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礼仪典
第一百四十八卷目录
天地祀典部汇考二
周二〈平王二则 僖王一则 惠王一则 威烈王一则 显王一则〉
秦〈昭襄王一则 始皇一则〉
汉〈高祖二则 文帝三则 景帝一则 武帝元光一则 元符二则 元鼎二则 元封四则 太初一则 天汉一则 太始一则 后元一则 宣帝神爵二则 五凤三则 甘露二则 黄龙一则 元帝初元三则 永光三则 建昭三则 成帝建始二则 永始三则 元延四则 绥和二则 哀帝建平一则 平帝元始一则〉
周二〈平王二则 僖王一则 惠王一则 威烈王一则 显王一则〉
秦〈昭襄王一则 始皇一则〉
汉〈高祖二则 文帝三则 景帝一则 武帝元光一则 元符二则 元鼎二则 元封四则 太初一则 天汉一则 太始一则 后元一则 宣帝神爵二则 五凤三则 甘露二则 黄龙一则 元帝初元三则 永光三则 建昭三则 成帝建始二则 永始三则 元延四则 绥和二则 哀帝建平一则 平帝元始一则〉
礼仪典第一百四十八卷
天地祀典部汇考二
周二
平王元年,秦始祀上帝于西畤。按《史记·秦本纪》:周避犬戎难,东徙雒邑,襄公以兵送周平王。平王封襄公为诸侯,赐之岐以西之地。曰:戎无道,侵夺我岐、丰之地,秦能攻逐戎,即有其地。与誓,封爵之。襄公于是始国,与诸侯通使聘享之礼,乃用骝驹、黄牛、羝羊各三,祠上帝西畤。
《索隐》曰:襄公始列为诸侯,自以居西畤,西畤,县名,故作西畤,祠白帝。畤,止也,言神灵之所依止也。亦音市,谓为坛以祭天也。
按《封禅书》:秦襄公既侯,居西垂,自以为主少皞之神,作西畤,祠白帝,其牲用骝驹黄牛羝羊各一云。按《通鉴前编》:平王元年,秦祀上帝于西畤。
平王十五年,秦初作鄜畤。
按《史记·秦本纪》:文公十年,初为鄜畤,用三牢。 按《封禅书》:秦文公东猎汧渭之间,卜居之而吉。文公梦黄蛇自天下属地,其口止于鄜衍。文公问史敦,敦曰:此上帝之徵,君其祠之。于是作鄜畤,用三牲郊祭白帝焉。自未作鄜畤也,而雍旁故有吴阳武畤,雍东有好畤,皆废无祠。或曰:自古以雍州积高,神明之隩,故立畤郊上帝,诸神祠皆聚云。盖黄帝时尝用事,虽晚周亦郊焉。其语不经见,搢绅者不道。
按《通鉴前编》:平王十有五年,秦作鄜畤。
僖王五年,秦祠鄜畤。
按《史记·秦本纪》:德公元年,初居雍城大郑宫。以牺三百牢祠鄜畤。卜居雍。
惠王五年,秦作密畤。
按《史记·秦本纪》:秦宣公四年,作密畤。
《正义》曰:《括地志》云:汉有五畤,在岐州雍县南,则鄜畤、吴阳上畤、下畤、密畤、北畤。秦文公梦黄蛇自天而下。属地,其口止于鄜衍,作畤,郊祭白帝,曰鄜畤。秦宣公作密畤于渭南,祭青帝。秦灵公作吴阳上畤,祭黄帝;作下畤,亦祠黄帝。汉高帝曰天有五帝,今四,何也。待我而具五。遂立黑帝,曰北畤是也。
威烈王四年,秦作上畤、下畤。
按《史记·封禅书》:秦灵公作吴阳上畤,祭黄帝;作下畤,祭炎帝。
徐广曰:距作密畤二百五十年。《索隐》曰:吴阳,地名,盖在岳之南。又上云雍旁有故吴阳武畤,今盖因武畤又作上、下畤以祭黄帝、炎帝。
显王二年,秦作畦畤栎阳祀白帝。
按《史记·封禅书》:栎阳雨金,秦献公自以为得金瑞,故作畦畤栎阳而祀白帝。其后百二十岁而秦灭周。
秦
昭襄王五十四年,王郊见上帝于雍。按《史记·秦本纪》云云。
始皇二十八年,议封禅望祭之礼。
按《史记·始皇本纪》:二十八年,始皇东行郡县,与鲁诸儒生议,封禅望祭山川之事。
《正义》曰:《晋太康地记》云:为坛于太山以祭天,示增高也。为墠于梁父以祭地,示增广也。
乃遂上泰山,立石,封,祠祀。
服虔曰:增天之高,功归于天。张晏曰:天高不可及,于泰山上立封禅而祭之,冀近神灵也。
按《杜佑·通典》:秦始皇既即位,以昔文公出猎,获黑龙,此其水德之瑞,用十月为岁首,色尚黑,音尚大吕。东游海上,礼祀八神。二代尊雍四畤上帝。岁祠祷,因泮冻,秋涸冻,冬赛祠,五月尝驹,及四仲之月月祠。畤驹四疋。木寓龙一驷。木寓车马一驷,各如其帝色。黄犊与羔各四,圭币各有数,皆生瘗埋,无俎豆之具。三年一郊。常以十月上宿郊见。通爟火。拜于咸阳之旁,而衣尚白,其用如常。
按《文献通考》:秦始皇帝即位三年,祠八神。二曰地主,祠泰山梁父。盖天好阴,祠之必于高山之下畤,命曰畤;地贵阳,祭之必于泽中圜丘云。
汉
高祖二年,令祠官时祀天地,并增黑帝祠。按《汉书·高祖本纪》:二年六月,令祠官祀天地四方上帝山川,以时祀之。 按《郊祀志》:高祖立为汉王。二年冬,东击项籍而还入关,问:故秦时上帝祠何帝也。对曰:四帝,有白、青、黄、赤帝之祠。高祖曰:吾闻天有五帝,而四,何也。莫知其说。于是高祖曰:吾知之矣,乃待我而具五也。乃立黑帝祠,名曰北畤。有司进祠,上不亲往。悉召故秦祀官,复置太祝、太宰,如其故仪礼。因令县为公社。
