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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府志 国初凡灶丁皆发团煎鬻正统中侍郎周忱始议分附场为
滨灶远场为水乡灶滨灶鬻盐水乡灶出工本米后滨灶逋课累水乡改
议水乡自纳折色盐银设百夫长集收百夫长往往过徵灶为之困成化
末都御史彭韶改议水乡灶尽归民役其折色银归粮耗带徵滨灶丁缺
补以旷丁不足补以水乡初三场各有草荡若干顷灶户既给卤地复给
草荡煎鬻易办自乡灶归民原拨草荡乃立荡户岁征其入曰荡价三场
各设收头征之欺弊视百夫长尤甚嘉靖中有司改议荡价并归秋粮而
水乡荡尽给滨灶然于灶虽优而民则病矣昔商人中盐一引才输边粟
二斗五升恒操其赢灶户办盐一引给工本钞一千五百文可易米一石
故课易办盐有馀积民户口得于运司支口食盐自给有司固征其入曰
盐粮自钞法不行灶户日以耗散商人每引增至银二两口食盐亦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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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商民盖交病之然盐口之税官吏每口一十二觔市民六觔每觔纳钞
一贯乡民二觔二两五钱每觔纳米四升三合二抄五撮盐虽不给而原
额固在有司并其额入税粮内带徵食盐废而私盐日炽矣有司知其原
复其旧制草荡以归灶不以税民盐口以惠民不复并税则私盐息而商
利倍边储尚亦有赖哉
府境之水其大者三曰漕渠(俗呼/运河)曰长水塘曰海盐塘而漕渠最大隋大
业庚午焬帝发众凿渠拟通龙舟起馀杭尽京口广十馀丈胜千斛之舟
 本朝用为孔道入府境历崇德桐乡秀水三县凡一百二十七里西南
自湖之德清县金鹅乡界二十五里至崇德穿县壕北出又二十里至石
门塘折而东弯环如带曰玉湾(春秋吴越置石门限处今桐乡县二十五/里东北隶本县西北隶崇德居民互市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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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亦名石门市/宋置石门镇)入桐乡境一十八里东径皂林市(在清风乡古皂林寺西/有元将路成营/本朝)
(大将车徐达讨张士诚获其俘六万于此今皂林巡简司及馆/驿便民仓及皂林驿在焉今嘉靖甲午始徙驿于县治西南)又东二十
五里入秀水境又东三十里绕府城出杉青闸(在县北五里宋尝置吏有/𪠘宇及落帆亭亭北有百)
(步桥今置/巡简司)受穆溪水(在县东北四里水/接上谷湖入太湖)为北漕渠(俗呼北/运河)又二十三里为
王江泾(在漕渠之东相传王/氏江氏居积于此)亦名闻川东三里为闻家湖(宋闻人氏家焉/相传闻人尚书)
(而佚其名川上有闻川市亦名王江泾市旧/在官塘之东宋徙置塘西有王江泾巡简司)东北界于吴江 长水塘之
水源自海宁诸山出峡石东北流二十里出吴老桥入嘉兴县境东过练
(在县南二十五里一名练浦吴王/练兵之所东南通海盐之横塘)其支流北注秀水西界之幽湖(在县/西南)
(四十/里)又北十里入桐乡界之濮院镇而合于漕渠其正流三十里至城南
潴为鸳鸯湖(在县南三里湖东有烟雨楼五代时中吴节度使景陵王钱/元璙筑台为登眺之所以其在府治之南又谓之南湖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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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支流东北三里为螺潭(在秀水县/南五里)与鸳鸯湖水并汇于彪湖(在县南二/里一名马)
(场湖中有/濠股塔)其一北经宣公桥循城而北与秀水合并会于北渠分流入相
家湖又东北十五里其一北流入嘉兴境之芦墟塘(在县西三/十六里)又东北二
十七里入吴江界其一东流为茜溪(在县北一/十二里)十六里北流为斜塘(在县/北二)
(十四里一名平川一名西塘/村落甚众有陶庄税课局)又北流二十里入吴江界其一东北流四十
里合王宿泾北尤里港(俱在县西北/二十四里)诸水入祥符荡(在县北二十四/里周二十馀里)东北
流十里入吴江界一自熙春桥(一名衙前桥在/县东二百步)东行八里至凤凰洲中泾
天马(今呼/西马)驷马(今呼/东马)双溪会龙诸桥之北为六里街人烟物货坌集倍于
城中凤凰洲逆流中据分会龙以东之水南曰汉塘北曰华亭塘汉塘(唐/太)
(和七年/所凿)东入平湖县境行五十馀里为市西河(与汉塘接至新丰十/八里嘉兴五十四里)东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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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治又东三百步入当湖即汉武原县陷为湖者周四十馀里又东三十
里入泖港(东北至广陈/二十七里)归于东泖接华亭界(按韵书泖即华亭水也祥符/图经谷泖南出泖桥东南至)
(广陈又东至当湖又东至捍海塘而止朱伯原续吴郡图经泖在华亭境/海盐芦沥浦行二百馀里南尽于浙江即谷泖之故道也又云自泖而上)
(萦绕百馀里曰长泖陆道吴地记海盐东北二百里有长谷即谷泖也今/按本县旧隶海盐图经惟本县有华亭乡乡之南即当湖湖之东北有泖)
(港蜿蜒至于横泖此为本邑之泖也其泖桥三泖则在今华亭县界然当/湖乃泖所自出泖港横泖为三泖之上流虽有谷泖长泖上中下三泖之)
(殊其实皆一泖流通也广陈/东至当湖东字当作西字)华亭塘入嘉善县境东北行三十里经县
治前南合白水塘(在县南一/十二里)旧庙塘(在县南/里)大云塘(在县南/二十里)又东二十四
里入华亭界又自县西南分华亭塘水绕县治后而东十二里曰魏塘河
亦名武塘前与太平河会流南入华亭塘东入菖蒲塘又自县西半里曰
伍子塘南引胥山以北之水北经双葑港平山塘会西塘(在县北二十四/里有西塘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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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祥符荡稍东为菖蒲泾(在县东北三里/有东西二泾)北经胡塍塘叶荡又东经张泾
(在县东/十二里)莲花泾(在县东/十八里)北会风泾之白牛塘(在县东北/二十四里)查家荡(在县东/北二十)
(六/里)祥符叶荡诸水俱会于章练塘(在县北三/十六里)风泾之水又东为秀州塘折
而北过泖桥与章练塘之水皆入于泖一自东郭湖西经麟湖(在县西/里与秀)
(水县分属有东西二湖俗呼/东曰六百亩荡西曰千亩荡)北流于夏墓荡(在县西北三十/六里下保西区)又北达于汾
湖北入山湖 海盐塘之水发源于海盐西南境澉浦诸山合流东北二
十五里为横塘(即海/盐塘)又三里入嘉兴县境为彪湖
海塘去郡城百里而远亘海盐平湖二县之境延袤百七十里南与会稽
四明相望旧志载秦始皇于此尝欲架桥跨海今有石突屹海中者今犹
指为桥柱云宋志海盐东南五十里有贮水陂南三里有蓝田浦东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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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横浦东通顾邑南入海又有三十六沙九涂十八冈及黄盘七峰布列
海壖今县治去海仅半里旧破塘之迹悉沦于海而金山相去益远潮汐
自龛赭上潬洄流激射海宁黄湾境至秦驻白塔间势复涌撼游涛乘风
坏民庐伤禾稼为全吴忧堤议亟唐开元筑太平堤历宋绍兴间海盐令
丘耒筑堤二十里咸平间转运使常楙筑新塘三万六千二百五十尺元
至正甲辰县令顾泳筑捍海塘四万八千尺而塘故土堤易坏由是桑田
渐为海明兴奠海之政益详而堤顾数圯洪武三年诏宋署令治堤
易土以石凡二万三千七百尺后十七年是堤竟以潮溃本司参议阎察
发民丁筑之未几复溃诏右通政赵居任发苏松等七郡民增筑之随
复溃洪熙宣德间役无宁岁巡抚侍郎周忱谓石堤内虚乃筑土五丈实
其里募郡民七百人部分筑之按堤尺度俾分护桩石严其禁防岁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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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未十年海大溢塘悉溃知府黄懋以闻诏懋为复堤堤凡麋银三十
九万八千两有奇越十有九岁景泰甲戍又溃佥事陈永因旧址更为新
堤堤成广百二十尺高什之二麋银视旧损什之三后十有八岁海大溢
堤尽圯民溺死者无算时参政邢简佥事赵铭因遗石修筑之不甚坚自
是毁败数修民多困殆流移久之宪副杨瑄仿宋王荆公治鄞时定海塘
法砌石坡陀以杀潮势内实磊石以防内溃堤竟完好先是郡岁贮堤费
银七千有奇有司操其奇𦣔土民以兴筑为利辄盗取桩石去冀速圯当
事者巡省不时不睹其风涛荡 之状杨堤固坚久不加葺治馀十年亦
竟溃弘治戊申侍郎彭韶按视海邦檄郡募工令通判蹇霆知县谭秀起
蓝田北抵丫叉为堤九千馀尺植桩叠石外纵内横以渐坡陀略如杨法
下广一十五丈上广三之二高十有八尺内实土如其高役夫二万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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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麋银四万五千两后十馀年海溢堤决龙王庙知县王玺修筑馀二百
尺癸未秋潮大作泛滥百里旧堤悉圯督水郎中林文沛究所圮堤无虑
数十处而王所修独存乃按王所筑法择方石纵横交错补葺诸圮自丫
叉口南抵宋庄所筑凡一万三千七百尺后十岁佥事蔡时立分地程工
法度堤丈尺酌势烦易配以里甲使人自为力期以三岁会成增补教场
堤亦一千七百尺大都海塘受患东北风为烈而天阙迤南当其冲教场
迤北势差缓矣正德以来天阙外堤毁撤而内堤独当其冲势甚单孑夏
浚知海盐议作复堤盖即以今之内堤作外堤也因条八事竟弗克施后
佥事黄光升通约前法筑堤志勤力殚绩用可述按海堤自金山内徙渐
及百里滨海居人值三秋大迅潮天连雨东北风张甚或山抬海唑(海人/验候)
(云山台风潮来海唑风雨多皆不诬抬谓海中/素迷望之山忽皆在目唑读如鹾万喙声也)海鸥啾啾鸣或是年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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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七日逄壬辄忧海溢余闻海人言为之恻然余尝游会稽观汤守绍恩
所筑三江堤植址沧𬈑横亘千尺未尝不叹其奇询诸父老辄言汤守之
诚恳竟以集事然其事大类朱子筑黄岩塘法用铁为碗丈巨盘置之潮
冲潮至盘所辄不复作岂金固止水物耶今龛赭以东海壖坟起五十里
馀姚兰风诸乡海水北却亦十许里具可种艺明越海堤宋元以前修治
最数入 国朝来工役顿省实大势致尔镜观乘除陵谷转徙则郡境捍
海之役亦安知后此无息肩时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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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盐县志食货篇凡赋役以户口田土编里甲出税粮与泛差其正也
税粮改为增耗为均则泛差改为甲首钱为均徭为条鞭银与今之为均
甲为敛解其变矣而课程而盐课又其馀焉凡此皆东南所同宁独余邑
法之弊递相为救而渐调于平者率渐觭于重数十年来有一厘改定有
一增派征敛之日繁亦时势所必趋也兹以款若数及诸所条议备著于
(虽/籍)在一邑乎佗郡国槩可推已傥亦经国君子所必采究者焉
户口 户口隐漏为当今宇内通弊不独东南然也乃东南隐漏所繇独
多者又自有说 国初编审黄册以人户为主凡一百一十户为一里里
长之就役以丁数多寡为次是赋役皆以丁而定丁之查覈安得不明也
后渐参验田粮多寡不专论丁而东南开垦益多地利逾广其势不得不
觭重田亩以佥派里役于是黄册之编审皆以田若干为一里不复以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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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里人丁之附田以见者尽花分诡寄之人所捏造而非真名滋生者不
入册乌有者终游移至田去名存无人顶认而籍滋脱漏之奸民增赔貱
之累矣此江北之以丁定差者今尚有真户籍江南之以田定差者今槩
无实口数弊所为独甚也
勾军 万历四十三年御史李公邦华通行浙省将军户分为七款一为
有军在卫并无继丁在籍一为丁尽户绝止存军产一为丁尽户绝向存
户名未除一为原注奏豁近经辨豁一为新军全家赴卫本籍并无户丁
一为新军虽有户丁在籍不系在卫所生以上六款备将略节刻为书册
销除遇勾照册回覆其有军在卫有丁在籍者自为一款另给循环簿稽
查以备勾补其檄文曰勾补军丁在国家为必不可废之法在民间为大
不忍闻之事祖宗朝尝遣清军御史巡行天下专敕清查民间纷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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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困累今上二年允廷臣奏请始罢专遣而并归本院盖欲与百姓休
息德意四十年间确守成宪非奉单不行勾非造册不岁清似若令小民
去汤火而奠衽席而恶知本原之地未经搜剔名为休养仍滋蟊蠹老奸
巨猾盘据为害弊深于下而泽不䆒于上所从来矣试举其略国初法意
主严事率引例故遣戍独多每一州县无不以千数计积传至今有一邑
而万计者此为千为万之家相传二百五十馀年子孙之消长家业之兴
废沧桑不知几变乃按籍而稽军丁者如故也当未奉勾单之日人以为
于衙无相涉也然孰意十年则有兜底册之攒造乎五年则有继丁册之
攒造乎此二册者𥿄张笔墨何以出患花派之无名乎抄写工食何以给
患需索之无术乎有派有索而民优可知已然此犹论于无事之时也一
奉勾单所勾多不过三四名少不过一二名耳部檄一下县票随出追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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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门举家惊惧巧者百计营脱悍者健足窜避展转结勘乃得一丁起解
而军装之措置军妻之佥娶长解之路费卒然科敛纷纭告优一家之人
肝脑涂地矣然此犹论于有丁之家也其有丁尽产绝无从勾补单到之
