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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艺术典

 第一百九十八卷目录

 医部汇考一百七十八
  背脊门四
  单方
  针灸
  导引
  医案一

艺术典第一百九十八卷

医部汇考一百七十八

背脊门四

单方

发背痈疖,取多年烟熏壁土黄檗等分为末,姜汁拌调摊贴之,更以茅香汤调服一钱。壁土取东迎太阳者。《经验方》。〉
又方:取粪坑底泥,阴乾为末,新水调傅,其痛立止。〈时珍。〉发背欲死,取伏龙肝末,酒调厚傅之,乾即易,平乃止。《千金方》。〉
痈肿发背,酢磨浓墨涂四围,中以猪胆汁涂之,乾又上,一夜即消。《赵氏方》。〉
又方:厨内倒吊尘为末,以生葱极嫩心同捣膏傅之,留顶,一日一换,乾则以水润之。《集简方》。〉
又方:用甘草三两,微炙,瓶盛酒一斗,浸甘草,乃以黑铅一斤,镕化投酒中,如此九度,去查,饮酒醉卧,即愈。《经验方》。〉
发背恶疮及诸痈疽,好光粉二两,真麻油三两,慢火熬,以柳枝急搅,至滴水成珠,入白胶末少许,入器,水浸两日,油纸摊贴,名神应膏。《直指方》。〉
发背初起,铁浆饮二升,取利。《外台秘要》。〉
疽疮发背银朱白矾等分,煎汤温洗,却用桑柴火远远灸之,日三次,甚效。《救急方》。〉
麦饭石膏,治发背疮甚良,乃中岳山人吕子华秘方,取麦饭石,石大小不等,或如拳,或如鹅卵,或如饼,大略状如握,聚一团麦饭有粒点,如豆如米,其色黄白,但于溪间麻石中寻有此状者,即是。取此石碎如子,炭火烧赤,投米酢中浸之,如此十次,研末筛细,入乳钵内,用数人更碾,五七日,要细腻如面四两,鹿角一具,要生取连脑骨者,其自脱者不堪用,每二三寸截之,炭火烧,令烟尽即止,为末研细二两,白蔹生研末二两,用三年米酢入银石器内煎,令鱼目沸,旋入药在内,竹枝子不住搅,熬一二时久,稀稠得所,倾在盆内待冷,以纸盍收,勿令尘入,用时以鹅翎拂膏于肿上四围赤处尽涂之,中留钱大泄气,如未有脓即内消,已作头即撮小,已溃即排脓如湍水。若病久肌肉烂落,见出筋骨者,即涂细布上贴之,乾即易,逐日疮口收敛。但失陷下穴者,即无不瘥。已溃者,用时先以猪蹄汤洗去脓血,故帛拭乾,乃用药,其疮切忌手触动嫩肉,仍不可以口气吹风,及腋气月经有孕人见之,合药亦忌。此等初时一日一洗一换,十日后二日一换,此药要极细,方有效,若不细涂之,即极痛也。此方孙真人千金月令已有之,但不及此详悉。且又北齐马嗣明治杨遵彦背疮,取粗黄石如鹅卵大者,猛火烧赤,纳浓酢中,当有屑落酢中,再烧再淬石至尽,取屑日乾,捣筛极细末,和酢涂之,立愈。刘禹锡传信方谓之鍊石法,用傅疮肿无不验。
发背初起,恶寒啬啬,或已生疮,肿瘾疹消,石三两,煅水一升泡化,青布摺三重,温赤处,热即换,频易取瘥。《外台秘要》。〉
发背初起,疑似者,便以秦艽牛乳煎服,得快利三五行,即愈。《集验方》。〉
痈疽发背,用胡燕窝土鼠坌土榆白皮䒷蒌根等分为末,以女人月经衣水洗取汁,和傅肿上,乾即易之。溃者封其四围,五日瘥。《千金方》。〉
发背初起,地菘杵汁一升,日再服,瘥乃止。《伤寒类要》。〉发背溃烂,陈芦叶为末,以葱椒汤洗净傅之,神效。《乾坤秘韫》。〉
发背欲死,及一切肿毒赤游风疹,或风热头痛,芭蕉根捣烂涂之。《肘后方》。〉
发背初起,草决明生用一升,捣,生甘草一两,水三升,煮一升,分二服。大抵血滞则生疮,肝主藏血,决明和肝气,不损元气也。《本事方》。〉
又方:用牡蛎粉灰,以鸡子白和,涂疮四围,频上取效。《千金方》下同。〉
又方:鹿角烧灰,酢和涂之,日五六易。
发背肿毒未成者,用活蟾一个,系放疮上半日,蟾必昏愦,置水中救其命,再易一个,如前法,其蟾必踉蹡,再易一个,其蟾如旧,则毒散矣。累验极效。若势重者,以活蟾一个,或二三个,破开连肚,乘热合疮上,不久必臭不可闻,再易二三次即愈,慎勿以物微见轻也。《医林集要》。〉肿毒初起,大虾蟆一个,碎同炒石灰研如泥,傅之频易。《余居士方》。〉
痈疽发背及发乳诸毒,用吴茱萸一升,捣为末,用苦酒调涂帛上贴之。《外台秘要》。〉
痈疽发背,用母猪蹄一双,通草六分,绵裹煮羹食之。《梅师方》。〉
发脑发背及痈疽热疖恶疮,用腊月兔头捣烂,入瓶内密封,惟久愈佳,每用涂帛上厚封之,热痛即如水也,频换取瘥,乃止。《胜金方》。〉