高祖六年,置梁巫,晋巫,九天巫,以祀天、地、五帝、九天。按《汉书·高祖本纪》不载。 按《郊祀志》:后四岁,天下已定,诏御史令。长安置祠祀官、女巫。其梁巫祠天、地;晋巫祠五帝;九大巫祠九天。
文帝十三年,增雍西畦畤路车禺马制,自今祝致敬毋有所祈。
按《汉书·文帝本纪》不载。 按《史记·封禅书》:孝文帝即位十三年,制曰:朕即位十三年于今,赖宗庙之灵,社稷之福,方内乂安,民人靡疾。间者比年登,朕之不德,何以飨此。皆上帝诸神之赐也。盖闻古者飨其德必报其功,欲有增诸神祠。有司议增雍五畤路车各一乘,驾被具;西畤畦畤禺车各一乘,禺马四匹,驾被具。而祝釐者归福于朕,百姓不与焉。自今祝致敬,毋有所祈。
文帝十五年,帝始郊雍,衣皆上赤。
按《史记·文帝本纪》:十五年,黄龙见成纪,天子乃复召鲁公孙臣,以为博士,申明土德事。于是上乃下诏曰:有异物之神见于成纪,无害于民,岁以有年。朕亲郊祀上帝诸神。礼官议,毋讳以劳朕。有司礼官皆曰:古者天子夏躬亲礼祀上帝于郊,故曰郊。于是天子始幸雍,郊见五帝,以孟夏四月答礼焉。 按《汉书·郊祀志》:鲁人公孙臣上书曰:始秦得水德,及汉受之,推终始传,则汉当土德,土德之应黄龙见。宜改正朔,服色上黄。时丞相张苍好律历,以为汉乃水德之时,河决金堤,其符也。年始冬十月,色外黑内赤,与德相应。公孙臣言非是,罢之。明年,黄龙见成纪。文帝召公孙臣,拜为博士,与诸生申明土德,草改历服色事。其夏,下诏,始幸雍郊见五畤,祠衣皆上赤。
文帝十六年,上亲郊见渭阳五帝庙,亦以夏答礼而尚赤。
按《史记·文帝本纪》云云。 按《汉书·郊祀志》:赵人新垣平以望气见上,言长安东北有神气,成五采,若人冠冕焉。或曰东北神明之舍,西方神明之墓也。天瑞下,宜立祠上帝,以合符应。于是作渭阳五帝庙,同宇,帝一殿,面五门,各如其帝色。祠所用及仪亦如雍五畤。明年夏四月,文帝亲拜霸渭之会,以郊见渭阳五帝。五帝庙临渭,其北穿蒲池沟水。权火举而祠,若光煇然属天焉。于是贵平至上大夫,赐累千金。而使博士诸生剌六经中作王制,谋议巡狩封禅事。文帝出长门,若见五人于道北,遂因其直立五帝坛,祠以五牢。
景帝中六年冬十月,行幸雍,郊五畤。
按《汉书·景帝本纪》云云。
武帝元光二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
按《汉书·武帝本纪》云云。 按《郊祀志》:武帝初即位,尤敬鬼神之祀。汉兴已六十馀岁矣,天下乂安,缙绅之属皆望天子封禅改正度也,而上乡儒术,招贤良。赵绾、王臧等以文学为公卿,欲议古立明堂城南,以朝诸侯,草巡狩封禅改历服色事未就。窦太后不好儒术,使人微伺赵绾等奸利事,按绾、臧,绾、臧自杀,诸所兴为皆废。六年,窦太后崩。其明年,徵文学之士。明年,上初至雍,郊见五畤。后常三岁一郊。
元狩元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获白麟,作白麟之歌。
按《汉书·武帝本纪》云云。 按《郊祀志》:亳人谬忌奏祠泰一方,曰:天神贵者泰一,泰一佐曰五帝。古者天子以春秋祭泰一东南郊,日一太牢,七日,为坛开八通之鬼道。于是,天子令太祝立其祠长安城东南郊,常奉祠如忌方。其后,人上书言古者天子三年一用太牢祠三一:天一、地一、泰一。天子许之,令太祝领祠之于忌泰一坛上,如其方。后人复有言古天子常以春解祠,祠黄帝用一枭、破镜;冥羊用羊祠;马行用一青牡马;泰一、皋山山君用牛;武夷君用乾鱼;阴阳使者以一牛。令祠官领之如其方,而祠泰一于忌泰一坛旁。后二年,郊雍,获一角兽,若麃然。有司曰:陛下肃祗郊祀,上帝报享,锡一角兽,盖麟云。于是以荐五畤,畤加一牛以燎。赐诸侯白金,以风符应合于天也。元狩二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
按《汉书·武帝本纪》云云。
元鼎四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十一月,立后土祠于汾阴脽上。
按《汉书·武帝本纪》:元鼎四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行自夏阳,东幸汾阴。十一月甲子,立后土祠于汾阴脽上。礼毕,行幸荥阳。还至洛阳,诏曰:祭地冀州,瞻望河洛,巡省豫州,观于周室,邈而无祀。询问耆老,乃得孽子嘉。其封嘉为周子南君,以奉周祀。 按《郊祀志》:天子郊雍,曰:今上帝朕亲郊,而后土无祀,则礼不答也。有司与太史令谈、祠官宽舒议:天地牲,角茧栗。今陛下亲祠后土,后土宜于泽中圜丘为五坛,坛一黄犊牢具。已祠尽瘗,而从祠衣上黄。于是天子东幸汾阴。汾阴男子公孙滂洋等见汾旁有光如绛,上遂立后土祠于汾阴脽上,如宽舒等议。上亲望拜,如上帝礼。礼毕,天子遂至荥阳。还过雒阳,下诏封周后,令奉其祀。