日有司漫难申覆不得不行查取给于是无亲房则问族属无族属则问
里长产业指东画西姓名移花接木得钱即姑为回销无贿仍不与开除
一番嚇诈何异劫掳然此犹论于勾单之有㩀者也甚至单中所载有姓
名而无住址有县分而无都图事涉渺茫莫可穷诘则乃遍行搜查此都
尽复寻之彼都一里完又觅之他里捕风捉影沿门挨户䆒竟终是乌有
初发不胜株连徒饱差腹何益行伍然此犹系奉勾之不能已者也至若
积年奸书通同清军县丞衙老蠹家藏底册世传衣钵自恃惯熟几如狐
之凭城民畏簸弄恰似羊之见虎岁时买求各有定额即无单勾之事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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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造册之年又不必县官之片𥿄点墨而岁岁一度下乡索取常例小民
见之尊如神明奉若祖考上则银钱布花下尽黍稻鸡犬争先献纳莫之
敢后其实此事原为祖宗门户见丁科派富者不加贫者不减富者措处
犹易贫者出办殊艰本院为诸生时亲见寡妇孤儿之家苦无立锥朝不
及夕仅畜一母彘亦为军书常例夺去仰天悲号顿足痛哭言之至此令
人哽咽乃有司何尝得知天高难呼穷民无告种种情状有更仆不能悉
者嗟嗟世之大逆不道率服上刑然一命既了别无蔓延其子孙安然无
恙邻里岂曾受累乃问军之家虽罪犯深重然视死刑犹下一等倘世世
被害无穷是法反加于刀锯之上岂立法之本意哉吾侪拜官于朝食土
之毛身在地方要以勤恤民隐为急即法不可废奈何令吾民有此椎骨
剥髓之患根深蒂固之忧本院为此日夜思所以剔法之蠹济法之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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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博访故实斟酌事宜今特与诸有司之实心为民者约将此事立一成
规可使一定之后贻百姓以安枕之利世世无清军之优但愿各有司查
照后开条款如治家事细心料理不使中间再有遗漏则无量功德各属
任之本院职掌攸关得免于瘝旷之愆为荣多矣于是本县入循环簿听
勾补军户止存二百有奇向来清勾之累解发之苦本祛而尽苏矣
国初籍诸工匠更番赴京工作名曰轮班匠原籍有月粮工所有直米成
化未年始有出银代班之例其定为每名每年出银四钱五分自嘉靖四
十一年始盖旧规班数少者一年多者四年以四年一班当出银一两八
钱计之故年徵银四钱五分也
税粮 国初江南正赋止有两税而转输之费俱不入额盖其时奠鼎金
陵地近易达故即以运纳借之民力不称厉也迨改宅幽燕道里艰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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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远运抵京正粮一石率用米至于三石财殚力罢势须厘改宣德五年
周文襄公忱始于额外加徵耗米用以兑军支运而漕政因之渐定其法
正粮一石加耗七斗而支兑远近就中伸缩有差于是民得免远漕之苦
法行至今所谓税粮改为增耗者此也然是时田土起科尚分官民等则
民田以已业税轻轻之极亩止三升而耗之增也无几官田以承佃税重
重之极亩至七斗而耗之增也愈极虽尝调剂其间重者准折金花轻者
尽派白粮而则之名目既众下之奸弊自繁鬻业者既减额以求售豪强
者复行贿以游移版籍同彼丝棼讼牒几至山积于是嘉靖二十六年知
府三原赵公瀛创议田不分官民税不分等则一槩以三斗起徵而山荡
滩浜池溇水面瘠薄之地亦各自为一则以出正耗之征焉至今百馀年
间田册截如税额井如虽三尺童子可按亩输赋不至为豪里猾算所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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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赵公之遗法存焉矣所云增耗复变为均耗者此也
泛差 尝读洪武令甲凡十年编审人户分上中下三等大小杂泛差役
照所分等则点佥所谓杂泛差役者即今均平中额办坐办杂办各款均
徭中各衙门人役工食众诸委琐之费为两税中所不载者自有此不得
已之徵索也但两税出于田亩一按籍而数定杂役佥自丁力非精衡则
等淆轻重稍或失平苦乐遂至偏觭故事里甲应各办之次年即佥均徭
民颇病其数天顺中改为上下五年名曰两役其役之在各办者则里长
敛钱从事称甲首钱提牌承应计日而轮无事或不破一钱事繁至立费
千镪既有此不均而均徭之役于各衙门者远则为银差雇值费犹有限
近则为力差身家累更无穷巡拦斗级倾产于官物之包赔应捕巡盐亡
躯于雠对之报害而弊丛法穷又不得不改弦而别调矣嘉靖之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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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南海庞公尚鹏来巡浙土洞晰两役为民大害乃始总核一县各办所
费及各役工食之数一切照亩分派随秋粮带徵分其银为二款一曰均
平银一曰均徭银岁入之官听官自为买办自为雇役而里甲之提牌轮
办与力差之承应在官者尽罢革焉此杂泛差役改为一条鞭之始民至
今得保有田庐妇子者皆庞公赐也两役外尚有驿传一款先亦选丁粮
殷实者发江北养马及充本府水站防夫正德中改入秋粮而民兵之设
其工食即照里配入秋粮者亦在嘉靖五年之初是皆先庞公而作法为
行条鞭者之权舆矣胡震亨曰余观于计籍而不能无忾叹也往庞公均
平款及丁田料银三千五百有奇今三办银五千一百有奇矣均徭银四
千二百有奇今合之民兵五千五百有奇又合之驿传兵饷则一万二千
一百有奇矣内府供办之额尚仍其旧有司宴馈之礼非远于初或冗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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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失裁及兵额之渐溢累成繁浩之费尽从田亩而徵虽前弊得清于归
一而后害又伏于偏重矣昔并赋之丁丁犹能自愬其难供今尽赋之田
田安能自辨其无出此两役未罢之初民犹有吁减之路条鞭一设之后
民日受例增之累也谁其节省以慰吾老羸之望乎则以俟持筹之(君/子)
粮长 洪武初州县粮万石例设粮长一人主徵收运纳之事已复增设
粮长正副各都区二人每年令赴京面听宣谕关领勘合事竣仍亲赍奏
缴有犯杂犯死罪及流若徒者止杖而贳之其待之厚如此是时全浙粮
长仅百三十四人而盐一邑可知矣父老相传古有大粮长聱势赫奕如
官府者是也后民贫不能充其选区或分三四人正德中遂有串名法至
嘉靖间吾邑额定粮长大抵四十二人为常均平事例行后始照里分每
岁轮一百六十一人为粮长徵收秋粮其运纳银米诸差亦佥其人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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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名之曰解户盖其役与 国初之粮长同而其人之分任者较之 国
初不止数倍矣又里长十年之中充粮长者一次充见年者亦一次见年
者即直日提牌敛里甲钱以奉各办之役者也条鞭行而见年无所事事
遂取十甲分为上下令见年亦催徵五甲粮税兼任城垣圩堰等役以分
粮长之劳其法意甚善而行之既久繁费渐多仅仅三百二十亩之家十
年中迭支两役欲产业不耗且破不可得矣大率今民役粮长最重见年
次之调剂之使重者减而轻则历政具有条议存焉
万历三十五年光禄寺丞郡人徐公必达具题白粮利弊内开官解一款
云差解各役惟解米非民不可若绢银等差决宜官解但水脚宁过从厚
即于条鞭内派徵盖官代民解而民厚出水脚以供官官与民两得也疏
下户部覆今后北差除白粮外其绢解即付之总部府佐南差除糙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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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绢银等差即付之管押县佐又须度其道里酌其费用宁加厚水脚派
徵通县以官府代民解之苦亦恤下之仁以合属答官解之劳尤供上之
分矧所省于需索杂费不知其几云云奉 旨依拟行
三十八年通行敛解事宜 布政司为议立委官敛解类解钱粮以清弊
蠹以省津贴事照得两浙为东南财赋之区亦为奸猾积弊之薮然而浙
西为甚嘉湖为尤甚白粮解户重役惟嘉湖有之百姓已不堪重累而又
加以各项钱粮头绪繁多故有一项之银即有一项之解各县俱于开徵
之前编佥解户其中钻刺躲闪弊不胜穷及编佥既定徵完各项银两给
批起解解户承领银批到省势必投歇彼歇家与吏胥内外相搆倚衙门
为垄断百计需求上纳钱粮有打点使用之费投批挂号有稽延盘缠之
费甚至有积猾包揽并其银而侵用之并其批而沉匿之种种弊端莫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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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诘故近日嘉兴海宁士民习见解户之苦乃于解银项下议增津贴付
之官解然见所议津贴数多加派日繁民命日蹙几不聊生矣本司承乏
钱榖有激于衷爰陈一得之愚求以革弊而苏民窃闻他省曾有类解之
法今欲行之杭州等九郡有敛解之法今欲行之嘉湖盖道路有远近钱
粮有繁简不可执为一例也嘉湖钱粮最多弊孔亦最多且去省甚近舟
楫往来甚便委官敛解每府不过数日可完假如各县钱粮本司酌其缓
急定为先后填簿分发各县徵收照限起解每于双月初旬将徵完某项
某项钱粮若干即填入格眼簿内逐款类报本司一面将银倾销足色成
锭听候本司委首领官一员即发所填簿收执顺路挨次到各县与县正
官当堂逐款照簿凭颁定法马一一兑明惟京库银两照京库法马兑准
俱要足色足数逐锭用县印竹𥿄实糊银上外用绵𥿄包裹竹𥿄细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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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仍用县印县官亲填职名花押各项银数逐款开列总类一批给付委
官回司投收本司止验封收银该库官攒无能高下其手委官亦止照封
投纳衙门各役可免掯索之需至发解之日本司即以原封给发其有零
数者兑间或偶拆一封称兑若有短少责在该县印官赔补如或印封
损动而有亏欠者于委官名下追补收完之后本司径差吏赴院挂号挂
完俟下次委官发县附卷查盘如此则一批而可兼数十批一可免挂号
销号之烦一可免侵欺营运之弊一可免佥解贴解之苦不惟诸凡积蠹
扫荡无馀而目今缙绅耆老纷纷条议俱可存而不论矣 时左辖吴公
讳用先直隶桐城人
胡震亨曰官解之法善矣议者犹惧领解之官他日或以烦劳辞役有仁
政不终之虑意惟有严核帮役之银使帑赀不竭稍宽路费之额使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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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趋庶几法行可久郡绅徐公必达有疏云藩臣吴用先行官解法省佥
各县解户甚多父老垂涕诵德但羡耗净尽浙竟作贫藩官贫吏书并贫
人情贫久生他心且合计以图变法矣必 敕抚按著为定例而后可又
云各县空役贴银必如海盐初议配与解官及承役人对支为妥欲维法
于不坏者公数言尽之矣
北运历年条议 按北京白粮押运一役惟东南五郡有之吾邑粮仅四
千船止十篷而大家巨室立破于是役者不知凡几矣万历三十五年郡
绅徐公必达为光禄寺丞管理白粮因上疏极陈其弊一曰军前民后之
狃成说二曰监兑供亿烦费三曰官户难催四曰船难雇觅多索诈延挨
五曰水脚短少不时给六曰各关搜货纳税稽留七曰风涛漂没八曰丁
字沽剥船张家湾车运繁难九曰到京露积最苦风雪偷盗十曰批文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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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十一曰差解烦多殷实不足并切中利病得旨多所厘革今嘉湖巡
道方公应明尝身董是役悉利弊尤深因采公疏及前后台省疏附以已
意为北运便民总略颁六议属邑蕲在必行撮其大要于左 礼科都给
事中陆树德疏曰东南财赋之来有军运以充军储有民运以给宫府人
皆知军运之重不知民运之苦尤有深可悯者夫军运以十军运米四五
百石民运以一民亦运米四五百石军运船皆官所造而军不知民运船
则民自雇而官不知军运以军法结为漕法一呼百应人莫敢犯民运以
田里小民供役远道语言鄙俚衣服村贱人 得而侮之军运经各该分
司衙门无抑勒需求之苦民运经各该衙门动以迟违情由问拟工价并
诸杂色使用每一处辄费银十五六两少亦不下十两军运过洪闸一钱
不烦洪夫闸夫共与挽拽民运每过一洪用银十馀两过一闸用银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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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所过三洪五十馀闸费可知矣其最苦者船户皆江淮奸民惯造此船
装载白粮每雇船价及撑驾夫价计不下二百馀两粮一入船其驱使粮
长本啻奴婢每日供奉船长及撑驾夫不啻奉其父母盖粮在船中即粮
长身家所系吞声忍气曲为顺从势不得不然也其最所畏者军运每凌
虐民运有等豪恶之军故将已船撞擦民运之船民船板厚而军船板薄
微有损伤即便蜂攒鸦拥尽入民船百般挟诈不厌其欲不已苦之在途
者缕缕若此其他入京揽头之需索入仓交纳之艰难又有不可胜言者
尽斯民筋力之脂竭斯民愁叹之气米始就仓困苦极矣嘉靖十年以前
民运尚有保全之家至嘉靖十年以后凡充是役未有不破家者近来东
南流离日众逋负日多邑里萧条盗贼滋起莫不由斯根本重地一至于
此诚不可不深虑也臣产东南亲见此苦常切痛心询诸父老咸谓宜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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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粮并入运军顺带使民出所有以益军军出馀力以代民似亦无不可
者但今年限期已迫尚未敢轻议上 请今所富议者合无将民运并入
