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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石墨镌华卷二      明 赵崡 撰
  跋四十三首
   唐刻石经考
汉灵帝光和六年刻石五经文于太学讲堂此初刻也
蔡邕以熹平四年与五官中郎将堂溪典议郎张训韩
说太史令单飏求正定六经文字帝许之邕乃书丹刻
石立于太学门外此再刻也魏正始中又立古篆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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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石经古文用科斗鸟迹体篆用史籀李斯胡母敬体
𨽻用程邈体此三刻也魏世宗神龟元年以王弥刘曜
入洛石经残毁崔光之请补之此四刻也唐天宝中刻
九经于长安礼记以月令为首从李林甫之请此五刻
也文宗时郑覃以经籍刓缪建言雠刋准汉故事太和
七年敕唐玄度覆定石经字体于国子监立石九经并
论语孝经尔雅共一百五十九卷字样四十卷开成二
年告成此六刻也又孟蜀亦刻九经谓之孟蜀石经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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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翁所引石经是此
按六朝以前用分𨽻今石经皆正书且多用欧虞书法
知其为唐人书矣礼记首月令尊明皇纯字讳尊宪宗
又知其非天宝以前人书矣然则今西安府学石经乃
唐文宗时石经也旧在务本坊韩建筑新城弃之于野
朱梁时刘鄩用尹玉翁请迁故唐尚书省之西隅宋元
祐中汲郡吕公始迁今学嘉靖乙卯地震石经倒损西
安府学生员王尧惠等按旧文集其缺字别刻小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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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碑傍以便摹补又按唐书谓文宗朝石经违弃师法
不足观然其用笔虽出众人不离欧虞褚薛法恐非今
人所及惟王尧惠等补字大为纰缪今华下东生文豸
家有乙卯以前拓本庶几称善焉(右本乔景叔说/)
   唐晋祠之铭
唐得天下后太宗祠晋侯而为之铭晋侯者周唐叔后
霸天下者也据碑高祖起兵时会祷于晋侯之祠而以
是报享之太宗制文并书全法圣教序兰亭而纵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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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但石理恶历年多其铓铩之存者无几耳
   唐李英公碑
公陪葬昭陵碑文高宗制并书行草神逸机流后半尤
纵横自如良由文皇藏右军墨迹如兰亭之类极夥故
其父子青宫万机之暇一意模仿以至此也碑首御制
御书四字大类褚登善余会至碑下见碑高大过房杜
诸臣岂以陛下家事之一言而为是以报之耶
   唐万年宫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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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宫即九成宫改名高宗幸而铭之书之也行草视
英公碑尤为劲拔
   唐万年宫碑阴题名
碑阴云奉敕中书门下见从文武三品以上并学士并
听自书官名于碑阴后列从官五十馀人长孙无忌李
绩褚遂良辈皆与焉书名大小不伦然皆有法即契苾
贺兰亦不草草一时之盛令人仰想其后武氏乱之而
不复可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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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景龙观钟铭
景龙观者中宗所作景云二年睿宗为之铸钟制铭也
字正书而稍兼篆𨽻奇伟可观钟今在西安府城钟楼
   唐纪太山铭
玄宗御制并书文词雅驯而分𨽻遒逸婉润最为得意
之笔刻在太山高崖字大六七寸石方三丈极不易拓
王户部尧年为彼中司理见饷一纸如获明珠王元美
云余尝登泰山转天门见东二里许穹崖造天铭书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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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翔舞于云烟之表为之色飞惜其下三尺许为拓
工恶寒篝火焚蚀遂阙百馀字云
   唐玄宗注孝经碑
此碑四面以蟠螭为首凿嵌精工故非后世所能开元
帝书法与太山铭同润色史惟则老劲丰妍如泉吐凤
为海吞鲸非虚语也后有李齐古表行书亦佳同勒诸
臣名字字不草草至如行押数十字尤豪爽可喜乃知
前代帝王留心翰墨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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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升仙太子碑
武照淫横千古而亦假借柔翰天之生才于彼何其不
靳也此文未必真出后手当是北门学士语碑首升仙
太子之碑六大字飞白书作鸟形亦佳飞白书久不传于
世此其仅存者耳
   唐述圣纪
碑立乾陵今倒仆折为数段止存两段耳据金石录武
后制中宗书字法遒健深得欧虞遗意非中唐以后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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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也
   唐集右军圣教序并记
此碑为百代书法模楷今时尤重拓者无虚日风骨铓
铩俱无存者形似耳然其笔法隐然可寻余曾见旧拓
十数本独长安一田生本为善今已为按察佥事刘公
馀泽索去馀皆不及也余所收本乃二十年前物较之
今拓犹胜真可宝惜王元美曰右军真迹自禊帖外不
