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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续名医类案卷三
钱塘魏之琇撰
疫
王宇泰曰圣散子方因东坡先生作序由是天下神之
宋末辛未年永嘉瘟疫服此方被害者不可胜纪余
阅叶石林避暑录云宣和间此药盛行于京师太学
生信之尤笃杀人无数医顿废之昔坡翁谪居黄州
续名医类案卷三
钱塘魏之琇撰
疫
王宇泰曰圣散子方因东坡先生作序由是天下神之
宋末辛未年永嘉瘟疫服此方被害者不可胜纪余
阅叶石林避暑录云宣和间此药盛行于京师太学
生信之尤笃杀人无数医顿废之昔坡翁谪居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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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其地濒江多卑湿而黄之居人所感者或因中湿
而病或因雨水浸淫而得所以服此药而多效是以
通行于世遗祸于无穷也弘治癸丑年吴中疫疠大
作吴邑令孙磐令医人修合圣散子遍地街衢并以
其方刋行病者服之十无一生率皆狂躁昏瞀而卒
噫孙公之意本以活人殊不知圣散子方中有附子良
姜吴茱萸豆蔻麻黄藿香等剂皆性味燥热反助火
邪不死何待若不辨阴阳二症一槩施治杀人利于
而病或因雨水浸淫而得所以服此药而多效是以
通行于世遗祸于无穷也弘治癸丑年吴中疫疠大
作吴邑令孙磐令医人修合圣散子遍地街衢并以
其方刋行病者服之十无一生率皆狂躁昏瞀而卒
噫孙公之意本以活人殊不知圣散子方中有附子良
姜吴茱萸豆蔻麻黄藿香等剂皆性味燥热反助火
邪不死何待若不辨阴阳二症一槩施治杀人利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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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有能广此说以告人亦仁者之一端(续医/说)
张子和曰元光春京师翰林应泰李屏山得瘟疫症头
痛身热口乾小便赤涩渠素嗜饮医者便与酒症丸
犯巴豆利十馀行次日头痛诸病仍存医者不识复
以辛温之剂解之加之卧于暖炕强食葱醋汤图获
一汗岂知种种客热叠发并作赤黄癍生潮热血泄
大喘大满后虽有承气下之者已无及矣至今议者
纷纷终不知热药之过往往罪于承气汤用承气汤
张子和曰元光春京师翰林应泰李屏山得瘟疫症头
痛身热口乾小便赤涩渠素嗜饮医者便与酒症丸
犯巴豆利十馀行次日头痛诸病仍存医者不识复
以辛温之剂解之加之卧于暖炕强食葱醋汤图获
一汗岂知种种客热叠发并作赤黄癍生潮热血泄
大喘大满后虽有承气下之者已无及矣至今议者
纷纷终不知热药之过往往罪于承气汤用承气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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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不知其病已危犹复用药学经不明故也良可罪
也然议者不归罪于酒症丸者亦可责也夫病症在
表不可下况巴豆之丸乎巴豆不已况复发以辛热
之剂乎彼随众毁誉者皆妄议者也
宋宝庆二年丙戍冬十一月耶律文正公从元太祖下
灵武诸将争掠子女玉帛王独取书籍数部大黄两
驼而已既而军中病疫惟得大黄可愈所活几万人
(辍耕/录)
也然议者不归罪于酒症丸者亦可责也夫病症在
表不可下况巴豆之丸乎巴豆不已况复发以辛热
之剂乎彼随众毁誉者皆妄议者也
宋宝庆二年丙戍冬十一月耶律文正公从元太祖下
灵武诸将争掠子女玉帛王独取书籍数部大黄两
驼而已既而军中病疫惟得大黄可愈所活几万人
(辍耕/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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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方外纪云哥阿岛曩国人尽患疫内有名医名依卜
加得不以药石令城内外遍举大火烧一昼夜火息
而病亦愈矣盖疫为邪气所侵火气猛烈能荡涤诸
邪邪尽而疾愈亦至理也(樵书初编可此/法惟徼外 施)
邱汝诚因访友闻邻家哭声问何故曰邻某甲得时疾
邱令汲水置大桶中以帘横其人于上遂愈(挥麈/新谭)
苏韬光侍郎云予作清流县宰县倅申屠行父之子妇
患时疫三十馀日已成坏症予令服夺命散又名复
加得不以药石令城内外遍举大火烧一昼夜火息
而病亦愈矣盖疫为邪气所侵火气猛烈能荡涤诸
邪邪尽而疾愈亦至理也(樵书初编可此/法惟徼外 施)
邱汝诚因访友闻邻家哭声问何故曰邻某甲得时疾
邱令汲水置大桶中以帘横其人于上遂愈(挥麈/新谭)
苏韬光侍郎云予作清流县宰县倅申屠行父之子妇
患时疫三十馀日已成坏症予令服夺命散又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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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汤人参一两水二钟紧火煎一钟以井水浸冷服
之少顷鼻梁有汗出脉复立瘥凡伤寒时疫不问阴
阳老幼误服药饵困重垂犯脉沈伏不省人事七日
以后皆可服之百不失一(本草/纲目)
吴嗣昌治浙督赵清献公名臣也常遘危疫吴独排众
议投冰水立苏之公尊礼若神曰君其不朽矣(仁和/县志)
孙文垣治一老妓三日患头痛身热口渴水泻不止身
重不能反侧目渐昏沈耳聋眼合讝语诸医不效又
之少顷鼻梁有汗出脉复立瘥凡伤寒时疫不问阴
阳老幼误服药饵困重垂犯脉沈伏不省人事七日
以后皆可服之百不失一(本草/纲目)
吴嗣昌治浙督赵清献公名臣也常遘危疫吴独排众
议投冰水立苏之公尊礼若神曰君其不朽矣(仁和/县志)
孙文垣治一老妓三日患头痛身热口渴水泻不止身
重不能反侧目渐昏沈耳聋眼合讝语诸医不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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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主补中益气者有主附子理中者煎成未服孙诊
之六脉洪大面色内红外黑口唇乾燥舌心黑胎不
