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官常典
第一百三卷目录
宗藩部艺文二
宗室传论 晋书
宗室传赞 同前
宣文诸王传论 同前
宣文诸王传赞 同前
八王传序 同前
八王传后论 同前
八王传赞 同前
武元简诸王传论 同前
请建置有成国之制疏 刘颂
请诏东海河间二王各释猜疑疏 刘弘
宗室传论 宋书
武三王传论 同前
武二王传论 同前
文九王传论 同前
文五王传论 同前
孝武十四王传论 同前
明四王传论 同前
宋宗室及诸王传论上 南史
宋宗室及诸王传论下 同前
宋庐陵王诔 谢灵运
论国制启 鲍照
封皇弟奏 谢庄
尚书八座封诸皇弟皇子奏 傅亮
与蔡廓书 前人
答傅亮书 蔡廓
豫章文献王传论 南齐书
豫章文献王传赞 同前
高十二王传论 同前
高十二王传赞 同前
萧景先萧赤斧传论 同前
萧景先萧赤斧传赞 同前
武十七王传论 同前
武十七王传赞 同前
宗室传论 同前
宗室传赞 同前
文二王明七王传论 同前
文二王明七王传赞 同前
南齐宗室传论 南史
南齐高帝诸子传论 同前
南齐武文惠明帝诸子传论 同前
上武帝请赠豫章王嶷启 萧子良
为明帝让封宣成公表 谢朓
海陵王昭文墓铭 前人
太祖五王传论 梁书
长沙诸嗣王传论 同前
萧景传论 同前
高祖三王传论 同前
太宗世祖诸子传论 同前
豫章武陵临贺河东四王传论 同前
梁宗室传论 南史
梁武帝诸子传论 同前
梁简文帝元帝诸子传论 同前
为武陵王让扬州表 简文帝
为长子大器让宣成王表 同前
为子大心让当阳公表 同前
为子大款让石城公表 同前
为南平王拜大司马章 同前
上东宫叙南康王薨启 同前
司徒始兴忠武王诔 同前
长沙宣武王碑铭 同前
长沙宣武王北凉州庙碑 同前
答晋安王叙南康简王薨书 元帝
建平王庆安城王拜封表 江淹
建平王之南徐州刺史辞阙表 前人
为建平王庆王太后正位章 前人
建平王太妃周氏行状 前人
与长沙王别书 王筠
封授临川等五王诏 沈约
为南郡王让中军表 前人
为始兴王让仪同表 前人
为安陆王谢荆州章 前人
为晋安王谢南兖州章 前人
齐故安陆昭王碑 前人
为南平王妃拜改封表 王僧孺
为临川王解扬州表 刘潜
为南平王让徐州表 前人
为临川王奉诏班师表 前人
为鄱阳嗣王初让雍州表 刘孝绰
司空安成王碑 前人
封临川安兴建安三王诏 任昉
为齐明帝让宣城郡公表〈有序〉前人
齐竟陵文宣王行状 前人
衡阳南康二王传论 陈书
宗室传论 同前
世祖高宗后主诸子传论 同前
始兴新安二王传论 同前
封始兴王诏 徐陵
吴兴郡庐陵王德政碑 江总
太尉始兴昭烈王碑 沈炯
宗室传论 晋书
宗室传赞 同前
宣文诸王传论 同前
宣文诸王传赞 同前
八王传序 同前
八王传后论 同前
八王传赞 同前
武元简诸王传论 同前
请建置有成国之制疏 刘颂
请诏东海河间二王各释猜疑疏 刘弘
宗室传论 宋书
武三王传论 同前
武二王传论 同前
文九王传论 同前
文五王传论 同前
孝武十四王传论 同前
明四王传论 同前
宋宗室及诸王传论上 南史
宋宗室及诸王传论下 同前
宋庐陵王诔 谢灵运
论国制启 鲍照
封皇弟奏 谢庄
尚书八座封诸皇弟皇子奏 傅亮
与蔡廓书 前人
答傅亮书 蔡廓
豫章文献王传论 南齐书
豫章文献王传赞 同前
高十二王传论 同前
高十二王传赞 同前
萧景先萧赤斧传论 同前
萧景先萧赤斧传赞 同前
武十七王传论 同前
武十七王传赞 同前
宗室传论 同前
宗室传赞 同前
文二王明七王传论 同前
文二王明七王传赞 同前
南齐宗室传论 南史
南齐高帝诸子传论 同前
南齐武文惠明帝诸子传论 同前
上武帝请赠豫章王嶷启 萧子良
为明帝让封宣成公表 谢朓
海陵王昭文墓铭 前人
太祖五王传论 梁书
长沙诸嗣王传论 同前
萧景传论 同前
高祖三王传论 同前
太宗世祖诸子传论 同前
豫章武陵临贺河东四王传论 同前
梁宗室传论 南史
梁武帝诸子传论 同前
梁简文帝元帝诸子传论 同前
为武陵王让扬州表 简文帝
为长子大器让宣成王表 同前
为子大心让当阳公表 同前
为子大款让石城公表 同前
为南平王拜大司马章 同前
上东宫叙南康王薨启 同前
司徒始兴忠武王诔 同前
长沙宣武王碑铭 同前
长沙宣武王北凉州庙碑 同前
答晋安王叙南康简王薨书 元帝
建平王庆安城王拜封表 江淹
建平王之南徐州刺史辞阙表 前人
为建平王庆王太后正位章 前人
建平王太妃周氏行状 前人
与长沙王别书 王筠
封授临川等五王诏 沈约
为南郡王让中军表 前人
为始兴王让仪同表 前人
为安陆王谢荆州章 前人
为晋安王谢南兖州章 前人
齐故安陆昭王碑 前人
为南平王妃拜改封表 王僧孺
为临川王解扬州表 刘潜
为南平王让徐州表 前人
为临川王奉诏班师表 前人
为鄱阳嗣王初让雍州表 刘孝绰
司空安成王碑 前人
封临川安兴建安三王诏 任昉
为齐明帝让宣城郡公表〈有序〉前人
齐竟陵文宣王行状 前人
衡阳南康二王传论 陈书
宗室传论 同前
世祖高宗后主诸子传论 同前
始兴新安二王传论 同前
封始兴王诏 徐陵
吴兴郡庐陵王德政碑 江总
太尉始兴昭烈王碑 沈炯
官常典第一百三卷
宗藩部艺文二
《宗室传论》晋书
泰始之初,天下少事,革魏馀弊,遵周旧典,并建宗室,以为藩翰。诸父同虞虢之尊,兄弟受鲁卫之祉,以为历纪长久,本支百世。安平风度宏邈,器宇高雅,内弘道义,外阐忠贞。洎高贵薨殂,则枕尸流恸;陈留就国,则拜辞陨涕。语曰疾风彰劲草,献王其有焉。故能位班上列,享年眉寿,清徽至范,为晋宗英,子孙遵业,世笃其庆。高密风鉴清远,简素寡欲,孝以承亲,忠以奉上,方诸枝庶,实谓国桢。新蔡、南阳,俱莅方岳。值王室多难,中原芜梗,表义甄节,效绩艰危。于时丑类实繁,凶威日逞,势悬众寡,相继沦亡,悲夫。谯闵沈雄壮勇,作镇南服。属奸回肆乱,称兵内侮。怀忠愤发,建义湘川,荆沔响应,群才致力。虽元勋不立,而诚节克彰,垂裕后昆,奕世贞烈,岂不休哉。勋托末属,禀性凶暴。仍荷朝寄,推毂梁岷,遂弃亲背主,负恩方命。凭庸蜀之饶,苞藏不逞;恃江山之固,奸谋日深。是以缙绅切齿,摅积愤之志;义士思奋,厉忘身之节。天道祸淫,应时荡定。昔汲黯犹在,淮南寝谋,周抚若存,凶渠未发,以邪忌正,异代同规。诗云自诒伊戚,其勋之谓矣。习阳凭庆枝叶,守约怀逸,栖情尘外,希踪物表,顾匹夫之独善,贵达节之弘规,言出身播,犹为幸也。《宗室传赞》同前
安平立节,雅性贞亮。高密含和,宗室之望。新蔡遇祸,忠全元丧。谯门徇义,力屈志扬。勋自诒戚,名陨身亡。顺不恤忌,流播遐方。《宣文诸王传论》同前
平原性理不恒,世莫之测。及其处乱离之际,属交争之秋,而能远害全身,享兹介福,其愚不可及已。琅邪武功既畅,饰之以温恭,扶风文教克宣,加之以孝行,抑宗室之可称者也。齐王以两献之亲,弘二南之化,道光雅俗,望重台衡,百辟具瞻,万方属意。既而地疑致逼,文雅见疵,紞勖陈蔓草之邪谋,武皇深翼子之滞爱。遂乃褫龙章于衮职,徙侯服于下藩,未及戒涂,终于愤恚,惜哉。若使天假之年而除其害,奉缀衣之命,膺负图之托,光辅嗣君,允釐邦政,求诸冥兆,或废兴之有期,徵之人事,庶胜残之可及,何八王之敢力争,五胡之能竞逐哉。诗云人之云亡,邦国殄瘁,攸实有之;谗人罔极,交乱四国,其荀冯之谓也。《宣文诸王传赞》同前
