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理学汇编经籍典
第一百八十三卷目录
春秋部总论一
礼记〈经解〉
孟子〈好辨章 王者之迹章〉
诗纪历枢〈春秋无达辞〉
孝经右契〈志在春秋〉
史记〈十二诸侯年表序 自序〉
汉书〈董仲舒贤良对策 第二策 第三策 刘向上封事 复上奏事 杜钦贤良方正直言对 梅福上封孔子之世为殷后书 何武上封事 京房奏对 翼奉上封事 张敞上封事 萧望之雨雹对 张禹天变对 何武等奏罢刺史 龚胜等议朱博赵元孔乡侯晏 杜邺日食对〉
庄子〈齐物论篇 天下篇〉
荀子〈劝学篇〉
孔丛子〈执节篇〉
陆贾新语〈道基篇 术事篇 明诫篇〉
贾谊新书〈傅职 道德说〉
董仲舒胶西集〈高庙园灾对 春秋阴阳〉
礼记〈经解〉
孟子〈好辨章 王者之迹章〉
诗纪历枢〈春秋无达辞〉
孝经右契〈志在春秋〉
史记〈十二诸侯年表序 自序〉
汉书〈董仲舒贤良对策 第二策 第三策 刘向上封事 复上奏事 杜钦贤良方正直言对 梅福上封孔子之世为殷后书 何武上封事 京房奏对 翼奉上封事 张敞上封事 萧望之雨雹对 张禹天变对 何武等奏罢刺史 龚胜等议朱博赵元孔乡侯晏 杜邺日食对〉
庄子〈齐物论篇 天下篇〉
荀子〈劝学篇〉
孔丛子〈执节篇〉
陆贾新语〈道基篇 术事篇 明诫篇〉
贾谊新书〈傅职 道德说〉
董仲舒胶西集〈高庙园灾对 春秋阴阳〉
经籍典第一百八十三卷
春秋部总论一
《礼记》《经解》
孔子曰:入其国,其教可知也。〈注〉观其风俗,则知其所以教。
〈疏〉言:人君以六经之道,各随其民,教之民从,上教各从六经之性,观民风俗,则知其教,故云其教可知也。
其为人也。属辞比事,春秋教也。
〈注〉属犹合也,春秋多记诸侯朝聘,会同有相接之辞,罪辩之事。
〈疏〉属合也,比近也,春秋聚合会同之辞,是属辞比次;褒贬之事,是比事也。凡人君行此六等之教,以化于下,在下染习其教,还有六经之性。故云:
春秋之失乱。
〈注〉谓不能节其教者也,春秋习战争之事近乱。〈疏〉春秋习战争之事,若不能节制,失在于乱。〈正义〉春秋习战争之事者,以春秋记诸侯相侵伐,又有斗争之辞。若僖二十八年,晋人执卫侯归之于京师。昭十三年,平丘之会,子产争丞之类是也。故前注云:春秋记罪辩之事也。
〈集说〉严陵方氏曰:春秋言其法 庄子曰:春秋以道名分。 马氏曰:六经者,道德性命之理,藏于其中。而体不同,辞者事之,华事者,辞之实。故属辞比事,则春秋之体,苟蔽于属辞比事,而不知有以谨之。阶其僭上之患,则失之乱也。虽然六经之道无失也,而其所以失者,由上之教有以失之而已。 山阴陆氏曰:春秋夫子之文章也,事有不可胜言。上下比义,从可知而尤,已在于此。先儒曰:春秋无传,而著甚幽而明,虽游夏之徒,不能措一辞。是之谓:属辞比事。故曰:五石六鹢之辞不设,则王道不亢矣。春秋拨乱多权宜,故其失乱。 石林叶氏曰:春秋言约而意,隐其教也,使人美不过实,贬不损美。
讲义曰:春秋之教,则属辞比事者。是已以春秋
所书,皆当时事辞之实,而是非善恶,足以使人知所劝戒故也。春秋之不学,则往往陷于恶而不自知乌,得而不乱乎?
延平周氏曰:终于春秋者,以救乱反正为馀事也。
属辞比事而不乱,则深于春秋者也。
〈注〉言深者既能以教又防其失
《孟子》〈按四书概不载入惟春秋论断始于孟子最为详要故胡安国春秋传列之于前今仿其例〉《好辩章》
孔子惧,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
〈注〉胡氏曰:仲尼作春秋,以寓王法、惇典、庸礼、命德、讨罪。其大要皆天子之事也,知孔子者,谓此书之作,遏人欲于横流,存天理于既灭,为后世虑至深远也;罪孔子者,以谓无其位,而托二百四十二年南面之权,使乱臣贼子禁其欲,而不得肆则戚矣。愚谓孔子作春秋,以讨乱贼,则致治之法垂于万世,是亦一治也。
〈大全〉辅庆源曰:此一治又纯乎人事者也,虽气化不应不使孔子得位,以拨乱而反之正。然讨乱贼,垂治法,其功又大于舜禹矣。
问孔子作春秋特载之空言,乱贼何缘便惧恐?未足以为一治。朱子曰;非说当时便一治,只是存得个。治法使道理光明灿烂,有能举而行之为治,不难。当时史书掌于史官,想人不得见,孔子取而笔削之,而其义大明。孔子亦何常有意用某字使人知劝;用某字使人知惧;用某字有甚微辞奥义,使人晓不得足以褒贬荣辱,人来不过如今之史书。直书其事,善恶瞭然在目,观者知所劝惩。故乱臣
贼子有所惧,而不敢犯耳。
陈新安曰:当时伦纪乱矣,孔子欲反其乱而治之。此孔子不得已于有言者也。
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
〈春秋本义〉项氏曰:说者谓春秋书,其罪于策,以示万世,故乱臣贼子惧焉。非也夫名之善恶,足以惩劝中人,非乱臣贼子之所畏也。彼父与君,且不顾又何名之顾哉?且弑逆之罪夫人知之,非必孔子书之而后明也。莽卓操昭之罪,不经孔子之笔,而闾巷小人至今知其为乱臣贼子也。子谓一书生操笔书之,而能生其惧心者,此真小儿童之见也。然则孟子之言,非欤曰孔子之意,惟孟子知之尔春秋之法,谨名分,防几微,重兵权,恶世卿,禁外交,严闺阃,是一统,非二政。凡所谓杜贼乱于未然者,其理无不具也,诛贼乱于已然者,其法无不举也,此义一明。乱臣贼子皆环六合,而无所容其身,为人君而知此义,则未为者不得发;为人臣而知此义,则已为者不得免。譬之居山林而备虎豹者,高垣墉谨门闼,广道路去菑翳,严导从简,出入彼固无所伺吾隙矣,而又厉戈戟罗弓弩掘擭,阱张笼槛以待之,虽有异能之兽,亦将惴慄而远遁也,此春秋之所以作而奸雄之所以惧也。噫非孔子孰能修?之非孟子孰能知之?
