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家范典
第四十卷目录
教子部艺文一
敕太子 汉高帝
又 同前
又 同前
又 同前
又 同前
诫子歆书 刘向
又 前人
诫子书 司马徽
诫子书 诸葛亮
又 前人
戒子遗言 向朗
诫子俭葬 沐并
诸儿令 魏武帝
诫子书 王修
诫子书 吴姚信
诫子书 晋羊祜
诫子书 殷褒
诫当阳公大心书 梁简文帝
上高祖封事 北魏李彪
终制书 北齐颜之推
戒子弟文 唐柳玭
戒子孙文 宋邵雍
与子书 胡安国
向元伯遗戒跋 朱熹
小学书题 前人
与长子受之 前人
训子序 册府元龟
戒子书 明薛瑄
诫子弟 陈献章
家书 杨爵
又 前人
又 前人
又 前人
自讼长语示儿辈 王畿
又 前人
书示贵儿 周怡
衡山寄示可贵儿 前人
勉谕儿辈 前人
示渟儿帖 顾宪成
为善说示诸儿 吕坤
告诸子 孙奇逢
又 前人
题王少卿家范 叶适
敕太子 汉高帝
又 同前
又 同前
又 同前
又 同前
诫子歆书 刘向
又 前人
诫子书 司马徽
诫子书 诸葛亮
又 前人
戒子遗言 向朗
诫子俭葬 沐并
诸儿令 魏武帝
诫子书 王修
诫子书 吴姚信
诫子书 晋羊祜
诫子书 殷褒
诫当阳公大心书 梁简文帝
上高祖封事 北魏李彪
终制书 北齐颜之推
戒子弟文 唐柳玭
戒子孙文 宋邵雍
与子书 胡安国
向元伯遗戒跋 朱熹
小学书题 前人
与长子受之 前人
训子序 册府元龟
戒子书 明薛瑄
诫子弟 陈献章
家书 杨爵
又 前人
又 前人
又 前人
自讼长语示儿辈 王畿
又 前人
书示贵儿 周怡
衡山寄示可贵儿 前人
勉谕儿辈 前人
示渟儿帖 顾宪成
为善说示诸儿 吕坤
告诸子 孙奇逢
又 前人
题王少卿家范 叶适
家范典第四十卷
教子部艺文一
《敕太子》汉·高帝
吾遭乱世,当秦禁学,自喜谓读书无益,洎践祚以来时方省书,乃使人知作者之意,追思昔所行多不是。又 同前
尧舜不以天下与子,而与他人,此非为不惜天下,但子不中立耳。人有好牛马,尚惜况天下耶。吾以尔是元子早有立意,群臣咸称,汝友四皓,吾所不能致而为汝来为。可任大事也今定汝为嗣。又 同前
吾生不学书,但读书,问字而遂知耳,以此故不大工然亦足自辞。解今视汝书,犹不如吾,汝可勤学习,每上疏宜自书,勿使人也。又 同前
汝见萧曹张陈诸公侯,吾同时人,倍年于汝者,皆拜并语于汝诸弟。又 同前
吾得疾,遂困以如意,母子相累。其馀诸儿皆自足立哀,此儿犹小也。《诫子歆书》刘向
告歆思之,无忽若未有异德,蒙恩甚厚,将何以报,董生有云,吊者在门,贺者在闾,言有忧则恐惧敬事,敬事则必有善功而福至也。又云:贺者在门,吊者在闾,言受福则骄奢,骄奢则祸至,故吊随而来,齐顷公之始,藉霸者之馀威,轻侮诸侯,亏蹇跛之容,故被鞍之祸,遁服而亡,所谓贺者在门,吊者在闾也,兵败师破,人皆吊之,恐惧自新,百姓爱之,诸侯皆归其所夺邑,所谓吊者在门,贺者在闾也。又 前人
今若年少黄门侍郎,显处也,谨战战慄慄,乃可必免。《诫子书》司马徽
闻汝充役,室如悬磬,何以自办,论德则吾薄,说居则吾贫,勿以薄而志不壮,贫而行不高也。《诫子书》诸葛亮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欲静也,才欲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静无以成学,慆慢则不能研精,险躁则不能理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又 前人
