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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

 第三百七十九卷目录

 后汉书部汇考一
  后汉〈明帝永平一则 安帝永宁一则〉
  梁〈文帝元嘉一则〉
  唐〈高宗上元一则 仪凤一则〉
  宋〈太宗淳化二则 真宗景德一则 大中祥符一则 乾兴一则 仁宗景祐一则 神宗元丰一则 高宗结兴一则 理宗宝庆一则〉
  金〈废帝天德一则 世宗大定一则〉
 后汉书部汇考二
  宋范晔后汉书〈自序〉
  梁刘昭后汉书注补志〈自序〉
 后汉书部汇考三
  隋书经籍志〈正史〉
  唐书艺文志〈正史〉
  宋史艺文志〈正史〉
  宋郑樵通志〈正史〉
  马端临文献通考〈正史考〉
  明焦竑经籍志〈正史〉
 后汉书部总论
  宋洪迈容斋随笔〈汉采众议〉
  洪迈容斋三笔〈后汉书载班固文〉
  洪迈容斋四笔〈范晔汉志〉
  朱子全书〈东汉总论〉
  明顾充历朝捷录〈东汉总论〉

经籍典第三百七十九卷

后汉书部汇考一

后汉


明帝永平十五年,帝以所作光武纪示东平王苍。按《后汉书·明帝本纪》不载。按《东平宪王苍传》:永平十五年,帝以所作光武本纪示苍,苍因上光武受命中兴颂。帝甚善之。
安帝永宁 年,召刘毅、刘騊駼等入东观,著中兴以下名臣列传。
《后汉书·安帝本纪》不载。按《北海靖王传》:临邑侯复好学,能文章。复子騊駼及从兄平望侯毅,并有才学。永宁中,邓太后召毅及騊駼入东观,与谒者仆射刘珍著中兴以下名臣列士传。騊駼又自造赋、颂、书、论凡四篇。

文帝元嘉元年,范晔作《后汉书》。按《宋书·文帝本纪》不载。按《范晔传》:晔,字蔚宗,为司徒从事中郎,迁尚书吏部郎。元嘉元年冬,左迁宜城
太守。不得志,乃删众家《后汉书》为一家之作。

高宗上元 年,诏太子贤集诸儒注《后汉书》
《唐书·高宗本纪》不载。按《章怀太子传》:上元年,立贤为皇太子。诏集诸儒:左庶子张大安、洗马刘讷言、洛州司户参军事格希元、学士许叔牙成元一史藏诸周宝宁等,共注范晔《后汉书》。书奏,帝优赐段物数万。按《岑长倩附传》:格辅元者,汴州浚仪人。辅元兄希元,洛州司法参军,同章怀太子注范晔《后汉书》〈按《旧唐书·本纪》:书成于仪凤元年。此言书奏者,特蒙上文而言之耳,非奏于是年也。〉
仪凤元年,太子贤上所注《后汉书》
《唐书·高宗本纪》不载。按《旧唐书·高宗本纪》:仪凤元年十二月丙申,皇太子贤上所注《后汉书》。按《章怀太子贤传》:贤,字明允,高宗第六子也。容止端雅,深为高宗所嗟赏。仪凤元年,招集当时学者太子左庶子张大安、洗马刘讷言、洛州司户格希元、学士许叔牙成元一史藏诸周宝宁等,注范晔《后汉书》,表上之,以其书付秘阁。〈按《新唐书》作上元年,《旧唐书》作仪凤年,故并存之。表上自属仪凤年也。〉《张公谨传》:次子大安,上元中同中书门下三品。时章怀太子在春宫,令大安与太子洗马刘讷言等注范晔《后汉书》

