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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历代名臣奏议卷三百四十七
明 杨士奇等 撰
四裔
宋徽宗即位殿中侍御史龚夬论青唐状奏曰臣窃闻
敌人之势分而不一则为中国之利自顷敌人强盛必
赖比近部族自相携贰侦伺敌情为国藩翰臣伏见青
唐一族世受封爵坚心依汉又岁出善马以供和市自
历代名臣奏议卷三百四十七
明 杨士奇等 撰
四裔
宋徽宗即位殿中侍御史龚夬论青唐状奏曰臣窃闻
敌人之势分而不一则为中国之利自顷敌人强盛必
赖比近部族自相携贰侦伺敌情为国藩翰臣伏见青
唐一族世受封爵坚心依汉又岁出善马以供和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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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宁元丰已来朝廷待之尤厚昨因强臣盗有其地至
其嗣子国人不附逃难来奔特青唐之一夫耳而朝论
以为纳土之降王引对阙庭超受节钺为四方之笑至
于道路宴犒之费以巨万计关辅骚扰不可具道今则
不惟不得其地而使青唐之人遂无向汉之心其势必
与夏人解仇结约以为边患和市善马不复出矣数年
之后夏贼兵力稍全青唐不复附汉而合从于敌臣恐
朝廷西顾之忧未易言也今既往之失无所云救将来
其嗣子国人不附逃难来奔特青唐之一夫耳而朝论
以为纳土之降王引对阙庭超受节钺为四方之笑至
于道路宴犒之费以巨万计关辅骚扰不可具道今则
不惟不得其地而使青唐之人遂无向汉之心其势必
与夏人解仇结约以为边患和市善马不复出矣数年
之后夏贼兵力稍全青唐不复附汉而合从于敌臣恐
朝廷西顾之忧未易言也今既往之失无所云救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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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策尚或可图伏望圣慈特诏边臣多方诱谕赦其罪
戾使之自新待其入贡因抚而有庶几复坚向汉之诚
不复归心于敌以为预备不虞之计边氓幸甚
建中靖国元年侍御史陈次升论西蕃市马上奏曰臣
窃以边人势合则强势分则弱强则难禦弱则易制神
宗皇帝熙宁元丰间以夏人为中国患乃优抚青唐一
族世袭封爵俾伺间隙蠹其腹心而又岁市善马以强
兵深得禦戎之要道也其后青唐衰弱土地为强臣之
戾使之自新待其入贡因抚而有庶几复坚向汉之诚
不复归心于敌以为预备不虞之计边氓幸甚
建中靖国元年侍御史陈次升论西蕃市马上奏曰臣
窃以边人势合则强势分则弱强则难禦弱则易制神
宗皇帝熙宁元丰间以夏人为中国患乃优抚青唐一
族世袭封爵俾伺间隙蠹其腹心而又岁市善马以强
兵深得禦戎之要道也其后青唐衰弱土地为强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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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继立国人不附弃位为僧迹不自安穷来归我特一
亡徒尔边臣张皇招纳以致种朴败衄为国家辱所得
亡人道路将迎甚勤朝廷恩赐甚渥费用不赀为四方
笑已往之失不可救未来之患深可虑夫兵家制胜莫
如马步兵虽多十不当马军之一故自古论兵必以马
为先焉今西戎既叛马不出市国家每岁所失二万馀
疋数年之后马必甚阙万一夏人与青唐解雠连衡入
寇并力冲突其将何及访问闻今日边将乃是前日招
亡徒尔边臣张皇招纳以致种朴败衄为国家辱所得
亡人道路将迎甚勤朝廷恩赐甚渥费用不赀为四方
笑已往之失不可救未来之患深可虑夫兵家制胜莫
如马步兵虽多十不当马军之一故自古论兵必以马
为先焉今西戎既叛马不出市国家每岁所失二万馀
疋数年之后马必甚阙万一夏人与青唐解雠连衡入
寇并力冲突其将何及访问闻今日边将乃是前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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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之人多行庇护冀免谴责患害并不以实闻伏乞睿
旨令本路帅臣将官各具的实利害结罪保明敷奏朝
廷详酌施行或令多方开谕许其自新依前入贡待过
如初可益强兵势威声遐憺夏人不敢窥边国家之福
也
龙图阁学士范纯粹乞令蕃官不得换授汉官差遣上
奏曰臣久忝帅任殆遍诸边窃见诸路蕃官近年以来
志意骄满习于惰慢缘数有立功之人叙述祖父曾任
旨令本路帅臣将官各具的实利害结罪保明敷奏朝
廷详酌施行或令多方开谕许其自新依前入贡待过
如初可益强兵势威声遐憺夏人不敢窥边国家之福
也
龙图阁学士范纯粹乞令蕃官不得换授汉官差遣上
奏曰臣久忝帅任殆遍诸边窃见诸路蕃官近年以来
志意骄满习于惰慢缘数有立功之人叙述祖父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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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官或帅臣姑息特为陈乞遂得轻授汉官差遣致互
相攀援不安守分访闻各有观望不肯专意训习弓马
管干部族以至遣使探谍讲论边事无复留心仿效成
风事有未便切缘属羌部族既始祖元是羌人即虽绵
隔世代因功授官不论高卑要之终是蕃种岂容辄有
变易杂乱华人况自来应蕃官首领侵刻部族或犯馀
罪罪虽至死止是罚纳羊马以至婚姻乱伦丧葬异制
皆与汉户礼法不同兼条禁不得与汉官婚姻亦不许
相攀援不安守分访闻各有观望不肯专意训习弓马
管干部族以至遣使探谍讲论边事无复留心仿效成
风事有未便切缘属羌部族既始祖元是羌人即虽绵
隔世代因功授官不论高卑要之终是蕃种岂容辄有
变易杂乱华人况自来应蕃官首领侵刻部族或犯馀
罪罪虽至死止是罚纳羊马以至婚姻乱伦丧葬异制
皆与汉户礼法不同兼条禁不得与汉官婚姻亦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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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买产业固有深意今昔不殊虽功大官高不过充蕃
将享厚禄而已而其位著久来不以官品高卑并叙在
汉官之下所以尊中国而抑四夷也故每遇差点驱使
并听汉官统驭指呼命无不伏今则辄容侥倖改授汉
官差遣不惟上下姑息之风既已增炽而于汉蕃区别
之体遂致陵夷因此又多与汉人婚姻不遵昔日条禁
各自置买田产废格朝廷典刑为患日深不可不戒兼
逐人皆是近上使额或至遥郡防团一旦既叙汉官多
将享厚禄而已而其位著久来不以官品高卑并叙在
汉官之下所以尊中国而抑四夷也故每遇差点驱使
并听汉官统驭指呼命无不伏今则辄容侥倖改授汉
官差遣不惟上下姑息之风既已增炽而于汉蕃区别
之体遂致陵夷因此又多与汉人婚姻不遵昔日条禁
各自置买田产废格朝廷典刑为患日深不可不戒兼
逐人皆是近上使额或至遥郡防团一旦既叙汉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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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旧统辖官之上事属倒置人情不甘姑息之害至于
如此积弊在后无有已时若不别作申明来者未易止
息兼诱致诸路蕃官子弟儇衣丰食骄恣相尚不肯伏
从若复缓急之际更无可使之人虽有得力蕃兵亦无
旧人统领臣恐积久之后部族减耗篱落凋残远画长
谋为损不细辄有短见谨具下项
一乞朝廷明降指挥今后诸路帅臣不得奏乞与蕃
官换授汉官差遣其蕃官亦不得辄有陈乞
如此积弊在后无有已时若不别作申明来者未易止
息兼诱致诸路蕃官子弟儇衣丰食骄恣相尚不肯伏
从若复缓急之际更无可使之人虽有得力蕃兵亦无
旧人统领臣恐积久之后部族减耗篱落凋残远画长
谋为损不细辄有短见谨具下项
一乞朝廷明降指挥今后诸路帅臣不得奏乞与蕃
官换授汉官差遣其蕃官亦不得辄有陈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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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乞朝廷契勘诸路蕃官已换汉官差遣之人并与
改换就差充元旧部族都巡检或官职甚高者即
与某路蕃兵统领兼本地分沿边都巡检名目并
在将副之下仍明降指挥并令久任不限资考
一乞立法应蕃官虽已换授汉官如遇旧曾统辖将
副城寨官不以官职高下依旧在旧统辖官之下
一乞立法应蕃官已换授汉官差遣之人并止终其
身其弟侄子孙虽因荐奏得官并只得充旧管本
改换就差充元旧部族都巡检或官职甚高者即
与某路蕃兵统领兼本地分沿边都巡检名目并
在将副之下仍明降指挥并令久任不限资考
一乞立法应蕃官虽已换授汉官如遇旧曾统辖将
副城寨官不以官职高下依旧在旧统辖官之下
一乞立法应蕃官已换授汉官差遣之人并止终其
身其弟侄子孙虽因荐奏得官并只得充旧管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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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蕃官各依蕃官条贯施行
一乞立法应蕃官已换授汉官差遣之家婚姻及置
买产业并依蕃部旧条施行
右伏乞朝廷更赐详酌如臣言可采即乞以臣今奏润
色立法速赐施行仍乞不坐臣所奏行下
崇宁五年知凤翔府冯澥论湟廓西宁三州疏曰臣伏
睹陛下比年以来知关陜劳弊罢兵偃武与之休息和
气充塞年榖丰稔百姓快乐道路歌舞臣于今年三月
一乞立法应蕃官已换授汉官差遣之家婚姻及置
买产业并依蕃部旧条施行
右伏乞朝廷更赐详酌如臣言可采即乞以臣今奏润
色立法速赐施行仍乞不坐臣所奏行下
崇宁五年知凤翔府冯澥论湟廓西宁三州疏曰臣伏
睹陛下比年以来知关陜劳弊罢兵偃武与之休息和
气充塞年榖丰稔百姓快乐道路歌舞臣于今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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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任首问民间疾苦皆云自罢兵之后人若更生疾苦
事十已去九唯支移一事尚为民害自本府至湟州千
有馀里唯道里遥远又为经涉生界民间劳困不易兴
调臣遂即敷奏蒙恩第加宽免上等不过十程下户不
出府界旨下之日万口欢呼言自今以去更无馀事太
平如此尚复何言而臣窃有所忧者病本尚在陛下虽
欲罢兵而兵安可得罢虽欲息民而民安可得息臣窃
以湟廓西宁三州本不毛小聚大河之外天所限隔陛
事十已去九唯支移一事尚为民害自本府至湟州千
有馀里唯道里遥远又为经涉生界民间劳困不易兴
调臣遂即敷奏蒙恩第加宽免上等不过十程下户不
出府界旨下之日万口欢呼言自今以去更无馀事太
平如此尚复何言而臣窃有所忧者病本尚在陛下虽
欲罢兵而兵安可得罢虽欲息民而民安可得息臣窃
以湟廓西宁三州本不毛小聚大河之外天所限隔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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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空数路耗内帑竭生灵膏血而取之收复以来何尝
得一金一缕入府库一甲一马备行阵而三州岁用以
亿万计仰于官也而帑藏已空取之民也而膏血已竭
有司束手莫知为计塞下无十日之积战士饥馁人有
菜色今残寇游魂未即归顺黠羌阻命公为唇齿窥伺
间隙忽肆奸侮则兵将复用役必再籍残弊之后尚安