元鼎五年冬,行幸雍,祠五畤。十一月朔旦,冬至。立泰畤于甘泉。天子亲郊,朝日夕月。
按《汉书·武帝本纪》:元鼎五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遂踰陇,登空同,西临祖厉河而还。十一月辛巳朔旦,冬至。立泰畤于甘泉。天子亲郊见,朝日夕月。诏曰:朕以眇身托于王侯之上,德未能绥民,民或饥寒,故巡祭后土以祈丰年。冀州脽壤乃显文鼎,获荐于庙。渥洼水出马,朕其御焉。战战兢兢,惧不克任,思昭天地,内惟自新。诗云:四牡翼翼,以征不服。亲省边垂,用事所极。望见泰一,修天文䄠。辛卯夜,若景光十有二明。易曰:先甲三日,后甲三日。朕甚念年岁未咸登,饬躬斋戒,丁酉,拜况于郊。 按《郊祀志》:夏六月,汾阴巫锦为民祠魏脽后土营旁,见地如钩状,掊视得鼎。鼎大异于众鼎,文镂无款识,怪之,言吏。吏告河东太守胜,胜以闻。天子使验问巫得鼎无奸诈,乃以礼祠,迎鼎至甘泉,从上行,荐之。至中山,晏温,有黄云焉。有鹿过,上自射之,因之以祭云。至长安,公卿大夫皆议尊宝鼎。天子曰:间者河溢,岁数不登,故巡祭后土,祈为百姓育谷。今年丰楙未报,鼎曷为出哉。有司皆言:闻昔泰帝兴神鼎一,一者一统,天地万物所系象也。黄帝作宝鼎三,象天地人。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象九州。皆尝鬺亨上帝鬼神。其空足曰鬲,以象三德,飨承天祜。夏德衰,鼎迁于殷;殷德衰,鼎迁于周;周德衰,鼎迁于秦;秦德衰,宋之社亡,鼎乃沦伏而不见。周颂曰:自堂徂基,自羊徂牛,鼐鼎及鼒;不㕦不敖,胡考之休。今鼎至甘泉,以光润龙变,承休无疆。合兹中山,有黄白云降,盖若兽为符,路弓乘矢,集获坛下,报祠大亨。唯受命而帝者心知其意而合德焉。鼎宜视宗祢庙,臧于帝廷,以合明应。制曰:可。其秋,上雍,且郊。或曰五帝,泰一之佐也,宜立泰一而上亲郊之。上疑未定。齐人公孙卿曰:今年得宝鼎,其冬辛巳朔旦冬至,与黄帝时等。卿有札书曰:黄帝得宝鼎冕侯,问于鬼臾区,鬼臾区对曰:黄帝得宝鼎神策,是岁己酉朔旦冬至,得天之纪,终而复始。于是黄帝迎日推策,后率二十岁复朔旦冬至,凡二十推,三百八十年,黄帝仙登于天。卿因所忠欲奏之。所忠视其书不经,疑其妄言,谢曰:宝鼎事已决矣。尚何以为。卿因嬖人奏之。上大悦,乃召问卿。对曰:受此书申公,申公已死。上曰:申公何人也。卿曰:齐人,与安期生通,受黄帝言,无书,独有此鼎书。曰汉兴复当黄帝之时。曰汉之圣者,在高祖之孙且曾孙也。宝鼎出而与神通,封禅。封禅七十二王,唯黄帝得上泰山封。申公曰:汉帝亦当上封禅,封禅则能仙登天矣。黄帝万诸侯,而神灵之封君七千。天下名山八,而三在蛮夷,五在中国。中国华山、首山、太室山、泰山、东莱山,此五山黄帝之所常游,与神会。黄帝且战且学仙,患百姓非其道,乃断斩非鬼神者。百馀岁然后得与神通。黄帝郊雍上帝,宿三月。鬼臾区号大鸿,死葬雍,故鸿冢是也。其后黄帝接万灵明庭。明庭者,甘泉也。所谓寒门者,谷口也。黄帝采首山铜,铸鼎于荆山下。鼎既成,有龙垂胡髯下迎黄帝。黄帝上骑,群臣后宫从上龙七十馀人,龙乃上去。馀小臣不得上,乃悉持龙髯,龙髯拔,堕,堕黄帝之弓。百姓仰望黄帝既上天,乃抱其弓与龙髯号,故后世因名其处曰鼎湖,其弓曰乌号。于是天子曰:嗟乎。诚得如黄帝,吾视去妻子如脱屣耳。拜卿为郎,使东候神于太室。上遂郊雍,至陇西,登崆峒,幸甘泉。令祠官宽舒等具泰一祠坛,祠坛放亳忌泰一坛,三陔。五帝坛环居其下,各如其方。黄帝西南,除八通鬼道。泰一所用,如雍一畤物,而加醴枣脯之属,杀一氂牛以为俎豆牢具。而五帝独有俎豆醴进。其下四方地,为啜,食群神从者及北斗云。已祠,胙馀皆燎之。其牛色白,白鹿居其中,彘在鹿中,鹿中水而酒之。祭日以牛,祭月以羊彘特。泰一祝宰则衣紫及绣。五帝各如其色,日赤,月白。十一月辛巳朔旦冬至,昒爽,天子始郊拜泰一。朝朝日,夕夕月,则揖;而见泰一如雍郊礼。其赞飨曰:天始以宝鼎神策授皇帝,朔而又朔,终而复始,皇帝敬拜见焉。而衣上黄。其祠列火满坛,坛傍亨炊具。有司云祠上有光。公卿言皇帝始郊见泰一云阳,有司奉瑄玉嘉牲荐飨,是夜有美光,及昼,黄气上属天。太史令谈、祠官宽舒等曰:神灵之休,祐福兆祥,宜因此地光域立泰畤坛以明应。令太祝领,秋及腊间祠。三岁天子一郊见。其秋,为伐南越,告祷泰一,以牡荆画幡日月北斗登龙,以象太一三星,为泰一锋旗,命曰灵旗。为兵祷,则太史奉以指所伐国。按《三辅黄图》:竹宫,甘泉祠宫也。以竹为宫,天子居中。汉旧仪云竹宫去坛三里。
