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吉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山川典
第二百六十四卷目录
沔水部汇考二
考
沔水部总论
程大昌禹贡论〈汉沔论〉
沔水部艺文一
重浚沔河碑 明李维桢
苏公开沔阳城河碑 费尚伊
西湖纪事说 王极
沔水部艺文二〈诗〉
由柘陂入沔 明王懋夏
入沔 李梦阳
沔水部纪事
沔水部杂录
考
沔水部总论
程大昌禹贡论〈汉沔论〉
沔水部艺文一
重浚沔河碑 明李维桢
苏公开沔阳城河碑 费尚伊
西湖纪事说 王极
沔水部艺文二〈诗〉
由柘陂入沔 明王懋夏
入沔 李梦阳
沔水部纪事
沔水部杂录
山川典第二百六十四卷
沔水部汇考二
考
按《荆州记》:沔阳县至沔口,水北有却月城,西一里有马骑城,周回五里,高一丈。按《华阳国志》汉中南郑县,郡治周贞王十六年,秦厉公城之有池水,从旱山来入沔。
按《地理通释·十道山川考》:沔水,源出武都东狼谷中,即汉水之上源。《山海经》云:嶓冢之山,汉水出焉。东南流注于沔水。《经注》云:沔水,出武都沮县〈今沔州〉东狼谷中汉水出鲋嵎山沔水东,南流注汉。曰沮口。所谓沔汉者也。东径沔阳〈兴元府〉,南郑西城〈金州〉锡县襄阳南过宜城县〈襄阳府〉,鄀县〈郢州〉石城竟陵〈复州〉又东南与阳口合,至江夏沙羡县北,南入于江。庾仲雍云,沔水南至关城合西汉水,汉水又东北合沮口,同为汉水之源。《通典》云:兴元府金牛县,有嶓冢山禹导漾水至此为汉水,亦曰沔水。颜师古云:汉上曰沔。
按《方舆胜览》:湖北路汉阳军有汉水,考《桓宣传》云:宣镇襄阳,石季龙使骑七千,渡沔袭之则。汉水自襄阳以下,在晋时皆名沔水。刘澄之《山水记》:沔口古以为沧浪水,即屈原遇渔父作歌处。
按《续文献通考》:陕西汉中府沔水,在褒城县南四里,源出古金牛县界,南流入沮水。
湖广承天府沔江,在荆门州城,东九十里,源出自陕西汉中府,为汉水,至荆山东为沧浪,水过潜江,又为沔水。
武昌府沔水,在府城北,自夏水入沔之后,兼流至汉阳。
汉阳府沔水,在府城西南三十里。
按《明一统志》:汉阳府沔水,源出襄水,南入大江与汉水合流。按《三国志》以前,书传多称汉,不言沔。《三国志》以后,多称沔,不言汉。先儒皆疑汉沔为一。然今二水源流不同,惟书疏引应劭云:沔水下尾,与汉合,乃入江。为得其实。
按《春明梦馀录》:沔湖广八百六十里,袤五百四十里,为江汉。诸水所汇潴于太白湖,泄于沌口,设河泊所三十六以课鱼。成化、弘治来,汉游江溢,湖水渟注,积滓所澄,洲沙渐起,佃民估客日集,因攘为业,由是湖平强半,今省所为二十一,水患日盛。夏秋之交,沱潜溢道,车马堤、排沙头、班家湾等处,利害切要,且缮功米,至百年后,沔莫知谁何。
按《陕西通志》:沔水,在汉中府褒城县南四里,南流入沮水。
按《汉中府志》:沔水,在褒城县城南四里,源出古金牛县界。
按《褒城县志》:褒水,源出凤翔府衙岭,南流至县境入于沔。
漾水源出沔县嶓冢山,南流合沔水。
按《沔县志》:沮水,在县西三十里,源出凤县,南与汉水合,又名沔水。旧志谓沔在嘉陵之侧非也。
浕水北发武都氐中,南流入沔。
按《湖广通志》:沔水源出襄水,东流过汉阳府城西南三十里南入大江。