太宗淳化五年,诏陈充等分校《后汉书》
《宋史·太宗本纪》不载。按《玉海》:淳化五年七月,诏选官分校《史记》、前后《汉书》。陈充、阮思道、尹少连、赵况、赵安仁、孙何校前后《汉书》
淳化 年,以《后汉书》付有司摹印。
《宋史·太宗本纪》不载。按《文献通考》:石林叶氏曰:唐以前,凡书籍皆写本,未有模印之法。五代时,冯道始奏请官镂板印行,国朝淳化中,复以《史记》《前后汉》书付有司摹印,自是书籍刊镂者益多。
真宗景德元年正月,命刁衎等覆校《后汉书》
《宋史·真宗本纪》不载。按《玉海》:景德元年正月丁未,命刁衎晁迥、丁逊覆校前后《汉书》
大中祥符八年八月,上读《后汉书》《后汉书诗》
《宋史·真宗本纪》不载。按《玉海》:大中祥符八年八月乙未,作《后汉书诗》,其读十九史也。起八年七月辛未,成于天禧元年二月辛未。
乾兴元年十一月,诏以《后汉志》三十卷镂板颁行。
《宋史·真宗本纪》不载。按《玉海》:乾兴元年十一月戊寅,校定《后汉志》三十卷颁行。又云:梁天监中,刘昭集《注后汉》一百八十卷,昭注《补志》。宋乾兴元年十一月戊寅,孙奭请校定刘昭《补注志》三十卷,镂板颁行,从之。
仁宗景祐元年九月,诏校正《后汉书》
《宋史·仁宗本纪》不载。按《玉海》:景祐元年九月癸卯,诏选官校正《后汉书》
神宗元丰元年,赐李师中《后汉书·班超传》
《宋史·神宗本纪》不载。按《玉海》:元丰元年,西夏入寇秦凤,以李师中知秦州。赐手诏及《后汉书·班超传》,以勉之。〈按神宗圣训云熙宁初〉
高宗绍兴二年,书汉光武纪以赐徐俯。
《宋史·高宗本纪》不载。按《玉海》:绍兴二年十二月丁酉,谏议大夫徐俯入对俯,尝劝帝熟读《汉光武纪》,上书以赐之。曰:朕思读之十过,未若书一遍之为,愈先以一卷赐卿,欲知朕不废卿言耳。
理宗宝庆三年六月,徐天麟进《东汉会要》四十卷。
《宋史·理宗本纪》不载。按《儒林徐梦莘传》:梦莘从子天麟,字仲祥。开禧元年进士,历广西转运判官。著《西汉会要》七十卷、《东汉会要》四十卷、《汉兵本末》一卷、《西汉地理疏》一卷、《山经》三十卷。
《玉海》:宝庆三年六月,徐天麟为武学博士。表进《东汉会要》四十卷、《目录》一卷。

