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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卷四十七
唐 令 狐 德 棻 等 撰
列传第三十九
艺术
异俊
蒋升
姚僧垣(子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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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深
褚该(强练/) (卫元嵩/)
太祖受命之始属天下分崩于时戎马交驰而学术之
士盖寡故曲艺末技咸见引纳至若冀俊蒋升赵文深
之徒虽才愧昔人而名著当世及剋定鄢郢俊异毕集
乐茂雅萧吉以阴阳显庾季才以天官称史元华相术
擅奇许奭姚僧垣方药特妙斯皆一时之美也茂雅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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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备遗阙云尔
冀俊字僧俊太原阳邑人也性沉谨善隶书特工模写
魏太昌初为贺拔岳墨曹参军及岳被害太祖引为记
室时侯莫陈悦阻兵陇右太祖志在平之乃令俊伪为
魏帝敕书与费也头令将兵助太祖讨悦俊依旧敕模
写及代舍人主书等署与真无异太祖大悦费也头已
曾得魏帝敕书及见此敕不以为疑遂遣步骑一千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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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户从复弘农战沙苑进爵为子出为华州中正十
三年迁襄乐郡守寻徵教世宗及宋献公等隶书时俗
入书学者亦行束修之礼谓之谢章俊以书字所兴起
自苍颉若同常俗未为合礼遂启太祖释奠苍颉及先
圣先师除黄门侍郎本州大中正累迁抚军将军右金
紫光禄大夫都督通直散骑常侍车骑大将军仪同三
司世宗二年以本官为大使巡历州郡察风俗理冤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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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所历颇有声称寻加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改封昌乐县伯又进爵为侯增邑并前一千六百户后
以疾卒
蒋升字凤起楚国平河人也父俊魏南平王府从事中
郎赵兴郡守升性恬静少好天文玄象之学太祖雅信
待之常侍左右以备顾问大统二年东魏将窦泰入寇
济自风陵顿军潼关太祖出师马牧泽时西南有黄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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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土土王四季秦之分也今大军既出喜气下临必
有大庆于是进军与窦泰战擒之自后遂降河东剋弘
农破沙苑由此愈被亲礼九年高仲密以北豫州来附
太祖欲遣兵援之又以问升升对曰春王在东荧惑又
在井鬼之分行军非便太祖不从军遂东行至邙山不
利而还太师贺拔胜怒白太祖曰蒋升罪合万死太祖
曰蒋升固谏云出师不利此败也孤自取之非升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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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县子邑五百户保定二年增邑三百户除河东郡守
寻入为太史中大夫以老请致仕诏许之加定州刺史
卒于家
姚僧垣字法卫吴兴武康人吴太常信之八世孙也曾
祖郢宋员外散骑常侍五城侯父菩提梁高平令尝婴
疾历年乃留心医药梁武帝性又好之每召菩提讨论
方术言多会意由是颇礼之僧垣幼通洽居丧尽礼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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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无滞梁武帝甚奇之大通六年解褐临川嗣王国左
常侍大同五年除骠骑庐陵王府田曹参军九年还领
殿中医师时武陵王所生葛修华宿患积时方术莫效
梁武帝乃令僧垣视之还具说其状并记增损时候梁
武帝叹曰卿用意绵密乃至于此以此候疾何疾可逃
朕常以前代名人多好此术是以每恒留情愿识治体
今闻卿说益开人意十一年转领大医正加文德主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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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快药然至尊年高不宜轻用帝弗从遂至危笃梁简
文帝在东宫甚礼之四时伏腊每有赏赐太清元年转
镇西湘东王府中记室参军僧垣少好文史不留意于
章句时商略今古则为学者所称及侯景围建业僧垣
乃弃妻子赴难梁武帝嘉之授戎昭将军湘东王府记
室参军及宫城陷百官逃散僧垣假道归至吴兴谒郡
守张嵘嵘见僧垣流涕曰吾过荷朝恩今报之以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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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大至攻战累日郡城遂陷僧垣窜避久之乃被拘执
