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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乐律典

 第一百十九卷目录

 箫部汇考二
  元史〈礼乐志〉
  明会典〈大乐制度 中和韶乐制度〉
  荆川稗编〈箫〉
  朱载堉律吕精义〈箫 大箫小样图 小箫小样图 古箫考證 大箫小 箫 底箫椟箫〉
  屠隆考槃馀事〈箫〉
  王圻续文献通考〈明箫制〉
 箫部艺文一
  洞箫赋          汉王褒
  汉宫人诵洞箫赋赋     唐黄滔
  吹竹学凤鸣赋        梁洽
  洞箫赋           阙名
  参差赋          明王宠
 箫部艺文二〈诗词〉
  箫史曲          齐张融
  咏箫          梁刘孝仪
  短箫            张嵊
  箫史曲          陈江总
  咏箫           唐李峤
  凤台曲           李白
  相思           李商隐
  小游仙诗          曹唐
  听文都知吹箫      宋梅尧臣
  吹箫          金边元鼎
  无题           元郭钰
  听吹箫次韵寄钓鳌      辛敬
  客舍雨中听江卿吹箫    明高启
  赠庞生吹箫         王弼
  闻箫声          吴鼎芳
  咏湘妃竹箫应教       许观
  铁箫歌           袁宗
  雨夜闻箫〈以上诗〉    叶小鸾
  凤凰台上忆吹箫〈沈野云吹箫〉 元张翥
  水龙吟〈吹箫曲用东坡韵〉 明刘基
  玉楼春〈秋夜闻吹箫次韵〉 吴子孝
  贺新郎〈题秦女吹箫图以上词〉瞿佑
 箫部选句

乐律典第一百十九卷

箫部汇考二

《元史》《礼乐志》

登歌乐器:箫二,编竹为之,每架十有六管,阔尺有六分。黑抢金鸾凤为饰,鍮石钉铰。以黄绒紃维于人项,左右复垂红绒绦结。架以木为之,高尺有二寸,亦号排箫,韬以黄囊。
宴乐之器:箫,制如笛,五孔。

《明会典》《大乐制度》

箫十二管,以紫竹为之,长一尺九寸,六孔閒缠以弦线,裹以锡箔,无底直吹之。

《中和韶乐制度》

排箫四架,每架高一尺五分,广一尺一寸五分,用竹十六管,其下参差列于朱漆架,木匾架二俱戗金凤文。
箫十二管,以竹为之,长一尺八寸,閒缠以弦线,有六孔,前五后一。

《荆川稗编》《箫》

八音属竹,截紫竹为之,长一尺九寸五分,前五孔后一孔,通六孔,各径二分,口开半窍。〈缺二字〉口直而吹之,后一孔,黄钟清律以六字应之,凡吹六字止开,此孔前五孔皆闭,其第二孔南吕律以工字应,凡吹工字。此孔与下四孔皆开,馀皆闭,第三孔林钟律以尺字应,凡吹尺字,此孔与下三孔皆开,馀皆闭。第四孔仲吕律以上字应,凡吹上字,此孔与下二孔皆开,馀皆闭。第六孔太蔟律以四字应,凡吹四字,止开此孔,馀皆闭。惟黄钟律六孔皆闭,以合字应之,下有一孔相通,以红绒系之,吹者宜缓取其音,斯悠扬不迫。

