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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艺术典

 第六百五十五卷目录

 堪舆部汇考五
  青乌先生葬经〈序 经〉
  管氏地理指蒙一〈管氏地理本序 有无往来第一 山岳配天第二 配 祀第二 相土度地第四 三奇第五 四镇十坐第六 辨正朔第七 释中第八 乾流过脉第九 象物第十〉

艺术典第六百五十五卷

堪舆部汇考五

青乌先生葬经〈金丞相兀钦仄注〉

先生汉时人精地理阴阳之术,而史失其名。晋郭氏葬书引经曰:为證者,即此是也。先生之言简而严约,而当诚后世阴阳之祖书也。郭氏引经不全,在此书其文字面不全,岂经年代久远,脱落遗佚,与亦未可得而知也。

盘古浑沦气萌大朴,分阴分阳为清为浊,生老病死谁实主之。
气结昆崙,形像质朴,既分南北,则南龙阳,而清北龙阴,而浊有始必有终,有行必有止,始而复终,止而又行,实昆崙主之也。

无其始也,无其议焉。不能无也,吉凶形焉,曷如其无何恶于有藏于杳冥,实关休咎以言谕之似。若非是其于末也,若无外此,其若可忽何假于予,辞之痝矣,理无越斯。
若言气不于所主之山而来,则此穴或成,或否,亦不可得而议也。气必有所来,而不能无此穴,吉凶之所形亦彼之贯也。方言其有曷,如入穴之止,求其有中之无也。有无藏在杳冥,微茫不可见,实关得穴与不得穴之休咎,若可以明言谕人,则又恐泄前定之机而似,若非是于其终也。考验愚俗不可与言,一无外此,若可以言忽其世人,则天之以此知,惠我者必将以觉,后人既不觉,后人何假于予哉。欲再言其所以重,言此术之不可轻泄也。

山川融结峙流不绝双眸,若无为乌乎。其别
山峙有天心至于山川,流自交合至于水口,皆融成穴。双眸附近之眉毛、眼睫为上面之印,證所以别其真穴也。

福厚之地,雍容不迫,四合周顾,辨其主客。
明堂宽大,气势不局促,四山皆合如宾,主揖逊尊卑定序也。

山欲其凝,水欲其澄,山来水回逼贵丰财,山止水流虏王囚侯。
旧注:山本乎静,欲其动,水本乎动,欲其静,逼贵者贵来速也,丰财者财积之厚也。此山来水回之效也,势位之隆,无如王者而为之所虏,爵位之高,无如公侯,而为之所因此山止水流之应也。

山顿水曲子孙千亿,山走水直从人寄食,水过东西财宝无穷,三横四直官职弥崇,九曲委蛇准拟沙堤重重交锁,极品官资。
旧注:从人寄食言为人之佣奴也,沙堤者言宰相出必筑,沙为堤,冀无崎岖以碍车轮也。后人因之以沙堤为宰相故事耳。

气乘风散,脉遇水止,藏隐蜿蜒,富贵之地。
知其所散,故官不出,就其所止,裁穴有定,回山藏隐如蜿蜒,然乃富贵之地,璞引经云:界水则止其一也。

不畜之穴是谓腐骨不及之穴,主人绝灭。腾漏之穴翻棺败椁,背囚之穴寒泉滴沥,其为可畏,可不慎乎。
旧注:不畜者言山之无包藏也,不及者言山之无朝对也,腾漏者言其空缺背囚,言其幽阴,此等之穴俱不可葬也。

百年幻化,离形归真,精神入门,骨骸反根,吉气感应鬼神及人。
人死形脱离而化为土真气归,本精神聚于坟墓中,受生气荫枯骨,则吉人祥之气与穴气相感应,积祯祥以及子孙也。郭氏引经曰:鬼神及人,宗其类耳。

东山起焰,西山起云,穴吉而温富贵,绵延其或反,是子孙孤贫。
阴阳配合,水火交搆,二气郁蒸而成穴,故吉而温,子孙富贵长久也,不能如是,不可谓穴。

童断与石过独偪,侧能生新凶,能消已福。
旧注:不生草木曰童,崩陷坑堑曰断,童山无衣,断山无气,石则土不滋过,则势不住独,山则无雌雄,偪山则无明堂,侧山则斜欹而不正,犯此七者能生新凶,能消已受之福。郭氏引经證而特言五者,亦是节文之义也。逼侧在五不葬之中。
贵气相资,本源不脱,前后区卫有主有客。旧注:本源不脱者,以气相连相接也。有主有客以区穴之前后,有卫护也。

水流不行,外狭内阔,大地平洋,杳茫莫测,沼沚池湖,真龙憩息,情当内求,慎勿外觅,形势弯趋,生享用福。
旧注:凡平洋大地无左右龙虎者,但遇池湖便可迁穴,情当内求者以池湖为明堂,则水行不流,而生享福也。

势止形昂,前涧后冈,位至侯王,形止势缩,前案回曲,金谷碧玉。
势止形昂是龙来结穴,三五融结将来,所以为大也。前涧后冈则止也,又曰形昂言气之盛也,形止势缩是龙不来正结,特因形止,而就便包裹结倒,所以为次焉。又曰:言气象之局促也,前案回曲,宾主浅深,不过金谷之。富而已。

山随水著,迢迢来路,挹而注之,穴须回顾。
山因水激而成穴,是来路之长回,头顾朝水而作穴也。

天光下临百川,同归真龙所泊,孰辨元微。
天心平正,真龙真穴,万水同归一源交合,此其所以有元微。

虾蟆老蚌,市井人烟,隐隐隆隆,孰探其源。
堆堆块块如虾蟆老蚌,而市井平原之气脉似有而无,显而隐隐,而显此其为本原也。

若乃断而复续,去而复留,奇形异相,千金难求,折藕贯丝,真机莫落,临穴坦然,形难扪度,障空补缺,天造地设,留与至人,前贤难说。
旧注:谓富地利害轻重,人得而识之。贵地所系大造化,不令人识,唯众人所不喜,则为大贵之地。使人俱识之则家家稷契,人人夔皋,无是理也。奇形异状所以千金难求,留与至人先贤所难说也。断续去留,折藕贯丝是探本源,奇形异相真机难摸且看元微要囗,障空补缺是真穴到处,或有空缺。又外生一峰以障蔽之,乃天地安排,至人先贤所以难说也。

草木郁茂,吉气相随,内外表里,或然或为。
生气充备亦一验也,或本来空缺通风,今有草木郁茂遮其不足,不觉空缺故生气自然,草木充塞又自人为。

三冈全气,八方会势,前遮后拥,诸祥毕至。
旧注:气全则龙势不脱,势会则山水有情,前遮则有客情,后拥则有主情,所以诸福毕至也。

地贵平夷,土贵有支穴,取安止水取迢递。
旧注:安止则穴无险巇,迢递则水有源流。

向定阴阳,切莫乖戾,差之毫釐,谬以千里。
旧注:阴阳多以左右取穴,左则为阳穴,右则为阴穴。

择术之善,建都立县,一或非宜立,主贫贱。
旧注:葬得其地,利则吉,失其地利则贫贱随之。

公侯之地,龙马腾起,面对玉圭,小而首锐,更过本方不学而至。
本方或正面或左右而匀停,或本皆有用之方,又曰:如马山要在南方。

宰相之地,绣𧝋伊迩,大水洋朝,无极之贵。空阔平夷,生气秀丽。
绣𧝋言前山员峰,端正又有大江洋朝,则贵无极也。

外台之地,捍门高峙,屯军排迎,周回数里,笔大横椽,足判生死。
旧注:捍门旗山,取其耸拔屯军,踏节排衙迎送贵。其周遮右畔,有横山列在低处,则为判生死。笔须是穴正昂然,独尊不然,则为暗刀山也。故曰:难拟