省人事曰此疫症也法当清解急以小白汤进之犹
可生也益气理中杀之耳安可用问小白何汤也曰
小柴胡合白虎汤即是泄泻如此石膏可用乎曰此
协热下利当早服之既服至夜半神气苏醒惟小水
不利热渴未退师仲景法渴而身热小水不利者当
利其小便乃以辰砂六一散一两灯心汤调服之两
之六脉洪大面色内红外黑口唇乾燥舌心黑胎不
省人事曰此疫症也法当清解急以小白汤进之犹
可生也益气理中杀之耳安可用问小白何汤也曰
小柴胡合白虎汤即是泄泻如此石膏可用乎曰此
协热下利当早服之既服至夜半神气苏醒惟小水
不利热渴未退师仲景法渴而身热小水不利者当
利其小便乃以辰砂六一散一两灯心汤调服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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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而瘳
张净守发热腹疼泄泻口渴呕吐不出有认寒者有认
热者有认伤寒者孙诊之曰此时疫泻也以二陈汤
倍白术加青蒿葛根酒苓白芍猪苓泽泻滑石一剂
而安
一仆病身如火烁头痛如破小水赤口渴鼻乾不得眠
胸膈膨胀饥不能食六脉弦而数孙与竹叶石膏汤
加知母枳壳白芷葛根大加青蒿一帖而热痛减半
张净守发热腹疼泄泻口渴呕吐不出有认寒者有认
热者有认伤寒者孙诊之曰此时疫泻也以二陈汤
倍白术加青蒿葛根酒苓白芍猪苓泽泻滑石一剂
而安
一仆病身如火烁头痛如破小水赤口渴鼻乾不得眠
胸膈膨胀饥不能食六脉弦而数孙与竹叶石膏汤
加知母枳壳白芷葛根大加青蒿一帖而热痛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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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膈亦宽唯口渴小水短涩睡卧不安又与化瘟丹
三钱井水化下渴止少得睡头晕脚软与四物汤加
青蒿酒苓苡仁木瓜服之全愈
一仆病与前相似医与药乃大吐大泻热益增头痛不
可当烦躁口渴鼻乾呕吐小水短涩已十四日甚危
孙询所服药乃藿香正气散加砂仁厚朴山查大耗
元气之品时五月火令当权之疫当以甘草之剂治
之何可以辛热香窜益其火而枯其津急投人参白
三钱井水化下渴止少得睡头晕脚软与四物汤加
青蒿酒苓苡仁木瓜服之全愈
一仆病与前相似医与药乃大吐大泻热益增头痛不
可当烦躁口渴鼻乾呕吐小水短涩已十四日甚危
孙询所服药乃藿香正气散加砂仁厚朴山查大耗
元气之品时五月火令当权之疫当以甘草之剂治
之何可以辛热香窜益其火而枯其津急投人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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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汤加竹茹葛根青蒿升麻一帖热除再帖头痛止
诸症尽去后连治数人皆如此盖天行之疫一方多
有先以甘寒清解之剂投之热退即以四物汤养阴
血稍加清热之品而青蒿之功居胜(治疫症尽/此数语)
吴某妇先感风邪后伤饮食发热头痛腹胀医与巴豆
丸泻之热如初又以大黄重泻之热亦如初再后者
谓泻而热不退者为虚大用参芪术补之四日神气
昏沉不省人事孙诊之左脉弦数右关尺沉数有力
诸症尽去后连治数人皆如此盖天行之疫一方多
有先以甘寒清解之剂投之热退即以四物汤养阴
血稍加清热之品而青蒿之功居胜(治疫症尽/此数语)
吴某妇先感风邪后伤饮食发热头痛腹胀医与巴豆
丸泻之热如初又以大黄重泻之热亦如初再后者
谓泻而热不退者为虚大用参芪术补之四日神气
昏沉不省人事孙诊之左脉弦数右关尺沉数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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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沉香色舌根焦黑芒刺语言不清盖不知饥馑
之馀疫气为疠妄下妄补误成坏症危且殆矣姑以
柴胡知母各三钱石膏六钱枳实花粉各五分甘草
黄芩麦冬各一钱山栀生地各七分人参六分竹叶
三十片姜三片水煎饮至中夜后人事稍清微有汗
舌柔和次日前方去生地加白芍舌心焦黑尽退大
便五日未行身尚痛咳𠻳与七制化痰丸二帖再以
石膏二钱麦冬贝母各一钱前胡枳壳黄芩栀子各
之馀疫气为疠妄下妄补误成坏症危且殆矣姑以
柴胡知母各三钱石膏六钱枳实花粉各五分甘草
黄芩麦冬各一钱山栀生地各七分人参六分竹叶
三十片姜三片水煎饮至中夜后人事稍清微有汗
舌柔和次日前方去生地加白芍舌心焦黑尽退大
便五日未行身尚痛咳𠻳与七制化痰丸二帖再以
石膏二钱麦冬贝母各一钱前胡枳壳黄芩栀子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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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分甘草三分桑皮八分全安
程氏妇乃夫没于疫病七日疫即之大热头疼口渴胸
胁并痛医与小柴胡汤夜忽梦夫交泄而觉冷汗淫
淫四肢如解神昏讝语面如土色舌若焦煤强邀孙
诊之六脉沈弦而数大小便俱秘此亦阴阳易类也
疫后有是危已极矣与生脉汤加柴胡黄芩桂枝甘
草煎成将乃夫昔穿裤裆烧灰调下两剂而神醒体
温汗敛舌柔焦退前方加枣仁竹茹四肢能运动乃
程氏妇乃夫没于疫病七日疫即之大热头疼口渴胸
胁并痛医与小柴胡汤夜忽梦夫交泄而觉冷汗淫
淫四肢如解神昏讝语面如土色舌若焦煤强邀孙
诊之六脉沈弦而数大小便俱秘此亦阴阳易类也
疫后有是危已极矣与生脉汤加柴胡黄芩桂枝甘
草煎成将乃夫昔穿裤裆烧灰调下两剂而神醒体
温汗敛舌柔焦退前方加枣仁竹茹四肢能运动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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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粥汤子女妯娌婢仆凡六人次第均以六神通散
解汗而安
一妇人发热头痛医与九味羌活汤十神汤不效加口
渴舌黑如煤又医与如神白虎汤竹叶石膏汤亦不
效加泄泻不止人事昏沉四肢厥冷呼吸气微米粒
不进者十四日具含敛矣孙诊之脉细如蛛丝曰此
疫症也合生脉理中二汤饮之连进二帖夜半神气