议单兼责之漕臣令各该参政一体督促进闸总运参政督催至京则军
运不敢肆其凌虐船户不得恣其奸贪而洪闸亦可无需索之患如有此
等许不时呈告以凭警治伏乞 敕下该部会议施行仍要申示各该衙
门人役不得过为抑勒以滋民怨以生物议庶乎民困少苏民心欢趋而
益以彰我 皇上惠养元元之初政矣 工科给事中归子顾疏曰职惟
国之赋役莫重于东南而赋役之艰难莫重于民运民运之苦弊不在额
外之有加益而在额内之有亏损救弊之方计不必议加以其本无而但
当议还所固有试举其受累之甚大都有三一曰水脚之侵没二曰沿途
之需诈三曰交纳之留难请不避烦缕一 具陈焉夫运粮之有水脚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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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不下百金一无亏损似亦可济舂办之耗拆长途之劳费交纳之赔偿
独奈何侵渔者众也米未下船而先行盘诘牌票百出索取千方船尚未
募而妄为好歹胥吏哆口而谈长令拱手而听各官原有费额另纳公堂
使费银两各项原有编银复索轿夫修船工食既有总部恊部之官已而
添官押役厩长立而马益癯原有攒运攒帮之役已而添役押帮役人多
而羊益羵且扛头把持而水手任其雇募兜揽纷纭而撑驾听其迟速盖
粮未行而水脚已耗过半矣是水脚之侵费不可不重加裁革也至如粮
船之行往返六千馀里涉险数十馀处其间触石惊涛之险栉风犯雨之
危小民已不胜匍匐而皇店皇木之暴戾抑勒关津闸坝之阻滞留难快
船官座船之欺凌需索重至叠出不惟诈财且阻去路而早则起车迟则
守冻耗费不赀且州县查验矣又有淮安理刑之验通州粮衙之验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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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也况淮安之验验其少少则罪之通州之验验其多多又罪之少不可
多不可为之民者安所逃罪乎若不于沿途一带禁革使得于受害地方
官处告明重惩以法民困何苏是沿途之需诈不可不重为议处也若夫
交纳之累尤有不可胜言者五经科道七经内官挂号三十二衙门亦云
琐矣烦矣而粮米入城先讲使用初入仓庾各役先索常例管门者有钱
把斛者有钱夫收粮用斛耳而有数铢粒于掌上有选铢粒于盘中者选
毕则每石而收之收重有罚收轻有罚总之各衙门之收米不一有每石
费五钱者甚至有一二两者况近时之新斛比国初之斛多有异同赔补
甚难且迟留有罪违限有罪京中之罪未偿而府州县销批之罪又至噫
可叹也则交纳之弊又不可不重为裁革者也 浙江巡按方公大镇疏
曰臣尝咨访白粮解户之苦大都二端其一在未解之前苦于水脚之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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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其一在既运之后苦于关津之多故水脚侵分之弊近在地方臣等力
得而禁之而关津多故之弊远在道路臣等口得而言之力不得而祛之
臣召经知解户细询其状则曰自南而北有浒墅关纳料之税有扬州钞
关验契之税有淮安工部板闸纳钞之税有清江浦户部纳钞之税工部
抽单之税有徐州户部报舱口之税普宁店之税有临清纳钞纳公堂之
税有广安店之税有工部领砖之税有丁字沽皇店之税巡简司追纳
底载之税计每船费银七十馀两而临清一关尤甚焉此外又有新河倒
班雇募短纤撑夫之苦有台儿庄济宁南旺袁老口阻浅起剥之苦有河
西务另雇民船倍出水脚之苦有王家务遇冻赁房冻米搬运狼藉之苦
有起车陆运倍出脚价并车夫偷盗之苦有德州河西务等处 皇店照
票勒索之苦有军船凌挤暑雨蒸拆之苦有交纳内供用库光禄寺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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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索使用及勒耗米之苦有交纳禄米仓筛头歇家长班拿桩掣斛之苦
有南北十五衙门批回投销守候留难之苦计每船又费银三百馀两而
雇船雇夫与席草包索饭食神福一切诸费又不与焉盖白粮一船负富
户之虚名到处以为奇货而渔猎之不厌在上在下不惟不体念且加齮
龁也此所谓远在道路臣等口得而言之力不得而祛之者今若不察道
路关津之弊为之区处而但于地方议津贴议造船喋喋不休是地方施
之于粮解者日弥厚而粮解施之于道路关津者亦日弥多漏卮尾闾终
无益于粮解之毫厘而牟食茧丝徒有损于地方之什伯矣何以起吴越
之瘠于沟中而衽席也方公北运议曰或问曰役莫苦于北运身既亲
之矣可得历历而言与对曰北运之不先也始有所羁而不能先也中有
所阻抑而不敢先也前有所畏避而不欲先也何谓始有所羁而不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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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运必资舟楫无水脚价则失其资矣今不请托则不得也不兑支民间
则不得也不营求比限则不得也不钻求放单则不得也不扣除公堂则
不得也未涉江淮已为鱼肉安得冬理舟米春济东风之便乎是水脚价
为北运之命脉最宜当官而见给粮时而蚤给破陋规而全给者也何谓
中有所阻抑而不敢先白粮 上供漕粮军饷轻重自殊乃先漕后白强
军既逞横江湖之上而上人更助漕沮白不买帮则不得行也打诈欺凌
百疏而不一戢其最苦者漕白相值遇险破舟而令白赔漕私诈未遂钻
求公断私诈十馀金而不得公断百馀金而莫谁何此窦一开则从来漕
规一变是倒授强军以恐喝之柄也后之粮解将益喘息而不敢动矣第
不知白粮遇漕破舟将借谁以偿其苦也不宁惟是淮上游徒贿得缉盗
未消之批遍搜粮艘沿河刁棍怙恃村里乌合之众强禦粮行部官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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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目击之非不执有三尺彼借口差委将解诸院道实繁有徒将发问该
管有司又非所属之吏也不过稍加督责否则惟听饱其欲去矣即去已
羁程数十里矣甚至关闸之间止司启闭商贾攸往一见粮艘无禁而生
禁必得重贿以导之行则觊奇货而思居不啻布无赖之人也是处处皆
北运之强禦何如重部官之权俾得直陈军丁强横诈害之状以为军官
殿最备两台考察之一端则军官自为制以民粮分入军帮可以一府之
民粮合入军帮亦可也至关闸为优彼自以官品偿之若棍徒为梗则有
司之不自戢其宇下也在两台一传示而有司禁之自止由是运官更时
其起居审其风波无怠无急则众役无险危之苦自无死亡之患也何谓
前有所畏避而不欲先也苦莫苦于守冻彼何敢后而忘其苦意必较守
冻而苦又甚焉者矣盖守冻临济每名打点不过五十金而一至河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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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之间则内监以起车为例所费不赀每名非二百金则百五十金也照
顾不及搀和水土窃取米数且有连车推入私室者矣且有抢夺近地而
无人问之者矣且又日畐月运不及其半而春融冰解数万可旦暮至者
矣即部院布以宽政或车十之一或始议终免而一闻起车之议则一番
催促一番打点未几而催促随之是以起车为虚名而吏书受实利先至
者首被害也何如守冻远者用五十金而不惊其心也且勿论往岁即今
之役议起车者数矣民之私用不知其几而所车不过二千石不识 内
府何以支其虚以待冰泮之际哉似不如永裁起车之利以塞吏书口实
则各役无陆运之费争脱守冻之苦又何乐栖栖河上踰岁而不得至也
然愚又有说焉白粮之弊国家利于早各衙门吏书利于迟迟则安受守
冻之金故先至者非起车别无苦之之术矣甚至交纳衙门及一切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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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借先至之人开增例之端势不得不倍加摧抑而使之遂所求也所以
然者何也彼皆视条陈为虚文徒指弊立法而事竣之日无人据往议而
按其实信其赏必其罚是以小人无忌指弊而弊在立法而法亡矣使诚
能悉粮解始末之苦则人人踊跃而前未离本地所省已多然后照往岁
有司扣除水脚之数改造粮船如漕船式则不数年可造轻舟数十白粮
未有不早供公家之需而勿重烦庙堂之议也
推收 万历三十九年知县乔议鱼鳞册乃原丈之根其中号段卖
者照此号而除买者照此号而收号内有分收若干者俱照除注明有何
差讹重造之弊自卖主或写不明或记号差讹或此户已收而彼户未推
或此图已推而彼图失收或一号而两主重收或两号而误归一号或有
分收不为注明而一并除去或祖旧册而讹以传讹又或有方收此甲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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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彼甲顷刻而两三转移者致使里长无处办粮里书亦忘其源派大造
差讹良由于此今本县照每图原丈册籍刋刷推收号票如一图天字一
号起至几百号止即照区图多寡挨号填实推票印发里书每里照图原
丈分发收田者应收某号即与该书揭票此据以为除彼据以为收分收
者里书另写一号票用私记合同印钤于官票之上仍付区总处挂号方
准推收如此揭一票去一号矣焉有重收之弊一推一收照号造册焉有
增减之弊此图有推彼图无收不准作除此图有收彼图无除不准作收
有田之家应收田亩毋论十号百号俱许揭票总钉交与里书立户有何
差讹其中如有方行新收入甲又复转收别区别图以希规避者查出即
行䆒罪里书同坐
盐课 国初场有团团有灶丁给卤地草荡及工本钞煎办商中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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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刍粟于边赴场支盐掣卖(洪武初亦以四百斤为一引后行改办小引/每引二百斤灶丁每岁办小引盐十六引每)
(大引给工本钞一贯是岁给钞八贯办/盐三千六百斤也时钞八贯值米八石)成化中分引目之半为折银嘉靖
中复并改本色为折色盐银半解京济边半给商自赴场买盐运掣尽变
纳支本色之旧岁课日诎率又从有司责办盐银不尽出盐场出民田包
补十七八矣一曰带徵水乡盐折银灶分滨海水乡自正统中巡抚周公
忱始时钞法不行工本无出因分附场为滨灶令煎办远场为水乡灶令
代出工本米后米不能办则纳折色盐银银又不能办则改水乡灶尽归
民授民役银归民粮带徵成化末都御史彭公韶议也是为民代水乡灶
输盐银之始一曰重徵水乡荡价民荡认纳银水乡荡业归滨灶荡价民
粮带徵矣后夏公百年而运司以压欠商价多奉院檄下县问故时水乡
荡属县否属县则宜增税县未稔盐往牒也谩以民荡亩若千对因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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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若干一荡价也民代输者一民荡代输者又一万历三十九年事也邑
人侍御彭公尝请之竟未豁(两浙鹾规载万历四十二年盐院杨公鹤檄/文云万历三十九年前院某具奏清丈各荡)
(升科提补商价可为苦心但一时承委官奉行未善未免一槩派加兹逄/恩诏推广/皇仁本院上疏部覆量减一半凡重叠加派者自四十二)
(年为始照数减免云云本县民荡初派每亩一分六厘七毫今减为八厘/三毫八丝时杨公亦未悉此荡为民荡只照灶荡例减半若知为民荡必)
(厘正全/豁矣)今盐利实入 县官者益无几而卤地与荡价灶丁佃之海上民
坐享其入岁不下三四千金有司欲问之则诡以灶困耸上听不察其实
曲护之不知民实为灶困灶故未尝困抑又不第无困已也始乎调停卒
乎偏瘠肥不可返盐政之失实不能无追憾于作法者已兹以 国初迄
今盐课款额傋列于后庶异时厘正者有所稽焉知县樊维城议 国
初灶户办盐官给卤地草荡及工本钞米以为之资草荡薪采有限全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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钞米每引一石者足充牢盆费故所收盐利为最多后钞法坏工本无出
灶丁徙业者以卤地草荡佃之人取息抵课而家于水乡称水乡灶其仍
居海滨称滨灶者仅馀三之一焉昔之名臣如周文襄者来巡海上亦姑
随顺人情免水乡之煎办而令其代出钞米以给滨灶乃米寔难办法终
不行迨彭公韶巡视直怜其困弛之为民水乡尽得落籍而应办盐觔则
带民粮徵银解运司本县田亩始有二千三十金之加民代水乡灶受累
此时水乡所遗草荡若即并归滨灶犹可计草价以派盐觔少损民田带
徵之数乃官与徵银一千八十两解运司代之䟎集至前任夏始议并给
滨灶失之已晚顾又予之荡而贳之草价反将此一千八十金者带徵于
民粮复以两场为惠不均更包补鲍郎四百六十金以均之合前共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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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馀金而此外徭银抵课本县及嘉平二县代解者复有五百五十金
之多重叠包赔不一而足于是两场课银尽皆民为灶出谷土为盐田出
海砂所办者犹有千金馀鲍郎直三百五十金而已更以官吏工脚之俸
粮工食县司所设之盐课给赏计之所费又七百馀金取以相当实入之
利益复无几窃谓国家盐筴之失算无如此邑两场甚也总之一钞法
不行本绌无以生息遂行权宜苟且之术贻累于民而无益于 国至此
今欲修复之亦求之 国初给灶之旧而可矣夫 国初所用给灶者非
前所云工本钞及卤地草场三者耶工本钞不易复卤地草荡自在即卤
地时有坍涨荡之无亏损有垦辟者又在今两场灶丁所受草荡每丁多
者三十馀亩少者亦不下二十亩每亩佃客纳草价五六分与灶丁其耕
熟者分为上中下三则增派税银自三分至一分五厘解运司大约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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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得草价多者每岁一两馀少者亦不下八九钱而卤地之佃与人者又