《王者之迹章》
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注〉王者之迹熄,谓平王东迁而政教号令不及于天下也。诗亡谓:黍离降为国风而雅亡也。春秋鲁史记之名,孔子因而笔削之始于鲁隐公之元年,实平王之四十九年也。
晋之乘,楚之梼杌,鲁之春秋,一也。
〈注〉春秋者记事者,必表年以首事年,有四时。故错举以为所记之名也,古者列国皆有史官掌记时事,此三者皆其所记册书之名也。
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
〈注〉春秋之时,五霸迭兴,而桓文为盛史史官也。窃取者,谦辞也。公羊传作其辞,则丘有罪焉?尔意亦如此盖?言断之在己,所谓笔则笔削,则削游夏,不能赞一辞者也。尹氏曰:言孔子作春秋,亦以史之文载当时之事也,而其义则定天下之邪正,为百王之大法,此又承上章,历叙群圣。因以孔子之事继之,而孔子之事莫大于春秋,故特言之。
〈通义〉仁山金氏曰:齐桓在庄闵襄时,晋文在僖公世,而此云春秋皆其事者。五霸桓公为盛其后,诸霸不过袭其迹为之;晋文之霸,子孙继其事,世主夏盟。至春秋末始衰,故霸主虽不一,而其事皆桓文之事耳。
〈大全〉饶双峰曰:其文则史元,是鲁史之春秋,其义则丘窃取之,方是孔子之春秋,以匹夫行天子之赏罚。故曰窃取自咎自谦之词。
《诗纪历枢》《春秋无达辞》
诗无达话易无达言春秋无达辞《孝经右契》《志在春秋》
孔子在庶德无所施功无所就志在春秋行在孝经以春秋属商孝经属参《史记》《十二诸侯年表序》
太史公读春秋历谱牒,至周厉王,未尝不废书而叹也。曰:呜呼,师摰见之矣。纣为象箸而箕子唏。周道缺,诗人本之衽席,关睢作。仁义陵迟,鹿鸣刺焉。及至厉王,以恶闻其过,公卿惧诛而祸作,厉王遂奔于彘,乱自京师始,而共和行政焉。是后或力政,彊乘弱,兴师不请天子。然挟王室之义,以讨伐为会盟主,政由五霸,诸侯恣行,淫侈不轨,贼臣篡子滋起矣。齐、晋、秦、楚其在成周微甚,封或百里或五十里。晋阻三河,齐负东海,楚介江淮,秦因雍州之固,四国迭兴,更为霸主,文武所褒大封,皆威而服焉。是以孔子明王道,干七十馀君,莫能用,故西观周室,论史记旧闻,兴于鲁而次春秋,上记隐,下至哀之获麟,约其辞文,去其烦重,以制义法,王道备,人事浃。七十子之徒口受其传指,为有所刺讥褒讳挹损之文辞不可以书见也。鲁君子左丘明惧弟子人人异端,各安其意,失其真,故因孔子史记具论其语,成左氏春秋。铎椒为楚威王傅,为王不能尽观春秋,采取成败,卒四十章,为铎氏微。赵孝成王时,其相虞卿上采春秋,下观近世,亦著八篇,为虞氏春秋。吕不韦者,秦庄襄王相,亦上观尚古,删拾春秋,集六国时事,以为八览、六论、十二纪,为吕氏春秋。及如荀卿、孟子、公孙固、韩非之徒,各往往捃摭春秋之文以著书,不可胜纪。汉相张君历谱五德,上大夫董仲舒推春秋义,颇著文焉。太史公曰:儒者断其义,驰说者骋其辞,不务综其终始;历人取其年月,数家隆于神运,谱牒独记世谥,其辞略,欲一观诸要难。于是谱十二诸侯,自共和讫孔子,表见春秋、国语学者所讥盛衰大指著于篇,为成学治古文者要删焉。《自叙》
孔子修旧起废,论《诗》、《书》,作《春秋》,则学者至今则之。上大夫壶遂曰:昔孔子何为而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闻董生曰: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之,大夫壅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为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敝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易》著天地阴阳四时五行,故长于变;《礼》经纪人伦,故长于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于政;《诗》纪山川溪谷禽兽草木牝牡雌雄,故长于风;《乐》乐所以立,故长于和;《春秋》辩是非,故长于治人。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拨乱世反之正,莫近于《春秋》。《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万物之散聚皆在《春秋》。《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己。故《易》曰失之毫釐,差以千里。故曰臣弑君,子弑父,非一旦一夕之故也。其渐久矣。