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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新书
文新曰余不佞作赋役篇户口有土编之数里甲有新旧之额田地有起存之
徵税饮有南北之分输纳有投匮纳钱之便凡五则而凤阳之赋役尽于此虽
然赋必有土而役必有力也今凤阳之民力额失者什之九厥土则反增二之
一实户者也散而之四方诡寄者也潜而入于国中此安得不十徵而九虚哉
夫民者有定居不扰之焉可也𤱔有常额不履之焉可也啇有 次不籍之焉
可也然而邑之流耗在前擅难卒复余故谆谆谨裁其应复之事三附于赋役
之末以俟君子其一曰民丁失额宜复洪武之初编民十有四万也自时厥后
旧志尚载丁口四万七千八百五十馀口万历六年则仅一万三十八百九十
四口历今四十馀年编民止存老幼四千七百口里虽有二十六里而有一里
止存四五甲者有一甲止存一二者此其势非骈逋则株连合无急宜归并将
见在编民仍以一百一十户为一里堆孝弟力田旨为一长而总其十轮为役
其或里不足二十有六之数则急招徕于外方无田与地无食与陈无种贷之
新庶几国初之原额可复而 新朝之元元可聚云尔其二曰田地滥增宜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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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六年官民田地一千六百三十七顷一十三𤱔岁办夏秋麦米五十馀石
万历九年清丈令奉江陵相惟谨编民黄儒立毙于箠杖之下佐史豪猾侦令
意遂将山岗湖波古荒獐 行鱼之地一槩犬量则又出一千三百顷焉而分
注于二十六里之编民呜呼民又复何堪加此不毛之田地乎合无轸念新丈
之田原非额田当将新加粮为分别应革应减应停此实身痌瘝乎乃民者也
其三曰客户诡寄宜清凤邑为王畿之地故勋戚卫所官舍无差甚盛典也其
后勋戚卫所之楼房铺舍田地产业渐为外方行啇者有之往往假名借姓冒
作一家又有外州县民居城中原籍则隐射是此两辈获地方之利而不当地
方之差则诡寄之奸宜杜三者复而后民可得而聚地可得而开也呜呼苟得
即复此三病以与民更始则文新也便宜从事亦何敢让未遑寄空言云乎哉
农政篇
臣惟职任凤阳之地地方东西七十里南北九十有五里饶 陵寝郡邑蹊道
祭田赐田屯田胭粉田外馀有西南郡一带皆山岗硗确土石伴错溪谷流水
无有山林薮泽无有里虽俭有百而榖土不能处二议者皆谓罢任足重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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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负租税故逋逃辄欲减额更编甚至议停议还此皆不可必昜之数也凤
阳地有馀利而民不足力有地而不耕而谓粮少与有可耕之地而无民而谓
差烦罪皆不在民而在司民者无法以教之耳夫粮少者耕食不民也差烦者
民散不聚也使耕地尽辟则粮不患无馀蓄民力尽聚则役不患无馀任以期
月已可之政昜不可必易之数是不减而减不更而更乎今职仰体而思设身
以处地条有五款一区田兼树蓄二居民在彻粮三聚货四行水五积产以聚
货此就凤阳之地而均度之也
  一区田
凤阳地少川源溪涧之水则止水荡水均水舍水泻水之法无所用之惟是一
望高燥阪原此谓之旱田旱田立制其疆有二曰区田一也其次围田天下之
大索三中州河以南江以北西华以东至于岱疆皆谓之周索皆区画灌沃以
为田畴非若戎索山多可以畜牧越索多可以畜水者凤阳惟区田最宜而区
田之法创自伊户因汤七年之旱故作为区田教民粪种色水浇稼其法虽山
陵倾阪及田丘城上皆可为之但民力贵聚按法地一𤱔阔一十五步每步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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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计七十五尺每一行占地一尺五寸该分五十行长一十六步计八十尺每
行一尺五寸该分五十三行长阔相接通二十六百五十区空一行种一行于
所种行四隔一区种一区 隔空外可种六百六十二区每区深一尺用 粪
一升与区土相和布杀均覆以手按实令 种相着苗出看稀稠存留锄不厌
烦而每亩一圆井以代方塘凤阳之泉其地七尺冬涸之时四七其尺则夏
秋可以不乾旱则引吊乌汲水浇灌结子时锄陇土深壅其根以防大风摇摆
此漳南凡无川水之地皆如此播种依此法匝种大率一家五种可种十亩耳
又按志凤阳稻林粟稷三麦五豆二麻丝绵俱有五瓜四菜茄瓠不无而妙在
不青成一收家一榖田则一蔬园谷田之种正月立春后则烧首蓿二三月种
稷山药及芋三四月种粟黍芝麻及大小豆七八月种荞麦大小麦及豌豆节
次为之不可贪多杂种各有区画蔬园之制又在于高其种正月垄瓜田二月
种茄瓠三瓜芥三月姜蓝木棉麻靛五六萝卜蔓菁七月菠菜八月蒜薤葱韭
九月油菜如此用力省而功倍不必于犁但锹钁垦斸最便贫难田家八法区
田围田架田梯田涂田沙田代田彻田而区田为首寔救贫之捷法备荒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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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而已试之明效也今职亲勘焦山一员地约率二十家家四庐于其田上一
家五口受田五十𤱔五家二百五十𤱔而中公五十𤱔以代官耕则五家通力
合作也而亲导之以开垦上为园下为田中掘一井以三月叙载修农具四月
法种尚及时以为民先惟我同寅恊事田𤱔不过于一日二日则同寅至不过
于五日六日则亲至而劳之区田既成种树次之按志榆柳枣杏桑柘及槐外
而栗梨榴李桃柿松柏皆有今职亦先率此二十家之民使亩之上有庐庐之
上有山林亦家一𤱔而皆树之以十五色本正月立春后修种诸果木栽榆柳
二月接桑果三月移石榴五月移竹嫁枣种桃杏李梅核六月锄桑皆有其时
依时行之惟有同寅亦又如初则凤树渐包一可以佐谷蔬二可以改燧火此
种树之要利故次区田
  二居民
区田种树之条既设不为之定居民则民不聚民不聚则田园山林复归子墟
今职以二十家为率家约五口五家连庐四庐连𤱔𤱔家五其𤱔以十五五二
百五四其五五而千家一以粒官则有二十之收官公此二十则不私其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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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之𤱔而定为口分永业之制使老而传馀而辟新而收绝而续岁耕种者为
不昜上当𤱔当其𤱔休一岁者为一昜中田𤱔二当一休二岁者为再易下田
𤱔三当一则二十家有此五其亩之世业乐岁足以自给凶年免于死七虽引
之使流移逃匿不为也而又选其家之五口一人焉而及少俊秀教之学文果
敢教之击剑二人焉而长其一人习百工技艺其一人货贸迁有无其壮强者
二人居要偶相耘锄如此习以成风勿失其信此足食足兵民信之矣之道也则
则繇二十家而通之二百家繇二百家而通之二千家二千家通之二万家虽
繇此百家皆无不乐其乐而利其利未有不相与襁褓而来聚负荷而向耘矣
凤俗不积粪为其民之寡也之荒也民寡则粪少地荒则不积今职既教民区
田利在粪种不粪种而区田又无所用之矣约二十家两总于四路都图若铺
店村集之所五家同菱一厕土三其合深五尺修广各三人廛之家厕五取以
供庐之家𤱔二其利相掩也而野有邻五邻长为里城有比五比长为坊里不
率于邻坊不率于比不过五日六日余则西路一至焉邻无厕而责之里比无
厕而责之坊总不于总其罪同则有罚一厕不 出榖一石于是乎里邻比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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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无不厕可得而粪矣而后约二十家之庐凤阳之庐庐于南者其向北庐于
西者其向东庐之上有林则庐之下必有塘塘家半𤱔五家而连二𤱔之半及
今三月修堤防达沟渎时也恊力旋旋掘下岁一浚深一尺积十岁之深而塘
者为泽则无旱乾之患而后纵以鹅鸭凫鳖牧以鲤鲫鳊鲢之生而渔者利于
塘矣二十家之畜一马二牛足以引重里群其羊足以资货而牧者利于野矣
家以犬豕鸡豚而老者利子堂矣余以二十家为先教之种而导之畜庶几将
来旱田之富其无越于此矣乎
  三聚货
民居既不为之聚货则民无所安生凤阳创自 国初为汤沐重地建立城基
之始本取南门外山涧来水而一流由西华门外转右角门外古涧绕城东北
入淮河东一流自人通桥古涧由朝阳门外入临淮县淮河与西一流水合因
淮水离城太远故设小闸河一道紧承前东西二派来水为玉带之形以聚风
气此河未淤前科第颇有明亦富庶既淤以后人穷财尽文运且索然矣议者
欲复 国初嘉隆之盛非浚此小闸河不可然难之者又以白塔坟来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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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浚之则有伤故遂不果职思凤阳与庐淮扬并隶为四府庐州河接城下淮
扬河达城中各有聚啇马头所以民礼财𥙿即本府西怀远县东临淮县亦有
聚啇马头故二县较凤 虹为独富彼三府二县皆得河利独此首府首县
反水陆隔绝非创建之不善也实年久淤塞所致今𣣔此迹子三府二县之庶
河道以策之职因往十里程涉淮见旧有小沟长百馀丈阔二丈馀问之入乃
旧泊船所也莫如从此现有旧趾稍加疏导使深一丈广四丈便成通济况值
时荒建此兴作民皆就食得其力下需其养胜于捐赈旬馀告成比其昜于为
力矣然又不可不知也先是运船啇船直抵北门四方之货凑集焉河道何以
能塞哉盖厥后当道作豺渔猎于货甚于算船向者未沾其利来者巳受其害
为此啇船不至而长淮卫卒家作堤防以曲私利而运道闸河遂为旱壑今欲
浚其塞而疏其口事亦关风气之所转矣以丛尔之邑出之帑则无馀徵之输
则谁何吁之四邻四邻其于我乎何与无巳其捐已之俸能尽如二十家之种
畜则繇家而邻繇邻而里繇里而乡繇乡两都繇都而县地虽俭于百里民可
封而 也邑民既聚而复役其三日力焉是不亦庶民攻之而不日成之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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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有志者何患事不竟于成职将公畎亩而遂以及沟洫此亦凤阳之特之
势则然也语详在申文
  四行水
古者一夫为遂四其十为沟一其十为洫则一故九洫一浍而一井之田可南
东其亩也自井田废民不知有沟壑之法然如秦郑白魏西门豹之凿渠楚孙
叔敖之堤芍陂国与民雨受其利汉唐以来循吏尚有加意此者今凤境南苦
旱而北苦浸则地势然哉设令无行之法沟浍不如西洫川不如北而欲其疆
场之翼翼黍稷之或或也不可得矣故凤阳之为湖五方丘湖白湖月明湖华
皮湖东西湖而善用湖者以佐沟其涧十曹山涧陡山涧遗碑涧鲁山涧青山
涧水流入淮独山涧鲁山东涧鲁山西涧射子口涧龙子口涧而善用涧者以
佐川其为塘二十有八泉塘柴塘侧塘清流塘东官庄丁塘官塘樊家塘石塘
曹塘薛塘虎山塘神仙塘门塘老公塘神仙黄水塘石窟塘茹家庄小塘上周
塘下周塘老婆塘李八公塘菱角塘长春塘定宁塘金鱼塘九里塘焦山塘窑
塘而善用塘者以佐洫其沟三界沟东官沟西官沟则非有原之沟耳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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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水泻水六水之道不传民虽竭力以耕天则不可以常恃欲其大旱之不稿
大劳之不浸不可得矣诗曰我疆我理南东其𤱔以治田行水之法也使洫川
北汇则其𤱔南沟浍西行则其𤱔东故能知此而田可方可直可梯可以四不
等形可斜可中广中狭可以广狭不等可曲尺可凸可凹可圭可半圭可抺察
察其地势而无所不可矣
  五积产
积产榖为先谷之属六最宜为麦麦有大小二种大麦麰小麦来大麦为五谷
之长然不如小麦美小麦无壳麦熟以仲夏种以白露介于夏秋之交者为黍
为稷为梁夏种其候椹赤凤谓之芦稌为秫林可作酒国初恶酒故常禁种为
豆豆有五色青黄赤白黑种最蕃为稻稻数十百种岁易为良总之米红者与
与籼秕稗类草郡夫亦收食之不种糯稻为米以酿酒榖之可油者芝麻夏至
种之小豆亦然大豆榆筴时有雨期豆之以春夏熟者有蚕豆有跳豆麦之以
秋熟者有荞麦盖榖类多不可胜纪纪其在凤者与农则农师可积而贮也蔬
次之蔬之属四十有五白菜种最多惟春初黄芽最美韭黄紫花菜次之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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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芥为䓤为莱菔为蔓箐为蒜香者为芹为紫苏莳萝为茴香最益人者粜馀
为苋为茄为菠为瓠为葫芦为姜豆为扁豆为冬瓜为菜爪为王瓜为秋黄瓜
为丝瓜为苦瓜为胡荽树而花生者为黄雀菜三月黄可采食生于道旁者为
杖杜一茎三叶叶青带湑三月花实类完目故唐风曰其叶青青其叶湑湑小
雅曰有睆其实为其生于道旁故以起兴而赋行道之人也朱子杕解作特杜
解作赤棠水中生者有水旋叶类瓮菜空茎可盐作和食亦沼沚蘋蘩之类皆
可荐鬼神羞王公也生于水而可蔬者为茭白为蒲笋附于木者为木耳为
莪二种产于 皇陵者为最多雨而土 蘑菇为雷用为黄莪不种而野
生可采者为香蒿红花菜黄花菜笔管菜蕨合花白合数种皆产南山中又有
楸花树生蔓如萄其花类黄雀而紫三月花果又次之产于凤者含桃最早其
次杏梅李李有红黄青三种桃种亦多贫婆果花红林擒葡萄梨枣栗柿柿一
种大者如杯石榴有数种有银杏产于地而可当果者西瓜水生而可供盘
具者藕莲实菱芡葧荠米属有十有九蔬与果勤农事者不废木于民用最切
宫室器具材焉凤土所宜木柏桧惟松少然禁城圆丘中松大十馀围如虬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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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甲不异南中槐榆最多榆柳之条可以为斗斛榆别有一种叶小而文理细
者粟次之椿朴黄栋栋樗檀棠梨白杨皂角楮凤地甚宜楮然楮然不能为𥿄
乌桕近亦有为油者又有一种蜡树生虫作白蜡可于田岸遍插三年岁收其
利甚普有荆条可以编筐篮作粪具亦农家之所需也可蚕者桑柘植园圃中
为观梧桐梓垂杨石楠冬青黄杨枫在凤惟魏国柤墓大半皆枫木属凡二十
有九竹有青竹有斑竹有紫竹青竹最多可为器有黄金嵌碧玉竹碧玉嵌黄
金竹有凤尾竹东坡竹此二种高不过二三尺箭竹箬竹近办有植者数品多
植花圃间有一种名天南竹者非竹类实大如桐子成穗冬春朱实离离俗传
能穰火竹可以笋则为蔬可以编则为篱可以沤则为𥿄竹之利亦溥矣哉故
凡木与竹二者在凤与工则工师可积而贮也凤产药七十二种其上药者云
母钟乳槐实榆史牛膝菖蒲菊花薯蓣松脂辛夷桂柏实窃实女贞实兔丝子
充蔚子车前子蛇床子蒲黄天麦二门冬也其中药者石膏五加皮括娄实苦
参玄参牡丹桑根白皮茅根王瓜根地榆泽兰梅实桃核仁合核仁蓼实吴茱
萸其下药者青箱子附子半夏覆盆子楮实子芫花凌霄花柳花郁李仁夏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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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葱实薤啇陆并大戟其馀神农之所不经有蓷益母草也有何首乌香附子
紫苏子莲蕊产南山中灵芝黄精柴胡桔梗远志天花粉艾草乌前胡苍术山
查扁竹贯仲牵牛金银花马兜铃皆疗病之要药夆其大数在凤者与医则医
师可以积而贮也羽之属三十有三惟天鹅凤以上 供者山河北然不常有
其字于家而常畜者鹅鸡鸭家鸽野而鬻于市者雉水者凫称珍错者鴳鹑青
鹤间有蓄者野禽则雁鹡鸰黄鹂鸳鸯鹭鹳鸲鹆鹰隼贺鸡鹚老老鹊雀鸠鹙
秧鸡竹鸡白头公百舌鸦鹯鸬鹢其腊嘴黄雀以春至翡翠亦间亦多穴巢水
涯问兽之属十有八鹿獐以活供绵羊山羊獾獭以皮供牛有水牛有黄牛用
以耕者乘者有马有骡有驴且以负载犬以守猫以捕畜而祀者猪羊穴而祀
兔以毛取者狐獾有两种有猪獾有狗獾为物害者狼故有鸟兽之在凤者
与虞则虞师可积而贮也鱼在凤淮产惟白鱼其出冬秋至春正月惟鲤最称
珍品鲂鲫次之刺鱼次之春及夏出鲟少阳鱼间一有之青鱼鲩鲇鲇及他杂
鱼不可名者多有庄子所观鯈今不知何鱼鳗鳝虾之属亦多有之介惟蟹为
珍八月不食九月乃食鼋及鳖产淮水中龟在处俱有螺蚌河港积水有之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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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长似蛏圆似蛤蜊者人罕食之故有鱼鳖之在凤者与渔则渔师可积而贮
也他如虫豸至微有全蠍则有壁虎以制之虫如蝼蝈蚯蚓此四月节气之初
候也螳螂蜩比五月节气之杓终候也蟋蟀萤为六月节气之二四候虽无用
而得其气候亦不可不纪然凡物皆可货也日中不市有无不迁何以国为民
利蚕桑为上而凤昔称蚕富国今也失之不蚕丝少木绵花种少桑不以沟渠
故亦少故凤衣被冠履率以重直取之南北贾人蓝红蓝花小蓝颇有种者终
少不足为利今而后余抚南方人而复兴焉凤其有衣乎凤俗家不酿酒不右
可也酱酪家有之可不沽也豆芝麻菜子俱可油然聚取之市货其为凤产而
他所不得同者为明角带角出东广至凤为带莹润如玉 煮
之非比水色泽不耐出刁 饼其次黑墨𥿄扇蒲白蜡
  六招徕
招徕在不恽劳不时不爽信职近盖伏读 天启皇帝诏书由云近京各州县