发背痈肿,用白犬屎半升,水绞取汁服,以查敷之,日再。《外台秘要》。〉
五毒发背,金星草和根洗净,慢火焙乾,每四两入生甘草一钱,捣末,分作四服,每服用酒一升,煎一二沸,更以温酒二三升相和,入瓶器内封固,时时饮之,忌生冷油腻毒物。《经验方》。〉
发背初起,生姜一块,炭火炙一层,刮一层为末,以猪胆汁调涂。《海上方》。〉
发背欲死,鸡肠草捣傅之。
又方:冬瓜截去头合疮上,瓜烂截去,更合之,瓜未尽,疮已小敛矣,乃用膏贴之。《肘后方》。〉
发背不溃,皂角刺麦麸炒黄一两,绵黄芪焙一两,甘草半两,为末,每服一大钱,酒一盏,乳香一块,煎七分,去查温服。《本事方》。〉
发背初起,活蜗牛二百个,以新汲水一盏,汤瓶中封一夜,取涎水,入真蛤粉,旋调扫傅疮上,日十馀度,热痛止则疮便愈。《集验方》。〉
又方:用鸡肫黄皮不落水者,阴乾,临时温水润开贴之,随乾随润,不过三五个,即消。《经验方》。〉
发背已溃,用鸡肫黄皮,同绵絮焙末,搽之,即愈。背疮溃烂,黄黑牛屎多年者,晒乾为末,入百草霜,研匀细掺之。《谈野翁方》。〉
背疽初发,用黄明牛皮胶四两,酒一碗,重汤顿化,随意饮尽。不能饮者,滚白汤饮之。服此,毒不内收,不传恶證。《阮氏经验方》。〉
又方:牛皮胶新瓦上烧存性,研末,酒二碗服之。《谈野翁试验方》。〉
搭手发背,用蚬子壳一个,密陀僧一钱,共为细末,桐油调搽,内服托里散。一方无蚬子壳。
发背肿毒,蛇头烧灰,酢和傅之,日三易。《千金方》。〉痈疽发背初作,及经十日以上,肿赤焮热,日夜疼痛,百药不效者,用煅鸡子一枚,新狗屎如鸡子大,搅匀,微火熬,令稀稠得所,捻作饼子,于肿头上贴之,以帛包抹,时时看视,觉饼热即易,勿令转动及歇气,经一宿定。如日多者,三日贴之,一日一易,至瘥乃止。此方秽恶,不可施之贵人,一切诸方,皆不能及,但可备挠而已。《千金方》。〉
发背欲死,烧人屎灰,酢和傅之,乾即易。《肘后方》。〉又方:凡人中热毒,眼花头运,口乾舌苦,心惊背热,四肢痲木,觉有红晕在背后,即取槐子一大把,拣净铁锅内炒,褐色好酒一大碗煎滚,去槐子热服,待汗出即愈,未退再服。
发背不起,穿山甲蛤粉拌匀炒,碾末,五钱酒下。刻效散,治发背,用黄瓜蒌一枚,白矾一钱连皮子煅过为末,酢调敷乳汁,尤妙。
水龙收毒法,单治发背初起红色者,疮上用稠泥成圈,中间放水,下马蝗数条,待蝗吸毒血,一日三易,其疮即愈,谓之蜞针。
骊龙散治发背破与不破二者之间,功能捷奏,用珍珠八分,牛粪一两,十二月生用,馀月煅灰存性,铁锈一两,共研细末,以猪脑加酢调敷疮口三五次,乾再易之。
一艾二黄散,此夺旗斩将之剂,治发背黑色不痛,即为阴也。用艾叶一斤,硫黄雄黄末各五钱,以水同煮艾半日,捣极烂,候温敷上,再煮,再易,十馀遍,能知痛者可生,全无痛者出紫血而死。
治发背一切痈疽金石药毒发,以紫背车螯大者,盐泥固济,火煅通红,放冷取出,研为极细末,地上出火毒一宿,以甘草膏子丸如梧桐子大,每服三五十丸,甘草汤下,日进三服,第三日取下恶物,用后药贴之。《中藏经》。〉
背疮,白膏药寒水石不以多少,火煅通红,入磁器中封口,令密,沉井中一宿。取出研极细,以腊月猪脂和如膏,稀稠得所,自疮赤尽处涂之,阔一指许,上以薄纸为花子中心留一孔,贴定渐次赤退,即迤逦移近里至愈。纸花孔子外,所留纸,令与所涂药阔狭等。发背初起,烂开不住,合围攻胜之剂,用白盐梅皂角二味,烧存性,研末,下发热者,米酢调涂四围,连换即不走开。《疮疡全书》。〉
平肌追脓散,疮头冷者,用炒乾姜碾末,鸡子清调搽四向,如溃烂,用猪蹄汤洗净疮口,拭乾掺之,觉热如烘,肌平易愈。发背痈疽,李北海言此方乃神授,极奇秘。用甘草三大两,生捣筛末,大麦面九两,和匀,取好酥少许,入内,下沸水,搜如饼状,方圆大于疮一分,热傅肿上,以紬片及故纸,隔令通风,冷则换之。已成者脓水自出,未成者肿便内消,仍当吃黄芪粥为妙。又方:甘草一大两,火炙捣碎,水一大升浸之,器上横一小刀子,露一宿,平明以物搅令沫出,去沬服之,但是疮肿发背,皆甚效。《苏颂图经》。〉
痈疽发背初起未成者,苧根熟捣敷上,日夜数易,肿消则瘥。《图经本草》。〉
发背痈疽成疮者,龙葵一两为末,麝香一分,研匀涂之,甚善。《苏颂图经》。〉
虚火背疮。虚火上行,背内热如火炙者,附子末津调,涂涌泉穴。《摘元方》。〉
