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官常典
第二百六十卷目录
中书部艺文一
拜中书郎谢表 梁江淹
谢中书舍人表 宋苏轼
中书部艺文二〈诗〉
赠徐干 魏刘公干
直中书省 齐谢朓
赴中书 卞伯玉
酬薛舍人万年宫晚景寓直怀友
唐上官仪
直中书省 韦承庆
春夜寓直凤阁怀群公 魏知古
苑舍人能书梵字兼达梵音曲尽其妙戏赠 王维
奉酬李舍人秋日寓直见寄 张南史
初秋月夜中书宿直因呈杨阁老
权德舆
南宫夜直宿见李给事题其日所下制敕知奏直在东省因以诗寄 令狐楚
初除主客郎中知制诰与王十一李七元八〈一作九〉三舍人中书同宿语〈一作话〉旧感怀 白居易
和谢舍人雪夜寓直 皇甫曾
奉寄中书王舍人 前人
上裴舍人度 王建
休浣日谒西掖所知因成长句 温庭筠
中书部纪事
中书部杂录
拜中书郎谢表 梁江淹
谢中书舍人表 宋苏轼
中书部艺文二〈诗〉
赠徐干 魏刘公干
直中书省 齐谢朓
赴中书 卞伯玉
酬薛舍人万年宫晚景寓直怀友
唐上官仪
直中书省 韦承庆
春夜寓直凤阁怀群公 魏知古
苑舍人能书梵字兼达梵音曲尽其妙戏赠 王维
奉酬李舍人秋日寓直见寄 张南史
初秋月夜中书宿直因呈杨阁老
权德舆
南宫夜直宿见李给事题其日所下制敕知奏直在东省因以诗寄 令狐楚
初除主客郎中知制诰与王十一李七元八〈一作九〉三舍人中书同宿语〈一作话〉旧感怀 白居易
和谢舍人雪夜寓直 皇甫曾
奉寄中书王舍人 前人
上裴舍人度 王建
休浣日谒西掖所知因成长句 温庭筠
中书部纪事
中书部杂录
官常典第二百六十卷
中书部艺文一
《拜中书郎谢表》梁·江淹
荣郁两临,恩儆交镜,悄然揽魂,乃惧乃逝。臣闻汝颍之金,或扬采于四豪。江淮之珠,已驰光于七贵,皆声不妄美,第岂虚立。未有伎惭,湘舆蒙送,目之赏工,谢綵轮窃归风之价。臣幼乏篆刻,长暌图史,智罕效官,志阕从政。方遽求,振风长忧,凌雨不悟,遭社鸣之属,际河清之会。元云素霞必驾蓬莱,白毳骍鳞咸蒙解,遂仕通物,任官登郎。掾此实耀灵之私照,而微臣之厚幸也。仰惟皇衢大融气品呈,观西倾栈,山东鳀航海,故奇士端威,异人罄折,皆相望北阙,待诏南宫,而臣学无利博文有忮害乃,彯裾顿屣,伏黄扉之右,曳缨转笏,居青璅之前,访德于姑射,闻道于崆峒,伊臣之愿过为信矣。昔望都才,丽爵乏上,班长岑闻,靡身终下秩。愚臣方古,悠然已泰,内独徘徊,眇不识届。《谢中书舍人表》宋·苏轼
臣轼言。伏奉制命,授臣试中书舍人,仍改赐章服者。右史记言,已尘高选;西垣视草,复玷近班。皆儒者之至荣,岂平生之敢望。窃以词命之职,古今所难。非独取之以文,盖将试之以事。至于机务,亦或与闻。虽四户擅权,非当时之公议;而五花判事,亦前代之美谈。及夫三字之除,乃是一切之政。但谓内朝之法从,安知宰相之属官。既任止于训词,故权移于胥吏。恬不知怪,习为故常。先皇帝道冠百王,法垂万世。建六官而修故事,辟三省以待异人。典章一新,名实皆正。遂申明于四禁,俾分领于六曹。远则追直阁之司,近则通𥳑正之任。虽未闻政而闻事,盖须有德而有言。如臣之愚,无一而可。草创润色,既非郑国之材,除书德音,又乏唐人之誉。忽当此选,莫测其由。,此盖伏遇皇帝陛下,将圣与仁,能哲而惠。虽在三年不言之际,已有十日并照之光。而臣日侍迩英,亲闻访道。仰天威之甚近,知圣鉴之难逃。谓臣尝受先朝之知,实无左右之助。弃瑕往昔,责效将来。臣敢不益励素心,无忘旧学。上体周公烦悉之诰,助成汉家深厚之文。苟无旷官,其敢言报。中书部艺文二〈诗〉
《赠徐干》魏·刘公干
谁谓相去远,隔此西掖垣。所限清切禁,中情无由宣。思子沈心曲,长叹不能言。起坐失次第,一日三四迁。步出北寺门,遥见西苑园。细柳夹道生,方塘含清源。轻叶随风转,飞鸟何翩翩。《直中书省》齐·谢朓
