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乐律典
第七十一卷目录
律吕部纪事
律吕部杂录
律吕部外编
律吕部杂录
律吕部外编
乐律典第七十一卷
律吕部纪事
《帝王世纪》:黄帝吹律定姓。《通历》:黄帝始作律管。
《玉海》:黄帝作律,以玉为琯,长尺六孔为十二月音。《西王母传》:虞舜摄位王,母遣使献舜白玉琯,吹之以和八风。
《礼记·明堂位》:周公六年,朝诸侯于明堂,制礼作乐,颁度量,而天下大服。
《左传》:襄公十八年,楚子侵郑,晋人闻有楚师,师旷曰:不害,吾骤歌北风,又歌南风,南风不竞,多死声,楚必无功。
《春秋孔演图》:孔子援律吹律有姓。
《汲冢周书》:太子晋解王子敷,席注瑟师旷歌,无射王子歌峤。
《宝椟记》:师旷出于晋灵之世,以主乐妙辨音律著书万篇,人莫知源。至晋平公,以阴阳之术显于当世,乃薰目作瞽者,以绝塞众虑。考钟吕以定四时,无差毫釐。
《刘向别录》:燕有谷寒不生五谷,邹衍吹律而温气至,堪谷。
《列子·汤问》:瓠巴鼓琴而鸟舞鱼跃,郑师文闻之,弃家从师襄游。于是当春而叩商弦以召南吕,凉风忽至,草木成实。及秋而叩角弦以激夹钟,温风徐回,草木发荣。当夏而叩羽弦以召黄钟,霜雪交下,川池暴冱。及冬而叩徵弦以激蕤宾,阳光炽烈,坚冰立散。将终,命宫而总四弦,则景风翔,庆云浮,甘露降,澧泉涌。师襄乃抚心高蹈曰:微矣。子之弹也。虽师旷之清角,邹衍之吹律,亡以加之。
《三辅黄图》:皇帝二十六年初,兼天下一法,律同度量。《西京杂记》:高祖初入咸阳,周行府库,金玉珍宝不可称,言有玉琯,长二尺三寸,二十六孔,吹之则见车马山林隐辚相次吹息亦不复见。铭曰:昭华之琯。《史记·张苍传》:苍好书,尤善律历。为计相时,绪正律历。吹律调乐,入之音声,及以比定律令。若百工,天下作程品。至于为丞相,卒就之,汉家言律历者,本张苍。〈注〉如淳曰:比谓五音清浊各有所比也。以定十二月律之法令于乐官,使长行之。 又曰:若,顺也。百工为器物皆有尺寸斤两,皆使得宜,此之谓顺。
《汉书·武帝本纪》:太初元年夏五月,定官名,协音律。《儿宽传》:宽为御史大夫,从东封泰山,还登明堂。宽上寿曰:陛下发愤,合指天地,祖立明堂辟雍,宗祀泰山,六律五声,幽赞圣意,神乐四合,各有方象,以承嘉祀,为万世则,天下幸甚。
《礼乐志》:武帝立乐府。以李延年为协律都尉,多举司马相如等数十人造为诗赋,略论律吕,以合八音之调,作十九章之歌。
《仙传拾遗》:汉延和三年春,武帝幸安定西裔月支国,王遣使曰:臣国此去三十万里,常占东风入律,百旬不休;青云干吕,连月不散,中国将有好道之君矣。《汉书·王褒传》:神爵、五凤之间,天下殷富,数有嘉应。上颇作歌诗,欲兴协律之事。于是益州刺史王襄欲宣风化于众庶,闻王褒有俊材,请与相见,使褒作中和、乐职。
《翼奉传》:奉惇学不仕,好律历阴阳之占。元帝即位,诸儒荐之,徵待诏时,平昌侯王临以宣帝外属侍中,称诏欲从奉学其术。奉不肯与言,而上封事曰:臣闻之于师,治道要务,在知下之邪正。知下之术,在于六情十二律而已。以律知人情,王者之秘道也。故观性以历,观情以律,明主所宜独用,难与二人共也。
《王莽传》:莽,立乐经。徵天下通一艺,及有钟律、月令,通知其意者,莽母功显君死。下书曰:遏密之义,讫于季冬,正月郊祀,八音当奏。王公卿士,乐凡几等。五声八音,条各云何。其与所部儒生各尽精思,悉陈其义。《京房传》:房,好钟律,知音声。本姓李,推律自定为京氏。《后汉书·明帝本纪》:永平二年,使尚书令持节诏骠骑将军、三公曰:升灵台,望元气,吹时律,观物变。
《异苑》:汉章帝时,零陵文学奚景于冷道县祠下,得笙白玉管,舜时西王母所献。
《后汉书·顺帝本纪》:阳嘉二年冬十月庚午,行礼辟雍,奏应钟,始复黄钟,作乐器随月律。
