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山川典
第三百十八卷目录
海部纪事一
山川典第三百十八卷
海部纪事一
《淮南子》:禹凿龙门,辟伊阙,决江浚河,东注之海。因水之流也。《竹书纪年》:夏帝杼八年,征于东海及三寿,得一狐九尾。
帝芒十三年,东狩于海获大鱼。
《拾遗记》:周成王六年,燃丘之国献比翼鸟,经历百有馀国,方至京师,其中路山川不可记,越铁岘泛沸海,沸海汹涌如煎鱼,鳖皮骨坚强如石,可以为铠,泛沸海之时,以铜铺舟底,蛟龙不能近也。
《韩诗外传》:成王之时,有越裳氏,重九译而至,译曰吾受命国之黄发日久矣,天之不迅风疾雨也,海不波溢也,三年于兹矣,意者中国殆。有圣人盍往朝之,于是来也。
《松江府志》:周康王东游筑城,南接金山,曰金山城去城十里许,当潮势奔猛处,有周公墩盖古人所,筑以防海者。
《国语》:海鸟曰爰居,止于鲁东门之外,二日。臧文仲,使国人祭之,展禽曰:越哉,臧孙之为政也,夫祀国之大节也。而节政之所成也,故慎制祀以为国典,今无故而加典,非政之宜也。夫圣王之制祀也,法施于民则祀之,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禦大灾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非是族也。不在祀典,昔烈山氏之有天下也,其子曰柱,能植百谷百蔬,夏之兴也,周弃继之故祀以为稷。共工氏之伯九有也,其子曰后土,能平九土,故祀以为社。黄帝能成命百物,以明民共财,颛顼能修之,帝喾能序三辰以固民,尧能单均刑法以仪民,舜勤民事而野死,鲧彰洪水而殛死,禹能以德修鲧之功契为司徒,而民辑冥勤其官而水死,汤以宽治民,而除其邪,稷勤百谷而山死,文王以文昭:武王去民之秽,故有虞氏禘。黄帝而祖颛顼,郊尧而宗舜。夏后氏禘,黄帝而祖颛顼,郊鲧而宗禹,商人禘舜而祖契,郊冥而宗汤,周人禘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幕能帅。颛顼者也。有虞氏报焉杼能帅禹者也,夏后氏报焉,上甲微能帅契者也。商人报焉高圉太王能帅稷者也。周人报焉。凡禘郊宗祖报此,五者国之典祀也。加之以社稷、山川之神皆有功烈于民者也,及前哲令德之人,所以为明质也。及天之三辰民所以瞻仰也,及地之五行所以生殖也。及九州名山川泽,所以出财用也,非是不在祀典,今海鸟至,己不知而祀之,以为国典,难以为仁,且知矣。夫仁者讲功,而知者处物,无功而祀之非仁也。不知而不问非知也。今兹海其有灾乎,夫广川之鸟兽,恒知而避其灾也,是岁也,海多大风冬煖文仲闻柳下,季之言曰信吾过也,季子之言不可不法也。使书以为三筴。
《说苑》:齐景公游于海上而乐之,六月不归,令左右曰:敢有先言归者,致死不赦。颜烛趋进谏曰:君乐治海上,而六月不归。彼倘有治国者,君且安得乐此海也。景公援戟将斫之,颜烛趋进,抚衣待之,曰:君奚不斫也。昔者桀杀关龙逄,纣杀王子比干。君之贤,非此二主也。臣之材,亦非此二子也。君奚不斫,以臣参此二子者,不亦可乎。景公悦,遂归。中道闻国人谋不内矣。《史记·越王勾践世家》:范蠡事越王勾践,既灭吴,勾践曰:孤将与子分国而有之。不然,将加诛于子。范蠡曰:君行令,臣行意。乃装其轻宝珠玉,自与其私徒属乘舟浮海以行,终不反。于是勾践表会稽山,以为范蠡奉邑。范蠡浮海出齐,变姓名,自谓鸱彝子皮,耕于海畔。
《秦始皇本纪》:齐人徐市等上书,言海中有三神山,名曰蓬莱、方丈、瀛洲,仙人居之。请得斋戒,与童男女求之。于是遣徐市发童男女数千人,入海求仙人。〈注〉汉书郊祀志云:此三神山者,其传在渤海中,去人不远,盖曾有至者,诸仙人及不死之药皆在焉。其物禽兽尽白,而黄金白银为宫阙。未至,望之如云;及至,三神山乃居水下;临之,患且至,风辄引船而去,终莫能至云。世主莫不甘心焉。
《金楼子》:始皇遣徐福入海,求金菜玉蔬并一寸椹。《淮南子》:卢敖游乎北海,经乎大阴,入乎元阙,至于蒙谷之上。
《搜神祀》:鞠道龙善为幻术,尝云:东海人黄公,善为幻制蛇御虎,常佩赤金刀,及衰老,饮酒过度。秦末有白虎,见于东海,诏遣黄公以赤金刀往厌之,术既不行,遂为虎所杀。
《莱州府志》:汉王仲,琅琊不其人,隐居不仕,好道术,明天人。文帝时,避济北王兴,居之难,浮海奔乐浪山,家焉。
汉元帝初元二年,北海水溢,流杀人民。
《史记·汉武帝本纪》:方士言,蓬莱诸神山若将可得,于是上欣然,庶几遇之,乃复东至海上望,异遇蓬莱焉。奉车子侯暴病,一日死。上乃遂去,并海上,北至碣石,巡自辽西,历北边至九原。五月,返至甘泉。
《汉书·武帝本纪》:建元三年秋七月,闽越围东瓯,东瓯告急。遣中大夫严助,持节发会稽兵,浮海救之。元封元年春正月,行幸缑氏遂东巡海上,五年冬行南巡狩,至于盛唐,遂北至琅琊并海。所过,礼祠其名山大川。
太初三年春正月,行东巡海上。
天汉二年春行幸东海。
太始三年二月,行幸东海,获赤雁,作朱雁之歌。幸琅琊,礼日成山,登之罘,浮大海。
征和四年春正月,行幸东莱临大海。
《宣帝本纪》:本始四年五月,凤凰集北海。
《搜神记》:成帝鸿嘉四年秋,雨鱼于信都,长五寸以下,至永始元年春,北海出大鱼,长六丈,高一丈,四枚,哀帝建平三年,东莱平度出大鱼,长八丈,高一丈一尺七枚,皆死。灵帝熹平二年,东莱海出大鱼二枚,长八九丈,高二丈馀。京房《易传》曰:海数见巨鱼,邪人进贤人疏。
《汉书·地理志》:乐浪海中有倭人,分为百馀国,以岁时来献见云。
