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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禽虫典

 第十二卷目录

 鹰部汇考
  鹰图
  隼图
  鹘图
  鹯图
  猫头鹰图
  诗经〈秦风晨风 小雅采𦬊〉
  礼记〈王制 月令〉
  尔雅〈释鸟〉
  春秋纬〈文曜钩〉
  山海经〈西山经〉
  汲冢周书〈时训解〉
  淮南子〈天文训〉
  大戴礼〈夏小正〉
  博雅〈释鸟〉
  禽经〈鹰〉
  广志〈鹰〉
  毛诗陆疏广要〈鴥彼晨风 鴥彼飞隼〉
  酉阳杂俎〈支动 肉攫部〉
  续博物志〈虎鹰〉
  物类相感志〈鹰食肉〉
  埤雅〈释鹯 释鹰 释隼〉
  尔雅翼〈释鹰 释隼〉
  三才图会〈鹘 猫头鹰〉
  本草纲目〈释名 集解 主治 头主治 嘴爪主治 睛主治 骨主治 毛主治 屎白气味 屎白主治 发明 附方〉
  鹰论〈论鹰 佳鹰形像 性情 养鹰饮食 教习生鹰 教习鹰认识司习者之声音 教习勇敢 教习认识栖木 教鹰攫鹊 教习鹰飞向上 教习攫水鸭 教习逐雀不 前栖于树者 教习喜息于栖木 教习肥懒之鹰 鹰远飞叫回 远方之鹰 性情 神 鹰 性情 入而发儿觉鹰 性情 山鹰 山鹰形像 性情 子鹰 性情 论鹰致 病之由 论鹰发热之病 治鹰头上筋缩之病 治鹰头毒之病 治鹰伤风眼泪及鼻之 病 治鹰头晕之病 治鹰眼矇瞀之病 治鹰口之病 治鹰气痚之病 治鹰吐食之病 治鹰生虫之病 治鹰独另有本虫之病 治鹰脾胃杂病 治鹰肝之病 治鹰脚爪之 病 治鹰流火之病 治鹰大小腿骨错之病 治鹰大小腿破损之病 治鹰受伤之病 治鹰生虱之病〉
  鹞论〈佳鹞形像 鹞子性情 教鹞子攫鸟 鹞子饮食 保存鹞子 除鹞子弊病 治鹞子之病 试鹞子有病与否〉

禽虫典第十二卷

鹰部汇考

《释名》

晨风《诗经》    飞隼《诗经》
征鸟《礼记》    鷣《尔雅》
负雀《尔雅》    鹯《尔雅》
鶆鸠《尔雅》    鴘《禽经》
《禽经》     击征《毛诗陆疏》
题肩《毛诗陆疏》  雀鹰《毛诗陆疏》
虎鹰《续博物志》  角鹰《埤雅》
猫头鹰《三才图会》 鹴鸠〈李时珍〉
嘶那夜〈梵书名〉  雉鹰〈李时珍〉
兔鹰〈李时珍〉

隼图



猫头鹰图鹯图《诗经》《秦风·晨风》猫头鹰图猫头鹰图

鹯图《诗经》《秦风·晨风》鹯图猫头鹰图鹯图

《诗经》《秦风·晨风》猫头鹰图鹯图

《诗经》《秦风·晨风》《诗经》《秦风·晨风》

鴥彼晨风,郁彼北林。
〈传〉鴥疾飞貌,晨风鹯也。

《小雅·采𦬊》

鴥彼飞隼,其飞戾天。
〈笺〉急疾之鸟也,飞乃至天。

《礼记》《王制》

鸠化为鹰,然后设蔚罗。
〈陈注〉月令仲春,鹰化为鸠。此言鸠化为鹰,必仲秋也。

《月令》

仲春之月,鹰化为鸠。
〈注〉《王制》言:鸠化为鹰,秋时也。此言鹰化为鸠,以生育气盛,故鸷鸟感之而变耳。

季夏之月,鹰乃学习。
〈注〉学习谓攫搏也。〈疏〉于时二阴既起,鹰感阴气,乃有杀心,学习搏击之事。案郑志焦氏问:云仲秋,乃鸠化为鹰。仲春鹰化为鸠。此六月,何言鹰学习乎。张逸答曰:鹰虽为鸠,自有真鹰可习矣。

季夏行冬令,则鹰隼早鸷。
〈注〉得疾厉之气也。〈大全〉方氏曰:鹰隼善击,必待秋焉,以感疾厉之气,故早鸷于夏也。

孟秋之月,鹰乃祭鸟,用始行戮。
〈注〉鹰祭鸟者,将食之示有先也。既祭之后,不必尽食。若人君行刑戮之而已。〈陈注〉鹰欲食鸟之时,先杀鸟而不食,似人之食而祭先代为食之人也。

季冬之月,征鸟厉疾。
〈注〉杀气当极也。征鸟题肩也。齐人谓之击征,或名曰:鹰仲春化为鸠。〈疏〉《释鸟》云:鹰,鶆鸠。樊光云鹴鸠,《月令》云鹰化为鸠。《左传》云:爽鸠氏司寇也。郭景纯云:鶆当为鹴。此征鸟者,则鹴之谓也。蔡云:太阴杀气将尽,故猛疾与时竞也。〈陈注〉以其善击,故曰:厉疾猛厉而迅疾也。

《尔雅》《释鸟》

鷣,负雀。
〈注〉鷣,鹞也,江东呼之为鷣,善捉雀,因名云。〈疏〉鷣,一名负雀。

晨风,鹯。
〈注〉鹞属诗曰:彼晨风。〈疏〉舍人曰:晨风,一名鹯,鸷鸟也。

鹰,鶆鸠。
〈注〉鶆当为鹴字之误耳。《左传》作鹴鸠是也。〈疏〉樊光曰:鶆鸠,鹴鸠也。案昭十七年,《左传》郯子曰:少皞氏以鸟名官鹴,鸠氏司寇也。杜注云:鹴鸠,鹰也。鸷故为司寇,主盗贼是也。

鹰隼丑,其飞也翚。
〈注〉鼓翅翚翚然疾。〈疏〉舍人曰:谓隼鹞之属,翚翚其飞,疾羽声也。郭云:鼓翅翚翚然,疾是急疾之鸟也。

《春秋纬》《文曜钩》

金伐木,故鹰击雉。

《山海经》《西山经》

槐江之山,北望诸毗,槐鬼离仑居之,鹰鹯之所宅也。

《汲冢周书》《时训解》

惊蛰又五日,仓庚鸣;又五日,鹰化为鸠;鹰不化鸠,寇戎数起。
小暑又五日,蟋蟀居壁;又五日,鹰乃学习;鹰不学习,不备戎盗。
处暑之日,鹰乃祭鸟鹰;不祭鸟,师旅无功。
大寒之日,鸡始乳;又五日,鸷鸟厉疾;鸷鸟不厉,国不除兵。

《淮南子》《天文训》

夏至,鸷鸟不搏黄口。

《大戴礼》《夏小正》

正月:鹰则为鸠。鹰也者,其杀之时也。鸠也者,非其杀之时也。善变而之仁也,故其言之也,曰则,尽其辞也。鸠为鹰,变而之不仁也,故不尽其辞也。
五月:鸠为鹰。
六月:鹰始挚。始挚而言之,何也。讳煞之辞也,故挚云。

《博雅》《释鸟》

鶗鵳鹬子,笼脱鹞也。〈鶗弟啼二音〉

《禽经》《鹰》

鴘曰鵔。
鹰色黄苍,谓之鴘。《广雅》曰:鴘鹰二岁色也,鹰生二岁如系也。

骨曰鹘,瞭曰鹞。
能远视也,瞭目明白音了。

曰鹯。
晨风也。向风摇翅,其回迅疾,状类鸡,色青,搏燕雀食之。《左传》云:若鹰鹯之逐鸟雀。

《广志》《鹰》

有雉鹰,有兔鹰。一岁为黄鹰,二岁抚鹰,三岁青鹰。〈缺〉鹰获獐。

《毛诗·陆疏广要》《鴥彼晨风》

晨风一名,鹯。似鹞,青黄色,燕颔钩喙,向风摇翅。乃因风飞急疾,击鸠鸽燕雀,食之。
晨风,郭云鹞属。郑云似鹞而小。《列子》曰:鹞之为鹯,鹯之为布谷,布谷久复为鹞也。孟子所谓为丛驱爵者,鹯。《禽经》曰:好风,恶雨。然则谓之晨风,可知也已。又曰:鹯鹯之信,不如雁周。周之智,不如鸿。今鹯亦去来有时,字从亶又可知矣。

《鴥彼飞隼》

隼,鹞属也。齐人谓之击征;或谓之题肩;或谓之雀鹰。春化为布谷者是也。此属数种,皆为隼。
韦昭云:隼,今之鹗。李善云:鸷击之鸟,通呼曰隼。《禽经》云:鹰好峙,隼好翔,凫好没,鸥好浮。又云:鸟之小而鸷者,皆曰隼。大而鸷者,皆曰鸠。又云:鹰以膺之;鹘以搰之;隼以尹之。《化书》曰:隼悯胎义也,盖隼之击物,遇怀胎者,辄释不戮。《考异邮》云:阴阳气贪,故题肩击。宋均云:题肩有爪芒为阴中阳,故击杀之。按《月令》:仲春之节,鹰化为鸠。仲秋之节,鸠复化为鹰。《列子》云:鹞之为鹯,鹯之为布谷,布谷久复为鹞。《淮南子》曰:鹑化为鹯,鹯化为布谷,布谷复为鹞。据此疏又云:隼化为布谷,可见鹰、隼、鹑、鹯、鸠、鹞、布谷。晨风诸鸟总顺节令,以变形。故《尔雅》曰属,曰丑。

