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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麈前录卷四
宋 王明清 撰
撰
王丝字敦素越之萧山人景祐初为县令会岁歉丝每
家支钱一千以济之期以明年夏输绢壹匹邑人大
受其惠称为德政繇此当路荐之盖是时一缣售价
不逾其数尔仕止郎曹典州而已范文正公为作墓
志具载其事王荆公当国仿其法施之天下号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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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仪仲素仪仲文正公之子早即贵达未尝为邑官
至八座没谥懿敏国史本傅可考其子巩字定国与
东坡先生游李定字仲求洪
亦奇欲预赛神会而苏子美以其任子距之致兴大
狱梅圣俞谓一客不得食覆鼎伤众宾者其孙即商
老彭以诗名列江西派中又李定字资深元丰御史
中丞其孙方叔正民兄弟皆显名一时扬州人又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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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运使官制未行老于正卿乃敦老如冈之祖盖济
南人也同姓名者凡三人世亦多指而为一不可不
辩(李

郭稹字仲微仕至龙图阁学士权知开封府幼孤母边
更嫁王氏既而母亡稹解官服丧知礼院宋祁
服丧为过礼请下有司博议因冯元等奏听解官申
心丧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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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赍贺表率先至阙下上大喜平蜀后诏令三泉县
不𨽻州郡遇贺庆许发表章直达榻前至今甲令每
于诸州军监下注云三泉县同是矣元符末龚言序
为县尉妇弟江端本子之薄游至邑令簿素与龚不
叶相帅游山经宿未回龚摄县事忽赦书至徽宗登
宝位龚即宣诏称贺偶未有子亟令子之奉表诣都
令归已无及铨曹以初品官无奏异姓无服亲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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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府助教今之上州文学也后子之官与职俱至
正郎一时以为异事绍兴初四川制司建言升县为
军失祖宗之指矣
张逸字天𨼆郑州人登进士初尝以枢密直学士知益
州蜀人谙其民风华阳县乡长杀人诬道旁者县吏
受财狱具乃令杀人者守囚逸曰囚色冤守者气不
直岂守者杀人乎囚始敢言而守者果服立诛之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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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民杀牛以活将废穑事今岁小稔请一切放还复
其业报可凡四守益州逸子峋嵫
诸孙即端明殿学士澄也
两朝史章文宪得𧰼傅末云初闽人谣曰南台沙合出
宰相至得𧰼相时沙涌可涉政和六年沙复涌已而
余丞相深大拜十馀年前外舅方公务德帅福唐南
台沙忽再涌已而朱汉章叶子昂相继登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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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焉父之交游敬之为丈见之必拜执子侄之礼甚
恭丈人行者命与其诸郎游子又有孙各崇辈行略
不紊乱如分守之严旧例书札止云启或止稍尊之
则再拜虽行高而位崇者不过曰顿首再拜而已非
父兄不施覆字宰辅以上方曰台候
名卿尺牍中可考今俱不然诚可太息
太平兴国六年五月诏遣供奉官王延德殿前承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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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自夏州历玉亭镇次历黄羊平其地平而产黄羊
度沙碛无水行人皆载水凡二日次都啰啰族汉使
过者遗以财货谓之打当次历茅家喎子族临黄河
以羊皮为囊吹气实之浮于水或以囊驰牵木筏而
度次历茅女王子开道族行入六窠砂砂深三尺马
不能行行者皆乘橐驼不育五谷砂中生草名登相
收之以食次历楼子山无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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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卧羊梁劾特族地有都督山唐回鹘之地次历太
子大虫族接契丹界人衣尚锦绵器用金银马乳酿
酒饮之亦醉次历屋地目族盖托云裕悦王子之子
次至托云裕悦王子族此九族达靼中尤尊者次历
伊喇王子族有哈喇川唐回鹘公主所居之地城基
尚在有汤泉池傅曰契丹旧为回鹘牧羊达靼旧为
回纥牧牛回纥徙甘州契丹达靼遂各争长攻战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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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次历格啰美源西方百川所会极望无际鸥鹭凫