《江宁府志》:李忠,字仲都,黄县人,建武六年,为丹阳太守,是时海内新定、海滨江淮、多拥兵据土。忠到郡,招怀降附,其不服者,悉诛之,旬日皆平。
《述异记》:光武时,南海献珊瑚妇人,帝命植于殿前,谓之女珊瑚。
《南越志》:马援凿通九真山,又积石为坻,以遏海波,由是不复过涨海。
《后汉书·孝明帝本纪》:永平十七年冬十一月,遣奉车都尉窦固、驸马都尉耿秉、骑都尉刘张出敦煌昆仑塞,击破白山虏于蒲类海。
《西域传》:永元九年,都护班超遣甘英使大秦,抵条支。临大海欲度,而安息西界船人谓英曰:海水广大,往来者,逢善风,三月乃得度,若还迟风,亦有二岁者。故入海人,皆赍三岁粮。海中善使人思土恋慕,数有死亡者。英闻之,乃止。
《益都耆旧传》:张霸永元中,为会稽太守,入海捕贼遭疾风,晦冥波水涌起,士卒惊白霸,霸曰无得恐,太守奉法追贼,风必不为害,须臾,风静波止。
《后汉书·王景传》:景八世祖仲,济北王兴居反,欲委兵师仲,仲惧祸及,乃浮海东,奔乐浪山中,因而家焉。《广西通志》:陈茂,字君恩,汝南人,容止严恪,须眉甚伟,仕苍梧为交趾,别驾旧令刺史行部不涉涨海,汉永和中,盗贼起日南,九真海滨皆震,刺史周敞涉海,遇风船欲覆,茂拔剑诃水神,风即息,人望之以为神明,莫不仰畏。
《绍兴府志》:马臻,字叔荐,永和中为会稽守,创筑镜湖蓄水溉田,湖高于田丈馀,田又高于海丈馀,旱则泄湖灌田,潦则闭湖泄田水入海,是以虽遇旱,潦而无凶年,其塘周回三百一十里,溉田九千馀顷,民甚赖之。
《后汉书·质帝本纪》:本初元年五月庚寅,海水溢。戊申,使谒者案行,收葬乐安、北海人为水所漂没死者。《江宁府志》:延熙十四年八月朔,大风江海涌溢平地,深八尺,吴高陵松柏皆拔,郡城南门飞落。
《后汉书·桓帝本纪》:永康元年秋八月,六州大水,渤海海溢。诏州郡溺死者七岁以上钱,人二千;一家皆被害者,悉为收敛;其亡失谷食,禀人三斛。《风俗通义》:聘士彭城姜肱伯雅,京兆韦著休,明灵帝践祚,太后临朝,陈窦以忠见害,中常侍曹节,秉国之权,大作威福,翼宠名贤,以弭己谤,于是起姜肱为犍为太守,著东海相。肱告其人,吾以虚获实,蕴藉声价,盛明之际,尚不委质,况今政在家哉。遂乘桴浮海,莫知其极,而著欢以承命,驾言宵征,民不见德,唯戮是闻,论输左校。
《后汉书·灵帝本纪》:建宁四年二月癸卯,地震,海水溢。熹平二年六月,北海地震,东莱、北海,海水溢。
《山东通志》:灵帝熹平二年,东莱海出大鱼二枚,长八九丈,高二丈馀。
《汝宁府志》:袁忠,汝南人,初平中为沛相,乘苇车到,官以清亮称及天下乱,弃官居会稽,孙策破会稽遂浮海投交趾。《西京杂记》:昔人有游东海者,既而风恶,船漂不能制,船随风浪,莫知所之。一日一夜,得至一孤洲,共侣欢然,下石植缆,登洲煮食。食未熟,而洲没,在船者斫断其缆,船复漂荡。向者孤洲,乃大鱼,怒掉扬鬣,吸波吐浪,而去疾如风云。在洲死者十馀人。
《吴志·孙权传》:黄龙二年,遣将军卫温、诸葛直将甲士万人浮海求夷洲及亶洲,亶洲在海中,长老传言:秦始皇帝遣方士徐福、将童男童女数千人入海,求蓬莱神山及仙药止,此洲不还世,相承有数万家其上,人民时有至会稽,货布会稽东县人,海行亦有遭风,流移至亶洲者所在绝远,卒不可得至,但得夷洲数千人还。
《魏志·邴原传》:原,字根矩,北海朱虚人也。少与管宁俱以操尚称。州府辟命,皆不就。黄巾起,原将家属入海,住郁洲山中。
《管宁传注》:宁在辽东,积三十七年,乃归。宁之归也,海中遇暴风,船皆没,唯宁乘船自若。时夜风晦冥,船人尽惑,莫知所泊。望见有火光,辄趋之,得岛。岛无居人,又无火烬,行人咸异焉,以为神光之祐也。
《异苑》:管宁,字幼安。避难辽东,后还汎海遭风,船垂倾没,宁潜思良久曰:吾尝一朝科头,三晨晏起。今天怒猥集,过恐在此。
《宋书·符瑞志》:孙皓天玺元年,临海郡吏伍曜在海水际得石树,高三尺馀,枝茎紫色,诘屈倾靡,有光采。《山海经》所载碧玉树之类也。
《水经注》:晋滕修为刺史,其乡人语修,虾须长一尺,修以为虚,责其人,乃至东海取虾须。长四尺,速送示修,修始服,谢厚为遣,即龙虾也。
《温州府志》:惠帝永平元年,海溢。
异苑,晋惠帝时人有得一鸟毛,长三丈以示张华,华惨然叹曰:所谓海凫毛也,此毛出则天下土崩矣,果如其言。
《莲社高贤传》:寻阳陶侃刺广州,渔人见海中有神光,网之得金像文殊,志云:阿育王所造,后有商人于海东获一圆光,持以就像若弥缝然。
《兖州府志》:成帝咸康九年,东海有大石自立,旁有血流。
晋孙恩,字灵秀,琅琊人。师事钱塘杜子恭,子恭有秘术。恭死,传恩叔父泰。泰见天下兵起,乃私集徒党。恩归海上,因其骚动,攻上虞,袭会稽,八郡响应。旬日中,得众数十万,号征东将军。朝廷遣将军谢琰、刘牢之讨之,恩逃于海。及桓元用事,恩复寇临海。临海太守辛景破之,恩浮海自沉。
《晋书·谢安传》:安尝与孙绰等汎海,风起浪涌,诸人并惧,安吟啸自若。舟人以安为悦,犹去不止。风转急,安徐曰:如此将何归邪。舟人承言即回。众咸服其雅量。《温州府志》:孝武帝太元十七年六月,飓风暴雨,海溢四县,人多溺死。
《博物志》:波之神曰:阳侯、晋阳国侯溺水,因为大海之神。
《宋书·符瑞志》:孝武帝大明元年五月甲寅,白雀二见渤海,获以献。
废帝永光元年正月丙午,白雉见渤海,青州刺史王元谟以献。
《南齐书·高帝本纪》:木衣卉服之,长航海来庭。
《祥瑞志》:武帝永明三年,越州南高凉俚人,海中网鱼获铜兽一头,铭曰:作宝鼎,齐臣万年子孙承宝。《五行志》:永明九年,盐官县石浦有海鱼乘潮来,水退不得去,长三十馀丈,黑色无鳞,未死有声如牛,土入呼为海燕,取其肉食之。
