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历象汇编岁功典
第三十六卷目录
季春部纪事
季春部杂录
季春部外编
季春部杂录
季春部外编
岁功典第三十六卷
季春部纪事
《路史》:禹闻宛委黄帝书乃吉,封白马,三月庚子登覆釜探穴,获五符,知治水要。《诗经·周颂·臣工章》:嗟嗟保介,维莫之春,亦又何求,如何新畬。〈朱注〉保介,农官之副。莫春,斗柄建辰,夏正之三月也。〈大全〉曹氏曰:二岁,曰新田,始为田也。三岁曰:畬,乃成熟也。辅氏曰:维莫之春,亦又何求,戒之使及时务农也。《礼记·郊特牲》:季春出火,为焚也。然后简其车赋,而历其卒伍,而君亲誓社,以习军旅。〈陈注〉建辰之月,大火,心星昏见南方,故出火以焚,除草莱焚,后即蒐田也。祭义:及大昕之朝君,皮弁素积十三宫之夫人,世妇之吉者,使入蚕于蚕室。〈陈注〉大昕之朝季,春朔旦也。《周礼·夏官》:司爟季春,出火,民咸从之。季秋内火,民亦如之。〈订义〉郑锷曰:东方七宿,心为大火。出于夏之三月,其位在辰;伏于夏之九月,其位在戌。戌为火伏之位,辰为火出之方。古之火正,或食于味,以出内火,其或出或内,皆视天之大火,伏见以为节。薛氏曰:火之象在天,既有伏见之时,火之用在人亦有出内之节。《传》曰:火见于辰,故自辰至巳,其方为火所王。当是时,虽烈山焚莱不禁也。何则,因其王而出之,以宣其气耳。《传》曰:火伏于戌,自戌至亥,其方为火所休。当是时,虽铄金烧薙不为也。何则,因其休而内之,以息其气耳。或者徒泥于出内之文,谓火者,民事之大者也。季春则出之,始用季秋,则内而不用,不几于废民事乎。且出火于季春,非谓季春之时,始用火也。出其新火,而导达乎阳之气也。内火于季秋,非谓季秋之时,而不用火也。内其旧火,而顺适其阴之气也。司爟所谓四时变其出内之火,宫正所谓春秋修火,禁者修其出内之禁,尚何季春始用,而季秋不用乎。昔子产铸刑书,士文伯曰:火未出而作火,以铸刑器藏争辟焉。是不知先王纳火之制也。单襄假道于陈,火朝觌矣。道茀而不可行,是不知先王出火之制也。
《管子·小问篇》:桓公放春三月观于野。〈注〉春物放发,故曰放春。
《左传》:昭公十八年五月,火始昏见,丙子风。梓慎曰:是谓融风,火之始也。七日,其火作乎。戊寅风甚,壬午大甚,宋卫陈郑皆火。〈注〉火心星东北曰融风,融风,木也。木火母,故曰火之始。从丙子至壬午七日,壬午水火合之日,故知当火作。按周之五月,夏正三月也。《汉书·文帝本纪》:元年三月诏曰:方春和时,草木群生之物,皆有以自乐,而吾百姓鳏、寡、孤、独、穷困之人,或阽于死亡,而莫之省忧,为民父母,将何如。其议所以振贷之。又曰:老者,非帛不煖,非肉不饱。今岁首不时使人存问长老,又无布帛酒肉之赐,将何以佐天下。子孙孝养其亲,今闻吏禀当受鬻者,或以陈粟,岂称养老之意哉。具为令,有司请令县道年八十已上,赐米人月一石,肉二十斤,酒五斗;其九十已上,又赐帛人一匹,絮三斤。
十二年三月诏曰:道民之路,在于务本。朕亲率天下农十年,于今而野不加辟,岁一不登,民有饥色,是从事焉。尚寡而吏未加务也。吾诏书数下,岁劝民种树而功未兴,是吏奉吾诏不勤,而劝民不明也。且吾农民甚苦,而吏莫之省,将何以劝焉。其赐农民今年租税之半。
《武帝本纪》:太初二年三月,行幸河东,祠后土。令天下大酺五日,膢五日,祠门户比腊。《花史》:汉武帝尝以吸花丝所织锦,赐丽娟,命作舞衣。春暮宴于花下,舞时,故以袖拂,落花满身都著,舞态愈媚,谓之百花舞。
《汉书·元帝本纪》:建昭五年春三月,诏曰:方春农桑兴,百姓戮力自尽之时,故是月劳农劝民,无使后时。今不良之吏覆案小罪,徵召證案,兴不急之事,以妨百姓,使失一时之作,亡终岁之功。公卿其明察申敕之。《水经注》:汉大司马张仲议曰:河水浊,清澄一石水,六斗泥,而民竞引河溉田。今河不通利,三月,桃花水至则河决,以其噎不泄也。禁民勿复引河。
《后汉书·礼仪志》:明帝永平二年三月,上始帅群臣,躬养三老,五更于辟雍,行大射之礼。郡县道行乡饮酒于学校,皆祀圣师周公孔子,牲以犬。
是月,皇后帅公卿诸侯夫人蚕祠,先蚕礼以少牢。《安帝本纪》:元初六年三月庚辰,始立六宗祠于洛城西北。
谢承《后汉书》:羊续为南阳太守,好啖生鱼。府丞焦俭以三月望饷鲤鱼一头,续不为意,受而悬之于庭,少有皮骨。明年三月俭复致一鱼,续出昔枯鱼,以示俭,遂终身不复食。
《典论》:文帝自叙岁之暮春,句芒司节和风扇物,弓燥手柔草浅,兽肥,与族兄子丹猎于邺西,终日手获獐鹿九,雉兔三十。
《魏志·明帝本纪》:太和六年三月,行东巡,所过存问高年鳏、寡、孤、独,赐谷帛。
《宋书·符瑞志》:晋建武元年三月己酉,丹阳江宁民虞由垦田,得白麒麟玺一纽,文曰:长寿万年。
《抱朴子·仙药篇》:欲求芝草,入名山,必以三月、九月,乃山开,出神药之月也。到山须六阴日,明堂之时,带灵宝符,牵白犬,抱白鸡,以白盐一斗,及开山符檄,著大石上,执吴唐草一把,以入山,山神喜必得芝也。《十六国春秋·后秦》:弘始三年春三月,连理树生于庙庭逍遥园。
《宋书·符瑞志》:文帝元嘉十四年三月丙申,大鸟二集秣陵王顗园中李树上,大如孔雀,头足小,高毛,羽鲜明文彩,五色,声音谐,从众鸟如山鸡者,随之如行三十步,顷东南飞去。扬州刺史彭城王义康以闻,改鸟所集永昌里,曰凤凰里。
《孝武帝本纪》:大明二年三月乙卯,以田农要月,大官停杀牛。
《唐书·食货志》:唐开军府以扦要冲,因隙地置营田,隶司农者。岁三月,卿、少卿循行,治不法者。
凡新附之民,春以三月免役。
《洽闻记》:唐武德五年三月,景谷县西水有龙马,身长八九尺,龙形,有鳞甲,横文五色,龙身马首,顶有二角,白色。口衔一物,长可三四尺。凌波回顾百馀步而没。《朝野佥载》:贞观年中,定州鼓城县人魏全家富母忽然失明,问卜者王子贞。子贞为卜之曰:明年有人从东来,青衣者,三月一日来疗,必愈。至时候见一人著青紬襦,遂邀为设饮,其人曰:仆不解医,但解作犁耳。为主人作之,持斧绕舍求犁辕,见桑曲临井上,遂斫下,其母两眼焕然见物,此曲桑盖井之所致也。《唐会要》:龙朔元年三月一日,上召李绩、苏定方等燕于城门,观屯营,教舞。按新教之舞,名之曰一戎大定乐。
