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官常典
第六百六十二卷目录
广文部艺文一
补赵肃兖州学教授词 宋宋祁
漳州教授厅壁记 朱熹
答江梦良 前人
与李教授书 前人
答陈宰书 前人
重教职疏 明沈鲤
广文部艺文二〈诗〉
戏简郑广文虔兼呈苏司业源明
唐杜甫
醉时歌赠广文馆博士郑虔 前人
送陈仲孚赴天台教谕 元张伯淳
曾教授赴韶州 范梈
送危伯明教授南归 王士熙
送蒙古教授郭受益归洛阳 陈樵
送高罗谷赴德安教 王璋
送吴月舟之湖州教授 葛逻禄乃贤
送傅与砺广州教授 张惟敏
送李教授之湖州 柯九思
送李举人克明任教职 郑元祐
送徐文胜平江教授 聂镛
送徐教授晓山归武林 张简
送殷孝章之咸阳教谕 明秦约
别张训导 范准
送孟潜阳先生教授邵武府学 尹昌隆
送廖训导 王洪
广文部纪事
广文部杂录
补赵肃兖州学教授词 宋宋祁
漳州教授厅壁记 朱熹
答江梦良 前人
与李教授书 前人
答陈宰书 前人
重教职疏 明沈鲤
广文部艺文二〈诗〉
戏简郑广文虔兼呈苏司业源明
唐杜甫
醉时歌赠广文馆博士郑虔 前人
送陈仲孚赴天台教谕 元张伯淳
曾教授赴韶州 范梈
送危伯明教授南归 王士熙
送蒙古教授郭受益归洛阳 陈樵
送高罗谷赴德安教 王璋
送吴月舟之湖州教授 葛逻禄乃贤
送傅与砺广州教授 张惟敏
送李教授之湖州 柯九思
送李举人克明任教职 郑元祐
送徐文胜平江教授 聂镛
送徐教授晓山归武林 张简
送殷孝章之咸阳教谕 明秦约
别张训导 范准
送孟潜阳先生教授邵武府学 尹昌隆
送廖训导 王洪
广文部纪事
广文部杂录
官常典第六百六十二卷
广文部艺文一
《补赵肃兖州学教授词》宋祁士之入学至大成,必因夙儒。硕生引而内诸圣贤之域,以君博物多识,文章法度。今肄业之彦,裒然朋来。君当示以规模,枨闑拂所蒙。而光明之得,英材教育。孟轲所乐也。刺史慕焉,今补君州学教授。
《漳州教授厅壁记》朱熹
教授之为职,其可谓难矣。惟自任重而不苟者,知之其以为易。而无难者则苟道也。何也。曰:教授者,以天子之命教其邦人。凡邦之士,廪食县官,而充弟子员者多至五六百馀,少不下百十数。皆惟教授者是师,其必有以率励化服之。使躬问学蹈绳矩,出入不悖,所闻然后为称。此非反之身,而何以哉。是可不为难矣哉。不特此尔又当严先圣,先师之典祀领护庙学而守。其图书服器之藏,其体至重下。至金谷出纳之纤悉,亦皆独任之呜呼。是亦难矣。然凡仕于今者,无大小莫不有所临,制统摄其任,无剧易必皆具文书。使可覆视,是以虽甚弛者,亦有所难,而不敢肆。独教授官,虽有统若其任之本。诸身者则非簿书,期会之所能察至其具于有司。而可考者上之人,又以其儒官优容之,虽有不合不问,以是为便。故今之仕者,反利焉。而喜为之,而孰知所以。充其任者如彼其难哉。故曰:惟自任重而不苟者。知之其,以为易而无难者则苟道也。《答江梦良》前人
示喻学校,曲折具悉。雅志今时教官能留意,如此者诚不易得然。更在勉其学业,虽未能深解义理,且得多读经史。博通古今,亦是一事不可。只念时文为目前,苟简之计也。《与李教授书》前人
窃惟朝廷兴建学官,以养天下之士。使州之士以学于州,县之士以学于县。以便其仰事,俯育之私而非以别异之也。然其制财用之法,所谓赡学钱者,盖州县通得用之。今执事之议,于提学司曰:业于州者得食于县官,而业于县者无与焉。以熹观之朝廷,立学养士之意,与夫制财用之法似。皆不如此。今且置此而以私言之,盖朝廷以执事宜为人师,故以执事教泉之人为上者,执事固不得而尽教之。虽使教不能尽,亦不愈于坐而弃之乎。今执事之议曰:使县之任其费执事,以为县将取之于民者,悉矣。今兹民力困竭,官吏愁劳,日不暇给。而责之以此是其不能,有以教而将直弃之。明甚于执事,不为有补执事何苦而必行之。以弃此县之人也。如曰:县学所以教者,不能如州。则诸县者熹所不能知,如熹所领学,其诵说课试大小条科。熹自以为亦无甚愧,于执事之门而其师生相接之勤。则窃自隐度,以为虽执事力,或有所未能也。谓宜得在假借之域,而反以例削之,使不得自尽。此何说哉。熹巳具公状申禀,而以此私于左右。伏惟思究朝廷立学养士之意,而考其制财用之法。痛念吏民之艰,弊而深察熹之所领。其于州县有异焉,于不可与之中捐而与之,亦所以视高明之意,有在而不专于己。胜足以劝其能者,而不能者知所厉焉。又况理法有可与者乎,干冒威严不胜皇恐。《答陈宰书》前人