《酉阳杂俎》《支动》

鹞子,两翅各有复翎,左名撩风,右名掠草,带两翎出猎,必多获。

《肉攫部》

取鹰法,七月二十日为上时。内地者多,塞外者殊少。八月上旬为次时,八月下旬为下时。塞外鹰毕至矣。
鹰网目方一寸八分,纵八十目,横五十目,以黄檗

和杼汁染之,令与地色相类。螽虫好食网,以药防之。
有网竿、都杙、吴公、磔竿二,一为鹑竿。一

为鹄竿。鸽飞,能远察见,鹰常在人前若竦身动盼,则随其所视候之。
取木鸡、木雀,鹞网目方二寸,纵二十目,横十八目,凡鸷鸟雏生而有惠出壳之后,即于窠外放巢。大鸷恐其坠堕及为日所曝热暍致损,乃取带叶树枝插其巢畔,防其坠堕及作阴凉也。欲验雏之大小,以所插之叶为候,若一日二日其叶虽萎而尚带青色,至六七日其叶微黄,十日后枯瘁,此时雏渐大,可取。凡禽兽,必藏匿形影,同于物类也。是以蛇色逐地,茅兔必赤,鹰色随树。鹰巢,一名菆,鹰呼菆子者,雏鹰也。鹰四月一日停放,五月上旬拔毛入笼。拔毛先从头起,必于平旦过顶,至伏鹑则止。从颈下过飏毛至尾,则止尾根下毛,名飏毛。其背毛并两翅大翎覆翮,及尾毛十二根等,并拔之。两翅大毛合四十四枝,覆翮翎亦四十四枝。八月中旬出笼。
雕、角鹰等,三月一日停放,四月上旬置笼。
鹘北回,鹰过尽,停放,四月上旬入笼,不拔毛。
鹘五月上旬停放,六月上旬拔毛入笼。
凡鸷击等一变为鸽,二变为鴘转鸧,三变为正鸧。自此已后,至累变皆,为正鸧。
白鸽觜爪白者,从一变为鴘,至累变其白色,一定更不改易。若觜爪黑者,臆前纵理翎尾斑节,微微有黄色者,一变为鴘,则两翅封上,及两䏶之毛间似紫白,其馀白色不改。
齐王高纬武平六年,得幽州行台仆射河东潘子光所送白鸽。合身如雪色,视臆前微微有纵白斑之理,理色暧昧,如纁觜本之色,微带青白,向末渐乌其爪,亦同于觜蜡胫,并作黄白赤,是为上品。黄麻色,一变为鴘。其色不甚改易。惟臆前纵斑渐阔而短。鴘转出后,乃至累变背上,微加青色,臆前纵理转就短细渐加膝上鲜白,此为次青麻色,其变色一同黄麻之鴘,此为下品。又有罗乌罗麻一曰鹘。白兔鹰,嘴爪白者。从一变为鴘,乃至累变,其白色一定更不改易。嘴爪黑而微带青白色,臆前纵理,及翎尾斑节,微有黄色者,一变背上翅尾微为灰色。臆前纵理变为横理,变色微漠若无,䏶间仍白。至于鴘转已后其灰色,微褐而渐渐向白,其嘴爪极黑体上,黄鹊斑色微深者,一变为青白鴘鴘。转之后,乃至累变臆前横理转细,则渐为鸧色也。
齐王高洋天保三年,获白兔鹰一联,不知所得之处。合身毛羽如雪目色,紫爪之本白,向末为浅乌之色,蜡胫并黄,当时号为金脚。
又高帝武平初,领军将军赵野叉,献白兔鹰一联。头及顶遥看悉白,近边熟视乃有紫迹在毛心。其背上以白地紫迹点,其毛心紫,外有白赤,周绕白色之外。以黑为缘翅,毛亦以白为地,紫色节之。臆前以白为地,微微有纁赤。从理眼黄如真金。觜本之色微白。向末渐乌蜡作浅黄色,胫指之色亦黄爪与觜同。散花白觜爪,黑而微带青白色者,一变为紫理白鴘鴘,转以后乃至累变,横理转细,臆前紫渐灭成白。其觜爪极黑者,一变为青白鴘鴘,转之后乃至累变,横理转细,臆前渐作灰白色。
赤色一变为鴘,其色带黑鴘,转已后乃至累变,横理转细,臆前微微渐白,其背色不改,此上色也。
白唐一变为青鴘,而微带灰色鴘,转之后乃至累变,横理转细,臆前微微渐白。
鴳烂堆〈一曰雌又曰雄〉黄一变之鴘,色如鹙氅鴘,转之后乃至累变,横理转细,臆前渐渐微白。
黄色一变之后乃至累变,其色似于鹙氅而色微深,大况鴳烂雄黄变色同也。
青斑一变为青父鴘鴘,转之后乃至累变,横理转细,臆前微微渐白,此次色也。
白唐者,黑色也,谓斑上有黑色,一变为青白鴘,杂带黑色鴘,转之后乃至累变,横理转细,臆前渐渐微白。赤斑唐,谓斑上有黑色也,一变为鴘,其色多黑鴘转之后,乃至累变,横理转细,臆前黑虽渐褐,世人仍名为黑鸧。
青斑唐,谓斑上有黑色也,一变为鴘,其色带青黑鴘,转之后,乃至累变,横理虽细,臆前之色仍常暗黪,此下色也。
鹰之雌雄,唯以大小为异,其馀形像,本无分别。雉鹰虽小,而是雄鹰羽毛,杂色从初,及变既同,兔鹰更无别述。雉鹰一岁,臆前从理阔者,世名为斑。至后变为鴘鸧之时,其臆从理变作横理,然犹阔大若臆前。从理本细者,后变为鴘鸧之时,臆前横理亦细。荆窠白者,短身而大五斤有馀,便鸟而快,一名沙里白。生代北沙漠里,荆窠上向雁门马邑飞。
代都赤者,紫背黑须,白睛白毛,三斤半已上,四斤已下,便兔,生代川赤岩里,向虚丘中山白𡼏飞。漠北白者,身长且大五斤有馀,细斑短胫,鹰内之最。生沙漠之北,不知远近,向代川中山飞,一名西道白。房山白者,紫背细斑,三斤已上,四斤已下,便兔,生代东房山白杨椵树上,向范阳中山飞。
渔阳白,腹背俱白,大者五斤,便兔,生徐无及东西曲,一名大曲小曲。白叶树上生,向章武合口博海飞。东道白,腹背俱白,大者六斤馀。鹰内之最大。生卢龙和龙以北,不知远近,向涣休巨黑章武合口光州飞。虽稍软若值快者,越于前鹰土黄,所在山谷皆有生柞栎树上,或大或小。
黑皂鹂,大者五斤,生渔阳山松杉树上,多死时有怏者,章武飞。
白皂鹂,大者五斤,生渔阳白道、河阳漠北,所在皆有,生柏枯树上,便鸟,向灵丘中山范阳章武飞。
青斑,大者四斤,生代北及代川白杨树上。细斑者快,向灵丘中山范阳飞。
鴘鹰荏子,青黑者快,蜕净眼明是未尝养,雏尤快,若目多眵蜕不净者,已养雏矣。不任用,多死,又条头无花。虽远而聚,或条出句,然作声短命之候,口内赤反,掌热隔衣,蒸人长命之候,叠尾振捲,打格只立,理面毛,藏头睡,长命之候也。
凡鸷鸟飞,尤忌错喉病入义,十无一活。义在咽喉骨前,皮里缺盆骨内,嗉之下。
吸筒以银为之,大如角鹰翅,管鹰已下,筒大小准其翅管。
凡夜条不过五条,数者短命,条如赤小豆汁,与白相和者死。
凡网损、摆伤、兔蹋伤、鹤兵爪皆为病。

《续博物志》《虎鹰》

虎鹰,能飞捕虎豹,身大如牛,翼广二丈。

《物类相感志》《鹰食肉》

鹰无肫而有肚子,吃肉故也。

《埤雅》《释鹯》

《释鸟》曰:晨风鹯。《诗》曰:鴥彼晨风,郁彼北林,言穆公能芘其所赖而贤者,赴之如此。曾子曰:邦有道则突若入焉。此之谓也。且黄鸟仁晨风义,而秦之良士以仁死,贤臣以义生,故黄鸟曰哀三良也。而晨风以刺,弃其贤臣。

《释鹰》

陶弘景曰:虎闻声而深伏,鹰见形而高飞。鹰,鸷乌也,一名鹴鸠。《左传》曰:鹴鸠氏司寇,盖鹰鸷,故为司寇。一岁曰黄鹰,二岁曰鴘鹰,三岁曰鸧鹰。鴘次赤也,埤仓音披免切,鹰鹞二年之色也,顶有毛角微起。今通谓之角鹰。《诗》曰:维师尚父,时维鹰扬。言其武之奋扬如此。《乐记》所谓发扬蹈厉太公之志也。《旧说》:凡鸷鸟雏生而有慧,出壳之后,即于巢外放条。大鸷恐其堕,及为日所曝热暍致损,乃取带叶枝,插其巢畔,防其外堕及作阴凉也。欲验雏之大小,以所插枝叶为候。若一日二日,其叶虽萎,尚带青色,至六日七日,其叶微黄,十日后枯悴,此时雏大可取。《说文》曰:痽从瘖省,盖痽以疾,省隹之疾,捷者故从疾省也。随人所指,纵故从人。《禽经》曰:鹰不击伏,鹘不击妊,盖其义性,如此。《裴氏新书》曰:虎豹无事行步者,若将不胜其躯。鹰在众鸟之间,若睡寐然,故积怒而后全刚生焉。然则越之所以灭吴,用此道也。蔡邕《月令》云:鹰化为鸠,鹰鸠属也。鸠凡五种,鹰为鹴,鸠应阳而变,则喙柔仁而不鸷。《字说》曰:应从心从痽,心之应物不疾,而速不行,而至痽之应物。人或使能疾而已。不行不至,今三馆书有音竹凌反〉。漱三卷皆养鹰鹯及医疗之术。〈按漱三卷今无所

