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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后村集卷二十三 宋 刘克庄 撰
序
甲申同班小录序
合天下选人至多也合天下京秩至少也以至少之数
待至多之求难矣况夫修为系乎人遇合系乎天在
人者可勉而在天者不可徼也噫愈难矣苏明允有言
莅官六七考求举五六人谁不能者病其法之易也然
后村集卷二十三 宋 刘克庄 撰
序
甲申同班小录序
合天下选人至多也合天下京秩至少也以至少之数
待至多之求难矣况夫修为系乎人遇合系乎天在
人者可勉而在天者不可徼也噫愈难矣苏明允有言
莅官六七考求举五六人谁不能者病其法之易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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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明允为此言几二百年士大夫未有以改官为易者
何也盖庆历以来荐举之制加密矣敏者十年滞者或
三四十年而后得与于岁引之数夫惟选之遴故贤路
通得之难故人情劝试之久故民事练由今之法足矣
乌得尚胶前论哉嘉定甲申春上临轩引陈诚之等故
事有题名小录因而著其说于篇首以侈上恩励同志
云
和平志序(代人/)
何也盖庆历以来荐举之制加密矣敏者十年滞者或
三四十年而后得与于岁引之数夫惟选之遴故贤路
通得之难故人情劝试之久故民事练由今之法足矣
乌得尚胶前论哉嘉定甲申春上临轩引陈诚之等故
事有题名小录因而著其说于篇首以侈上恩励同志
云
和平志序(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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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一世所共荣者曰科目曰官职曰世家而已然是三
者绝续晦显常不可必其或绵延一二百载绝而复续
晦而复显则通天下以为罕见矣夫举一世所共荣通
天下所罕见而萃于一州一邑谓之甚盛可也况萃于
一里乎和平里在邵武县之南乡里有危氏上官氏黄
氏上官氏尤盛自景祐至嘉定此三姓擢进士第者二
十馀人入太学与乡赋累累不绝书起徒步至显宦因
而传子孙为世家榜籍迭书衣冠袭起者不可以数计
者绝续晦显常不可必其或绵延一二百载绝而复续
晦而复显则通天下以为罕见矣夫举一世所共荣通
天下所罕见而萃于一州一邑谓之甚盛可也况萃于
一里乎和平里在邵武县之南乡里有危氏上官氏黄
氏上官氏尤盛自景祐至嘉定此三姓擢进士第者二
十馀人入太学与乡赋累累不绝书起徒步至显宦因
而传子孙为世家榜籍迭书衣冠袭起者不可以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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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乌虖盛哉然以科目官职世家定荣悴盛衰盖近世
俗人之论吾闻古之君子所谓殁而不朽者不在是也
上官氏对策熙宁不附新法晚入元祐党籍其子留守
汴都不屈于敌而死二公所立如此近于天下之善士
矣岂特足以重吾里哉先民有言谁谓华高企其齐而
既以自勉且勉里人
送陈子东序
金华叶潜仲君子人也曩仕于抚予捧檄至焉始定交
俗人之论吾闻古之君子所谓殁而不朽者不在是也
上官氏对策熙宁不附新法晚入
汴都不屈于敌而死二公所立如此近于天下之善士
矣岂特足以重吾里哉先民有言谁谓华高企其齐而
既以自勉且勉里人
送陈子东序
金华叶潜仲君子人也曩仕于抚予捧檄至焉始定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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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十年予从事广西经略使府潜仲适佐漕幕岭外少
公事多暇日予二人游钓吟奕必俱神崖鬼洞束缊盲
进唐镵宋刻剜苔疾读登巘放鹤俯湫呼龙平生乐事
莫如桂州时也既而予二人考举及格同日出岭潜仲
还婺予归莆乃闻潜仲病卒悲夫尚忍言哉陈君子东
潜仲客也忽携潜仲手钞诗卷相访又出潜仲之子字
天启者诗十数首字画句法遂逼乃翁呜呼潜仲可谓
能教子矣子东惓惓交谊语潜仲平生辄忼慨涕下乌
公事多暇日予二人游钓吟奕必俱神崖鬼洞束缊盲
进唐镵宋刻剜苔疾读登巘放鹤俯湫呼龙平生乐事
莫如桂州时也既而予二人考举及格同日出岭潜仲
还婺予归莆乃闻潜仲病卒悲夫尚忍言哉陈君子东
潜仲客也忽携潜仲手钞诗卷相访又出潜仲之子字
天启者诗十数首字画句法遂逼乃翁呜呼潜仲可谓