《百官志注》:灵台待诏七人候钟律。《魏志·管辂传注》:义博从辂学鸟鸣之候,辂言君虽好道,天才既少,又不解音律,恐难为师也。辂为说八风之变,五音之数,以律吕为众鸟之商,六甲为时日之端,反覆谴曲,出入无穷。义博,驰精数日,卒无所得。《晋书·荀勖传》:勖,既掌乐事,又修律吕,并行于世。《挚虞传》:陈协掘地得古尺,尚书奏:今尺长于古尺,宜以古为正。潘岳以为,不宜改。虞驳曰:今尺长于古尺几于半寸,乐府用之,律吕不合;史官用之,历象失占;医署用之,孔穴乖错。宜如所奏。
《裴頠传》:荀勖之修律度也,检得古尺,短世所用四分有馀。頠上言:宜改度量,太医权衡。卒不能用。
《张怀瓘书》:断傅元,博学善属文,解钟律。
《通鉴》:宋元嘉二十二年,太史令钱乐之以汉京房六十律复演为三百六十律,日当一管。
《南齐书·刘瓛传》:初,瓛讲《月令》毕,谓学生严植曰:江左以来,阴阳律数之学废矣。吾今讲此,曾不得其髣髴。时济阳蔡仲熊礼学博闻,谓人曰:凡钟律在南,不容复得调平。昔五音金石,本在中土;今既来南,土气偏陂,音律乖爽。瓛亦以为然。
《南史·齐东昏侯本纪》:帝大起诸殿。椽桷之端,悉垂铃佩。江左旧物,有古玉律数枚,悉裁以钿笛。
《梁书·卞华传》:华博涉有机辩,说经析理,为当时之冠。江左以来,钟律绝学,至华乃通焉。
《酉阳杂俎》:梁主客陆缅谓魏使尉瑾曰:我家有荀勖尺,以铜为之,金字成铭,家世所宝。魏肇师曰:荀勖之尺是积黍所为,用调钟律阮咸讥其声有湫溢之韵,后得玉尺度之过短。
《北齐书·信都芳传》:芳,以术数千高祖为馆客,授参军。丞相仓曹祖珽谓芳曰:律管吹灰,术甚微妙,绝来既久,吾思所不至,卿试思之。芳遂留意,十数日,便云:吾得之矣,然终须河内葭莩灰。后得河内葭莩,用其术,应节便飞,馀灰即不动也。不为时所重,竟不行,故此法遂绝云。
《周书·沈重传》:保定末,重至京师。诏令讨论《五经》,并校定钟律。
《卢光传》:光,精于《三礼》,善阴阳,解钟律。
《隋书·万宝常传》:宝常配乐户,因而妙达钟律,遍工八音。造玉磬以献于齐。又尝与人方食,论及声调。时无乐器,宝常因取前食器及杂物,以箸扣之,品其高下,宫商毕备,谐于丝竹,大为时人所赏。然历周洎隋,俱不得调。开皇初,沛国公郑译等定乐,初为黄钟调。后译乐成奏之,上召宝常,问其可否,宝常曰:此亡国之音,岂陛下之所宜闻。上不悦。宝常因极言乐声哀怨淫放,非雅正之音,请以水尺为律,以调乐器。上从之。宝常奉诏,遂造诸乐器,其声率下郑译调二律。并撰《乐谱》六十四卷,具论八音旋相为宫之法,改弦移柱之变。为八十四调,一百四十四律,变化终于一千八百声。时人以《周礼》有旋宫之义,自汉、魏已来,知音者皆不能通,见宝常特创其事,皆哂之。至是,试令为之,应手成曲,无所凝滞,见者莫不嗟异。于是损益乐器,不可胜纪,其声雅淡,不为时人所好,太常善声者多排毁之。又太子洗马苏夔以钟律自命,尤忌宝常。夔父威,方用事,凡言乐者,皆附之而短宝常。数诣公卿怨望,苏威因诘宝常,所为何所传受。有一沙门谓宝常曰:上雅好符瑞,有言徵祥者,上皆悦之。先生当言就番僧受学,云是佛家菩萨所传音律,则上必悦。宝常然之,遂如其言以答威。威怒曰:番僧所传,乃是四裔之乐,非中国所宜行也。其事竟寝。
《卢贲传》:贲以古乐宫悬七八,损益不同,历代通儒,议无定准,于是上表曰:殷人以上,通用五音,周武克殷,得鹑火、天驷之应,其音用七。汉兴,加应钟,故十六枚而在一簴。郑元注《周礼》,二八十六簴。此则七八之义,其来远矣。然世有沿革,用舍不同,至周武帝,复改悬七,以林钟为宫。夫乐者,治之本也,故移风易俗,莫善于乐,是以吴札观而辨兴亡。然则乐也者,所以动天地,感鬼神,情发于声,治乱斯应。周武以林钟为宫,盖将亡之徵也。且林钟之管,即黄钟下生之义。黄钟,君也,而生于臣,明为皇家九五之应。又阴者臣也,而居君位,更显国家登极之祥。斯实冥数相符,非关人事。伏惟陛下握图御宇,道迈前王,功成作乐,焕乎曩策。臣闻五帝不相沿乐,三王不相袭礼,此盖随时改制,而不失雅正者也。上竟从之,即改七悬八,以黄钟为宫。诏贲与仪同杨庆和删定周、齐音律。
《何妥传》:太常所传宗庙雅乐,历数十年唯作大吕,废黄钟。妥,奏请用黄钟。诏下公卿议,从之。