故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后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于《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死罪之名。其实皆以为善,为之而不知其义,被之空言而不敢辞。夫不通礼义之旨,至于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则犯,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者,天下之大过也。以天下之大过予之,则受而弗敢辞。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后;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
壶遂曰:孔子之时,上无明君,下不得任用,故作《春秋》,垂空文以断礼义,当一王之法。今夫子上遇明天子,下得守职;万事既具,咸各序其宜,夫子所论,欲以何明。太史公曰:唯唯,否否,不然。余闻之先人曰:《春秋》采善贬恶,推三代之德,褒周室,非独刺讥而已也。且余所谓述故事,整齐其世传,非所谓作也,而君比之于《春秋》,谬矣。
太史公遭李陵之祸,幽于缧绁。乃喟然而叹曰: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子厄陈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来者。于是卒述陶唐以来,至于麟止,自黄帝始。
〈注〉张晏曰:武帝获麟,迁以为述事之端。上包黄帝,下至麟止,犹春秋止于获麟也。
周室衰微,诸侯专政,春秋有所不纪;而谱牒经略,五霸更盛衰,欲睹周世相先后之意,作十二诸侯年表第二。
《汉书》《董仲舒贤良对策》
臣谨案春秋之中,视前世已行之事,以观天人相与之际,甚可畏也。国家将有失道之败,而天乃先出灾害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变,而伤败乃至。以此见天心之仁爱人君而欲止其乱也。自非大亡道之世者,天尽欲扶持而安全之,事在强勉而己矣。强勉学问,则闻见博而知益明;强勉行道,则德日起而大有功:此皆可使还至而立有效者也。诗曰夙夜匪懈,书曰茂哉茂哉。皆强勉之谓也。道者,所繇适于治之路也,仁谊礼乐皆其具也。故圣王已没,而子孙长久安宁数百岁,者皆礼乐教化之功也。王者未作乐之时,乃用先王之乐宜于世者,而以深入教化于民。教化之情不得,雅颂之乐不成,故王者功成作乐,乐其德也。乐者,所以变民风,化民俗也;其变民也易,其化民也著。故声发于和而本于情,接于肌肤,藏于骨髓。故王道虽微渺,而筦弦之声未衰也。夫虞氏之不为政久矣,然而乐颂遗风犹有存者,是以孔子在齐而闻韶也。臣谨案春秋之文,求王道之端,得之于正。正次王,王次春。春者,天之所为也;正者,王之所为也。其意曰,上承天之所为,而下以正其所为,正王道之端云尔。然则王者欲有所为,宜求其端于天。天道之大者在阴阳。阳为德,阴为刑;刑主杀而德主生。是故阳常居大夏,而以生育养长为事;阴常居大冬,而积于空虚不用之处。以此见天之任德不任刑也。天使阳出布施于上而主岁功,使阴入伏于下而时出佐阳;阳不得阴之助,亦不能独成岁。终阳以成岁为名,此天意也。王者承天意以从事,故任德教而不任刑。刑者不可任以治世,犹阴之不可任以成岁也。为政而任刑,不顺于天,故先王莫之肯为也。今废先王德教之官,而独任执法之吏治民,毋乃任刑之意欤。孔子曰:不教而诛谓之虐。虐政用于下,而欲德教之被四海,故难成也。
臣谨案春秋谓一元之意,一者万物之所从始也,元者辞之所谓大也。谓一为元者,视大始而欲正本也。春秋深探其本,而反自贵者始。故为人君者,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正万民以正四方。四方正,远近莫敢不一于正,而亡有邪气奸其间者。是以阴阳调而风雨时,群生和而万民殖,五谷熟而草木茂,天地之间被润泽而大丰美,四海之内闻盛德而皆徕臣,诸福之物,可致之祥,莫不毕至,而王道终矣。孔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自悲可致此物,而身卑贱不得致也。今陛下贵为天子,富有四海,居得致之位,操可致之势,又有能致之资,行高而恩厚,知明而意美,爱民而好士,可谓谊主矣。然而天地未应而美祥莫至者,何也。凡以教化不立而万民不正也。夫万民之从利也,如水之走下,不以教化堤防之,不能止也。是故教化立而奸邪皆止者,其堤防完也;教化废而奸邪并出,刑罚不能胜者,其堤防坏也。古之王者明于此,是故南面而治天下,莫不以教化为大务。立太学以教于国,设庠序以化于邑,渐民以仁,摩民以谊,节民以礼,故其刑罚甚轻而禁不犯者,教化行而习俗美也。
《第二策》