废帝天德三年,置国子监。《后汉书》用李贤注,自国子监印之,授诸学校。
《金史·废帝本纪》不载。按《选举志》:凡养士之地曰国子监。《后汉书》用李贤注,皆自国子监印之,授诸学校。
世宗大定二十八年十一月,上与宰臣论《汉书》
《金史·世宗本纪》:大定二十八年十一月庚戌,上谓宰臣曰:朕近读《汉书》,见光武所为,人有所难能者。更始既害其兄伯升,当乱离之际,不思报怨,事更始如平日,人不见戚容,岂非人所难能乎。此其度量盖将大有为者也,其他庸主岂可及哉。右丞张汝霖曰:湖阳公主奴杀人,匿主车中,洛阳令董宣从车中曳奴下,杀之。主奏,光武欲杀宣,及闻宣言,意遂解,使宣谢主,宣不奉诏。主以言激怒光武,光武但笑而已,更赐宣钱三十万。上曰:光武闻直言而怒解,可谓贤主矣,令宣谢主,则非也。高祖英雄大度,驾驭豪杰,起自布衣,数年而成帝业,非光武所及,然及即帝位,犹有布衣粗豪之气,光武所不为也。
后汉书部汇考二《宋·范晔·后汉书八十八卷》
《晔自序》:吾少懒学问,晚成人,年三十许,政始有向
耳。自尔以来,转为心化,推老将至者,亦当未已也。往往有微解,言乃不能自尽。为性不寻注书,心气恶,小苦思,便愤闷;口机又不调利,以此无谈功。至于所通解处,皆自得之于胸怀耳。文章转进,但才少思难,所以每于操笔,其所成篇,殆无全称者。常耻作文士。文患其事尽于形,情急于藻,义牵其旨,韵移其意。虽时有能者,大较多不免此累,政可类工巧图缋,竟无得也。常谓情志所托,故当以意为主,以文传意。以意为主,则其旨必见;以文传意,则其词不流。然后抽其芬芳,振其金石耳。此中情性旨趣,千条百品,屈曲有成理。自谓颇识其数,常为人言,多不能赏,意或异故也。性别宫商,识清浊,斯自然也。观古今文人,多不全也此处,纵有会此者,不必从根本中来。言之皆有实證,非为空谈。年少中,谢庄最有其分,手笔差易,文不拘韵故也。吾思乃无定方,特能济难适轻重,所禀之分,犹当谓尽。但多公家之言,少于事外远致,以此为恨,亦由无意于文名故也。本未关史书,政恒觉其不可解耳。既造《后汉》,转得统绪,详观古今著述及评论,殆少可意者。班氏最有高名,既任情无例,不可甲乙辨。后赞于理近无所得,唯志可推耳。博赡不可及之,整理未必愧也。吾杂传论,皆有精意深旨,既有裁味,故约其词句。至于《循吏》以下及《六夷》诸序论,笔势纵放,实天下之奇作。其中合者,往往不减《过秦》篇。尝共比方班氏所作,非但不愧之而已。欲遍作诸志,前汉所有者悉令备。虽事不必多,且使见文得尽。又欲因事就卷内发论,以正一代得失,意复未果。赞自是吾文之杰思,殆无一字空设,奇变不穷,同含异体,乃自不知所以称之。此书行,故应有赏音者。纪、传例为举其大略耳,诸细意甚多。自古体大而思精,未有此也。恐世人不能尽之,多贵古贱今,所以称情狂言耳。
《梁·刘昭·后汉书注补志三十卷》《昭自序》:昔司马迁作《史记》,爰建八书,班固因广是曰:十志天人经纬帝政纮维,区分源奥,开廓著述,创藏山之秘宝,肇刊石之遐贯,诚有繁于《春秋》,亦自敏
于改作至乎。永平执简东观,纪传虽显,书志未闻,推检旧纪,先有地理。张衡欲存炳发,未有成功,灵宪精远天文已。焕自蔡邕大弘鸣条寔多,绍宣协妙,元卓律历已详,承洽伯始礼仪,克举郊庙社稷祭祀。该明轮排冠章车服,瞻列于是,应谯缵其业,董巴袭其轨,司马续书,总为八志律历之篇,仍乎洪邕所构车服之本。即依董、蔡所立仪祀,得于往制,百官就乎,故簿并籍据前修,以济一家者也。王者之要,国典之源,粲然略备可得而知矣。既接继班书,通其流贯,休裁渊深,虽难踰等序,致肤约有伤悬越后之名史,弗能罢意叔骏之书。是谓十典务缓杀青,竟亦不成二子于业,俱称丽富华,辙乱亡典,则偕泯雅言,邃义于是俱绝。沈松因循尤鲜功创时,改见句非,更搜求加文艺,以矫前乘流书,品采自近录。初平永嘉,图籍焚,丧尘消烟灭焉。识其限借南晋之新虚,为东汉之故,实是以学者亦无取焉。范晔后汉良史,诚跨众氏序,或未周志,遂全阙国史,鸿旷须寄勤闲,天才富博,犹俟。改具若草昧厥始,无相凭据,穷其身世,少能已毕。迁有承考之言,固深资父之力。太初以前,班甲、马史、十志所因实多,往制升入校部出二十载,续志昭表以助其间,成父述者,夫何易哉?况晔思杂风尘必挠成毁,弗克员就岂以兹乎?夫词润婉赡,可得起改覈求见。事必应写袭,故序例所论备精与夺,及语八志颇褒其美,虽出拔前群,归相沿也。又寻本书,当见《礼乐志》,其天文五行百官车服为名,则同此外诸篇不著。纪传、律历、郡国必依往式晔遗书,自序应遍作诸志。前汉有者,悉欲备制,卷中发论,以正得失。书虽未明,其大旨也。层台云构,所缺过乎。榱桷为山,霞高不终踰乎。一篑郁绝,斯作吁,可痛哉!纵怀缵缉,理惭钩远,乃借旧志,注以补之,狭见寡陋,匪同博远。及其所植,微得论列,分为三十卷,以合范使求于齐工,孰曰文类比兹阙恨庶贤乎?已昔褚先生补子长之削少马氏,接孟坚之不毕相成之义,古有之矣。引彼先志,又何猜焉?而岁代逾邈,立言湮散,义存广求,一隅未觌,兼钟律之妙,素揖校雠,参历算之徵,有惭證辨,星候秘阻,图纬藏严,是须甄明,每用疑略,时或有见,颇邀傍遇,非览正部,事乖详密。今令行禁止此书,外绝其有疏漏,谅不是诮。

后汉书部汇考三《隋书·经籍志》《正史》

《东观汉记》一百四十三卷〈注〉起光武记注至灵帝,长水校尉刘珍等撰。
《后汉书》一百三十卷〈注〉无帝纪,吴武陵太守谢承撰。《后汉记》六十五卷〈注〉本一百卷,梁有,今残缺。晋散骑常侍薛莹撰。
《续汉书》八十三卷〈注〉晋秘书监司马彪撰。
《后汉书》十七卷〈注〉本九十七卷,今残缺。晋少府卿华峤撰。
《后汉书》八十五卷〈注〉本一百二十二卷,晋祠部郎谢沈撰。
《后汉南记》四十五卷〈注〉本五十五卷,今残缺,晋江州从事张莹撰。
《后汉书》九十五卷〈注〉本一百卷,晋秘书监袁山松撰。《后汉书》九十七卷〈注〉宋太子詹事范晔撰。《后汉书》一百二十五卷〈注〉范晔本,梁剡令刘昭注。《后汉书音》一卷〈注〉后魏太常刘芳撰。
《范汉音训》三卷〈注〉陈宗道先生臧竞撰。
《范汉音》三卷〈注〉萧该撰。
《后汉书赞论》四卷〈注〉范晔撰。《汉书缵》十八卷〈注〉范晔撰。梁有萧子显《后汉书》一百卷,王韶《后汉林》二百卷,韦阐《后汉音》二卷,亡。

