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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续文献通考卷二百四十九
 四裔考
 北夷
  (臣/)等谨按一统志元之先曰蒙古起西北边奄有
  天下明初顺帝太子阿裕实哩达喇归朔漠复其
  故号遣种繁衍诸部时拥众侵边迨
 本朝龙兴蒙古科尔沁部率先归附及既灭察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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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部相继来降于是正其疆界悉遵约束有大征
  伐并帅师以从及定鼎后锡以爵禄俾得世及岁
  时朝贡奔走率职惟谨设理藩院以统之盖奉正
  朔隶版图者部落二十有五为旗五十有一并同
  内八旗藩封万里中外一家此岂可以外夷目之
  哉今第从明史旧文详列于左以备胜国时事云
  鞑靼
明太祖洪武三年春命将率师北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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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元年大将军徐达率师取元自元主北平遁出
 塞居开平数遣其将伊苏等扰北边明年常遇春击
 败之师进开平俘宗王庆孙平章鼎珠元主奔应昌
 其将王巴拜据定西为边患至是使徐达出西安捣
 定西李文忠冯胜出居庸捣应昌文忠大破元兵于
 骆驼山知元主已殂进克其城获其孙迈达哩巴拉
 及妃嫔大臣宝玉图籍元太子阿裕实哩达喇独以
 数十骑遁去而徐达亦破王巴拜于沈儿峪口帝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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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迈达哩巴拉为崇礼侯谥元主曰顺帝于是故元之
 将江文清等王子齐都尔等先后归附独王巴拜拥
 阿裕实哩达喇居和林屡招谕之不从
  (臣/)等谨按马端临北狄考无所谓鞑靼者宋秘书
  丞叶隆礼契丹国志载契丹地图则辽之北境固
  已有鞑靼而无事可见至明史所称鞑靼即蒙古
  故元之后在洪武时尚未名鞑靼也
七年秋遣元主孙崇礼侯北归以书谕故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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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以故元太子流离沙漠父子隔绝未有后嗣故遣
 崇礼侯归并以书谕之至十一年夏故元太子卒其
 子特古斯特穆尔继立十四年王巴拜已先卒诸巨
 魁多以次平定或望风归附独丞相纳克楚拥二十
 万众据金山二十年命将将兵二十万征之纳克楚
 诣军纳降帝以故元遗寇终为边患乃即军中拜蓝
 玉为大将军率师十五万于二十一年春深入捕鱼
 儿海大破其军斩太尉蛮子数千人漠北削平特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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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特穆尔以其太子天保努等数十骑遁行至图拉
 河为其下伊苏岱尔所弑并杀天保努来降者益众
 二十三年春命颖国公傅友德等以北平兵从燕王
 定远侯王弼等以山西兵从晋王征元丞相耀珠及
 太尉鼐尔布哈知院阿噜特穆尔等大军压其营耀
 珠等俱来降久之鼐尔布哈等以谋叛诛死敌益衰
 帝亦封燕晋诸王为边藩镇更岁遣大将巡行塞下
 督诸卫卒屯田戒以持重寇来辄败之而敌自特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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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特穆尔后部帅纷拿五传至衮特穆尔咸被弑不
 复知帝号有果勒齐者篡立称汗去国号遂称鞑靼
成祖永乐八年二月帝亲将五十万众征鞑靼
 帝初即位即遣使谕果勒齐通好赐以银币及阿噜
 台与丞相玛勒和斯等时果勒齐与威喇特相仇杀
 往来塞下帝敕边将各严兵备之三年其头目萨哈
 勒察罕达噜噶等先后来归久之阿噜台杀果勒齐
 而迎元之后布尼雅实哩于巴实伯里立之六年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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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书招谕不听七年给事中郭骥赍书往被杀秋命
 淇国公邱福等五人将精骑十万北讨时布尼雅实
 哩已为威喇特所袭破与阿噜台徙居胪朐河福轻
 敌穷追敌众奄至五将之军皆没帝震怒决意亲征
 至是出塞布尼雅实哩西奔阿噜台东奔帝追及鄂
 诺河(鄂诺河者元太/祖始兴地也)布尼雅实哩以七骑遁班师至
 静虏镇遇阿噜台追奔百馀里乃还越二年布尼雅
 实哩为威喇特玛哈穆特等所杀阿噜台先以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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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贡至是奏玛哈穆特等弑其主又擅立塔尔巴愿输
 诚内附请为故主复仇帝义之封为和宁王(时以困/于威喇)