夫酒之设,合礼致情,适体归性,礼终而退此。和之至也,主意未殚,宾有馀倦,可以至醉,无致于乱。《戒子遗言》向朗
《传》称师克在和不在众,此言天地和则万物生,君臣和则国家平,九族和则动得所求,静得所安,是以圣人守和,以存以亡也。吾,楚国之小子耳,而早丧所天,为二兄所诱养,使其性行不随禄利以堕。今但贫耳;贫非人患,惟和为贵。汝其勉之。《诫子俭葬》沐并
告云、仪等:夫礼者,生民之始教,而百世之中庸也。故力行者则为君子,不务者终为小人,然非圣人莫能履其从容也。是以富贵者有骄奢之过,而贫贱者讥于固陋,于是养生送死,苟窃非礼。由斯观之,阳虎玙璠甚于暴骨,桓魋石椁,不如速朽。此言儒学拨乱反正、鸣鼓矫俗之大义也,未是夫穷理尽性、陶冶变化之实论也。若能原始要终,以天地为一区,万物为刍狗,该览元通,求形景之宗,同祸福之素,一死生之命,吾有慕于道矣。夫道之为物,惟恍惟忽,寿为欺魄,夭为凫没,身沦有无,与神消息,含悦阴阳,甘梦太极。奚以棺椁为牢,衣裳为缠。尸系地下,长幽桎梏,岂不哀哉。昔庄周阔达,无所适莫;又杨王孙裸体,贵不久容耳。至夫末世,缘生怨死之徒,乃有含珠鳞柙,玉床象衽,杀人以殉;圹穴之内,锢以纻絮,藉以蜃炭,千载僵燥,托类神仙。于是大教陵迟,竞于厚葬,谓庄子为放荡,以王孙为戮尸,岂复识古有衣薪之鬼,而野有狐狸之胔乎哉。吾以才质滓浊,污于清流。昔忝国恩,历试宰守,所在无效,代匠伤指,狼跋首尾,无以雪耻。如不可求,从吾所好。今年过耳顺,奄然无常,苟得获没,即以吾身袭于王孙矣。上冀以赎市朝之逋罪,下以亲道化之灵祖。顾尔幼昏,未知臧否,若将逐俗,抑废吾志,私称从令,未必为孝;而犯魏颗听治之贤,尔为弃父之命,谁或矜之。使死而有知,吾将尸视。《诸儿令》魏·武帝
今寿春汉中长安,先欲使一儿各往督领之,欲择慈孝不违,吾令儿亦未知用谁也,虽儿小时见爱,而长大能善,必用之,吾非有二言也,不但不私臣吏儿,子亦不欲有所私。《诫子书》王修
人之居世,忽去便过,日月可爱也,故禹不爱尺璧,而爱寸阴,时过不可还,若年大,不可少也,欲汝早之,未必读书,并学作人,欲令见举动之宜,观高人远节,志在善人,左右不可不慎,善否之要,在此际也,行止与人,务在饶之,言思乃出,行详乃动,皆用情实,道理违,斯败矣,父欲令子善,唯不能杀身,其馀无惜也。《诫子书》吴姚信
古人行善者,非名之务,非人之为,心自甘之,以为己度,崄易不亏,始终如一,进合神契,退同人道,故神明祐之,众人尊之,而声名自显,荣禄自至,其势然也。又有内折外同,吐实怀诈,见贤则暂自新,退居则緃所欲,闻举则惊自饰,见尤则弃善端,凡失名位,恒多怨人而害善,怨一人则众人疾之,害一善则众人怨之,虽欲陷人而进己,不可得也,祇所以自毁耳,顾真伪不可掩,褒贬不可妄,舍伪从实,遗己察人,可以通矣,舍己就人,去否适泰,可以弘矣,贵贱无常,唯人所达,苟善,则匹夫之子,可至王公,苟不善,则王公之子,反为凡庶,可不勉哉。《诫子书》晋·羊祜
吾少受先君之教,能言之年,便召以典文,年九岁,便诲以诗书,然尚犹无乡人之称,无清异之名,今之职位,谬恩之加耳,非吾力所能致也,吾不如先君远矣,汝等复不如吾,咨度弘伟,恐汝兄弟未之能,奇异独达,察汝等将无分也,恭为德首,慎为行基,愿汝等言则忠信,行则笃敬,无口许人以财,无传不经之语,无听毁誉之语,闻人之过,耳可得受,口不得宣,思而后动,若言行无信,身受大谤,自入刑论,岂复惜汝,耻及祖考,思乃父言,纂乃父教,各讽诵之。《诫子书》殷褒
大道也者,易寻而难穷,易知而难行也,故京房之徒,考步吉凶之变,而不能自见其祸,更为姚平所诫,此道之难知也,省尔之才,不及于房,而吾之言过于平矣,昔正考父三命滋恭,晏平仲久而敬之,曾颜之徒,有若无,实若虚也,况尔析薪之智,欲弹射世俗,身为谤先,恐祸并集,使吾怀朝夕之忧,为范武子所叹,亦非汝之美也,若朝益暮习,先人后己,恂恂如也,则吾闻音而识其曲,食旨而知其甘,永终吾馀年矣,复何恨哉,古人有言,思不出其位,尔其念之。
