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或作者
正文关键词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官常典

 第六百五十八卷目录

 县佐部纪事
 县佐部杂录
 县佐部外编

官常典第六百五十八卷

县佐部纪事

《史记·张释之传》:上问上林尉诸禽兽簿,十馀问,尉左右视,尽不能对。虎圈啬夫从旁代尉对上所问禽兽簿甚悉,欲以观其能口对响应无穷者。文帝曰:吏不当如是耶。尉无赖。乃诏释之拜啬夫为上林令。《任安传》:安为亭长。邑中人民俱出猎,安常为人分麋鹿雉兔,部署老小,皆喜,曰:任少卿分别平。
《汉书·黄霸传》:霸为颍川太守,务在成就安全长吏。许丞,病聋,督邮白欲逐之,霸曰:许丞廉吏,虽老,尚能拜起送迎,正颇重听,何伤。且善助之,毋失贤者意。〈注〉如淳曰:许县丞。
《赵广汉传》:广汉尝记召湖都亭长,湖都亭长西至界上,界上亭长戏曰:至府,为我多谢问赵君。亭长既至,广汉与语,问事毕,谓曰:界上亭长寄声谢我,何以不为致问。亭长叩头服实有之。广汉因曰:还为我谢界上亭长,勉思职事,有以自效,京兆不忘卿厚意。《孙宝传》:宝以明经为郡吏。御史大夫张忠辟宝为属,欲令授子经,更为除舍,设储偫。宝自劾去,忠固还之,心内不平。后署宝主簿,宝徙入舍,祭灶请比邻。忠阴察,怪之,使所亲问宝:前大夫为君设除大舍,子自劾去者,欲为高节也。今两府高士俗不为主簿,子既为之,徙舍甚说,何前后不相副也。宝曰:高士不为主簿,而大夫君以宝为可,一府莫言非,士安得独自高。前日君男欲学文,而移宝自近。礼有来学,义无往教;道不可诎,身诎何伤。且不遭者可无不为,况主簿乎。忠闻之,甚惭,上书荐宝经明质直,宜备近臣。为议郎,迁谏大夫。
《朱邑传》:邑少时为桐乡啬夫,廉平不苛,以爱利为行,未尝笞辱人,存问耆老孤寡,遇之有恩,所部吏民爱敬焉。
《先贤传》:逢萌为县亭长,时尉行过亭,萌候迎拜谒。既而掷楯叹曰:大丈夫安能为人役哉。遂去之。至王莽时,解冠挂东都门而遁。
《后汉书·张元传》:元迁陈仓县丞。清净无欲,专心经书,方其讲问,乃不食终日。及有难者,辄为张数家之说,令择从所安。诸儒皆伏其多通,著录千馀人。元初为县丞,尝以职事对府,不知官曹处,吏白门下责之。《第五伦传》:伦为乡啬夫,平徭赋,理怨结,得人欢心。自以为久宦不达,遂将家属客河东,变名姓,自称王伯齐。
《郑弘传》:弘少为乡啬夫,太守第五伦行春,见而深奇之,召署督邮。〈注〉谢承书曰:为灵文乡啬夫,爱人如子。续汉志曰:太守常以春行所主县,劝人农桑,振救乏绝。
《缪彤传》:彤仕县为主簿。时县令被章见考,吏皆畏惧自诬,而彤独證据其事,掠考苦毒,至乃体生虫蛆,因复传换五狱,踰涉四年,令卒以自免。
《汝南先贤传》:李宣之子,名表,宋公令寇端召为主簿。表不乐为吏,于寺门中焚烧衣帻。端怒,收表,欲杀之。陈仲举闻之,至宋公,欲请表,先过宣。宣问:何故来。曰:欲见寇令,请足下儿。宣曰:吾子犯罪,罪当死。如有白君,岂妄杀人。宜此还。端追问仲举,仲举具以语之。端乃叹曰:李宣,烈士也。即原之。
《后汉书·郑元传》:元少为乡啬夫,得休归,常诣学官,不乐吏,父数怒之,不能禁。遂造太学受业,师事京兆第五元先,通京氏易、公羊春秋、三统历、九章算术。《吴志·孙坚传》:坚府召署,假尉会稽,妖贼许昌,起于句章,自称阳明皇帝,扇动诸县,众以万数。坚以郡司马,募召精勇,得千馀人。与州郡合讨,破之。刺史臧旻列上功状,诏书除坚盐渎丞。数岁,徙盱眙丞。又徙下邳丞。〈注〉《江表传》:坚历佐三县,所在有称。吏民亲附,乡里知旧。好事少年,往来者常数百人。坚接抚待养,有若子弟焉。
《南齐书·江敩传》:敩为丹阳丞。时袁粲为尹,见敩叹曰:风流不堕,政在江郎。数与宴赏,留连日夜。
《山堂肆考》:唐王绩,大业中授秘书。正字不乐在朝,求为六合丞,以嗜酒不任事,因解去。
《唐书·唐临传》:临为万泉丞。有轻囚久系,方春,农事兴,临说令可且出囚,使就畎亩。不许。临曰:有所疑,丞执其罪。令移疾,临悉纵归,与之约,囚如期还。
《王义方传》:义方贬吉安丞。道南海,舟师持酒脯请福,义方酌水誓曰:有如忠获戾,孝见尤,四维廓氛,千里安流。神之听之,无作神羞。是时盛夏,涛雾蒸涌,既祭,天云开露。人壮其诚。吉安介蛮夷,梗悍不驯,义方召首领,稍选生徒,为开陈经书,行释奠礼,清歌吹籥,登降跪立,人人悦顺。