可堪陛下以四海九州之大德被万方威震四夷奈何
以二三小聚困弊关陜一方生灵长为朝廷西顾无穷
得一金一缕入府库一甲一马备行阵而三州岁用以
亿万计仰于官也而帑藏已空取之民也而膏血已竭
有司束手莫知为计塞下无十日之积战士饥馁人有
菜色今残寇游魂未即归顺黠羌阻命公为唇齿窥伺
间隙忽肆奸侮则兵将复用役必再籍残弊之后尚安
可堪陛下以四海九州之大德被万方威震四夷奈何
以二三小聚困弊关陜一方生灵长为朝廷西顾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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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忧乎臣愚欲采前世羁縻之义擢其酋豪授以旄钺
其首领等级命官使失地无归之人复得其残兵败卒
疆土各安其故严其誓约结以恩信彼将畏威怀德稽
颡听命输诚效顺长为汉守有得地之名无费财之患
兵革不用藩篱永固而又可以逆绝北敌之辞旁释西
羌之怨一举而众利得策无上于此者或以谓朝取暮
与取与无常为已甚者此大不然始朝廷虑其为边患
也一举而取之易于探囊今知无所用也一举而与之
其首领等级命官使失地无归之人复得其残兵败卒
疆土各安其故严其誓约结以恩信彼将畏威怀德稽
颡听命输诚效顺长为汉守有得地之名无费财之患
兵革不用藩篱永固而又可以逆绝北敌之辞旁释西
羌之怨一举而众利得策无上于此者或以谓朝取暮
与取与无常为已甚者此大不然始朝廷虑其为边患
也一举而取之易于探囊今知无所用也一举而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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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若掷芥其擒纵在我取与不计大度无所不包神机
不俟终日利便所在何常之有又谓弃地之议未远罪
斥之人未复今而为此彼将有辞又大不然羁縻之义
使为臣属与夫捐弃自不同且此辈沮坏先帝功烈宜
加罪诛今之利害彼复何异议方陛下以边鄙生灵为
念含垢忍耻犹或不辞况兹小嫌尚何所恤臣望陛下
下臣言于本路帅府使之看详或遣近臣临察可否然
臣言一出必为众所咻沮何者盖无边事则朝廷之福
不俟终日利便所在何常之有又谓弃地之议未远罪
斥之人未复今而为此彼将有辞又大不然羁縻之义
使为臣属与夫捐弃自不同且此辈沮坏先帝功烈宜
加罪诛今之利害彼复何异议方陛下以边鄙生灵为
念含垢忍耻犹或不辞况兹小嫌尚何所恤臣望陛下
下臣言于本路帅府使之看详或遣近臣临察可否然
臣言一出必为众所咻沮何者盖无边事则朝廷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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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边事则臣下之福用兵以来州县小官反掌而登侍
从行伍贱夫移足而专斧钺金钱充栋宇田壤连阡陌
下至幕府偏裨趋走厮役计其所得略皆称是故大者
称功德小者论利害欺罔荧惑日陈于前陛下虽欲不
作边事尚安可得虽爱民如赤子亦无暇顾矣臣愿陛
下惩既往之失窒方来之路奋威断显绌一二以示好
恶以绝欺罔则朝廷之福天下之幸臣远方疏贱不避
忌讳荷陛下非常之遇蒙陛下不次拔擢念非捐躯陨
从行伍贱夫移足而专斧钺金钱充栋宇田壤连阡陌
下至幕府偏裨趋走厮役计其所得略皆称是故大者
称功德小者论利害欺罔荧惑日陈于前陛下虽欲不
作边事尚安可得虽爱民如赤子亦无暇顾矣臣愿陛
下惩既往之失窒方来之路奋威断显绌一二以示好
恶以绝欺罔则朝廷之福天下之幸臣远方疏贱不避
忌讳荷陛下非常之遇蒙陛下不次拔擢念非捐躯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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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无以报称冒万死为献使狂瞽获效万一则臣虽死
之日犹生之年
大观四年安尧臣上书论燕云之事其言曰宦寺专命
倡为大谋燕云之役兴则边衅遂开宦寺之权重则皇
纲不振昔秦始皇筑长城汉武帝通西域隋炀帝辽左
之师唐明皇幽蓟之寇其失如彼周宣王伐猃狁汉文
帝备北边元帝纳贾捐之之议光武斥臧宫马武之谋
其得如此艺祖拨乱反正躬擐甲冑当时将相大臣皆
之日犹生之年
大观四年安尧臣上书论燕云之事其言曰宦寺专命
倡为大谋燕云之役兴则边衅遂开宦寺之权重则皇
纲不振昔秦始皇筑长城汉武帝通西域隋炀帝辽左
之师唐明皇幽蓟之寇其失如彼周宣王伐猃狁汉文
帝备北边元帝纳贾捐之之议光武斥臧宫马武之谋
其得如此艺祖拨乱反正躬擐甲冑当时将相大臣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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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与取天下者岂勇略智力不能下幽燕哉盖以区区
之地契丹所必争忍使吾民重困锋镝章圣澶渊之役
与之战而胜乃听其和亦欲固本而息民也今童贯深
结蔡京同纳赵良嗣以为谋主故建平燕之议臣恐异
时唇亡齿寒边境有可乘之衅敌人蓄锐伺隙以逞其
欲此臣所以日夜寒心伏望思祖宗积累之艰难鉴历
代君臣之得失杜塞边隙务守旧好无使敌人乘间窥
中国上以安宗庙下以慰生灵上然之
之地契丹所必争忍使吾民重困锋镝章圣澶渊之役
与之战而胜乃听其和亦欲固本而息民也今童贯深
结蔡京同纳赵良嗣以为谋主故建平燕之议臣恐异
时唇亡齿寒边境有可乘之衅敌人蓄锐伺隙以逞其
欲此臣所以日夜寒心伏望思祖宗积累之艰难鉴历
代君臣之得失杜塞边隙务守旧好无使敌人乘间窥
中国上以安宗庙下以慰生灵上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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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间承平日久兵将骄惰蔡攸童贯贪功开边将兴
燕云之役引女真夹攻契丹以宇文虚中为参议官虚
中以庙谟失策主帅非人将有纳侮自焚之祸上书言
用兵之策必先计强弱察虚实知彼知已当图万全今
边圉无应敌之具府库无数月之储安危存亡系兹一
举岂可轻议且中国与契丹讲和今踰百年自遭女真
侵削已来向慕本朝一切恭顺今舍恭顺之契丹不羁
縻封殖为我藩篱而远踰海外引强悍之女真以为邻
燕云之役引女真夹攻契丹以宇文虚中为参议官虚
中以庙谟失策主帅非人将有纳侮自焚之祸上书言
用兵之策必先计强弱察虚实知彼知已当图万全今
边圉无应敌之具府库无数月之储安危存亡系兹一
举岂可轻议且中国与契丹讲和今踰百年自遭女真
侵削已来向慕本朝一切恭顺今舍恭顺之契丹不羁
縻封殖为我藩篱而远踰海外引强悍之女真以为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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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女真藉百胜之势虚喝骄矜不可以盟誓要不可以
言说诱持卞庄两斗之说引兵踰境以百年怠惰之兵
当新锐难抗之敌以寡谋安逸之将角逐于血肉之林
臣恐中国之祸未有宁息之期也
四年童贯蔡攸等师既行即降旨妄议北事者必罚无
赦廷臣皆无一言独朝散郎宋昭论女真决先败盟上
疏曰臣闻外裔之性不以战斗为苦去来无定叛服不
常虽成周盛世犹有猃狁之难故自古禦戎未见上策
言说诱持卞庄两斗之说引兵踰境以百年怠惰之兵
当新锐难抗之敌以寡谋安逸之将角逐于血肉之林
臣恐中国之祸未有宁息之期也
四年童贯蔡攸等师既行即降旨妄议北事者必罚无
赦廷臣皆无一言独朝散郎宋昭论女真决先败盟上
疏曰臣闻外裔之性不以战斗为苦去来无定叛服不
常虽成周盛世犹有猃狁之难故自古禦戎未见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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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唐以还或盛或衰乍叛乍服其禦之之术率非良策
皆不足为圣世道故略而不论迄我有宋寰区之内靡
不归顺而景德中亦有澶渊之役真宗皇帝天威一震
敌势瓦解当是时乘胜逐北则敌国之兵无噍类矣真
庙圣慈深厚特以两国生灵为念故推天地之量洪覆
载之恩啖以厚利与之议和为天下后世万万年安全
之计故敌人谨守盟誓不敢南下而牧马者诚以天地
之洪恩不敢忘也自尔圣圣相承明明继照虽睿智神
皆不足为圣世道故略而不论迄我有宋寰区之内靡
不归顺而景德中亦有澶渊之役真宗皇帝天威一震
敌势瓦解当是时乘胜逐北则敌国之兵无噍类矣真
庙圣慈深厚特以两国生灵为念故推天地之量洪覆
载之恩啖以厚利与之议和为天下后世万万年安全
之计故敌人谨守盟誓不敢南下而牧马者诚以天地
之洪恩不敢忘也自尔圣圣相承明明继照虽睿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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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尧仁汤德足以怀柔然实亦恃此以为长城神宗皇
帝熙丰之间锐意北伐选将练卒积榖理财葺城郭修
器械十九年间仓廪实府库充貔貅之士无不一当百
当是时鼓噪而前则自燕以北其人皆俎上肉矣亦以
河朔祖宗兴王之地不忍骚动安可快一时之忿失百
年之好故终莫之举也陛下即位以来禦戎之术实得
上策敌使之来宴犒赐予恩数曲尽故怀德畏威向风
慕义稽首称藩介胄之士櫜弓偃息黔黎之民鼓腹咏
帝熙丰之间锐意北伐选将练卒积榖理财葺城郭修
器械十九年间仓廪实府库充貔貅之士无不一当百
当是时鼓噪而前则自燕以北其人皆俎上肉矣亦以
河朔祖宗兴王之地不忍骚动安可快一时之忿失百
年之好故终莫之举也陛下即位以来禦戎之术实得
上策敌使之来宴犒赐予恩数曲尽故怀德畏威向风
慕义稽首称藩介胄之士櫜弓偃息黔黎之民鼓腹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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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历观三代以来倾心悦服至诚面内莫如今日实太
平希世之盛事也比者王黼童贯力引狂生李良嗣董
才之徒妄兴边事致烦宸虑遣大臣提重兵久屯塞上
仓廪府库为之一空官卒民兵死亡无数前所奏陈悉
皆诞妄财用尚可复全死者何由更生欺君罔上蠹国
害民罪不容诛臣愿断此数人头以令天下不唯慰安
敌人之心使明知陛下德意无复猜忌谨守盟好庶几
奸臣贼子欺君罔圣妄兴边事侥觊功赏者有所惩戒
平希世之盛事也比者王黼童贯力引狂生李良嗣董
才之徒妄兴边事致烦宸虑遣大臣提重兵久屯塞上
仓廪府库为之一空官卒民兵死亡无数前所奏陈悉
皆诞妄财用尚可复全死者何由更生欺君罔上蠹国
害民罪不容诛臣愿断此数人头以令天下不唯慰安
敌人之心使明知陛下德意无复猜忌谨守盟好庶几
奸臣贼子欺君罔圣妄兴边事侥觊功赏者有所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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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固知陛下圣慈不忍诛戮臣下然此数人不诛则敌
人猜忌之心末易可解臣愿陛下勿以驭贤臣之礼驭
此奸贼则不胜幸甚臣闻敌中频岁不登斗米千钱虽
或请和恐非本心特出于不得已耳万一养锐数年岁
榖小稔秋高马肥士气稍振复来侵扰则干戈相寻无
时而巳较其利害轻重则奸臣数人之诛不足恤也又
况李良嗣董才皆北敌叛臣心怀怨望故附会边臣撰
造虚语欲假中国之势以复私雠耳实两朝之奸贼岂
