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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历代名臣奏议卷一百二十五
           明 杨士奇等 撰
  礼乐(丧礼山陵/及祭礼)
宋英宗初即位殿中侍御史司马光言山陵择地劄子
曰臣窃闻大行皇帝欲以十二月二十七日大葬而朝
廷遣使案行山陵至今未知定处或云欲于永安县界
之外广求吉地臣愚以为过矣夫阴阳之书使人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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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畏至于丧葬为害尤甚是以士庶之家或求葬地择
岁月至有累世不葬者臣常深疾此风欲乞国家禁绝
其书而未暇也今山陵大事当守先王之典礼至于葬
书出于世俗委巷之言司天阴阳官皆市井愚夫何足
问也古者天子七月诸侯五月大夫三月士踰月葬于
北方北首未尝问岁月相山冈然考其子孙之吉凶岂
有异于今哉春秋书己丑葬恭嬴雨不克葬庚寅日中
而克葬丁巳葬定公雨不克葬戊午日下昃乃克葬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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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虽云卜日亦临事制宜也周礼冢人掌公墓之地先
王之葬居中以昭穆为左右明不择地形也然而周有
天下三十六王八百六十七岁盖王者受命于天期运
有常国之兴衰在德之美恶固不系葬地时日之吉凶
也且葬者藏也本以安祖考之形体得土厚水深高敞
坚实之地则可矣子孙岂可因以求福哉又向者国家
以拘于时日之故坚用八日大敛自尔以来圣躬有疾
至今尚未平复阴阳无验亦已明矣况国家自宣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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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葬于永安百有馀年官司储偫素皆有备今改卜他
所不惟县邑官司更须创置亦恐大行皇帝神灵眷恋
祖宗未肯即安于新陵也凡科率之物期日远则民力
宽而事易办期日近则费愈多而事不集塼石之𩔖体
重难移若山陵之处不使豫先知之则有司何以供办
百姓何以输纳至时暴加迫趣则一钱之物必直十钱
疲羸之民将不胜其弊矣伏望朝廷特赐指挥案行山
陵使等只于永安县界旧陵侧近选择善地旬日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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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定夺闻奏仍令有司豫先计度山陵的实合用之物
降下本处宽设期限使之备办不得大约虚数及妄立
近限必使号令明信则事无不济而民力不困矣
时治永昭山陵悉用乾兴制度知制诰郑獬上言曰今
国用空乏近赏军已见横敛富室嗟怨流闻京师先帝
节俭爱民盖出天性凡服用器玩极于朴陋此天下所
共知也而山陵制度乃欲效乾兴最盛之时独不伤俭
德乎愿饬有司损其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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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学士范镇上奏曰乾德初改葬宣祖安陵之制其
深五十七尺高三十九尺其下宫及兆域远近之数皆
称于是是时天下既定财用滋丰非不能崇高侈大以
示意而荣亲也盖太祖皇帝方无事时念深思远以为
厚葬非礼无益于孝作为中制以示后世法也昌陵熙
陵定陵昭陵虽增损不一然皆非太宗真宗仁宗大行
皇帝之意实哀毁号慕之际事有司而为是也昭陵之
役距今四年中间仍以水灾则公私事力为可知也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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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陛下抑哀毁号慕之情奉太祖之中制其今来上宫
下宫及兆域之数愿一以安陵为法使国用民力得少
宽裕则四方观听知陛下爱民念祖之心以为初政之
美臣不胜区区之意
镇又奏曰窃闻大行皇帝受命宝及沿宝法物与平生
衣冠器用皆欲举而葬之恐非所以称大行皇帝恭俭
之意其受命宝伏乞陛下自宝用之且示有所传付若
衣冠器玩则请陈于陵寝及神御殿岁时展视以慰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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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诏检讨官讨寻典故及命两制礼官详议翰林学士
王圭等奏议曰受命宝者犹昔传国玺也宜为天子传
器不当改作古者藏先王衣服于庙寝至于平生器玩
则前世既不皆纳于方中亦不尽陈于陵寝谓今宜从
省约以称先帝恭俭之实臣等谨议
殿中侍御史傅尧俞乞减昭陵用度疏曰臣伏闻大行
皇帝山陵一准真宗山陵故事臣疏愚亡状窃以定陵
比永昌永熙事事益增陛下孝思无穷故取礼物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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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为比臣徘徊顾思感伤陛下哀念先帝之意而窃未
敢以为得也伏惟陛下周览博识贯通古今至于孝不
系于厚葬奢无益于逝者固不待臣言而后晓所以不
复远引旁摭为蔓辞以重烦圣听独有一事虑陛下悲
慕之切未遑及之故臣昧死以陈夫以陛下之孝而天
下之广俾先帝陵寝更加于真庙亦不为难而无所害
也然古先哲王多以俭薄为美者岂歉于力而啬于财
邪盖人情不以礼节之则将无有限断臣窃谓送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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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得如太祖太宗先帝可以无憾奉先之志得如太宗
真宗陛下可以无愧况乾兴事体与今不同而大行皇
帝享国四十二年慈爱恻怛惟恐一物失其所今之兴
役正当盛夏工限过急不能免伤人之生物虽官给不
能免劳民之力若缘定陵制度礼物稍加裁损则伤生
者坐减而劳力者易供诚如是臣窃意先帝在天俯而
窥之必将大以为慰也敢乞陛下详思远虑以礼断情