《裴政传》:政,善钟律,与长孙绍远论乐,语在《音律志》。《袁充传》:充性好道术,颇解占候。仁寿初,充言上本命与阴阳律吕合者六十馀条而奏之,因上表曰:皇帝载诞之初,非止神光瑞气,嘉祥应感,至于本命行年,生月生日,并与天地日月、阴阳律吕运转相符,表里合会。此诞圣之异,宝历之元。今与物更新,改年仁寿。上大悦,赏赐优崇,侪辈莫之比。
《玉海》:隋开皇九年,遣毛爽及太乐令蔡子元等,候节气。令爽草定其法,名曰《律谱》。
《通鉴》:隋开皇十三年,牛弘使协律郎祖孝孙等,定雅乐,从陈山阳太守毛爽,受京房律法布管。飞灰顺月皆验,又每律生五音,十二律为六十音,因而六之,为三百六十音,分直一岁之日,以配七音,而旋相为宫之法,明上不听。
《甘泽谣》:魏先生,生于周家,于宋儒书之外,详究乐章。隋初与乐,官苏夔蔡子元等详其律度。及隋末,兵兴,杨元感战败,谋主李密亡,命雁门变姓名以教,授先生同其乡曲,由是遂相来往,常论钟律。
《唐书·实威传》:威从兄子琎有巧思。武德中,与太常少卿祖孝孙受诏定雅乐,是正钟律云。
《杨收传》:时有安涚者,问乐意,收曰:乐亡久矣。上古祀天地宗庙,皆不用商。周人歌大吕、舞《云门》以祀天神,歌太蔟、舞《咸池》以祀地祇。大吕、黄钟之合,阳声之首。而《云门》,黄帝乐也;《咸池》,尧乐也。不敢用黄钟,而以太蔟次之。然则祭天者,圜钟为宫,黄钟为角,太蔟为徵,姑洗为羽;祭地者,函钟为宫,太蔟为角,姑洗为徵,南吕为羽。讫不用商及二少。盖商声刚而二少声下,所以取其正、裁其繁也。汉祭天则用商,而宗庙不用,谓鬼神畏商之刚。西京诸儒惑圜钟、函钟之说,故其自受命,郊祀、宗庙乐,唯用黄钟一均。章帝时,太常丞鲍业始旋十二宫。夫旋宫以七声为均,均,言韵也,古无韵字,犹言一韵声也。始以某律为宫,某律为商,某律为角,某律为徵,某律为羽,某律少宫,某律少徵,亦曰变,曰比。一均成则五声为之节族,此旋宫也。乃取律次之以示涚。涚时七十馀,以为未始闻,而收未冠也。《地理志》:伊州伊吾郡,下。土贡:香枣、阴牙角、胡桐律。《百官志》:大乐署。令二人,下;丞二人;乐正八人,下。令掌调钟律,以供祭飨。
《唐会要》:贞观初,张文收,览萧吉乐谱,以为未甚详,取历代沿革,截竹为十二律吹之,备尽旋宫之义。《通典》:贞观中,张文收铸铜斛、称、尺、升、合,咸得其数。诏以其副藏于乐署。至武延秀为太常卿,以为奇玩,以律与古玉尺、玉斗升合献焉。
《演繁露》:开元九年,敕度以十寸为尺,尺二寸为大尺;量以十升为斗,斗三升为大斗,此谓十寸,而尺十升。而斗者,皆秬黍为定也。钟律、冠冕、汤药,皆用之。开元十七年,将考宗庙乐,敕以铜律付太常,而亡其九管。
《羯鼓录》:上洞晓音律,凡是丝管,必造其妙。至于清浊变转,律吕呼召,君臣事物,迭相制使,虽古之夔旷不能过也。
《甘泽谣》:陶岘者,彭泽之子孙也。有生之初,通于八音。命陶人为甓潜。记岁,时敲取其声,不失其验,撰乐录八章,以定八音之得失。
《唐国史》:补宋沇为太乐令,知音近代,无比太常。久亡徵调,沇乃考钟律而得之。
《琵琶录》:武宗初,朱崖、李白太尉,有乐人廉郊者,师于曹纲,尽纲之能。常诣平原别墅,于池上弹蕤宾。调忽有一片方响铁跃。出有识者,谓是蕤宾铁也,盖是指拨精妙律吕相应耳。
《酉阳杂俎》:蜀将军皇甫直别音律,击陶器,能知时月。《五代史·周德妃董氏传》:妃幼颖悟,始能言,闻乐声知其律吕。
《五代会要》:王朴依周法,以秬黍校定尺度,长九寸,虚径三分,为黄钟之管,与见在黄钟之声相应。以上下相生之法推之,得十二律管,进所定尺、所吹黄钟管。《宋史·窦俨传》:俨,拜翰林学士,判太常寺。校钟磬管籥之数,辨清浊上下之节,复举律吕旋相为宫之法,迄今遵用。
《和岘传》:先是,王朴、窦俨洞晓音乐,前代不协律吕者多所考正。朴、俨既没,未有继其职者。会太祖以雅乐声高,诏岘讲求其理,以均节之,自是八音和畅。《丁晋公谈录》:窦家二侍郎俨为文宏,赡不可企及,又善术数。听声音而知兴废之未兆,撰大周乐,正一百卷。周世宗时,同兄仪在翰林为学士。仪常鄙其诡怪。世宗常令陶人应二十四气,烧瓦二十四片,各题识其节气,遂隔帘敲响,令辨之,一无差谬。