人猜忌之心末易可解臣愿陛下勿以驭贤臣之礼驭
此奸贼则不胜幸甚臣闻敌中频岁不登斗米千钱虽
或请和恐非本心特出于不得已耳万一养锐数年岁
榖小稔秋高马肥士气稍振复来侵扰则干戈相寻无
时而巳较其利害轻重则奸臣数人之诛不足恤也又
况李良嗣董才皆北敌叛臣心怀怨望故附会边臣撰
造虚语欲假中国之势以复私雠耳实两朝之奸贼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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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忠义之可望哉臣窃料议者谓岁赐浩瀚虚蠹国用
是不知祖宗建立㩁场之本意也盖祖宗朝赐予之费
皆出于㩁场岁得之息取之于敌而复以予敌中国初
无毫发损也比年以来𣙜场之法寖坏遂耗内帑臣愿
遴选健吏讲究𣙜场利害使复如祖宗之时则岁赐之
物不足虑也或者又谓九州中国之地皆上饶膏腴
之田岁得甚厚是曾不虑屯戍守禦之备战斗犒赏之
费岁几百万计耶贪其所得既不足以偿所失而又战
是不知祖宗建立㩁场之本意也盖祖宗朝赐予之费
皆出于㩁场岁得之息取之于敌而复以予敌中国初
无毫发损也比年以来𣙜场之法寖坏遂耗内帑臣愿
遴选健吏讲究𣙜场利害使复如祖宗之时则岁赐之
物不足虑也或者又谓九州中国之地皆上饶膏腴
之田岁得甚厚是曾不虑屯戍守禦之备战斗犒赏之
费岁几百万计耶贪其所得既不足以偿所失而又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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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死亡之士横被屠戮之民几人也哉徒有辟国之虚
名而无补国之实利或者又谓山后之民皆有思汉之
心咸欲归顺此尤诞妄之易见者不唯北敌为备日久
山后之民往往徙居漠北又自唐末至于今数百年间
子孙无虑巳易数世今则尽为藩种岂复九州中国旧
民哉皆由边臣用人无术致探报者利于所得恣为诞
谩帅臣庸暗更加缘饰妄议边事侥觊功赏或者又谓
北敌比年以来为女真所困侵城掠地横亘千里势以
名而无补国之实利或者又谓山后之民皆有思汉之
心咸欲归顺此尤诞妄之易见者不唯北敌为备日久
山后之民往往徙居漠北又自唐末至于今数百年间
子孙无虑巳易数世今则尽为藩种岂复九州中国旧
民哉皆由边臣用人无术致探报者利于所得恣为诞
谩帅臣庸暗更加缘饰妄议边事侥觊功赏或者又谓
北敌比年以来为女真所困侵城掠地横亘千里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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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蹙愿与女真合从腹背攻射则扑灭之易甚于反掌
是亦弗思之甚也灭一弱寇而与强敌为邻恐非中国
之福徒为女真之利耳且北敌虽异族然久渐圣化粗
知礼义故百馀年间谨守盟誓不敢妄动者知信义之
不可渝也今女真性刚狠善战斗坐拥精兵势焰日甚
北敌以同类相攻尚不能胜傥与之邻则将何术以禦
之不过修盟誓以结邻国之外好而已本朝与北敌通
好百有馀年一旦败之女真果能信其不渝乎异日女
是亦弗思之甚也灭一弱寇而与强敌为邻恐非中国
之福徒为女真之利耳且北敌虽异族然久渐圣化粗
知礼义故百馀年间谨守盟誓不敢妄动者知信义之
不可渝也今女真性刚狠善战斗坐拥精兵势焰日甚
北敌以同类相攻尚不能胜傥与之邻则将何术以禦
之不过修盟誓以结邻国之外好而已本朝与北敌通
好百有馀年一旦败之女真果能信其不渝乎异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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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决先败盟为中国患必矣此理之必然事之必至虽
使伊周复生不能易此议也臣又闻两国之誓败盟者
祸及九族陛下以孝理天下其忍忘列圣在天之灵乎
陛下以仁覆天下其忍致河北之民于涂炭之中而使
肝脑涂地乎臣窃谓凡今之人臣不负陛下诹访之意
爱君忧国论奏忠赤者间亦有之其希意承旨背公营
私苟求陛下富贵者不可胜数遂使忠赤之臣志不得
伸言不见用此臣所以痛心疾首扼腕愤闷犯颜逆鳞
使伊周复生不能易此议也臣又闻两国之誓败盟者
祸及九族陛下以孝理天下其忍忘列圣在天之灵乎
陛下以仁覆天下其忍致河北之民于涂炭之中而使
肝脑涂地乎臣窃谓凡今之人臣不负陛下诹访之意
爱君忧国论奏忠赤者间亦有之其希意承旨背公营
私苟求陛下富贵者不可胜数遂使忠赤之臣志不得
伸言不见用此臣所以痛心疾首扼腕愤闷犯颜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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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蹈万死者岂得巳哉诚以国之大事实系安危下情
壅遏不得上达今而不言其如后患何譬犹人之一身
中气痞隔阳不降阴不升则百脉不调四体不充久而
不治病在膏肓虽有良医不能愈也今疾幸在肤腠是
正宜投药石之时也臣愿为陛下出疆说谕敌人云比
因彼中亡失国主深虑扰攘之时疆陲不戒奸人作过
边臣生事故遣近臣使之防边果有群寇妄托北朝惊
却边民虽降处分不得杀戮止牒北界𦂳行捕捉切虑
壅遏不得上达今而不言其如后患何譬犹人之一身
中气痞隔阳不降阴不升则百脉不调四体不充久而
不治病在膏肓虽有良医不能愈也今疾幸在肤腠是
正宜投药石之时也臣愿为陛下出疆说谕敌人云比
因彼中亡失国主深虑扰攘之时疆陲不戒奸人作过
边臣生事故遣近臣使之防边果有群寇妄托北朝惊
却边民虽降处分不得杀戮止牒北界𦂳行捕捉切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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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怀疑贰妄兴兵马务在谨守祖宗之盟无失百年之
好如女真侵削不已力不能胜则许求援于中国报使
复来厚加恩礼以释其疑使之外捍女真内屏中国则
陛下奠枕永无忧于北顾百姓安业得尽力于南亩实
天下万万年无穷之利古人谓外域相攻中国之福正
谓是矣臣固知疏远微贱辄以狂瞽冒犯天威难逃诛
戮然臣闻忠臣徇义志士徇名故忠义发于内则鼎镬
忘于外爱君之心切则虑患之志深也况顽石五色尚
好如女真侵削不已力不能胜则许求援于中国报使
复来厚加恩礼以释其疑使之外捍女真内屏中国则
陛下奠枕永无忧于北顾百姓安业得尽力于南亩实
天下万万年无穷之利古人谓外域相攻中国之福正
谓是矣臣固知疏远微贱辄以狂瞽冒犯天威难逃诛
戮然臣闻忠臣徇义志士徇名故忠义发于内则鼎镬
忘于外爱君之心切则虑患之志深也况顽石五色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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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补天之功愚夫千虑岂无一得之长愿陛下勿以人
废言留神听察则撮土之微尚能增山岳不厌之高爝
火之光尚可裨日月不照之明矣臣向任陜州灵宝知
县日因论列陜右钱法蒙恩召对面奉德音欲除监司
旋致烦言犹叨贰郡未到任间复蒙圣恩除臣提举江
南茶盐事以岁课增衍又蒙特转一官臣每以未能仰
报天地为恨今者伏睹奸贼敢尔欺君义当竭节图报
涓埃是敢越职辄贡刍荛万一臣言可采乞不降出庶
废言留神听察则撮土之微尚能增山岳不厌之高爝
火之光尚可裨日月不照之明矣臣向任陜州灵宝知
县日因论列陜右钱法蒙恩召对面奉德音欲除监司
旋致烦言犹叨贰郡未到任间复蒙圣恩除臣提举江
南茶盐事以岁课增衍又蒙特转一官臣每以未能仰
报天地为恨今者伏睹奸贼敢尔欺君义当竭节图报
涓埃是敢越职辄贡刍荛万一臣言可采乞不降出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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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天下皆知断自宸衷不由人言足以竦动神灵激昂
士类北敌闻之恩归陛下则臣报上之心足矣傥或上
误圣聪置诸鼎镬亦臣之所甘心也惟陛下择而处之
真定府路安抚赵遹乞抚存北敌疏曰臣伏准今月十
三日枢密院劄子奉御笔敌界为女真所侵兵势瓦解
切虑奔溃侵轶逼犯边境仰河北诸路帅司依降指挥
团结兵马编排器甲准备不测勾抽上边使唤仍先具
知委奏闻除已具知委及逐时探到北界事节次附入
士类北敌闻之恩归陛下则臣报上之心足矣傥或上
误圣聪置诸鼎镬亦臣之所甘心也惟陛下择而处之
真定府路安抚赵遹乞抚存北敌疏曰臣伏准今月十
三日枢密院劄子奉御笔敌界为女真所侵兵势瓦解
切虑奔溃侵轶逼犯边境仰河北诸路帅司依降指挥
团结兵马编排器甲准备不测勾抽上边使唤仍先具
知委奏闻除已具知委及逐时探到北界事节次附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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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内侍省递奏闻去讫臣窃详北敌自澶渊既盟之后
岁省用兵之费国享重币之利敌自知得计守盟修好
皆其诚心然累年以来敌酋失德上下离叛人不为用
女真勃海寇乱其国征伐不已败衄相继境土侵削士
马凋残财力匮耗常疑中国密有窥伺左枝右梧困弊
日甚恭惟陛下好生之德深洽民心帝王之举必度万
全况臣尝亲奉玉音屡被诏劄每念南北欢好方固祖
宗盟誓谓非细事不可少有引惹造端生衅而敌殊不
岁省用兵之费国享重币之利敌自知得计守盟修好
皆其诚心然累年以来敌酋失德上下离叛人不为用
女真勃海寇乱其国征伐不已败衄相继境土侵削士
马凋残财力匮耗常疑中国密有窥伺左枝右梧困弊
日甚恭惟陛下好生之德深洽民心帝王之举必度万
全况臣尝亲奉玉音屡被诏劄每念南北欢好方固祖
宗盟誓谓非细事不可少有引惹造端生衅而敌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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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圣神加惠两国之意如此今兹睿旨特虑他寇与奔
溃之众不测侵轶姑示备禦之计庙谟甚远预为之防
然臣叨承阃寄职所当言苟有管见岂敢缄默伏睹边
报近者敌酋猎于白水川女真掩其无备全军陷没敌
酋不知存亡国中震扰未见所立若复调兵上边彼将
谓中国起乘其弊疑隙既开何可复释唯当示之安静
致其怀服臣愚窃谓耶律氏既有沙漠历年甚多其人
习熟贵其种类设有奸雄谁肯推服仰惟朝廷与彼兄
溃之众不测侵轶姑示备禦之计庙谟甚远预为之防
然臣叨承阃寄职所当言苟有管见岂敢缄默伏睹边
报近者敌酋猎于白水川女真掩其无备全军陷没敌
酋不知存亡国中震扰未见所立若复调兵上边彼将
谓中国起乘其弊疑隙既开何可复释唯当示之安静
致其怀服臣愚窃谓耶律氏既有沙漠历年甚多其人
习熟贵其种类设有奸雄谁肯推服仰惟朝廷与彼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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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之国共守盟好百有馀载今敌酋叔兄子弟甚众若
敌酋真遂不还愿陛下用家人礼特遣重臣将命彼国
推急难之义念外侮之虞慰谕其宗族臣下厚加拊劳
勉以忠孝雪耻戡难就其敌酋叔兄子弟取敌酋之所
爱国人之所慕择贤立孤以主其众隆其恩礼锡封册
申结信誓以继好息民俾之知戴中国彼既倚中国为
重得存其宗社则中国有大造于彼也陛下虽不责报
彼归故地减岁币必有一以报陛下矣如是则中国不