应行法大小匀整乃尔且梵字多所不备小小展缩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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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凑合所不免也又曰玄奘既托之文皇怀仁又托之
右军以不朽其业即令达磨师见之不满一笑耳
   唐三藏圣教序并记
此以序与记分刻二碑于慈恩寺塔下分东西两龛置
之风雨与童牧俱不能及是以能久而不毁书法遒健
然用笔轻细后署永徽四年书似不及同州本
   唐三藏圣教序并记
此以序记并书一碑在同州遒逸婉媚波佛处虬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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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后署龙朔三年书似胜慈恩本
右二碑王元美考年代官品以为不合署名处疑皆后
人附益良是但元美未尝至关中遂不知二碑所在耳
余又按玉海太宗制圣教序高宗为太子又述记并勒
碑置慈恩寺浮图永徽四年十月褚遂良书则大塔本
似是真迹而同州本反胜何也
   唐九成宫醴泉铭
欧书皇甫君遒劲此碑婉润允为正书第一碑已缺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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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曾见一旧拓已为贵人携去浙中余所收乃二十年
前物近复致得数纸其中被县令使石工凿三十馀字
则余本又为难得矣宋赵子固谓率更化度醴泉为楷
法第一今岿然独存者醴泉耳化度寺在朱雀街今禾
黍离离无复兰若之迹不知碑亡在何时每至其地怅
然者久之
   唐孔子庙堂碑
评者谓虞永兴书如层台缓步高谢风尘又如行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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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罕有失词观此碑果不虚也贾耽相公云孔子庙堂
碑青箱至宝今碑已经五代翻刻尚尔则当时可知但
碑已断泐在西安府学余尝至其处见碑傍一片石取
视之则碑之破裂者如此恐后人不复得见此书可胜
慨哉
   唐集右军残碑
此碑断缺弃西安城南隍中王生尧惠辈见之以语郡
守舁置頖宫碑为大将军吴文立弘福寺僧大雅集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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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书余观其笔法去圣教远甚应是集字者不及怀仁
而碑中有开元九年字疑又从圣教序诸刻中摹集非
右军真迹也
   唐昭仁寺碑
碑在长武县朱子奢撰无书者姓氏余观其笔法大类
庙堂庙堂丰逸此稍瘦劲庙堂五代重勒此伯施真迹
也欧公亦不言谁书郑樵直以为伯施都玄敬谓必有
据而曹明仲曰欧阳通书通书道因诸碑殊与此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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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旧唐书贞观三年诏建义以来交兵处为陨身戎陈
者各立一寺令虞世南朱子奢等为之碑此破薛举处
也又通本传少孤母徐氏教以父书仪凤中始知名贞
观三年至仪凤元年四十八年道因碑书在龙朔三年
去贞观三年亦三十五年则此非通书明甚而虞与朱
同事其为虞书亡疑曹明仲又以虞恭公碑在宜禄巡
检司虞恭公温彦博也陪葬昭陵碑正在醴泉宜禄巡
检司即今长武县明仲盖误以昭仁为恭公耳且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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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亦是信本书非通也明仲之误如此据其言者可谓
无目
   唐少林寺碑
碑首太宗文皇帝御书七大字分书出开元帝中刻太
宗征王世充时移寺主并军民檄所谓御书即此也但
其中止世民二字以渴笔草书填之馀皆正书不类文
皇而开元帝以为御书赐额何也下方则裴懿公漼撰
述寺之始末并书漼负文笔号霹雳手不以书名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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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不及书书法秀劲其得意处渐升伯施之堂矣
   唐北岳庙碑
碑郑子春撰崔镮书镮无书名此碑分𨽻遒逸直当韩
蔡雁行而无树碑年月考其时张守圭镇幽州当在开
元之末耳诸家无录者何也
   唐玄元灵应颂碑
中南楼观宗圣观尹喜宅也玄宗梦老子真容得于此
玉真公主为道士居于此故此碑述梦事以及玉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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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唐室仓部郎中戴璇撰序户部郎中刘同升撰颂开
府仪同三司尚书右仆射曾孙戴伋书书法分𨽻颇丰
润第骨力乏耳称曾孙为璇也然则碑云天宝元年建
不知追成颂序之日而称乎抑亦当伋时乎伋官仆射
而史不书遂无从考
   唐宗圣观碑
此与前为一碑而刻其阳阴为唐刻此则为元翻刻按
碑建于武德九年欧阳询撰序陈叔达撰铭为神尧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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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喜作也分𨽻书无书者姓氏书法故自佳经翻刻失
其笔意耳王元美云叔达以黄门侍郎判纳言事而此
碑云侍中盖武德三年改纳言仍为侍中宰相表则叔
达以二年正兼纳言九年十月坐事罢而传遗之当以
此碑为定
   唐房梁公玄龄碑
碑已泐仅存六百馀字褚河南正书结法与圣教序同