《宋史·乐志》:至道二年,太常音律官田琮以九弦琴、五弦阮均配十二律,旋相为宫,隔八相生,并协律吕,冠于雅乐,仍具图以献。上览而嘉之,迁其职以赏焉。景祐元年八月,判太常寺燕肃等:以周王朴所造律准考案修治。于是,帝御观文殿取律准阅视,亲篆之,以属太常。明年九月,令聂冠卿等纂《景祐大乐图》二十篇,以载新旧律管之差。
《胡瑗传》:景祐初,更定雅乐,诏求知音者。范仲淹荐瑗,白衣对崇政殿。与镇东军节度推官阮逸同较钟律,分造钟磬各一簴。以一黍之广为分,以制尺,律径三分四釐六毫四丝,围十分三釐九毫三丝。又以大黍累尺,小黍实龠。丁度等以为非古制,罢之。
《乐志》:皇祐三年正月,诏民间有藏古尺律者上之。《范镇传》:镇于乐尤注意,自谓得古法,独主房庶以律生尺之说。司马光谓不然,往复论难,凡数万言。初,仁宗命李照改定大乐,下王朴乐三律。皇祐中,又诏胡瑗等考正。神宗时诏镇与刘几定之。镇曰:定乐当先正律。神宗曰:然,虽有师旷之聪,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镇作律尺、龠合、升斗、豆区、釜斛,欲图上之,又乞访求真黍,以定黄钟。而刘几即用李照乐,加用四清声而奏乐成。诏罢局,赐赉有加。镇曰:此刘几乐也,臣何与焉。至是,乃请大府铜为之,逾年而成,比李照乐下一律有奇。帝及太皇太后御延和殿,召执政同阅视,赐诏嘉奖。下之太常,诏三省、侍从、台阁之臣,皆往观焉。
《魏汉津传》:皇祐中,与房庶俱以善乐荐,时阮逸方定黍津,不获用。崇宁初犹在,朝廷方协考钟律,得召见,献乐议,言得黄帝,夏禹声为律、身为度之说。谓人主禀赋与众异,请以帝指三节三寸为度,定黄钟之律;而中指之径围,则度量权衡所由出也。又云:声有太有少。太者,清声,阳也。天道也。少者,浊声,阴也,地道也。中声在其间,人道也。合三才之道,备阴阳奇偶,然后四序可得而调,万物可得而理。当时以为迂怪,蔡京独神之。或言汉津本范镇之役,稍窥见其制作,而京托之于李良云。于是请先铸九鼎,次铸帝坐大钟及二十四气钟。四年三月鼎成,赐号冲显处士。八月,《大晟乐》成。徽宗御大庆殿受群臣朝贺,加汉津虚和冲显宝应先生,颁其乐书天下。而京之客刘炳主乐事,论太少之说为非,将议改作。既而以乐成久,易之恐动观听,遂止。
《刘几传》:几,议乐律最善,以为:律主于人声,不以尺度求合。古今异时,声亦随变,犹以古冠服加于今人,安得而称。儒者泥古,致详于刑名度数间,而不知清浊轻重之用,故求于器虽合,而考于声不谐。尝游佛寺,闻钟声,曰:声澌而悲,主者且不利。是夕,主僧死。在保州,闻角声,曰:宫微而商离,至秋,守臣忧之。及期,几遇疾。然所学颇杂郑、卫云。
《蔡元定传》:元定,于书无所不读,下至图书、礼乐、制度,无不精妙。其平生问学,多寓于熹书集中。所著书有《律吕新书》、《燕乐》、《原辨》,熹为之序。
《玉海》:景祐二年,李照请制玉律,以候气。上曰:试为之。四月丁巳,照言:奉诏制玉律,以候气,请下潞州,求上党羊头山、秬黍,及下怀州河内县,取葭莩从之。七月庚子,知杭州郑向言:阮逸通音律,自撰琴准,上其所撰乐论十二篇并律管,十三律管,说一篇诏,令逸赴阙。
灵台郎丁涛,上《新术律管算草》三卷。
三年十月,诏丁度等以钱尺、景表尺各造律管。康定元年,阮逸上《钟律制议》并图三卷。
《会要》:皇祐二年,太常言:五郊迎气,各用本音之乐。诏可。
《实录》:皇祐中,诏累黍定尺以制钟律,争论连年不决。高若讷以汉货泉度一寸,依《隋书》定尺十五种上之。《玉海》:皇祐四年二月庚寅,试校书郎房庶上律吕,旋相图。
政和元年五月六日,颁大晟乐尺。
《太平清话》:邵尧夫尝手裁竹为管,以定五音六律,进退疏数,细微弗差。
《杭州府志》:张雯,字子昭,其先浚仪人,南度居钱塘。其学无所不通而尤精于律吕。每众坐闻乐,辄俯首嚬蹙曰:国其亡乎。已而宋亡。
《元史·礼乐志》:元正受朝。侍仪使诣丞相前请进酒,双引升殿。前行乐工分左右,引登歌及舞童舞女,以次升殿门外露阶上。登歌之曲各有名,音中本月之律。《赵孟頫传》:孟頫著,有《琴原》、《乐原》,得律吕不传之妙。《杜瑛传》:瑛避地河南缑氏山中。中统初,诏徵瑛,辞不就。所著书曰《律吕律历礼乐杂志》。其于律,则究其始,研其义,长短清浊,周径积实,各以类分,取经史之说以实之,而折衷其是非。
