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窦石奇禅师语录卷第十二
嗣法门人行正等编录

** 道严书记诞辰

「　朔莫风来劲。闻声凛若斯。避寒松叶火。乐道老年诗。浊世无青眼。丛林有白眉。圆通门大启。共喜不违时。」


** 无凡监寺诞辰

「　谁云丈夫事。将相不能为。且喜石窗后。还思宗老规。山僧愧无似。道者合如斯。五十知天命。殷勤正是时。」


** 除夜次郁素修韵

「　甲子从初起。看看腊又残。静陪灯不老。坐听影寒班。松火茶前活。春风语外閒。夜深堪共对。不问赵州关。」


** 谢郁素修居士镌送图章

「　块石无情谓。能令人醉观。篆文何自古。刀法更生寒。画断风云快。点开星月攒。知音如不偶。未便指轻弹。」


** 寄迈庵禅师

「　客岁春和日。晴光甬上新。一筇千里别。两眼万山青。古道不轻据。交情奈至真。法门今日事。早晚共谁论。」


** 寄闻机上座

「　遥忆高斋日。因思晤即难。春风石上坐。黄鸟树头看。绝壁萝烟静。空苍云梦寒。一回才举笔。意况若漫漫。」


** 寄不坏禅师

「　春到山房暖。潜思友道寒。年高途亦远。情至念何安。末世古人在。法门近况难。惭余怀不巳。聊以写毫端。」


** 寄胡仲能居士

「　片段春云晓。山头独坐时。遥思胡道彦。行见佛牟尼。相好人人喜。光圆物物齐。庄严净无比。亲到自能知。」


** 喜晤太冲居士

「　千里江涛隔。飞函数四颁。招提新席面。宾主旧时颜。悟法无生忍。高情亦放閒。锡停欣久坐。缘到不拘山。」


** 酬解蝶斋居士

「　情绪还从道。心心相映留。静凡爻未动。藏海量偕游。片念千林启。全机一握收。激扬应不舍。岩壑待余投。」


** 悼陆季申居士

「　遁世缘何速。临风惆怅深。绳床谁共坐。法席况重新。高柳无聊色。清波惨憺阴。知君鼻孔直。相见只如今。」


** 示以贞良道者

「　默坐回眸看。洞然殊廓襟。乾坤通大量。日月共无心。事在目前露。机非句里寻。西来直指意。莫向外沉吟。」


** 赠徐心韦护法六袟

「　春风三月候。百物尽芒苍。林下人如旧。溪间流更妄。古今谁不老。彼此足称狂。甲子新新颂。休云我后将。」


** 轮侍者乞偈赠脱白师

「　五十知命时。一句如何说。不离日用中。洞然光皎洁。天地我同根。万物他非别。高策两茎眉。有语弗干舌。」


** 示顾习之

「　新秋三伏候。值此亢阳天。万物皆如醉。千山尽欲然。端居火宅里。谁识道人便。寒暑不能到。红轮足底圆。」


** 送古鉴上座归楚

岁在庚寅。古鉴上人来参乳峰居无何辞去赠以
短偈。有脚跟稳实可居山之句。在昔百丈示徒云
我有一句子。百味具足。试将老僧此语作如是观。
不妨恰好。今乙未夏。上人复从五龙山来。不二旬
日。忻然整顿草鞋。问其所向。则曰五龙山也。老僧
喜云脚跟稳实可居山岂诬语哉。遂援毫叙之更
写赠行一偈。