按《襄阳府志》:长渠在宜城县,由荆及康狼楚之西,山水出二山之间曰,沔水。
斩蛟渚,在府城北沔水,先有蛟为患,汉邓遐守襄拔剑入水,蛟绕其足,遐挥剑斩之。自此无蛟患。
按《荆州府志》:汉水,在监利县北,即沔水也。
夏水,在监利县东南五里。《禹贡》《孔传》云:华容有夏水,首出于江尾入于沔。一谓之沱,监利本汉华容地,传云:尾入于沔,即夏水也。
鲁袱江,在监利县东南,即大马河。南通荆江北,入汉沔。漕河,在府治北四里。晋元帝时凿,自罗堰口入大漕河,由李杜穴达沔水口通襄汉江。
柘水,今柘港垸,过柴林河,与沔水合。
大马长川河,在监利县南一里,夏水入汉,周环县之西北,东会于沔二百馀里。
按《安陆府志》:沔水,按《水经》,自武都至乐城,称沔渡口,至北方称汉襄阳,至沙羡又称沔,实一水也。今郢城上溯宜城,下至沔阳,东岸径钟祥京山景陵三县,西岸径钟荆潜沔四州县境,沔水径故鄀县南入境,今荆门界汉江北有县,故基南岸有石崖,俗名石梁山。山上有台,即水经所谓,南临沔津,津南有石山,上有古烽火台,县北有大城。楚昭王为吴所迫,绝郢徙都者也。丰乐河注之,又南径石城即郡城。又南十里为涮马滩,世传关将军涮马于此,南与臼水合,东南流径内方山,东又东会权口,即古之权国也。东南与阳口合,径古云杜县东,夏水从西来注之,又东径左桑,又东合区亮水口,又东得合驿口,又东谓之横桑,又东谓之郑潭,又东得断沔,又东与力口合出境至汉阳入于江。
按《钟祥县志》:敖水源出黄仙洞,西南流径县境,合枝水注于沔。
龙骛湖,在县治南三十里,水溢达于沔。
金港,在樠木山下一里流入沔。
按《沔阳州志》:沔水,一自潜江县排沙渡,至深江入州西北界,径剅河范,溉关栗林麻港南湾,至黄荆口入下帐湖,东会于白湖,又自范溉南播于刘家渡,入三江口,又自栗林口播于蒋家湾,径莲台,趋大口,合黄荆口水;一自上新口,径鲇鱼套白汊口;一自下新口,径伯口至柳口,折而为漕河,俱达三江口、合流,径沧浪,即《禹贡》所名,屈原逢渔父处。又径侯埠关,趋于白湖,又自柳口,东播于蒌蒿汀,至直步,夏水从西来注之,径螺子渎渣潭,东北趋太阳脑,入于襄河,又自渣潭东南,径小阳张家池坝港,入阳名湖汇,于白湖出沌口入江。
七里沔,在州城北周。《地图记》:夏水合诸水同入汉,自汉入潴,名七里沔。州名盖取诸此。
夏水,今名长夏河,即赌口,为中夏水,《舆地广记》:夏水入沔谓之睹口。冬涸夏流,故曰夏水。
按《荆门州志》:汉水在州城东九十里,源发陕西嶓冢山,东至汉中府为汉水,东流至武当县,为沧浪水,过潜江县,为沔水。
岨河,在州西南百六十里,南流至潜江界,与沔水合流入汉江。
平塘湖,在州城东南五十里,南流入三湖,东合于沔水。
直江,在州城东南一百六十里,南流入潜江界平塘湖,达三湖,以合沔水。
按《京山县志》:汉水,出陇西氐道县嶓冢山,初名漾水,东流至武都沮县,始为汉水,东南至葭萌,与羌水合、至江夏安陆县,名沔水。故有汉沔水之名。
臼水,源出聊屈山,合澨水注于沔。
按《景陵县志》:溾水经新阳县南,又经县治云杜胡城,又东南流汇大湖,入于沔水。
按《德安府志》:涢水在府治外一里,源出大洪山黑龙池,绕城西隅,东流至黄港与漳水合,入云梦泽、至安河会襄水入于沔。
