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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金史卷一百三十四
  元中书右丞相总裁托克托等修
 列传第七十二
 外国上
  西夏
夏国王李乾顺其先曰托跋思恭唐僖宗时为夏绥银
宥节度使与李茂贞李克用等破黄巢复京师赐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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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唐末天下大乱藩镇连兵惟夏州未尝为唐患历五
代至宋传数世至元昊始称帝辽人以公主下嫁李氏
世修朝贡不绝事具辽史天辅六年金破辽兵辽主走
阴山夏将李良辅将兵三万来救辽次天德境野谷斡
鲁罗索败之于宜水追至野谷涧水暴至漂没者不可
胜计宗望至阴山以便宜与夏国议和其书曰奉诏有
之夏王辽之自出不渝终始危难相救今兹已举辽国
若能如事辽之日以效职贡当听其来母致疑贰若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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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至彼可令执送天会二年始奉誓表以事辽之礼称
藩请受割赐之地宗翰承制割下寨以北阴山以南伊
苏页赫部图噜泺之西以赐之三月辛未乾顺遣巴哩
公亮等来上誓表曰臣乾顺言今月十五日西南西北
两路都统遣左谏议大夫王介儒等赍牒奉宣若夏国
追悔前非捕送辽主立盟上表仍依辽国旧制及赐誓
诏将来或有不虞交相救援者臣与辽国世通姻契名
系藩臣辄为援以启端曾犯威而结衅既速违天之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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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罹败绩之忧蒙降德音以宽前罪仍赐土地用广藩
篱载惟含垢之恩常切戴天之望自今已后凡于岁时
朝贺贡进表章使人往复等事一切永依臣事辽国旧
例其契丹昏主今不在臣境至如奔窜到此不复存泊
即当执献若大朝知其所在以兵追捕无敢为地及依
前援助其或徵兵即当依应至如殊方异域朝觐天阙
合经当国道路亦不阻节以上所叙数事臣誓固此诚
传嗣不变苟或有渝天地鉴察神明殛之祸及子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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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享国所谓西北西南两路都统者宗翰也盖宗望以
太祖命与之通书而宗翰以便宜割地议和云太宗使
王阿哈杨天吉往赐誓诏曰维天会二年岁次甲辰闰
三月戊寅朔皇帝赐誓诏于夏国王乾顺先皇帝诞膺
骏命肇启鸿图而卿国据夏台境连辽右以效力于昏
主致结衅于王师先皇帝以谓忠于所事务施恩而释
过迨𦕈躬之纂绍仰遗训以遵行卿乃深念前非乐从
内附饬使轺而奉贡效臣节以称藩载锡宠光用彰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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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所有割赐地土使聘礼节相为援助等事一切恭依
先朝制诏其依应徵兵所请宜允三辰在上朕岂食言
苟或变渝亦如卿誓远垂戒谕毋替厥诚于是宋人与
夏人俱受山西地宋人侵取之乾顺遣使表谢赐誓诏
并论宋所侵地诏曰省所上表具悉已命西南西北两
路都统府从宜定夺是时宗翰朝京师未还录夏国奏
付权都统斡鲁宋人侵略新受疆土及使人王阿哈争
仪物事与夏通问以便宜决之初以山西九州与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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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德远在一隅缓急不可及割以与夏后破宋都获
二帝乃昼陜西界自麟府路洛阳沟东距黄河西岸西
历暖泉堡鄜延路米脂谷至累胜寨环庆路威延寨过
九星原至委布谷口泾原路威川寨略古萧关至北谷
川秦凤路通怀堡至古会州自此直距黄河依见今流
行分熙河路尽西边以限封域复分陜西北鄙以易天
德云内以河为界及罗索定陜西博勒和率兵先取威
戎城军至威戎东与敌遇击走之生致二人问之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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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夏将李遇取威戎也乃还其人而与李遇通问李遇
军威戎西芬彻军威戎东而使使议事于罗索罗索报
曰元帅府约束若兵近夏境则与夏人相为掎角毋相
侵犯李遇使人来曰夏国既以天德云内归天国大国
许我陜西北鄙之地是以至此芬彻等遂旋军睿宗既
定陜西元帅府不欲以陜西北鄙与夏国诏曰卿等审
处所宜从事天眷二年国王乾顺薨子仁孝立遣使册
命加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皇统元年请置𣙜埸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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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王阿哈等以太宗誓诏赐夏国乾顺以契丹旧仪见