疔疮发背,草乌头去皮为末,用葱白连须和捣,丸豌豆大,以雄黄为衣,每服一丸,先将葱一根细嚼,以热酒送下。或有恶心呕三四口,用冷水一口止之,即卧,以被厚盍,汗出为度。《乾坤秘韫》。〉痈疽发背及乳疮;半夏末,鸡子白调涂之。《肘后方》。〉背腿间一点痛不可忍者,芫花根末,米酢调敷之。如不住,以帛束之。妇人产后尤宜。《袖珍方》。〉
发背初起,水调白蔹末涂之。《肘后方》。〉
木莲叶治背痈,乾末服之,下利即愈。〈苏颂。〉
痈疽发背,生菖蒲末捣贴之,疮乾者为末,水调涂之。《秘宝方》。〉
发背初起,肿臖赤热,用紫背浮萍捣,和鸡子清贴之。《圣惠方》。〉
发背石韦炒末,冷酒调服。〈苏颂。〉
痈疽发背一切肿毒荞麦面硫黄各二两为末,井华水和作饼,晒收,每用一饼,磨水傅之,痛则令不痛,不痛则令痛,即愈。《直指方》。〉
又方:粢米粉熬黑,以鸡子白和,涂练上,剪孔贴之,乾则易,神效。《葛氏方》。〉
背疮热肿,蕺菜捣汁涂之,留孔以泄热毒,冷则易之。《经验方》。〉
发背恶疮,重阳日收老茄子百枚,去蒂四破切之,硝石十二两捣碎,以不津器先铺茄子一重,乃下硝石一重,如此间铺,令尽,以纸数层密封,安置净处,上下以新砖承覆,勿犯地气,至正月后取出,去纸两重,日中曝之,逐日如此,至二三月度,茄已烂开,瓶倾出,滤去滓,别入新器中,以薄绵盍头,又曝至成膏,乃可用。每以酒调半匙,空腹饮之,日再。更以膏涂疮口四围,觉冷如冰,疮乾便瘥。其有根本在肤腠者,亦可内消。若膏久乾硬,即以饭饮化动用之。《图经本草》。〉
痈疽发背,大如盘,臭腐不可近,桐叶酢蒸贴上,退热止痛,渐渐生肉收口。极验秘方也。《医林正宗》。〉
发背散血,槐花菉豆粉各一升,同炒,象牙色研末,用细茶一两,煎一碗,露一夜,调末三钱傅之,留头,勿犯妇女手。《摄生妙用方》。〉
痈疽发背,榆根白皮切,清水洗,捣极烂,和香油傅之,留头出气,燥则以苦茶频润,不黏更换新者。将愈,以桑叶嚼烂,随大小贴之,口合乃止,神效。《救急方》。〉痈疽发背,巴豆树根掘取洗捣,傅患处,留头,妙不可言。收根阴乾,临时水捣亦可。《经验方》。〉
发背初生,一切痈疽皆治。单用紫荆皮为未,酒调箍住,自然撮小不开,内服柞木饮子,乃救贫良剂也,《仙传外科》。〉
痈疽发背,用豮猪腰子一双,同飞面捣如泥,涂之即愈。
槐花酒治发背一切疮毒,不问已成未成,但臖痛者并治之。槐花四五两,微炒黄,乘热入酒二钟,煎十馀沸,去滓热服。未成者二三服,已成者一二服。又治湿热疮疥,肠风痔漏,诸疮作痛,尤效。
又方:用乱发烧灰,酒服方寸匕。
又方:猪脂傅上,日四五度,亦治发乳,救急方云;取猪羊脂切作片,冷水浸贴上,煖即易之,五六十片瘥。若初贴少许即寒,寒定好眠,甚效。
又方:三年酢滓,微火煎。令稠,和牛脂傅上。
又方:猪狗牙烧灰,酢和傅上,日三四易。
又方:古蚌烧灰,鸡子白和傅之,日三易。
远志酒,治一切痈疽发背疖毒恶候。若有死血阴毒在中则不痛,傅之即痛。有忧怒等气积而内攻,则痛不可忍,傅之即不痛。或蕴热在内,热逼人手,不可近,傅之必清凉。或气虚血冷,溃而不敛,若七情内郁,治之必愈。用远志不以多少,泔浸搥去心为末,酒一盏,调末三钱,澄清饮之,以滓傅于患处。《医学纲目》。〉治痈疽发背初肿时,方用风化石灰二两,细莘一两,共为粗末,用热酢调匀,傅患处,乾再傅,三上,其肿即消。
有人患背疽,已溃如碗面大,视五脏仅膈膜耳,自谓必死,用大鲫鱼一枚,去肠脏,以羯羊粪入其中,烘焙焦黑,极燥,为细末,乾掺之,疮口遂收,后竟无恙。此方累用有效。须候脓少欲生肌肉时用之。
又方:治背疽久不收口,用川椒去目炒黑一钱,定粉风化硝各二钱,白矾二钱半,乳香没药各一钱,共为末掺之。
治背疮肉长疾,皮不及裹,见风即成僵,以寒水石烧研为细末,傅疮上,再用铜绿细末上之,肉即不作僵矣。
治一切发背疔疮无名肿毒,三月清明,将虾豚收一罐,用雄黄朱砂各一两研细末,入罐内晒之,至端午日取出听用,如搽疮,用药磨水点上,立消。《古今医鉴》。〉治发背方:苍耳炒黄,擦去刺,再炒深黄,不见风,研细末,每服五钱匕,好热酒调,食前临卧服。《海藏》。〉
发背:用金银藤取五六两捣烂入热酒一钟搅匀取汁,酒温服,柤罨患处,四五服立效。《赵氏医贯》。〉鸡血散,治发背阴證,用赤雄鸡剪去冠尖少许,倒提滴血疮上,血尽再换,不过五六鸡,痛止毒消。其疮自愈。内以人参六两,分六贴,尽日煎服。《医学入门》。〉痈疽发背,用伏龙肝,以鸡子黄和涂之,或酢调,或大蒜同研贴之,并佳。《本草》。〉