《唐书·艺文志》《正史》

刘珍等《东观汉记》一百二十六卷,又《录》一卷谢承《后汉书》一百三十三卷,又《录》一卷
薛莹《后汉记》一百卷
刘义庆《后汉书》五十八卷
华峤《后汉书》三十一卷
谢沈《后汉书》一百二卷,又《外传》十卷
袁山松《后汉书》一百一卷,又《录》一卷
范晔《后汉书》九十二卷,又《论赞》五卷刘昭补注《后汉书》五十八卷
张莹《汉南纪》五十八卷
刘熙注范晔《后汉书》一百二十二卷萧该《后汉书音》三卷
刘芳《后汉书音》一卷
臧兢《后汉书音》三卷
章怀太子贤注《后汉书》一百卷〈注〉贤命刘讷言、格希元等注。
韦机《后汉书音义》二十七卷

《宋史·艺文志》《正史》

范晔《后汉书》九十卷〈注〉章怀太子李贤注刘昭《补注后汉志》三十卷
吴仁杰《两汉刊误补遗》十卷

《宋·郑樵·通志》《正史》

《东观汉记》一百四十三卷〈注〉起光武记注至灵帝长水校尉刘珍等撰。
《后汉书》一百三十卷〈注〉无帝纪吴武陵太守谢承撰。《后汉记》一百卷〈注〉晋散骑常侍薛莹撰。
《续汉书》八十三卷〈注〉晋秘书监司马彪撰。
《后汉书》九十七卷〈注〉隋得十七卷,唐得三十一卷,晋少卿华峤撰。
《后汉南纪》五十八卷〈注〉晋江州从事张莹撰。
《后汉书》一百一卷〈注〉晋秘书监袁山松撰。
《后汉书》九十七卷〈注〉宋太子詹事范晔撰。《后汉书》五十八卷〈注〉梁剡令刘昭补注。
《后汉书》一百二十二卷〈注〉范晔本刘熙注。《后汉书》一百卷〈注〉章怀太子贤注。
《后汉书音义》二十七卷〈注〉韦机撰。
《后汉书音》一卷〈注〉后魏太常刘芳撰。
《后汉音训》三卷〈注〉陈宗道先生臧兢撰。
《后汉外传》十卷〈注〉谢沈撰。
《后汉音》三卷〈注〉萧该撰。
《后汉书缵》十八卷〈注〉范晔撰。《后汉书钞》三十卷〈注〉葛洪撰。
《后汉书论赞》五卷〈注〉范晔撰。《后汉尚书》六卷〈注〉孔衍撰。
《前后汉著明论》二十卷
《三史刊误》四十五卷〈注〉宋朝余靖等撰。
《三史要略》三十卷〈注〉张温撰。
《三史菁英》三十卷
《右后汉》〈注〉二十四部一千三百一十六卷
《宋·马端临·文献通考》《正史》
《后汉书》凡十卷,《志》三十卷。
晁氏曰:宋范晔撰十帝纪八十列传,唐高宗令章怀太子贤与刘讷言、格希元等作注。初,晔令谢俨撰志未成,而晔伏诛,俨悉蜡以覆车梁。世刘昭得旧本,因补注三十卷,观晔与甥侄书叙其作书之意,称自古体大而思精,未有如此者。又谓诸叙论笔势放纵,实天下之奇作,往往不减过秦论。常以此拟班氏,非但不愧之而已,其自负如此。然世多讥晔创为皇后纪及采风俗通中,王乔抱朴子中左慈等诡谲事,列之于传,又赞辞佻巧,失史之体云。
陈氏曰:按唐《艺文志》为后汉史者,有谢承、薛莹、司马彪、刘义庆、华峤、谢沈、袁山松七家。其前又有刘珍等。东观记至晔乃删取众书,为一家之作。其自视甚不薄,然颇有略取前人旧文者。注中亦著其所从出,至于论后有赞,尤自以为杰思,殆无一字虚设,自今观之,几于赘矣。
又曰:《志》三十卷,晋秘书监河内司马彪绍统撰梁,剡令平原刘昭、宣卿补注晔本书。《隋唐志》皆九十七卷,今书纪传共九十卷,盖未尝有志也。刘昭所注,乃司马彪续《汉书》之八志尔。序文固云范志,今阙乃借旧志注以补之,其与《范氏纪传》自别为一书,其后纪传孤行而志不显。至本朝乾兴初判,国子监孙奭始建议校勘,但云补亡借阙而不著,其为彪书也。馆阁书目乃直以百二十卷并称,晔撰益非是。今考章怀注所引,称续汉志者文与,今志同信,其为彪书,不疑彪。晋宗室高阳王睦之长子,多所著述,注《庄子》《九州春秋》之类是也。
《朱子语录》曰:刘昭补志于冠帻车服尤详,前史所
无。
水心叶氏曰:前汉虽有太史令司马迁,以为百年之间,遗文古事,靡不毕集,紬石室金匮,自成一家。然朝廷之上,本无史官可考,班固亦不过缀缉所闻为书,赖其时天下一家风俗,稍质流传,不至甚谬要之。两书之不可尽信者,亦多矣。至后汉,始有史官东观著说,前后相承。范晔所以能述史于二百年之后,由有诸家旧书也。然东汉虽有著记,而当时风俗之质,则不如前汉。而所载多溢词,又胡广、蔡邕父子竟不能成书,故一代典章终以放失。范晔类次齐整法律精深,但见识有限,体致局弱为可恨耳。其序论欲于班固之上,增华积靡,缕贴绮绣,以就篇帙,而自谓笔势纵放,实天下之奇作。盖宋齐以来,文字自应如此,不足怪也。