敌酋真遂不还愿陛下用家人礼特遣重臣将命彼国
推急难之义念外侮之虞慰谕其宗族臣下厚加拊劳
勉以忠孝雪耻戡难就其敌酋叔兄子弟取敌酋之所
爱国人之所慕择贤立孤以主其众隆其恩礼锡封册
申结信誓以继好息民俾之知戴中国彼既倚中国为
重得存其宗社则中国有大造于彼也陛下虽不责报
彼归故地减岁币必有一以报陛下矣如是则中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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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汗马之劳遗镞之费万无失一而安享大利机会之
来间不容发伏望圣慈特加采择速奋睿断施行实天
下大幸
贴黄臣愚窃谓敌失其酋未知所立方疑中国乘间
而攻之然陛下兼爱南北生灵务隆义好若即恤
其祸难援立新酋当此孤遗乏助之时得倚朝廷
以存其国名正言顺势无不从则恩归于我必复
披心申固盟誓为利无穷若使彼新酋自立则恩
来间不容发伏望圣慈特加采择速奋睿断施行实天
下大幸
贴黄臣愚窃谓敌失其酋未知所立方疑中国乘间
而攻之然陛下兼爱南北生灵务隆义好若即恤
其祸难援立新酋当此孤遗乏助之时得倚朝廷
以存其国名正言顺势无不从则恩归于我必复
披心申固盟誓为利无穷若使彼新酋自立则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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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出立而众附则势将复彊增戍缘边过为堤
备徒足生衅以启戎心愿陛下无遽增戍开先时
之隙毋缓立孤贻不及时之悔孔子曰兴灭国继
绝世天下之民归心焉惟圣神亟图之
贴黄臣契勘女真蕞尔偏隅自昔臣属北敌势不过
敌之一大族其众强弱与敌不侔徒以敌酋失德
乘其离心遂致以寡敌众以弱凌强者非女真之
能皆其所自取也然北敌大国其人素不畏女真
备徒足生衅以启戎心愿陛下无遽增戍开先时
之隙毋缓立孤贻不及时之悔孔子曰兴灭国继
绝世天下之民归心焉惟圣神亟图之
贴黄臣契勘女真蕞尔偏隅自昔臣属北敌势不过
敌之一大族其众强弱与敌不侔徒以敌酋失德
乘其离心遂致以寡敌众以弱凌强者非女真之
能皆其所自取也然北敌大国其人素不畏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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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今虽得志亦岂能久横行于敌中哉敌之新
酋既立得国人心事将反掌也陛下仁圣被于四
海普天率土罔不臣妾若速于斯有以深结其心
使之怀服自削其平日之贪傲今若止增戍之役
收援立之恩处以守盟存国之大义蛮貊革心固
不难矣臣所谓用力小而见功多也
徽宗时赵鼎臣代条具北边事宜曰臣窃以耶律氏自
五季以来盗据全燕抗衡中国遭值国家以仁德抚四
酋既立得国人心事将反掌也陛下仁圣被于四
海普天率土罔不臣妾若速于斯有以深结其心
使之怀服自削其平日之贪傲今若止增戍之役
收援立之恩处以守盟存国之大义蛮貊革心固
不难矣臣所谓用力小而见功多也
徽宗时赵鼎臣代条具北边事宜曰臣窃以耶律氏自
五季以来盗据全燕抗衡中国遭值国家以仁德抚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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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屈以休兵与之讲好凭藉祖宗百年蓄养之恩因得
私其土宇有其人民盖自古昔以来其盛未有如此者
也自禧僭立之后肆为荒淫无复法度再至燕京穷极
暴虐燕人痛毒贯入骨髓而又出入轻佻斥去防卫嫚
我使人笞辱傧者人怨神怒罪已贯盈譬如猛虎不自
养威而终日跳踉搏噬其势穷力困当自毙踣此殆天
亡之之时也今奚又首乱破其三州兵势甚盛据谍报
所传殊未衰息密迩汉境休戚系焉而守边之吏未有
私其土宇有其人民盖自古昔以来其盛未有如此者
也自禧僭立之后肆为荒淫无复法度再至燕京穷极
暴虐燕人痛毒贯入骨髓而又出入轻佻斥去防卫嫚
我使人笞辱傧者人怨神怒罪已贯盈譬如猛虎不自
养威而终日跳踉搏噬其势穷力困当自毙踣此殆天
亡之之时也今奚又首乱破其三州兵势甚盛据谍报
所传殊未衰息密迩汉境休戚系焉而守边之吏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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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谋远虑条画上闻致烦圣训委曲访逮网罗设张究
极终始此臣所以被诏震恐窃自讼其不敏而无所辞
诛也臣材质驽下思虑短浅何足以赞庙谋之末议顾
以方承人乏冒领帅事不敢不自竭其愚以塞圣问臣
闻古之善用兵者在于观衅而动所谓衅者固有小大
强弱之形迟速远近之迹善观其几而应以谋则动无
不剋矣今奚人叛辽众已盈万止杀契丹不戮汉人其
意盖欲阴结其党以为己助虽曰草窃固亦未易可量
极终始此臣所以被诏震恐窃自讼其不敏而无所辞
诛也臣材质驽下思虑短浅何足以赞庙谋之末议顾
以方承人乏冒领帅事不敢不自竭其愚以塞圣问臣
闻古之善用兵者在于观衅而动所谓衅者固有小大
强弱之形迟速远近之迹善观其几而应以谋则动无
不剋矣今奚人叛辽众已盈万止杀契丹不戮汉人其
意盖欲阴结其党以为己助虽曰草窃固亦未易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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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既破三州未能长驱有所深入尚且屯聚于采凉山
中不闻谍者言其有窥觎燕蓟之意则虚实强弱亦未
可以隃度也臣窃料之彼与敌战而胜也则其志将愈
大志将愈大必不肯侵犯吾圉以结中国之怨明矣使
彼战而不胜耶一旦豕突敢犯吾境则是乃吾之贼也
边吏当亟捕之夫复何疑其或战既不胜而提其孤军
扣关请命则是特敌之一叛将耳以中国之大而纳其
亡人吾何赖焉又况隳盟约以启寇雠决非朝廷之所
中不闻谍者言其有窥觎燕蓟之意则虚实强弱亦未
可以隃度也臣窃料之彼与敌战而胜也则其志将愈
大志将愈大必不肯侵犯吾圉以结中国之怨明矣使
彼战而不胜耶一旦豕突敢犯吾境则是乃吾之贼也
边吏当亟捕之夫复何疑其或战既不胜而提其孤军
扣关请命则是特敌之一叛将耳以中国之大而纳其
亡人吾何赖焉又况隳盟约以启寇雠决非朝廷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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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为也臣愚以谓穷来归我宜不可受深闭固拒理不
获巳既足以昭睦邻之德又足以示中国之义禧虽庸
材将感激没齿不敢忘陛下之赐矣至其或者辽不胜
奚败北扰乱而思汉之民悉举燕地来归有司方是之
时胜负之数既可见强弱之势又可知应接断于一朝
窃谓未可逆决其去取也何则汉宣因匈奴乖乱五单
于争立然后拥护呼韩卒臣其国光武因匈奴自分为
南北单于然后建立日逐终飨其利唐失河湟旧封至
获巳既足以昭睦邻之德又足以示中国之义禧虽庸
材将感激没齿不敢忘陛下之赐矣至其或者辽不胜
奚败北扰乱而思汉之民悉举燕地来归有司方是之
时胜负之数既可见强弱之势又可知应接断于一朝
窃谓未可逆决其去取也何则汉宣因匈奴乖乱五单
于争立然后拥护呼韩卒臣其国光武因匈奴自分为
南北单于然后建立日逐终飨其利唐失河湟旧封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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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宗时吐蕃主弱大臣相攻兵拿不解然后唐不血刃
而复三州七关已而沙州人张义潮以瓜沙十一州归
于有司盖存亡之数成败之形天时人事率相符合故
臣愿徐观其衅最策之上也恭以本朝和戎之久讲信
之严自三代以来未见其比今禧虽荒纵不悛其于奉
事中国亦未敢大失礼也然其国内不靖如此或是灭
亡之萌兆皇天所以右助我宋而付属陛下以燕之遗
黎盖必有日虽不可以后时而缩然尤不可以先时而
而复三州七关已而沙州人张义潮以瓜沙十一州归
于有司盖存亡之数成败之形天时人事率相符合故
臣愿徐观其衅最策之上也恭以本朝和戎之久讲信
之严自三代以来未见其比今禧虽荒纵不悛其于奉
事中国亦未敢大失礼也然其国内不靖如此或是灭
亡之萌兆皇天所以右助我宋而付属陛下以燕之遗
黎盖必有日虽不可以后时而缩然尤不可以先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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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也自古王师之出要必有名故臣深愿陛下静而俟
之不胜幸甚臣伏诵圣训所以咨谋臣者可谓至矣而
必继之以有备无患仰见陛下凡所以周旋戒敕臣者
要使之先备而预谋耳臣闻宣王伐猃狁复疆土必使
之修车马备器械汉高祖欲伐魏闻其三将皆不及吾
所遣也然后进兵自古待敌未有不先于自治者矣今
防边之备可谓致严矣然臣窃尝以谓一堡寨官之能
否乃一路之休戚一队部将之勇怯乃一军之胜败故
之不胜幸甚臣伏诵圣训所以咨谋臣者可谓至矣而
必继之以有备无患仰见陛下凡所以周旋戒敕臣者
要使之先备而预谋耳臣闻宣王伐猃狁复疆土必使
之修车马备器械汉高祖欲伐魏闻其三将皆不及吾
所遣也然后进兵自古待敌未有不先于自治者矣今
防边之备可谓致严矣然臣窃尝以谓一堡寨官之能
否乃一路之休戚一队部将之勇怯乃一军之胜败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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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守边日久每以选人材为最急自边事平息以来本
路奏举大小使臣率多以不应格报罢今虽未有他警
然求于仓猝顾安足以及事哉臣愚乞圣慈特降睿旨
应河东河北缘帅司所举大小使臣员阙权许不以有
无违碍特行差注一次庶几官无钜细皆得其人敌至
则战未至则守陛下虽高枕可以无北顾之念矣至于
军中储蓄尤为急务而边臣廪粟每以匮乏为忧伏乞
严饬计司多方积贮或果有急阙仍许帅司申请措置
路奏举大小使臣率多以不应格报罢今虽未有他警
然求于仓猝顾安足以及事哉臣愚乞圣慈特降睿旨
应河东河北缘帅司所举大小使臣员阙权许不以有
无违碍特行差注一次庶几官无钜细皆得其人敌至
则战未至则守陛下虽高枕可以无北顾之念矣至于
军中储蓄尤为急务而边臣廪粟每以匮乏为忧伏乞
严饬计司多方积贮或果有急阙仍许帅司申请措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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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降施行边境之上既得可用之人又有可食之粟奉
陛下之威灵禀庙堂之成算区区鼠盗不足置齿牙间
也臣不胜昧死谨上
宋钦宗靖康元年尚书右丞李纲上徽宗疏曰臣闻中
国外裔相为盛衰非徒人为殆亦天数一昨金人缘药
师叛既陷燕山寖窥河北城垒相望而无藩篱之固牧
守相视而无封疆之臣老将持兵望风先溃大河解冻
乘桴竞浮骏骑长驱于中原劲兵直指于魏阙以正月
陛下之威灵禀庙堂之成算区区鼠盗不足置齿牙间
也臣不胜昧死谨上
宋钦宗靖康元年尚书右丞李纲上徽宗疏曰臣闻中
国外裔相为盛衰非徒人为殆亦天数一昨金人缘药
师叛既陷燕山寖窥河北城垒相望而无藩篱之固牧
守相视而无封疆之臣老将持兵望风先溃大河解冻