紫殿肃阴阴,彤庭赫弘敞。风动万年枝,日华承露掌。玲珑结绮钱,深沈映朱网。红叶当阶翻,苍苔依砌上。兹言翔凤池,鸣佩多清响。信美非吾室,中园思偃仰。朋情以郁陶,春物方骀荡。安得凌风翰,聊恣山泉赏。《赴中书》卞伯玉
大方信苞容,优渥遂不已。跃鳞龙凤池,挥翰紫宸里。《酬薛舍人万年宫晚景寓直怀友》唐上官仪
奕奕九成台,窈窕绝尘埃。苍苍万年树,玲珑下冥雾。池色摇晚空,岩光敛馀煦。清切丹禁静,浩荡文河注。留连穷胜托,风期暌善谑。东望安仁省,西临子云阁。长啸披烟霞,高步寻兰若。金狄掩通门,彫鞍归骑喧。燕姝对明月,荆艳促芳樽。别有青山路,策杖访王孙。
《直中书省》韦承庆
清切凤凰池,扶疏鸡树枝。唯应集鸾鹭,何为宿羁雌。大造乾坤辟,深恩雨露垂。昆蚑皆含养,驽骀亦驱驰。木偶翻为用,芝泥忽滥窥。九思空自勉,五字本无施。徒喜逢千载,何阶答二仪。萤光向日尽,蚊力负山疲。禁宇庭除阔,闲宵钟箭移。暗花临户发,残月下帘欹。白发随年改,丹心为主披。命将时共泰,言与行俱危。寄谢巢由客,尧年正在斯。《春夜寓直凤阁怀群公》魏知古
拜门传漏晚,寓直索居时。昔重安仁赋,今称伯玉诗。鸳池满不溢,鸡树久逾滋。夙夜怀山甫,清风咏所思。《苑舍人能书梵字兼达梵音曲尽其妙戏赠》王维
名儒待诏满公车,才子为郎典石渠。莲华法藏心悬悟,贝叶经文手自书。楚〈集作梵非〉词共许胜扬马,梵字何人辩鲁鱼。故旧相望在三事,愿君莫厌承明庐。
《奉酬李舍人秋日寓直见寄》张南史
秋日金华直,遥知玉佩清。九重门更肃,五色诏初成。槐落宫中影,鸿高芳远声。〈一作苑外〉翻从魏阙下,江海寄幽情。《初秋月夜中书宿直因呈杨阁老》权德舆
欹枕直庐暇,风蝉迎早秋。沉沉玉堂夕,皎皎金波流。对掌喜新命,分曹谐旧游。相思玩华彩,因感庾公楼。
《南宫夜直宿见李给事题其日所下制敕知奏直在东省因以诗寄》令𤜶楚
番直同遥夜,严扃限几重。青编书白雀,〈其曰敕鄜州奏白雀宜付史馆〉黄纸降苍龙。北极丝纶句,东垣翰墨踪。尚垂元露点,犹湿紫泥封。炫眼凝仙烛,驰心袅禁钟。定应形梦寐,暂似接音容。玉树春枝动,金樽腊酿醲。在朝君最旧,休浣许过从。
《初除主客郎中知制诰与王十一李七元八〈一作九〉三舍人中书同宿语〈一作话〉旧感怀》白居易
闲宵静语喜还悲,聚散穷通不自知。已分云泥行异路,忽惊鸡鹤宿同枝。紫垣曹署荣华地,白发郎官老丑时。莫怪不知君气味,此中来较十年迟。
《和谢舍人雪夜寓直》皇甫曾
禁省夜沉沉,春风雪满林。沧洲归客梦,青琐近臣心。挥翰宣鸣玉,承恩在赐金。建章〈集作章台〉寒漏〈集作雁〉起,更助掖垣深。《奉寄中书王舍人》前人
腰金载笔谒承明,至道安禅得此生。西掖几年纶綍贵,东山遥夜薜萝情。风传刻漏星河曙,月上梧桐雨露清。圣主好文谁为荐,闭门空赋子虚成。《上裴舍人度》王建
小松窗对凤池开,履迹衣重〈集作香〉逼上台。天意皆从彩毫出,宸心尽向紫烟来。非时玉案呈宣旨,每日金阶赐对〈集作谢赐〉回。仙侣何因记名姓,县丞头白走尘埃。《休浣日谒西掖所知因成长句》温庭筠
赤墀高阁自从容,玉女窗扉报曙钟。日丽九华青琐闼,雨晴双阙翠微峰。毫端蕙露滋仙草,琴上薰风入禁松。荀令凤池春婉娩,好将馀润变鱼龙。中书部纪事
《三国吴志·嗣主亮传注·吴历》曰:亮数出中书视孙权旧事。问左右侍臣:先帝数有特制,今大将军问事,但令我书可耶。《晋书·王洽传》:洽加中书令,固让,表疏十上。穆帝诏曰:敬和清裁贵令,昔为中书郎,吾时尚小,数呼见,意甚亲之。今所以用为令,既机任需才,且欲时时相见,共讲文章,待以友臣之义。而累表固让,甚违本怀。其催洽令拜。苦让,遂不受。《徐邈传》:孝武帝始览典籍,招延儒学之士,邈既东州儒素,太傅谢安举以应选。年四十四,始补中书舍人,在西省侍帝。虽不口传章句,然开释文义,标明指趣,撰正五经音训,学者宗之。迁散骑常侍,犹处西省,前后十年,每被顾问,辄有献替,多所匡益,甚见宠待。帝宴集酣乐之后,好为手诏诗章以赐侍臣,或文词率尔,所言秽杂,邈每应时收敛,还省刊削,皆使可观,经帝重览,然后出之。是时侍臣被诏者,或宣扬之,故时议以此多邈。