《唐诗纪事》:中宗景龙四年三月八日,令学士寻胜同宴于礼部,尚书窦希玠亭赋诗,张说为之序。
《大唐新语》:则天朝,尝三月降雪凤阁,侍郎苏味道等以为祥瑞,草表将贺。左拾遗王永礼止之。味道曰:国家事,何为诳妄以贺朝廷。永礼曰:宰相不能燮理阴阳,今三月降雪,此灾也。乃诬为瑞,若三月雪是瑞雪,腊月雷当为瑞雷耶。举朝善之,遂不贺。
《松窗杂记》:元宗自临淄郡王为潞州别驾,乞归。京师以观时晦迹,尤自卑损。会春暮,豪家数辈盛酒,馔游于昆明池,选胜方宴。上戎服,臂小鹰于野,次因疾驱,直突会前,诸子辈颇露难色。忽一少年持酒船唱令曰:宜以门族官品,备陈之酒。及于上,大声曰:曾祖,天子,父相。王某临淄郡王也。诸少年闻之惊走,不敢复视。上因连饮三银船,尽一卣,徐乘马东去。
《旧唐书·明皇本纪》:天宝七载三月乙酉,大同殿柱生玉芝,有神光照殿。
《通典》:唐天宝十载,以东海为广德王,南海为广利王,西海为广润王,北海为广泽王。分命卿监诸岳渎及山,取三月十七日一时备礼兼册。
《唐国史补》:京城贵游尚牡丹,三十馀年矣。每春暮车马若狂,以不耽玩为耻。执金吾铺官围外寺观,种以求利,一本有直数万者。
《南部新书》:永贞二年三月,彩虹入润州大将张子良宅。初入,浆瓮水尽,入井饮之。后子良拜金吾寻历方镇。
《唐诗纪事元稹序略》:元和四年三月奉使东川,十六日至褒城东数里,遥望驿亭,前有大池楼榭,甚盛,逡巡有黄明府,见迎瞻其形容,彷佛似识。问其前衔,即曩日逃席黄丞也。说向前事,与之尽欢,作赠黄明府诗曰:昔年曾痛饮,黄令困飞觥。席上当时走,马前今日迎。依稀迷姓氏,积渐识平生。故友身皆远,他乡眼独明。
《南部新书》:长安三月五日看牡丹,奔走车马半月。裴潾题于佛堂虚壁云:长安豪贵惜春残,争赏先开紫牡丹。别有玉杯盛露冷,无人肯向月中看。太和中,文宗见之,因令宫嫔讽念。及暮,此诗满六宫矣。
本事诗:刘禹锡屯田员外左迁朗州司马,凡十年,始徵还。方春作《赠看花诸君子》诗曰: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元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其诗当日传于都下,有嫉其名者,白于执政,又诬其有怨愤。他日见时,宰与坐慰甚厚,既辞,即曰:近者新诗,未免其累,奈何。不数日出为朗州刺史。禹钖自叙云贞元二十一年春予为屯田员外,时此观未有花,是岁出牧连州,至荆南,又贬朗州司马,居十年,诏至京师,人人皆言有道士手植仙桃满观,盛如红霞。遂有前篇,以志一时之事耳。属又出牧于连州,至十四年,始为主客郎中,重游元都,荡然无复一株,唯兔葵燕麦动摇春风耳。因再题二十八字,以俟后游。时太和二年三月也。诗曰: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静尽菜花开。种桃道士今何在,前度刘郎今复来。
《摭异记》:太和开成中有程修己者,以善画得进谒。修己始以孝廉召入籍,故上不甚以画者流视之会。春暮内殿赏牡丹花,上颇好诗,因问修己曰:今京邑传唱牡丹花诗,谁为首出。修己对曰:臣尝闻公卿问,多吟赏中书舍人李正封诗曰: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上闻之嗟赏。移时,杨妃方恃恩宠,上笑谓贤妃曰:妆镜台前,宜饮以一紫金盏酒,则正封之诗见矣。《白居易集》:会昌五年三月二十四日,胡、吉、刘、郑、卢、张等六贤,皆多年寿,予亦欠焉。于东都敝居。履道坊合,尚齿之会,七老相顾,既醉且欢,静而思之,此会希有,因各赋,七言、六韵诗一章,以记之。或传诸好事者。《摭言》:宣慈寺门子,不记姓氏,酌其人,义侠徒也。唐乾符二年韦昭范登宏词科,昭范乃度支使杨严懿亲,及宴席,帟幕器皿之类,假于计司严,复遣以使库,供借。其年三月宴于曲江亭子,供帐之盛,罕有。伦拟时进士。同日有宴,都人观者甚众。饮兴方酣,俄睹一少年跨驴而至,骑悖之状,傍若无人。于是俯逼筵席,张目引颈,及肩复以巨箠,振筑佐酒。谑浪之词,所不能听。诸子骇愕之际,忽有于众中批其颊者,随手而堕。于是连加殴击,又夺所执箠,箠之百馀。众皆致怒,瓦砾乱下,殆将毙矣。当此之际,紫云门楼轧然而开,有紫衣从人数辈,驰告曰:莫打。传呼之声相续,又一中贵驱殿甚盛。驰马来救,复操箠迎击。中者无不面仆于地,敕使亦为所箠。既而奔马而反,左右从而俱入门,门亦随闭。而已坐内,甚忻愧,然不测其来,又虑事连宫禁祸,不旋踵。乃以缗钱束素,召行欧者,讯之曰:尔何人,与诸郎君阿谁有素,而能相为如此。对曰:某是宣慈寺门子,亦与诸郎君无素,第不平,其下人无礼耳。众皆嘉叹,悉以钱帛遗之,复相谓曰:此人必须亡去,不然当为擒矣。后旬朔座中宾客多有假途宣慈寺门者,门子皆能识之,靡不加敬,竟不闻有追问之者。
《玉海》:唐昭宗三月二十二日诞为嘉会节。
后汉隐帝,三月九日诞,为嘉庆节。
《清异录》:刘鋹在国,春深令宫人𩰚花。凌晨开后苑,各任采择。少顷,敕还宫,锁花门。膳讫,普集角胜负于殿中,宦士抱关,宫人出入,皆搜怀袖,置楼罗历以验姓名,法制甚严,时号花禁。负者献耍金、耍银买燕。闽昶,春馀后苑花飞,红满空。昶曰:《弥陀经》云:雨天曼陀罗华,此景近似今日。观化工之雨天三昧,宜召六宫,设三昧燕。
《野人閒话》:蜀后主昶,每春三月有游花院,游锦浦者,歌乐掀天,珠翠填咽。贵门公子华轩彩舫,游百花潭,穷奢极丽。诸王功臣已下,皆置林亭异果、名花、其楼台皆此类也。
《辽史·圣宗本纪》:统和五年三月癸亥朔,幸长春宫,赏花、钓鱼、以牡丹遍赐近臣。
《玉海》:开宝六年三月乙亥日,御讲武殿,覆试进士宋准等。御试举人自兹始。
太平兴国元年,诏以卒三万五千人凿池,引金河水注之,有水心五,殿南有飞梁,引数百步,属琼林苑。每三月初,命神卫虎翼水军教舟楫习水嬉。