《贾曾传》:曾。父言忠,补万年主簿。护役蓬莱宫,或短其苛,高宗廷诘,辩列详谛,帝异之。
《韦维传》:维对策高第,擢武功主簿。督役乾陵,会岁饥,均力劝功,人不知劳。坐徐敬业亲,贬五泉主簿。《李尚隐传》:尚隐举明经,再调下邽主簿,州刺史姚班说其能,器之。
《张柬之传》:柬之调清源丞。永昌元年,以贤良召,时年七十馀矣。对策者千馀,柬之为第一。
《徐齐聃传》:齐聃子坚。迁万年主簿。天授三年,上言:书有五听,令有三覆,虑失情也。比犯大逆,诏使者勘当,得实辄决。人命至重,万一有不实,欲诉无由,以就赤族,岂不痛哉。此不足检下之奸乱,适长使人威福耳。臣请如令覆奏,则死者无恨。又古者罚不逮嗣,故郤芮乱国而缺升诸朝,嵇康蒙戮而绍死于难,则于他亲不复致疑。今选部广责逆人亲属,至无服者尚数十条。且诏书与逆同堂亲不任京畿,缌麻亲不得侍卫,臣请如诏书外,一切不禁,以申旷荡。
《刘子元传》:子元调获嘉主簿。武后證圣初,诏九品以上陈得失。子元上书,讥每岁一赦,或一岁再赦,小人之幸,君子之不幸。又言:君不虚授,臣不虚受。妄受不为忠,妄施不为惠。今群臣无功,遭遇辄迁,至都下有车载斗量,杷推碗脱之谚。又谓:刺史非三载以上不可徙,宜课功殿,明赏罚。后嘉其直,不能用也。时吏横酷,淫及善人,公卿被诛死者踵相及。子元悼士无良而甘于祸,作《思慎赋》以刺时。
《大唐新语》:韩琬,少负才华,长安中,为高邮主簿,使于都场,以州县徒劳,率然题壁曰:著力尽于高邮,容色衰于主簿,岂言行之缺,而友朋之过欤景龙中,自亳州司户应制,集于京,吏部员外薛钦绪考琬,策入高等,谓琬曰:今日非友朋之过欤昔尝与魏知古、崔璩、卢藏用听《涅槃经》于大云寺,会食,之旧舍,偶见题壁。诸公曰:此高邮主簿叹后时耶,顾问主人,方知足下,乡来常含蓄意,祈以相汲,今日方申。琬谢之曰:士感知己,岂期十年之外,见君子之深心乎。
《山堂肆考》:唐魏谷倚为太原主簿,与晋阳簿富嘉谟、新安簿吴少微皆以文词显名,称北京三杰。
《唐书·陆元方传》:元方子景倩为扶沟丞。河南按察使毕构覆州县殿最,欲必得实。有吏言状曰:某彊清,某诈清,惟景倩曰真清。
《宇文融传》:融明辩,长于吏治。开元初,调富平主簿。时天下户版刓隐,人多去本籍,浮食闾里,诡脱繇赋,豪弱相并,州县莫能制。融由监察御史陈便宜,请校天下籍,收匿户羡田佐用度。
《苏弁傅》:弁,调奉天主簿。德宗出狩,而县令计事在府,官属皆惶恐,欲遁走。弁曰:昔肃宗幸灵武,至新平、安定,二太守坐伏匿,斩以徇。诸君知之乎。众乃定。车驾至,储偫毕给,帝嘉之。
《顾少连传》:少连,以拔萃补登封主簿。邑有虎孽,民患之,少连命塞陷阱,独移文岳神,虎不为害。《唐国史补》:李相夷简,未登第时,为郑县丞。泾州之乱,有使走驴东去,甚急。夷简入白刺史曰:闻京城有故,此使必非朝命,请执而问之。果朱泚使朱滔也。《合璧事类》:唐大中四年,敕曰:县有丞簿,俗谓之閒官。不领公事,殊乖制作之本意。
《朝野佥载》:南皮县丞郭务静,初上典王庆通判,禀静曰:尔何姓。庆曰:姓王。须臾,庆又来,又问何姓,庆又曰姓王。静怪愕良久,仰看庆曰:南皮佐史总姓王。杭州刺史裴有敞疾甚,令钱塘县主簿夏荣看之。荣曰:使君百无一虑,夫人早须崇福以禳之。崔夫人曰:禳须何物。荣曰:使君娶二姬以压之,出三年,则厄过矣。夫人怒曰:此獠狂语耳。在身无病。荣退曰:夫人不信,荣不敢言。使君命合有三妇,若不更娶,于夫人不祥。夫人曰:乍可死,此事不相当也。其年,夫人暴亡。敞更娶二姬。荣亦信矣。
《山堂肆考》:唐张彖登科为华阴簿,为守令所抑。叹曰:大丈夫有凌云盖世之志,而拘于下位,若立身矮屋之下,使人抬头不得。遂弃官去。
《翰苑新书》:唐崔倕为临晋丞,处烦应猝,铓刃不顿。《外史梼杌》:伪蜀李景为眉山主簿,其制名曰:旌其忠荩之心,委以髯须之职。
《宋史·扈蒙传》:蒙为鄠县主簿。赵思绾叛,遣郭从义讨之。郡县吏供给皆戎服趋事,蒙冠服褒博,举止舒缓,从义颇讶之。转运使李谷谓曰:蒙文学名流,不习吏事。遂不之问。
《梁周翰传》:周翰周广顺二年举进士,授虞城主簿,辞疾不赴。宰相范质、王溥以其闻人,不当佐外邑,改开封府户曹参军。
《袁廓传》:廓在蜀举进士及第。入宋,补双流县主簿。又为西平县主簿,勾稽漏籍,得民丁万馀,州将荐其勤职,就迁上蔡令。
《裴庄传》:庄在蜀,以明经登第。归宋,历虹县尉、高陵主簿,本府召权司理掾。转运使雷德骧以威望自任,尝巡按至境,官属皆出迎候。庄独视事本局,徐谒道周,德骧称其有守。
《周渭传》:渭解褐白马主簿。县大吏犯法,渭即斩之。上奇其才,擢右赞善大夫。