文王顺天理物,师用贤圣,是以闳夭、太颠、散宜生等亦聚于朝廷。爱施兆民,天下归之,故太公起海滨而即三公也。孔子作春秋,先正王而系万事,见素王之文焉。繇此观之,帝王之条贯同,然而劳逸异者,所遇之时异也。《第三策》
孔子作春秋,上揆之天道,下质之人情,参之于古,考之于今。故春秋之所讥,灾害之所加也;春秋之所恶,怪异之所施也。书邦家之过,兼灾异之变,以此见人之所为,其美恶之极,乃与天地流通而往来相应,此亦言天之一端也。古者修教训之官,务以德善化民,民已大化之后,天下常亡一人之狱矣。今世废而不修,亡以化民,民以故弃行谊而死财利,是以犯法而罪多,一岁之狱㠯万千数。此见古之不可不用也,故春秋变古则讥之。《刘向上封事》
平王末年,鲁隐之始即位也。师古曰:平王,幽王之子。
周大夫祭伯乖离不和,出奔于鲁。
张晏曰:隐元年祭伯来,谷梁传曰奔也。师古曰:祭音侧介反。
而春秋为讳,不言来奔,伤其祸殃自此始也。是后尹氏世卿而专恣。
师古曰:春秋公羊经隐公三年夏四月,尹氏卒。传曰尹氏者何。天子之大夫也。其称尹氏何。贬也。曷为贬。讥继卿。继卿,非礼也。又诗小雅节南山云尹氏大师,赫赫师尹,不平谓何。刺之也。
诸侯背畔而不朝,周室卑微。二百四十二年之间。
师古曰:谓从隐公元年至哀公十四年获麟也。隐公十一年,桓公十八年,庄公三十二年,闵公三年,僖公三十三年,文公十八年,宣公十八年,成公十八年,襄公三十一年,昭公三十二年,定公十五年,哀公十四年,凡二百四十二年也。
日食三十六。
师古曰:谓隐三年二月己巳;桓三年七月壬辰朔,十七年十月朔;庄十八年三月,二十五年六月辛未朔,二十六年十二月癸亥朔,三十年九月庚午朔;僖五年九月戊申朔,十二年三月庚午,十五年五月;文元年二月癸亥朔,十五年六月辛丑朔;宣八年七月甲子,十年四月丙辰,十七年六月癸卯;成十六年六月丙寅朔,十七年十二月丁巳朔;襄十四年二月乙未朔,十五年秋八月丁巳,二十年冬十月丙辰朔,二十一年九月庚戌朔,冬十月庚辰朔,二十三年二月癸酉朔,二十四年秋七月甲子朔,八月癸巳朔,二十七年冬十二月乙亥朔;昭七年夏四月甲辰朔,十五年六月丁巳朔,十七年夏六月甲戌朔,二十一年秋七月壬午朔,二十二年十二月癸酉朔,二十四年夏五月乙未朔,三十一年十二月辛亥朔;定五年正月辛亥朔,十二年十一月丙寅朔,十五年八月庚辰朔:凡三十六也。
地震五。
师古曰:谓文九年九月癸酉,襄十六年五月甲子,昭十九年五月己卯,二十三年八月乙未,哀三年
四月甲午,凡五也。
山陵崩陀二。
师古曰:谓僖十四年八月辛卯沙鹿崩,成五年夏梁山崩,凡二也。陀,下颓也。音丈尔反。
彗星三见。
师古曰:谓文十四年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昭十七年冬有星孛于大辰,哀十三年冬十一月有星孛于东方。
夜常星不见,夜中星陨如雨一。
师古曰:事在庄七年夏四月辛卯。
火灾十四。
师古曰:桓十四年秋八月壬申御廪灾,庄二十年夏齐大灾,僖二十年五月乙巳西宫灾,成三年二月甲子新宫灾,襄九年春宋火,三十年五月甲午宋灾,昭九年夏四月陈火,十八年夏五月壬午宋、卫、陈、郑灾,定二年夏五月壬辰雉门及两观灾,哀三年五月辛卯桓宫、僖宫灾,四年六月辛丑亳社灾,凡十四也。
长狄入三国。
师古曰:谓春秋文十一年经书冬十月甲午叔孙得臣败狄于咸,公羊传曰狄者何。长狄也,兄弟三人,一者之齐,一者之鲁,一者之晋。之齐荣如,之鲁乔如,之晋焚如。长狄,鄋瞒之种。
五石陨坠,六鹢退飞,多麋,有蜮、蜚,鸲鹆来巢者,皆一见。
师古曰:谓僖十六年正月戊申朔,陨石于宋,五。是月,六鹢退飞过宋都。庄十七年冬,多麋。十八年秋,有蜮。二十九年秋,有蜚。昭二十五年夏,有鸲鹆来巢。蜮,短尾狐也。鹢,水鸟也。蜚,负蠜也。
昼冥晦。
师古曰:僖十五年九月己卯晦,震夷伯之庙。谷梁传曰晦,冥也。
雨木冰。
师古曰:事在成十六年正月。雨木冰者,气著树木结为冰也,今俗呼为间树。
李梅冬实。七月霜降,草木不死。
师古曰:僖三十三年经书冬陨霜,不杀草。李梅实,未知在何月也。而此言李梅冬实,又云七月霜降,草木不死,与今春秋不同,未见义所出。
八月杀菽。
师古曰:谓定公元年十月,陨霜杀菽。周之十月,夏之八月。菽谓豆也。
大雨雹。
师古曰:事在僖二十九年秋,及昭三年冬,四年正月。
雨雪雷霆失序相乘。
师古曰:隐九年三月癸酉大雨震电,庚辰大雨雪,庄六年冬十月雨雪,僖十年冬大雨雪,皆是也。
水、旱、饥,蝝、螽、螟螽午并起。
如淳曰:螽午犹杂沓也。师古曰:谓桓元年秋大水,十三年夏大水,庄七年秋大水,十一年秋宋大水,二十四年秋大水,二十五年秋大水,宣十年秋大水,成五年秋大水,襄二十四年秋七月大水;僖二十一年夏大旱,宣七年秋大旱;宣十年冬饥,十五年冬蝝生饥,襄二十四年冬大饥;桓五年秋螽,僖十五年八月螽,文二年秋雨螽于宋,八年冬螽,宣六年八月螽,十三年秋、十五年秋螽,襄七年八月螽,哀十二年十二月螽,十三年九月螽,十二月螽;隐五年九月螟,八年九月螟,庄六年秋螟:皆是也。螽即螟也。螟,虫之食苗心者也。