官贵之地,文章插耳,鱼袋双连,庚金之位,南火东木北水鄙技。
两员峰相连,一大一小谓之鱼袋,庚金取其员活出贵也。若尖尾象火主医巫长瘦象,木轻薄象,水出淫荡杂技也。

地有佳气,随土所生,山有吉气,因方而止。
气之聚者以土沃而佳,山之美者以气止而吉,自王公而官贵,虽以前山取象,必有气之佳吉如此,方可指山而言也。

文士之地,笔尖而细诸水,不随虚驰名誉。
此笔不及外台判生死之笔也,侍卫不随人爵位之卑也。故气之佳吉不如前,虚驰名誉而已。

大富之地,圆峰金匮,贝宝沓来,如川之至小,秀清贵圆重富厚。
旧注:如川之至,言庆之速也。

贫贱之地乱如散钱,达人大观如示诸指。
脉理散乱,无的定之穴,注云:山沙散乱,朝对不明,

幽阴之宫,神灵所主。
旧注:吉地有神主之,不轻与人。
葬不斩草,名曰盗葬。斩草开地之日以酒奠地神,然后以草斩三断,不然则为盗葬矣。

葬及祖坟,殃及子孙。
言不可于祖坟畔侵葬,福未及祸先至矣。

一坟荣盛,十坟孤贫。
旧注:点穴如灼艾焉,一穴既真诸穴虚閒。

穴吉葬凶,与弃尸同阴阳,合符天地交通。
郭氏葬经引此,以證甚明。

内气萌生,外气成形,内外相乘,风水自成。察以眼界,会以情性,若能悟此,天下横行。
内气萌生,言穴暖而生万物也。外气成形,言山川融结而成形像也。生气萌于内形,象成于外实相乘也。察以眼界,形之于外,今皆可见之。至于会以情性,非上智不能言也。眼界之所聚,情性之所止,势所大小,无穴不然,苟能通之蛮貊之邦行矣。
管氏地理指蒙一管氏本序
或问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天地阴阳之体天者刚之,体刚者天之,用地者柔之,体柔者地之,用仁义者,天地之性。何三才之位,分而三才之道不同也。应之曰:其位分其道,一分者分其势,一者一其元圣人,教人由近达远,固当以人事为先,沿流探源则人事辽于天地,故通天地。人曰:儒谓其不然,则伏羲何以画八卦,黄帝何以造甲子,何谓尧考中星而正四时,何谓舜察璿玑以齐七政,何大禹继舜以执中而历数在躬,何有扈怠弃三正而启恭,行天罚何羲,和俶扰天纪而仲康命徂征,何成汤克享天心而受天明命,文王何以重卦而为六十四,武王何以访箕子而作,洪范、何周公作爻辞,孔子作十翼噫煌煌乎。具载六籍通济三才,亘古一理靡或偏戾虑天下,后世流于福祸,以役〈作没〉人事是以谆谆乎。三纲五常而不敢屑屑乎。五行三正使人安之而无妄言,固坚人之本心也,虽然有所本,必有所流,彼蒙陋腐儒,不明圣人之本心,至使阴阳刚柔之道,茫然而不省,消长盈虚之数,懵然而不知。以谓五事无钟于五音,六律无感于六情,五福六极不由于定数,猖狂冒昧无所忌惮,反以左氏纪灾异为诬。《太史公志》天文为嗤纵横,十五之数,散于方技送死之大事,听于赃奴。而祸福之说,益肆理义,乖舛不可稽考,茫茫荡荡始流于无涯矣。故扬子云设或人浑天之问,而应之曰:洛下闳营之鲜于妄人,度之耿中,丞寿昌象之几乎。谈天者莫之能违也,而吾圣人之训已不录矣。问者觉而进曰:人由五土而生,气之用也。气息而死,必归藏于五土,返本还元之道也。贽于五祀,格于五配,五配命之五祀,司之此子孙祸福之所由也。愿著所闻以堤其流,庶统三才于一元,以祛天下之惑遗于后世,不亦博乎。复应之曰:唯然著之成篇,则何以为名。曰:以指蒙命之于是为指蒙序云,魏管辂公明序。

有无往来第一

五太之先三才何有。
未见气曰太易,气之始曰太初,形之始曰太始,质之始曰太素,形质具曰混沌,具而未离曰太极。太初,气之始也。生于酉仲,清浊未分也。太始,形之始也,生于戌仲八月,酉仲为太初属雄,九月戌仲号太始,属雌清者为,精浊者为形也。太素,质之始也,生于亥仲,已有素朴而未散也。三气相接至于子仲,剖判分离,轻清者上为天重浊者,下为地中和为万物,诗纬曰:阳本为雄,阴本为雌,物本为魂,雄雌但行三节,而雄合物魂号曰太素也,三未分别号曰混沌。

一元已判五气乘虚,虚变而运,五运交通,其气而神明已居。
元太初之中,气判谓始,定其上下,盖乾坤未定之先,五气具在混沌之内,乾坤既判之后,五气遂各有其专墟。
一六为水居,北二七为火居,南三八为木居,东四九为金居,西五十为土居,中即位而变为运,甲本天三之木化土而生,乙金、乙本、地八之木化金而生,丙水丙本天七之火,化水而生,丁木、丁本、地二之火化木而生,戊火、戊本、天五之土化火而生,己土、己本、地十之土不化而生,庚金、庚本、天九之金不化而生,辛水、己庚不化者己十为阴之尽数,庚九为阳之尽数也。辛本地四之金化水而生,壬木、壬本、天一之水化木而生,癸火、癸本、地六之水化火而生甲土,于是甲己土、乙庚金、丙辛水、丁壬木、戊癸火是为五运,循环递生,无有终极,运与六气交感,而神明有以奠其位焉。
袁天纲曰:司木曰苍,帝灵威仰之神;司火曰赤,帝赤熛怒之神;司土曰黄,帝含枢纽之神;司金曰白,
帝白招短之神;司水曰黑,帝叶光纪之神,皆五行之精积,有耀而不可掩者也,司犹居也。
太始天元册文曰:太虚寥廓,肇基化元,万物资始,五运终天,布气真灵,总统坤元,九星悬朗七曜。周旋曰阴,曰阳,曰柔,曰刚,幽显既位,寒暑弛张,生生化化品物咸章。

气著而神,神著而形,形而有者皆始于无,无变而有有穷,而变变之道必复于其初,形复于神,神复于气,往来一气兮,理何殊于转车。
气可知,神不可测,形可见可知者,二气之流。行可见者,人物之章著。然其所以为二气人物者,要皆不可测也。盖二气人物之可知可见者,得之于既有之后,而二气人物之不可知不可见者,默寓于未有之先,此无之为不可穷,而有之为有其尽也。

故曰:一气积而两仪分,一生三而五行具吉凶,悔吝有机而可测盛衰消长,有度而不渝,五祀命之奕奕,五宗之裔,五常性之昭昭,五秀之储。
一气积者根上文,五太之先说;两仪分者根上文,一元已判说;一生三者根上文,气著而神,神著而形;说一者气,二者阴阳,三者万物人,为万物之灵。人得五行之全,物得五行之偏,五行具于一元已判之时,实居于未有人物之最始,人赋五行之秀而成形,原其自即有其不测之五神,以命之吉凶悔吝生乎,动者也。故曰:机盛衰消长有其时者也。故曰度。
古者有大宗,有小宗,宗其为始祖,后者为大宗,此百世不迁者也。宗其为高祖,后者五世而迁者也。宗其为曾祖,后者为曾祖宗,宗其为祖,后者为祖宗,宗其为父,后者为父宗,皆为小宗,别子者自与其子孙为祖,继别者各自为宗,小宗四,大宗一,所谓五宗也。