俾大行山陵取永昌永熙为例既足以终先帝恭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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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而奉承遗诏又足以发陛下仁孝之道而光昭初政
一举而众善皆得惟陛下留神干冒旒扆臣无任惶惧
激切之至
神宗时程颐代父上书曰臣闻孝莫大于安亲忠莫先
于爱主人伦之本无越于斯人无知愚靡不知忠孝之
为美也然而不得其道则反害之故自古为君者莫不
欲孝其亲而多获不孝之讥为臣者莫不欲忠其君而
常负不忠之罪何则有其心行之不得其道也伏惟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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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以至德承洪业以大孝奉先帝圣心切至天下共知
然臣以疏贱复敢区区冒万死以进其说者愿陛下以
至孝之心尽至孝之道鉴历古之失为先帝深虑则天
下臣子之心无不慰安所谓历古之失臣观秦汉而下
为帝王者居天下之尊有四海之富其生也奉养之如
之何其亡也安厝之如之何然而鲜克保完其陵墓者
其故何哉独魏文帝唐太宗所传嗣君能尽孝道为之
永虑至今安全事迹昭然存诸简策呜呼二嗣君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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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崇侈以徇己意乃以安亲为心可谓至孝矣汉武之
葬霍光秉政暗于大体奢侈过度至使陵中不复容物
赤眉之乱遂见发掘识者谓赤眉之暴无异光自为之
谓其不能深虑以致后害也二君从俭后世不谓其不
孝霍光厚葬千古不免为罪人自古以来观此明鉴而
不能行之者无他众议难违人情所迫尔苟若务合常
情遂忘远虑是乃厚于人情而薄于先君也不亦惑乎
魏文帝所作终制及唐虞世南所上封事皆足取法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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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陈深切非所忍言愿陛下取而观之可以见明君贤
臣所虑深远古人有言曰死者无终极国家有废兴自
昔人臣当大事之际乃以兴废之言为忌讳莫敢议及
于此苟循人情辜负往者不忠之大者也臣窃虑陛下
追念先帝圣情罔极必欲崇厚陵寝以尽孝心臣愚以
为违先帝之俭德损陛下之孝道无益于实有累于后
非所宜也伏愿陛下损抑至情深为永虑承奉遗诏严
饬有司凡百规模尽依魏文之制明器所须皆以瓦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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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之金银铜铁珍宝奇异之物无得入圹然后昭示遐
迩刋之金石如是则陛下之孝显于无穷陛下之明高
于旷古至于纨帛易朽之物亦能为患于数百年之后
汉薄后陵是也或曰山陵崇大虽使无藏安能信于后
世臣以为不然天下既知之后世必知之臣尝游秦中
历观汉唐诸陵无有完者惟昭陵不犯陵旁居人尚能
道当日俭素之事此所以历数百年屡经寇乱而独全
也夫臣之于君犹子之于父岂有陛下欲厚其亲而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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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欲薄于其君乎诚以厚于先帝无厚于此者也遗簪
坠履尚当保而藏之不敢不恭况于国陵得不穷深极
远以虑之乎陛下嗣位方初群臣畏威臣苟不言必虑
无敢言者陛下以臣言为妄而罪之则臣死且不悔以
臣言为是而从之则可以为先帝之福大陛下之孝安
天下之心垂万世之法所补岂不厚哉臣哀诚内激言
意狂率愿陛下详览而深察之天下不胜大愿
御史中丞邓润甫上言曰兴利之臣议前代帝王陵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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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民请射耕垦而司农可之唐之诸陵因此悉见芟刘
昭陵乔木剪伐无遗熙宁著令本禁樵采遇郊祀则敕
吏致祭德意可谓远矣小人掊克不顾大体愿绌创议
之人而一切如令从之
范祖禹进故事曰唐太宗贞观十一年二月帝自为终
制初文德皇后疾笃言于帝曰妾生无益于人不可以
死害人愿勿以邱垄劳费天下因山为坟器用瓦木而
已及葬帝复为文刻之石称皇后节俭遗言薄葬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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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贼之心止求珍货既无珍货复何所求朕之本志亦
复如此王者以天下为家何必物在陵中乃为己有今
因九嵏山为陵凿石之工才百馀人数十日而毕不藏
金玉人马器皿皆用土木形具而已庶几奸盗息心存
没无累当使百世子孙奉以为法至是帝以汉世豫作
山陵免子孙仓猝劳费又志在俭葬恐子孙从俗奢靡
于是自为终制因山为陵容棺而已
 臣祖禹曰厚葬之祸古今之所明知也夫藏金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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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陵是为大盗积而标示其处也岂不殆哉是以自
 汉以来无不发之陵后之人主知其有害无益而姑
 为之以贾祸迹相接而莫之或戒也太宗虽为终制
 以戒子孙而昭陵之葬亦不为俭及唐之末不免暴
 露之患岂非高宗之过乎
哲宗元符初著作郎周常上疏言祖宗诸陵器物止用
涂金服饰又无珠玉盖务在质素昭示训戒自裕陵至
宣仁后寝宫乃施金珠愿收贮景灵殿以遵遗训诏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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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奉宸库
徽宗时陈瓘乞悯恤山陵人夫疏曰臣闻唐穆宗山陵
时久雨时寒役人饥冻颇甚至有持锸抱彗而死者敬
宗悯之于是治路人夫各赐之绢臣谓绢者有限之物
岂得人人而与之兼诸色应奉之人例皆劳苦所可矜
者非特治路人夫而已也国家自裕陵以前大事既毕
之后即降德音下两京等处凡干应奉之人悉蒙恩恤