《朱载堉·律吕精义》《箫》

谨按《十三经注疏》《毛诗·周颂》:箫管备举条下,引《尔雅·释乐》云:大箫谓之言,小者谓之筊。郭璞曰:箫大者编二十三管,长尺四寸,小者十六管,长尺二寸。一名籁,又引《风俗通》云:箫参差象凤翼,十管长二尺,其言管数长短不同,《尔雅疏》亦引《风俗通》云:舜作箫其形参差象凤翼,十管长二尺,今本风俗通,但作长一尺,复与唐儒所见之本不同,臣愚以为于理皆通,盖《古本风俗通》言二尺者,指倍律也。今《本风俗通》言:一尺者,指正律也,惟言十管疑有脱文,当从郭注作十六管者是矣。《隋书·乐志》曰:箫,十六管,长二尺。而无二十三管之箫,今则兼从二书之说,其长二尺者为大箫,谓之言其长一尺者为小箫,谓之筊小大二等,皆十六管,以笔竹,或笙竹,佳者带皮用之,于多竹中择取,天生两端圆匀,合外径之数者最佳,不必削治,但揩拭极光净两端,截齐勿令伤损其质,若夫内径或修治之使,合规度可也。两端饰以朱漆,外则不漆,文选所谓因其自然,而绛唇错杂也,除边管外,其馀诸管两旁略削使平,平处使鳔则固,不然则不固也,上有二束,象牙为之,随器大小状类,腰带铜钉閒,饰文选所谓带以象牙,而罗鳞捷猎也,世有排箫以木为椟抢,金云凤,其形陋可笑也,蔡邕谓箫有底,以蜡实之增损,则和。此乃汉末卖饴饧者所吹,俗器非古之箫也,刘濂曰:箫乃十二律之本体,虞廷最重之器。故曰:韶箫长短并列,有似凤翼。故曰:凤箫一管一音,无事假借,其十二管,长短俱如本律,或用加倍即凤箫制也,此言得之矣。而又曰:或长俱如黄钟,以蜡次第,实之亦何误耶。

小箫小样图



右按虞庭竹音之器,但云:下管,及云:箫韶而已。则此二器岂非竹音之领袖,欤诗云:箫管备举,此之谓也,夫律与管,盖一物而二名,若管与箫则大同而小异,特而吹之,是谓之管,编而吹之是谓之箫,亦犹钟磬之有特,有编也,是故钟磬及箫皆以十六枚为一具,或谓以二十三枚为一具者,非也,箫即是管,管即是律,其长短广狭皆与算术合,上文律管条内载之详矣,如法造成律管,而削治其两旁,鳔令坚固,是名箫耳。朱唇象带之说,见《文选洞箫赋》,古未必尽然也,聊引此以證,箫之有椟者,非也。右按虞庭竹音之器,但云:下管,及云:箫韶而已。则此二器岂非竹音之领袖,欤诗云:箫管备举,此之谓也,夫律与管,盖一物而二名,若管与箫则大同而小异,特而吹之,是谓之管,编而吹之是谓之箫,亦犹钟磬之有特,有编也,是故钟磬及箫皆以十六枚为一具,或谓以二十三枚为一具者,非也,箫即是管,管即是律,其长短广狭皆与算术合,上文律管条内载之详矣,如法造成律管,而削治其两旁,鳔令坚固,是名箫耳。朱唇象带之说,见《文选洞箫赋》,古未必尽然也,聊引此以證,箫之有椟者,非也。

《古箫考證》

《朱熹语录》曰:今之箫管,乃是古之笛。云箫方是古之箫。云箫者,排箫也,其长短管数经典,无明文而见于传注者,不过应劭、郭璞二家而已,应氏汉人在先,郭氏晋人在后,二家所说,颇有异同焉。陈祥道引《风俗通》之说,谓箫长二尺,其弟旸引《风俗通》之说,谓箫长三尺。《今本风俗通》之说,但云:长一尺,长一尺者正律是也,长二尺者倍律是也,长三尺者,或传写之误。欤《隋书·乐志》谓:箫,十六管,长二尺。《尔雅注》谓:大箫长尺四寸,小者长尺二寸,恐亦传写之误,不可考也。陈旸谓:箫象凤,乃火禽也。火数二七,故长尺四,其陋可笑。据理论之,当从长二尺,长一尺其说皆是。
《大箫小箫》
《尔雅》:瑟有大瑟,小瑟,琴有大琴,小琴。乃至钟磬、埙篪、笙箫、管籥、鼓𩊠之属,皆分大小二等,或加中为三等。李文察论备器曰:备也者,合大与小之谓也。小者合律吕之本数,大者合律吕之倍数。自钟磬以至琴瑟箫笛笙埙,𩊠鼓之属,有大者,有小者,皆倍数为之也。盖本数其声清,倍数其声浊。单清失之。轻单浊,失之重轻。重之閒,乃天地之所以合德,四象之所以合气,中声之所以妙用。故必大小器而并奏之,一合于律吕之和,而不见其乖戾,此乐之大成,所以为妙焉,若夫单器者,小成之用也,是故知倍数之理,则律吕可求,其端乐器可求,其始名器虽多,皆为乐中之妙用,而不可无者也。