象吉凶以垂天,示其文之不拘天,聪明而自我。原其道以相,须况吾身参于天地,灵于万物经纶,五常操持五正,俾五福六极以惨而以舒。
凡日月五星,二十八宿之躔,次其象虽悬于天,吉凶初无一定,易曰天垂,象见吉凶,圣人则之其吉凶之故,要不能外。垂象之候而别有所见,吾则取法于天,以通其用于地。良田大块为天之根,即天之所自出人处,天地之中合天地之神气,以成形最灵于万物,其能经纶五常,操持五正者,五福所由生也。其不能经纶五常,操持五正者,六极所由渐也,可不慎欤。
少皞氏有四叔,曰重、曰该、曰修、曰熙,实能金木及水,使重为勾芒木正,该为蓐收金正,修及熙为元冥水正。颛顼氏有子曰犁,为祝融火正,共工氏有子曰勾龙,为后土土正,是为五正。
洪范五福: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终命。
六极:一曰凶短折,二曰疾,三曰忧,四曰贫,五曰恶,六曰弱。

挺然而生者,死之先,寂然而死者,生之息。理不终息,故息之之道为生之之枢,生者有也,死者无也。无者往也,有者来也,往来无穷者其为道〈一作气〉乎。
此篇首揭有无往来,以生死对待之理,终之于以见道之无穷。

山岳配天第二

天尊地卑其势甚悬,山岳乌乎而配天。盖日月星辰光芒经纬之著,皆精积于黄壤,而象发于苍渊。
积气成天,积形成地,黄壤曰地,苍渊曰天,凡地之所载皆天之所覆,其尊卑虽甚悬殊,脉络无不融贯。然后知天者,地之精微。地者,天之渣滓日者。地火之精月者,地水之精星者,地石之精辰者,地土之精合日月星辰,而为天犹合火、水、石、土,而为地也。
向日取火,向月取水,此水火之明验。星之陨为石,天雨土者为辰之变,天之无星处皆辰也,地之无石处皆壤也,石附于壤之内,星列于辰之中,石虽附于壤,而实根于地。星虽附于辰,而实根于天。袁天纲曰:苍渊者天鉴也,天色苍苍而星辰之列象澄彻昭映也。

荧荧煌煌,棋列躔度,
荧煌七曜列星也。

简简临临,井画分野,
简简大也,临临大而又大也。

五运相交,二仪清浊。
甲必与己交,乙必与庚交,丙必与辛交,丁必与壬交,戊必与癸交者,五运之自然也。二仪阴阳之异名,阳清阴浊,浊为清之根,清为浊之华也。
《旧萧吉》注曰:山泽通于一气,天地交而为泰,不交则为否。天地交泰,万物咸亨,死葬于阜地,官主之。天宿照之则子孙宅兆之,卜获福获戾之所系也。
是以上下必统于一元,彼卜兆乘黄钟之始,营室正
阳明之方,于以分轻重之权。
此承上文而言天地势位,虽殊要皆不能出于一元之外,夫所谓一元者,岁之运也。但生者南向,死者北首,卜兆乘黄钟之始,其用在山,而取天气营室正阳明之方,其用在向,而取地气干维得天气之轻,地支得地气之重,故曰:分轻重之权。
卜兆营室二事,一论山,一论向,为堪舆家第一关,键读者每易忽过,特为拈出。
配祀第三
或曰有无往来之道,其说旧矣。敢问生育之先,胎腹之日,父母之志,子孙之性,已不能相沿而相同。有生之后鞠养之情,疾痛之事,已不能相及而相通。岂腐化之久之子之孙,始资荫庇当锡之福,曷贻其咎,爱恶之私,其初不守此,蒙所未亮乎。
或者之一问第举生者,之情不知既死,之后五事俱泯,无知而有神,神不能自显,其神必藉山泽之气以成,〈其神〉其吉凶之应,由山泽主之,非亡者所得而私之。
袁天纲曰:在生之日,或爱长而薄少,死葬之后却旺少而衰长。

卜兆曰:托土以生,故还元于五土,即神以死,必配祀于五神,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以配帝祷尼丘之山,而污顶以鉴其类矧,还元于五土,同体而相契,是故与元黄同体,欲享春秋之尝禘,事父孝故事天明,事母孝故事地察,天地明察神明彰矣,此子孙小往大来之所系。
万物不能越土而生,人亦万物中一物,故既死而葬曰还元,自无而有则气著而神,神著而形,自有而无则形复于神,神复于气,故死曰即神盖人死葬之后,骨肉毙于下阴为野土,一体于青山,五神配而祀焉。冬至祀天南郊,夏至祀地北郊,阴不忘阳,亦即不忘所自出。周公以后稷配天,以文王配帝,圣母祷于尼山,尚克肖其类谓精诚所格,且然矧还元五土,有同体之契乎。夫亦谓人之身,即天地之身,故资事父以事天,而事天明资,事母以事地,而事地察,天明地察神明即在,对越之中小往者阴也,子孙之心大来者,阳也。祖宗父母之荫

以十二律稽之,人鬼之乐与天地神祇之叙,礼义何尝或戾。
周乐十二律九变,享人鬼六变,祀天神八变,祭地示理义曾未有异,孰谓舍天地而可以言人哉。子黄钟〈宫〉丑大吕〈变宫〉寅太簇〈商〉卯夹钟〈羽〉辰姑洗〈角〉巳仲吕〈徵〉午蕤宾〈变徵〉未林钟〈徵〉申夷则〈角〉酉南吕〈羽〉戌亡射〈商〉亥应钟〈变宫〉
黄钟至仲吕皆属阳蕤,宾至应钟皆属阴,此是一个大阴阳。黄钟为阳,大吕为阴,太簇为阳,夹钟为阴,每一阳间一阴,又是一个小阴阳。
阴阳五音皆始于宫,宫数八十一,商数七十二,角数六十四,徵数五十四,羽数四十八,以数之多少为尊卑,故曰宫商角徵羽。
五声最浊者为宫,稍浊者为商,微浊微清者为角,稍清者为徵,最清者为羽,十二管长者声浊,短者声清。
隋萧吉曰天之气。始于子,故黄钟为宫,天工毕于三月,故以姑洗为羽,地之气见于正月,故以太簇为角,地工毕于八月,故以南吕为羽,人之终殁于鬼,必归于北方幽阴所钟之地。故以大吕为角,应钟为羽,此三乐之终始也。必尽十二律,然后得事亲追远之道,人鬼之乐以宫商角徵羽为序,天地之乐以金木水火土为序,今三乐不齐,岂先人之不祀耶。盖人和则天地之气和,应坟以祀之,则孝子心乐不能忘。李淳风曰:角者,万物之始生也,羽者,万物之终也,天之气始于十一月至正月,万物萌动地功见而天功成,故天以太簇为徵成也。地以太簇为角,至三月万物始达,天功毕而地功成。故天以姑洗为羽,地以姑洗为徵,至八月万物尽成地功终焉。故南吕为羽,此天地相与之序也,人鬼始于正,北成于东,北终于西,北萃于幽阴之地,终于十一月,成于正月,则幽阴之魄稍出于东方,而与人接。然人鬼之乐非岁事之有卒者,必尽于十二月,律乃得孝子之心。
凡乐六者,一变而致羽。物及川泽之示,再变而致赢物及山林之示,三变而致鳞物及丘陵之示,四变而致毛物及坟衍之示,五变而致介物以及土示,六变而致象物以及天神。凡乐圜钟为宫,黄钟为角,太簇为徵,姑洗为羽,雷鼓雷狸t竹之管,云和之琴瑟,云门之舞,冬日至于地上,圜丘奏之,若乐六变则天神皆降,可得而礼之矣。凡乐函钟为宫,太簇为角,姑洗为徵,南吕为羽,灵鼓灵鼗孙竹之管,空桑之琴瑟,咸池之舞,夏日至于泽中之方
丘奏之,若乐八变则地示皆出,可得而礼之矣。凡乐黄钟为宫,大吕为角,太簇为徵,应钟为羽,路鼓路鼗阴竹之管,龙门之琴瑟,九德之歌,九㲈之舞,于宗庙之中奏之,若乐九变,则人鬼可得而礼之矣。
天神最尊,黄钟为律之首,大吕为之合,地示亚于天神,而太簇为律之次,应钟为之合,四望为岳渎,姑洗为阳声第三,而南吕为之合,蕤宾为阳声第四,而林钟为之合,以祭山川夷则为阳声第五,而仲吕为之合,以享先妣无射为阳声第六,而夹钟为之合,以享先祖。