《赵贺传》:贺补临胊县主簿。贺有干才,知州寇准具知贺。淳化中,调丁壮塞澶州决河,众多逸去,独贺全所部而归。临胊父老张乐迎贺,准使由谯门过,曰:旌贺之能也。
《杨告传》:告为丰城主簿,邑有贼杀人,投尸于江,人知主名,而畏不敢言,告闻,亲往擒贼。有言贼欲报怨者,告不为动。既而果乘夜欲刺告,告又捕得,致于法,境内肃然。
《王济传》:济补龙溪主簿。时调福建输鹤翎为箭羽。鹤非常有物,有司督责急,一羽至直数百钱,民甚苦之。济谕民取鹅翎代输,仍驿奏其事,因诏旁郡悉如济所陈。县有陂塘数百顷,为乡豪斡其利,会岁旱,济悉导之,分溉民田。汀州以银冶搆讼,十年不决,逮系数百人,转运使使济鞫之,才七日情得,止坐数人。《陈靖传》:靖授阳翟县主簿。契丹犯边,王师数不利,靖遣从子上书,求入奏机略。诏就问之,上五策,曰:明赏罚;抚士众;持重示弱,待利而举;帅府许自辟士;而将帅得专制境外。太宗异之。
《司马池传》:池授永宁主簿。出入乘驴。与令相恶,池以公事谒令,令南向踞坐不起,池挽令西向偶坐论事,不为少屈。
《嵇颖传》:颖父适,尝为石首主簿。民有父子坐重系,府檄适按之,抵其父于法,而子获免;父死,假人言曰:主簿,仁人也,行且生贤子,后必大。明年颖生。天圣中,进士及第。
《程颢传》:颢举进士,调鄠、上元主簿。鄠民有借兄宅居者,发地得瘗钱,兄之子诉曰:父所藏。颢问:几何年。曰:四十年。彼借居几时。曰:二十年矣。遣吏取十千视之,谓诉者曰:今官所铸钱,不五六年即遍天下,此皆未藏前数十年所铸,何也。其人不能答。茅山有池,产龙如蜥蜴而五色。祥符中尝取二龙入都,半涂失其一,中使云飞空而逝。民俗严奉不懈,颢捕而脯之。《李仕衡传》:仕衡进士及第,调鄠县主簿。田重进守京兆,仕衡鞫死囚五人,活者四人。重进即其家谓曰:子有阴施,此门当高大之。
《渑水燕谈录》:荥州张昭及刚毅,不畏强禦,故为栎阳主簿。陈尧咨庄仆,恃势干县政,输赋不以时。昭及捕而杖之。尧咨闻而叹曰:张子,一主簿,而能如此。他日,当荐为御史。使人召之,昭及竟不见。
《宋史·梅尧臣传》:尧臣用询荫为河南主簿,钱惟演留守西京,特嗟赏之,为忘年交,引与酬倡,一府尽倾。《李之才传》:之才初为卫州获嘉主簿、权共城令。时邵雍居母忧于苏门山百源之上,布裘蔬食,躬爨以养父。之才叩门来谒,劳苦之曰:好学笃志果何似。雍曰:简策之外,未有适也。之才曰:君非迹简策者,其如物理之学何。他日,则又曰:物理之学学矣,不有性命之学乎。雍再拜,愿受业,于是先示之以陆淳《春秋》,意欲以《春秋》表仪《五经》,既可语《五经》大旨,则授《易》而终焉。其后雍卒以《易》名世。
《侯可传》:可调华原主簿。富人有不占田籍而质人田券至万亩,岁责其租。可晨驰至富家,发椟出券归其主。郡吏赵至诚贪狡凶横,持守以下短长,前后莫能去。可暴其罪,荷校寘狱,言于大府诛之,闻者快服。《王猎传》:猎为永兴蓝田主簿。府使之掌学。诸生有犯法者,猎自责数,以为教之不至,屏出之府。帅意其私,捕生下狱,猎前白曰:此特年少不率教尔。致于理,不足以益美化,恐适贻士类辱。帅悟而喜曰:吾虑初不及此。即释生而待猎加敬。
《王琪传》:琪起进士,调江都主簿。上时务十二事,请建义仓,置营田,减度僧,罢鬻爵,禁锦绮、珠贝,行乡饮、籍田,复制科,兴学校。仁宗嘉之,除馆阁校勘。
《孙觉传》:觉登进士第,调合肥主簿。岁旱,州课民捕蝗输之官,觉言:民方艰食,难督以威。若以米易之,必尽力,是为除害而享利也。守悦,推其说下之他县。《龚鼎臣传》:鼎臣第进士,为平阴主簿,疏泄潴水,得良田数百千顷。
《司马池传》:池子旦历郑县主簿。郑有妇蔺讼夺人田者,家多金钱,市党买吏,合为奸慢,十年不决。旦取案一阅,情伪立见,黜吏十数辈,冤者以直。又井元庆豪欺乡里,莫敢谁何,旦擒致于法。时旦年尚少,上下易之,自是惊服。吏捕蝗,因缘骚民。旦言:蝗,民之仇,宜听自捕,输之官。后著为令。
《苏州府志》:丘与权,至和二年,为昆山主簿。时议脩昆山塘,与权历陈五利:一便舟楫,二辟田野,三复租赋,四止盗贼,五禁奸商。且言事或不成,请以身塞责。知县钱纪、郡守吕居简同心计画,列议以闻。十月,治役,旬有九日而成。至今利之,名其塘曰至和,识年号也。建亭曰乙未,记岁功也。
《宋史·周敦颐传》:敦颐为分宁主簿。有狱久不决,敦颐至,一讯立辨。邑人惊曰:老吏不如也。
《程之卲传》:之卲为新繁主簿。熙宁更募役法,常平使者欲概州县民力,以羡乏相补。之卲曰:此法乃成周均力遗意,当各以一邑之力供一邑之役,岂宜以此邑助他邑哉。使者愧服。