及各省开垦水田往往既垦成熟被势豪及经管地主混占告夺以致人无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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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地利不开今后再有前项情弊许披害诸人奏拿重处地主亦如受价止许
改正粮贴量断荒地价值永令开垦之人就产管业职惟比诏正切中凤阳情
弊所应急维持而禁革者也西庄之聚聚在西华门外焦山之阴为房五十间
中建因利堂郡主太守李公之所额焉左房右悲房之左九间巷之古十问前
大门朝于马丘左右两间谷十间后则建终善仓于堂之背左右垣其仓仓之
右十间其左三间而虚其左有厕室四围环墙百堵其中前其右则坊里地主
之民居之凡四家其中前其左则间居舍馀及招徕顾役也亦四家其后其右
则客怀远之民居之亦四家合居者十有二家于不尝居者十有二家二十家
为区田之民四家为雇役之民为田为地区千𤱔则四为民一为官而耽不税
官则岁子以种其雇役而耕者谓之代田代田一百五十𤱔则官食其力而代
官耕官收以自贮合区田代田凡一千二百五十𤱔粒一千二百五十石而皆
为里去其柤税完之自官不以累民其中为沟五为遂七为池一可以畜水泻
水止水矣其土惟涂泥其施六尺六六三十有六尺而及于泉是为之淮之水
其水在胃甘且冽有庵焉曰八蜡庵前后各三间左右各一间西围环垣此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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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友柯子过此教民耕捐行资助建以为二十家者社岁十二月为蜡祭之供
则于代田处十亩而干以供供蜡祭者在此内也此庄之聚二聚一在关城铺
一聚王庄为房在关城者其前迎道十间中盖官厅以间农左右茇舍左之左
右之右各四间其后会沟水逆龙潭房十二间皆招徕之民居之其隔桥七间
则关城地主之民居焉其在王庄者聚于王庄之后沟环其外中屋七间有场
有圃皆以聚招徕之民其招徕者闽中谓之畬善开山旅十有二人 十有二人
合居当役旧家八人凡三十有二人皆以一人侯其主而左右伯四其亚主者
谁余友焉伯者谁省祭张志信马如麟是为南路之沟沟三百八十六丈而麦
于是种是为北路之沟沟四百六十有八丈而大麦小麦于是焉种此伯焉如
麟之功也种凡得十石而张志信则伯于西庄亦得四百五十𤱔之大小麦而
种其徕十有二人与居六人皆如西庄区民四官一而助不税官则岁千以种
此有今年间而明年㮔可以八百𤱔以四水六田之利而收五草三麦二稻尔
得千有二百𤱔粒千二百石而皆为里去其租税输之自官不以累民其土惟
白坏其施五尺五五二十有五尺而至于泉是为浍之水其水在䁂卤而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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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焉复开城仓者而徙之于王庄以其在市可以积贮中一厂厅左右卧房前
墙门内两翼各三间皆九屋墙门出左茅屋一列五间可以居守者凡三所皆
卜十有二八者居使就产管业自食其力而耕焉且断以荒地价值也二庄
之民而余皆为之请于 府主用给印帖所以防经管地主之混占告夺皆
以日月光天德山河壮帝居太平无以报愿上万年书二十家为火火二数也
为丁丁十为甲则二十为火以二十之火耕火以传火家家相照而凤地无遗
利矣耕种黄牛西庄牛带犊四十有四头犍牛四十头 牛四头其犍以予民
抄归之官北庄牛带犊二十有二头犍牛二十头抄牛二头而里民得其八徕
民获十有二凡以与民耕而已凡以与民知有地之利而已昔人单父为令有
师事有友事我故入疆而土地辟今余不敏得友事事我之助庶几无愧于
明诏之如意劳来其勿子祸适矣乎
柯仲炯太守李公书 今中都编民十去其七矣其故民之易逋而难复者何
地视河北非不广也敛视江南非不薄也而民乃至履地若坠渊受田苦桎梏
者上何知曰地广民稀土瘠此谓入孔之弊三曰力烦积乏移累倍算此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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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之弊四曰里长此谓当孔之弊一此虽自淮以东河以南凡周索殷墟而皆
然然卜咅凤阳之孔之其也凤阳之地土有井授之方凤阳之民里无三夫之
众民终年之耕不过家地五十𤱔而殚焉谁不知地胜其民则事来而来之事
以道何夫以三夫而耕九百𤱔之地民无税焉民欲不逋不可得也田上则者
归之军归之功勋矣中则者土民括其一佃户括其一惟留下则处瘠乃得以
实编民之耕齐则利用粪矣而民之贫也粪之用以力何夫以瘠土而无力以
粪焉土无所得毛民欲不逋不可得也地居孔道猛于鹯遂民当农时方将夆
趾朝为轿天矣日中为扛夫矣暮为灯夫矣三夫之候劳而未止而又为纤夫
矣肩方息而提随之稍或失御长鞭至焉如此而民奔走之不暇何暇耕手奔
走犹或可不肖近见五铺裁得七家七家力能役者犹不满七人而五铺之地
方十里无馀天焉以耕耕借此七家之夫也时而遇佐贰过焉过客过焉买爵
者过焉自十里城递而地方肩以舆焉舆四夫肩则二夫扶一夫张盖二夫扛
扛一天前呵十天之来五铺惟七夫少其三夫则何敢不输钱而雇募焉坐肩
舆者曲其股岂知七夫之足蹶卖衣不问稍或一夫失至而皂隶板朴随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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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盗贼耳夫五铺惟七家地方此七家也铺兵此七家也农夫此七家也三
其七而当二十一家之夫时或一日而轿杠灯绛并役是又四其七而当二十
八夫也夫以一日一家而当七役仍且不免于鞭朴民欲不逋不可得也又见
稻田不知旱则凿汤旱地惟是缦种无有井渫无有吊无有翻车但靠天时
雨则稻之年地无污漫则二麦之候遇大雨当大旱而民争食树皮也一岁之
收惟二麦二豆而家无前蓄方幸麦之穫也而豆种无有必计麦之直而后有
立之种及五月六月不雨则可时雨至而五月者麦朽六月者场泥一岁全家
扬腹待哺者一旦而坐亡于时雨也官何知见二麦之收可以速科敛竹板不
决不快也夫以一岁之全望而生亡于一旦见科敛若牛头敢不泥门民欲不
逋不可得也乂其甚者他郡邑地荒户绝民泾得而升科占耕耕一𤱔得收一
𤱔之食故今日绝一户明日里之长即补一户惟恐后今年荒一田明年甲之
户即升一科而非难凤阳不然里有十甲而逋者八九存者一二地有千顷而
荒者十九耕者十一以仅存一二之甲而兼此十九之荒即人有十足亦不能
遍踏而耕而为氏上者何知惟是问其甲之田而不问其人之亡土之荒也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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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不可问也一令而血地百里十有八州邑而血地千八百里矣夫民见此逋
者累已不若巳欲逋民欲不逋不可得也又其甚山间之愚民竭力一年之耕
而见役者虎噬至也今年轮甲一算其徵蚕食至也明年轮乙再算其馀獭驱
至也乂明年而轮丙三算其耗一不与则系累其颈再不与则倒悬其躯三不
与而妻子者移昜于他室民即吁九天而堂上万里岂能闻此莫愬之小东乎
夫惟堂上万里而里虎噬人是速之逋也民欲不逋不可得也且凤阳编民皆
零丁四散无有全图大户岁遇册造则朋名佥当一里十中派田地竟千里而
结其身纳无粮之租追急则蹻不借而走耳问其长为谁即向之轿夫杠夫是
也叩其户若干或一丁焉或三五丁焉未有一里而十甲全居未有一甲而百
𤱔完种夫无十甲之居百亩之种而欲纳十甲之粟完千𤱔之输民欲不逋不
可得也不知 国家于凤阳 祖宗根本汤沐遗黎之地田𤱔派八厘三毫地
𤱔派一分二厘六毫四丝六忽四微北江南十分之一亦不为不薄已而民乃
来不能聚聚不能富者何八孔之弊莫有能除之耳故仲炯以为𣣔使中都聚
民来而不去去而复来最先在除其烦役使地方无夫里之役过客自有驿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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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供佐贰自有骑马之给岂容其骚扰劳民当此卧榻之内不禁孰当禁者诚
发示禁止之而民得其安寝食暇庸作自然一夫之耕则得九夫之食夫然后
发出雇募招徕之令岁食如其常种如其𤱔我令皆给之一夫授田百𤱔稻田
终三十𤱔牟麦田终三十𤱔畦田场圃牛田马田二十五𤱔居宅五𤱔桑田十
𤱔则一夫六十𤱔之耕十𤱔之织耕者桑者歌閒閒而卒岁矣彼又得其畦场
牛马之馀利夫又谁不念及七月而跻彼公堂乎一夫耕有六十𤱔之收𤱔米
一石即得六十石十夫六百百夫六千千夫六万姑以首县计之凤邑实徵麦
不过二千九百四十七石约银九百两米不遇四千九百五十六石约银三千
两马胸各色不过银八百六十四两岁上共四千七百六十四两今夫千得石
六万麦石三钱万石而得三千两三其六而万有八千两以四千七百六十四
两徵上额而馀万有三千二百二十六两除千夫之给夫岁三两八几夫千而
三十八百两除 种初年约五千两除其八千八百两费馀剩四千四百二十
六两可以为民代旧输可以积贮可以行赈可以完城池美疆土惟所行之耳
此皆 国家留以侍公台也行之一年而千夫有其方行之三年而万夫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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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而顺令千天成行万夫成城而何忧郡之饥馑何畏四邻之师旅乎一邑之
费不过出八千八百帑而遂徕千夫耕六万𤱔一年之间粒万有八十两速莫
速于比矣聚民之道来民之术切莫切于此矣一邑以千计十邑以万计公台
有五州十三邑而馀其七百九千故生财大道生之者众此其说也故神农称
神神于无食予陈无种贷之新职此之故所以二成成邑三年成都也汉两宽
但以收租税裁阔狭与民相假贷而遂得民至于大车小担襁属不绝若此而
况公台施神农之德柀及万民虽欲不为神君不为召父不可得也
唐杜佑通典云钟离县东四里有古钟离城鲁昭公田年楚城钟离即此余叨
令钟离按图籍考之或以我临淮或以入定远总之足迹所未及经徒㩀纸上
之陈言稽之不覈余因登山览诸形得故实太平乡有旧城焉改古钟离城也
奏汉以来皆县之在鲁山东晋太康五年始移城于鲁山西改名为鲁城县故
太平乡又有西鲁城村东鲁城村故山亦因而分西鲁山东鲁山此其迹虽
磨而名则不可泯乡与山故皆存焉尔临淮之乡无鲁城村亦无西鲁山东鲁山
通典又云钟离县东一里有小东城秦始皇二年筑之以镇濠口若云钟离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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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临淮而两濠在临淮县西则宜云西不宜云东宜云镇淮不宜云镇濠矣盖
钟离城自古在濠西秦始皇所筑小东城在濠东一里许即今旧城是也梁大
监五年置临豪郡复即旧趾筑焉此隋志可考故曰临豪云言城西临于豪也
自此以后遂有东西二城城在鲁城者谓之西城城在临豪者谓之东城而
东西二城界于豪之两间故宋志连南夫作守谓豪水界于两城也至我 太
柤元年物临濠府因旧基修砌为中立府七年又复迁府于钟离鲁城之间凤
皇山之阳而改名为凤阳府故又有新城旧城之别名以今观之曰东城曰临
濠是为临淮之旧名曰钟离曰鲁城曰西城是为凤阳之旧名天盖凤阳之四
境本分子临淮故临淮志多龙食豪梁旧志而因循不改凤阳志初编无有明
于山川地里不及考证遂溷沌而亦莫纪别焉耳决濠水径达于淮不使从故
道而径从临淮县南而来以达于淮是岂水之性哉所以久之东豪水又复从
故道出西合于西豪两濠会合而复北流入于淮焉盖昔钟离之名以东有钟
乳西有离山故名
东汉书滕抚传当金有马丘聚阴陵人徐凤反于此烧东城汉书顷籍传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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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陵迷失道复引而东至东城括地志云阴陵在濠州定远西北六十里今镆
铘山南北存周二里余读梁志韦睿传魏攻钟维睿自合肥径阴陵大泽遇涧
谷辄飞桥以济乃知阴陵是在镆铘山南故自定远观之阴陵在足远西北而
自阴陵观之则东城在阴陵东故曰引而东至东城也东城之名本汉元朔中
封赵敬肃王子刘遗为东城侯国于此及至东汉则又为钟离国至梁则又为
临豪郡隋开皇二年又改为豪州曰钟离者从山而得名临豪曰豪州则从水
而得名自炀帝分为四县有定远后至南唐开运置定远军定远之志遂以东
城属定远东城不明辨则马丘无所安之夫东城使在定远则马丘何得在常
涂汉王粲浮淮赋望马丘之高峙是明淮上见丘也马丘之为马鞍山无惑则
陵陵之不在灵璧又可知涂山穿淮又宜在凤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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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耒临淮县主簿厅题名记四方之舟车其之乎东南者十九出
于泗而淮临者又据汴凡往来于泗者必之马淮南之冲以重法
禁盗贼者三郡而泗之临淮宿之虹地大而多薮泽与丰沛接其
民骁悍而剽轻于三郡之盗居多焉其丰年无事则寇盗为之少
息而其悖戾之气发于嚣讼争斗欺妄诡诈而不畏法故临淮为
泗之剧而史于泗者于临淮为最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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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州 今州治在疆域之极南史谓唐长
安四年始析徐城南境置临淮县开元二十三
年徙州治焉是也然可疑者六焉按春秋
吴伐徐防山以水之今故城昔徐都也去淮
水可三四十里淮北无山下流至清河亦无山
阖庐虽强未如梁武梁武不能因浮山堰
上流以灌寿阳阖庐讵能无因而曲防之以
灌徐乎今盱眙陡山在淮南岸逼城下流
势可因以防水自城东南抵东北堤岸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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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地形皆高似是防山遗迹则今城之即徐
可知也凡郡县以水名者必近水涯如临潼
临汾之类故城去淮甚远今城则淮在城外
且汉时临淮郡附郭县为徐则今城之为
徐亦可知也今城前代郡治左俗传有孟姜
女楼按东汉孟尝曾为徐令盖尝女所居
之楼讹为姜耳今城之为徐又可知也后
汉以临淮郡地合下邳而徐县仍列所领
外县之首六朝之徐虽所属有或在临淮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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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淮陵或在下邳之不一然又有大徐城戍
盖以别为县之徐是故城为偃王之徐今城
为子宗复封之徐矣今城之为徐又可知也
三国志谓鲁肃射猎于南山即今盱眙诸山
也范史指肃为东城人后世遂以肃为定远
人不知定远之无南山也知临淮近南山为徐
旧都则今城之为徐又可知也六朝沿革有
无地志最为难考然以徐城名县实始于
隋宋初废为镇即今之徐城庙非故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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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郡以高平平阳为名今徐城庙及古吴
城旧址高出故城远甚是矣然在当时不
以徐城名也既有大徐城则必有徐城与之
并立矣果何在乎盖今城废于六朝至唐
复置为临淮郡耳今城之为徐又可知也
并观六者则徐国之为今城皆有證据孰
谓无可疑哉如曰季札挂剑徐君冢上其
地在故城北去今城为远一也史记汉书数
以徐僮并称而正义谓徐在僮东则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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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近二也春秋战国以来凡会盟兵争但有
盱眙而不见隔淮有一城为敌兵所争三也
六朝之际凡攻夺盱眙者不一书而徐独不
见则以故城即大徐城去盱眙百里而近亦
未必有今城四也然古今冢墓不必皆近
城郭今城故城皆在古僮县东六朝之际不
言徐盖淮北遭五胡乱后遗民皆流徙
南渡城郭为墟且下邳南徐东徐东楚皆
徐也况今城地势阨塞自古要害岂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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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之理安 以来史传所书之徐非
今城乎今宋之徐城镇(即徐/城庙)遗址见存狭
中殊甚偃王后霸之时朝诸侯者三十六
未应以此为都也况故城遗址见今数
偃 徐城庙而乃以徐城庙为徐都乎
即今耕夫往往于故城拾得金宝古器而
徐城庙则无益见故城之 徐都而徐
城庙之非矣故知徐城庙隋唐之徐城县