 (特穷戚而南思/假息塞外而已)数年后多行劫掠时来窥塞二十年
 春大入兴和诏亲征之阿噜台惧以其孥北徙遂班
 师二十二年帝以其盗边复亲征阿噜台远遁乃还
仁宗洪熙元年鞑靼阿噜台所属先后来归
 时阿噜台数败于威喇特部曲离散其属巴迪尔等
 俱来归阿噜台日益蹙乃率其属东走乌梁海驻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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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塞宣德九年复为托克托布哈所袭(托克托布哈/故元后鞑靼)
 (长/也)妻子死孳畜略尽独与其子实纳干等徙居鸟纳
 山察罕诺尔等处未几威喇特托欢袭杀阿噜台及
 实纳干于是阿噜台子阿卜济延及其孙妻苏默达
 实等丧败无依来乞内附帝怜而纳之阿噜台既死
 其故所立阿勒台王子及所部多尔济巴勒等复为
 托克托布哈所窘窜居亦集乃路外为纳款而数入
 寇甘凉正统初屡败之复出沙漠千里东西夹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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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尽于是阿勒台多济巴勒等来归未几托克托布
 哈捕阿勒台等杀之先是威喇特托欢悉收阿噜台
 所部兼并贤义安乐二王之众欲自立为汗众不可
 乃立托克托布哈以阿噜台众属之自为丞相阳推
 奉之实不承其号令托欢死子额森嗣益桀骜自雄
 诸部皆下之托克托布哈具汗名而已
英宗正统十四年七月鞑靼大举入寇帝亲征之
 先是托克托布哈岁来朝贡朝廷报之比诸蕃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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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称达勒达汗至是额森谋入寇托克托布哈止之
 不听遂拥众从大同入致有土木之变明年秋帝归
 自额森所托克托布哈脩贡益勤额森疑其与中国
 通将害已遂攻杀托克托布哈而自立为汗未几为
 所部阿勒济延所杀鞑靼部长博啰复攻破阿拉立
 托克托布哈子玛勒克哷号小王子阿拉死而博啰
 与其属摩尔欢等皆雄视部中于是鞑靼复炽边报
 日亟天顺六年玛勒克哷复与博啰相仇杀玛勒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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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哷死众共立玛古克哷济苏亦号小王子自是鞑靼
 部长益各专擅小王子稀通中国传世次多莫可考
宪宗成化六年鞑靼别部长博啰鼐等入据河套
 始鞑靼之来也或在宣府大同或在宁夏庄浪甘肃
 去来无常为患不久景泰初始犯延庆然部落少不
 敢深入天顺间有阿勒楚尔率属潜入河套居之遂
 逼近西边(河套古朔方郡唐张仁愿筑三受降城处/也地在黄河南自宁夏至偏头关延袤二)
 (千里饶水草外为东胜卫东胜而外土平衍/敌来一骑不能隐明初守之后以旷绝内徙)先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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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博啰与小王子摩啰欢等先后继至掳中国人为
 向导抄掠延绥无虚日二年大入寇未几诸部内争
 博啰弑玛古克哷济苏摩啰欢博啰更立他汗阿勒
 楚尔复与摩啰欢相仇杀摩啰欢遂杀其所立汗逐
 阿勒楚尔寻渡河掠大同连年入寇延绥榆林大扰
 至是博啰鼐乃与阿勒楚尔合合别部沙克嘉斯赉
 博勒呼亦入据之为久居计延绥告急明年从廷议
 大发兵搜套敌大入延绥师不能禦而摩啰欢博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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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鼐阿勒楚尔稍衰满达勒入河套称汗沙克嘉斯赉
 为太师九年满达勒等与博勒呼并寇韦州其老弱
 巢红盐池我军昼夜疾驰大破其营复邀击于韦州
 满达勒等败归孳畜庐帐荡尽妻孥皆丧亡相顾悲
 哭去自是不复居河套边患少弭间盗边弗敢大入
十六年鞑靼满达勒部伊斯玛音等纠众盗边
 初沙克嘉斯赉以女妻满达勒立为汗久之杀博勒
 呼忽并其众益专恣满达勒部多罗干伊斯玛音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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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寻满达勒亦死诸强酋相继略尽边人稍得息肩
 至是伊斯玛音等复纠众盗边延及辽塞秋敌三万
 骑寇大同杀掠人畜数万长驱入顺圣州散掠浑源
 朔诸州迄成化末无宁岁伊斯玛音死入寇者复称
 小王子又有巴延孟克王
孝宗弘治初年鞑靼小王子自称大元大汗与巴延孟
克王渐往来套中出没为寇
 八年北部额布勒王等入套驻牧于是小王子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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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干之子和硕相倚日强为东西诸边患自是至十
 八年入寇内地不绝及武宗嗣位敌入镇夷所复自
 花马池毁垣入掠隆德静宁会宁诸处关中大扰
武宗正德九年秋鞑靼入寇