可宝也旧唐书讳乔字玄龄碑曰讳玄龄字乔当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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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行后复以名为字耳新唐书从碑
   唐申公高士廉茔兆记
碑仅存三百馀字考金石录许敬宗撰赵模书碑称公
讳俭字士廉则公亦以字行但房公名乔字玄龄以字
行而碑曰讳玄龄字乔欧阳公尝以为疑云新唐书房
玄龄字乔以高公茔兆记观则乔果为字乎此似未见
房公碑者赵模在贞观中以书名尝与诸葛贞临兰亭
刻石者此书方整秀逸大类欧虞惜不全见碑侧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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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行亦半泐其一云会昌四年五月四日六代孙尚书
左丞元裕拜(云云/)茔所其一云六代孙正议大夫行给
事中上柱国渤海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
少逸(云云/)谨附名题于碑侧会昌四年五月十五日按
唐史称元裕少逸相代兄弟迭处禁中又曰会昌中少
逸为给事中然则此正兄弟相代时也而史不书少逸
封爵且又不言二人为士廉后唐世重氏族岂其谱逸
耶二人立朝亦非没没者非此几令申公不得有其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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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虞公温彦博碑
信本此碑字比皇甫九成差小而结法严整不在二碑
下王元美曰如郭林宗标格清峻而虚和近人考温公
卒贞观十一年是时信本年已八十馀而楷法精妙如
此虞伯施尝谓信本齐纸笔岂亦齐老少耶惜碑已残
后世不复见耳
   唐中书令崔敦礼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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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碑久仆少传于世余起而拓之有千馀字于志宁撰
文名氏尚存据金石录无书者姓氏而书法方整圆健
与王知敬书李卫公碑如出一手或当是知敬书金石
略以为子立政书未知是否崔公先名元礼高祖改敦
礼字安上金石录曰崔安礼误
   唐祭酒孔颖达碑
此碑于志宁撰不著书者名氏其书全习虞永兴而结
法稍疏自非中唐以后人所办黄长睿亦云世传为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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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书非也祭酒殁后永兴十年乃学永兴法者书也碑
半没土中据集古录已谓磨灭而摘其与史传不同者
传字仲达碑字冲远碑与魏郑公同修隋书而传不著
传又不著颖达卒时年寿今碑字冲远与修隋书事尚
如新年寿字半泐隐隐可读云贞观二十二年六月十
八日薨春秋七十有五然则欧公所有碑与今碑略同
数百年间岂无剥蚀之灾且昭陵诸碑多不可读而孔
公碑独尚如此或公有功于六经而鬼神呵护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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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李卫公靖碑
碑下半磨泐上半完好考金石录为许敬宗撰王知敬
书知敬书在当时固自知名评者谓与房玄龄殷仲容
伯仲余观此碑遒美直是欧阳率更虞永兴之匹敌也
欧阳永叔谓碑云为安抚使史云为抚慰使碑靖为刑
部尚书时行太子左卫率封卫国公时授濮州刺史酬
其爵邑子孙承嗣后虽不行皆史宜书余考前二事诚
如欧公但旧唐书传有改封卫国公授濮州刺史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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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袭例竟不行等语宋祁修新唐书削之但曰改卫国
公耳欧公正与宋公同事何得云宜书不书也且旧史
云本名药师碑与新史皆作字药师公又有弟名客师
岂先名药师后改曰靖而以药师为字耶
   唐褒公段志玄碑
公封褒国公时亦授金州刺史见旧唐书而新唐书亦
削之何也且史云志玄父偃师至郢州刺史碑云散骑
常侍益都县开国公赠洪州都督八州诸军事谥信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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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云志玄从破薛举刘武周(云云/)而史不书碑云谥忠
壮旧史同而新史曰壮肃其刺谬不合如此惜碑全者
仅半尚未得详考耳至如碑书撰俱无名氏书法虽方
整不无少逊崔安上李药师碑然于正书中时作一二
笔分𨽻是六代遗习
   唐中书令马周碑
此碑在大道傍周墓前残缺为甚存者仅四百馀字非
篆额字存几不知为马周碑今摩碑者多不摩额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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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也据金石录许敬宗撰殷仲容书仲容名书此碑分
𨽻有法虽存者少亦足以观矣
   唐莒公唐俭碑
此碑在昭陵东南最远而地僻故传者极少余至其下
摹一纸真行书轻圆秀劲卓然名家惜无姓氏考旧史
官为立碑碑虽残缺后有夫人河南元氏又有皇唐开
元廿年等字或开元时始建碑耶似不可晓
   唐太常卿薛收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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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碑残缺存者数十字耳碑额题太常卿汾阴献公据
史永徽间赠太常卿而不书谥见史之佚者多也碑书