《齐履谦传》:元立国百有馀年,而郊庙之乐,沿袭宋、金,未有能正之者。履谦谓乐本于律,律本于气,而气候之法,具载前史,可择僻地为密室,取金门之竹及河内葭莩候之,上可以正雅乐、荐郊庙、和神人,下可以同度量、平物货、厚风俗。列其事上之。又得黑石古律管一,长尺有八寸,外方,内为圆空,中有隔,隔中有小窍,盖以通;隔上九寸,其空均直,约径三分,以应黄钟之数;隔下九寸,其空自小窍迤逦杀至管底,约径二寸馀,盖以聚其气而上之。其制与律家所说不同,盖古所谓玉律者是也。
《已疟编》:冷谦,字启敬,杭州人。精音律,善鼓琴,工绘画,元末以黄冠隐居吴山顶上。国初召为太常协律。《嘉兴府志》:陆正博学笃行,通律吕象数之学。宋亡,不仕,元御史荐之不起,隐居教授。其学以慎独存心为要,所著有正学编乐律考。
《明外史·杨继盛传》:继盛,年十三,始得从师学。家贫,益自刻厉。举乡试,卒业国子监。嘉靖二十六年登进士。授南京吏部主事。从尚书韩邦奇游,覃思律吕之学,手制十二律,吹之声毕和。邦奇大喜,尽以所学授之,继盛名益著。
《杨继盛年谱》:继盛为南吏部主事,师事南兵部尚书韩邦奇,从之学乐。一日,韩曰:吾欲制十二律之管,每管各备五音七声,各成一调,何如。杨退而苦心思索,废寝食者三日。一夕,梦大舜坐堂上,投以金钟,使之击,曰:此黄钟也。醒而恍若有悟,趣灯制管,比十二管成。韩击节称善,杨知乐之名遂大著。
《扬州府志》:何坚,字叔节,江都人,笃古敦行,嘉靖庚子举乡试。久之,谒吏部选授临江府,判迁沈府,审理老归,以修学著书为事,阖户不交当世,又审律以分五音,制器候气,验律听声传之世。
《长兴县志》:臧懋循精晓音律,于南北九宫般涉诸调,移宫入赚乐句之节,喇喇能指诸掌。
《通州志》:高晞远姿禀朗秀,学问该博,尤精邵雍之学。尝手裁竹为管,以定五音六律。进退疏数,细微弗差。《天长县志》:许珍,字时聘,绝无他嗜,好下帷攻书,竟日夜求之,务得而后已。如太极《律吕》、《理学》诸书,沈思默识心手相应,而出真得宋儒之传者。
《江阴县志》:袁舜臣补博士弟子员,其为学自天文地理,以至历律兵刑之类,罔不究习,其为律吕等书也。则谓得声气之元。有出邵蔡诸儒所未讲据,其法以截竹吹律真可格神祇,驯鸟兽,及疾革握其兄手曰:古乐不作久矣,天果无意于斯也。卒无一语及家事。
律吕部杂录
《左传》:昭公二十五年,子太叔见赵简子曰:夫礼,大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生其六气,用其五行,章为五声,为九歌,八风,七音,六律,以奉五声。《管子·宙合》:君失音则风律必流,流则乱败。
《晏子外篇》:先王之济五味,和五声也,以平其心,成其政也,声亦如味,一气二体三类四物五声六律七音八风九歌以相成也。清浊、小大、短长、疾徐、哀乐刚柔迟速,高下出人,周流以相济也。
《周语》:仲山父曰:夫古者,不料民而知其少多,司民协孤终,司商协名姓。〈注〉司商掌赐族,受姓之官商、金声清谓:人始生,吹律合之定其姓名。
《庄子·骈拇》:多于聪者,乱五声,淫六律,金石丝竹黄钟大吕之声非乎。而师旷是已。
《列子·杨朱》:黄钟大吕不可从烦奏之舞。何则。其音疏也。
《扬子·吾子篇》:或问:交五声、十二律也,或雅,或郑,何也。曰:中正则雅,多哇则郑。请问本。曰:黄钟以生之,中正以平之,确乎,郑、卫不能入也。
《汉书·食货志》:行人振木铎徇于路,以采诗,献之太师,比其音律,以闻于天子。
《淮南子·本经训》:用六律者,伐乱禁暴,进贤而退不肖,扶拨以为正,坏险以为平,矫枉以为直,明于禁舍开闭之道,乘时因势,以服役人心也。帝者不体阴阳则侵,王者不法四时则削,霸者不节六律则辱。
《主术训》:乐生于音,音生于律,律生于风,此声之宗也。《泰族训》:六律具存,而莫能听者,无师旷之耳也。故法虽在,必待圣而后治;律虽具,必待耳而后听。