《王珉传》:珉,代王献之为中书令。二人素齐名,世谓献之为大令,珉为小令。《册府元龟》:梁裴子野掌中书诏诰。高祖普通七年,王师北伐,敕子野为谕魏文,受诏立成,高祖以其事体。大召尚书仆射徐勉太子詹事,周舍鸿胪卿刘之遴,中书侍郎朱异,集寿光殿以观之,时并叹服。高祖目子野而言曰:其文甚壮。俄又敕为书谕魏相元叉,其夜受旨,子野谓可待旦,方奏未之为也,及五鼓敕催令开斋速上,子野徐起操笔,昧爽便就奏之,高祖深嘉焉。自是凡诸符檄皆令草创。子野为文典而速,不尚华靡之词,其制作多法古,与今文体异,时或有诋诃者,及末皆翕然重之。或问其为文速者,子野答云人皆成于手,我独成于心,虽有见否之异,其于刊改一也。俄迁中书侍郎。
后魏徐纥,字武伯,少好学,有明理,颇以文词见称。灵太后临朝,纥为中书舍人。总摄中书门下之事,军国诰命,莫不繇之。时有急速,令数吏执笔,或行或卧,人别占之,造次俱成,不失事理,虽无雅裁,亦可通情。时黄门侍郎太原王遵业、琅邪王诵并称文学,亦不免为纥秉笔,承其指授。文笔驳论数十卷,多有遗落,时或有存于世。
高恭之,字道穆,为中书舍人。元颢逼虎牢,道穆劝庄帝北渡,循河东下。徵大将军元天穆于荥阳,别徵参朱玉,赴河内以犄角之。臣窃以为万全之计,不过于此。帝曰:高舍人语是。其夜到河内郡北,未有城守可依,帝命道穆秉烛作诏书数十纸,布告远近,于是四方知乘舆所在。
《北齐书·崔瞻传》:天保初,兼并省吏部郎中。寻丁忧,起为司徒属。杨愔欲引瞻为中书侍郎。时卢思道直中书省,因问思道曰:我此日多务,都不见崔瞻文藻,卿与其亲通,理当相悉。思道答曰:崔瞻文词之美,实有可称,但举世重其风流,所以才华见没。愔云:此言有理。便奏用之。事既施行。愔又曰:昔裴瓒晋世为中书郎,神情高迈,每于禁门出入,宿卫者肃然动容。崔生堂堂之儿,亦当无愧裴子。
《荀士逊传》:士逊,世祖时,转中书舍人。状貌甚丑,以文辞见用。曾有事须奏,值世祖在后庭,因右左转通者不得士逊姓名,乃云丑舍人。世祖曰:必士逊也。看封题果是,内人莫不忻笑。
《裴让之传》:让之,字士礼。历文襄大将军主簿,兼中书舍人,后兼散骑常侍,聘梁。文襄常入朝,让之导引,容仪蕴藉,文襄目之曰:士礼佳舍人。
《册府元龟》:北齐李愔为中书郎。文宣在宴席,口敕以魏收为中书监,命愔于树下造诏。愔以收一代盛才,难于率尔,久而未讫。比成,帝已醉醒,遂不重言,愔仍不奏,事竟寝。
隋薛道衡为内史侍郎,每至搆文,必隐空斋,蹋壁而卧,闻户外有人便怒,其沉思如此。
《唐书·齐浣传》:浣除汾州刺史。开元初,姚崇复相,用为给事中、中书舍人。论駮及诰诏皆援准古谊,朝廷大政必咨之,时号解事舍人。
《苏颋传》:颋,拜中书舍人。时瑰同中书门下三品,父子同在禁苑,朝廷荣之。元宗平内难,书诏填委,独颋在太极后閤,口所占授,功状百绪,轻重无所差。书史白曰:丐公徐之,不然,手腕脱矣。中书令李峤曰:舍人思若涌泉,吾所不及。迁太常少卿,仍知制诰。遭父丧,起为工部侍郎,辞不拜,终制乃就职。帝问宰相:有自工部侍郎得中书侍郎乎。对曰:陛下任贤惟所命,何资之计。乃诏以颋为中书侍郎。帝劳曰:方美官缺,每欲用卿,然宰相议遂无及者,朕为卿恨。陆象先殁,紫微侍郎未尝补,朕思其人无易卿者。颋顿首谢。明日加知制诰,给政事食,给食自颋始。时李乂对掌书命,帝曰:前世李峤、苏味道文擅当时,号苏李。今朕得颋及乂,何愧前人哉。