封以树之,坟以识之,春秋享之,则孝子玆孙在心之乐,何时而或废。〈封音砭同
上古不封不树,殷周以来墓而不坟,春礿秋尝,子孙之心与父母祖宗相接处,先儒谓有其诚,则有其神,无其诚则无其神者也。
孔子既得合葬于防,曰:吾闻之古也,墓而不坟,今丘也,东西南北之人也,不可以弗识。于是封之崇四尺。

问者觉而袱,〈一作谢〉曰五土融结有形而有势,五气运动有祥而有沴,〈沴音戾乖戾也问计切相伤也〉此嗣续盛衰之所系。孔子曰:丘之祷久矣,则子孙之心亦何时而不祭。
五土融结言地,五气运动言天地,当其天之时则祥,天非其地之候则沴,然而祭者察也,察者至也,言人事至于神也。孔子曰:吾不与祭,如不祭则凡为人子者,不能致诚奉享于先人。虽曰:能盗天地之和而于孝思,犹有一间,故先王立祭统祭义。

相土度地第四

相土之法曰周原,膴膴菫荼如饴陟,则在巘复降在原公刘,此章实在相土度地之仪,相之度之于以复形势,而区别丰浅之凝,曰:原隰既平,泉流既清,亦以著山水之奇,皆声诗之。至训与地官司徒体国经野辨山林川泽丘陵,坟衍之名物者其齐矩以同规。
周原岐山之南,广平曰原,膴膴土地腴美,貌菫乌头,荼苦菜饴饧也,谓土丰,而苦草亦甘也。巘山顶也,上平曰原,下平曰隰。平者,山之不险清者,水之不淫,先言土地之宜,次举相度之法,再论其泉流之利,而体国经野之法备矣。
陟则在巘,复降其原,何以舟之,维玉及瑶鞞琫容刀,诗注舟带也,言公刘至豳,欲相土以居,而带此剑佩以上下于山原也。愚谓非是舟之者,是欲以舟而通之,玉瑶当是水口二山之名,鞞琫容刀言水口之窄,如鞞琫之仅足容刀耳。即水口不容舟之说,甚言之词也。故下文即接逝,彼百泉可想见水口之义。
以土会之法辨,五地之物生,一曰山林,其动物宜毛物,其植物宜皂物,其民毛而方。二曰川泽,其动物宜鳞物,其植物宜膏物,其民黑而津。三曰丘陵,其动物宜羽物,其植物宜覈物,其民专而长。四曰坟衍,其动物宜介物,其植物宜荚物,其民晰而瘠。五曰原隰,其动物宜裸物,其植物宜丛物,其民丰肉而痹。本注曰:会计也,计五土所宜动植之物也。动物天产也,植物地产也,毛物狐貉之属,鳞鱼鳖之属,羽物翟雉之属,介龟属裸,蛙螾之属皆天产也。皂物柞栗之属,膏物桐漆之类,覈物李梅之类,荚物荠荚之类,丛物萑苇之类,皆地产也。山林之民得木之气多,故毛而方。毛者,木之气方者,曲直之义。川泽之民。得水之气多,故黑而津。黑者,水之色,津者,润下之义。丘陵之民得火之气多,故专而长,专者,团聚也,火之象也。长者炎上之义,得金之气者为坟衍之民,故晰而瘠,晰白也,金之色也,瘠者坚瘦之义,得土之气者,为原隰之土,故丰肉而痹丰者,土之体痹者,下之义。盖五行运于天,而其气寓于上,人物皆禀是以生也。

是以晋人谋去故绛,〈成公六年〉诸大夫皆曰:必居郇〈音旬〉瑕氏之地,沃饶而近盬,国利君乐不可失也。韩献子将新中军且为仆大夫。公揖而入,献子从公立于寝庭,谓献子曰:何如。对曰:不可,郇瑕氏土薄水浅,其恶易构易构。则民愁,民愁则垫隘,于是乎有沉溺重膇之疾。〈膇音坠〉
郇瑕氏古国名,今之河东解县,有郇城是盬。盐池也。煮海为咸,煮。池为盬,今猗氏县有盐池,恶疾疢构成也。言疾易成也,垫溺困水灾隘羸困也,沉溺湿疾,重膇足疾下肿病也。土薄则湿气胜,故有沉溺之疾,水浅则湿从下生,故有重膇之疾。

不如新田土厚水深,居之不疾,有汾浍以流其恶,且民从教十世之利也。夫山泽林盬,国之宝也。国饶则民骄,佚近宝公室乃贫不可谓乐,公从之。夏四月丁丑,晋人迁于新田至哉。韩献子之论亶明,土地之宜与不宜。
新田今平阳,绛邑县是汾水出太原,经绛北西南
入河,浍水出平阳绛县南,西入汾,据二水合流。西南为新田,一大水口流其恶者,所以泄秽也。

邾文公卜迁于绎史曰:利于民不利于君。邾子曰:苟利于民,孤之利也,天生民而树之,君以利之也。民既利矣,孤必与焉。左右曰:命可长也,君何弗为。邾子曰:命在养民,死之长短,时也。民苟利矣迁也,吉莫如之。遂迁于绎。五月邾文公卒,君子曰:知命。
绎邾邑,鲁国邹县,北有绎山,左右以一人之命为言文公,以百姓之命为主,一人之命各有短长,无可如何。百姓之命乃传世无穷,故君子曰:知命。

皦皦乎,左氏之传以著从违之,證其鉴于斯懵懂乎。迂陋蠢腐骋谲强以讥,非不几乎。悖戾于观流泉相阴阳之诗。
公明在当日似亦与国家谋,及都邑之故无奈迂陋蠢腐,一流以是为非,以非为是,故其词未免有激切恺挚之意。

三奇第五

龙之元微,先式三奇,曰赴、曰卧、曰蟠,形势低昂,相其潜飞,以指其要,为寻龙之机。
三奇者三者,各自为式,非一体可得而概之迢遥。远到曰赴,横倒曰卧,首尾相顾曰蟠。

其赴者正履端,操一起一伏肢腕,翼辅如经。丝摆练直缕边幅,趋长江而垂,垂其卧者,横亘磅礡,迂徐偃息,不枝不挺,如长虹隐雾,连城接垒,枕溪渚而迟,迟其蟠者,蜿蜒蝹螾,首尾交顾,周回关镇,如鞶带缠,绕旋根错,节临湖涧而规规。
龙之变化无穷,不能外赴、卧、蟠三式,而三式之结一趋于长江,一枕于溪渚,一临于河涧,其远近正侧虽不侔所,以契于水者一也。