 帝即位之次年敌入宁夏庄浪及定辽诸卫四年数
 寇大同五年北部额布勒与小王子仇杀额布勒窜
 西海阿勒达斯与合逼胁洮西属番屡入寇边人苦
 之八年拥众来川遣使诣巡抚张翼所乞边地驻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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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脩贡翼啖以金帛令远徙额布勒遂西掠乌斯藏据
 之自是洮岷松潘无宁岁小王子数入寇杀掠尤惨
 至是敌连营数十寇宣大塞而别遣万骑掠怀安总
 制丛兰告急京师戒严已敌踰怀安趋蔚州至平虏
 城其年小王子部长布尔罕以内难复奔去西海出
 没寇西北边十一年秋小王子以七万骑分道入遂
 犯宣府凡攻破城堡二十人畜数万十二年冬小王
 子以五万骑自榆林入寇帝幸阳和亲督诸将追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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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虏朔州而还是后岁犯边然不敢深入
世宗嘉靖四年鞑靼小王子入寇
 是时以万骑寇甘肃明年犯大同及宣府额布勒复
 驻牧和罗山后数扰边五年至十一年小王子屡入
 寇时小王子最富强控弦十馀万多蓄货贝稍厌兵
 乃徙幕东方称土蛮分诸部落在西北边者甚众曰
 济农曰暗达者于小王子为从父行据河套雄黠喜
 兵为诸部长相率躏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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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春鞑靼济农拥众屯套内
 时将犯延绥边臣有备乃突以五万骑渡河西袭额
 布勒布尔罕两部大破之布尔罕为庄宁边患久伊
 楞古吐鲁番诸蕃皆苦之至是以衰败远徙西海获
 宁济农等既破西海旋窃入宣府永宁境大掠而去
 自是至二十年屡寇凉州延绥及宁夏边宣大塞边
 臣捍禦屡战败之
二十年秋鞑靼暗达款塞诏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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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暗达及其属阿巴该遣使石天爵来既却之仍督
 宣大兵悬赏格购暗达阿巴该首遂大举内犯暗达
 下石岭关趋太原济农由平虏卫入掠平定寿阳诸
 处明年夏大同巡抚龙大有诱缚天爵上之朝诡言
 用计擒获磔于市敌怒入寇掠朔州抵广武由太原
 南下沁汾襄垣长子皆被残复从忻崞代而北屯祁
 县从雁门故道去秋复入朔州济农死诸子朗台吉
 等散处河西势既分暗达独盛岁数扰延绥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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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年冬鞑靼小王子入寇
 时自万全右卫入至蔚州及完县明年秋暗达犯延
 绥及大同又犯鹁鸽峪二十五年敌以十万骑西入
 保安掠庆阳环县而东以万骑寇锦义总督三边侍
 郎曾铣率将直捣贼巢于马梁山后斩百馀级敌始
 退铣议复河套大学士夏言主之帝方向用言今铣
 图上方略以便宜从事明年铣方鸠兵缮塞辄破敌
 既而帝意中变言与铣竟得罪斩西市敌益蓄忿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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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逞廷臣不敢言复套事矣
二十九年秋鞑靼暗达大举犯京师
 二十八年敌犯西塞者五是年春暗达移驻威宁海
 子夏犯大同传箭诸部大举分兵四掠畿甸大震遂
 薄都城大同总兵仇鸾保定巡抚杨守谦等各以勤
 王兵至皆懦不敢战兵部尚书丁汝夔恇扰不知所
 为闭门守敌焚掠三日夜引去暗达归遣子托克托
 陈款时鸾方用事乃议开马市以中敌兵部郎中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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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盛上疏争之不得(详互/市门)明年开市叛人萧芹吕明
 镇者故以罪亡入敌挟白莲邪教与其党赵全邱富
 周原乔源诸人导暗达为患暗达市毕旋入掠边臣
 责之以芹等为词芹诡有术能堕城敌试之不验遂
 縳芹及明镇而全富等竟匿不出又潜得河西诸部
 内犯堕诸边垣帝恶之诏罢马市自是敌日寇掠西
 边边人大困三十一年暗达四犯大同三犯辽阳一
 犯宁夏次年自春及秋分兵侵掠小王子亦乘隙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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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三十三年春暗达入宣府紫沟堡夏复犯宁夏大
 同秋攻蓟镇墙百道并进总督杨博悉力拒守募死
 士夜砍其营敌惊扰乃遁明年数犯宣蓟三十五年
 夏敌三万骑犯宁夏冬掠大同边及陜西环庆诸处
 其年土蛮再犯辽东明年敌以二万骑分掠大同边
 夏突犯宣府马尾梁秋复入大同右卫境攻毁七十
 馀堡所杀掠甚众