惠而不费非赐绢之比也乃者泰陵应奉之人缘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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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州县督责甚于他时所以叙其情而悯其劳者亦
宜加厚惟陛下留意幸甚
孝宗时赵汝愚论山陵三事奏曰臣恭闻大行太上皇
帝奄弃天下之养凡在臣子孰不痛心况臣累世蒙恩
尤极哀慕恨以身在邈远无繇得效奔走之贱服犬马
之劳辄有管见三事少伸诚恳之万一惟圣明裁幸其
一祖宗陵寝皆在洛阳累朝制度具存典礼唯绍兴中
徽宗皇帝梓宫既还未能归葬故一时𣪁奉权在会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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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寝卫之制已严而山陵之土未复规制浅薄可为深
忧窃闻当时议者之言欲俟恢复疆土之后奉迎灵驾
归附永昌迹其本谋初若甚善然荏苒岁月易致因循
正使克复西都岂宜再议迁改今大行太上皇帝山陵
命使远日有期陛下笃于送终动遵礼训臣谓与其慕
虚名而受实害孰若如礼及时深藏固护永为无穷之
计也昔舜都蒲坂而葬于苍梧禹都平阳而葬于会稽
皆因巡狩不返遂即其地而葬帝王之事岂不可法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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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远遵虞夏近法汉文因山为陵务极深厚金银之饰
悉用屏除使千万世永绝后害然则陛下之所以事其
亲者自始及终皆可以无憾矣若乃牵于权宜之说失
此时而不为臣恐陛下他日虽有追悔之心亦终难于
改作诚不可以不深思而熟计也昔汉成帝营延陵泰
奢刘向上疏极谏至谓死者无终极而国家有废兴其
言深切无所讳避陛下幸取其书一复读之则可以鉴
矣其二古者三年之丧自天子达于庶人天下之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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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至汉文帝变古立制以日易月后世承用不能有改
惟晋武帝虽既葬除服而深衣素冠降席彻膳终三年
而后复吉臣仰惟陛下天性纯至笃于孝养二十六年
两宫之内父父子子人无间言虽若尧舜文武之懿殆
无以过矣区区晋武顾何足进哉今一旦遭罹变故陛
下不无晨昏之思羹墙之念而两宫相望将何以用其
情是不幸而处礼之变者圣人于此亦安得不随事而
制宜也恭惟皇太后春秋已高乍尔忧戚而独处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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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内揆之人情宁无触目感伤之意陛下欲日朝于长
乐则又未免数跸烦民臣谓宜因既葬之后迎太上虞
主归别殿以奉几筵请皇太后还南内以便侍养法开
先鸿庆之制即德寿宫为神御殿以奉香火如此则陛
下一举而三事俱得百费尽省矣其三臣侧闻显仁皇
后之丧太上皇帝尝降手诏禁天下不得以助𣪁宫修
奉贡献烦费扰民天语丁宁德至厚也然而事大体重
有司犹不免过意奉承使命奔驰冠盖旁午所至州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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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弊万端今浙东旱伤百姓饥乏张颐待哺方仰给于
县官而工役繁兴科调方急事变至此其将奈何臣伏
读太上皇帝遗诰有曰山陵制度务从俭约臣以是推
原前日绍兴之诏则知太上皇帝念念爱民之意始终
不忘非特为是空言姑循故事而已也臣愿陛下明诏
有司讨论旧典凡土木营造之役官吏卒乘之数给赐
犒赏之费繁文末节无益于实用者皆条举而备陈之
曰某事可节某事可省其不可得而节省者则优给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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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以募浙东之饥民使之服役则饥者可以得食役者
可以无怨庶几仰称太上皇帝遗诰之意臣方此忧虞
忽闻祻变心志荒乱言语狂僭罪当万死伏望圣慈曲
赐原宥特诏大臣参照典故详酌施行
汝愚又论山陵乞遵用七月之制疏曰臣不避死罪复
有愚悃仰冒天聪臣去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恭奉太上
皇帝遗诰一时号恸哀疚切心伏思绍兴𣪁宫规制浅
薄国家不可以虚名而受实害辄陈管见妄致瞽言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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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虞夏巡狩之礼法汉文薄葬之制及时如礼因山为
陵深藏固护永为无穷之计至十二月初一日臣修写
既成缄封附递行未旬浃而伏闻有司循用近例不待
七月已卜日奉𣪁矣臣仰惟太上皇帝仁圣之德冠绝
百王陛下大孝始终远追三代方将以衰绖行三年之
制思极所以追慕之情而大葬之礼尤用权宜岁月推
迁臣所甚惧臣闻之礼曰夫丧不可不深长思也又曰
葬也者藏也今太上皇帝梓宫虽已奉𣪁要非久计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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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京在远道路阻修正使克复有期岂宜更议迁改孰
若考据古谊及时而葬以图万世之安也又礼曰天子
七日而殡七月而葬本朝故事丧礼亦皆用七月伏望
睿慈检照臣昨来所奏断自圣意深诏有司遵用累朝
典礼议行七月之制其山陵制度务存深厚而不必过
为开广以藏无用之物此去三数月间尚可营办如此
则太上皇帝在天之灵可以永安而陛下事亲送终之
礼深长之思皆可以无憾矣臣远守藩符山陵重事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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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轻议而情切意迫不容但已谨昧死奏闻伏深陨越
之至
王十朋代越帅王尚书上疏曰臣去秋陛辞之日亲奉