水之元微亦式三奇,曰横、曰朝、曰绕,精神气概相其委蛇,以乘其止为跃渊之宜。
面前经过曰横,当面推来曰朝,抱于左右者曰绕,水无不去之水,乘其止者是水,之至静而不动处,横似龙之卧,朝似龙之赴,绕似龙之蟠。

其横者悠扬宽闲,欲趋而澄,无反无侧如横琴卧笏,限地脉之披离。
凡水之横者,皆竟过去,若悠扬便有顾盼之意,宽闲乃得停蓄之情,疾行则势急恐,其浊而有声,故欲静而澄,反则外气,背侧则堂气,偏如横琴者,端正如卧笏者,内弓馀脉之不齐者,惟横水有以限之。

其朝者委蛇萦迂,抑畏谦让,如之如元如捲,帘铺箔无冲割而鸣悲。
凡水之朝者,最嫌直射,委蛇曲折,貌萦迂乃曲折之大者,抑畏谦让以见其穴之尊,之元。水之曲而细者,帘箔阔水中,具有屈荡之文冲,则震心割,则扫脚若鸣悲者,神不能守其墓,均非朝之吉者。

其绕者欲进而却,欲纳而临,如城郭之环卫,如鞶带之盘旋。
凡水之绕者,非在左,即在右,若绕于左而不之右,则不见其进而却之情,却者进之机也。若绕于右而不之左,则不见其纳而临之意,临者纳之渐也。如城郭鞶带,尽乎绕之形矣。

故曰赴卧蟠兮,三奇之山,横朝绕兮,三奇之水,养生沐冠官旺兮,表六相之潴泽,衰病死墓绝胎兮,像六替之所归八干兮,钟天气之清二气兮,分真纯驳杂之始,四隅四正兮,取八卦之变通,四墓四绝兮,择五气之指而不理。
长生五行,原以论山水之休旺八干者,甲庚丙壬乙辛丁癸之天干,故曰天气。二气者乾甲坤乙坎癸申辰,离壬寅戌属阳,艮丙巽辛震庚亥未兑丁巳丑属阴,浮阴净阳曰纯阴阳,交互曰杂。四隅者,乾坤艮巽,四正者,子午卯酉。四正虽属支,以其得坎离震兑四卦之气,亦偶之,以立向取变通也。四墓辰戌丑未,四绝寅申巳亥,为地浊之气,均在所摈,此一节论,消纳各用。

在古之先曰茅裹,尸弃之中墅,而三奇六仪则未之闻,近代以还易之以棺椁,而三奇六仪又蒙于谬诡,惟虢惟嬴始为蒙而鉴指。
山水之三奇以形势言,近代有以方位言者,虽其说根于奇门遁甲,然于地之道,静非若天之道,随时运动未可牵合矣。
袁天纲曰:近代有天三奇,地六仪之说,全无理致,故虢嬴,二公实为明指之虢,有极心论嬴,有樗里遗书。
樗里子,秦惠王弟,名疾,与惠王异母。秦人号曰智囊。

四镇十坐第六

自粗而精,自简而详,此古人之心法炼之。而至刚自精而拙自详,而荒此后人之心术,玩之而不良。
古人由粗而精,得精之理,由简而详,得详之自,后
人不能承袭前哲之精详,遂至于拙,至于荒矣。心术之不良,罪在贻误天下后世。

闻之曰镇龙,头避龙尾,坐龙颡,坐龙耳,避龙角,避龙齿,避龙目,悬壁水坐龙鼻,坳污里坐龙鬣亦可以。
镇者按其前坐者居其上,避者违而弃之也。曰颡、曰耳、曰角、曰齿、曰目、曰鼻、曰鬣,皆属头部位,故递举而言尾与头,相反,头崇隆而尾尖削也。颡广而平耳,停以蓄角欹危齿琐屑,目露而湿流,鼻隆而污崦,鬣龙颔旁之小鬐,其厚者可坐,薄者不可坐,故断以未定之辞。

镇龙鬐,避龙背,坐龙肩,堪负载。坐龙项当曲会,避龙颈如伸臂。
曰背、曰肩、曰项、曰颈,皆与鬐相近,故递举而言鬐者,龙背之矗,矗萧吉曰皋陶之背,如植鬐谓其丰隆而可镇也。若背则平荡无倚,否则壁立难容,故当避肩,有肩井可停颈,后曰项,项有去者,回头为卫,故皆可坐。颈直无收若伸。臂者然也。

镇龙腹,避龙腰,坐龙脐,自然坳。坐龙乳。如垂髫,避龙肋不坚牢。
曰腰、曰脐、曰乳、曰肋,皆与腹相近,故递举而言。腹宽博而有容,腰孱弱而无气,脐坳小而圆净,自然乳面平而不饱,若垂髫者有下敲之情也。肋居龙体,一边正气不至。

镇龙脚,坐龙腕,避龙肘,势反散。坐龙胯聚内气,避龙爪,前尖利。
曰腕、曰肘、曰胯、曰爪,皆与脚相似,故递举而言脚必远至,故当镇腕掌后节中也。以其可腕屈,故曰腕肘臂节也。虽曲而其势反背散者,其面既已反势不聚也,胯两股间也,胯恐内寒而脱气,故须外气以聚内气。爪者尖利而犯刑伤之象,故须避之,

是以四镇十坐穴龙之法,备后达申之则四镇改度,而其坐十二,或取诸龙,或拟诸身,其归一揆。
四镇者头鬐、腹、脚也,十坐者颡、耳、鼻、鬣、肩、项、脐、乳、腕、胯也,其改度十二坐见下。

来龙奔赴宗其颙息,曰宗龙之咤,〈一作宅〉来龙横卧攀其肩井曰攀龙之胛,来龙蟠环骑其源护曰骑龙之洿,来龙磅礡承其顾殢曰承龙之势。
颙顿也,咤喷也,胛背胛也,洿窊下也,顾眷也,殢凝积也,奔赴龙之踊跃而来,颙息龙之静定而不越,是宗龙当中正受嘘之地,横卧之龙最怕脱气,曰攀者寓贴脊之义也。然非有肩井可安攀,终不易蟠,环首尾相顾穴于源所护处,曰骑者亦恐其脱气而骑之,乘其洿也。磅礡广被而充塞顾殢,眷注而凝积,凡龙之广被充塞者,气既宏肆极难骤止,须求其眷注,止积之所为,其势之所趣集,盖失其承即失其势也。古诀云:虚檐雨过声犹滴,古鼎烟销气尚浮者,即此凡曰宗、曰攀、曰骑、曰承,皆穴龙之法,曰咤、曰胛、曰洿、曰势,皆穴龙之地。后又云宗龙之形如花之的,骑龙之形如宇之堂的,承趺萼之正堂,居门仞之防。攀龙之形如人卧之肩井,如鱼奋之腮鬣,皆随其趣向而横。应偏旁。承龙之形如心目之顾殢,如日月之精光,皆引其来历而宽接窊藏。曹叔曰:绝顶骑龙而钳浏直悬,当头宗龙而鼻吹双穿,半腰攀龙而八字披泻,没脚承龙而失势单寒。

