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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三朝北盟会编卷一百八十一
            宋 徐梦莘 撰
 炎兴下帙
  起绍兴七年九月十八日丙午尽其日
十八日丙午金人废刘豫金人既执刘麟乃驰赴京城
下由梁门外登城以百骑守宣德门东华左右掖门副
元帅乌珠并三路都统阿噜伯奇五郎君三骑直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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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门问刘齐王何在伪皇城使等错愕失对乌珠以
鞭击之径趋垂拱殿入后宫门问刘齐王何在伪宫人
揭帘应云在讲武殿阅射讲武殿刘豫毁明堂以明堂
建殿也三帅驰往直陛殿豫遽欲退更衣乌珠下马执
其手曰不须近有急公事同登门议于是同行至宣德
门傍遽命伪侍从监门就东阙亭少立乌珠乃麾小校
以小黄马强豫乘之且曰元帅请到寨中议事豫始觉
其谋抚掌大哭上马卫从犹数十人三帅露刃夹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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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过豫伪御马院命舍马出梁门囚于金明池废为蜀
王年六十五豫初僣立以阙钱流传及置交子立法七
年换至是豫立七年丁未金人率伪文武百官军民僧
道耆老等拜诏于宣德门下诏曰敕行台尚书省政朕
丕席洪休光宅诸夏将俾内外悉荷升平顾自浊河之南
以为邻壤之界灼见先帝举合大公罪则遄征固不贪
其土地从而变置庶共抚其生灵建尔一邦逮今八稔
尚勤吾戍安用国为宁负而君毋滋民患已降帝号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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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王封罪有所归馀皆罔治将大革于弊政庶一陶于
新风勿为夺蹊田之牛其罚则甚不能为诧子之友非
弃如何凡尔臣民当体至意所有馀事件已委所司逐
一下元帅府去处分不尽之事亦就便计议从长施行
仍告逐处咸使闻知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宣诏毕二帅
从素队数十人顶数丈长柄上紫伞立于西朵楼相对
西街伪丞相张昂李邺范泰等立东朵楼相对趋前欲
拜达兰敛身令通事传言慰劳不须劳来者三然后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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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次第揖逊谢讫次又依前见乌珠直立或扪耳或扪
面旁若无人不为礼礼毕二帅归东以数千骑往来绕
大内御街循环不绝仍使小校分行街巷扬言曰不用
尔为千军不要尔免行钱不要尔五匣钱为尔敌杀貌
事人请尔旧主人来此坐教尔懑快活千军即日皆散
已起者人马器甲径归东京元来营分愿归农者纳马
逐便金人得豫马四万馀匹在京有钱九千八百七十
万缗有绢二百七十万疋金二百二十万两银二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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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粮九十万石方州总数又倍之豫内庭嫔御一百七
十人妊娠者九人麟婢妾一百二十人父子虽外示俭
朴而内为淫泆以献女献妻进婢妹得差遣如高立之
宋揖者纷纷皆是如廉公谨以女奉麟以媳妇伴送麟
以二人进豫豫遂以公谨为伪皇子府准备差委监理
科库有长葛令侯湜者告其入已赃近万缗湜计穷遂
饰侄女进豫冀其倖免勘官马揖观望从轻拟断合除
名勒停豫曰使功不如使过即命湜为带金牌天使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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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五路传宣抚问回就临汝卒其用心如此在伪位八
年四民凡含齿戴发上自耆老下至龆龀至倡优无不
日纳官钱以内庭种菜出卖京师池塘计荷叶数目猥
屑不可尽言士民凡出语言稍涉时忌者并许人告得
其情告者受赏或遭诬执告者免罪由是小人得志父
子不敢隐语如负担相遇或相问曰那里去若应云南
头去便以乱道言语斩之衣着稍或鲜丽又以宋之顽
民尚仍旧态斩之专务以猛济宽不觉失于大错刘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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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刘益皆豫之弟猊乃观之子悉务聚敛皆乏远图唯
益屈己下士疏财重义颇得士卒欢心讲武之暇涉猎
书史以儒术缘饰吏事金人亦忌之废豫日先为所执
先是邢希载毛澄之徒皆以忠言告豫令密通朝廷豫
杀之既废迁相州留钱五万命道士修醮谢直言者豫
初僣立奔附者众识者讥之云浓磨一锭两锭墨画出
千年万年树误得百鸟尽飞来踏枝不着空飞去轻薄
子撰造诗曲指为笑端不可胜记豫拘于琼林苑常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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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告达兰云父子尽心竭力无负上国惟元帅哀怜之