《释隼》

《禽经》曰:鹰好跱;隼好翔;凫好没;鸥好浮。隼,鹞属也。一名雀鹰,盖迅疾之鸟。《诗折》曰:鴥彼飞隼,载飞载止。言其于可飞则飞;于可止则止。又曰:鴥彼飞隼,载载飞扬。言隼无所定止也。又曰:鴥彼飞隼,率彼中陵。言中陵安静中正,此隼之所以率也。盖宣王无海之道,诸侯有沔水之流;纵宣王无陵之德,故诸侯有隼之散。扬虎之搏噬,拟隼之搏噬,隼故准于文,从水从隼。今鹰之搏噬,式不能无失,独隼为有准,故其每发必中,而古之制字者,以此法。言曰:麟之仪仪,凤之师师,其至矣。乎螭虎桓桓,鹰隼䎒䎒,未至也。言若鹰隼,攫撮急疾。则是右武而已,非所以语至也。司常曰:鸟隼为旟,盖鸟凤也。画凤以象其德;画隼以象其威;化书乌反哺仁也,隼闵胎义也。盖隼之击物,遇怀胎者,辄纵之不戮也。或曰:隼鸷鸟也。即今所为鹘者是。

《尔雅翼》《释鹰》

鹰鸟之鸷者,雄大雌小,一名鹴鸠。少皞氏以名司寇之官盖鹰。正月则化为鸠,秋则鸠化为鹰。故鹰通有鸠名。在五鸠之数。《禽经》曰:鸟之小而鸷者,皆曰隼。大而鸷者,皆曰鸠也。季夏之月,秋节将至,鹰自习鸷者,曰学习。孟秋之月,鹰将搏鸷鸟、杀鸟于大泽之中。四面陈之,世谓之祭鸟。其毛色屡变无常,故寅生酉就总号为黄。黄周作鴘,千日成仓。〈魏彦深赋〉汉郅都比苍鹰,以其尤鸷烈也。韩子亦云:鹰一岁为黄,二岁为抚。〈疑〉三岁为青。意亦同。《诗》曰:维师尚父,时维鹰扬。亦鹰好扬,隼好翔。故以比尚父之武。鹞亦其类。古语曰:在北为鹰,在南为鹞。

《释隼》

隼,鸷鸟也。古者鸟隼以为旟盖。取其鸷,然古今言隼,
乃未有的指其物者。《禽经》曰:鸟之小而鸷者,皆曰隼;大而鸷者,皆曰鸠。独知其小尔。《说文》解鵻云:祝鸠也,思允切又去鸟从十作隼,则鵻又与隼,通凡诗之翩翩者,鵻皆隼也。又解《淮南子》,乌力胜日,而服于隼。礼引《尔雅》谓之鵧鷑,秦人谓之祝。祝闻蚕时〈缺〉鸣人呵舍者,鸿鸟皆畏之,据许所说则〈缺〉。今鸦䳆亦郭氏解。鵧鷑亦云:小黑乌,鸣自呼江东,名为乌䳆,今乌䳆小于乌,而逐乌俗言乌之舅也。说者不得其真,则妄以隼泥解。颜师古曰草鸷,即今之雉也。〈雉胡骨切〉李善称鸷击之鸟,通呼曰隼。亦曰鹞也,韦昭则以隼为今之鹗云,皆非也。又《古今解诗》鵻者,类引释鸟,隹其雉鴀,故遂以为祝鸠。按雉鴀是隹字,音锥凿之锥。此既从鸟自与隼通,则事不相预明矣。独鷑鸠鵧鷑者是矣。《诗》云:鴥彼飞隼,载飞载止。嗟我兄弟,邦人诸友,莫肯念乱,谁无父母。又云:翩翩者鵻,载飞载下,集于苞栩,王事靡盬,不遑将父;翩翩者鵻,载飞载止,集于苞杞,王事靡盬,不遑将母。《禽经》曰:鵻上无寻,鹨上无常。言二鸟之起,不遇寻丈不远,而复而王事,靡盬之臣,则征役不得暂息也。亦鵻是农候之鸟,故云:不能刈稷黍而返之也。《荆楚岁时记》亦称四月有鸟,如乌鸿先鸡,而鸣声云加格,加格民候,此鸟鸣,则入田以为催人犁格也。亦一引《尔雅》乌䳆,即鵧鸠并挚,虞槐赋春宿,教农之鸠,鸠与扈异,又以为春扈。曰:鳻鶞主五土,宜于水者也,则误矣。《淮南》亦云:夏孟之日,以熟谷禾,鸪鸠长鸣,为帝候岁盖,亦谓此许叔,重以为鸪鸠布谷,未知孰是。古之论书者言:钟繇善八分有隼尾。又书诀云:隶有击石,波八分,书有隼尾,波最为难作,隼陈延刘向,以为隼近黑祥。

《三才图会》《鹘》

鹘拳坚处,大如弹丸。俯击鸠鸽食之。鸠鸽中其拳,堕空中,即侧身自下承之,捷于鹰隼。

猫头鹰

猫头鹰,即鹰类其头似猫,其肉甚肥。烧之则鬼至,术士以之收鬼。

《本草纲目》《释名》

李时珍曰:鹰以膺击,故谓之鹰。其顶有毛角,故曰角鹰。其性爽猛,故曰鹴鸠。昔少皞氏以鸟名官,有祝鸠、鸤鸠、鹘鸠、鵙鸠、鹴鸠五氏,盖鹰与鸠同气禅化,故得称鸠也。《禽经》云:小而鸷者,皆曰隼。大而鸷者,皆曰鸠,是矣。《尔雅翼》云:在北为鹰,在南为鹞。一云大为鹰,小为鹞。《梵书》谓之嘶那夜。

《集解》

李时珍曰:鹰出𨖚海者上,北地及东北胡者次之。北人多取雏养之。南人八九月,以媒取之,乃鸟之疏暴者。有雉鹰、兔鹰其类。以季夏之月习击,孟秋之月祭鸟。

主治

陈藏器曰:食之治野狐、邪魅。

头主治

药性曰:五痔烧灰,饮服。时珍曰:治痔瘘烧灰,入麝香少许,酥酒服之。治头风眩运一枚,烧灰酒服。〈出王右军法帖及温隐居海上方〉
觜及爪主治
陈藏器曰:五痔狐魅,烧灰,水服。

睛主治

药性曰:和乳汁研之,日三,注眼中,三日见碧霄中物。忌烟熏。

骨主治

李时珍曰:伤损接骨。烧灰,每服二钱,酒服,随病上下食前食后。

毛主治

千金曰:断酒水煮汁,饮,即止酒也。

屎白气味

微寒有小毒。

屎白主治

《本经》曰:伤挞灭痕。药性曰:烧灰酒服,治中恶。苏恭曰:烧灰酒服方寸匕主邪恶。勿令本人知。时珍曰:消虚积杀劳虫,去面疱皯勠。

《发明》

陶弘景曰:单用不能灭瘢,须合僵蚕衣鱼之属为膏,乃效。

《附方》

妳癖寇曰:凡小儿膈下硬如有物,乃俗名:妳癖者也。只服温脾化积丸药,不可转泻。用黄鹰屎一钱,蜜陀僧一两,舶上硫黄一分,丁香二十一个为末。每服一分。三岁已上半钱。用乳汁或白面汤调下,并不转泄。一复时,取下青黑物后服补药。以石榴皮炙黑半两,蛜蝛一分,木香一分,麝香半钱为末。每服一分。薄荷汤调下连吃二服。
面疱鹰屎白二分,胡粉一分,蜜和傅之〈外台秘要〉。灭痕千金,用鹰屎白和人精傅,日三。圣惠用鹰屎二两,僵蚕一两半,为末蜜和傅。总录用鹰屎白,白附子,各一两,为末醋和傅,日三五次,痕灭止。
食哽,鹰屎烧灰,水服方寸匕〈外台秘要〉
《鹰论》〈臣利类思著〉《论鹰》
论鹰分别种类,有本地产者,有远方来者。本地产者,或取之在巢,或得之始飞,或得之长成,各等不一。远方来者,亦多种兹册,总略论其佳者,如形象、性情、饮食、养法、教习、治病次序论之,后论鹞子。
《佳鹰形象》
佳鹰之形色,两腮有黑点,眼外周围白点,眉毛黑脑,后颈上分并,脊梁翅尾,通体分有各色,或全体纯黑,此为佳者。一岁之鹰,毛色淡红,因多次易毛,变白眼黄,近红眸子,黑脚爪黄,而近白。若不近白,则非佳者。论全体形象,头大而圆,短而壮,嘴短胸阔,骨甚尖坚〈凡击鸟雀,皆用胸骨,故宜尖坚〉。所云头大非如猫鹰之头,徒大而无勇力,云头圆非甚圆,若甚圆则气散,顶宜平腮,短而圆属,黄痰令鹰易动而刚勇,盖鹰比他鸟攫物迅奋,不顾其力之所能也。短非太短,若太短则属,或白或黑,二痰与猫鹰相等,不美小腿,宜短大腿,宜长而多毛,趾爪宽而筋坚,实爪甲拳曲入里尾,不宜短,太短则如猫鹰矣。翅敛与尾相齐,惟尾略下,眼常顾其爪,则为佳鹰。得依此式,定为佳者,间有非此式,或以为佳,必经试验方知也。