可得银二三钱不止至问灶丁所纳于运司者每丁税额实不过二钱有
奇而已向惟责其煎办每年每丁须纳盐三千六百斤值银七八两之多
故给之草荡给之工本米优厚如此今因工本米不给盐课俱带徵于民
粮止责其纳银二三钱矣此即卤地之入足以 之有何所困而必须优
厚之也乃空掷此草荡与之令岁享草价之厚入岂非当事者失于筹及
相沿冒滥未裁乎抑鹾司积胥猾吏欲留此以取分于灶户故相隐而不
发至今乎夫民为灶困田粮为盐课出办亡论矣荡固国家地土也草
价固 国家地土所产也不办盐而收息有此理否即办盐而以一二两
之入输一二钱之税十而纳一又有此理否民之田可令代徵灶之荡胡
不可加徵也灶之荡可自佃之而收价荡之价胡不可改之为税如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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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例徵之以补盐课以减本县带徵之课也计两场耕熟之荡海砂可得
三四万亩鲍郎可得数千亩今分三则起税解运司者不过千金若以民
田税银额论之尚可亩加银五六分当得银三千也其未垦者亩可徵银
二三分两场为亩九万馀又可得银二千馀也今莫若尽以其荡归之有
司将佃客姓名籍之于册一如编审里长之法荒熟各自为里亩多者为
役头亩少者为甲户立限徵银解之运司除抵海砂课银一千有奇鲍郎
课银三百有奇外尚多三千馀金则以一千金抵本县代纳之荡价以二
千金抵本县带徵水乡之盐银绰然有馀民可苏而 国计可𥙿其两场
卤地尚有一万六千馀弓减佃价之半而徵之尚可得银一千六百则或
归场官收解或归有司照前法徵银亦无不可总之今日海上煎丁俱非
真灶编排直捷徵银自易正不必令多人豫于其间恣其中饱而无益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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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也斯议也不知者以为创说而实非创也芦沥已先行之矣考之两
浙鹾规载万历四十二年芦沥场灶赵志奎等建议照荡佥役毋沿照丁
给荡之空名盐院杨以为不易之论将荡户名下实查荡产亩数按籍佥
差其贫灶之有丁无荡者尽免其役因以其法入之复 命疏中至今芦
沥称便夫芦沥亦海邑析之平湖者也三场事体元同芦沥可行海鲍独
不可行乎但行之则于民于 国便于奸灶于鹾司胥役俱不便耳夫立
法而欲使小人称便欲使小人无梗千古无有深于计者要在独断独行
而不为所挠阻斯得矣
戍海篇倭亦名曰本其国西南至海东北大山地分五畿七道三岛即
班固书所云会稽海外有东鳀人者是也其人魁头断发跣足轻生好杀
多狡谋喜为盗贼汉唐来通贡中国未闻入犯后至宋沿海开市舶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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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通元人承之奸阑出入者寝多勾引广于是患始兴先是元至大中有
倭泊庆元焚掠衅蚤兆矣而 国家初平海内所歼灭群雄方若张皆在
海上故部党逋诛不能出者则窜而之海岛紏群倭入寇掠以故警之发
乃在开国时高皇实录载洪武二年倭犯山东淮安明年犯浙东福建
其五年寇我澉浦杀略人民而长老亦言洪武四年有海民沈保童用竹
筏载倭登掠海盐事县首被倭患如此上念区寓新奠海堧独婴虿毒
亟遣帅巡禦又即家起信国公和相视并海要害筑城置卫所统官军各
占信地戍守其法甚备于是盐之卫所始建一曰海宁卫指挥使司在县
城内一曰澉浦守禦千户所在澉浦镇一曰乍浦守禦千户所在乍浦镇
今析属平湖二所隶卫卫隶浙江都指挥使司以内隶于左军都督府有
𤇺堠有寨凡五十有七联布海岸南属之海宁所北属之金山卫境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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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以军五人守之瞭海洋船火报声息有战船为大青为风尖为八浆凡
七十有二其五百料者以军百人驾之汛月出海洋巡倭大汛二三四五
月小汛九十月此五月风多从东北来倭入犯易也之三城鼎足称重其
后澉有小警旋就晏宁先臣郑晓曰洪武末年海中方张诸逋贼壮者老
老者死以故沿海郡县得休息谓此也永乐中益严汛守其七年有沈家
门远哨之议沈家门在定定海洋外舟山普陀间往倭人入贡每泊船于
此信国经理时因立水寨防禦至是调卫所战舰恊哨盖欲聚重兵一处
壮两浙声援然此山去东浙为近去西浙实千里而遥非本卫冲要必守
之地洪熙元年巡抚浙江右布政使周干请撤归近海各守信地宣德初
行在兵部又以为言皆未果撤至正统间倭警作频年寇大嵩寇桃渚且
寇我乍浦者再 朝廷命侍郎焦公宏巡视海防因渐有厘改焉先是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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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所并在卫署至是以乍浦新中患所军单弱奏调后所移署乍浦城贴
守其北十里梁庄堡地尤冲增拓为城以指挥一人统官军戍焉(徐泰曰/浙西并)
(海之地海盐为要海盐乍浦为要乍浦当西海口可泊往往致寇<折 t="33"/>国朝/既设守禦所正统间倭夷登岸吏兵不能支故复以后所恊守至今海口)
(梁庄等砦岁必专/官设备监往事也)而澉浦所亦调湖严海宁三所军遇汛恊防添筑二所
城及县城南北二瞭望台并省𤇺堠与寨为三十七所其沈家门戍亦以
其时撤回增设骑操马一百五十四疋传递塘报在海岸设防而战舰则
减为小尖哨船二十备乍之西海口不复远汛申饬虽详事稍异 开国
时矣成弘而后海上久无事罢三所之戍澉者诸弁寝尚文雅绌言兵军
亦服四民业者多虚尺籍(大司马谭公纶有云自昔卫所空虚徒存尺籍/非真无军也家道殷实者读书求举而外往往)
(纳充吏承其次赂官出在为商其次业艺其次役占其次搬演杂剧又或/通同卖放回附近原籍岁收常例皆不操守至于补伍食粮则反为疲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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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老弱不堪之辈军<折 t="33"/>伍不振战<折 t="33"/>守无/资弊皆坐此至于逃亡故绝此特其一节耳)至嘉靖中海船废尽马额亦减武
备衰耗极而倭变适大作初 国家彷宋元遗制开市舶宁波嘉靖之二
年因是有宋素卿宗设之关既而革舶司禁番船往来顾不能尽如禁率
泊近岙私与内豪市内豪更狡积渐赊负弗偿诸奸商益雠愤起为贼勾
倭人沿海寇犯不休 朝廷为设巡抚及总制大臣兼辖浙直福督剿若
朱公纨王公忬张公经李公天宠及胡公宗宪先后来莅师而卫所军不
堪用则募民为兵用之兵制因大变(都督万表云向来海上渔船出近洋/打鱼樵柴无敢过海通番近因海禁)
(渐弛勾引番船纷然往来海上各认所主承揽货物装载或五十艘或百/馀艘成群合党分泊各港又各用三板草撇脚船不可胜计在于沿海兼)
(行劫掠乱斯生矣自后日本暹罗诸国无处不到又诱带日本岛倭奴借/其强悍以为护翼徽州许二住双屿港最称强后被朱都御史遣将官领)
(福兵破其巢穴焚其舟舰擒杀殆半就双屿港筑截许二逸去王直亦徽/州人原在许二部下𬋩匮素有沉机勇略人多服之乃领其馀党改住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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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渐次并杀同贼陈思盻柴德美等船伍遂致富强以所部船多乃令毛/海峰徐碧溪徐元亮分领之因而海上番船出入关无盘阻而兴贩之徒)
(纷错于苏杭近地之民自有馈时解馈酒米献子女者自陷黄岩屠霩/而其志益骄其后四散劫掠各通番之家则不相犯人皆竞趋之杭城歇)
(客之家贪其厚利任其堆货且为之打点护送如铜钱用以铸鋴铅以为/弹硝以为火药铁以制刀鎗皮以制甲及才帛丝绵油麻酒米等物无不)
(赍送接济而内地之人无非倭党矣按郑晓吾学编日本考言海寇之起/由于内豪赊欠其货因而雠愤劫掠据万都督所云又起于自相防卫自)
(相吞并遂尽变<折 t="33"/>为盗贼合/观两说当时寇起之原始尽)先时浙有把总四临诸卫即选卫指挥充之至
是分六总改钦依以都指挥体统行事重其权浙西者曰海宁总驻乍
(海防类考云两浙原有考选把总四员分为定临观一总松海昌一总/金盘一总海宁一总嘉靖二十八年分定海临观为二总松海昌国为)
(二总共六总三十六年以六把总事权不重题/奉/钦依以都指挥体统行事始由朝授焉)先时设总督备倭都指挥
临各总列御都司至是以都司权轻设总兵定海节制两浙别设参将四
奉 敕统领六总浙西者曰分守嘉湖参将驻县城(海防类考云洪武三/十年设总督备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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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一员于都司统沿海各把总嘉靖三十一年倭变以督阃权轻策应/不前添设参将驻定海三十五年复设总兵官于定海改参将于临山总)
(督备倭都司裁革寻设杭嘉湖及温处台金严参将共四参分守统禦而/定海总兵居中调度节制各参总焉/会兴云嘉靖三十二年添设杭嘉)
(参将三十四年改为嘉湖参将三十五年/改设专驻海盐建置年岁较类考尤详)先时有海道副使兼巡两浙己
分设参政理浙西至是复增设副使备兵杭嘉湖名其兵之区曰嘉兴区
用上承督府下监本区之总恭驻郡城(海防类考云巡视海道旧制以侍/郎都御史领之洪武三十年后始)
(领于按察副使嘉靖初年驻省城遇汛巡历全浙沿海地方二十三年驻/台州二十七年改驻宁波仍巡历沿海至三十二年间以倭变始添设杭)
(嘉绍台名府兵备而海道所辖止宁绍区矣<折 t="33"/>添设参政事类考不载惟/景泰旧志云正统七年倭奴登乍浦初设布政司参政一员奉/敕专一)
(提督海道因设分司公署又钱薇集云正统间<折 t="33"/>奏设藩参/一员驻札盐城理海防自刘瑾革去而经理遂泯必有所据)而陆兵则郡城
设五营县城设二营乍浦二营澉浦一营合十营营各五百馀人(遇汛分/派沿海)
(循塘拒守汛/毕仍守城池)水兵郡城亦五营营之人数同陆营(平时截守郡境水/港遇警听调邀击)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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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募福苍船七十七艘兵二千馀人立海盐乍浦澉浦三关分三总戍守
兼出哨羊许二山羊山至许山一潮许山至乍浦亦一潮倭来至陈钱山
合䑸自陈钱至羊山复占风分䑸犯浙直故羊许尤浙西门户永乐时哨
沈家门则已远正统时撤而泊乍之海岸则已近惟哨羊许于浙西海径
有合尔(海防类考各区战船先年俱于卫所食粮旗军内选驾海宁揔计/二十只后损者不修缺者不补嘉靖三十一年倭变船无可用海)
(宁揔改募福苍等船/七十七只官为给税)至其佗徵调客兵如坑兵邳兵漳兵广东山东兵狼
土兵及横江乌尾船兵往来游击者又不在前所设营哨数(坑兵处州守/银坑之兵刘)
(大仲尝统五百人守盐屡有战功后败殁邳兵参将汤克宽家丁也守城/却敌甚得其力时凡三百人漳兵漳州兵参将卢镗张鈇部下皆有之倭)
(中多漳人战时兵有与贼通败事者广兵三十五年调至守盐一千二百/人山东兵故老言三十四年尝调至宿城外掠奸索食不减于贼广西田)
(州狼兵亦三十四年调至土妇瓦氏率之过盐进捣金山贼失利而归广/东乌尾横江船较福船尤大三十五年调一百八十艘分拨浙直海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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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给税海舰之外此外又有湖州水兵指挥/徐行健所统有四百人然用之陆战不可晓)尝考胡公用兵时故籍岁费
饷六十八万有奇而嘉兴七邑所增田亩额饷几五万搜括奇羡充饷银
又不下二三万并以给本区增设兵则兵数之多可知已(采九德倭变事/略云时每田一)
(亩出兵饷银一分三厘/沿海之民膏血几尽)惟时县境大小战不知凡几砂腰新塘两战杀指
挥三人(满朝马呈/图采炼)千百户七人(王继隆姜楫杨臣康/绶王相吕凤娥岑)孟家堰杀指挥一人
全军并覆(指挥李元律与处州千户薛烱宁波百户宋应/兰并死于阵时兵士死者一千四百七十五人)北王桥之战亦
杀指挥一人(徐行健<折 t="33"/>又指挥姚/弘战于松江陶宅死)卫城澉浦再被攻赖参将汤克宽令郑
茂指挥徐行健尉李茂力守得完而攻乍乍竟破城中人大半歼于后诸
贼以掠饱不得去诱之伪降离解其党使自相縳以效功于是陈东叶麻
絷徐海亦燔王直受饵就阱诸主名贼帅及群倭相继尽海上始就宁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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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功实多然东南郡县大抵皆残我三城四郊外民庐稀烟火欲断矣嘉
靖末以警息有销兵之议始汰兵备令巡道兼摄(初称杭嘉湖兵备今以/嘉湖分巡道兼摄因称)
(嘉湖兵巡道/乃驻郡城云)隆庆三年汰诸营郡城及卫所三城合留兵五营又汰海盐
澉浦二关水兵留乍浦一关居平泊守临汛出哨且有抽选军丁补兵之
议四年巡抚谷公中虚始定嘉兴区兵制曰陆兵凡一营五总中总守嘉
兴左后总守海盐右总守澉浦前总守乍浦曰水兵一关凡四哨一哨羊
山一哨许山一哨乍浦西海口一哨白塔港其哨守之规则每遇汛月各
总递移屯就远以资防禦中总屯海盐左总屯盐之龙王塘前总屯梁庄
后总屯乍浦城右总屯澉之南海口水哨兵远出海洋各哨所占山岙南
与临观海哨会北与直隶金山吴淞海哨会哨陆有筹哨水有符稽验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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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法而陆兵募兵一总军兵与民壮兵各二总水兵耆舵募兵贴驾用军
兵时当事者以军与民壮并元在食粮之额用以充抵民兵则兵数不亏
饷数自减盖于总参新法中仍参用军伍存卫所初建意兵制有变而得
其善者此制也(海防类考云倭乱时两浙召募陆兵不下十万馀续因减/免饷银议将水陆募兵渐次汰减选取民壮弓兵军兵抵)