《权德舆传》:德舆知制诰,进中书舍人。当是时,帝亲揽庶政,重除拜,凡命诸朝,皆手制中下。始,德舆知制诰,而徐岱给事中,高郢为舍人。居数岁,岱卒,郢知礼部,德舆独直两省,数旬一还舍,乃上书言:左右掖垣,承天子诰命,奉行详覆,各有攸司。旧制,分曹十员,以相防检。大抵事有所壅,则吏得为非。四方闻者,或以朝廷为乏士,要重之司,不宜久废。帝曰:非不知卿之劳,但择如卿者未得其人耳。《王仲舒传》:仲舒为苏州刺史。穆宗立,每言仲舒之文可思,最宜为诰,有古风。诏为中书舍人。既至,视同列率新进少年,居不乐,曰:岂可复治笔砚于其间哉。吾久弃外,周知俗病利,得治之,不自愧。宰相闻之,除江西观察使。
《册府元龟》:贾会,开元初,为中书舍人,与苏晋同掌制诰,皆以词学见知,时人称为苏贾。
许景先,开元中,为中书舍人,与齐浣、王丘、韩休、张九龄掌知制诰,以文翰见称。中书令张说常称曰:许舍人之文,虽无峻峰激流斩绝之势,然属辞美,得中和之气。亦一时之秀也。
《唐国史补》:高郢,为中书舍人九年,家无制草。或问曰:前辈皆有《制集》,公独焚之,何也。答曰:王言不可存于私室。
韩皋,自中书舍人除御史中丞。西省故事:阁老改官,则词头送以次入。是时吕渭草敕,皋忧恐问曰:改何官。渭不敢告。皋却之曰:与公一时左降。渭急,乃告之。皋又欲诉于宰相。渭执之,夺其靴笏,恟恟至午后三刻乃止。
《册府元龟》:崔郾为翰林侍讲学士,转中书舍人,入思政殿谢恩。郾奏曰:陛下用臣为侍讲,半岁有馀,未尝问臣经义,今蒙转改实惭尸素,有愧厚恩。穆宗曰:俟朕机务稍閒,即当请益。学士高钺曰:陛下意虽乐善,既未延接儒生,天下之人宁知重道。帝深引咎,赐之以锦綵焉。
《东观奏记》:以楚州刺史,裴坦为知制诰,坦罢任赴阙。宰臣令狐绹擢用,宰臣裴休以坦非才不称。是选,建议拒之,力不胜。坦命既行政事,堂谒谢丞相。故事,谢毕便与本院上事四辅送之,施榻压角而坐。坦巡谒执政至休听多输感谢,休曰:此乃省台缪选,非休力也。力命肩舁使出不与之坐两门,吏云自有中书,未有此事。人多为坦羞之。至坦主贡举擢,体之子弘上第,时人云欲盖而彰,此之谓也。
《五代史·卢导传》:导,字熙化,范阳人。唐明宗时,召拜右谏议大夫,迁中书舍人。潞王从珂自凤翔以兵犯京师,悯帝出奔于卫州。宰相冯道、李愚集百官于天宫寺,将出迎潞王于郊,京师大恐,都人藏窜,百官久而不集,惟导与舍人张昭先至。冯道请导草笺劝进,导曰:潞王入朝,郊迎可也,若劝进之事,岂可轻议哉。道曰:劝进其可已乎。导曰:今天子蒙尘于外,遽以大位劝人,若潞王守节不回,以忠义见责,其将何辞以对。且上与潞王,皆太后子也,不如率百官诣宫门,取太后进止。语未及终,有报曰:潞王至矣。京师巡检使安从进催百官班迎,百官纷然而去。潞王止于正阳门外,道又促导草笺,导对如初。李愚曰:吾辈罪人,卢舍人言是也。导终不草笺。
《南唐近事》:张洎计偕之,岁为润帅燕王冀所荐。首谒韩熙载韩一见待之,如故,谓曰:子好一中书舍人。顷之,韩主文洎擢第。不十年,果主纶闱之任。
《宋史·钱公辅传》:公辅,进知制诰。英宗即位,陈《治平十议》,大要言采民政,分吏课,择守宰,置二府官属。又作《帝问》一篇上之。王畴为翰林学士未久,擢副枢密。公辅谓畴素望浅,不草制。帝以初政用大臣,而公辅格诏,谪为滁州团练使。
《王安石传》:安石知制诰,纠察在京刑狱,时有诏舍人院无得申请除改文字,安石争之曰:审如是,则舍人不得复行其职,而一听大臣所为,自非大臣欲倾侧而为私,则立法不当如此。今大臣之弱者不敢为陛下守法;而彊者则挟上旨以造令,谏官、御史无敢逆其意者,臣实惧焉。语皆侵执政,由是益与之忤。以母忧去,终英宗世,召不赴。