发背,取白凤仙花连根叶捣烂,先以米酢洗患处,后敷药,一日一换,如神。《万病回春》。〉
背疽,取薜荔叶烂研,取汁和蜜,饮数升,以查敷疮上。又方:薜荔叶细末和酒,绞取汁,煎数沸,服之。《本草》。〉发背,用芙蓉花及叶,并晒乾为末,酢调敷,白莲尤佳。《丹溪法心》。〉

针灸

《素问》曰:足太阳之疟,令人腰痛头重,寒从背起,先寒后热,熇熇暍暍然,热止汗出难已,刺郤中出血。疟脉满大,急刺背俞五。胠俞背俞各一,适行至于血也。
先项背痛者先刺之。
风疟疟发则汗出恶风,刺三阳经背俞之血者。肺热病者,热争则喘欬,痛走胸膺背不得太息,头痛不堪,汗出而寒,丙丁甚,庚辛大汗,气逆则丙丁死。刺手太阴阳明,出血如大豆,立已。
刺脊间中髓为伛。
深专者刺大脏,迫脏刺背,背俞也。
病在少腹有积,剌侠脊两旁四椎间,刺两髂髎季胁肋间,导腹中气热下已。
背与心相控而痛,所治天突与十椎及上纪。上纪者,胃脘也。下纪者,关元也。
《灵枢》曰:足太阳之别,名曰飞扬,去踝七寸,别走少阴,实则鼽窒头背痛,虚则鼽衄,取之所别也。
督脉之别,名曰长强,挟脊上项,散头上下,当肩胛左右,别走太阳,入贯膂,实则脊强,虚则头重,高摇之,挟脊之有过者,取之所别也。
厥挟脊而痛至顶,头沉沉然,目䀮䀮然,腰脊强,取足太阳腘中血络。
心痛引背不得息,刺足少阴。
黄帝问于岐伯曰:愿闻五脏之腧出于背者。岐伯曰:背中大腧在杼骨之端,肺腧在三焦之间,心腧在五焦之间,膈腧在七焦之间,肝腧在九焦之间,脾腧在十一焦之间,肾腧在十四焦之间,皆挟脊相去三寸所,则欲得而验之,按其处,应在手而痛解,乃其腧也,灸之则可,刺之则不可。气盛则泻之虚则补之以火补者毋吹其火,须自灭也。以火泻者,疾吹其火,传其艾,须其火灭也。
《金匮要略》曰:饮酒大忌灸腹背,令人肠结。
《甲乙经》曰:肩背痹痛不举,血瘀肩中不能动摇,巨骨主之。
肩背不可自带衣,臂腕外侧,痛不举,阳谷主之。肩背欲折,臑如拔,手不能自上下,养老主之。
项背痛引颈,魄户主之。
肩痛胸满悽厥,脊背急强,神堂主之。
肩背髀痛臂不举,寒热悽索,肩井主之。
腰脊痛不得俛仰,刺脊中睪脊内廉痛,便难,阴痿不用,少腹急引阴及脚内廉内,阴谷主之。
男子脊急目赤,支沟主之。
腰脊强,四肢懈惰,善怒,咳少气,郁然不得息,厥逆,肩不可举,阳乃痿,身瞤,章门主之。肾脉缓甚为折脊。
《千金方》曰:列缺主背寒慄,少气不足以息,寒厥交两手而瞀。凡实则为背热背汗出,四肢暴肿,虚则肩寒慄,气不足以息。
附分,主背痛引头。
膈关秩边京骨,主背恶寒痛脊强,难以俛仰。
鱼际主痹走胸背,不得息。
经渠丘墟,主胸背急胸中彭彭。凡发背皆因服食五石寒食更生散所致,亦有单服钟乳而发者,此是上代有服之者,其候率多于背两胛间起,初如粟米大,或痛或痒,仍作赤色,人皆初不以为事,日渐长大,不过十日,遂至于死。其临困之时,已阔三寸,高一寸,疮有数十孔,以手按之,诸孔中皆脓出,寻时失音。所以养生者,少觉背上痒痛有异,即火急取净土水和如泥,捻作饼子,厚二分,阔一寸半,以粗艾大作炷,灸泥饼上,贴著疮上灸之,一炷一易饼子。若粟米大时,可灸七饼子即瘥。如榆荚大灸七七饼炷即瘥,如钱大,可日夜灸之,不限炷数,仍服五香连𧄍汤,及铁浆诸药攻之,乃愈。又法:诸发背未作大脓,可以冷水射之,浸石令冷熨之,日夜莫住,瘥乃止。此病忌面酒五辛等,亦有当两肩上发者。凡肿起背胛间,头白如黍粟,四边相连,肿赤黑,令人闷乱,即名发背也。禁房室酒肉蒜面,若不灸治,即入内杀人。若灸当疮上七八百壮。有人不识,多作杂證治者,皆死。
《医学纲目》曰:针灸背痛有二法:其一取肺,《经》云:肺病者喘欬逆气,肩背痛,汗出,取其经太阴足太阳之外厥阴内血者。又云:肺手太阴之脉,气盛有馀则肩背痛,风寒汗出,气虚则肩背痛,寒少,气不足以息,视盛虚热寒陷下取之是也。
其二,取肾;《经》云:邪在肾,则病肩背颈项痛,时眩,取之涌泉昆崙,视有血者,尽取之是也。
肩背痛连胛,取胛缝,在背踹骨下直腋缝尖及臂,取二寸半,泻六吸,五枢二寸半,泻八吸。
肩背胛痛,取昆崙悬钟肩井。
肩背颈项腋前痛,与胸相引者,取涌泉一分,见血乃妙。前腋刺面上一寸。
又法:取气舍五分,灸天窌,又取曲池一寸半,天井五分。
肩背痛,手三里主之。
针灸脊痛脊强有三法:其一取督脉;《经》云:督脉之别,名曰长强,别走太阳,实则脊强,取之所别也。