按《武昌府志》:江夏县夏口在荆江之中,正对沔口。按《汉阳府志》:汉阳县大松湖,在县治北一十八里,上达景沔,下通涢溪,江水左得湖口水,通太湖,又东合滠口水,承沔水于安陆县,东径滠阳县北,东南注于江。
沔水部总论
程大昌《禹贡论》
《汉沔论》
沔之在经,惟因梁之贡道,仅能一见,而源流漫不可考。孔安国云:泉始出山为漾,汉上为沔。《地理志》:汉中有沔阳县。颜师古所释,正与孔同。至桑钦叙汉,自西乐城以上为沔度,水口以下为汉,颇与孔语合,此皆事理相应,而可以传信者也。张汤之主通褒斜也,其说曰,褒水通沔,斜水通渭,皆可以行船,漕从南阳上沔入褒,褒绝水至斜谷间百馀里,以车转从斜下渭,如此山东从沔无限,便于底柱漕,据此而言,则褒斜两间,水绝山阻之交,须车转乃通者,即经之谓逾沔入渭者矣。而建议者,乃遽以南阳之水为沔,则又汉世沔汉已杂之语,非古语也。亦犹江夏之沔,乃在汉水末流将合岷江之地,则岂与古语谓,汉上为沔者相应哉,若夫梁之贡道于浮江,便而浮潜逾沔,则若甚迂而偏,此习山川孔道者之所疑,而其实不然也。圣经书法,与后世不同,经贵简虽简,而于事理无所不具,固有书例相贯,越数州而互相发明者,凡州之贡道皆是也。此之梁贡,其实江潜皆浮,然其书潜遗江者,荆州贡道在前,而可因以见也。荆之贡曰:浮于江沱潜汉,逾于洛,至于南河。夫江沱之可以浮汉,逾洛之可以达河,固荆之所有,而亦梁之所共也。梁赋之近北,而不可浮江者,既载之州叙之末,所谓潜沔渭河者是矣。其南道之可以浮江者,荆既先之,则梁次乎荆,不待载言通禹贡九州书法亦莫不,然非于梁独尔也,使不熟于经者,见之必骤骇以为不然,而经例可考也。冀之为州,疆境阔而赋入多,大河周其三面,则赋之自三河而入者,为不少矣。而经皆不书特书其北道所入而曰,夹右碣石入于河,言夹右而入河者,自海北而西趋乎河,是故以碣石为右地,是有以见其为冀之北道也,然其北赋则书矣,顾虚其东南西三面,不书赋道所入者,岂其无赋可输乎。因他州达河之语,而不以再言,亦犹冀州不言四境,顾以旁州之境为境,是亦一例也。雍之贡道有二,其自后世西凉朔方而来者,不与他州同道,则特志其详而曰,浮于积石至于龙门西河,其自后世关中以达者,其入渭乱河与梁同道,梁既先已言之,则雍遂致略特曰会于渭汭而已,夫初无所浮,忽有所会,若非因贡道于书梁之前,则全无事始矣。兖之达河也,以济济既书达河于兖矣。至青第言达济,不更竟之于河,其后徐贡,则又止于菏。扬贡则又极于淮泗,正惟淮泗菏济,得相因以达于河。故书其无所因者以张本,而削其有所因者以省文。圣经之法简严例如此,而人或不能通之于一书也。若谓书达济者,真止于济书泗菏者,真止于泗与菏,则夫九州之贡,多有不达,帝都者尧,岂诚别设一官而受之中道邪。无是理也。若其水道相灌,则济论既已具矣。沔水部艺文一
重浚沔河碑 明李维桢
按《山海经》:嶓冢之山汉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沔桑钦水经沔水出武都沮县东,狼谷中又东径沮水戍,而东南流注汉,汉沔得互称矣。吾郡沔阳州者,居汉之阳,汉自郡东播为芦洑河,东南至于上新口,径鲇鱼套白汊达于三江口。又自上新播于下新,径柳口环城之,三面而复折于三江口。合流趋于白湖、曰河曰江、曰湖方言之讹也。曰洑、曰汊、曰套、曰口象形之似也。总之,不离沔,近是而州人独称环城者,为沔河,云河今废久矣。