文宣孙子,或贤或鄙。扶风遗爱,琅邪克己。澹谄凶魁,肜参衅始。干虽静退,性乖恒理。彼美齐献,卓尔不群。自家刑国,纬武经文。木摧于秀,兰烧以薰。《八王传序》同前
自古帝王之临天下也,皆欲广树藩屏,崇固维城。唐虞以前,宪章盖阙,夏殷以后,遗迹可知。然而玉帛会于涂山,虽云万国,至于分疆胙土,犹或未详。洎乎周室,粲焉可观,封建亲贤,并为列国。当其兴也,周召赞其升平;及其衰也,桓文辅其危乱。故得卜世之祚克昌,卜年之基惟永。逮王赧即位,天禄已终,虚位无主,三十馀载。爰及暴秦,并吞天下,戒衰周之削弱,忽帝业之远图,谓王室之陵迟,由诸侯之彊大。于是罢侯置守,独尊诸己,至乎子弟,并为匹夫,惟欲肆虐陵威,莫顾谋孙翼子。枝叶微弱,宗祏孤危,内无社稷之臣,外阙藩维之助。陈项一呼,海内沸腾,陨身于望夷,系颈于轵道。事不师古,二世而灭。汉祖勃兴,爰革斯弊。于是分王子弟,列建功臣,锡之山川,誓以带砺。然而矫枉过直,惩羹吹齑,土地封疆,踰越往古。始则韩彭菹醢,次乃吴楚称乱。然虽克灭权偪,犹足维翰王畿。洎成哀之后,戚藩陵替,君臣乘兹间隙,窃位偷安。光武雄略纬天,慷慨下国,遂能除凶静乱,复禹配天,休祉盛于两京,鼎祚隆于四百,宗支继绝之力,可得而言。魏武忘经国之宏规,行忌刻之小数,功臣无立锥之地,子弟君不使之人,徒分茅社,遗传虚爵,本根无所庇荫,遂乃三叶而亡。有晋思改覆车,复隆磐石,或出拥旄节,莅岳牧之荣;入践台阶,居端揆之重。然而付托失所,授任乖方,政令不恒,赏罚斯滥。或有才而不任,或无罪而见诛,朝为伊周,夕为莽卓。机权失于上,横乱作于下。楚赵诸王,相仍搆衅,徒兴晋阳之甲,竟匪勤王之师。始则为身择利,利未加而害及;初乃无心忧国,国非忧而奚拯。遂使昭阳兴废,有甚奕棋;乘舆幽𦄌,更同羑里。胡羯陵侮,宗庙丘垆,良可悲也。夫为国之有藩屏,犹济川之有舟楫,安危成败,义实相资。舟楫且完,波涛不足称其险;屏藩式固,祸乱何以成其阶。向使八王之中,一藩繄赖,如梁王之禦大敌,若朱虚之除大憝,则外寇焉敢凭陵,内难奚由窃发。纵令天子暗劣,鼎臣奢放,虽或颠沛,未至土崩。何以言之。琅邪譬彼诸王,权轻众寡,度长絜大,不可同年。遂能匹马济江,奄有吴会,存重宗社,百有馀年。虽曰天时,抑亦人事。岂如赵伦、齐囧之辈,河间、东海之徒,家国俱亡,身名并灭。善恶之数,此非其效欤。西晋之政乱朝危,虽由时主,然而煽其风,速其祸者,咎在八王,故序而论之,总为其传云耳。《八王传后论》同前
昔高辛抚运,衅起参商;宗周嗣历,祸缠管蔡。详观曩册,逖听前古,乱臣贼子,昭鉴在焉。有晋郁兴,载崇藩翰,分茅锡瑞,道光恒典;仪古饰衮,礼备彝章。汝南以纯和之姿,失于无断;楚隐习果锐之性,遂成凶狠。或位居朝右,或职参近禁,俱为女子所诈,相次受诛,虽曰自诒,良可哀也。伦实庸璅,见欺孙秀,潜搆异图,煽成奸慝。乃使元良遘怨酷,上宰陷诛夷,乾耀以之暂倾,皇纲于焉中圮。遂裂冠毁冕,幸百六之会;绾玺扬纛,窥九五之尊。夫神器焉可偷安,鸿名岂容妄假。而欲托兹淫祀,享彼天年,凶闇之极,未之有也。囧名父之子,唱义勤王,摧伪业于既成,拯皇舆于已坠,策勋考绩,良足可称。然而临祸忘忧,逞心纵欲,曾不知乐不可极,盈难久持,笑古人之未工,忘己事之已拙。向若采王豹之奇策,纳孙惠之嘉谋,高谢衮章,永表东海,虽古之伊霍,何以加焉。长沙材力绝人,忠概迈俗,投弓掖门,落落摽壮夫之气;驰车魏阙,懔懔怀烈士之风。虽复阳九数屯,在三之情无夺。抚其遗节,终始可观。颖既入总大权,出居重镇,中台藉以成务,东夏资其宅心,乃协契河间,共图进取。而颙任李含之狙诈,仗张方之陵虐,遂使武闵丧元,长沙授首,逞其无君之志,矜其不义之疆。銮驾北巡,异乎有征无战;乘舆西幸,非由望秩观风。若火燎原,犹可扑灭,矧兹安忍,能无及乎。东海纠合同盟,创为义举,匡复之功未立,陵暴之衅以彰,罄彼车徒,固求出镇。既而帝京寡弱,狡寇凭陵,遂令神器劫迁,宗社颠覆,数十万众并垂饵于豺狼,三十六王咸陨身于锋刃。祸难之极,振古未闻。虽及焚如,犹为幸也。自惠皇失政,难起萧墙,骨肉相残,黎元涂炭,胡尘惊而天地闭,戎兵接而宗庙隳,支属肇其祸端,戎羯乘其间隙,悲夫。诗所谓谁生厉阶,至今为梗,其八王之谓矣。《八王传赞》同前
亮总朝政,玮怀职竞。谗巧乘间,艳妻过听。搆怨连祸,递遭非命。伦实下愚,敢窃龙图,乱常奸位,遄及严诛。伟哉武闵,首创元谟。德之不建,良可悲夫。长沙奉国,始终靡慝;功亏一篑,奄罹残贼。章度勤王,效立名扬;合从关右,犯顺争疆,事穷势蹙,俱为乱亡。元超作辅,出征入抚,败国丧师,无君震主。焚如之变,抑惟自取。《武元简诸王传论》同前
泰始之受终也,乃宪章往昔,稽古前王,广誓山河,大开藩屏,文昭武穆,方驾于鲁、卫、应、韩;磐石犬牙,连衡于吴、楚、齐、代。然而作法于乱,付托非才,何曾叹经国之无谋,郭钦识危亡之有兆。及宫车晏驾,坟土未乾,国难荐臻,朝章弛废。重以八王继乱,九服沸腾,戎羯交驰,乘舆幽逼,瑶枝琼萼,随锋镝而消亡;朱芾绿车,与波尘而殄瘁。遂使茫茫禹迹,咸窟穴于豺狼;惵惵周馀,竟沈沦于涂炭。呜呼。运极数穷,一至于此。详观载籍,未或前闻。道子也则亲贤,任惟元辅,耽荒曲蘖,信惑谗谀。遂使尼媪窃朝权,奸邪制国命,始则彝伦攸斁,终则宗社沦亡。元显以童丱之年,受栋梁之寄,专制朝廷,陵蔑君亲,奋庸琐之常材,抗奸凶之巨寇,丧师殄国,不亦宜乎。斯则元显为安帝之孙强,道子实晋朝之宰嚭者也。列代之崇建维城,用藩王室;有晋之分封子弟,实树乱阶。诗云:怀德维宁,宗子维城。无俾城坏,无独斯畏。城既坏矣,畏也宜哉。典午之丧乱弘多,实此之由也。《请建置有成国之制疏》刘颂
三代,并建明德,以藩帝室,延祚久远,近者五六百岁,远者千载。秦氏,罢侯置守,二世而亡。汉承周秦之后,杂而用之,前后二代各二百馀年。揆其封建,强弱不适,不尽事中,然迹其衰亡,常在同姓失职,诸侯微时,不在强盛。昔吕氏之乱,赖齐代,以宁社稷。七国叛逆,梁王捍之,以弥其难。自是之后,威权日削,王莽得以遂其奸谋,倾荡天下,光武绍起,虽封树子弟,而不建成国之制,祚亦不延。魏氏乘之,圈闭亲戚,幽囚子弟,是以神器速倾,天命移在陛下。又魏氏时,三方未宾,实有战国相持之势。大晋之兴,宣帝定燕,太祖平蜀,陛下灭吴,可谓功格天地,宜因盛明之时,开启土宇,使同姓必王,建久安于万载,垂长世于无穷。今诸王裂土,皆兼于古之诸侯,而君贱其爵,臣耻其位,莫有安志,其故何也。法同郡县,无成国之制故也。今之建置,宜一如古典。《请诏东海河间二王各释猜疑疏》刘弘
自顷兵戈纷乱,猜祸蜂生,疑隙搆于群王,灾难延于宗子,今夕为忠,明旦为逆,翩其反而,互为戎首,载籍以来,骨肉之祸未有如今者。臣切悲之,今边陲无备豫之储,中华有杼柚之困,而股肱之臣不惟国体,职竞寻常,自相楚剥,万一四夷乘虚为变,此亦猛虎交斗,自效于卞庄者矣。臣以为宜速发明诏,诏颙越等令两释猜疑,各保分局。自今以后,其有不被诏书擅兴兵马者,天下共伐之。《宗室传论》宋书
馀妖内侮,偏众西临,荀、桓交逼,荆楚之势危矣。必使上略未尽,一算或遗,则城坏压境,上流之难方结。敌资三分有二之形,北向而争天下,则我全胜之道,或未可知。烈武王览群才,扬盛策,一举磔勍寇,非曰天时,抑亦人谋也。降年不永,遂不得与大业始终,惜矣哉。《武三王传论》同前