《乔执中传》:执中为须城主簿。时河役大兴,部役者不得人。一夕,噪而溃,因致大狱。执中往代,终帖然。富民赂吏,将刱桥所居以罔市利,执中疏其害,使者入吏言使成之,执中曰:官可去,桥不可刱也。卒不可夺。《吴中复传》:中复从孙择仁,以父任,为开封雍丘主簿。元祐中,金水河堤坏,十六县皆选属庀役,得诣朝堂白事。宰相范纯仁独异之,曰:簿领中乃有是人耶。建中靖国初,畿内饥,多盗,以择仁知大鹿县。
《马伸传》:伸为成都郫县丞,守委受成都租。前受输者率以食色玩好,蛊訹而败,伸请绝宿弊。民争先输,至沿途假寐以达旦,常平使者孙俟蚤行,怪问之,皆应曰:今年马县丞受纳,不病我也。俟荐于朝。
《仇悆传》:悆调高密丞,俗尚嚚讼,悆摄县事,剖决如流,事无淹夕,民怀饼饵以俟决遣。猾吏杨盖每阴疏令过,胁持为奸,悆暴其罪黥之,无不悦服。州阙司录,命悆摄事,既行,邑氓万馀邀留,至拥归县廨,时天寒,皆然火警守,布满后先,悆由他道得出。或追拜马首曰:公舍我去,我必使公复来。他日,悆方白事郡牙,忽数千人径夺以归,守将不能遏。剧寇起莱、密间,素闻悆名,戒其党毋犯高密境,民赖以安。密卒闭关叛掠,害官吏几尽,独呼曰:毋惊仇公。
《山堂肆考》:宋程伯淳主鄠县簿,张山甫主武功簿,与万年主簿朱光廷皆以才名称关中,号为三杰。《宋史·朱倬传》:倬调常州宜兴簿。金将犯边,居民求避地,倬为具舟给食,众赖以济。未几,民告涝于郡,郡檄倬考实,乃除田租十九,守怒,不能夺。
《张运传》:运调桂阳监监山县丞。县阙令,运摄县事。县与诸獠接壤,因俗为治,吏民安之。改临江新淦丞。县新被兵,令不能支,沿江抚谕使张汇劾罢之,以运摄县事。运拨煨烬,考版籍,正租税,数月之间,敝除而民定。
《周执羔传》:执羔调抚州宜黄县丞。时四境俶扰,溃卒相挻为变,令大恐,不知所为,执羔谕以祸福,皆敛手听命。既又诛其党,执首谋者斩以徇。邑人德之,至绘像立祠。
《娄寅亮传》:寅亮政和二年进士,为上虞丞。建炎四年,高宗至越,寅亮上疏云:先正有言:太祖舍其子而立弟,此天下之大公;周王薨,章圣取宗室育之宫中,此天下之大虑也。仁宗感悟其说,诏英祖入继大统。文子文孙,宜君宜王,遭罹变故,不断如带。今有天下者,独陛下一人而已。属者椒寝未繁,前星不耀,孤立无助,有识寒心。天其或者深戒陛下,追念祖宗公心长虑之所及乎。崇宁以来,谀臣进说,独推濮王子孙以为近属,馀皆谓之同姓,遂使昌陵之后,寂寥无闻,奔迸蓝缕,仅同民庶。恐祀丰于昵,仰违天监,太祖在天莫肯顾歆,是以二圣未有回銮之期,金人未有悔祸之意,中原未有息肩之日。臣愚不识忌讳,欲乞陛下于子行中遴选太祖诸孙有贤德者,视秩亲王,俾牧九州,以待皇嗣之生,退处蕃服,并选宣祖、太宗之裔,材武可称之人,升为南班,以备环卫。庶几上慰在天之灵,下系人心之望。帝读之感悟,枢密富直柔荐之。绍兴元年,召赴行在,以其言宗社大计也。
《金华府志》:贾廷佐登绍兴二年进士,除左迪功郎、严州桐庐县主簿。时金遣使张通古,偕王伦南来,以诏谕江南为名,廷佐一再上书,累数千言,剧论国耻之不可忘,名分之不可贬,和约之不可信。请诛王伦,拘来使,决意用兵。其词旨剀切,大略与胡铨同以官卑,适不为秦桧所忌,幸免窜逐。
《宋史·李彦颖传》:彦颖主馀杭簿。守曹泳豪敚酒家业为官监,利其赀具,彦颖争之。泳怒,戒吏锻炼,不得毫发罪。调建德丞,改秩。时宰知其才,将处之学官,或劝使一见,彦颖耻自献。调富阳丞。
《高登传》:登授富川主簿。宪董弅闻其名,檄谳六郡狱,复命兼贺州学事。学故有田舍,法罢归买马司,登请复其旧。守曰:买马、养士孰急。登曰:买马固急矣,然学校礼义由出,一日废,衣冠之士与堂下卒何异。守曰:抗长吏耶。曰:天下所恃以治者,礼义与法度尔,既两弃之,尚何言。守不能夺,卒从之。《汪大猷传》:大猷授婺州金华县丞,争财者谕以长幼之礼,悦服而退。李椿年行经界法,约束严甚,檄大猷覆视龙游县,大猷请不实者得自陈,毋遽加罪。《朱熹传》:熹中绍兴十八年进士第。主泉州同安簿,选邑秀民充弟子员,日与讲说圣贤修己治人之道,禁女妇之为僧道者。罢归请祠,监潭州南岳庙。
《杨万里传》:万里调永州零陵丞。时张浚谪永,杜门谢客,万里三往不得见,以书力请,始见之。浚勉以正心诚意之学,万里服其教终身,名读书之室曰诚斋。《刘颖传》:颖调溧阳主簿。时张浚留守建康,金师初退,府索民租未入者,颖白浚言:师旅之后,宜先抚摩,当尽蠲逋赋。浚喜,即奏阁免,由是知之。