景将侯子鉴素闻其名深相器遇因此𫉬免及梁简文
嗣位僧垣还建业以本官兼中书舍人子鉴寻镇广陵
僧垣又随至江北梁元帝平侯景召僧垣赴荆州改授
晋安王府咨议其时虽剋平大乱而任用非才朝政混
淆无复纲纪僧垣每深忧之谓故人曰吾观此形势祸
败不久今时上策莫若近关闻者皆掩口窃笑梁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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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轻脱宜用平药可渐宣通僧垣曰脉洪而实此有宿
食非用大黄必无差理梁元帝从之进汤讫果下宿食
因而疾愈梁元帝大喜时初铸钱一当十乃赐钱十万
实百万也及大军剋荆州僧垣犹侍梁元帝不离左右
为军人所止方泣涕而去寻而中山公护使人求僧垣
僧垣至其营复为燕公于谨所召大相礼接太祖又遣
使驰驿徵僧垣谨固留不遣谓使人曰吾年时衰暮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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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焉明年随谨至长安武成元年授小畿伯下大夫金
州刺史伊娄穆以疾还京请僧垣省疾乃云自腰至脐
似有三缚两脚缓纵不复自持僧垣为诊脉处汤三剂
穆初服一剂上缚即解次服一剂中缚复解又服一剂
三缚悉除而两脚疼痹犹自挛弱更为合散一剂稍得
屈申僧垣曰终待霜降此患当愈及至九月遂能起行
大将军襄乐公贺兰隆先有气疾加以水肿喘息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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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僧垣僧垣曰意谓此患不与大散相当若欲自服不
烦赐问因而委去其子殷勤拜请曰多时抑屈今日始
来竟不可治意实未尽僧垣知其可差即为处方劝使
急服便即气通更服一剂诸患悉愈天和元年加授车
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大将军乐平公窦集暴感风疾精
神瞀乱无所觉知诸医先视者皆云已不可救僧垣后
至曰困则困矣终当不死若专以见付相为治之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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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叱伏列椿苦利积时而不废朝谒燕公谨尝问僧垣
曰乐平永世俱有痼疾若如仆意永世差轻对曰夫患
有深浅时有剋杀乐平虽困终当保全永世虽轻必不
免死谨曰君言必死当在何时对曰不出四月果如其
言谨叹异之六年迁遂伯中大夫建德三年文宣太后
寝疾医巫杂说各有异同高祖御内殿引僧垣同坐曰
太后患势不轻诸医并云无虑朕人子之情可以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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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特以经事已多准之常人窃以忧惧帝泣曰公既决
之矣知复何言寻而太后崩其后复因召见帝问僧垣
曰姚公为仪同几年对曰臣忝荷朝恩于兹九载帝曰
勤劳有日朝命宜隆乃授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又敕曰公年过县车可停朝谒若非别敕不劳入见四
年高祖亲戎东讨至河阴遇疾口不能言脸垂覆目不
复瞻视一足短缩又不得行僧垣以为诸藏俱病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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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目目疾便愈末乃治足足疾亦瘳比至华州帝已痊
复即除华州刺史仍诏随入京不令在镇宣政元年表
请致仕优诏许之是岁高祖行幸云阳遂寝疾乃诏僧
垣赴行在所内史柳升私问曰至尊贬膳日久脉候何
如对曰天子上应天心或当非愚所及若凡庶如此万
无一全寻而帝崩宣帝初在东宫常苦心痛乃令僧垣
治之其疾即愈帝甚悦及即位恩礼弥隆常从容谓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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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如圣旨帝曰此是尚齿之辞非为贵爵之号朕当为
公建国开家为子孙永业乃封长寿县公邑一千户册
命之日又赐以金带及衣服等大象二年除太医下大
夫帝寻有疾至于大渐僧垣宿直侍帝谓隋公曰今日
性命唯委此人僧垣知帝诊候危殆必不全济乃对曰
臣荷恩既重思在效力但恐庸短不逮敢不尽心帝颔
之及静帝嗣位迁上开府仪同大将军隋开皇初进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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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敛灵上唯置香奁每日设清水而已赠本官加荆湖
三州刺史僧垣医术高妙为当世所推前后效验不可
胜记声誉既盛远闻边服至于诸蕃外域咸请托之僧
垣乃搜采奇异参校徵效者为集验方十二卷又撰行
记三卷行于世长子察在江南
次子最字士会幼而聪敏及长博通经史尤好著述年