《苏颂传》:颂知制诰,大臣荐秀州判官李定,召见,擢太子中允,除监察御史里行。宋敏求知制诰,封还词头。复下,颂当制,颂奏:祖宗朝,天下初定,故不起孤远而登显要者。真宗以来,虽有幽人异行,亦不至超越资品。今定不由铨考,擢授朝列;不缘御史,荐寘宪台。虽朝廷急于用才,度越常格,然隳紊法制,所益者小,所损者大,未敢具草。次至李大临,亦封还。神宗曰:去年诏,台官有阙,委御史台奏举,不拘官职高下。颂与大临对曰:从前台官,于太常博士以上、中行员外郎以下举充。后为难得资叙相当,故朝廷特开此制。止是不限博士、郎官,非谓选人亦许奏举。若不拘官职高下,并选人在其间,则是秀州判官亦可为里行,不必更改中允也。今定改京官,已是优恩,更处之宪台,先朝以来,未有此比。倖门一启,则士途奔竞之人,希望不次之擢,朝廷名器有限,焉得人人满其意哉。执奏不已,于是并落知制诰,归工部郎中班,天下谓颂及敏求、大临为三舍人。
《祖无择传》:无择知制诰,后知郑、杭二州。初,词臣作诰命,许受润笔物。王安石与无择同知制诰,安石辞一家所馈不获,义不欲取,置诸院梁上。安石忧去,无择用为公费,安石闻而恶之。熙宁初,安石得政,乃讽监司求无择罪。知明州苗振以贪闻,御史王子韶使两浙,廉其状,事连无择。子韶,小人也,请遣内侍自京师逮赴秀州狱。苏颂言无择列侍从,不当与故吏对曲直,御史张戬亦救之,皆不听。及狱成,无贪状,但得其贷官钱、接部民坐及乘船过制而已。遂谪忠正军节度副使。
《杨畋传》:畋知制诰。李珣自防禦使迁观察,刘永年自团练使迁防禦,畋当草制,封还词头。因言:祖宗故事,郭进戍西山,董遵诲、姚内斌守环、庆,与强寇对垒,各十馀年,未尝转官移镇,重名器也。今珣等无尺寸功,特以外戚故除之,恐非祖宗意。不报,诏他舍人草制。而范镇言:朝廷如以畋言为是,当罢珣等所迁官;倘以为非,乞复令畋命词。不允。
《彭汝砺传》:汝砺,字器资。元祐二年,为起居舍人。时相问新旧之政,对曰:政无彼此,一于是而已。今所更大者,取士及差役法,行之而士民皆怨,未见其可。踰年,进中书舍人,赐金紫。词命雅正,有古人风。其论诗体四韵事尤力,大臣有持平者,颇相左右,一时进取者疾之,欲尽去其类,未有以发。会知汉阳事吴处厚得蔡确安州诗上之,傅会解释,以为怨谤。谏官交章请治之,又造为危言,以激怒宣仁后,欲寘之法。汝砺谓此罗织之渐也,数以白执政,不能救,遂上疏论列,不听。方居家待罪,得确谪命除目草词,曰:我不出,谁任其责者。即入省,封还除目,辨论愈切。谏官指汝砺为朋党,宣仁后曰:汝砺岂党确者,亦为朝廷论事尔。及确贬新州,又须汝砺草词,遂落职知徐州。初,汝砺在台时,论吕嘉问事,与确异趣,徙外十年,确为有力。后治嘉问他狱,以不阿执政,坐夺二官。至是,又为确得罪,人以此益贤之。
《叶涛传》:涛,字致远,处州龙泉人。进士乙科,为国子直讲。虞蕃讼起,涛坐受诸生茶纸免官。涛,王氏婿也,即往从安石于金陵,学为文词。哲宗立,上章自理,得太学正,迁博士。绍圣初,为秘书省正字,编修《神宗史》,进校书郎。曾布荐为起居舍人,擢中书舍人。司马光、吕公著、王岩叟追贬,吕大防、刘挚、苏辙、梁焘、范纯仁责官,皆涛为制词,文极丑诋。安石焘降学士,涛封还命书,云:涛在元祐时,常诋文彦博弃熙河,全先帝万世之功,不宜加罪。蔡京劾为党,罢知光州。又以诉理有过,为范镗所论,连三黜。曾布引为给事中,居数月而病,以龙图阁待制提举崇禧观,卒。
《霍端友传》:端友,字仁仲,常州武进人。徽宗即位,策进士第一,授宣义郎。不阅月,擢秘书省校书郎,迁著作佐郎、起居郎、中书舍人,服金紫。故事唯服黑角带,帝顾见之,曰:给事、舍人等尔,而服饰相绝如是。始命犀带佩鱼。