四龙已式则四镇可择,曰镇龙头、曰镇龙项、曰镇龙背、曰镇龙腹,四镇已定,则十二坐可以当其正。镇头之坐曰颡、曰鼻崦、曰准的,镇项之坐曰肩井、曰耳停,镇背之坐曰植鬐、曰枕,至于镇腹其势有二端,坐之腹则曰坐乳房、坐脐窟、坐脬元、坐胯䏶、坐翘踝,横卧之腹则又未焉,曰坐龙头,于以长前人之式而造其优。
不能式四龙之趣,向不可以言镇,故宗龙则镇头,攀龙则镇项,骑龙则镇背,承龙则镇腹,不能定四镇之所在,不可以言坐。故颡坐眉目之间,崦坐鼻之左右,准坐鼻之正中,皆镇头之坐,所以宗龙也,肩井当项之偏,耳停当头之偏,而与项不甚相远,皆镇项之坐,所以攀龙也。植鬐枕皆喻其背之的,以背不可镇得鬐与,而背可得。坐龙可得骑也,乳房居腹之上,脐窟居腹之中,脬元居腹之下,胯䏶居腹之后,翘踝居腹之前,虽曰镇腹,其实居腹之上下、前后,所以承龙之势也。横卧之腹曰坐龙头,一如镇背而坐于植鬐,枕之义皆前人之所未及也。

辨正朔第七

天元、地元、人元也,历穷天道、天正、地正、人正也,敬授人时。
天元起甲子,地元起甲寅,人元起甲辰,周用天正建子,商用地正建丑,夏用人正建寅。
天正阳气始至,地正万物始萌,人正万物始甲。

天道冬畅人事,春祈〈一作始〉冬终也。阴终而阳,始春蠢也,万物蠢动而熙,熙人而不天,则曷象以资,始时而不人,则攸作以愆期。
畅充也,仲冬命之曰畅月,言万物皆充实于内也。命有司曰:土,事毋作慎毋发,盖藏毋发屋室及起大众,以固而闭地气沮泄是谓发天地之房,诸蛰则死,民必疾疫,又随以丧祈祷也。天子乃以元日祈谷于上帝,元日上辛也,郊祭天而配。以后稷为祈谷也,夏正之建重在人事,人事之资始不能不法象乎天。

果时方于行夏,徒景农祥而仍背乎。七月流火之诗,
天驷房星寅月辰中见于南为农祥之候,即三之日于耜之时农祥,即房星也。火大火心星也,房与心并以六月之昏,加于地之南方,至七月之昏则下而西流矣。

是安知绝笔书王之法,日南长至之传,皆一日栗冽,〈当作觱发〉七日〈一作月〉来复之微。
僖公五年春,王正月辛亥朔,日南至七日来,复一阴生于午,自一阴数至建子之月,居第七月。一阳复生,谓月为日者,言其阳也。凡言三之日,四之日,皆阳微之候。

是以天官享三灵之乐,必六变、八变、九变为之等,衰
三、灵三才之精灵也。天神之乐六变,地祇八变,人鬼九变。

圜钟为宫,于以降天神函钟为宫,于以降地祇黄钟为宫,大吕为商,于以祗人鬼之依。
圜钟天运夹钟卯也,函钟地运林钟未也,黄钟子也,大吕丑也。
李淳风曰:神依人而行。

亶先王之制作,惟由义以通之,周礼止岁,十二月令斩冰者,虽冬官授人时之正,而正月之吉始和者,实由天道而推之,乃泰誓之一月,戊午武成之一月,壬寅皆中。黄钟而不移,始三才之道,同一元而出,竟三才之用,析之而莫齐,或者块然而执,懵然而疑曰:由尔之说,则春秋书元年王正月其已审矣。又何必加春之为徐。徐然释之曰:春秋因鲁史行夏之文,非周家天正之规,圣人笔削之所,不及者抑存其旧,以讥其非,是以七月壬午朔日有食之而梓慎,谓之相过之亏。
昭公二十一年秋,七月朔日有食之。公问于梓慎曰:是何物也。祸福何为二,至二分日,有食之。不为灾日月之行也,分同道也,至相过也,其他月为灾阳不克也,故常为水。于是叔辄哭日食,昭子曰:子叔将死,非所哭也。八月叔辄卒,注云:二分日夜等,故言同道二至长短,极故言相过。

疑者晓而伏曰:容成造历以甲配子,以仲先季,以季先孟者,其旨不在斯,何昧昧蒙蒙固而亡变者,致天神之胥违。
应世衡曰:历家建正必推月将,月将者或谓之合神,以正月建寅,寅与亥合之类,或谓之太阳,过宫于亥,以正月太阳月将躔娵訾之类,二者皆援颛帝历言之。然太阳随黄道岁差一辰,以周髀家藏之法考之,正月建寅。雨水后一日,太阳方躔娵,訾以中气为用,若合神则用节气,逐年逐月逐日逐时,五星十二时次,舍二十八宿皆不应天行缘。时王授正取三阳,俱兆农事于耜,以定历法通而用之贯乎。一理昧者,即时王之正以释颛帝,历冬至日宿斗初,今至日宿斗六度,正月杓建寅,今斗杓建丑,尧典日短星昴。今日短东壁以天道之差,證之四时十二辰次舍,但春为寅卯辰,夏为巳午未,秋为申酉戌,冬为亥子丑,不必言正月建寅,四月建巳,七月建申,十月建亥,东方青龙七宿当亢氐房心尾箕斗,南方七宿当鬼柳星张翼轸角,西方七宿当数胃昴毕觜参井,北方七宿当牛女虚危室壁奎,此正朔之明辨也。
李淳风曰:阳声六律顺以黄钟起子,阴声六吕逆以大吕起,丑类可见矣。
又曰:自容成造历六十甲子,故有甲巳以丙为首,非甲遁也。
大桡作甲子,以寅申巳亥为孟,子午卯酉为仲,辰戌丑未为季,以甲配子。则仲先季,以乙配丑则季先孟,以丙配寅而建正,是以孟为孟也。
按尧典,冬至日在虚昏中昴,今冬至日在斗昏中,壁中星不同者盖天有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岁有三百六十五日四分,日之一天度四分之一,而有馀岁,日四分之一而不足,故天度常平运而舒,日道常内转而缩,天渐差而西岁渐差,而东唐一行所谓岁差者是也。古历简易未立差法,但随时占候修改以与天合,至东晋,始以天为天,以岁为岁,乃立差以追其变,约以五十年退一度,何承天以为太过,乃倍其年而反不及。至隋刘焯取二家中数七十五年为近之,然亦未为精密也。元郭守敬差法颇近。

释中第八

星纪四时,次舍观章于尧典,墟分五帝,分野申法于麟笺。
日中星鸟以殷,仲春日永星火以正,仲夏宵中星虚以殷,仲秋日短星昴以正,仲冬殷正也。此尧典中星也,降娄为少皞氏之墟,营室为颛顼氏之墟,亢角为太昊氏之墟,鹑尾为烈山氏之墟,鹑火为有熊氏之墟。
仲春之月,星火在东,星鸟在南,星昴在西,星虚在北,至仲夏则鸟转而西,火转而南,虚转而东,昴转而北。仲秋则火转而西,虚转而南,昴转而东,鸟转而北,至仲冬则虚转而西,昴转而南,鸟转而东,火转而北来岁,仲春鸟复转而南矣。
附今时中星
冬至 日在箕〈昏室中旦轸中〉 小寒 日在斗〈昏奎中旦角中〉大寒 日在牛〈昏娄中旦亢中〉 立春 日在女〈昏胃中旦氐中〉雨水 日在危〈昏毕中旦房中〉 惊蛰 日在室〈昏参中旦尾中〉春分 日在室〈昏井中旦尾中〉 清明 日在奎〈昏井中旦箕中〉谷雨 日在娄〈昏柳中旦斗中〉 立夏 日在胃〈昏张中旦斗中〉小满 日在昴〈昏翼中旦牛中〉 芒种 日在毕〈昏轸中旦虚中〉夏至 日在参〈昏角中旦危中〉 小暑 日在井〈昏氐中旦室中〉大暑 日在井〈昏氐中旦壁中〉 立秋 日在柳〈昏心中旦娄中〉处暑 日在张〈昏尾中旦胃中〉 白露 日在翼〈昏箕中旦昴中〉秋分 日在翼〈昏斗中旦毕中〉 寒露 日在轸〈昏斗中旦井中〉霜降 日在角〈昏斗中旦井中〉 立冬 日在氐〈昏女中旦柳中〉小雪 日在房〈昏虚中旦张中〉 大雪 日在尾〈昏危中旦翼中〉