当是时,祸乱辄应,弑君三十六。
师古曰:谓隐公四年卫州吁弑其君完;十一年羽父使贼弑公于寪氏;桓二年宋督弑其君与夷;七年曲沃伯诱晋小子侯杀之;十七年郑高渠弥弑昭公;庄八年齐无知弑其君诸儿;十二年宋万弑其君捷;十四年傅瑕弑其君郑子;三十二年共仲使圉人荦贼子般;闵二年共仲使卜齮贼公于武闱;僖十年晋里克弑其君卓;二十四年晋弑怀公于高梁;文元年楚太子商臣弑其君頵;十四年齐公子商人弑其君舍;十六年宋人弑其君杵臼;十八年齐人弑其君商人;鲁襄仲杀子恶;莒弑其君庶其;宣二年晋赵盾弑其君夷皋;四年郑公子归生弑其君夷;十年陈夏徵舒弑其君平国;成十八年晋弑其君州蒲;襄七年郑子驷使贼夜弑僖公;二十五年齐崔杼弑其君光;二十六年卫宁喜弑其君剽;二十九年阍弑吴子馀祭;三十年蔡太子般弑其君固;三十一年莒人弑其君密州;昭元年楚公子围问王疾,缢而弑之;十三年楚公子比弑其君虔于乾溪;十九年许太子止弑其君买;二十七年吴弑其君僚;定十三年薛弑其君比;哀四年盗杀蔡侯申;六年齐陈乞弑其君荼;十年齐人弑
悼公:凡三十六。
亡国五十二。
师古曰:谓桓五年州公如曹;庄四年纪侯大去其国;十年齐师灭谭;十三年齐人灭遂;十四年楚子灭息;十六年楚灭邓;闵元年晋灭耿,灭霍,灭魏;僖五年楚灭弦,晋灭虢,灭虞;十二年楚人灭黄;十七年楚灭项;十九年秦人取梁;二十五年卫侯燬灭邢;二十六年楚人灭夔;三十三年秦灭滑;文四年楚灭江;五年楚人灭六,灭蓼;十六年楚人、秦人、巴人灭庸;宣八年楚人灭舒蓼,九年取根牟;十二年楚子灭萧;十五年晋师灭赤狄潞氏;成六年取鄟;十七年楚灭舒萧;襄六年莒人灭鄫,齐侯灭莱;十年诸侯灭偪阳;十三年取邿;二十五年楚灭舒鸠;昭四年楚子灭赖;十二年晋灭肥;十六年楚子取戎蛮氏;十七年晋灭陆浑戎;二十一年晋灭鼓;三十年吴灭徐;定四年蔡灭沈;五年楚灭唐;六年郑灭许;十四年楚人灭顿;十五年楚子灭胡;哀八年宋公灭曹;又邾灭须句,楚灭权,晋灭焦、杨,楚灭道、房、申:凡五十二。
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胜数也。
师古曰:谓桓十五年郑伯突出奔蔡,襄十四年卫侯出奔齐,昭三年北燕伯款出奔齐,二十三年莒子庚舆来奔之类是也。
周室多祸:晋败其师于贸戎。
师古曰:贸戎,地名也。春秋公羊经成元年秋,王师败绩于贸戎。传曰孰败之。盖晋败之也。
伐其郊。
师古曰:郊、周邑也。昭二十三年正月,经书晋人围郊也。
郑伤桓王。
应劭曰:王㠯诸侯伐郑,郑伯禦之,射王中肩。师古曰:事在桓五年秋。
戎执其使。
师古曰:隐七年冬,经书天王使凡伯来聘,戎伐凡伯于楚丘㠯归。
卫侯朔召不往,齐逆命而助朔。
师古曰:春秋桓十六年,经书卫侯朔出奔齐,谷梁传曰天子召而不往也。
五大夫争权,三君更立,莫能正理。
应劭曰:周景王崩,单穆公、刘文公、巩简公、甘平公、召庄公,此五大夫相与争夺,更立王子猛、子朝及敬王,是为三君也。
遂至陵夷不能复兴。
师古曰:陵夷谓卑替也。解在成纪及异姓诸侯王表也。
由此观之,和气致祥,乖气致异;祥多者其国安,异众者其国危,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义也。
初元㠯来六年矣,按春秋六年之中,灾异未有稠如今者也。夫有春秋之异,无孔子之救,犹不能解纷,况甚于春秋乎。
《复上奏事》
谨案春秋二百四十二年,日蚀三十六,襄公尤数,率三岁五月有奇而壹食。汉兴讫竟宁,孝景帝尤数,率三岁一月而一食。臣向前数言日当食,今连三年比食。自建始㠯来,二十岁间而八食,率二岁六月而一发,古今罕有。《杜钦贤良方正直言对》
臣闻日蚀地震,阳微阴盛也。臣者,君之阴也;子者,父之阴也;妻者,夫之阴也;四裔者,中国之阴也。春秋日蚀三十六,地震五,或四裔侵中国,或政权在臣下,或妇乘夫,或臣子背君父,事虽不同,其类一也。《梅福上封孔子之世为殷后书》
春秋经曰:宋杀其大夫。谷梁传曰:其不称名姓,以在祖位,尊之也。此言孔子故殷后也,虽不正统,封其子孙㠯为殷后,礼亦宜之。何者。诸侯夺宗,圣庶夺适。传曰贤者子孙宜有土,而况圣人,又殷之后哉。春秋之义,诸侯不能守其社稷者绝。今宋国已不守其统而失国矣,则宜更立殷后为始封君,而上承汤统,非当继宋之绝侯也,宜明得殷后而已。《何武上封事》
乃者大异并见,未有其应。加㠯兵革久寝。春秋大灾未至而豫禦之,庆忌宜在爪牙官目备不虞。《京房奏对》
春秋纪二百四十二年灾异,以示万世之君。今陛下即位已来,日月失明,星辰逆行,山崩泉涌,地震石陨,夏霜冬雷,春凋秋荣,陨霜不杀,水旱螟虫,民人饥疫,盗贼不禁,刑人满市,春秋所纪灾异尽备。《翼奉上封事》
王者忌子卯。礼经避之,春秋讳焉。春秋有灾异,皆列终始,推得失,考天心,㠯言王道之安危。今异至不应,灾将随之。其法大水,极阴生阳,反为大旱,甚则有火灾,春秋宋伯姬是矣。
师古曰:伯姬,鲁成公女,宋恭公之夫人也。幽居守寡,既久而遇火灾,极阴生阳也。