戒惧乎其所不曙,恐畏乎其所不闻,在于慎所忽也。江夏王,高祖宠子,位居上相,大明之世,亲典冠朝。屈体降情,盘辟于轩槛之上,明其为卑约亦已至矣。得使虐朝暴主,顾无猜色,历载踰十,以尊戚自保。及在永光,幼主南面,公旦之重,属有所归。自谓践冰之虑已除,太山之安可恃,曾未云几,而磔体分肌。古人以隐微致戒,斯为笃矣。《武二王传论》同前
襄阳庞公谓刘表曰:若使周公与管、蔡处茅屋之下,食藜藿之羹,岂有若斯之难。夫天伦犹子,共气分形,宠爱之分虽同,富贵之情则异也。追味尚长之言,以为太息。《文九王传论》同前
《诗》云不自我先,不自我后。古人畏乱世也。太宗晚途,疑隙内成,寻斧所加,先自至戚。晋刺以犷暴摧躯,巴哀由和良酖体,保身之路,未知攸适。昔之戒子,慎勿为善,将远有以乎。《文五王传论》同前
语有之,投鼠而忌器,信矣。阮佃夫、王道隆专用主命,臣行君道,识义之徒,咸思戮以马剑。休范驰兵象魏,矢及君屋,忠臣义士,莫不衔胆争先。夫以邪附君,犹或自免,况于仗正顺以争主哉。《孝武十四王传论》同前
晋安诸王,提挈群下,以成其衅乱,遂至九域沸腾,难结天下,而世祖之裔亦歼焉。彊不知弱,义在于此也。《明帝四王传论》同前
太宗负螟之庆,事非己出,枝叶不茂,岂能庇其本根。侯服于周,斯为幸矣。
《宋宗室及诸王传论上》南史
自古帝王之兴,虽系之于历数,至于经启多难,莫不兼藉亲贤。当于馀祅内侮,荀、桓交逼,荆楚之势,同于累卵。如使上略未尽,一算或遗,则得丧之机,未可知也。烈武王揽群才,扬盛策,一举而扫勍寇,盖亦人谋之致乎。长沙虽位列台鼎,不受本根之寄,迹其行事,有以知武皇之则哲。庐陵以帝子之重,兼高明之姿,衅迹未彰,祸生忌克,痛矣。夫天伦犹子,分形共气,亲爱之道,人理斯同;富贵之情,其义则舛。善乎庞公之言。比之周公、管、蔡,若处茅屋之内,宜无放杀之酷。观夫彭城、南郡,其然乎。江夏地居爱子,位当上相,大明之世,亲礼冠朝,屈体降身,归于卑下,使两朝暴主,永无猜色,历载踰十,以尊戚自保。及在永光,幼主南面,公旦之重,属有所归,自谓践冰之虑已除,泰山之安可恃,曾未云几,而磔体分肌。古人以隐微致诫,斯为笃矣。衡阳晚存酒德,何先后之云殊,其将存覆车之鉴;不然,何以致于是也。《宋宗室及诸王传论下》同前
甚矣哉,元嘉之遇祸也。杀逆之衅,事起肌肤,因心之童,遂亡天性。虽鸣镝之酷,未极于斯,其不至覆亡,亦为幸也。明皇统运,疑隙内搆,寻斧所加,先自王戚。晋刺以犷暴摧躯,巴哀由和良酖体,保身之路,未知攸适。昔之戒子,慎勿为善,详求其旨,将远有以乎。《诗》云:不自我先,不自我后。盖古人之畏乱也。孝武诸子,提挈以成衅乱,遂至宇内沸腾,王室如燬,而帝之诸裔莫不歼焉。强不如弱,义在于此。明帝负螟之庆,事非己出,枝叶不茂,岂能庇其本乎。《宋庐陵王诔》谢灵运
事非淮南,而痛深于中雾,迹非任城,而暴甚于仰毒,托体皇极,衔怨至尽,岂惟有识伤慨,故亦率土悽心,盖出罔己之悲,以陈酸切之事云尔,诔曰:哀哀君王,终仁且德,在枉无言,即罪有默,曾是忍虐,古来一酷,身微咎累,痛踰酖毒,何斯祸斯,乃怨乃辱,命如可延,人百其赎,矜急景之难留,悼惊波之易沦,自君王之冥漠,历弥稔于此春,聆鸣禽之响谷,视乔木之陵云,咸感节而兴悦,独怀悲而莫申,侯射隼于高墉,赫王典以正刑,服二辜于北犴,致九伐于南荆,发酸痛于仁诏,令宠赠于哀心,布悽楚于帝言,摅绸缪于皇音。《论国制启》鲍照
臣启臣闻,尺之量锦,工者裁之。袤丈之木,绳墨在焉。事无巨细,非法不行。当今世,问政睦,藩国相望,君举必书,动成准式,息躬圣壤,十有馀载。条制节,文宜其备矣。诸王列封,动静兼该,而窃见国之处事未尽善,臣之暗蔽,私心有惜。伏见彭城国旧制,犹有数卷,虽多殊革,大纲可依。愚谓宜令掌固刊而撰之,上著朝典藩邦之度,下揆国训繁简之谊。傍酌州府宽猛之中,章程久具,永为恒制。岂伊今美,乃足贵之将来。臣忝充直员,脱以启闻,烦而非要,伏追惭悚。谨启。《封皇弟奏》谢庄
臣闻桐圭睦亲,书河汾之策,赐带怀贤,敬东平之祚,谅以训经终始,义洽垣墉,第某皇弟等,器彩明敏,令识颖悟,并宜宪章前典,光启祚宇,作屏王室,式雍帝载,臣等参议,可封郡王。《尚书八座封诸皇弟皇子奏》傅亮
臣闻懿亲广树,圣王所先,明德并建,古之休典,所以维城皇代,盘石帝基,内卫畿服,外绥四海者也,第某皇弟皇子等,神姿颖哲,大成俱茂,地均鲁卫,德兼庸贤,显进徽号,启建疆宇,弘道作屏,光翰邦家,并可封郡王。《与蔡廓书》前人
廓博涉群书,言行以礼,补御史中丞。多所纠奏。时亮为中书令,学冠当时,朝廷仪典,皆定于亮,每咨廓然后施行。时疑扬州刺史庐陵王义真朝堂班次,亮与廓书廓答:扬州自应著刺史服耳。然谓坐起班次,应在朝堂诸官上,不应依官次坐下。足下试更寻之。《诗序》云王姬下嫁于诸侯,衣服礼秩,不系其夫,下王后一等。推王姬下王后一等,则王子居然在王公之上。陆士衡《起居注》,式乾殿集,诸皇子悉在三司上。今钞疏如别。又海西即位赦文,太宰武陵王第一,抚军将军会稽王第二,大司马第三。大司马位既最高,又都督中外,而次在二王之下,岂非下皇子耶。此文今具在也。永和中,蔡公为司徒,司马简文为抚军开府,对录朝政。蔡为正司,不应反在仪同之下,而于时位次,相王在前,蔡公次之耳。诸例甚多,不能复具疏。扬州反乃居卿君之下,恐此失礼,宜改之耶。
《答傅亮书》蔡廓
扬州位居卿君之下,常亦惟疑。然朝廷以位相次,不以本封,复无明文云皇子加殊礼。齐献王为骠骑,孙秀来降,武帝欲优异之,以秀为骠骑,转齐王为镇军,在骠骑上。若如足下言,皇子使在公右,则齐王本次自尊,何改镇军,令在骠骑上,明知故依见位为次也。又齐王为司空,贾充为太尉,俱录尚书署事,常在充,持节都督下,足下复思之。《豫章文献王传论》南齐书
楚元王高祖亚弟,无功汉世,东平宪王辞位永平,未及光武之业,梁孝惑于胜、诡,安平心隔晋运。蕃辅贵盛,地实高危,持满戒盈,鲜能全德。豫章宰相之器,诚有天真,因心无矫,率由远度,故能光赞二祖,内和九族,实同周氏之初,周公以来,则未知所匹也。《豫章文献王传赞》同前
堂堂烈考,德迈前踪。移忠以孝,植友惟恭。帝载初造,我王奋庸。邦家有阙,我王弥缝。道深日用,事缉民雍。爱传馀祀,声流景钟。《高十二王传论》同前
陈思王表云:权之所存,虽疏必重;势之所去,虽亲必轻。若夫六代之兴亡,曹囧论之当矣。分圭命社,实寄宗城。就国之典,既随世革,卿士入朝,作贵蕃辅。皇王托体,同禀尊极,仕无常资,秩有恒数,礼地兼隆,易生猜拟。世祖顾命,情深尊嫡,渊图远算,意在无遗。岂不以群王少弱,未更多难,高宗清谨,同起布衣,故韬末命于近亲,寄重权于疏戚,子弟布列,外有强大之势,支庶中立,可息觊觎之谋,表里相维,足固家国。曾不虑机能运衡,权可制众,宗族歼灭,一至于斯。曹植之言信矣。《高十二王传赞》同前
高十二王,始建封植。献、昭机警,威、江才力。恭、简恬和,鄱、桂清识。四王少盛,同规谨敕。《萧景先萧赤斧传论》同前
魏氏基于用武,夏侯诸曹,并以戚族而为将相。夫股肱为义,既有常然,肺腑之重,兼存宗寄。丰沛之间,贵人满市,功臣所出,多在南阳。夫贞干所以成务,非虚言也。《萧景先萧赤斧传赞》同前