使者阿哈不肯曰契丹与夏国甥舅也故国王坐受使
者以礼进今大金与夏国君臣也见大国使者当如仪
争数日不能决于是始起立受焉厥后不遣赐生日使
至是始遣使赐之初慕洧以环州降及割陜西河南与
宋人洧奔夏国夏人以为僧格首领及萨里罕再定陜
西洧思归夏人知之遂族洧以表闻诏书责让之及海
陵弑熙宗遣使报谕至境上夏人问曰圣德皇帝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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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废不肯纳朝廷乃使有司以废立之故移文报之天
德二年七月夏使御史中丞察喇公济等来贺如旧礼
正隆未伐宋宋人入秦陇夏亦乘隙攻取荡羌通峡九
羊会川等城寨宋亦侵入夏境世宗即位夏人复以城
寨来归且乞兵复宋侵地诏书嘉奖仍遣吏部郎中完
颜达希布体究陜西利害边吏奏夏人已归城寨而所
侵掠人口财畜尚未还请索之大定四年二月甲申夏
遣其武功大夫锡鄂文忠等贺万春节入见附状奏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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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曰众军破荡之时幸而免者十无一二继以冻馁死
亡其存几何兼夏国与宋兵交人畜之被俘僇亦多连
岁勤动士卒暴露势皆朘削又坐为宋人牵制使忠诚
之节无由自达中外咸知愿止约理索听纳臣言不胜
下国之幸其后屡以为请诏许之久之其臣任得敬专
国政欲分割夏国因贺大定八年正旦遣奏告使殿前
太尉巴哩昌祖等以仁孝章乞良医为得敬治疾诏保
全郎王师道佩银牌往焉诏师道曰如病势不可疗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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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治如可治期一月归得敬疾有瘳遣谢恩使任得聪
来得敬亦附表进礼物上曰得敬自有定分附表礼物
皆不可受并却之初仁孝嗣位其臣屡作乱任得敬抗
禦有功遂相夏国二十馀年阴蓄异志欲图夏国诬杀
宗亲大臣其势渐逼仁孝不能制大定十年乃分西南
路及灵州罗彭岭地与得敬自为国且上表为得敬求
封世宗以问宰相尚书令李石等曰事系彼国我何预
焉不如因而许之上曰有国之主岂肯无故分国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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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必权臣逼夺非夏王本意况夏国称藩岁久一旦迫
于贼臣朕为四海主宁容此邪若彼不能自正则当以
兵诛之不可许也乃却其贡物赐仁孝诏曰自我国家
戡定中原怀柔西土始得昼疆于乃父继而赐命于尔
躬恩厚一方年垂三纪藩臣之礼既务践修先业所传
亦当固守今兹请命事颇靡常未知措意之由来续当
遣使以询尔所有贡物已令发回得敬密通宋人求助
宋以蜡丸书荅得敬夏人得之得敬始因求医附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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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欲以尝试世宗既不可行而求封又不可得仁孝
乃谋诛之八月晦仁孝诛得敬及其党与上表谢并以
所执宋人及蜡九书来上其谢表曰得敬初受分土之
后曾遣使赴大朝代求封建蒙诏书不为俞纳此朝廷
怜爱之恩夏国不胜感戴夏国妄烦朝廷冒求贼臣封
建深亏礼节今贼臣诛讫大朝不用遣使询问得敬
所分之地与大朝熙秦路接境恐自分地以来别有生
事已根勘禁约乞朝廷亦行禁约十二年上谓宰臣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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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以珠玉易我丝帛是以无用易我有用也乃减罢
保安兰州𣙜埸仁孝深念世宗恩厚十七年献本国所
造百头帐上曰夏国贡献自有方物可却之仁孝再以
表上曰所进帐本非珍异使人亦已到边若不蒙包纳
则下国深诚无所展效四方邻国以为夏国不预大朝
眷爱之数将何所安乃许与正旦使同来先是尚书奏
夏国与陜西边民私相越境盗窃财畜奸人托名𣙜场
贸易得以往来恐为边患使人入境与富商相易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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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于是复罢绥德𣙜场止存东胜环州而已仁孝表
请复置兰州保安绥德𣙜场如旧并乞使人入界相易
用物诏曰保安兰州地无丝枲惟绥德建关市以通货
财使副往来听留都亭贸易章宗即位诏曰夏使馆内
贸易且已明昌二年复旧顷之夏人肆牧于镇戎之境
逻卒逐之夏人执逻卒而去边将阿噜岱率兵诘之夏
厢官吴明契信陵都卜祥徐馀立等伏兵三千于涧中