《明·焦竑·经籍志》《正史》

《东观汉记》百四十三卷〈注〉起光武至灵帝刘珍等撰。《后汉书》一百三十卷〈注〉无帝纪吴谢承撰。
《后汉记》一百卷〈注〉晋薛莹
《续汉书》八十三卷〈注〉司马彪
《后汉书》九十七卷〈注〉华峤
《后汉南记》五十八卷〈注〉张莹
《后汉书》一百一卷〈注〉袁山松
《后汉书》九十七卷〈注〉宋范晔《后汉书》五十八卷〈注〉梁刘昭补注。
《后汉书》一百二十二卷〈注〉范晔本刘熙注。《后汉书》一百卷〈注〉章怀太子贤注。
《后汉书音义》一十七卷〈注〉韦机
《后汉书音》一卷〈注〉后魏刘芳
《后汉音训》三卷〈注〉陈臧兢
《后汉外传》十卷〈注〉谢沈
《后汉音》三卷〈注〉萧该
《后汉尚书》六卷〈注〉孔衍撰。
《三史刊误》四十五卷〈注〉宋余靖
后汉书部总论《宋·洪迈·容斋随笔》《汉采众议》〈自前汉元成至后汉顺灵〉
汉元帝时,珠厓反,连年不定。上与有司议大发军,待诏贾捐之建议,以为不当击。上以问丞相、御史、御史大夫陈万年以为当击,丞相于定国以为捐之议是,上从之,遂罢珠厓郡。匈奴呼韩邪单于既事汉,上书愿保塞上谷以西,请罢备边塞吏卒,以休天子人民。天子令下有司议,议者皆以为便,郎中侯应习边事,以为不可许。上问状,应对十策,有诏弗议罢边塞事。成帝,匈奴使者欲降,下议,议者言宜如故事受其降。光禄大夫谷永以为不如弗受,天子从之。使者果诈也。哀帝时,单于求朝,帝欲止之,以问公卿,亦以为虚费府帑,可且弗许。单于使辞去。黄门郎扬雄上书谏,天子寤焉,召还匈奴使者,更报单于书而许之。安帝时,大将军邓骘欲弃凉州,并力北边,会公卿集议,皆以为然,虞诩陈三不可,乃更集四府,皆从诩议。北匈奴复强,西域诸国既绝于汉,公卿多以为宜闭玉门关绝西域。邓太后召军司马班勇问之,勇以为不可,于是从勇议。顺帝时,交趾蛮叛,帝召公卿百官及四府掾属,问以方略,皆议遣大将发兵赴之,议郎李固駮之,乞选刺史太守以往,四府悉从固议,岭外复平。灵帝时,凉州兵乱不解,司徒崔烈以为宜弃,诏会公卿百官议之,议郎傅燮以为不可,帝从之。此八事者,所系利害甚大,一时公卿百官既同定议矣,贾捐之以下八人,人皆以郎大夫之微,独陈异说。汉元、成、哀、安、顺、灵皆非明主,悉能违众而听之,大臣无贤愚亦不复执前说,盖犹有公道存焉。每事皆能如是,天下其有不治乎。
范晔在狱中,与诸甥侄书曰:吾既造《后汉》,详观古今著述及评论,殆少可意者。班氏最有高名,既任情无例,不可甲乙,唯志可推耳。博赡不可及之,整理未必愧也。吾杂传论,皆有精意深旨。至于《循吏》以下及六夷诸序论,笔势纵放,实天下之奇作。其中合者,往往不减《过秦篇》。尝共比方班氏所作,非但不愧之而已。赞自是吾文之杰思,殆无一字空设,奇变不穷,同含异体,乃自不知所以称之。此书行,故应有赏音者。自古体大而思精,未有此也。晔之高自夸诩如此。至以为过班固,固岂可过哉。晔所撰序论,了无可取,列传如邓禹、窦融、马援、班超、郭泰诸篇者,盖亦有数也,人苦不自知,可发千载一笑。
《容斋三笔》《后汉书载班固文》
班固著《汉书》,制作之工,如英茎咸韶,音节超诣,后之为史者莫能及。其髣髴可谓尽善矣,然至后汉中,所载固之文章,断然如出两手,观《谢夷吾传》云:第五伦为司徒使固作奏荐之,其辞至有才,兼四科行包九德之语,其他比喻引稷契咎繇,傅说伊吕、周召、管晏此为一人之身,而唐虞夏商圣贤之盛者,皆无以过,而夷吾乃在方术传中,所学者风角占候,而已固之言一,何太过欤?
《容斋四笔》《范晔汉志》
沈约作《宋书·谢俨传》曰:范晔所撰十志,一皆托俨搜撰垂毕遇晔败,悉蜡以覆车。宋文帝令丹阳尹徐湛之,就俨寻求已不复得,一代以为恨其志。今阙晔本传载晔在狱中,与诸甥侄书曰:既造后汉,欲遍作诸志。前汉所有者,悉令备。虽事不必多,且使见文得尽。又欲因事就卷内发论,以正一代得失意,复不果此与俨传不同,然俨传所云,乃范纪第十卷公主注中引之。今宋书却无殊不可晓,刘昭注补志三十卷,至本朝乾兴元年,判国子监孙奭始奏,以备前史之阙,故淳化五年,监中所刊《汉书》,凡九十卷,惟帝后纪十卷列传八十卷,而无志云《新唐书艺文志》,刘昭补注《后汉书》五十八卷,不知昭为何代人,所谓志三十卷,当在其中也。