按《酉阳杂俎》:汉竹宫用紫泥为坛天神下若流火玉饰器七千枚舞女三百人一曰汉祭天神用万二千杯养牛五岁重三千觔
元封二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
按《汉书·武帝本纪》云云。 按《郊祀志》:天子封泰山,禅泰山下阯东北肃然山。还,坐明堂,群臣更上寿。下诏改元为元封。其秋,有星孛于东井。后十馀日,有星孛于三能。望气王朔言:后独见填星出如瓜,食顷,复入。有司皆曰:陛下建汉家封禅,天其报德星云。其来年冬,郊雍五帝。还,拜祝祠泰一。赞飨曰:德星昭衍,厥维休祥。寿星仍出,渊耀光明。信星昭见,皇帝敬拜泰祝之享。
元封四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幸河东。春三月,祠后土。
按《汉书·武帝本纪》:元封四年冬十月,行幸雍,祠五畤。通回中道,遂北出萧关,历独鹿、鸣泽,自代而还,幸河东。春三月,祠后土。诏曰:朕躬祭后土地祇,见光集于灵坛,一夜三烛。幸中都宫,殿上见光。其赦汾阴、夏阳、中都死罪以下,赐三县及杨氏皆无出今年租赋。元封五年冬,南巡狩,至于盛唐。春三月,还至泰山,增封。夏四月,还幸甘泉,郊泰畤。
按《汉书·武帝本纪》云云。
元封六年春三月,幸河东,祠后土。
按《汉书·武帝本纪》:元封六年春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诏曰:朕礼首山,昆田出珍物,化或为黄金。祭后土,神光三烛。其赦汾阴殊死以下,赐天下贫民布帛,人一匹。
太初二年,幸河东,祠后土,令雍五畤,进畤犊牢具,色食所胜,用木寓马。
按《汉书·武帝本纪》:太初二年春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令天下大酺五日,膢五日,祠门户,比腊。四月,诏曰:朕用事介山,祭后土,皆有光应。其赦汾阴、安邑殊死以下。 按《郊祀志》:是年,有司言雍五畤无牢孰具,芬芳不备。乃令祠官进畤犊牢具,色食所胜,而以木寓马代驹云。及诸名山川用驹者,悉以木寓马代。独行过亲祠,乃用驹,他礼如故。
天汉元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
按《汉书·武帝本纪》云云。
太始四年冬十二月,行幸雍,祠五畤。
按《汉书·武帝本纪》云云。
后元元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
按《汉书·武帝本纪》:后元元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二月,诏曰:朕郊见上帝,巡于北边,见群鹤留止,以不罗罔,靡所获献。荐于泰畤,光景并见。其赦天下。
宣帝神爵元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
按《汉书·宣帝本纪》:神爵元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诏曰:朕承宗庙,战战慄慄,惟万事统,未烛厥理。乃元康四年嘉谷元稷降于郡国,神爵仍集,金芝九茎产于函德殿铜池中,九真献奇兽,南郡获白虎威凤为宝。朕之不明,震于珍物,饬躬斋精,祈为百姓。东济大河,天气清静,神鱼舞河。幸万岁宫,神爵翔集。朕之不德,惧不能任。其以五年为神爵元年。赐天下勤事吏爵二级,民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帛。所振贷物勿收。行所过毋出田租。 按《郊祀志》:大将军霍光辅政,上共己正南面,非宗庙之祀不出。十二年,乃下诏曰:盖闻天子尊事天地,修祀山川,古今通礼也。间者,上帝之祠阙而不亲十有馀年,朕甚惧焉。朕亲饬躬斋戒,亲奉祀,为百姓蒙嘉气,获丰年焉。明年正月,上始幸甘泉,郊见泰畤,数有美祥。修武帝故事,盛车服,敬斋祠之礼。神爵四年,修兴泰一、五帝、后土祠,以鸾凤神光,见诏赦天下。
按《汉书·宣帝本纪》:神爵四年春二月,诏曰:乃者凤凰甘露降集京师,嘉瑞并见。修兴泰一、五帝、后土之祠,祈为百姓蒙祉福。鸾凤万举,蜚览翱翔,集止于旁。斋戒之暮,神光显著。荐鬯之夕,神光交错。或降于天,或登于地,或从四方来集于坛。上帝嘉飨,海内承福。其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帛。