而故城偃王之都也今城偃王子孙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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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庙断非都故城断非县今城亦断非
肇于唐也或谓故城既为偃王都则及今
三千年矣而城壁与门尚未平夷今城不
始于唐则史传一无所见何也不知故城在
六朝尚为大徐戍则废城者仅千年耳今
城于史无见安知石如愚所疑也故前志
不书徐城县所在而又以徐城庙为徐都
且史言今城肇建于唐恐皆非也姑志所
疑以俟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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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宁洪泽河
四年八月四日命发运副使史公弼修泗州洪泽河(初公弼言漕/运涉淮有风)
(涛之险请开/是河六十里)五年正月十七日毕功(锡公弼/银币)九年五月二十六日
王子京修运盐河自泰州至如皋百七十馀里元礼二年八月十
三日浚淮南运河自召伯堰至仪真十四节分二岁用工从漕臣
请也六年八月六日发运副使蒋之奇请开治长淮洪泽河命都
水丞陈祐甫视之役民夫九万二千分二岁开浚元符元年三月
五日修楚州河赐名通涟河(先是天禧三年十二月命张宗象相/视开楚州运河/乾道七年二月命)
(漕臣开龟山/洪泽运河)元礼四年四月河决小吴七年七月决冀洺及北京
八年十一月(志在七/年十月)王令图议复大河故道命李常视之常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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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遂罢时元祐元年正月也九月命张问规度请开孙村口河分
水埶二年三月安焘建议回河之役遂兴四年正月罢其役五年
二月四日命都水使者吴安持修减水河七年十月十二日大河
东流赐安持三品服八年正月三十日中书侍郎范百禄言水官
托以分水实欲回河夫壅防百川古人所忌周太子晋谏壅谷洛
是也绍圣元年十月十四日谢卿材言河流稍行北无可回之理
上河议一编二十九日都水使者王宗望言上禀成算断北流除
河患(熙礼河溢者四十一/决者一大决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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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州志
洪武初年本卫原设左右中前后五所每所额设百户十员每百户所额
总旗二名小旗十名正军一百共一百一十二名内多归附夷人继因故
绝无籍勾补以致军少额数并为左中前三所裁革右后二所至洪武十
六年为降民事调发广东广州府番禺䓁县民人为军以实中都添设左
右中前后中中六所给田屯种连前共九所一体派设官军额该旗军一
万八十户近多陆续逃亡今止现存正军四千六百四十一名外无粮军
约有数百名总止五千以上
军政 卫所官袭替及诸军政悉上中军督都府以达兵部每年抚按两
院暨兵备道察其贤否而用舍之阅五载一简汰而更易之谓之考选军
政其掌印及领运管屯管操管局官城巡盐巡捕巡山各以一指挥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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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其人无论使同佥事之品级并谓之管军管事不预此者止得支俸而
不得管军管事谓之带俸差操岁以一人赍捧表笺入贺万寿圣节其
镇抚则掌卫之狱禁经历则文职流官得以文法吏事纲纪卫政千百户
考选军政管事管军与指挥同百户缺官甚多皆以他百户或千户兼摄

屯田 洪武年间军士所下屯时每军给田三十五亩作为一分岁输子
粒夏税小麦二石秋粮粳米四石正统年间薛侍郎于每分田拨补一十
五亩共计五十亩亦止照前额纳粮其实草昧之时地广人稀军强民弱
方初下屯时所占田地无限制且未丈量未经拨补田亦有馀既经拨补
田益增羡是以军三所近城之屯犹逾制未甚屯六所远乡之屯则过额
实多故今屯田一分少者不下百亩多则数百亩以每亩受种一斗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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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则受种十石至少不下七八石多则数十石也其有受种甚少者则后
未拨补畸零之数故屯田一分而坐落数处者有之虽有能正经界者不
可较也 备遗曰屯田顷亩由四千二百二十八顷有奇降而为二千五
百七十六亩有奇而又降而为今顷亩之数二千三十八顷五十八亩此
其情弊殆有不可晓者屯种之军初为名七千五百一十有四降而为名
四千三百三十又降而为名三千五百三十今及降而为见在名数此其
屯田之修废户口之登耗较然甚明岂不大可寒心也哉论曰备遗所
疑屯田顷亩渐少于原额之情弊此不难晓也不过卫所之占种旗军之
侵隐盗卖三者而已占种之禁甚严矣然屈指今卫所之官何官不种军
田何官尽输子粒侵占之弊有多至十数分者而又不纳粮其军包赔至
极则因而以有作无以熟作荒者多矣宁犯宪典而不敢犯世官一也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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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之弊已非一朝正军既逃则屯田皆为长物总旗营长之役以为包粮
在已则岁侵月蚀莫可致诘本管百户亦无由知稍久则以逃军所遗畸
零之田名为荒田亦作正数而原额遂失二也盗卖之弊旗军见逃绝
军田不成分数相去稍远者或虽系原额一分而势难兼并者率货视之
始犹以帮运帮操为名每民典当于农民而坐收不赀之利久则直以为
已物而立劵卖之虽得半价且甘心焉或姑留少许以备稽查或归罪田
邻以遂乾没凡所伍无不皆然而远乡屯营尤无忌惮三也三者并行则
其原额焉得而不日耗一日哉若邻田农民侵削之弊则千百之什一耳
万一有之无不为其所讼而退还者自昔农民世业犹见诬夺而况侵削
军屯乎故屯田耗减之病世官其膏肓也旗军其骨髓也未见膏肓骨髓
之病而医能疗之者也有清理屯政之责者审诸又论泗人毋论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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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户专以买种屯田为利取其价之廉也而一买之后视之不啻若世业
然开垦条筑殚力经营若将谓生且息于其中子孙可永保而无失也豪
军旁伺一见膏瘦不借口于同伍之绝业则驾言于顶差之额屯公然争
夺而不䆒其价直工赀之若何彼业兹土者不敢显言曰买而必托为佃
种以自解若然则底价尚不可知而语及于开修之费盖亦难矣泗人亦
何所利而为此耶故下则当以违禁典买为戒上则当以断偿工价为主
是则息军讼而安军民之一端也
桑枣园 国初卫所屯田外每伍又有桑枣园或一处或二处给与军士
栽桑植枣以代冬衣布花赏钞之赐永不起科虽原称荒瘠薄地然亦多
可耕者历年既久无复稽查旗军视为已业不为牧放之所则皆典当为
公费之资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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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粮 论曰屯粮之弊端绪最多佃种之户多于正军完粮之费近于额
粮佃种者豪强则旗军敛手而包赔佃种者孱弱则旗军借口而科攫虽
正军不获免焉此屯卒之所以多流徙而屯田之所以多污莱也抵兑例
行正军之力少舒矣乃承佃者亦因而逋负焉则舛矣折色例行输纳之
费少省矣乃应给者遂因而绝望焉则戚矣故优恤屯种之军与优恤食
粮之军事尝相左然则徵收屯粮与给放月粮不仿初制皆苟道也噫弊
也久矣权时之宜而酌处以救之则存乎其人焉尔矣
泗无巡检司故无弓兵双沟镇左湖右淮中止冈垄数里南北咽喉襟最
为险阨往时山东河南响马贼骑皆于西北陈家冲窦家冲上塘集等处
禦人追捕难获谓宜于上塘双沟䓁处特立巡检司以司盘诘追捕又云
泗虹之界多苦劫盗半城沧湖之间多苦盐徒青阳镇亦宜设立巡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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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禦之其于地方不无小补云 盱眙县东北清水沟都管塘及泗州卫
军屯之王店古城一带宜量地添设巡司以控制寇盗涧溪津里浮山大
义之间亦然 天长县西北汊涧镇亦为险阨要冲而镇之军民杂处啇
贾辐辏县以老人𬋩之殊非事体亦宜设立巡司以防寇盗以地形事体
较之城门乡尤为要也 或谓子欲于三城增置巡检司必有所见矣然
一司之设官吏俸给弓兵徭役所费颇多贫民岂堪重累哉愚曰不然夫
先王体国经野设官分职无非事者今巡司之设遍天下而莫多于南方
䆒极其为兵冲民利似未有急于三城者古人抱关之吏无处无之今之
巡司古之关也若病其为费难处则递年州县无名之徵何止千数少裁
抑之虽一境置数司可也兴化府志曰巡尉职逻警定四封非冗官也
又按宋置巡司弓兵多至百五十人百二三十人洪武年间亦百人弘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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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稍裁为七八十人其后遂裁为五十人又其后更裁为二十五人今
见役者才十许人馀皆解部解军门乌何以为捕盗防寇之资然则二县
之巡司其亦虚设也已
审编丁则 户口已载之黄册夫此外复有审编丁则者以江北税役比
江南不同江南田地肥饶诸凡差徭全自田粮起派而但以丁银助之其
丁止据黄册官丁或十而朋一未可知也江北田稍瘠薄惟论丁起差间
有以田粮恊带者而丁常居三分之二其起差重故其编丁不得不多其
派丁多故其审户不得不密期以三年为限而法以三等九则为准有不
足九则者亦不妨变通之以便民此审编之大较也
条鞭 隆庆六年漕抚都御史临海王公宗沐照依江南役法除夏秋税
粮并京库䓁税为田地常赋其馀赋役杂项不䓁合田地户口或主于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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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人丁恊助或主于丁而以田亩恊助通融均派编银凡里甲均徭驿
传民壮四差银以此支解另立科条五年一审谓之一条鞭下其法于州
县遵行将及十年今按奏议䓁文字皆谓之一条鞭法而文移册籍乃皆
谓之一条法鞭字甚为不典似当更订为宜
民壮 民壮者景泰以来设立之乡兵寓兵于农之意也而后来乃供衙
门之役又徵其银而用之各有名色䆮失初意远矣无名之徵此其大者

军饷 军饷之徵前此未有也昉于嘉靖丁巳倭警之后一时军兵主客
刍粟靡供犒赏无措时抚院李公遂疏请于各项赋役内量行起科带徵
自后因而不改遂为两淮惟正之供亦江浙闽广之通患也
马价泗州原无免徵田地牧马草场故粮皆全徵独不养马相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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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寝在上不欲养马作践理或然也宣德中因江南高溧二县水灾暂
将种儿马一百四十匹骒马五百六十匹应用犍牛二十六匹 牛七十
七匹发州寄养其后久而不归遂为泗民子孙世世膏肓添设管马判官
一员而无印记设有点马厂六所至成化间应天府尹季奏发收马养
而泗州之马遂为定额
税课 备遗曰税课钞局所利甚少其解州非上供之数止为折色俸给
而己往年未经裁革之前巡拦集头人䓁奸蠹横生小民困抑不知几十
倍于此也廷训尝以告于巡按郭公公曰子言泗州课税为患则然矣然
予闻他州邑先有税课局而小民契劵与货物之投税也皆昜且便盖其
官卑势亲则民乐与焉及其裁革而代办于州县则有司贤否不一科取
愈多因之以市民营充巡拦投托罔利是不若存之为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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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利 论曰河湖沟涧天设之水利也池塘堰坝人为之水利也有能兴
举而疏浚之其为田功利孰大焉或疑淮汴不可以灌田是但知其为害
而不知其为利者也泾水一石其泥数斗且灌且溉长我禾黍夫泾尚有
水利也甘肃宁夏西北极边引河灌田稻谷礼美是黄河尚有水利也安
在清淮枯汴之不可言利哉乃若湖沟之利人固无不知者特莫为之倡
焉耳无论大江以南今天长滨河一带之圩田车田又在境内可见者也
泗田六千四百馀顷而湖沟之水乃不得升斗之用至于塘之足以灌田
者仅七十顷况久堙未经修治者又居其半是田之得水利者未及十分
之一也欲以备旱荒而利收穫盖亦难矣或谓北方之田固多高亢其民
生未尝不𥙿是不知中原地虽高亢实则膏腴今无北方膏腴之田而坐
望北方收穫之利其能常幸矣乎又前志载泗之塘田在洪武二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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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者既如彼在洪武二十八年以后者又如此则是其塘皆在 祖陵
兴建之后昌尝有不许挑塘筑坝之令哉圣朝宽大之恩固未尝设禁
厉以妨民生也自前志以迄于今新筑之塘间亦有之或又谓前志所载
俱在禁例之前所未载者幸不犯于有司云耳不知洪武初年南京禁例
亦不过禁城内外之开池凿塘深过五尺者成化之禁亦不过申明此禁
例而已今环京城内外未尝无塘而 孝陵之旁则触目皆是岂皆开筑
于禁例之前者哉故知律设大法禁其不法者也若置汤沐邑之民而使
枵腹于 宫墙之下恐非 圣朝之所乐为矣乃奸人豪势动以禁例借
口而胁制良民谓之何哉
民累志 天下道路有往来络绎而奔走供应之役至食不淂下咽者乃
泗盱虽冲未必若此但所患不专在冲在冲之远而不信又不专在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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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之骚而无节彼濠梁王庄䓁驿乃中都号为最冲路者然相去不过六
十里则无迢递奔驰之苦夫马抵驿而后换则无迟误稽候之苦迎送额
有定路凡非正途而索夫马者必不滥以应其役应付额有定数凡非正
数而额外欲加夫马者又不轻以徇其求若泗州则西南有濠梁一百八
十里西北有虹县一百八十里正西有五湖河一百三肆拾里间有桃源
一路一百七八十里旴𣅿则东北有淮安一百八十里东南有天长一百
五十里正南有六合一百八十里正西有定远一百八十里间有来安一
路一百六七十里天长南有扬州一百二十里西北有旴𣅿一百五十里
间有六合一路一百馀里接送动以数日计则与各驿之朝暮可往还者
异矣传牌迟于铺递则迎候不及期若不责铺役而徒以责州县未免甘
受迟慢之罪发牌依乎时日则迎侯不爽信若不果来而来又过期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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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糜工食之费不患迟即患早则与各驿之抵门而换者异矣如泗之五
河一路方发牌由陆路一见风顺而又欲乘舟方发牌由水路一见风阻
而又欲起旱或至双沟而仍要旱行或至旧县而仍要水行如泗之桃源
盱天之六合䓁路若以为冲若非丨上司必由之所若以为不冲又为使
客閒行之路至定远一路到旧县则盱诿于泗过旧县则泗诿于盱问杂
匪定遵守极难则与驿之接送有定路者又异矣轿夫二班已足因路远
或由三班而加至四班扛夫二名已足因路远或由三名加至四名承舍
之马宜也而吹手旗号徒步则不雅观书吏之马宜也而巡捕执事地行
则必称苦甚者公差加马折乾而又需索惜马钱长随乱鞭扛夫而又科
索押扛钱供奉少差罪谤昜起则与驿之应付有额数者又异矣是州县
虽不及各驿之冲而苦则过之况 祖宗陵寝之地则以礼朝谒者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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丨按院驻劄之所则以事参见者不少故正夫工食外又编雇募银如遇
当道丛聚即费数十金遍雇乡村而犹不足用马匹草料外又编雇募银
今虽禁止外帮但派至数千两雇马走递而犹称役苦在荅应诸人则不
止祇候之民皂而又报义民以充官不止侍奉之门厨而又报农民以妆
吏在供应诸费衙门除泗水驿供给不足而又助以支应房道路则一处
中火未完而又加以别处事虽官理钱实民出故曰民累论曰路冲诚
苦矣而调停救济其惟添设驿递乎按唐宋泗之为属邑者四而地止比
今泗盱之境乃设七驿即永乐前尚有水陆四驿水曰泗水驿陆曰杨庄
临泗淮原三驿后因水涨路阻乃改路裁驿而仅存泗水之一若洪泽以