《洪迈传》:迈,迁起居郎,拜中书舍人兼侍读、直学士院,仍参史事。父忠宣、兄适、遵皆历此三职,迈又踵之。迈奏:三省事无巨细,必先经中书书黄,宰执书押,当制舍人书行,然后过门下,给事中书读,如给、舍有所建明,则封黄具奏,以听上旨。惟枢密院既得旨,即书黄过门下,例不送中书,谓之密白,则封驳之职似有所偏,况今日宰相兼枢密,因而釐正,不为有嫌。望诏枢密院。凡已被制敕,并关左右省依三省书黄,以示重出命之意。报可。
《蔡肇传》:肇,字天启,润州丹阳人。拜中书舍人。前此,试三题,率以宰相上马为之候,肇援笔立就,不加润饰,商英读之击节。才踰月,以草御史辛义责词不称,罢为显谟阁待制、知明州。
《吴敏传》:敏,字元中,真州人。大观二年,辟雍私试首选。蔡京喜其文,欲妻以女,敏辞。因擢浙东学事司干官,为秘书省校书郎,京荐之充馆职。中书侍郎刘正夫以敏未尝过省,不可,京乃请御笔特召上殿,除右司郎官。御笔自此始,违者以大不恭论,繇是权倖争请御笔,而缴駮之任废矣。
《王安中传》:安中,字履道,中山阳曲人。进士及第,调瀛州司理参军、大名县主簿,历秘书省著作郎。政和间,天下争言瑞应,廷臣辄笺表贺,徽宗观所作,称为奇才。他日,特出制诏二题使具草,立就,上即草后批:可中书舍人。未几,自秘书少监除中书舍人。
《刘珙传》:珙权,中书舍人。金犯边,王师北向,诏檄多出其手,词气激烈,闻者泣下。御史杜莘老劾宦者张去为,忤旨左迁,珙不草制,莘老得不去。从幸建康,兼直学士院。车驾将还,军务未有所付,时张浚留守建康,众望属之。及诏出,以杨存中为江、淮宣抚使,珙不书录黄,仍论其不可。上怒,谓宰相曰:刘珙父为浚所知,此特为浚地耳。命再下,宰相召珙谕旨,且曰:再缴则累张公。珙曰:某为国家计,岂暇为张公谋。执奏如初,存中命乃寝。真除中书舍人、直学士院。
《王汉之传》:汉之弟涣之,拜吏部员外郎,迁左司员外郎、起居舍人,擢中书舍人。趋省之日,词头三十三,下笔即就。
《林光朝传》:光朝,除中书舍人。是时,吏部郎谢廓然由曾觌荐,赐出身,除殿中侍御史,命从中出。光朝愕曰:是轻台谏、羞科目也。立封还词头。天子度光朝决不奉诏,改授工部侍郎,不拜,遂以集英殿修撰出知婺州。光朝老儒,素有士望。在后省未有建明,或疑之,及闻缴驳廓然,士论始服。
《牟子才传》:子才,直舍人。院李伯玉降官已逾年,舍人院不敢行词,子才曰:故事,文书行不过百刻。即为书行,以为叙复地。帝曰:商词皆褒语,可更之。子才不奉诏,丞相又道帝意,子才曰:腕可断,词不可改。丞相欲改则自改之。乃已。淮东制置使贾似道以海州之捷,子才草奖谕诏,第述军容之盛,不言其功,且语多戒敕,似道不乐。
《龙川别志》:刘从愿妻遂国夫人者,王蒙正女也。宝元中,出入内庭,以此获罪,夺封罢朝谒久之,复得入。张公安道为谏官,虽以数论列皆留中书,富郑公时,知制诰,制下复遂国封郑公,缴还词头,封命遂寝,唐制惟给事中,得封还诏书中书舍人,缴词头盖自郑公始。
《却扫编》:皇祐初,胡文恭公宿为知制诰,封还。杨怀敏复除内侍副都,知词头不草。翊日上谓宰相曰:前代有此故事否。文潞公对曰:唐给事中袁高不草卢杞制书,近年富弼亦曾封还词头。上意乃解,而改命舍人草制,已而谏台亦论其非,其命遂寝。
《南游纪旧》:南丰先生病,中介甫日造卧内,因邸报蔡京召试介甫,云他如何做得知制诰一屠沽耳,又云徐修《注告词》,是子固行。当时,便当论缴时,南丰已病。革颔之而已。
《东轩笔录》:曾鲁公识度精审,达练治体,当其在中书,方天下奏报纷纭,虽日月旷久,未常有废忘之者,其为文章尤长于四六,虽造次柬牍,亦属对精切。曾布为三司使,论市易事被黜,鲁公有柬别之略,曰:塞翁失马,今未足悲。楚相断蛇,后必为福,曾赴饶州道过金陵,为荆公诵之,亦叹爱不已。