新吴事武,简在帝心。南丰治政,迹显亡衾。镇军茂绩,机识弘深,荆南立主,向义汉阴。《武十七王传论》同前
民之劳逸,随所遭遇,习以成性,有识斯同。帝王子弟,生长尊贵,薪禽之道未知,富厚之图已极。龆年稚齿,养器深宫,习趋拜之仪,受文句之学,坐蹑缙绅,傍绝交友,情伪之事,不经耳目,忧惧之道,未涉胸襟。虽卓尔天悟,自得怀抱,孤寡为识,所陋犹多。朝出阃闺,暮司方岳,帝子临州,亲民尚少。年序次第,宜屏皇家,防骄剪逸,积代恒典,平允之情,操捶贻虑。故辅以上佐,简自帝心,劳旧左右,用为主帅。州国府第,先令后行,饮食游居,动应闻启。端拱守禄,遵承法度,张弛之要,莫敢厝言。行事执其权,典签掣其肘,苟利之义未申,专违之咎已及。处地虽重,行己莫由,威不在身,恩未接下,仓卒一朝,艰难总集,望其释位扶危,不可得矣。路温舒云:秦有十失,其一尚存。斯宋氏之馀风,在齐而弥弊也。《武十七王传赞》同前
武十七王,文宣令望,爱才悦古,仁信温良。宗英是寄,遗惠未忘。庐陵犯色,安陆括囊。晋安早悟,随郡雕章。建贺湘海,二陵二阳,幼蕃盛宠,南郡南康。《宗室传论》同前
太祖膺期御世,二昆夙殒,庆命傍流,追序蕃胙。安陆王缅以宗子戚属,弱年进仕,典郡临州,去有馀迹,遗爱在民。盖因情而可感,学以从政,夫岂必然。《宗室传赞》同前
太祖二昆,追树双蕃。元托继嗣,贞兴子孙。并用威福,自取亡存。安陆称美,事表西魂。《文二王明七王传论》同前
《春秋》书郑伯克段于鄢,兄弟之恩离,君臣之义正。夫逆顺有势,况亲兼一体,道穷数尽,或容触啄。而窦元自寻干戈,欣受家难。曾不悟执柯所指,跗萼相从,以此而图万全,未知其髣髴也。《文二王明七王传赞》同前
文惠二王,吁嗟夭殇。明子七国,终亦衰亡。《南齐宗室传论》南史
有齐宗室,唯始安之后克昌。明帝取之以非道,遥光济之以残酷,其卒至颠仆,所谓亦以此终者也。颖胄荆州之任,盖惟失职,及其末途倚伏,岂预图之所致乎。谌与坦之俱膺顾托,既以倾国,亦以覆身,各其宜矣。《南齐高帝诸子传论》同前
豫章文献王,圭璋之质,夙表天姿,行己所安,率由忠敬。虽代宗之议早隆皇瞩,而天伦之爱无亏永明,故知为仁由己,不虚言也。自宋受晋终,马氏遂为废姓;齐受宋禅,刘宗尽见诛夷。梁武革齐,弗取前辙,子恪兄弟,并皆录用,虽见梁武之弘裕,亦表文献之馀庆。昔陈思《表》云:权之所存,虽疏必重;势之所去,虽亲必轻。原夫此言,实存固本。然就国之典,既随代革,卿士入朝,作贵蕃辅,皇王托体,同禀尊极,仕无常资,秩有恒数,礼地兼隆,易生猜疑。武帝顾命,情深尊嫡,密图远算,意在求安。以明帝同起布衣,用存顾托,遂韬永命于近戚,寄重任于疏亲。以为子弟布列,外有强大之固;支庶中立,可息觊觎之谋,表里相维,荐隆家国。曾不虑机能运衡,权可制众,宗族歼灭,一至于斯。曹植之言,远有致矣。《南齐武文惠明帝诸子传论》同前
守器之重,邦家所为,观文惠之在东储,固已有亏令德。向令负荷斯集,犹当及于祸败,况先期夙陨,愆失已彰。而武帝不以择贤,传之昏孽,推此而论,有冥数矣。子良物望所集,失在儒雅,当断不断,以及于灾,非止自致丧亡,乃至宗祀覆灭,哀哉。夫帝王子弟,生长尊贵,情伪之事,不经耳目;虽卓尔天悟,自得怀抱,孤寡为识,所陋犹多。齐氏诸王,并幼践方岳,故辅以上佐,简自帝心,劳旧左右,用为主帅,州国府第,先令后行。饮食游居,动应闻启,端拱守禄,遵承法度,张弛之要,莫敢厝言。行事执其权,典签掣其肘,处地虽重,行止莫由。威不在身,恩未接下,仓卒一朝,事难总集,望其释位扶危,不可得矣。路温舒云:秦有十失,其一尚存。斯宋氏之馀风,及在齐而弥弊。宝元亲兼一体,欣受家殃,曾不知执柯所指,跗萼相从而败。以此而图万事,未知其髣髴也。《上武帝请赠豫章王嶷启》萧子良
臣闻《春秋》所以称王母弟者,以尊其所重故也。是以礼秩殊品,爵命崇异,在汉则梁王备出警入跸之仪,在晋则齐王具殊服九命之赠。江左以来,尊亲是阙,故致衮章之典,废而不传,实由人缺其位,非礼亏省。齐王故事,与今不殊,缔构王业,功迹不异。凡有变革随时之宜者,政缘恩情有轻重,德义有厚薄。若事筹前规,礼无异则。且梁、齐阙令终之美,犹飨褒赠之荣;况故大司马仁和著于天性,孝悌终于立身,节义表于勤王,宽猛彰于御物,奉上无艰劬之貌,接下无毁伤之容。淡矣止于清贞,无喜愠之色;悠然栖于静默,绝驰竞之声。《诗》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夫终之者,理实为难,在于今行,无废斯德。东平乐于小善,河间悦于诗书,勋绩无闻,艰危不涉,尚致卓尔不群,英声万代;况今协赞皇基,经纶霸始,功业高显,清誉逾彰,富贵隆重,廉洁弥峻,等古形今,孰类兹美。臣愚忖度,未有斯例。凡庶族同气,爱睦尚少,岂有仰睹陛下垂友于之性若此者乎。共起布衣,俱登天贵;生平游处,何事不同。分甘均味,何珍不等。未尝睹貌而天心不欢,见形而圣仪不悦。爰及临危舍命,亲瞻喘息,万分之际,没在圣目,号哭动乎天地,感恸惊乎鬼神,乃至撤膳移寝,坐泣迁旦,神仪损耗,隔宿改容,奉瞻圣颜,谁不悲悚。历古所未闻,记籍所不载。既有若斯之大德,而典服之赠不彰。如其脱致亏忘,追改为烦,不令千载之下,物有遗恨。其德不具美者,尚荷嘉隆之命;况事光先烈者,宁可缺兹盛典。臣恐有识之人,容致其议。且庶族近代桓温、庾亮之类,亦降殊命,伏度天心,已当有在。《为明帝让封宣城公表》谢脁
如其悬旌灞浐,刷马伊谷,洒酒望属车之尘,整笏侍升平之礼,陛下吁谟元览,钦若宏图,鉴臣匪躬,共申彝训,虽量能之请,近遂微躬,则弘长之风,足轨来世。
《海陵王昭文墓铭》前人
中枢诞圣,膺历受命,于穆二祖,天临海镜,显允世宗,温文著性,三善有声,四国无竞。嗣德方衰,时唯介弟,景祚云及,多难攸启,载驱軨辖,高辟代邸,庶辟欣欣,威仪济济。亦既负扆,言观帝则,正位恭己,临朝渊嘿,虔思宝缔,负荷非克,敬顺天人,高逊明德,西光已谢,东旭又凉,龙纛夕俨,葆挽晨锵,风摇草色,日照松光,春秋非我,晚夜何长。《太祖五王传论》梁书
自昔王者创业,广植亲亲,割裂州国,封建子弟。是以大旂少帛,崇于鲁、卫,磐石凝脂,树斯梁、楚。高祖远遵前轨,藩屏懿亲。至于安城、南平,鄱阳、始兴,俱以名迹著,盖亦汉之间、平矣。《长沙诸嗣王传论》同前
长沙诸嗣王,并承袭土宇,光有藩服。桂阳王象以孝闻,在于牧湘,猛虎息暴,盖德惠所致也。昔之善政,何以加焉。《萧景传论》同前
高祖光有天下,庆命傍流,枝戚属,咸被任遇。萧景之才辩识断,益政佐时,盖梁宗室令望者矣。《高祖三王传论》同前
自周、汉广树藩屏,固本深根;高祖之封建,将遵古制也。南康、庐陵并以宗室之贵,据磐石之重,绩以孝著,续以勇闻。纶聪警有才学,性险躁,屡以罪黜,及太清之乱,忠孝独存,斯可嘉矣。《太宗世祖诸子传论》同前
太宗、世祖诸子,虽开土宇,运属乱离;既拘寇贼,多殒非命。吁。可嗟矣。《豫章武陵临贺河东四王传论》同前
萧综、萧正德并悖逆猖狂,自致夷灭,宜矣。太清之寇,萧纪据庸、蜀之资,遂不勤王赴难,申臣子之节;及贼景诛剪,方始起兵,师出无名,成其衅祸。呜呼。身当管、蔡之罚,盖自贻哉。《梁宗室传论》南史