上之水驿则所裁者有五焉岂知虹路终捷而南北星轺有假道于斯者
岂谓犯禁而遂不应耶计今当于适中之地添设四驿双沟则复龙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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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而查家渡月城张公铺各增驿焉而夫马供应则上下地方互相朋出
即今泗盱夫马仍当专隶泗水驿若谓额遍不足分添驿另有费则永乐
以前之泗驿洪泽以上之七驿未见称累而况州县之恊济外驿者不下
数千金独不可改还以充本地方用也此改革之大计似难轻议无已其
惟信传牌之令严枉道之禁裁无费之费清暗索之弊则疲苦州县亦藉
有荣施矣
城河按自古王公设险未有不筑城而凿池者是国且藉之以守未闻城
池之反为累也然泗之所称累者不在乎城而在乎城之河不在城之外
河而在城之内河本州在前代时东西各为一城而汴泗河经其中至国
初始统为一城其汴水泗水由北关入城河仍由南关流出与淮水合时
城内积水莫不以汴泗河为路以南城关为门而旋长旋涸并不停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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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固未尝受河之患而河亦安能为民之累耶嗣是至隆庆万历年间淮
水大涨终年不得消以致湟水内壅终年不得泄前街后市处处沮洳官
署民庐在在破坏故下则架阁水面而上则栖止城头近则奔避盱山而
远则散处乡井此居者之苦也水深则为之操舟乘筏以往来水浅则为
之褰裳濡足以便出入此行者之苦也而市民累矣于是不得已而议车
水其起夫非不众然竭夫数日之力而耗不见多集一朝之雨而盈可立
待是财力以车水而竭也又不淂已而议填城其领米非不多然米有限
而铺垫则无几米已尽而工役尚未休是财力以填城而竭也而乡之民
又累矣此若可为一劳永逸之图而将来之累尤有不知所终者以在河
身之日高故也盖城河之水之泄止恃南关盈尺之口耳今㩀土人言旧
时城关深在今关之下曾掘之数尺而终莫觅其故处凡以经年停注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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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沙日淤是淮河之身之高也况今黄河由堌口而下万一冲涡入淮则
河身之在外者不将增之高乎高则闸口渐淤而水无由泄矣化水之性
地广则散而旁溢地狭则积而上壅今㩀土人言街道逐年铺高而水势
不见其减凡以积粪淘沙曰久堆积是城河之身之高也况今填街多系
浮沙万一骤雨洗荡尽没水底河身之在内者不将益之高乎高则客受
无地而水为泛溢矣此内河之所以为民累也推而至于外河其环远非
不称险但终年渰没而不淂疏浚积沙淤塞而易至腾涌是外河亦未始
不为民之累也又推而至于城其高坚非不可恃但或以浸久而难免倾
颓又或以渰深而难为修筑是城亦未始不为民之累也论曰城河之
为民累固病夫河身之高矣兹欲亟去其病必也复故道以遏南徙之冲
修浅政以杜上壅之渐乎此治黄淮之第一策也而于内河则惟令植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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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砖以防其崩溃禁淘沙积粪以防其于塞而又间责成渔舡使备捞浅
之用再加开闸口期广泄水之门庶容受有地而无患于身之高放泄有
路而无忧于腹之积矣此亦可救内河之万一而有城守之责者尚其䆒
心焉
河防
禹贡导淮自桐柏东至于泗沂东入于海按淮源出南阳平氏胎簪山
经流于桐柏始大历信阳汝宁颍寿挟七十二山河之水激荡于荆涂鲧
凿山通道下濠梁五河又会淝涡漴沱溪湖诸水至双沟曲转山冈龙窝
旧县黄冈而后汇于泗州为 祖陵明堂盘旋义河湾回绕龟山嘴盖亿
万年王气所聚也淮北岸则由曹刘沟护军沟高家沟兴高集洪泽驿而
东至清河县南又稍北自淮安府背襟安东县南入海泗水则自山东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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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泗上发源经徐邳而下至清河县会沂水趋于淮顺流入海丨沂水出
泰山郡盖县艾山经邳州至清河县稍东而南会于泗以趋于淮同入于
海此禹贡东渎大淮之正派也渎者独也以独入于海也曷尝受河患哉
 河自西域昆崙发源脉行地中荒远不可详禹导自积石至于龙门东
至于底柱又东至于孟津东过洛汭至于大伾北过浲水至于大陆又北
播为九河同为逆河入于海自周汉以来迁徙不常故道湮没我 朝东
经天津卫入海后山西沁河南冲决断黄河黄河决断汴河自朱仙镇东
溃南经留城趋徐邳乱洸沂直下其势漰湃不能复东过清河县北乃径
决县西而南会于淮以趋海此淮黄会合之端委也后黄强淮弱势不能
敌不但吞泗抑且吞淮由是彭城而下人不知复有泗水清口而下人不
知复有淮水故凡宋后彭城而下之称泗清口而下之称淮者仍宋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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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也淮为黄扼只得由大涧口施家沟周家桥高梁涧武家墩䓁处散入
射阳白马草于宝应高邮䓁湖由湖迤逦入江孟子所谓排淮泗而注之
江者此也此淮之支流也至隆庆六年淮大溢适黄猛相逼不得直下沙
随波停遂将清口淤塞所称门限沙者是已止存大涧口䓁处旧道由湖
入江散漫渰冲上下俱害万历二年淮又溢督抚王公宗沭恐始议筑大
涧口为高家堰至万历三年总河潘公季驯议黄淮巳不敌若再分散其
势益弱须筑堰束淮借全力以冲刷清口俾沙随水滚不浚自通故用龙
尾 坚筑然所筑仅止大涧口一处淮犹可泄后陆续将小涧䓁口凡入
湖旧道尽筑堤防自是清沙日高淮水益弱遇阻即回何能冲刷继而张
福堤又筑矣上而遥堤缕堤归仁堤又接连筑矣下流壅塞势不得不久
潴旁溢汪汇浩荡始犹渰漫两岸会合诸湖继而夏秋泛涨一望无涯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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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龙沙震惊 陵寝而泗州之祸岁烈一岁矣至万历八年淮又大溢州
城几危得郡人常公三省以淹塞南门免时 祖陵下马桥水深八尺旧
陵嘴水深丈馀渰枯松柏六百馀株常公揭诸抚按潘公惧以浸漫 陵
寝获罪耒就常公议时常公往滁阳谒按院陈公 啇确禦水事潘公
疑不出即先劾奏高堰石工将兴乡官阻挠甚力为水会天心之说刻淮
黄交会之书仍题丨准改石堤上自月城下至梁家庙一百二十里屹然
金汤而常公始削籍杜门矣然犹遍揭当道力辩其非至数万言潘公持
议益坚此曰澰漫玄宫彼曰关系运道此曰久灾泗民彼曰恐害高宝
万历戊子浦守朝柱欲入丨觐面丨奏卒以此改官去他尚何敢言哉幸
督抚周公寀回部辞陵亲见丹墀仪从水深三尺不能行礼恻然具
题权开周桥少泄 陵水钦天监慱士汪一元亦 奏可开庙堂始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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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宁特遣给事中张公贞观来会督河舒公应龙勘议时有言漕运不便
者有言盐场不便者有言淮扬高宝不便者以故丝丝莫决止委汪守一
右开清口门限沙公不避劳苦胼胝一年卒开三岔新河至今便之谁谓
神沙不可挑也张公亦掣肘不能力主破堤坏堰之议第请开上流张福
数口又奏开腰铺分黄令不逼淮计费帑金三十六万适值倭警遂不果
成自是水患益甚州城沮洳民不可居士民强半避居乡村所存者惟州
卫官数员及守城卒役数人而矣然犹出入舡桴巢居城阜听断于堤边
馆驿审比于城上门楼于是有议州迁盱盱迁旧县者有议州迁盱以盱
为附郭者有议郭家嘴地为州城者纷纷聚讼终莫能决后舒公以迁州
之议揭之丨阁部台省给事杨公其休驳云泗州可迁祖陵独可迁乎
议遂寝始议填州城而苦取土无地止增外堤与冬春督夫车水而已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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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不过盈尺而车水岁费民屯财力以千计稍退丝发一雨即盈终无救
于水患也至二十一年按院牛公应元来目击不忍见先开金家湾芒稻
湖泄湖水入江继议开周家桥泄陵水入湖反覆论辨时颍道李公骥
千以归养行亦捐赎锾千金助开舒公为淮扬过计不遽从牛公始命工
画祖陵无水有水二图以进 皇上震怒重罚河臣差给事中张公企
程来会新督河杨公一魁督抚褚公铁按院崔公邦亮盐院杨公光训漕
院唐公一鹏勘议时有御史夏之臣以郡人进士李当泰言题丨请开堰
而颍道李公弘道亦奏泄 陵水莫如开堰便后未果上郡士民父老常
公䓁投揭千言王守升亦不避忌讳言于丨诸当道甚悉杨公灼见淮水
壅溢病在黄逼乃先开武家墩以少杀其势后定计分黄又知腰铺地势
不若黄家口为便乃奏留张公监督大发河南山东江北䓁处民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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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口而下直至渔沟朗舍由安东北俱疏为河身归五港口使独入海
不趋清口逼淮令淂纵出督抚褚公又见导淮功尤切近乃力主导淮先
有金家湾芒稻河以为湖水入江之路又开子婴沟由射阳湖入海下流
既通始建武家墩闸并开高良涧诸口而以周家桥独委泗盱开浚州王
守升率州夫七千有奇盱眙丁尹汝彦率县夫五千王守续具五难揭准
添 扬王坟户夫四百灵璧县夫五百减存泗州卫军夫一千名通共浚
长九千一百七十八丈五尺深二三丈不䓁阔七丈筑堤五千四百五十
四丈又虑淮水直趋淮扬高宝为害委府判赵公宗禹建周家桥闸而于
高良涧䓁处俱各建闸以时启闭焉又浚清口门限淤沙二十馀丈又于
冬春间大开通济䓁闸以泄淮水而分导之役始以成功丨奏矣兹役也
首事杸万历二十三年冬至二十四年夏始淂告竣役夫数万骚动三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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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府丨内帑费金钱不下数十万时丨阁部院道司府郡邑各被 恩典
有差丨按分导后淮水较往岁不甚涨即涨亦易涸如二十五六年间其
水仅漫及堤根而止城关不开者十馀年而今至冬春亦得依时宣泄
陵园如旧龙嘴䓁处经年不睹平土而此时惟止伏秋一漫二十年来每
虑城为沼而民为鱼一旦有兹景象泗人亦云幸矣说者或谓天运使然
而不知所得于分导者实居多也但势虽渐小而患未尽除如久没粮田
终不能使之垦菑畬而勤耕播焉譬之病夫虽幸旦夕粗安而腹膏肓之
证犹然未愈柰何不大为之计耶忆昔平江伯画河防之策止令募夫捞
浅勿俾淤塞而今且移其力以事堤防矣以故河身日高尾闾难泄兹欲
尽弭淮患必也其复浅政之旧乎设舡名曰浅船募夫名曰浅夫而捞浅
器具无一不备然后子云梯关草湾䓁处大辟之以通淮路于黄家口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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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䓁处常浚之以通黄路而清口门限尤为吃紧即移守堤之夫改为捞
浅一遇水涸仍加夫挑辟倘岁岁如此行之则下无所壅而上无所停矣
次之则开大涧口所云开者非谓尽掘之使直下也亦于堤内开小河一
道俾通宝应诸湖而两岸再筑堤束水勿令旁溢若虑冲决为害不妨建
闸相时启闭又次之将周家桥加辟数丈于出口接湖之所另为深浚使
彻底与湖心相通四季水行如一日又高良涧武家墩二闸非不可泄夏
秋漫涨之水但闸高湖低通流不久当于闸内各开引水小渠令湖水常
有通闸之路而高良涧三十里下原未深浚宜再随地开渠以接宝应第
诸闸地方尽属山阳若听土人启闭财开河终于泗 陵无禆须请设管
河大使一员上自周家桥下至清口凡河渠之通塞闸防之开闭与浚沙
捞浅咸听职掌衙门设之清口而列衔支俸则在州又于下流金家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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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沟䓁处亦岁加捞浚如上清口法有闸则节宣由人已无一时涌决之
害而况常浚通江入海之道则上流下泄而运道盐场淮扬高宝不得言
累矣而又深浚张福口时开通济闸以助导水之所不及如是而泗盱之
间不渐睹平成之旧者吾不信也此守臣一得之愚后督理河防者尚其
采刍见而禆闳议焉
归仁堤去州治几二百里而遥去州境亦近三十里许似若利害无关不
知本州疆土北枕睢桃而通宿虹实当埠子䓁湖白洋䓁河之冲而贻麦
堂以东直射青阳挂剑䓁乡由安湖合淮若非此堤为之障蔽则东南一
派悉汇为湖而 陵宫州城其受浸漫之害又不知何如烈也特志始末
以备日后考镜云 归仁堤西自本集迤东至桃源之于家冈约长五十
七里此虽虹睢桃䓁处地方而实泗之脊背也考之贻麦堂记内称古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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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受白鹿䓁湖水通白洋河东流与黄水会其曰小河口者又上流之支
派也时徐邳以下河身卑洼以故湖水随涨随涸间漫及泗境尤为害不
甚从来固未闻有议及建堤者自黄水徙萧县义安山合永堌湖水流入
宿之符离沟历邳之睢河与宿虹白鹿埠子藕湖䓁水汇为巨浸时由拖
犁沟南流入泗之安河会淮水为患一遇伏秋倒灌小河口白洋河由归
仁集直东横涧四十里淜湃而下合淮湍激而泗 陵自此岁受患矣至
万历七年督河潘公季驯洞见归仁集直东地方与高堰堤相为表里若
不筑堤禦水纵使南下匪直渰漫 陵寝鱼鳖泗城而高堰一决即淮扬
且不保乃檄兵道朱公东光相所为堤委官督修自是诸水悉由白洋小
河口故道复入于河即遇伏秋波涨其堤足当一面二十年来泗东之稍
得安土者多此堤之力也嗣是山东单县黄堌口冲决南徙时决口不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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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而诸行河使者咸谓堌口分流一可杀黄水之势二可免镇口之淤悉
听之不为理后逐年冲决经虞夏萧砀宿睢灵虹滨河田庐甚大苦之万
历二十年七月间堤东转北新接小土堤冲漫自岳家庄入大桥口由黄
家堰过六师院接安河几七八十里俱被渰荡居民奔窜舒公应龙悚然
不宁题丨准包石堤三千馀丈杨公一魁亦以高堰停砌之石相继增修
时分导工紧未暇议及此口万历二十三四年间黄堌又大决而徐沛正
河日渐淤浅至胶漕舟不可行杨公方丨题修小河口白洋河引湖水济
运督抚褚公鈇虑堌口南决且为 祖陵忧意见稍相左乃下盐漕二御
史杨公光训马公从聘勘议先檄扬州府二守刘公不息同王守升勘报
见本堤地形北昂南下建议加堤至万历二十六年按台周公盘事竣驻
泗乂委张判守缨重勘有请建遥堤之说卒之督河感悦欲上其事卒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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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 旨回部不果上似不能无待子后之当事者焉 按泗士民无人不
虑水亦无岁不言水竟未闻有片言只字谭及归仁堤者此何以故大都
以淮河之患近在城下而易见归堤之患远在境外而难知不知 陵山
迤北虽稍有冈阜可恃而东乡左腋横阔数十里全值其冲且堤外湖身
反高而堤内陆地势渐南下一有溃决亡论田庐尽废即奔突避水者欲
远就高阜以求免沉溺不可得矣是淮水渐涨不过增本有之水而其患
特苦旁溢归堤突决平地加原无之水而其患尤苦直冲此其害之大小
已自有辨况南北合流上下兼溢其为 陵城之害真惨然有不忍言者
如塞堌口以止其源浚正河以分其派与岁修白洋小河以引其流此医
家治本之说余未敢轻议也不得已权为治标之计其必加培旧堤以当
外冲新修重堤以固内扃然后可少纾不测之万一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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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科给事中张企程疏 查得周家桥北
至高堰五十里见有支河下接草子湖若并
未挑三十馀里大加开浚一田金家湾入芒
稻河注之江一由子婴沟入广洋湖达之海则
淮水上流半有宣泄矣武家墩南去高堰十
五里逼邻永济河引水由窑湾闸出口直达
泾河从射阳湖入海则淮水下流半有归宿
矣第周桥浮流尚漫稍俟水涸便可刻期
用工而武家墩已于七月初六日决口即今滔滔