《底箫椟箫》

《陈旸·乐书》曰:宋朝太常箫,皆蜜底十六管,从右手为头,次第吹之,至左成曲。又曰:以律管通底,造成洞箫,十二律皆清声,与颂埙同律,协和亦依底箫。从右手起黄钟,至林钟自夷,则以上即开窍,次第至夹钟清。而止其音,尤清亮。与底箫清正相参用之,臣按《礼记》少仪曰:籥执之尚左手,古注以为左手执上,上阳也,右手执下,下阴也。凡吹箫管籥篴,皆尚左手古之制也。然则排箫长管,当在左手,短管当在右手。宋朝旧制盖失之矣,陈旸所载,箫图长短一般,而非参差。盖蜡塞为清浊,或开窍于背后,新旧二种,相参用耳。故其形状与今异也。《元史·乐志》:排箫有椟,每架黑漆,抢金鸾凤,今之排箫亦然,惟饰以朱漆耳,由是遂悟明集礼所载之箫,盖即宋制之底箫也,明会典所载之箫,盖即元制之椟箫也,古制箫则不然,上文所载大小二箫是也,臣愚窃谓宋之底箫,元之椟箫,其制皆陋,不可为法,宜法古制可也。

《屠隆·考槃馀事》《箫》

鹤脚铜铁玉箫杖箫,总不若紫竹,九节而吹有奇声者,佳湘竹眉绿,九节者,尤难得。今会稽胡了,凡云閒戈蓼汀,所制可称江南二绝。

《王圻·续文献通考》《明箫制》

制凤箫式以木为椟,椟高一尺,阔一尺二寸,两面朱质,戗金凤各对,戗金云綵,文藻中虚。伫管,管十有六协,钟磬之数,一管长九寸,二管八寸二分,三管四管七寸四分,五管七寸一分,六管六寸五分,七管六寸二分,八管六寸,九管五寸五分,十管五寸三分,十一管四寸八分,十二管四寸六分,十三管四寸五分,十四管四寸二分半,十五管四寸,十六管三寸七分。各管俱径三分,有奇围九分。《南雍志》又云:一管长九寸,二管三管俱八寸二分,四管五管俱七寸二分,六管六寸七分,七管八管俱五寸九分,九管十管俱五寸一分,十一管四寸五分,十二管四寸四分,十三管四寸,十四管十五管俱三寸二分,十六管三寸,其管吹之,为合左右,比者为四,为一、为上、为尺、为工、为六、为五,皆两两相应,与太常所肄者不同。
制箫式以竹为之,长一尺九寸五分,管围三寸,吹窍至后孔离六寸六分,后孔与前五孔皆离一寸一分,六孔俱径二分八釐,下有穿绳,离二寸二分,管上开窍名。曰:山口径二分,深半分,皆开箫之法也,吹窍前五孔,后一孔《南雍志·音乐考》云:吹法气粗,则声大而滞,气缓则声哑而散,吹嘘匀则声雅而淡,空下一孔则为四为大,按后一孔则为工为哉,按上二孔则为尺为宣,空下三孔则为上为圣,馀仿此。