乘桴竞浮骏骑长驱于中原劲兵直指于魏阙以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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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迫迩都城劫掠士民焚荡庐舍以大火船铁骑
攻水西门守卫之具办于仓卒臣奉皇帝旨率励将士
誓以死守设械拒于汴流之中杀获数千人迨晓方息
复以锐兵攻酸枣门一带敌国之众蜂屯蚁附渡壕临
城梯长如云箭落如雨天地改色风沙昼昏人心震惊
宗社危急臣奉皇帝旨将诸班直弓弩手救援躬冒矢
石以摧其锋令敢死士焚爇云梯杀获首领一人攻破
其党获级甚众敌兵乘筏以强弩射之往往没溺障汴
攻水西门守卫之具办于仓卒臣奉皇帝旨率励将士
誓以死守设械拒于汴流之中杀获数千人迨晓方息
复以锐兵攻酸枣门一带敌国之众蜂屯蚁附渡壕临
城梯长如云箭落如雨天地改色风沙昼昏人心震惊
宗社危急臣奉皇帝旨将诸班直弓弩手救援躬冒矢
石以摧其锋令敢死士焚爇云梯杀获首领一人攻破
其党获级甚众敌兵乘筏以强弩射之往往没溺障汴
卷三百四十七 第 24a 页 WYG0442-0645a.png
河水令归城壕水势涨溢自卯及午敌兵方退却知我
城中有备始遣使人同李邺等计议臣等纠集将士欲
以死战皇帝以宗社生灵之故务令持重始议通和使
者旁午冠盖相望累日而后议成皇帝圣德格于旷古
变鸱鸮为好音化强暴为善类不爱金币务保要害之
地遂遣康王张邦昌使军前悉如所请敌方退舍俟犒
师之物以归然邀求数多殚竭帑藏空匮民力不足以
给之敌情难窥尤当预防臣见修治守禦之具训练出
城中有备始遣使人同李邺等计议臣等纠集将士欲
以死战皇帝以宗社生灵之故务令持重始议通和使
者旁午冠盖相望累日而后议成皇帝圣德格于旷古
变鸱鸮为好音化强暴为善类不爱金币务保要害之
地遂遣康王张邦昌使军前悉如所请敌方退舍俟犒
师之物以归然邀求数多殚竭帑藏空匮民力不足以
给之敌情难窥尤当预防臣见修治守禦之具训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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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之兵使敌蠲减所须之数果如期而退夫复何言万
一有跋扈之凭陵欲危宗社臣等当陈师鞠旅以图进
讨神人共愤天必助之恭惟道君太上皇帝祗遹神考
以武继文天下称其孝传位圣子法尧禅舜天下称其
高翠华南幸臣拘以职守不敢负羁绁以从艰难之秋
冒处政机誓将肃清畿甸奉迎銮舆矢心已明殒首何
悔
纲又上奏曰臣伏蒙圣慈以臣乞罢职任特降亲笔令
一有跋扈之凭陵欲危宗社臣等当陈师鞠旅以图进
讨神人共愤天必助之恭惟道君太上皇帝祗遹神考
以武继文天下称其孝传位圣子法尧禅舜天下称其
高翠华南幸臣拘以职守不敢负羁绁以从艰难之秋
冒处政机誓将肃清畿甸奉迎銮舆矢心已明殒首何
悔
纲又上奏曰臣伏蒙圣慈以臣乞罢职任特降亲笔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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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职事及蒙宣谕和议解围两不相妨若敌人必欲
三镇不免战争今则解围之事不可少缓臣伏读圣训
第深感惧窃以今春戎马犯阙仓卒无备自当议和但
一切如其所欲许以三镇及金币之数太多则为非是
臣所以当时与宰执力争者正恐贻今日之患非为不
欲和而主战也戎马既退河北两镇幸自保全而太原
之围至今未解陛下既出师以解围又遣师以约和议
虽两不相妨然敌情狡狯自春徂秋顿兵坚城之下而
三镇不免战争今则解围之事不可少缓臣伏读圣训
第深感惧窃以今春戎马犯阙仓卒无备自当议和但
一切如其所欲许以三镇及金币之数太多则为非是
臣所以当时与宰执力争者正恐贻今日之患非为不
欲和而主战也戎马既退河北两镇幸自保全而太原
之围至今未解陛下既出师以解围又遣师以约和议
虽两不相妨然敌情狡狯自春徂秋顿兵坚城之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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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退又以重兵侵犯河朔我师屡北而议和之使始行
臣恐中国之势益弱而黠敌之气益骄矣且自秋以来
沿边探报金人日聚兵为南牧深入之计朝廷日罢兵
如太平无事之时今中山河间真定诸郡乞兵告急羽
书狎至宣抚司无兵可遣申奏朝廷又只行下宣抚司
措置是徒以空文往复初无补于实用敌骑凭陵复有
今春之虞将何以禦之臣累具劄子乞再行起发后来
罢止防秋人兵团结弓手之类未蒙施行伏望留神为
臣恐中国之势益弱而黠敌之气益骄矣且自秋以来
沿边探报金人日聚兵为南牧深入之计朝廷日罢兵
如太平无事之时今中山河间真定诸郡乞兵告急羽
书狎至宣抚司无兵可遣申奏朝廷又只行下宣抚司
措置是徒以空文往复初无补于实用敌骑凭陵复有
今春之虞将何以禦之臣累具劄子乞再行起发后来
罢止防秋人兵团结弓手之类未蒙施行伏望留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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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社计募兵择将以图自强无谓和议之使便可恃以
为安也如臣书生不习兵法不历行阵大帅之任诚非
所宜况今春危城之中陛下之所驱策者悉已去位而
臣独以非材尚叨重寄恐不知者谓臣黩武贪功为国
生事招致人言陛下虽欲保全不可得也仰冀圣慈终
始哀怜特降睿旨许臣守本官致仕糜捐之报期于异
日干冒天威不胜战越待罪之至
吏部侍郎程振上言曰柄臣不和论议多驳诏令轻改
为安也如臣书生不习兵法不历行阵大帅之任诚非
所宜况今春危城之中陛下之所驱策者悉已去位而
臣独以非材尚叨重寄恐不知者谓臣黩武贪功为国
生事招致人言陛下虽欲保全不可得也仰冀圣慈终
始哀怜特降睿旨许臣守本官致仕糜捐之报期于异
日干冒天威不胜战越待罪之至
吏部侍郎程振上言曰柄臣不和论议多驳诏令轻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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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于事几金人交兵半岁而至今不解者以和战之说
未一故也裁抑滥赏如白黑易分而数月之间三变其
议以私心不除各蔽其党故也今日一人言之以为是
而行明日一人言之以为非而止或圣断隃度而不暇
畴咨或大臣偏见而遂形播告所以动未必善处未必
宜乃辄为之反汗其势不得不尔也时金兵至河北振
请纠诸道兵犄角击之曰彼猖獗如此陛下尚欲守和
议而不使之少有惩艾乎上嗟味其言而牵于外廷不
未一故也裁抑滥赏如白黑易分而数月之间三变其
议以私心不除各蔽其党故也今日一人言之以为是
而行明日一人言之以为非而止或圣断隃度而不暇
畴咨或大臣偏见而遂形播告所以动未必善处未必
宜乃辄为之反汗其势不得不尔也时金兵至河北振
请纠诸道兵犄角击之曰彼猖獗如此陛下尚欲守和
议而不使之少有惩艾乎上嗟味其言而牵于外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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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
监察御史余应求乞将相勿争私忿早定和战之计上
疏曰臣尝读六月之诗有曰文武吉甫万邦为宪又有
曰侯谁在矣张仲孝友盖宣王既使文武之将征伐于
外矣若内无孝友之臣以与王居则谗毁之言日至忠
谋不见用虽有吉甫乌能成其功哉至唐穆宗则不然
裴度以元臣宿望出讨幽镇乌重嗣李光颜皆一时名
将势若甚易而元稹用事恐度有功妨已进取所画军
监察御史余应求乞将相勿争私忿早定和战之计上
疏曰臣尝读六月之诗有曰文武吉甫万邦为宪又有
曰侯谁在矣张仲孝友盖宣王既使文武之将征伐于
外矣若内无孝友之臣以与王居则谗毁之言日至忠
谋不见用虽有吉甫乌能成其功哉至唐穆宗则不然
裴度以元臣宿望出讨幽镇乌重嗣李光颜皆一时名
将势若甚易而元稹用事恐度有功妨已进取所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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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皆从中沮坏之故屯守踰年迄无成功夫内外之事
相须如此可不鉴哉方今强敌入寇四郊多垒讲和之
计虽决而金帛之数未足兵将之势已振而师出之日
无期是宜内外之臣同心一意共议国事以雪耻辱之
时也而道路籍籍皆言宰执大臣与将相异谋朝夕諠
争未有定论审如此岂诚心为国者哉夫和亲征战之
说汉廷臣论之详矣今日之策未可偏废然金币既不
足敌人必不肯退师又三镇三关之地向以兵力寡弱
相须如此可不鉴哉方今强敌入寇四郊多垒讲和之
计虽决而金帛之数未足兵将之势已振而师出之日
无期是宜内外之臣同心一意共议国事以雪耻辱之
时也而道路籍籍皆言宰执大臣与将相异谋朝夕諠
争未有定论审如此岂诚心为国者哉夫和亲征战之
说汉廷臣论之详矣今日之策未可偏废然金币既不
足敌人必不肯退师又三镇三关之地向以兵力寡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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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姑从之今老将援师继至而城下要盟神弗信
也若敌人必要金币之足与三镇三关之地又岂得惮
于用兵哉陛下既以兵事委李纲与诸将矣愿诏执政
大臣以孝友张仲为心和以济事无争私忿先公而后
私庶几大功可立如或不悛与夫妨功害能之人当显
出之求所谓孝友者而任之可也虽然戎马在郊城门
未启中外不通巳再旬矣和战之计亦宜早定愿诏宰
执将帅佥议于黼座之前使将帅出师与之对垒然后
也若敌人必要金币之足与三镇三关之地又岂得惮
于用兵哉陛下既以兵事委李纲与诸将矣愿诏执政
大臣以孝友张仲为心和以济事无争私忿先公而后
私庶几大功可立如或不悛与夫妨功害能之人当显
出之求所谓孝友者而任之可也虽然戎马在郊城门
未启中外不通巳再旬矣和战之计亦宜早定愿诏宰
执将帅佥议于黼座之前使将帅出师与之对垒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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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辩士以利害祸福成败曲直与之言若能休兵讲和
以继好息民策之上者苟贪惏而无厌旅拒而不受陛
下虽欲勿战得乎又况事直师壮人有斗心以宗庙社
稷之灵何忧不克所可虑者穷寇远来自居死地奋不
顾身之时也愿更诏将帅持重应机无轻接敌以取万
全之策不胜幸甚臣一介书生不知兵谋忠愤所激欲
默不能惟陛下财择
晁说之应诏上封事曰二月十六日朝请大夫赐紫金
以继好息民策之上者苟贪惏而无厌旅拒而不受陛
下虽欲勿战得乎又况事直师壮人有斗心以宗庙社
稷之灵何忧不克所可虑者穷寇远来自居死地奋不
顾身之时也愿更诏将帅持重应机无轻接敌以取万
全之策不胜幸甚臣一介书生不知兵谋忠愤所激欲
默不能惟陛下财择
晁说之应诏上封事曰二月十六日朝请大夫赐紫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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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袋臣晁说之谨昧死再拜上书皇帝陛下比者皇天
眷命陛下即位之七日下诏求直言天下幸甚微臣居