能教子矣子东惓惓交谊语潜仲平生辄忼慨涕下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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虖潜仲可谓能取友矣昔人云生子当如孙仲谋殆为
天启发也又云见元宾之所与如见元宾殆为子东发
也
刘圻父诗序
余尝病世之为唐律者胶挛浅易窘局才思千篇一体
而为𣲖家者则又驰骛广远荡弃幅尺一嗅味尽麻沙
刘君圻父融液众格自为一家短章有孔鸾之丽大篇
有鲲鹏之壮枯槁之中含腴泽舒肆之中寓揫敛非深
天启发也又云见元宾之所与如见元宾殆为子东发
也
刘圻父诗序
余尝病世之为唐律者胶挛浅易窘局才思千篇一体
而为𣲖家者则又驰骛广远荡弃幅尺一嗅味尽麻沙
刘君圻父融液众格自为一家短章有孔鸾之丽大篇
有鲲鹏之壮枯槁之中含腴泽舒肆之中寓揫敛非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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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诗者不能也矧其贵山林贱城市视蝉冕如布衣见
朱门如蓬户静定之言多躁动之意少庶几乎冲淡以
自守遗佚而不怨者矣虽然文以气为主少锐老惰人
莫不然世谓鲍昭江淹晚节才尽余独以为气有惰而
才无尽子美夔州介甫钟山以后所作岂以老而惰哉
余幼亦酷嗜岁月几何颜发益苍事物夺其外忧患攻
其内耗亡销铄不复有一字矣圻父幸在世故胶扰之
外为事物忧患之所恕养气益充下语益妙它日余将
朱门如蓬户静定之言多躁动之意少庶几乎冲淡以
自守遗佚而不怨者矣虽然文以气为主少锐老惰人
莫不然世谓鲍昭江淹晚节才尽余独以为气有惰而
才无尽子美夔州介甫钟山以后所作岂以老而惰哉
余幼亦酷嗜岁月几何颜发益苍事物夺其外忧患攻
其内耗亡销铄不复有一字矣圻父幸在世故胶扰之
外为事物忧患之所恕养气益充下语益妙它日余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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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续集而观老笔焉
送高上人序
儒诋释为异端义理一也岂有异同之辨哉吾闻身毒
天竺诸国皆有城郭君民其法度教令虽不可得而详
窃意其奖忠孝而禁悖逆大指无以异于中华不然则
其类灭而国墟矣如世所传贤沙黄檗之事在人为悖
在物为獍非特中华之所禁固身毒天竺之王之所
必诛者也凡释皆宗释迦彼以王子之贵当国统之重
送高上人序
儒诋释为异端义理一也岂有异同之辨哉吾闻身毒
天竺诸国皆有城郭君民其法度教令虽不可得而详
窃意其奖忠孝而禁悖逆大指无以异于中华不然则
其类灭而国墟矣如世所传贤沙黄檗之事在人为悖
在物为獍非特中华之所禁固身毒天竺之王之所
必诛者也凡释皆宗释迦彼以王子之贵当国统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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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逃则不去若夫贤沙黄檗民也不逃亲亦可去既逃
之又弃之又绝之视其亲冻饿转死终不与粒饭匕药
噫其不识罪福甚矣高上人禅价重东南慨二师之被
诬著论力辨痛先亲之暴露飞锡归窆筑慈母庵思亲
精舍焉国家之于孝子小则馈酒饩大则旌门闾奖之
至矣然古今孝子不多见民而孝世以为祥瑞矣释而
孝非祥瑞之尤乎高县人也予县令也将馈之酒饩高
斋素将请于上而旌其闾高无家乌虖吾无所用一情
之又弃之又绝之视其亲冻饿转死终不与粒饭匕药
噫其不识罪福甚矣高上人禅价重东南慨二师之被
诬著论力辨痛先亲之暴露飞锡归窆筑慈母庵思亲
精舍焉国家之于孝子小则馈酒饩大则旌门闾奖之
至矣然古今孝子不多见民而孝世以为祥瑞矣释而
孝非祥瑞之尤乎高县人也予县令也将馈之酒饩高
斋素将请于上而旌其闾高无家乌虖吾无所用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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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于其行姑书之附于西山先生赠卷之后
陈敬叟集序
宝庆初元余有民社之寄平生嗜好一切禁止专习为
吏勤苦三年邑无阙事而吾成俗人矣然少走四方狂
名已出邑中骚人墨客如陈敬叟刘圻父游季仙辈往
往辱与之游主人久废诗律不复有一字常命小吏设
笔砚观众宾赋咏以为乐尝评诸人之作圻父得之夷
淡而失之槁乾季仙得之深密而失之迟晦惟敬叟才
陈敬叟集序
宝庆初元余有民社之寄平生嗜好一切禁止专习为
吏勤苦三年邑无阙事而吾成俗人矣然少走四方狂
名已出邑中骚人墨客如陈敬叟刘圻父游季仙辈往
往辱与之游主人久废诗律不复有一字常命小吏设