稍苏饮粥汤半盏次早六脉渐见喜曰脉绝微续者
解汗而安
一妇人发热头痛医与九味羌活汤十神汤不效加口
渴舌黑如煤又医与如神白虎汤竹叶石膏汤亦不
效加泄泻不止人事昏沉四肢厥冷呼吸气微米粒
不进者十四日具含敛矣孙诊之脉细如蛛丝曰此
疫症也合生脉理中二汤饮之连进二帖夜半神气
稍苏饮粥汤半盏次早六脉渐见喜曰脉绝微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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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可无虞矣仍与前药至晚泻之口不渴舌煤退精
神爽再用人参白术各五钱炮姜炙草各二钱麦冬
三钱五味十五粒(仍是理/中生脉)不拘时服数日全愈(此即/坏症)
(也前医凉散过当/故以温补奏功)
吴球泉内人痢疾后感寒月水适至壮热头微疼口渴
遍身疼胸膈饱闷烦躁耳聋大便泻舌上白胎脉七
八至乱而无序(脉躁多凶第此为热郁之极而然躁/极而静郁极而通后之伏而战汗势)
(也亦/理也)孙曰此三阴合病春瘟症也且投三阳药服之
神爽再用人参白术各五钱炮姜炙草各二钱麦冬
三钱五味十五粒(仍是理/中生脉)不拘时服数日全愈(此即/坏症)
(也前医凉散过当/故以温补奏功)
吴球泉内人痢疾后感寒月水适至壮热头微疼口渴
遍身疼胸膈饱闷烦躁耳聋大便泻舌上白胎脉七
八至乱而无序(脉躁多凶第此为热郁之极而然躁/极而静郁极而通后之伏而战汗势)
(也亦/理也)孙曰此三阴合病春瘟症也且投三阳药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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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察徵应再为区处以柴胡三钱天花粉八分炙甘
草桂枝各五分服后遍身如冰面与四肢尤甚六脉
俱无(脉双伏或单伏而四肢/厥冷欲战汗也宜熟记)举家及医者皆叹为物
故矣孙曰非死候也盖夜半阴阳生势欲作汗譬之
天将雨必六合晦冥诸医咸匿笑四鼓后果战而汗
出衣被皆湿肢体渐温神思清爽且索粥唯耳尚聋
腹中大响脉近六至改以柴苓汤加乌梅两帖而愈
族孙醉后房事事起而小溲即脐下作痛水泻肠鸣一
草桂枝各五分服后遍身如冰面与四肢尤甚六脉
俱无(脉双伏或单伏而四肢/厥冷欲战汗也宜熟记)举家及医者皆叹为物
故矣孙曰非死候也盖夜半阴阳生势欲作汗譬之
天将雨必六合晦冥诸医咸匿笑四鼓后果战而汗
出衣被皆湿肢体渐温神思清爽且索粥唯耳尚聋
腹中大响脉近六至改以柴苓汤加乌梅两帖而愈
族孙醉后房事事起而小溲即脐下作痛水泻肠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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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十馀度发热头痛医与理中汤一帖反加呕逆烦
躁口渴孙诊之左脉弦大右洪大俱七至不食不眠
面赤唇燥舌胎黄厚自云房劳失后阴症伤寒小腹
痛且漏底乃笑曰春瘟症也族人交口谓的属阴症
故呕吐水泻不可因其面赤便认为阳顾戴阳症与
此近似幸加察焉咸拟理中汤再加附子肉桂庶可
保全(房劳外感即谓阴症而与热药杀人多矣当与/喻嘉言治黄长人一案同参喻案见伤寒门)
孙曰桂枝下咽阳症即毙阴阳寒热之间辨之不真
躁口渴孙诊之左脉弦大右洪大俱七至不食不眠
面赤唇燥舌胎黄厚自云房劳失后阴症伤寒小腹
痛且漏底乃笑曰春瘟症也族人交口谓的属阴症
故呕吐水泻不可因其面赤便认为阳顾戴阳症与
此近似幸加察焉咸拟理中汤再加附子肉桂庶可
保全(房劳外感即谓阴症而与热药杀人多矣当与/喻嘉言治黄长人一案同参喻案见伤寒门)
孙曰桂枝下咽阳症即毙阴阳寒热之间辨之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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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反掌兹当舍症从脉也(即症而论发热/头痛亦非阴症)以温胆
汤加姜汁炒黄连柴胡乾葛二帖令当夜饮尽俾不
他传因畏竹茹黄连只进一服呕逆止馀症悉在次
日脉之洪大如前与白虎汤加竹茹两帖亦令服完
因畏石膏只进一服泻止小腹仍痛又次日脉洪长
坚硬邪已入腑非桃仁下不可乃觌面煎服连饮二
剂下黑燥矢五六枚痛热俱减再诊六脉皆缓弱以
四君子汤加白芍黄连香附调养数日而愈
汤加姜汁炒黄连柴胡乾葛二帖令当夜饮尽俾不
他传因畏竹茹黄连只进一服呕逆止馀症悉在次
日脉之洪大如前与白虎汤加竹茹两帖亦令服完
因畏石膏只进一服泻止小腹仍痛又次日脉洪长
坚硬邪已入腑非桃仁下不可乃觌面煎服连饮二
剂下黑燥矢五六枚痛热俱减再诊六脉皆缓弱以
四君子汤加白芍黄连香附调养数日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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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兄腮颊红肿呕恶恶寒发热不食下午烦躁口苦不
寐此俗名鸬鹚瘟是也乃少阳阳明二经之症法
当清解以柴胡贯仲各钱乾葛竹茹半夏曲各一钱
黄连枳壳各七分甘草四分一帖而减二帖而安
喻嘉言治钱仲昭患时气外感三五日发热头疼服表
汗药疼止热不清口乾唇裂因而下之遍身红斑神
昏讝语食饮不入大便复秘小便热赤脉见紧小而
急曰此症前因误治阳明胃经表里不清邪热在内
寐此俗名鸬鹚瘟是也乃少阳阳明二经之症法
当清解以柴胡贯仲各钱乾葛竹茹半夏曲各一钱
黄连枳壳各七分甘草四分一帖而减二帖而安
喻嘉言治钱仲昭患时气外感三五日发热头疼服表
汗药疼止热不清口乾唇裂因而下之遍身红斑神
昏讝语食饮不入大便复秘小便热赤脉见紧小而
急曰此症前因误治阳明胃经表里不清邪热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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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火燎原津液尽乾以故神昏谵妄若斑转紫黑即
刻死矣目今本是难救但其面色不枯声音尚朗乃
平日保养肾水有馀如旱田之侧有下泉未竭故神