《三国典略》:徐之才迁豫章王综国常侍,随综入北。有人患足肿痛,诸医莫能识。之才视之曰:蛤精疾也,得疾时,尝乘船入海,垂脚入水中乎。疾者曰:实曾如此。之才为剖之,得蛤子二,大如榆荚。
《魏书·灵徵志》:世宗正始二年二月癸卯,有黑风羊角而上,起于柔元镇,盖地一顷,所过拔树。甲辰,至于营州,东入于海。
三月,青、徐州大雨霖,海水溢出于青州乐陵之隰沃县,流漂一百二十五人。
《梁书·武帝本纪》:普通元年七月己卯,江淮海并溢。《隋书·来护儿传》:护儿,字崇善,江都人也,除右禦卫将军封荣国公,帅师渡海至卑奢城,高丽举国来战,护儿大破之,斩首千馀级。
《江南通志》:张孝徵东海令,筑堰捍海,民免水患。《唐书·太宗本纪》:贞观二十一年八月,泉州海溢。《五行志》:高宗显庆元年,海水溢坏安固、永嘉二县。总章二年六月,括州大风雨海溢坏,永嘉、安固二县溺死者九千七十人。
上元三年八月,青州大风海溢漂,居人五千馀家。《高宗本纪》:仪凤元年八月,青州海溢。
《王义方传》:义方素善张亮,亮抵罪故贬,吉安丞道南海舟师持酒酺请福,义方酌水誓曰:有如忠获戾孝见,尤四维廓氛千里安流神其听之无作神羞,是时盛夏,涛雾蒸涌,既祭天云开,露。人壮其诚。
《陆元方传》:元方,字希仲,苏州吴人,武后时使岭外,方涉海风涛惊壮,舟人惧元方曰:吾受命不私,神岂害我,趋使济而风讫息,使还除殿中,侍御史擢凤阁舍人。
《江南通志》:开元元年,筑捍海塘,起杭州盐官抵吴淞江一百三十里。
《杭州府志》:开元九年,盐官县重筑捍海塘,阔二丈,高一丈,长一百二十四里。
《唐书·五行志》:元宗开元十四年秋,润州大风自东北海涛没瓜步。
《元宗本纪》:天宝十载八月乙卯,广陵海溢。
《五行志》:天宝十载,广陵大风驾潮沈江口,船数千艘。《江南通志》:大历初李承筑捍海塘,在扬州境自盐城入海,陵绵亘百里,障蔽潮汐,以卫田。奠民居为功甚溥。
《唐书·代宗本纪》:大历十年七月己未,杭州海溢。《广东通志》:元和七年夏五月,大风雨南海溢。
《唐书·五行志》:元和十一年六月,密州大风雨海溢,毁城郭,饶州浮梁。
穆宗长庆元年二月,海州海水冰南北二百里,东望无际。
长庆二年正月,海州海复冰。
《文宗本纪》:太和二年夏,越州海溢。
开成二年三月壬申,有大鱼长六丈,自海入淮至濠州,招义民杀之。
《广东通志》:陈听思,润州人,咸通初,为雷州刺史,尝密遣人随海舶,往来于闽得海寇情形,阅兵防禦间攻其无备,寇不敢至,雷民安之。
《唐书·五行志》:昭宗天复三年十二月,大雪江海冰。《广东通志》:韦正贯,字公理,擢岭南节度使,毁淫祠教民无妄祈会海水溢,人争咎之,贯登城沃酒以誓曰:不当神意长人任其咎,无逮下民俄而水去,民乃信之。
《江南通志》:杜令昭海州刺史,值海涨筑永安堤,防民患。
《北梦琐言》:安南高骈奏,开本州海路初交趾,以北拒南海,有水路多覆巨舟,骈往视,有横石隐隐,然在水中,因奏请,开凿以通南海之利,诏听之乃召工者,啖以厚利,竟削其石,交广之利民,至今赖之以济焉。《杭州府志》:开平四年秋八月,吴越筑捍海石塘,亘杭州城。
《五代史·吴世家》:杨溥,乾贞二年正月,封东海为广德王。
《段希尧传》:希尧迁谏议大夫,使干吴越。是时,江淮不通,凡使吴越者皆泛海,而多风波之患,希尧过海遭大风,左右皆恐惧,希尧曰:吾平生不欺汝等,恃吾可无恐也,已而风亦止。
《金华子杂编》:徐太尉彦若之赴广南,将渡小海,原随军将忽于浅濑中,得一小琉璃瓶子,大如婴儿之掌,其内有一小龟子,长可一寸,往来旋转其间,略无暂已,瓶子之项极小,不知所入之由也。因取而藏之。其夕,忽觉船一舷压重,起而视之,即有众龟层叠,就船而上,其人大惧,以将涉海,虑致不虞,因取所藏之瓶子,祝而投于海中,众龟遂散。既而语于海船之胡人,胡人曰:此所谓龟瑶也,稀世之灵物,惜其遇而不能有,盖薄福之人不胜也。
《宋史·李崇矩传》:崇矩拜右千牛卫上将军。卒,赠太尉,崇矩性仁厚寡言,尤重然诺。尝事史弘肇,及卒,见其子孙,必厚礼之,赈其乏绝。在岭海四五年,恬不以炎荒撄虑。旧涉海者多舣舟以俟便风,或旬馀,或弥月,崇矩往来,皆一日而渡,未尝留滞,士卒僮仆随者皆无恙。
《五行志》:太宗至道元年十二月,广州大鱼击海水而出,鱼死,长六丈三尺,高丈馀。
真宗景德二年八月,福州海上有飓风,坏庐舍。《真宗本纪》:大中祥符九年九月戊辰,青州飞蝗赴海死,积海岸百馀里。
《仁宗本纪》:乾兴元年,苏州、水沧州海潮溢,诏赈恤被水及溺死之家。
《五行志》:真宗天禧元年六月,江淮大风,多吹蝗入江海。
十月己酉夜,沧州盐山、无棣二县海潮溢坏,公私庐舍,溺死者甚众。
《张纶传》:纶,字公信,颍州汝阴人,除江淮制置发运副使,疏五渠导太湖,入于海复,租米六十万,开长芦西河以避覆舟之患,又筑漕河堤二百里于高邮北旁,锢钜石为十䃮以泄横流,泰州有捍海堰,延袤百五十里,久废不治,岁患海涛,冒民田,纶方议修复,论者难之,以为涛患息,而蓄潦之患兴矣。纶曰:涛之患十九,而潦之患十一,获多而失少,岂不可耶。表三请愿身自临役,命兼权知泰州,卒成堰。
《浙江通志》:杨纮知鄞县,鄞滨海,恶少贩鱼盐者,群居洲岛,或掠商人财物入海。纮设方略,使识者质恶少船,及归,始给还,且戒谕之,由是不敢为盗。
《宋史·沈起传》:起,字兴宗,明州郑人,进士高第,知海门县,县负海地卑,间岁海潮至,昌民田舍,民徙以避,弃其业。起为筑堤百里,引江水灌溉其中,田益辟,民相率以归,至立祠以报。