《诫当阳公大心书》梁·简文帝
汝年时尚幼,所阙者学,可久可大,其惟学欤,所以孔丘言,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若使面墙而立,沐猴而冠,吾所不取,立身之道,与文章异,立身先须谨重,文章且须放荡。《上高祖封事》北魏·李彪
《易》称:主器者,莫若长子。《传》曰:太子奉冢嫡之粢盛。然则祭亡主则宗庙无所飨,冢嫡废则神器无所传。圣贤知其如此,故垂诰以为长世之法。昔姬王得斯道也,故恢崇儒术以训世嫡,世嫡于是乎习成懿德,用大协于黎蒸,是以世统生人,载祀八百。逮嬴氏之君于秦也,殆弃德政,坑焚儒典,弗以义方教厥冢子,于是习成凶德,肆虐以临黔首,是以飨年不永,二世而亡。亡之与兴,其道在于师傅;师傅之损益,可得而言。益者,周公傅成王,教以孝仁礼义,逐去邪人,不使见恶人,选天下之端士、孝悌博闻有道术者以为卫翼。卫翼良,成王正,周道之所以长久也。损者,赵高傅胡亥,教以刑戮斩劓及夷人族,逐去正人,不得见善士,谄佞谗贼者为其左右。左右邪,胡亥僻,秦祚之所以短促也。夫皇天,辅德者也,岂私周而疏秦哉。由所行之道殊,故祸福之途异耳。昔光武议为太子置傅,以问其群臣,群臣望意,皆言太子舅执金吾、新阳侯阴就可。博士张佚正色曰:今立太子,为阴氏乎。为天下乎。即为阴氏,则阴侯可;为天下,则固宜用天下之贤才。光武称善,曰:置傅以正太子也。今博士不难正朕,况太子乎。即拜佚为太子太傅,汉明卒为贤主。然则佚之傅汉明,非乃生之渐也,尚或有称,而况乃生训之以正道,其为益也固以大矣。故《礼》曰太子生,因举以礼,使士负之,有司齐肃端冕,见于南郊,明冢嫡之重,见乎天也。过阙则下,过庙则趋,明孝敬之道也。然古之太子,自为赤子,而教固以行矣,此则远世之镜也。高祖文成皇帝慨少时师不勤教,尝谓群臣曰:朕始学之日,年尚幼冲,情未能专,既临万机,不遑温习。今而思之,岂唯予咎,抑亦师傅之不勤。尚书李訢免冠而谢,此则近日之可鉴也。伏惟太皇太后,翼赞高宗,训成显祖,使巍巍之功邈乎前王。陛下幼蒙鞠诲,圣敬之跻,及储宫诞育,复亲抚诰,日省月课,实劳神虑。今诚宜准古,立师傅以训导太子,训导正则太子正,太子正则皇家庆,皇家庆则人幸甚矣。《终制书》北齐·颜之推
死者人之常分不可免也,吾年十九值梁家丧乱,其间与白刃为伍者亦常数辈,幸承馀福,得至于今。古人云:五十不为夭。吾已六十馀,故心坦然,不以残年为念,先有风气之疾,常疑奄然,聊书素怀以为女诫,先君先夫人皆未还,建邺旧山旅葬江陵,东郭承圣末启,求扬都欲营迁厝,蒙诏赐银百两,已于扬州小郊北地烧砖,使值本朝沦没流离,如此数十年间,绝于还望,今虽混一家,道罄穷何由办。此奉营资费且扬都污没无复孑遗还,被下湿未为得计。自咎自责贯心刻髓,计吾兄弟不当仕进,但以门衰,骨肉单弱,五服之内,傍无一人,播越他乡,无复资荫,使汝等沈沦厮役,以为先世之耻,故腼冒人间,不敢坠失,兼以北方政教严切,全无隐退者故也。今年老疾侵傥,然奄忽,岂求备礼乎。一日放臂沐浴而已,不劳复魄殓以常,衣先夫人,弃背之时,属世荒馑家涂空,迫兄弟幼弱棺器率薄藏,内无塼,吾当松棺二寸,衣帽已外一,不得自随床上,唯施七星板至如蜡弩,牙玉豚锡人之属,并须停省粮罂明器,故不得营碑,志旒旐弥在言,外载以鳖甲,车衬土而下平,地无坟,若惧拜扫,不知兆域当筑一堵低墙于左右,前后随为私记灵筵,勿设枕几朔望祥禫,唯下白粥清水,乾枣不得有酒肉、饼果之祭,亲友来啜酹者,一皆拒之,汝曹若违吾心,有加先妣,则陷父不孝,在汝安乎。