昨夕坐间,蒙出示广文公书。似未见察者聊陈其一二,李君兄弟之贤闻于闽中。熹少时见诸老先生,道语其故心甚慕之。及来此道,过三山乃识其兄迂仲。即之粹,然而温无诸矜争之色时,未识李君以谓其犹兄也。至官未久闻其分教,是邦心甚喜。以为所领县学事有相关者,当大得其力助。故事有可不可未尝,不因书文以喻意,指而不意其怒,至此也。熹所辨七事如左李君书以为熹有少年锐气,尝谓论事者当以事理之长短曲直,而不当以其年之先后。若直以年长者为胜,则是生后于人者,理虽长而终不可,以自伸也。又谓奚不于监司郡守,前论列此李君之所能。而熹诚不敢也,所以然者直不欲以监司郡守之势,胁持上下耳。此李君之所能,而熹诚不敢也。李君又自谓本无欲胜人之心,止是推车欲前耳。异哉李君之欲前其车也。独不思夫郡县之学,本一车耶。譬则郡其轸盖,而县其衡轭也。后其衡轭而独以盖轸者驱驰之曰:吾欲前此耳,此熹所不晓也。又谓四分钱乃郡县,学通得用。熹既留其二而归,其二于郡学矣。尚何言使县不得用,其二分是犹州不得用其二分也。假粮于道,是乃前所谓自备钱粮者。奚独县学则可,而郡学则不可乎。推此言之前,李君所自谓无胜人之心者,熹不信也。又谓郡学泉州学也,同安学同安县学也。各尽力于其中耳,此又不然。熹前疏所陈云云。者非以自高,乃所以极论究心一二。而求见哀于李君,外自有一州之教官,上为丞相。所自择用下,与大府部刺史分庭抗礼,而熹铨曹所拟一县小吏,而敢有胜之之心乎。今李君所云,无乃与熹之私,指谬也。又谓熹不能有所养,而于此未能自克。此则中其病,但熹所争乃公家事无毫。发私意于其间,此固官长之所深知。而其戒熹敢不思也,熹已谢学事,但此色官钱终不可失盖。此乃同安一县,久远利害非,吾人所得用以徇一旦之私,伏惟持之不变。以幸此县之人,而以熹所陈者,晓李君无深怒也。李君书与熹前,所为劄对封纳,呈他尚容面究。《重教职疏》明·沈鲤
窃惟教职之亲士,与有司之亲民一也。今天下有牧民之官,而无教士之官。盖所谓教授学正等职者,徒取备员实于子弟,无分毫授受之益虽。亦三年大比每岁贡士,未尝乏人而求其成德达材,以著作人之效者,则杳乎。其未之闻也。夫人材风俗,出自学校为治忽,理乱所系,可任其废坏不修至此乎。臣等专司风化,责有攸归窃,欲稍为振拔使知自奋无所容,其督责之法惟慎其选除优,其迁转以示鼓舞作兴之意。使由科目出身者不薄,此而不为贡途出身者不画地。以自限庶几师道,立而学政之修,举有日矣。请自万历十七年,为始新科进士。有愿就教职者,免其自行。陈乞止具呈办事衙门移文吏部,代与题准。即与除府学教授,教授三年查果称职。原系二甲者升各部主事,系三甲升推官知县俟。其历俸三年,将前教授旧俸准折。有司年半与初,选推官知县历俸四年半者,一体推迁行取。其三甲进士,有愿久任教职。以终作人之效者,许于就迁之日,具呈案候待其六年,径升各部主事三年者,升国子监博士等。官如有雅意作人如塾师之于子弟,日课月程多所造就,及能赞助有司修明教,化有移风易俗之效者,遇该内转与相应,部分遇该行取则通。论功绩所以优进士教职者,似应如此。夫其守选未及者得免于优,滞之苦而政体未谙者,可习见有司之事,或遇该乡试之年,则聘取同考不患乏人,斯其所以优之者,又不在选转之间而已矣。会试副榜举人,及下第乞恩就教者,本为贫而仕者居多。乃当临选之期,犹持两端不决者何也,盖年长而愿就教职者本利于推升之速年青而有志进取者,又惟恐推升之速。此其情之不同有若是相反者不可不从其两便也,请自今以后凡举人就教者,俱经会试一次。方与推升有司,如就教之后会试不第,而仍愿久任教职。以终作人之效者,许具呈案候准其再一会试。方与推升惟巳经三次者,不准其馀仍照常推用。若有造就人材修明教化如前项,所称功绩者三年以上。升司务博士知州九年,考满起送到部者,升各部主事,大理寺评事府同知。所以优举人教职也。似应如此,夫举人进士就教者,多则教授学正。可悉得科目出身者,而用之。县学教谕,虽不尽然,亦宜选训导之。有贤声者以充其任盖,掌教得人则一方学政有为之纲。维者故尤宜任选矣。贡士教职视科目出身者,常多数倍。乃近年以来,则一任分教再任,掌教概从劣转彼,既无可欲之势。以诱其前,而又有患失之心。以随其后,未有不甘心。自弃者故学政之坏,由贡途居多,而鼓舞作兴亦宜于此辈加意也。合无贡士教官,查有称职者,除春秋两季照常序,转学职外其双月大选,遇该推升之时,亦查其年力精壮。考语特优者与一体推升,有司九年考满起送到部而著。有前项功绩者,升知州助教,其各该抚按荐。举教职者亦特许宽,其人数仍于荐本中。以其资格分为三段,示不相掩。如云某以上系进士出身,某以上系举人出身,某以上系贡士出身。斯不得偏右科目致枉,公论以沮贡行之气。所以优贡士教职者,似应如此。夫待之优,则人知自奋而师道可立。教政不患,其不修矣。至于有司改教,近年事例犹有可议者盖。凡抚按官论劾,有司而欲存一线之路者,必曰:操守犹未大坏,学问尚可为师。夫曰:守未大坏,非果不坏。特其履任之浅也。曰:学可为师,非真有学。特借此以为之名也。审如是则教士以贪而已矣。何重民而轻士,如此也。合无自今以后,论才力则姑准改教,犯操守则降调闲散,不许概与教职。以溷学宫,亦补偏拯弊一事也。伏乞敕下吏部覆议,上请俯赐施行臣等幸甚。广文部艺文二〈诗〉