《扬州府志》:胡令仪,陈留人,天圣中任发运使,先是范仲淹请筑捍海堰,甫役,会大雨雪,惊涛汹涌,役夫有旋泞而死者,欢言堰不可成,朝命令仪为淮南转运使,按役之可否,令仪尝令海陵熟知湖患,力主仲淹议堰卒成,民至今利之。
《浙江通志》:明道七年馀姚大风雨,海溢溺民,害稼大饥。
《江南通志》:景祐初,平江范仲淹,亲历海滨,开浚五湖,东南自吴淞入于海,用钱粮一十八万三千五百贯石,又筑捍海堤,今名范公堤,在扬州府通州。
《五行志》:庆历五年七月十四日,广州地震,六年三月戊寅,青州地震,三月庚寅登州地震,岠嵎山摧自是震不已,每震则海底有声如雷。
六年九月甲辰,登州有巨木,浮海而出者三十馀。《绍兴府志》:谢景初,字师厚,阳夏人,庆历中自大理氶出知馀姚,视民如子,民所利病相缓急,为设方略务令得所,北偏濒海,岁苦海患,为筑堤捍之。
汪思温字汝直鄞人,擢甲科转令馀姚,姚前令谢景初所筑海堤,岁久且圮,思温继修,其功并海七乡之田,尽复其故。
《泉州府志》:林杞,字卿材,南安人,天圣五年进士,历知康、雅、淄、泰四州,在泰州修筑海埭复,良田数千顷,使者上课,最为淮南第一。
《江南通志》:至和中,海门知县沈兴宗,筑捍海堤,后人名为沈公塘,在扬州府海门县。
《仙游县志》:蔡高,字君山,襄弟,景祐元年进士,调长溪县尉,县有某媪二子渔于海而亡,媪指某氏为雠,告县捕贼,县吏难之,皆曰:海有风涛,安知其不水死乎。高曰:媪色有冤,吾不可不为理。乃阴察雠家得其迹,与媪约曰:吾与汝宿海上,期十日,不得尸,则为媪受捕盗之责。凡宿七日,海水潮,二尸浮至。验之,皆杀也。乃捕雠家伏法。
《宋史·神宗本纪》:熙宁九年七月,安南行营次桂州,郭逵遣钤辖和斌等,督水军涉海自广东入,诸军自广南入。
《五行志》:熙宁九年十月,海阳、潮阳二县,海潮溢坏,庐舍溺居民。
元丰四年七月,泰州海风驾大雨,漂没州城坏,公私舍数千楹。
《漳州府志》:谢伯宜,字晞圣,龙溪人,熙宁六年进士,官至尚书,都官郎秩满家居,因疏通九十九坑之水,筑海成田,由是八九都皆成沃土。
《宋史·丰稷传》:稷,字相之,明州鄞人。登第,为榖城令,以廉明称。从安焘使高丽,海中大风,樯折,舟几覆,众惶扰莫知所为,稷独神色自若。焘叹曰:丰君未易量也。《绍兴府志》李子筠簿姚号李水晶,有茶商航海,与海舶相遭,更疑为盗,相格斗杀伤十馀人,久系不决,太守赵抃檄子筠治之,子筠曰犯事不知在律,勿问具闻于州杖遣之,抃大称赏焉。
《南昌郡乘》:王本,字观复,分宁人,登元丰进士,知祁门县调知海盐县,时导松江入海,民多役死者,明年议欲再举本率诸邑,请罢之,使者不能夺。
《八闽通志》:元祐五年,风大作,海居之民漂荡万数。《武进县续志》:宋元祐六年,苏轼自杭州归朝,奏三吴之水潴于太湖,太湖之水溢于松江,以入海,海日两潮,潮浊而江,潮水清,常欲淤塞江路,而江水清,驶随辄涤去海口,常通则吴中少水患。
《梦溪笔谈》:李士衡为馆职,使高丽,一武人为副,高丽礼币赠遗之物,士衡皆不关意,一切委于副使。时船底疏漏,副使者以士衡所得缣帛藉船底,然后实己物以避漏湿。至海中,遇大风,船欲倾覆,舟人大恐,请尽弃所载,不尔船重必难免。副使仓惶,取船中之物,投之海中,更不暇拣择。约投及半,风息,船定,既而点检所投,皆副使之物。士衡所得在船底,一无所失。《嘉兴府志》:元祐八年,两浙海潮害田。
《八闽通志》:元祐八年,福建海风驾海潮,害民田。《宋史·马默传》:默,字处厚,单州成武人。知登州。沙门岛囚众,官给粮者才三百人,每益数,则投诸海。砦主李庆以二年杀七百人,默责之曰:人命至重,恩既贷其生,又从而杀之,不若即时死乡里也。汝胡不以乏粮告,而颛杀之如此。欲按其罪,庆惧,自缢死。默为奏请,更定《配岛法》凡二十条,溢数而年深无过者移登州,自是多全活者。
《山东通志》:苏轼至登州,欲见海市。父老云:常出于春夏,今岁晚不复见矣。轼到五日当去,以不见为恨。祷于海神广德王之庙。明日,见焉。
《宋史·毛渐传》:渐,字正仲,衢州江山人。第进士,历提点江西刑狱、江东、两浙转运副使。浙部水溢,诏赐缗钱二百万以赈之。渐言:数州被害即捐二百万,傥仍岁如之,将何以继。乃案钱氏有国时故事,起长安堰至盐官,彻清水浦入于海;开无锡莲蓉河,武进庙堂港,常熟疏泾、梅里入大江;又开昆山七耳、茜泾、下张诸浦,东北道吴江,开大盈、顾汇、柘湖,下金山小官浦以入海。自是水不为患。
《嘉兴府志》:绍圣元年秋,秀州海风坏田。
《琼州府志》:苏轼与弟辙相别渡海,既登舟谓曰:岂所谓道不行,乘桴浮于海者耶。
绍圣初,苏轼与弟辙谪岭南平生亲旧,无复相闻者,巢谷独慨,然徒步往访,既见辙握手相泣,已道平生不厌,时谷年七十三,瘦瘠多病,复将见轼于海南,辙止之,曰:君意则善第至崖,数千里当复渡海,非老人事也。谷曰我自视未即死也,公无止我,阅其橐中无数千钱,辙方困乏,亦强资遣之舟行。会有黎隶窃其橐装以逃,获于新州,谷从之至新州,遂病死。辙闻,哭之失声,恨不用己言而致死,又惜其不用己言而行其志也。
《广东通志》:苏文忠公好石,有北海石按苏文,《北海十二石记》登州下临大海,目力所及沙门,鼍矶车牛,大竹小竹,凡五岛惟沙门最近,兀然焦枯其馀,皆紫翠巉绝出没涛中,真神仙所宅也,上生石芝,草木皆奇玮,多不识名者,又多美石,五彩斑斓,或作金色熙宁,己酉岁李天章为登守,吴子野往从之游时,解贰卿致政退居于登,使人于诸岛,取石得十二株,皆秀色粲,然适有舶在岸下,将转海至潮子野,请于解公尽得十三石以归置所居,岁寒堂下近世好事能致石者多矣,未有取北海而置南海者也,元祐八年八月十五日,东坡居士苏轼记。
