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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册府元龟卷七百二十五 宋 王钦若等 撰
  幕府部
   尽忠
夫委质事人有死无贰烈士之节也繇汉而下公府方
面咸得聘署以至丞掾之选率多英豪乃有当艰虞之
际尽忠贞之效亢直以禦侮奔走以赴难尽力于救恶
而忘其楚毒悉心于济难而安乎厮役励节以固守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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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而无悔以至规谏之不听死以为谢事势之既去义
不改图追怀恩纪甘就鼎镬斯固英风激于颓俗茂烈
著于信史千载之下凛乎其有生气矣
后汉周荣辟司徒袁安府安数与议论甚器之及安举
奏窦景与窦宪争立北单于事皆荣所具草窦氏客太
尉掾徐齮深恶之胁荣曰子为袁公腹心之谋排奏窦
氏窦氏悍士刺客满城中谨备之矣荣曰荣江淮孤生
蒙先帝大恩以历宰二城今复得备宰士(荣辟司徒府/故称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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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为窦氏所害诚所甘心故尝敕妻子若卒遇飞祸无
得殡敛(飞祸言仓/卒而死也)冀以区区腐身觉悟朝廷及窦氏败
荣繇此显名
袁秘汝南汝阳人为郡门下议生黄巾起秘从太守赵
谦击之军败秘与功曹封观主簿陈端门下督范仲礼
贼曹刘伟德主记史丁子嗣记室史张仲然等七人以
身捍刃皆死于阵谦以得免诏秘等旌表门闾号曰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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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武为韩馥冀州长史袁绍至馥从事十人弃馥去唯
恐在后独武与别驾闵纯杖刀兵不能禁绍后令田丰
杀此二人
鲜于辅汉末为幽州牧刘虞从事时公孙瓒既杀刘虞
辅以燕国阎柔有恩信共推柔为乌丸司马及瓒败死
辅持其众奉王命以辅为建忠将军督幽州六郡太祖
与袁绍相拒于官渡阎柔遣使诣太祖受事迁护乌丸
较尉而辅身诣太祖拜左渡辽将军封亭侯遣还镇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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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州
祖授为袁绍冀州别驾官渡之败授为曹公军所执乃
大呼曰授不降也为所执尔曹公见授谓曰分野殊异
遂用起绝不图今日乃得相见授对曰冀州失策自取
奔北授智力俱困宜其见禽曹公曰本初无谋不相用
计今丧乱过纪国家未定(十二年/曰纪)方当与君图之授曰
叔父母弟悬命袁氏若蒙公灵速死为福曹公叹曰孤
早相得天下不足虑也遂赦而厚遇焉授寻谋归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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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诛之
魏贾逵为太祖丞相主簿太祖欲伐吴而大霖雨三军
多不愿行太祖知其然恐外有谏者教曰今孤戒严未
知所之有谏者死逵受教谓其同僚三主簿曰今实不
可出而教如此不可不谏也乃建谏草以示三人三人
不获已皆署名入白事太祖大怒收逵等当送狱取造
意者逵即言我造意遂去诣狱狱吏以逵主簿也不即
著械谓狱吏曰促械我尊者且疑我在近职求缓于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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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将遣人来察我逵著械适讫而太祖果遣家中人就
狱视逵既而教曰逵无恶意原复其职
鲁芝为大将军曹爽司马爽将诛芝与主簿杨综斩关
奔爽及爽之将归罪也芝综泣谏曰公居伊周之任挟
天子杖天威孰敢不从舍此而欲就东市岂不痛哉(一/云)
(公挟天子权舍此以/至东市乎爽不从)有司奏收芝综科罪司马宣王赦
之曰以劝事君者
庞淯为凉州从事守破羌长会武威太守张猛反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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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邯郸啇淯号哭尸所猛兵欲来縳淯猛闻之叹曰猛