笔砚观众宾赋咏以为乐尝评诸人之作圻父得之夷
淡而失之槁乾季仙得之深密而失之迟晦惟敬叟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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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清拔力量宏放险夷浓淡深浅疏密各极其态不主
一体至其为人旷达如列禦寇庄周饮酒如阮嗣宗李
太白笔札如谷子云行草篆隶如张颠李潮乐府如温
飞卿韩致光余每叹其所长非复一事既解铜墨归卧
山中五六年溪上故人独敬叟书问不绝其交谊又过
人如此一旦缄其藁来曰为我序之悲夫余何足以知
君哉追念昔者会集诸君锐甚颇哀余衰犹能鼓旗助
噪其旁今志气销磨由衰至竭敬叟未知其然顾方援
一体至其为人旷达如列禦寇庄周饮酒如阮嗣宗李
太白笔札如谷子云行草篆隶如张颠李潮乐府如温
飞卿韩致光余每叹其所长非复一事既解铜墨归卧
山中五六年溪上故人独敬叟书问不绝其交谊又过
人如此一旦缄其藁来曰为我序之悲夫余何足以知
君哉追念昔者会集诸君锐甚颇哀余衰犹能鼓旗助
噪其旁今志气销磨由衰至竭敬叟未知其然顾方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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麾挑战余远望之悲伤感慨殆如伏波曳足土室中矣
嗟夫余何足以知君哉敬叟名以庄榖城黄子厚之甥
故其诗酷似云
瓜圃集序
近岁诗人惟赵章泉五言有陶阮意赵蹈中能为韦体
如永嘉诸人极力驰骤才望见贾岛姚合之藩而已余
诗亦然十年前始自厌之欲息唐律专造古体赵南塘
不谓然其说曰意言深浅存人胸怀不系体格若气象
嗟夫余何足以知君哉敬叟名以庄榖城黄子厚之甥
故其诗酷似
瓜圃集序
近岁诗人惟赵章泉五言有陶阮意赵蹈中能为韦体
如永嘉诸人极力驰骤才望见贾岛姚合之藩而已余
诗亦然十年前始自厌之欲息唐律专造古体赵南塘
不谓然其说曰意言深浅存人胸怀不系体格若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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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大虽唐律不害为黄钟大吕否则手操云和而惊飙
骇电犹隐隐弦拨间也余感其言而止亡友翁应叟尤
工律诗集中古体不一二见无乃与余同病乎然观其
送人去国之章有山人处士疏直之气伤时闻警之作
有忠臣孝子微婉之义感知怀友之什有侠客节士生
死不相背负之意处穷而耻势利之合无责而任善类
之忧其言多有益世教凡傲慢亵狎闺情春思之类无
一字一句及之是岂可以律诗而槩少之耶盖应叟晚
骇电犹隐隐弦拨间也余感其言而止亡友翁应叟尤
工律诗集中古体不一二见无乃与余同病乎然观其
送人去国之章有山人处士疏直之气伤时闻警之作
有忠臣孝子微婉之义感知怀友之什有侠客节士生
死不相背负之意处穷而耻势利之合无责而任善类
之忧其言多有益世教凡傲慢亵狎闺情春思之类无
一字一句及之是岂可以律诗而槩少之耶盖应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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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洛学客游所至必交其善士尤为西山真公所知其
诗有自来矣既没数年子元孺始请余序其集夫作诗
难序诗尤难小序最古最受攻至朱文公始尽扫而去
之而诗之义自见诗之显晦不在乎序之有无也决矣
嗟乎作诗者何人欤鸱鸮七月周公也棠棣召穆公也
駉史克也祈招祭公谋父也黍离周大夫也皆古之圣
贤也谓小序不足以知古圣贤之意则有之矣至于寺
人伤谗女子自誓蟋蟀讥俭硕鼠况贪与其它比兴风
诗有自来矣既没数年子元孺始请余序其集夫作诗
难序诗尤难小序最古最受攻至朱文公始尽扫而去
之而诗之义自见诗之显晦不在乎序之有无也决矣
嗟乎作诗者何人欤鸱鸮七月周公也棠棣召穆公也
駉史克也祈招祭公谋父也黍离周大夫也皆古之圣
贤也谓小序不足以知古圣贤之意则有之矣至于寺
人伤谗女子自誓蟋蟀讥俭硕鼠况贪与其它比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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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往往出于小夫贱隶之口涂之人犹知之而况子夏
孔门之高弟卫宏汉世之名儒乎以高弟名儒之学问
而不能通匹夫匹妇之情性若余者其敢自谓知朋友
之意乎虽然交游三十年一死一生问其人则曰未详
也问其诗则曰未达也其又可乎乃述所见于篇首顾
余文未必能重应叟之诗或足以重余文也应叟名定
别字安然瓜圃其自号云