《南陵县志》:徐绩,字元功,举进士,知建平,入为诸王宫教授,判通州,濒海有堤废不治,绩躬率护筑民赖其利。
《宋史·徽宗本纪》:大观四年,夔州江水溢,海水清。《处州府志》:张仁及,字彦厚,龙泉人,幼警敏嗜学,登崇宁进士,初调永嘉县簿,摄乐清县事。海舟篙工,持刃私斗,地方以海盗申。仁及察其情,杖遣之。
《惠州府志》:邬大昕,字东启,河源人也,政和三年进士,佥判广州,广之东道滨海,舟楫往来恒患飘溺,大昕因规度鹿步深凿之,东起东洲,西接黄木湾,延袤十馀里人便之。
《广东通志》:袁抗,字立之,洪州南昌人,举进士累迁提点广南东路,刑狱浙江叛,卒鄂邻掠闽越,转南海与广州兵逆战海中,值大风有告邻溺死者,抗独曰是日,风势趣占城邻未必,死后果得邻于占城,还为度支三司判官。
《绍兴府志》:孙椿年,字永叔,馀姚人,居乡以孝友见推置,义庄食亲族之贫者,岁饥辄出粟以赈,又尝助赀筑堤捍海。
《宋史·曹勋传》:勋,字公显,阳翟人。靖康初,为閤门宣赞舍人、勾当龙德宫,除武义大夫。从徽宗北迁,过河十馀日,谓勋曰:不知中原之民推戴康王否。翌日,出御衣书领中曰:可便即真,来救父母。并持韦贤妃、邢夫人信,命勋閒行诣王。建炎元年七月,至南京,以御衣所书进入。高宗泣以示辅臣。勋建议募死士航海入金国东京,奉徽宗由海道归,执政难之,出勋于外,凡九年不得迁。
《宋史·高宗本纪》:建炎三年三月癸巳,张浚命节制司参议官辛道宗,措置海舶。
十二月壬午,定议航海避兵,禁卒张宝等惮行谋乱,命吕颐浩等伏兵,执宝等十七人斩之。
《五行志》:建炎三年三月,车驾发温州航海,乙丑次松门海中,白雾昼晦。
《宁波府志》:建炎三年十一月乙巳朔二十五日己巳,高宗车驾发越州,次钱清堰吕颐浩奏,金人以骑兵取胜,今若车驾乘海舟以避狄人,骑必不能袭,江浙地热敌亦不能久留俟,其退去复还二浙,彼入我出,彼出我入,此兵家之奇也,上沉思久之曰:此事可行,卿等熟议来日召侍,从台谏至都堂参议可否,庚午颐浩晚朝奏事,上曰航海之事,朕昨夕熟思之,断在必行,卿等速寻船遂决策,趋四明十二月己卯,车驾幸四明驻跸州治提领海船,张公裕奏,已得千舟,上甚喜,壬午定议航海。
《宋史·高宗本纪》:建炎四年春正月甲辰朔,御舟碇海中。六月壬辰,权密州都巡检徐文,率部兵泛海来归。《桯史》:建炎,航海之役,张俊既战而弃鄞,兀朮入之即日集贾舟募濒海之渔者,为向导,将遂犯跸而风涛稽天,盘薄不得进,兀朮怒,躬命巨艘张帆径前,风益猛,自度不习舟楫桅,舞舷侧窘惧欲却,而未脱诸口也,遥望大洋中,隐隐一山顾,问海师此何所,对曰阳山,兀朮慨然,叹曰昔唐斥境极于阴山,吾得至此足矣,遂下令返棹,其日御舟将如馆头亦遏于风,不尔几殆,盖天褫其魄而开,中兴云龙舒在淮,最为殷富,金人自入中国,江浙无所不至,独不入其境说者,谓其语忌,盖以舒之比音为输也。
《苏州府志》:丘砺子来,字少潜,知海盐县兴起学宫筑捍海堤二十里,代民输逋租郡有疑狱,率委之平反,民争先立石,颂其德政。
《宋史·高宗本纪》:绍兴三年春正月丁丑,登莱山,砦统制范温率部兵,泛海来归。
四年十月丙申,命后宫自温州泛海如泉州。
《松江府志》:高宗绍兴五年,海水大溢,拥巨鰌卧沙上,高齐县谯长百丈,颔骨长二丈五尺,脊骨如臼,民脔其肉,转鬣压死数十人。
《绍兴府志》:绍兴五年秋七月,会稽海溢。
《宋史·五行志》:绍兴八年,广西海壖有海兽如马,蹄鬣皆丹,夜入民舍。聚众杀之,明日海溢,环村百馀家皆溺死,近马祸也。
《宁海县志》:宋绍兴十五年,浮门渔人于海上获一琴,视其腹题云:臣雷某造县令张公秀市以献于思陵,思陵见之泪下,乃建炎时,渡海所失物也。
《宋史·五行志》:绍兴十八年,漳浦县崇照盐场海岸连有巨鱼,高数丈。割其肉数百车,剜目乃觉,转鬣而旁舰皆覆。
《八闽通志》:绍兴十八年,渔人获鱼,长二丈馀,重数千斤,剖之腹,横人骼肤发如生。
《嘉兴府志》:绍兴二十年,海水大溢。
《福州府志》:绍兴二十年七月,福州甘棠港,有舟从东南漂来,载三男子、一妇人、沉檀香数千斤,其一男子,本福州人也,家在南台,向入海失舟,偶值一木浮行得至大岛上,素喜吹笛常寘腰间,岛人引见其主,夙好音乐,见笛大喜,留而饮食之,与屋以居。
《湖广通志》:胡铨,字淡庵,庐陵人,绍兴间,知吉阳军先是抗疏和议,愿赴东海而死,诏除名编管新州桧死,后金人以千金购其疏。
《宋史·李宝传》:宝,河北人。尝陷金,拔身从海道来归。金主亮渝盟,淮、浙奸民倪询、梁简等教金造舟,且为乡导。金使苏保衡造舟于潞河。明年,以保衡为统军,将由海道袭浙江。谍闻,高宗谓宰臣曰:李宝顷因召对,询以北事,历历如数。且以一介脱身还朝,陛对无一毫沮慑,是必能事者。乃受浙西路马步军副总管,驻劄平江,令与守臣督海舟捍禦。高宗问:舟几何。曰:坚全可涉风涛者,百二十艘。兵几何。曰:仅三千,皆闽、浙弓弩手,非正兵也。旗帜甲仗亦粗备。事急矣,臣愿亟发。赐宝衣带、鞍马、尚方弓刀、戈甲及银绢万数。八月,次江阴,先遣其子公佐,谓曰:汝为潜伺敌动静虚实,毋误。公佐受命,即与将官边士宁偕往。宝将启行,军士争言西北风力尚劲,迎之非利。宝下令,敢沮大计者斩。遂发苏州,大洋行三日,风甚恶,舟散不可收。宝忼慨顾左右曰:天以是试李宝邪。宝心如铁石,不变矣。酹酒自誓,风即止。明日,散舟复集。士宁自密州回,得敌耗甚悉,且言公佐已挟魏胜得海州。宝喜曰:吾儿不负乃翁矣。士气百倍,众乘机进。适大风复作,海涛如山,宝神色不为动;风少杀,始纵舟泊抵东海。敌已云合,围海州,旌麾数十里。