《性情》

鹰胆大而刚强,每飞逐始终皆极迅速。见鹊先周转而高翔,趾爪上置于胸次,其飞来之势,如疾风怒号,至击时斜掠,不直从鸟之下项,至胸及尾皆受其爪伤痕。如长画奋然,惟恃其胆,不量其力。故间有对敌被伤者,如与哑而德亚。〈高飞嘴长而利之鸟〉鸟斗此鸟不敢当鹰之凶锋,翻身藏伏其嘴,鹰来时突出其嘴,如刀出鞘,然而鹰每致被伤,故欲逐是鸟。放鹰宜双,先放其一追逐之,后遂又放其一以助之,令前后攻击,则鹰胜矣。鹰胆力如此之强,凡鹊见鹰飞,不但畏其形,或见其影,及闻其铃声,则颤惧而逃。宁愿受别多伤,不愿被鹰击也。

《养鹰饮食》

论集中取将飞之鹰,宜生肉喂之,肉宜嫩无筋,去皮、去脉络、除骨、除肥等,皆小鹰难化者,尤不宜瘦雀之肉。须丰腴者又新鲜尚存热气者,与活鸟无异。若不得新鲜肉,须置之温水彷佛新鲜之热。切不可以病雀肉喂之。盖病雀之肉不补益,凡喂以别肉亦然,一概不宜老肉,宜中等少嫩者。一则易消化,一则能滋养生翅坚固。又不宜以初生之雀并初生小鸡喂之。老肉硬而乾生多液,初生之肉不实易散,易致泻也。所宜之食既定,并宜知何法何时与食。小鹰之嘴爪不坚而无力,宜于洁净木板碎切其肉喂之。稍长之鹰嘴爪有力,喂肉略硬,宜厚切所食不可多亦不可少。多则或吐,不养其体,致令软弱,即或不吐,不能尽化。眼多出泪,反损元气,力弱体重,而生恶羽。少则元热将消灭致瘦弱,生翅不美。如减柴火将熄然。鹰小者,宜食少;稍长者,食略多。总宜得中。当酌量食势易化者,喂多;难化者,喂少。论喂之时,冬夏不同:冬每日喂一次,夏每日喂两次。一则为日长,一则为鹰之元热胜。若仅一次则元热反减。晨喂一次,日没喂一次,如先食不化,不可再喂。
惟司养者喂之,少至栖鹰处所,免其叫鸣望食。小鹰能飞时,勿骤教习,宜引之近处数飞,不拘天之阴晴。如此则翅美而坚攫。禽易强放鹰时,勿惧其逃,盖惯喂之所,不唤自来。若鹰能自食不俟,司养者喂之则宜先教习,然后放之。

《教习生鹰》

获野猛之鹰,先将线缝眉,后以小牛皮或羔羊皮造一套,套其小腿。如皮硬,拭酥油揉之。两脚带铃。若鹰强猛司习者,手指勿近其嘴。盖嘴之上下,利如剪刀,恐被咬伤。惟以小枝竿轻摩其头、、肩、背。随鹰咬枝竿以散其恨。
教习为驯顺其性。栖之拳上,令鹰多夜不睡,又将布造一宽松小套蒙其头,常除而复套,除后即以小枝竿轻摩其头、、肩、背不致鹰恨。司习者,教之饮食,用鸡翅膀连毛与之。听其去毛自食,缝其眉常以手持。不令在架上以套套其头。种种困顿磨炼其性消。其亟啮诸物并去其呼气,使鹰容易教习。仍时时照前以小枝竿轻为摩扫。倘依此法行鹰尚猛恨则以蒜头心或亚乐厄〈即芦荟〉敷在板上抹入鹰嘴,即不能堪盖蒜气及芦荟苦味,令鹰之恨性消而容易受教也。

《教习鹰认识司习者之声音》

欲鹰认识司习者之声音,须持活小鸡在暗处,有微
光,令鹰能见,及听呼叫之声音,即来攫食。此时,以皮冠加鹰首,将鸡腿或翅膀等与食。如是者数四,鹰即惯习其声音矣。

《教习勇敢》

欲鹰加益勇敢,须先略松鹰冠。司习者,在暗处蹲于地,持活小鸡,大声招呼与食。食时,将冠全解,置小鸡于地,令鹰肆啮。司习者出欢声,令鹰觉知喜,其食后置鹰拳上,复教之自下而食。如是者,三四次,又轻轻加冠于鹰首,将鸡腿或翅膀随其食。

《教习认识栖木》

鹰惯习暗处,于三四步,攫小鸡。今教之认识栖木,宜以活小鸡系于栖木上,仍在暗处,司习者退三四步,持系小鸡栖木绕转,高声呼叫来食。此时,副习者,解鹰冠。司习者,远弃小鸡栖木于地,高声呼食不息,若鹰至取食,则任其食。司习者屡屡欢呼,将鹰与栖木及鸡一并持之手上,令食。然后加冠续以鸡腿,及翅膀,分剖与食。
既教习飞于暗处,食鸡毕后,在于无林木空旷之地,司习者,携栖木及鸡于手上。副习者,拳上带鹰,脚爪系以绳索,即松其冠,高声呼号,与食肉少许。司习者,退四五步,令副习者解冠后,以系绳之栖木及鸡,用手持之,三四次绕转,高声呼叫,即将栖木连鸡弃置。若鹰飞来,任其食,后令鹰在栖木上,始喂以鸡脑肝心肺等。食时,司习者,出欢呼声音,喜助其食,教习于旷地。如是者三四日,过此以后,司习者退十馀步,每日令鹰食小鹊于栖木上,逐日挨次渐渐离远,则加鹰胆量,而集于栖木。
鹰已习自手拳,远处飞集栖木,去其猛性,食鸡鹊等。司习者宜先一日禁绝鹰食,同副习者骑马带鹰至无树旷地,以长绳系鹰脚。司习者在远处指使副习者松鹰冠高拳擎鹰,令鹰能见司习者持栖木绕转,高声呼叫,叫时副习者即解鹰冠,鹰即飞,飞将近时司习者弃栖木与鸡于地,任其食。下马至鹰前作欢呼声,喜助其食。如此教三四日,后欲放鹰亦先禁其食,蚤晨解脚绳勿致拘束。司习者持栖木与鸡绕转呼叫,即来若鹰飞至食鸡,任其食,复作欢声喜助之。次日早晨亦如是。司习者仍以栖木绕转呼叫但藏活鸡不令鹰见,至鹰到栖木上断去鸡脚,令在栖木上食之。

《教鹰攫鹊》

鹰猛性既除而听司习者之命,则以响铃系之,铃之大小随乎鹰之力量。放时先禁绝其食。次晨骑马手拳带鹰往无树旷地将放之。时向逆风,驰逐松鹰冠略吹口音引其飞,鹰听吹音在手中摇翅。即解其冠,放随逆风。鹰即腾空凌上。司习者持栖木与鸡绕转,大声呼叫,见鹰飞来则弃栖木与鸡于地。若鹰集栖木上食,司习者即下马欢呼,喜助其食。

《教习鹰飞向上》

若鹰在手拳上不肯飞或飞而向下大概。一岁之鹰每如此,勿弃而不教。司习者仍骑马至鹰处惊嚇之,或以小挺逐之,催令上飞腾凌一二。转接于栖木而喂之。若仍然不改则往多鹊旷地,松其冠至近鹊处解冠,鹊飞鹰即前逐。此时不免高飞。司习者带备活鸭,以竹丝穿鸭眼眶之皮,将翅交加向高抛掷,令鹰见之。若鹰攫食任其食。司习者,复作欢声喜助之。复以鸭脑心肺与食,随以翅膀与之。勿俾饱食。如是者,三四日鹰自开翅高飞而听司习者之命。
《教习鹰攫水鸭》
鹰既熟往来听司习者之命,即宜教攫水鸭。须带鹰往有水鸭之处,司习者鼓掌逐水鸭出水,群飞以便鹰逐。若水鸭略飞三四次仍复入水,司习者预先暗备一活水鸭以竹丝穿眼眶之皮并交加其翅,抛掷于空中令鹰看见。鹰即攫之,任其食时,司习者作欢声助之,若水鸭出水。飞鹰追逐而远,司习者即高声呼叫令回,仍如前以所备活水鸭抛掷令鹰攫之。
《教习鹰逐雀不前栖于树者》
鹰间有一二次逐雀不得,即栖息树上不肯向前。此等鹰不宜放之。有树所在,当预备一活鸭伺视欲飞往何方即抛掷活鸭,鹰见之即来食。任其食司习者,以欢声助之。如三四次依此法教之,不改其病即宜弃不用。
《教习鹰喜息于栖木》
教习喜栖木,宜二三次攫鹊时接于栖木上,即与食鹰愈勇敢而高飞。司习者愈叫之下,栖木勿令其食。待集于栖木将鹊脑脏任其食,馀则暗夺之,加冠后方与食。

《教习肥懒之鹰》

有肥懒不听命之鹰,即其自攫之鸟亦不可与食。至鹰将食时,则夺之。用活鸭一只杀之。取小牛心或小鸡肋膀嫩肉冷者,以鸭颈之稚毛包之,置于鸭脏内至鹰食脏时,同食其脾胃,即净肥懒即除。