玉音谕臣以永祐陵昭慈宫崇奉事件臣仰见圣心笃
孝著于羹墙虽尧舜之德何以加此臣至越之初首朝
陵庙瞻望松柏不胜悲涕凡荐祭之物崇奉之具修造
之费臣仰体圣怀罔不尽力臣辄有区区愚忠敢不冒
死以闻窃见𣪁宫修造每年一小修三年一大修率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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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常此固陛下奉先罔极之心臣子所宜奉行而不懈
也然臣窃谓陵寝所在神灵是依神道贵幽理宜安静
若频岁修造不无震惊故古不修墓圣人非薄于其亲
意谓宁亲莫如宁神是乃孝之大者今𣪁宫栋宇已固
器用已备松柏已茂陛下崇奉之心亦可谓至矣臣欲
乞自今以后不必以三年大修每年小修为拘但令本
府常预备瓦木工匠之𩔖以俟不时之须凡遇栋宇或
损则更之器用或旧则新之松柏或枯则补之如是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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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役不繁而丹雘常新岁月寖久而陵庙愈安以昭先
帝俭德之恭以称陛下宁神之孝不胜幸甚
光宗时枢密使赵汝愚论山陵乞下礼官详议疏曰臣
伏见哲宗皇帝以元符三年既葬于永泰陵至绍兴元
年昭慈圣献皇后上仙是时高宗皇帝方驻跸会稽江
淮之间日事征战昭慈之丧未能归祔始为殡厝盖用
权宜将以愤激三军之心不绝中原之望也其后秦桧
主和好而南北之势既分永祐永思因仍不改闻见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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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视以为常遂致诸陵尚存浅土其制卑薄可为深忧
复于献殿之中蔽以厦屋不达天地之气不睹日月之
光年岁滋深大葬无日考之典礼固已非宜验之葬书
亦所甚忌臣每思及此良切痛心今大行至尊寿皇圣
帝将卜因山宜稽旧典稍仿祖宗山陵之法亦从南北
风土之宜但使皇堂尺度不可大广盖石博厚不可不
增修建陵台酌为中制仍为献殿勿复幽扃庶几葬者
永安后嗣蒙福若已𣪁而未举俟因事而别图如蒙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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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特赐俞允伏乞行下礼官详议施行
汝愚又论山陵利害乞付有司集议疏曰臣闻养生者
不足以当大事惟送死可以当大事然则大行寿皇圣
帝山陵之奉陛下安得不致其谨也臣仰惟祖宗陵寝
皆在洛阳制度崇深具在简策皇堂下深五十七尺高
三十九尺陵台三层正方每面长九十尺既高且广守
卫至严后代子孙所宜观法始缘南渡暂卜稽山号曰
𣪁宫盖非永制实居浅土蔽以上宫本期克复神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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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灵驾虽其志甚美而其事实难荏苒岁时今已六十
馀载矣东南诸郡所至皆山凡择地者必以山为限地
势局促不𩔖中原盖自昭慈之西已用五穴山势渐远
其地愈卑往岁思陵之葬其深不盈九尺复土之后仅
能掩棺闻者寒心几于慢藏虽江南土地卑薄难拟故
都然近畿王气所钟岂无佳兆其如拘以阴阳之术限
以日月之期刑责太严事体至重人怀苟且各为身谋
至于国家深长之思君父危辱之祻皆不暇顾恤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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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哉傅曰死者无终极国家有废兴历考古今无非商
鉴今昌熙在远恢复未期岂宜徒徇虚名以基实祻臣
比见按行使副还自会稽皆言阴阳家流须用丙山壬
向全𩔖按图索马不复他营若以昭穆安排苦无馀地
仅存一穴又下思陵伏思穆恭二宫他日如何合祔其
后利害臣未敢言失今不图后悔何及伏望陛下孝思
罔极惟怀永图勿拘远近之分毋惑阴阳之说择平原
高燥之地为大行深固之藏崇建陵台悉遵旧制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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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送终之礼寿皇享万世之安臣子不胜幸甚议者若
谓累圣卜𣪁神灵安妥寿皇笃孝谅匪素心此盖妇人
之仁殆非天子之孝昔吴延陵季子适齐其长子死葬
于嬴博之间曰骨肉归复于土命也若魂气则无不之
也无不之也而遂行孔子以为合礼况寿皇英灵在天
何所限隔为臣子者当图实利难徇空言臣学术荒疏
而区区管见如此不敢缄默闻已降指挥委侍从台谏
礼官集议安穆安恭皇后合祔典礼伏乞圣慈下臣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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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并付有司集议施行
宁宗时焕章阁待制侍讲朱熹上奏曰臣窃惟至尊寿
皇圣帝圣德神功冒覆寰宇深仁厚泽浸润生民厌世
上宾率土哀慕宜得吉土以奉衣冠之藏垂裕后昆永
永无极而因山之卜累月于兹议论纷纭讫无定说臣
尝窃究其所以皆缘专信台史而不广求术士必取国
音坐丙向壬之穴而不博访名山是以粗略苟简惟欲
祔于绍兴诸陵之旁不惟未得其形势之善若其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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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泉之害地面浮浅之虞偪仄伤破之馀惊动诸陵之
虑虽明知之亦不暇顾群臣议者又多不习此等猥贱
之末术所以不能坚决剖判致烦明诏博访在廷臣实
痛之其敢无辞以对盖臣闻之葬之为言藏也所以藏
其祖考之遗体也以子孙而藏其祖考之遗体则必致
其谨重诚敬之心以为安固久远之计使其形体全而
神灵得安则其子孙盛而祭祀不绝此自然之理也是
以古人之葬必择其地而卜筮以决之不吉则更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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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卜焉近世以来卜筮之法虽废而择地之说犹存士