退庵居士集序
孔门之高弟卫宏汉世之名儒乎
而不能通匹夫匹妇之情性若余者其敢自谓知朋友
之意乎虽然交游三十年一死
也问其诗则曰未达也其又可乎乃述所见于篇首顾
余文未必能重应叟之诗或足以重余文也应叟名定
别字安然瓜圃其自号云
退庵居士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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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先朝设词科而文字日趋于工譬锦宫之机锦玉人
之攻玉极天下之组丽瑰美国家大典册必属笔于其
人焉然杂博伤正气絺绘损自然其病乃在于太工惟
番易三洪笔力浩大不窘于记问不缚于体式士之得
其门者寡矣退庵居士陈公某文安公之婿著名淳熙
中某生晚不及识公得其遗文十五卷读之叹曰是提
孤军与三洪对垒者夫文不能皆工故曾子固劣于诗
温公自言不习四六公俪语高妙殆天畀不可学诗简
之攻玉极天下之组丽瑰美国家大典册必属笔于其
人焉然杂博伤正气絺绘损自然其病乃在于太工惟
番易三洪笔力浩大不窘于记问不缚于体式士之得
其门者寡矣退庵居士陈公某文安公之婿著名淳熙
中某生晚不及识公得其遗文十五卷读之叹曰是提
孤军与三洪对垒者夫文不能皆工故曾子固劣于诗
温公自言不习四六公俪语高妙殆天畀不可学诗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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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近而深有味外之味古文锻鍊精粹一字不可增
损在人其礼法之士在兵其节制之师欤某常恨古今
词人往往词胜理华过实公启以包吕勉中司以东南
民力竭规总饷书上内相谓文人多托文以济奸上执
政谓贫贱忧戚非造物之见厄其识度操守如是使公
有言责必不受风旨供副封掌封驳必不奉文中批内
降代王言必不掷笔而发名节扫地之叹年才五十仕
止提辖文思院世未知公身没言立往往惜其不贵且
损
词人
民力竭规总饷书上内相谓文人多托文以济奸上执
政谓贫贱忧戚非造物之见厄其识度操守如是使公
有言责必不受风旨供副封掌封驳必不奉文中批内
降代王言必不掷笔而发名节扫地之叹年才五十仕
止提辖文思院世未知公身没言立往往惜其不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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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此岂足以论公欤初密学公闽人其后徙浙尝作研
铭使广东者公之父也今以诗书礼乐帅江西者公之
子也奕叶显荣而浙中侨居茅竹数间仅通户牖帅鼎
贵而不忍改筑曰吾先君子之庐也呜呼亦足以观公
家法矣
艾轩先生集序
以言语文字行世非先生意也先生乾淳间大儒国人
师之朱文公于当世之学间有异同惟于先生加敬于
铭使广东者公之父也今以诗书礼乐帅江西者公之
子也奕叶显荣而浙中侨居茅竹数间仅通户牖帅鼎
贵而不忍改筑曰吾先君子之庐也呜呼亦足以观公
家法矣
艾轩先生集序
以言语文字行世非先生意也先生乾淳间大儒国人
师之朱文公于当世之学间有异同惟于先生加敬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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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朝野语先生不以姓氏而曰艾轩凡为中书舍人中
批某人赐出身除殿中侍御史先生封还曰轻台諌羞
科目矣天子知先生决不奉诏改授工部侍郎不拜而
去其学问名节如此以言语文字行世非先生意也然
先生学力既深下笔简严高处逼檀弓榖梁平处犹与
韩并驱在时片简只字人已贵重今其存者如岣嵝之
碑岐阳之鼓矣初先生为布衣已负重名后贵显于朝
爱先生者皆以晚节为忧及西掖去国然后吕成公喜
批某人赐出身除殿中侍御史先生封还曰轻台諌羞
科目矣天子知先生决不奉诏改授工部侍郎不拜而
去其学问名节如此以言语文字行世非先生意也然
先生学力既深下笔简严高处逼檀弓榖梁平处犹与
韩并驱在时片简只字人已贵重今其存者如岣嵝之
碑岐阳之鼓矣初先生为布衣已负重名后贵显于朝
爱先生者皆以晚节为忧及西掖去国然后吕成公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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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过江以来未有也乌虖修而至于先生而前辈责备
之严如此则凡修而未至于先生者其可以无日新之