号通天王次历小石州次历伊州州将陈氏其先自
唐开元二年领州凡数十世唐时诏敕尚在地有野
蚕生苦参上可为绵帛有羊尾大而不能走尾重者
三斤小者一斤肉如熊白而甚美又有励石剖之得
宾铁谓之吃铁石又生胡桐树经雨即生胡桐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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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甚近地无水草载粮以行凡三日至思谷曰避风
驿本俗法试出诏押御风御风乃息凡八日至泽田
寺高昌闻使至遣人来迎次历宝庄又历六钟乃至
高昌高昌即西州也其
西距西天步露沙雪山葱岭皆数千里地无雨雪而
极热每盛暑人皆穿池为穴以处飞鸟群萃河滨或
起飞即为日气所烁坠而伤翼屋室覆以白垩开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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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城以溉田园作水硙地产五谷惟无乔麦贵人食
马馀食牛及凫堆乐多箜篌出貂鼠白氎绣文花蕊
布俗多骑射妇人戴油帽谓之苏幕遮用开元七年
历以三月九日为寒食馀二社冬至亦然以银或鍮
为筒贮水激以相射或以水交泼为戏谓之压阳气
去病好游赏行者必抱乐器佛寺五十馀区
所赐额寺中有大藏经唐韵玉篇经音等居民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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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禳灾有敕书楼藏唐太宗明皇御札诏敕缄锁甚
谨后有摩尼寺波斯僧各持其法佛经所谓外道者
也统有南突厥北突厥大众熨小众熨样磨割禄

戛司末蛮格哆族预龙族之名甚众国中无贫民绝
食者共振之人多寿考率百馀岁绝无天死时四月
狮子王避暑于北廷以其舅阿多裕悦守国先遣人
致意于延德曰我王舅也使者拜我乎延德曰持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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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拜阿多裕悦
王邀延德至其北庭历交河州凡六日至金岭口宝
货所出又两日至汉家寨又五日上金岭温岭即多
雨雪上有龙王刻石记云小雪山也岭上有积雪行
人皆服毛𦋺度岭一日至北廷憩高台寺其王烹羊
马以具膳尤丰洁地多马王及王后太子各养马牧
放于平川中弥亘百馀里以毛色分别为群莫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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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花砂鼠大如䨲鸷禽捕食之其王遣人来言择日
以见使者愿无任其淹久至七日见其王子侍者皆
东向拜受赐旁有持磬者击以节
既而王之儿女亲属皆出罗拜以受赐遂张乐饮燕
为优戏至暮明日泛舟于池中池四面作鼓乐又明
日游佛寺曰应运泰宁之寺贞观十四年造北廷北
山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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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者即焦下有穴生清泥出穴外即变为砂石土人
取以治皮城中多楼台草木人白晰端正惟工巧善
治金银铜铁为器及攻玉善马直绢一疋其驽马充
食者才直一丈贫者皆食肉西抵安西即唐之西境
七月令延德先还其国其王始至亦闻有契丹使来
唇缺
出王境诱王窥边宜早送至达靼无使久留因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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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侦知其语因谓王曰契丹素不顺中国今乃反间
我欲杀之王固劝乃止自六年五月离京师七年四
月至高昌所历以诏赐诸蕃君长袭衣金带赠帛八
年春与其谢恩使凡百馀人复循旧路而还雍熙元
年四月至京师延德初至达靼之境颇见晋末陷敌
者之子孙咸相率

悽感留旬日不得去延德之自叙云此虽载于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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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或取诸此焉
绍兴丙辰明清甫十岁时朱三十五丈希真徐五丈敦
立俱为正字来过先人先人命明清出拜二公询以
国史中数事随即应之无遗繇是受二公非常之知
于弱龄希真之相予多见其词翰中后二十年明清
为方婿敦立守滁阳以书与外舅云闻近纳某字之
子为婿岂非字仲言者乎具道畴昔时事且过相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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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今此居号侍郎桥何耶明清即应以仁宗朝郎简
杭州人以工部侍郎致仕居此里人德之遂以名桥
又问郎表德谓何明清
荆公集中有寄郎简之诗甚称其贤少焉司马季思
来其去复问明清云温公兄弟何以不连名明清答