《戏简郑广文虔兼呈苏司业源明》
广文到官舍,系马堂阶下。醉即骑马归,颇遭官长骂。才名三十年,坐客寒无毡。赖有苏司业,时时与酒钱。《醉时歌赠广文馆博士郑虔》前人
诸公衮衮登台省,广文先生官独冷。甲第纷纷厌粱肉,广文先生饭不足。先生有道出羲皇,先生有文过屈宋。德尊一代常轗轲,名垂万古知何用。杜陵野客人更嗤,被褐短窄鬓如丝。日籴太仓五升米,时赴郑老同襟期。得钱即相觅沽酒,不复疑忘形到尔。汝痛饮真吾师。清夜沈沈动春酌,檐前细雨灯花落。但觉高歌有鬼神,焉知饿死填沟壑。相如逸才亲涤器,子云识字终投阁。先生早赋归去来,石田茅屋荒苍苔。儒术于我何有哉,孔丘盗蹠俱尘埃。不须闻此意惨怆,生前相遇且衔杯。《送陈仲孚赴天台教谕》元·张伯淳
除书出紫微,百里较增辉。又趣横经去,应如衣锦归。乡枌迷驿柳,泮藻胜山薇。问讯诸亲友,秋高雁字稀。《曾教授赴韶州》范梈
荔子红边五月初,广文去住定何如?报恩岂恋将军马,治盗聊迂太守车。多近藤萝安吏舍,少凭椒葛附音书。到官定有佳声荐,瘴雨蛮烟细祓除。《送危伯明教授南归》王士熙
鲤鱼吹浪柳花香,春水还乘日计航。天外青藜归太乙,人间白发老文章。疾风笔阵开生练,细雨书坛校底囊。好为圣朝宣教铎,育才取次进明光。《送蒙古教授郭受益归洛阳》陈樵
疋马金华道,西风过雁初。莼羹十里地,菰米九秋馀。齐语传声涩,巴童问字疏。汤汤清洛水,旧学复何如。《送高罗谷赴德安教》王璋
水驿夜初寒,风帆向德安。青枫三楚路,白首一儒官。梦泽尊前赋,巫山雨外看。未须嫌独冷,兰菊政堪餐。《送吴月舟之湖州教授》葛逻禄乃贤
天涯作客少清欢,剪烛裁诗强自宽。江树暮云离思远,杏花春雨客窗寒。乌程美酒临池酌,罨画青山拄笏看。博士从来官独冷,团团朝日照空盘。《送傅与砺广州教授》张惟敏
早来文采动公卿,此日承恩出凤城。万里舟行休惮远,故乡亲老得归荣。路经梅岭香云湿,潮落珠厓瘴海清。纶阁日长思校理,暂将馀力训诸生。《送李教授之湖州》柯九思
水晶宫里寻春处,天目山前看月时。隔岸园亭俱可爱,旧时风物未全衰。广文游宦诗如锦,博士淹留鬓欲丝。欲谢君恩无寸补,他年杜牧去应迟。《送李举人克明任教职》郑元祐
职教同时雨,郎官等列星。吴区都水监,闽国道山亭。两地头逾白,诸公眼为青。身名金玉质,文采凤凰翎。鼓枻辞江郡,携书入汉廷。河山秋肃肃,宫阙晓冥冥。夜月鸿遵渚,秋风马在坰。李峤初梦笔,刘向老传经。棫朴材千尺,菁莪翠一庭。天边期中鹄,囊底任枯萤。归路梅花发,长歌为子听。《送徐文胜平江教授》聂镛
天书晓捧出金銮,分教平江早拜官。千里不堪明日别,一尊且尽此时欢。官河岁暮冰犹合,驿路天晴雪欲残。遥想传经讲堂罢,风光先到杏花坛。《送徐教授晓山归武林》张简
三年言子邑,寂寞鼓鸣琴。官舍冷如水,杏花春满林。化风敦薄俗,清气集虚襟。归去吴山下,青青草正深。《送殷孝章之咸阳教谕》明·秦约
西上长安跋涉劳,三千里外朔风号。地连渭水秦川近,山接终南泰华高。故国总消龙虎气,断碑犹打骆驼膏。一官莫笑儒林选,曾捧琅函觐赭袍。《别张训导》范准
近识张夫子,情深似故知。何须鸡黍约,已有鹿门期。此别五千里,且论三百诗。舟行在明发,云树渺相思。《送孟潜阳先生教授邵武府学》尹昌隆
理棹辞京都,之官越闽岭。樵峰渺何许,川涂邈修迥。霜雪岁暮繁,朔风吹云冷。严程既难滞,别思当自领。清波漾寒色,孤帆明夕景。已过落星湾,远望杉关境。横经守清秩,郡教知独秉。遐想诸生徒,三席待开省。《送廖训导》王洪
客路腊初尽,河桥冰向开。言辞故人去,遥逐早春回。江馆低烟柳,山邮发野梅。悬知问字者,正忆子云才。广文部纪事
《礼记·王制》:命乡简不帅教者以告,耆老皆朝于庠,元日习射上功,习乡上齿。〈注〉此庠谓乡学也。〈疏〉习射上功在州,学习乡上齿。在党学初时,耆老会于庠学,乃择元日就州学习射,即党学习乡习射习乡,各在一处也。《汉书·韩延寿传》:延寿守颍川令文学校官诸生皮弁执俎豆。
《后汉书·寇恂传》:恂为汝南太守。修乡校,教生徒,聘能为左氏春秋者,亲受学焉。
《李忠传》:忠,建武六年迁丹阳太守。以丹阳越俗不好学,乃为起学校,习礼容,春秋乡饮,选用明经,郡中向慕之。
《任延传》:延为武威太守。造立校官,自掾吏子孙,皆令诣学受业,复其徭役。章句既通,悉显拔荣进之。郡遂有儒雅之士。
《续汉书》:明帝永平十年,幸南阳召校官弟子,作雅乐奏鹿鸣,帝自御埙篪和之,以娱嘉宾。
《魏志·高柔传》:明帝即位,封柔延寿亭侯。时博士执经,柔上疏曰:汉永陵迟,礼乐崩坏,太祖初兴,悯其如此,在于拨乱之际,并使郡县立教学之官。高祖即位,遂阐其业,兴复辟雍,州立课试,于是天下之士,复闻庠序之教,亲俎豆之礼焉。
