭,则应依礼大宗伯摄亚献也。而今以太尉亚献。郑注《礼·月令》云:三王右司马,无太尉。太尉,秦官也。盖世代弥久,宗庙崇敬,摄后事重,故以上公亚献。又议:履时之思,情深于霜露;室户之感,有怀于容声。不知神之所在,求之不以一处。郑注《仪礼》有司云,天子诸侯祭于祊而绎。绎又祭也。今庙祠阙送神之祼,将移祭于祊绎,明在于留神,未得而杀。礼郊庙祭殊,故灌送有异。太常丞朱膺之议:案《周礼》,大宗伯使掌典礼,以事神为上,职总祭祀,而昊天为首。今太常即宗伯也。又袁山松《汉·百官志》云:郊祀之事,太尉掌亚献,光禄掌三献。太常每祭祀,先奏其礼仪及行事,掌赞天子。无掌献事。如仪志,汉亚献之事,专由上可,不由秩宗贵官也。今宗庙太尉亚献,光禄三献,则汉仪也。又贺循制太尉由东南道升坛,明此官必预郊祭。古礼虽由宗伯,然世有因革,上司亚献,汉仪所行。愚谓郊祀礼重,宜同宗庙。且太常既掌赞天子,事不容兼。又寻灌事,《礼记》曰:祭求诸阴阳之义也。殷人先求诸阳。乐三阕然后迎牲。则殷人后灌也。周人先求诸阴,灌用鬯,达于渊泉。既灌,然后迎牲。则周人先灌也。此谓庙祭,非谓郊祠。案《周礼》天官:凡祭祀赞王祼将之事。郑注云:祼者,灌也。唯人道宗庙有灌,天地大神至尊不灌。而郊未始有灌,于礼未详。渊儒注义,炳然明审。谓今之有灌,相承为失,则宜无灌。通关八座丞郎博士,并同膺之议。尚书令建平王宏重参议,谓膺之议为允。诏可。〈又〉南郊,皇帝散斋七日,致斋三日。官掌清者亦如之。致斋之朝,御太极殿幄坐。著绛纱襮,黑介帻,通天金博山冠。先郊日未晡五刻,夕牲。公卿京兆尹众官悉坛东就位,太祝史牵牲入。到榜,禀牺令跪白:请省牲。举手曰:腯。太祝令绕牲,举手曰:充。太祝令牵牲诣庖。以二陶豆酌毛血,其一奠皇天神座前,其一奠太祖神座前。郊之日未明八刻,太祝令进馔,郎施馔。牲用茧栗二头,群神用牛一头。醴用秬鬯,藉用白茅。元酒一器,器用匏陶,以瓦樽盛酒,瓦圩斟酒。璧用苍玉。蒯席各二,不设茵蓐。古者席槁,晋江左用蒯。车驾出,百官应斋及从驾填街先置者,各随申摄从事。上水一刻,御服龙,平天冠,升金根车,到坛东门外。博士、太常引入到黑攒。太祝令跪执匏陶,酒以灌地。皇帝再拜,兴。群臣皆再拜伏。治礼曰:兴。博士、太常引皇帝至南阶,脱舄升坛,诣罍盥。黄门侍郎洗爵,跪授皇帝。执樽郎授爵,酌秬鬯授皇帝。跪奠皇天神座前,再拜,兴。次诣太祖配天神座前,执爵跪奠,如皇天之礼。南面北向,一拜伏。太祝令各酌福酒,合置一爵中,跪进皇帝,再拜伏。饮福酒讫,博士、太常引帝从东阶下,还南阶。谒者引太常升坛,亚献。谒者又引光禄升坛,终献。讫,各降阶还本位。太祝送神,跪执匏陶,酒以灌地。兴。直南行出坛门,治礼举手白,群臣皆再拜伏。皇帝盘,治礼曰:兴。博士跪曰:祠事毕,就燎。博士、太常引皇帝就燎位,当坛东阶,皇帝南向立。太祝令以案奉玉璧牲体爵酒黍饭诸馔物,登柴坛施设之。治礼举手曰:可燎。三人持火炬上。火发。太祝令等各下坛。坛东西各二十人,以炬投坛,火半柴倾。博士仰白:事毕。皇帝出便坐。解严。天子有故,则三公行事,而太尉初献,其亚献、犹终献,太常、光禄勋也。北郊斋、夕牲、进熟,及乘舆百官到坛三献,悉如南郊之礼;唯事讫,太祝令牲玉馔物诣埳置牲上讫,又以一牲覆其上。治礼举手曰:可霾。二十人俱时下土。填埳欲半,博士仰白:事毕。帝出。自魏以来,多使三公行事,乘舆罕出矣。魏及晋初,仪注虽不具存,所损益汉制可知也。
大明二年正月,亲祀南郊,并议至时遇雨迁用,后辛杀牲荐血,后有司行事,诏可。
按《宋书·孝武帝本纪》:大明二年正月辛亥,车驾祀南郊。按《礼志》:大明二年正月丙午朔,有司奏:今月六日南郊,舆驾亲奉。至时或雨。魏世值雨,高堂隆谓应更用后辛。晋时既出遇雨,顾和亦云宜更告。徐禅云:晋武之世,或用丙,或用己,或用庚。使礼官议正并详。若得迁日,应更告庙与不。博士王燮之议称:遇雨迁郊,则先代成议。《礼》传所记,辛日有徵。《郊特牲》曰:郊之用辛也,周之始郊日以至。郑元注曰:三王之郊,一用夏正。用辛者,取其斋戒自新也。又《月令》曰:乃择元日,祈谷于上帝。注曰:元日,谓上辛。郊祭天也。又《春秋》载郊有二,成十七年九月辛丑,郊。《公羊》曰:曷用郊。用正月上辛。哀元年四月辛巳,郊。《谷梁》曰:自正月至于三月,郊之时也。