《张敞上封事》
臣闻公子季友有功于鲁,赵衰有功于晋,大夫田完有功于齐,皆畴其官邑,延及子孙,终后田氏篡齐,赵氏分晋,季氏颛鲁。故仲尼作春秋,迹盛衰,讥世卿最甚。《萧望之雨雹对》
春秋昭公三年大雨雹,是时季氏专权,卒逐昭公。乡使鲁君察于天变,宜亡此害。《张禹天变对》
春秋二百四十二年间,日蚀三十馀,地震五十六。灾变之意深远难见,故圣人罕言命,不语怪神。性与天道,自子赣之属不得闻,何况浅见鄙儒之所言。陛下宜修政事以善应之,与下同其福喜,此经义意也。新学小生,乱道误人,宜无信用,㠯经术断之。《何武等奏罢刺史》
春秋之义,用贵治贱,不以卑临尊。刺史位下大夫,而临二千石,轻重不相准,失位次之序。臣请罢刺史,更置州牧。《龚胜等议朱博赵元孔乡侯晏》
春秋之义,奸以事君,常刑不舍。鲁大夫叔孙侨如欲颛公室,谮其族兄季孙行父于晋,晋执囚行父㠯乱鲁国,春秋重而书之。今晏放命圮族,干乱朝政,要大臣以罔上,本造计谋,职为乱阶,宜与博、元同罪,罪皆不道。〈注〉师古曰:侨如,叔孙宣伯也。行父,季文子也。宣伯通于成公之母穆姜,欲去季孟而取其室,使告晋曰:鲁之有季孟,犹晋之有栾犯也,政令于是乎成。今其谋曰晋政多门,不可从也。若欲得志于鲁,请止行父而杀之。不然,归必畔矣。晋人执文子于苕丘。在成十六年。
《杜邺日食对》
臣闻阳尊阴卑,卑者随尊,尊者兼卑,天之道也。春秋不书纪侯之母,阴义杀也。〈注〉师古曰:隐二年纪侯使裂繻来逆女。公羊传曰婚礼不称主人,主人谓婿也。不称母,母不通也。杀谓降减也。
昔郑伯随姜氏之欲,终有叔段篡国之祸;周襄王内迫惠后之难,而遭居郑之危。汉兴,吕太后权私亲属,又㠯外孙为孝惠后,是时继嗣不明,凡事多晻,昼昏冬雷之变,不可胜载。窃见陛下行不偏之政,每事约俭,非礼不动,诚欲正身与天下更始也。然嘉瑞未应,而日食地震。案春秋灾异,㠯指象为言语,故在于得一类而达之也。
〈注〉师古曰:谓天不言,但以景象指意告喻人。
《庄子》《齐物论篇》
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六合之内,圣人论而不议。春秋经世,先王之志,圣人议而不辩。〈郭注〉议而不辩者,顺其成迹拟乎?至当之极不执其所,是以非众人也。
《天下篇》
《春秋》以道名分。《荀子》《劝学篇》
礼之敬文也,乐之中和也,诗书之博也,春秋之微也,在天地之间者毕矣。礼乐法而不说,诗书故而不切,春秋约而不速。
《孔丛子》《执节篇》
虞卿著书名曰春秋,魏齐曰:子无然也。春秋,孔圣所以名经也。今子之书大抵谈说而已,亦以为名何。答曰:经者,取其事常也。可常则为经矣,且不为孔子其无经乎。齐问子顺,子顺曰:无伤也。鲁之史记曰春秋,经因以为名焉。又晏子之书亦曰春秋,吾闻泰山之上封禅者七十有二君,其见称述,数不盈十,所谓贵贱不嫌同名也。《汉·陆贾·新语》《道基篇》
春秋以仁义贬绝,仁者道之纪,义者圣之学。学之者明,失之者昏,背之者亡。
《术事篇》
善言古者合之于今,能述远者考之于近。故说事者上陈五帝之功,而思之于身,下列桀、纣之败,而戒之于己,则德可以配日月,行可以合神灵,登高及远,达幽洞冥,听之无声,视之无形,世人莫睹其兆,莫知其情。世俗以为自古而传之者为重,以今之作者为轻,淡于所见,甘于所闻,惑于外貌,失于中情。圣人贵宽,而世人贱众,五谷养性,而弃之于地,珠玉无用,而宝之于身。故舜弃黄金于崭岩之山,禹捐珠玉于五湖之渊,将以杜淫邪之欲,绝琦玮之情。道近不出于久远,取其致要而有成。春秋上不及五帝,下不至三王,述齐桓、晋文之小善,鲁之十二公,至今之为政,足以知成败之效,何必于三王。《明诫篇》
圣人察物,无所遗失,上及日月星辰,下至鸟兽草木昆虫,〈阙二字〉六鹢之退飞,治五石之所陨,所以不失纤微。至于鸲鹆来,冬多麋,言鸟兽之类〈阙三字〉也。十有二月李梅实十月殒霜不煞菽,言寒暑之气,失其节也。鸟兽草木尚欲各得其所,纲之以法,纪之以数,而况于人乎。明者可以致远,鄙者可以〈阙〉近。故春秋书卫侯之弟鱄出奔晋,鱄绝骨肉之亲,弃大夫之位,越先人之境,附他人之域,穷涉寒饥,织履而食,不明之效也。
《贾谊·新书》《傅职》
或称春秋,而为之耸善而抑恶,以革劝其心。《道德说》
道此之谓道,德此之谓德,春秋者此之纪者也。春秋者,守往事之合德之理之与不合,而纪其成败,以为来事师法,故曰春秋者,此之纪者也。《董仲舒胶西集》《高庙园灾对》
春秋之道,举往以明来,是故天下有物,视春秋所举与同比者,精微眇以存其意,通伦类以贯其理,天地之变,国家之事,粲然,皆见无所疑矣。按春秋鲁定公、哀公时,季氏之恶己,孰而孔子之圣方盛,夫以盛圣而易,孰恶季孙,虽重鲁君,虽轻其势,可成也。故定公二年五月,两观灾,两观僭礼之物,天灾之者。若曰:僭礼之臣可以去已见,罪徵而后告可去,此天意也。定公不知省,至哀公三年五月,桓宫釐宫灾二者,同事所为一也。若曰:燔贵而去不义云尔,哀公未能见故。四年六月,亳社灾,两观桓釐庙,亳社四者,皆不当立天,皆燔其不当立者,以示鲁欲其去乱臣,而用圣人也。季氏无道久矣,前是天不见灾者,鲁未有贤圣臣。虽欲去季孙,其力不能,昭公是也,至定哀乃见之其时可也,不时不见,天之道也。《春秋阴阳》