《朱子全书》《东汉总论》

事无有自做得成者。光武要小小自做家活子,亦是邓禹先寻得许多人。太宗便是房杜为寻得许多人。今只要自做。
古人三十时,都理会得了,便受用行将去。今人都如此费力。只如邓禹十三岁学于京师,已识光武为非常人。后来杖策谒军门,只以数言定天下大计。古之名将能立功名者,皆是谨重周密,乃能有成。如吴汉朱然终日钦,钦常如对陈。须学这样底,方可。如刘琨恃才傲物,骄恣奢侈,卒至父母妻子皆为人所屠。今人率以才自负,自待以英雄,以至恃气傲物,不能谨严。以此临事,卒至于败而已。要做大功名底人,越要谨密,未闻粗鲁阔略而能有成者。
汉儒专以灾异、谶纬,与夫风角、鸟占之类为内学。如徐孺子之徒多能此,反以义理之学为外学。且如钟离意传所载修孔子庙事,说夫子若会覆射者然,甚怪。
或问:黄宪不得似颜子。曰:毕竟是资禀好。又问:若得圣人为之依归,想是煞好。曰:又不知他志向如何。颜子不是一个衰善底人。看他是多少聪明。便敢问为邦。孔子便告以四代礼乐。
乱世保身之难,申屠蟠事可见。郭林宗彰而获免,以称人之美而不称恶,人不恶之。陈仲弓分太守谤,送宦者葬,其为皆如此。不送其葬亦得,为之诡遇。汪萃作诗史,以为窦武陈蕃诛宦者,不合前收郑飒,而未收曹节王甫侯览。若一时便收却四个,便了。阳球诛宦者,不合前诛王甫段颎,而未诛曹节朱瑀。若一时便诛却四个,亦自定矣。此说是。
说东汉诛宦官事,云:钦夫所说,只是翻腾好看,做文字则剧,其实不曾说著当时事体。到得那时节,是甚么时节。虽仓公扁鹊所不能疗。如天下有必死之病,吃热药也不得,吃凉药也不得。有人下一服热药,便道他用药错了。天下有必亡之势,这如何慢慢得。若许多宦者未诛,更恁地保养过几年,更乖。