庶稍有事力之家欲葬其先者无不广招术士博访名
山参互比较择其善之尤者然后用之其或择之不精
地之不吉则必有水泉蝼蚁地风之属以贼其内使其
形神不安而子孙亦有死亡绝灭之忧甚可畏也其或
虽得吉地而葬之不厚藏之不深则兵戈乱离之际无
不遭罹发掘暴露之变此又其所当虑之大者也至于
穿凿已多之处地气已泄虽有吉地亦无全力而祖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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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侧数兴土功以致惊动亦能挺灾此虽术家之说然
亦不为无理以此而论则今日明诏之所询者其得失
大槩已可见矣若夫台史之说谬妄多端以礼而言则
记有之曰死者北首生者南向皆从其朔又曰葬于北
方北首三代之达礼也即是古之葬者必坐北而南向
盖南阳而北阴孝子之心不忍死其亲故虽葬之于墓
犹欲其负阴而抱阳也岂有坐南向北反背阳而向阴
之理乎若以术言则凡择地者必先论其主势之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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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气之聚散水土之浅深穴道之偏正力量之全否然
后可以较其地之美恶政使实有国音之说亦必先此
五者以得形胜之地然后其术可得而推今乃全不论
此而直信其庸妄之偏说但以五音尽𩔖群姓而谓家
宅向背各有所宜乃不经之甚者不惟先儒已力辨之
而近世民间亦多不用今乃以为祖宗以来世守此法
顺之则吉逆之则凶则姑亦无问其理之如何但以其
事质之则其谬不攻而自破矣盖自永安迁奉以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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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用此法而九世之间国统再绝靖康之变宗社为墟
高宗中兴匹马南渡寿皇复自旁支入继大统至于思
陵亦用其法而寿皇倦勤之后旋即升遐太上违豫日
久以至逊位赤山亦用其法而庄文魏邸相继薨谢若
曰吉凶由人不在于地不有所废其何以兴则国音之
说自为无用之谈从之未必为福不从未必为祻矣何
为信之若是其笃而守之若是其严哉若曰其法果验
不可改易则洛越诸陵无不坐南而向北固以合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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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矣又何吉之少而凶之多耶台史之言进退无据𩔖
皆如此试皆诘问使之置对必无辞以自解矣若以地
言则绍兴诸陵臣所未睹不敢轻议然赵彦逾固谓旧
定神穴土肉浅薄开深五尺下有水石难以安建矣而
荆大声者乃谓新定东顿之穴比之先定神穴高一尺
一寸五分开深九尺即无水石臣尝详考二人之言反
复计度新穴比之旧穴只高一尺一寸五分则是新穴
至六尺一寸五分则与旧穴五尺之下有水石处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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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等如何却可开至九尺而其下二尺八寸五分者无
水石耶且大声既知有此无水吉穴当时便当指定何
故却定土肉浅薄下有水石之处以为神穴直至今日
前说漏露无地可葬然后乃言之耶其反覆谬妄小人
常态虽若不足深责然其奸心乃欲奉寿皇梓宫置之
水中而略不顾忌则其罔上迷国大逆无道之罪不容
诛矣脱使其言别有曲折然一坂之地其广几何而昭
慈圣献皇后已用之矣徽宗一帝二后又用之矣高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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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帝一后又用之矣计其地气已发泄而无馀行围巡
路下宫之属又以迫狭之甚不可移减今但就其空处
即以为穴东西䟎那或远或近初无定论盖地理之法
譬如针灸自有一定之穴而不可有毫釐之差使医者
之施砭艾皆如今日台史之定宅兆则攻一穴而遍身
皆创矣是又安能得其穴道之正乎若果此外别无可
求则亦无可奈何而今两浙数州皆为近甸三二百里
岂无一处可备选择而独迁就偪仄于此数步之间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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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使必欲求得离山坐南向北之地亦当且先泛求壮
厚高平可葬之处然后择其合于此法者况其谬妄不
经之说初不足信也耶臣自南来经由严州富阳县见
其江山之胜雄伟非常盖富阳乃孙氐所起之处而严
州乃高宗受命之邦也说者又言临安县乃钱氏故乡
山川形势宽平䆳密而臣未之见也凡此数处臣虽未
敢断其必为可用然以臣之所已见闻者逆推其未见
未闻安知其不有佳处万万于此而灼然可用者乎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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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偏信台史之言固执绍兴之说而不肯求耳若欲求
之则臣窃见近年地理之学出于江西福建者为尤盛
政使未必皆精然亦岂无一人粗知梗槩大略平稳优
于一二台史者欲望圣明深察此理斥去荆大声置之
于法即日行下两浙帅臣监司疾速搜访量支路费多
差人兵轿马津遣赴阙令于近甸广行相视得五七处
然后遣官按行命使覆按不拘官品但取通晓地理之
人参互考校择一最吉之处以奉寿皇神灵万世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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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已迫近七月之期然事大体重不容苟简其孙逄吉
所谓少宽日月别求吉兆为上此十字者实为至论惟
陛下采而用之庶几有以少慰天下臣子之心用为国
家祈天永命之助臣本儒生不晓术数非敢妄以淫巫
瞽史之言眩惑圣听自速讥诮盖诚不忍以寿皇圣体
之重委之水泉沙砾之中残破浮浅之地是以痛愤激
切一为陛下言之譬如乡邻亲旧之间有以此等大事