桓公十四年八月,壬申御廪灾。先是四国共伐鲁,大破之于龙门。百姓伤者未瘳,怨咎未复,而君臣俱惰,内怠政事,外侮四邻,非能保守宗庙,终其天年者也,故天灾御廪以戒之。
釐公二十年五月乙,巳西宫灾。
釐娶于楚,而齐媵之胁,公使立,以为夫人。西宫者,小寝夫人之居也。若曰:妾何为此宫,诛去之意也,以天灾之故,大之曰西宫也。
宣公十六年,夏周成宣榭火。
十五年,王札子杀召伯毛伯。天子不能诛,天戒。若曰:不能行政令,何以礼乐为而灭之。
成公三年二月,甲子新宫。
成居丧亡,哀戚心数,兴兵战伐,故天灾。其父庙示,失子道,不能奉宗庙也。
襄公三十年五月,甲午宋灾。
伯姬如宋。五年,宋恭公卒。伯姬幽居守节三十馀年,又忧伤国家之患,祸积阴生阳,故火生灾也。
昭公九年夏四月,陈火。
陈夏徵舒,弑君楚严王托,欲为陈讨贼,陈国辟门而待之,至因灭陈,陈臣子尤毒恨甚,极阴生阳,故致火灾。
昭公十八年五月,壬午宋卫陈郑灾。
象王室将乱,天下莫救,故灾四国,言亡四方也。又宋卫陈郑之君,皆荒淫于乐,不恤国政,与周室同行阳,失节,则火灾出,是以同日灾也。
定公二年五月,雉门及两观灾。
此皆奢僭过度者也,先是季氏逐昭公,昭公死于外。定公即位,既不能诛季氏,又用其邪说,淫于女乐,而退孔子,天戒。若曰:去高显而奢僭者。
哀公三年五月,辛卯桓釐宫灾。
此二宫不当立,违礼者也。哀公又以季氏之故,不用孔子,孔子在陈闻鲁灾,曰:其桓釐之宫乎,以为桓季氏之所出,釐使季氏世卿者也。
哀公四年六月,辛丑亳社灾。
亡国之社,所以为戒也,天戒。若曰:国将危亡不用戒矣,春秋火灾屡于定哀之间,不用圣人而纵一臣,将以亡国不,明甚也。
严公二十八年冬,大水亡麦禾。
夫人哀姜淫乱,逆阴气,故大水也。
桓公元年秋,大水。
桓弑兄隐公,民臣痛隐而贱桓。后宋督弑其君,诸侯会将讨之,桓受宋赂而归。又背宋,诸侯由是伐鲁,仍交兵结仇,伏尸流血,百姓愈怨。故十三年夏,复大水。
严公七年秋,大水亡麦苗。
严母文姜与兄齐襄公淫,共杀桓公。严释父仇,复取齐女,未入先与之淫,一年再出会于道,逆乱臣下贱之,之应也。
严公十一年秋,宋大水。
时鲁宋比,年为乘丘鄑之战,百姓愁怨,阴气盛。故二国俱水。
严公二十四年,大水。
夫人哀姜淫乱,不妇,阴气盛也。
宣公十年秋,大水饥。
时比伐邾,取邑亦见报复,兵仇连结,百姓愁怨。
成公五年秋,大水。
时成幼弱政在大夫前,此一年再用师,明年复城郓,以彊私家,仲孙蔑,叔孙侨如颛,会宋晋,阴胜阳。
襄公二十四年秋,大水。
先是一年,齐伐晋襄,使大夫帅师救晋后,又侵齐国,小兵弱数敌,彊大,百姓愁怨阴气盛。
成公七年正月,鼷鼠食郊牛角,改卜牛又食其角,
鼷鼠食郊牛,皆养牲不谨也
。 釐公二十一年夏,大旱。
齐桓既死,诸侯从楚釐,尤得楚心,楚来献捷,释宋之执,外倚强楚,炕阳失众,又作南门劳民兴役,诸雩旱,不雨,略,皆同说。
桓公十五年春,亡冰。
象夫人不正,阴失节也。
成公元年二月,无冰。
方有宣公之丧,君臣无悲哀之心,而炕阳,作丘甲。
僖公三十三年十二月,李梅实。
李梅实臣下强也,记曰:不当华,而华易。大夫不当实,而实易,相冬水,王木相,故象大臣。
桓公八年十月,雨雪。
象大夫专恣,阴气盛也。
昭公四年正月,大雨雪。
季孙宿任,政阴气盛。
定公元年十月,陨霜杀菽。
菽草之强者,天戒。若曰:加诛于彊臣,言菽以微,见季氏之罚也。
文公三年秋,雨螽于宋。
宋三世内取大夫,专恣杀生,不中。故螽先死,而至
宣公十五年冬,蝝生,
蝝螟始生也。一曰螟始生,是时民患上,力役解于公田,宣是时初税亩,税亩就民田,亩择美者,税其什一。乱先王制,而为贪利,故应是,而蝝生,属裸虫之孽。
釐公十五年九月,己卯晦震夷伯之庙。
夷伯季氏之孚也,陪臣不当有庙震者,雷也,晦暝雷击其庙,明当绝去,僭差之类也。
隐公五年秋,螟。
时,公观渔于棠,贪利之应也。
严公六年秋,螟。
先是卫侯朔,出奔齐,齐侯会诸侯纳朔,许诸侯赂齐。人归卫,宝鲁受之,贪利应也。
隐公三年二月,己巳日有食之。
其后,戎执天子之使,郑获鲁隐,灭戴卫,鲁宋咸杀君。
桓公三年七月,壬辰朔日有食之。既
前事已大,后事将至者,又大则既先,是鲁宋弑君,鲁又成宋乱,易许田,无事天子之心,楚僭称王,后郑拒王师,射桓王,又二君相篡。
桓公十七年十月,朔日有食之。
言朔不言,日恶鲁桓,且有夫人之祸,将不终日也。
严公十八年三月,日有食之
。宿在东壁鲁象也,后公子庆父、叔牙果通于夫人,以弑公。
严公二十五年六月,辛未朔日有食之。
宿在毕主边兵,彝狄象也,后狄灭邢卫。
严公二十六年十二月,癸亥朔日有食之。
宿在心,心为明堂,文武之道,废中国不绝,若线之象也。
严公三十年九月,庚午朔日有食之。