「　带热五龙去。辞余青嶂间。道情真个好。途路不为艰。五味禅从闹。三玄烂勿攀。生涯谁足偶。到底只居山。」


** 示朱玄颖

「　学道无难易。唯人自肯亲。头头发深省。法法了生因。触处灵光曜。逢缘觉颖真。祖师门下客。端不问前津。」

** 贺费隐和尚住尧峰

「　秋月清辉满。尧峰一盻中。世皆尊硕望。我亦庆家风。黄檗香光远。虎丘岭脉通。乘风纵巨壑。津跃意何穷。」


** 赠严髻珠六袟

「　秋老光凝碧。林间紫气旋。曹溪天共远。虞岭鹤同仙。有句三千钥。无心自亿禅。山家何长物。以此颂君年。」


** 赠朱振寰居士(时寄以雁山图)

「　上年君五十。春风荡晴日。云山千里遥。山家始闻吉。何物堪为赠。思量取不出。藉彼雁山图。佳景供閒逸。」


** 寄怀瑞安邑侯谭春舸居士

「　瓯江两接见。恍矣旧时人。有句非声色。扬眉一主宾。金书从梦锡。禅板尚家珍。好对千寻瀑。临风独怅神。」


** 寄沈恂如居士

「　忆自客秋晤。黄花香满林。药石起我病。瀑雪娱君心。旬日便归去。一年不通音。隈岩无事老。其如情深深。」


** 赠雪鉴上人

「　一见罄嘉猷。谭言慨以慷。为余觅幻藏。羡子有玄赏。大地镜中观。山河归指掌。韬光二十年。于此占宿养。」


** 西邻看梅

「　晓发寻幽兴。扶黎过小桥。香风随袖转。晴雪映梅遥。未问主向在。先看梅自饶。一枝频欲折。惜取待来朝。」


其二

「　欲踏溪南去。先须问竹桥。望中春自远。杖底路非遥。树树含香静。枝枝带雪饶。因思岭头月。可似我今朝。」


** 礼鹤林素禅师塔有怀

「　五月松风清。凌晨冷孤衲。引领仰高山。怀香拜祖塔。长江白水回。丛林翠微合。有句向谁言。钟声云外答。」


其二

「　熏风当午夏。极目山冥冥。塔影随云白。碑文断草青。霞飞新古木。石立老空亭。一炷香浮静。烟光结翠屏。」

** 京口寄怀山翁和尚

「　松风凉五月。避暑润城西。囊箧惭无句。江山空有题。思君大手笔。为我然灵犀。道远嗟何及。神伤烟树迷。」


** 登金山

「　拳石江心立。拟当万里流。南城环铁瓮。北岸系瓜洲。吴树烟光老。楚山云影浮。劳生在此际。谁共启双眸。」


** 重过焦山

「　两度来时异。长江一派流。焦公祠尚古。枯木室仍幽。隔岸空音满。孤峰天影浮。落霞随袖转。岂在绿蘋洲。」


** 月夜怀杜子濂兵宪

「　邂逅山亭日。因缘岂偶然。夙乘般若力。肯属宦情牵。道况长江水。天机秋月禅。閒閒在庭际。晤对十分圆。」


** 子濂杜公过访书赠

「　竹院凉生候。君来半日閒。晤言从上事。好看目前山。出处承谁力。閒忙总一般。惺惺无个语。黄鸟自关关。」


** 寄怀子濂杜公

「　承顾鹤林后。高怀动我思。长江一带水。短句数行诗。有意堪游戏。无心永护持。老僧回棹迩。期悟莫迟迟。」


** 赠一足恩孙禅师

「　叶敲閒砌。凉生大火流。久知江巳北。有子继前修。月擅维扬丽。灯分太白悠。我来恣游览。二十四桥秋。」


** 疁城分卫赠彭子上居士

「　自笑山中客。衰年业力牵。丛林大家事。分卫祖规然。我念无高下。君心等圣贤。一期周胜法。欣慰老僧还。」


** 喜陈金如过南广

「　多年不晤面。晤面岂容易。彼此发皤然。相看眼如醉。天气值清和。熏风喜时至。共坐莫嫌贫。杏阴铺满地。」


** 哭僧幢建侍者

「　廿载丛林事。劻勷一日同。老成法门瑞。太息我心公。道在人弘远。时穷福不充。此中难尽话。挥泪独临风。」

** 寄晦山显孙禅师

「　法道未寥落。克家不少人。狐踪绝影现。狮子解嚬呻。钵挂三湘旧。风回四祖新。乡情亦何有。太白一灯亲。」


** 赠陈麓屏知州

「　福星明一路。泽国有神君。阡陌膏甘雨。桑麻霭庆云。铭心碑口合。千里一时闻。更得无弦趣。南来风正熏。」


** 赠念峨孙封翁

「　星灿当南极。春回在岁寒。一阳始来复。万象有同观。松柏尔承茂。冈陵朋寿安。愿翁老加进。心现钵罗欢。」