虽昏乱而水仍通乃阴气未绝之徵尚可治之不用表
里单单只一和法取七方中小方而气味甘寒者用
之惟如神白虎汤一方足以疗此盖中州元气已离大
剂急剂复剂俱不敢用而虚热内炽必有寒气味方
可和之耳但方虽宜小而服则宜频如饥人本欲得
刻死矣目今本是难救但其面色不枯声音尚朗乃
平日保养肾水有馀如旱田之侧有下泉未竭故神
虽昏乱而水仍通乃阴气未绝之徵尚可治之不用表
里单单只一和法取七方中小方而气味甘寒者用
之惟如神白虎汤一方足以疗此盖中州元气已离大
剂急剂复剂俱不敢用而虚热内炽必有寒气味方
可和之耳但方虽宜小而服则宜频如饥人本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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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得不渐渐与之必一昼夜频进五七剂为浸灌
之法庶几邪热以渐而解元气以渐而生也若小其
剂复旷其日纵用药得当亦无及矣如法治之更一
昼夜热退神清脉和食进其斑自化
金鉴春日病瘟误治二旬酿成极重死症壮热不退谵
语无伦皮肤枯涩胸膛板结舌卷唇焦身倦足冷二
便略通半渴不渴面上一团黑滞前医所用之药不
过汗下和温之法绝无一效喻曰此症与两感伤寒
之法庶几邪热以渐而解元气以渐而生也若小其
剂复旷其日纵用药得当亦无及矣如法治之更一
昼夜热退神清脉和食进其斑自化
金鉴春日病瘟误治二旬酿成极重死症壮热不退谵
语无伦皮肤枯涩胸膛板结舌卷唇焦身倦足冷二
便略通半渴不渴面上一团黑滞前医所用之药不
过汗下和温之法绝无一效喻曰此症与两感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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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异但彼日传二经三日传经已尽即死不死者又
三日再传一周定死矣此春瘟症不传经故虽邪气
留连不退亦必多延几日待元气竭绝乃死观其阴
症阳症两下混在一区治阳则碍阴治法然曰发表
攻里本自不同又谓活法在人神而明之未尝教人
执定勿药也吾有一法即以仲景表里二方为治虽
未经试验吾天机勃勃自动若有生变化行鬼神之
意必可效也于是以麻黄附子细辛汤两解其在表
三日再传一周定死矣此春瘟症不传经故虽邪气
留连不退亦必多延几日待元气竭绝乃死观其阴
症阳症两下混在一区治阳则碍阴治法然曰发表
攻里本自不同又谓活法在人神而明之未尝教人
执定勿药也吾有一法即以仲景表里二方为治虽
未经试验吾天机勃勃自动若有生变化行鬼神之
意必可效也于是以麻黄附子细辛汤两解其在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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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之邪果然皮间透汗而热全清再以附子泻心
汤两解其在里阴阳之邪果然胸前柔活人事明了
诸症俱退次日即思粥以后竟不需药只此二剂而
起一生于九死快哉(此案后学宜/反覆详玩之)
卢不远治永嘉王龙友望其色黯紫舌本深红知其次
日当病果发热越三日其叔培竹欲归将发诊其脉沉
而散卢极力挽留谓龙友虽病而脉有神理君虽未
病而邪实深入病中路将奈何至次晚大吐脉随脱
汤两解其在里阴阳之邪果然胸前柔活人事明了
诸症俱退次日即思粥以后竟不需药只此二剂而
起一生于九死快哉(此案后学宜/反覆详玩之)
卢不远治永嘉王龙友望其色黯紫舌本深红知其次
日当病果发热越三日其叔培竹欲归将发诊其脉沉
而散卢极力挽留谓龙友虽病而脉有神理君虽未
病而邪实深入病中路将奈何至次晚大吐脉随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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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以人参三钱脉复有以枣仁等剂投之者其热转
盛十四日脉八至舌短神昏卢谓今晚非用下必然
胃烂因用芩连大黄一剂次日遂愈盖疫为疠气人
受之多从口鼻入先由寒郁火故其色紫紫为水尅
火之色也火病之发应心之苗故舌色深红杜清碧
谓之将瘟舌而脉体须浮浮脉象火病发必顺若沈
则邪深入里河间多用下法如当下而失时必胃烂
而死
盛十四日脉八至舌短神昏卢谓今晚非用下必然
胃烂因用芩连大黄一剂次日遂愈盖疫为疠气人
受之多从口鼻入先由寒郁火故其色紫紫为水尅
火之色也火病之发应心之苗故舌色深红杜清碧
谓之将瘟舌而脉体须浮浮脉象火病发必顺若沈
则邪深入里河间多用下法如当下而失时必胃烂
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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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又可治朱海畴年四十五岁患疫得下症四肢不举
身卧如塑目闭口张舌上胎刺问其所苦不能答因
问其子两三日所服何药云进承气汤三剂每剂投
大黄一钱许不效更无他策惟待日而已诊得脉尚
有神下症悉具药浅病深也先投大黄一两五钱目
有时而稍动再投舌刺无芒口渐开能言三剂舌胎
稍去神思稍爽四日服柴胡清燥汤五日复生芒刺
烦热又加再下之七日又投承气汤养荣汤肢体自
身卧如塑目闭口张舌上胎刺问其所苦不能答因
问其子两三日所服何药云进承气汤三剂每剂投
大黄一钱许不效更无他策惟待日而已诊得脉尚
有神下症悉具药浅病深也先投大黄一两五钱目
有时而稍动再投舌刺无芒口渐开能言三剂舌胎
稍去神思稍爽四日服柴胡清燥汤五日复生芒刺
烦热又加再下之七日又投承气汤养荣汤肢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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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稍动计半月共服大黄十二两而愈又数日始进
糜粥调理两月平复凡治千人所遇此等不过三四
人而已姑存案以备参酌耳
施幼升卖卜颇行年四旬禀赋肥甚六月患时疫口燥
舌乾胎刺如锋不时太息咽喉肿痛心腹胀满按之
痛甚渴思冰水日晡益甚小便赤涩得涓滴则痛甚
此当急下之症也缘通身肌表如冰指甲青黑六脉