达兰曰刘蜀王刘蜀王尔犹自不知罪过独不见赵氏
少主出京日万姓燃顶炼臂香烟如云雾号泣之声闻
十馀里今废了尔后京城内无一人为尔烦恼做人犹
自不知罪过朝廷还尔奴婢骨肉各与父子钱物一库
㬠好豫默然语塞刘之族人刘珏者金鎗班班直人也
豫令知长安到长安日蓬蒿中得二三人珏措置招人
措置屯田之类曲尽其法甚得军民之情豫废后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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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以珏为转运使来长安诸处人归之金人惧焉金国
遂以诏命召珏到郑州药杀之右从政郎杨克弼作伪
豫传曰谨按春秋大法圣人书于经褒贬善恶彰著以
昭示后世臣子之观戒若诸侯之善如美齐桓晋文有
翊辅周室之力成五霸之功则书爵以尊之卿大夫之
忠贤如鲁季子来归有归国之忠齐高子来盟仲孙省
难存恤邻国字而贤之宋孔父正色于朝司城司马死
节之义书官以贵之褒而美之以代其赏乐道人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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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楚子爵僣称武王其后县大夫皆僣称公圣人书经
善则称子恶则称人而正凌僣也如楚人围宋楚人灭
庸贬而罪之以代其罚卫州吁齐无知弑君自立翚弑
隐公宋万弑君捷书名以贱之削去官称除去族氏以
示诛绝彰暴罪恶于万世今豫虽废得免万死为幸然
尚称伪齐若不诛绝何以昭示惩戒当削去僣号贬其
官除其姓氏作伪豫传以为乱臣贼子之戒云刘豫字
彦游景州阜城人也家世为农至豫始应进士举元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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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登第累历县佐郡属政和二年迁殿中侍御史少时
尝盗同舍白金盂子紫纱衣至是方发其夙丑豫因上
自明上皇赦而不问未几上章言礼制局事上皇批云
刘豫河北村叟不识礼制遂黜为两浙察访其谢表云
孰云河朔村俗之人来领浙右廉问之事议者谓豫怨
望之迹已见于此时抵仪真丧妻翟氏继丁父忧因家
焉建炎二年戊申今上幸维扬枢密院张昂与豫有河
朔职司之旧力请于朝欲与一郡时济南太守张悦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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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未行使豫起复代之除中奉大夫知济南府豫欲换
江南一郡而两府厌其频数不许谒见乃痛憾而去至
郡惟务酷刑以报私仇而父子隐条犯者皆坐罪建炎
三年己酉金人至山东州郡例多战守豫遣子刑曹椽
承务郎麟部兵出战虑金人所围又令郡倅张东援之
金兵解去遣人啖以利俾令投拜豫与东欲议出城见
金帅百姓遮道愿死守不降豫因缒城诣军前通款是
年夏金主命豫节制京东兵马徙东平豫遣使说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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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上官悟叛悟焚书以斩之豫又赂悟左右二人乔
思恭宋愿说悟悟亦从之时金国天会七年建炎四年
庚戌济南有鱼人得鳣者豫妄谓神物之应乃祀之夏
五月附豫奸人言北京顺豫门下生禾五穗同本以为
豫受命之符于是齐鲁之间佥会推戴豫亦遣子麟以
重宝赂金帅达兰左右求僣主而达兰遂注意立豫诡
辞乞立张孝纯金主遂遣使至豫治所问军民士大夫
所欲立者时独豫乡人张浃应之曰愿立豫是月戊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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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遣西京留守高庆裔礼部侍郎知制诰韩昉备礼
以玺绂立豫册之曰册命尔为皇帝国号大齐都于大
明世修子礼永贡虔诚付尔疆封并同楚旧豫遂僣立
于北京其赦文有曰虽无虞舜之明扬幸免成汤之惭
德其悖逆如此以前宗政寺丞李孝扬权左丞济南道
判张柬权吏部侍郎兼左丞子麟太中大夫提领诸路
兵马知济南府以延康殿学士前宣奉大夫前太原尹
张孝纯依前宣奉大夫封开国公守尚书右丞相弟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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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北京留守都水使者王夔为汴京留守升东平府
以为东京改南京为归德府豫生于景州守济南节制
东平僣位大名起四部强壮为云从子弟应募者数千
人又以境内三代有官为三卫官目曰翊卫勋卫亲卫
分三等二年升一等六年即以试弓马合格人出官是
年乃建炎四年金帅四太子南下回以李邺李求李俦
郑亿年臣豫以俦为监察御史亿年权二部侍郎冬十
月甲午遣孝纯等奉宝册册前妻翟氏为皇太后妾钱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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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民间房缗以五釐纳官十一月改阜昌元年李邺
留守东平郑亿年吏部侍郎冯长宁自陈州归附请立
什一税法除户部侍郎李俦知军州李俅杨榖县令是
年依仿金国法乡各为寨五家为保推土豪为寨长双
丁籍为出战单丁夜巡双丁上教军州县市民亦然每
月军民县市之民结为五军丁军夜巡双丁上教月两
点集呈器甲试弓马合格者补效用正军不愿者听每