八卦兆形于八节二十四气,分布而成一年。
八卦,后天之八卦八节分至启闭也。立春艮,春分卯,立夏巽,夏至离,立秋坤,秋分兑,立冬乾,冬至坎,此八卦之所兆形也。八卦既兆二十四气,即由八卦而生,则立春艮,雨水寅,惊蛰甲,春分卯,清明乙,谷雨辰,立夏,巽,小满,巳,芒种,丙,夏至,午,小暑,丁,大暑未,立秋坤,处暑申,白露庚,秋分酉,寒露辛,霜降戌,立冬乾,小雪亥,大雪壬,冬至子,小寒癸,大寒丑。此二十四气之所分布也,剋择家之时令五行皆准,诸此一本三百六旬,酌八卦而兆形于八节,二十四气分八方而成务于一年。

四维张而枝𠏉,错列四正,奠而分至推迁。
中列而四维,支干皆错列有序,分至启闭,乃因得而推测之。

积闰馀于二道,故二十八宿分纬而经周天。
张子曰:闰生于朔,不尽周天之气。朱子曰:合气盈朔,虚而闰生,盖一岁有二十四气,假如一月约计三十日,则宜十五日交一节矣。然期三百六十五日零二十五刻分,配二十四气则不止于三百六十日,故必十五日零二时五刻为一节,三十日五时二刻为两节,所谓气盈也。月之合朔二十九日半,则月不能满三十日之数,积十二月三百六十日计之内虚,五日零六时三刻是为朔虚,故每岁常六个月,小止得三百五十四日,气盈于三百六十日之外有五日零三时,朔虚于三百六十日之内,有五日零六时三刻,则一岁之间,大约多出十日零八时三岁,则多出三十二日有奇,所以置闰也。三岁而一闰,即以闰月计之,亦不须三十二日有奇,故置闰之法,其先则三年一闰者,三继以两年一闰者,一续又三年一闰者,二继以两年一闰者,一如是经七闰。然后气朔分齐是为一章,所谓两年一闰,即五岁再闰之说也。二道赤黄,二道天形北高而南下,赤道分南北极之中,黄道半在赤道内,半在赤道外,半在赤道内,自奎娄至翼轸是也。半在赤道外,自角亢至室壁是也。日行黄道,月五星循黄道左右而行,冬至之日,黄道去北极最远者,一百一十五度半弱。夏至之日,黄道去北极最近,六十七度半弱。春秋二分日在黄赤道之交,分天之半去北极九十一度半弱,此自然之数也。苟中之不分,则黄赤二道无从而考,二十八宿之为经,亦莫可得而识矣。

知夫历者之法乎。闰无特气节,必加双而分中始焉。盖始气胚腪而未成,兆中气著象而有常躔,阳生于子,而起日于子,半阴生于午而起夜于三刻之未,全闰无中气之正位,而斗杓斜指于两辰之间,是则八干四维之至,正乃寂然未动微,然未著之前,惟壬与丙未形未观,天地之中必于危张之度,阴阳所生之元无非干辰,初刻之所推十二支辰,是乃各辰正刻之所移。
二十四气之有节气,有中气者,何也。气常盈而朔,每不及必置闰以为之补,非两气以限之,亦乌知其气之盈,而朔每不及也。然气一也,有天气焉,有地气焉,天气恒先至,所谓胚腪之气也。地气恒后至,所谓著象之气也。阳生于子,必当于子之中,阴
生于午,必极于午之正。闰无中气者,何也。岁止有十二月以应十二支,因气盈朔虚,不得不置闰以完其二十四宫之全气,故上半月作前月用,下半月作后月用,斗杓斜指于两辰之间,是闰之不得当十二支之位也,明矣。王赵卿曰:虚危之间,针路明南方。张度上三乘,坎离正位,人难识差,却毫釐断不灵,则危张之度属子午之正宫,从可识矣。元始也,每一时分八刻,初二刻属干维,正四刻属支辰,则胚腪之始在干维,而著象,则在于支辰也。

惟壬与丙阴始终,而阳始穷,惟子与午阳始,肇而阴始生,探阴阳自始自终之蕴,察天地南离北坎之原,
阴尽阳生,阴尽于壬之中,阳尽则阴复生,阳尽于丙之内,阳虽生于壬,而必形于子,阴虽生于丙,而必肇于午。子午者,阴阳之交界,姤复之往来。易曰:复其见天地之心乎。

磁者,母之道针者,铁之戕母子之性,以是感,以是通受戕之性,以是复以是,完体轻而径。所指必端应一气之所,召土曷中而方曷,偏较轩辕之纪,尚在星虚丁癸之躔,惟岁差之法随黄道而占之,见成象之昭然。
磁石受太阳之气而成,磁石孕二百年而成,铁铁虽成于磁,然非太阳之气。不生则火实为石之母,南离属太阳,真火针之指南北,顾母而恋其子也。土宿本草云铁受太阳之气,始生之初,卤石产焉。一百五十年而成磁石,二百年孕而成铁,又云铁禀太阳之气,而阴气不交,故燥而不洁,日有中道,中道者黄道也,非天之有是道,乃因日行而名之,其道北至东井去极近,南至牵牛去极远,东至角西至娄去极中,此二至二分之所在也。
阳生子中,阴生午中,金水为天地之始,气金得火而阴阳始分,故阴从南而阳从北,天定不移。磁石为铁之母,亦有阴阳之向,背以阴而置南,则北阳从之以阳,而置北则南阴从之,此颠倒阴阳之妙,感应必然之机。
历之有岁差者,何也。曰:天行之度有馀,日月所行之度不足,故天运常外平而舒日,道常内转而缩,由是天渐差而西岁渐差,而东而岁差之法立焉。晋虞喜以五十年日退一度,失之太过。何承天刘焯一行辈,互有损益而又失之不及,惟郭守敬以周天周岁强弱相减,差一分五十秒,积六十六年八个月而差一度,算已往减一算,算将来加一算,而岁差始为精密。
岁差者,岁岁有差。假令今岁冬至日在箕三度,至明年冬至日仍在箕三度,其间已差秒忽矣。所以然者,天体三百六十五度二十五分七十五秒,太阳每日又躔一度一岁,积三百六十五日二时七刻有奇,太阳与天会于原次,而太阳不及天一分五十秒,积六十六年二百四十三日六时而差一度,积二千三十馀年而差一宫,积二万四千五百年弱,而太阳与天复会于子宫之虚宿,是之谓一大周天。〈凡一度百分一分百秒〉