如丝寻之则有少按则无医者不究里症热极但引
糜粥调理两月平复凡治千人所遇此等不过三四
人而已姑存案以备参酌耳
施幼升卖卜颇行年四旬禀赋肥甚六月患时疫口燥
舌乾胎刺如锋不时太息咽喉肿痛心腹胀满按之
痛甚渴思冰水日晡益甚小便赤涩得涓滴则痛甚
此当急下之症也缘通身肌表如冰指甲青黑六脉
如丝寻之则有少按则无医者不究里症热极但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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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氏全生集以为阳症但手足厥逆若冷过乎肘膝
便是阴症今已通身冰冷比之冷过膝更甚宜其谓
阴症一也且陶氏论阴阳二症全在脉之有力无力
中分今已脉微欲绝按之如无比之无力更甚宜其
为阴症二也阴症而得至阴之脉又何说焉遂投附
子理中汤末延吴至以脉相参表里正较此阳症之
最者因内热之极气道壅闭下症悉具但嫌下之晚
耳因内热之极至周身冰冷此体厥也六脉如无者
便是阴症今已通身冰冷比之冷过膝更甚宜其谓
阴症一也且陶氏论阴阳二症全在脉之有力无力
中分今已脉微欲绝按之如无比之无力更甚宜其
为阴症二也阴症而得至阴之脉又何说焉遂投附
子理中汤末延吴至以脉相参表里正较此阳症之
最者因内热之极气道壅闭下症悉具但嫌下之晚
耳因内热之极至周身冰冷此体厥也六脉如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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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龙无首之象症亦危矣急投大承气汤嘱其缓缓
下之脉至厥回便得生矣其妻以一曰阴症一曰阳
症天地悬绝疑而不服更一医指言阴毒须灸丹田
又三医续之皆言阴症妻乃惶惑病者自言何不卜
之神明遂卜得从阴则吉从阳则凶更惑于医之议
阴症居多乃进附子汤下咽如火烦躁之极叹曰吾
已矣药之误也言未已转剧不愈时竟殒
吴江沈氏妇少寡多郁怒而有吐血症岁三四发吐后
下之脉至厥回便得生矣其妻以一曰阴症一曰阳
症天地悬绝疑而不服更一医指言阴毒须灸丹田
又三医续之皆言阴症妻乃惶惑病者自言何不卜
之神明遂卜得从阴则吉从阳则凶更惑于医之议
阴症居多乃进附子汤下咽如火烦躁之极叹曰吾
已矣药之误也言未已转剧不愈时竟殒
吴江沈氏妇少寡多郁怒而有吐血症岁三四发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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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已三日间小发热头疼身痛不恶寒而微渴次日
旧病大发吐血踰常更加眩晕手振烦躁饮食不进
且热加重医但见吐血以为旧病不知其时疫也以
发热为阴虚头疼身痛为血虚不知吐血前一日已
发热头痛非吐血后所加也众议用补问吴可否吴
曰失血补虚权宜则可今兼时疫非昔比也于是用
人参二钱茯苓归芍佐之两服后虚症咸退热减六
七医者病者皆谓用参得效欲速进吴禁之不止遂
旧病大发吐血踰常更加眩晕手振烦躁饮食不进
且热加重医但见吐血以为旧病不知其时疫也以
发热为阴虚头疼身痛为血虚不知吐血前一日已
发热头痛非吐血后所加也众议用补问吴可否吴
曰失血补虚权宜则可今兼时疫非昔比也于是用
人参二钱茯苓归芍佐之两服后虚症咸退热减六
七医者病者皆谓用参得效欲速进吴禁之不止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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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心胸烦懑腹中不和求哕不得遍体不舒终夜不
寐盖虚邪得补而退实邪得补而剧也因少与承气
微利之而愈
按此病设不用利药静养数日亦愈以其人大便一二日一解
则知地气自通邪气在内日从胃气下趋故自愈也
严氏妇年三十时疫后脉症俱平饮食渐进忽然肢体
浮肿别无所苦此即气复也盖大病后血未成气暴
复血乃气之依归气无所依故为浮肿嗣后饮食渐
寐盖虚邪得补而退实邪得补而剧也因少与承气
微利之而愈
按此病设不用利药静养数日亦愈以其人大便一二日一解
则知地气自通邪气在内日从胃气下趋故自愈也
严氏妇年三十时疫后脉症俱平饮食渐进忽然肢体
浮肿别无所苦此即气复也盖大病后血未成气暴
复血乃气之依归气无所依故为浮肿嗣后饮食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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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浮肿渐消若投行气利水药则谬矣(据所云则养血/之剂所宜投也)
一人感疫发热烦渴思饮冰水医者禁服生冷甚严病
者苦索不与遂致两目火迸咽喉焦燥昼夜不寐目
中见鬼病人困剧自谓得冷水一滴下咽虽死无恨
于是乘隙匍匐窃取井水一盆置之枕旁饮一杯目
顿清亮二杯鬼物潜消三杯咽喉声出四杯筋骨舒
畅不觉熟睡俄而大汗如雨衣被湿透脱然而愈盖
其人瘦而多火素禀阳藏医与升散不能作汗则病
一人感疫发热烦渴思饮冰水医者禁服生冷甚严病
者苦索不与遂致两目火迸咽喉焦燥昼夜不寐目
中见鬼病人困剧自谓得冷水一滴下咽虽死无恨
于是乘隙匍匐窃取井水一盆置之枕旁饮一杯目
顿清亮二杯鬼物潜消三杯咽喉声出四杯筋骨舒
畅不觉熟睡俄而大汗如雨衣被湿透脱然而愈盖
其人瘦而多火素禀阳藏医与升散不能作汗则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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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剧今得冷饮表里和润自然汗解
张路玉治洪氏季初冬发热头痛胸满不食已服发散
消导四剂至六日周身痛楚腹中疼不时奔响屡欲
圊而不行口鼻上唇忽起黑色成片光亮如漆与玳
瑁无异医骇辞去张诊之喘汗脉促神气昏愦虽症
脉俱危喜其黑色四围有红晕鲜泽若痘疮之根脚
紧附如线他处肉色不变许以可治先与葛根黄芩
黄连加犀角连翘荆防紫荆人中黄解其肌表毒邪
张路玉治洪氏季初冬发热头痛胸满不食已服发散