** 示静诺

「　百草头边意。当人贵自知。戒珠光灿烂。信力慧扶持。有主谁呼应。无心不受欺。本非男女相。今古末山尼。」


** 寄山中正恂诸子

「　我年七十来。老病精神少。岁月理可期。佛门事难了。南山兀閒閒。此念长扰扰。分付我儿孙。慇勤看木杪。」


** 示纯初上人

「　一念纯真作指南。劫初田地好生看。春风若懈耕锄力。他口休嫌场圃宽。」


** 示禅如上座

「　禅非意想绝攀跻。日用常然体不迷。谩坐春风三月里。虚堂寂听柳莺啼。」


** 示悟朗上人

「　闻声悟道如何委。见色明心无甚奇。皓月一轮中夜静。子规啼彻绿杨枝。」


** 示慎所上人

「　君子毋欺慎独居。道人随处绝思惟。相逢设说诚其意。试问诚其意者谁。」


** 示净光上人

「　尽底掀翻用力穷。莫教死水暗藏龙。拈花意旨穷须彻。管取头头触处通。」

** 示子禹居士

「　既云我道一以贯。夫子瞿昙岂别津。不涉禹门三级浪。心空及第便超伦。」


** 次觉中颂六祖无伎俩偈

「　太虚不昧一纤尘。万象森罗觌面陈。喜怒不尝难测我。年来痰火病通身。」


** 示心和上人

「　春风三月绕荆门。两眼时时莫著昏。看到水穷山尽处。和身放下一乾坤。」


** 送本无禅人归永嘉

「　才上山来便下山。曹溪一宿岂成閒。秋云试自看何起。不在林间即水间。」


** 吊断峰禅师

「　云山迢递隔江寒。千里同风念自宽。未审影堂谁个侍。一灯续焰莫轻看。」


** 次李君韬居士韵

「　松涛隐隐接寒潮。翠竹山头暗发条。摇拽珠音天外度。小窗不甚觉无聊。」


** 怀古南和尚

「　万竹林中独直时。清风瑟瑟动人思。山家六月曾无暑。此景悠悠说向谁。」


** 答空林大师

「　每因迢递隔云峦。黄鸟虽闻若等閒。病骨欲趍凭杖栗。一回拈起一回难。」


** 景星居

「　月明山夜独扶藜。静坐翛然似木鸡。万籁不知何处去。听来只有子规啼。」


「　病骨棱棱觅隐栖。残碑草没见虹霓。春风无限花狼籍。片片飞来点绿堤。」


** 摘星台

「　夜深独立孤峰上。手把南辰攀北斗。妄想如何做得来。悠然拽杖回家走。」


** 断虹崖

「　一条界破苍岩色。宛若飞虹挂九秋。何似渠侬收不尽。等閒遗落在山头。」


** 赠单时鼎居士

「　西行天道麦秋时。物物头头适所宜。端的望中谁是主。新新只在两茎眉。」


** 示雪汀

「　好忆嵩山事。通身雪不禁。莫为江上客。徒作白头吟。」


** 示单时鼎

「　众生劫值岂堪言。颠沛流离固所然。大丈夫儿须猛省。好看父母未生前。」


** 勉众

「　山居茅屋十馀间。蓦地狂风尽打翻。珍重我徒齐著力。大家扶起莫生烦。」


** 化米偈

「　曾闻粒米大如山。信施看来非等閒。林下道人幸无事。一身做债一身还。」


** 寄白云鹿门大师

「　白云山头白云老。鼻孔辽天何处讨。千里同风事可知。岂是玄沙白纸好。」


** 示冯恕甫居士

「　恕巳人人容易恕。恕人若个便无难。果能推此心行去。世出世法无两般。」


** 予默禅师五袟

「　昔年夜叩镜湖春。灯下相看老未真。甲子五旬今又始。南山遥对数峰亲。」


** 雨中口占

「　雪窦高茅屋破。晨昏秋色入床头。可中多少閒情

** 示僧密印

「　底事参来彻未曾。秋风秋月最相应。松窗密密提撕看。旷劫晴空一印生。」


** 示澹然

「　安然澹泊是生涯。念念相应便作家。试看白云天际晓。悠悠自起日轮斜。」


** 示问松上人

「　寒松落落影垂垂。试看渠侬何所为。未肯易随繁卉去。餐松宿雪自怡怡。」


** 化造佛殿偈

「　人家佛殿尽巍然。雪窦空空来募缘。不是山僧成特地。祖庭传袭有千年。」


** 春日过罗梦章护法新舍

「　雨后晴川入望赊。宛然秋水过长沙。有无不到如何说。静听松风若几家。」