以杀刺史为罪此人以至忠为名如又杀之何以劝一
州履义之士邪遂使行服
蜀黄权为益州牧刘璋主簿璋欲迎先主权谏不听出
为广汉长及先主袭取益州将帅分下郡县望风景附
权闭城坚守须刘璋稽服乃诣降先主先主假权偏将

吴虞翻为孙策功曹时策讨山越斩其渠帅悉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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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行逐贼独骑与翻相得山中翻问左右安在策曰悉
行逐贼翻曰危事也令策下马此草深卒有惊急马不
及萦策但牵之执弓矢以步翻善用矛请在前行得平
地劝策乘马策曰卿无马奈何答曰翻能步行日可三
百里自征讨以来吏卒无及翻者明府试跃马翻能疏
步随之行及大道得一鼓吏策取角自鸣之部曲识声
小大皆出遂从周旋平定三郡策薨权统事定武中郎
将皓策之从兄也屯乌程整帅吏士欲取会稽会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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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使民守城以俟嗣主之命因令人告谕皓翻说皓曰
讨逆明府不竟天年今摄事统众宜在孝廉翻已与一
郡吏士婴城固守必欲出一旦之命为孝廉除害惟执
事图之于是皓退
晋郭瑀敦煌人苻氏之末为雒阳王穆太府左长史穆
惑于谗间西伐敦煌索嘏瑀谏曰昔汉定天下然后诛
功臣今事业未建而诛之立见麋鹿游于此庭矣穆不
从瑀出城大哭举手谢城曰吾不复见汝矣还而引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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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面不与人言不食七日舆疾而归旦夕祈死
郭舒为荆州刺史王澄别驾澄终日酣饮不以众务在
意舒尝切谏之及天下大乱又劝澄修德养威保完州
境澄以为乱自京都起非复一州所能防禦虽不能从
然重其忠亮荆土士人宗钦尝因酒忤澄澄怒叱左右
棒钦舒厉色谓左右曰使君过醉汝辈何敢妄动澄恚
曰别驾狂邪诳言我醉因遣搯其鼻炙其眉头舒领而
受之澄意少释而钦遂得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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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雄长沙人少仕州郡谯王承为湘州刺史命为主簿
王敦之逆承为敦将魏乂所执佐吏奔散雄与西曹韩
阶从事武延并毁服为僮竖随承向武昌又见雄姿貌
长者进退有礼知非凡人有畏惮之色因害之
谢纯字景懋晋末为刘毅豫州别驾毅镇江陵以为卫
军长史南平相高祖遣王镇恶率军袭毅已至城下时
毅疾病佐吏皆入参承纯参承毕已出闻兵至驰还入
府左右引车欲还外𪠘纯叱之曰我人吏也逃欲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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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入及毅兵败众散时已暗夜司马毛修之谓纯曰君
但随仆纯不从挟两人出火光中为人所杀
韩延之为平西将军荆州刺史司马休之平西府录事
参军休之以子文思为宋高祖所杀遂结雍州刺史鲁
宗之谋诛执政高祖讨之未至江陵密使与延之书曰
文思事源远近所知去秋遣康之送还司马君者推至
公之极也而了无愧心又绝表疏此是天地之不容吾
受命西讨止其父子而已彼土侨旧为所驱逼一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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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往年郗僧施谢邵任集之等交搆积岁专为刘毅谋
主所以至此卿等诸人一时逼迫本无纤衅吾虚怀期
物自有繇来今在近路正是诸人归身之日若大军先
登交锋接刃兰艾杂揉或恐不分故白此意并可示同
怀诸人延之报曰承亲率戎马远履西畿阖境士庶莫
不惊骇何者莫知师出之名故也今辱来疏始知以谯
王前事良增叹息司马平西体国忠贞款爱待物当于
古人中求尔以君公有兴复之勋家国蒙赖推德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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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事询仰谯王往以微事见劾犹自表逊位况以大过
而当嘿然邪但康之前言有所不尽故重使胡道咨白