《宋史·礼志》:打毬,本军中戏。太宗令有司详定其仪,三月会鞠大明殿。有司除地竖木,东西为毬门,高丈馀,首刻金龙,下施石莲花座,加以采缋左右,分朋主之以承旨,二人守门,卫士二人,持小红旗唱筹,御龙官锦绣衣,持哥舒棒周卫。毬场殿阶下东西,建日月旗,教坊设龟兹部,鼓乐于两廊,鼓各五,又于东西毬门旗下,各设鼓五,閤斗豫定分朋状,取裁亲王,近臣节度、观察、防禦、团练使,刺史、驸马、都尉诸司使、副使供奉官殿直悉预其两朋。官宗室、节度以下服异色,绣衣左朋黄襕,右朋紫襕。打毬供奉官,左朋服紫绣,右朋服绯绣,鸟皮靴,冠以华插脚折上巾,天厩院供驯习马,并鞍勒。帝乘马出教坊,大合凉州曲。诸司使以下前导,从臣奉迎。既御殿,群臣谢宣。召以次上马,马皆结尾,分朋自两厢入,序立于西厢。帝乘马当庭西南驻,内侍发金合,出朱漆毬,掷殿前。通事舍人奏云:御朋打东门,帝击毬教坊,作乐奏鼓。毬既度飐旗,鸣钲止鼓。帝回马,从臣奉觞,上寿贡物,以贺赐酒。即列拜,饮毕,上马,帝再击之。始命诸王大臣驰马争击,旗下擂鼓将及门逐厢急鼓,毬度杀鼓三通,毬门两旁置绣旗二十四面,设虚架于殿东西阶下,每朋得筹,即插一旗架上,以识之。帝得筹,乐少止,从官呼万岁。群臣得筹,则唱好。得筹者,下马称谢。凡三筹毕,乃御殿召从臣饮。又有步击者,乘驴骡击者,时令供奉者朋戏以为乐云。
《玉海》:太平兴国五年三月戊子,会鞠于大明殿,上获多算,御制击毬五七言诗各一首,诏近臣属和。《宋史·礼志》:太宗太平兴国九年三月十五日,诏宰相近臣赏花于后苑。帝曰:春气暄和,万物畅茂,四方无事。朕以天下之乐为乐,宜令侍从司臣,各赋诗。帝习射于水心殿。
《玉海》:端拱元年,广州言清远县有合欢木,高百馀尺。今年三月十日有凤,高六尺,栖集其上,众禽从之。木下生芝草三茎。画图来献。
《宋史·礼志》:淳化三年三月,幸金明池,命为竞渡之戏,掷银瓯于波间,令人泅波取之,因御船。奏教坊乐,岸上都人纵观者万计。帝顾视高年皓首者,就赐白金器皿。
《玉海》:淳化三年三月二十二日,宴新进士于琼林苑,御制诗三首赐之。
淳化五年三月六日,宋太宗召近臣赏花宴后苑,上临池钓鱼,命群臣赋诗。应制三十九人。上亦赋诗,以赐宰相吕蒙正等。因习射、上中的者,六张乐,饮酒,群臣尽醉。
《湘山野录》:退傅张邓公士逊,晚春乘安舆出南,薰缭绕都城,游金明,抵暮指宜秋而入阍。兵捧门牌请官位,退傅止书一阕于牌上,云:閒游灵沼送春回,关吏何须苦见猜。八十衰翁无品秩,昔曾三到凤池来。《玉海》:景德四年三月七日乙巳,曲宴后苑,初临水阁垂钓。
大中祥符四年三月八日,车驾驻西京,命从臣射于后苑淑景亭,移宴长春殿。帝作赏花开宴诗。
大中祥符七年三月十日乙未,召辅臣赐宴翔鸾阁,又临曲水浮觞,小黄门奏乐。帝作流杯诗。
天圣四年季春丙午,景灵宫牡丹双跗共干,诏词臣为赋。
皇祐三年三月二十二日甲戌,召辅臣两制馆阁官观后苑瑞竹。其竹一本两茎,多为赋颂以献。
《闻见前录》:洛中三月牡丹开,于花盛处作园囿,四方伎艺举集,都人士女,载酒争出,择园、亭、胜地、上下池、台间,引满歌呼,不复问其主人。抵暮游花市,以筠笼卖花。故王平甫诗曰:风暄翠幕春沽酒,露湿筠笼夜卖花。
《闻见后录》:嘉祐六年三月,仁宗皇帝幸后苑,召宰执侍从台谏馆阁以下赏花钓鱼。中觞,上赋诗,宰相韩琦以下皆和。帝独称赏韩琦,轻阴阁雨迎天步,寒色留春送寿杯之句。
《诚斋杂记》:范蜀公居许下,于长啸堂前荼蘼架。每春季花时宴客,其下有花堕酒中者,饮一大白。微风过则举坐无遗。当时谓之飞英会。
《六一诗话》:梅圣俞尝与范希文席上赋河豚诗:春洲生荻芽,春岸飞杨花。河豚当是时,贵不数鱼虾。河豚常出于春暮群游水上,食絮而肥。南人多以荻芽为羹,云最美。
苏轼《牡丹记序》:熙宁五年三月二十三日,余从太守沈公观花于吉祥寺僧守璘之圃。圃中花千本,其品以百数。酒酣乐作,州人大集,金盘綵篮以献于坐者,五十有三人,饮酒乐甚,素不饮者,皆醉。自舆台皂隶皆插花以从,观者数万人。
苏轼《破琴诗引》:元祐六年三月十九日,予自杭州还朝,宿吴淞江。梦长老仲殊挟琴过,予弹之有异声,就视,琴颇损,而有十三弦。予方叹息不已,殊曰:虽损,尚可修。曰:奈十三弦何。殊不答,诵诗云:度数形名本偶然,破琴今有十三弦。此生若遇邢和璞,方信秦筝是响泉。予梦中了然识其所谓,既觉而忘之。明日昼寝,复梦殊来理前语,再诵其诗,方惊觉,而殊适至意,其非梦也。问之殊,盖不知。
《东坡志林》:崇宁元年元日,粥罢,昏睡,梦中忽作一诗。既觉,辄能记之。曰:无赖东风试怒号,共乘一叶傲惊涛。不知两岸人皆愕,但觉中流笑语高。三月七日,偶与莹中济湘江,是日大风,当断渡,而莹中必欲宿道林,小舟掀舞向浪中,两岸聚观胆落。而莹中笑声愈高,余细绎梦中诗以告莹中,莹中曰:此段公案,三十年后大行丛林也。
《紫薇诗话》:张丈文潜大观中归陈州,至南京答予书云:到宋冒雨,时见数花凄寒,重裘附火端坐。略不类季春气候也。
《清波杂志》:张文潜杂书有云:余自金陵月台谒蒋帝祠,初出北门,始辨色行平野中。时春暮,人家桃李未谢,西望城壁濠水,或绝或流,多鵁鶄白鹭迤逦。近山风物夭秀,如行锦绣图画中。旧读荆公诗,多称蒋山景物,信不诬也。
《东京梦华录》:三月一日,州西顺天门外开金明池、琼林苑,每日教习车驾上池仪范。虽禁从士庶许纵赏,御史台有榜不得弹劾。池在顺天门街北,周围约九里三十步,池西直径七里许,入池门内南岸西去百馀步,有西北临水殿。车驾临幸,观争标,锡宴于此。往日旋以綵幄,政和间用土木工造成矣。又西去数百步,乃仙桥,南北约数百步。桥而三虹,朱漆栏楯,下排雁柱,中央隆起,谓之骆驼。虹若飞虹之状。桥尽处,五殿正在池之中心,四岸石甃,向背大殿,中坐各设御幄,朱漆明金龙床。河间云水戏龙屏风,不禁游人。殿上下、回廊皆关,扑钱物饮食,伎艺人作场,勾肆罗列左右桥上,两边用瓦盆内掷头钱,关扑钱物衣服,动使游人还往,荷盖相望。桥之南,立棂星门,门里对立綵楼,每争标作乐,列妓女于其上。门相对街南,有砖石甃砌高台,上有楼观,广百丈许,曰宝津楼。前至池门,阔百馀丈,下瞰仙桥水殿。车驾临幸,观骑射百戏于此。池之东岸,临水近墙皆垂杨,两边皆綵棚幕次。临水假赁,观看争标,街东皆酒食店舍,博奕场户,艺人勾肆,质库不以。几日解下,只至閒池,便典没出卖。北去直至池后门,乃注河西水门也。其池之西岸亦无屋宇,但垂杨蘸水,烟草铺堤,游人稀少,多垂钓之士,必于池苑所买牌子,方许捕鱼。游人得鱼,倍其价买之,临水斫脍,以荐芳樽,乃一时佳味也。习水教罢,系小龙船于此,池岸正北对五殿,起大屋,盛大龙船,谓之奥屋。车驾临幸,往往取二十日,诸禁卫班直簪花披锦绣,撚金线衫袍金带勒帛之类结束,竞逞鲜新,出内府,金枪宝装弓剑龙凤绣旗,红缨锦辔,万骑争驰,铎声振地。