三十八年春暗达弟娄巴图子星哈犯蓟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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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三十六年娄巴图拥众数万入河流口犯永平
 及迁安冬星哈掠大同围右卫更犯宣蓟镇复掠永
 昌凉州及宣府赤城围甘州十四日始退土蛮亦数
 寇辽东至是娄巴图星哈谋大举入犯驻会州入蓟
 镇夏犯大同转掠宣府东西二城三十九年寇大同
 延绥蓟辽边无虚日明年春敌自河西踏冰入寇秋
 犯宣府及居庸冬掠陜西宁夏塞已复分兵而东陷
 盖州四十一年夏土蛮入抚顺冬复攻凤凰城暗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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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犯山西宁夏塞四十二年春敌入宣府滴水崖又
 引而东数犯辽塞明年土蛮入辽东海水瀑涨敌骑
 多没者冬敌犯陜西大掠板桥响闸儿诸处
四十四年秋暗达子鸿台吉入寇
 先是春敌犯辽东宁前小团山夏犯肃州至是鸿台
 吉帅轻骑自宣府洗马林突入散掠内地明年暗达
 屡犯东西诸塞
穆宗隆庆元年暗达入寇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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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邱富死赵全益用事尊暗达为帝治宫殿期日上
 栋忽大风栋坠伤数人暗达惧不敢复居兵部侍郎
 谭纶在蓟镇善治兵全乃说暗达无轻犯蓟大同兵
 弱可以逞是年数犯山西秋复率众数万分三道入
 井坪朔州老营偏头关诸处边将不能禦遂长驱攻
 岢岚及汾州破石州屠其民复大掠孝义等数州县
 男女死者数万而三卫勾土蛮同时入寇蓟镇昌黎
 抚宁诸处皆被蹂躏游骑至滦河京师震动三日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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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去二年敌犯柴沟
四年冬暗达孙巴罕鼐济率属来降
 时兵部侍郎王崇古镇西边总兵李成梁守辽东数
 以兵邀击于塞外敌知有备入寇稍稀巴罕鼐济者
 暗达第三子铁背台吉子也幼孤育于暗达妻所既
 娶妇必济巴罕复聘鄂尔多斯女即暗达外孙女貌
 美暗达夺之巴罕恚遂率其属阿尔噶等十人来降
 大同巡抚方逢时受之以告崇古崇古以闻诏授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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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罕等官暗达方西掠土番闻之亟引还约诸部入犯
 崇古檄诸道严兵禦之敌使来请命崇古遣译者往
 言朝廷待巴罕甚厚第能縳拜星诸叛人赵全等旦
 送至巴罕即夕返矣暗达大喜乃益发使来乞封且
 请互市随执赵全李自馨等数人来献崇古乃以帝
 命遣巴罕归巴罕犹恋恋感泣再拜去暗达得孙大
 喜上表谢崇古因上言若允封贡诸边有数年之安
 可乘时脩备设敌背盟吾以数年蓄养之财力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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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守愈于终岁奔命自救不暇者矣复条八事以请
 (一议封爵一定贡额一议贡期贡道一立互/市一议抚赏一议归降一审经权一戒狡饰)帝从其
 言诏封暗达为顺义王昆都里罕(即娄/巴图)鸿台吉及宾
 都台吉等十人纳穆尔台吉等十九人达尔罕台吉
 等十八人阿拜台吉等十二人恰台吉等二人各授
 官有差暗达常远处青山二子曰宾都居松山直兰
 州之北曰宾图居西海直河州之西多桀骜暗达谕
 之亦渐驯自是约束诸部无入犯西塞以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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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万历初年鞑靼东部土蛮频入犯
 先是李成梁尝败之至六年多所斩获总督梁梦龙
 以闻帝大悦祭告郊庙御皇极门宣捷七年冬土蛮
 四万骑入锦川营梦龙成梁及总兵戚继光等已预
 受大学士张居正方略并力备禦敌始退自是数入
 成梁等数败之辄斩其巨魁又时袭击于塞外敌畏
 之少戢
十年封鸿台吉为顺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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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暗达既就市事朝廷甚谨是年春死帝特示优恤
 其妻子上谢表遂封之鸿台吉改名齐清罕立三岁
 死给恤典如例十五年春子哲尔格嗣其妻三娘子
 (故暗达所夺之外孙女/而为妇者也历配三王)主兵柄为中国守边保塞众
 畏服之封忠顺夫人自宣大至甘肃不用兵者二十
 年及哲尔格西行远边而套部章图哩等据水塘布
 色图果勒齐等据莽赉宁恭两川数犯甘凉洮岷西
 宁间他部落亡虑数十种出没塞下顺逆不常帝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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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诏并停哲尔格市赏已而哲尔格叩边输服率众
 东归独章图哩布色图等寇抄如故