《隋书·潘徽传》:徽为州博士,秦孝王俊闻其名,召为学士。
《唐书·郑虔传》:虔,天宝初,为协律郎,集缀当世事,著书八十馀篇。有窥其槁者,上书告虔私撰国史,虔苍黄焚之,坐谪十年。还京师,元宗爱其才,欲置左右,以不事事,更为置广文馆,以虔为博士。虔闻命,不知广文曹司何在,诉宰相,宰相曰:上增国学,置广文馆,以居贤者,令后世言广文博士自君始,不亦美乎。虔乃就职。
《常衮传》:衮为福建观察使。始,闽人未知学,衮至,为设乡校,使作为文章,亲加讲导,与为客主钧礼,由是俗一变,岁贡士与内州等。后闽人春秋配享衮于学宫云。
《宋史·范仲淹传》:仲淹守苏州,首建郡学,聘胡瑗为师。瑗立学规良密,生徒数百,多不率教,仲淹患之。纯祐尚未冠,辄自入学,齿诸生之末,尽行其规,诸生随之,遂不敢犯。自是苏学为诸郡最。
《胡瑗传》:瑗,范仲淹经略陕西,辟丹州推官。以保宁节度推官教授湖州。瑗教人有法,科条纤悉备具,以身先之。虽盛暑,必公服坐堂上,严师弟子之礼。视诸生如其子弟,诸生亦信爱如其父兄,从之游者常数百人。庆历中,兴太学,下湖州取其法,著为令。
《常安民传》:安民选成都府教授。与安惇为同僚,惇深刻奸诈,尝偕谒府帅,辄毁素所厚善者。安民退谓惇曰:若人不厚于君乎。何诋之深也。惇曰:吾心实恶之,姑以为面交耳。安民曰:君所谓匿怨而友其人,乃李林甫也。惇笑曰:直道还君,富贵输我。安民应之曰:处厚贵,天下事可知,我当归山林,岂复与君校是非耶。第恐累阴德尔。后惇贵,遂陷安民,而惇子坐法诛死,如安民言。
《神宗本纪》:元丰二年正月甲午,京兆府学教授蒋夔乞以十哲从祀孔子,从之。
《颜复传》:复为起居郎。请择经行之儒,补诸县教官;凡学者考其志业,不由教官荐,不得与贡举、升太学。《徐积传》:积为楚州教授。每升堂,训诸生曰:诸君欲为君子,而劳己之力,费己之财,如此而不为,犹之可也;不劳己之力,不费己之财,何不为君子。乡人贱之,父母恶之,如此而不为,可也。乡人荣之,父母欲之,何不为君子。又曰:言其所善,行其所善,思其所善,如此而不为君子者,未之有也。言其不善,行其不善,思其不善,如此而不为小人者,未之有也。闻之者敛衽敬听。居数岁,使者交荐之,转和州防禦推官。
《邹浩传》:浩第进士,调扬州、颖昌府教授。吕公著、范纯仁为守,皆礼遇之。纯仁属撰乐语,浩辞。纯仁曰:翰林学士亦为之。浩曰:翰林学士则可,祭酒、司业则不可。纯仁敬谢。
《李昭𤣱传》:昭𤣱擢进士第,徐州教授。守孙觉深礼之,每从容讲学及古人行己处世之要,相得驩甚。《李朴传》:朴移虔州教授。以尝言隆祐太后不当废处瑶华宫事,有诏推鞫。忌者欲挤之死,使人危言动之,朴泰然无惧色。旋追官勒停,会赦,注汀州司户。《却扫编》:范忠宣公守许昌邹侍郎,志完为教授。尝因宴集吏请乐语,公命邹为之。邹辞以为备官,师儒而为乐语。恐非所宜,公深引咎谢焉。自是大相知元符中邹,以谏官论立后事。由是知名,然世所传疏。其辞诋讦盖当,时小人伪为之。以激怒者也。其子柄后,因赐对首,辨此事且缴,元疏副本上之诏。以付史馆予尝得见之,缓而不迫薰,然忠厚之言也。
《宋史·徽宗本纪》:崇宁二年六月庚申,诏:元符末上书进士,类多诋讪,令州郡遣入新学,依大学自讼斋法,候及一年,能革心自新者许将来应举,其不变者当屏之远方。
《薛弼传》:弼调杭州教授。初颁《五礼》《新书》,定著释奠先圣误用下丁,弼据礼是正,州以闻,诏从其议。
《陈公辅传》:公辅,政和三年,上舍及第,调平江府教授。朱勔方嬖倖,当官者奴事之,公辅绝不与交。勔有兄丧,诸生欲往吊,公辅不予告。勔不悦,讽权要移公辅越州。
《谭世绩传》:世绩,第进士,教授郴州。时王氏学盛行,世绩雅不喜。或问之,曰:说多而屡变,无不易之论也。置其书不观。
《墨庄漫录》:中表钱渻子全穆父之孙,蒙仲之子。三岁丧父,自少刻苦能立,好学有节操。何栗榜登科。即丁母艰及第十馀年,未尝到官试中学宫。除济南府,教授车驾驻跸扬州,有荐权国子博士者,始入局参谒长贰。方茶疾作仆地,舆归一夕而殂。竟无一日之禄,惜哉。命薄如此,可为奔求躁图之戒。
《宋史·林勋传》:勋,贺州人。政和五年进士,为广州教授。建炎三年八月,献《本政书》十三篇,言:国家兵农之政,率因唐末之故。今农贫而多失职,兵骄而不可用,是以饥民窜卒,类为盗贼。宜假古井田之制,使民一夫占田五十亩,其有羡田之家,毋得市田,其无田与游惰末作者,皆驱之使为隶农,以耕田之羡者,而杂纽钱谷,以为十一之税。宋二税之数,视唐增至七倍。今本政之制,每十六夫为一井,提封百里,为三千四百井,率税米五万一千斛、钱万二千缗;每井赋二兵、马一匹,率为兵六千四百人、马三千四百匹,岁取五之一以为上番之额,以给征役。无事则又分为四番,以直官卫,以给守卫。是民凡三十五年而役使一遍也。悉上则岁食米万九千馀斛,钱三千六百馀缗,无事则减四分之三,皆以一同之租税供之。匹妇之贡,绢三尺,绵一两。百里之县,岁收绢四千馀疋,绵三千四百斤。非蚕乡则布六尺、麻二两,所收视绢绵率倍之。行之十年,则民之口算,官之酒酤,与凡茶、盐、香、矾之榷,皆可弛以予民。其说甚备。书奏,以勋为桂州节度掌书记。