驾先幸池之临水殿,锡宴群臣殿前。出水棚,排立仪卫。近殿水中,横列四綵舟,上有诸军百戏,如大旗、狮豹、掉刀蛮牌,神鬼杂剧之类。又列两船,皆乐部。又有一小船,上结小綵。楼下有三小门,如傀儡棚。正对水中乐船上,参军色进致语乐,作綵棚,中门开,出小木偶人,小船子上有一白衣人垂钓,后有小童举棹划船,缭绕数回,作语乐。作钓出活小鱼一枚,又乐作。小船入棚,继有木偶筑毬舞旋之类,亦各念致语,唱和乐作而已。谓之水傀儡。又有两画船,上立鞦韆,船尾百戏人上竿。左右军院,虞候监教鼓笛相和,又一人上蹴鞦韆,将平架筋斗,掷身入水,谓之水鞦韆。水戏呈毕,百戏乐船并各鸣锣鼓,动乐舞旗,与水傀儡船分两壁退去。有小龙船二十只,上有绯衣军士各五十馀人,各设旗鼓铜锣,船头有一军人校,舞旗招引,乃虎翼指挥兵校也。又有虎头船十只,上有一锦衣人执小旗立船头,上馀皆著青短衣,长顶头巾,齐舞棹,乃百姓卸在行人也。又有飞鱼船二只,綵画间金,最为精巧,上有杂綵戏衫五十馀人,间列杂色小旗,绯伞左右,招舞鸣小锣鼓,铙铎之类。又有鳅鱼船二只,止容一人撑划,乃独木为之也。皆进花石,朱缅所进。诸小船竞诣奥屋,牵拽大龙船出诣水殿,其小龙船争先团转,翔舞迎导于前。其虎头船以绳牵引,龙舟大龙船约长三四十丈,阔三四丈,头尾鳞鬣,皆雕镂金饰,艎板皆退光,两边列十閤子,充閤分歇泊。中设御座,龙水屏风,艎板到底,深数尺,底上密排铁铸,大银样,如卓面大者。压重庶不攲侧也。上有层楼台观槛曲安设御座,龙头上人舞旗,左右水棚排列六桨,宛若飞腾,至水殿舣之一边。水殿前至仙桥,预以红旗插于水中,标识地分远近,所谓小龙船列于水殿前东西相向。虎头飞鱼等船,布在其后,如两阵之势。须臾水殿前水棚上一军校以红旗招之,龙船各鸣锣鼓,出陈划棹,旋转共为圆阵,谓之旋罗。水殿前又以旗招之,其船分而为二,各圆阵,谓之海眼。又以旗招之,两队船相交互,谓之交头。又以旗招之,则诸船皆列五殿之东面,对水殿排成行列。则有小舟一军校,执一竿,上挂以锦綵银碗之类,谓之标竿。插在近殿水中。又见旗招之,则两行舟鸣鼓并进,捷者得标,则山呼拜舞。并虎头船之类,各三次争标而止。其小船复引大龙船,入奥屋内矣。
驾方幸琼林苑,在顺天门大街,面北,与金明池相对。大门牙道皆古松,怪柏,两傍有石榴园,樱桃园之类,各有亭榭,多是酒家所占。苑之东南隅,政和间刱筑华觜冈,高数丈,上有横观,层楼,金碧相对,下有锦石,缠道宝砌池塘,柳锁虹桥,花萦凤舸,其花皆素馨、茉莉、山丹、瑞香、含笑、麝香、等闽广、二浙所进。南花有月池梅亭,牡丹之类,诸亭不可悉数。
宝津楼之南有宴殿,驾临幸、嫔御车马在此,寻常亦禁人出入。有官监之殿之西,有射殿殿之东。南有横街牙道柳径,乃都人击毬之所。西去苑西门,水虎翼巷横道之南,有古桐牙道,两傍亦有小园,圃台榭南过画桥水心,有大撮焦亭,子方池,柳步围绕,谓之虾蟆亭,亦有酒家占,寻常驾未幸。于苑大门,御马立于门。上门之两壁皆高设綵棚,许士庶观赏呈引百戏。御马上池,则张黄盖击鞭如仪。每遇大龙船出,及御马上池,则游人增倍矣。
驾登宝津楼,诸军百戏呈于楼下。先列鼓子十数辈,一人摇双鼓子,近前进致语,多唱青春三月蓦山溪也。唱讫,吹笛。举一红巾者,弄大旗,次狮豹入场。坐作进退,奋迅举止。毕,次一红巾者,手执两白旗子,跳跃旋风而舞,谓之扑旗子,及上竿打筋斗之类。讫,乐部举动,琴家弄令,有花妆轻健军士百馀,前列旗帜,各执雉尾,蛮牌木刀。初成行列拜,舞互变,开门、夺桥、等阵。然后列成偃月阵,乐部复动蛮牌令,数内两人出阵,对舞如击刺之状,一人作奋击之势,一人作僵仆。出场凡五七对,或以枪对牌,剑对牌之类。忽作一声如霹雳,谓之爆仗。则蛮牌者引退,烟火大起,有假面披发口吐,狼牙烟火如鬼神状者,上场著青贴金花短后之衣,贴金皂裤,跣足,携大铜锣,随身步舞而进退,谓之抱锣。绕场数遭,或就地放烟火之类。又一声爆仗,乐部动,拜新月慢曲,有面涂青绿,戴面具,金睛饰以豹皮,锦绣看带之类,谓之硬鬼。或执刀斧,或执杵棒之类,作脚步蘸立,为驱捉视听之状。又爆仗一声,有假面长髯,展裹绿袍,靴简如钟馗像者,傍一人以小锣相招,和舞步,谓之舞判。继有二三瘦瘠以粉涂身,金睛白面,如髑髅状,系锦绣围肚看带,手执软仗,各作诙谐,趋跄举止若排戏,谓之哑杂剧。又爆仗响,有烟火就涌出,人面不相睹,烟中有七人,皆披发文身,著青纱短后之衣,锦绣围肚看带,内一人金花小帽,执白旗,馀皆头巾,执真刀,互相格𩰚击刺,作破面剖心之势,谓之七圣刀。忽有爆仗响,又后烟火出,散处,以青幕围绕,列数十辈,皆假面异服,如祠庙中神鬼塑像,谓之歇帐。又爆仗响,卷退,次有一击小铜锣,引百馀人,或巾裹,或双髻,各著杂色半臂围肚看带,以黄白粉涂其面,谓之抹跄。各执木棹刀一口,成行列。击锣者指呼,各拜舞,起居毕,喝喊变阵子数次,成一字阵,两两出阵,格𩰚作夺刀击刺之态百端。讫,一人弃刀在地,就地掷身,背著地,有声,谓之扳落。如是数十对。讫,复有一装田舍儿者,入场念诵言语。讫,有一装村妇者,入场与村夫相值,各持捧杖,互相击触,如相殴态。其村夫者,以杖背村妇出场。毕,后部乐作,诸军缴队杂剧一段,继而露台子弟杂剧一段。是时子弟萧住儿,丁都赛,薛子大,薛子小,杨总惜,崔上寿之辈,后来者不足数。合曲舞旋。讫,诸班直常入祗,候子弟所呈马骑,先一人空手出马,谓之引马。次一人麾旗出马,谓之开道旗。次有马上抱红绣之毬,系以红锦索,掷下于地上,数骑追逐射之,左曰仰手射,右曰合手射,谓之拖绣毬。又以柳枝插于地,数骑以划子箭,或弓,或弩,射之,谓之蜡柳枝。又有以十馀小旗,遍装轮上,而背之出马,谓之旋风旗。又有执旗挺立鞍上,谓之立马。或以身下马,以手攀鞍而复上,谓之骗马。或用手握定镫裤,以身从后鞦来往,谓之跳马。忽以身离鞍,屈右脚挂马鬃,左脚在镫,左手把鬃,谓之献鞍,又曰弃鬃背坐。或以两手握镫裤,以肩著鞍桥,双脚直上,谓之倒立。忽掷脚著地倒拖,顺马而走,复跳上马,谓之拖马。或留左脚著镫,右脚出镫,离鞍,横身在鞍一边,左手捉鞍,右手把鬃,存身直一脚顺马而走,谓之飞仙膊马。