德乎其可不畏晚缪之讥乎向使先生希旨书行必根
著不去为李峤为张说先生一奋其袂为李藩为袁高
义利萌于一念芳臭分于千载故余读先生之书重有
感焉先生没六十年微言散轶复斋陈公某所序者仅
十二三外孙方之泰访求裒拾汇为二十卷勤于李汉
赵德矣东阳范侯镕欲锓梓会迫上印不克就毗陵张
之严如此则凡修而未至于先生者其可以无日新之
德乎其可不畏晚缪之讥乎向使先生希旨书行必根
著不去为李峤为张说先生一奋其袂为李藩为袁高
义利萌于一念芳臭分于千载故余读先生之书重有
感焉先生没六十年微言散轶复斋陈公某所序者仅
十二三外孙方之泰访求裒拾汇为二十卷勤于李汉
赵德矣东阳范侯镕欲锓梓会迫上印不克就毗陵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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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友乃绪而成之余二大父实率乡人以事先生者也
序非通家弟子责乎敬不敢辞
野谷集序(赵漕/汝燧)
古人之诗大篇短章皆工后人不能皆工始以一联半
句擅名顷赵紫芝诸人尤尚五言律体紫芝之言曰一
篇幸止有四十字更增一字吾末如之何矣其精苦如
此以余所见诗当繇丰而入约先约则不能丰矣鸱鸮
七月诗之宗祖皆极其节奏变态而后止顾一束以四
序非通家弟子责乎敬不敢辞
野谷集序(赵漕/汝燧)
古人之诗大篇短章皆工后人不能皆工始以一联半
句擅名顷赵紫芝诸人尤尚五言律体紫芝之言曰一
篇幸止有四十字更增一字吾末如之何矣其精苦如
此以余所见诗当繇丰而入约先约则不能丰矣鸱鸮
七月诗之宗祖皆极其节奏变态而后止顾一束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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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可乎明翁诗兼众体而又遍行吴楚百粤之地眼
力益高笔力益放卷中歌行跌宕顿挫剸蛟缚虎手也
及敛为五七言则又妥贴丽密若唐人锻鍊之作订其
品自元和大历溯于建安黄初者也余旧闻明翁工诗
而尤自珍閟数出鄙语挑战明翁终闭壁不出晚归后
村明翁自番禺钞新旧稿见寄嗟乎余幼交明翁白首
始见其诗盖其深厚不自鬻立身行已皆然不独于
诗然也余每自谓粗知明翁今思昔之知明翁者浅矣
力益高笔力益放卷中歌行跌宕顿挫剸蛟缚虎手也
及敛为五七言则又妥贴丽密若唐人锻鍊之作订其
品自元和大历溯于建安黄初者也余旧闻明翁工诗
而尤自珍閟数出鄙语挑战明翁终闭壁不出晚归后
村明翁自番禺钞新旧稿见寄嗟乎余幼交明翁白首
始见其诗盖其深厚不自鬻立身行已皆然不独于
诗然也余每自谓粗知明翁今思昔之知明翁者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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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明翁而明翁不轻示余如此讵肯为不知者出哉
野谷明翁别墅余在郡日浅未及往游而去此一卷诗
最佳末寄园丁四十韵尤高妙
贾仲颖诗序
永嘉多诗人四灵之中余仅识翁赵四灵之外余所不
及识者多矣贾君仲颖余所未及识者之一也君生风
雅之国为社友所推不问可知其诗矣赵几道王德嘉
兄弟人物如璧君与之友又可知其人焉贾氏自太傅
野谷明翁别墅余在郡日浅未及往游而去此一卷诗
最佳末寄园丁四十韵尤高妙
贾仲颖诗序
永嘉多诗人四灵之中余仅识翁赵四灵之外余所不
及识者多矣贾君仲颖余所未及识者之一也君生风
雅之国为社友所推不问可知其诗矣赵几道王德嘉
兄弟人物如璧君与之友又可知其人焉贾氏自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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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西汉文词之宗至以诗名于盛唐岛鸣于晚唐君岂
其苗裔欤观其大篇气力雄拔音节顿挫吊湘赋鵩之
遗五七言如灯花寒影里诗句雨声中如尽开窗户容
秋月遍倚阑干看晚山舍人司仓得意句也君虽不遇
以死子嗣其业以行艺贡于乡信矣贾氏之多才子也
耶
水木清华诗序
平海军节度推官听事之西有泉有梅肃翁采昔人诗
其苗裔欤观其大篇气力雄拔音节顿挫吊湘赋鵩之
遗五七言如灯花寒影里诗句雨声中如尽开窗户容
秋月遍倚阑干看晚山舍人司仓得意句也君虽不遇
以死子嗣其业以行艺贡于乡信矣贾氏之多才子也
耶
水木清华诗序
平海军节度推官听事之西有泉有梅肃翁采昔人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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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以水水清华扁其斋寓士同僚从而诗之者若干人