自昔王者创业,莫不广植亲亲,割裂州国,封建子弟。是以大旆少帛,崇于鲁、卫;磐石犬牙,寄深梁、楚。梁武远遵前轨,蕃屏懿亲,至于戚枝,咸被任遇。若萧景才辩,固亦梁之令望者乎。临川不才,频叨重寄。古者睦亲之道,粲而不殊,加之重名,则有之矣。而宏屡黩彝典,一挠师徒,梁之不纲,于斯为甚。正德秽行早显,逆心夙构,比齐襄而迹可匹,似吴濞而势不侔,徒为贼景之阶梯,竟取国败而身灭。哀哉。安成、南平、鄱阳、始兴俱以名迹著美,盖亦有梁之间、平也。《梁武帝诸子传论》同前
甚矣,谗佞之为巧也。夫言附正直,迹在恭敬,悦目会心,无施不可。至乃离父子,间兄弟,废楚嫡,疏汉嗣,可为太息,良非一涂。以昭明之亲之贤,梁武之爱之信,谤言一及,至死不能自明,况于下此者也。综处秦政之疑,怀负尺之志,肆行狂悖,卒至奔亡。庐陵多才为累,雄心自立,未及骋暴,早没为幸。南康为政有方,居丧以礼,惜乎早夭,不拯危季。邵陵少而险躁,人道顿亡,晚致勤王,其殆优矣。武陵地居势胜,卒致倾覆,才轻志大,能无及乎。《梁简文帝元帝诸子传论》同前
简文提挈寇戎,元帝崎岖危乱,诸子之备践艰棘,盖时运之所钟乎。忠烈以干蛊之材,居蒙嗣之任,竟亦当年摈落,通塞亦云命也,哀哉。《为武陵王让扬州表》简文帝
臣延首青冥,倾心紫府,言非东里,诚譬北辰,而滔滔云汉,不被霈然之泽,郁郁仙居,方隔下臣之奏,周任量力,固请所陈,明主度理,伏冀昭许,臣闻系风捕影,涉求之路靡阶,玉马金舟,过远之资无托。《为长子大器让宣城王表》同前
襄野之辩,尚对轩君,弘羊之计,犹干汉主,徒以结庆璿源,乘荫霄极,一日千里,因骐骥之驰,高阴百尺,藉云崖之远,熙祖流聪慧之称,方建临淮之国,元仲表岐嶷之姿。乃启平原之封,南郡奥部,春谷名区,民化仲翔之俗,山峻陵阳之岭,而绿车赤绶,交映相晖,金玺银券,炤灼光彩。
《为子大心让当阳公表》同前
日蚀之馀,无黄童之对,荷戟入榛,异子乌之辨,遂复早建茅社,夙闻井赋,爵列五等,绶参四色。《为子大款让石城公表》同前
诡对鹤书,俯羞鸦翼,臣生处深宫,未睹焦原之险,不出户庭,岂观砥柱之峻,臣闻坳塘汎水,岂议大渎之流,覆篑为峰,终乖小鲁之说。《为南平王拜大司马章》同前
臣度连宸萼,地实璿跗,王业权舆,夙奉缔构,爰颁卢绾,同赞密谋,豫均邓禹,俱奉明诏,故抟飞九万,实假扶摇之力,冲天百尺,无俟剞劂之劳。《上东宫叙南康王薨启》同前
方当逸足长衢,克固藩屏,而峰摧璧毁,一朝云及,纲兄弟各从王役,东守西抚,常愿陪承甲馆,同奉画堂,预得西苑赋文,北场旅食,岂谓不幸,独隔昭世,异林有悲,飞鸣斯切,伏惟殿下,爱睦恩深,棠棣天笃,北海云亡,骑传馀槁,东平告尽,驿问留书,呜呼此恨,复在兹日。《司徒始兴忠武王诔》同前
皇源地阐,帝业天维,于穆忠武,光国之基,爰自弱龄,英明播越,玉润冰鲜,山静云发,帝曰尔谐,佥议彼属,推毂两江,建旗三蜀,将旋上国,恋结四民,三鳣表服,二鹿随轮,方变正衮,永范时规,天弗报善,哲人其萎,响哀挽于北邙,去承明而不入,望参差之流影,听潺湲之雨泣。《长沙宣武王碑铭》同前
金表龙符,绿地龟图,且称瑞汉,实曰开虞,于昭帝绪,蝉联厥初,有微元水,亦作司徒,重担偃蹇,曲注逶迤,重摅凤翥,桂栋莲披,文檀晚丽,采节晨辉,春藤络户,寒菊临池,惟馨惟德,无绝于斯。《长沙宣武王北凉州庙碑》同前
黄曲之祀,九井尚惭,洙水之堂,七壁犹在,岂非德含体气,礼降空桑,蒸民仰其立功,太上怀其贵德,公讳,某兰陵人,皇帝之长兄也,命世降灵,峻极开著,集百川而成海,倍万俊而为英,为南梁北秦二州刺史,阳陵黑水。改号难堪,加以岳牧迁回,军民徙散,同高阙以为塞,象玉门而置关,三尉寝谋,六屯罢业,功同疏勒之守备,甚即墨之坚围,公临危制变,殷如敌国,是以六角摧锋,两贤衅鼓,指撝则破勍敌,叱咤而静边尘,公德应大贤,照惟殆庶,如钟资叩,似铎发声,含朝阳于千仞,散风行于万顷,神武所固,士卒忘水火之难,箪醪所驱,小大一死生之志,微管之风,馀芳无绝,人畏其神,德音不泯,梁秦二州刺史宜封侯条,刺举汉阳,亲睹遗爱,有表请立碑置庙,天子许焉,反宇飞风,伏槛含日,参差丹桂,周流紫房,躨跜刻兽,下临纲户,菡萏荷华,傍连屈屋,庶使边韶所立之石,岂称高于陈郡,袁逄所勒之字,非独擅于华阳,乃为赞曰:帝图开道,皇源配天,功书绿字,事烛青编,天汉之阳,黑水惟梁,如仁永播,流咏宁忘,扶风高碣,召伯甘棠,馀芳无泯,望古可方,构斯象室,循兹洞房,琉璃照户,璧玉开堂,秋条下叶,春卉含芳,九微夜火,百味朝浆。《答晋安王叙南康简王薨书》元帝
南康兄器宇冲贵,风神英挺,魏之中山,徒闻退让,晋之扶风,虽号师范,用今方昔,若吞云梦,及寻阳私疾,孝感神明,殆不胜丧,扶而后起,犹冀天道可期,岂谓福善虚说,且分违易久,嘉会难逄,绸缪宫阃,不过纨绮之事,离群作镇,动回星纪之历,志异双鸾之集,遽切四鸟之悲,松茂柏悦,夙昔欢忭,芝焚蕙叹,今用呜咽。《建平王庆安城王拜封表》江淹
丽采绳河,映萼璿圃。淑问夙孚,令仪早哲。撰告候辰,昭膺辉序。国维富礼,皇涂凝卫。具生属庆,怀识戴跃。涵悦楚边,魂驰关阙,不任下情。《建平王之南徐州刺史辞阙表》前人
臣过承宠,灵闵点暇,日徒抱皇,慈无充横。草而品第,乃崇轩服。逾峻顾兹,腼躬弥觏。荒昧今便,奉官外甸。卷迹徐山,托慕宸严。载惟感恋,哀疾不获。诣阙不任,穷鲠之情。《为建平王庆王太后正位章》前人
上书王太后殿下,伏承以令日淑辰,曾光枢景,庆芬祗外,礼蔚寰中。臣闻道懋第昌,业广祉盛,藻秩攸臻,宪章斯饰。伏惟殿下,柔明固天,夙资龚懿。芬惠翔声,端简散誉。冠采挚妊,腾耀徽姒。丹陵蕴德,元丘栖圣。烟煴国牒,衍溢民听。涵道席教,且咏且洽。臣忝任蕃圉,无由随例阙廷,不胜荒情。《建平王太妃周氏行状》前人
窃闻侯服之誉,非黄冠能敷,玉食之门,宁皂衣所述。谅畏褒虚美于君后,被空名于鼎贵。然有汉臣诔行,晋史书德者,亦云实而已焉。伏见国太妃,禀灵惟岳,集庆自远,世擅淮汝,族冠畴代。故以载曜声书,式炳縢牒矣。太妃诞巽离之正和,函云露之中气。凝采龆岁,贲章笄年。若乃彤管女图之学,纂组绮缟之工。升降处谦之仪,柔静居顺之节。莫不中道若性,不严而成,故誉满闱阈,声闻轩殿。以元嘉某年,归于故司徒宣简王,既而第高恒伦,秩踰外品,青轩华毂,用光国辉。素壁丹墀,实隆家贵,具惟姻娣,靡不式瞻,而居尊以简,训卑以弘,躬谨兰闺,身撝椒第,若卫娥之炯行,樊嬴之英操。方之蔑如也。大明二年,宣简王薨,太妃藉悲用礼,抚孤用慈,柔懿之德愈彰,肃敬之问日被。虽文伯之母,言不踰阈。莒相之主,行存乎勤。无以过也。大明某年,拜建平王太妃。是时,今王春秋方富,德业未隆。藉兹金响,终能玉播。故绮襦出宰,弱冠升朝者,亦太妃劬劳之训也。谓天盖高,降年不永,以泰豫元年二月三日,薨于荆州之内寝。凡厥远迩,以哀以叹。今祖行有期,泉穸无远,素旂望路,綵旌思归。所以垂宣徽容,髣髴金石者。谨详牒行状,具以申言。《与长沙王别书》王筠
筠顿首顿首,高秋凄爽,体中何如。愿比胜纳,承入东礼。拜用深倾,仰昔藩后遨游,不无是事,或龙舟水嬉,或临川送远,摐金飞旆,汎此安流。犹复见重良书,以为盛德,未有选日简辰,归诚系念。寻法城之游,逗祗园之聚,翘心赞叹,无以譬说。仆夙疾增瘵,蹇废蓬门,不获执离,弥深倾懑。愿敬勖白书,不次王筠,顿首顿首。《封授临川等五王诏》沈约