汉时宿卫皆是子弟,不似而今用军卒。〈以上语类九条〉所疑宁武子事,大概得之。但为蘧伯玉、南容之愚则易,而为武子之愚则难。所以圣人有不可及之,叹也!陈蕃、王允固不得为伯玉、南容之愚,然蕃事未成而谋已泄,允功未就而志已骄,则又不能为宁武子之愚矣,此其所以取祸也。然为逄萌则甚易,为二公则甚难,又不可以彼而责此,但当问其时义之如何与,其所处之当否耳。〈答廖子晦〉

陈太丘亦是不当权位,故可以逶迤乱世,而免于小人之祸。若以其道施之朝廷,而无所变通,则亦何望其能有益于人之国哉!〈答曹立之〉
温公论东汉名节,觉得有未尽处,但知党锢诸贤,趋死不避,为光武明章之烈,而不知建安以后,中州士大夫只知有曹氏,不知有汉室。却是党锢杀戮之祸,有以驱之也。且以荀氏一门论之,则荀淑正言于梁氏用事之日,而其子爽已濡节于董卓专命之朝。及其孙彧则遂为唐衡之婿、曹操之臣,而不知以为非矣。盖刚大直方之气折于山虐之馀,而渐图所以全身就事之计,故不觉其沦胥而至此耳。〈答子澄以上文集三条〉