《李衡传》:衡授吴江主簿。有部使者怙势作威,侵刻下民,衡不忍以敲扑迎合,投劾于府,拂衣而归。
《刘清之传》:清之。登绍兴二十七年进士第。调袁州宜春县主簿,未上,丁父忧,服除,改建德县主簿。请于州,俾民自实其户。由是赋役平,争讼息。调万安县丞。时江右大祲,郡檄视旱,徒步阡陌,亲与民接,凡所蠲除,具得其实。州议减常平米直,清之曰:此惠不过三十里内耳,外乡远民势岂能来。老幼疾患之人必有馁死者。今有粟之家闭不肯粜,实窥伺攘夺者众也。在我有政,则大家得钱,细民得米,两适其便。乃请均境内之地为八,俾有粟者分振其乡,官为主之。规画防闲,民甚赖之。帅龚茂良以救荒实迹闻于朝,又偕诸公荐之。发运使史正志按部至筠,俾清之拘集州县畸零之赋,清之不可。清之有同年生在幕中,谓曰:侍郎因子言,谓子爱民特立,将荐子矣,其以阀阅来。清之贻之以书曰:所谓赢资者,皆州县侵刻于民,法所当禁。纵有赢资,是所谓羡馀也献之自下而诏止之今则止而求之乃自上焉不夺不餍,其弊有不可胜言者。愿侍郎自请于朝,姑归贰卿之班,主大农经费,以佐国家。如此,则士孰不愿出侍郎之门。不然,某诚不敢玷侍郎知人之鉴。以荐者两有审察之命,清之竟不见丞相,诣吏部铨,得知宜黄县。
《程迥传》:迥调饶州德兴丞。盗入县民齐匊家,平素所不快者,皆𦊰絓逮狱。州属迥决禁囚,辨其冤者纵遣之。匊讼不已。会获盗宁国,匊犹讼还所纵之人,迥曰:盗既获矣,再令追捕,或死于道路使其骨肉何依岂审冤之道哉唐肃宗时县。有程氏女,其父兄为盗所杀,因掠女去,隐忍十馀年,手刃尽诛其党,刳其肝心以祭其父兄。迥取《春秋》复雠之义,颂之曰:大而得其正者也。表之曰英孝程烈女。
《李祥传》:祥。为钱塘县主簿。时姚宪尹临安,俾摄录参。逻者以巧发为能,每事下有司,必监视锻鍊,囚服乃已。尝诬告一武臣子谤朝政,鞫于狱,祥不使逻者入门。既而所告无实,具以白尹,尹惊曰:上命无实乎。祥曰:即坐谴,自甘。宪具论如祥意,上骇曰:朕几误矣,卿吾争臣也。遂赐宪出身为谏大夫,祥调濠州录事参军。
《谢深甫传》:深甫,调昆山丞,为浙曹考官,一时士望皆在选中。司业郑伯熊曰:文士世不乏,求具眼如深甫者实鲜。深甫曰:文章有气骨,如太山乔岳,可望而知,以是得之。
《娄机传》:机乾道二年进士,调含山主簿。郡委治铜城圩八十有四,役夫三千有奇,设庐以处之,器用材植,一出于官,民乐劝趋,两旬告毕。七摄邻邑,率以治绩闻。
《廖德明传》:德明,乾道中进士第,累官广东提举刑狱。有乡人为主簿,德明闻其能,荐之。会德明行县,簿置酒延之,假富人觞豆甚盛。德明怒曰:一主簿乃若是侈邪。必贪也。于是追还荐章。
《李舜臣传》:舜臣调邛州安仁县主簿。岁大祲,饥民千百持锄棘大呼,响震邑市,令惧闭门。舜臣曰:此非盗也,何惧为。亟出慰劳遣之。
《杨简传》:简举进士,授富阳主簿。会陆九渊道过富阳,问答有所契,遂定师弟子之礼。富阳民多服贾而不知学,简兴学养士,文风益振。
《安丙传》:丙,调大足县主簿。秩满诣阙,陈蜀利病十五事,言皆剀切。丁外艰,服除,调曲水丞。
《游仲鸿传》:仲鸿,初调犍为簿。李昌图总蜀赋,辟籴买官,奇其才,曰:吾董饷积年,惟得一士。昌图召入,首荐之。
《黄畴若传》:畴若举进士,授祁阳县主簿。邑民有诉僧为盗且杀人,移鞫治,畴若疑其无證,以白提点刑狱马大同,且争之甚力,已而得真盗,大同荐之。
《徐侨传》:侨调上饶主簿,始登朱熹之门,熹称其明白刚直,命以毅名斋。
《金华府志》:叶秀发调桐城丞,金人犯蕲黄,桐为邻壤,人凛凛不自保。骑兵将迫,家人号泣求避。秀发叱之,曰:此臣子竭力致身之日也,虽死何憾。苟先去,如一城生聚何。修城浚濠,日为备禦计。会金人使谍者至,秀发擒之,亟斩以徇。金人计阻,不得近,邑赖以完。制阃忌其功,不自己出,上其擅斩,贬秩。未几,论夺。秀发退居十馀年,无一毫觖望意。史弥远当国,有自桐城来者,历言秀发抚绥安定之详,且言某等得保首领至今,皆叶丞之赐。不然,已无桐城久矣。遂擢知扬子县,迁知高邮军。
喻侃为宜春丞,宜春地接赣吉,吏珥笔成风,民善讼,侃怦怦谅直,听必以情。民退无后言,凡诉台部者,必曰得宜春丞一听,死无憾。
《宋史·冷应澄传》:应澄调庐陵主簿,即以廉能著。有愬事台府者,必曰:愿下庐陵清主簿。