余病痹不出户限既不能越邑从君游诗律久废呻吟
累月又不能就一字惟古诗有大序有小序兰亭诗右
军为序桃李园诗太白为序石鼎联句退之为序聚众
作而一人序之其来旧矣传曰水木之有本原肃翁其
有本原者乎然则孰为本肃翁以词赋魁天下集英对
第四而无矜色无骄志小心问学谦虚求益此本也孰
为原夫泉民俗富饶商贾走集之地仕者鲜不染指肃
余病痹不出户限既不能越邑从君游诗律久废呻吟
累月又不能就一字惟古诗有大序有小序兰亭诗右
军为序桃李园诗太白为序石鼎联句退之为序聚众
作而一人序之其来旧矣传曰水木之有本原肃翁其
有本原者乎然则孰为本肃翁以词赋魁天下集英对
第四而无矜色无骄志小心问学谦虚求益此本也孰
为原夫泉民俗富饶商贾走集之地仕者鲜不染指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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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居其间独不为珠犀点染此原也本盛则末华原澄
则流清盖清者可以范俗华者可以饰治云
张尚书集序
国朝用人尤严资格乾淳间天子益厌拘挛稍于科举
之外擢士张公栻魏公掞之以经行进韩公元吉王公
秬刘公孝韪陆公游以文章用其馀起山林遗逸由故
家子弟遇合光显者不可殚纪故户部尚书傃斋张公
盖当时亲擢之一也公之学授于家庭又所交皆天下
则流清盖清者可以范俗华者可以饰治云
张尚书集序
国朝用人尤严资格乾淳间天子益厌拘挛稍于科举
之外擢士张公栻魏公掞之以经行进韩公元吉王公
秬刘公孝韪陆公游以文章用其馀起山林遗逸由故
家子弟遇合光显者不可殚纪故户部尚书傃斋张公
盖当时亲擢之一也公之学授于家庭又所交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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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隽而仕当朝廷极盛之时故其诗冲淡和平可荐之
郊庙非如孟郊贾岛鸣其穷愁而已笺奏温润丽缛可
施之典册非如陈琳阮瑀工于书檄而已在上前议论
或累牍或数语详而贯于理简而周于事凿凿乎有用
之言也初公在州县故相正献陈公郑卿景望赵卿德
庄争以文墨荐及后宦达更以才业显为漕总为司农
太府为版曹长贰皆金榖要剧之任考其奏篇如论坊
场额重和买价高又欲取郡县十年以来创增之赋刬
郊庙非如孟郊贾岛鸣其穷愁而已笺奏温润丽缛可
施之典册非如陈琳阮瑀工于书檄而已在上前议论
或累牍或数语详而贯于理简而周于事凿凿乎有用
之言也初公在州县故相正献陈公郑卿景望赵卿德
庄争以文墨荐及后宦达更以才业显为漕总为司农
太府为版曹长贰皆金榖要剧之任考其奏篇如论坊
场额重和买价高又欲取郡县十年以来创增之赋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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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复旧晚牧婺州遂以蠲租赋殿于是掩卷而作曰此
固文靖之心法而张氏之世德欤彼以文誉公者特见
其外尔至以才称公者亦岂足以知其内哉莆田使君
公之孙也词学充宗儒雅饰吏既修泮宫刋艾轩集乃
取家集而并传焉诗曰惟其有之是以似之公可谓能
似文靖矣使君可谓能似公矣某先君子尝游公文子
之间使君有命曰吾子宜序先集某敬拜曰诺
王南卿文集序
固文靖之心法而张氏之世德欤彼以文誉公者特见
其外尔至以才称公者亦岂足以知其内哉莆田使君
公之孙也词学充宗儒雅饰吏既修泮宫刋艾轩集乃
取家集而并传焉诗曰惟其有之是以似之公可谓能
似文靖矣使君可谓能似公矣某先君子尝游公文子
之间使君有命曰吾子宜序先集某敬拜曰诺
王南卿文集序
卷二十三 第 15a 页 WYG1180-0244c.png
余发番禺送者系路秋暑犹在宿酲未解坐舟中如炊
甑偶得顺风张帆伸首篷外紫翠插空舟人曰罗浮山
也意稍舒豁明日县尹王旦携其先大夫义丰公遗文
五卷示余读之终篇涣然如甘露之蠲渴洒然如清泉
之濯垢也可谓能言之流矣盖公之言曰文恶蹈袭其
妙在于能变惟渊源者能之岂惟文哉议论亦然故公
之诸文变态无穷不主一体论事必考古今据义理不
祖旧说诗高处逼陵阳茶山四六佳者不减汪綦如王
甑偶得顺风张帆伸首篷外紫翠插空舟人曰罗浮山
也意稍舒豁明日县尹王旦携其先大夫义丰公遗文
五卷示余读之终篇涣然如甘露之蠲渴洒然如清泉
之濯垢也可谓能言之流矣盖公之言曰文恶蹈袭其
妙在于能变惟渊源者能之岂惟文哉议论亦然故公
之诸文变态无穷不主一体论事必考古今据义理不