《明·顾充·历朝捷录》《东汉总论》

王莽媮有神器卯金刀绝,历载三六,天下蚁动,民之讴吟思汉非一日矣。文叔自谓刘秀当为天子,而兴兵白水,以捕不道。汉兵四会共工,是除欃枪。旬始群凶靡馀,而汉官威仪,复见于今日,于是时。盗名字者,不可胜数。秀至河北,除莽苛政,亲临卒伍,被坚执锐,崎岖于封豕长蛇之间,一时攀龙附凤之辈鳞集。麇至以共烟死灰于复,然攻邯郸而王郎授首命冯异,而盆子归降,击铜马而关西投死,委吴汉而江淮。悉平遣耿弇而张步躬,款征陇西而隗嚣穴破,攻巴蜀而公孙殒亡,天戈所指,乾清坤夷,日月所照,皆为臣妾。且其恢廓大度,同符高祖,手不持珠玉之玩耳,不听郑卫之音,梦想贤士侧席。幽人物色,严光茅土,卓茂闭玉关。谢西域视大学戢弓矢而散马牛,建武之政号为止戈之武,东都之烈,炳炳麟麟,业侔西京,至其茹长者家儿之谮,而勋臣爵绝读河图会昌之谶。而侈志东封,溺贵人丽华之宠,而嫡子迁位,不能不为盛德之累焉。虽爝火无伤于大明,而微尘纤埃,非全镜所宜有也。明帝即位,以万乘至重壮者,虑轻而克遵旧训,垂情古典,严绝外家,不私毛发,听钟离疏,而止北宫纳,东平谏,而罢校猎禁,章疏浮辞而不为谄子嗤,可谓从谏不咈,改过不吝者矣。是时太和协畅万机,穆清坐明堂而朝群后登灵台,而望云物,尊礼三老,五更而冠带,杂遝于桥门,郁郁然。礼缛五帝,仪繁三王,东京风物于斯为美,而诏群司极言以示百官。匈奴遣子入学,又终纲目之所无者,故后之言事者,莫不先建武永平之政,大有年之祥。信非偶然也,独惜其自起撞郎,歉弘人之雅度,求书天竺酿。后世之浮屠,君子不能无憾焉。章帝厌明帝苛切事,从宽厚纳,陈宠琴瑟之谕宽刑也。公上林池籞之赋,爱民也。立白虎观以议五经同异之辨,尚文也。而又孝隆太后友谊诸王,诚足以继美文景增光,前烈史称长者,谁曰不然?然太子以无故废梁竦,以无罪死而窦氏骄淫滋甚,噫!国家欲弃宪无异孤雏腐鼠,顾不思,以时收剪,使得纵其贯天达地之奸恶,其为白璧之瑕也,不既多乎?和帝幼冲,权在窦氏,帝独涣起,宸断歼厥。大憝纳谏,崇儒,动无大过,以陈宠为廷尉,而仁恕见矣。除民之租税,而慈惠普矣。弗受远国之珍羞,而不以滋味为德矣。迹其所施,盖亦慈俭之君也。所可恨者,诛宪之举,谋于郑众,而勾盾令封侯以梯十常侍,亡汉之阶似乎拒虎而进狼耳。殇帝崩在襁褓,邓后以清河王子祐入承大统,时帝年已十三而犹把握朝权,不忍释手,故论者以灾变迭形,皆为女主当阳之故。然太后既崩,而山崩、地震、冰雹、日食之变,曾不少减,可以惕然省矣。而乃憎辅远弼,隆恩乳幸腐身,熏子执柄持衡,淫戚骄亲,穹官隆秩,黑白混淆,天下喧哗,帝之不德如此,欲以弭祸,靖乱尚可得邪?安帝既崩,阎后图擅大权,妄立孩孺,天牖其衷,北乡寻殒孙程等迎立。故太子济阴王是谓顺帝诛阎显迁太后,而权移于十九侯。又尊宠乳母,复寻覆辙,梁氏子弟荣显,兼加禄位重叠,公卿类多。拱默至相谓曰:白玉不可为容,容多厚福,此其时政,为何如?然葬杨震,赦虞诩,朝太后郤贡珠擢周,举以孱弱。如帝而善政,可纪有如此,其亦佣中之佼佼者与。冲帝二岁即位,梁后临朝,委任宰辅,庶几可望治平。至质帝立,而跋扈将军雄,豺狼于当道,而帝以饼毒矣。冀欲长保富贵,迎立蠡。吾意气凶凶,操行不轨,礼仪比萧何封县,比邓禹甲第,比霍光纡青,拖紫朱丹,其毂连组,磊落一门,贵盛汉世外戚之骄,未有若是者。帝不显明其罪以戮之,而功出五侯,令虎豹窟于麑场,豺狼乳于春囿,是犹解酲当以酒也。由是左回天贝,独坐徐卧虎,唐两堕并作妖孽,饕餮放横而权归,奄竖于斯时也。天垂异地,吐妖国家,三空之厄。正人主焦心、毁颜之时,而乃骋心舆。马之观再行老子之祀,机阱善类仇雠党言终身,暗惑未有胜政,噫!桓之为桓,可胜叹哉!诸君子生于是时,局高天蹐厚地,犹恐有镇厌之祸也。乃欲以抔土而塞浊泾,以握石而补崩山,一战不胜公议,败绩大奸,伺隙而海内人誉激,而为党锢之祸人之云。亡其如邦国之殄,瘁何灵帝继立,曹节王甫辈扇,佞媒奸摇弄国柄,而陈蕃、窦武欲与天争。汉鼎乃不思潜虑,密谋以定大策,而语以泄败,一跌不收俾群奄,愈以无忌,势如沸灼,政如网罟,此何等时也?昆冈之炎珷玞,皆尽良玉者,可不自爱乎?党贤不能处于北山之北,南山之南,含华隐曜,以高栖其志,乃有三君、八俊、八顾、八及、八厨之称,嘘枯吹生自,相题榜立的于此,使人得以弯弓而射,是以禁锢重申,爰及五属亿兆,悼心智愚,同痛天地板荡宇宙乖离,其谁救之?帝方鬻狱,卖官后宫,列肆父母。张赵奴隶朝士方之于桓,抑尤甚焉。是时雌鸡化为雄,青蛇见御座,青虹见玉堂,黑气堕温德而帝略无警悟,自此黄巾之属叛而不宁,而汉室之难又甚于窦宪、梁冀之世矣。帝崩,皇子辨立大将军何进,总皇威,握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于此,而除秽锄豪,犹鼓洪炉,燎毛发,因迅风扬稃秕耳。乃纷纷召外兵,而欲尽诛奄类。卒致头颅堕地,天子流离,羞朝廷而为天下笑。咎将谁?委董卓入朝,敢行废立,劫迁帝室,宫庙烟灰,驽其大臣,芥其百姓,海内嚣喁,有新室之风。于是,关东诸侯共以诛卓为名,虽能市耀脐灯而终致州郡幅裂,公孙瓒举事于幽州,刘表雄视于荆土,孙权虎踞于江东,袁绍称强于河北,袁术僭号于寿春,刘焉远据乎?巴益曹操迁驾于许都,群雄岳立,连城带邑,一人尺土,帝无获焉。甚至老,瞒得志,挟天子,以令诸侯,弑母后,僭殊礼,窃执天衡,专为枭雄,是去一卓而得一卓也。刘轻曹重当涂,凶悖钲鼞,震于阃宇,流血染于泉,壤炎炎之室,其栋将颓。麦秀之歌,又闻箕子先正云。赤帝子火炽四百年,天厌其热,洎献而尽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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