所怀道未及反已奏表废之所不尽者命尔推寄相与
之怀正当如此有何不可便兴兵戈自义旗秉权以来
四方方伯谁敢不先相咨畴而径表天子可谓欲加之
罪其无辞乎刘裕足下海内之人谁不见足下此心而
复欲欺诳国士天地所不容在彼不在此矣来言虚怀
期物自有繇来今伐人之君陷人以利真可谓虚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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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自有繇来者矣刘藩死于阊阖之门诸葛毙于左右
之手甘言诧方伯袭之以轻兵遂使席上靡款怀之士
阃外无自信诸侯以是为得算良可耻也贵府将佐及
朝廷贤德寄性命以过日心企太平久矣吾诚鄙劣尝
闻道于君子以平西之至德宁可无授命之臣乎未能
自投虎口比迹郗任之徒明矣假令天长丧乱九流浑
浊当与臧洪游于地下不复多言公视书叹息以示诸
佐曰事人当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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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刘穆之为高祖司马食必方丈尝为十人馔穆之尝
谓高祖曰穆之家本贫赡生多阙自叨沗以来虽每存
纳损而朝夕所须微为过丰自此之外一毫不以负公
胡藩初为荆州刺史殷仲堪恭军尝说仲堪以崇待桓
玄太过后恭玄军事玄败高祖素闻藩直言于殷氏又
为玄尽节召为员外散骑侍郎恭镇军事
谢方明为高祖中兵主簿方明事思忠益知无不为高
祖谓之曰愧未有瓜衍之赏且当与卿共豫章国禄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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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赏赐
贺弼为竟陵王诞记室参军孝武将诛诞诞闭城拒弼
固諌再三诞怒抽刀向之乃止或劝弼出降弼曰公举
兵向朝廷此事既不可从荷公厚恩又义无违背唯当
死明心尔乃服药自杀
边荣为沈攸之荆州仓曹恭军尝为府录事所辱攸之
为荣鞭杀录事及攸之自江陵下以荣为留府司马守
城张敬儿将至人或说之使诣敬儿降荣曰受沈公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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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一朝缓急便改易本心不能也城败见敬儿问曰边
公何为同人作贼不早来荣曰沈荆州举义兵安社稷
身虽可灭要是宋世忠臣天下尚有直言之士不可谓
之为贼身本不蕲生何须见问敬儿曰死何难命斩之
荣欢笑而去容无异色
臧寅为沈攸之功曹攸之兵败诸将军皆奔散唯寅曰
我委质事人豆可苟免乃投水死
宗俨之为沈攸之记室攸之抗齐太祖表檄文疏皆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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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辞也及事败责之答曰士为知巳用岂为军辈所识
遂伏诛
南齐房叔安为青州刺史王玄邈长史齐高帝之镇淮
阴为宋明帝所疑乃北劝魏遣书结玄邈叔安进曰夫
布衣韦𢃄之士御一餐而不忘义使之然也今将军居
方州之重托君臣之义无故举忠孝而弃之三齐之士
宁蹈东海死尔不敢随将军也玄邈意乃定仍使叔安
使建业发高帝谋高帝于路执之并求玄邈表叔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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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寡君使表上天子不上将军且仆之所言利国家而
不利将军无所应问荀伯玉劝杀之高帝曰物各为主
无所责也
郑绍叔为寿州治中从事时刺史萧诞以弟湛诛台遣
收诞兵卒至左右莫不惊散绍叔闻难独驰赴焉诞死
侍诞丧柩人咸称之到京师司空徐孝嗣见而异之曰
祖逖之流也
北齐孙腾初为高祖晋州长史高祖自晋阳出涂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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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襄垣尔朱兆率众追高祖高祖与兆宴饮于水滨誓
为兄弟各还本营明旦兆复招高祖高祖欲安其意将
赴之临上马腾牵衣止之兆乃隔水肆骂驰还晋阳高
祖遂东
綦连猛魏末为尔朱兆都督猛父母兄弟皆在山东尔
朱京缠欲投高祖谓猛曰王以尔父兄皆在山东每怀