其二取足太阳;《经》云:厥挟脊而痛者至顶,头沉沉然,目䀮䀮然,腰脊强,取足太阳腘中血络是也。其三取小肠;《经》云:少腹控睪,引腰脊上冲心,邪在小肠,取之肓原以散之,刺太阴厥阴以下之,取巨虚下廉以去之是也。
脊膂并腰疼,取人中口含水突处,针入三分,略向上些,但泻无补,留三吸,委中二寸半,忌灸,又于四畔紫脉上。去血如藤块者,不可出血。出血不止令人夭。又泻三里五枢。
《薛氏医案》曰:神效桑枝灸治发背不起,或瘀肉不溃,此阳气虚弱,用桑枝燃火著,吹熄,焰用火灸患处片时,日三五次以助肿溃。若腐肉已去,新肉生迟,宜灸四畔。其阴疮瘰𤻤流注臁疮恶疮久不愈者,亦宜用之。大扺此法未溃则解热毒,止疼痛,消瘀肿,已溃则补阳气,散馀毒,生肌肉。其阳證肿痛,甚或重如负石。初起用此法出毒水,即内消,日久者,用之虽溃亦浅,且无苦楚,惜患者不知有此,治者亦不肯用此也。隔蒜灸法,治一切疮毒发背大痛或不痛,或痲木。如痛者灸至不痛,不痛者灸至痛,其毒随火而散。盖火以畅达,拔引郁毒,此从治之法也,有回生之功。用大蒜去皮,切三文钱厚,安疮头上,用艾壮于蒜上,灸之三壮,换蒜复灸。未成者即消,已成者亦杀其大势,不能为害。如疮大用蒜捣烂,摊患处,将艾铺上烧之,蒜败再换,如不痛或不作脓,及不发起或阴疮,尤宜多灸,灸而仍不痛,不作脓,不起发者,不治。此气血虚极也。
李氏云:凡患背疽漫肿无头者,用湿纸贴肿处,但一点先乾处,乃是疮头,可用大蒜十颗,淡豉半合,乳香钱许,研烂置疮头上,铺艾灸之,痛否皆以隔蒜灸法为度。愚按前證或附骨疽及臀腿诸毒初起未明者,寻头用灸,多自内消,其毒炽盛,更服活命饮,其功尤捷。若气血虚弱,必以补托为主。若背疽大溃,欲验穿透内膜者,不可用皂角取嚏,法但以纸封患处,令病者用意呼吸,如纸不动者,未穿透也,倘用取嚏,鼓动内膜,反致穿透,慎之慎之!
《伍氏方论》曰:夫痈疽发背,皆有所因,论中言之详矣。凡初觉赤肿,先从背脊骨第二陷中两旁,相去同身寸各一寸五分,名热腑穴二处,各灸七壮,此能疏泄诸阳热气,永无痈疽之苦。或隔蒜灸不论壮数,则邪无所容,而真气不损。但头项见疮,宜用骑竹马及足三里灸之。
伍氏曰:凡治痈疽发背疔疮不痛者,必灸使痛,痛者必灸使不痛,若初灸即痛者,由毒气轻浅,灸而不痛者,乃毒气深重,悉宜内服追毒排脓,外傅消毒之药。大扺痈疽不可不痛又不可大痛,闷乱不知痛者,难治。
《素问》云:阳气凑袭,寒化为热,热甚则肉腐为脓。凡发背多因服金石而发者,有因上代曾服而发者,其候多发于皮,起如粟或痛或痒,多致不救,外面如拳,古人云:外面如麻,里面如瓜,有数十孔,以手按之,诸孔出脓,寻时失瘖,凡有此證,可用净土水调,量大小作饼厚分许,以艾炷灸之,内服五香连𧄍汤,及铁浆酢调蚌壳灰涂之,更以骑竹马法灸之,甚良。愚按前證仍参首论主治,恐其表里热毒之不同,元气虚实之不一也。
伍氏曰:夫痈发背者,皮薄肿高,多有椒眼数十粒,疽发背者,皮肤顽硬,状如牛颈之皮,二證皆宜灼艾。痈成脓则宜针,其针当以马衔铁为之,形如韭叶样,两面皆利,可以横直裂开五六寸许,取去毒血,其病顿轻,须先灸而后裂,可服神仙追毒丸,利去毒根,次服排脓托里等药,调治。疽成脓则宜烙,用银大寸许,长六寸,烧赤,频烙患处,以脓出为效。大抵痈疽难于诸科非心传契妙,其可以易治耶?愚按前證若气血充实,其脓既成,宜速针之,勿药可愈。若气血亏损,脓不能出,或脓出反痛,须托里养胃,庶保终吉。
伍氏曰:但觉背两胛间赤痒肿痛,或有白粒,且以津唾时润令湿,切勿抓破。大抵在背微有赤肿点,或因抓破入浴犯水,或因饮食脍炙而作。初未辨證,且以津润时用墨围之,若肿赤急,就围中灼艾,最善。人皆疑以火热太过,多致延漫,误者众矣。愚按疽发背胛,若有瘀肉腐烂,脓水淋漓,肿痛仍作者,此处有筋一层间隔,内脓不出故也,宜用针引之。老弱者,若待其自溃,多致不救,治者审之。
臖痛或不痛及痲木者,邪气盛也,隔蒜灸之。不痛者灸至痛,痛者灸至不痛,毒随火而散,再不痛者,须明灸之。肿硬痛深脉实者,邪在内也,下之。
《医学入门》曰:久患伤寒,肩背痛,但针中渚即愈,脊膂痛者,针人中尤妙。
《东医宝鉴》曰:背痛乃作劳所致,技艺之人,与士女刻苦者,多有此。色劳者亦患之,惟灸膏肓穴为妙。

导引

《保生秘要》曰:背作疼胀,导引法以掌心搓之九九,乘热交搭于左右二肩,躬身用力往来扇动,九九之数加以运功。
运功即行艮背大小圈法,行后手指至指甲,散出滞气,于疼病亦如之。左疼行左,右疼行右,二边俱疼分而行之。