东注陵泗积水从此可渐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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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按牛应元开河公议 勘得周家桥至丁林
庄三十里原有山阳县挑开小河一道伏秋水
流冬春即涸应合再加浚阔自丁林庄至上
圣寺至草子湾三十馀里系宝应县地方因
士民告执未经挑挖故伏秋水亦通流冬春随
复乾涸合应大加开浚
查勘清口辟沙议 黄河从西北迤逦而来
自老黄河淤塞至清河县南直西东流至清
口水头复借淮道绕环向东北趋海淮水自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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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逇逦而来至清口直南径下从黄身背旁
冲入随流同向东北趋海自万历二年一时伏
涨诸湖水溢以致清口稍有空缺黄水涨溢
馀波从旁漾上直至十馀里之外沙随波停
遂将此口尽行淤垫全称门限沙者是也
原任湖广右参议今为民常三省上北京各
衙门揭帖 祖陵基址不高今水入殿庭前
深踰二尺 旧陵嘴者相传熙祖梓宫在焉
水深四尺以上近陵护沙如龙滩嘴邓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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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处日冲荡风浪中伤毁甚多 神库红丸
厂金水河两岸松柏树木共渰枯六百一株
黄河出口处势甚湍急惟自此以上里许地名
三里沟者便是泥沙淤塞处三省曾自往看
皆细碎石屑击之坚硬有声盖浮沙荡去
惟此质重者存尔上下经过阔二百馀步两岸
横阔可三四里俗所谓门限沙者是也此处水
深者一尺七八寸浅者但一尺四五寸而已过此以
上则水深四五尺不等直至洪泽地方又复有
淤浅处较之清口犹为减半夫有此淤沙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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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中流虽其势不甚广阔然淮流亦安得通
鬯快利不为阻滞也 淮水自桐柏而来几
二千里中间溪河沟涧附淮而入者亦且千数
当夏月水涨浩荡无涯而必以海为壑往
者一由清河口泄一由大涧口泄两路通行无
滞犹且有患今泥沙淤则清口碍高堰筑则
大涧闭上游之来派如此其涌而下流之宣泄
如此其艰则其腾溢为患尚可胜言此 陵寝
之所以侵伤而百姓之所以困极者也伏惟 朝
廷之上尊祖安民之道至隆极备诚念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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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之重不容一日被水而民生之流离漂泊又极
可怜乃奋然决堰加意浚淤恢仁孝之圣
心复淮流之故道则肤功膏泽被格上下固
不胜万幸矣如或以为堰不可动亦必须多建
闸座以通淮水东出之路如大涧口阔可建闸
十馀座高良涧窄可建闸五七座盖水势甚
大闸少则宣泄不及故必至十数座始得一面
建闸一面挑浚清口以上淤塞尝见此处淤塞
本不甚阔不甚难浚但原指谓冲刷已通故
置之不浚又前此虽浚亦未甚力遂至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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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梗尔若使当此春暖水浅之时一力挑浚
其功效自可立见俟主夏月水发如果挑浚
已通可尽泄水则闸虽设自可常闭如或清
口挑浚尚未疏通或虽已疏通尚不能尽泄
大水则随时酌量水势高下为启闭板多少
水高则多启闸板水下则少启闸板要在不
至侵犯陵寝与伤害地方而已如水未发
或虽小发不为害则闸板俱不必启往后年
分率视此以为常庶堰不动而害可销固亦
众议之佥同者也要之大涧清口实淮流不
卷十一 第 38a 页
可缺一之道而处高堰浚壅淤亦今口不可缺
一之功诚使两加处治俾淮水通流于以措时
宜而弭深患则虽便于凤泗实亦不病淮
扬不惟拯救民艰实亦奠安 陵寝伏惟体
恤而留意焉则幸矣 又上总河抚按掌
科揭帖未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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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旴𣅿军翠屏堂记曰国家故都汴时东出通津门舟行历宋
亳宿泗两堤列植榆柳槐楸所在城邑行千有一百里汴流始合
淮以入于海南舟必自旴𣅿绝淮乃能入汴北舟亦自是入楚之
洪泽以达大江则旴𣅿实梁宋吴楚之冲为天下重地
卷十一 第 39a 页
卷十一 第 40a 页
 马政
 养马各处不同或兼丁粮惟本县别有免徵田地骒马一匹每
 二年该孳生驹一疋其后所生之驹交俵不过每四户买马一
 疋而马价出于种田之家其解也守候日久交兑艰难揽头医
 兽弊端百作解户破产近日泗州泰州 奏乞免解本色止解
 马价其亦宽民之事乎
按国初设群牧监管理孳牧厂场有得胜厂草场有在城厂草场
 有小河厂草场有羔羊厂草场有昌平厂草场有万安厂草场
 有杨村厂草场共七处后监革厂废其场佃于民间田地共二
 十五顷三十七亩九分八厘六毫二丝每年该租银八十六两
 六钱二分一厘六毫徵收贮库听候荒年买马备用此先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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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也
后又种马计一百二十疋儿马二十四疋骡马九十六疋县免粮
 三万三千四百八十五亩每免粮三百𤱔派养骡马一疋免粮
 二百亩养儿马一疋隆庆三年奉例变卖六十疋止存六十疋
 万历九年奉例尽数变卖价银三百二十四两解部岁徵马价
 银六百六十二两四钱草料银一百二十两马亩军饷银一百
 四十一两一钱二分原系免粮马头徵收其实民间无所谓免
 粮田地一奉文到马头人户那移求脱重贿吏胥偏轻偏重而
 马头执帖徵收乡民甚苦万历十三年知县杨州鹤申请均派
 槩县并入条鞭止令马头领文赴府交纳民称便焉寻废三十
 年知县袁敬又请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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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国初田地未垦者多故令养马所孳之驹即以俵解而免其粮
 此善制也今无地不粮隆庆间太仆于辅具奏变卖种马徵银
 解部变之又善矣然草料各项银两犹然不减三年一次坐派
 俵马数疋本县原非产马之地而大户卖马府县验勘业已烦
 费至间关千里水草不服又以羸瘦斥回荡产倾家莫此为甚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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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长起运秋粮原额一千一百馀石因自 国初以来例该运军
依期将船就本县城河民仓交兑在彼则为顺行在此则无枉
道两得便宜乃至嘉靖年间管运官军需索常例不遂乃径往
淮安行文坐提而县官无力遂令装米赴淮过船觅夫盘缠浩
 大时当冱寒凿冰而进一遇风波事犹不保幸而抵淮则刁难
百端故收粮之时不得不重取于纳户则加二加三又何怪哉
此为天长民之大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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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州志 宿之诸河惟睢河为大巨舰恒轃集焉东流
至灵壁北境则谓之小河以其通于宿迁大河故以为小
浍河至灵壁之固镇其流始大亦可通匡舟馀俱涨涸
不常而灵壁之汴沱蟹洨则又淤塞过半惟可以泻湖水
耳宿之诸湖亦多淤而为地军民杂耕有年矣然潦则
无收故未尽徵其赋自睢河至浍河南北相去五十馀里
运粮二沟界其甲因故道而开浚之则二河丹楫可抵
州城宿之军民欲举是役者众以用力少而为利多也或
谓睢水泛溢恐有灌城之虞故当事者未敢主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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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府志 明兴二百馀祀税法凡三变焉初一曰额税次二曰劝征次三曰
丈均次四曰条编
额税之法凡四一曰岁赋二曰岁贡三曰岁役四曰岁费
岁赋之目三曰夏税曰秋粮曰马草 夏税麦凡夏税起存并以银折每麦
一石折银四钱惟国子监用本色故耗麦重 秋粮米 洪武初宁国与应天
诸郡高皇帝追念存恤尽蠲民田租复其世世惟宋元以来没入官田稍徵
其半故夏麦秋粮并赋诸官田以其起存皆本色故耗米差多 马草 民田
粮麦既免稍取总秸之意赋其藁禾(每田一亩科草三觔/每草十觔为一包)京库折以银太平以
米定场用本色
岁贡之目十有二曰物料曰野味曰盐课曰税课曰鱼课曰税丝曰雪梨曰木
瓜曰芽茶曰官瓶曰黄连曰鞋疋 物料十三 银朱 黄蜡 蜂蜜 肥猪
肥鹅 药味药材 鹿皮 乌梅 箭枝 扫帚 历日𥿄 活鹿 凡额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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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有常数而部又不时坐派府常酌本年徵数转派六县又有山羊松木黑铅
金箔猫竹丝线绫紬脩理家伙等料皆属增派或间数岁一徵云 右物料本
非方物殊乖任土之义部责办于郡郡敛财于民其法取阖郡之丁与田而籍
之别为十岁岁一敛焉谓之军需丨物料坐派既有嬴缩官吏科率或生轩轻
徵收起存又分缓急于是吏书收头之弊日滋而侵欺逋负无所分矣嘉靖中
通判李默常建议定为每岁审徵之期寻亦废格 野味十一 天鹅 鹁鸠
斑鸠 兔 雁 野鸡 獐 鹚䳓 麂 活鹿 玉面狸 凡野味非必地
产亦惟徵银初折以钞钞又折银天鹅活鹿输直于工部馀输府库备岁费焉
 盐课钞 凡盐钞赋诸丁口本折色中半并以银折(本色钞每贯折银一厘/一毫四丝三忽折色钞)
(每贯折铜钱二丈每/钱七丈折银一分)洪武中以盐给民故徵钞今官不给盐而钞徵如故钞额
亦以洪武为准丁有登耗不稽焉以其半输京师馀资岁费 税课钞(有商税/钞门摊)
(钞酒/醋钞)凡税课赋诸商贾本折色中半并以银折(如折盐/之法)属税课司者输千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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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宣城附府省馀五县储之县库岁费取给焉 鱼课铜铁胶翎佃场钞
凡鱼课赋诸渔户料与钞并以银折(每铜一觔折银八分铁一觔折银一分二/厘鱼胶一觔折银七分翎毛一根折银五)
(毫钞贯本折色中/半如折盐钞之法)所置催首轮年司之以其半输工部馀输府库资岁费焉
桑丝 税丝 初桑丝赋诸蚕乡税丝赋诸渔户以渔网用丝也并以银折(每/觔)
(折银八/钱五分)惟京库折绢(每丝二十两/折绢一疋)但户额以洪武为准逃绝十之七八惟取足
于见在渔家令赔貱充数而渔户病矣桑丝本派自应天府牛首山山藉宣城
税遂归焉不属蚕乡不派通邑而独累渔户实弊政也 雪梨四十觔贡 南
京礼部太庙荐新以立秋后五日初雪梨除荐新外又进贡 京师嘉靖中
巡按御史王完奏免之(附略查得按属宣城县每岁贡梨四十觔进太庙荐)
(新又用四千五百觔解赴礼部转进内府分赐各衙门食用此以下奉上非泰)
(也第尝考之会典止开南京贡荐未有进北京之文臣闻前梨其色味固与诸)
(梨同也士民矫操其色名之日雪梨实欲贾虚誉以罔市利<折 t="33"/>圣祖定鼎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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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岁仅拟梨四十觔宣城近在畿服任负可至虽多取将不为虐则寡取之我)
(圣祖爱民之仁盖欲节其力而不尽也于时如直隶河间并山东等处亦有)
(脆白等梨香美甲于天下而不以纪贡者地远民劳无益而有损故也厥后迁)
(都冀北于河间等处最近亦犹宣城之于金陵又何舍近图远尚尔取办于宣)
(城之雪梨乎况此梨者每二十觔计可一篓一篓之费虽百钱未了也顾船七)
(只支银一百二十六两官一员部之给盘缠银三十两园户四名盘缠百倍于)
(官较其梨价才十分之一耳果何益哉幸而抵京则经该内官生事需索少不)
(如意动辄指摘解领之失往往逮系庾死于狱无所抵告吁以一梨之微偶因)
(获荐庭实而其流之祸至于如此君门万里其谁赴愬之哉臣思此梨专为荐)
(新而设宁神之道莫大于得四表之欢心今以一贡而宣民疲于奔命劳民伤)
(财铸为怨府伏望<折 t="33"/>皇上远祖三代慎德之道近守<折 t="33"/>祖宗仁义之法毅然赐)
(罢永为蠲除以培我<折 t="33"/>国家仁寿之脉于亿万斯年岂非一盛德事哉奉<折 t="33"/>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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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是南京太庙荐新照旧办解进贡到京的既过时朽败以后不必进礼部)
(知道钦此)木瓜岁贡礼部以颗计霜降后一日进木瓜雪梨独出宣城凡园
户共瓜梨者量复其役(上二项今更议/槩县丁田派徵)芽茶叶茶宣城茶户采纳官瓶(一/十)
(二万个内一十乙万五千解仪真抽/分厂转解工部五千个解南京工部)宣城窑户造纳复役与园户埒(今更议同/爪梨桑税)
黄连二十觔解礼部太平县采纳 鞋疋 初本府织染局自行织造后不
如法贸易以充局废旧有织匠络丝匠除逃绝者尽蠲见存匠户每丁出银四
钱帮补市买六县农桑丝银亦充价焉
岁役之目五曰均徭曰民兵曰夫马曰驿传曰孳牧 均徭 南京直堂皂隶
府县祗候马夫儒学斋膳夫进表夫部粮夫解鞋夫皆谓之银差府县各官门
子察院儒学公馆祠宇书院各门子府县皂隶快手库子仓斗级狱禁子巡司
弓兵桥渡夫铺兵解户皆谓之力差初均徭十年一编审弘治以前每田一亩
审银二分有奇后增至五分不足乃易以五年一审凡银差无耗惟供兑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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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力差视难易为等有倍蓰什伯者至倾家焉民兵 初与江淮卫水夫并
十年一审(田一千亩/审一名)后水夫止解民粮银赴南京兵部散给民兵亦照均徭同
编夫马 凡夫马取诸见年里甲以备过宾将送之役前时里出长夫短夫
名一名凡五里马一匹比岁以丁田编审夫踰数百马则三里一疋数增而用
犹不足盖驿使交驰辎装繁重江行迂险趋捷陆程邑当孔道矣其能不为民
劳乎 驿传岁解南京兵部给江淮卫马夫工食 会同馆马头工食草料
 江东驿马头工食龙江递运所水夫工食 代给高淳县驿传银 右驿
传本恊济诸驿递以本府初为僻且简尔今过客百倍于昔而恊济他驿所如
故甚亡谓已郡旧有宛陵驿编有水夫工食今驿废夫革一切取办宣城代高
淳驿传为马政惟南陵以养马不与焉孳牧 南陵旧牧种马七百五十天
(䮘马一百五/十骒马六百)凡牧法儿马十疋骒马四十疋为一群群置长一人每马一匹
牝用十五丁壮用十丁丁不足则以田拟之南陵岁课驹二百天存否孳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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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也正德以后并收折色岁徵银三千七百两(牡马一疋银二两八钱/牝马一疋银三两六钱)种马倒
死赔偿不恤重为民困嘉靖四十三年上用言者议下兵部行府下县知县
郜永春将孳生马六百八十七疋变价解部(该银八千二/百四十四两)隆庆二年奉 恩例
变卖种马三十一疋解价三百一十两止存牧马三十二疋第减牧养之劳仍
输备用之数然视昔群长科派印烙供应倒死赔偿诸费则少纾矣
岁费之目十有二曰诸司供用曰春秋祭祀曰乡饮酒礼曰科贡盘缠曰运船
料价曰解扛脚价曰江海兵防曰孤老衣薪曰里甲供应曰春牛桃符曰决囚
公费曰器物案衣诸费宣城以附郭费繁诸县大约相准公务为供馈过客
而设并县中杂费亦取给焉本取诸见年里甲常视县令昏明清浊以为所费
之嬴缩恊济夲非额派嘉靖末倭寇三吴海防告警军门权派以资兵用遂为
岁额