观察蜀苏公以时始浚之,其长某千某百某十丈有奇,其广某十丈有奇,其为桥。若堤石菑竹楗费金百有奇,其役某某有奇,其日某某有奇,其受令部署文武吏,若而人所不夺穑地,用不烦官府,民不废时务,官不易朝常。工成而不愆于素,于是州大夫李君介、邑之令王君过某而请曰:美哉,使君之功,旧史氏盍记之。某闻之楚伍举夫美也者,上下外内,小大远迩,皆无害焉。如其尽民力,以成私欲,使民蒿目焉。忘安乐而有远心,安用目睹,大夫起谢某不佞,请徵诸四民之言,盖河通而工商欢于市,曰乡者负载挽辂,里道回远,得不偿费其材,不足以备器用,今而一苇杭之矣。土物无所不得入,不翔贵腾涌而泉币无壅,旗亭阛阓,朝满夕虚,可以为美乎。某曰:美哉。大夫曰:未也。盖河通而农欢于亩,曰乡者,恒雨则陆沉骄阳,则金铄今而后蓄为屯云泄,为行雨,受命于三尺之桔槔而无闵闵望岁。且夫绠汲而瓢饮葭菼榆柳,而炊蔬俎而鲜烹佐,我黍稷以事我父母,乐我妻孥,可以为美乎。某曰,美哉。大夫曰,未也。盖河通而士欢于庠曰水之为德也。钟汇之区珠玉斯登枯绝之野林,壑不毛。先王建学辟雍頖宫义谓斯矣。乃者河涸而地脉斩焉,澌尽今而后萦之,如带抱之如珥,而风气聚矣。将使二三子睹盈科,而进道放连漪,而成文可以为美乎。某膝席而对曰,美哉。一举而四民归德焉。是可记也。遂不辞而为之铭。沔彼流水,阏者谁。原田每每,不可治。扼吾吭兮,旦饥。考量檃括,谋孔多。孰令听之,竞作罗。吁嗟苏君,手鬟河。冯蠵切和,神哉,沛水归其壑焉,知外带。有结兮,衣有襘。万夫畚锸,千夫杵。鼚乎鼓之,轩乎舞。蜿蜒长堤,遽如许。云汉为章,章于天。皎若玉绳,堕我前。金城汤池,相钩连。以溉我田,挹而𣂏。麦秀渐渐,黍油油。蟹螺污邪,满其篝。薮有薪蒸,泽萑蒲。虞候舟鲛,与众俱。佩以茝兰,裳荷华。鲦鲿鰋鲤,鲂鱮鲨。鸥鹭雁鹜,鵁鶭鴐。唼喋萍藻,映蒹葭。青翰之舟,青丝笮。芋魁羹兮,兰生酌。歌玉凫兮,胡不宁。天下熙熙,为利来。廓开九市,声焞焞。兴我百物,佐三才。郑国在前,白渠后。我思古人,君为偶。有穹斯石,不以朽。
苏公开沔阳城河碑 费尚伊
沔泽国也,江水趋江陵东注为沱,汉水汇三澨,南溢为潜。而郡两据焉,一城斗大,二水环抱。故形家言谓沔以水秀,则地势然矣。顷者,河源细,水泉涸,计郡治东南隅,迤𨓦三十馀里,悉为平陆。无论商贾懋迁,及刍粟挽运,与水田灌溉之难,即襟带一水,乃令隔阂,弗通譬之于人,经络营卫,不相连贯。卒有痿痹之患,此于地脉风气所关匪细也。第官玆土者,率蘧庐官舍及瓜,而代有掉臂去耳,或一、二健吏,稍称任事,亦多首鼠两端,巽蠕观望,荷畚锸为终日之计止耳。嗟夫河,奈何不终塞且化为陵也。大夫苏公,以郎署高第,观察荆以西,既莅沔,问沔疾苦,及一切兴革,郡人士,首以疏河请。公毅然决策曰:吾奉玺书,廉察一方,若水利,天子固诏我矣。矧询谋佥同其安,敢避事。乃下令,令有司议工费,约民田粮,十钟出粟一釜,期月粟具,条上两台,台使者难之,欲报罢,而公持益坚。盖越月而河成。大都公审时度事,因民之利,用民之力,故费省而具,功逸而倍。古人举大事,类若此矣。役既竣,公集郡人士,巡行河曲,方舟载泳,清波湛如。田者溉于岸,樵者喧于渡,渔者歌于浦,爨者汲于壖,贾者扬帆鼓柁,而驶于中流。盖公徘徊容与,而后喜可知也。然公又谓是役也,非创始之难,而持终之难,苟且目前,而阙于长虑。