法亦类王知敬赵模而无名氏撰者据金石录为于志

   唐芮公豆卢宽碑
宽钦望祖也高祖改其姓为卢氏永徽中复姓豆卢氏
有子怀让尚万春公主又有子仁业即钦望父也史不
为立传但附见钦望传中碑已残泐仅数十字无从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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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始末幸碑额亡恙知为宽碑正书精健有法而无名
氏撰者据金石录为李义甫
   唐薛公阿史那忠碑
碑泐其存者稍倍于豆卢宽碑亦以额识之而书法更
劲拔在永兴河南间惜撰书俱无名氏可考耳
   唐尚书张后胤碑
碑额题故礼部尚书碑已残其可读者有云故金紫光
禄大夫张胤有云二十三年除散骑常侍出陪鸾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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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第四子巽第六子小师并早亡第五子律师泗州司
(云云/)考唐史儒学传有张后胤即其人而碑曰张胤
岂字后胤耶旧史无字而新唐书曰字嗣宗然则后字
衍耶碑书撰俱无姓氏书法精健是得河南之支流而
开平原之门户者
   唐左监门将军王君碑
碑书劲健可录额题左监门将军王君而多泐其存者
有云武德九年授内侍有云贞观四年迁左监门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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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爵为公有云寻加正议大夫内侍如故有云吐谷浑
据龙沙有云又出使吐蕃有云二十二年迁使持节(云/)
(云/)其人盖宦官而曾与李卫公同征吐谷浑者也碑缺
其名而史亦不书当是唐初尚无观军容使之权耳
   唐将军张阿难碑
碑书大似李卫公碑残泐特甚中有云内侍汶江县开
国侯张阿难又有云银青光禄大夫内侍汶江县开国
侯张又有云勇冠三军扫定河汾等语其人盖宦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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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勇冠三军得无溢美乎唐初开国宦寺为公侯鱼李
之祸兆矣
   唐褚亮碑
亮遂良父也由陈入隋由隋入唐八十八卒碑已残阙
不可详考分𨽻与马周碑如出一手疑亦殷仲容书遂
良能书非仲容辈恐不得污其父碑也
   唐姜遐断碑
遐者谟之孙行本之子史但附兄简传云弟柔远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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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善敷奏则天时至左鹰扬卫将军通事舍人内供奉
寥寥数语亦不云名遐遐之子即姜皎而撰书遐碑者
乃简之子晞代简袭行本爵为郕国公者也书全法登
善而结小弱碑上段已亡止有下一段弃墓侧余摩而
录之按游景叔刻昭陵图止有姜确墓确行本名史亦
云行本陪葬昭陵而俱不及柔远何也
   唐兰陵公主碑
兰陵公主太宗第十九女名淑字丽贞驸马都尉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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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军事使持节庆州刺史扶风窦怀悊太穆皇后孙银
青光禄大夫上柱国窦德素子也史书窦氏二十馀人
无德素名而公主传但言悊为太穆皇后族子而已此
碑亦可以备史之阙撰者㩀金石录为李义甫无书者
名姓而方整劲拔亦欧虞之流亚也
   唐凉国公主碑
此苏颋撰开元帝分书帝书润色史惟则而此碑稍肥
要之一变汉法者也公主碑名花庄史作华庄先封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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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嫁薛稷子伯阳伯阳坐父稷流岭表再嫁温彦博曾
孙曦史遗曦不书而碑讳不言伯阳
   唐许洛仁碑
洛仁附见许世绪传末数语碑载甚详但半泐不可读
正书极似隋贺若谊碑方整有之而劲拔则当远逊颜
平原
   唐乙速孤昭祐碑
昭祐名神庆本姓王氏太原人五代祖显魏骠骑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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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赐姓乙速孤遂为京兆醴泉人曾祖贵隋河州刺史
和仁郡公祖安益州都督父晟唐骠骑将军代有显人
神庆高宗时为太子右虞候副率检校左领军将军上
柱国以卒史不立传且不复姓王氏不可晓碑苗神客
撰释行满书书亦劲健有法然不及王知敬赵模诸人
   唐乙速孤行俨碑
行俨字行俨神庆子也墓相去不十馀步二碑并峙余
皆摩之而因以知神庆尚有子行俨仕为右武卫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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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碑为刘宪撰白羲晊分书书亦跳拔宜居韩蔡之亚
考欧阳公有神庆碑而未见行俨碑且前碑五代祖五
字甚明而公以为阙文或所见偶阙本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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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墨镌华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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