以温公之父天章公生于秋浦故名池从子校理公
生于乡中名里天章长子以三月一日生名旦后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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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学中有温公祠堂存焉敦立大喜曰皆是也且顾
坐客云卒然而酬博闻如此可谓俊人矣乌乎敦立
今墓木将栱言之于邑
郭熙画山水名盛昭陵时尝为翰林院待诏熙宁初其
子思登进士第至龙图阁直学士更帅三路既
以金帛收赎熙之遗笔以藏于家繇是熙之画人间
绝少思亦多材艺有笑谈可用集行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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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以待之大忠辞以相第非便微仲云界以中霤即
私家也卒从微仲之请时安厚卿亦在政府父日华
尚康宁且具庆焉厚卿夫妇偃然居东序时人以此
别二公之贤否
姚宽令威明清先友也著西溪残语考古今事最为详
备其间一条云旧于会稽得一石碑论海潮依附阴
阳时刻极有理不知其谁氏复恐遗失故载之观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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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翕张(见洞真/正一经)卢肇以日激水而潮生封演云月周
天而潮应挺空入汉山涌而涛随(施师谓僧/𨼆之之言)析木大
梁月行而水大(见窦叔/蒙涛志)源殊派异无所适从索𨼆探
微宜伸确论大中祥符九年冬奉诏按察岭外尝经
合浦郡(廉/州)沿南溟而东过海康(雷/州)历陵水(化/州)涉恩平
(恩/州)住南海(广/州)迨由龙川(惠/州)抵潮阳(潮/州)洎出守会稽(越/州)
移莅句章(明/州)是以上诸郡皆沿海滨朝夕观望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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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十年用心颇有准的大率元气嘘吸天随气而涨
敛溟渤往来潮顺天而进退者也以日者
阴生于阳故潮附之于日也月者太阴之精水者阴
故潮依之于月也是故随日而应月依阴而附阳盈
于朔望消于朏(敷尾/切)魄于上下弦息于辉朒(女六切/朔而日)
(见东/方)故潮有大小焉今起月朔夜半子时潮平于地
之子位四刻一十六分半月离于日在地之辰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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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过月望复东行潮附日而又西应之至后朔子时
四刻一十六分半日月潮水亦俱复会于子位于星
知潮当附日而右旋以月临子午潮必平矣月在卯
酉汐必尽矣或迟速消息又小异而进退盈虚终不
失于时期矣
至则亘如山岳奋如雷霆水岸横飞雪崖傍射澍腾
奔激吁可畏也其可怒之理可得闻乎曰或云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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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而为涛耳若言狭逼则东溟自定海(县名属/四明郡)吞馀
姚奉化二江(江以县为名一属/会稽一𨽻四明)侔之浙江尤甚狭逼
潮来不闻涛有声耳今观浙江之口起自纂风亭(地/名)
(属会/稽)北望嘉兴大山(属秀/州)水阔二百馀里故海商舶
船怖于上潬(水中沙为/潬徒旱切)惟泛馀姚小江易舟而浮运
河达于杭越矣盖以下有沙潬南北亘乏隔碍洪波
蹙遏潮势夫月离震兑他潮已生惟浙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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潬猛怒顿涌声势激射故起而为涛耳非江山浅逼
使之然也宜哉令威以该洽闻于时恨不能知其人
明清心谓必机博之人后以真宗实录考之大中祥
符九年以燕肃为广东提点刑狱遂取两朝史燕公
傅观之果尝自知越州移明州卷末又云尝著海潮
论海潮图并行于世则知为燕无疑
明清乾道丙戌冬奉亲会稽居多暇日有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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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曰挥麈录不忍弃去遂名之曰挥麈录非
所以为书也长至日
明清识
侍叔父尉剡叔父出仲言昆仲诗诧曰此皆小汝
若干岁雪溪先生诸子也迥

仲信仲言游虽服其该洽当时未知学问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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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之在民者因读荀卿子书曰法不贰后王又读
宣王诗曰周道粲然复兴于是思熟于本朝典故
者以讲论学问士夫间访之未获也忽仲言出示
此书乃平昔之所期不谓近出于朋旧之中喜可
知也虽然仆有疑焉
佐时用何遽留心于著述若仆辈衰老不适用乃