箫部艺文一《洞箫赋》汉·王褒

原夫箫干之所生兮,于江南之丘墟。洞条畅而罕节兮,标敷纷以扶。徒观其旁山侧兮,则岖嵚岿崎,倚巇迤,诚可悲乎其不安也。弥望傥莽,联延旷荡,又足乐乎其敞闲也。托身躯于后土兮,经万载而不迁。吸至精之滋熙兮,禀苍色之润坚。感阴阳之变化兮,附性命乎皇天。翔风萧萧而径其末兮,回江流川而溉其山。扬素波而挥连珠兮,声磕皋而澍渊。朝露清泠而陨其侧兮,玉液浸润而承其根。孤雌寡鹤,娱优乎其下兮,春禽群嬉,翱翔乎其颠。秋蜩不食,抱朴而长吟兮,元猿悲啸,搜索乎其閒。处幽隐而奥兮,密漠泊以猭。惟详察其素体兮,宜清静而弗諠。幸得谥为洞箫兮,蒙圣主之渥恩。可谓惠而不费兮,因天性之自然。于是般匠施巧,夔妃准法。带以象牙,掍其会合。䤹镂离洒,绛唇错杂。邻菌缭纠,罗鳞捷猎。胶致理比。挹。于是乃使夫性昧之宕冥,生不睹天地之体势,闇于黑白之貌形。愤伊郁而酷,悯眸子之丧精。寡所舒其思虑兮,专发愤乎音声。故吻吮值夫宫商兮,和纷离其匹溢。形旖旎以顺吹兮,瞋以纡郁。气旁迕以飞射兮,驰涣散以律。趣从容其勿述兮,骛合遝以诡谲。或混沌而潺湲兮。猎若枚折。或漫衍而骆驿兮,沛焉竞溢。惏慄密率,掩以绝灭。霵晔踕,跳然复出。若乃徐听其曲度兮,廉察其赋歌。啾咇而将吟兮,行鍖銋以和啰。风鸿洞而不绝兮,优娆娆以婆娑。翩绵连以牢落兮,漂乍弃而为他。要复遮其蹊径兮,与讴谣乎相和。故听其巨音,则周流汜滥,并包吐含,若慈父之畜子也。其妙声,则清静厌,顺叙卑达,若孝子之事父也。科条譬类,诚应义理,澎濞慷慨,一何壮士。优柔温润,又似君子。故其武声,则若雷霆輘輷,佚豫以沸渭。其仁声,则若凯风纷披,容与而施惠。或离遝以聚敛兮,或拔摋以奋弃。悲怆恍以恻兮,时恬淡以绥肆。被淋洒其靡靡兮,时横溃以阳遂。哀悁悁之可怀兮,良醰醰而有味。故贪饕者听之而廉隅兮,狼戾者闻之而不怼。刚毅强暴反仁恩兮,啴唌逸豫戒其失。钟期牙旷怅然而愕立兮,杞梁之妻不能为其气。师襄严春不敢窜其巧兮,浸淫叔子远其类。嚚顽朱均惕复慧兮,桀蹠鬻博儡以顿悴。吹参差而入道德兮,故永御而可贵。时奏狡弄,则彷徨翱翔,或留而不行,或行而不留。恅澜漫,亡耦失畴。薄索合沓,罔象相求。故知音者乐而悲之,不知音者怪而伟之,故为悲声,则莫不怆然累欷,撇涕抆泪。其奏欢娱,则莫不惮漫衍凯,阿那腲腇者已。是以蟋蟀蚸蠖,跂行喘息。蝼蚁蝘蜒,蝇蝇翊翊。迁延徙迤,鱼瞰鸡。垂喙转,瞪瞢忘食。况感阴阳之和,而化风俗之伦哉。乱曰:状若捷武,超腾踰曳,迅漂巧兮。又似流波,泡溲汎,趋巇道兮。哮呷唤,跻踬连绝,淈殄沌兮。搅搜捎,逍遥踊跃,若坏颓兮。优游流离,踌躇稽诣,亦足耽兮。颓唐遂往,长辞远逝,漂不还兮。赖蒙圣化,从容中道,乐不淫兮。条畅洞达,中节操兮。终诗卒曲,尚馀音兮。吟气遗响,联绵漂撇,生微风兮。连延骆驿,变无穷兮。