(用至隆庆四年<折 t="33"/>督抚军门谷题准各区水陆官兵内嘉兴一营五总募兵/一揔民壮军兵各二揔海宁揔水兵留用民捕耆舵兵九百一十五名加添)
(军兵五百二十三名谓之贴驾军是以饷数减除而兵数反加足敷防守/又王兵宪樵槜李记曰自倭乱平三关改为四哨白塔港为一哨兵船九)
(艘哨官一人领之乍哨为一哨兵船八艘参将中军把总领之许山为第/二层门户立为一哨用苍船二艘沙船小哨船叭喇唬船共十六艘水兵)
(把总一员领之以羊山为茅一层门户立为一哨用船如许山之数以备/倭把总亲督领之㩀此则当时船亦减为五十三艘数有可稽者民壮始)
(于正统时后正德中每县额十人寻又定为每里一人初为力差嘉靖五/年工食派秋粮中带徵始有额饩/会典隆庆四年题准浙江通省额设)
(民壮除留看守各府州县城池库狱外其馀徵收工食挑选精壮之人设/立队伍听各该总参都把揔官与军兵合营操练/县旧志隆庆三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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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饷缺乏奉文议革民兵在于海宁卫并澉乍七所军兵挑选足数各揔/以海宁卫指挥统领哨官以各所百户统领军兵粮在于军储仓本折关)
(支)万历初水兵贴驾者复改用民兵仅存军兵之半(军院方议革水哨军/兵一百八十名募民)
(兵补之在/万历二年)时以倭警久息始裁五总中哨又裁白塔港哨船之半不数年
釜山见告海上复修备旧所裁者多补又有乍浦地尤冲兵止一营为弱
增设军兵一总(名/左)营而称旧左总为中左营旧中总为标营汛时左营屯
乍后营改屯龙王塘南标营自守郡城听调发移屯之规稍变其黄道关
旧置澉浦关处亦增设哨船以白塔港为中游左哨此为中游右哨而每
遇汛期督抚军门檄嘉湖兵巡道同分守参将督发兵船出戍海洋督抚
则间岁一亲行焉(陆兵练习每总以中哨三队习鸟统每什以二人习/刀牌二人习狼筅四人习长鎗二人习钩镰短鎗暇)
(时俱习弓弩临敌鸟铳冲阵则刀牌手护之刀牌手冲阵则长鎗手护之/弓弩鎗䥥手冲阵则狼筅手护之长短必相间而进而火器尤利于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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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营百子铳鸟铳火药火绳铅弹喷筒及水哨发/贡将军铳佛郎机之类皆官银造发各有成额<折 t="33"/>船税<折 t="33"/>本区嘉靖中/所募福苍等船皆官)
(为给税隆庆后改为官造官修以致侵剋弊多不堪经久万历二十五年/议令各捕预领税银自造充为私船庶免他弊定限三年燂洗四年轻修)
(五六年重修七年拆造遇修造年分船兵照限放班舵兵改食兵粮扣省馀/饷抵凑船税今计各船每/年每只税银福船七十四两三钱四分苍船二)
(十四两沙船内一等二十五两二等二十二两小哨船一十二两唬船四/两本区船税共该银一千一百二十二两六钱八分其银于嘉兴府额派)
(料银并扣省月粮银内支给网船系各队兵自造自修例不给税按福船/中为四层高大如楼敌舟小者相遇即犁沈之沙船能调戗使斗风苍山)
(船有二层隘于福船而阔于沙船用之冲敌颇便而捷叭喇/唬底尖首尾如一旁有十浆破浪如飞尤便追逐哨探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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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章士雅正疆界议
凡宇内之设为州县者鲜不画疆分界而治矣独嘉善则可异焉其初割嘉
兴以分县而壤地在华亭吴江之间其田额视各县独重盖全浙之税莫重
于嘉郡而嘉郡之税莫重于嘉善每亩赋额无论田之高下槩以三斗三升
三合起科而徭平又五升有零其视嘉兴多九升八合三勺矣视秀水多三
升三合八勺矣其视崇桐且半倍矣田不加腴而赋有偏重且地势卑下东
接三泖西连震泽凡遇水灾半为陆沉而积逋数倍于各县矣以故奸民自
嘉隆来往往将田诡收嘉秀以就轻粮其始则曰与彼处兑换而究则兑者
复去而去者不返此弊之流至万历九年文量持甚盖当时以佐贰掌印推
去嘉秀者三万一千二百三十八亩八分八厘三毫至十二年袁乡宦廑请
还三千三百四十亩一分而馀田沉埋如故以三万亩之虚粮复加本县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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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何以堪近里递钱来等虽具呈院道而彼顽民与积书互相交结变幻百
端如监生金圻一人而隐田千亩不惜贿货以植党与诡词匿呈殽乱视听
本县徒费期年之力而尚不得一亩复还盖其隐去田粮不在此县亦不在
彼县而置于无何有之乡食王土而不输王贡获利已久本县以空文求讨
而彼以实力永脱闻往年守令亦有以此召谤而不得竟其事者是以奸计
益多良民益病可为拊膺痛恨者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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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志 崇邑田地相埒故田收仅足支民间八个月之
食其馀月类易米以供公礼仰给惟蚕息是赖故蚕务
最重凡借贷契券必期蚕毕相偿即冬间官赋起徵
数多不敢卖米以输恐日后米价腾踊耳大率以米从当
铺中质银候蚕毕加息取赎然当铺中持衡搭色轻重其
间庾 狼籍一出一入子钱外不止耗去加一矣以故民间输
纳利蚕毕不利田熟也前徵追此之难有由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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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二 第 32b 页
安吉州志 论曰苕水发源天目瀸泉潾涧衍迤四境而丰邑居其
上游即旱涝稍易为备惟吉山盘地蹙其势仰仰故不能潴所受仅
里外二溪而复辖于梅溪其道隘隘故不易泄考其初西亩诸湖小
山诸塘间用导川畜润以供灌溉而分众流今二溪既沙石善淤塞
又旁缘竹树为梗而湖塘业已半为桑田益隘且仰故往往雨暴至
辄怀襄崩割少暵遂成焦土如是而望岁无凶歉民不耗病难矣议
者谓水道亡策独湖塘故迹壅者浚之废者复之梗者除之庶几钟
泄之上计或乃以工力繁浩且敚民成业为虞昔李冰凿离堆史起
决漳水岂其不捐一镪不破一塍而古今以为伟绩顾利害小大经
理方略何如耳苟不惟民患是图拘文牵俗猥曰毋动为优不已过
乎乃近时复有沿溪水利之税是以尺寸迁徙靡常之地而加恒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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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重困吾民益非法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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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府志军制
皇明绍兴府设三卫五所隶浙江都指挥使司仍总辖于左军都督府此禁
军例也而各卫所复有带管及召募名色厢军例也弓手领于巡简司堰
营土寨鲜焉规模与宋不相远其军始调自南北从征者继乃抽台温等处
民四丁之一以充伍焉指挥郡将也千户则营将百户镇抚队将大务取防海
居常则用以弭寇贼民既出食食则守本业率妻孥戮力他无预矣承平久
无所事军江南诸省率用以转漕舍刃持橹浙虽有海备亦半漕焉忧国者
或谓东南士卒罢于转漕殆非也余曩为职方主事尝摄入卫班军班军
数万人自正德来俱作役司空度匠作曰白金五分岁可省冬官六七十万
金若以还营则为队而已矣入卫者习为工或不具兵器闻输作则便闻营
操乃顾不甚称便也晋人有言曰巧于用短兵亦宜然故九边军亦大率用
输作而揣其锋于家丁筑城垣治器械功灼灼矣廪粮月给不虚耳司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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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犹司农篙师也何为罢乎卫军既骄阵没者又以死事录功有司惮用之
正德中王晋溪本兵乃起民兵之议今民壮快手捕盗等名色是也是亦厢军
类也而沿海则多用义乌兵先是嘉靖中金衢比郡有矿贼踰山抵义乌义
乌乡兵击胜之斩数魁其技以长枪胜乡人私相传稍得兵法自兹远近竞募
南至闽广北至蓟咸义乌兵故恶少子弟不习为耕则习为兵美食好衣以
待募义乌人大患之而往昔兵法或乃废不知徒目皮于婺州也卫家说曰故
者不挑补逃者不清勾军政何赖然额粮固省矣今俗呼卫者曰军而募者
曰兵兵禦敌而军坐守兵重军轻军借卫于兵壮军乃复充兵其变势也不
㕥漕将何之乎石曼卿以建乡兵显名至或用之捍敌则笑曰此得吾粗也
不若募敢行者馀姚江南兵自具食无适帅却贼于后清桥谢生军勇敢五
百人声赫赫四驰竟败死卫人与自卫异虽精犹粗矣况驱市人而战者乎
故曰粗也兵曰增军曰损兵曰骄军日懦此无足患者患异日之兵复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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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义乌之待募者可睹矣迩稍裁饷遂有壬午二月之变而汛时恐缺需则每
每以海艘传羽书令人耳目惊也兵不战不利战又下策不忘战之术盖难
言哉
嘉靖初巡视海道副使驻省城巡历全浙沿海二十三年移驻台州二十七年
改驻宁波三十年后地方多事分守参议驻绍兴寻改副使整饬兵备称兵
巡道隆庆二年以海道兼理宁绍兵备绍兴仍以参议分守 先年浙江沿
海原设总督备倭都司一员考选把总指挥四员统辖卫所而分定临观为一
总嘉靖三十八年分守定海总临观总全浙共六总三十一年添设参将一员
驻定海分守宁绍等处三十四年贼破临山卫则添设总兵官一员驻临山三
十五年移总兵驻定海而恭将驻临山专统陆兵三十六年六把总俱授以都
指挥体统行事隆庆二年参将改驻舟山专统水兵以定海游兵把总调临山
领陆兵万历十二年裁革陆兵把总俱属临观把总统辖驻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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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书谭公纶昔为海道副使尝建议云卫所官军既不能杀贼又不足自
守往往归罪于行伍空虚徒存尺籍似矣然浙中如宁绍台温诸沿海卫所环
城之内并无一民相杂庐舍鳞集岂非卫所之人乎顾家道殷实者往往纳充
吏承其次赂官出外为啇其次业艺其次投兵其次役占其次搬演杂剧其次
识字通同该伍放回附近原籍岁收常例其次舍人皆不操守即此八项居十
之半且皆精锐至于补伍食粮则反为疲癃残疾老弱不堪之辈军伍不振战
守无资弊皆坐此至于逃亡故绝此特其一莭耳今可委贤能有司同该把总
官往各卫所督同掌印䓁官不必论其伍分先核城中街巷计有若干每街每
巷共有门面若干户分格眼𥿄一张谕令自开房屋几间男妇几口某系精壮
某系老弱至于釜灶床铺若干亦俱实开贴于大门上乃各委官持簿籍领各
伍官旗沿街履户逐一面诘该管官旗有无隐漏并执结明白然后比对户口
文册庶几可得十之七八于是取其见在人数通行挑选精壮者存留食粮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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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不堪者通行革退即以户丁精壮馀丁选补如果在营故绝无丁者除本省
地方照旧行勾外其他省人民屡勾无解者不必驾言单勾即查照近例严
选别户精壮馀丁补伍至于充纳吏承违例役占者通行禁止其卖放逃出外
行啇业艺投兵搬戏及隐容在籍收取常例等项俱责令该管官旗及家属人
䓁免其前罪通行勒限招回一体选补务使食粮者皆精锐之士无复以老弱
充数不食粮者照依保甲之法编定守城如百姓守城之例不得㕥无粮籍口该
管守旗招徕补充至五分以上即量行奖赏其有仍前纵容卖放者掌印及诸
伍官旗听各道从实查参轻则问罪降级重则绑解军门治以军法如此庶军
政可肃战守有人不至临时纷纷请兵矣自嘉靖三十一年以来两浙召募陆兵
不下十万近年渐次汰减选取民壮弓兵正军抵用在绍兴募兵民壮军兵各一
总临观总留用民捕耆舵兵五百二十四名加添军兵二百三十九名并原用军兵一
百二十一名万历二年加复临观总民兵一百四十三名(今查总数/不甚合)倭乱之后民财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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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减兵而选军盖取足于正例原在食粮之额虽加至一石比之全给兵饷者
巳省矣乃日久弊生正数逃亡馀兵夤缘补役月给之储与民兵无异且强悍
难制是以又有复民之议云训练之法临观一总水兵每春防汛毕六月中兵
船收港七八两月留舵稍守船俱听把总督同哨官在定海卫教场至九月初
上船防遇小汛十一月中起至来年正月止俱在定海关水寨同定海总三
日一次训练临山营陆兵每年汛期调发沿海防守听把总督同卫所官与宁
波兵合营训练汛毕回营遇三六九日临山把总自行训练水兵长技军火互
用如贼船离远则以鸟铳百子铳发贡为先贼船逼近则以长鎗镖箭藤牌为
便各派器械泊守本境遇掣与陆兵齐操陆兵长技长短相济中哨三队俱习
鸟铳每什以二人习刀牌二人习狼筅四人习长鎗二人习钩镰短鎗暇时俱
习弓弩如鸟铳冲阵则刀牌手护之刀牌手冲阵则长鎗手护之弓弩鎗镰
手冲阵则狼筅手护之兵制之常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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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探之规各区官兵分拨小哨叭喇唬网船轮流远出外洋往来哨逻仍与邻
近兵船交相会哨烽堠拨军瞭望遇有警急通行飞报其出哨者抚台有单汛
兵皆会哨取单宪司仍刋刷哨符发各总照依派定处所给符往来会哨交符
俱填发日到日时刻汛毕简核不许近洋交单其沿海𤇺堠台寨置立循环哨
筹每日南北各递发一筹彼此循环母分雨夜逐墩递送传报有无声息责令