五凤元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
按《汉书·宣帝本纪》云云。
五凤二年春三月,行幸雍,祠五畤。
按《汉书·宣帝本纪》云云。
五凤三年春三月,幸河东,祠后土,诏赦天下,赐酺五日。
按《汉书·宣帝本纪》:五凤三年春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诏曰:往者匈奴数为边寇,百姓被其害。朕承至尊,未能绥安匈奴。虚闾权渠单于请求和亲,病死。右贤王屠耆堂代立。骨肉大臣立虚闾权渠单于子为呼韩邪单于,击杀屠耆堂。诸王并自立,分为五单于,更相攻击,死者以万数,畜产大耗什八九,人民饥饿,相燔烧以求食,因大乖乱。单于阏氏子孙昆弟及呼遫累单于、名王、右伊秩訾、且渠、当户以下将众五万馀人来降归义。单于称臣,使弟奉珍朝贺正月,北边晏然,靡有兵革之事。朕饬躬斋戒,郊上帝,祠后土,神光并见,或兴于谷,烛耀斋宫,十有馀刻。甘露降,神爵集。已诏有司告祠上帝、宗庙。三月辛丑,鸾凤又集长乐宫东阙中树上,飞下止地,文章五色,留十馀刻,吏民并观。朕之不敏,惧不能任,娄蒙嘉瑞,获兹祉福。书不云乎。虽休勿休,祗事不怠。公卿大夫其勖焉。减天下口钱。赦殊死以下。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大酺五日。加赐鳏寡孤独高年帛。置西河、北地属国以处匈奴降者。
甘露元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
按《汉书·宣帝本纪》云云。 按《郊祀志》:改元甘露。正月,上幸甘泉,郊泰畤。其夏,黄龙见新丰。建章、未央、长乐宫钟虡铜人皆生毛,长一寸所,时以为美祥。
甘露三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
按《汉书·宣帝本纪》云云。
黄龙元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
按《汉书·宣帝本纪》云云。 按《郊祀志》:上郊泰畤,因朝单于于甘泉宫。后间岁,改元为黄龙。正月,复幸甘泉,郊泰畤,又朝单于于甘泉宫。至冬而崩。凤凰下郡国凡五十馀所。
元帝初元二年春正月,幸甘泉,郊泰畤。
按《汉书·元帝本纪》:初元二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赐云阳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
初元四年春正月,幸甘泉,郊泰畤。三月,幸河东,祠后土。
按《汉书·元帝本纪》:初元四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赦汾阴徒。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高年帛。行所过无出租赋。
初元五年春三月,行幸雍,祠五畤。
按《汉书·元帝本纪》云云。
永光元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
按《汉书·元帝本纪》:永光元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赦云阳徒。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高年帛。行所过无出租赋。
永光四年三月,行幸雍,祠五畤。
按《汉书·元帝本纪》云云。
永光五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三月,上幸河东,祠后土。
按《汉书·元帝本纪》云云。
建昭元年春三月,上幸雍,祠五畤。
按《汉书·元帝本纪》云云。
建昭二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
按《汉书·元帝本纪》云云。
建昭四年春正月,以诛郅支单于告祠郊庙。赦天下。按《汉书·元帝本纪》云云。
成帝建始元年冬十二月,作长安南北郊,罢甘泉、汾阴祠。是日大风,拔甘泉畤中大木十围以上。
按《汉书·成帝本纪》云云。
建始二年春正月,罢雍五畤,始郊祀长安南郊。三月,祠后土于北郊。