商量吾乃明知其事之利害必至于此而不尽情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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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必以为不忠不信之人而况臣子之于君父又安
忍有所顾望而默默无言哉惟陛下详赐省察断然行
之则天下万世不胜幸甚
 右专言丧礼
齐景公疥遂痁期而不瘳诸侯之宾问疾者多在梁丘
据与裔款言于公曰吾事鬼神丰于先君有加矣今君
疾病为诸侯忧是祝史之罪也诸侯不知其谓吾不敬君
盍诛于祝固史嚚以辞宾公说告晏子晏子曰日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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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屈建问范会之德于赵武赵武曰夫子之家事治言
于晋国竭情无私其祝史祭祀陈信不愧其家事无猜
其祝史不祈建以语康王康王曰神人无怨宜夫子之
光辅五君以为诸侯主也公曰据与款谓寡人能事鬼
神故欲诛于祝史子称是语何故对曰若有德之君外
内不废上下无怨动无违事其祝史荐信无愧心矣是
以鬼神用飨国受其福祝史与焉其所以蕃祉老寿者
为信君使也其言忠信于鬼神其适遇淫君外内颇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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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怨疾动作辟违从欲厌私高台深池撞钟舞女斩
刈民力输掠其聚以成其违不恤后人暴虐淫从肆行
非度无所还忌不思谤讟不惮鬼神神怒民痛无悛于
心其祝史荐信是言罪也其盖失数美是矫诬也进退
无辞则虚以求媚是以鬼神不飨其国祻之祝史与焉
所以夭昏孤疾者为暴君使也其言僣嫚于鬼神公曰
然则若之何对曰不可为也山林之木衡鹿守之泽之
萑蒲舟鲛守之薮之薪蒸虞候守之海之盐蜃祈望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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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县鄙之人入从其政偪介之关暴征其私承嗣大夫
彊易其贿布常无艺徵敛无度宫室日更淫乐不违内
宠之妾肆夺于市外宠之臣僭令于鄙私欲养求不给
则应民人苦病夫妇皆诅祝有益也诅亦有损聊摄以
东姑尤以西其为人也多矣虽其善祝岂能胜亿兆人
之诅君若欲诛于祝史脩德而后可公说使有司宽政
毁关去禁薄敛已责
汉成帝末年颇好鬼神亦以无继嗣故多上书言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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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术者皆得待诏祠祭上林苑中长安城旁费用甚多
然无大贵盛者谷永说上曰臣闻明于天地之性不可
惑以神怪知万物之情不可罔以非𩔖诸背仁义之正
道不遵五经之法言而盛称奇怪鬼神广崇祭祀之方
求报无福之祠及言世有仙人服食不终之药遥兴轻
举登遐倒景览观县圃浮游蓬莱耕耘五德朝种暮穫
与山石无极黄冶变化坚冰淖溺化色五仓之术者皆
奸人惑众挟左道怀诈伪以欺罔世主听其言洋洋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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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若将可遇求之荡荡如系风捕影终不可得是以明
王距而不听圣人绝而不语昔周史苌弘欲以鬼神之
术辅尊灵王会朝诸侯而周室愈微诸侯愈叛楚怀王
隆祭祀事鬼神欲以获福助郤秦师而兵剉地削身辱
国危秦始皇初并天下甘心于神仙之道遣徐福韩终
之属多赍童男童女入海求神采药因逃不还天下怨
恨汉兴新垣平齐人少翁公孙卿栾大等皆以仙人黄
冶祭祀事鬼使物入海求神采药贵幸赏赐累千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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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尊盛至妻公主爵位重累震动海内元鼎元封之际
燕齐之间方士瞋目㧖揽言有神仙祭祀致福之术者
以万数其后平等皆以术穷诈得诛夷伏辜至初元中
有天渊玉女钜鹿神人轑阳侯师张宗之奸纷纷复起
夫周秦之末三五之隆已尝专意散财厚爵禄竦精神
举天下以求之矣旷日经年靡有毫釐之验足以揆今
经曰享多仪仪不及物惟曰不享论语说曰子不语怪
神唯陛下距绝此𩔖毋令奸人有以窥朝著上善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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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武帝太康九年诏并二社之祀车骑司马傅咸上表
曰祭法王社太社各有其义天子尊事宗庙故冕而躬
耕躬耕也者所以重孝享之粢盛亲耕故自报自为立
社者为籍田而报者也国以人为本人以谷为命故又
为百姓立社而祈报焉事异报殊此社之所以有二也
王景侯之论王社亦谓春祈籍田秋而报之也其论太
社则王者布下圻内为百姓立之谓之太社不自立之
于京都也景侯此论据祭法祭法大夫以下成群立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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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置社景侯解曰今之里社是也景侯解法则以置社
为人间之社矣而别论复以太社为人间之社未晓此
旨也太社为百姓而祀故称天子社郊特牲曰天子太
社必受霜露风雨以群姓之众王者通为立社故称太
社也若夫置社其数不一盖以里所为名左氏传盟于
清丘之社是众庶之社既已不称太矣若复不立之京
都当安所在乎祭法又曰王为群姓立七祀王自为立
七祀言自为者自为而祀也为群姓者为群姓而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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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社与七社其文正等说者穷此因云坟籍但有五祀
无七祀也按祭五祀国之大祀七者小祀周礼所云祭
凡小祀则玄冕之属也景侯解大厉曰如周社鬼有所
归乃不为厉今云无二祀者称景侯祭法不谓无二则
曰口传无其文也夫以景侯之明拟议而后为解而欲
以口论除明文如此非但二社当见思惟景侯之解亦
未易除也前被敕尚书召诰乃社于新邑惟一太牢不