又藏身拳曲在鞍一边,谓之镫里藏身,或右臂挟鞍,足著地,顺马而走,谓之赶马。或出一镫坠,身著鞦,以手向下绰地,谓之绰尘。或放令马先走,以身追及,握马尾而上,谓之豹子马。或横身鞍上,或轮弄利刃,或重物大刀,双刀,百端。讫,有黄衣老兵,谓之黄院子。数辈,执小绣龙旗,前导宫监马骑百馀,谓之妙法院女童。皆妙龄翘楚。结束如男子,短顶头巾,各著杂色,锦绣,撚金丝番段窄袍,红绿吊敦束带,莫非玉羁金勒,宝镫花鞯,艳色耀日,香风袭人。驰骤至楼前,团转数遭,轻帘鼓声马上。亦有呈骁艺者,中贵人许畋押队,招呼成列,鼓声一齐,掷身下马,一手执弓箭,揽缰子,就地如男子仪,拜舞山呼讫,复听鼓声,骗马而上。大抵禁庭如男子装者,便随男子礼起居。复驰骤团旋,分合阵子。讫,分两阵,两两出阵,左右使马直背射弓,使番枪,或草棒交马野战,呈骁骑。讫,引退。又作乐。先设綵结,小毬门于殿前,有花装男子百馀人,皆裹角子,向后拳曲,花悫头,半著红,半著青锦袄子,义襕束带丝鞋,各跨雕鞍花驴子,分为两队。各有朋头一名,各执綵画毬杖,谓之小打。一朋头用仗击弄毬子,如缀毬子,方坠地,两朋争占,供与朋头。左明击毬子过门入孟为胜。右朋向前争占,不令入孟,互相追逐,得筹,谢恩而退。续有黄院子引出,宫监百馀,亦如小打者。但加之珠翠装饰玉,带红靴,各跨小马,谓之大打。人人乘骑精熟,驰骤如神。雅态轻盈,妖姿绰约,人间但见其图画矣。呈讫,驾诣射殿,射弓,垛子前列,招箭班二十馀人,皆长脚悫头紫绣,抹额紫宽衫,黄义襕,雁翅排立。御箭去,则齐声招舞,合而复开,箭中的矣。又一人,口衔一银碗,两肩两手共五只,箭来则能承之。射毕,驾归宴殿。池苑内除酒家、艺人、占外,多以綵幕缴络铺设美玉、奇玩,疋帛,动使茶酒、器物关扑。有以一笏扑三十笏者,以至车马第宅,歌姬舞女,皆约以价而扑之。出九和,合有名者,任大头快活三之类,馀亦不数。池苑所进奉鱼藕果实,宣赐有差。后苑作进小龙船,雕牙缕翠,极尽精巧。随驾艺人,池上作场者,宣政间张艺多浑身眼,宋寿香尹士安小乐器,李外宁水傀儡,其馀莫知其数。池上饮食水饭,凉水绿豆,螺蛳肉,饶梅花酒,查片、杏片、梅子、香药、脆梅、旋切鱼脍,青鱼、盐鸭、卵杂、和辣菜之类。池上水教罢,贵家以双缆黑漆平船,紫帷帐设列家乐游池。宣政间亦有假赁大小船子,许士庶游赏,其价有差。
驾回,则御裹小帽簪花,乘马前后,从驾臣僚、百司、仪卫悉赐花。大观初,乘骢马至太和宫前,忽宣小鸟,其马至御前,拒而不进。左右曰:此愿封官。敕赐龙骧将军,然后就辔。盖小鸟,平日御爱之马也。莫非锦绣盈都,花光满目,御香拂路,广乐喧空,宝骑交驰,綵棚夹路,绮罗珠翠,户户神仙,画阁红楼,家家洞府,游人士庶,车马万数。妓女旧日多乘驴,宣政间多乘马,披凉衫,将盖头背系冠子上。少年狎客往往随后,亦跨马,轻衫小帽。有三五文身恶少年控马,谓之花褪马。用短缰促马头,刺地而行,谓之鞅缰。呵喝驰骤,竞逞骏逸。游人往往以竹竿,挑挂终日关扑所得之物,而归。仍有贵家士女,小轿插花,不垂帘幕。自三月一日至四月八日,闭池。虽有大风雨,亦有游人,路无虚日矣。是月季春,万花烂熳,牡丹、芍药、棣棠、木香、种种上市。卖花者以马头、竹篮、铺排,歌叫之声,清奇可听。晴帘静院,晓幕高楼,宿酒未醒,好梦初觉,闻之莫不新愁易感,幽恨悬生,最一时之佳况。诸军出郊,合教阵队。《玉海》:隆兴二年三月二十四日,德寿宫康寿殿生金芝,十有二茎,宰臣皆贺。御制七言诗,有永将四海奉双亲之句。
《太平清话》:王龟龄龙行记题名云:永嘉王龟龄、少城周行可、海陵查元章载酒来游,时冻雨初霁,风日清美,山谷明秀照人。道旁杂花盛开,篮舆徐行,应接不暇。寺有荼蘼花,罗络松,上如积雪。崇兰数百本,秀发岩石间。微风透香,所至芬郁,东荣牡丹大丛,雨前已开。道人植盖护持,留以供客饮。罢,纵步泉上,瀹茗赋诗而归。乾道丙戌清明前四日。
《玉海》:乾道三年三月癸卯,赐宰执御制春赋。上曰人主不可不知民事。七月之诗,陈王业艰难。近尝作春赋,仿苏轼赤壁赋为之,大意言农事方兴。其时宰臣请窥圣作,故赐之。
《如皋志》:宋淳熙三年春,如皋县孝里庄园牡丹一本,无种自生。明年花盛开,乃紫杜丹也。杭州推官某见花甚爱,欲移分一株。掘土尺许,见一石题曰:此花琼岛飞来种,只许人间老眼看。遂不敢移。以是乡老诞日,值花开时,必往宴为寿。惟李嵩三月八日生,自八十看花,至一百九岁。
《西湖志馀》:淳熙六年三月十五日,车驾过宫,请太上太后游聚景园,至锦壁赏牡丹。知閤张抡进壶中天词,太上嘉赐金杯、盘、法锦数事。
《玉海》:淳熙十二年三月二十六日,车驾宿戒,幸玉津园。命下,大雨将晓,有晴意,已而天宇豁然。洪迈进诗歌咏。翌日赐圣制云,比幸玉津园,纵观春事,适霁色可喜,卿有诗来上,因俯同其韵:春郊柔绿遍桑麻,小驻芳阑览物华。应信吾心非暇逸,顿回晴意绝咨嗟。每思富庶将同乐,敢务游畋漫自誇。不似华清当日事,五家车骑烂如花。
《清波杂志》:辉居建康,春晚赴张德共会于西园,呼数辈为侑。酒酣,忽有传府命呼其人,既去坐,客骆适正。即席赋诗云:花随春尽觅无痕,尚续馀欢侑素尊。一曲未终人已去,西园灯火欲黄昏。辉尝赓和不记也。《武林旧事》:三月三日,佑圣观。三月廿八日,东岳行宫二圣生辰。都人游冶之盛,百戏竞集,士女骈阗,观者如堵。其社会名色,如绯绿社〈杂剧〉,齐云社〈蹴毬〉,遏云社〈唱赚〉,同文社〈耍词〉,角抵社〈相扑〉,清音社〈清乐〉,锦标社〈射弩〉,锦体社〈花绣〉,英略社〈拳棒〉,雄辩社〈小说〉,翠锦社〈行院〉,绘革社〈影戏〉,净发社〈剃梳〉,律华社〈吟叫〉,云机社〈撮弄〉,所陈金玉珍宝、珠翠、璀璨、夺目。天骥龙媒、绒鞯宝辔、行厨果局,穷极肴核之珍。一盘珠翠花朵之饰,至值数万。珍禽如红鹦、白雀,水则玉蟹、金龟,高丽华山之奇松,交广海峤之异卉,不可缕纪。无非动心骇目之观,二会皆然。
《会稽志》:三月五日,俗传禹生之日。禹庙游人最盛,无贫贱富贵,倾城俱出。士民皆乘画舫,丹垩鲜明,酒樽食具甚盛。宾主列坐,前设歌舞。春欲尽数日,游者益众,至立夏方止。
《金史·世宗本纪》:大定七年三月已亥朔,万春节。宋、高丽,夏遣使来贺。《宣宗本纪》:兴定元年三月庚寅,长春节。宋遣使来贺。《续文献通考》:元仁宗皇庆二年三月初四日,中书省奏准以初七日御试举人于翰林国史院,定委监试官及诸执事。