《汉宫人诵洞箫赋赋》〈以清韵独新宫娥讽诵为韵〉唐黄滔


王子渊兮,谁与伦。洞箫赋兮,清且新丽藻。上闻于天子,妍词遍诵于宫人,名价有兹写,札于御笺,彤管风流,无比吟哦,于贝齿朱唇,斯赋也。述江南之翠,竹生彼云谷甘露朝洒,瑞烟晴扑般,斤遽取于贞劲,夔律乃知其蕴蓄,既而植物惟一乐工,惟独九重圣主,俄聆于玉韵,金声两掖,佳人争致于瑶编,绣轴授受相从,彤闱绛宫,始喧喧而历览,旋一一以精通,十二琼楼不唱,鸾歌于夜月三千玉貌,皆吟凤藻于春风,莫不鲁殿惭魂,巫山破梦,应教墨客,以心死解得红,妆之口讽时,时桂席惊飘,舞雪于罗衣,往往兰台,误下歌尘于绮栋于时,闲赵瑟寝秦筝,驻云雨咽,咸英非春,而御苑花拆,当夏而幽闺,景清如燕人,人却以词锋而励吻,雕龙字,字爰于禁署,而飞声泉喷,香喉云靡,绿鬓岂贯珠之歌,同调固如簧之言,别韵遂使霞窗独处,不吟纨扇之诗,乐府无人更重,箜篌之引,斯则琴赋,与笛赋奚过,才子获才人,咏歌体物之能,有是属词之道,如何一千馀字之珠玑,不逢汉帝三十六宫之牙齿,讵启秦娥。方今天鉴求文词,人毕用有才可应于妃后,工赋足流于嫔,从洞箫之作兮,何代无谁,继当时之吟诵。

《吹竹学凤鸣赋》梁洽

凤惟应圣竹,乃无情。何截彼嶰谷之节而吹。象朝阳之声音,韵既生讶嗈嗈,而成响宫商閒,起若铿锵以和鸣,昔黄帝揆日,伶伦制律,将分天地之气,以正阴阳之术,选碧鲜西域,而非妙得厚均昆山,而无匹既剪既伐玉润之姿,是分以嘘以吹,金咮之声,斯出贯时之容,未改作瑞之思。孔将呼吸兮,断而复续,疾徐兮,抑而更扬,散漫于丛筱之閒,疑郊薮已集,飘流于芳林之际,谓庭梧来翔,此音既举,彼德可序。闻轸宫而引商若,命俦而啸侣,遂使审音之士,睨孤管而生疑,考祥之人,向高冈而延伫,既而合黄钟,制大吕,作候不乖于晷,刻分时先报于寒暑,逸韵萧寥德,音孔昭聆五声。而既备知六气,而能调傥吹于紫阁之前,何异巢阿阁之日,如发声于青山之上,可继鸣岐山之朝,且凤声虽虚竹,响有禀伊异,质之可用,惟圣人而能审,五声并发,疑九雏之互,鸣众响难侔,觉七音之异品,今国家仿不言,而四时以遂法无违,而万物如春竹兮,任截凤兮,来驯至仁以调乎元气,大信用洽乎生人,由是候律以正其。惟大圣亦何必取凤声之竹,然后测阴阳之令。