调𤼵一人即同保四人家备衣粮器甲衣服就本州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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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交于驻劄处兑支钱官无一毫之费惟正军使放用
官被请给各有差沧州进士邢希载上书乞阴通朝廷
结好夏国密图金国榜于市云大国闻之与生灵为害
不细斩之又有百姓失其名醉扣门嫚骂豫云刘豫你
是何人要做官家大宋何负于你豫又斩之阜昌二年
封子麟为梁国公除尚书左丞相张昂权右丞相廉门
下侍郎冬十月以弟益守汴京李传知袭庆府东宫官
属并父老史平僧录德真道录王从简等奉表请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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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汴京僧道赐斋史平补上州文学张东罢右丞范泰
权右丞三年夏四月迁都于汴是日暴风扬旆屋瓦振
动都人大恐曲赦汴京杖罪以下晓示民间今后更不
肆赦不用宦官不度僧尼道士奉祖考于旧太庙尊其
祖为徽祖艺文皇帝又曰衍祖睿仁皇帝亲巡郊社从
弟益京兆留守麟以境内佥军为十二军在府以参谋
机宜干当统领议事差委顺习差使旨指使上中下三
等守阙上中下三等效用取士罗网人才置诸左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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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并杂用不拘限资格伪宣教郎太常博士兼直史馆
祝简进大都赋又进国马赋豫批文赋正非治天下之
宜尚然自前朝之季上恬下熙人忘监牧国家创业力
为生灵除祸乱致康泰以马为急务而犹恐官吏军民
多如旧俗未知尽心于牧圉刍稼之道此赋极陈马之
为用使读之者知此为至重而不可忽实有补于马政
祝简可减二言磨勘以示无言不酬西京奉先指挥李
英卖玉注碗豫疑非民间物勘鞫之知得之山林中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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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崇石善为河南淘沙官𤼵掘古今山陵民庶坟墓求
请康之难发棺不尽者取棺中水银等物以吴俊为汴京
淘沙官发民间埋窖及无主坟墓中物六月大雨遣子
麟代谢相国寺中太乙宫张昂右丞相兼门下侍郎郑
亿年开封府尹诚忠郎许清臣管主殿前司公事秋九
月长星见伪太后死谥曰慈献宋愿上书言利害豫以
说上官悟之故特录用之授大总管府差委冬十月李
邺权右相范恭守左丞改忠翊郎为昭果郎忠训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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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毅郎李俅言什一税法利害迁监察御史四年正月
葬伪太后于东平赐状元罗秀以下八十四人及第五
月户部侍郎冯长宁监察御史许伯通删修什一税法
条式三十二件随法申明二十二件诸律刑统疏议阜
昌敕令格式与什一法兼行文意相妨者从税法敛九
月学士院马定国进君臣名分论其略曰或曰金师再驾攻
围汴都康王帝弟之亲总元帅之任握天下重兵号称
勤王自冬徂夏迁延六月移屯济州坐视京师之危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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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进师之意及汴京失守二帝北迁康王谓天下之在
己逡巡即皇帝位于睢阳自余观之是耶定国应之曰
非也文多不载豫批马定国转一官冬十月李节除右
丞金人攻蜀败于王师五年夏诚忠许清臣除殿前太
尉拆毁景灵东西得真宗皇帝玉石像碎为二十八段
豫问可作材料否清臣云已断首矣麟于是取一段示
右丞相张昂云此真宗皇帝也己卯之五月开圣尼院
三日百姓纵观九月豫下诏南侵至淮泗遇韩世忠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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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不得前继闻皇帝亲征四太子宵遁调发尽静始遣
人语麟兼行二百四十里抵宿州少安西北大恐麟率
伪臣寮上言尝谓中原制江表其为形势与强弱逆顺
之理何啻得百二之利也自古王者兴起必以河朔山
东之地然后为帝王之真若乃崛起及遁居吴越之地
计其强者能自保一隅偶有不振则中原之兵已进而
墟其国者举是也故史册所载如吴为晋所灭陈为隋
所灭周世宗剪伐淮南诸州至宋之初以次就平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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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下合属去处晓示奉豫旨依六年二月改什一法行
五等税法夏六月汴京地震秋七月毁明堂得金龙之
金四万两大同钱三百万暴风连日屋瓦皆震八月麟
出猎陈留有义党数百人欲劫之南奔皆法外处死于
汴京以弟复知济南刘观知府阳军冬十月下令民鬻
子依商税贯陌收税知袭庆府李俦骂丞相张昂豫批
云理合诛戮尚念系昨江南守臣随军归府特以宽贷
追五官天监七年春赐状元邵世矩(一云邵/光规)以下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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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人及第改明堂基为讲武殿开安上门为众安门朱