消导四剂至六日周身痛楚腹中疼不时奔响屡欲
圊而不行口鼻上唇忽起黑色成片光亮如漆与玳
瑁无异医骇辞去张诊之喘汗脉促神气昏愦虽症
脉俱危喜其黑色四围有红晕鲜泽若痘疮之根脚
紧附如线他处肉色不变许以可治先与葛根黄芩
黄连加犀角连翘荆防紫荆人中黄解其肌表毒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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俟其黑色发透乃以凉膈散加人中黄紫荆乌犀微
下二次又犀角地黄汤加人中黄之类调理半月而
安此症书所不载唯庞安常有玳瑁瘟之名而治法
未备人罕能识先是一人患此濒危口目鼻孔皆流
鲜血亦不能救大抵黑色枯焦不泽四围无红晕而
灰白色黯者皆不可救其黑必先从口鼻至额颊目
胞两耳及手臂足胫甚则胸腹俱黑从未见于额上
肩背阳位也
下二次又犀角地黄汤加人中黄之类调理半月而
安此症书所不载唯庞安常有玳瑁瘟之名而治法
未备人罕能识先是一人患此濒危口目鼻孔皆流
鲜血亦不能救大抵黑色枯焦不泽四围无红晕而
灰白色黯者皆不可救其黑必先从口鼻至额颊目
胞两耳及手臂足胫甚则胸腹俱黑从未见于额上
肩背阳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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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瑞之七月间患时疫初发独热无寒或连热二三日
或暂可一日半日热时烦渴无汗热止则汗出如漉
自言房劳后乘凉所致服过十味香薷九味羌活柴
胡枳桔等馀剂烦渴壮热愈甚张诊之六脉皆洪盛
搏指舌胎焦枯唇口剥裂大便五六日不通虽云病
起于阴实则热邪亢极胃府剥腐之象急与凉膈加
黄连石膏人中黄得下三次热势顿减明晚复发热
发渴与白虎加人中黄黄连热渴俱止两日后左颊
或暂可一日半日热时烦渴无汗热止则汗出如漉
自言房劳后乘凉所致服过十味香薷九味羌活柴
胡枳桔等馀剂烦渴壮热愈甚张诊之六脉皆洪盛
搏指舌胎焦枯唇口剥裂大便五六日不通虽云病
起于阴实则热邪亢极胃府剥腐之象急与凉膈加
黄连石膏人中黄得下三次热势顿减明晚复发热
发渴与白虎加人中黄黄连热渴俱止两日后左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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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颐一晬时即平而气急神昏此元气下陷之故仍
与白虎加人参犀角连翘升柴甘桔牛蒡马勃二服
右颐又发一毒高肿赤亮疡医调治四十日而安同
时患者颇多良由时师不明此为湿土之邪初起失
于攻下槩用发散和解引邪泛滥而发颐毒多有肿
发绵延以及膺肘臂膞如流注溃腐者纵用攻下解
毒皆不可救不可以发颐为小症而忽之
一辽东人患时疫寒热不止舌胎黄润用大柴胡下之
与白虎加人参犀角连翘升柴甘桔牛蒡马勃二服
右颐又发一毒高肿赤亮疡医调治四十日而安同
时患者颇多良由时师不明此为湿土之邪初起失
于攻下槩用发散和解引邪泛滥而发颐毒多有肿
发绵延以及膺肘臂膞如流注溃腐者纵用攻下解
毒皆不可救不可以发颐为小症而忽之
一辽东人患时疫寒热不止舌胎黄润用大柴胡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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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闷神昏杂进人参白虎补中益气热势转剧频与
芩连知母不应张诊之左脉弦数而劲右脉再倍于
左周身俱发红癍惟中脘癍色皎白诸医莫审白癍
之由因喻之曰良由过服苦寒之剂中焦阳气失职
故也法当通达其癍兼通气化无虑癍色不转也遂
用犀角连翘山栀人中黄昼夜连进二服二便齐行
而癍化热退神清食进起坐徐行矣其昆季同时俱
染其气并进葱白香豉人中黄连翘薄荷之类皆随
芩连知母不应张诊之左脉弦数而劲右脉再倍于
左周身俱发红癍惟中脘癍色皎白诸医莫审白癍
之由因喻之曰良由过服苦寒之剂中焦阳气失职
故也法当通达其癍兼通气化无虑癍色不转也遂
用犀角连翘山栀人中黄昼夜连进二服二便齐行
而癍化热退神清食进起坐徐行矣其昆季同时俱
染其气并进葱白香豉人中黄连翘薄荷之类皆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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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愈
一人壮热十馀日神昏语言难出自利溏黑舌胎黑躁
唇焦鼻煤先误发散消导数剂烦渴弥甚恣饮不辍
此本伏气郁发更过风遂成风瘟以热邪久伏少阴
从火化出太阳即是两感幸年壮质强已愈三日六
日之期症之危殆良由风药性升鼓激周身元气皆
化为火伤耗真阴少阴之脉不能内藏所以反浮古
人元无治法唯少阴例中则有救热存阴承气下之
一人壮热十馀日神昏语言难出自利溏黑舌胎黑躁
唇焦鼻煤先误发散消导数剂烦渴弥甚恣饮不辍
此本伏气郁发更过风遂成风瘟以热邪久伏少阴
从火化出太阳即是两感幸年壮质强已愈三日六
日之期症之危殆良由风药性升鼓激周身元气皆
化为火伤耗真阴少阴之脉不能内藏所以反浮古
人元无治法唯少阴例中则有救热存阴承气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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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症可借此以迅埽久伏之邪审其鼻息不鼾知水
之上源未绝无虑其直视失溲也(喻嘉言治钱仲昭/亦以其肾水未竭)
(故伤寒多死下/虚人非虚语也)酌用凉膈散加人中黄生地急救垂
绝之阴服后下溏黑三次舌胎未润烦渴不减更与
大剂凉膈大黄加至二两兼黄连犀角三下方得热
除于是专以生津止渴大剂投之舌胎方去津回渴
止而愈
按喻嘉言治金鉴类两感其论症与此略同第金
之上源未绝无虑其直视失溲也(喻嘉言治钱仲昭/亦以其肾水未竭)
(故伤寒多死下/虚人非虚语也)酌用凉膈散加人中黄生地急救垂
绝之阴服后下溏黑三次舌胎未润烦渴不减更与
大剂凉膈大黄加至二两兼黄连犀角三下方得热
除于是专以生津止渴大剂投之舌胎方去津回渴
止而愈