山邑距京师越百里而近踰月得随士庶垂泪以伏读
干戈风尘阻绝如此不谓国家遭阳九之厄也女真一
旅矜棘入塞拥马渡河曾不淹时势如坏山直底王城
之下呜呼天乎忘我祖宗配天泽民二百年之基业乃
一日有斯酷耶在昔春秋之时周室衰微天下无王诸
侯相侵莫酷于城下之师莫辱于国中之盟孔子春秋
眷命陛下即位之七日下诏求直言天下幸甚微臣居
山邑距京师越百里而近踰月得随士庶垂泪以伏读
干戈风尘阻绝如此不谓国家遭阳九之厄也女真一
旅矜棘入塞拥马渡河曾不淹时势如坏山直底王城
之下呜呼天乎忘我祖宗配天泽民二百年之基业乃
一日有斯酷耶在昔春秋之时周室衰微天下无王诸
侯相侵莫酷于城下之师莫辱于国中之盟孔子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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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是作也孰谓国家圣圣相继重光洽熙天下太平自
结绳而来未之或有天子坐广内朝四夷而牧万国曾
不足以为轻重威至广也乃于女真小敌平昔服属高
丽臣事契丹者逡巡偃蹇乃有城下之师国中之盟何
其甚耶义士痛心壮夫沥血孰甚于斯时耶臣至愚且
老敢齿于义士壮夫而逖视樵牧思谋妾妇思勇之际
宁无一言以自效哉况臣一门七世食禄高祖回咸平
景德之际极礼乐文章之誉曾祖宗悫宝元康定之时
结绳而来未之或有天子坐广内朝四夷而牧万国曾
不足以为轻重威至广也乃于女真小敌平昔服属高
丽臣事契丹者逡巡偃蹇乃有城下之师国中之盟何
其甚耶义士痛心壮夫沥血孰甚于斯时耶臣至愚且
老敢齿于义士壮夫而逖视樵牧思谋妾妇思勇之际
宁无一言以自效哉况臣一门七世食禄高祖回咸平
景德之际极礼乐文章之誉曾祖宗悫宝元康定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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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任西鄙之役遂参大政罢兵息民自尔以来海内推
臣族为文学之家微臣之言亦其职也虽然臣在元符
末上皇即位之初尝应诏有封事蒙有司第臣为邪等
著籍刑部初禁入京城渐许仕宦而摈斥卑窜二十馀
年矣其所言皆天下大利害今莫能悉记唯是二事不
能忘也一曰国家累圣功德巍巍无所与二而近日谄
䛕大奸独推尊考庙是观德不在七世之庙而下同庶
士祭行于寝乎二曰自古衰世暗君乃有诽谤先烈之
臣族为文学之家微臣之言亦其职也虽然臣在元符
末上皇即位之初尝应诏有封事蒙有司第臣为邪等
著籍刑部初禁入京城渐许仕宦而摈斥卑窜二十馀
年矣其所言皆天下大利害今莫能悉记唯是二事不
能忘也一曰国家累圣功德巍巍无所与二而近日谄
䛕大奸独推尊考庙是观德不在七世之庙而下同庶
士祭行于寝乎二曰自古衰世暗君乃有诽谤先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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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以钳天下之口唯我神宗皇帝何所负于天下天下
内外罔有一人不足于恩德者尚何谤毁之有彼謟䛕
大奸济以凶暴徒以资一身之欲而不知上累先帝之
明也臣愚欲因此二事申言当今之急务岂顾卞和之
玉再刖其足耶窃惟城下之师明主夙夜焦劳忧虑之
时狂夫之言未暇择也伏睹戊申大赦强敌逋遁齐民
乂安凡有血气之属咸以更生相贺又不必自言也含
哺鼓腹以沐太平之泽不知其已虽死犹生也然赦文
内外罔有一人不足于恩德者尚何谤毁之有彼謟䛕
大奸济以凶暴徒以资一身之欲而不知上累先帝之
明也臣愚欲因此二事申言当今之急务岂顾卞和之
玉再刖其足耶窃惟城下之师明主夙夜焦劳忧虑之
时狂夫之言未暇择也伏睹戊申大赦强敌逋遁齐民
乂安凡有血气之属咸以更生相贺又不必自言也含
哺鼓腹以沐太平之泽不知其已虽死犹生也然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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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新边之语读者疑焉识者则叹妄以谓涿州易州之
地竟不能保而复弃之为新边也既而乃知所谓新边
者河间府中山府太原府三大镇无虑二十馀州五六
十县自州升之为府而未几乃自中国弃之为新边也
耶嗟夫斯地可弃也斯民其可弃乎斯民可弃也吾祖
宗艰难之业其可弃乎嗟乎谁为陛下而为此策乎昔
贾谊不忍以文帝之明承天下之资而久为戎人欺傲
乃叹曰可谓中国无人矣臣窃考之当是之时高祖之
地竟不能保而复弃之为新边也既而乃知所谓新边
者河间府中山府太原府三大镇无虑二十馀州五六
十县自州升之为府而未几乃自中国弃之为新边也
耶嗟夫斯地可弃也斯民其可弃乎斯民可弃也吾祖
宗艰难之业其可弃乎嗟乎谁为陛下而为此策乎昔
贾谊不忍以文帝之明承天下之资而久为戎人欺傲
乃叹曰可谓中国无人矣臣窃考之当是之时高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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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臣犹有在者如陈平周勃灌婴季布之徒其后进者
议论有袁盎晁错贾山冯唐守正有宋昌申屠嘉司刑
有张释之司兵有周亚夫柴武谊尚何恨哉使谊尚在
谓今之日有人无人乎臣于是乎忘其至愚且老不能
默已请专以割地为言未暇及天下事也唯陛下幸察
臣元符中知磁州武安县尝作朔问二篇因杜牧之论
而发也牧之意则勤矣其论失之迂而不密盖山东不
足以兼河北而河北为能制山东牧安得以天下之势
议论有袁盎晁错贾山冯唐守正有宋昌申屠嘉司刑
有张释之司兵有周亚夫柴武谊尚何恨哉使谊尚在
谓今之日有人无人乎臣于是乎忘其至愚且老不能
默已请专以割地为言未暇及天下事也唯陛下幸察
臣元符中知磁州武安县尝作朔问二篇因杜牧之论
而发也牧之意则勤矣其论失之迂而不密盖山东不
足以兼河北而河北为能制山东牧安得以天下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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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之于山东也哉凡君天下者得河北则得天下失河
北则失天下凡有国者得河北则其国兴失河北则其
国弱又有其国虽不正而得河北则强其国虽正而失
河北则弱其国虽无道而得河北则强其国虽不至无
道而失河北则弱秦汉晋隋唐之有天下宋武帝之不
能有天下苻坚之秦拓跋之魏朱氏之梁李氏之后唐
石氏之晋刘氏之汉其国所以强弱之势与夫曹氏之
魏强于刘氏巴蜀之汉高氏之齐强于宇文氏崤函之
北则失天下凡有国者得河北则其国兴失河北则其
国弱又有其国虽不正而得河北则强其国虽正而失
河北则弱其国虽无道而得河北则强其国虽不至无
道而失河北则弱秦汉晋隋唐之有天下宋武帝之不
能有天下苻坚之秦拓跋之魏朱氏之梁李氏之后唐
石氏之晋刘氏之汉其国所以强弱之势与夫曹氏之
魏强于刘氏巴蜀之汉高氏之齐强于宇文氏崤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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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其迹昭然在方策可考不诬是谓河北之形势臣敢
为陛下略言之陛下幸察臣既言河北重于天下矣乃
敢复言三镇之重于河北者不必繁引远古唯事与国
家造邦相因者则不得而略昔周世宗之英武雄毅实
汉光武唐太宗之流承石晋父事契丹之后刘汉祸乱
于契丹之馀即位仅踰两月黄钺亲征而师出之日四
垒奔北为我有宋驱除晚以数千之师伐契丹不血刃
而取益津关继取瓦桥关又继取高阳关是三关者晋
为陛下略言之陛下幸察臣既言河北重于天下矣乃
敢复言三镇之重于河北者不必繁引远古唯事与国
家造邦相因者则不得而略昔周世宗之英武雄毅实
汉光武唐太宗之流承石晋父事契丹之后刘汉祸乱
于契丹之馀即位仅踰两月黄钺亲征而师出之日四
垒奔北为我有宋驱除晚以数千之师伐契丹不血刃
而取益津关继取瓦桥关又继取高阳关是三关者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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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弃之以为契丹之元首非特为其右臂也何则契丹
之所盗据者六国时燕地也唐方镇中卢龙也六国之
燕最弱非韩魏赵之比河北方镇中卢龙亦最弱朱滔
朱克融辈非魏博田承嗣镇冀王武俊之比而其人坚
忍奇倔藏祸心畜凶谋前有太子丹荆轲之风后习安
禄山史思明之态易以兴乱而难与图治也以故虽曰
弱燕而常重于赵魏虽曰阴燕而常动摇乎魏博镇冀
之上弃之以与契丹固非所宜况以奉契丹之叛臣女
之所盗据者六国时燕地也唐方镇中卢龙也六国之
燕最弱非韩魏赵之比河北方镇中卢龙亦最弱朱滔
朱克融辈非魏博田承嗣镇冀王武俊之比而其人坚
忍奇倔藏祸心畜凶谋前有太子丹荆轲之风后习安
禄山史思明之态易以兴乱而难与图治也以故虽曰
弱燕而常重于赵魏虽曰阴燕而常动摇乎魏博镇冀
之上弃之以与契丹固非所宜况以奉契丹之叛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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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小敌者审其情状得幽蓟则潜窟壤得三关则游粟
积其势倍万也然克是三关者虽曰周世宗之英武而
我太祖太宗实在师间也世宗尝以千人之军溺于乱
流丛苇之中而契丹不敢以一镞来加者以三天子之
威灵在是也其克瓦桥关者又专在太祖之功也夫以
三天子之威灵而得之者乃一日无名而弃之于一荒
裔小敌岂胜恸哭之痛哉又如晋开运之末出帝之丑
先自梁汉璋覆师于高阳关遂使契丹侵镇定入京师
积其势倍万也然克是三关者虽曰周世宗之英武而
我太祖太宗实在师间也世宗尝以千人之军溺于乱
流丛苇之中而契丹不敢以一镞来加者以三天子之
威灵在是也其克瓦桥关者又专在太祖之功也夫以
三天子之威灵而得之者乃一日无名而弃之于一荒
裔小敌岂胜恸哭之痛哉又如晋开运之末出帝之丑
先自梁汉璋覆师于高阳关遂使契丹侵镇定入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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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晋帝而北其在咸平中康保裔败于高阳关契丹遂
得犯澶渊傥如康保裔无高阳之败则不劳真宗皇帝
为澶渊之役矣高阳关之胜败犹系中国之轻重如此
忍论高阳关之存亡邪廊庙之上肉食者宜为陛下念
之中山府唐义武军也此军甲兵雄于天下城壁坚高
自昔有揖客三年不得上之语况又其帅独知臣节昔
号河北四叛之时义武不与后称河北二寇之时义武
亦不与也逮黄巢之乱中原四方诸镇孰为勤王之师
得犯澶渊傥如康保裔无高阳之败则不劳真宗皇帝
为澶渊之役矣高阳关之胜败犹系中国之轻重如此
忍论高阳关之存亡邪廊庙之上肉食者宜为陛下念
之中山府唐义武军也此军甲兵雄于天下城壁坚高
自昔有揖客三年不得上之语况又其帅独知臣节昔
号河北四叛之时义武不与后称河北二寇之时义武
亦不与也逮黄巢之乱中原四方诸镇孰为勤王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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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义武王处存拥兵渡河以解关中之急不幸石晋之