门下神州帝城,冠冕列岳,渚宫樊邓,形胜是归。居中作卫,翌宣戎重,隆名宠号,实允旧章。并非亲勿居,惟贤斯授。西中郎将护军宏,朕之介弟,早富德誉,董一藩政,缉是嘉庸,国礼家情,瞻寄隆重。使持节督南徐兖二州诸军。辅国将军南徐州刺史秀,风颖隽迈,识业标简,任居藩翰,政以化成,使持节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诸军事。冠军将军宁蛮校尉雍州刺史伟,体韵淹穆,神宇凝正,经纶夷险,参赞王业。冠军右卫将军恢,神检外洽,渊量内湛,奉职钩陈,周卫以穆,使持节督荆湘益宁南北秦七州诸军事。安西将军荆州刺史憺,秀识冲情,允文允武,经启王业,实有厥勤,并契阔绸缪,分形并气,处家尽其匪躬。朕承运迭兴,光宅四海,藩维广树,经朔攸属,出纳之宜,望实惟允。宏可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扬南徐州诸军事。后将军扬州刺史封,临川郡王秀,可进号征虏将军。馀官如故封。安成郡王伟,可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雍梁荆宁南北秦六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随郡诸军事。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将军,如故封。建安郡王恢,可侍中前将军,领石头戍事,领兵景佐封。鄱阳郡王憺,可使持节都督荆湘益宁四州诸军事,平西将军荆州刺史,封始兴郡王,食邑各二千户。《为南郡王让中军表》前人
臣闻建侯茂则,非贤罔树,分器鸿典,惟懿实先。而臣挹道未弘,践义多缺,徒升国彝,空袭宸宠。光圭华组,晻蔼于关垂。令采徽猷,寂寥于甸表。晨伸委带,夕轸临颜。皇衢肇启,鼎运始资。鲁卫兼启,义邈周年。齐楚并建,礼高汉日。臣以末第联辉,上序祐履,荆阿怀玺,梦曲拊志,惟熏佩握如捣。《为始兴王让仪同表》前人
徒尘翠渥,方降紫泥,以兹上令,用隔下情,况高拟万石,爰均八命,室等天潢,服加黼黻,出则高陪千乘,入则仰司百揆,陛下道苞九舜,明出十尧,万徽必理,一物兴念,有纡元镜,暂垂止水。《为安陆王谢荆州章》前人
臣托景宸区,早延休宠,身班帝穆,爵首藩圭。好礼惭河,敦诗愧楚。悬旆出关,徒违绛阙。摐金入济,识谢戎麾。而照临弥广,复叨匪服。纪南形胜,任总上游,西纬岷邛,北维崤陕,六辔在手,犹或称难。群牧禀威,兹道孰易。是以摅情陆白,布款幄垂。霄途严远,事隔披照。腆冒斯颜,膺此谬荷。祗奉兢惧,罔知攸记。《为晋安王谢南兖州章》前人
臣以菜孱幼,无秀业,依天宅照,藉海凭澜,王爵早加,藩麾宿树。进不能闲诗西楚,好礼北河。退无以振采六条,宣风万里。怀惭起惧,载溢心颜。而皇明辉烛照,被弥远遂。乃徙旆淮区,迁金济服,朱骖出邸,青组临方瞻。惟徵宠俯仰忘厝。《齐故安陆昭王碑》前人
公讳缅,字景业,南兰陵人也。稷契身佐唐虞,有大功于天地。商武姬文,所以膺图受箓。萧曹扶翼汉祖,灭秦项以宁乱。魏氏时乘于前,皇齐握符于后。灵源与积石争流;神基与极天比峻。祖宣皇帝,雄材盛烈,名盖当时。考景皇帝,含道居贞,卷怀前代。公含辰象之秀德,体河岳之上灵。气蕴风云,身负日月。立行可模,置言成范。英华外发,清明内昭。天经地义之德,因心必尽。简久远大之方,率由斯至。挹其源者游泳而莫测,怀其道者日用而不知。昭昭若三辰之丽于天,滔滔犹四渎之纪于地。六幽允洽,一德无爽。万物仰之而弥高,千里不言而斯应。若夫弹冠出仕之日,登庸莅事之年。军麾命服之序,监督方部之数,斯固国史之所详,今可得略也。水德方衰,天命未改。太祖龙跃俟时,作镇淮泗。如仁夕惕之志,中夜九回。龛世拯乱之情,独用怀抱。深图密虑,众莫能窥。公陪奉朝夕,从容左右,盖同王子洛滨之岁,实惟辟疆内侍之年。起予圣怀,发言中旨。始以文学游梁,俄而入掌纶诰。兰桂有芬,清晖自远。帝出于震,日衣青光。方轨茅社,俾侯安陆。受瑞拆圭,遂荒云野。式掌储命,帝难其人。公以宗室羽仪,允膺嘉选。协隆三善,仰敷四德。博望之苑载晖,龙楼之门以峻。献替帷扆,实掌喉唇。奉待漏之书,御如丝之旨。前晖后光,非止恒授。公以密戚上贤,俄而奉职。出纳惟允,剑玺增华。伊昔帝唐,九官咸事,熊豹临戭,纳言是司。自此迄今,其任无爽。爰自近侍,式赞权衡。而皇情眷眷,虑深求瘼。姑苏奥壤,任切关河。都会殷阜,提封百万。全赵之袨服丛台,方此为劣。临淄之挥汗成雨,曾何足称。乃鸿骞旧吴,作守东楚。弘义让以勖君子,振平惠以字小人。抚同上德,绥用中典。疑狱得情而弗喜,宿讼两让而同归。虽春申之大启封疆,邓攸之缉熙氓庶,不能尚也。夏首藩要,任重推毂。襟带中流,地殷江汉。南接衡巫,风云之路千里。西通鄾邓,水陆之涂三七。是惟形胜,阃外莫先。建麾作牧,明德攸在。乃暴以秋阳,威以夏日。泽无不渐,蝼蚁之穴靡遗。明无不察,容光之微必照。由近而被远,自己而及物。惠与八风俱翔,德与五材并运。远无不怀,迩无不肃。邑居不闻夜吠之犬,牧人不睹晨饮之羊。誉表六条,功最万里。还居近侍,兼飨戎秩。侯府寄隆,储端任显。东西两晋,兹选特难。羊琇愿言而匪获,谢琰功高而后至。升降二宫,令绩斯俟。禁旅尊严,主器弥固。禹穴神皋,地埒分陕。江左以来,常递斯任。东渚钜海,南望秦稽。渊薮胥萃,萑蒲攸在。货殖之民,千金比屋。郛廛之内,云幄万家。刑政繁舛,旧难详一。南山群盗,未足云多。渤海乱绳,方斯易理。公下车敷化,风动神行。诚恕既孚,钩距靡用。不待赭污之权,而奸渠必剪。无假里端之籍,而恶子咸诛。被以哀矜,孚以信顺。南阳苇杖,未足比其仁。颍川时雨,无以丰其泽。公揽辔升车,牧州典郡。感达民祇,非待期月。老安少怀,涂歌里咏。莫不欢若亲戚,芬若椒兰。麾旆每反,行悲道泣。攀车卧辙之恋,争涂忘远。去思忆昔之情,愈久弥结。方城汉池,南顾莫重。北指崤潼,平涂不过七百。西接峣武,关路曾不盈千。蛮陬夷獥,重山万里。小则俘民略畜,大则攻城剽邑。晋宋迄今,有切民患,烽鼓相望,岁时不息。椎埋穿掘之党,阡陌成群。傲法侮吏之人,曾莫禁禦。累藩咸受其弊,历政所不能裁。加以戎羯窥窬,伺我边隙。北风未起,马首便以南向。塞草未衰,严城于焉早闭。永明八载,疆场大骇。天子乃心北眷,听朝不怡。扬旆汉南,非公莫可。于是驱马原隰,卷甲遄征。威令首涂,仁风载路。轨躅清晏,车徒不扰。牛酒日至,壶浆塞陌。失义犬羊,其来久矣。徵赋严切,唯利是求。首鼠疆界,灾蠹弥广。公扇以廉风,孚以诚德,尽任棠置水之情,弘郭伋待期之信。金如粟而弗睹,马如羊而靡入。雏雉必怀,豚鱼不爽。由是倾巢举落,望德如归。椎髻髽首,日拜门阙。卉服满涂,夷歌成韵。礼义既敷,威刑具举。彊民犷俗,反志迁情。风尘不起,囹圄寂寞。富商野次,宿秉停菑。蝝蝗弗起,豺虎远迹。北狄惧威,关塞谧静。侦谍不敢东窥,驼马不敢南牧。方欲振策燕赵,席捲秦代。陪龙驾于伊洛,侍紫盖于咸阳。而遘疾弥留,欻焉大渐。耕夫释耒,桑妇下机。参请门衢,并走群望。维永明九年夏五月三十日辛酉薨,春秋三十有七。城府飒然,庶寮如霣。男女老幼,大临街衢。接响传声,不踰时而达于四境。夷群戎落,幽远必至,望城拊膺,震动郛邑,并求入奉灵榇,藩司抑而弗许。虽邓训致剺面之哀,羊公深罢市之慕。对而为言,远有惭德。神驾东还,号送踰境。