按喻嘉言治金鉴类两感其论症与此略同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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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舌卷足冷身倦而便略通此则舌黑甚焦鼻煤
而利溏黑故金则以麻黄附子细辛及附子泻心
此则专用凉膈其治法不同如此
杨乘六治一人病疫大热大渴唇焦目赤两额娇红语
言谬妄神思昏沈手冷过肘足冷过膝其舌黑滑而
胖其脉洪大而空曰此戴阳症也外热内寒虽身热
如烙不离覆盖口渴引饮不耐寒凉面色虽红却娇
嫩而游移不定舌胎虽黑却浮胖而滋润不枯症类
而利溏黑故金则以麻黄附子细辛及附子泻心
此则专用凉膈其治法不同如此
杨乘六治一人病疫大热大渴唇焦目赤两额娇红语
言谬妄神思昏沈手冷过肘足冷过膝其舌黑滑而
胖其脉洪大而空曰此戴阳症也外热内寒虽身热
如烙不离覆盖口渴引饮不耐寒凉面色虽红却娇
嫩而游移不定舌胎虽黑却浮胖而滋润不枯症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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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然白虎症未有厥冷上过肘下过膝者遂以大
剂八味饮加人参浓煎数碗探冷与服诸症乃退继
以理中附子六君归芍调理而愈先是有白虎者幸
未服之
张学海业医以疲于临症染时疫微寒壮热头痛昏沈
服发散药数剂目直耳聋病势增剧口渴便秘改用
泻火清胃解毒等剂热尤炽油汗如珠谵语撮空恶
候悉具杨诊之其脉洪大躁疾而空其舌乾燥焦黄
剂八味饮加人参浓煎数碗探冷与服诸症乃退继
以理中附子六君归芍调理而愈先是有白虎者幸
未服之
张学海业医以疲于临症染时疫微寒壮热头痛昏沈
服发散药数剂目直耳聋病势增剧口渴便秘改用
泻火清胃解毒等剂热尤炽油汗如珠谵语撮空恶
候悉具杨诊之其脉洪大躁疾而空其舌乾燥焦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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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胖座皆医也佥拟白虎承气汤以养荣汤用参附
各三钱与之曰服此后当得睡睡则诸脉俱静诸病
俱退而舌变嫩红滑润矣第无挠旁议翌日复诊果
如所言盖症有真假凭诸脉脉有真假凭诸舌如系
实症则脉必洪大躁疾而重按愈有力如系实火则
舌必乾燥焦黄而敛束且坚卓岂有重按全无满舌
俱胖尚得谓之实症也哉仍用原方减去参附一半
守服数剂而愈
各三钱与之曰服此后当得睡睡则诸脉俱静诸病
俱退而舌变嫩红滑润矣第无挠旁议翌日复诊果
如所言盖症有真假凭诸脉脉有真假凭诸舌如系
实症则脉必洪大躁疾而重按愈有力如系实火则
舌必乾燥焦黄而敛束且坚卓岂有重按全无满舌
俱胖尚得谓之实症也哉仍用原方减去参附一半
守服数剂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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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养愚治费西村患时疾头疼身热口渴气喘下午热
潮更甚或以藿香正气散投之烦躁特甚舌心焦黑
谵语发斑又与柴苓汤更加呕哕且自汗不止脉之
浮数而微曰此少阳阳明合病之虚热也用白虎汤
加人参黄芪葛根柴胡灯心竹叶热减十分之七汗
亦稍止后以人参麦冬五味黄芩山栀甘草二剂斑
亦渐退
陈好古患两太阳痛左胁作疼口渴大便泻水小便短
潮更甚或以藿香正气散投之烦躁特甚舌心焦黑
谵语发斑又与柴苓汤更加呕哕且自汗不止脉之
浮数而微曰此少阳阳明合病之虚热也用白虎汤
加人参黄芪葛根柴胡灯心竹叶热减十分之七汗
亦稍止后以人参麦冬五味黄芩山栀甘草二剂斑
亦渐退
陈好古患两太阳痛左胁作疼口渴大便泻水小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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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面色如尘陆脉之滑大而数右关为甚时春末夏
初曰此疫症也陈怒瘟病之名辞去或以胃苓汤投
之烦渴异常语言错乱再求诊脉仍前症似危急然
细参症候不过热郁之极故烦乱沈昏耳其泻者因
表气不舒故里气不固也用白虎合解肌汤二剂而
神定又二剂而起
丁程川之宠患疫而死半月后丁自病头痛身热口渴
烦躁或与小柴胡汤忽夜梦与亡宠交接惊觉而精
初曰此疫症也陈怒瘟病之名辞去或以胃苓汤投
之烦渴异常语言错乱再求诊脉仍前症似危急然
细参症候不过热郁之极故烦乱沈昏耳其泻者因
表气不舒故里气不固也用白虎合解肌汤二剂而
神定又二剂而起
丁程川之宠患疫而死半月后丁自病头痛身热口渴
烦躁或与小柴胡汤忽夜梦与亡宠交接惊觉而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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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泄汗出如雨不能转侧神昏谵语亟陆诊之其脉
沈微如丝面色如泥四肢厥冷幸未过肘膝而阳事
尚自翘然令剪其亡宠旧裈裆烧灰以附子理中汤
调灌之两剂神清阳亦收敛后以人参麦冬五味白
芍黄连枣仁知母黄檗调理而安
柴屿青治吴氏妇患病家人谓因怒而致医遂用沉香
乌药代赭等药兼用表剂二十馀日胸膈胀闷壮热
不休脉之左手稍平右三部洪数此疫症邪热入腑
沈微如丝面色如泥四肢厥冷幸未过肘膝而阳事
尚自翘然令剪其亡宠旧裈裆烧灰以附子理中汤
调灌之两剂神清阳亦收敛后以人参麦冬五味白
芍黄连枣仁知母黄檗调理而安
柴屿青治吴氏妇患病家人谓因怒而致医遂用沉香
乌药代赭等药兼用表剂二十馀日胸膈胀闷壮热
不休脉之左手稍平右三部洪数此疫症邪热入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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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散徒伤卫气病亦不解乃连进瓜蒂散二剂吐去