不信尔若不走今夜必当杀尔可走去猛以素蒙兆恩
拒而不从京缠曰我今亦欲去尔从我不猛又不从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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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乃举槊曰尔不从我必刺尔猛乃从之去城五十里
即背京缠复归及尔朱兆败乃归高祖问曰尔朱京缠
将尔投我尔中路背去何也猛乃具陈服事之理不可
贰心高祖曰尔莫惧服事人法须如此遂补都督
慕容绍宗魏末为尔朱兆长史兆之败于韩陵也士卒
多奔兆惧将欲潜遁绍宗建旗鸣角招集义徒军容既
振与兆徐而上马
后周周惠达幼有志操魏齐王萧宝寅为瀛州刺史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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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达及河间冯景同在阁下甚礼之及宝寅还朝惠达
随入雒阳领军元乂势倾海内惠达尝因宝寅与乂言
论乂叹重之于座遗惠达衣物孝昌初魏临淮王彧北
讨以惠达为府长流参军及万俟丑奴等搆乱萧宝寅
西征惠达复随入关宝寅后与贼战不利退还仍除雍
州刺史令惠达使雒阳未还而宝寅反谋闻于京师有
司以惠达是其行人将执之乃私驰还至潼关遇大使
杨侃侃谓惠达曰萧氏逆谋已成何为故入虎口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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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萧王为左右所误今往庶其改图及至宝寅反形已
露不可弥缝遂用惠达为光禄勋中书舍人宝寅既败
人悉逃散唯惠达等数人从之宝寅语惠达曰人生富
贵左右咸言尽节及遭厄难乃知岁寒也后为贺拔岳
关中大行台从事中郎尝使至雒魏孝武与惠达语及
世难惠达陈天下事势述岳有诚节唯以忧国定难为
事言辞激切帝甚嘉之及还具以白岳岳曰人生于天
受命于君岂有利人荣禄而不忧其祸难卿之所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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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吾心自是更被亲礼岳每征讨尝命惠达居守又转
岳府属岳为侯莫陈悦所害悦得惠达辞以疾不见许
乃遁入汉阳之麦积崖
贾直言从事于李师道时师道不恭朝命直言冒刃说
者二舆衬说者一师道讫不从
刘昌裔太原阳曲人少游三蜀杨琳之乱昌裔说其归
顺及琳授雒州刺史以昌裔为从事琳死乃去
冯宿为徐州节度使张建封掌书记建封卒其子愔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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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士所立淄清李师古欲乘丧袭取冀镇时王武俊且
观其衅愔恐惧计无所出宿乃以檄书招师古而说武
俊曰张公与君为兄弟欲同力驱两河归天子众所知
也今张公殁幼子为乱兵所胁内则诚款隔绝于朝廷
外则境土侵逼于强寇孤危若此公安得坐视哉诚能
奏天子念先仆射之忠勋舍其子之迫胁使得束身归
阙公于朝廷有靖乱之功于张氏有继绝之德矣武俊
大悦即以表闻繇是朝廷赐愔节仍赠建封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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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兆为淮西吴少阳判官与阳元卿及其将侯惟清同
为少阳画朝觐计及元济自领军事昏狠无知所昵皆
军中凶悍之徒素不便兆等既不受诏其左右告兆等
有异志元济乃引兆于别寝缢杀之归其尸于家械侯
惟清而囚之时朝廷闻清已死赠兵部尚书赠兆以右
仆射
后唐苻习为镇州王镕都校自庄宗经略河朔与镕连
衡尝令率师从征镕为大将军王德明所害德明据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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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时习在德胜行台德明上书请习归藩庄宗召习谓
之曰王德明召尔归藩自为行计习雨泣而进曰臣本
赵人家世事王氏尝效忠义而德明乃幽沧叛卒赵王
知人不尽过意任使果致此反噬臣等虽不武愿在霸
府血战而死不能委身于凶首被其屠割庄宗曰尔等
既怀旧君之爱则能复仇乎吾当助尔习等举身投地
号动感激良久谢曰王必以故使辅翼之劳雪其冤耻