二社之明义也按郊特牲曰社稷太牢必援一牢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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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明社之无二明稷无牲矣说者曰举社则稷可知苟
可举社以明稷何独不举一以明二国之大事在祀与
戎若有二而除之不若过而存之况存之有义而除之
无据乎周礼封人掌设社壝无稷字今帝社无稷盖出
于此然国主社稷故经传动称社稷周礼王祭社稷则
絺冕此王社有稷之文也封人所掌壝之无稷字说者
以为略文从可知也谓宜仍旧立二社而加立帝社之
稷时成粲议称景侯论大社不立京都欲破郑氏学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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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表以为如祭法之论景侯之解交以此坏大雅云乃
立冢土毛公解曰冢土太社也景侯解诗即用此说禹
贡惟土五色景侯解曰王者取五色土为太社封四方
诸侯各割其方色王者覆四方也如此太社复为立京
都也不知此论何从而出而与解乖上违经记明文下
坏景侯之解臣虽顽蔽少长学门不敢默已谨复续上
刘实与咸议同诏曰社稷一神而相袭二位众议不同
何必改作其便仍旧一如魏制其后挚虞奏以为臣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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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法王为群姓立社曰太社王自为立社曰王社周礼
大司徒设其社稷之壝又曰以血祭社稷则太社也又
曰封人掌设王之社壝又有军旅宜乎社则王社也太
社为群姓祈报祈报有时主不可废故凡祓社衅鼓主
奉以从是也此皆二社之明文前代之所尊以尚书召
诰社于新邑三牲明文诗称乃立冢土无两社之文故
废帝社惟立太社诗书所称各指一事又皆在公旦制
作之前未可以易周礼之明典祭法之正义前改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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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营一社之处朝议斐然执古匡今世祖武皇帝躬发
明诏定二社之义以为永制宜定新礼从二社诏从之
宋孝武帝大明七年二月丙辰有司奏銮舆巡蒐江左
讲武校猎获肉先荐太庙章太后庙并设醢酒公卿行
事及献妃阴室室长行事太学博士虞和议捡周礼四
时讲武献牲各有所施振旅春蒐则以祭社茇舍夏苗
则以享礿治兵秋狝则以祀方大阅冬狩则以享烝案
汉祭祀志唯立秋之日白郊事毕始扬威武名曰貙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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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舆入囿躬执弩以射牲以鹿麑太宰令谒者各一人
载获车驰送陵庙然则春田荐庙未有先准兼太常丞
庾蔚之议和所言是蒐狩不失其时此礼久废今时和
表晏讲武教人又虔供乾豆先荐二庙礼情俱允社主
土神司空土官故祭社使司空行事太庙宜使上公参
议蒐狩之礼四时异议礼有损益时代不同今既无复
四方之祭三杀之仪旷废来久禽获牲物面伤剪毛未
成禽不献太宰令谒者择上杀奉送先荐庙社二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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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以太尉行事诏可
南齐武帝永明三年有司奏来年正月二十五日丁亥
可祀先农即日舆驾亲耕宋元嘉大明以来并用立春
后亥日尚书令王俭以为亥日籍田经记无文通下详
议兼太学博士刘蔓议礼孟春之月立春迎春又于是
月以元日祈榖又择元辰躬耕帝藉卢植说礼通辰日
日甲至癸也辰子至亥也郊天阳也故以日藉田阴也
故以辰阴礼卑后必居其末亥者辰之末故记称元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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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曰吉亥又据五行之说木生于亥以亥日祭先农又
其义也太常丞何諲之议郑注云元辰盖郊后吉亥也
亥水辰也凡在垦稼咸存洒润五行说十二辰为六合
寅与亥合建寅月东耕取月建与日辰合也国子助教
桑惠度议寻郑元以亥为吉辰日阳生于子元起于亥
取阳之元以为生物亥又为水十月所建百谷赖兹沾
润毕熟也助教周山文议卢植云元善也郊天阳也故
以日藉田阴也故以辰蔡邕月令章句解元辰云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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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辰支也有事于天用日有事于地用辰助教何佟之
议少牢馈食礼云孝孙某来日丁亥用荐岁事于皇祖
伯某注云丁未必亥也直举一日以言之耳禘太庙礼
日用丁亥若不丁亥则用己亥辛亥苟有亥可也郑又
云必用丁巳者取其令名自丁宁自变改皆为谨敬如
此丁亥自是祭祀之日不专施于先农汉文用此日耕
藉祠先农故后王相承用之非有别义殿中郎顾皓之
议郑玄先郊后吉辰而不说必亥之由卢植明子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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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亦无常辰之證汉世躬藉肇发汉文诏云农天下之
本其开藉田斯乃草创之令未睹亲载之吉也昭帝癸
亥耕于钩盾弄田明帝癸亥耕下邳章帝乙亥耕定陶
又辛丑耕怀魏之烈祖实书辛未不系一辰徵于两代
矣推晋之革魏宋之因晋政是服膺康成非有异见者
也班固序亥位云阴气应亡射该藏万物而杂阳阂种
且亥既水辰含育为性播厥取吉其在兹乎固序丑位
云阴大旅助黄钟宣气而牙物序未位云阴气受任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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蕤宾君主种物使长大茂盛是汉朝迭选魏室所迁酌
旧用丑实兼有据参议奏用丁亥诏可
明帝建武二年旱有司议雩祭依明堂祠部郎何佟之
议曰周礼司巫云若国大旱则帅巫而舞雩郑玄云雩
旱祭也天子于上帝诸侯以下于上公之神又女巫云
旱暵则舞雩郑玄云使女巫舞旱祭崇阴也郑众云求