右郡之额税止于此矣行之百年无大因革成化中通判陈纪始因官粮多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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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秋粮本赋诸官田而官田又多在/圩乡成化中水灾相仍秋粮多逋)议将六县民田每亩劝徵一升以苏官田
(内将官田耗/重者减免之)谓之劝米嗣是遂为常额民田无粮而有粮此为赋法之一变
洪武初官租虽减半徵收而耗米实重(甚有每石加耗/六斗六升者)当时粮长利之后任事
者稽核减耗民不受益而粮长困矣议者每欲扣减诸耗尽免劝米以复祖宗
全免民田之旧嘉靖初南宁旌太四县免尽惟宣泾劝米尚存故通判李默议
申免之卒未果行
初官田粮重民间白佃以输公赋而已久之贫人贪价改则以利鬻富者得业
准劵以就轻加以豪家隐漏胥史诡飞驯致兼并者安享膏腴逋逃者哀鸣中
泽税粮亏额里甲包赔总书恣其神奸粮长因之困累矣嘉靖壬子知府刘起
宗议举覈田之令所部六邑通行丈量俾富而强者田必有赋贫而弱者粮无
虚赔诚利民苏困之一善政也第当时任用非人仍滋欺隐兼以官民均为一
则恩怨卒成二途乃 高皇帝二百年汤沐馀泽地方千万世丰芭遗思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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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存议者不能不重惜焉此又赋法之一变也
国制凡夏麦秋粮马草量县设区(宣城十五区南陵三区宁国三区/泾四区旌德三区太平粮少不设)区点粮长
一人部降勘合给之徵解其贡费诸银各以收头大户数人徵解如之每岁按
籍佥充殊滋烦优畏事者规避亡赖者营求弊穴奸囊大为国蠹里甲则复苦
徵目猥繁催科频棘至于夫马徭役市人藉之以噬乡民脂肉尤有不胜言者
隆庆壬申推官王藻遵奉台檄立一条编法惟秋粮仍以粮长另徵夏麦马草
军需夫马公务而下凡以银输者括为一目革去已前收头名目悉以里长经
收输县支解杜侵盗之奸免佥点之优祛横索之弊绝科派之私上下之间并
称良便当世守而不易者此又赋法之一变也
宣州卫屯田子粒五千三百二石五斗七升四合七勺五抄初田为四则洪武
初凡正军人给田四十亩岁徵其半馀存自食谓之原额(田一百二十顷每亩/徵粮一斗五升共粮)
(一千八百石岁终比/较一名比较屯田)法惟承佃不得易卖其军舍自垦成化初奉例丈量者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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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起科指挥千百户下舍馀空丁无差加米谓之改科隐漏不报丈量后清出
者谓之今清已上三则法得私相佃卖与原额不同岁徵子粒悉输府军储仓
出以廪军是时任力领输颇称良便嘉靖中屯田御史张鉴以原额屯田多为
豪强兼并锐意清理所司具报失详遂以升改今清三则法得佃买之田槩充
募军承领之数号为案拨屯田户无限数军多诡名继复军民互讦追夺纷纭
由是荒芜益甚逋负积多官与军皆病矣噫法当通变而政贵宜民也谅哉
军卫 凡指挥并世袭凡荫袭及军政悉报上右军都督府以达于兵部每岁
抚按察其贤否五岁一废置之名曰考选军政一人治卫事谓之军政掌印一
人掌操练一人督屯粮谓之军政佥书又一人巡捕一人治军器一人领漕运
谓之见任管事并以选充不惟其品不与此者谓之带俸差操岁委带俸一人
入贺凡镇抚世袭掌卫之狱事经历则用流官铨授于吏部使以文法吏事
纲纪卫政千户以下并世袭一人掌印又一人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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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州府志 郡城内东南近而尊曰乌聊山一名富山有越国迁郡旧址
(郡治旧址乃越国迁自休/宁万安万安迁自黟县)自乌聊山北至于万山山称幽奇由万山东北
曰斗山曰东山斗山一名七星山山冈联七累如贯珠○郡之大歙之丰
乐水自黄山绩溪扬之水自巃嵷山南会于练溪襟带郡城又休宁率水
自率山婺源浙源水自浙源山祁门大共水自大共山黟横江水自武亭
山入于歙浦同为新安江(按蔡氏曰禹之治水随山刋木其所表识诸山/之名必其高大可以辨疆域广博可以奠民居)
(谨而书之初非有意推其脉络之所自来若今之葬法所言也故今志山/惟仿山海经随东西南北之方类以志之而脉络之所来信其所知其所)
(不知则阙文焉/不敢妄述也)
黄山练水惟歙县县之东北近而尊曰玉屏山一名驻跸山 高皇帝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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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驻跸山椒 县东二里曰问政山为歙治屏为东镇山 县西三十里
曰篁墩曰黄罗山篁墩一名黄墩有晋新安太守黄积丘墓崒起苍莽为
西镇山 县北二十里曰飞布山一名主簿山扶舆磅礴为北镇山 北
八十里曰蒻岭富资之水出焉岭极高峻越国凿道有二一通旌德一通
太平皆地阨塞北九十里曰黄蘖山支发蒻岭布射之水出焉 县西北
三十里曰灵山大小母堨之水出焉 西北一百二十八里曰黄山一名
黟山北掎九华西拓彭蠡南接广信左挟浙河右起桐汭以尽海壖皆支
陇所分为歙镇山厥峰三十有六丰乐之水出焉(图经云惟翠微仙人/望仙三峰属太平县)
县南九十里曰危峰岭支发休宁白际危峰之东方吴岭石门之水出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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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东南百二十里曰昱岭岭当阨塞为趋杭通衢元尝置关以遏寇乱
 歙县大川西绩溪巃嵷之山扬之水至于朱砂崖过周潭汇于油潭会
于布射富资二水又南会于大小母堨丰乐三水入于练溪(一名/徽溪)潴于鱼
梁又南注于歙浦(歙名邑/以此)会休婺祁黟四水同为新安江(新安江自桐庐/以上抵歙浦皆)
(是)又西灵山之山大小母堨水过百花台汇于龙王潭南为练溪过浣沙
(在县南/一里)馀波溉于田亩又西黄山之山丰乐水南迤于曹院二溪过仙
人台溢于昌堨汇于状元潭又溢于吕堨入于练溪又东南过吕公滩(一/名)
(车轮滩善覆舟唐刺史吕/季重募工平之今为安流)入于歙浦至于浙江馀波溉于田亩又东绩溪
佛论岭之山绵溪水东南会于凤池入于深渡馀波溉于田亩又南深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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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水南逾于街口又东会于金华诸水入于浙江又北箬岭之山富资水
南逾于仿溪过任公钓台入于跳石会布射水入于练溪馀波溉于田亩
又北黄蘖之山布射水南会扬之水东为新安江馀波溉于田亩又西南
篁墩之湖水南入于歙浦汇于深渡又西南休宁捎云之岭武洪之水过
武洪村又南会扬之水入于新安江馀波溉于田亩又东南苦溪之水南
会于扬之水入于新安江(苦溪从扬之水下抵深渡名/日八十里苦其旁多苦竹云)又南柳亭之山昌
溪水东南至于双溪会于杨之水入于浙江以至于海馀波溉于田亩
率山率水惟休宁县之高山北十三里近而尊曰松萝山峰峦攒簇如列
屏障为北镇山 县东北二十三里曰捎云山武洪之水出焉 县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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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曰灵鸟山一名凤凰山以唐中书舍人吴巩之居改名山趾方顶平为
海阳县治旧址吉阳夹溪之水经焉西四十里曰白岳山为西镇山中峰
四起石壁五彩状若楼台由白岳西北曰齐云山一名齐云岩有 敕建
玄天太素宫(嘉靖壬辰改岩为山至/丙辰/敕建太素宫)西一百六十里曰张公山一名率山
界履休婺登高眺远广信南康咸在指顾鄱阳浙江之水出焉(山之阳水/入鄱阳山)
(之阴水入浙江昔有张公隐山炼丹因名罗鄂州新安志曰寰宇志引山/海经云浙江出三都山在率东盖此山也而郭璞亦云三都山在歙县界)
(浙江出焉汉书地理志云浙江出黟县南蛮中东入海唐卢潘引此以解/山海经中率山今地理志率山乃作蛮中不可晓是古有浙水之源皆由)
(率山出而郦道元注水经云浙<折 t="33"/>江水出黟县南蛮山中北径其县南慱山/又北历黟山又北径歙县东与一小溪合水出县东北翁山西径故城南又)
(西南入浙江盖其详如此然郦道元引率山二字为蛮中故失浙江所发/之源而直㩀黟县为文取黟县侧石鼓山为验县侧之水虽入浙江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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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历黟山黟山之水自别流入歙则道元盖误也率山之水出休宁界中/者至歙县南歙浦然后合扬之水下而为浙江率水未至时歙县扬之水)
(所并支川已多势自足以达矣要之此郡之水皆下为浙故自歙县言者/出黟山自休宁者出率山自绩溪者出大鄣山自婺源者出浙山故黟山)
(与大鄣山皆有三都山及鄣山之名此其发源之著者馀小水不可胜数/而唐卢潘作庐江四辨以山海经庐江亦出三都山盖潘尝为为歙州刺)
(史其所说亦必有㩀然言山阳山阴之水皆入彭蠡则未为当大抵二山/之水东南流者皆下为浙江西流乃人彭蠡耳浙或作浙或作渐大义并)
(同朱大同率水辨略曰今以休宁之水源考之最远而大者无踰于张公/山之源张公山即古率山居婺源休宁之间实为鄱阳浙江二江之大源)
(山海经之所谓三都山郦道元/所称黟南蛮山中即其地也)西一百六十一里曰黄竹岭地亦阨塞昔
尝置司以议奸宄 县西南十里由梧桐岩上有悬岩可避风雨下有坦
石可当阶墀西南十五里曰灵山一名凤凰岭发脉黟县顶游峰连于锦堂山
石人岩尽于响山率水吉阳之水会焉 县西北四十一里曰石坼山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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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坼夹溪之水出焉 县东十里曰万安山一名万岁山一名古城岩
为东镇山山麓有歙州郡治海宁休宁邑治旧址 县南八十里曰德胜
岭一名塔岭为休婺界山实地阨塞有邑令唐侯战走洞寇蔽遮郡城(唐/侯)
(名勋正德中大/败姚源洞贼)南八十五里曰白际山脉发五岭东连古歙西接遂安复
履开化有元万户吴讷与胡大海战地南一百十八里曰方源山一名黄
土山一名马金岭支发五岭东连白际分支鸡笼方源璜原之水出焉(罗/鄂)
(州误分黄土方源为二山/朱大同考订为一山云)休宁大川西张公山之山率水(张公山至浙/江有滩三百)
(六/十)疏望仙岩之流而东过冯村梅溪会于流口茗洲入于祁门界会于孚
溪又高湖尖之水逾于大连小连注于汪村溪过桑园溢于彭护坑口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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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海口又会于梅溪孚溪璜溪三水东入于江潭溪口会于渐溪(汉书/地理)
(注曰渐水出黟南蛮夷中东入海今浙岭属婺源而溪属休宁古皆属黟/汉书功臣表曰陈婴定豫章浙江都渐颜师古日渐水名在丹阳黟县南)
(蛮/中)又北会于率水汇于歙浦馀波溉于田亩导流而西过饶州汇于彭蠡
至于扬子江又西北石坼山之山夹源水南会于吉阳水东迤入于新安
江馀波溉于田亩又南马金璜原之水与东白际佩琅之水会于㲼水(㲼/水)
(一名紫/云溪)过岐阳山又北会于率口水过富登钓台入于歙浦又南方源之
山璜原水(一名方/源水)山阴之水北注率山之江至于歙浦山阳之水东别为
遂安西别为常山会于金华入于浙江西鹿髀之山原坑水过篁墩湖入
于歙浦馀波溉于田亩又西南当之山南当水东注于歙浦馀波溉于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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亩又西五岭之山颜公之山五城之水会于龙湾溪口过渔滩(一名张/公滩)
于新安江馀波溉于田亩又西婺源浙岭之山渐溪水东流会于率水汇
于歙浦又东黟县吉阳之山白鹤溪水东流至于断岩双溪会于夹溪入
于夏纹溪 琅潭又东南至于屯溪入于浙江以至于海
浙源山武溪水惟婺源县之西北近而尊曰军营山高峻椒夷有五代屯
兵营址山麓旧为西湖今成阛阓五阜起伏如布五星复类蚺蛇蟠结蚪
绕昔称蚺城县治立焉 县北六十里曰寨山阨塞可以避寇山麓夷衍
是为清华旧立县治北九十里曰凤凰山北百里曰庐岭北九十里曰五
龙山磅礴迤逦折西曰回岭趋郡捷径曰觉岭觉岭迤北二十里曰浙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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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一名浙岭有戴公三岭有霓源九湾亦趋郡捷径武溪浙源之水出焉
(婺源诸水多入鄱阳惟浙/岭东水入浙故名浙源)浙源山蜿蜒曰大连山曰大广山曰高湖山曰
平鼻岭大连山险昔人避寇保聚山中大广山一名尖山婺源之水出焉
平鼻岭为祁黟间道北百里曰张公山一名率山扶舆磅礴脉原闽信界
限休婺为北镇山县东北八十里曰朗山西连回岭趋郡捷径 县东
八十五里曰芙蓉岭一名灵山走郡险道东一百里曰大鳙岭闽信入境
兹岭权舆地当关阨东百十五里曰塔岭一名德胜岭支发大鳙水分饶
浙江东诸山繇兹缕脉 县东南七十里曰小敛山小敛之水出焉 县
西南百里曰浚源山一名游山蜿蜒奥矌梅山浚源之水出焉 婺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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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北浙源之山浙源之水东会于休宁祁黟诸水又东入屯溪又南入于
歙浦导流而南为武溪水至于县界入于鄱阳馀波溉于田亩又北庐源
之水西别为鄱阳汇于庐山朝宗钟山入于海(庐源汇庐山以/名一名龙川水)又北浙源
之山益阳水(一名浮/溪源)西南至于三溪村别为乐平馀波溉于田亩又东斜
山之山斜水南会于婺水别为鄱阳馀波溉于田亩又东小敛山之山小
敛水西南至于鄱阳入于杨子江馀波溉于田亩又东屏障山之水潴于
鳙溪入于鄱阳又东大鳙之山大鳙水其西流会于中平入于鄱阳其东
流至于衢州过兰溪入于浙江馀波溉于田亩(婺源名邑以大鳙/水流入婺州故名)又西
崌之山曹溪源水过乌龙潭注于曹溪西入鄱阳崌山之东玉带水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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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入鄱阳又西张公之山霍口大溪之水其流而西入于鄱阳又西梅源
之山梅源之水东会于浙源水西入于鄱阳馀波溉于田亩又西南浚源
之山浚源之水南会于吴溪水入于乐平馀波溉于田亩又西北石龙之
山杭溪之水南至于杭口入于彭蠡馀波溉于田亩又西北太广之山婺
水过石门滩(石门滩在/婺水中)南绕于县治又南会于斜水入于鄱阳馀波溉于
田亩又东石耳大鳙芙蓉之山正东之水会于中平又东北龙尾山朗山
回岭葱岭觉岭之山东北之水至于汪口会于正东之水又北浚源陀川
洞灵西港之水会于清华武口又会东北二港之水逾于蚺蛇港同为绣
(绣水在城北门大溪自北转东回南/而西绕城三面凡合诸港其纹如绣)逾于县治又南会敛溪水又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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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福阳水又南会于铜川水又北会于太白环溪二水入于彭蠡又西南
沣溪之水注于山谷会于众流入于鄱阳至于扬子江朝宗于海
大共山大共水惟祁门县之高山东北一里近而尊曰祁山扶舆蜿蜒三
面石壁县东五十里曰榔木岭为东镇山水分东西东水入于钱塘厥
滩三百六十西水入于鄱阳厥滩三百六十浙江彭蠡之水出焉 县北
五十里曰大共山曰禾戌岭大共山为北镇山联接石埭大共之水出焉
禾戍岭岭连太平柏溪之水出焉 县西四十五里曰武陵岭岭极险狭
昔为险巇今为坦途(唐邑令路旻/凿险为平)西八十里曰历山西联石埭为西镇山
大北港之水出焉西一百里曰赤岭(旧名血岭刺史冯宿改/今名其水西入浮梁)西一百里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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榉根山迤连建德小北港之水出焉 祁门大川东鱼亭之山赤溪之水
其流而东入于屯溪注于歙浦馀波溉于田亩其流而西会于大共水过
阊门滩(阊门滩两大石对峙如门极险善覆舟唐邑令路旻开斗门以平/其险人号路公溪后邑令陈甘节宋令陈过亦加疏导邑人汪琼)
(捐金/平之)别为鄱阳又北大共之山大共之水至于秀溪霄溪又北王九岭之
东水过石际又北西源之水过和溪俱会于霄溪又北禾戍岭之水至于
柏溪俱入于彭蠡西石门山武陵之岭东西之水其流而东过路公溪其
流而西过鳙溪会于大共水别为鄱阳馀波溉于田亩又西榉根山九峰
山西峰山五龙池之山小北港水东会于大共水入于彭蠡馀波溉于田