《吕午传》:午嘉定四年进士,授乌程主簿,郡守致之幕下,事一决于午。守张忠恕,丞相浚之孙,荐午犹力,时忠恕之母就养,而时时躬至簿厅迎午二亲入郡,与午皆衣綵衣奉觞上寿,邦人荣之。调当涂县丞。守吴柔胜谓午有操守,俾其子渊、潜定交焉。会司理摄芜湖县,庐州遣两兵会公事,司理遂以庐兵夺县民为言。柔胜怒,悉寘狱,属午问之。午谓庐州有公椟,不可谓夺民。柔胜愈怒,再以属午。明日,午入谒,柔胜先令左右问若何,午执前说。柔胜益加怒,谓我不忍庐兵夺吾百姓。不出迎午,午坐客位不退,不食。柔胜勉为出,怒不息,欲黥二兵。午徐曰:庐州初无公椟则可,有则县不为处置而反罪庐兵,恐不可。久之,卒从午请,由是柔胜益知午。陈贵谊守太平,属午安集淮南流民。江东提举徐侨知午在郡,惊喜,辟为幕属。午欲尽决遣郡事而后行,帖趣行至十八而不以白贵谊,侨贻书贵谊,午始行。
《袁韶传》:韶嘉泰中,为吴江丞。苏师旦恃韩𠈁胄威福,挠役法,提举常平黄荣檄韶覈田以定役。师旦密谕意言:吴江多姻党,倘相容,当荐为京朝官。韶不听,是岁更定户籍,承徭赋,皆师旦党,师旦讽言者将论去。荣亟以是事白于朝,且荐之。未几,师旦败。改知桐庐县。
《吴渊传》:渊调建德县主簿,丞相史弥远馆留之,语竟日,大悦,谓渊曰:君,国器也,今开化新置尉,即日可上,欲以此处君。渊对曰:甫得一官,何敢躁进,况家有严君,所当禀命。弥远为之改容,不复强。
《陈仲微传》:仲微,迁海盐丞。邻邑有疑狱十年,郡命仲微按之,一问立决。改知崇阳县。
《孙子秀传》:子秀调吴县主簿。有妖人称水仙太保,郡守王遂将使治之,莫敢行,子秀奋然请往,焚其庐,碎其像,沈其人于太湖,曰:实汝水仙之名矣。妖绝遂。《王应麟传》:应麟调西安主簿,民以年少易视之,输赋后时。应麟白郡守,绳以法,遂立办。诸校欲为乱,知县事翁甫仓皇计不知所出,应麟以礼谕服之。
《王登传》:登举进士,调兴山主簿。总领贾似道檄修江陵城,条画有法。
《汤汉传》:汉,授上饶主簿。江东转运使赵希塈言:汉,今海内知名士也,岂得吏之州县哉。诏循两资,差信州教授兼象山书院长。
《徐经孙传》:经孙初名子柔。宝庆二年进士,授浏阳主簿,潭守俾部牙契钱至州,有告者曰:朝廷方下令颁行十七界会,令若此钱皆用会,小须,则幸而获大利矣。孙经曰:此钱取诸宝司,出诸公库,吾纳会而私取其钱,外欺其民,内欺其心,奚可哉。诘旦,悉以所部钱上之,其人惊服有愧色。
《度宗本纪》:咸淳九年五月戊寅,孝感县丞关应庚,上书言边防二十事,诏授武当军节度推官兼司法,京湖制司量材任使。
《东轩笔录》:张待问为淄州长山县主簿,县有卢伯达者,与曹侍中利用通姻,复凭世荫,大为一邑之患。县令惮其势,莫与之校。张一日承令,乏适会伯达以讼至庭,即数其累犯,杖之。未几,伯达之侄士伦来,为本路转运使,众皆为张危之,或劝以自免而去。张曰:卢公固贤者,安肯衔隙以害公正之吏乎。乃不婴意。一日,士伦巡案至邑,召张语之,曰:君,健吏也。吾叔父赖君惩之,今变节为善士矣。为发荐章而去。
《过庭录》:先君初仕平恩主簿,启行,拜辞右丞,平居寡言端坐,如木偶人,终日未尝移足。至埃尘印迹无倦意,家中不见喜愠之色。至是,问先子曰:尔行装几担,先君时新娶,实应之曰:有十担。右丞曰:尔初仕已如此,若久宦,奈何。我昔赴遂州守时,只有三担。罢官,仍旧。不惟缓急易于去就,亦免张外丑也。
《泊宅编》:徐璹,字全夫。疏俊不事事,少年登科,晚益流落,终于武义县主簿。尝寓婺州清涟寺,醉中走笔题诗寺壁曰:惊雷殷殷南山曲,一夜山前春雨足。美人睡起怯馀寒,衣褪香消红减玉。朝云霭霭弄晴态,野柳狂风无管束。东风也自足春情,吹破西溪烟水绿。《金史·董师中传》:师中,改平遥丞。县有剧贼王一,素凶悍不可制,师中捕得杖杀之,一境遂安。时大军后,野多枯胔,县有遗榇寓于驿舍者,悉为葬之。《冯璧传》:璧调辽滨主簿。县有和籴粟,未给价者,馀十万斛,散贮民居,以富人掌之,有腐败则责偿于民,民殊苦之。璧白漕司,即日罢之,民大悦。
《李复亨传》:复亨调临晋主簿。护送官马入府,宿逆旅,有盗杀马,复亨曰:不利而杀之,必有仇者。尽索逆旅商人过客。同邑人橐中盛佩刀,谓之曰:刀蔑马血,火煅之则刃青。其人款伏,果有仇。
《元史·曹伯启传》:伯启至元中,历仕为兰溪主簿,尉获盗三十,械徇诸市伯启以无左验,未之信。俄得真盗,尉以是黜。
《黄溍传》:溍中延祐二年进士第,授台州宁海丞。县地濒盐场,亭户恃其不统于有司,肆毒害民;编户隶漕司及财赋府者,亦谓各有所凭,横暴尤甚。溍皆痛绳以法,吏以利害白,弗顾也。民有后母与僧通而酖杀其父者,反诬民所为,狱将成,溍变衣冠阴察之,具知其奸伪,卒直其冤。恶少年名在盗籍者,而谋为劫夺,未行,邑大姓执之,图中赏格。初无获财左验,事久不决,溍为之疏剔,以其狱上,论之如本条,免死者十馀人。