祖旧说诗高处逼陵阳茶山四六佳者不减汪綦如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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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集序酹文难欧阳于子美曼卿不能加矣谓中兴
颂异于仲尼讳鲁之义谓归来词作于刘裕篡晋之先
世之同结而不敢异誉潜而失其实者所未知也公襄
敏诸孙常自称将种南宫对策乞都建业零陵封事论
一马可赡五兵宜罢𣙜马晚守濠梁请复曹玮方田修
种世衡射法而仕止之一麾朱文公尝叹公之才略已
所不及而不尽用世必有任其责者余读公之文悲公
之志乃取文公语冠之篇端以行于世且以慰公之子
颂异于仲尼讳鲁之义谓归来词作于刘裕篡晋之先
世之同结而不敢异誉潜而失其实者所未知也公襄
敏诸孙常自称将种南宫对策乞都建业零陵封事论
一马可赡五兵宜罢𣙜马晚守濠梁请复曹玮方田修
种世衡射法而仕止之一麾朱文公尝叹公之才略已
所不及而不尽用世必有任其责者余读公之文悲公
之志乃取文公语冠之篇端以行于世且以慰公之子
卷二十三 第 16a 页 WYG1180-0245a.png
焉公名阮字南卿义丰所居山名
石塘閒语序
六记百诗寒斋所著总曰石塘閒语盖大藏五千馀轴
传灯千七百人精英骨髓尽在是矣然佛学起于六经
诸子之后其说奇特孤行于天地间有何不可至李习
之柳子厚稍引易论语庄列之书以印证之此乃儒者
不能自守求附于佛非佛之不能自立求附于儒也余
闻佛之妙在于离言语处拈花面壁岂有句义可诠注
石塘閒语序
六记百诗寒斋所著总曰石塘閒语盖大藏五千馀轴
传灯千七百人精英骨髓尽在是矣然佛学起于六经
诸子之后其说奇特孤行于天地间有何不可至李习
之柳子厚稍引易论语庄列之书以印证之此乃儒者
不能自守求附于佛非佛之不能自立求附于儒也余
闻佛之妙在于离言语处拈花面壁岂有句义可诠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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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其后话头百千则语录五车亦太繁矣夫方书不为
扁鹊设图诀不为奕秋设泥方凡医也按图低棋也善
读寒斋书者更高著眼目
竹溪诗序
唐文人皆能诗柳尤高韩尚非本色迨本朝则文人多
诗人少三百年间虽人各有集集各有诗诗各自为体
或尚理致或负材力或逞辨博少者千篇多者万首要
皆经义策论之有韵者尔非诗也自二三钜儒及十数
扁鹊设图诀不为奕秋设泥方凡医也按图低棋也善
读寒斋书者更高著眼目
竹溪诗序
唐文人皆能诗柳尤高韩尚非本色迨本朝则文人多
诗人少三百年间虽人各有集集各有诗诗各自为体
或尚理致或负材力或逞辨博少者千篇多者万首要
皆经义策论之有韵者尔非诗也自二三钜儒及十数
卷二十三 第 17a 页 WYG1180-0245c.png
大作家俱未免此病乾淳间艾轩先生始好深湛之思
加煅鍊之功有经岁累月缮一章未就者尽平生所作
不数卷然约敌繁密胜疏精掩粗同时惟吕太史重之不
知者以为迟晦盖先生一传为网山林氏名亦之字学
可再传为乐轩陈氏名藻字元洁三传为竹溪诗比其
师槁乾中含华滋萧散中藏严密窘狭中见纡馀当其
拈须搔首也搜索如象罔之求珠斲削如巨灵之施凿
及乎得手应心也简者如虫鱼小篆之古协者如韶钧
加煅鍊之功有经岁累月缮一章未就者尽平生所作
不数卷然约敌繁密胜疏精掩粗同时惟吕太史重之不
知者以为迟晦盖先生一传为网山林氏名亦之字学
可再传为乐轩陈氏名藻字元洁三传为竹溪诗比其
师槁乾中含华滋萧散中藏严密窘狭中见纡馀当其
拈须搔首也搜索如象罔之求珠斲削如巨灵之施凿
及乎得手应心也简者如虫鱼小篆之古协者如韶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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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乐之奏偶者如雌雄二剑之合天下后世诵之曰诗
也非经义策论之有韵者也初艾轩没门人散或更名
它师独网山乐轩笃守旧闻穷死不悔竹溪方有盛名
而一饮啄不忘乐轩庙祀之墓祭之其师友之际如此
诗直其土苴耳余少亦苦吟后被谤且畏祸遂废不为
然意根除刬久而未尽晚见竹溪之作叹曰吾诗可结
局乎竹溪林氏名希逸字肃翁与网山乐轩俱福清人
余与艾轩俱莆田人
也非经义策论之有韵者也初艾轩没门人散或更名
它师独网山乐轩笃守旧闻穷死不悔竹溪方有盛名
而一饮啄不忘乐轩庙祀之墓祭之其师友之际如此
诗直其土苴耳余少亦苦吟后被谤且畏祸遂废不为
然意根除刬久而未尽晚见竹溪之作叹曰吾诗可结
局乎竹溪林氏名希逸字肃翁与网山乐轩俱福清人
余与艾轩俱莆田人
卷二十三 第 18a 页 WYG1180-0246a.png
玉卿子诗集序
古诗皆切于世教吁谟定命远犹辰告大臣之言也敬
之敬之命不易哉諌臣之言也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宗