《大戴礼记·曾子天圆》:圣人慎守日月之数,以察星辰之行,以序四时之顺逆,谓之历,截十二管,以宗八音之上下清浊,谓之律也。律居阴而治阳,历居阳而治阴,律历迭相治也。
《白虎通》:姓名,《尚书》曰平章百姓,姓所以有百,何以为古者圣人吹律定姓,以记其族。人含五常,而生声有五音,宫、商、角、徵、羽。转而相杂,五五二十五转,生四时,故百而异也。气殊音悉备皆殊百也,名或兼、或单,何示非一也,或听其声,以律定其名、或依事傍其形,故名或兼或单也。
《论衡·变动篇》:传曰:燕有寒谷,不生五谷。邹衍吹律,寒谷复温,则能使气温,亦能使气复寒。何知衍不令时人知己之冤,以天气表己之诚,窃吹律于燕谷狱,令气寒而因呼天乎。
《盐铁论·刺复》:师旷之谐五音也,正其六律而宫商调。当世之工,不能协声音,则变旧律,是以声音泛越而不和,夫吹律而知变,上也;因循而不作,以俟其人,次也。
《申鉴杂言》:君子,听和声以平其志,宫商角徵不同,嘉音以章,谓之和声。
《蔡中郎集》:三代建正之别名夏,以十三月为正,十寸为尺律。中太蔟言:万物始蔟而生,故以为正也。殷以十二月为正,九寸为尺律,中大吕言:阴气太胜,助黄钟宣气而万物生,故以为正也。周以十一月为正,八寸为尺律。中黄钟言:阳气踵黄泉而出,故以为正也。《春秋繁露》:楚庄王,虽有察耳,不吹六律,不能定五音。汉制,考还相为宫,注终于南吕更相为宫,凡六十也。疏诸本及定本多作终于南事,则是京房律法。《抱朴子·辞义篇》:清音贵于雅,韵克谐著作珍乎判微析理,故八音形器异而钟律同。
《孙氏瑞应图》:钟律和调则玉羊见。
春秋潜潭巴天子有三宝,谓璿玑玉,衡律度也。《人物志》:夫气合成声,声应律吕有和平之声,有清畅之声,有回衍之声。
《诗含神雾》:曹地处季夏之位,土地劲急,音中徵其声,清以急是也。
《玉符瑞图》:鸾鸟者,赤神之精,凤皇之佐,心识钟律,律调则至鸣舞以和之。
《文心雕龙·声律》:夫音所始,本于人声者也。声合宫商,肇自血气,先王因之,以制乐歌。故知器写人声,声非学器者也。故言语者,文章,神明枢机,吐纳律吕,唇吻而已。古之佩玉,左宫右徵,以节其步,声不失序。音以律文,其可忘哉。
《太乐令壁记律家之说》:伶伦始为律管,以象凤鸣舜时,得白玉之琯,汉零陵舜祠下实得玉管,晋汲冢亦获玉律,则古用玉律明矣。
《周世》:旋宫因祖孝孙而再设京房,灰管遇毛爽而重彰汉章和世实用。旋宫汉世群儒,备言其义牛弘祖孝孙所由准的也。杜夔汉世之乐郎,不识旋宫之义。荀勉晋朝之博识,莫知古律之则,历动而右移,律动而左转。律以历合气以错行,金奏随律而变宫,以宣地灵登歌与历,而改调以应天气,歌奏相命所以合天地之情也。
《乐章文谱》:按旋宫以明均律,迭生二变方协七音,乃以变徵之声,循环正徵复以变宫之律,回演清宫其变徵以变字为文其变宫,以均字为谱,唯清之一字生自正宫倍应声同终归一律。
《徐景安·乐书》:五音者,宫商角徵羽也,旋宫者,律生十二声也。《尔雅·释乐》云:宫谓之重,商谓之敏,角谓之经,徵谓之迭,羽谓之柳。郭璞注言皆五音之别名,其义未闻也。刘歆云:宫者,中也君也,为四音之纲,其声重厚如君之德而为重;商者,章也臣也,其声敏疾如臣之节而为敏;角者,触也民也,其声圆长经贯清浊如民之象而为经;徵者,祉也事也,其声抑扬递续,其音如事之绪而为迭;羽者,宇也物也,其声低平掩映自下而高,五音备成如物之聚而为柳也。言旋宫之法,以律经辰互生七音各为纲纪,故五音以宫声为首,律吕以黄钟为元言:一律五音伦比无间加之二变义若循环。故曰:一宫,二商,三角,四变徵,五徵,六羽,七变宫,其声从浊至清为一均。古今乐纂演七声之法,以宫、商、角、徵、羽为自然五音之声,以变徵之声用变之一字,以变宫之声为七字者误也。凡宫为上平声,商为下平,角为入,徵为上,羽为去声,故以变宫为均字者,声乃相类也。《周礼》大司乐掌成均之法,郑元云:均调也。乐师主调其音声,大司乐主受此成事已,调之乐是以旋宫五音循比七律,谓一均声也。