陆路官置簿登记递到筹号姓名曰时每五曰类驿飞报各将领皆亲督兵船出
洋哨探遇贼船经由信地即从实飞报某处贼船几只大约贼有几何传报邻
境分投防禦应援即急督官兵相机夹剿其远哨兵船见贼即报不拘定信地
其虚张声势及望风轻报者覆实治罪若贼在洋抢掳而隐匿不报者处以军

沿海渔税于乐间㕥渔人引倭为患禁帆寸板不许下海后以小民衣食所赖
遂稍宽禁嘉靖三十年后倭患起复禁革三十五年总督胡宗宪以海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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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生理日促转而从盗奏令渔船自备器械排甲互保无事为渔有警则调
取同兵船兼布防守先是巡盐御史董威题定渔船各立一甲头管束仍量
船大小纳税给与由帖方许买盐下海捕鱼所得盐税以十分为率五分起解
运司五分存留该府听候支用每年三月以里黄鱼生发之时各纳税银许其
结䑸出洋捕鱼至五月各令回港万历二年巡抚都御史方弘静复题令编立
䑸纲纪甲并立哨长管束不许搀前落后仍拨兵船数只选惯海官员统领于
渔船下网处巡逻遇贼即剿说者曰海民生理半年生计在田半年生计在海
故稻不收者谓之田荒鱼不收者谓之海荒其淡水门海洋乃产黄鱼之渊薮
也每年小满前后正风汛之时两浙渔船出海捕鱼者动以千计其于风涛则
便习也器械则锋利也格斗则敢勇也驱而用之亦足以捍敌缉而税之尤足
以馈军向乃疑其勾引而厉禁之遂使民不聊生潜逸而从盗矣故缉名以稽
其出入领旗以辨其真伪纳税以徵其课程结䑸以连其犄角而又抽取官兵
卷三十二 第 37b 页
以为之声援不惟听其自便为生且资其捍禦矣岂其取给于区区之税以
助军兴之万一耶
说者曰剿倭之策海昜陆难然水战又以㹈沈贼船为上计縳贼次之陆战以
摧锋陷阵为上计斩获次之惟重水战之赏则贼不得登岸边民不知有兵四
境晏然矣此海防要策也
山阴柯桥西去府城三十里水汗漫多支流破深堰曲难以屯兵利主不利客
三江闸北去府三十八里山会萧赖此蓄水宜防守古慱岭西南去府城四十
五里与诸暨枫桥接壤国初胡将军大海克诸暨自兹路来戡越郡嘉靖三十
三年倭夷优山阴亦由枫桥进山间寇盗俱由此入境旧有枫桥巡简司今
基址尚在似宜复设抱姑堰西去府城五十二里上连镜湖下接小江
会稽曹娥埭东去府城九十二里江水湍急隔断两岸逼江而营利守不利战
石堰东去府城三里诸水之会可驻兵卫城驻日岭西南去府城八十里诸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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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元末裘廷举聚乡兵处
萧山西兴镇西去县城十里逼钱塘江险宋时有寨
新林铺东去县二十里宋时有寨 黄岭岩下贞女三镇西南去县一百里唐
刘汉宏尝分兵㨿守钱镠击破之 诸暨长清西南去县城五十里元时有关
阳塘西去县城五十里元时有关 湖头铺南去县城五十里元时有巡简司
管界东去县城八十里唐宋有寨 五指岩西南去县城六十五里
国初李将军文忠筑新城拒谢再兴 馀姚李家闸东南去县城三十里是四
明东门元时有巡简司 梁弄西南去县城四十里人烟凑集亦一巨镇是四
明西口 筀竹岭西稍南去县城三十里与上虞接境 上虞梁湖西去县
城三十里是曹娥江东岸 百官渡西南去县城四十里亦邻于江唐时旧县
址 縻家山东南去县城四十五里元时有巡简司当三县界地甚僻
佛踪山西北去县城四十里宋元有寨 智果店东北去县城十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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嵊清风岭北去县城四十里 白峰岭西南去县城八十里唐宋有长乐寨元
有巡简司 三界北去县城六十里
新昌黄罕岭北去县城五十里其地形可入而难出唐王式败裘甫于此
三溪渡西去县城十二里唐裘甫败三将处 关岭东去县城七十里接天台
界以上皆内地宜设备者也
三江所不滨于海地势稍缓然去省城八十里海上有警烽火于此通焉嘉靖
三十五年倭寇突犯攻城我兵敌退
临山卫当冲要东接三山西抵沥海嘉靖三十二年倭贼攻陷 沥海所东卫
临山西捍黄家堰三山所界于临观之间东西策应 观海卫三山为右
翼龙山为左翼居中节制应援地属慈溪而辖于绍兴犬牙势也不𣣔以全险
与宁波也 龙山所北对金山苏州大洋东对烈港伏龙山独临海际去所
仅十里乃贼船往来必由之路临观一总之咽喉也封守慎固省城安枕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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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地属定海嘉靖三十四五年间倭贼屡登犯 金家岙丘家洋连
界东对烈港海洋北望洋山三姑大洋嘉靖三十六年倭舶盘㨿月馀为我
兵所捷若突腹里由雁门岭凤浦湖一带至慈溪县直抵宁波府极为险要今
汛期拨标兵分哨若渔船下海捕鱼则轮拨临观兵船一枝系泊澥浡海洋盘
结奸细
关四三江所一曰大闸关 观海卫三曰丈亭曰长溪曰柱湖
隘六临山卫三曰泗门曰乌盆曰化龙三山所一曰眉山 沥海所二曰施
湖曰四汇旧以二处海水冲激夷船昜泊特立寨委官一员旗军五十名守之
今废
敌台四三江所一曰蒙池山 临山卫一曰罗家山 沥海所一曰西海塘
龙山所一曰龙山
烽堠三十七三江所六曰航乌山曰马鞍山曰乌烽山曰宋家溇曰周家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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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桑盆
临山卫九曰赵岙烽堠曰乌盆曰庙前曰荷花池曰方家路曰道塘曰周家路
曰四门曰夏盖山 沥海所三曰槎浦曰胡家池曰梿树 三山所八曰历山
曰眉山曰徐家路曰撮屿曰胜山曰蔡山曰吴山曰浒山 观海卫六曰向头
曰瓜誓曰西陇山曰新浦曰古窑曰西陇尾 龙山所五曰龙头曰龙尾曰石
塘曰青溪曰施公山 寨一萧山县曰龛山寨扼钱塘江下流寔郡西臂嘉靖
三十二年贼登犯三十四年复歼贼于此彼时尝置寨焉有委官一员军一百
名守之今裁革厂一曰矿山厂以上皆海岸宜设备者也
港七曰三江港 临山港 泗门港 胜山港 古窑港
烈港(并见武/备志)清溪港由此可入金家岙
浦四曰金墩浦为定海慈溪相界之地北连大海西连伏龙山贼船由东北来
必由此系泊嘉靖三十八年贼登犯 蛏浦(见武/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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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浦在古窑东 堰浦在古窑西 门二曰蛟门直观海卫 鳖子门直
萧山县 口一曰狮子口直龛山寨 嘴一曰西汇嘴在黄家堰嘉靖三
十二年贼登犯 溇一曰宋家溇在三港东嘉靖三十五年贼登犯
海中山六曰西霍山黄山胜山长横山扁樵山毬山 礁二曰筊杯礁柴排
礁 石一曰平石以上皆海港及海洋宜设备者也
浙江沿海先年原有战船五百四十八只内有四百料(用军一/百名)二百料(用军七/十五名)
八橹风快铜斗高把梢十浆(用军五/十名)风快(用军二/十名)等项名色俱于卫所食粮旗
军内选驾后因驾哨不便损缺不脩补嘉靖三十一年来临观改募苍山平底
船一百二只嘉靖三十五年又调广东乌尾横江大船一百八十只分拨浙直
海洋哨禦后临观总又议定福苍沙渔叭喇唬船二十八只(内细数见前俱系/私造给税福船以)
(钞尺自面梁为界每尺税银一分苍船二十四两沙船并铁头船十九两小渔/船十六两小哨船梁头一丈以上者十二两八九尺者九两五钱叭喇唬船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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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每年共该给银六百五十五两四钱又闰月银三十三两五钱将绍兴府额/徵民六战船料银五百二十六两五钱并临观二卫军兵扣抵战船粮银及各)
(总造船停支/税银辏给)旧例三年小修六年重修九年拆造今改为一年二年燂洗三年
轻脩四年重脩五年拆造(私税兵船每年出海防过大汛不准借税俱令该𬋩/捕盗自修出防小汛回关福船拆造限六十日行府)
(量借税银三十两重修限四十日量借税银一十五两轻脩限三十日不准借/税苍沙渔船拆造限五十日苍船借税二十两沙渔船借税一十五两重修限)
(三十日苍船借税十两沙渔船借税八两轻修限二十日苍沙渔船俱不准借/税小哨叭喇唬船拆造限二十五日小哨船借税五两叭喇唬借与年给税银)
(三两重修限十五日轻修限十日不淮借税其口粮捕盗耆民队长照旧全支/造修限内将舵工暂改支给兵粮帮工拆造福船与帮工民兵五名军兵五名)
(苍渔船各民兵四名军兵四名沙船民兵三名军兵三名小哨船民兵二名军/兵二名叭喇唬船原无军兵贴驾止准民兵二名其馀民兵薪水俱行停止不)
(给其重修轻修止准捕盗耆民队长口粮一名馀兵俱行住支不准帮工之例/各船税银自拽船上坞之日住扣所借税银限一年之内扣还船若过限不完)
(捕兵口粮截日住支船完出水/开支通限正月十五日齐完)说者曰探哨莫便于刀舸冲犁必资于楼舰福
船形势巍峨望若丘山建大将之旗鼓风行瀚海扑贼艇如鹰鹯此海防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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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也然而转折艰难非顺风潮莫动或造作脆薄又苦飓浪难支惟利深洋耳
 若小哨叭喇唬之类则追剿便捷易于趋利故好事材官遂为小船当增大船
 当减且云于料作为省岂知小船止利于零贼之追捕而不利于大举之仰攻
 岂可因噎废食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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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利志八邑自嵊新昌外其六邑俱以湖为水库农夫望之为命盛夏时争
水或至斗相杀然上下历代则田日增湖日损至今侵湖者犹日未巳地狭人
稠固其势也通来丈田之议起湖中熟田率多起科乡长老云湖中不宜有田
有田妨水利起科非便而或者又谓不起科止损县官粮田固在近湖应荫田
亦不缘遂患旱家为一说莫知然否总之湖为远利今侵者虽莫能禁然要为
干法若以起科召之则田湖者乃为公家增赋豪户竞争先矣旧侵者斟酌丰
存之严禁将来因时为师亦中策也水自溪入湖泄于河注于江达于海防其
汜滥则堤塘堰坝时其启闭则闸水门分引水则砩灌田通舟鱼虾菱芡利害
尽矣
海塘最长而工力大起萧山之长山抵馀姚之上林接慈溪至定海逶迤五百
馀里中更七县而五为绍兴境 萧山北海塘在县东北新林白鹤两铺之间
长二十里西自长山之尾东接龛山之首为海水出没之冲山阴后海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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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北四十里亘清风安昌两乡 会稽海塘在府城东北四十里东自曹娥
上虞界西抵宋家溇山阴界延亘百馀里以蓄水溉田丨后海塘在府城东北
八十里周延德乡纂风镇凡三千七百一十一丈上虞海塘在县西北宁远
新兴二乡东自馀姚兰风乡西抵会稽延德乡馀姚海塘在县北四十里县
之北壤东起上林西尽兰风七乡十八都 萧山西江塘在县西南三十里邑
之尽处也塘外为富阳江受金衢严徽四府之水其上源高势君建瓴萧山在
其下流独赖此一带之塘捍之 自桃源十四都临浦而至四都褚家坟南北
四十里所以防上江之水在县之西谓之西江塘江至四都则折而东矣故自
四都而至龛山东西六十馀里所以禦大江之潮在县之北谓之北海塘皆沿
浙江为之(邑人黄九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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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县志 山阴量山移中所条量法一山有高危险峻尖峰平冈
凸凹深湾远坞一槩量冒以致奸弊易生隐缺无计今开示量山递
年将山分作金木水火土五形明立五般算法则行算无差弓步可
核如金形山法当三不等量算木形山法当横直丈量水形山中广
几处火形山一直量至山峰横量山脚折算积实见数土形山或量
中广或分二段半月形量算或四不等亦可一湾一坞统作一号者
内分一侧一面一陇查照形式分量逐段填写弓步一号之内大约
凸凹者务要中广方得实数○又耆民赵德仁等呈内云量山不比
量田俱是斜尖凹凸不等号大则弊多号小则弊少凡百亩以上定
有壪陇不能尽粮入册务须分号方无遗漏或以三直三横法量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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弊始尽今呈数法伏乞裁处一乞令递年量山每号就注某山名某
形某以某法量之如此开造册报临撞易知一山加船形者内有塆
凹蛇形者中起高陇如两傍牵量便是作弊必须当心直量中阔处
横量以梭形准之方为无弊
国初山赋甚轻每亩科钞五文而徭则以百亩仅准为一丁故山常
无定亩即私贸易者亦多不清核谚曰呼山喝水言但以目力具大
约也历百七十年有司丈量皆不及至嘉靖二十五年会稽知县张
鉴实始丈田因并及山沿海老人某乘此谓山利颇厚始请改五十
亩为一丁实则未经覆度也迨军兴用缺兵食岁增派田照丁派山
照亩则一丁之山视田几加二倍而山之不足亩者始重困矣嘉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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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年知县张进思至复议核之令民自报则山额视旧减十四
邑人季本移书为陈核法且请复轻赋如旧而进思以擢去庄国桢
继之亦将履山隐山者不利其履竞以难阻时本已殁会有持书草
以白者国从之定制仍百亩准一丁而缺额则每亩槩增以取盈焉
虽数未尽核徵未尽均然准丁一事民颇便之于时山阴知县杨家
相亦量山阴山其缺数亦以其地及偿焉诸邑无量者
马尧相云会稽水源自西南而流入东北在昔与海潮相通湃泻不
节民受其病自汉马臻筑镜湖以受诸山之水沿堤置斗门堰 以
时启闭水少则泄湖之水以灌田水多则闭湖泄田之水以入于海