一旦河流复梗,是尘饭土羹之戏也。于是徙旧闸之口,以张水势。佥邻河之夫,以给常役。减徵商之税,以通泉货。建四路之桥,以济往来。随事擘画,条分缕析。盖公之言曰:吾心力尽矣。吾姑为此,以待继我者,润色而增益之,可乎。夫由前则已事之效也。由后则来事之师也。美哉,明德远矣。昔者禹之治水,九州攸同,万世永赖。元圭既锡,《禹贡》乃作。今洞庭会稽之间,遗迹俱在。杜预治襄阳,刻石纪功,一置岘首之上,一投汉水之下,令后世无忘公于沔,百世之利也。是安可缺然无记。不佞乃从长吏,及郡人士之请,而授简如左公,经术吏治,冠绝一时,不具论。论其有功于河渠者。公讳雨,登万历甲戌进士,蜀之巴县人。西湖纪事说 王极
余尝读桑钦《水经》,而知沔水之为大也。繇武都狼谷中,逶迤东注,跨梁益,历襄郢,漭瀁汇于州境,不知其几千里也。潴而为湖,湖之大,又不知其几百里也。说者谓沔水孕秀,人文蔚起,惜平衍少山阜耳。是不然,山水之在天地一也。乐山见山,乐水见水,各分名胜,有何差别。郭景纯曰:物不自异,待我而后异。异果在我,非物异也。知言哉。然则山水得名,存乎人耳,沔有南湖,有西湖,烟波浩淼,气象万千,据沔两大观,乃南湖独以郎官得名。西湖寂无闻焉,何悬殊也。嗟夫名有显晦,亦其人有遇不遇耳。岂真湖之有幸,有不幸也哉。郡大夫章公,政简刑清,公馀,多暇,又风韵洒脱,雅好登游,所在题咏,脍炙人口。闻西湖勃然有坡,公之兴,庚辰冬,命艇游焉。偕诸俊,饮酒赋诗,喜扬扬也。时方冻雪初霁,波光摇练,月色侵银,舷声渔唱杂之,坐客洞箫中,凑成一部鼓吹矣。大夫乐甚,及归,东方且白,遂援笔以纪其事。盖不必引酒酹湖,锡之嘉名得名。公一游沔,人始知有西湖矣。湖其以人胜以纪传乎。今而后览胜于沔者,谓南有南湖,西有西湖。南湖以李谪仙名,西湖以章大夫名。又何俟袭昆崙之丘,眺钟山之岭,南历鼍梁,北游积羽,攀危跻险,而后称快心哉。沔水部艺文二〈诗〉
由柘陂入沔 明王懋夏
霜初沾袂已堪惊,况是离乡几日程。农话伤禾今夏水,客怀润柳早秋晴。网垂当户残支苇,棹送遥烟小聚萍。愁视田田皆乱叶,旅人意懒误前征。
入沔 李梦阳
溽暑秋何减,孤城水自环。人烟莲勺外,渔唱稻畦间。天阔翻低树,云深不在山。小舟能荡桨,共载夕阳还。沔水部纪事
《文献通考》:汉高后八年夏,南阳沔水溢,冲万馀家。《史记·河渠书》:人有上书,欲通褒斜道及漕事,下御史大夫张汤。汤阿其事,因言:抵蜀从故道,故道多阪,回远。今穿褒斜道,少阪,近四百里;而褒水通沔,斜水通渭,皆可以行船漕。从南阳上沔入褒,褒之绝水至斜,间百馀里,以车转,从斜下下渭。如此,汉中之榖可致,山东从沔无限,便于砥柱之漕。且褒斜材木竹箭之饶,儗于巴蜀。天子以为然,拜汤子印为汉中守,发数万人,作褒斜道五百馀里。道果便近。《湖广通志》:元世遵,孝明帝时,为荆州刺史,州居边境。前代以来,互相抄掠。世遵到州,不听侵扰。其弟均,时在荆州为朝阳戍主,有南戍主妻,以三月三日,游戏沔水侧,均辄遣部曲掠取,世遵闻之,责均,遂移还本。戍荆人感之。
《后汉书·汉阴老父传》:汉阴老父者,不知何许人也。桓帝延熹中,幸竟陵,过云梦,临沔水,百姓莫不观者,有老父独耕不辍。尚书郎南阳张温异之,使问曰:人皆来观,老父独不辍,何耶。老父笑而不对。温下道百步,自与言。老父曰:昔圣主宰世,茅茨采椽,而万人以宁。今子之君,劳人自纵,逸游无忌。吾为子羞之,子何忍欲人观之乎。