《梦溪笔谈》:六吕:三曰钟,三曰吕。钟与吕常相间,常相对,六吕之间,复自有阴阳也。纳音之法:申、子、辰、巳、酉、丑为阳纪,寅、午、戌、亥、卯、未为阴纪。亥、卯、未,曰夹钟、林钟、应钟,阳中之阴也。黄钟者,阳之所钟也;夹钟、林钟、应钟,阴之所钟也。故皆谓之钟。巳、酉、丑,大吕、中吕、南吕,阴中之阳也。吕,助也,能时出而助阳也,故皆谓之吕。
《汉志》:阴阳相生,自黄钟始而左旋,八八为伍。八八为伍者,谓一上生与一下生相间。如此,则自大吕以后,律数皆差,须自蕤宾再上生,方得本数。此八八为伍之误也。或曰:律无上生吕之理,但当下生而用独倍。二说皆通。然至蕤宾清宫生大吕清宫,又当再上生。如此时上时下,即非自然之数,不免牵合矣。自子至巳为阳律、阳吕,自午至亥为阴律、阴吕。凡阳律、阳吕皆下生,阴律、阴吕皆上生。故巳方之律谓之中吕,言阴阳至此而中也。至午则谓之蕤宾。阳常为主,阴常为宾。蕤宾者,阳至此而为宾也。纳音之法,自黄钟相生,至于中吕而中,谓之阳纪;自蕤宾相生,至于应钟而终,谓之阴纪。盖中吕为阴阳之中,子午为阴阳之分也。
《汉志》言数曰:太极元气,函三为一。极,中也;元,始也。行于十二辰,始动于子。参之于丑,得三。又参之于寅,得九。又参之于卯,得二十七。历十二辰,得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此阴阳合德,气钟于子,化生万物者也。殊不知此乃求律吕长短体算立成法耳,别有何义。为史者但见其数浩博,莫测所用,乃曰此阴阳合德,化生万物者也。尝有人于土中得一朽弊捣帛杵,不识,持归以示邻里。大小聚观,莫不怪愕,不知何物。后有一书生过,见之曰:此灵物也。吾闻防风氏身长三丈,骨节专车。此防风氏胫骨也。乡人皆喜,筑庙祭之,谓之胫庙。班固此论,亦近乎胫庙也。
《史记·律书》:所论二十八舍,十二律多皆臆配。殊无义理至,于言数,亦多错,舛所谓律数者八十一为宫,五十四为徵,七十二为商,四十八为羽,六十四为角,此止是黄钟。一均耳十二律,各有五音岂得定,以此为律数。如五十四在黄钟则为徵,在夹钟则为角,在中吕则为商。兼律有多寡之数,有实积之数,有短长之数,有周径之数,有清浊之数。其八十一、五十四、七十二、四十八、六十四,止是实积数耳。又云:黄钟长八寸七分一;大吕长七寸五分三分一;太蔟长七寸七分二,夹钟长六寸二分三分一;姑洗长六寸七分四;中吕长五寸九分三分二;蕤宾长五寸六分二分一;林钟长五寸七分四;夷则长五寸四分三分二;南吕长四寸七分八;无射长四寸四分三分二;应钟长四寸二分三分二;此尤误也。此亦积实耳,非律之长也。盖其间,字又有误者,疑后人传写之失也。馀分下分数目,凡七字皆当作十字,误屈其中画耳。
司马彪续《汉书》,候气之法于密室中。以木为案,置十二律琯,各如其方实,以葭灰覆以,缇縠气至。则一律飞灰。世皆疑其所置,诸律。方不踰数尺气至,独本律应何也,或谓古人自有术,或谓短长。至数冥符造化,或谓支干方位自相感召,皆非也。盖彪说:得其略耳,唯《隋书志》论之,甚详。其法先治,一室,令地极平,乃埋律琯,皆使上齐入,地则有浅深。冬至阳气距地面九寸而止,唯黄钟;一琯,达之故黄钟为之。应正月阳气距地面八寸而止,自太蔟以上皆达黄钟,大吕先已虚故,唯太蔟;一律飞灰如人,用针彻其经渠,则气随针而出矣,地有疏密,则不能无差忒,故先以木案隔之,然后实土案上,令坚密均一其上,以水平其概,然后埋律其下。虽有疏密为木案所节,其气自平,但在调其案上,之土耳。
《齐东野语》:宣和间,妄人方士魏,汉津倡为皇帝夏禹以声,为律身为度之说不以累黍而用。帝指:凡中指之中寸三,次指之中寸三,小指之中寸三,合而为九为。黄钟律又云:中指之径围,为容盛则度量权衡皆自此出焉,或难之曰上春秋富手指后,或不同奈何复为之说。曰请指之岁上。适年二十四得三八之数是为。太簇人统过,是则寸有馀不可用矣,其敢为欺诞也,如此然终,于不可用而止。此事前所未有,于理亦不可诬小人,欺罔取媚。而世主大臣方甘心受侮而不悟,可发识者一笑。
《玉海》:刘歆三统历曰:黄钟初九律之首,阳之变林钟初六,吕之首阴之变参天,两地之法也。