《洞箫赋》阙名

南国之纪兮,江水深中巀嶭兮,天姥岑试一望兮,见箫筦之参差,碧云飘。其正色,白日出其重阴,每含和以自守,虽岁寒,其莫侵,于是乃使匠人陵,〈缺〉皛淼昧明幽,窅攀重萝阅,丰筱截成枝之龙,质拟衔花之凤鸟,作为洞箫。其声窈窕矇瞽之士,纯精所至,尤澹澹兮。无营浩纷纷兮,纵肆纤指敏手随抑扬之虚,满曲折等分,任吹嘘而懿尔,其为乐也,则和罗稽诣,而逸其为苦也,则浏漂洌清而悴,或以相从,复淋漓而远被,有若层山抱空,而晴烛巨海,涵虚而夕涖,是以君子听之,载其平粹,及乎弄玉,既好萧史,亦出登翠槛之巍峨,结红罗之婉蔚,杨叶鲜吹,荷花浴日对吟,空阔之情,复感神仙之术,若乃汉皇未跃,周勃护丧,哀笳左引画,翣前张灵逶迤,而就挽思徘徊,而永伤悽,其吻吮谁非断肠。故若翔若止,心中定矣,若反若坠,不遗其类,趣从容以向空,乍猗那以内閟,信大雅之纡直,绎兹声之开塞,匪天地兮同和,孰能与夫偕极。

《参差赋》〈并序〉明·王宠

余闻王卿子美文子,寿承皆善,吹箫赋以赠之。

彼江南兮紫管洞,罕节兮条道,掍会合兮象牙,烂朱唇兮金䤹,承公子兮光御,发宫商兮清秋。羌明月兮翔东,美要眇兮云中,携佳人兮燕后宫,临曲池兮伏丹栊,吹激楚兮顺扬风,霓裳飘飘兮鸾凤,若逢纷予去。故而就新兮四海焉。穷蹇谁留兮中止,匆婉娈兮声靡,眷宝结兮同心,矢偕老兮君子,终啴唌兮纵所之,朱颜倏忽兮能不悲,人生几何兮朝露,晞欢乐不常兮,日月驰,安得千秋兮永,若斯乱曰:繁音促薄兮,荡人心,罔象相求兮穷高深,神归来兮,勿周章,彷徨四出兮恐弗胜,聊逍遥兮澹容,与哀中则兮乐不淫。

箫部艺文二〈诗词〉《箫史曲》齐·张融

引响犹天外,吟声似地中。戴胜噪落景,龙喷清霄风。

《咏箫》梁·刘孝仪

危声合鼓吹,绝弄混笙篪。管饶知气促,钗动觉唇移。萧史安为贵,能令秦女随。

《短箫》张嵊

促柱弦始繁,短箫吹初亮。舞袖拂长席,钟音由簴飏。已落檐瓦閒,复绕梁尘上。时属清夏阴,恩辉亦非望。

《箫史曲》陈江总

弄玉秦家女,萧史仙处童。来时兔月满,去后凤楼空。密笑开还敛,浮声咽更通。相期红粉色,飞向紫烟中。

《咏箫》唐·李峤

虞舜调清管,王褒赋雅音。参差横凤翼,搜索动人心。

《凤台曲》李白

尝闻秦帝女,传得凤凰声。是日逢仙子,当时别有情。人吹綵箫去,天借绿云迎。曲在身不返,空馀弄玉名。

《相思》李商隐

相思树上合欢枝,紫凤青鸾共羽仪。肠断秦台吹管客,日西春尽到来迟。

《小游仙诗》曹唐

帝子真娥相领行,当天合曲玉箫清。梨花新折东风软,犹在缑山乐笑声。

《听文都知吹箫》宋·梅尧臣

虞舜已去苍梧野,秦女骖鸾无复下。箫管人閒不解传,帝乐部中能亦寡。欲买小鬟试教之,教坊供奉谁知者。晏识文公始致来,劝接贱生宜强且。乃呼侧坐吹一曲,惊顾顿嘶堂下马。吾妻闺中闻不闻,稚女扳帘笑娇奼。未敢多听便遣还,赠饮单杯向身泻。