宝麾兵登岸,以剑画地,令曰:此非复吾境,力战与否在汝等。因握槊前行,遇敌奋击,将士贾勇,无不一当十。敌出不意,亟引去。胜出城迎,宝奖其忠义,勉以共立功名,胜感泣。乃维舟犒士,遣辩者四出招纳降附,声振山东。豪杰如王世修辈各署旗,集义勇,争应援,多者数万人。宝列名上诸朝,檄所部会密之胶西,命公佐以郡事𢌿胜,与俱发。至胶西石曰岛,敌舟已出海口,泊唐岛,相距仅至山。时北风盛,宝祷于石臼神。俄有风自柂楼中来,如钟铎声,众咸奋,引舟握刃待战。敌操舟者皆中原遗民,遥见宝船,绐敌兵入舟中,使不知王师猝至。风驶舟疾,过山薄虏,鼓声振叠,海波腾跃。敌大惊,掣碇举帆,帆皆油缬,弥亘数里,风浪捲聚一隅,窘束无复行次。宝亟命火箭环射,箭所中,烟焰旋起,延烧数百艘。火所不及者犹欲前拒,宝叱壮士跃登其舟,短兵击刺,殪之舟中。馀所谓签军,尽中原旧民,皆登岛垠,脱甲归命,以故不杀。然仓卒,舟不获舣,溺死甚众。俘大汉军三千馀人,斩其帅完颜郑家奴等六人,禽倪询等上于朝,获其统军符印与文书、器甲、粮斛以万计。馀物众不能举者,悉焚之,火四昼夜不灭。宝将乘势席卷,公佐切谏,以为金主亮方济淮,闻通、泰已陷,得远失近,且有腹背忧。乃还军驻东海,视缓急为表里援。遣曹洋轻舟报捷。上喜曰:朕独用李宝,果立功,为天下倡矣。诏奖谕,书忠勇李宝四字,表其旗帜。除靖海军节度使、沿海制置使,赐金器、玉带。亮闻胶西之败,大怒,召诸酋约以三日渡江,于是内变杀亮。向微唐岛之捷,则亮之死未可期,钱塘之危可忧也。宝之功亦大矣。
《临江府志》:杨獬,字正伯,新喻人,绍兴十八年进士,累官司农少卿,以直显谟阁知明州,兼制置使,会海寇劫掠,獬捕禽之海道平。《宋史·宗室列传》:子潚移知明州、沿海制置使。台谏王十朋、王大宝抗疏留之,帝曰:朕委以防海,行召还矣。初,海寇以赂通郡胥吏,吏反为之用,匿其踪迹,贼遂大炽,商舶不通。子潚以礼延土豪,俾率郡胥分道入海,告之曰:用命者有厚赏,不则杀无贷。胥众震恐,争指贼处,悉禽获。凡豪猾为贼囊橐者,穷治之,海道遂平。
《宋史·五行志》:孝宗乾道二年八月丁亥,温州大风海溢,漂民庐盐场,龙朔寺覆舟溺死二万馀人。
《温州府志》:乾道二年夏,海门有蛟出水,长丈馀,既而塔头斗门吼,二日海上结乳成钱,有父老识之,曰海将以钱鬻人也。至八月十七日,飓风挟雨,拔木飘屋,夜潮入城,四望如海,四鼓风回,潮退浮尸,蔽川存者什一。
《绍兴府志》:乾道四年秋九月丁酉戊戌,馀姚大风雨海溢,溺死四十馀人。
《雷州府志》:戴之卲,庐陵人,乾道五年,知州事多惠政先守何公凿渠引水,外无堤咸潮,时为禾害之,卲继之,沿海筑圩岸,建桥闸以泄水,并浚二渠之淤塞,自是外无咸潮,内有灌注,民享永利名为戴公堤。《宋史·河渠志》:乾道六年三月,命两浙运副使刘敏士,浙西提举芮辉于新泾塘置闸堰,以捍海潮。
七年秀州守臣丘崇奏,华亭县东南大海,古有十八堰捍禦咸潮,其十七久皆捺断不通,里河独有新泾塘一所不曾筑捺海水往来遂害一县民田缘新泾旧堰,迫近大海,潮势湍急,其港面阔难以施工,设或筑捺决不经久运,港在泾塘向里二十里,比之新泾水势稍缓,若就此筑堰决可永久堰外,凡管民田皆无咸潮之害,其运港止,可捺堰不可置闸,不惟濒海土性虚燥难以建置,兼一日两潮通,放盐运不减,数十百艘先后不齐,比至通,放尽绝势必昼夜启,而不闭则咸潮无缘断绝运,港堰外别有港汊,大小十六亦合兴修从之。
乾道八年,崇又言兴筑捍海塘堰,今已毕工地理阔远,全藉人力固护乞,令本县知佐兼带主管塘堰职事,系衔秩满视有无损坏,以为殿最仍,令巡尉据地分巡察诏特转丘崇左承议郎,令所筑华亭捍海塘堰,趁时栽种芦苇不许樵采。
《五行志》:乾道八年六月丙辰,惠州飓风坏海舰三十馀,时枢密院调广东经略司水军四舰,覆其三死者百三十馀人。
《台州府志》:淳熙三年八月,浙东西连雨台州,海涛溪流合激为大水,决江岸,坏屋,人溺死。
《宋史·五行志》:淳熙四年九月,明州大风驾海潮,坏定海鄞县海岸七千六百馀丈,及田庐军垒。
《宁波府志》:淳熙五年,明州大水秋飓风驾海潮害稼。《宁海县志》:淳熙五年八月,铁场港有鱼,乘潮而上,长十馀丈,皮黑如牛,扬鬐鼓鬣喷水至半空成烟雾,人疑其龙也,潮退阁泥涂中,两日而识者以为海鰌,争斧其肉,煎为油以其脊骨作臼,其后海滨人多疫焉。《宋史·河渠志》:淳熙八年,提举淮南东路常平。茶盐赵伯昌言:通州、楚州沿海旧有捍海堰,东距大海,北接盐城,袤一百四十二里,始自唐黜陟使李承实所建,遮护民田,屏蔽盐灶其功甚大,历时既久颓圮不存,至本朝天圣改元,范仲淹为泰州西溪盐官,日风潮泛溢渰没田,产毁坏亭,灶有请于朝,调四万馀夫,修筑三旬。毕工遂,使海濒沮洳泻卤之地,化为良田,民得奠居,至今赖之,自后寖失修,治才遇风波怒盛即有冲决之患,自宣和绍兴以来屡被其害,阡陌洗荡庐舍,漂流人畜丧亡不可胜数,每一修筑必请朝廷,大兴工役,然后可办望,令淮东常平茶盐司,今后捍海堰,如有塌损随时修葺,务要坚固可以永久从之。《文献通考》:淳熙十年八月,雷州大风激海涛,没濒海民舍溺人,九月,福建、漳州大风雨,水暴至,濒海聚落、庐舍、人舟皆流入海,漳城半没。
《温州府志》:黄度,字文叔,新昌人,瑞安尉邑濒海潮,坏民田筑堤捍之。