奉觞奠以望灵,仰苍天而自诉。震响成雷,盈涂咽水。公临危审正,载贻话言。楚囊之情,惟几而弥固。卫鱼之心,身亡而意结。二宫轸恸,遐迩同哀。追赠侍中领卫将军,给鼓吹一部,谥曰昭侯。时皇上纳麓在辰,登庸伊始。允副朝端,兼掌屯卫。闻凶哀震,感绝移时。因遘沈痾,绵留气序。世祖日夜忧怀,备尽宽譬。勉膳禁哭,中使相望。上虽外顺皇旨,内殷私痛,独居不御酒肉,坐卧泣涕沾衣。若此移年,癯瘠改貌。天伦之爱,振古莫俦。及俯膺天眷,入纂绝业。分命懿亲,台牧并建。对繁弱以流涕,望曲阜而含悲。改赠司徒,因谥为郡王,礼也。惟公少而英明,长而弘润。风标秀举,清晖映世。学遍书部,特善元言。鞶帨之丽,篆籀之则。穷六义于怀抱,究八体于毫端。奕思之微,秋储无以竞巧。取暌之妙,流睇未足称奇。至公以奉上,鸣谦以接下。抚僚庶尽盛德之容,交士林忘公侯之贵。虚怀博纳,幽关洞开。宴语谈笑,情澜不竭。誉满天下,德冠生民。盖百代之仪表,千年之领袖。曾不留,梁摧奄及。岂唯侨终蹇谢,兴谣辍相而已哉。凡我僚旧,均哀共戚。怨天德之无厚,痛棠阴之不留。思所以克播遗尘,敝之穹壤。乃刻石图徽,寄情铭颂。其辞曰:天命元鸟,降而生商。是开金运,祚始玉筐。三仁去国,五曜入房。亦白其马,侯服周王。本枝派别,因采命氏。涉徐而东,义均梁徙。自兹以降,怀青拖紫。崇基岩岩,长澜瀰瀰。惟圣造物,龙飞天步。载鼎载革,有除有布。高皇赫矣,仰膺乾顾。景皇蒸哉,实启洪祚。乔岳峻峙,命世兴贤。应期诞德,绝后光前。几以成务,觉在民先。位非大宝,爵乃上天。爰始濯缨,清猷浚发。升降文陛,逶迤魏阙。惠露沾吴,仁风扇越。涉夏踰汉,政成期月。用简必从,日新为盛。在上哀矜,临下庄敬。草木不夭,昆虫得性。我有芳兰,民胥攸咏。群夷蠢蠢,岩别嶂分。倾山尽落,其从如云。挈妻荷子,负戴成群。回首请吏,曾何足云。昔闻天道,仁罔不遂。彼苍如何,兴山止篑。四牡方驰,六龙顿辔。斯民曷仰,邦国殄瘁。齐陨晏平,行哭致礼。赵徂昌国,列邦挥涕。况我君斯,皇之介弟。哀感徒庶,恸兴云陛。阶毁留攒,川汎归轴。竞羞野奠,争攀去毂。遵渚号追,临波望哭。无绝终古,惟兰与菊。涂由帝渚,朱轩靡驾。东首茔园,即宫长夜。逝川无待,黄金难化。钟石徒刊,芳猷永谢。《为南平王妃拜改封表》王僧孺
拜妾为南平王妃,奉命震惭,有灼丹寸,妾瞻丝望帨,且或多惭,镜史观图,是焉知愧,以兹眇薄,有俪蕃仪,紃组不闻,饘酏盖阙,不悟元造曲被,徽渥愈臻,改服递名,事华品贵,恩深外邸,荣照下庭,岂期輶弱,所能胜荷。《为临川王解扬州表》刘潜
臣自驰传斗牛,作牧淮海,政刑两空,璿玑六运,既昧弛张之要,犹惭大小之狱,故以结泳濡翼,取愧能官,每一进思,无忘退食,诚复恩私可凭,而彝伦难紊,敢恃慈弘,冒披心款,乞解州任,少弭素餐。《为南平王让徐州表》前人
窃以淮岱务殷,事乖坐啸,枌榆望重,非可卧治,臣绵顿枕席,动移旬晦,恒恐尺波易流,寸阴难保,宁可复冒光宠,膺兹恩荣。《为临川王奉诏班师表》前人
臣自受服庙堂,申威塞表,既驱熊罴之众,兼禀帷幄之谋,登济河山,夷灭赵魏,将系轵道之颈,且屈渭桥之膝,而元阴届节,祁寒方始,降此慈弘,悯兹介胄,使燕然之石,愿勒而不刊,函谷之土。将封而莫遂,虽荷杕杜之恩,终惭采薇之旨。《为鄱阳嗣王初让雍州表》刘孝绰
臣闻大邦维屏,既惭宗子之诗,思乐泮宫,有缺僖公之颂,特以周兴九伯,锡壤参虚,汉启二河,分圭旧楚,身私家庆,总集微躬,雍部襟带,跨制数州,西拒峣关,北踰邓塞,虽复呼韩来朝,槁街纳质,二虏寻戈,四郊无警,犹当王戎雅识,羊祜尚义,臣退求诸己,无或宴安,进思尽忠,几乎私竭。《司空安成王碑》前人
昔者重华文命,并冑高阳之苗,丰邑舂陵,俱纂帝尧之绪,而虞夏革运,姚姒之姓已分,高光再兴,大汉之名无改,如我皇家,梁齐代建,异文叔之绍开,起自王族,非伯禹之更姓,公则本枝别干,诞自河岳,五百之期,实膺命世,卜商有问,是谓色难,承志望颜,在公斯易,至如文琰之对食馀,幼权之言爵里,卫子之朗月映山,杜生之凝脂点漆,惟公具美,历驾前修,峨峨焉非岳陵之所至,浩浩焉总江汉而为长,故能击水三千,抟风九万,排天阙而俯视,掩浮云而上征,皇帝甄名挺圣,河洛有徵,握衡含枢,奄一时夏,利建藩屏,固叶深根,郕霍酆郇,方周启祚,封公为安成王,食邑二千户,允同卫叔,赐宝器于商郊,殊异唐侯,戏桐圭于汾水,乃拜公为平西将军荆州刺史,楚之对齐,屈完引城池之固,荆之比宋,墨翟陈辇路之殊,品金作贡,初不异于淮海,珠玑犀象。又无求于晋国,况以云梦九百之宏侈,章华三休之巨丽,公禦烦以寡,居高而降,执冲虚之道,无矜满之情,其为政也,庄敬足以范物,慈惠足以庇民,刚毅足以威暴,清贞足以励俗,天监十七年薨,春秋四十有五,凡我庶民,窃亲高义,况复祗承帝命,来仕王家,兔园晚春,叨从者之赐,高唐暮天,奉作赋之私,常惧庆云之会不酬,而摇落奄至,岂谓轻尘之效莫展,而峻极先颓,思所以立言贞石,贻厥长世,铭曰:昔在文昭,五贤二圣,汉藩魏屏,微风不竞,于赫我梁,德符姬姓,康王康叔,异时同盛,爰自妙年,令闻不已,一孝一悌,实光行始,义府文场,词人髦士,波澜莫际,墙仞难窥,用兹先觉,导此后知,德大心小,居高志卑,再握不倦,三吐忘疲,飞龙在天,肇基宛渎,地犹小胏,民同世复,皇情眷正,属难推毂,允矣宗英,移藩改牧,谁谓路永,江汉已浮,彼苍不惠,遽反成周,川回溯轴,涂引归旒。《封临川安兴建安三王诏》任昉
神州帝城,冠冕列岳,渚宫樊邓,形胜是归,居中作卫,翼宣戎重,隆玆宠号,实允旧章,并非亲勿居,惟贤斯授,宏朕之介弟,早富德誉,董一蕃政,缉是嘉庸,国礼家情,瞻寄隆重,季风颖俊迈,诚业摽简,任居藩翰,政以化成,伟体韵淹穆,神宇凝正,经纶夷险,参赞王业。《为齐明帝让宣城郡公表》〈有序〉前人
明帝作相,令昉草让封表,沿故事也。昉濡泻恳迫,情事太露,故帝愠之。
臣鸾言:被台召,以臣为侍中、中书监、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扬州长史、录尚书事,封宣城郡开国公,食邑三千户,加兵五千人。臣本庸才,智力浅短。太祖高皇帝笃犹子之爱,降家人之慈。世祖武皇帝情等布衣,寄深同气。武皇大渐,实奉话言。虽自见之明,庸近所蔽。愚夫一至,偶识量己。实不忍自固于缀衣之辰,拒违于玉几之侧。遂荷顾托,导扬末命。虽嗣君弃常,获罪宣德。王室不造,职臣之由。何者。亲则东牟,任惟慱陆。徒怀子孟社稷之对,何救昌邑争臣之讥。四海之议,于何逃责。陵土未乾,训誓在耳。家国之事,一至于斯。非臣之尤,谁任其咎。将何以肃拜高寝,虔奉武园。悼心失图,泣血待旦。宁容复徼荣于家耻,宴安于国危。骠骑上将之元勋,神州仪刑之列岳。尚书古称司会,中书实管王言。且虚饰宠章,委成禦侮。臣知不惬,物谁谓宜。但命轻鸿毛,责重山岳。存没同归,毁誉一贯。辞一官不减身累,增一职已黩朝经。便当自同体国,不为饰让。至于功均一匡,赏同千室。光宅近甸,奄有全邦。陨越为期,不敢闻命。亦愿曲留降鉴,即垂听许,钜平之恳诚必固,永昌之丹慊获申。乃知君臣之道,绰有馀裕。苟曰易照,敢守难夺。故可庶心弘议,酌己亲物者矣。不胜荷惧屏营之诚,谨附某官某甲奉表以闻。
《齐竟陵文宣王行状》前人