《辍耕录》:张公可与者,济南人律身廉正,持法公平,苟可以纳忠于国,虽斧钺有所不避,为中书郎中日。先帝时,一大奸以元恶受显戮,后二子夤缘入侍,幸沐天眷,特各授行省平章陛辞,叩首言曰:先臣在九原弗获,沾一命之荣,当不瞑目。臣敢昧死请。上命左右传旨中书,独公不奉诏。越数日,上召丞相面谕之,丞相退谓公曰:圣意宠遇之深,当复奈何。公曰:朝廷果欲举行赠典,必须雪其非罪,若然,是先帝不合诛之,以先帝为何如主哉。则上之于先帝,反不若大奸之有后矣,不孝孰大焉。丞相备公言以闻,上为动容,而止。公以病在告都堂,有人诉宗室谋逆,奏送刑部,问状逮鞫有證,验而死于狱。宗室之妻见上,泣曰:臣妾夫某无罪枉死,上但知送部而不谓其已死。圣怒,命御史台鞫问,丞相惧,谋之公,即扶疾至省,取牍补署花押,众皆愕然。丞相曰:恐掾史所行有误,欲照略耳,非此谓也。公曰:自丞相以下,皆当听问某何独求免邪。既而缄牍令该掾抱诣台,台官首问曰:张郎中曾书卷否。曰:然。台官议曰:张郎中所行,未尝差错,况此一事,中书得旨,施行执法者,复何罪。因覆奏曰:臣等取省案根,勘宗室某之死不枉。上颔之,事遂寝。《莘野纂闻》:李应祯先生当宪庙时,以中书舍人供奉内门,有诏命缮写佛经,祯辞以不可。其奏略曰:臣闻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未闻有所谓佛经者也。宪考可其奏,遂寝。至今谏草犹存,余尝从陈氏得观之。
中书部杂录
《归田录》:王元之在翰林,尝草夏州李继迁制,继迁送润笔物数倍于常,然用启头书送,拒而不纳,盖惜事体也。近时舍人院草制,有送润笔物稍后时者,必遣院子诣门催索,而当送者往往不送,相承既久,今索者送者皆恬然,不以为怪也。《挥麈后录》:官制未改时,知制诰今之中书舍人,但演词而已,不闻缴駮也。康定二年,富文忠为知制诰。先是,昭陵聘后蜀中,有王氏女,姿色冠世,入京备选。章献一见,以为妖艳太甚,恐不利于少主,乃以嫁其侄从德,而择郭后位中宫。上终不乐之。王氏之父蒙正由刘氏姻党,屡典名藩。未几,从德卒。至是,中批王氏封遂国大夫,许入禁中。文忠适当草制,封还,抗章甚力,遂并寝其旨。外制缴词头,盖自此始。崇、观奸佞用事,贿赂关节,干祈恩泽,多以御笔行下,朱书其旁云:稽留时刻者,以大不恭论,流三千里。三省无所干预,大启倖门,为宦途之捷径。宣和五年,有黄冠丁希元者,得幸为侍晨道录。自云晋公之孙。忽降御笔:丁谓辅相真宗。逮仁宗即位,有定策之功。未经褒赠,可特赠少保。官其后五人。时卢襄赞元为吏部尚书,袖其牍请对,启于上云:使谓过可湔洗,则累朝叙恤矣,独至今乎。但罪恶显然,一旦褒录,岂不骇四方之听。于是命格不下。自是御笔遂有执奏不行者矣。二者皆甚盛之举也。
《东坡志林》:元祐元年,余为中书舍人时,执政患本省事多漏泄,欲于舍人厅,后作露篱禁同省往来,余白诸公应须简要清通,何必栽篱插棘。诸公笑而止。明年竟作之,暇日读《乐天集》,有云西省北院新搆小亭,种竹开窗,东通骑省,与李常侍窗下饮酒作诗,乃知唐时得西掖作窗以通东省,而今本省不得往来,可叹也。
《石林燕语》:职事官差除皆除目先下,惟中书舍人、宰相得旨,朝廷遣直省官召诣都堂,面传旨召试被命者,致辞,丞相谢之,直省官径引入中书省前期,侍郎厅设幕,次几案,于中就坐,少顷,本省吏房主首持丞相封题目来,即就试。中书具食罢侍郎致茶果。是日,宰相住省俟纳试卷,始上马。翌日,进呈除命方下,盖召试之制也。有思迟不即就者,往往过期或为留内门,然已不称职矣。嘉祐间,有试而不除,改天章阁待制者。
馆职初除,故事皆行启遍谢,内外从官,以上从官惟中书舍人。初,除亦行启遍谢内外,盖惟此两职试而后除,与直拜命者异,故其礼亦殊。近年,中书舍人行启,但及见任执政而不及外馆职,虽在内,从官亦有不及者矣。