梁汉璋败于高阳契丹遂得犯镇定攻中山然契丹之
兵亦岂能必胜而前为入京师之举哉亦且屡危矣唯
是张彦泽杜重威以禁旅重兵至中渡桥降于契丹而
中山李商者纳契丹于中山使契丹遂得入京师成晋出
帝之祸为中国之丑向使高阳完师中山坚璧宁至是邪
咸平中康保裔既败于高阳而定州之望都且复失守遂
劳真宗皇帝革辂亲征而傅潜拥十数万精兵屯中山
梁汉璋败于高阳契丹遂得犯镇定攻中山然契丹之
兵亦岂能必胜而前为入京师之举哉亦且屡危矣唯
是张彦泽杜重威以禁旅重兵至中渡桥降于契丹而
中山李商者纳契丹于中山使契丹遂得入京师成晋出
帝之祸为中国之丑向使高阳完师中山坚璧宁至是邪
咸平中康保裔既败于高阳而定州之望都且复失守遂
劳真宗皇帝革辂亲征而傅潜拥十数万精兵屯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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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骑当斯之时远迩愚智无不愤疾潜者耻与之
俱生无几何革辂班师之后潜议罪当斩真宗特赐其
首领窜斥之众议甚郁也至今闻者击指奋袂而起孰
知真宗圣意自有在也岂臣下所易窥哉盖潜实白首
老将耳目亲接晋开运之祸变今坐拥十万精兵以完
中山示怯于契丹勿击堂堂之阵勿当得意之锐脱彼
能至澶渊必不能渡河待其将成渡河之役我出中山
十万蓄锐请战之师一举而蹙之彼契丹虽众岂堪填
俱生无几何革辂班师之后潜议罪当斩真宗特赐其
首领窜斥之众议甚郁也至今闻者击指奋袂而起孰
知真宗圣意自有在也岂臣下所易窥哉盖潜实白首
老将耳目亲接晋开运之祸变今坐拥十万精兵以完
中山示怯于契丹勿击堂堂之阵勿当得意之锐脱彼
能至澶渊必不能渡河待其将成渡河之役我出中山
十万蓄锐请战之师一举而蹙之彼契丹虽众岂堪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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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洪流而代吾洒扫也哉彼或不克渡河我以此师覆
其归路片马只轮定不返矣恭惟祖宗无失刑真宗岂
特私一傅潜也哉真宗清净垂拱之君不惑于群策而
决意亲征不以王超石普杨延断契丹之归路不斩傅
潜之不济师巍巍然振乎千古之上矣中山之形势其
何如哉唯我祖宗为能用中山之形势也何则在战国
时介于魏赵之间屹然自成一国其地虽狭而谋至广
其人虽寡而材最武西足以抗秦北足以制燕无论赵
其归路片马只轮定不返矣恭惟祖宗无失刑真宗岂
特私一傅潜也哉真宗清净垂拱之君不惑于群策而
决意亲征不以王超石普杨延断契丹之归路不斩傅
潜之不济师巍巍然振乎千古之上矣中山之形势其
何如哉唯我祖宗为能用中山之形势也何则在战国
时介于魏赵之间屹然自成一国其地虽狭而谋至广
其人虽寡而材最武西足以抗秦北足以制燕无论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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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也所谓中山君者是也太祖太宗时每岁防秋之兵
全师聚于定州真宗躬置禦戎之阵以镇定高阳诸路
之兵并会定州夹唐河为大阵量蕃寇远近出军建栅
仁宗谨是祖宗之制积粟则中山为多畜兵则中山为
重命帅则得韩琦焉至今庙而祀之岁时严也太原府
刘氏盗有之太祖皇帝亲往而未之克留以待太宗皇
帝特封太宗为晋王逮夫晋王即皇帝位之四年亲征
克之于是有宋受天明命平一天下万国罔不臣妾逮
全师聚于定州真宗躬置禦戎之阵以镇定高阳诸路
之兵并会定州夹唐河为大阵量蕃寇远近出军建栅
仁宗谨是祖宗之制积粟则中山为多畜兵则中山为
重命帅则得韩琦焉至今庙而祀之岁时严也太原府
刘氏盗有之太祖皇帝亲往而未之克留以待太宗皇
帝特封太宗为晋王逮夫晋王即皇帝位之四年亲征
克之于是有宋受天明命平一天下万国罔不臣妾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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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将二百年重惟太祖皇帝号令之所加鼓鼙之所及
一日削平唐末暨五代百年之僣乱曾不足以摧枯拉
朽谕之乃于太原独艰难如此何邪刘继元虽孺子也
有郭无为之谋侯霸荣之勇其兵嗜战不怯死其民乐
土不轻去且复念曰太原吾父兄之世有也吾家所以
革晋为汉者自太原基之也彼石氏有天下者亦自晋
而得之遂以晋自命也晋篡李氏之唐而李氏所以为
唐夺朱氏之梁者初实起诸晋也其上则高祖太宗所
一日削平唐末暨五代百年之僣乱曾不足以摧枯拉
朽谕之乃于太原独艰难如此何邪刘继元虽孺子也
有郭无为之谋侯霸荣之勇其兵嗜战不怯死其民乐
土不轻去且复念曰太原吾父兄之世有也吾家所以
革晋为汉者自太原基之也彼石氏有天下者亦自晋
而得之遂以晋自命也晋篡李氏之唐而李氏所以为
唐夺朱氏之梁者初实起诸晋也其上则高祖太宗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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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唐者晋奉之也杨氏所以为隋者晋肇之也高氏
所以为齐者晋大之也司马氏以晋自命者实谓受命
于晋也其在成周宣王承厉王之乱号为中兴者伐猃
狁于太原也其后王师败绩于羌氏之戎王乃料民于
太原是太原为成周之盛衰者又如此也呜呼太原之
为镇可轻畀付哉重以太宗皇帝之神武念太原久未
下顾视群臣谁可与议者首询之张晖晖曰戢兵育民
待富庶而后为谋继询之张永德永德曰太原兵少而
所以为齐者晋大之也司马氏以晋自命者实谓受命
于晋也其在成周宣王承厉王之乱号为中兴者伐猃
狁于太原也其后王师败绩于羌氏之戎王乃料民于
太原是太原为成周之盛衰者又如此也呜呼太原之
为镇可轻畀付哉重以太宗皇帝之神武念太原久未
下顾视群臣谁可与议者首询之张晖晖曰戢兵育民
待富庶而后为谋继询之张永德永德曰太原兵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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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加以北戎为援未可仓猝取也莫若先离其戎心又
询之薛居正居正曰太原自古难克之国周世宗之伐
至于师老太祖破北戎于雁门关南尽驱其人民居虎
牢以西虽巢穴尚存而危困已甚卒得曹彬而谋之问
曰显德开宝两征太原以当时兵力不能克何也帝意
岂不深哉彬能身任其役帝遂决意亲征躬贯介冑曹
彬潘美郭进等为之将先以进守石岭关禦北敌乃降
继元平太原保全其人民而毁筑其城郭将贻万世之
询之薛居正居正曰太原自古难克之国周世宗之伐
至于师老太祖破北戎于雁门关南尽驱其人民居虎
牢以西虽巢穴尚存而危困已甚卒得曹彬而谋之问
曰显德开宝两征太原以当时兵力不能克何也帝意
岂不深哉彬能身任其役帝遂决意亲征躬贯介冑曹
彬潘美郭进等为之将先以进守石岭关禦北敌乃降
继元平太原保全其人民而毁筑其城郭将贻万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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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也嗟夫两朝三帝二十馀年而得之者一日甘心而
弃之邪或谓唐自安史之后河北遂非朝廷所有亦何
害乎为唐也哉臣应之曰唐之河北固重而失之然其
据太行津大河以制河北太原犹在朝廷也此李德裕
相武宗毅然以身许国不赦泽潞卒能号令镇魏以诛
刘稹成一代伟绩也以兵论之河北之锐师固为三镇
而飞扬然太原青州各有兵十万邠宁宣武各有兵六
万自足以制彼三镇矣今又并太原而弃之古未之有
弃之邪或谓唐自安史之后河北遂非朝廷所有亦何
害乎为唐也哉臣应之曰唐之河北固重而失之然其
据太行津大河以制河北太原犹在朝廷也此李德裕
相武宗毅然以身许国不赦泽潞卒能号令镇魏以诛
刘稹成一代伟绩也以兵论之河北之锐师固为三镇
而飞扬然太原青州各有兵十万邠宁宣武各有兵六
万自足以制彼三镇矣今又并太原而弃之古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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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原唐重兵之地今弃之矣而青州贼盗久炽又未
必有如唐之重兵也邠宁之兵凋残于近岁未易并言
唐之宣武是谓今之汴都祖宗以重兵威天下千百倍
于唐宣武之兵也太宗时张洎为能言京师之兵制固
于唐之兵制仁宗时尹洙又能言京师兵制出于秦汉
上非特与唐室论也后来者宜不复措意开口于斯也
奈何初变更于王安石卒歼尽于童贯天下之势垫矣
惟陛下念之天下万方臣妾不胜至愿而三镇之形势
必有如唐之重兵也邠宁之兵凋残于近岁未易并言
唐之宣武是谓今之汴都祖宗以重兵威天下千百倍
于唐宣武之兵也太宗时张洎为能言京师之兵制固
于唐之兵制仁宗时尹洙又能言京师兵制出于秦汉
上非特与唐室论也后来者宜不复措意开口于斯也
奈何初变更于王安石卒歼尽于童贯天下之势垫矣
惟陛下念之天下万方臣妾不胜至愿而三镇之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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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愚略陈之矣臣前谓国家无名而赐之者敢复言之
大凡王者慎一嚬一笑不易以假人不知此三镇于一
嚬一笑孰轻重哉谓此小敌为有功则隋唐因突厥之
兵以有天下唐郭子仪尝以回纥南蛮大食之兵而兴
复中国矣安得人人赐之土田也哉惟石敬瑭父事契丹
假其兵力以即帝位割燕以委契丹而魏赵之地犹不
与也谓其能战则彼荒绝遐陬疆场不相接未尝一日
当中国仁义之师也亦未尝一日闻中国雷霆之音也
大凡王者慎一嚬一笑不易以假人不知此三镇于一
嚬一笑孰轻重哉谓此小敌为有功则隋唐因突厥之
兵以有天下唐郭子仪尝以回纥南蛮大食之兵而兴
复中国矣安得人人赐之土田也哉惟石敬瑭父事契丹
假其兵力以即帝位割燕以委契丹而魏赵之地犹不
与也谓其能战则彼荒绝遐陬疆场不相接未尝一日
当中国仁义之师也亦未尝一日闻中国雷霆之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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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孰怯而孰勇哉但闻勃海者高丽之别种也女真者
勃海之别种也高丽臣事契丹而女真国因高丽以臣
事契丹者也在祖宗时尝因高丽以入贡而昔困于契
丹之三栅求救于淳化之初也其后国家绝高丽而不
与之通女真遂亦自绝于中国逮熙宁初国家复与高
丽通而女真方狃于契丹不得与也奈何一且凶谋倾
夺契丹之国出其故君空其宝货而狂肆之心不能自
已遂欲陆梁于中国哉在祖宗时尝来寇我白沙寨略
勃海之别种也高丽臣事契丹而女真国因高丽以臣
事契丹者也在祖宗时尝因高丽以入贡而昔困于契
丹之三栅求救于淳化之初也其后国家绝高丽而不
与之通女真遂亦自绝于中国逮熙宁初国家复与高
丽通而女真方狃于契丹不得与也奈何一且凶谋倾
夺契丹之国出其故君空其宝货而狂肆之心不能自
已遂欲陆梁于中国哉在祖宗时尝来寇我白沙寨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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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马三匹民一百二十八口适其贡马之使在京师遂