《鹰远飞叫回》

鹰或远飞不见,宜即驰马,周绕栖木,高声叫回。若鹰听命飞回在栖木上,则与之食,任其杀所攫之鸟。司习者,当作欢乐之声以接之。缘鹰知人喜怒之声,音盖声之喜怒,极能动鹰之心也。

《远方之鹰》

远方来之鹰,多种不一,今惟论佳者。一谓之百勒基诺〈译言外方〉,其形像头顶微高而圆,眼黑大而深,周围有青圈,眉毛微高,而大腮微白,近红嘴阔,稍粗鼻大,而宽颈长胸,阔背大,而粗青黑色,与翅皆圆阔翅长,至尾杪翅内筋,红尾翎粗大舒长,杪尖如鹞子,金白之色,大腿长,小腿短,脚黄青,之间如天青色,爪趾细甲大,黑色而锋利,栖于手腕,身体向后,爽快肯咬,常饥贪食。

《性情》

飞翔虽优游,而即忽然腾上,在湖河之地,其飞最高,其下最迅。击鹊最便利,一啄即能杀之。然性情和平不怒,极听人命,令之攫大鸟,即顺命勇往,至论调养其性,宜以好肉饲之,则肥壮如初,得时之原体胆大不惧强大之鸟。若欲同巨鸟斗,则减其饮食,巨鸟虽厉鸣,发狠像,即至斗伤,亦不怯。
《神鹰》
谓之神者,因其力勇而迅速卓越,诸鹰又比之鸦基辣〈即羽王〉。其形像,头毛、白顶平、眼黑而大嘴、如天青色,鼻小体略长,胸点灰色,翅大而长,背翅之上,亦皆灰色,大腿内白,尾点弯曲如半钩,小腿及脚均天青色,惟细小与其体不相称,一岁鹰毛比换毛之鹰,不甚相远,换毛者,胸点比一岁者之胸点微黑而圆。但换毛鹰,脚略白而黄。总论两种鹰,皆背红而近灰色,如斑鸠亦有此两种之背,与翎皆黑色者,非精熟识鹰之人,难以分别。

《性情》

此鹰力最大,而最勇,不拘何种巨鸟,立时即攫能击雁野鹅,及兔獐麑鹿等。每抉其眼,而食其脑,声音猛厉,往往飞越于云端之上,从高击下,不知自何而来。且飞之极能耐久,逐鹊直至二三时辰,在巢获者,经验不及老神鹰之高,此鹰一飞,不论何鸟见之,皆惧而翔避,或入于树林,或坠于地下,宁落人手不敢再飞矣。但性情和平,易受教习,爱人亦爱猎狗,在人或猎狗之前,愈肯攫鹊以显其勇。习熟者未尝离本主,凡所获之鸟,皆送至本主之前,故最为宝贵。倘飞高而远,以栖木绕转,并高声呼叫即来,如当时不来,亦不妨,时久必回,或寒冷,或风雨,俱能当受不倦。若放两神鹰共逐大鸟,或大鸟飞逃不获,两神鹰气忿必致相斗,但司养者于平昔之先,令之同食,习熟则无此患。

《入而发儿觉鹰》

入而发儿觉,译言逐鸟,飞翔周转,此鹰比他鹰极为美观,挺立有威仪,令人悦。视佳者,头顶平而不高,头之前后俱阔,眉毛直上,出眼深,鼻孔宽大,嘴粗弯曲,而坚颈。近头之处微细,近背之处粗,喉吭圆,虽吞多食亦不显,胸突出多肉,形体向下渐次尖小,至尾彷佛三角形翅膀,掉耸向上,翅毛层层递相叠下,愈下愈美,翎之上下宽而坚,不飞时,尾翎收敛,俱伏于两翎之下,大腿宽,小腿粗,短趾掌粗,而宽趾则瘦,长如锉棱,然爪甲曲而尖。

《性情》

性情勇猛,胆甚雄大,敢与鸦基辣〈即羽王〉相斗。若多鹰先已逐鸟,一见入而发儿觉来皆惧而止。假如有五雁在空中放,是鹰击逐必每只尽攫乃止。遇不同类者,甚猛厉。与同类者,甚和睦,未尝互相争。斗曾经试验自小从群养大者,食时必序,齿先长而后幼。不用水洗濯,惟于沙上滚身去其虫虱。甚喜寒,冷常栖于冰上及冻石。饮食喜新鲜好肉,如心及近心之肉。尚存元气之热者,宜饲之。凡性热之鸟。如鸰鸠等打围时,带双者更妙,逐鹊耐长久。放鹰者,宜骑快马并快猎狗以接其所攫之鸟。

《山鹰》

远山之鹰,概巢于山中。此独谓之山鹰者,何较别鹰性最僻野故也。

《山鹰形像》

身体中材,头圆顶上生一毛冠灰色额毛,细微亦灰色,嘴短粗而黑鼻孔窄小,眼与眶亦小,喉吭略白有散漫大点、或铁色或红色。胸圆而尖,亦有红及铁色之毛。脊毛细灰色亦有一线白或一线红向下。又或纯黑,其趐不长,尾略短,大腿,毛灰色而内黑。小腿坚实,与脚皆黄惟爪鳞稠密而最黑趾头大而有肉。多次换毛,转白而点小遮脊及遮大腿之毛如天青色。

《性情》

性情僻野,胆大易怒,难受教。怒时不宜抗之,如抗则愈怒,不抗亦自潜消。专攫大鸟,不屑于小雀,连杀多鸟,祇作顽嬉,逐鹊不获,则甚忿,若叫回,则啄司放者之首及面,并啄所骑之马,故司放者宜忍耐,俟其怒息,必自返。忿怒之际,恒不顾本身,间有忿怒而毙者。曾经见山鹰在山中获一色鸡,偶遇鸦基辣夺,而取之争斗,不能复得,鸦基辣高飞,山鹰随追之,啄鸦基辣头,相斗俱伤而死。
保存山鹰其体,不令之肥,亦不令之瘦,病时以瓦罐沸过之清水令之饮,持之在手,用皮套拭以麝香,放群鹰时,先放山鹰,如不获鸟,即同别鹰而回。

子鹰》

谓之者,因短两翅上伸,而其首仅露,形体小,比鹞子为略大,头顶平,头后不高,出头大眼光如火,嘴短而圆,腮有点,与别鹰无异,翅长尾短,大腿坚实,小腿略长,有鳞如蛇鳞,然趾下有结头。

《性情》

最易受教胆,大耐勤劳,其飞最高、最远,而人多不见,能攫雁鹅等大鸟,见群鸟不独伤一必尽伤之。若遇成群大鸟,必须以别鹰助之,乃可因其体小故也。书纪云:有一贵人,买此鹰,见群雁遂放之,至高飞时,鹰与雁俱不见,此人心中懊悔,过数刻见雁一一受伤,坠下。其伤皆如刀割,计二十馀。只后乃飞回,盖别鹰击雁从上劈下,此鹰击雁反不从上劈,直待雁复飞而上时,始从下用后爪击之,其锋极利,间有以爪,反伤其体者,又有一种椭子鹰,不飞时每摇翅欲飞,此种胆虽更大,其能力不及前鹰也。
《论鹰致病之由》
鹰等攫飞禽者,病或在体,或在翅。在体者,或由于外,如受伤被打损骨;或由于内,如恶液多湿气聚集。及头热肺与喉甚乾,痚气患證在翅者,体虽无恙,独不能飞。由翅破损,或拔翎毛至伤其筋,使气血不能相通,约识鹰体,可与否看其粪,而可知也。
《治鹰发热之病》〈一节〉
发热之病,始由微冷渐致,蒸灼身颤,翅垂头低,下颔毛捲,艰于饮食,并摩其体热,此皆发热之徵,宜用冷药治之,食须用鸡腿,或小鸡小鸟,不可用麻雀,因其肉热甚故也。所喂之肉,先经大小蓟过,水洗净,方可与之食。复将大小蓟水,或别样冷草之水,涂抹其所栖之木,并鹰之爪脚。夏天尤宜置鹰于幽暗僻静稍冷区处。若鹰体甚瘦,一日两次将前食以少许喂之,依此法治之,热仍不退,则用下泻之药,大黄末二钱,以棉花少许包裹与食,或将针针放鹰之右翅膀,脉血如此,鹰肝热退全体痊愈。

《治鹰头上筋缩之病》〈二节〉

鹰犯此病极重且危,大约由身肥而多食,脉内血盛,令头脉破开,而血聚于头脑一处,以致生觉之气,不能贯通。生觉之道,既塞鹰体,虽至健即死,此病由鹰久在烈日曝晒,或在烈日久飞,用多力追赶野鸡等所致。遂令浑身多液,先聚于头首,复又化散于浑身,若止于头首,则头筋缩散;于浑身,则生别病。系多食者,当知退毛,而初复长之时,鹰生多血并多肉,故于未全出新毛之候,须半月或二十日不间断,宜淡薄嫩食,如小牛羔羊心之类,经温水摆过,以巾布抹乾,与食或用小嫩鸡与未生毛嫩麻雀喂之,如此喂养,待鹰毛还复全备,然后徙移区处,一连二十日,皆宜如前项喂法,傍晚以手拳持鹰,将亚乐厄。〈即中国名芦荟亚乐厄之汁最苦能治肚内生虫其汁存物不坏烂又能明目本草有其图形〉用时将清水洗过捣烂,以羊恙毛包裹为丸。如蚕豆大喂之,以净其腹。两三日内,早辰将冰糖与食,但亚乐厄必要洗净方用,否则不可。
又方用奶子油及冷肥肉,将水洗十次,和冰糖食之。试验有大力量。若鹰不爱食,用溺洗过后净之与食,更有力量。