可娱意于简册之间耳仲言其懋哉乾道己丑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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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德素闻仲言多识前言往行真好古博雅君子
愿从下风听馀论闻所未闻为有日矣今幸同僚
于此谓可破此愿也而郡邑相距馀一舍仲言入
郭有时不得朝夕见斯心竟未能满间从清流王
孟玉借挥麈录观之殆所谓窥豹一班者因手抄
之古人有云不见异人当得异书
其书何喜如焉因志于后倾困倒廪尚冀自此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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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良简
垕拜手昨日辱下顾殊恨不款经夕伏惟台候客
况万福宣政从臣出处极为详备受赐甚多挥麈
录昨晚与老人伏读共叹该洽如垕辈可知愧矣
郑公之说甚善切幸小留以容乞灵龙山俯就食
其禄可也一二同舍郎与兄厚善皆以为喜老人
亦约同白庙堂且喻意京兆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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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知府自跋
丘明子长班范陈寿之书不经它手故议论归一
自唐太宗修晋书置局设官虽房玄龄褚遂良受
诏而许敬宗李义府之徒厕迹其间文字交错约
史自此失矣刘煦之唐书㠔居正之五代史号为
二氏而职长监修未始措辞嘉祐重命大儒再新
唐史欧阳文忠宋景文各析纪傅故直笔纠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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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之际名臣大节无所叙录居多或有一事见之
数傅褒贬异同自建隆抵于元符信史屡更先人
于是七国朝史述焉直欲追仿迁固铺张扬厉为
无穷之观虽前日宗工笔削不敢更易但益以遗
落损其重复如一姓父子兄弟附于本傅之次增
以宗室宰执世系与夫陟黜岁月三表如唐书之
制绍兴戊午中执法常公闻其事诏奉祠中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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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著达于乙览
禁兴告讦之风炽荐绅重足而立明清兄弟居蓬
衣白亡所掩匿手泽不复敢留悉化为烟雾又十
五年巨援没而公道开再命会稽官以物办访遗
书于家但记忆残缺以补册府之阙而已故旧文
居多此举盖自先祖早授学于六一翁之门命意
本于六一其后先人承之故先人迁官制云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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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传于后代而王言可训于万世也明清弱龄
过庭前言往行探寻旧事晁夕剽
若摧挫万事瓦解不自意全莫能髡钤以续先志
乾道之初窃丛祠之禄偏奉山阴亲朋相过抵掌
剧谈偶及昔闻间有可记随即考而笔之曰挥麈
录故人程迥可久知名士也览而大喜手录而识
于后繇是流傅又尝取司马文正公百官公卿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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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月列为四图表置之坐隅以便观览今镂板于
闽蜀江浙矣丁酉春觅官行都获登太史李公仁
甫之门命与其子仲信游舂容间偶出二编公一
见称
子厚之甥不丽其舅而卒老于外方轸蔡元长之
姻娅引登言路而首论其非遂罹远窜潘兑朱勔
里人不登其门而摈斥李森为中司不肯观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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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枉繇盛章父子欲害刘炳兄弟世皆亡其事迹
明清不量其愚为冥搜伦𩔖凡二十馀条摭据依
本末告之公益大喜加敬叹又云仆兼摄天官睹
铨榜有临安龙山监税见次君可俯郭但食其禄
而相与讨论徐请君于朝以
迹不正且非其人而归未几公父子俱去国明清
饯别于秀州之杉青闸下舟中相持怅然后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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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参辰一见方欲造公而公已下世比焉试邑穷
塞公事无多翻箧复见旧藁怆念父祖以来平生
用心嗟夫师友之沦没言犹在耳孰令听之邪投
老残年感叹之馀姑以胸中所存识左方后之揽
者亦将太息于斯作淳熙乙巳中元日朝请大夫
主管台州崇道观汝阴王明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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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麈前录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