阿噜岱口中流矢而死取其弓甲而去诏索杀阿噜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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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夏人处以徒刑诏索之不已夏人乃杀明契等明昌
四年仁孝薨子纯佑嗣立承安二年复置兰州保安𣙜
场承安五年纯佑母病风求医诏太医判官时德元及
王利贞往仍赐御药八月再赐医药泰和六年三月仁
孝第仁及子安全废纯佑自立再阅月死于废所七月
使纯佑母罗氏为表言纯佑不能嗣守与大臣定议立
安全为王遣使奏告夏使私问馆伴官奏告事诏许否
馆伴官曰此不当问也夏使曰明日当问诸客省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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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则升殿奏请上闻之使客省谕以许所祈之意乃
赐罗氏诏询其意夏人复以罗氏表来乃封安全为夏
国王大安三年安全薨族子遵顼王遵顼先以状元及
第充大都督府主立在安全薨前一月卫绍王无实录
不知其故然是时金兵败绩于会河堡夏人乘其兵败
侵略边境而通使如故崇庆元年三月攻葭州至宁元
年六月攻保安州贞祐元年十一月攻会州都统图克
坦酬尔击走之十二月陷泾州二年八月归国人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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赍夏国书略言金边吏侵掠乞禁戢诏移文答之宰臣
言既非公牒今将责问彼必饰词徒为虚文无益于事
乃止未几夏人攻庆原延安积石州乃诏有司移文责
问十一月兰州译人程陈僧结夏人以州叛边将败其
兵三千三年正月夏兵攻武延川宣宗曰此不足虑恐
由他道入也既而闻边吏侵夏境夏人乃攻环州诏治
边吏罪夏兵攻积石州都统姜伯通败之夏兵入安乡
关都统曹吉逊万户和斯实勒却之二月攻环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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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库哩延寿败之境上三月诏议伐夏陜西宣抚司奏
往者夏人侵我环庆河兰积石以兵应之悉皆遁去遽
还巢穴盖为我备也今兰州溃兵犹未集军实多不完
沿边地寒春草始生未可刍牧两界无烟火者三百馀
里不宜轻举从之四月诏河州提控曹吉逊通远军节
度使完颜果勒讨程陈僧夏人援之九月遂破西关堡
夏人复攻第五将营万户杨再兴击走之诏陜西宣抚
司及沿边诸将降空名宣敕临阵立功五品以下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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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授十月攻保安及延安都统完颜果嘉努破之既而
深入临洮总管图们呼图克们不能禦陜西宣抚副使
完颜和索哩来援大败于渭源堡城破和索哩被执十
一月夏兵败于克戎寨复败于熟羊寨宰相入贺宣宗
曰此忠贤之力也夏兵进围临洮图们呼图克们破之
四年四月夏巴鄂特族总管汪三郎率众来降进羊千
口诏优给其直来远镇获谍人言宋夏相结来攻诏陜
西行省备之夏于来羌城界河起析桥元帅右都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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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萨布焚之斩馘其众六月鄜延路奏夏人牒报用彼
国光定年号诏封还其牒闰月庆阳总管庆善努伐夏
出环州陜西行省请中分其军令庆善努出第三将怀
安寨环州刺史完颜呼逊出环州宣宗曰闻夏人移军
备其王城尚恐诈我勿堕其计中也提控完颜果勒抵
兰州西关堡招得旧部曲九人掩击夏兵于阿密湾杀
其将士百馀人八月左监军乌库哩庆寿败夏兵于寇
安堡右都监萨布击走于结耶觜川复破之于车儿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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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提控实嘉喀齐喀杨沃哩解定西之围十二月
丙寅宣宗与皇太子议伐夏左监军图们呼图克们延
安总管瓜尔佳实伦攻盐宥夏州庆阳总管庆善努知
平凉府伊喇托卜嘉攻威灵安会等州兴定元年正月
夏兵三万自宁州还庆善努以兵邀击败之诏河东行
省胥鼎选兵三万五千付图们呼图克们伐夏鼎奏不
可遂止语在鼎传右都监完颜仲元请试兵西夏出其
不意必获全胜兵威既振国力益完诏下尚书省枢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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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议夏人福山以俘户来降除同知泽州军州事五月
夏兵入大北岔都统赫舍哩珠赫掩击败之宣宗欲与
夏议和右都监庆善努屯延安奏曰夏国决不肯和徒
见欺耳既而获谍者言遵顼闻大金将约和戒谕将士
无犯西鄙宰臣奏曰就令如此边备亦不宜弛宣宗以
为然右都监完颜闾山败夏兵于黄鹤岔夏人围羊狼
寨都统党世昌与战完颜果勒遣都统瓜尔佳瑞夜斫