公道亚生知,照临几庶。孝始人伦,忠为令德。公实体之,非毁誉所至。天才博赡,学综该明。至若曲台之礼,九师之易。乐分龙赵,诗析齐韩。陈农所未究,河间所未辑。有一于此,罔不兼综者欤。昔沛献访对于云台,东平齐声于扬史。淮南取贵于食时,陈思见称于七步,方斯蔑如也。初,沈攸之跋扈上流,称乱陕服。宋镇西晋熙王、南中郎邵陵王,并镇盆口。世祖毗赞两藩,而任总西伐。公时从在军,镇西府版宁朔将军军主,南中郎版补行参军署法曹。于时景烛云火,风驰羽檄。谋出股肱,任切书记。迁左军邵陵王主簿记室参军。既允焚林之求,实兼仪刑之寄。刀笔不足宣功,风体所以弘益。除邵陵王友,又为安南邵陵王长史。东夏形胜,关河重复。选众而举,敦悦斯在。除使持节、都督会稽南阳临海永嘉新安五郡诸军事、辅国将军、会稽太守。太祖受命,广树藩屏。公以高昭武穆,惟戚惟贤。封闻喜县开国公,食邑千户。又以奏课连最,进号冠军将军。越人之巫,睹正风而化俗。篁竹之酋,感义让而失险。邪叟忘其西赅,龙丘狭其东皋。会武穆皇后崩,公星言奔波,泣血千里。水浆不入于口者,至自禹穴。逮衣裳外除,心哀内疚。礼屈于厌降,事迫于权夺。而茹戚肌肤,沉痛创距。故知钟鼓非乐云之本,缞粗非隆杀之要。改授征虏将军、丹阳尹。良家入徙,戚里内属。政非一轨,俗备五方。公内树宽明,外施简惠。神皋载穆,毂下以清。武帝嗣位,进封竟陵郡王,食邑加千户。复授使持节、都督南徐兖二州诸军事、镇北将军、南徐州刺史。迁使持节侍中、都督南兖徐北兖青冀五州诸军事、征北将军、南兖州刺史。兖徐接壤,素渐河润。未及下车,仁声先洽。玉关靖柝,北门寝扃。朝旨以董司岳牧,敷兴邦教。方任虽重,比此为轻。徵护军将军、兼司徒,侍中如故。又授车骑将军、兼司徒,侍中如故。即授司徒,侍中又如故。上穆三能,下敷五典。辟元闱以阐化,寝鸣钟以体国。翼亮孝治,缉熙中教。夺金耻讼,蹊田自嘿。不雕其朴,用晦其明。声化之有伦,繄公是赖。庠序肇兴,仪刑国冑;师氏之选,允归人范。以本官领国子祭酒,固辞不拜。八座初启,以公补尚书令。式是敷奏,百揆时序。夫国家之道,互为公私;君亲之义,递为隐犯。公二极一致,爱敬同归。亮诚尽规,谋猷弘远矣。又授使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扬州刺史,本官悉如故。旧惟淮海,今则神牧。编户殷阜,氓俗滋繁。不言之化,若门到户说矣。顷之,解尚书令,改授中书监,馀悉如故。献纳枢机,丝纶允缉。武皇晏驾,寄深负图。公仰惟国典,俛遵遗托,拊擗天伦,踊绝于地。居处之节,复如居武穆之忧。圣主嗣兴,地居旦奭。有诏策授太傅,领司徒,馀悉如故。坐而论道,动以观德。地尊礼绝,亲贤莫二。又诏加公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萧傅之贤,曹马之亲,兼之者公也。复以申威重道,增崇德统,进督南徐州诸军事,馀悉如故。并表疏累上,身没让存。天不憖遗,梁岳颓峻。某年某月日薨,春秋三十有五。诏给温明秘器,敛以衮章,备九命之礼,遣大鸿胪监护丧事,朝夕祭奠,大官供给,礼也。故以恸极津门,感充长乐。岂待舂人不相,倾廛罢肆而已哉。乃下诏曰:褒崇庸德,前王之令典,追远尊戚,沿情之所隆。故使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中书监、太傅、领司徒、扬州刺史、竟陵王、新除进督南徐州,体睿履正,神监渊邈。道冠民宗,具瞻惟允。肇自弱龄,孝友光备。爰及赞契,协升景业。燮和台曜,五教克宣。敷奏朝端,百揆惟穆。寄重先顾,任均负图。谅以齐徽二南,同规往哲。方凭保佑,永翼雍熙。天不憖遗,奄见薨落。哀慕抽割,震动于厥心。今先远戒期,龟谋袭吉。茂崇嘉制,式弘风猷。可追崇假黄钺。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宰、领大将军、扬州牧,绿綟绶,具九锡服命之礼。使持节、中书监、王如故。给九旒銮辂,黄屋左纛,辒凉车。前后部羽葆鼓吹,挽歌二部,虎贲班剑百人。葬礼一依晋安平献王孚故事。公道识虚远,表里融通,渊然万顷,直上千仞。仆妾不睹其喜愠,近侍莫见其倾弛。他人之善,若己有之。民之不臧,公实贻耻。诱接恂恂,降以颜色。方于事上,好下规己。而廉于殖财,施人不倦。帝子储季,令行禁止。国网天宪,寘诸掌握。未尝鞠人于轻刑,锢人于重议。人有不及,内恕诸己。非意相干,每为理屈。任天下之重,体生民之俊。华衮与缊同归,山藻与蓬茨俱逸。良田广宅,符仲长之言。邙山洛水,协应叟之志。丘园东国,锱铢轩冕。乃依林构宇,傍岩拓架。清猿与壶人争旦,缇幕与素濑交辉。置之虚室,人野何辨。高人何点,蹑蹻于钟阿;徵士刘虬,献书于衡岳。赠以古人之服,弘以度外之礼。屈以好士之风,申其趋王之意。乃知大春屈己于五王,君大降节于宪后,致之有由也。其卉木之奇,泉石之美,公所制山居四时序,言之已详。文皇帝养德东朝,同符作者。爰造九言,实该百行。遵衿缡于未萌,申炯戒于兹日。非直旦暮千载,故乃万世一时也。命工注解。卫将军王俭缀而序之。山宇初构,超然独往。顾而言曰:死者可归,谁与入室。尚想前良,俾若神对。乃命画工,图之轩牖。既而缅属英贤,傍思才淑。匹妇之操,亦有取焉。有客游梁朝者,从容而进曰:未见好德,愚窃惑焉。即命刋削,投杖不暇。公以为出言自口,骥騄不追。听受一谬,差以千里。所造箴铭,积成卷轴,门阶户席,寓物垂训。先是震于外寝。匠者以为不祥,将加治葺。公曰:此天谴也,无所改修,以记吾过,且令戒惧不怠。从谏如顺流,虚己若不足。至于言穷药石,若味滋旨。信必由中,貌无外悦。贵而好礼,怡寄典坟。虽牵以物役,孜孜无怠。乃撰四部要略、净住子。并勒成一家,悬诸日月。弘洙泗之风,阐迦维之化。大渐弥留,话言盈耳。黜殡之请,至诚恳恻。岂古人所谓立言于世,没而不朽者欤。易名之典,请遵前烈。谨状。《衡阳南康二王传论》陈书
献、悯二王,联华霄汉,或攘子之昵,或犹子之宠,而机桥为阻,骖驾无由,有隔于休辰,终之以早世。悲夫。《宗室传论》同前
《诗》云:宗子维城,无俾城坏。又曰:绵绵瓜瓞,葛藟累之。西京皆丰、沛故人,东都亦南阳多显,有以哉。《世祖高宗后主诸子传论》同前
世祖、高宗、后主并建藩屏,以树懿亲,固乃本根,隆斯磐石。鄱阳王伯山有风采德器,一代令藩矣。岳阳王叔慎属社稷倾危,情哀家国,竭诚赴敌,志不图生。呜呼。古之忠烈致命,斯之谓也。《始兴新安二王传论》同前
孔子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非其道得之,不处也。上自帝王,至于黎献,莫不嫡庶有若,长幼攸序。叔陵险躁奔竞,遂行悖逆,轘磔形骸,未臻其罪,污潴居处,不足彰过,悲哉。《封始兴王诏》徐陵
汉祖天伦,伯叔追封,晋元世系,琅邪传国,仰惟二后重光,率由前典,朕昔因蕃次,蒙继本宗,分在要荒,久离寒燠,天嘉绍祚,别命皇枝,归自崤函,礼隔登献,每至霜庭可履,瞩垣寝而怀悲,风树鸣条,望章陵而增感,今嗣王乖德,获罪慈训,永言主奠,宜自朕躬,但国步时艰,皇基务切,复奉家业,升纂帝图,重违情礼,言深哽恸,可以第二皇子升陵为始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