以十二月下辛卜正月上辛,如不从,以正月下辛卜二月上辛;如不从,以二月下辛卜三月上辛。以斯明之,则郊祭之礼,未有不用辛日者也。晋氏或丙、或己、或庚,并有别议。武帝以十二月丙寅南郊受禅,斯则不得用辛也。又泰始一年十一月己卯,始并圜丘方泽二至之祀合于二郊。三年十一月庚寅冬至祀天,郊于圜丘。是犹用圜丘之礼,非专祈谷之祭,故又不得用辛也。今之郊飨,既行夏时,虽得迁郊,谓宜犹必用辛也。徐禅所据,或为未宜。又按《郊特牲》曰:受命于祖庙,作龟于祢宫。郑元注曰:受命,谓告退而卜也。则告义在郊,非为告曰。今日虽有迁,而郊礼不异,愚谓不宜重告。曹郎朱膺之议:按先儒论郊,其议不一。《周礼》有冬至日圜丘之祭。《月令》孟春有祈谷于上帝。郑氏说,圜丘祀昊天上帝,以帝喾配,所谓禘也。祈谷祀五精之帝,以后稷配,所谓郊也。二祭异时,其神不同。诸儒曰,圜丘之祭,以后稷配。取其所在,名之曰郊。以形体言之,谓之圜丘。名虽有二,其实一祭。晋武舍郑而从诸儒,是以郊用冬至日。既以至日,理无常辛。然则晋代中原不用辛日郊,如徐禅议也。江左以来,皆用正月,当以传云三王之郊,各以其正,晋不改正朔,行夏之时,故因以首岁,不以冬日,皆用上辛,近代成典也。夫祭之礼,过时不举。今在孟春,郊时未过,值雨迁日,于礼无违。既以告日,而以事不从,禋祀重敬,谓宜更告。高堂隆云:九日南郊,十日北郊。是为北郊可不以辛也。尚书何偃议:郑元注《礼记》,引《易》说三王之郊,一用夏正。《周礼》,凡国大事,多用正岁。《左传》又启蛰而郊。则郑之此说,诚有据矣。众家异议,或云三王各用其正郊天,此盖曲学之辩,于礼无取。固知《谷梁》三春皆可郊之月,真所谓肤浅也。然用辛之说,莫不必同。晋郊庚己,参差未见前徵。愚谓宜从晋迁郊依礼用辛。燮之以受命作龟,知告不在日,学之密也。右丞徐爰议以为:郊礼用辛,有碍迁日,礼官祠曹,考详已备。何偃据礼,不应重告,愚情所同。寻告外剋神,于今宜改,告事而已。次辛十日,居然展斋,养牷在涤,无缘三月。谓毛血告牲之后,虽有事碍,便应有司行事,不容迁郊。众议不同。参议:宜依《经》,遇雨迁用后辛,不重告。若杀牲荐血之后值雨,则有司行事。诏可。
大明三年,移郊兆于秣陵牛头山西。按《宋书·孝武帝本纪》不载。按《礼志》:孙权始都武昌及建业,不立郊兆。至末年太元元年十一月,祭南郊,其地今秣陵县南十馀里郊中是也。晋氏南迁,立南郊于巳地,非礼所谓阳位之义也。宋武大明三年九月,尚书右丞徐爰议:郊祀之位,远古蔑闻。《礼记》燔柴于大坛,祭天也。兆于南郊,就阳位也。汉初甘泉河东禋埋易位,终亦徙于长安南北。光武绍祚,定二郊洛阳南北。晋氏过江,悉在北。及郊兆之议,纷然不一。又南出道狭,未议开阐,遂于东南巳地创立丘坛。皇宋受命,因而弗改。且居民之中,非邑外之谓。今圣图重造,旧章毕新,南驿开涂,阳路修远。谓宜移郊正午,以定天位。博士司马兴之、傅郁、太常丞陆澄并同爰议。乃移郊兆于秣陵牛头山西,正在宫之午地。
大明四年春正月辛未,车驾祠南郊。
按《宋书·孝武帝本纪》云云。
大明六年春正月辛卯,车驾亲祀南郊。
按《宋书·孝武帝本纪》云云。
明帝泰始二年,诏议郊祀,以十一月择吉,谒昊天上帝,高祖武皇帝配。
按《宋书·明帝本纪》不载。按《礼志》:明帝泰始二年十一月辛酉,诏曰:朕载新宝命,仍离多难,戎车遄驾,经略务殷,禋告虽备,弗获亲礼。今九服既康,百祀咸秩,宜聿遵前典,郊谒上帝。有司奏检,未有先准。黄门侍郎徐爰议:虞称肆类,殷述昭告。盖以创世成功,德盛业远,开统肇基,必享上帝。汉、魏以来,聿遵斯典。高祖武皇帝克伐伪楚,晋安帝尚在江陵,即于京师告义功于郊兆。伏惟太始应符,神武英断,王赫出讨,戎戒淹时,虽司奉弗亏,亲谒尚阙。谨寻晋武郊以二月,晋元禋以三月。有非常之庆,必有非常之典,不得拘以常祀,限以正月上辛。愚谓宜下史官,考择十一月嘉吉,车驾亲郊,奉谒昊天上帝,高祖武皇帝配飨。其馀祔食,不关今祭。尚书令建安王休仁等同爰议。参议为允,诏可。
泰始四年春正月己未,车驾亲祀南郊。
按《宋书·孝武帝本纪》云云。
泰始六年春正月,初制閒二年一祭南郊,閒一年一祭明堂。
按《宋书·明帝本纪》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