按《汉书·成帝本纪》:建始二年春正月,罢雍五畤。辛巳,上始郊祀长安南郊。诏曰:乃者徙泰畤、后土于南郊、北郊,朕亲饬躬,郊祀上帝。皇天报应,神光并见。三辅长无共张繇役之劳,赦奉郊县长安、长陵及中都官耐罪徒。减天下赋钱,算四十。三月辛丑,上始祀后土于北郊。 按《郊祀志》:成帝初即位,丞相衡、御史大夫谭奏言:帝王之事莫大乎承天之序,承天之序莫重于郊祀,故圣王尽心极虑以建其制。祭天于南郊,就阳之义也;瘗地于北郊,即阴之象也。天之于天子也,因其所都而各飨焉。往者,孝武皇帝居甘泉宫,即于云阳立泰畤,祭于宫南。今行常幸长安,郊见皇天反北之泰阴,祠后土反东之少阳,事与古制殊。又至云阳,行溪谷中,阸陕且百里,汾阴则渡大川,有风波舟楫之危,皆非圣主所宜数乘。郡县治道共张,吏民困苦,百官烦费。劳所保之民,行危险之地,难以奉神灵而祈福祐,殆未合于承天子民之意。昔者周文武郊于丰镐,成王郊于雒邑。由此观之,天随王者所居而飨之,可见也。甘泉泰畤、河东后土之祠可徙置长安,合于古帝王。愿与群臣议定。奏可。大司马车骑将军许嘉等八人以为所从来久远,宜如故。右将军王商、博士师丹、议郎翟方进等五十人以为礼记曰燔柴于太坛,祭天也;瘗薶于太折,祭地也。兆于南郊,所以定天位也。祭地于太折,在北郊,就阴位也。郊处各在圣王所都之南北。书曰越三日丁巳,用牲于郊,牛二。周公加牲,告徙新邑,定郊礼于雒。明王圣主,事天明,事地察。天地明察,神明章矣。天地以王者为主,故圣王制祭天地之礼必于国郊。长安,圣主之居,皇天所观视也。甘泉、河东之祠非神灵所飨,宜徙就正阳大阴之处。违俗复古,循圣制,定天位,如礼便。于是衡、谭奏议曰:陛下圣德,聪明上通,承天之大,典览群下,使各悉心尽虑,议郊祀之处,天下幸甚。臣闻广谋从众,则合于天心,故《洪范》曰:三人占,则从二人言,言少从多之义也。论当往古,宜于万民,则依而从之;违道寡与,则废而不行。今议者五十八人,其五十人言当徙之义,皆著于经传,同于上世,便于吏民;八人不按经艺,考古制,而以为不宜,无法之议,难以定吉凶。太誓曰:正稽古立功立事,可以永年,丕天之大律。诗曰毋曰高高在上,陟降厥士,日监在兹,言天之日监王者之处也。又曰乃眷西顾,此维予宅,言天以文王之都为居也。宜于长安定南北郊,为万世基。天子从之。既定,衡言:甘泉泰畤紫坛,八觚宣通象八方。五帝坛周环其下,又有群神之坛。以尚书禋六宗、望山川、遍群神之义,紫坛有文章采镂黼黻之饰及玉、女乐,石坛、仙人祠,瘗鸾路、骍驹、寓龙马,不能得其象于古。臣闻郊柴坛飨帝之义,埽地而祭,上质也。歌大吕舞云门以俟天神,歌太簇舞咸池以俟地祇,其牲用犊,其席槁,其器陶匏,皆因天地之性,贵诚上质,不敢修其文也。以为神祇功德至大,虽修精微而备庶物,犹不足以报功,唯至诚为可,致上质不饰,以章天德。紫坛伪饰女乐、鸾路、骍驹、龙马、石坛之属,宜皆勿修。衡又言:王者各以其礼制事天地,非因异世所立而继之。今雍鄜、密、上下畤,本秦侯各以其意所立,非礼之所载术也。汉兴之初,仪制未及定,即且因秦故祠,复立北畤。今既稽古,建定天地之大礼,郊见上帝,青赤白黄黑五方之帝皆毕陈,各有位馔,祭祀备具。诸侯所妄造,王者不当长遵。及北畤,未定时所立,不宜复修。天子皆从焉。及陈宝祠,由是皆罢。明年,上始祀南郊,赦奉郊之县及中都官耐罪囚徒。是岁衡、谭复条奏:长安厨官县官给祠郡国候神方士使者所祠,凡六百八十三所,其二百八所应礼,及疑无明文,可奉祠如故。其馀四百七十五所不应礼,或复重,请皆罢。奏可。
永始二年冬十一月,行幸雍,祠五畤。
按《汉书·成帝本纪》云云。
永始三年冬十月庚辰,皇太后诏有司复甘泉泰畤、汾阴后土、雍五畤、陈仓陈宝祠。
按《汉书·成帝本纪》云云。 按《郊祀志》:匡衡坐事免官爵。众庶多言不当变动祭祀者。又初罢甘泉泰畤作南郊日,大风坏甘泉竹宫,折拔畤中树木十围以上百馀。天子异之,以问刘向。对曰:家人尚不欲绝种祠,况于国之神宝旧畤。且甘泉、汾阴及雍五畤始立,皆有神祇感应,然后营之,非苟而已也。武、宣之世,奉此三神,礼敬敕备,神光尤著。祖宗所立神祇旧位,诚未易动。及陈宝祠,自秦文公至今七百馀岁矣,汉兴世世常来,光色赤黄,长四五丈,直祠而息,音声砰隐,野鸡皆雊。每见雍太祝祠以太牢,遣候者乘传驰诣行在所,以为福祥。高祖时五来,文帝二十六来,武帝七十五来,宣帝二十五来,初元元年以来亦二十来,此阳气旧祠也。及汉宗庙之礼,不得擅议,皆祖宗之君与贤臣所共定。古今异制,经无明文,至尊至重,难以疑说正也。前始纳贡禹之议,后人相因,多所动摇。易大传曰:诬神者殃及三世。恐其咎不独止禹等。上意恨之。后上以无继嗣故,令皇太后诏有司曰:盖闻王者承事天地,交接泰一,尊莫著于祭祀。孝武皇帝大圣通明,始建上下之祀,营泰畤于甘泉,定后土于汾阴,而神祇安之,飨国长久,子孙蕃滋,累世遵业,福流于今。今皇帝宽仁孝顺,奉循圣绪,靡有大愆,而久无继嗣。思其咎职,殆在徙南北郊,违先帝之制,改神祇旧位,失天地之心,以妨继嗣之福。春秋六十,未见皇孙,食不甘味,寝不安席,朕甚悼焉。春秋大复古,善顺祀。其复甘泉泰畤,汾阴后土如故,及雍五畤、陈宝祠在陈仓者。天子复亲郊礼如前。又复长安、雍及郡国祠著明者且半。