《岁华纪丽谱》:三月九日,观街药市,早晚宴如二月八日二十一日。出大东门,宴海云山,鸿庆寺、登众春阁,观摸石盖。开元二十三年,灵智禅师以是日归寂,邦人敬之,入山游礼,因而成俗。山有小池,士女探石其中,以占求子之祥。既又晚宴于大慈寺之设厅,二十七日,人西门睿圣夫人庙前,蚕市初在小市,橘田公以祷雨而应,移于庙前。太守先诣诸庙奠拜,宴于众净寺,晚宴大智院。
杨维桢《花游曲序》:至正戊子三月十日,偕茅山贞居老仙玉山才子,烟雨中游石湖诸山,老仙为妓者璚英赋点绛唇词。已而午霁,登湖上山,歇宝积寺。行禅师西轩,老仙题名轩之壁,璚英折碧桃下山,予为赋花游曲,而玉山和之。
《吴兴掌故》:至正壬辰春三日二十三日,湖州黑气亘天,雷电以雨,有物右果核,与雨杂下,五色间错,光莹坚固,破而食之,若松子仁,人皆云娑婆树子。
《元史·五行志》:至正二十七年三月朔日,莱州招远县大社里有大鸟自南飞至,其色苍白,展翅如席,状类鹤。俄顷飞去,遗下粟黍、稻麦、黄黑豆、荞麦于张家屋上,约数升许。是岁大稔。
《续文献通考》:国初,凡士举于礼部者,以三月朔日御殿而亲试之,谓之殿。后率以三月十五日,间以他事改日。
灵山祠在琼州府灵山,所祀之神有六,曰灵山,香山,琼崖,通济,定边,班师。洪武中,命有司岁以三月九日祭。
《云蕉馆纪谈》:友谅在江州时,尝以春暮结綵为花树。自府第夹道植至匡山,又剪绣于道上,与宫人乘肩舆而行。黄信诗云:锦绣铺张春色满,小车花下丽人行是也。
《明会典》:天妃宫,永乐五年建,每岁以三月二十三日,遣南京太常寺官致祭。
《帝京景物略》:三月,小儿以钱泥夹穿而乾之,剔钱泥,片片钱状字模备具,曰泥钱。画为方城,儿置一泥钱城中,曰卯儿。拈一泥钱远掷之,曰撇。出城则负,中则胜。不中而指叉相及,亦胜。指不及而犹城中,则撇者为卯。其胜负也以泥钱。别有挑用苇绷,用指者,与撇略同。有撇用泥丸者,与钱略同。而其画城廓远。西吴枝乘:湖州三月朔日,则民间妇女簪蓬于首,无贵贱皆然。清明后千百成群,进香于道场山。迨日初夕,红紫靓妆半醉,笑语步堤上。归亦有进香于天竺者。间为桑中之约,近来衣冠子女间相效矣。
《名胜志》:诸葛营南有东岳庙,祠前有观骑楼,俗以三月二十七日迎神赛会,侠少之徒聚此,走马赌胜。观者咸登此楼,上下如市。
火山在河曲县西五里,山高四五丈,黄河过此。如遇覆釜,河流为之曲折。云山有禹庙,在河东岸巨石上,水不能侵。有司以三月十八日致祭。
季春部杂录
《禽经》:泽雉啼而麦齐,〈注〉泽雉如商庚,季春之月始鸣。麦,平陇也。《陶朱公书》:芋,一名蹲鸱,杭州出者最佳。种法:先锄过地一遍,将新黄土拌匀;再锄过,然后将芋芽向上密排,用草覆盖。候生三四叶,约高四五寸。三月间移栽。其种有紫白、水旱之别。水芋种肥田,旱芋种区田。苋,三月下旬种于茄畦之旁,同时浇灌,红者味厚,白者味清。
朔日值清明,主草木荣茂;值谷雨,主年丰;风雨,主人灾,百虫生;有雷,主五谷熟。
《史记·天官书》:执徐岁,岁阴在辰星,居亥,以三月居与营室东壁。晨出曰青章,青青甚章。其失次有应,见轸曰青章,岁早旱晚水。
《汉书·沟洫志》:来春,桃花水盛,必羡溢,有填淤反壤之害。
《泛胜之书》:三月,榆荚舒。
《白虎通·五行篇》:三月,律谓之姑洗,何。姑者,故也。洗者,鲜也。言万物皆去故,就其新,莫不鲜明也。
《风俗通义·月令》:九门磔禳,以毕春气,盖天子之城,十有二门。东方三门,生气之门也。不欲使死物见于生门,故独于九门杀犬磔禳。犬者,金畜。禳者,却也。抑金,使不害春之时所生,令万物遂成,其性火,当受而长之,故曰以毕春气。功成而退,木行终也。
《四民月令》:三月杏花盛,可菑白沙,轻土之田。
《月令·章句》:暮春,天子始乘舟者,阳气和暖,鲔鱼时至,将取以荐寝庙,故因是乘舟禊于名川也。自胃一度至毕六度,谓之大梁,之次谷雨,居之赵之分野。
《南方草木状》:凡采珠,常于三月,用五牲祈祷。若祠祭有失,则风搅海水,或有大鱼在蚌左右。
《广志》:西王母枣大如李,核三月熟,在众果之先。《高士传序》:诗人发白驹之歌,春秋显子臧之节。故月令以季春聘名士礼贤者。然则高尚之士,王政所先。《三秦记》:龙门山在河东界禹凿山断门一里馀,黄河自中流下,两岸不通车马。每暮春之际,有黄鲤鱼,逆流而上得者,便化为龙。又林登云:龙门之下,每岁季春有黄鲤鱼,自海及诸川争来赴之。一岁中登龙门者,不过七十二。初登龙门,即有云雨随之,天火自后烧其尾,乃化为龙矣。
《荆州记》:治安郡有鸟焉,其形似鹊,白尾,名为青鸟。常以三月自苍梧而度,群飞不可胜数。
《南越志》:海鸥,在涨海中随潮上下,常以三月风至,乃还。洲屿生卵,颇知风云。若群飞至岸,必风。渔人及渡海者,皆以此为候。
《魏书·律历志》:次卦三月,豫、讼、蛊、革、夬。
《水经注》:江之右岸,当鹦鹉洲,南有江水右迤,谓之驿渚。三月以末水下通樊口水。
《广雅》:羊以季春已后产者为下羔。
《齐民要术》:三月,令蚕妾具槌,持箔笼。
种谷:三月上旬及清明节,桃始花,为中时。
崔寔曰:三月可种粳稻,美田欲稀,薄田欲稠。黍穄,新开荒为上,大豆底为次,谷底为下。地必欲熟,一亩用子四升。三月上旬,种者为上时。
种稻选地,欲近上流,三月种者为上时。
种斑黑麻子,耕须再遍,一亩用子二升,种法与麻同,三月种者为上时。
胡麻宜白地种,二三月为上时。
三月中候枣叶始生,乃种兰香。
三月可种荏蓼,荏性甚易生,蓼尤宜水畦种也。荏收子压取油,可以煮饼。蓼可为齑,以食苋。
紫草性不耐水,必须高田,三月种之。
家法政曰:三月可种甘蔗。
种地黄法:须黑良田,五遍细耕,三月以上旬为上时。中旬为中时,下旬为下时。一亩下种五石,其种还用三月中掘取者,逐犁后如禾麦法下之。
姜宜白沙地,少与粪和,熟耕如麻地,不厌熟,纵横七遍,尤善三月种之。
蓝地欲得良,三遍细耕,三月中浸子,令芽生,乃畦种之。
栗初熟,出壳即裹埋,著湿土中,至春三月,悉芽生出而种之。
白羊,三月得草力,毛床动则铰之。〈注〉铰讫,于河水之中净洗,羊则生白净毛也。
春暖草生,葵亦俱升。三月初叶,大如钱。逐穊处拔大者卖生,一升葵还得一升米,日日常拔,看稀稠得所乃止。