夏营遂解围犹驻近地左都监博索发定西锐兵龛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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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统包孝成绯翮翅军合击走之八月安定堡马家平
总押李公直败夏兵三千九月都统罗世晖却夏兵于
克戎寨兴定二年三月右都监庆善努奏夏人有乞和
意保安绥德葭州得文报乞互市以寻旧盟以臣观之
此出于遵顼非边吏所敢专者朝廷不以为然五月夏
人入葭州庆善努破之于马吉峰七月犯龛谷瓜尔佳
瑞赵防败之追至质孤堡三年闰月夏人破通泰寨提
控纳哈塔迈珠击之自葭芦川遁去华州元帅完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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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出安寨堡至隆州败其兵二千进攻隆州克其西南
会暮乃还十二月诏有司移文夏国四年二月夏犯镇
戎金师败绩夏人公移语不逊诏词臣草牒折之四月
夏兵犯边元帅实嘉喀齐喀遇于鹿儿原提控乌库哩
世显以偏师败之都统王定复破其众于新泉城元帅
庆善努攻宥州围神堆府穴其城士卒有登者援兵至
击走之斩首三千俘百馀人获杂畜三千馀八月夏人
陷会州刺史乌库哩世显降复犯龛谷瓜尔佳瑞连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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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之乃引去是月诏有司移文议和事竟不克夏人三
万自高峰镇围定西刺史爱新爱实拉提控乌库哩长
寿温都永昌击走之九月夏人围绥平寨安定堡未几
陷西宁州遂攻定西乌库哩长寿击却之乃袭巩州实
嘉喀齐喀逆战一日十馀战乃解去五年正月诏枢密
院议夏事奏夏人聚兵境上欲由会州入已遣行省博
索伏兵险要以待之鄜延元帅府伺便发兵缀其后足
以无虑二月宁远军节度使瓜尔佳海寿破夏兵于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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嵬堡三月复取来羌城十月攻龛谷博索连败之元光
元年正月夏人陷大通城复取之三月提控李师林败
夏兵于永木岭八月攻宁安寨十月攻神林堡十二月
入质孤堡提控唐古昉败之二年遵顼使太子德任来
伐德任谏曰彼兵势尚强孰若与约和遵顼笑曰非尔
所知也彼失兰州不能复何强之有德任固谏不从乞
避太子位为僧遵顼怒幽之灵州遣人代将会天旱不
果是岁大元兵问罪夏国延安庆原元帅府欲乘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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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困敝伐之陜西行省博索哈达以为不可乃止陇安
军节度使完颜阿林日与将士宴饮不治军事夏人乘
之掠民五千馀口牛羊杂畜数万而去自天会议和八
十馀年与夏人未尝有兵革之事及贞祐之初小有侵
掠以至搆难十年不解一胜一负精锐皆尽而两国俱
敝是岁遵顼传位于子德旺正大元年和议成自称兄
弟之国三年二月遵顼死七月德旺死嗣立者史失其
名明年夏国亡先是夏使精方匦匣使王立之来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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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命国已亡诏于京兆安置充宣差弹压主管夏国降
户八年五月立之妻子三十馀口至环州诏以归立之
赐以币帛立之上言先世本申州人乞不仕居申州诏
如所请以本官居申州主管唐邓申裕等处夏国降户
听唐邓总帅府节制给上田千亩牛具农作云
赞曰夏之立国旧矣其臣罗世昌谱叙世次称元魏衰
微居松州者因以旧姓为托跋氏按唐书党项八部有
托跋部自党项入居银夏之间者号平夏部托跋思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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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破黄巢功赐姓李氏兄弟相继为节度使居夏州在
河南继迁再立国元昊始大乃北渡河城兴州而都之
其地初有夏绥银宥灵盐等州其后遂取武威张掖酒
泉燉煌郡地南界横山东距西河土宜三种善水草宜
畜牧所谓凉州畜牧甲天下者是也土坚腴水清冽风
气广莫民俗彊梗尚气重然诺敢战斗自汉唐以水利
积榖食边兵兴州有汉唐二渠甘凉亦各有灌溉土境
虽小能以富彊地势然也五代之际朝兴夕替制度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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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荡为灰烬唐节度使有鼓吹故夏国声乐清廑顿挫
犹有鼓吹之遗音焉然能崇尚儒术尊孔子以帝号其
文章辞命有可观者立国二百馀年抗衡辽金宋三国
偭乡无常视三国之势彊弱以为异同焉故近代学者
记西北地理往往皆臆度言之圣神有作天下会于一
驿道往来视为东西州矣
 
 金史卷一百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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