《汇苑详注》:裴子雨为下邳令,张晴为县丞。二人俱有声气,而善言语。曾论事移时人,吏窃相谓曰:县官甚不和,长官称雨,赞府道晴,终日如此不和也。
《江宁府志》:夏迪,洪武初,试政刑部,授溧阳丞。吏畏民怀。县迭遭水涝,逋赋积多,民有鬻妻子以偿者。公悯之,乃劝贷于殷实户,得米十万七千。先足官赋,次赎其妻子归焉。明年,复任刑部。民留之不得,至挥涕以行云。
《明外史·吴履传》:履授南康县丞,周知民情伪,有所摘发,一县惊服。履乃更为宽大,视民若子。民有诉,俾前与语,或援丞裾相尔,汝弗责也。有徵调,召大姓坐庑下,听人人自言便否,由是民爱丞若父,而黠吏不敢为奸。县令周以中初视事,召民转输不时,至躬诣乡督之,一人走入山,出语诟詈,吏卒激怒,令欲尽诬。一乡民图贿,已捕七人,置之狱,严捕其馀,人情大骇。履闻,急脱七人械,俾还,告父兄无恐。乃往白以中。以中益怒曰:民众辱我,而君释之。轻我耶。履曰:犯使君者,一人耳。其乡人何罪。且法乃天子法,岂使君释怒具耶。倘急而生变,奈何。以中语塞,乃已。
《瑞州府志》:邬璚以邑掾,宣德中,任溧阳县丞。扶弱锄强,去蠹除弊,均赋平役,吏胥不得为奸。及秩满,所部数千人诣阙,保留,得升本县知县。
《明外史·陶成传》:成子鲁,荫授新会丞。时甫弱冠,知县王重器之,勉之学问。鲁因执弟子礼,厚自奋。每晨必侍重讲授经史大义,然后视事。久之,重卒,鲁丧之若父。资其二子以归。当是时,广西猺贼流劫高、廉、惠、肇诸府,破城杀吏无虚月。香山、顺德间,土寇蜂起,新会无赖子群聚应之。鲁单骑晓譬祸福招令复业而召父老语之曰:贼气吞吾城,旦夕且陷,若辈能率子弟从捍禦乎。皆曰诺。乃筑堡砦,缮甲兵,练技勇,以孤城捍贼冲。环城建郭掘濠,布铁蒺藜刺竹于外,城守大固。贼来犯,辄击破之。
《宣城县志》:萧山,正德初,丞宣城。用廉直,忤当道,罢去。不能具行李,编修邵锐时为推官,赠以诗,有去马人争挽,归囊月共寒之句。
《苏州府志》:董仁,正德四年,任吴县主簿。居官廉平。满三载,升鄞县丞。攀辕者千计。王鏊诗:自顷权奸偷国柄,一时在位贪相竞。剥民膏血输权门,廉耻扫地宁复存。谁知小官之中,乃有吴县簿,守法廉平独如故。三年佐县民爱深,视金如土民如金。每言吴人穷到骨,吾此朘削诚何心。吴县簿,真难得,我欲言之顾非职。一朝改官向宁波,于乎奈此吴民何。
《泾阳县志》:黄霆,正德辛未,以恩例任江阴治农丞。嘉接贤士,温恭有让。壬申,大盗刘齐来寇,霆著衣慷慨,誓妻孥曰:吾不胜贼,吾与若等共死,毋为先人辱。挟家众两人升城,大呼弯弓,震炮,贼乃奔遁狼山。王师至,尽歼之。实霆先挫其锋云,擢肃宁知县。
《济南府志》:孙德昌任桃源县丞,署县事,管夫厂馀银一百六十馀两,请建举人胡思忠之坊。军饷馀粮三百一十石,申作师生孤独月廪。正刁民马振之罪,活饥民,理冤狱,皆政绩之可纪者。
《苏州府志》:尹正,嘉靖时,为嘉定县丞。廉介强直,职主赋入,毫无所取。有曾相者,诬其亲属以盗,逮系狱,一夕自经者十三人。正署篆召鞫未死二人,具得其情,抵相罪。时称明允。
《南陵县志》:林文琼,嘉靖中,由岁贡任南陵县丞。刻励清苦,不携妻孥。时与士人讲明正学,或出俸资赡贫民业,为人所难。后弃官归,士民泣送之。有貌古心亦古,节苦身更苦之谣。
《瑞州府志》:卞勤,嘉靖间,任上高主簿。乙巳,大饥,民聚党攘夺,诬逮甚多。时有责其不尽报者,勤庭柱帖曰:秉笔之下,民命系焉。慎之慎之,当道考之。有官卑知守,妻子不免饥寒之句。民每颂之。寻迁上海丞。《靖江县志》:孙京,嘉靖三十一年,任靖江丞。胆略过人,遇事敢任。时倭乱,京恒短衣佩刀,杂行伍中,出城巡警。或数夕不归。后以事被谴。
《苏州府志》:江桂馥,万历二十年,以吏员,任吴县丞。不携家累,性刚守洁,听讼执法,虽强禦莫能挠,人呼为江铁头。兼饶干才,上官多倚任之。值岁俭董修阊门虹桥,设法劝助,剋日竣工,而民不扰。抚按交荐。逾三载,迁太仓州判官。
《广东通志》:杨九韶,崇祯九年,授增城县丞。诸弊肃清,摄邑令,庭无竿牍。巨寇蹂躏濠径,躬率兵禦之,计擒渠魁,馀党悉遁。尝条陈粤中十事上之,海宪汤来贺,其一为清行狱,乃署三水汤。行部至,忽往视之,囹圄果空。因谓令丞,当以九韶为法。
《苏州府志》:李玉森,崇祯十二年,丞嘉邑。甫至,谒直指于行台,其侪旅见者,俱叩头袭不典之称。玉森独长跪,呼大人。直指骇且怒,徵其说。玉森极论大人之名,美而实,未易践,反覆数百言。且言不典之称,乃舆台小人所宜,丞起诸生,事上当以礼,况丞至卑,亦能得此称,于下隶不足贵。直指改颜哂之而已。谒监司亦然。一时传为嘉话。久之,摄县事,大得民誉。