《治鹰头毒之病》〈三节〉

鹰等攫飞禽者,每属头毒之害,其證最险。由多恶液及头热而起眼肿、耳出臭液、身体致烂,即知有是病。治之须先净其内体,后净其头。两三日早辰用奶子油一钱冷水洗过,著玫瑰露和蜂蜜或和白糖少许,三味掺成丸喂之。喂时持鹰在手拳上,俟出粪两次,则内体洁净矣。
治净其头,用路达种子四钱、〈此草利眼目而克邪欲其图形载在西国本草〉芦荟二钱、黄花一钱三味共为细末,用和玫瑰花之蜂蜜少许,作成小丸送至鹰喉咙内。已毕,手拳持鹰过八刻,照常以好热食喂之。〈如中国无路达种子草,惟用芦荟黄花二味亦可〉若耳内有坏液,用银条一根、一头扁一头尖尖的缠棉花扁的取恶液,用甘杏仁油滴入耳内。油要温热后以棉花塞耳门,存其油两次,依法行取出污秽。务令全毒尽倾方止。若其头仍不愈,尚有恶毒在内。宜用艾火灸其头,后致恶毒乾而除其毒灸毕。即将奶酥油擦灸处。若鹰不能用嘴分碎肉食,宜分开与之。如不食须强之,仍不肯食,百不能活一。
《治鹰伤风眼泪及鼻之病》〈四节〉
鹰赶飞禽,体倦多劳,倘遇冷,或经霜雨湿身,即得伤风之病,致眼肿出泪,鼻流涕,治之须净其内体,用奶子油,如前治头毒之方,治之或用芥子研成细末,将蜂蜜少许和成丸,与之食,或将此药擦其舌,伤风即止。又方:用树上生木耳二钱,番桂皮甘草各一钱,研细末,以和玫瑰花之蜂蜜,成小丸,喂之,此方已经试验。
治鹰鼻之病,用丁香胡椒烟叶三种,各等分研成细末,和匀,以小管将此药吹入鼻内,若鼻流脓,用和玫瑰之蜂蜜,搅过用上好醋,和在一处,将净布挤出,滴入鹰口,毒液则乾而消。如服此药,不愈须用艾火灸之,不独灸其头,并鼻子周围俱灸之。灸时,鼻口自开,但不可伤其鼻,将奶酥油涂其灸疮之处,后用乳香或芸香研末敷上,以坚合灸疮之口。

《治鹰头晕之病》〈五节〉

鹰头晕之病,致疼痛虚弱,不能站立,栖于木架上,时而偏左,时而偏右,且攫挐鸟雀,放弃倒坠于地,犹如死然。治之,宜用亚乐厄〈即芦荟〉一钱,丁香二枚,研末以棉花少讦包裹,与食俟。八刻后,将小鸡或小鸽嫩肉喂之,连食三四日,此药或仍不愈,照前治头毒之药,一二次以净其内体随,照前法用艾灸其头,后灸时,须拔其毛,止灸其皮,勿伤其骨,而头晕之病自愈矣。

《治鹰眼矇瞀之病》〈六节〉

鹰眼矇瞀,初起易治,久则难疗,其眼之矇瞀,由头发稠密之液致,令鹰之目暗而不见,亦由多带皮冠所致。别鸟稍无,宜速治之,须先净其内体,使多液发之于目,用亚乐厄〈即芦荟〉洗过,研成细末,加冰糖二钱,以银小管,或鹅翎管,将此药吹入眼。一日两三次,用童便洗之,可也。若治之不效,取鲜鸡蛋少煮,令青略凝,去其黄,以净布挤出,令蛋青之水明亮,以新净棉花尽收入蛋青之水,后持棉花捏水滴于鹰眼内,一日二三次,直至眼复原,如再不效用,格理多尼亚草根,〈即燕子草即中国谷精草小燕初生而瞽抹其眼即开明此草燕来则生燕去则死〉洗净,将其根略削,取其水,点于眼内,尤为奇妙。

《治鹰口之病》〈七节〉

鹰口有多病,每生黑白点不能饮食,如常其体因,而瘦细看其上腭,及舌下腭二处所生黑白点,大如胡椒,将小剪或小刀剔去,于剔去患处用和玫瑰之蜂蜜涂之。至其肉见红而净,再用乳香或芸香研末和玫瑰之蜂蜜,擦之。坚固其患处,后以白酒洗之,如不能用刀剪,须用锻过白矾,研末涂擦。
又口生别病,由有小疮碍其饮食,故不能照常观其所食艰难,即知其染是病。宜用和玫瑰之蜂蜜,涂其疮,一日二次,如不愈,用强水抹其小疮,须仔细不可连带无疮所在,否则损其好肉。小疮已愈,以和玫瑰之蜂蜜,擦之坚固其患处。
鹰嘴间有同上病者,当以快利之刀,锋批削其疮,若嘴疮有小眼,以刀微开其小眼,所开之处,用和玫瑰之蜂蜜,抹之两三次即愈。

《治鹰气痚之病》〈八节〉

凡鹰胸内之病,常微有气痚之证,为最险。其故由肺多热以致,呼吸之司乾噪而难喘气能致。鹰死亦由头上多液,下坠于肺,而塞气门,故宜速救,久则难治,见鹰胸往下击动,其尾亦上下随动,不出粪,即出亦微小硬而圆,其口常开而嗑,则知此病之险。初起时,须净其腹,以旧菜油用冷水洗,至油色白。洗油之法:将瓦盆中心凿一小孔,先堵塞之,载油同水用杓子搅之,与水混杂,待油净洁,乃拔去小孔之堵塞,放水流尽时,仍堵塞,独存净油,用小鸡肠洗净,先将线缚其底,后以此净油灌入肠内,复将线缚其口,置鹰吞之手拳,持鹰至出粪。过四刻,以小鸟心、小鸟肋旁嫩肉喂之。大鸽肉、并麻雀肉,鹰非瘦不可与食,如此法喂七八日鹰自复原。
又方用奶子油、肥肉俱将水洗净,过以此二种同置于玫瑰露内,以备其食,但多寡酌量与之。又方用杏仁蒸露,将此露入小鸡肠内。其法如上置鹰口内吞之。若不痊,则以艾灸其眼鼻之中心其病必瘥。

《治鹰吐食之病》〈九节〉

鹰病
系于脾胃其种不一,不收食而吐者,危险之证也;其由多端或不化而全吐者,或半化而臭者,若不臭而全吐病不甚危。因微骨横噎喉管之故,欲试与水饮之,若饮必危;不饮无妨。乃由恶痰积于脾胃耳。饮水时,当暖以坚其脾胃。又用肉豆蔻及丁香乾研成末,麝香少许,将前味药末用棉花包裹作小丸,与之食。用药之际持鹰手上,待药下至吐后,八刻以小嫩鸽子喂之,欲饮水即与之。此方有效。又方用玫瑰露二钱和丁香末二钱及麝香少许与之食喂,时以手拳持之,至喂后消化出粪,则秽去而体净,鹰脾胃自健矣。
若鹰所吐坏而臭,用燕子草根治之,〈即中国谷精草〉将刀削其根,至根见红色,则止捣烂,著水中,水不过两指高,以指调搅,至如挤奶子之热,以得此根之味成一蚕豆大,置鹰口吞之,用手扫其项喉,令易下脾胃,再将茶匙取草根之水,灌之。紧闭鹰嘴,勿令吐出,以手拳持鹰俟药根,及水下腹,始置架上无人处,至出粪,连药根与水俱下,过八刻,以活老鼠生割皮,乘热喂之。若不得鼠,小鸽子亦可。先将小鸽打下地俟,血少凝方取其心,并两肋之肉,与食。待其稍化,再与鸽子别肉喂之,一日四五次,每次少许,如前喂法。若是鹞子一日二次,第二日早辰用麻丝及艾同些微之肉,细细琢烂,喂之,过八刻出粪后,仍将小鸽微肉与食,晚亦如是,鹰病复原。已经试验。
以上药方治之不愈,又见鹰瘦,必不克治矣。医家云:无有不可治之病。故又试一方,用两茶匙好酒,灌于鹰喉,置鹰在棹上倒睡,因醉难站立,过一刻不收药,而吐必愈,否则死。

《治鹰生虫之病》〈十节〉

鹰脾胃不热,生稠而不化之液,以致腹内生虫,见鹰閒懒羽翎,每腾于背尾,周围摇动,出粪不净,又且不多,兼无白色,喂之不肥,则知其有生虫之病矣。欲打其虫,用亚乐厄草〈即芦荟〉研末,或猪胆烘乾研末,如蚕豆之多与食,其虫即下。若治鹞子,亦用此药,但药末则减少,食毕手拳持之,至出粪后,照常与好食喂之,不日痊愈。

《治鹰独另有本虫之病》〈十一节〉

鹰另独有虫,生在腰处,细皮包之,其状甚微,犹如棉线,约长五寸,揣思此虫,于鹰初生时即有之。鹰瘦则受其害,肥则否。受其害之时,鹰愈瘦,浑身颤动,脊毛竖起,而叫鸣。因此虫无饮食,即咬破所包之皮而出,到处寻饮食,若不蚤治,在腹咬五脏,至心鹰即死。间有各处咬动,即从鹰口透出,治此虫不可杀之,若杀之,则腰子周围生毒,不能随粪出。当醉之为佳,用蒜子削去外皮,存其心,将铁丝烧红,插蒜子多孔,用菜油同蒜子捣烂,停三日和成丸,喂之食下,则虫昏醉,如此一连三四十日,鹰不受此虫之害矣。