九万膏腴咸沐其利厥后增筑海塘开玉山陡门而湖之堤渐废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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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虽有复湖之议而今则有不必然者矣何则会稽支分派别之水
其源数十其横而受水者则曰运河焉自鹅鼻山逶迤东北出入千
岩万壑中而流者曰平水北会西湖谢湖周湖孔湖铸浦上灶诸水
经若耶樵风泾而分为双溪西会禹池通鸭塞港抵城隍而入于官
河遂由吊桥梅龙堰而东会浪港经大湖头刬船港而入于官河遂
由石堰而下(前梅龙堰/下谁本此)又源出宝山者曰御河北流会鳗池西折通
洞浦入官河而为独树洋遂由董家皋部二堰而下(前皋部堰/下注本此)又源
出诸葛山曰青塘等溪西入卢家荡南接富盛溪北流入官河为茅
洋为白塔洋遂由樊江茅洋政平陶家瓜山五堰而下(前瓜山堰/下注本此)
源出白木岗曰伧塘溪会谢憩康家泉湖西湗等湖出于泾入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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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由夏家黄家彭家三堰而下(前彭家堰/下注本此)再东为东关河有白米堰
东流为曹娥南折为蒿沥(前曹娥埧/下注本此)俱旧有斗门遗址尚存也凡诸
河道纵横一皆镜湖遗迹而诸堰下注玉山斗门以入于海用是观
之田之沿山者受浸于泉源而其滨海者取给于支流既获其租又
免其患两利而兼收者实赖后海塘以为之畜泄也是以前乎汉而
无海塘则镜湖不可不筑后乎宋而无镜湖则海塘不可不修然又
有可虑者盖浦阳暨阳诸湖之水俱入暨阳江西北折而入浙江其
势回环不能直锐遂踰渔浦流注钱清江北出白马等闸以入于海
迄今闸久淤塞水道不通一有泛溢则必东注而以会稽为壑虽有
玉山斗门不足以泄横流之势每于蒿口曹娥贺盘黄草沥直落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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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处开掘塘缺虽淂少舒一时之急而即欲修补以备潴蓄则又难
为工矣是以不免恒有旱乾之虞为今之计莫若浚诸河渠而使之
深则可储蓄而不患于旱近守南大吉之法可遵也又增修堰闸而
使之多则可散泄水势而不患于潦旧令曾公亮之迹可复也又修
筑海塘而使之完且高则可捍禦风潮而不患于泛溢近岁知县王
教土塘榆柳之议不可易也三事既举黎民尚亦有利哉若夫县之
东北有湖曰贺家周围数乡虽曰鱼鳖茭芦其利颇博但地势最下
非若昔之镜湖水高于田则今固不能使此湖之水例行而逆流也
又有县之东南沿舜溪两岸而田虽地势高峻然各有泉可蓄若曰
珠曰舍曰汤曰长曰嬉曰石浦曰舒屈曰招福曰丁家曰鹁鸠曰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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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曰沥下曰白荡曰洗马等湖惟各因其势而利导之则其田皆可
获矣此皆在所必讲者也
金阶云按诸乡之田(一都至二十都三十一都/三十二都凡二十二都)其地卑其土泥淖其
水钟聚不患其不蓄而患其所以泄之者有弗时也山乡之田(二十/一都)
(至三十都/凡八都)其地高其土砂䃯其水涌不患其不泄而患其所以蓄之
者有弗豫也山乡东南又有范洋之湖(二十/四都)为众山之壑淫雨浃旬
洪水泛溢所谓内涨也内涨不泄遂成积患故涨于内者求所以泄
之而已诸乡东北又有纂风之镇(三十/三都)为大海之滨飓风时作巨涛
啮汰所谓外涨也外涨不防遂成𡊢江故涨于外者求所以防之而
已一县之水其利害大略如此今之志水利者不䆒其原而徒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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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于利害所在漫不加省抑惑矣矧河道纵横错杂其名琐屑又不
能具载今姑求其源溯其流以志其水道所经俾牧兹土者得考其
利害而为之兴革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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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会稽志 筑城之法城身高四丈城阔五丈上敛二丈若城身高三丈五
尺则址阔四丈三尺七寸上敛一丈七尺城外筑瓮城去大城十五步(瓮城/圜一)
(面包城城高厚与/大城之数相等)瓮城外凿壕去大城三十步上施钓桥凡为三壕第一重
阔二十步深二丈水深四尺至七尺第二第三重递减五尺壕之内岸筑羊
马城去大城五步高八尺址阔五尺上敛二尺自上三尺开箭窗外至壕垠
留一步埋设鹿角犬城上每三十步置马面敌楼各一座女墙相去各十步
凡楼橹之法曰垂钟版曰拐子木曰伏兔子曰手把腰福曰鹰架曰踏空版
曰叉柱版曰护柱版曰胡孙柱曰鄣水版曰马面曰梯曰马垠踏道曰娥眉
砖踏道曰笆曰草椁曰牛革曰毡曰大小索曰铁雁钩此其名数之大略也
并塞控阨之地人人习知故其筑城也易为力而坚致可守内地既非临边
又郡邑安固无寇盗之虞者久虽兴版筑或出草创故略书梗槩欲在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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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城池之不可忽如此
邵武志凡筑城大约隔两箭路即筑方台出城之外
而建楼其上俾三面发矢以敌攻城者故名敌楼亦
名箫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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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阴县志 越之地南盘山谷而高北抵沧海而下高者水之所出
总其派盖有三十六源焉下者水之所归故海为越水之壑也宋以
前镜湖潴三十六源之水水多则泄民田之水入于海水少则泄湖
之水以溉民田湖水由堰闸达于玉山斗门(在县东北三十三里唐/贞元元年观察使皇甫)
(政建闸计八门北五门隶山<折 t="33"/>阴南三/门属会稽泄三县之水出三江入巨海)地力尽而岁事登旱潦不能使
之病此古山阴之水利也自后镜湖废为田源既漫流水无所潴兼
以浣江之水灌于西江(浣江在诸暨与东阳义乌浦江之/水合流入西小江经萧山入于海)山阴遂成
巨浸时遇霪潦水势泛溢惟一玉山斗门不能尽泄知府琥及知县
焕虽建扁拖诸闸以济之(扁拖闸在县北三十里小江之北其闸有/二北闸三闸成化十三年戴琥所建南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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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间正德六年张焕所建有郡推官蒋谊及尚书王鉴之所撰记蒋/谊记其略曰绍兴古会稽郡山阴会稽萧山良田千万顷一遇霪雨)
(则溪水横流遂成瓮形浮梁戴君廷节以御史出守兹土深恤民患/以为小江决不可复开碛堰决不可再筑故于山阴新灶柘林各置)
(一闸以泄江南之水又于扁拖甲蓬各置一闸以泄江北之水复于/萧山之龛山山阴之新河各置一闸以泄湘湖及麻溪之水而后水)
(有所归无复向日之漫漶而三县之田可以望秋成矣王鉴之记其/略曰山阴附郡之邑面山而负海四乡之田视水之碗缩以为礼凶)
(正德戊辰泰和张侯主奎出宰吾邑谓农事莫重于水利恒切䆒心/以三邑之水皆宗于玉山扁拖二闸早则储之以资灌溉潦则决之)
(以防浸淫然环郡之地亘数百里溪壑暴涨二闸岂能速退故于泾/溇之区倚王山为固增置水闸以分泄玉山斗门之水则三江之至)
(柘林患可除矣复于扁拖故闸左右增置斗门六洞以泄小江南北/暴涨而三邑居民亦可均受其利矣)
而犹未能分杀其暴涨也乃为决塘之计塘决而狂湍迅涌势不得
不骤涸然后苦疲民以筑塞功未成而患旱乾矣水之为害非不可
卷三十二 第 48b 页
去也患去之无其方耳今之言者罔不以水利为建明然图其功而
过于凿水利虽不言可也善虑者亦行其所无事而已今碛堰既决
诸暨之水已无所患(堰既崩金华诸水径由渔浦入钱/塘知府彭谊所建白马闸废不用)其境内水之
以溪名者曰相溪曰上浅溪曰馀支溪曰白龙溪曰南池溪曰兰亭
溪曰离渚溪曰芝溪曰虞溪曰白石溪曰道树溪曰大梅溪曰巧溪
曰麻溪曰帝子溪皆水源也水之以河名者为运河为城河为府河
(多为市民填佔窄狭嘉靖三年知府南大吉/按图籍多方浚辟将遍周诸河未竟而去)为乡都诸河皆水道也
水之以湖名者曰青田湖曰 湖曰芝塘湖曰瓜潴湖曰黄湖曰
牛头湖曰黄垞湖曰白水湖曰感圣湖曰秋湖皆水泽也水源必浃
卷三十二 第 49a 页
之使达水道必浚之使深其诸水泽宜查复旧额令圩人杜侵填广
停蓄以资灌溉焉若今三江之应宿闸则所以为蓄泄之计者至矣
(三江闸去县北三十八里三江城/西门外凡二十八洞筑堤百馀丈)盖海门山碛地当尾闾为三邑之
水口万川会流泄之易如建瓴知府汤绍恩于是建为水瀃筑土塘
开新河经理咸备(侍郎陶谐记曰绍兴属邑八惟山阴会稽萧山土/田最下苦于潦守此者尝设玉山匾拖两闸以泄)
(之潦甚则暂决海塘以疏之然两闸口狭甚水至此则却行汎浸数/百里决海塘则激湍猛悍并大为田患嘉靖丙申西蜀汤公绍恩来)
(守郡悯之求所以制水者乃走海口曰三江者相度之得海口山首/尾相延数十丈间有石横亘如甬公乃驰归谋于僚属即白于御史)
(周公汝员既得可乃择干民百馀人以长之役丁夫数千人赞巨石/与山甬石相牝牡以槛锢以秫粥灰上纵横梁驾之中槽以复板为)
(洞二十有八其长望首尾之山石刻水则以准其北接以土堤数十/丈始苦淖莫测先以铁继用箘簬发北山石投之左右亦用石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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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丈广四十丈有奇闸始于丙申七月六易朔而成其费银凡六/千两有奇赋于三邑之亩丁夫料于编氓率更番以役塘始于丁酉)
(三月五易朔而成其费银数视闸役丁亦然又以其羡置小闸于其/要处者五于是水不复却行塘亦不复再决且筑若向者诸患而潮)
(汐为闸与土塘所遏不得上渐得田万馀亩堤之外有山翼之淤为/壤亦渐可得田数百顷其沮洳可蒲可苇其泻卤可盐其泽可渔其)
(疆可桑其途可通商旅是举也既有塘以为之蓄而又有闸以为之/泄则涝不虑乎溢而旱不虑乎涸矣故今之议者曰前乎汉而无海)
(塘则镜湖不可不筑后乎宋而有海塘则镜湖可以不复也若夫县/之东南田附山麓地势高浚然各有泉可给是以或引之而为沟或)
(障之而为砩或浸之而为湖或潴/之而为塘因其势以利道之而已)以内之玉山闸扁拖闸泾溇闸(在/玉)
(山之北一洞正德六/年知县张焕所建)撞塘闸(在玉山闸之东北一/洞嘉靖十七年建)平水闸(在三江城/西门之南)
(嘉靖十/七年建)为内防以知府戴琥原定水则而时遵其启闭焉其于旱潦
何患哉(知府戴原定水则种高田水宜至中则种中高田水宜至中/则下五寸种低田水宜至下则稍上五寸亦无伤低田秧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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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及常时及菜麦未收时宜在中则下五寸决不可令过中则也收/稻时宜在下则上五寸再下恐妨舟楫矣水在中则上各闸俱用开)
(至中则下五寸只开玉山斗门匾拖龛山闸至下则上五寸各闸俱/用闭正二三四五八九十月不用土筑馀月及久旱用土筑其水旱)
(非常时月又当临时按视/以为开闭不在此例也)顾其时力之所未及庸有待于善继者(或/谓)
(闸以速成石槛尚未平密且木板犹多渗泄今宜于旱乾之候缮治/石槛更易木板板中实以土勿令渗泄方为永利其土塘宜于两涯)
(甃以坚石以防溃/决备塘犹不可废)良有司因其迹勿坏其绪振缉而使之大备焉越
之人将万世永赖之也至于官塘(旧名新堤即运道塘在县西一十/里自迎恩门起至萧山界唐观察)
(使孟简所筑<折 t="33"/>国朝弘治/间知县李艮重修甃以石)南塘(即鉴湖塘自府城南偏门西至广陵/斗门六十里汉太守马臻所筑以捍)
(湖水者也有十一堰五闸然今堰闸或通或塞或为桥往往为居民/填佔嘉靖十七年知府昜/改筑水浒东西横亘百/里遂为通)
(衢)界塘(在县西五十里唐垂拱三/年筑与萧山分界故名)昌安塘(在县东北十里昌安门外/直抵三江海口三十里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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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二十年筑城三江/因为堤塘置铺舍焉)西小江塘(在县西北三十里宋嘉定间太/守赵彦倓筑以禦小江潮汐)大江
(去县西南一百馀里即临浦坝每遇江水涨漫则溢入为山会/萧三县之患或者谓直帖堤内碇桩阁木砌巨石而高筑之)
障民田通行旅固不可弗之缮治其后海塘(去县北四十里宋嘉定/间太守赵彦倓筑起汤)
(湾迄于王家浦共六千一百六十丈甃以石者三之一是塘实/濒大海怒涛巨浪昼冲夜激若修缮过时则田庐为之漂没矣)则所
以禦风涛捍潮汐民之免于鱼鳖者胥此也时省而甃筑不废非海
邑之大防乎夫镜湖不可复矣讲是三者盖不必镜湖而利甚博也
予为邦土计叙其简且要者著于篇俾言水利者缘旧而为功勿徒
纷优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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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通志 余尝过鉴湖父老诸生往往论及水利余进而问之其言曰
自禹功告成于会稽而南山之下始有土田越人滨江者犹居岛中田于
沙上是时立国于山南生聚未繁自越范蠡北徙城于卧龙山麓汉马臻
筑塘于城南受千岩万壑之水积以成湖曰鉴湖 通二十馀堰慎畜泄
节旱涝灌田九千馀顷遂使沙莽化为膏腴时尚未有后海北塘故鉴湖
塘堰不可废唐宋以来后海北塘成蓄水于北塘之南南塘之北者在会
稽有三大湖一曰贺家池一曰俞林大坂荡一曰东大池在山阴有三大
湖一曰青田一曰瓜滋一曰㹧猹在萧山有一大湖曰湘湖灌田共数十
万顷奈何沧桑变易而湖沙日涨葑泥壅塞西南有富阳江所引五郡十
县之水东南有浦阳江所引五泄溪七十二湖之流会于沙际龃龉不得