《襄阳府志》:刘海授黄岩县丞,时流寇赵燧等攻城,官民恐惧,欲弃城走。海拔刀断案,誓以必守。众皆詟服,城赖以全。
《广东通志》:李钿丞增城,慈惠爱民,民甚亲之。性廉介,金矢常例,一无所受。时岛寇掠海上,郡邑戒严。一日,按讼者二人,内其赎,民相惊讶。逮暮,碎其金,裹之登陴,悉犒守者。盖以日久恐懈,故欲劳而用之也。其通变类此。尤敏练有干局,会郡筑逻城甚急,诸司檄钿,董其役筑者歌焉。又督府进讨两源,及从龙间,令钿往视形势,钿尽图其要害,上官异之。后转藩幕。《扬州府志》:丘觉民,授常山县丞,敦朴无伪,介而不苛。令缺,署篆一载,以剩夫银千八百两,请籴粟赈饥,存活万馀人。课盐例,有羡入,觉民尽蠲之。当事廉其贤,荐升王府纪善。邑人祀之名宦。
《泾县志》:徐沐,授福建漳浦县县丞。邑有被盗者,诬指平民数十人。当时恐盗不获,被谴,因文致之。沐力辨其诬,解以衣,哺以粥,寻得白。升江西南安府经历。甫二月,即拂衣归。

县佐部杂录

《风俗通》:汉家因秦十里一亭,亭留也,盖行旅宿会之所。亭中民有争讼,吏留辨处,勿失其政也。案颜师古曰:亭长者,主亭之吏也。亭谓停留行旅宿食之馆。《交州记》:秦兼天下,又除附庸为乡。有乡则有旅,今之啬夫是也。乡之为言境也,言在人境域之中,是社稷之臣,非王所置,故言乡也。夫之为言扶也,扶助县国,无自专之威,为主民之吏,当爱人,故言啬也。
《通典》:唐人呼县丞为赞府,李白又有赞公少公之称。称主簿曰少尹,亦曰上辖。
《朱子·语录》:鄂渚教官阙。朱子曰:某尝劝人,不如作县丞,随事犹可以及物。
《山堂肆考》《相书占气要诀》曰:口中有黄气如龙,七十日,迁为丞也。故唐张鷟云:九千里之丹凤,自下升高。七十日之黄龙,从微知著。
《日知录》《汉书·百官表》:县令长皆秦官,掌治其县,皆有丞尉,秩四百石至二百石,是为长吏。百石以下,有斗食佐吏之秩,是为少吏。大率十里一亭,亭有长,十亭一乡,乡有三老。有秩、啬夫、游徼三老,掌教化。啬夫职听讼,收赋税。游徼徼循禁贼盗。县大率方百里,其民稠则减,稀则旷。乡亭亦如之,皆秦制也。高帝纪二年二月,令举民年五十以上,有修行,能帅众为善,置以为三老,乡一人,择乡三老一人为县三老,与县令丞尉,以事相教,复勿繇戍。此其制不始于秦汉也。自诸侯兼并之始,而管仲蔿敖子产之伦,所以治其国者,莫不皆然。而《周礼》地官自州长以下,有党正、族师、闾胥、比长,自县正以下,有鄙师、酂长、里宰、邻长,则三代明王之治,亦不越乎此也。夫惟于一乡之中,官之备而法之详,然后天下之治,若网之在纲,有条而不紊。至于今日,一切荡然无有存者。且守令之不足任也,而多设之监司。监司之又不足任也,而重立之牧伯。积尊累重,以居乎其上。而下无与分其职者,虽得公廉勤干之吏,犹不能以为治。而况托之非人者乎。后魏太和中,给事中李冲上言,宜准古五家立一邻长,五邻立一里长,五里立一党长。长取乡人强谨者,邻长复一夫,里长二党,长三所复,复征戍馀,若民三载无愆,则陟用陟之一等。孝文从之,诏曰:邻里乡党之制,所由来矣。欲使风教易周家,至日见以大督小,从近及远,如身之使手,干之总条,然后口算平均,义兴讼息,史言立法之初,多称不便。及事既施行,计省昔十有馀倍,于是海内安之。后周苏绰作六条诏书曰:非直州郡之官,皆须善人,爰至党族闾里正长之职,皆当审择,各得一乡之选,以相监统。隋文帝师心变古。开皇十五年,始尽罢州郡乡官。而唐柳宗元之言曰:有里胥而后有县大夫,有县大夫而后有诸侯,有诸侯而后有方伯连帅,有方伯连帅而后有天子。由此论之,则天下之治,始于里胥,终于天子。其灼然者矣。故自古及今,小官多者,其世盛。大官多者,其世衰。兴亡之涂,罔不由此。汉时,啬夫之卑,犹得以自举其职,故爰延为外黄乡啬夫,仁化大行。民但闻啬夫,不闻郡县。而朱邑自舒桐乡啬夫,官至大司农,病且死,嘱其子曰:我故为桐乡吏,其民爱我,必葬我桐乡。后世子孙,奉尝我,不如桐乡民。及死,其子葬之桐乡西郭外,民共为起冢立祠,岁时祀祭,至今不绝。二君者,皆其县人也。必易地而官,易民而治。岂其然哉。

县佐部外编

《益部耆旧传》:王纯为郿令,犛亭有鬼,每杀止客。纯直入亭,止宿。至夜半,有女子称冤曰:妾,涪令妻也。过此亭,亭长杀之。妾十馀口,埋楼下,夺取财物。亭长,今门下游徼是也。其旦,召问游徼,具服其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