《吹箫》金·边元鼎

弄玉吹箫玉琯低,秋风散入满天思。沧波夜涨龙吟细,琪树霜飘凤啸迟。汉月有情如静听,萧郎无路不相知。秦楼虚负清宵意,为念乘鸾旧有期。

《无题》元·郭钰

游丝风煖飐飞花,窈窕箫声隔彩霞。毕竟神仙难换骨,自分丹火煮胡麻。

《听吹箫次韵寄钓鳌》辛敬

紫台天远易春残,梦绕西家芍药阑。金谷酒香潘赋就,綵云声断史箫寒。音回青鸟三山迥,星望银河一水宽。多病相如情似雪,金茎玉露托幽欢。

《客舍雨中听江卿吹箫》明·高启

客中久不闻丝竹,此夕逢君吹紫玉。断猿哀雁总惊啼,我亦无端泪相续。数声袅袅复呜呜,散入寒云细欲无。愁望洞庭空落木,梦游秦苑总荒芜。曲中识诉君心苦,不道人听更悽楚。关山灯下叹羁臣,江浦舟中泣嫠妇。忆昨阊门费酒赀,玉人邀坐弄参差。彩霞深院花开处,明月高楼鹤去时。如今忽在他乡外,风雨寒窗两憔悴。恨无百斛金陵春,同上凤凰台上醉。始知嶰谷枯篁枝,中有人閒无限悲。愿君袖归挂高壁,莫更相逢容易吹。

《赠庞生吹箫》王弼

寒星点点秋云薄,白日离离映寥廓。哀商怨徵动高堂,想见梧桐满城落。青年白晰吹者谁,庞子风流妙音乐。自从五月来长安,久别吴湘旧江阁。吴湘江上曾一吹,江水江烟青漠漠。孤舟嫠妇不得眠,四顾长风起萧索。红尘向来听者稀,凤喉龙呴如扃钥。秋来见月苦思归,不觉悲凉指閒作。此曲本自仙家传,掠舟曾送西飞鹤。灯昏夜静初听时,小雨先来洗城郭。明朝却上东坡船,此地忆君成寂寞。纵有新声何处听,芦花月暗枫桥泊。

《闻箫声》吴鼎芳

洞箫如缕到尊前,明月高楼夜可怜。何处一声风易断,千家花柳障晴烟。

《咏湘妃竹箫应教》许观

泪洒琅玕迹尚存,在筒犹是旧龙孙。腔排萧史神仙谱,愁绝皇娥姊妹魂。六孔恍疑娇黛润,几斑还带粉香温。莫教月白风清夜,吹向湘江水竹村。

《铁箫歌》袁宗

滇江夜半风雨,黑电火烧空,轰霹雳,须臾雨霁波浪,恬江壖脱,却苍龙脊道,人骑鲸江,上来见之,错愕惊而咍,拾得归来,世希罕土,花绣涩生莓,苔上有空星,泛宫徵嶰谷苍筤,岂堪比六丁鼓鞴,神功成百炼,金精雪花起一吹,潜蛟舞再吹嫠,妇泣孤鸾长吟,音袅袅碎玉玲珑,真可拾酒酣为我,三复吹,青天行云不敢飞,初如七十二凤声,雄雌又若独茧,抽出冰蚕丝,东望蓬莱山,把酒招安,期飘飘清,兴不可遏,听君一曲歌我诗,曲终酒尽客且散,西轩月在梨花枝。