永始四年春正月,幸甘泉,郊泰畤。三月,幸河东,祠后土。
按《汉书·成帝本纪》:永始四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神光降集紫殿。大赦天下。赐云阳吏民爵,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帛。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赐吏民如云阳,行所过无出田租。
元延元年三月,行幸雍,祠五畤。
按《汉书·成帝本纪》云云。
元延二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
按《汉书·成帝本纪》云云。元延三年春三月,行幸雍,祠五畤。
按《汉书·成帝本纪》云云。
元延四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
按《汉书·成帝本纪》云云。
绥和元年春三月,行幸雍,祠五畤。
按《汉书·成帝本纪》云云。
绥和二年春正月,行幸甘泉,郊泰畤。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丙戌,帝崩于未央宫。皇太后诏有司复长安南北郊。
按《汉书·成帝本纪》云云。 按《郊祀志》:成帝末年颇好鬼神,亦以无继嗣故,多上书言祭祀方术者,皆得待诏,祠祭上林苑中长安城旁,费用甚多,然无大贵盛者,谷永说上曰:臣闻明于天地之性,不可惑以神怪;知万物之情,不可罔以非类。诸背仁义之正道,不遵五经之法言,而盛称奇怪鬼神,广崇祭祀之方,求报无福之祠,及言世有仙人,服食不终之药,遥兴轻举,登遐倒景,览观县圃,浮游蓬莱,耕耘五德,朝种暮穫,与山石无极,黄冶变化,坚冰淖溺,化色五仓之术者,皆奸人惑众,挟左道,怀诈伪,以欺罔世主。听其言,洋洋满耳,若将可遇;求之,荡荡如系风捕影,终不可得。是以明王距而不听,圣人绝而不语。昔周史苌弘欲以鬼神之术辅尊灵王会朝诸侯,而周室愈微,诸侯愈叛。楚怀王隆祭祀,事鬼神,欲以获福助,却秦师,而兵挫地削,身辱国危。秦始皇初并天下,甘心于神仙之道,遣徐福、韩终之属多赍童男童女入海求神采药,因逃不还,天下怨恨。汉兴,新垣平、齐人少翁、公孙卿、栾大等,皆以仙人黄冶祭祠事鬼使物入海求仙采药贵幸,赏赐累千金。大尤尊盛,至妻公主,爵位重累,震动海内。元鼎、元封之际,燕齐之间方士瞋目扼掔,言有神仙祭祀致福之术者以万数。其后,平等皆以术穷诈得,诛夷伏辜。至初元中,有天渊玉女、钜鹿神人、轑阳侯师张宗之奸,纷纷复起。夫周秦之末,三五之隆,已尝专意散财,厚爵禄,竦精神,举天下以求之矣。旷日经年,靡有毫釐之验,足以揆今。经曰:享多仪,仪不及物,惟曰不享。论语说曰:子不语怪神。唯陛下距绝此类,毋令奸人有以窥朝者。上善其言。后成都侯王商为大司马卫将单辅政,杜邺说商曰:东邻杀牛,不如西邻之礿祭,言奉天之道,贵以诚质大得民心也。行秽祀丰,犹不蒙祐;德修荐薄,吉必大来。古者坛场有常处,燎禋有常用,赞见有常礼;牺牲玉帛虽备而财不匮,车舆臣役虽动而用不劳。是故每举其礼,助者欢悦,大路所历,黎元不知。今甘泉、河东天地郊祀,咸失方位,违阴阳之宜。及雍五畤皆旷远,奉尊之役休而复起,缮治共张无解已时,皇天著象殆可略知。前上甘泉,先驱失道;礼月之夕,奉引复迷。祠后土还,临河当渡,疾风起波,船不可御。又雍大雨,坏平阳宫垣。乃三月甲子,震电灾林光宫门。祥瑞未著,咎徵仍臻。迹三郡所奏,皆有变故。不答不飨,何以甚此。诗曰率由旧章。旧章,先王法度,文王以之,交神于祀,子孙千亿。宜如异时公卿之议,复还长安南北郊。后数年,成帝崩,皇太后诏有司曰:皇帝即位,思顺天心,遵经义,定郊礼,天下说憙。惧未有皇孙,故复甘泉泰畤、汾阴后土,庶几获福。皇帝恨难之,卒未得其祐。其复南北郊长安如故,以顺皇帝之意也。
哀帝建平三年冬十一月壬子,复甘泉泰畤、汾阴后土祠,罢南北郊。
按《汉书·哀帝本纪》云云。 按《郊祀志》:哀帝即位,寝疾,博徵方术士,京师诸县皆有侍祠使者,尽复前世所常兴诸神祠宫,凡七百馀所,一岁三万七千祠云。明年,复令太皇太后诏有司曰:皇帝孝顺,奉承圣业,靡有懈怠,而久疾未瘳。夙夜惟思,殆继体之君不宜改作。其复甘泉泰畤、汾阴后土祠如故。上亦不能亲至,遣有司行事而礼祠焉。