食经曰:种名果法,三月上旬,研好直,枚如大母指长,五尺内,著芋魁种之,无芋,大芜菁根亦可。用胜种核,核三四年,乃如此大耳。
栽石榴法,三月初取枝,大如手大指者,斩令长一尺半,八九枝共为一窠,烧下头二十,掘圆坑,深一尺七寸,口径尺,竖枝于坑畔,置枯骨礓石于枝间,下土筑之,一寸土,一重骨石,平坎止。水浇,常令润泽,既生,又以骨石布其根下,则科圆滋茂可爱。
《春秋考异邮》曰:阳物大恶水,故蚕食而不饮。阳立于三春,故蚕三变,而后消死于三七二十一日,故二十一日而茧。
《本草》云:王瓜,一名土瓜。卫诗曰:采葑采菲无以下体。毛云菲,芴也。义疏云:菲似葍茎,粗叶厚而长,有毛,三月中蒸为茹,滑美亦可作羹。
《临海异物志》:鶗鴃,一名田鹃。春三月鸣,昼夜不止。音声自呼。俗言取梅子,涂其口。两边皆赤,上天自言乞恩。当梅子熟,鸣乃止耳。
《酉阳杂俎》:紫树出真腊国,真腊呼为勒祛,亦出波斯国。树长一丈,枝条郁茂,叶似橘。经冬不凋,三月开花,白色,不结子,天大雾露,及雨沾其树枝条,即出紫。波斯国使乌海,及沙利深所说,并同真腊国使折冲都尉,沙门陁沙尼拔陁言:蚁运土于树作窠,蚁壤得雨露凝结而成紫。昆崙国者善,波斯国者次之。阿魏,出伽阇那国,即北天竺也。伽阇那呼为形虞,亦出波斯国,波斯呼为阿虞栽树,长八九丈,皮青黄,三月生叶,形似鼠耳,无花,实断其枝,汁出如饴,久乃坚凝。佛林国僧弯所说,同摩伽陁国侩提婆言取其汁,和米豆屑,合成阿魏。
偏桃,出波斯,呼为婆淡。树长五六丈,围四五尺,叶似桃而阔大,三月开花,白色,花落结实,状如桃子。而形偏,其肉苦涩,不堪啖。核中仁甘甜,西域诸国并珍之。无石子,出波斯国,波斯呼为摩贼,树长六七丈,围八九尺,叶如桃叶而长,三月开花,白色,花心微红,子圆如弹丸,初青,熟乃黄。白虫食成孔者,正熟。皮无孔者,入药用。其树一年生。无石子,一年生。跋屡子,大如指,长三寸,上有壳,中仁如栗黄,可啖。
桂花,三月开,黄而不白。大庾诗皆称桂花耐日,及张曲江诗:桂华秋皎洁,妄矣。
《金銮密记》:翰林当直学士,春晚,则日赐成象殿茶。《周易集解》:乾,九五:飞龙在天。干宝曰:阳在九五,三月之时,自夬来也。五在天位,故曰飞龙。
乾,终日乾乾,与时偕行。何妥曰:此当三月,阳气浸长,万物将盛,与天之运,俱行不息也。
李德裕画桐花凤扇赋序:成都夹岷江,矶岸多植紫桐,每至春暮,有灵禽五色来集桐花,以饮朝露。《陆疏广要》:莪蒿,一名萝蒿,生泽田渐洳之处。三月中,茎可生食,又可蒸食,香美味似蒌蒿。
蘋,今水上浮蓱也,大者谓蘋,小者曰蓱,季春始生。《外台秘要》云:益母草,三月采,治产妇诸疾,神妙。葭,或谓之荻,初生三月中,其心挺出下,本大如箸,上锐而细。扬州人谓之马尾。
蔚,牡蒿也,三月始生。
《茶谱》:团黄有一旗二枪之号,言一叶二芽也。凡早取为茶,晚取为荈。谷雨前后收者,最佳。粗细皆可用,惟在采摘之时,天色清明,炒焙适中,盛贮如法。
《宋史·河渠志》:三月,桃花始开,冰泮雨积,川流猥集,波澜盛长,谓之桃华水。春末芜菁华开,谓之菜华水。《洛阳牡丹记》:一百五日者,多叶,白花,洛花以谷雨为开,候而此花,常至一百五日开,最先。
《江邻几杂志》:岐府便斋前百叶桃,谷雨后十日,实大如拳。
《云笈七签》:季春,万物发,陈天地俱生,阳炽阴伏,卧起俱早。是月肝脏气伏心,当向王宜益肝补肾,以顺其时。
《埤雅》:戴胜,一名戴鵀。头上有花毛成胜,故曰戴胜。三月飞在桑间,盖蚕生之候。
《梦溪笔谈》:三月,华叶从根而生,故曰从魁。从魁者,斗魁第二星也。斗魁第二星抵于酉,故曰从魁。
《尔雅翼·零陵记》曰:思归,乐如鸠,而糁色。三月则鸣,其音云不如归去。
《曲洧旧闻》:牡丹中姚黄,花头,面广一尺,芬香特异,禁中号一尺黄。予谢范祖平惠花诗云:平生所爱曾无倦,天遣花王慰吾愿。姚黄三月开洛阳,曾观一尺春风面。盖记此也。
蔡宽夫诗话:贡茶以谷雨日,拜使遣行贡到如前荐。赐茶之佳者,造在社前,其次火前下则雨前,谓谷雨前。
周必大玉蕊辨證跋:玉蕊,花苞初甚微,经月渐大,暮春方八,出须如冰,丝上缀金粟,花心复有碧筒,状类胆瓶,其中别抽一英,出众须上,散为十馀蕊,犹刻玉然,花名玉蕊,乃在于此。
《桂海花木志》:红豆蔻花,丛生,叶瘦如碧芦,春末发。初,开花有大箨包之箨,解花见一穗,数十蕊,红鲜妍如桃杏花,色蕊重则下垂,如葡萄。又如火齐缨络,及剪綵鸾枝之状。
龙荔,出岭南,状如小荔枝,而肉味如龙眼。其木之身叶亦似二果,故名曰龙荔。三月开小白花,与荔枝同时熟,不可生啖,但可蒸食。
泡花,南人或名柚花。春末开,蕊圆而如大珠,既拆则似茶花,气极清芳,与茉莉素馨相逼,番人采以蒸香,风味超胜。
《演繁露》:三月花开,时风名花信,风初而泛观,则似谓此风来报花之消息耳。按吕氏春秋曰:春之德风,风不信,则其花不成,乃知花信风者。风应花期,其来有信也。
《溪蛮丛笑》:紫草,《尔雅》谓之藐,《广雅》谓之茈䓞。本草云生楚地,三月采根,阴乾,猺人以社前者为佳。名雅衔草。
《乐郊私语》:大漠迤西,俗能种羊,凡屠羊,用其皮肉,惟留骨,以初冬未日埋著地中。至春阳季月上未日,为吹笳咒语,有子羊从土中出。凡埋骨一具,可得子羊数只,此盖四生胎外之化也。
《洛阳花木记》:谷雨分诸般菊,栽五色苋,种诸般鸡冠。三月上旬,种诸般花子,栽百般花。
《祛疑说》:农家以霜降前一日见霜,则清明前一日止霜。霜降后一日见霜,则清明后一日霜止。五日十日而往前后同占,欲出秧苗,必待霜止。每岁推验若合符节。
《笋谱》:新妇竹,出武林山阴,笋则三月而生,可食。慈母山竹,可为箫管,笋则三月生,可食。
《通考》:十六日乃黄姑浸种日。西南风,主大旱,高乡人见此风即悬百文钱于檐下,风力能动,则举家失声相告,风愈急,愈旱。又主桑叶贵。
《林下清录》:释仲殊花品序,每岁禁烟前后,置酒馔以待宾赏花者,不问亲疏,谓之看花局。
《便民图纂》:石榴,三月间将嫩枝条插肥土中,用水频浇,别自生根,根边以石压之,则多生果。
《农桑通诀》:江南三月,草长则刈,以踏稻田,岁岁如此。地力常盈。
《太平清话》:三月,茶笋初肥,梅风未困,胜客晴窗,出古人法书名画,焚香评赏,无过此时。
春则浓艳,秋则肃杀。兰亭中,暮春三月,却又天朗气清,所以为佳士大夫宜有如此气象也。