胡宏曰:宫声不可以易知也。必上有体元之君,下有调元之臣,然后可识而雅乐可复也。
朱震曰:冬至之卦复也,其实起于中孚七日而后复,冬至之律黄钟也,其实生于执始,而执始乃在冬至之前,此律历之元也。
晁公武曰:纵黍为之,则尺长。律管容黍为有馀,王朴是也;横黍为之,则尺短,律管容黍为不足,胡瑗是也。《半律通典》:谓之:子声后人失之,而唯存黄钟大吕,太蔟夹钟,四律,有四清声即半声也。
变宫变徵始见于《国语》注。乃十二律之本,声自宫而下,六变七变而得之者,非清声也。十二律皆有二变,一律之内,通前五声合为七,均祖孝孙王朴之乐。皆同所以,有八十四调者每律各添此二声也。
律述气而吕助也,相生者阳感动,而阴应也,《易》曰:命吕者律。谓相感也相生之,位终于仲吕复生黄钟。大晟乐以指为:寸以寸生,尺以尺定律。
乐稽耀嘉曰:东方春其声角乐当宫,于夹钟馀方各以其中律为宫。又云:五音非宫,不调又动声仪,宫唱而商和,周礼奏黄钟歌大吕,以祀天神,郑元以黄钟之钟大吕之声为均,均调也。故崔灵恩云:六乐十二调荀勉论三调,为均首者得正声之名。
《丹铅总录》:乐纬动声仪曰:宫为君,君者当大,容众故声弘以舒其和,清以柔动脾也;啇为臣臣者当发,明君之号令,其声散以明其和,温以断动肺也;角为民民者当约,俭不奢僭差,故其声防以约其和,清以静动肝也;徵为事事者,君子之功既当急就之,其事当久流亡,故其声贬以疾其和,平以功动心也;羽为物物者不齐委,聚故其声散以虚其和,断以散动肾也。又曰:宫唱而商和,是谓喜太平之乐;角从宫是谓衰衰国之乐;羽从宫往而不返是谓悲亡国之乐;也应相生应,即为和不相生应,则为乱也。
《后汉·律历志》:古者天子以日至御前殿,合八能之士,陈八音听乐,均度晷景候钟律权土炭放阴阳日。冬至阳气至,则乐均清,景长极,黄钟通土炭轻而衡仰日;夏至阴气应则乐均浊,景短极,蕤宾通土炭重而衡低。《淮南子》曰:水胜,故夏至湿;火胜,故冬至燥;燥故炭轻,湿故炭重。萧子云,岁暮赋衡轻炭燥权重泉涸;李骞诗,流火时将未悬炭渐云轻;梁简文帝诗,月晕芦灰缺,秋还悬炭枯,悬炭古候气法也。今绝其法而人亦罕知其事,文人引用,亦仅此三条耳。
汉京房衍十二律,为六十律有去灭执,始之名梁沈;重又衍,六十律为三百六十有阿衡归仁之目,可谓续凫之颈画,蛇之足二子似之。
太史公之为律书,其始不言律,而言兵,不言兵之用,而言兵之偃,及言兵之偃,而于汉文帝尤加详焉,可谓知制律之时而达,制律之意也。
师开鼓琴以东方西方之声,而知室之朝夕;师旷吹律,以南风北风之声,而知军之胜败。艺之精也,通乎天人,今之艺师有此乎。
五行以生出次序,则曰水火木金土。以播五行于四时之序;言则水木火土金;而俗称金木水火土;不知何序也;五声以君臣清浊,言则曰宫商角徵羽,以律吕相生,言则曰宫徵商羽角,二者皆通;惟八音无定序,俗云金石丝竹匏土革木,既无意周礼春官金石土革丝木匏竹,亦不得其说。
天效以景地,效以响律也。天有五音,所以司日;地有六律,所以司辰。
魏台访议,后汉尺度稍长。魏代杜夔亦制律吕以之候气,灰悉不飞,凡律各有所摄,引而申之,至于六十,相生者相变,始黄钟之管下生林钟,以阳生阴,故变也。相摄者,相通如仲吕之管,摄于物应以母权子。故相变者,异时而各应相通者,同月而继应。应有早晚者,非正律气,乃子律相感,寄母中应也。
《春风堂随笔》:长子羊头山秬黍可以累律,河内葭莩灰可以布琯,非其地则无验,今长子与河内地相连,属岂天地之气钟于此耶。
《推蓬寤语》:古人律吕之法最精,故闻声可以识治乱;吹律听声又能望敌而知吉凶;闻声而决胜负。故云:六律为万事根本,今之乐工但知乐数,不知乐音。君子又以为器数之末,不知审习古乐。愈邈师旷曰:吾歌北风又歌南风,南风不竞多死声,楚必无功,呜呼。元声在天地间未尝止息,师旷不作元声,其遂亡乎。俨山纂录按黄钟为万事根本,其要在中气元声而已,但累黍候气之法,无授受之,真必当有神解妙悟者此礼乐之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