其内典功德,随力所至,勿刳竭生资,使冻馁也。四时祭祀,周孔所教,欲人勿死,其亲不忘孝道也,求诸内典则无益焉。杀生为之,翻增罪累,若报罔极之。德霜露之悲,有时斋供及尽忠信,不辱其亲,所望于汝也。孔子之葬亲也云,古者,墓而不坟丘,东西南北人也不可以弗识也。于是封之,崇四尺,然则君子应世行道,亦有不守坟墓之时,况为事际所逼也。吾今羁旅,身若浮云,竟未知何乡是吾葬地,唯当气绝,便埋之耳。汝曹宜以传业扬名为务,不可顾恋朽壤,以取湮没也。《戒子弟文》唐·柳玭
比见家门子孙,其先正直当官,耿介特立,不畏强禦;及其衰也,惟好犯上,更无他能。如其先逊顺处己,和柔保身,以远悔尤;及其衰也,但有暗劣,莫知所宗。此际几微,非贤不达。夫坏名灾己,辱先丧家。其失尤大者五,宜深志之。其一,自求安逸,靡甘澹泊,苟利于己,不恤人言。其二,不知儒术,不说古道;懵前经而不耻,论当世而解颐;身既寡知,恶人有学。其三,胜己者厌之,佞己者悦之,惟乐戏谈,莫思古道。闻人之善嫉之,闻人之恶扬之。浸渍颇僻,销刻德义,簪裾徒在,厮养何殊。其四,崇好优游,耽嗜曲糵,以衔杯为高致,以勤事为俗流,习之易荒,觉已难悔。其五,急于名宦,匿近权要,一资半级,虽或得之;众怒群猜,鲜有存者。兹五不韪,甚于痤疽。痤疽则砭石可瘳,五失则巫医莫及。前贤明诫,方册具存,近代覆车,闻见相接。夫中人以下,修辞力学者,躁进患失,思展其用;审命知退者,则业荒文芜,一不足采。惟上智则研其虑,博其闻,坚其习,精其业,用之则行,舍之则藏。苟异于斯,孰为君子焉。《戒子孙文》宋·邵雍
上品之人不教而善,中品之人教而后善,下品之人教亦不善。不教而善非圣而何,教而后善非贤而何,教亦不善非愚而何。是知善也者,吉之。谓也不善也者,凶之。谓也吉也者,目不观。非礼之色耳,不听。非礼之声,口不道。非礼之言,足不践。非礼之地,人非善不交,物非义不取,亲贤如就芝兰,避恶如畏蛇蝎,或曰不谓之吉人,则吾不信也。凶也者,语言诡谲,动止阴险,好利习非贪淫乐,祸疾良善,如雠隙犯刑宪如饮食,小则殒身灭性,大则覆宗绝嗣,或曰:不谓之凶人则吾不信也。《传》有之曰:吉人为善,惟日不足,凶人为不善,亦惟日不足。汝等欲为吉人乎。欲为凶人乎。《与子书》胡安国
立志以明道,希文自期待立心以忠信不欺,为主本行己,以端庄清慎见操,执临事以明敏果断辩是非又谨三尺,考求立法之意,而操纵之。斯可为政不在人后矣。汝勉之哉,治心、修身以饮食男女为切要,从古圣贤自这里做工夫,其可忽乎。《向元伯遗戒跋》朱熹
自佛教入中国,上自朝廷,下达闾巷,治丧礼一,用其法,老子之徒,厌苦岑寂,辄亦效其所为,鄙陋不经,可怪可笑,而习俗靡然,恬不觉悟,近故朝议大夫,向公元伯启手足时,亲书数纸戒其子孙,勿为世俗所谓。道场者,某窃以此书之可为世法观者,诚能因而推之,尽祛末俗之陋,以求先王之礼,而审行之,则斯言也,不但为向氏一门之训,而已因识其后以发之。《小学书题》前人
古者小学教人以洒埽应对进退之节,爱亲敬长隆师亲友之道,皆所以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本。而必使其讲而习之,于幼稚之时,欲其习与智长化与心成,而无捍格,不胜之患也。今其全书虽不可见,而杂出于传记者,亦多读者,往往直以古今异宜而莫之行殊,不知其无古今之异者,固未始不可行也,今颇蒐辑,以为此书授之,童蒙资其讲习,庶几有补于风化之万一云尔。淳熙丁未三月朔旦晦庵题。《与长子受之》前人