平帝元始四年春正月,郊祀高祖以配天,宗祀孝文以配上帝。
按《汉书·平帝本纪》云云。 按《郊祀志》:元始五年,大司马王莽奏言:王者父事天,故爵称天子。孔子曰: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王者尊其考,欲以配天,缘考之意,欲尊祖,推而上之,遂及始祖。是以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礼记天子祭天地及山川,岁遍。春秋谷梁传以十二月下辛卜,正月上辛郊。高皇帝受命,因雍四畤起北畤,而备五帝,未共天地之祀。孝文十六年用新垣平,初起渭阳五帝庙,祭泰一、地祇,以太祖高皇帝配。日冬至祠泰一,夏至祠地祇,皆并祠五帝,而共一牲,上亲郊拜。后平伏诛,乃不复自亲,而使有司行事。孝武皇帝祠雍,曰:今上帝朕亲郊,而后土无祠,则礼不答也。于是元鼎四年十一月甲子始立后土祠于汾阴。或曰,五帝,泰一之佐,宜立泰一。五年十一月癸未始立泰一祀于甘泉,三岁一郊,与雍更祠,亦以高祖配,不岁事天,皆未应古制。建始元年,徙甘泉泰畤、河东后土于长安南北郊。永始元年三月,以未有皇孙,复甘泉、河东祠。绥和二年,以卒不获祐,复长安南北郊。建平三年,惧孝哀皇帝之疾未瘳,复甘泉、汾阴祠,竟复无福。臣谨与太师孔光、长乐少府平晏、大司农左咸、中垒校尉刘歆、大中大夫朱阳、博士薛顺、议郎国由等六十七人议,皆曰宜如建始时丞相衡等议,复长安南北郊如故。莽又颇改其祭礼,曰:周官天地之祀,乐有别有合。其合乐曰以六律、六钟、五声、八音、六舞大合乐,祀天神,祭地祇,祀四望,祭山川,享先妣先祖。凡六乐,奏六歌,而天地神祇之物皆至。四望,盖谓日月星海也。三光高而不可得亲,海广大无限界,故其乐同。祀天则天文从。祭地则地理从。三光,天文也。山川,地理也。天地合祭,先祖配天,先妣配地,其谊一也。天地合精,夫妇判合。祭天南郊,则以地配,一体之谊也。天地位皆南乡,同席,地在东,共牢而食。高帝、高后配于坛上,西乡,后在北,亦同席共牢。牲用茧栗,元酒陶匏。礼记曰天子籍田千亩以事天地,由是言之,宜有黍稷。天地用牲一,燔燎瘗薶用牲一,高帝、高后用牲一。天用牲左,及黍稷燔燎南郊;地用牲右,及黍稷瘗于北郊。其旦,东乡再拜朝日;其夕,西乡再拜夕月。然后孝弟之道备,而神祇嘉享,万福降辑。此天地合祀,以祖妣配者也。其别乐曰冬日至,于地上之圜丘奏乐六变,则天神皆降;夏日至,于泽中之方丘奏乐八变,则地祇皆出。天地有常位,不得常合,此其各特祀者也。阴阳之别于日冬夏至,其会也以孟春正月上辛若丁。天子亲合祀天地于南郊,以高帝、高后配。阴阳有离合,易曰分阴分阳,迭用柔刚。以日冬至使有司奉祠南郊,高帝配而望群阳,日夏至使有司奉祭北郊,高后配而望群阴,皆以助致微气,通道幽弱。当此之时,后不省方,故天子不亲而遣有司,所以正承天顺地,复圣王之制,显太祖之功也。渭阳祠勿复修。群望未悉定,定复奏。奏可。三十馀年间,天地之祠五徙焉。后莽又奏言:书曰类于上帝,禋于六宗。欧阳、大小夏侯三家说六宗,皆曰上不及天,下不及地,旁不及四方,在六者之间,助阴阳变化,实一而名六,名实不相应。礼记祀典,功施于民则祀之。天文日月星辰,所昭仰也;地理山川海泽,所生殖也。易有八卦,乾坤六子,水火不相逮,雷风不相悖,山泽通气,然后能变化,既成万物也。臣前奏徙甘泉泰畤、汾阴后土皆复于南北郊。谨按周官兆五帝于四郊,山川各因其方,今五帝兆居在雍五畤,不合于古。又日月雷风山泽,易卦六子之尊气,所谓六宗也。星辰水火沟渎,皆六宗之属也。今或未特祀,或无兆居。谨与太师光、大司徒宫、羲和歆等八十九人议,皆曰天子父事天,母事地,今称天神曰皇天上帝,泰一兆曰泰畤,而称地祇曰后土,与中央黄灵同,又兆北郊未有尊称。宜令地祇称皇地后祇,兆曰广畤。易曰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分群神以类相从为五部,兆天地之别神:中央帝黄灵后土畤及日庙、北辰、北斗、填星、中宿中宫于长安城之未地兆;东方帝太昊青灵勾芒畤及雷公、风伯庙、岁星、东宿东宫于东郊兆;南方炎帝赤灵祝融畤及荧惑星、南宿南宫于南郊兆;西方帝少皞白灵蓐收畤及太白星、西宿西宫于西郊兆;北方帝颛顼黑灵元冥畤及月庙、雨师庙、辰星、北宿北宫于北郊兆。奏可。于是长安旁诸庙兆畤甚盛矣。
〈按《后汉书·祭祀志注·黄图》曰:元始四年,宰衡莽奏云云。今《志》作五年,恐是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