《高登传》:登兼贺州学事。学故有田舍,法罢归买马司,登请复其旧。守曰:买马、养士孰急。登曰:买马固急矣,然学校礼义由出,一日废,衣冠之士与堂下卒何异。守曰:抗长吏耶。曰:天下所恃以治者,礼义与法度耳,既两弃之,尚何言。守不能夺,卒从之。
《胡宪传》:宪赐进士出身,授左迪功郎、添差建州教授,宪犹不屈。太守魏矼遣行义诸生入里致诏,且为手书陈大义,开譬甚力,宪不得已就职。日与诸生接,训以为己之学。闻者始而笑,中而疑,久而观其所以修身、事亲、接人者,无一不如所言,遂翕然悦服。郡人程元以笃行称,龚何以廉节著,皆迎致俾参学政,学者自是大化。
《杜莘老传》:莘老,绍兴间,第进士,以亲老不赴廷对,赐同进士出身。授梁山军教授,从游者众。秦桧死,魏良臣参大政,莘老疏天下利害以闻。良臣荐之,主管礼、兵部架阁文字。《贵耳集》:杨诚斋帅某处,有教授狎一官妓,诚斋怒黥妓之面,押往谢辞教授。是欲愧之,教授延入酌酒,为别赋,眼儿媚鬓边一点,似飞鸦,莫把翠钿遮。三年两载,千撋百就。今日天涯杨花,又逐东风去。随分落谁家,若还忘得。除非睡起不照菱花,杨诚斋得词。方知教官是文士,即举妓送之。
《宋史·傅伯成传》:伯成试中教官科,授明州教授。以年少,嫌以师自居,日与诸生论质往复,后多成才。《王蔺传》:蔺,乾道五年,擢进士第。为鄂州教授、四川宣抚司干办公事,除武学谕。孝宗幸学,蔺迎法驾,立道周,上目而异之,命小黄门问知姓名,由是简记。迁枢密院编修官。
《章颖传》:颖调道州教授,作周敦颐祠。会宜章寇为乱,郡僚相继引去,颖独留。寇平,郡守以功入为郎,奏颖有协赞之功,可大用。乃召对,除太学录。
《王信传》:信添差温州教授。郡饥疫,议遣官振救之,父老愿得信任其事,守不欲以烦信,请益力,信闻之,欣然为行,遍至病者家,全活不可胜记。
《玉照新志》:乾道中,赵渭磻老为临安尹。时巨珰甘升权震。一时,有别墅在西湖惠照寺,西地连郡之社坛。升欲取以广,其圃磻老欣然领命。有州学教授者,入议状,以谓戎祀国之大事。岂可轻徇阍寺之,欲易不屋之祭耶。力争之卒,不能夺而止忘其姓名。或云石斗陆九渊,未知孰是焉。
《宋史·孝宗本纪》:淳熙四年二月乙亥,幸武学,谒武成王庙。监、学官进秩一等。
《赵方传》:方授大宁监教授,俗陋甚,方择可教者亲训诱之,人皆感励,自是始有进士。
《楼钥传》:钥试教官,调温州教授,为敕令所删定官,修《淳熙法》。议者欲降太学释奠为中祀,钥曰:乘舆临幸,于先圣则拜,武成则肃揖,其礼异矣,可钧敌乎。改宗正寺主簿。
《危稹传》:稹,淳熙十四年举进士。时洪迈得稹文,为之赏激。调南康军教授。转运使杨万里按部,骤见叹奖,偕游庐山,相与酬倡。调广东帐司,未上,服父丧,免,调临安府教授。倪思荐之,且语人曰:吾得此一士,可以报国矣。丁母忧,免,干办京西安抚司公事。入为武学谕,改太学录。明年,迁武学博士。
《李燔传》:燔,中绍熙元年进士第,授岳州教授,未上,往建阳从朱熹学。熹告以曾子弘毅之语,且曰:致远固以毅,而任重贵乎弘也。燔退,以弘名其斋而自儆焉。至岳州,教士以古文六艺,不因时好,且曰:古之人皆通材,用则文武兼焉。即武学诸生文振而识高者拔之,辟射圃,令其习射;廪老将之长于艺者,以率偷惰。以祖母卒,解官承重而归。改襄阳府教授。复往见熹,熹嘉之,凡诸生未达者先令访燔,俟有所发,乃从熹折衷,诸生畏服。熹谓人曰:燔交友有益,而进学可畏,且直谅朴实,处事不苟,他日任斯道者必燔也。熹没,学禁严,燔率同门往会葬,视封窆,不少怵。及诏访遗逸,九江守以燔荐,召赴都堂审察,辞,再召,再辞。郡守请为白鹿书院堂长,学者云集,讲学之盛,他郡无与比。除大理司直。
《郑清之传》:清之调峡州教授。帅赵方严重,靳许可,清之往白事,为置酒,命其子范、葵出拜,方掖清之无答拜,且曰:他日愿以二子相累。湖北茶商群聚暴横,清之白总领何炳曰:此辈精悍,宜藉为兵,缓急可用。炳下召募之令,趋者云集,号曰茶商军,后多赖其用。《洪咨夔传》:咨夔,嘉定二年进士,授如皋主簿,寻试为饶州教授。作《大冶赋》,楼钥赏识之。授南外宗学教授,以言去。
《李韶传》:韶调南雄州教授。校文广州,时有当国之亲故私报所业,韶却之。调庆元。丞相史弥远荐士充学职,韶不与。袁燮求学宫射圃益其居,亦不与,燮以此更敬韶。