臣之言也载驰载驱周爰咨诹使臣之言也之子于征
有闻无声将率之言也恺悌君子民之父母君国子民
之言也禹之训皋陶之歌周公之诗大率达而在上者
之作也谓穷乃工诗自唐始而李杜为尤穷而最工者
然甫旧諌官白亦词臣岂必皆窭生寒人饥饿而鸣哉
古诗皆切于世教吁谟定命远犹辰告大臣之言也敬
之敬之命不易哉諌臣之言也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宗
臣之言也载驰载驱周爰咨诹使臣之言也之子于征
有闻无声将率之言也恺悌君子民之父母君国子民
之言也禹之训皋陶之歌周公之诗大率达而在上者
之作也谓穷乃工诗自唐始而李杜为尤穷而最工者
然甫旧諌官白亦词臣岂必皆窭生寒人饥饿而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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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斋年未四十𨗳密旨班列卿使畿内牧潜藩言议风
旨闻天下不以诗自名余得其诗读之本学术隆师友
扶忠贤绌邪佞爱君如爱亲忧民如忧已合于诗人之
所谓六义者盖江湖草野之士白首专攻不过得数十
百篇潜斋方有权位窃意丰于彼者必啬于此而其诗
至二十卷又皆粹美无疵閒雅有味讵可以常情测度
哉抑余有恨焉为其集止樵川也岂自尔遂无作乎将
靳固不以示人乎昔庐陵半山二公愈贵愈显其诗愈
旨闻天下不以诗自名余得其诗读之本学术隆师友
扶忠贤绌邪佞爱君如爱亲忧民如忧已合于诗人之
所谓六义者盖江湖草野之士白首专攻不过得数十
百篇潜斋方有权位窃意丰于彼者必啬于此而其诗
至二十卷又皆粹美无疵閒雅有味讵可以常情测度
哉抑余有恨焉为其集止樵川也岂自尔遂无作乎将
靳固不以示人乎昔庐陵半山二公愈贵愈显其诗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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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岿然为吾宋诗祖潜斋其尽发閟藏取樵川以后藁
锓传之无使异日观者叹曰陈潜斋自大用后不复有
诗潜斋当不以余言为僣也
赵寺丞和陶诗序自有诗人以来惟阮嗣宗陶渊明自是一家譬如景星
庆云醴泉灵芝虽天地间物而天地亦不能使之常有
也然嗣宗跌宕弃礼法矜傲犯世患晚为劝进表以求
容志行扫地反累其诗渊明多引典训居然名教中人
锓传之无使异日观者叹曰陈潜斋自大用后不复有
诗潜斋当不以余言为僣也
赵寺丞和陶
庆云醴泉灵芝虽天地间物而天地亦不能使之常有
也然嗣宗跌宕弃礼法矜傲犯世患晚为劝进表以求
容志行扫地反累其诗渊明多引典训居然名教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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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其身不践二姓之庭未尝谐世而世故不能害人物
高胜其诗遂独步千古唐诗人最多惟韦柳得其遗意
李杜虽大家数使为陶体则不近矣本朝名公或追和
其作极不过一二篇坡公以盖代之才乃遍用其韵今
松轩赵侯复尽和焉出牧吾州袖以教余退而读之见
其揫敛之中有开拓简之内出奇伟藏大巧于朴寄
大辩于讷容止音节不辨其孰为优孟孰为孙叔也可
谓善学渊明者矣客难余曰昔坡公和陶初出颍滨独
高胜其诗遂独步千古唐诗人最多惟韦柳得其遗意
李杜虽大家数使为陶体则不近矣本朝名公或追和
其作极不过一二篇坡公以盖代之才乃遍用其韵今
松轩赵侯复尽和焉出牧吾州袖以教余退而读之见
其揫敛之中有开拓简之内出奇伟藏大巧于朴寄
大辩于讷容止音节不辨其孰为优孟孰为孙叔也可
谓善学渊明者矣客难余曰昔坡公和陶初出颍滨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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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渊明不肯束带见督邮子瞻既辱于世欲以晚节自
拟渊明谁其信之今吾子推赵配陶将无与颍滨异耶
余曰坡公和陶于老大坎𡒄之馀赵侯和陶于盛壮显
荣之日夫如是则知贵其身而求乎内矣贵其身者必
重名节求乎内者必轻外物其去渊明何远之有颍滨
复出不易吾言矣
拟渊明谁其信之今吾子推赵配陶将无与颍滨异耶
余曰坡公和陶于老大坎𡒄之馀赵侯和陶于盛壮显
荣之日夫如是则知贵其身而求乎内矣贵其身者必
重名节求乎内者必轻外物其去渊明何远之有颍滨
复出不易吾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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