臣不敢期师旅为助但悉本军可以诛其逆竖帝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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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宝史建塘助习兴师讨德明乃以习为镇冀节度留
后及德明诛将正授节钺习不敢当其任辞曰臣缘故
使未葬无嗣息臣合服斩衰候臣礼制毕听命及庄宗
兼领镇州乃割相卫二州置义宁军以习为节度使习
奏曰魏慱六州霸王之府不宜遽有割𨽻但授臣河南
一镇臣自攻取便也乃授天平军节度郓齐埭观察东
南面招讨等使习有器度性忠壮于荷恩感遇之际而
能奋励思报自庄宗十年沿河拒战左犄右角习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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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军景从心无顾望诸将服其为人
淳于晏登州人以明经登第自霍彦威为禆将日寄食
于门下彦威尝败独脱其身左右莫继唯晏仗剑从之
徒步草莽自是彦威高其气义相得甚欢及历数镇皆
为判官军府之事咸取决焉至于私门簿籍婢仆支分
事无巨细但取决于晏幕下兼家宰之任尔后公卿之
门客往往效焉时谓之效淳俾彦威数镇称治晏之尽
心他人又不可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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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衍为青州节度房知温从事知温贪暴积货数百
万治第于南城出则以妓乐相随任意所之曾不以政
事为务衍委曲陈其利病知温不能用焉及高祖建义
入雒尚不即进献耀兵于牙帐之下衍正色谓曰清泰
帝富有天下多力善战岂明公之比而天运有归坐成
灰烬今青州迁延不贡何以求安千百武夫无足为恃
深为大王之所忧也知温遂驰表称贺青州乃安未几
以沉湎成病而卒部曲将吏分其所聚例为富室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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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其子彦儒进钱十万贯以助国用朝廷除彦儒为沂
州刺史其家幸获保全皆衍之力也
汉李恕初仕后唐为燕王赵延寿宾佐延寿陷虏十年
朝廷不欲恕在朝出为从事未几虏犯京师延寿为虏
相辅复召恕委用会延寿子赞为河中尹命恕往佐之
其年虏主死高祖有中原移赞于京兆赞惧汉不能容
潜通蜀军将谋夜遁恕谓赞曰燕王入胡非所愿也汉
朝建国必务怀来太尉泥首归朝必保富贵今若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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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蜀理难万全所谓蹄涔不能容吞舟之鱼后悔无及
愿公归汉其福万全苟听卑言请先入朝为公申理即
命恕上章高祖引见谓恕曰赞何以附西川军恕曰赞
以家在胡中身受胡命自怀忧恐谓陛下终不能容招
引川军盖图苟免以微臣意必料国家抚安所以令臣
哀祈请觐高祖曰赞父子皆吾人也事虏出于不幸今
闻延寿落于槛阱吾争忍不容赞恕未还赞已离永兴
朝廷嘉恕之忠以为邠州节度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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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和凝仕梁为滑州节度贺瑰宾幕时瑰与后唐庄宗
相拒于河上战于胡柳陂瑰军败而北唯凝随之瑰顾
曰无相随当自努力凝对曰大丈夫受人知有难不报
非素志也但恨未有死所旋有一禆将来逐瑰凝叱之
不止遂引弓以射应弦而毙瑰复免既而谓诸子曰昨
非和公无以致此和公文武全才而有志气后必享重
位尔宜谨事之遂以女妻之繇此声望益隆
王敏仕晋为杜重威数镇从事汉初重威叛于邺时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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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留守判官尝泣諌重威恳请归顺重威始则不从及
其穷也纳敏之言以其城降时魏之饥民十犹四五咸
保其馀生者敏之力也
 
 
 
 
 册府元龟卷七百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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