《治鹰脾胃杂病》〈十二节〉

鹰有饮食难下者,晚间饱食,清蚤又贪食,则觉其有是病。此由食物在喉内乾硬,不得下,或在脾胃,难化。其在喉者,须凭他饮多水,复湿其爪脚,并湿其所栖之木,如不效用,蜡磋成小条,插其喉内,催下食物。其在脾胃,难化者,用丁香肉豆蔻没药三种,研成细末,以棉花包裹,喂之,以便食后吐出。此方已经试验。

《治鹰肝之病》〈十三节〉

鹰肝常多有热,或在船上远来,或在养所多动,或飞戴重铃铛,劳倦所致,又或与别鸟争斗而身体有毒,致生此病。在外易治盖恶液,在皮肤易于发散,在内则多血凝聚,生脓发毒难治。见鹰忧形,及非其时,出粪臭而色恶,且黑如墨,近粪门处每跳动如发热之脉,则知其有是证矣。其病甚危险,多致死。若肝热由多动而生,治之不难,宜食属凉而稀之物,如小鸡肋膀嫩肉,或牛心,先经凉菜〈如生菜苦麦菜之类〉水洗过,或用肥肉洗净,和玫瑰露及冰糖,捣烂,棉花包裹,与之食。以凉其肝,乃愈。
若因与鹊子咬打,用洁净没药研末,掺肥肉少许,喂三四次,如不肯食,须强之用棉花包裹塞进其口内。或因被打坠地及与鸟斗,或冲撞于树上,用大黄一钱置红铁板上炒至乾脆可研。如鹰大需大黄,两小豆之多;鹰小需一小豆之多,研末喂之至出粪,后过八刻以小鸡肋旁嫩肉经水洗过与食。每隔一日时,用没药时用大黄进其腹,十日内五次。定愈若肝不在本位观其挨臀处,觉坚硬兼出粪黄色,则无药可治而死。
《治鹰脚爪之病》〈十四节〉
鹰脚爪发肿,或由恶液在身下坠于脚爪,或由年老及多劳苦,摸其身则觉有热,或由脚爪疼痛不能站立。宜蚤疗之勿致筋缩不克。活动初,宜消其痛凉其脚。用鸡蛋青及醋与水和合,又方用久年菜油,或用玉簪花露鸽子油,并血平分,和匀,俱热,擦其脚爪,其肿即消。

《治鹰流火之病》〈十五节〉

脚爪之病,已用前药治之,此外又有流火之患,致趾爪筋缩而成圆结在各爪。之后此病最难治,有云格理多尼亚草〈即中国谷精草〉及蜂蜜与醋同和匀,擦脚爪即愈。

《治鹰大小腿骨错之病》〈十六节〉

腿骨杂本位,由外故宜勉力令其相接速归本所。恐多恶液发于腿,生热或肿最为难治。既归本位,紧要在长久保存,须致鹰不克伸摇翅,体之所用能乾而坚其伤筋之药治之。若治小腿,以鸡蛋青,玫瑰露,亚乐厄草〈即芦荟〉二钱,和合以布紧包小腿上,至十日,每日换新药,换药时先洗净其腿,然后包之。若治大腿,用乾玫瑰蒸露,与大兴草捣烂,和好,酒擦之令热,而坚其筋,此处有恶液,即乾而愈矣。
《治鹰大小腿已破之病》〈十七节〉
鹰与水鸭相斗,每有大腿小腿之骨伤,应速还其本原。但于所伤之处,先拔去其毛,以膏药贴之,用上好亚乐厄草〈即芦荟〉研成末,大麦及麻子各一钱,小茴香玫瑰花油二钱,及鸡蛋青,制成膏药,敷贴伤处,以布縳之。如此一个月至十五日,换新膏药。逢冬则置鹰于煖所,喂嫩肉,令其容易消化。

《治鹰受伤之病》〈十八节〉

鹰与高飞之鸟夺食相斗,或由别故受伤,其伤或在皮上,或在肉上,或在筋内。若在皮肉之伤,易复原,用林液或芸香洗过之水,亚乐厄〈即芦荟〉及乳香二钱,大兴叶硼砂并葡萄尚酸之水,俱置有瓦瓶内,堵塞其口,将火煮至三分之一,倒出,用布隔挤其水,以涂伤处,自愈。二字字典无〉又方:将亚乐厄同没药乳香研末,放在烧酒内掺匀,烧酒止用二钱,至三个时辰久,以此药涂其伤处,绝不可用玫瑰露。若大腿伤在皮上,先以好酒筛在棉花上,轻搽伤处,后用乾大兴叶研末,或同艾末,或芸香末,敷之即愈。
若伤在筋内,其伤甚疼,则为难治。宜先于筋伤处,拔其毛,后用白矾一钱,乾玫瑰花石榴皮,并艾及好酒少许,煎至酒乾,搽受伤处,能阻当恶液,不致别处生毒,而加鹰之力量。

《治鹰生虱之病》〈十九节〉

虱子与臭虫,乃皮肤之本患。鹰之生虱,每在头,翅尾尤甚。冬天用胡椒五钱,温水泡之,以盘载椒水,令鹰洗浴,并紧洗其生虱去处。洗毕,复回栖木,向太阳晒之。再以树枝一尺,直竖立上面,置微蜡,或涂红色,或涂绿色,插挨鹰所栖之旁。虱子即从鹰毛渐上至树枝到蜡上,有粘于蜡内者,亦有坠于地下者。但晒鹰不可晒至净乾,亦惟太阳有力量,无风时晒之乃可,若太阳力微,用微火温烘,但火不宜向鹰胸首之前,恐伤其喉故也。如火大,则鹰必死。
夏天用螣黄研末,擦鹰体翅膀上下有虱之处,切勿误著于眼上,亦勿使水湿其身,恐水龁其翅膀也。前既论各鹰形像性情,及养教之法等,今专论鹞子。

《佳鹞形像》

佳鹞体大而短,头小略长,颈长而细,鼻阔舌并,口内俱黑色,胸有黑点,脊毛紫而杪近白,翅细而短,略弯曲如鸡翅,然翎宽而坚,尾长而红或黑,有十三翎,大腿宽博高耸,毛略红无点,小腿骨壮大,近爪处弯曲不直,爪宽大如鳞甲,皆佳鹞之徵。

《鹞子性情》

鹞子性胆大,多嗔怒,凡斗鹊,首恃其胆雄,次恃其爪利。鹞体虽小,勇敢迈越诸鸟,攫鹊不独为食,尤为显其威猛。性虽雄悍,然易受教而听人命,其情极驯良。《书纪》云:鹞子日暮得鹊不食,通夜用爪挝压,至辰释放后,虽遇之亦不击攫,以显其宽,饶若一动,攫鹊不得,即自恨,不复追逐,且攫鹊有智计,近地而飞,不显露其迹。逐兔先以爪抉其眼,除其疾走之能故也。鹞子眼昏,自知寻一种草,向草将眼自拭,即获光明。凡攫禽之鸟,飞皆迅速,鹞子更为便捷,且性常饥,急于寻食,因胸间少肉,易于逐鹊,高飞,人不得见,视鹊如箭锋疾下。所以攫击多胜,由飞极迅速之故。然飞之迅者,原为攫鹊,否则不甚速矣。空中翻身,惟鹞子与夜为,然他鸟不能。遇大鸟相斗,则翻身,其爪向上抓刺,以免敌害也。
鹞子性既常饥,而复贪食,若无肉,遇粪亦食,性喜食雀,更喜食鸡并鸽子等,水鸟亦食,下等鹞食田鸡并鼠上等。鹞喜食螃蟹,不食死人与死禽兽肉,其饮惟禽兽之血,若食无血乾肉,方饮水。
《教鹞攫鸟》
新鹞宜置暗处,以布蒙其眼,或以竹丝穿眼眶之皮在栖木上,薄与之食,不令睡息。小鹞子切勿栖于冷处,否则腰病险死。用大兴叶围其栖所,新得小鹞能站立者,须插一木棍置在棍头上,以便开翅,不致坠地。木棍宜用柳木,不巨不细,可以两爪包过,使前爪与后爪相抱合其木棍。或用布,或用毡包掩,免伤其爪。系鹞爪之绳在木棍上,绳不可太长,亦不可太短,以免堕地复能飞回棍上。若多鹞并栖一架,宜离二尺馀,免互相争斗。盖鹞习惯攫雀,饥时亦不顾同类。带鹞子,手上一日不过三时,应在一蚤一晚之间,倘带多时,恐肺热受害,且带之当于众人喧闹处,及水流猛之声,令习惯不惧,宜栖于右手腕上,勿以手拳持之,以便易放攫鹊。如在手腕上觉不安宁,须吹口音,从容抚摩之,好言慰之,不可责怒,怒则激其忿悍之情,缘鹞子之性,喜怒皆能觉知,而激动其性。鹞子在栖木或手腕间,有翅摇向下而身体不宁者,此由受热之故,宜强置于净水洗澡三四刻,翅即摇动而上,洗毕,日晒之,或火暖之,又或连三日以溺沃翅上,置泉水或河水洗之,去其污秽,即爽利而飞。屡次洗,愈加爽利,洗毕即以新鲜不经水之肉喂之。如洗澡不肯起,以清水洒之即起。
始教后不多日,叫之即来,宜减其食,先习自彼人之手飞至此人之手。习毕,用长绳系铜圈圈其脚放之,持肉高声招叫,复吹口音引之来否,则轻牵其脚绳令飞。若飞来,喂以微肉,持肉之手须带皮套,恐被其爪伤。后复放之,彼记念前肉,必飞来。既习熟,去其猛心,已听司习者之命,方除爪绳放之,以鸟翅系栖木,周转高声呼叫,令其飞来。夜间鹞子睡时,宜点灯,盖火光能畅快而调其性。但灯不可太近,免受烟气之熏。
打围二日前,少喂之,终日置鹞子栖于手腕上,第二日亦如是。先一晚任其睡息,第三日带之打围,解其冠,除脚爪之绳,见有群雀处,即惊叫令之飞,始放鹞子。若有大鸟恶鸦及雁等同鹞子斗,则跟驰呼叫,增益胆力,鹞子得小鸟时,或大鸟来救,啮鹞子之毛,而伤害,宜高声大叫,即得逐散。鹞子所得之鸟,用刀截其颈,以血与饮,随以心脏与食,后轻取死鸟脚爪,潜去之,不令全食,盖饱则难再攫鹊。复以所杀鸟血涂其脖爪,则加奋勇,尤易击攫。是日不过放三四次,或鹞子性尚欲往,亦收息不可放,恐过受劳倦,后畏怯不肯向前矣。
宜习惯与猎狗同伴,鹞子食时亦与猎狗食,令其相熟如友朋,以便相助逐鸟。初放鹞子时,先令攫小雀,黎明即带至有小树旷地,树内每藏色鸡。先潜听其叫鸣,周围伏二三人,亦随作色鸡声音,后或以树枝,或以石土块抛掷惊之飞,间有藏在树林不肯飞出者,用猎狗冲之,狗摇尾处,即色鸡潜藏之所,宜惊之飞出,即放鹞子逐之。如对面飞来,不可即放鹞子,俟色鸡过去,才放追逐。放时先抚摩慰之,放后跟随呼叫,加助其勇力。鹞子听声,虽大鸟来,亦不惧。如不见色鸡而放,鹞子东驰西逐,徒无所得,其心不乐,恐致生惰,后难以攫雀。若已获色鸡,则与之肉食,抚摩其尾慰之,以小刀开色鸡头,令食其脑,后缓缓暗夺之。攫野鸡不用叫呼,恐闻声即步走不飞,致鹞子难攫。欲令其飞,宜摇树枝,此时即放鹞子,若在高处放之更妙。盖佳鹞高处攫鸡,万不失一,即鹞之次者,亦加其能力。
鹞子将老,无力攫色鸡,则教之攫野鸭,用左腕栖之,腰右系一小铜鼓,另命一人在低处持一养熟之野鸭,带鹞者将近持鸭者,即高放野鸭,随击腰间铜鼓,而放鹞子,令其易得攫食。至攫生野鸭亦如此。野鸭大约多在树林及旷地,带鹞子宜在低所不令之见,后将腰间铜鼓鸣击叫呼,野鸭即飞,才放鹞子攫之。