入海时或雨山雨 震怒旁溢攻溃堤塘遂以萧山山阴会稽为壑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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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海风潮忽作若三日不退则村落为沮洳十日不退则生灵为鱼鳖
矣且又往时运道一在湖中一在江海上在湖中者东自曹娥循湖塘经
城南至西兴在江海上者宋都钱塘时凡闽广(漕/运)入钱塘者必经绍兴北
海上凡塘下泊处辄成大市今皆废矣前人谓西江古道当通鉴湖旧浸
当开此时正宜开通而其势颇难惟在决去涨沙增高堤防疏筑沟洞开
坝通闸则斯民庶乎其无旱潦之虞矣余谓之曰世有神禹则天下无龙
门不然开江固难决沙亦不易也有长民之责者可不随时相度以为之
所哉
夫湖以溉田而浙东尤资其利但沧桑变易而
涨沙葑泥日渐增长民遂因以为田自是争讼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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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而宁绍为甚有司知任侗故事只欲废田为
湖而不知泥沙壅遏不能积水虽废其田无益
也况湖亦未必尽可为田其稍低处所就责限
为田得利之人后去泥沙筑成河道俾之通流稍
有淤浅即时挑后则田不妨而湖不涸两利俱
存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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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虞 万历元年乡民王茂贞上 奏得 旨下工部咨移两台行会稽知
县杨维新上虞知县林廷植会勘得三湖创自汉唐潴水灌田实五乡民利
祗因各湖高阜处所原额田小民因将近田湖地屡次佔种各经 奏勘立
碑禁革豪民仍复侵佔至嘉靖三十九年以后佔种议令复退为湖以后凡
有仍前冒佔者无论多寡比依强佔官民山荡湖泊问拟杖一百流三千里
盗决者比依盗决河防毁坏人家漂失财物淹没田禾犯该徒罪以上为首
者问发充军事例随行上虞县查照原议筑塞孔堰闸修理小穴等闸每闸
设闸夫二名湖东湖西老人二名以司启闭曹稽沟闸仍旧为便不许迁移
备将改正过缘由刻立碑石以垂永久万历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奏可
知县杨为栋勘议 查得上妃白马二湖自东汉有之后因溉田不足唐民
居五乡者割田为夏盖湖湖形上妃高与夏盖埒接诸山涧之水由穰草堰
入于夏盖湖白马比夏盖略低则筑孔堰接山涧之水由石堰入于夏盖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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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盖则总纳二湖之流傍通三十六沟闸疏派于各乡灌田十三万有奇
当一邑之半譬之人身以上妃白马为咽喉夏盖为心腹昔曾勒之碑石云
佔湖一亩妨水利一十六亩七分祗缘湖滨高阜处有额田而得田家遂倚
田侵佔然犹未敢公然无忌也至嘉靖四十一年署县林判府丈田缺额而
佔田者乘机夤入册中为废湖张本虽经王茂真具奏奉 旨行委会上二
县知县勘议将三十九年以前者准为田以后者悉刬复为湖其孔堰则坚
筑之使无泄也已复详奏复至万历九年又经文量即三十九年以后续佔
者且混入册矣至万历十三年朱知县议复西溪湖刬去民田给帖拨补而
奸民移丘改换借号影射悉行侵佔且于春水溢则开孔堰排已之浸溢以
便东作夏水涸则盗决石堰反利人之潴蓄以赡灌溉是上妃白马独有利
无害而夏盖湖不惟无水之源头昔也由喉注腹今则由腹而逆出于喉屡
经荒旱者盖以此而今权宜利害有两议焉查得茂真奏复抄招三湖额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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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二千五百六十亩九分即将三十九年以前者准为田止田九百四十一
亩连前不过三千五百馀亩今㨿白马湖居民称额田七千馀上妃称额田
三千馀况有夏盖未查除前三千五百外尽皆续佔但原卷已燬幸有四十
一年鱼鳞图及林通判丈量十二格册可考也欲为久远之计合照万历四
年之议将原额田并三十九年以前入册者及朱知县拨补西溪湖田四百
九十馀亩查出某湖若干分别丈量许其为田令得田之家自筑高堤用防
水潦以外悉退为湖此一议大有益于五乡十三万之田而颇不利于两湖
数千亩久假不归之田非卓有主持力排群议者不能行其孔堰照今所勘
水势自桥板量下低至三尺八寸积水以此为准则白马不但额田无妨即
续佔者亦与田底平也宁至淹没上妃湖尤无碍合将闸改溜水石坝旧闸
门广止六尺以直而泻今增一长二尺以横而泻逄有馀则自泄止平石则
则常潴矣其三十六沟易泄去处如朱家滩亦宜改为平水石坝泄其汎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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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其停蓄如前制其长坝谢家塘系土筑而不免拖船宜改筑以石其陆家
沟河清沟其土薄也渔者易于盗决宜令得利民修闸四丈馀则夏盖即不
能实受二湖七十二涧之水苟非大旱亦可无患彼白马佔田之民犹以苦
水为辞不知坝之取准于田底则断无没田之理至妄诉民为鱼鳖今勘居
民住址去额田高甚岂复有低等洼田者耶则改溜水石坝之议所宜亟行
矣此一议则大有利于上妃白马而小不利于夏盖不必搔动上妃白马佔
田之家而亦可少安五乡人民藉荫之意似为易行至于夏盖新池新田者
必严为刬毁以杜将来效尤之势不然则日侵月削数十年后不至如上妃
之尽佔为田不已也 知县徐待聘申文 上妃白马在夏盖之上流接诸
涧水停蓄夏盖故必二湖之水满而溢然后上妃由穰草堰白马由石堰转
入夏盖由夏盖分注三十六沟以资七乡之灌溉而论势则湖东低于湖西
不止寻丈若东凿孔堰使二湖之水下走馀姚则二湖可成沃壤夏盖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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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由石堰尽流至孔堰为二湖佔田者之利而夏盖渐为陆地是昔之建二
湖也所以培夏盖之源而今之佔二湖也徒以决夏盖之水三湖者将存一
湖而其源不长其涸立待矣自湖东刁民之盗佔而又惧湖西之必争也于
是投托势宦以相影射独不思割田为湖者何心佔湖为田者何心顾以升
斗之微而忍为刁豪者树赤帜亦可怪已湖西之与湖东争剥肤之灾也为
公也府县之伸湖西而抑湖东从民之愿也亦为公也良民敢怒而不敢言
有司能议而不能任所以屡奉 明旨虽经宪详而屡议屡罢上妃白马之
佔田日加益也为今之策莫先于塞孔堰孔堰塞则田不泄水不泄则田不
成湖东虽欲窃㨿无所用之其次改长坝修沟闸增湖塘以至查覈佔田帖
田申严故决盗种之数者不可缺一庶三湖还其故道而七乡受其永赖矣
 一筑孔堰上妃白马之佔为田也皆由附近居民私开孔堰将二湖之水
一泄而东注馀姚不烦工力便成膏腴故佔田者四起而夏盖湖之水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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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湖东湖西之争未已者全在此若改堰为溜水石坝溢则流平则蓄庶上
妃白马之水仍归夏盖湖而七乡十三万之田俱资灌溉矣两湖额田之形
原高于湖彼藉口于潦之为害者妄也其改坝规制丈尺具前议中 一改
长坝长坝与馀姚接境乃三湖各沟闸诸水所合流之处其泻于姚势如建
瓴故孔堰固三湖之尾闾而长坝尤三湖之漏卮也虽常建闸以时启闭近
因兴船欲避梁湖之官税往往取道百官等镇以达长坝而该土豪民又利
其私税遂使闸无寸板一任水之奔注船之往来恬不为怪闸旁坝原系土
筑船既由此拖过则坝易坍塌又何怪三湖之水不滀而一遇天旱即苦弗
岁也七乡民所以请改闸为坝而坝必用石也其谢塘之利害亦如长坝
一修沟闸夏盖湖东西共有三十六沟以分注其水又有塘以捍海之咸水
有闸以滀湖之淡水其西固无恙也惟东二都至五都如陆家河清及小穴
夏山等处泥土浅薄易于盗决故土豪因而偷水灌田又因而拖船捕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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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勘视大非旧制若春雨连绵山水泛溢其溃也可立而俟矣应令𬋩湖老
人及圩长将各沟作速修浚无致倾泄其闸亦以次辑理坚固庶咸水不入
淡水不出而七乡之田无旱乾之害也 一增湖塘夏盖湖三面枕海其北
与杭之盐官相望所恃障海捍田者全赖湖塘今塘皆𡊢塌低狭仅存一线
之路盖非独湖东之盗决其北新涨沙地渐成沃土及属之灶户者假灶名
色显然决湖之水以自利水多从旁孔出故塘之削也滋甚及今不为修筑
或风涛冲激或霪雨浸溃将海潮直入其腹内其始寻丈其䆒滔天悔何及
乎应照原议令得利人夫修筑阔四丈有馀以防奔溢之患 一查佔田帖
田佔田非由祖业非由价买夏盖湖之窃㨿者较之上妃白马稍难上妃白
马一决孔堰便成田矣若夏盖之佔湖者虽假工力藉经理然大山下荷叶
山冯家山鹅儿斗䓁处在在皆有肥田皆不止数百亩而每亩皆岁收十钟
自种自食以官湖为已业尚亦有利哉近又有借还湖之名而敢为佔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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倡者则西溪湖之业主是也朱知县议复之日恐豪民为梗遂以新涨沙地
给帖抵补而湖田亦在内有帖止一亩而包佔几十亩者又有假托有帖而
移丘换段恣其侵渔者非独复一湖废一湖于民情为甚拂而以有限之官
湖供无穷之欲壑其势不并夏盖而尽田之不止今除嘉靖三十九年及万
历四年入册作额田外均应裁之以法亟为刬复者也不然今年具奏明年
具呈今年勘议明年䆒招而卒无了案使佔田者坐享其厚利诚不知其所
终矣 一严故决佔种法不立则民莫知所从法不严则人又易犯三湖潴
水灌田㨿湖经称佔湖一亩妨碍灌田一十六亩七分其非他湖之比也明
甚今上妃白马仅存涓流皆为刁豪佔㨿而夏盖亦渐失其旧屡奉 明旨
刬复卒束之高阁而未终局者则以上之姑息太过故数十年筑道旁之舍
致佔田者日加益也夫强佔官民山荡及故决河防律例凛然谁敢干之岂
堂堂三尺独不行于三湖耶此后应照律例䆒拟仍追籽粒庶佔者决者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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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而不敢肆无忌惮亦复湖之一端也 海塘在县西北宁远新兴二乡东
自馀姚兰风乡西抵会稽延德乡元大德间风涛大作漂没宁远乡田庐县
役阖境之民植楗畚土以捍之费钱数千缗完而复圮后至元六年六月潮
复大作遂成海口陷毁官民田三千馀亩馀姚州判叶恒相度言海高于田
非石不能捍禦府委恒督治适满代去县尹于嗣宗募民出粟筑之至正七
年六月大潮复溃府檄吏王永议筑永劝民田出粟一斗以相其役伐石于
夏盖山其法塘一丈用松木径尺长八尺者三十二列为四行参差排定深
入土内然后以石长五尺阔半之者平置木上复以四石纵横错置于平石
上者五重犬牙相衔使不摇动外沙窊窞者叠置八重其高逾丈上复以侧
石钤压之内填以碎石厚过一尺壅土为塘附之趾广二丈上杀四之一高
视石复加三尺令潮不淂渗入塘成凡一千九百四十四丈历加修筑 通
明坝(廿二/都)在县东三里宋嘉泰元年置海潮自定海历庆元南抵慈溪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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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姚至北堰几四百里地势高仰潮至辄回如倾注上枕运河下通省河商
船必由于此宋蔡舍人肇明州谢表云三江重复百怪垂涎七堰相望万牛
回首盖自浙江抵鄞有七坝此第五坝也 中坝(一都)又名新通明坝去县
十里在郑监山下急递铺西南永乐间鄞人郏度以船经旧坝滩流壅涨盐
运到需大汛始得达舟常坐困建言将县东北旧港开浚自黄浦至郑监山
置新通明坝往来便之嘉靖初有奸民私置幽洼泄水知县杨公绍芳廉知
之遂鸠工坚塞焉 梁湖坝十都在曹娥江东岸每遇风潮冲损移置不常
元后至元间怒涛齧溃邑簿马合麻重建入我 明嘉靖年间江潮西徙涨
沙约七里县令郑 芸浚为河移坝江边以通舟楫坝仍旧名 蒿坝(十一/都)
坝近蒿山长十丈绍台二府往来必经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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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泰志辨郦道元注浦阳江之误 今按上虞县志曹娥江始寔名浦阳其
源自东小江亦由浦江来十道志婺州浦江江之导源出此是知浦江一源
而分二派一北由诸暨直下至山阴萧山间为钱清江郦所谓径诸暨与泄
溪合馀暨之南与浙江同归海至会稽与浙江合自临浦南通者皆是也一
则纡而东至嵊县出始宁门乃折而北至上虞会稽间为曹娥江郦所谓东
回北转径剡县始宁虞宾馀姚西北者皆是也谢康乐山居目击为赋又自
为注不应有误惠连谓昨发今宿若钱清似不须隔宿馀暨乃萧山旧名非
诸暨曹娥未溺之前江固当有名且今曹娥庙当运河渡口故其名特著若
稍南稍北又自不以曹娥名谓当时曹娥名未著亦名浦阳似是郦说亦未
甚牴牾但身则寔未至浙东秪㩀籍檃括不免稍有淆错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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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碓诸暨嵊山家多有之藉水之力以舂有三制平流则以轮鼓水而转
峻流则以水注轮而转又有木杓碓碓干之末刳为杓以注水水满则倾而
碓舂之唐白居易许云碓无人水自舂是也又水磨以水转轮以轮转磨
又水车置流水中轮随水转周轮置大竹管经水中则管皆满及转而
上管中水乃下倾用以代桔槔制皆机巧韵书水碓田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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