鲁二君弑夫人,诛两弟,死狄灭邢徐,取舒晋,杀世子,楚灭弦。
僖公五年九月,戊申朔日有食之。
先是齐桓行伯江,黄自至南,服强楚,其后不内自正,而外执陈大夫,则陈楚不附,郑伯逃盟,诸侯将不从桓政,故天见戒,其后晋灭虢,楚围许,诸侯伐郑,晋弑二君,狄灭温,楚伐黄,桓不能救。
僖公十二年三月,庚午朔日有食之。
是时楚灭黄,狄侵卫,郑莒灭杞。
僖公十五年五月,日有食之。
后秦获晋侯,齐灭项楚,败徐于娄林。
文公元年二月,癸亥朔日有食之。
先是大夫始执国政,公子遂如京师,后楚世子商臣
弑父,齐公子商人弑君,皆自立宋,子哀出奔,晋灭江楚,灭六大夫,公孙敖叔、彭生并专会盟。
文公十五年六月,辛丑朔日有食之。
后宋齐莒,晋郑八年之间,五君杀死,楚灭舒蓼。
宣公八年七月,甲子朔日有食之。
先是楚商臣弑父,而立至于严,王遂强诸夏,大国惟有齐、晋。齐、晋新有篡弑之祸,内皆未安,故楚乘弱横行。八年之间,六侵伐而一灭国伐,陆浑戎,观兵周室。后又入郑,郑伯肉袒谢罪,北败晋师于泌,流血色水。围宋,九月析骸而炊之。
宣公十年四月,丙辰日有食之。
后陈夏徵舒弑其君,楚灭萧,晋灭二国,王札子杀召伯毛伯。
宣公十七年六月,癸卯日有食之。
后邾支解鄫,子晋败王师于贸,戎败齐于鞍。
成公十六年六月,丙寅朔日有食之。
后晋败楚郑于鄢,陵执鲁侯。
成公十七年十二月,丁巳朔日有食之。
后楚灭舒庸,晋弑其君,宋鱼石因楚夺君邑,莒灭鄫,齐灭莱,郑伯弑死。
襄公十四年二月,朔日有食之。
后卫大夫孙,宁共逐献公,立孙剽。
襄公十五年八月,丁巳日有食之。
先是晋为鸡泽之会,诸侯盟,又大夫盟,后为溴梁之会,诸侯在,而大夫独相与盟,君若缀斿不得举手。
襄公二十年十月,丙辰朔日有食之。
陈庆、虎庆寅蔽君之明,邾庶其有叛心,后庶其以漆闾丘,来奔陈,杀二庆。
襄公二十一年九月,庚戌朔日有食之。
晋栾盈,将犯君,后入于曲沃。
十月,庚辰朔日有食之。
宿在轸角,楚大国象也。后楚屈氏谮杀公子,追舒齐,庆封胁君,乱国。
襄公二十三年二月,癸酉朔日有食之。
后卫侯入陈仪,宁喜弑其君剽
。 襄公二十四年八月,癸巳朔日有食之。
比食又既象阳,将绝荆楚主,中国之象也,后六君弑。楚子果从诸侯,伐郑、灭舒、鸠鲁、往朝之,卒主中国伐吴,讨庆封。
襄公二十七年十二月,乙亥朔日有食之
。礼义将大灭绝之象也,时吴子好勇,使刑人守门,蔡侯通于世子之妻莒,不早立嗣,后阍戕吴子,蔡世子般弑其父,莒人亦弑其君,而庶子争。
昭公七年四月,甲辰朔日有食之
。先是楚灵王弑君,而立会诸侯,执徐子灭赖,后陈公子招杀世子,楚因而灭之,又灭蔡后,灵王亦弑死。
昭公十七年六月,甲戌朔日有食之。
时宿在毕,晋国象也。
昭公二十一年七月,壬午朔日有食之。
周景王老刘子单子专权,蔡侯朱骄,君臣不说之象也。后蔡侯朱果出奔刘子单子,立王猛。
昭公二十二年十二月,癸酉朔日有食之。
宿在心,天子之象也。后尹氏立王子朝,天王居于狄泉。
昭公二十四年五月,乙未朔日有食之。
宿在胃,鲁象也。后昭公为季氏所逐。
昭公三十一年十二月,辛亥朔日有食之。
宿在心,天子象也。时京师微弱,后诸侯果相率,而城周宋中几亡,尊天子之心,而不衰城。
定公五年三月,辛亥朔日有食之。
后郑灭许,鲁阳虎作乱,窃宝玉大弓,季桓子退仲尼,宋三臣以邑叛。
定公十二年十一月,丙寅朔日有食之。
后晋三大夫以邑叛薛,弑其君。楚灭顿,胡越败吴,卫逐世子。
定公十五年八月,庚辰朔日有食之。
宿在柳,周室大坏夷狄主诸夏之象也。明年中国诸侯果累,累从楚,而围蔡,蔡恐迁于州,来晋,人执戎蛮子,归于楚,京师是也。
严公七年四月,辛卯夜恒星不见,夜中星陨如雨。
常星二十八宿者,人君之象也。众星万民之类也,列宿不见,象诸侯微也。众星陨坠,民失其所也。夜中者,为中国也。不及地而复象,齐桓起而救存之也。乡亡桓公星,遂至地中国其良绝矣。
文公十四年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
孛者恶气之所生也,谓之孛者。言其孛孛有所妨蔽,闇乱不明之貌也。北斗大国象,后齐宋鲁莒晋皆弑君。
昭公十七年冬,有星孛于大辰
,大辰心也,心为明堂天子之象,后王室大乱,三王分争,此其效也。
哀公十三年冬十一月,有星孛于东方。
不言宿名者,不知宿也。以辰乘日而出乱气,蔽君明也,明年春秋事终。
釐公十六年正月,戊申朔陨石于宋,五是月六鹢,退飞过宋都
象。宋襄公欲行伯道,将自败之戒也。石阴类五阳,类自上而陨,此阴而阳行欲高反下也。石与金同类色,以白为主,近白祥;以鹢水鸟,六阴数退飞,欲进反退也。其色青,青祥也;属于貌之不恭,天戒。若曰:德薄国小,勿持炕阳,欲长诸侯与强大争,必受其害。襄公不寤,明年,齐桓死,伐齐,丧执滕子,围曹为盂之会,与楚争盟,卒为所执后得,反国不悔过,自责复会诸侯伐,郑与楚战于泓,军败身伤,为诸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