十九随僧垣入关世宗盛聚学徒校书于麟趾殿最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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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礼接赏赐隆厚宣帝嗣位宪以嫌疑被诛隋文帝作
相追复官爵最以陪游积岁恩顾过隆乃录宪功绩为
传送上史局最幼在江左迄于入关未习医术天和中
齐王宪奏高祖遣最习之宪又谓最曰尔博学高才何
如王褒庾信王庾名重两国吾视之蔑如接待资给非
尔家比也尔宜深识此意勿不存心且天子有敕弥须
勉励最于是始受家业十许年中略尽其妙每有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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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毁骨立既免丧袭爵北绛郡公复为太子门大夫俄
转蜀王秀友秀镇益州迁秀府司马及平陈察至最自
以非嫡让封于察隋文帝许之秀后阴有异谋隋文帝
令公卿穷治其事开府庆整郝伟等并推过于秀最独
曰凡有不法皆最所为王实不知也搒讯数百卒无异
辞最竟坐诛时年六十七论者义之撰梁后略十卷行
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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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武时从破平凉有功赐爵容城县男加鹰扬将军后
为燕郡守祖镇袭爵为员外散骑侍郎父琼太和中袭
爵历员外郎魏县令后至鄜城郡守季明少好读书性
强记默识而无应对之能其从祖广太武时为尚书郎
善古学尝从吏部尚书清河崔玄伯受字义又从司徒
崔浩学楷篆自是家传其法季明亦传习之颇与许氏
有异又好占玄象颇知术数而落魄不事生业有书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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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之友永安中道源劝令入仕始为威烈将军魏孝武
初迁镇远将军寻除步兵校尉及孝武西迁季明乃寓
居伊洛侯景徇地河外召季明从军寻授银青光禄大
夫加中军将军拜行台郎中除黎阳郡守季明从至悬
瓠察景终不足恃遂去之客于颍川以世路未清欲优
游卒岁时王思政镇颍川累使召季明不得已出与相
见留于内馆月馀太祖又徵之遂入关乃令季明正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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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时伦辈皆位兼常伯车服华盛唯季明独以贫素居
之而无愧色又勤于所职著述不怠然性尤专固不合
于时是以一为史官遂十年不调魏恭帝元年进号平
南将军右银青光禄大夫六官建为外史上士孝闵帝
践阼加征南将军右金紫光禄大夫时大司马贺兰祥
讨吐谷浑诏季明从军还除骠骑将军右光禄大夫武
成末迁外史下大夫保定三年盛营宫室春夏大旱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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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自陈宣王太甚而圭璧斯竭岂非远虑元元俯哀兆
庶方今农要之月时雨犹愆率土之心有怀渴仰陛下
垂情万类子爱群生觐礼百神犹未丰洽者岂或作事
不节有违时令举措失中傥邀斯旱春秋君举必书动
为典礼水旱阴阳莫不应行而至孔子曰言行君子之
所以动天地可不慎乎春秋庄公三十一年冬不雨五
行传以为是岁一年而三筑台奢侈不恤民也僖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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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二年夏大旱五年夏大旱江河水少溪涧水绝五行
传以为先是发民十四万六千人城长安汉武帝元狩
三年夏大旱五行传以为是岁发天下故吏穿昆明池
然则土木之功动民兴役天辄应之以异典籍作诫傥
或可思上天谴告改之则善今若息民省役以答天谴
庶灵泽时降嘉谷有成则年登可觊子来非晚诗云民
亦劳止迄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或恐极阳生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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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富之家竞为奢丽季明又上书曰臣闻宽大所以兼
覆慈爱可以怀众故天地称其高厚者万物得其容养
焉四时著其寒暑者庶类资其忠信焉是以帝王者宽
大象天地忠信则四时招摇东指天下识其春人君布
德率土怀其惠伏惟陛下资乾御宇品物咸亨时乘六
龙自强不息好问受规天下幸甚自古至治之君亦皆
广延博访询采刍荛置鼓树木以求其过顷年亢旱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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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宋景之守正澍雨应时年谷斯稔剋已节用慕质恶
华此则尚矣然而朱紫仍耀于衢路绮縠犹侈于豪家
裋褐未充于细民糟糠未厌于编户此则劝导之理有
所未周故也今虽导之以政齐之以刑风俗固难以一
矣昔文帝集上书之囊以作帷帐惜十家之产不造露
台后宫所幸衣不曳地方之今日富室之饰曾不如婢