亩又西王九岭赤岭良禾岭历山之山大北港水东会于大共水入于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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蠡馀波溉于田亩又西新安之山新安水至于小北港会西峰五龙池水
又会于大共水入于杨子江又东南梅南之山卢溪之水迤曲而流会于
大共水入于浮梁馀波溉于田亩又东榔木岭之水其流而东至于休宁
屯溪会于歙浦其流而西至于城南会于大共水入于彭蠡又北武亭鬼
岭塔峰之山诸水会于霄溪又会大共水过靴石相公松树三潭逾于阊
门滩会大北港水入于鄱阳馀波溉于田亩又东蛇坑泉玉岭诸水至于
城南会于大共水入于鄱阳馀波溉于田亩又东婺源张公山之水过李
源会休宁望仙岩水注于率溪又东赤桥之水至于大溪会张公山水至
于歙浦又东南王公峰之水过旸源会于大共水又大具岭之水会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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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之水至于石门又会大共水入于彭蠡朝宗于海
吉阳山吉阳水惟黟县县之高山西北八里近而尊曰碧山北连盂山南
面霭峰为黟镇山西北二十里曰章山章水之水出焉 县东南二十里
曰石门山凿石为门下瞰溪潭沿岩凿路以为栈阁 县南三十五里曰
鱼亭山为南镇山发支缕脉自榔木岭(宋时每岁江西鱼船至/祁门泊山之东因名)南三十六
里曰复山一名复岩一名阜岩石壁四绝五硍二砾支发鱼亭山椒有泉
可以避寇 县北五十七里曰牛泉山为北镇山扶舆磅礴联邑太平支
发休宁石坼为汉往丹阳郡捷径 县东北十五里曰三姑山一名吉阳
山山有三峰峰有瀑布为黟大源有三姑磨石吉阳之水出焉县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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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曰林历山四面墙立山径崄巇瀑布悬岩有仙人棋臼怪石有东汉
陈仆祖山二万户营址(三国志日二万户屯林历山为吴将贺齐/所破汉书地理志曰黟县有林历之山)西南十
八里曰武亭山联于祁门武陵之水出焉 黟县大川西南武亭之山横
江之水东会于章水过鱼亭入于休宁屯溪至于新安江馀波溉于田亩
又北章山之山章水东南注于县界又东南会于横江水入于歙浦馀波
溉于田亩又北牛泉之山牛泉之水逾石鼓山麓东南会于吉阳水注于
新安江馀波溉于田亩又东北吉阳之山吉阳之水东过于噎潭又东至
于白茅渡会横江水同为新安江馀波溉于田亩又南鱼亭之山鱼亭水
东至于鱼亭口会吉阳横江二水又东会于休宁率水入于新安江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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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海
巃嵷山扬之水惟绩溪县之高山东五里近而尊曰石照山阴崖翠壁石
壁明莹鉴人毛发有白水泉东五十里曰绩溪岭为浙界东六十里曰大
鄣山一名鄣山一名玉山势匹终南雄配太白为邑镇山其中尝产银铅
(今/绝)先秦置郡名因于兹(山海经注曰鄣山今在新安歙县东浙江出其边/祥符经云即鄣山鄣山鄣或作都顾野王以为今)
(永康缙云山或以为庐山而婺源灵岩三洞亦以当之惟此山有鄣名而/卢潘又以丹阳郡旧名鄣郡者由此又与故鄣亦不远鄣有平去二声此)
(山直去声○愚按率山大鄣二山均为新安/郡山山海经分为海内东南二经殆不可晓)大鄣山相连有湖田山浙江
之水出焉东八十里曰遥遥岩为通杭小径 县东北二十九里曰巃嵷
山山称险阨一夫守关千人气缩昔尝立寨东北八十馀里曰借溪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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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宁国西连巃嵷登水出焉 县西北十里曰徽岭山一名翚岭山一名
大尖山西北相连新岭之山东接仙人之岩南络大鄣之山水源有二阳
水别为歙浦阴水别为旌德西北三十里曰新岭称阨塞宜立关镇以遏
寇盗(旧有铺舍正统/正移于翚岭)西北四十里曰芦山钱塘扬子二江之水出焉西北
四十五里曰古塘山一名葛萝山联络植蒿二山界限旌德西北五十三
里曰蒿山乃山之首联黄石坑乃山之尾蟠古塘山界分旌德 县北二
十里曰徽山徽水之水出焉县西三十里曰界坑山界限歙绩西五十
里曰大会山为西镇山晴登山椒远眺三州(三州宣/池太平)绩溪大川北黄蘖
山之山常水南会于扬之水又南汇于练溪注于新安江馀波溉于田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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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北植山之水西注于黄石坑别为旌德入于芜湖又北巃嵷之山扬之
水西南入于临溪会于大鄣山水回流水(回流水在县南自西流转/东萦回于北复东南流)又会
歙西歙北诸水入于歙浦入于浙江乃巃嵷之山阳水径丛山关过宁国
横溪注于徽溪入于芜湖又东北借溪之山登水南会扬之水入于练溪
馀波溉于田亩又巃嵷之山扬溪水南流而东受乳溪水东流而南受徽
溪水会县南乡诸水入于歙界离而复合于绩溪(绩溪在县东其水离/而复合如绩故名县)
北大坑之凹乳溪之水过临溪入于练溪(临溪石在县北三里溪岸上溪/水甚宜浣纱数里妇人悉来遂)
(绩其旁以守/之县名取此)又南登岭之山登源水西流过临溪桥又西流入于歙界会
布射水又西北芦山之山左水东流过旌川入于扬子江右水南流过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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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注于歙浦又西北徽岭之山徵水阴水注于旌川阳水过来苏渡南入
于绩溪过脩仁乡又南入于常溪又西会于清溪注于练溪至于新安江
朝宗于海
形胜 徽之为郡在山岭川谷崎岖之中(王荆公碑/孙抗墓)东有大鄣之固西有
浙岭之塞南有江滩之险北有黄山之阨即山为城因溪为隍(罗府教/记徽城)
面距江(太宰倪岳/记渔梁坝)自睦至歙皆鸟道萦纡两旁峭壁仅通单车方腊之乱
两崖驻兵下瞰平路虽浮蝣可数贼亦不敢犯焉(见府志拾遗/方勺泊宅编)水之东入
浙江者三百六十滩水之西入鄱阳者亦三百六十滩石之林立势之斗
(钱融堂/记石梁)歙之为邑东有昱岭之固西有黄牢之塞南有陔口之险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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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蒻岭之阨陔口歙睦要津溯流而上悬滩狼石九十馀里(唐白云序/云山樵诗)
口嵌岩峭峙两港合流僻处一隅屹如保障(唐白云碑浦/口蔺将军庙)歙居山间无大
陂泽其溪流秋冬清浅春夏潦水则深(罗鄂州新/安志水族)休宁之为邑东有古
城岩之固西有黄竹岭之塞南有白际山之险北有石坼山之阨高山浚
川长林沃野民居之稠物产之夥(见程黟/南亭)新安奠诸郡之中而休宁居诸
邑之中山水为奇观焉(汪一麟记/提举司)婺源之为邑东有五岭之固西有梅
源山之塞南有大冲山之险北有回岭石门之阨穷僻斗入重山复岭百
年以来异材间出(朱子跋滕/南夫集)祁门之为邑东有榔木岭之固西有历山
之塞南有梅南山之险北有大共山之阨重冈列岫四外缭绕(黄国谕记/方贡孙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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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对峙巨石夹以峻流以阊门之地为控扼之方(张理评碑/吴仁欢庙)黟之邑东
有石门之固西有顶游峰之塞南有鱼亭山之险北有牛泉山之阨自墨
岭两石对峙如蜀剑门地利坡陇左袤壑谷右浚(吕左史送/程德章序)绩溪之为
邑东有大鄣山之固西有大獒山之塞南有石照山之险北有丛山关之
阨境界宣徽丛岩复岭四顾渺然(学士程敏政/记曹渡桥)又当宣歙之交尤为阨塞
险绝(程黟南送/揭主簿)
风俗 郡有三俗附郭为歙歙之西接休之东其俗富厚备于礼身安逸
乐而心矜势能之荣操其奇赢以相誇咤然其人猊良而衣逄整齐缘饰
文雅为独胜焉白岳山而上此休西乡也其西为祁其西南为婺俗好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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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矜议论柔弱纤啬归本比者稍稍增饰矣然操什一之术不如东南以
习俭约致其蓄积休之北为黟地小人寡纤俭大类祁婺戋戋益甚焉颇
有稼穑之业质木少文有古之遗风乌聊山之北为歙之南东二乡及绩
邑也其俗埒于黟而缙绅之士过之 六邑之语不能相通非若吴人其
方音大氐相类也 郡之地隘斗绝在其中厥土骍刚而不化高水湍悍
少潴畜地寡泽而易枯十日不雨则仰天而呼一骤雨过山涨暴出其粪
壤之苗又荡然空矣大山之所落多垦为田层累而上指至十馀级不盈
一亩快牛利剡不得田其间刀耕火种其勤用地利矣自休之西而上尤
称斗入岁收堇不给半饷多仰取山谷甚至采薇葛而食暇日火耕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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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种旅榖早则俱出扳峻壁呼邪许之歌一唱十和庸次比耦而汗种以
防虎狼夜则俱入持薪樵轻重相分
徽州府四境境皆阨塞大鄣昱岭雄其东浙岭五岭峻其西大鳙白际嶪
其南黄山武亭险其北盖有一卒举礧千夫沈滞一人负戟三军莫抗云
 歙县治城墉四面依山颇称峻绝东南百二十里有王千巡司乃昱岭
关为巡司重门南一百里有街口巡司西北百二十八里有黄山巡司北
八十里有箬岭关寇之由睦来者警先歙街口昱岭为正道连岭危峰岭
为间道(时议贼出西安者由遂昌龙鼻头至严剥/巡司经洋口岭头俱通关遂直抵休改)休宁县治城四门皆
为通衢要地西一百六十里有黄竹岭巡司今徙东南五十里 厦南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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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有白际仰山二岭为要馀境则守在歙婺祁黟为固是休宁为五邑
之中都会之区(时议开化一县西邻德兴南连玉山北际休宁东/北抵遂安与歙县接境西北至婺源四通五达)婺源
县治三面距河一面依山其近南距河陆水有三路通饶为尤要地东八
十里旧有大鳙巡司衢寇之所必由为六邑要冲西八十里有太白巡司
西北七十里新设严田巡司二地皆饶寇门户然严田不如太白之要寇
之自衢来者警先婺大鳙岭为正道白际连岭为间道乃大鳙岭界南三
十里为衢黄冈又四十里为云雾山寻流合河为尤溪口寻河合官道为
华埠由华埠顺流一百三十里为西安之铜山铜山者矿山也是故华埠
者盗之集也尤溪口者盗之窝也云雾山者盗之大巢穴也昔尝建巡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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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鳙岭盗颇为衰(太守何公议复大鳙岭/巡司弓乒防守要害)国初尝设浙江按察佥事
分司于婺源黟县又设守禦千户百户所岂无意哉分司与所合无议复
邑南七十里太白潘村有墙堡周围五里建立三门隐然城墉防遏邻寇
(嘉靖中潘村潘氏以地/邻鄱湖奏允自筑墙堡)祁门县治一面依山三面距河厥宜筑城若择
险而守东之华桥西之夹耳岭北之石栏杆南之润溪口皆为要地西一
百里旧有良禾巡司东五十里有榔木岭西五十里有武亭岭南九十里
有倒坞北五十里有大共禾戌二岭寇之自饶来者警先婺源次则祁门
西界七里亭祁门倒坞为正道演坑铺长降岭为别道 黟县四境峻绝
易守东二十里有东文岭西十五里有武亭岭曰西武关南三十里有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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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岭北四十里有羊栈岭曰黟北关东南二十里有栈閤岭颇称天险寇
之自池来者警先黟故羊栈岭为捷道大洪岭为别道 绩溪四境之险
西北三十里有濠寨巡司东四十里有佛岭关东南三十里有梅岭关西
北二十里有翚岭关二十里有新岭关北三十里有丛山关寇之自宣来
者警先绩故丛山关新岭为正道箬岭关为间道
强兵 强兵之由由于将之强也今人多云西北兵强东南兵弱乃汉高
帝用祁门人梅鋗伐秦入函谷关东汉为成用黟歙兵击李宪宗资用黟
歙兵讨琅琊贼劳丙唐吐突承璀用歙州兵讨王承宗裴度用歙州兵讨
吴元济南唐陶雅用歙州兵西禽饶州钟传南禽杭州钱镒东执婺州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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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又西袭信州危仔倡乃知兵在将强将强则兵强又何忧乎勍敌哉
义兵 新安古昔称材武或扼腕倡义或应募勤王务为高行奇节其天
性然也然耻于自荐多潜伏山谷守土者能如吴玠激厉蜀士必有如海
宁程灵洗之拒侯景绩溪汪华之平婺寇休宁程沄祁门王璧郑传之扼
黄巢歙钱 蒋果之破金虏云
虞御史民兵疏略曰今之军伍即唐开元之府兵也弱亦甚矣窃谓不待
变法而可以济弱为强者计独有民兵耳民因田而出兵闾阎不知有徵
兵之扰兵自食其田官府不闻有馈兵之费所司既得以时料蕳而老弱
难容役者又许其随田更代而额数常足此制法善者也近年有司罔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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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典徒欲务为减损如宣城原编八百名既减而半矣今则一岁之中又
以四百分为两班仅给银四两是则应官者不过二百而已于其中又太
半役于府县其荷殳以备非常者恒不满百人民虽利于减银兵实疏于
防患以时考之知必不可谓宜急复往年之数每岁给银七两二钱而使
皆聚于邑若民病于银重即当下令凡户出兵者量蠲他役以恤之兵不
可以恒聚春夏秋三时则许其分番赴操使尽力农亩有事召之仍令毕
集冬月则并班操习犹必合数邑之兵而大阅之至于选兵之法要当责
其土著试使负重行百步外能二石者为中式不及者黜不然以强弓劲
弩连发试之苟资其勇健不当较其为亲丁与否也遴选既毕则登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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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于册书曰某也代某某也自役常以二十受役六十而罢每五年则遍
加阅视而用前法汰补之如此则不惟兵收精锐而一方恶少尽入我网
罗矣兵强士锐统驭为艰故事每百人为四队队设总小甲各一人而统
于巡捕之丞不常任或兼摄于县令或别署以他官号令不一人心携二
猝有缓急谁能用之臣愚以为治兵之法贵简而严谓宜稍仿军制每县
四百人以上者分为四哨三百人以下者半之哨必置总名曰哨总每哨
分为四队队必置甲名曰小甲兵统于甲甲统于总合诸总而约束之非
置长不可唐法兵数百人者为团其官名曰团长统领征调督率工役合
一邑之兵以听巡捕之号令者皆团长职也团长必于出兵之家择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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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义为乡里所推者授之其次者为哨总应役必以亲子弟鍪兜衣甲必
递加表异取其服众体统既定然后以时教训冬月则操三歇五馀时月
操二日而止操演之外而滥役者请如弘治事例坐之若夫旗帜器仗旧
皆众兵自给臣谓受直之兵不宜重困请量徵免编之田亩银一分举一
县积之多者可得千馀金少者亦不下数百即以编审之年敛之于官而
使县巡捕掌之稍取以治资装后有彫败兵自治之馀银则以葺教场犒
勇士备不时之需
(凡遇动支县巡捕以时申府巡捕府巡捕为之转达得请而后下)
(之盖以十年之中不复麋费公帑而军容亦得以常肃矣疏上)
(大司马以为计便颁其法于诸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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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岁赋之目有五一曰夏税之赋二曰秋
粮之赋三曰农桑之赋四曰课程之赋
五曰食盐之赋五赋之中各有目云
夏税 其一为在留之麦目有二曰本府永