十九年鞑靼别部明安图们分犯榆林边
 总兵杜桐禦之斩获五百人杀明安明年宁夏叛将
 巴拜等勾布色图章图哩等大举入寇总兵李如松
 击败之
二十二年秋套部布色图入固原全陜震动
 时游击史见战死延绥总兵麻贵禦之阅月始退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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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东部绰哈犯镇武堡总兵董一元大破之明年春
 松部寨桑等犯陜西总督叶梦熊督却之秋海部永
 恰布犯西宁总督三边李败檄参将达云游击白泽
 暨玛齐彻布尔嘉诸属番设伏邀击大败之二十四
 年春败以劲兵分三道出塞袭布色图营又果勒齐
 部众窥伺洮州遣参将周国柱等击之于莽赉川
 诺尔并多斩获秋著里图阿齐图果勒齐等合谋犯
 西边绰哈亦拥众犯广宁守将皆严兵却之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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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秋海部寇甘镇官军击走之冬绰哈纠土蛮诸部
 寇辽东杀掠无算明年夏复寇辽东总兵李如松远
 出捣巢死之冬等分道出袭果勒齐等于松山走
 之复其地二十七年诏复哲尔格市赏时等筑松
 山诸部纷叛延宁守臣共击之杀获甲首几三千明
 年著里图赍桑章图赉等乞通款诏复套部贡市三
 十一年海部数入陜西塞兵备副使李自实总兵萧
 如薰达云等击走之三十三年夏东部赍桑诱杀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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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堡守禦熊钥诏革其市赏
四十一年诏封布色图为顺义王
 先是哲尔格死未有嗣忠顺夫人率所部仍效贡职
 西部元丹德沁数拥众犯东西边延绥部孟克实哩
 亦以挟赏故常沿边抄掠布色图欲婚于忠顺忠顺
 拒之其所部索诺木台吉五路台吉等各不相下封
 号久未定至是布色图始婚于忠顺东西诸部长皆
 具状请封忠顺夫人旋卒诏封布色图为顺义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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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巴罕必济素效恭顺封忠义夫人布色图为哲尔
 格孙袭封时已少衰所制止山大二镇外十二部其
 部长五路索诺木及乌绅台吉等兵力皆与顺义埒
 朝廷各予升赏如例
是年鞑靼东部绰哈纠呼都克图三犯辽东
 呼都克图者居察哈尔地亦曰察哈尔王子元裔也
 其祖达喇苏始驻牧宣塞外暗达方强惧为所并乃
 徙帐于辽收福馀杂部数入掠蓟西四传至呼都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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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遂益盛明年夏绰哈复合赍桑纳喇图以三万骑
 入掠至平虏大宁既求抚赏许之四十二年孟克实
 哩寇怀远及保宁延绥总兵官等率师破之明年察
 哈尔部数犯辽东已略义州攻陷大安堡兵民死者
 甚众
四十四年总兵杜文焕数破套部于延绥边
 时果勒齐巴延台吉济农齐勒德沁沙津东西诸部
 皆惧先后以贡市来请四十六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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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兵起略抚顺及开原察哈尔部乘隙拥众挟赏西
 部阿珲妻满达亦以万骑自石塘路入掠蓟镇白马
 关及高家冯家诸堡羽书日数十至中外戒严顷之
 满达亦叩关乞通贡四十七年
大清兵灭赍桑及北关金达实布延古等金达实孙女
 为呼都克图妇于是蓟辽督抚等以利啖之俾联结
 绰哈诸部以捍
大清兵给白金四千明年为泰昌元年加赏至四万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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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克图乃扬言助中国邀索无厌
熹宗天启元年秋鞑靼济农犯延绥边
 榆林总兵杜文焕击败之明年春复大掠延安黄花
 峪深入六百里杀掠居民数万三年春元丹纠众再
 掠西边官军击败之明年春复掠入故巢犯松山为
 守臣冯任等所败夏遂纠海西古鲁台吉等犯甘肃
 总兵董继舒击败之其年德沁以领赏哗于边边人
 格杀之德沁呼都克图近属也边臣议岁给偿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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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万三千有奇而呼都克图怏怏益思飏去未几
大清兵袭破绰哈所部皆散亡半归于察哈尔时布色
 图益衰号令不行于诸部部长噶尔玛等岁数犯延
 绥诸边齐清台吉及鄂摩克必济默齐坦必济等亦
 各拥众往来窥伺塞下
悯帝崇祯元年察哈尔部呼都克图犯边
 时呼都克图攻哈喇章及巴延台吉布色图诸部皆