《松江府志》:徐谊,字子宜,一字宏父,温州人,乾道八年进士,累官太常丞,知徽州移提举浙西常平,尝论水利之切,于时者曰:昔下流不疏而水上溢,故凿直曲港还三江,故道开宜兴百渎,所以顺导下流也,惟高原曲径乃潴堰之尔,昔之言水如单锷郏亶皆是也。今开吴淞江,下流与宜兴,百渎属之海者,无虑数十百所,异时浦港磬折以趋海,今近浦之民多取径直苏湖,常秀旧为泽国,比年雨或后至,种且不入盖围田众,而疏导多也,小人见利不畏其害,围于浅水既为高田,围于菱荡既为稻田,二俱不已,复有下脚始之重陂,大半为平,始之良田背水自晒十日不雨农废作业,然且仍用旧说,又将疏之失利害之实矣,故旧田沟浍当浚治,围田下脚无辄开已开,未填当捺合,今之言水者,能行是三说则高原,旧田还为衍沃,而农不病矣,入为吏部郎。
《宋史·丘崇传》:崇,字宗卿,江阴军人。知秀州华亭县。捍海堰废且百年,咸潮岁大入,坏并海田,苏、湖皆被其害。崇至海口,访遗址已沦没,乃奏刱筑,三月堰成,三州舄卤复为良田。
《五行志》:光宗绍熙四年七月,兴化军海风害稼。《绍兴府志》:绍熙四年七月,会稽大风,驱海潮坏堤,伤田稼。
五年七月乙亥,馀姚大风,海溢决堤溺死人。
《江南通志》:绍熙中,淮东提举陈损之言:楚州高邮间陂,湖渺漫宜刱堤堰,以为潴泄,乃筑堰凿新河,自高邮入兴化,东至盐城极于海。
《桂海蛮志》:蜑,海上水居蛮也,以舟楫为家,采海物为生,且生食之,入水能视,合浦珠池蚌蛤,惟蜑能没水探取,旁人以绳系其腰,绳动摇,则引而上,先煮毳衲,极热,出水急覆之,不然寒慄而死。或遇大鱼蛟鼍诸海怪,为鬐鬣所触,往往溃腹折支。人见血一缕浮水上,知蜑死矣。
《绍兴府志》:施宿,字武子,长兴人,庆元初知馀姚,姚北濒海,岁役民修堤,劳费甚宿,更为石堤,建庄田二千亩,以备增修,功与前令谢景初并称云。
《宋史·五行志》:宁宗嘉定四年八月,山阴县海败堤,没民田数十里,斥地十万亩。
六年十二月,馀姚县风潮,坏海堤亘八乡。
十二年,盐官县海失故道,潮汐冲平野二十馀里,至是侵县治庐州港,渎及上下管黄湾冈等盐场皆圮。蜀山沦入海中,聚落田畴失其半坏,四郡田后,六年始平。
《河渠志》:嘉定十二年,臣僚言盐官去海三十馀里,旧无海患,县以盐灶颇盛课利易登去,岁海水泛涨,湍激横冲沙岸,每一溃裂当数十丈,日复一日浸入卤地庐洲,港渎荡为一壑,今闻潮势深入逼近居民,万一春水骤涨,怒涛奔涌,海风佐之,则呼吸荡出百里之民宁不俱葬鱼腹乎,况京畿赤县密迩都城,内有二十五里塘直通长安闸,上彻临平,下接崇德,漕运往来,客船络绎,两岸田亩,无非决坏,若海水径入于塘,不惟民田有咸水淹没之患,而里河堤岸亦将有溃裂之忧,乞下浙西诸司条具筑捺之策,务使捍堤坚壮,土脉充实,不为怒潮所冲从之。
十五年,都省言盐官县,海塘冲决,命浙西提举刘垕专任其事,既而垕言县东接海盐,西距仁和,北抵崇德,德清境连平江,嘉兴湖。州南濒大海,元与县治相去四十馀里,数年以来,水失故道,早晚两潮奔冲向北,遂致县南四十馀里,尽沦为海近县之南,元有捍海古塘亘二十里,今东西两段并已沦毁,侵入县两旁,又各三四里止,存中间古塘十馀里,万一水势冲激不已,不惟盐官一县不可复存,而向北地势卑下所虑咸流入苏秀湖,三州等处则田亩不可种植,大为利害详今日之患,大概有二一曰陆地沦毁二曰咸潮,泛溢陆地,沦毁者固无力可施,咸潮泛溢者,乃因捍海古塘冲损,遇大潮必盘越流注北向宜,筑土塘以捍,咸潮所筑塘基趾,南北各有两处,在县东近,南则为六十里,咸塘近北则为袁花塘,在县西近,南亦曰咸塘,近北则为淡塘,亦尝验两处土色虚实,则袁花塘淡塘差胜咸塘且各近里,未至与海潮为敌势当,东就袁花塘,西就淡塘修筑则可以禦县东咸潮,盘溢之患,其县西一带淡塘连县治,左右共五十馀里,合先修筑兼县南去海一里馀,幸而古塘尚存,县治民居尽在其中未可弃之度外,今将见管桩石就古塘稍加工筑叠一里许,为防护县治之计,其县东民户日筑六十里咸塘,万一又为海潮冲损,当计用桩木修筑,袁花塘以捍之,上以为然。
《五行志》:嘉定十七年,海坏畿县盐官地数十里,先是有巨鱼横海岸,民脔食之海患共六年而平。
《嘉兴府志》:嘉定八年甲申,海潮坏堤。
《绍兴府志》:理宗宝庆二年秋,馀姚大风,海溢溺居民百馀家。
《续文献通考》:绍定二年秋九月,台州海溢城坏,死者二万馀人,天台溪民流没。
《莆田县志》:杨梦信,庐陵人,端平中由国子监丞知郡旧有濠塘,田以赡学廪地,傍海数遭巨浸,郡人陈宓尝捐俸钱八十万,筑内堤捍之,既而谋筑长圩抵于海,乃以塘田勾贷于富人,久之田没贷主而诸儒生,困教授颜若愚,自状梦信连出帑金赎之。
《苏州府志》:常懋,字长孺,武康人,为两浙转运使修筑海盐海晏塘。
《绍兴府志》:度宗咸淳六年,萧山大风,海溢新林,被虐为甚,岸址荡无存者。
《八闽通志》:王序,字景礼,晋江人,擢咸淳进士第,授尤溪尉历知长泰县后,摄守惠州濒江无城堡,海寇骚绎人有虞心,序浚濠堑团保伍郡,赖以宁得代航海而归。
《广东通志》:端宗景炎三年秋八月乙巳,星陨于海。《宋史·瀛国公本纪·赞》:至元十五年四月庚午,众立卫王炳为主,以陆秀夫为左丞相。是月,有黄龙见于海中。
六月己巳,有大星东南流,坠海中,小星千馀随之。十六年二月,张世杰知事去,乃抽精兵入中军。诸军溃,翟国秀及团练使刘俊等解甲降。大军至中军,会暮,且风雨,昏雾四塞,咫尺不相辨。世杰乃与苏刘义断维,以十馀舟夺港而去,陆秀夫走卫王舟,王舟大,且诸舟环结,度不得出走,乃负卫王炳投海中,后宫及诸臣多从死者,七日,浮尸出于海十馀万人。杨太后闻炳死,抚膺大恸曰:我忍死艰关至此者,正为赵氏一块肉尔,今无望矣。遂赴海死,世杰葬之海滨,已而世杰亦自溺死。