涎痰察其未衰又与小承气二剂下宿垢数行而热
渐退调治二十馀日脉始平复
缪仲淳治史鹤亭太史丁亥春患瘟疫头疼身热口渴
吐白沫(胃/热)昼夜不休医误谓太史初罢官归妄投解
郁行气药不效又与四物汤益甚诸医谢去谓其必
死迎缪至病二十馀日矣家人具以前方告缪曰误
矣瘟疫者四时不正伤寒之谓发于春故谓之瘟疫
涎痰察其未衰又与小承气二剂下宿垢数行而热
渐退调治二十馀日脉始平复
缪仲淳治史鹤亭太史丁亥春患瘟疫头疼身热口渴
吐白沫(胃/热)昼夜不休医误谓太史初罢官归妄投解
郁行气药不效又与四物汤益甚诸医谢去谓其必
死迎缪至病二十馀日矣家人具以前方告缪曰误
矣瘟疫者四时不正伤寒之谓发于春故谓之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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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又不下使邪热弥留肠胃间幸元气未尽故不
死亟索淡豆豉约二合许炒香麦冬一两许知母数
钱石膏两许一剂大汗而解时大便尚未通史问故
曰昨汗如雨邪尽矣第久病津液未回故大不通此
肠胃燥非有邪也今可食甘蔗三二株兼多饮麦冬
汤不三日去燥粪六十馀块而愈
张凤逵万历丁未三月间寓京师吏部刘蒲亭病剧求
治已备后事谵语抹衣不寐者七八日矣御医院吴
死亟索淡豆豉约二合许炒香麦冬一两许知母数
钱石膏两许一剂大汗而解时大便尚未通史问故
曰昨汗如雨邪尽矣第久病津液未回故大不通此
肠胃燥非有邪也今可食甘蔗三二株兼多饮麦冬
汤不三日去燥粪六十馀块而愈
张凤逵万历丁未三月间寓京师吏部刘蒲亭病剧求
治已备后事谵语抹衣不寐者七八日矣御医院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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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泉名医也偕数医治之张诊脉只关脉洪大其馀
皆伏乃书方竹叶石膏汤咸惊曰吴等已煎附子理
中汤何冰炭如是张诘之吴曰阳症阴脉故用附子
张曰两关洪大此阳脉也其馀经为火所伏阴脉也
一剂谵语抹衣即止就寐片时再脉之洪者平而伏
者起矣又用辛凉药调理全愈
元时江西泰和县瘟疫大作有医者视病中夜而归忽
遇神人骑马导从而来医知非人拜伏于地神至前
皆伏乃书方竹叶石膏汤咸惊曰吴等已煎附子理
中汤何冰炭如是张诘之吴曰阳症阴脉故用附子
张曰两关洪大此阳脉也其馀经为火所伏阴脉也
一剂谵语抹衣即止就寐片时再脉之洪者平而伏
者起矣又用辛凉药调理全愈
元时江西泰和县瘟疫大作有医者视病中夜而归忽
遇神人骑马导从而来医知非人拜伏于地神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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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曰汝何人也答曰某医人也神曰汝今医病用何
药答云随病冷热轻重用药治之神曰不然天一类
用香苏散好医如其言试之皆效香附炒去皮紫苏
各四两陈皮甘草各一钱右为粗末每服三钱水一
盏煎七分去查热服不拘时日三服戒晕腥酒肉无
不应效
又记云昔城中大疫有白发老人教一富家人合香苏
散施城中病者皆愈其后疫鬼作人问其富人家富
药答云随病冷热轻重用药治之神曰不然天一类
用香苏散好医如其言试之皆效香附炒去皮紫苏
各四两陈皮甘草各一钱右为粗末每服三钱水一
盏煎七分去查热服不拘时日三服戒晕腥酒肉无
不应效
又记云昔城中大疫有白发老人教一富家人合香苏
散施城中病者皆愈其后疫鬼作人问其富人家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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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遂实告鬼相顾曰此老教三人矣遂稽颡而退(同/上)
(则皆万密斋/保命歌括)
医者乔姓奉吕仙甚谨一夕梦吕告之曰水上浮萍甚
能愈疾多贮之乔乃收积至十车是冬大疫乔药中
每加萍一撮无不立愈其门如市遂获重赀他医效
之都不验(云间杂志/无名氏)
钱国宾治管船王元暴病头疼身热倦卧懒动不恶寒
止畏热舌红肌黄二便不利六脉浮洪视其症脉瘟
(则皆万密斋/保命歌括)
医者乔姓奉吕仙甚谨一夕梦吕告之曰水上浮萍甚
能愈疾多贮之乔乃收积至十车是冬大疫乔药中
每加萍一撮无不立愈其门如市遂获重赀他医效
之都不验(云间杂志/无名氏)
钱国宾治管船王元暴病头疼身热倦卧懒动不恶寒
止畏热舌红肌黄二便不利六脉浮洪视其症脉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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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也用清凉发散之剂八日罔效再四审之心胸腹
胁俱无他症口渴饮水欲向外卧令人移出解其前
后心间有黑点数十如疙蚤斑知为羊毛瘟也用小
针于黑处一挖即出羊毛一茎凡取数百茎乃少安
日食西瓜十一个数日乃愈
吴桥治胡有濡壮年偶以讼系士师归家数日而发热
医者以为痰火治之旬日而病益危桥诊六脉隐见
不常且举身紫斑发矣耳聋口噤目上视抹衣摸床
胁俱无他症口渴饮水欲向外卧令人移出解其前
后心间有黑点数十如疙蚤斑知为羊毛瘟也用小
针于黑处一挖即出羊毛一茎凡取数百茎乃少安
日食西瓜十一个数日乃愈
吴桥治胡有濡壮年偶以讼系士师归家数日而发热
医者以为痰火治之旬日而病益危桥诊六脉隐见
不常且举身紫斑发矣耳聋口噤目上视抹衣摸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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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瞀绝食比五日语所亲曰疫也即以寒水下辰砂
六一散稍饮辄少安寻授柴胡石膏犀角汤一再服
而病去其大半七日愈(太函/集)
续名医类案卷三
六一散稍饮辄少安寻授柴胡石膏犀角汤一再服
而病去其大半七日愈(太函/集)
续名医类案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