《蜀志·先主传》:建安二十四年春,自阳平南渡沔水,缘山稍前于定军山势作营。
《华阳国志》:刘先主命宜都太守孟达,从秭归北伐房陵、上庸,自汉中,又遣副军中郎将刘封,乘沔水会达上庸。
《蜀志·后主传》:建兴五年春,丞相亮出屯,汉中营沔北阳平石马。
《晋书·宣帝本纪》:魏太和四年,迁大将军,加大都督、假黄钺,与曹真伐蜀。帝自西城斫山开道,水陆并进,溯沔而上,至于胊䏰。《吴志·孙权传》:嘉禾三年夏五月,权遣陆逊、诸葛瑾等,屯江夏沔口。
《魏志·明帝本纪》:青龙二年,孙权遣将陆仪、孙韶,各将万馀人,入淮沔。
《晋书·宣帝本纪》:正始七年春正月,吴寇柤中,夷夏万馀家避寇,北渡沔。帝以沔南近贼,若百姓奔还,必复致寇,宜权留之。曹爽曰:今不能修守沔南,而留百姓,非长策也。帝曰:不然。凡物致之,安地则安,危地则危。故兵书曰成败,形也;安危,势也。形势,御众之要,不可以不审。设令贼以二万人断沔水,三万人与沔南诸军相持,万人陆梁柤中,将何以救之。爽不从,卒令还南。贼果袭破柤中,所失万计。
《杜预传》:预,字元凯,京兆杜陵人也。以功进爵当阳县侯。旧水道唯沔汉达江陵,千数百里,北无通路。又巴丘湖,沅湘之会,表里山川,实为险固,荆蛮之所恃也。预乃开杨口,起夏水达巴陵千馀里,内泻长江之险,外通零桂之漕。南土歌之曰:后世无叛由杜翁,孰识智名与勇功。
《襄阳府志》:武帝太康九年,城北沔水有蛟害,太守邓遐拔剑入水,斩之。
《晋书·孝惠帝本纪》:永兴二年十二月,范阳王虓破刘乔子萧,乔奔南阳。右将军陈敏举兵反,自号楚公。矫称被中诏,从沔汉奉迎天子。
《五行志》:孝怀帝永嘉四年五月,石勒寇汲郡执太守胡宠遂南济沔。
《孝怀帝本纪》:永嘉四年九月,雍州人王如举兵反于宛,杀害令长,自号大将军。司雍二州牧,大掠汉沔。《石勒载记》:元帝虑勒,南寇使王导率众讨勒,勒军粮不接,死疫大半,纳张宾之策,乃焚辎重裹粮卷甲渡沔。
《宋书·刘道产传》:道产,彭城吕人。为持节督雍、梁、南秦三州、荆州之南阳、竟陵、顺阳、襄阳、新野、随六郡诸军事。善于临民,在雍部政绩尤著,蛮夷前后叛戾,不受化者,并皆顺服。悉出缘沔为居。百姓乐业,民户丰赡,进号辅国将军。卒,追赠征虏将军,谥曰襄侯。及丧还,诸蛮皆备衰绖,号哭追送,至于沔口。
《文帝本纪》:元嘉十八年夏五月,沔水泛溢。
《张兴世传》:兴世居临沔水,沔水自襄阳以下,至于九江,二千里中,先无洲屿。兴世初生,当其门前水中,一旦忽生洲,年年渐大,及至兴世为方伯,而洲上遂十馀顷。
《南齐书·安陆昭王缅传》:缅留心词讼,亲自隐恤,为百姓所畏爱。卒,丧还,百姓缘沔水,悲泣设祭,于岘山为立祠。
《唐书·韦伦传》:伦擢商州刺史、荆襄道租庸使。襄州裨将康楚元乱,自称东楚义王,刺史王政弃城遁。贼南袭江陵,绝汉、沔饷道。伦调兵屯邓州,厚抚降贼。寇益怠,乃击擒楚元以献,收租庸二百万缗。
《安陆府志》:张横渠尝过郢涉沔,有僧扪其琴,横渠曰:琴不祥矣。遂弃之水。
杨季安,字怀忠,安福人,永乐中任安陆时,沔水泛溢,城邑俱坏,季安大修堤防,至今赖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