执之不得还无几何渤海入贡而渤海之酋为谢女真
之过遂诏还女真之使不知今日女真之暴逆不恭自
干天诛孰与三马百人多少在祖宗之令当如何哉议
者曰奈其顿兵城下何请责之曰唐广德初突厥自泾
州犯长安至于代宗幸陜而郭子仪帅师则吐蕃望风
遁去越二年仆固怀恩以吐蕃回纥羌浑二十万寇京
畿郭子仪以回纥伐吐蕃而难平皆未有割土田以奉
执之不得还无几何渤海入贡而渤海之酋为谢女真
之过遂诏还女真之使不知今日女真之暴逆不恭自
干天诛孰与三马百人多少在祖宗之令当如何哉议
者曰奈其顿兵城下何请责之曰唐广德初突厥自泾
州犯长安至于代宗幸陜而郭子仪帅师则吐蕃望风
遁去越二年仆固怀恩以吐蕃回纥羌浑二十万寇京
畿郭子仪以回纥伐吐蕃而难平皆未有割土田以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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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者也恭惟陛下始初清明之时天以小敌警惧陛下
增修盛德岩庙之上肉食者必有长驾远驭之术三镇
已复归于职方氏矣顾惟疏远小臣必待百官班贺之
后乃得与昆虫共庆也虽然臣犹将有所陈者唐杜牧
最善论兵谓上策莫如自治汉皇甫规善用兵而先零
诸种羌慕其威信相劝降者十馀万则以威信为干橹
也规之言曰力求猛敌不如清明勤明孙吴未若奉法
皆自治之道也又如程苞于板楯蛮但选明能牧守自
增修盛德岩庙之上肉食者必有长驾远驭之术三镇
已复归于职方氏矣顾惟疏远小臣必待百官班贺之
后乃得与昆虫共庆也虽然臣犹将有所陈者唐杜牧
最善论兵谓上策莫如自治汉皇甫规善用兵而先零
诸种羌慕其威信相劝降者十馀万则以威信为干橹
也规之言曰力求猛敌不如清明勤明孙吴未若奉法
皆自治之道也又如程苞于板楯蛮但选明能牧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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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安集不烦征伐亦知自治者也陛下诚得如皇甫规
之有威信者为师师程苞之明能者为州郡则三镇之
复为王土可指日而期也然而此则边埸之臣自治之
道也若夫人君之自治者无时而不然尤见于变乱之
后犹之治兵也汉路温舒尝为宣帝言之曰齐有无知
之祸而小白以兴晋有骊姬之难而重耳用霸近赵王
不终诸吕作乱而孝文为太宗祸乱之作将以开圣人
也文帝永思至德以承天心崇仁义省刑罚通关梁一
之有威信者为师师程苞之明能者为州郡则三镇之
复为王土可指日而期也然而此则边埸之臣自治之
道也若夫人君之自治者无时而不然尤见于变乱之
后犹之治兵也汉路温舒尝为宣帝言之曰齐有无知
之祸而小白以兴晋有骊姬之难而重耳用霸近赵王
不终诸吕作乱而孝文为太宗祸乱之作将以开圣人
也文帝永思至德以承天心崇仁义省刑罚通关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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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近礼贤如大宾爱民如赤子内恕情之所安而施于
海内是以囹圄空虚天下太平夫继变乱之后必有异
旧之恩此圣贤所以昭天命也温舒于是远不及高祖
近不及武帝可谓知务矣其视东方朔对武帝之化民
不言尧舜而言文景尤著明也今陛下继变乱之后思
所以昭天命者其不在仁宗乎凡温舒之称文帝者实
为吾仁宗而云尔也核而论之仁宗于斯天德加以严
恭寅畏翼翼而纯矣汉文未必无愧色也且文帝在位
海内是以囹圄空虚天下太平夫继变乱之后必有异
旧之恩此圣贤所以昭天命也温舒于是远不及高祖
近不及武帝可谓知务矣其视东方朔对武帝之化民
不言尧舜而言文景尤著明也今陛下继变乱之后思
所以昭天命者其不在仁宗乎凡温舒之称文帝者实
为吾仁宗而云尔也核而论之仁宗于斯天德加以严
恭寅畏翼翼而纯矣汉文未必无愧色也且文帝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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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年逮其岁晚颇惑异端孰如仁宗在位四十二
年日慎一日图治愈切求言愈急用贤愈勤正德愈励
使汉文加之二十年之后不知又果如何也语曰不知
其君视其臣汉文之臣略如前之所陈者矣孰如仁宗
初相王曾李迪吕夷简晚得杜衍文彦博韩琦富弼其
在内外大小华国命世之臣蔚乎不可称数也其用之
未尽留以遗子孙者吕诲范镇司马光吕公著皆社稷
之卫也陛下今日继变乱之后诚能得臣如仁宗时不
年日慎一日图治愈切求言愈急用贤愈勤正德愈励
使汉文加之二十年之后不知又果如何也语曰不知
其君视其臣汉文之臣略如前之所陈者矣孰如仁宗
初相王曾李迪吕夷简晚得杜衍文彦博韩琦富弼其
在内外大小华国命世之臣蔚乎不可称数也其用之
未尽留以遗子孙者吕诲范镇司马光吕公著皆社稷
之卫也陛下今日继变乱之后诚能得臣如仁宗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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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边以玩兵不专利以残民不急刑以杀士不禁言拒
谏以自蔽则何虑乎女真小敌是谓大有上九天祐之
吉无不利之时也是谓洪范九畴彝伦攸叙之时也傥
或不然使枭鸣嘉木之上蛭毒清池之中如汉幸而有
皇甫规张奂为将而不幸胡广赵戒为相其中则张逊
段圭曹节辈凶阉为之虎狼唐幸而有郭子仪李光弼
为将而不幸元载卢把为相其中则李辅国程元振鱼
朝恩辈凶阉为之虎狼则天下之事去矣是谓困之六
谏以自蔽则何虑乎女真小敌是谓大有上九天祐之
吉无不利之时也是谓洪范九畴彝伦攸叙之时也傥
或不然使枭鸣嘉木之上蛭毒清池之中如汉幸而有
皇甫规张奂为将而不幸胡广赵戒为相其中则张逊
段圭曹节辈凶阉为之虎狼唐幸而有郭子仪李光弼
为将而不幸元载卢把为相其中则李辅国程元振鱼
朝恩辈凶阉为之虎狼则天下之事去矣是谓困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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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困于石据于蒺藜入于其宫不见其妻凶之时也是
谓洪范九畴彝伦攸斁之时也呜呼天下治乱兴亡之
迹出一辙也如此其在治世既有明君则有贤相而将
臣自出矣臣虽至愚不愿国家独以将称而无相也昔
者贾谊恸哭于明时不胜其忠也阮籍恸哭于衰世不
胜其忧也当今执政大臣必有拨乱之才干国之器请
为陛下念之臣前所谓大有上九自天祐之吉无不利
者乃自乎六五之君厥孚交如威如吉也六五有信以
谓洪范九畴彝伦攸斁之时也呜呼天下治乱兴亡之
迹出一辙也如此其在治世既有明君则有贤相而将
臣自出矣臣虽至愚不愿国家独以将称而无相也昔
者贾谊恸哭于明时不胜其忠也阮籍恸哭于衰世不
胜其忧也当今执政大臣必有拨乱之才干国之器请
为陛下念之臣前所谓大有上九自天祐之吉无不利
者乃自乎六五之君厥孚交如威如吉也六五有信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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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乎天下终以威乎天下是谓德威故能以一柔用五
刚使上九受天人信顺之助吉无不利也大有之君于
是乎得以遏恶扬善顺天休命如其恶者不遏则善亦
无自而扬何以为大有之休命也大有一变而为乾乾
之德首在刚健而后曰中曰正曰纯曰粹曰精也人君
之德固宜先之以刚健而继之以中正归之于纯粹精
而天下何难乎为治哉臣愚言不识忌讳陛下赦其死
幸甚臣前所谓朔问二篇者今辄随封事上进以备乙
刚使上九受天人信顺之助吉无不利也大有之君于
是乎得以遏恶扬善顺天休命如其恶者不遏则善亦
无自而扬何以为大有之休命也大有一变而为乾乾
之德首在刚健而后曰中曰正曰纯曰粹曰精也人君
之德固宜先之以刚健而继之以中正归之于纯粹精
而天下何难乎为治哉臣愚言不识忌讳陛下赦其死
幸甚臣前所谓朔问二篇者今辄随封事上进以备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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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览重增死罪陛下赦之幸甚臣说之昧死再拜
侍御史胡舜陟论高丽人使所过州县之扰状曰臣伏
以汉建武时西域请置都护送侍子光武不许唐贞观
中高昌王将入朝西域诸国欲悉遣使奉献魏徵以为
不可太宗从之皆不欲以蛮夷敝中国也高丽敝我国
家五十馀年矣政和以来人使每岁一至淮浙之间不
胜其扰所过州县官私船尽为用驱村保挽舟一县有
至数百人田桑之时农业尽废州县前期勾集保丁多
侍御史胡舜陟论高丽人使所过州县之扰状曰臣伏
以汉建武时西域请置都护送侍子光武不许唐贞观
中高昌王将入朝西域诸国欲悉遣使奉献魏徵以为
不可太宗从之皆不欲以蛮夷敝中国也高丽敝我国
家五十馀年矣政和以来人使每岁一至淮浙之间不
胜其扰所过州县官私船尽为用驱村保挽舟一县有
至数百人田桑之时农业尽废州县前期勾集保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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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冻饿失所沿流亭馆寺观悉陈设排办所用之物皆
出于民官吏督迫急如军期吏缘为奸民无所诉更有
官为之提辖事过有须索州县尤畏之鞭笞取办于民
故淮浙间言高丽一过甚于遭寇朝廷所得贡献皆玩
好无用之物所费皆帑藏之实民之膏血近岁锡予尤
腆所费不赀而有一路馈遗燕劳之用约数十万缗高
丽人贪利唯欲数至臣不知朝廷蠹国害民以待此小
丑果何用耶有为害之大者彼昔臣事契丹今必臣事
出于民官吏督迫急如军期吏缘为奸民无所诉更有
官为之提辖事过有须索州县尤畏之鞭笞取办于民
故淮浙间言高丽一过甚于遭寇朝廷所得贡献皆玩
好无用之物所费皆帑藏之实民之膏血近岁锡予尤
腆所费不赀而有一路馈遗燕劳之用约数十万缗高
丽人贪利唯欲数至臣不知朝廷蠹国害民以待此小
丑果何用耶有为害之大者彼昔臣事契丹今必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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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二敌能制其死命而我无如彼何故畏敌而不畏
我所得赐予闻与之分我之山川形势兵旅众寡财用
虚实往往窥测以报敌人如此不唯有所烦费实养虎
遗患岂非为害之大者乎臣近见两浙路申高丽人使
入朝非久到明州臣恐复如前日骚动淮浙蠹耗邦财
今日圣政一新悉革弊事以抚养吾赤子伏望陛下以
汉光武唐太宗为法勿使入朝实国之利如使人已到
明州止令本州递表入进遣还使人大率高丽入贡于
我所得赐予闻与之分我之山川形势兵旅众寡财用
虚实往往窥测以报敌人如此不唯有所烦费实养虎
遗患岂非为害之大者乎臣近见两浙路申高丽人使
入朝非久到明州臣恐复如前日骚动淮浙蠹耗邦财
今日圣政一新悉革弊事以抚养吾赤子伏望陛下以
汉光武唐太宗为法勿使入朝实国之利如使人已到
明州止令本州递表入进遣还使人大率高丽入贡于
卷三百四十七 第 45b 页 WYG0442-0656b.png
国于民有害焉于州县赃吏小人有利焉臣愿睿明察
此去数十年之弊病以慰天下企望之情
历代名臣奏议卷三百四十七
此去数十年之弊病以慰天下企望之情
历代名臣奏议卷三百四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