《吴昌裔传》:昌裔调眉州教授。眉士故尚苏轼学,昌裔取诸经为之讲说,祠周惇颐及颢、颐、载、熹,揭《白鹿洞学规》,仿潭州释奠仪,簿正祭器,士习丕变。制置使崔与之荐之,改知华阳县。
《唐璘传》:璘调瑞州学教授,用白鹿洞教法,崇礼让,后文艺,士翕然知向。
《徐鹿卿传》:鹿卿博通经史,以文学名于乡,后进争师宗之。嘉定十六年,廷试进士,有司第其对居二,详定官以其直抑之,犹寘第十。调南安军学教授。张九成尝以直道谪居,鹿卿摭其言行,刻诸学以训。先是周惇颐、程颢与其弟颐皆讲学是邦,鹿卿申其教,由是理义之学复明。立养士纲条,学田多在溪峒,异时征之无艺,农病之,鹿卿抚恤,无逋租者。其后盗作,环城皆燬,惟学宫免,曰:是无挠我者。辟福建安抚司干办公事。
《贵耳集》:曹友闻凤州人,为天水军教授。有学识时当可乃天水巨室。辛卯冬闻,寇深入天水守倅弃城。不守时,当可籍家丁推友,闻为主守城。李说斋作帅,知其事实写旗,赠之曰:状元及第三年,有教授提兵四海,无后战死于大安军。鸡翁关,此丙申年也。
《宋史·徐霖传》:霖,淳祐四年,试礼部第一。知贡举官入见,理宗曰:第一名得人。嘉奖再三。登第,授沅州教授。时宰相史嵩之挟边功要君,植党颛国。霖上疏历言其奸深之状,以为:其先也夺陛下之心,其次夺士大夫之心,而其甚也夺豪杰之心。今日之士大夫,嵩之皆变化其心而收摄之矣。且其变化之术甚深,非章章然号于人使之为小人也。常于善类择其质柔气弱易以夺之者,亲任一二,其或稍有异己,则潜弃而摈远之,以风其馀。彼以名节之尊不足以易富贵之愿,义利之辨亦终暗于妻妾宫室之私,则亦从之而已。疏奏,见者吐舌,为霖危之。未几,嵩之匿父丧求起复,君子并起而攻之,上大感悟。丞相范钟进所召试馆职二人,上思霖之忠,亲去其一,易霖名。
《朱貔孙传》:貔孙,淳祐四年进士,授临江军学教授。丞相史嵩之闻貔孙名,欲致之馆下,以禄未及亲辞。《刘愚传》:愚弱冠入太学,有声,侍御史柴瑾、祭酒颜师鲁、博士林光朝深器重之。瑾每奏对称上意,则曰:臣客刘愚为臣言。师鲁尝奏愚行艺,上记曰:此向者柴瑾所荐也。上舍释褐,居第一。调江陵府教授,早晚为诸生讲说,同僚相率以听。愚益谦下,与叶适、项安世讲论不倦,每以隐居学道为乐。岁满,帅王蔺致书剡辟,固辞,贫不能归。外移安乡县令。
《黄师雍传》:师雍,调婺州教授,学政一以吕祖谦为法。李宗勉、赵必愿、赵汝谈皆荐之。师雍慕徐侨有清望,欲谒之,会其有召命,师雍曰:今不可往也。侨闻而贤之,至阙,以其学最闻。
《老学庵笔记》:三舍法行时,有教官出易义。题云:乾为金坤,又为金何也。诸生乃怀监本,易至帘前请云。题有疑请问教官作色,曰:经义岂当上请。诸生曰:若公试固不敢,今乃私试恐无害。教官乃为讲解大概,诸生徐出监。本复请曰:先生恐是看了麻沙,本若监本,则坤为釜也。教授皇恐,乃谢曰:某当罚即输罚改题,而止然其后,亦至通显。
晏安恭为越州教授,张子韶为佥判。晏美髯人目之为晏,胡一日同赴郡集。晏最末至,张戏之曰:来何晏乎。满座皆笑。
《过庭录》:昝昌洪道为许学正钤束,诸生严甚轻薄者苦怨之昝。他适书所居,壁云:某日某上,谒良输先军昝,归不解徐绎之盖。连姓而言,乃短舌者之詈言也。《元史·赵与𤍟传》:与𤍟,宋宗室子,尝登进士第,为鄂州教授。至元十一年,丞相伯颜既渡江,与𤍟率其宗人之在鄂州者,诣军门上书,力陈不嗜杀人可以一天下,且乞全其宗党。后伯颜朝京师,世祖问宋宗室之贤者,伯颜首以与𤍟对。十三年秋九月,遣使召至上京,幅巾深衣以见,言宋败亡之故,悉由误用权奸,词旨激切,令人感动。世祖念之,即授翰林待制。
《李谦传》:谦为东平府教授,生徒四集,累官万户府经历,复教授东平。先时,教授无俸,郡敛儒户银百两备束脩,谦辞曰:家幸非甚贫者,岂可聚货以自殖乎。翰林学士王磐以谦名闻,召为应奉翰林文字。
《遂昌杂录》:金华三胡先生,长诚仲次穆仲。次汲仲石塘人也。最知名诚,仲子无咎,已殁穆仲子孔章。今为吴郡经师,汲仲子千里家建昌石塘。先生以崔中丞荐世祖顾问,所答不称旨出。为扬州路儒学教授,师道甚严继除建昌教权录事司,程雪楼学士。家遗漏先生捕其子,坐罪不贷。由是人惮之,后除台州临海簿。
《辍耕录》:至元间宋文丞相有子,出为郡教授。行数驿而卒人,皆作诗。以悼之闽人,翁某一联云:地下修文同父子,人间读史各君臣,独为绝唱。
《元史·孔思晦传》:思晦,至大中,举茂才,为范阳儒学教谕。延祐初,调宁阳学。先是,两县校官率以廪薄不能守职,而思晦以俭约自将,教养有法,比代去,学者皆不忍舍之。
《张起岩传》:起岩,为福山县学教谕,值县官捕蝗,移摄县事。久之,听断明允,其民相率曰:若得张教谕为真县尹,吾属何患焉。