 破之遂乘胜入犯宣大塞帝从总督王象乾等言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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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岁予察哈尔金八万一千两明年秋呼都克图复
 拥众至延绥红水滩乞增赏未遂即纵掠塞外既而
 东附
大清兵攻龙门未几为
大清兵所击
  鞑靼传曰崇祯元年秋帝御平台召王象乾询禦
  察哈尔方略对言禦察哈尔之道宜令其自相攻
  今布色图西走套内拜台吉挺身免而哈喇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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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多被掳不足用永恰布最强约三十万人合布
  色图所部并联络朵颜三十六家及哈喇章馀众
  可以禦察哈尔然与其搆之不若抚而用之乃命
  与督师袁崇焕共议皆言西靖而东自宁呼都克
  图不款而东西并急因定岁予察哈尔金以示羁
  縻大同巡抚张宗衡言察哈尔来宣大驻新城去
  大同仅二百里三阅月未敢近前饥饿穷乏察哈
  尔与我等耳察哈尔恃抚金为命两年不得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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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竭食尽马乏暴骨成莽察哈尔之望款不啻望
  岁而我遗之金缯牛羊茶果米谷无算是我适中
  其欲也察哈尔炰炰悖慢耳目不忍睹闻方急款
  尚如是使察哈尔士马礼饱其凭陵狂逞可胜道
  哉帝不听
六年夏察哈尔闻
大清兵至尽驱部众渡河远遁
 时鞑靼诸部先后归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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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明年
大清兵遂大会诸部于乌苏河南岗颁军律而呼都克
 图已卒乃追至上都城尽俘察哈尔妻孥部众
  鞑靼传曰崇祯七年后套部岁入宁夏甘凉境巡
  抚陈奇瑜总兵马世龙督师洪承畴等辄击败之
  套部噶尔满亦为尤世禄所斩迄明世边陲无宁
  致中原盗贼蜂起当事者狃与暗达等贡市之便
  见察哈尔之恣于东也谓岁捐金数十万冀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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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旦夕且觊收之为用而卒不得迨其后明未亡而
  察哈尔先毙诸部皆折入于
大清国计愈困边事愈棘朝议愈纷明亦遂不可为矣
  又曰鞑靼地东至乌梁海西至威喇特当洪永宣
  全盛世颇受戎索然叛服亦靡常正统后边备废
  弛声灵不振诸部长多以雄桀之姿恃其暴强迭
  出与中国抗边境之祸遂与明相终始云
  朵颜(泰宁福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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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等谨按一统志明边外乌梁海三卫今皆为外
  藩蒙古地朵颜即喀喇沁泰宁即土默特福馀即
  科尔沁也兹仍明史故犹称朵颜泰宁福馀三卫
明太祖洪武二十二年置朵颜等三卫
 其地为乌梁海在黑龙江南渔阳塞北汉鲜卑唐吐
 谷浑宋契丹皆其地也元为大宁路北境帝初有天
 下东蕃辽王惠宁王朵馀元帅府相率乞内附遂即
 古会州地置大宁都司营州诸卫封子权为宁王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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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焉已数为鞑靼所抄至是置三卫指挥使司俾其
 头目各自领其众以为声援
  明史朵颜传曰自大宁前抵喜峰口近宣府曰朵
  颜自锦义历广宁至辽河曰泰宁自黄泥洼逾沈
  阳铁岭至开原至福馀独朵颜地险而强久之皆
  叛去
成祖永乐元年遣使赍敕谕三卫
 帝从燕起靖难患宁王蹑其后自永平攻大宁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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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胁宁王因厚赂三卫说之来帝临行宁王饯诸郊
 三卫从一呼皆起遂拥宁王西入关帝复选其三千
 人为奇兵从战天下既定徙宁王南昌徙行都司于
 保定遂尽割大宁地畀三卫以偿前劳二年授来朝
 头目托尔果齐等三百馀人官赐诰印冠带及白金
 钞币袭衣四年三卫饥请以马易米命有司第其马
 之高下各倍价给之久之阴附鞑靼掠边戍复假市
 马来窥伺帝下诏切责之又复叛附阿噜台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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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亲征阿噜台还击之大败其众于齐罗河斩馘无
 算来降者释勿杀
仁宗洪熙元年冬三卫头目阿齐图来归
 授千户官赐钞币袭衣鞍马仍命有司给供具自后
 来归者悉如例
宣宗宣德初三卫掠永平山海关
 帝将亲讨之三卫头目皆谢罪入贡抚纳之如初七