背疽运功,依患处念推而行之,或推开肺经升肾水洗之。
附艮背诀故初学之士,静坐片时,将万虑扫除,凝神定志,于本穴之中背之腔子里,平心元虚处,初从口念太乙救苦,而渐归于心归于背,存无守有,念兹在兹,从有复冥于无,神自虚而灵矣。

医案一

《齐东野语》曰:族伯临川推官,平生以体孱气弱,多服乌附丹砂,晚年疽发于背,其大如扇,医者悉归罪于丹石之毒,凡菉豆粉羊血解毒之品,莫不遍试,殊不少损,或以后市街祝老为荐者,祝本疡医,然指下极精。诊脉已,即云:非敢求异于诸公,然此乃极阴證,在我法中,正当多服伏火朱砂及三建汤,否则非吾所知也。诸子皆有难色,然其势已殆,姑尝试一二小料,而祝复俾作大剂顿服。三日后,始用膏药敷贴,而丹砂乌附,略不辍口,半月馀而疮遂平。凡服三建汤二百五十服,此亦可谓奇工矣。洪景卢所载时康祖病心痔,用圣惠方治腰痛,鹿茸附子药服之而差。又福州郭医用茸附医漏痔疾,皆此类也。盖痈疽皆有阴阳證,要当一决于指下,而今世外科,往往不善于脉,每以私意揣摩,故多失之,此不可不精察也。
《本事方》曰:一人发背,医疗逾月,势益甚。有张生者,教以艾火灸其上,至一百五十壮,知痛乃止。明日镊去黑痂,脓尽溃,肉理皆红,不复痛,乃以膏药贴之,日一易,易时剪去黑烂,月馀乃平复。
《疮疡全书》曰:一人年六十岁,冬至后发背疽,五七日肿势约七寸,开迟故,变證果生,觉疮重如负石,热如火,痛倍常,六脉沉数,按之有力,此膏粱积热之变,邪气酷热,寒药治之。时冬月严寒,复有用寒远寒之戒,乃思内经有假者反之,违其时,从其證,可也。
一人胸背皆驼颈,渐短,问其故,因食旱𪔀所致。患上用紫苏煎汤洗净,次用龟尿搽之。取龟尿法,以龟置器中,用镜照之,则尿出矣。一人背发一块,心神兀兀,四肢倦怠,饮食不进,一医曰,此虱瘤也,剖开果虱合许。甘草汤洗净拭乾,将多年油木梳,煅灰为末麻油调搽,立愈。《儒门事亲》曰:一富家女,年十馀岁,好食紫樱,每食即二三斤,岁岁如此,至十馀年。一日,潮热如劳,戴人诊其两手,脉皆洪大而有力,谓之曰:他日必作恶疮肿毒,热上攻目,阳盛阴脱之證。其家大怒,不肯服解毒之药。不一二年,患一背疽如盘,痛不可忍。其女忽思戴人曾有是言,再三悔过请戴人,戴人以䤵针绕疽晕刺数百针,去血一斗,如此三次,渐渐痛减肿消,微出脓而敛。将作痂时,使服十补内托散乃痊。终身忌口,然目亦昏,终身无子。
《丹溪心法》曰:一男子忽患肩背胛缝一线疼,上跨肩至胸前侧胁而止,其痛昼夜不息,不可忍,其脉弦数,重取豁大,左大于右。夫背胛,小肠经也,胸胁,胆经也,此必思虑伤心,脏未病而腑先病,故痛从背胛起,谋虑不决,又归之胆,故痛至胸胁而止,乃小肠火来乘胆木,子来乘母,是为实邪。询之,果因谋虑不遂而病。以人参四钱,木通二钱,煎汤下龙荟丸数服,愈。一人背伛偻足挛,脉沉弦而细,以煨肾散与之,上吐下泻,凡三服乃愈。
一男子年五十,形实色黑。背生红肿,及胛骨下痛,其脉浮数而洪紧,食亦呕,正冬月与麻黄桂枝汤,加酒黄檗生附瓜蒌子甘草节羌活青皮人参黄芩半夏生姜六贴而消。此正内托之法,非精要内托散乳香菉豆等药。想此方专为服丹石而发疽者,设不因丹石而发,恐非必用之剂。
五八婶年六十岁,背上生疮,脉洪大数,午后恶寒发热。食少,用连𧄍黄芪砂仁各三钱,人参当归各二钱,陈皮茯苓各五分,炙甘草白朮各一钱,以黄芪为君,甘草归参为佐,乃实内补虚之中兼托里也。
一人年七十,患背疽,径尺馀,杂与五香十宣数十贴,脓血腥秽,呕逆不食者,旬馀。病人自去吃内托散,膈中不安。且素有淋病三十年,今所苦者。淋之痛与呕吐不得睡而已。急以参芪归朮煮膏,以牛膝汤入竹沥饮之,三日后,尽药一斤半,淋止思食。七日后,尽药四斤,脓自涌出而得睡。又兼旬而安。
一男子年六十馀,性好酒肉。背疽见脓,呕逆发热,盖其得内托十宣多矣。医以呕逆,于嘉禾散中,加丁香以温胃行气,时七月大热,脉洪数有力,予因谓此脉證在溃疡尤为忌,然形气实,只宜人参膏和竹沥饮之,尽药十五斤,竹百馀竿而安。予曰:此病幸安也。不薄味,必再作。仍厚味自若。夏月醉后,坐水池中,又年馀,左胁旁生一软块如饼,二年后,软块为疽。本人见脓血淋漓,而脉洪数有力,又呕逆食少,遂自以人参膏入竹沥饮之,又百馀竿而安。今八十岁,强健如旧。此病以老年血气弱,两服人参竹沥而皆愈,若与内托十宣散,恐未能若是之安全也。