** 寄钱维宇居士

「　君行顺水舟来惯。逆水滩头又若何。但自脚跟牢踏稳。不妨随处是风波。」


** 僧省亲乞偈

「　生身本父母。皆久不知亲。此去忽相见。昔人非昔人。」


** 挽夹山林皋和尚

「　夹岭花香正是时。纷纷竹影见高枝。春风蓦地来摇荡。扑落虚空遍界噫。」


「　拮据丛席九年斯。大似嵩山面壁时。能事既周赤脚去。遗来一只臭鞋皮。」


** 寄金山老宿

「　谢君遥顾乳峰头。屈指于今三易秋。彼此住山人事淡。淡中吾更没来由。」


** 赠灌顶山主

「　灌顶山头春色满。住来足与道相宜。他年老兴登高访。童子开门莫教迟。」


** 赠僧若函

「　春云潇洒。为函为盖。情兮何高。意兮谁在。南北东西任去来。数峰点点青崔嵬。」


** 偶言

「　雾锁空庭。不见云行。黄鹂数啭。多谢有情。」


** 示狮岩蓬山二禅者

「　狮子岩前。狮子踞地。牙爪通身。贵复自利。他年返掷应须记。」


「　学道贵通达。通达如何说。如舟得篷。如篷得风。风兮篷兮。无往而非宜。」


** 送僧归雁宕

「　一重水又一重山。千里谁能易往还。陌上桃花笑春色。送君直抵旧乡关。」


** 观瀑

「　飞流千丈雪。冷落何无情。独立长松下。瀑花两袖生。」


** 示僧若閒

「　秋云缥缈秋风清。秋水澄澄秋月明。会得不须他更觅。閒閒若我过平生。」


** 寄六可禅师

「　一毫端上三千界。百草头边古道场。不是知音谁把玩。春风影里觉花香。」


** 寄觉中禅师

「　千丈岩高六月冰。霜天尤是若崚嶒。莫嫌冷淡无情况。那取工夫试一登。」


** 吊素纯法师

「　友道来今三十年。法音时接到林泉。临风哽咽清秋夜。明月谁知落那边。」


** 悼古津大师

「　吴山越水一江湄。把手峰头每共期。忽听泥牛去入海。临风惆怅意何之。」


** 悼惟一大师

「　两月之前辱寄书。讣音忽遂到茆庐。影堂柯月标风格。谁信吾家少一渠。」


** 悼同人师弟

「　黄云莫莫锁空除。月影寒潭午夜虚。鸿堆忽闻声更咽。令人争不著思惟。」


** 山居

「　茅屋无油不点灯。蒲团兀坐正相应。忽思来日清晨事。依旧青蔬饭上蒸。」


** 寄友

「　室中无事懒烧香。危坐多时倦即横。一觉惺来人不见。屋头灵鹊噪斜阳。」


** 友慈上座结茅昭阳乞偈

「　一茎草头三千界。三千界内一茎草。佛日高悬茅庐中。茅庐一轮光杲杲。」


** 赠雨关主人

「　神晤虽云久。高斋始得临。坐谈三日雨。一滴一关心。」


** 酬东瓯余孔谦居士

「　无心无度无心度。度度心心实古今。溪上日行三两遍。行行不遇少知音。」


** 示灵玄密严二庵主

「　灵山嘱付别无玄。脚踏地兮头顶天。彼既丈夫我亦尔。好看父母未生前。」


「　密密意兮在汝边。动静施为体自然。昔日赵州曾捏碎。看来不值半分钱。」


** 鉴上人乞偈住山

「　参遍诸方一字关。脚跟稳实可居山。相逢问我峰头事。千丈崖高不易攀。」

** 送圆书记至吴门

「　乳窦峰前别我时。笋长七尺尚如锥。归来莫待秋风老。阵阵寒声上竹枝。」


** 示自得化士

「　佛法门中贵率真。率真也要得人情。人情佛法两相许。始是我家道等平。」


** 示堪舆李日新

「　无阴阳地久荒寒。要尔重新用力看。莫把一针容易定。他年仍受别人谩。」


** 送制维那东瓯行乞

「　秋风一夜瓯江水。千里凉生动客襟。此去莫嫌山路远。岁寒方见丈夫心。」


** 赠行

「　片片晴云杖底浮。萧然行李一轮秋。把茅未卜居何地。绿水青山道者谋。」


** 送纯书记住山

「　茅茨小结奉城西。幽静深宜道者栖。菜叶不随流水去。等閒未便有人知。」


** 因事漫题

「　大人境界只寻常。白棒声中气自昂。盐酱不随胡乱撒。赚他业识共忙忙。」


** 示吕明宇居士

「　擎拳问我若为凭。放下教君冷似冰。三喝四喝如何道。彻底婆心会未曾。」