 年秋以朵颜头目哈喇哈逊福馀头目安春泰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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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托和齐等恭事朝廷久加赐织金綵币表里有差
英宗正统九年春命将分剿三卫
 先是三卫屡寇辽东大同延安境复附威喇特额森
 泰宁卓沁妻额森以女皆阴为之耳目入贡辄易名
 且互用其印又兵数入广宁前屯帝恶其反覆至是
 命成国公朱勇偕恭顺侯吴克忠出喜峰兴安伯徐
 亨出界岭都督马亮陈怀一出刘家口一出古北各
 将精兵万人分剿之捕扰边者致阙下并夺回所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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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畜威喇特复分道截杀三卫大困
十二年春三卫入寇官军击败之
 时总兵曹义等分巡东边值入寇击斩其众又威喇
 特赛堪王击杀朵颜鼐尔布哈大掠以去额森继至
 朵颜泰宁皆不支乞降福馀独走避诺衮江三卫益
 衰畏威喇特强不敢背仍岁来致贡止以利中国赐
 赉又心衔边将剿杀故常潜图报复十四年夏大同
 参将石亨等复击斩其盗边者于箭溪山三卫益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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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导威喇特大入英宗北狩景泰初朝廷仍遣使抚
 谕三卫受额森旨数以非时入贡多遣使往来伺察
 中国既而额森虐使之复逼徙朵颜所部于黄河母
 纳地三卫皆不能堪遂阴输威喇特情于中国请得
 近边屯驻
宪宗成化元年三卫数寇边
 先是天顺中尝乘间掠诸边复窃通鞑靼博啰每为
 之乡导所遣使与博啰使臣偕见中国待鞑靼厚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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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赏不得大忿遂益与博啰相结至是头目多罗干
 等以兵从博啰大入辽河已复西附默啰欢东合海
 西兵数入塞又时独出没广宁义州间九年三卫入
 犯十年复掠开原庆云十四年时鞑靼满达勒暴强
 侵掠三卫三卫头目皆走避塞下数饥困满达勒死
 伊斯玛音主兵柄三卫复数为所窘二十二年鞑靼
 别部纳海拥三万众入大宁金山涉老河攻杀三卫
 头目巴延等掠去人畜以万计三卫乃相率携老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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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匿边圉诏予刍粮优恤之至弘治初常盗掠古北
 开原境又北结多罗干数寇广宁宁远诸处时海西
 尚古者以不得通贡叛中国数以兵阻诸蕃入贡诸
 蕃并衔之朝廷旋许尚古纳款抚宁孟克特穆尔等
 皆以尚古为辞入寇辽阳杀掠甚众鞑靼小王子屡
 掠三卫三卫因各叩关输罪朝廷许之然阳为恭顺
 而已
武宗正德十年朵颜分道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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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颜都督华善恃险而骄数请增贡加赏不许至是
 华善子巴尔斯以千骑毁鲇鱼关入马兰谷复以五
 百骑入板场谷千骑入神山岭又千馀骑入水开洞
 事闻命副总兵桂勇禦之华善退去屯驻江罗山匿
 巴尔斯使其子达罕等入朝请罪诏释不问至嘉靖
 九年时巴尔斯已死其子伯克入贡诏予父爵而巴
 哈自以华善子不得职怒遂先后掠冷口擦崖喜峰
 间边将失于防禦皆逮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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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十七年春泰宁部入寇
 泰宁头目布栋贵率众寇大清堡总兵马永击斩之
 其属巴逊以朵颜部众复入镇守少监王永与战败
 绩二十二年冬攻围墓田谷副总兵杨继祖等击败
 之
二十二年秋三卫复导鞑靼寇边
 三卫之迭犯也实朵颜部哈珠尔陈通事为之(二人/俱中)
 (国人被掳遂/为三卫用)二十九年鞑靼暗达谋犯畿东珠尔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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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潮河川路暗达移兵白庙近古北珠尔诈言敌已
 退边备缓暗达遂由鸽子洞曹榆沟入直犯畿甸已
 暗达请开马市珠尔复往来诱阻之三十年蓟辽总
 督何栋搆捕至京伏诛四十二年古北哨卒出关为
 朵颜所扑杀俄三卫长托海(暗达子星/哈妻父也)叩关索赏总
 督杨选将为牵制星哈计乃拘絷图罕令其诸子更
 迭为质三卫恨甚遂导暗达入掠顺义及三河选得
 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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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万历初朵颜长昂入寇
 长昂益强挟赏不遂数纠众入掠截诸番贡道十二
 年秋复导土蛮以四千骑分掠三山三道沟锦川诸