予治章兄背疽经尺,家贫待死而已,视疮穴黑深,似有近内之意,急作参芪归朮膏饮三日,略以艾芎汤洗,气息奄奄,不可支持,幸其身不发热,而可进饮食,每日作馄饨大碗与之。尽药膏五斤,馄饨多肉者三十碗,疮口渐合,以其因肉与馄饨助气之有益也。《卫生宝鉴》曰:戊午冬,予从军住扎于成武县,有贾仓使父,年踰六旬,冬至后数日,疽发于背。五七日肿势约七寸许,不任其痛。《疡医》曰:视之脓已成,可开发矣。公惧不从。踰三日,医曰:不开恐变生矣。遂以燔针开之,脓泄痛减,以开迟之故,迨二日变證果生,觉重如负石,热如焫火,痛楚倍常,六脉沉数,按之有力,此膏粱积热之变也。邪气酷热。固宜以寒热治之。时月严凝,复有用寒远寒之戒,乃思内经云,有假者反之,虽违其时以从其證可也。与疡医议,急作清凉饮子,加黄连秤一两五钱作一服服之,利下两行痛减七分。翌日,复进前药,其證悉除。后月馀平复。
《医学纲目》曰:史源母背髀间微痒,视之,有赤半寸许,方有白粒如粟黍,乃急著艾,灸,其赤随消,二七壮而止。信宿复觉微痛,视之,有赤下流长二寸,阔如韭叶,举家皆以前灸为悔。或云等慈寺尼智全者,前病疮甚大。得灸而愈。奔问之,全云。剧时昏不知,但小师辈言范八奉议守定,灸八百馀壮,方苏,约艾一筛尔。亟归白之,见从,始以艾作炷,如银杏大,灸其上十数,殊不觉痛;乃截四旁赤,引其炷减四之三,皆觉痛。七壮后觉痒。每一壮烬,则赤随缩入,灸至二十馀壮,赤晕收退。病者不惮,遂以艾作团,大灸其上,渐加至鸡黄,大约四十壮方觉痛,视火焦处已寸馀。盖灸之迟,而初发处肉已坏,坏肉成顽,直至好肉方痛。四旁知痛,肉未坏也。病者六夜不寐,至是食粥安寝,至晚视之,疮如覆甑,突高三四寸,上有百数小窍。色正黑。突然高者,毒气出外而聚也。百数小窍者,毒未聚而浮攻肌肤也。色正黑者,皮与肉俱坏也。非艾火出其毒于坏肉之里,则五脏逼矣。《薛氏医按》曰:宪副陈鲁山居官勤苦,劳伤元气,背患疽,漫肿,中央色黯,四畔微赤,微痛,脉浮大,按之微细,左寸短而右寸若无,十馀日肿未全起。此病元气虚寒,朝用参芪姜桂归朮陈皮半夏炙草,温补其阳,夕用加减八味丸,滋其肝肾,各四剂而腐溃,但脓水清稀,盗汗自汗,内热晡热,脉浮而数,改用八珍汤,复发热而阳夜举,此肾虚火动,仍用加减八味丸料煎服而安。又因怒动肝火,疮出鲜血二盏许,左关弦数,右关弦弱,此肝木侮脾,以致肝不能藏血,脾不能统血,用十全大补兼前药各二剂而血止。再用前药调理而痊。
节推王器之背患疽疮,头如黍,臖肿,背重,脉沉而实,此毒在内,服黄连内疏汤二剂,少退,更与仙方活命饮而愈。
举人刘华甫臖肿作痛,脉浮而数,此毒蓄于经络,用内托复煎散二剂而臖肿减,用仙方活命饮四剂而肿痛止,更用托里药而痊。
一儒者患背疽,肿臖痛甚,此热毒蕴结而炽盛,用隔蒜灸而痛止,服仙方活命饮而肿消。更与托里药而溃愈。
一男子背患疽,腐肉虽溃而新肉不生,此毒气解而脾胃之气虚也,用六君子加芎归五味黄芪渐愈,用十全大补汤全愈。
一男子背患疽,肉腐脓清,肌肉不生,此邪去而气血俱虚也,用十全大补汤,月馀而敛。
一男子背患疽,肿痛,赤晕尺馀,背如负石,其势当峻攻,其脉又不宜,遂砭赤处出紫血碗许,肿痛顿退,更用神功散及仙方活命饮二剂,疮口及砭处出血水而消。大抵疮毒势甚,若用攻剂,怯弱之人必损元气,因而变證者众矣。
儒者周在鲁怀抱久郁,背脊患疽,肝脉弦洪,脾脉浮大,按之微细,以补中益气,加桔梗贝母,少用银花白芷二剂,肝脉顿退,脾脉顿复,乃以活命饮二剂,脓溃肿消,肝脉仍弦,此毒虽去而胃气复伤,仍用前汤,加半夏茯苓而愈。用银花白芷,非为治疮,乃解患者之疑耳。
秋官高竹真患背疽,色黯坚硬,重如负石,神思昏愦可畏。其亲廷评郑沙村请同往治,郑云:竹真先任湖广某县时,以某河涉险不便竹真为整治有功,其民为立生祠。凡渡河者无不祷祭,竹真患此,悉疑立祠致祟。余曰,不然,病因元气虚寒,积毒炽盛所致,遂以杵蒜摊患处,用钱大艾炷灸二十馀壮;尚不知,乃摊蒜铺艾灸;亦不知,乃著肉灸;良久方知,再灸方痛。内服参附大补之剂而起。
水部曹文兆背胛,患之半月馀,疮头如粟,且多,内痛如刺,其脉歇止,此元气虚而疽蓄于内,非灸不可,遂灼艾二三十壮,饮以六君加藿香当归数剂,疮势渐起,内痛顿去,胃脉渐至。但疮色紫,瘀肉不溃,此阳气虚也,燃桑枝灸患处,以解散其毒,补接阳气,仍以前药,加参芪归桂,色赤脓稠,瘀肉渐腐,两月而愈。夫邪气沉伏,真气怯弱,不能起发,须灸而兼大补,若投以常药,待其自溃,鲜有不误者。