《鹞子饮食》

与鹞子饮食,须知有三,一食之时,一食之品,一食之多寡。论其时,于辰正时与食,先带之手腕上,然后喂之。若取之巢中,并绕飞树林之鹞子,须日中喂多次,令其爱司养者,至养熟时惟辰初止喂一次,待食化时方与,不化不与,若食化,一日喂二次亦可。其肉宜新鲜,或前一日者不妨用。论食品,走兽中棉羊、山羊、羊羔、牛肉、猪肉,须迭相更换,若常食一种肉,则猛热而生沙淋,宜杀山羊之血,俟略凝,与之食即解。或兔肉连血除骨去脑与食,更佳。倘食骨及脑,则腹内生虫,至于鹿肉,不可饱食,难化故也。宜食猪肉。瘦鹞食之则肥。论飞禽之肉,鹞子首喜鸡,尤喜翅膀,随及腿肉,但不宜冷者,须经热水温之而食。若冷食,致腹内不安,鸽鸭鹅肉并血,皆能利益,惟鹅血宜少食,多食易昏醉,难以击攫。凡飞禽之脑最佳,易化,鸟心尤妙,食之极有味。肉隔三日,勿与食,食则五脏烂而蚤死。亦勿喂以腌肉,致灭元气。凡鸟之五脏,不宜多食,多则生泻。
论食之多寡,每食或羊羔肉九两,或棉羊肉十两,山羊肉九两,鹿肉八两,兔肉五两,猪肉六两,小猪肉七两,狗肉八两,熊肉六两。至于雁与鹅、野鸡、鸠鸰等肉,任其饱食,禁食毛骨。照依此法与食,则有味,凡欲节其食,宜暗中减取之,不令看见,若与小鸟食,任自去毛可耳。

《保存鹞子》

保存鹞子之体,立秋时用老鸡翅下嫩毛或兔脚毛琢烂,以棉花包裹成丸,浸水与之吞食,能开豁五脏而乾其腹中馀食。若第二日吐出前丸,洁净不乾不臭,身体则无病。若湿而黏,则有病。不吐此丸,不可辄喂,或已吐而失觉,置鹞子在手腕试之,身颤震则药丸仍在腹中,或药丸小而不吐,再三与之,必将连前一并吐出。其不吐之故,因多恶液在内,时用肥肉洗三四次,以微盐并胡椒同琢烂成丸与食。又不吐,当看其出粪何如,即以此粪琢烂布包之,令之嗅闻。又不吐,置日晒或火烘,以鸡腿肉和白糖与之食。若鹞不甚瘦,数次用此方,必吐矣。
又保存其体,并易于攫鹊,宜用清洁之水洗澡,每隔四日一次。若连洗,恐鹞厌而飞逃。欲其水中速起,以清水洒之即起。洗毕,以小活鸡或小活雀和白糖与食。鹞子或以嘴擦抹其翅及体爪,此时勿惊动,若置之手腕,须用厚皮套。此际嘴气有毒,恐致受伤。喂之不宜湿水肉。
又保存体之美好,以蜀葵花叶同水煮乾捣烂,用奶酥油并烂葵叶置于罐内,复煮,倾出,挤过,以此喂之。或不肯食,用猫肉拌之同食。要知鹞体稳好,出粪净白无杂黑腻黏,皆体好之徵验。
《除鹞弊病》
保存鹞体,已悉于上,当设除其弊病之法。若鹞子不肯攫鹊,宜置之黑暗区处半月之久,惟食时略开微光与看,其食仅给每常三分之一,如此则肯奋击攫鹊矣。
鹞逐鹊怠缓,宜以水洗之,所食之肉,必经热水荡过,宰一鸡取血,俟其凝,用树叶包裹,将打围时,以此血与食少许。鹞子得血之味,自觉爽利,喜于逐鹊。放鹞子本逐此种鹊,而反另逐别种鹊,即得别种鹊而来,则以苦胆抹鹊胸,略与之食,鹞子尝其味,则生恨,后不复攫别种鹊矣。
鹞子或胆小不敢与鸟斗,将打围时,以肉少许浸酒与之食。欲其攫大鸟,将肉浸醋与食,或用小鸽饮以酒,令之飞至酒化,以鸽肉分碎与食,必加其胆。又打围前一日,所食之肉,浸溺,蚤晚微与之食,第二日以猪舌与食,则加胆力。
《治鹞之病》
知鹞子有病,而不知何病,用蜂蜜奶子油,及新鲜热肉,或小鸡肉尤妙,三样和匀与食,则愈。
鹞子或在手腕,或在栖木,屡次气喘,忧闷食少,食鲜肉后出粪黑臭,皆病之先兆,因腹内有臭液,或食恶肉,或食野草之故。宜用马齿苋略捣烂,并奶子油,羊羔肉,合和为食。
又方:以葡萄汁煎熬,三分去二,止留其一分最甜者,与鸽子饮,间一日将此鸽给鹞子食之,则愈。凡瘦而忧闷,及毛竖起者,依此方治之获痊。
鹞子若受伤,用鸡蛋青菜油调匀,敷伤处,忌水湿。更换药时,先以热酒洗之,另上新药。至收合而有疤痕,若以嘴动其伤处,用亚乐厄〈即芦荟〉少许著于伤处,至伤在翅下,或胸或脊或大腿,用麻丝琢碎,塞其伤处,将烂肉刮去后,用乳香黄蜡猪油松香各等,分用火煎,化成膏药,以毛翎拭膏药敷之,至痊愈收合而生疤痕。若伤生淤肉,以蝎子草置伤处,及淤肉消后,用白粉玫瑰露片脑少许,擦伤处。
若鹞子体痒,以嘴爪抓其体,自拔去毛翎者,用鹅粪、羊羔粪、芦荟捣匀,并醋,置于铜锅内,太阳连晒三日,若太阳无力,则以火烘之后,以此药洗鹞子体,用鸽子肉和蜂蜜胡椒与食,置于暗处九日,退旧毛,从尾发生新毛时,以玫瑰露洗之则愈。
间有蠹虫啮龁鹞子体,用马长毛细琢置肉内与食,或以虾蟆烧之,或以铁末撒之肉上与食,即愈。馀病同治鹰之方治之。

《试鹞子有病与否》

欲知鹞子有病与否,一先置鹞子于足下,后持肉高悬引叫,飞上扑食则无病,否则有病。
一以铜末或铁末伴肉与食,如食则五脏不佳。一宰羊羔肺,带热与之食,食肺而安,必无恙。食之不宁,难化,第二日有忧闷状,则有病。
一出粪不间断不稠,在架上安平,嘴抹内翅,自下而上,其翅如擦油光润,大腿均平,翅内两脉平和,以上皆无病之徵。反此,或因外热而口开,舌颤喘气,或因内热而眼闭,脚爪一伸一缩,毛竖起,或因劳倦而口闭,翅下垂,鼻中呼气,一切皆有病之徵。若出粪绿色,在架拳曲不起,乃死之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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