《雨夜闻箫》叶小鸾

纱窗徙倚倍无聊,香烬熏炉懒更烧。一缕箫声何处弄,隔帘微雨湿芭蕉。
《凤凰台上忆吹箫》〈沈野云吹箫〉元·张翥
琪树锵鸣,春冰碎,落玉盘珠,泻还停,渐一丝风,袅悠飏清,冥疑把红牙,趁节想有人记,豆银屏何须教琵琶,汉女锦瑟湘灵。 追思旧时,胜赏醉,几度西湖山馆池亭,惯倚歌花月按舞娉婷,岁晚相逢,客里且一尊,同慰漂零,君休惜吴音,朔调尽与吹听。
《水龙吟》〈吹箫曲用东坡韵〉明·刘基
秦台人去无踪,空馀绿树连天表。瑶京路远,缑山夜永。离愁萦绕,露咽秋蝉,霜凄白鹤,月寒烟袅,想孤鸾舞罢,碧桃花尽,长是怨,多欢少。 梦里骈车过处,见苍梧九峰青,小修篁染泪,沧江流恨,年年不了,广莫风悲,昭华玉冷,声沈云杪。又扶桑,日上靡蓱光散,莲池春晓。
《玉楼春》〈秋夜闻吹箫次韵〉吴子孝
芳筵初奉千金寿,妙舞高歌都未有,飞仙却送玉箫声,如君宜坐相如右。 银蟾光映松杉秀,万顷玻璃云不厚,名山佳客两相遭,知音况遇调元手。
《贺新郎》〈题秦女吹箫图〉瞿佑
风露非人世,正良宵,月华如昼,云开天霁。十二楼高无人到,只有彩鸾飞至。便同跨,抟风双翅,手弄参差琼玉琯,向曲中,写出求凰意,霄汉上,共游戏。 祥飙浩荡吹香袂,任钗横鬓乱懒把,妆梳重试。偿尽三生于飞愿,到处相随尤殢。果然是,赤绳双系,天若有情天也许许,人閒夫妇咸如是,欢乐事,莫相弃。

箫部选句

《范传正风过箫赋》:彼箫之韵,惟风所借,或激越于清晓,或凄凉于永夜,寂寞之内,爰生不考之音,希夷之閒,是合不言而化,谓越客乍流,其遗响谓秦女,遥度其仙驾,解愠且和,可并鼓琴之唱,不奸而顺,亦其从律之,占若乃察其所感,盖有符于元漠,岂惟契于闲澹籁之所之,智之所知,诚万殊之舛,错终一贯,而逶迤风从虎兮,飘忽。箫象凤兮参差,何体异之如彼,而音同之若斯,岂不以宫商所合唱,和为称类,霜钟之暗,叩同灰管之潜应时。然后起风匪躁求激,而乃扬箫为静胜,彼钧天之音,肸蚃洞庭之乐,虚无岂比风箫之感召,亦由律吕之相,须异搜奇于蔡,笛鄙滥吹于齐竽。
《夏方庆风过箫赋》:指大块之噫气,裁众管而声,随始飂飂兮,清越终杳杳以逶迤远,而聆之,初疑白虎方啸,近而察也,旋惊丹凤来,仪知化本之有,朕见天籁之在,斯尔其断,续清空萧寥,永夜历虚,无而轻飙自远,拂松竹而幽韵相借,微闻阙下,伴金奏之,发天庭迥彻,云中疑笙箫之随羽,驾庄生托之,以齐物子綦,由是而观化,化之至矣,兹焉,可知风,乃不私其用箫,亦自得其宜。
《达奚珣太常观乐器赋》:鸾笙在目,疑髣髴于周王,凤箫可吹,纷肸蚃于嬴女。
宋苏轼《赤壁赋》: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馀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梁萧子显,日出东南,隅行横吹龙,钟管奏鼓,象牙箫。简文帝率尔成咏,挟琴曾游,赵吹箫屡入秦。
唐虞世南结客,少年场行吹箫,入吴市击筑,游燕肆。张说和御制诗,神藻飞为鹡鸰赋:箫声飏出凤凰台。李白诗:人吹綵箫去,天借绿云迎。
《宫中行乐词》:笛奏龙吟水,箫鸣凤下空。
杜甫《玉台观》诗:遂有冯夷来击鼓,始知嬴女善吹箫。温庭筠诗:凉月殷勤碧玉箫。
白居易《题华阳观》诗:帝子吹箫逐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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