** 雪朝示嵩山道者

「　少林立雪当年事。千古一朝来亦亲。昨夜万山头尽白。不知谁是个中人。」


** 送能侍者结茅仗锡

「　仗锡风高别是天。一庐坐断万峰巅。他年衲子来相访。踏破芒鞋岂惜钱。」

** 送慈典座

「　调燮丛林不惮艰。朝来辞去别居山。居山不惜无油酱。只为思量一味閒。」


** 送润直岁

「　匡扶祖席力多年。忽去他山别搆椽。尔为养亲应若此。老僧手臂得谁焉。」


** 送拔监收

「　诛茆何必去深山。令我思量晤面难。二十里云随杖底。早间来此暮间还。」


** 送古岩藏主

「　诛茆弗远合时还。还共云山閒复閒。不是閒人閒不得。閒人岂可等閒攀。」


** 傅惕庵参乞偈

「　山叠叠兮水重重。流碧堆青触目逢。此际南询非浪掷。可中端的是渠侬。」


** 陈舜席居士乞偈

「　道者生来六十岁。再加六十几曾閒。野老为人只此语。牙齿问君寒不寒。」


** 寄邗江吴汉良居士

「　江南三月鹧鸪啼。独喜扬州鹤不羁。一举便冲霄汉去。虚空背上漫栖迟。」


** 赠李芬远居士

「　昭阳波阔越峰深。水宅山居别至今。高思尽轮风月夜。直须弹取没弦琴。」


** 赠陈毓蕃居士

「　守护心城不放凋。无根树子发新条。慇勤况遇曹溪客。曾泛沧溟弄海潮。」


** 示吴我音居士

「　一切声原是佛声。山山猿啸杂啼禽。曹溪客是无机者。历历明明著眼听。」

** 勉徐焕谷居士参究

「　閒情历尽得心回。慧眼乘今一拶开。念佛即能全受用。西天不用达磨来。」


** 赠林子尚居士

「　真相非同岁月迁。崔嵬未可类生年。庞眉何似人间世。荐取毗卢古佛先。」


** 赠李籀史居士

「　心量繇来涵刹尘。眉间光彻海门新。大机独揭连城重。翰苑丛中宛有人。」


** 示曹中吾居士

「　资生事业非违背。无我如如道者心。古木任教频转绿。何妨白发几茎侵。」


** 挽魏霖雨居士

「　丈室来焚一炷香。昔时契合未应忘。摩醯正眼无回互。谁信将身北斗藏。」


** 示张伯纯居士

「　骤骥驰风挽不同。层层关钥尽冲开。本来直截事如此。谁道九年面壁来。」


** 勉沈初引居士

「　佛理工夫始彻头。几人端的得归休。灵云觑破桃花面。匝匝春光溢两眸。」


** 赠黎驭远居士

「　直取骊珠利物因。高閒胸宇十洲春。无机便续毗耶印。刹刹尘尘阐法轮。」


** 示孔台铉居士

「　惺得归休犹涉工。瞥然證彻眼头空。龙吟枯木谁堪听。一曲无生对晓风。」


** 示赵对垣居士

「　高年为道须真切。七十春秋造化功。识得最初前一著。青山无改四时容。」

** 示何玉芝居士

「　受用输君能淡静。尚须證彻主人公。力参直到省力处。刹境刚然绝点蒙。」


** 赠心池上座

「　波澜寂寂冷涵空。碧汉无云日正红。极目尽教消息在。应知道者不朦胧。」


** 赠祥光上人接待

「　只喜云袍动地来。山门閒彻日南开。直教吸尽西江水。拂拂清声为共陪。」


** 悯生上人

「　一片仁慈古佛心。驱牛夺食道存。高提铁棒云门老。不谓犹然犯至尊。」


** 岷山院主

「　山重万兮水重支。杳杳江源无尽时。发用天然迥如此。忘缘兀兀趣还卑。」


** 苍玄藏主

「　佛祖玄机欲到边。昔年鹫岭吃粗拳。澄澄海藏曾深入。扬子江涛口吸乾。」


** 大威上座

「　杀尽魔军意始休。不能由处亦堪由。眉间剔起吹毛剑。佛祖都来似活仇。」


** 答艾山居士

「　山僧不解有动静。无喜无嗔无若何。丝线竿头随自弄。从来原不犯清波。」


「　一条拄杖活如龙。布雾兴云随出入。试若一回翻个身。其中自会得非得。」


** 赠方周圆书记住山

「　六十年来耳顺亲。一周花甲又重新。古今澹泊家风在。菜叶常流洞口春。」

雪窦石奇禅师语录卷十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