大哉中之道也,天地以立极,寒暑以顺时,阴阳以致和,日月以重辉,范之以矩模之,以规节之,而声不淫表之,而影不欹以南以北以东以西以横以植以简以夷,权之以平,量之以齐,赏之以劝,罚之以威,居之莫不安用之,莫不宜亶乎,中之不可不及也,亦不可过而失之噫。不及者,可以进过者,不可追,是以磁针之所指者,其旨在斯,何京房之臆,凿舍四正之深悲。
极言得中之道,天地得中而四极以立,四时得中而寒暑以顺,阴阳得中而无愆伏之灾,日月得中而当交会之候,矩得中为天下之至正,规得中为天下之至圆,声得中而不乱,影得中而不斜,南北以经东西以纬横者,以直易者,以平轻重得之,以为衡长短得之,以为准赏不偏而下,斯劝罚不过而上,乃威居中则有一定之宁,用中则无两端之失,不肖者不及贤者,又恐其过之,唯勉其不及以抑其过,斯针指之谓乎。京房以臬影较偏于丙壬,谬矣。

乾流过脉第九

山曷为龙,得水有跃渊之义城,何以水限龙,无走脚之踪山,或行而未住,气亦随而未钟。
乾流过脉,虽属二义,其实是一串,因跌断处可以过流,而水退即乾脉从此过。故曰:乾流过脉,所谓跃渊者是也。城者,以上而筑成。故曰:城水以城名,是取其限龙之义,盖水不界脚,气过前行也。

乔山界大江而衍,苍梧间大河而殇,是知河以聚山脉,而江以断山脉,疆域地理而应乎穹苍。〈大江当作大河 大河当作大江〉
黄帝葬于乔山,在大河之南脉,自积石踰河衍者,丰饶而广被也。舜葬于苍梧,在大江之南脉,自荆汉踰江殇者,短折而不成也。河浊而江清,浊者能
聚,而清者能断,水能界列国之疆宇,而即泒为分野之躔次,故曰:应乎穹苍。
乔山史作桥山,在陕西延安府四部县北苍梧周南越之地,今为郡。〈四部即中部〉

惟流地面而不源,泛平洋而不潢。
源水之本也,潢水之积也,不源不潢者,雨过即乾龙之过脉处也。

蜂腰、鹤膝结咽过关之要害,蛙背、鸡胸偏锵缶溜之分锵。〈锵同鎗缶音缶〉
蜂腰极细,鹤膝至圆,言过脉之精妙;蛙背脊直而两削,鸡胸腹饱而臃肿,言过脉之顽拙;蛙背与偏锵同意,鸡胸与缶溜同形。

故曰:虽涉田濠尚是乾流之水,未淘沙石当知过脉之冈。
田濠虽有水流,若无沙石界断,终是穿田之峡。以天下之大势论之,自昆崙发而为三危,为积石,踰河而为终南,为太华,为底柱,复踰河而为雷首,为王屋,为太行,北抵常山塞垣,循东而尽于𨖚海,自终南而南为上洛,踰汉而结夔州为荆山,复踰江而结长沙,宝庆为衡山,徼岭循东而尽于闽浙,是可以会跃渊之义矣。〈东北为塞垣西南曰徼岭〉

象物第十

指山为龙兮,象形势之腾伏,犹易之乾兮。比刚健之阳德,虽潜见之有常,亦飞跃之可测,有脐有腹兮。以蟠以旋,有首有尾兮,以顺以逆顺兮,指其所钟逆兮,原其发迹蟠兮,指其回环旋兮,指其污蹠耸肩伸项兮,有结咽过关之想,布爪扬鬣兮,有夹辅维持之力,左抱右偃兮,若其角之卫腾峰挺秀兮,若其鬐之植三形就兮,若饮颔之含,含四势集兮,若敷鳞之翼,翼神而隐迹兮,不易于露脉,潜以保身兮,不容于风刺嘘为雨兮,〈一作气〉所以欲界于横流,蜕乃骨兮。所以不利于顽石,势延而螾兮,断独为悲,形蟠而蝹兮,镵直为戚,威彩光晰兮,忌其秃童,真天〈一作元〉化毓兮,忌其变易,是皆模造化以权言非,有可经之成式。
此一节借龙之全体,以喻夫山之形,真龙落脉多在低藏处,所即或有高处,落亦必在帐幕,潜护之中,此神而隐迹,潜以保身之谓也。凡祖龙发迹,直至结穴之所,不知几经曲折而其化毓之真者,断然不异祖气,所谓生子生孙,巧相似也。若到头一有变易,即非造化之真。

至于定穴法之难,真不若取象于身而可得,例虽贵于镇头,义亦求其住蹠。颡广平兮,以角为防,角倾危兮,以额为的准隆兮,鼻崦污藏目露兮,泪流倾滴耳停兮,取势稍宽唇浅兮,成形太逼卧而腰环兮,蕴乎其腹乳坐而膝踞兮,怀乎其股〈字典不载〉脐抱于臂兮,足无与于倒屣胯附于股兮,手何烦于凭轼腰连背偃兮,气之散行尾掉背后兮,山之陇脊肠附于尻兮,泄之必伤足绝于下兮,囚之已寂肩井膊翼兮,堪负载之劳握口掌心兮,任操持之力。
此一节借人身以喻穴,穴法俱在包藏之中,头无住蹠,则露颡额,无角则露准,无崦则露唇,浅则露环,卧则以腹乳为藏,踞坐则以股为藏,以臂为抱者曰脐,足在脐之下无益也。以股为护者曰胯,手在胯之上无益也。斡尻则侵肠,喻上则伤龙,针足则犯脱,喻下则伤穴,肩井虽上而有负载之劳,握口虽下而有操持之力。

唯能参之禽兽虫鱼,斯可备之于奇形怪格凤翔兮,背崦乃安驼载兮,肉鞍尤特蟹伏螯强兮,眼目非露龟圆头伸兮,肩足难易蜈蚣钳抱兮,口乃分明驯象准长兮,鼻乃端的鱼额脱兮,尾鬣扬波马耳峭兮,唇口受勒项舒嘴锐兮,鹤何拘于耳顶,腹满〈一本作薄〉准露兮,牛不堪于鼻息。
此一节借物类喻穴之情,穴皆在物类所顾处,凤背以首翼为顾,驼鞍以前后肉为顾,蟹眼以螯为顾,龟肩足以头为顾,蜈蚣以钳为顾,〈有下山蜈蚣穴其脑者〉象鼻以准为顾,鱼以尾鬣为顾,马以唇口为顾,鹤左右顾则在耳,不顾则在顶牛,以角为顾,腹饱鼻露无顾之者,不可穴也。

或伦类之未分,观堂宇而作,则有帘陛兮,以等级其前有寝奥兮,以深邃其北有廊庑兮,以周回其左右有门屏兮,以趋进其宾客有障扆兮,以限其窥觇有墙仞兮,以闲其奸慝有明堂兮,以祀以祭有园井兮,以饮以食潜形兮,贵其缩藏隐势兮,忌其露迹有栋梁兮,广天盖之功有趾柱兮,全地载之德。
此一节借宫室喻穴之理,帘陛穴下之毡,唇寝奥穴上之窝口,廊庑左右之盘旋,门屏拦堂之案应障扆,墙。仞外卫之严密,明堂园井内蓄之澄凝,栋梁所以昭龙体之崇趾,柱所以形土水之厚。

故曰:利欲翳心则如目之于睫,唯正心圜机则眼力洞察乎。隐赜前后巍巍,左右翼翼,彻志之悖祛,心之惑去俗之累,通道之塞,观山之法,于是乎可得。
此一节伤世术之迷。象物一篇,全在引伸触类以尽物之精微,若五鬼惟为利欲所翳,山水尚不能了了,安能触物比类以洞察夫。隐赜之情贻,误天下后世匪浅鲜也,故管公特举以警之。
曹叔曰:藏珠之颔,拿云之爪,奔水之肩,坳捲水之尾节,皆有力之处,狞活之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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