雀门为明昌门景龙门为照远门秋九月以殿前大尉
许清臣为权大总管府以子麟领行台尚书令冯长宁
行台户部侍郎行军参谋李邺行台右相讲议军事𤼵
乡军三十万号七十四万分两路南寇东路由荆山涡
口犯定远宣徽以侄刘猊统之西路侵庐州麟统之伪
诏榜示指斥銮舆尤甚于五年淮泗之役军之始行也
知临汝军宋䒴部夫到京子麟以后期斩之纳其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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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豫斩使臣赵倚语人曰已去赵宗矣寻进于濠寿之
间东路猊所统遇杨沂中擒戮悉尽西路麟所统闻猊
败望风北遁失运车七千两船七百只迨归亡殁散走
者大半器甲交钞军须犒设等物不可胜计建炎己未
王师获捷未有如是之盛也于是猊废为庶人免复官
徙观为东路留守以妻弟翟论为南路留守八年夏四
月改保康门为清远门是月枭鸣于苑又有枭数千鸣
于南庭皆作休也之声豫恶之命能捕获一枭者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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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五月无云而雷起龙于宣德门扪灭宣德二字豫令
修之秋七月闻人南回探报王师欲北征遣宣义郎杨
克弼乞师大金克弼他辞改差户部员外韩元美迪功
郎游何金人不许八月望顺昌府驰报喜旗至京云江
南刘相公下全军人马并淮西兵十馀万归附己交收
器甲接纳了当九月十三日到京以归首郦琼为静难
军节度使知拱州刘光时为北京大名府副总管王世
忠皇子府前军统制靳赛左军统制馀或诸州兵马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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钤辖其次皆授诸州准使唤缉捕盗贼刘麟府效用使
臣正军请受恣纵旨皆不及朝廷则例皆悔恨独郦琼
以为得策麟见王师必欲北征遣参议冯长宁使金乞
并力南侵冬十月壬寅平原镇濠寨官贲百祥见星殒
不觉失声惊曰齐帝星坠祸在百日之内同坐执之赴
麟麟问可禳乎百祥曰应天以实不以文惟在修德麟
闻之豫以为狂士斩之汴京阁门奏僧道见谢辞令拜
豫批依十一月庚子豫以私憾杀汴京富民孟师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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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籍其家资豫遣人乞兵大金金示难色豫乞愈坚
不得已许之俾令先调发齐兵会于淮上纳麟议事浚
滑之间麟以百骑从是月丁未至河上悉为金擒之四
太子五郎君三路都统以数千骑驰赴梁门登城以守
丙午四太子与三路都统以数千骑守宣德门二帅从
东华门入逼豫出见达兰以鞭指骑逼豫于阙亭以羸
马驼之而去囚于金明池废为蜀王命百官有司皆仍
旧以伪齐尚书省为金国行台尚书省散出文榜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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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关门仍以小校扬言因民所欲皇惑众听称齐王
虐民命废之放五釐免行钱散乡军敌杀报事人交你
百姓快活你旧主人少帝官家在此民心于是稍安而
百姓亦不敢扰民(阙/文)不在此数宫嫔一百七十人任身
死者九人其子麟一百二十人父子皆外示节俭之状
而内放淫泆以献妻得官进姊妹得差遣如高之立宋
缉纷纷皆是中间尤甚者如廉公以女奉麟以子妻伴
之麟并取二人葛令有已赃万馀缗事发恐不免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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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豫谓使功不如使过升湜为金牌天使陜西五路传
宣抚问其淫污有至于此伪位八年凡含齿戴发上至
耆老下至龆龀微至倡优无不自纳官钱行偶语之禁
喜掊克之酷虐鄙猥不可以一二记其数也有马二万
四千匹在京有钱九千八百七十馀万贯有绢二百七
十万疋有金一百二十万两有银二百万两有粮九十
万石方州在外刘观刘益刘豫皆复之堂弟猊为观之
子皆事掊敛无他能独益轻财好施礼贤下士与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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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甘苦颇有远略故废豫日金人亦忌之俾经略郎君
以计掩捕其馀贷之苦无故观至今恣其任便居住伪
后钱氏宣和间为御侍渊圣时出宫聘使臣张保义张
为贼寇钱从贼几为贼人所杀卖身与豫为针线婢故
旧在宫庭中豫皆取法于钱先是邢希载毛澄以忠言
俾豫密通朝廷不纳而害之至废迁相州豫悔留钱五
十万醮之十二月甲戌自相州徙上京改封曹王在伪
位八年年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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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朝北盟会编卷一百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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