 处仅革其月赏未几复以千骑犯刘家口官军禦之
 杀伤相当于是益跋扈自恣东勾土蛮西结婚白洪
 大以扰诸边十七年合鞑靼东西二部寇辽东又二
 年大掠独石路二十二年复拥众犯中后所入小屯
 台明年潜入喜峰口二十九年长昂与董狐狸等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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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款三十四年冬复纠鞑靼班布尔实巴延台吉等
 以万骑迫山海关长昂复以三千骑窥义院界边将
 有备乃引去及长昂死诸子稍衰三卫皆靖
悯帝崇祯初三卫与察哈尔战于哈喇乌苏胜之
 时杀获万计以捷告未几皆服属于我
大清
  (臣/)等谨按四裔之在北者如鞑靼及朵颜等三卫
  皆见于明史而为马端临考与辽金元史所未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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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马端临考有曰室韦考辽太祖时黑车子室韦
  以八部降寻复叛讨破之太宗时频入贡穆宗时
  黄室韦与大室韦小黄室韦俱叛圣宗以后皆称
  恭顺有曰回纥唐德宗时改为回鹘言其捷鸷如
  鹘也辽时贡献不绝间亦请婚不许回纥即回回
  其种类部落散见四裔中者互详于他处有曰沙
  陀辽太祖尝讨沙陀降之太祖天显时以沙陀从
  征渤海有功加赏有曰济噶苏辽太宗天显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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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西南边将以慕化济噶苏国人来穆宗应历
  二年十月同回鹘遣使来贡景宗保宁八年十二
  月又来贡(详土/贡考)又有曰霫(奚/附)辽太祖丙寅年十一
  月遣偏师讨奚霫诸部及东北女直之未附者悉
  破降之既即位之五年正月亲征西部奚奚阻险
  叛服不常数招谕不听是役所向辄下遂分兵讨
  东部奚亦平之于是尽有奚霫之地东际海南暨
  白檀西踰松漠北抵潢水凡五部咸入版籍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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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奚贡献不绝有曰德哷勒辽太宗与穆景之
  世德哷勒岁来贡圣宗时德哷勒八部屡杀祥衮
  以叛虽就招抚而自后辄叛服不常至天祚帝为
  金所逼归于其部耶律达实乃有其地此则见于
  辽史者也又有鬼国考元世祖至元十七年三月
  诏讨罗氏鬼国命以蒙古军六千哈喇章军一万
  西川雅尔哈万嘉努军万人阿尔哈雅军万人三
  道并进六月七月屡诏谕之至九月国主阿察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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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里降自后叛服不常此则见于元史者也金与
  明则无可考矣至辽史所载系马端临考所未有
  者一曰乌尔古初辽太祖征乌尔古诸部至神册
  四年九月复征之十月举部来附太宗天显三年
  五月命林牙图鲁卜讨乌尔古部会同二年十月
  帝以乌尔古部水草肥美诏南北院徙三实里户
  居之穆宗以后叛服不常至天祚之世入于金一
  曰珠卜古(女真/附)辽太宗天显十二年九月珠卜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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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真来贡至圣宗之世而诸部皆叛兴宗时其酋
  长复来此后遂绝考金史女真本名珠勒札噶蕃
  语舌音讹为女真或曰虑真避契丹兴宗名又曰
  女直叶隆礼契丹国志地理四至虽称东南至熟
  女真国东北至生女真国其实皆在中国之北一
  曰五国(威于/厥附)辽圣宗统和二年二月五国威于厥
  节度使耶律鄂干以所辖诸部难治乞赐诏给剑
  便宜行事从之王圻谓五国与威于厥共一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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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兴宗以后叛服不常云
  又按契丹国志四至邻国载五节度熟女真部族
  共一万馀户南北七百馀里东西四百里西北至
  东京五百馀里乌舍阿育美等国各一万馀户西
  至上京四千馀里特哩国西南至上京五千馀里
  喜实谦国西南至上京四千馀里蒙古国南至上
  京四千里于厥国东南至上京五千馀里布古国
  达达国东南至上京六千馀里生吐蕃国为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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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突厥党项等部族所隔皆北夷也并附录焉
 
 
 
 
 
 
钦定续文献通考卷二百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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