儒者顾大有年几六旬,仲冬背疽初起,入房,患处黑死五寸许,黯晕尺馀,漫肿坚硬,背如负石,发热作渴,小便频数,两耳重听,扬手露体,神思昏愦,脉沉而细,右手为甚,便秘,二十七日,计进饮食百馀碗,腹内如常,众欲通之,余曰:所喜者此耳。急用大剂六君,加姜附肉桂三剂,疮始臖痛。自后空心用前药,午后以六味丸料,加参芪归朮五剂,复用活命饮二剂,针出黑血甚多。瘀脓少许,背即轻软,仍用前药,便亦通利。余适他往四日,神思复昏,疮仍黑陷,脓水淋漓,饮食不进,急以参芪归朮各一两,炮,附子五钱,姜桂各三钱服之,即索饮食,并鸭子二枚。自后日进前药二剂,肉腐脓溃而愈。
佥宪申天益兄背患疽,脉沉而实,肿硬木闷,大便秘结,此毒蓄于内,用大黄白芷名万全散一服,去瘀血,疮顿消。
通府张廷仪背患疽作呕,臖痛,大便秘结,口乾作渴,此内蕴热毒,用竹叶石膏汤二剂,诸證顿退,用托里消毒散,四畔肿消,用仙方活命饮,疮亦寻愈。
一男子背疮溃而瘀血不散,此阳气虚弱也,用参芪归朮峻补,更以桑枝灸之,又用托里散,加肉桂,疮口自敛,此补接阳气之法也。
一男子背疮漫肿微痛,食少体倦,余曰:證属形病俱虚,法当补元气为主。彼不信,仍用攻毒之剂。中央肉黯五寸许,恶證悉具,复求治。余曰:此胃气虚寒而变證作矣。当急温补脾胃,则恶證自退,黯肉自生。仍不信,乃割死肉,祛恶證,遂致不起。
御医王介之室背疽,不起发,不臖赤,泄泻欲呕,饮食少思,手足厥冷,脉息如无,此阳气虚寒,用大补之剂,加附子二钱,姜桂各一钱,不应;附子加至三钱二剂,泄泻愈甚;又以附子一枚,姜桂各二钱,参芪归朮各五钱作一剂,腹内始热呕吐始止,手足始温,脉息始复;仍用大补加姜附四剂乃溃,三十剂得愈,六年后仍殁虚寒之證。
大尹陈国信素阴虚,背患疽,用参芪大补而不敛,内热发热,舌燥唇裂,小便频数,口乾饮汤,呕吐泻利,耳闭目盲,仰首则眩运,脉浮大而数。余曰:疮口不敛,脾土败也,舌燥唇裂,肾水枯也,小便频数,肺气衰也,内热发热,虚火上炎也,口乾饮汤,真寒之象也。呕吐泻利,真火衰败也,耳闭目盲,肝木枯败也,仰首眩运,肾气绝也。辞不治,后果殁,
姑苏黄汝耘年踰五十,患发背,用生肌药太早,竟背腐溃,更加泄泻,脉微缓。予谓脾胃虚,先用二神丸以止其泻,次以大补药以治其本,更用猪蹄汤洗净,以黄芪末填满患处,乃用膏药。喜其初起时,曾用蒜多灸,故毒不内攻,两月而愈。
许序班患发背。十馀日疮头如粟许,肿硬木闷。肉色不变,寒热拘急,脉沉实,此毒在内也。先以黄连内疏汤,次用消毒托里药,其毒始发。奈欲速急,又用生肌药,患处忽若负重,身如火臖,后竟不起。东垣云:毒气未尽,不可用生肌药,纵得平复必再发。若毒气入腹,十死八九。大抵毒气尽,脾气壮,则肌肉自生,生肌药可弗用矣。
郑大理伯兴髀骨患疽背,左右各一,竟背重如负石,两臂如坠,疮头皆如大豆许,其隐于皮肤如粟者,不计其数,疮色黯而不起,已七日,口乾作渴。予诊之,脾胃脉甚虚。彼云昨日所进粥食,今尚不消作酸。予意此难治之證因与素善者筹其治法,以隔蒜灸二十馀壮,其背与臂,动觉少便;随用六君子汤,加姜汁炒山栀及吴茱萸,连服数剂,吞酸遂止,饮食少进。但口乾疮仍不起色,亦不赤,亦无脓,复如前法灸二十馀壮,背臂顿便,疮遂发。其时适秋,又投以大补之剂,以生脉散以代茶饮。
一男子背疽不起发,脉浮,按之则涩,此血气俱虚,故不能发。非补剂不愈。
太守朱阳山之内,年五十二,四月四日背当心生疽如粟,三日渐大,根盘五寸许,不肿痛,不寒热,脉微而沉。余曰:实则痛,虚则痒,不发不治,溃而不敛亦不治。乃与大补阳气之剂,色白而黯,疮势如故,神疲食减。小便淋涩。乃与大补气血加姜桂二剂,疮亦不起十五日,涉怒,呕泻并作,复与大补药一剂,疮仍不起。留前药二剂昏溃不服。或劝之,始悟,依方连进七剂。十六日,疮起而溃,色红而淡。十九日,与大补二十馀剂,后因劳自汗,口乾舌强,太阳发际脑顶俱胀,此血气俱虚,肝胆火上炎,用补中益气,加山栀芍药顿愈。但内热少睡,手足不时发热晡热,用逍遥散,加山栀,热退;复用归脾汤,疮亦愈。计疮发及敛,凡四十二日,未尝一用攻疮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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