丰仓麦曰本府拨剩麦价 其二为起运
之麦目有四曰京库麦曰光禄寺麦曰南京
仓麦曰南京内库布麦 其三为南京承运
库收丝绢 其四为带徵茶
秋粮 其一为存留之米目有五曰本府永
丰仓米曰本府庆积库收折银米曰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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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学仓米曰各县儒学仓米曰各县存留
仓米曰本府拨剩米 其二为起运之米目
有四曰京库折银米曰供用库芝麻曰南京
卫仓米曰改解太仓银库米曰改解安庆

农桑丝绢(其赋纳南京户部)
课程一曰茶株课钞(始子洪武)二曰酒
醋课钞(始于永乐十年)三曰房屋赁钞(始于洪)
(武)四曰花椒课钞(始于成化)五曰果木花
利课钞(始于成化)六曰桐油课钞(始于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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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曰里窑课钞(始于成化)八曰油榨水磨课
(始于成化)九曰水车磨课钞(始于成化)
十曰茶引繇课钞(始于成化)十一曰税课司
局课钞
户口食盐
岁供之目有三一曰岁办之供二曰额外坐
派之供三曰不时坐派之供(旧志云不知其/始大殿起于永)
(乐迁都营造之时有额办有<折 t="33"/>额外派办每<折 t="33"/>年皆亦县/里甲办纳至弘治十四年始有不时坐派城砖等项嘉靖)
(间额外不时坐派数多繁<折 t="33"/>重今以嘉靖十七年以<折 t="33"/>前欧/阳巡抚书册所/载额派里甲者为岁办以后坐派丁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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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额外暂徵事已/停止者为不时云)
岁办之供其目有三 一岁办户部军需
之供(其一为户部坐派光禄寺府用<折 t="33"/>菉笋茴香叶茶)
(核桃银杏<折 t="33"/>蜂蜜火熏猪肉<折 t="33"/>其二为户部坐派甲)
(丁二库料价百药煎靛花二朱槐花<折 t="33"/>乌梅生漆)
(相油生铜锡水牛皮<折 t="33"/>牛筋<折 t="33"/>黄牛皮<折 t="33"/>其三为南)
(京户部坐派物料<折 t="33"/>黄蜡白蜡<折 t="33"/>叶茶芽茶<折 t="33"/>其田为南)
(京户部坐派供应<折 t="33"/>蜂蜜里砂糖银朱)二岁办礼
部军需之供(其一为礼部额派似应牲口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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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鹅肥鸡<折 t="33"/>其二为南北二京礼部额办药材)三岁
办工部军需之供(其一为工部额办颜料<折 t="33"/>槐)
(花乌梅<折 t="33"/>枙子<折 t="33"/>其二为工部额派岁造段疋<折 t="33"/>其三)
(为工部额办岁造解<折 t="33"/>弓箭弦<折 t="33"/>其四为南京工部)
(额定粮长勘合𥿄<折 t="33"/>其五为南京工部额办岁造解京)
(军器<折 t="33"/>其六为新安卫改造运粮浅船)
额外坐派之供其目一 工部额外坐派之
(其一嘉靖三十六年工部题派四司料价<折 t="33"/>其二嘉靖)
(三十一年工部题派砖料)
不时坐派之供其目有四 一户部不时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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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之供(其一嘉靖三十年户部坐派防虏军饷)
(其二嘉靖三十九年户部坐派恊济江防军饷<折 t="33"/>其三嘉)
(靖四十二年户部坐派协济海防军饷)二工部不时
坐派之供(其一工部坐派城砖<折 t="33"/>其二南京上部坐)
(派青茥竹青猫竹黄藤<折 t="33"/>其三工部坐派织造龙衣)
(自正德三年始率二三年一派<折 t="33"/>其四工部坐泒木植正)
(德十年营达乾清<折 t="33"/>坤宁宫嘉靖二年营建仁寿宫)
(三十六年营脩<折 t="33"/>大朝门殿凡有大工则派<折 t="33"/>其五嘉靖)
(三十九年工部坐派四连工料<折 t="33"/>其六嘉靖四十年工)
(部坐派冠顶仪仗物件<折 t="33"/>其七嘉靖四十一年南京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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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坐派生漆相油等料)三抚院不时坐派恊济
他郡之供(其一嘉靖四十年恊济池安二府迎接景)
(王之国<折 t="33"/>其二嘉靖四十四年恊济池安二府迎接景灵)
(四京)四抚院不时坐派备边之供(嘉靖三)
(十四年抚院周牌行本府将三十五年应编均徭人户)
(提编一年不分银力差役俱编银两解贮松江府听)
(候军前备倭支用)
(婺源志载万历二十九年坐派包纳矿银若干至三)
(十三年止<折 t="33"/>四十七年加派辽饷若干<折 t="33"/>嘉靖中南北)
(多故土木繁兴岁赋军需之外多不时科派自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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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四司裁为定额馀派出不时者事已停罢今行一)
(条编法一切军需四司总称物料如新例采矿采)
(木诸色犹系曰不时遵旧典也)
岁用之目有七一曰俸(系秋粮/内出)二曰祭祀
三曰乡饮(以上侄均/徭内编银)四曰收恤(系秋粮均/徭二项)
曰公费(派里甲该年丁粮/及均徭内编银)六曰供应(出里甲该/年自办)
七曰乐育(原该院/田出给)
岁役之目有八一曰均徭之役二曰里甲
值月之役三曰新定粮长之役四曰新
定收头之役五曰解户之役六曰军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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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役七曰匠户之役八曰猎户之役
婺源志论曰予稽令甲何其额外之目纷纷也杂
税起于熙宁十九年盖均输乎实之法师桑孔
之故智而愈多愈甚相袭之久视如故常即荩
臣谋国按籍而取之曰历代定额固然耳邑里萧
条元元叩心惟在上之人加意哉
徽州府夏税派纳南京承运库丝折生绢八千七
百七十九疋一丈一尺四寸按弘治壬成志载 国
初乙巳年敛县夏麦比附元额亏欠正耗脚麦九
千七百馀石合将本县轾租民田地三千六百四
卷十一 第 69a 页
十六顷每亩科丝四钱补纳元亏麦数此旧志之
说也见有甲辰乙已二年增减麦数可考及睹
 六明会典徽州府南京承运库人丁丝绢八千
七百七十九疋四尺三分三厘二 与旧志之说异焉
据会典则徽之绢为人丁丝绢非补麦绢也且顺
天八府俱泒有人了丝绢据旧志则歙之丝绢为
补甲辰旧额元亏麦数审为亏麦即宜科麦
补之不应以丝绢折补也且歙既已科正麦矣不
宜加重如是矧丝非歙产安得会所产之物而
责有于无耶就令亏麦九千七百馀石以今官则
卷十一 第 69b 页
准之每石银三钱约银三千馀两而已乃补八千七
百七十九疋之绢之疋银七钱总银六千两有奇多
寡之数远不相当司 固计者不宜有是式也
今歙之夏税与秋粮相等敛民之不支久矣成
化问黟民诉官曰则重即蒙裁减有能缘此例
以上闻未必不蒙裁减之惠也敬录会与旧志
参以鄙见著之于篇以俟后之观者稽焉
万历四年歙民帅嘉谟具丨奏 大明会典内
开载徽州府人丁丝绢八千七百七十九疋四尺三分
三釐三毫递年户部勘合遵典剳府炤前数
卷十一 第 70a 页
徵解既无专派歙县字样亦无免科五县文移
歙民枉代五县貱纳事下抚按议以丝绢一节
相沿己久遽难更变合于歙县各项均平之内
减银三千三百两以派五县则歙县虽未减于偏
累之丝绢而已减于岁办之均乎五县虽量加于
可增之均平而实未改于二百年之丝绢户部尚
书殷正茂歙人也覆议以人丁丝绢此六县之
所告争者岁徵杂派则六县之所相安者与其
抽减于所安之中而无以杜将来十衅孰若即此
抽减之数以绝百年不绝之争而六县杂派仍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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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徵派则其名尤正其言尤顺其事尤易而彼此
之心允服矣得 旨以人丁丝绢三千三百两派
五县而婺源休宁相继聚民鸣金𥪡旗几
成大变抚按不得己行拿帅嘉谟究问以谢五
县而后虚得婺休二县之为首者拟辟于是
丝绢仍归歙县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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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州志 胡编较记取矿之害 凡取矿先认地脉租
赁他人之山穿山入六深数丈远或至一里矿尽又穿他
穴凡入穴必祷于神或不幸而覆压者有之既得矿必先
烹炼然后入炉煽者看者上矿者取钧沙者炼生者而
各有其任昼夜番换约四五十人若取矿之夫造炭之夫又
不止是故一炉之起厥费亦重或炉既起而风路不通不
可镕冶或风路虽通而镕冶不成未免重起其难如此取得
不足以偿所贾也
造𥿄之法率十分割粗得六分净溪沤灰盦暴之沃
之以白为度瀹灰大镬中煮至糜烂复入浅水沤一日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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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乌丁黄眼又从而盦之捣极细熟盛以布囊又于深
溪用辘轳推荡洁净入槽乃取羊桃藤捣细别用
水桶浸按名曰滑水倾槽间与白皮相和搅打匀细
用帘抄成张榨经宿乾于焙壁张张摊刷然后截沓
其为之不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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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曰徽郡保界山谷土田依原麓田瘠确所产至薄独宜菽麦红虾籼不
宜稻梁壮夫健牛田不过数亩粪壅缛栉视他郡农力过倍而所入不当
其半又田皆仰高水故丰年甚少大都计一岁所入不能支什之一小民
多执技艺或贩负就食他郡者常十九转他郡粟给老幼自桐江自饶河
自宣池者舰相接肩相摩也田少而直昂又生齿日益庐舍坟墓不毛之
地日多山峭水激滨河被冲齧者即废为沙碛不复成田以故中家而下
皆无田可业徽人多商贾盖其势然也其人并省啬为生无兼岁之积猝
遇小灾便大窘故由唐以前贡赋率轻下唐世歙州赋不过麻苧两税法
莫可考自陶雅刺郡两税之外别起三色杂钱又以盐慱军衫布而此州
之赋遂重于天下自吴杨及南唐李氏皆偏据一隅军兴上供费不赀故
征敛无制宋兴蠲正方镇税外多取之弊令甲江东税绢重十二两独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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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只十两为定惟杂钱及军衫布未蠲绍兴中守臣章仅力言请减乾道
中郏升卿乞将杂钱折绢减半然南渡仰给惟江淮诸郡酒课茶税重甚
真德秀袁甫彭方尝以为言元赋以田亩起税钱科税粮后以丝绵实非
土产折纳轻赍赋虽不加于宋而额外有金铁之课民甚病之国朝稽
古定制贡赋皆有常额而额外无名之徵及诸榷埸一槩革罢永乐迁都
时始有军需之派遂岁为常额其后稍稍额外增加嘉靖以来又益以不
时之派一岁之中徵求亟至其弊孔之开由一二大贾积赀于外有殷富
名致使部曹监司议赋视他郡往往加重其实商贾虽馀赀多不置田业
田业乃在农民赋繁役重商人有税粮者尚能支之农民骚苦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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歙志风土论 国家厚泽深仁重熙累洽至于弘治盖綦隆矣于时家给
人足居则有室佃则有田薪则有山艺则有圃催科不扰盗贼不生婚媾
依时闾阎安堵妇人纺绩男子桑蓬臧获服劳比邻敦睦诚哉一时之三
代也岂特宋太平唐贞观汉文景哉诈伪未萌讦争未起芬华未染靡汰
未臻此正冬至以后春分以前之时也寻至正德末嘉靖初则稍异矣出
贾既多土田不重操资交捷起落不常能者方成拙者乃毁东家已富西
家自贫高下失均锱铢共竞互相凌夺各自张皇于是诈伪萌矣讦争起
矣芬华染矣靡汰臻矣此正春分以后夏至以前之时也迨至嘉靖末隆
庆间则尤异矣末富居多本富尽少富者愈富贫者愈贫起者独雄落者
辟易资爰有属产自无恒贸易纷纭诛求刻覈奸豪变乱巨猾侵牟于是
诈伪有鬼蜮矣讦争有戈矛矣芬华有波流矣靡汰有丘壑矣此正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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婺邑五年一徭十年一役后改为均平均平者见役里甲赋钱于官给一
岁用也既输此甲首归农里长在官专事追徵勾摄其法自隆庆三年巡
抚都院海 奏行一条编例始岁用分为四疑一曰岁办谓每岁必用之
常也二曰额办谓二三年一用者也三曰杂办谓储用无常待不时之需
也四曰杂役谓并力差于银悉从顾募者也其银则徵收贮库临期支
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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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防论(附)夫徽在万山间缭延崄峻较之平原广野防禦宜易然当宣
睦衢饶池阳之中界联三省山寇窃发数百为群土人聚族而居不习兵
革一闻小警挈家逃避近邑者避城郭远邑者避山谷所遭焚掠亦甚惨
矣乃其从入之道大要可睹由宣来者警先绩次则歙之北界故丛山关
新岭关为正道箬岭关为间道由睦来者警先歙次则休之南界故街口
司昱岭为正道连岭白际岭为间道由衢来者警先婺次则休之南界故
大鳙岭小敛山为正道连岭白际为间道由池来者警先黟次则祁之北
界故羊栈岭为正道大共岭为间道由饶来者警先婺次则祁之西界故
婺之七里亭为正道梅林铺长降岭平鼻岭莒径为间道祁之倒坞为正
道然此亦大较言之若论缓急其重惟婺源乎夫婺源当浙江之冲为一
郡藩蔽今县东大鳙岭界南三十里为衢黄冈又四十里为云雾山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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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河为尤溪口寻河合官路为华埠顺流一百三十里为西安之铜山铜
山者铜矿山也合金衢严处绍徽荷戈采凿常数(千/人)岁久脉枯矿几为竭
亡命之徒不足以糊其口乃始集华埠为盗故铜山之祸机潜而势缓犹
蓄毒也华埠当通道有市店逆流由马金渡休及歙(顺/流)捷通衢金会徽之
水路于严州陆横出德兴过玉山岐多而难缉盗恒出没于是故华埠者
盗之集也尤溪口塞群山之隘多坊店之居盗于是泄有而通无交通之
久坊店利其有而间为之居停故尤溪口者盗之窝也云雾山当万山之
会外嵓而中衍蓬居之民不下二百馀家猿溪鸟道连络诸郡故盗恒据
之始则山客与盗犹相忮忌既而通货贿狎妇人更相与为奸利而群居
之矣故云雾山者盗之巢穴也黄冈山密迩大鳙岭盗之行劫于大鳙岭
者率先日居之晨趋行劫暮转宿于黄冈次日乃得散去故黄冈者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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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驿也诸皆环婺而近婺尚可得而安乎婺不得安则歙休之守不固而
事愈可忧矣至于郡邑卒伍之制则犹有可议焉国初之郡止以卫所
之军拱保障迄成化间大司马马文升始因卫兵耗脆更置民兵而卫兵
几为虚设既而民兵亦敝嘉靖乙未御史虞公因宣事复加区处奏请行
之可谓实矣尚无明效何也比闾族党之法废一切支吾皆苟道也试以
今事明之群盗之兴非尽异郡要必内蠹先为之地内蠹窥伺已熟乃始
勾引外贼此非周法之废民无职业之明验欤远恃卫兵则请调迟阁无
以急民患近赖民兵则迁延逊避无以摧敌锋兵民既分情势之趋固如
此也宜仿王文成十家牌法行之庶乎盗可弭而民可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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