早晚授业,请益随众例不得怠慢,日间思索,有疑用册子随手劄记,候见质问,不得放过,所闻诲语归安下处,思省要切之言,逐日劄记,归日要看见好文字录取归来。不得自擅出入,与人往还,初到问先生有合见者,见之不合见,则不必往人来,相见亦启禀,然后往报之,此外不得出入一步,居处须是居敬,不得倨肆惰慢言语须要谛当不得戏笑喧哗。
凡事谦恭,不得尚气,陵人自取耻辱。
不得饮酒、荒思、废业,亦恐言语差错失己。忤人尤当深戒,不可言人过,恶及说人家长短是非,有来告者,亦勿酬答,于先生之前,尤不可说同学之短。
交游之间,尤当审择,虽是同学,亦不可无亲疏之辨,此皆当请于先生,听其所教,大凡敦厚忠信能,文无过者益友也其谄谀轻薄傲、慢亵狎导人,为恶者损友也,推此求之,亦自合见得五七分更问以审之百无所失矣。但恐志趣卑凡,不能克以从善,则益者不期,疏而日远损者不期近,而日亲,此须痛加检点而矫革之不可荏苒渐习,自趋小人,之域如此,则虽有贤师长,亦无救拔自家处。
见人嘉言,善行则,敬慕而录纪之见人好文字,胜己者则借来熟看,或传录之而咨问之,思与之,齐而后已。〈不拘长少惟善是取〉
以上数条,切宜谨守其所,未及亦可据此推广。大抵只是勤谨二字,循之而上,有无限好事。吾虽未敢言而窃为汝愿之,反之而下,有无限不好事,吾
虽不欲言,而未免为汝忧之也。盖汝若好学在家,足可读书作文,讲明义理,不待远离膝下,千里从师。汝既不能如此,即是自不好学已,无可望之理,然今遣汝者,恐汝在家,汨于俗务,不得专意。又父子之间,不欲昼夜督责及无朋友闻见,故令汝一行。汝若到,彼能奋然勇为,力改故习,一味勤谨则吾犹有望。不然,则徒劳费,只与在家一般,他日归来,又只是旧时伎俩。人物不知汝将何面目归见父母亲戚乡,党故旧耶。念之念之夙兴夜寐,无忝尔,所生在此一行,千万弩力。
到婺州,先讨店权,歇泊定,即盥栉具刺去见吕正字。初见,便禀某以大人之命,远来亲依先生讲席之下,礼合展拜,倘蒙收留,伏乞端受,便拜两拜。如未受即,再致恳云,未蒙纳拜,不胜惶恐,更望先生尊慈特赐,容纳况某于门下自先祖父以来事契深重切望垂允又再拜,起问寒暄,毕又进言:某晚学,小生久闻先生德义道学之盛,今日幸得瞻拜,不胜慰幸,坐定茶毕再起叙,晚学无知大人遣来从学之意,窃闻先生至诚,乐育愿赐开允,使某得早晚亲炙,不胜幸甚。又云:来时大人拜意,有书投纳。即出书投之,又进说:大人再令拜禀,限以地远不得瞻拜,郎中公几筵,今有香一炷,令某拜献,今参拜之。初未敢,遽请容来日再请门下,令弟宣教大人亦有书并,俟来日请见面纳。揖退略就坐,又揖起,如问他事,即随事应答,如问将来宿食,即云大人书中已具,禀更听尊旨,至次日将香再去,仍具刺并以刺,谒其弟问看同居有几子弟,皆见之,只问门下人可知也,见其兄弟皆拜,茶罢便起,并禀:昨日禀知,乞诣灵筵瞻拜,更俟尊命。如引入即诣,灵前再拜,焚香又再拜,讫拜其兄弟两拜,进说大人致问,昨闻郎中大夫奄弃明时限以地远不获奔慰,不胜惨怆之私,令某拜禀切望以时节哀,为道自爱,又再拜,趋出,如问就学宿食去处,即说昨蒙谕潘丈,教授许借安泊大人之意不,敢以某久累其家,恐两不稳便已自有书与之,只欲就其家借一空阔房舍,或近宅屋宇安下,不知尊意如何。看说如何如令相见,即借人同去,并问其兄弟几人;并见之,如不问,即且去,俟午间再去见,问此事,见潘丈亦如此说,大抵礼数务要恭谨详缓,不要张皇颠错。
何丈托问婺州寄居前辈,有姜子方者是李中书之甥,在婺州住建炎间,曾从马殿院伸辟为抚喻司属官,今其家有何子弟。
间见先生说:吾问宗留守家子弟闻多有在婺州者,其家记录留守公事颇详,不知可托借得一本否。墓志亦是。曾侍中作吕家必有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