《休宁县志》:黄求心名麟至治间,居教职时有问宣圣生。是几年求心以诗,答云:宣尼庚戌,育尼山甲子于今,三十三功业贤于尧舜,远声名直与地天参上。源河洛开洙泗下派,周程接晦庵道统,昭昭垂万世,无分西北与东南。
《武进县志》:陈文杰授庆元儒学正,至则浙东帅重之俾二子,从二子挟贵胄无弟子礼。又群苍头臂鹰鹞,日蹂躏无度。文杰麾苍头去弗听,乃扑教二子曰:吾授堂帖一通班官耳。义犹天子,命天子有圣旨,诸王驸马不得扰学校。汝敢是乎。因夺一大鹰,纵之苍头走,白其帅帅怒呼,文杰众为惧止之。文杰曰:吾有圣旨在竟诣帅。帅诘曰:纵鹰有之乎。文杰曰:鹰不纵帅,有罪具言云云。帅竦立曰:是爱吾也。遣苍头出谢,既辟为其掾,一郡大惊满考,除本学教授。
《玉堂漫笔》:金陵陈先生遇字中,行自少笃学仕。元为温州路学教授时,兵乱弃官归隐閒。居一室署曰:静诚每夙兴焚香,叩天愿生圣。主以救世,我太祖克金陵南台侍御史,秦元之荐于上。即日召见,与语大悦,称先生而不名。
《蒲圻县志》:柳润民洪武十五年,任蒲圻教谕,根究理性,开设科条。肇兴文教十八年,敕天下府州,县学各举明经。一人润民首荐,王允茂以得人称。
《明外史·程济传》:济,洪武末为岳池教谕。岳池去朝邑数千里,或见济常在朝邑而治岳池学事不废。建文初,上书言:某月某日北方兵起。朝廷谓非所宜言,逮至京,将杀之。济入见仰面大呼曰:陛下幸囚臣。臣言不验,死未晚。乃下之狱。已而燕兵起,帝乃释济。《魏骥传》:骥,永乐中,以进士副榜授松江府学训导。督课精勤,每夜分自携茗粥劳问诸生。诸生皆感激自奋,多成就者。
《彭勖传》:勖,永乐十二年举进士。以亲老,乞近地便养,除南雄府教授。学舍后故有女祠,数现光怪。异时学官弟子率祷祀以为常,勖至命撤而焚之。
《菽园杂记》:巡抚周文襄初,至昆山甫登岸。盛怒挞一人,儒学教谕,朱冕叱皂隶令止进。白公曰:请姑息怒,至衙门治之可也。公从之至寓府,入见后召冕。问故对曰:下车之初,观瞻所系,恐因怒伤人,累盛德耳。公谢之未几,太仓开设卫学。公奏保冕为教授,且语二卫武职云:吾为尔子弟得一良师,宜隆重之。
《古穰杂录》:魏文靖为松江训导,汲汲成就人材。诸生在学者,候至更携茶往视之。见书声者供茶一瓯,至三更携粥,以往尚有诵者,供粥一碗。如此者亦不频数间,一行之士子感激。
《明外史·金贲亨传》:贲亨,举正德九年进士。请改学官,乃除扬州教授。举行四礼修释,奠仪新乐,舞黜乡贤冒祀,及援例入监者,上下严惮。
《戴珊传》:珊,父冔,由乡举官嘉兴教授,有学行。富人数辈遣其奴子入学,冔不可。则赂上官强之,冔执愈坚,遂见忤,坐他事去。
《曹祥传》:祥举乡试念母老,就建阳训导迁。淮安教谕集。诸生贫者百人饮食之,相与讲学课文规。以古谊访弗率者,鸣鼓罪之督学。副使邵锐,独贤祥举,以风八闽。
《程㸅传》:㸅授景州学正,训士务砥名节。上官重之,命主瀛州书院遴十八庠弟子,从之学。嘉靖初,充浙江乡试,考官以母忧去服,阕补唐州迁松江府教授。蹈履绳墨以身为鹄,御史行部视学一生于讲。末致颂美获纸倍他人,㸅恶其佞俟。御史出,取纸散于他人斥责之。
《龚起凤传》:起凤授定州学正,起凤本以贫仕,乃不受诸生赠遗资。月俸自给,河南聘为试官,监临御史颜鲸欲循。故事考第之,起凤曰:以师聘而以弟子试,何居不受。考鲸不悦,抑为同考官。比阅卷士,皆从外帘取。起凤怒曰:外帘得士,内帘何为。数与鲸争,鲸心异之,颇与商甲乙,自是两人顾为知己。
《阎禹锡传》:禹锡会试乙榜,除昌黎训导闻。母讣徒步奔归,庐墓侧被旌闻薛瑄。讲濂洛之学,慕之偕同。邑白良辅往受业得其指,要考功员外郎。开州纪振贤之荐,为其州训导。从学者如市州,人士化之有不率,辄惭曰:吾无以见阎先生。
《宝庆府志》:李珍嘉靖时,为武冈训导,时父年七十有八。祖年九十有五,一日家人至询,二翁动定,遂解组归人高其行。
《驹阴冗记》:嘉靖壬辰,天下选贡之士。就教职试礼部者一百人,时六月壬寅也。是日雨尚书桂洲夏公言为诗,一律云:凉雨阶前老鹤鸣,广堂长日试诸生。秋风桂阙飞腾意,春水鱼龙变化情。须信朱衣能指点,未论藻鉴尽分明。圣朝雅重师儒职,莫使苏湖独擅名。侍郎未斋顾公鼎,臣甘泉湛公若水,吏部尚书诚斋汪,公鋐和焉夏公命。诸生皆和,诸生各以诗进。公谕曰:子辈虽以贡来,实无异于科甲。故吾诗中秋风桂阙飞腾意,春水鱼龙变化情道其实也。子辈勉之盖,自礼部考试以来,未有以诗慰勉,诸生者诸生亦未有人,人能和者。今日亦一奇事也,盍相与传之。名之曰:南宫试士倡和录,遂合赀授之。梓时传播甚广初,六部及翰林诸公俱有和。欲并入梓,夏公谓恐漫衍止取,本部及诸生之作者,示师生之义也。取诚斋公之作者,以诸生人铨选,亦门下士也。
《宝庆府志》:徐南凤嘉靖时,任城步教谕,正直不阿明,伦堂鼓自鸣为文祭之,乃息人谓至诚感神。