《野客丛谈》:《遁斋閒览》云:季父虚中谓:王右军兰亭序,以天朗气清,自是秋景,以此不入选。余亦谓丝竹筦弦,亦重复。仆谓不然。丝竹筦弦本出前汉张禹传;而三春之季,天气肃清,见蔡邕终南山赋熙春寒往微雨新晴;六合清朗,见潘安仁閒居赋仲春令月;时和气清,见张平子归田赋。安可谓春间无天朗气清之时。右军此笔,盖直述一时真率之会趣耳。然则斯文之不入选,良由搜罗之不及,非故遗之也。吴曾漫录亦引张禹传为證,正与此合。
瓶史月表:三月花盟主:牡丹,滇茶、兰花、碧桃、花、客卿、川鹃、梨花、木香、紫荆花、使令,木笔花、蔷薇、谢豹、丁香、七姊妹、郁李、长春。
花历三月,蔷薇蔓木笔书,空棣萼韡韡,杨入大水,为萍海棠,睡绣毬落。
月令演:三月祓禊〈上巳〉流觞,〈三日〉摸石游, 禁烟,〈寒食〉赐新火、〈清明〉送春、〈下旬〉。
《田家五行》:三月无三卯,田家米不饱。
谷雨,日辰值甲辰,蚕麦相登大喜忻,谷雨日辰值甲午,每箔丝绵,得三斤。
《农政全书》:秋间芡熟时,收取老子,以蒲包包之,浸水。中三月间撒浅水内,待叶浮水面,移栽深水。
《本草纲目》:鷑鸠,戴胜也,三月即鸣,今俗谓之驾犁。农人以为候,五更辄鸣,曰架架格格,至曙乃止。
三月为迎梅雨。
香兰乃香草,能辟不祥,陆玑诗疏言,郑俗三月男女秉蕳于水际,以自祓除盖兰,以阑之蕳,以閒之其义一也。
汉葱,春末开花成丛,青白色,其于味辛,色黑,有皱文,作三瓣状,收取阴乾,可种可栽。
小青,生福州,三月生花,彼土人当月采叶,用之。《本草集解》:菰根生水中,叶如蒲苇,刈以秣马,甚肥。春末生,白芽如笋,即菰菜也。又谓之茭白,生熟皆可啖。香薷,有野生,有家莳,中州人三月种之,呼为香菜,以充蔬品。
《群芳谱》:玉兰花,九瓣,色白微碧,香味似兰,故名。丛生,一干一花,三月盛开,花落,从蒂中抽叶,特异他花。黎豆,一名狸豆,野生,山中人亦有种之者。三月下种,生蔓,叶如豇豆,但文理偏斜。
白芥,高二三尺,叶青白色,为茹甚美。三月开花结角,子如粱米,黄白色。
《豫章漫抄》:今人家池塘所畜鱼,其种皆出九江,谓之鱼苗。盖江湖交会之间,气候所钟,每岁于三月初旬挹取于水,其细如发,养之舟中。渐次长成,其利颇广。九江设厂以课之。
《四时类要》:三月种菌子,取烂木及叶,于地埋之。常以泔浇,令湿三两日,即生。
《居山杂志》:松至三月花,以杖扣其枝,则纷纷坠落,调以蜜作饼,遗人曰松花饼。
《田家历》:三月治屋室,以待霖雨。
《居家必用》:三月庚午日,斩鼠尾,取血涂屋梁,可永辟鼠。
《名胜志》:元城县南有亭,曰望春亭,韩魏公始就筑。三月十八日宴会,有此日倾城乐御河之句。
《一统志》:西安府鄠县南八里,有净土树,俗传西域鸠摩罗什憩此,覆其履,土中生兹树,三月开花,如桃花。
季春部外编
《云笈七签》:苏林,濮阳曲水人,少禀异操,访真弥笃。汉宣帝神爵二年三月六日,告季通曰:我昨被元洲召为真命上卿,太极中候大夫。与汝别。比旦冉冉,西北而去。《神仙传》:真人姓尹,名道全,天水人也。以晋怀帝永嘉元年三月九日,有白云起于室中,三日不散。散时视之,已失真人所在,但闻香气袭人。
《佛国记》:佛齿常以三月中出之,未出十日,王庄校大象,使一人著王衣服,骑象上击鼓,唱言菩萨,从三阿僧祗,劫种种苦行,唱已。王便夹道两边,作菩萨五百身。已来种种变现,或作须大挐,或作睒变,或作象王,或作鹿马,如是形像,皆彩画庄校,状若生人。然后佛齿乃出,中道而行,随路供养,到无畏精舍佛堂,上道俗云集烧香,然灯种种法事,昼夜不息,满九十日乃还城内精舍。
《水经注》:净饭王太子,以三月十五日夜出家,四天王来迎,各捧马足,尔时诸神天人侧塞空中,散天香花。《宣室志》:宣城郡当涂民有刘成李晖,尝用巨舫载鱼蟹鬻于吴越间。唐天宝十三载春三月,皆自新安江载往丹阳郡,行至下查浦,会天暮,泊舟,二人俱登陆。时李晖往浦岸村舍中,独刘成在江上,四顾云岛,阒无人迹。忽闻舫中有连呼阿弥陀佛者,声甚厉。成惊而视之,见一大鱼自舫中振鬣摇首,人声而呼阿弥陀佛焉。成且惧且悚,毛发尽劲,即匿身芦中以伺之,俄而舫中万鱼俱跳跃,呼佛声动地。成大恐,遽登舫尽投群鱼于江中,有顷而李晖至,成具以告晖。晖怒曰:竖子安得为妖妄乎,唾而骂,言且久。成无以自白,即用衣资酬其直。既而馀百钱,易荻草十馀束,致于岸。明日迁于舫中,忽觉重不可举,解而视之得缗十五千,签题云归汝鱼直。成益奇之,是日于瓜洲会群僧,食并以缗施焉。时有万庄者,自泾阳令退居瓜洲,备得其事传于纪述。
《酉阳杂俎》:天宝中,处士崔元微洛东有宅,时春季夜间风清月朗,三更后有女伴十馀人,青衣引入,自称杨氏、李氏、陶氏,一绯衣小女姓石,名阿措。曰:欲到封十八姨,坐未定,报封家姨来,色皆殊绝,满座芬芳,袭人命酒,各歌以送之。封十八姨轻佻,翻酒污阿措衣。阿措作色,拂衣而起。明夜阿措来言曰:诸女伴皆住苑中,每岁多被恶风所挠,居止不安,常求十八姨相庇。昨阿措不能依回,应难取力,处士倘不阻见庇,亦有微报耳。元微曰:某有何力,得及诸女。阿措曰:但求处士,每岁岁日与作一朱幡,上图日月五星之文于苑东,立之则免难矣。今岁已过,但请至此月二十一日平旦,微有东风,即立之,庶可免也。元微许之。依其言至此日立幡,是日东风振地,自洛南折树飞沙,而苑中繁花不动,乃悟诸女姓杨、姓李、及颜色衣服之异,皆众花之精也。阿措即安石榴,封十八姨乃风神也。后数夜,杨氏辈复至愧谢,各裹桃李花数斗,劝崔生服之,可延年却老。至元和初,元微犹在。
《名胜志》:玉峰山在建德县。南唐许瑱家近玉峰,贞元三年癸未三月朔,有神绯衣朱鬣降,谓瑱曰:余仕前代汝开宗也,帝敕血食此山,山甲幔亭婺水之秀,居之则昌。瑱遂依指立祠,奉祀,致祷辄应。至宋大观宣和淳祐,三加封锡焉。
《蠡海集·鬼神类》:东岳生于三月二十八日者,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含两仪之气于其中也。二十八日四七也四七,乃少阳位也。
《续夷坚志》:济源庙后大池,邑人以海子目之,献酒及冥钱,或他有所供,悉投此海池。每岁春暮,纸灰从海底出,谓之海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