隶之服然而以身率下国富刑清庙称太宗良有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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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信未兴宜先遵五美屏四恶革浮华之俗抑流竞之
风察鸿都之小艺焚雉头之异服无益之货勿重于时
亏德之器勿陈于侧则民知德矣臣又闻之为治之要
在于选举若差之毫釐则有千里之失后来居上则致
积薪之讥是以古之善为治者贯鱼以次任必以能爵
人于朝不以私爱简材以授其官量能以任其用官得
其材用当其器六辔既调坐致千里虞舜选众不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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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移未有定所季明又上言曰外史之职汉之东观仪
等石渠司同天禄是乃广内秘府藏言之奥帝王所宝
此焉攸在自魏及周公馆不立臣虽愚瞽犹知其非是
以去年十一月中敢冒陈奏将降中旨即遣修营荏苒
一周未加功力臣职思其忧敢不重请帝纳焉于是廨
宇方立天和三年进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后以疾卒
赵文深字德本南阳宛人也父遐以医术进仕魏为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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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大丞相府法曹参军文深雅有钟王之则笔势可观
当时碑榜唯文深及冀俊而已大统十年追论立义功
封白石县男邑二百户太祖以隶书纰缪命文深与黎
季明沈遐等依说文及字林刋定六体成一万馀言行
于世及平江陵之后王褒入关贵游等翕然并学褒书
文深之书遂被遐弃文深惭恨形于言色后知好尚难
反亦攻习褒书然竟无所成转被讥议谓之学步邯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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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皆其迹也迁县伯下大夫加仪同三司世宗令至江
陵书景福寺碑汉南人士亦以为工梁主萧察观而美
之赏遗甚厚天和元年露寝等初成文深以题榜之功
增邑二百户除赵兴郡守文深虽外任每须题榜辄复
追之后以疾卒
褚该字孝通河南阳翟人也晋末迁居江左祖长乐齐
竟陵王录事参军父义昌梁鄱阳王中记室该幼而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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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随府西上后与萧撝同归国授平东将军左银青光
禄大夫转骠骑将军右光禄大夫武成元年除医正上
士自许奭死后该稍为时人所重宾客迎候亚于姚僧
垣天和初迁县伯下大夫五年进授车骑大将军仪同
三司该性淹和不自矜尚但有请之者皆为尽其艺术
时论称其长者焉后以疾卒子士则亦传其家业时有
强练不知何许人亦不知其名字魏时有李顺兴者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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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亦呼为练焉容貌长壮有异于人神精敞恍莫之能
测意欲有所论说逄人辄言若值其不欲言纵苦加祈
请亦不相酬答初闻其言略不可解事过之后往往有
验恒寄住诸佛寺好游行民家兼历造王公邸第所至
之处人皆敬而信之晋公护未诛之前曾手持一大瓠
到护第门外抵而破之乃大言曰瓠破子苦时柱国平
高公侯伏侯龙恩早依随护深被任委强练至龙恩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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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逼夫人苦辞不肯强练曰汝等一例人耳何有贵贱
遂逼就坐未几而护诛诸子并死龙恩亦伏法仍籍没
其家建德中每夜上街衢边树大哭释迦牟尼佛或至
申旦如此者累日声甚哀怜俄而废佛道二教大象末
又以一无底囊历长安市肆告乞市人争以米麦遗之
强练张囊投之随即漏之于地人或问之曰汝何为也
强练曰此亦无馀但欲使诸人见盛空耳至隋开皇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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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蜀郡卫元嵩者亦好言将来之事盖江左宝志之流
天和中著诗预论周隋废兴及皇家受命并有徵验性
尤不信释教尝上疏极论之史失其事故不为传
史臣曰仁义之于教大矣术艺之于用博矣徇于是者
不能无非厚于利者必有其害诗书礼乐所失也浅故
先王重其德方术技巧所失也深故往哲轻其艺夫能
通方术而不诡于俗习技巧而必蹈于礼者岂非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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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焉而弘兹义方皆为令器故能享眉寿縻好爵老𣆀
云天道无亲常与善人于是信矣
周书卷四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