《元史·金履祥传》:宋之国事已不可为,履祥遂绝意进取。然负其经济之略,亦未忍遽忘斯世也。会襄樊之师日急,宋人坐视而不敢救,履祥因进牵制捣虚之策,请以重兵由海道直趋燕、蓟,则襄樊之师,将不攻而自解。且备叙海舶所经,凡州郡县邑,下至巨洋别邬,难易远近,历历可据以行。宋终莫能用。及后朱清瑄、张清献海运之利,而所由海道,视履祥先所上书,咫尺无异者,然后人服其精确。
《宋史·陆秀夫传》:秀夫,字君实,楚州盐城人。景定元年,登进士第。累擢至宗正少卿。进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时君臣播越海滨,庶事疏略,杨太妃垂帘,与群臣语犹自称奴。每时节朝会,秀夫俨然正笏立,如治朝,或时在行中,凄然泣下,以朝衣拭泪,衣尽浥,左右无不悲恸者。属井澳风,王以惊疾殂,与众共立卫王。至元十六年二月,厓山破,秀夫走卫王舟,而世杰、刘义各断维去,秀夫度不可脱,乃仗剑驱妻子入海,即负王赴海死,年四十四。翰林学士刘鼎孙亦驱家属并辎重沉海,不死被执,搒掠无完肤,一夕得脱,卒蹈海。
《广东通志》:高桂汴梁人,从宋幼永为枢密使,与张世杰经营戎务,厓门兵败,随帝赴海死焉。茅湘,京口人,从端帝入海岛,为兵部侍郎,厓山兵败,丞相陆秀夫抱帝赴海,湘与内翰刘鼎孙,吏部侍郎赵樵,枢密使高桂,暨文武并妻子俱随帝赴海死,史臣表其忠云。
《漳州府志》:陈植,字梦立,淳祐四年,登进士第,提督岭南海路兵马,帝炳浮海,植提领海舟见事危断维,出港自以六舟泊梅岭收亡命,驰檄诸蛮图立宋,后闻世杰覆舟,元人索捕,急遂变姓名,匿于大岸白叶九侯间。
《临海县志》:张和孙,号哲斋,邑人,文丞相自通州汎海过其家,为题绿漪堂,有清风随地到直节与天高之句,且约共举义,公欣然,聚海艘移檄召募,将取明州不果,后张弘范兵至,见檄捕得之,公曰吾生为宋民,死为宋鬼,遂遇害。
赵缘督先生,名友钦,鄱阳人,盖宋宗室凡遁甲韬钤,天文历算之学,靡不精究,一日游芝山酒肆中,遇一丈人,方瞳绿发,与饮酒尽,出怀中丹书授之。遂隐处海滨二十年,注《易》数万言。
《齐东野语》:吴兴,莫汲子,及始受世泽为诠试魁,既而解试省试廷对皆居前列,一时名声藉甚,后为学宫以语言,获罪南迁,石龙地并海子及素负迈往之,气暇日具大舟招,一时宾友之豪泛海以自快将至,北洋海之尤大处也,舟人畏不敢进,子及大怒胁之,以剑不得已,从之及至其处,四顾无际,须臾风起浪涌,舟掀簸如桔槔,见三鱼皆长十馀丈,浮弄日光,其一若大鲇状,其二状类尤异,众皆战慄不能出语,子及命大白连酌赋诗数绝,略无惧意兴尽,乃返其一绝云一点破碧落界八面,展尽虚无天柁,楼长啸海波阔,今夕何夕无其仙。
《癸辛杂识》:澉浦杨师亮,航海至大洋,忽天气陡黑,一青面鬼跃入舟中,继有一美妇人至,顾左右取头发,舟人皆辞以无,妇人顾鬼,自取之,即于船板下,取一笼启之,皆头发也,妇人拣数束而去。
扬州有赵都统,号赵马儿,尝提兵船往援李璮于山东,舟至登莱,殊不可进,滞留凡数月。尝于舟中见日初出海门时,有一人通身皆赤,眼色纯碧,头顶大日轮而上,日渐高人渐小,凡数月所见皆然。
华亭县市中,有小常卖铺,适有一物如小桶,而无底非竹非木,非金非石,既不知其名,亦不知何用,如此者,凡数年未有过,而睨之者,一日有海舶老商见之,骇愕且有喜色,抚弄不已叩其所直,其人亦驵黠意必有所用,漫索五百缗,商嘻笑偿以三百即取钱付之,因叩曰此物我实不识,今已成交得钱决无悔,理幸以告我商曰此至宝也,其名曰海井,寻常航海必须带淡水自随,今但以大器满贮海水置此井,于水中汲之,皆甘泉也,平生闻其名于番贾,而未尝遇,今幸得之,吾事济矣。
杨大芳,尝为明州高亭盐场,场在海中,或天时晴霁时,见如匹练横天其色,淡白则晴雨中,分土人名之,曰短篷,亦蜃气之类也。
李声伯云:常从老张万户入海,自张家浜至盐城,凡十八沙,凡海舟阁浅沙,势须出米,令轻如更不可动,则便缚排求活,否则舟败不及事矣,柁稍之木曰铁棱,或用乌婪木出钦州,凡一合直银五百两,其铁猫大者重数百斤,尝有舟遇风下钉,而风怒甚铁猫四爪皆折,舟亦随败极可异也,凡海舟必别用大木板护,其外不然则船身必为海蛆所蚀,凡运粮则自莱州三神山,再入大洋七日转沙门岛可至,直沽去燕止百八十里耳。
《鼠璞》:舟师始于吴越,惟曹刘赤壁为大战,南北分境,仗以防江,建炎南渡始有防海之说,沈与求言敌造海舟虑为虚声,以惧我议者多欲于明州,向头设备闻海舟,自京东入海必由泰州港口通州料角,东则通明镇等,次至平江而北洋,次至金山,次至向头料角,水势湍险,一失水道舟必沦溺得沙,上水手方转料,胡人舍马不能有所为,一舟容几马可谓至当之论,绍兴末年,李宝放苏州洋三日,风怒舟散漫不能收,酹酒自誓风止,退泊明州关岙追,集散舟浃旬后,方复故欲乘机速发,而风作波涛如山经,月不得进,南人谙海道者也,于舟楫非不便利,犹艰阻如此况北人乎,胶西之战,女真在船,葡卜而睡路不能动,采石之胜,亦以女真不谙江道,能施放弓箭者,每舟不过数人,尽死于中流,今人不考本末此风一警,即湍湍于海道,予尝询之并海篙工谓北舟,皆枣诸杂木遇咸,水多湿且重滞,登莱一带惟平底可用,过料用尖底既非一潮可到,必有栖泊之处,船少则无以取胜,多则一放大洋岂能成踪,钱塘同时发渡迟速,上下犹不可必其能,并力以相援乎,使船中皆习水,尚彼此不相保,况仗篙师欲一举入,吾腹心以全取胜决无此理,昔叶义问谓土豪谙练海道,凭恃海食之利能役船户,欲于江海要处分寨以为豪主,使土豪挠于舟楫之间,官兵扼于塘岸之上,则官无虚,费民无横扰,此策甚善,盐城、石港、料角等处皆可举,行近浙则各屯大军,规摹已备,不必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