《却扫编》:元丰官制,侍从官给事中以上乃服金带,中书舍人以下皂带佩鱼,与庶官等。大观间始诏中书舍人谏议,大夫待制,皆许服红綎犀带,佩鱼。建炎间,复置权六曹侍郎,亦如之。
韩献肃公再相,其弟黄门公在翰苑当制。其后,曾丞相子宣拜相时,其弟子开为翰林学士当制。初,子开除吏部郎中时,子固掌外制诰词,乃子固为之。近岁,中书舍人当制,而兄弟有除授者,多引嫌,俾以次官行。
刘冯事始魏,置通事郎,掌诰命晋置中书通事舍人,北齐改为中书舍人,隋号内史舍人,唐初因之龙朔中改为西台舍人,光宅中改为凤阁舍人,开元中改为紫微舍人,复为中书舍人。
《退朝录》:舍人院,每知制诰上事,必设紫褥于庭,面北拜厅阁,长立褥之东北隅,谓之压角宗衮作掖,垣丛志而不解其事,按唐旧书亦无闻焉。惟裴廷裕《正陵遗事》云:舍人上事知印,宰相。当压角,则其礼相传自唐也。予为舍人,日邵兴宗入院,不疑为阁长压角。时议美之。
《枕谭》:唐人以中书舍人为小凤,盖以中书省为有凤池也。又谓仪部之长曰大仪,员外曰中仪,主事曰小仪,见《郑谷集》,宋人犹袭之,张天觉自小凤拜右揆是也。
《春明梦馀录》:中书所书告身,皆佐史,体无佳笔。隆庆中,司马王崇古以泥金书轴,请宝为言者,所纠然。唐制皆名手书,如颜鲁公自书告身,朱巨川一人而颜鲁公徐季海俱为之书,巨川赖此以传,至宋即当直者书,字兼真行,幸得欧苏,便奉为瑰。宝张文忠璁言成化以前,诰敕之体犹为近古,其于本身不过百馀字。祖父母父母并妻不过六十字,言之者无费词,受之者无愧色。近来藻情饰伪张,百成千以万乘之尊,下誉匹夫匹妇之贱,殊非正体,宜加釐正诏。自今诰敕务𥳑,实不许竞饰浮词,致亵体制,夫立词失体,固当申饬而书法板俗,迄无言者。
丘浚曰:唐武德二年,改内史舍人,为中书舍人。臣按此中书舍人,设官之始。然是官也,故隶于中书省,故以中书舍人为名。我朝罢中书省,尚仍其旧名,名虽同而实则异也。盖前代之中书与翰林学士分掌内外制诰,以为两制,盖属文之官也。我朝之中书舍人,则专以书写为职耳。书者,六艺之一,汉人谓之小学,以试学童为吏者也。夫人能之,无庸,设官之始,自今日盖以王言所系之重,前代乃属笔于吏胥,殊无慎重之意。祖宗以此设官,盖有深意,必得,夫素通儒术,深明六书之义心,正笔端如柳公权所云者,居之庶不污王言耳。苟粗识偏旁,而学术无素者,尚不足以当此,况又粗率侧媚而流品非清者哉。
《石氏外集》曰:中书舍人以进士起家,为此者,有官而无署,其俗谓中书科者,乃因与六科联署而借言之,实文移奏疏不入此字也。其职业惟用宝之时,同符卿供事盖尚是政府之遗体,其他引班等职则以补科臣不足,亦以联署而及之耳。绝无缮写之职,其以选入制敕房者。旧时,进士亦为之,今止以待举人之高,选其职为草武臣诰命,赠恤诰敕谕祭文,此外制也,亦不与缮写,其馀两房史馆文华殿,则以缮写为职,而武英殿办事及旧有仁智。殿办事则且及于画,即古之书画学,又不特缮写也。至于赀入两殿者,则借以带衔,实无职掌,他衔皆可办事,盖在办事不在中书也。以中书多讹,而为两殿中书耳,而两殿资深者,亦有较理书籍之名,书不在殿,何以得较。此欲文其名,而失其实也。
《识馀录》云:中书周令,温州人,尝言成化间授职,彼时中书与阁下如同僚投刺俱平,交盖宣德以前,本一堂相,处今之西房,即文渊阁也。阁臣居中,中书居东、西两房,各办其事,已撤内库十间,以西五间居阁下,谓之文渊阁。以东五间藏书籍,而东房中书亦迁居之。故今以阁下称中堂,而东西非房矣,犹称西房者,沿旧名也。凡阁下到任尚之,两房答揖若六部之,与各司无是体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