《大冶县志》:屠希曾嘉靖四十三年,任大冶掌教长于诗,学善草书斋居日,津津吟咏。尝扁师模,以儆曰师乎,师乎士也。之模尔,或不淑云如之何。
《松江府志》:徐常吉嘉靖四十三年,乡荐万历初,署上海教谕以师道自任,为人清介常白。郡守脱人于死,其人以千金报,常吉怒曰:多财为患害,以田宅婢仆,致狱讼杀身者众矣。胡为载祸相赠也,麾金不受。
广文部杂录
《鼠璞》:唐元宗爱郑虔之才,以不事事为置广文馆。以虔为博士,而无曹司。杜甫诗:诸公衮衮登台省,广文先生官独冷。非以学馆为冷,及以登台省为进,用盖言诸公日趋局。独广文无职掌耳。今以教导之职,为冷官意正相反。广文馆与四门太学国子并列,亦郡文学之职。紫薇诗话未改,科已前有吴俦贤良为庐州教授。尝诲诸生作文,须用倒语。如名重燕然之勒之类,则文势自然有力,庐州士子遂作赋,嘲之云:教授于庐名,俦姓吴大段。意头之没全,然巴鼻之无。
《春明梦馀录》:明初重学官之选,往往取耆儒宿学。以充后科目法行,取举人登副榜者选授。凡国家推选坊局,纂修典籍会试校文必与焉。其经保荐,及九载处优考者,类得授翰林院科道部。漕官于陟升无等,故廷臣荐士以起家,学官为美谭。后久刓弊师儒之职,益轻副榜。举人不屑就,而贡生年老迈,与贫困甚者乃甘心焉。因取充位,精力倦于鼓舞,而学术纰缪无能,为诸生光于奔走。有司结富豪,以苟得而于月考,课及上下三等。簿率以赀不复问,所能盖冗蠹甚矣。
《日知录》:元仁宗时,方以科举取士虞集。上议曰:师道立则善人多,今天下学官猥以资格,授彊加之。诸生之上,而名之曰:师有司弗信也。生徒弗信也。如此而望师道之立能乎。今莫若使守令求经明,行修为成德之君子者,身师尊之以教于其郡邑。其次则求夫操履近正,而不为诡异骇。俗者确守先儒经义,师说,而不敢妄为奇论者,众所敬服而非乡愿之徒者。其次则取乡贡至京师,罢归者当今之世欲求。成德之人,如上一言者,或不可遽得。若其次之三言,则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亦未至乏才也。而徒用其又次之,一言则亦不过以资格授之。而耄鄙之,夫遂以学官为糊口之地,教训之员,名存而实废矣。
明初教职多由儒士荐举。景泰二年始,准会试不中式,举人考授。天顺三年十二月庚申,建安县老人贺炀言朝廷,建学立师。将以陶镕士类,奈何郡邑学校师儒之官,真材实学者百无二三,虚糜廪禄,猥琐贪饕,需求百计而受业解惑,莫措一辞师范。如此虽有英才美质,何由而成至于生徒之中。亦往往玩愒,岁年佻达城阙,待次循资。滥升监学侵寻老耋,授以一官。但知为身家之谋,岂复有功名之念。是则朝廷始也。聚群鸮而饮啖终也,纵群狼以牧人苟不严行。考选则人才日陋,士习日下矣。上是其言命巡,按御史同布,按二司分巡官,照提调学校例考之。
《太仓陆世仪》言:今世天子以师傅之,官为虚衔。而不知执经,问道:郡县以簿书期,会为能事。而不知尊贤敬老,学校之师,以庸鄙充数而不知教养之法。党塾之师,以时文章句为教,而不知圣贤之道。儇捷者谓之才能,方正者谓之迂朴。盖师道至于今,而贱极矣。即欲束脩自厉人,谁与之。如此而欲望人才之多,天下之治不可得矣。又言凡官皆当有品级,惟教官不当有品级。亦不得谓之官盖,教官者师也。师在天下则尊于天下。在一国则尊于一国。在一乡则尊于一乡。无常职亦无定品,惟德是视。若使之有品级,则仆仆亟拜非尊师之礼矣。至其冠服,亦不可同于职官。当别制为古冠服,如深衣幅巾及忠靖巾之类。仍以乡国天下为等,庶师道日尊儒风,日振而圣人之徒出矣。按《宋史》:黄祖舜言抱道,怀德之士,多不应科目。老于韦布,乞访其学行修明,孝友纯笃者县荐之州。州延之庠序,以表率多士。其卓行尤异者州,以名闻。是亦乡举里选之意,而朱子亦云。须是罢堂除及注授教官,请本州乡先生为之。年未四十不得任教官,昔人之论,即已及此。《盂县志》曰:高皇帝定天下,诏府卫州县各立学。置师一人或二人,必择经明行修者署之。有能举其职,而最书于朝者,或擢为国子祭酒。及翰林侍,从之职。英宗以后,始著为令府。五人州,四人县,三人例录。天下岁贡之士为之间,有由举人进士。除授者而其至也。州县长官及监司之临者,率以簿书升斗之吏。视之而不复崇,以体貌是以其望易狎,而其气易衰。即有一二能诵法,孔子以师道闻而得。荐擢者亦不过,授以州县之吏,而止其取之也。大滥其待之也,太卑而其录之也。太轻无怪乎,教术之不兴,而人才之难就矣。
士风之薄始于纳卷,就试师道之亡始于赴部。候选梁武帝所谓驱迫廉撝,奖成浇竞者也。有天下者能反此二事,斯可以养士,而兴贤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