雨以女巫礼记月令云命有司为民祈祀山川百原乃
大雩帝用盛乐乃命百县雩祀百辟卿士有益于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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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祈谷实郑玄云阳气盛而恒旱山川百原能兴云致
雨者也众水所出为百原必先祭其本雩吁嗟求雨之
祭也雩帝谓为坛南郊之旁祭五精之帝配以先帝也
自鼗鞞至柷敔为盛乐他雩用歌舞而已百辟卿士古
者上公以下谓勾龙后稷之𩔖也春秋传曰龙见而雩
止当以四月王肃云大雩求雨之祭也传曰龙见而雩
谓四月也若五月六月大旱亦用雩礼于五月著雩义
也晋永和中中丞启雩制在国之南为坛祈上帝百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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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童八列六十四人歌云汉诗皆以孟夏得雨报太牢
于时博士议旧有坛汉魏各自讨寻月令云命有司祈
祀山川百原乃大雩又云乃命百县雩祀百辟卿士则
大雩所祭唯应祭五精之帝而已勾芒等五神既是五
帝之佐依郑玄说宜配食于庭也郑玄云雩坛在南郊
坛之旁而不辨东西寻地道尊右雩坛方郊坛为轻理
应在左宜于郊坛之东营域之外筑坛既祭五帝谓坛
宜员寻雩坛高广礼传无明文案觐礼设方明之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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坛高四尺用圭璋等六玉礼天地四方之神王者率诸
侯亲礼为所以教尊尊也雩祭五帝粗可依放谓今筑
坛宜崇四尺其广论仍以四为度径四丈周员十二丈
而四阶也设五帝之位各依其方如在明堂之仪皇齐
以世祖配五精于明堂今亦宜飨于雩坛矣古者孟春
郊祀祈嘉榖孟夏雩禜祈甘雨二祭虽殊而所为者一
礼唯有冬至报天初无得雨赛帝今虽阙冬至之祭而
南郊兼祈报之礼理不容别有赛荅之事也礼祀帝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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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则所尚省费周祭灵威仰若后稷各用一牲今祀五
帝世祖亦宜各用一犊斯外悉如南郊之礼也武皇遏
密未终自可不奏盛乐至于旱祭舞雩盖是吁嗟之义
既非存欢乐谓此不涉嫌其馀祝史称辞仰祈灵泽而
已礼舞雩乃使无阙今之女巫并不习歌舞方就教试
恐不应速依晋朝之议使童子或得取舍之宜也司马
彪礼仪志云雩祀着皂衣盖是崇阴之义今祭服皆缁
差无所革其所歌之诗及诸供须辄勒主者申摄备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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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之
东昏侯永元元年步兵校尉何佟之议曰盖闻圣帝明
王之治天下也莫不尊奉天地崇敬日月故冬至祀天
于圆丘夏至祭地于方泽春分朝日秋分夕月所以训
民事君之道化下严上之义也故礼云王者必父天母
地兄日姊月周礼典瑞云王搢大圭执镇圭藻藉五采
五就以朝日马融云天子以春分朝日秋分夕月觐礼
天子出拜日于东门之外卢植云朝日以立春之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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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玄云端当为冕朝日春分之时也礼记朝事议云天
子冕而执镇圭尺有一寸率诸侯朝日于东郊所以教
尊尊也故郑知此端为冕也礼记保傅云三代之礼天
子春朝朝日秋暮夕月所以明有敬也而不明所用之
定辰马郑云用二分之时卢植云用立春之日佟之以
为日者太阳之精月者太阴之精春分阳气方永秋分
阴气向长天地至尊用其始故祭以二至日月礼次天
地敬朝以分差有理据则融玄之言得其义矣汉世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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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日暮夕月魏文帝诏曰觐礼天子拜日东门之外
反礼方明朝事议曰天子冕而执镇圭率诸侯朝日于
东郊以此言之盖诸侯朝天子祀方明因率朝日也汉
改周法群公无四朝之事故不复朝于东郊得礼之变
矣虽旦夕常于殿下东向拜日其礼太烦今采春分之
礼损汉日拜之仪又无诸侯之事无所出东郊今正殿
即亦朝会行礼之庭也宜常以春分于正殿之庭拜日
其夕月文不分明其议奏魏秘书监薛循请论云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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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以春分夕月以秋分案周礼朝日无常日郑玄云
用二分故遂施行秋分之夕月多东潜而西向拜之背
实远矣谓朝日宜用仲春之朔夕月宜用仲秋之朔淳
于睿駮之引礼记云祭日于东祭月于西以端其位周
礼秋分夕月并行于上世西向拜月虽如背实亦犹月
在天而祭之于坎不复言背月也佟之案礼器云为朝
夕必放于日月郑玄云日出东方月出西方又云大明
生于东月生于西此阴阳之分夫妇之位也郑玄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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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也知朝日东向夕月西向斯盖各本其位之所在
耳犹如天子东西游幸朝堂之官及拜官者犹北向朝
拜宁得以背实为疑邪佟之谓魏世所行善得与夺之
衷晋初弃圜丘方泽于两郊二至辍礼至于二分之朝
致替无义江左草创旧章多阙宋氏因循未能反古窃
惟皇齐应天御极典教惟新谓宜使盛典行之盛代以
春分朝于殿庭之西东向而拜日秋分夕于殿庭之东
西向而拜月此即所谓必放日月以端其位之义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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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观化者莫不欣欣而颂美旒藻之饰盖本天之至
质也朝日不得同昊天至质之礼故玄冕三旒也近代
祀天著衮十二旒极文章之义则是古今礼之变也礼
天朝日既服宜有异顷世天子小朝会著绛纱袍通天
金博山冠斯即今朝之服次衮冕者也窃谓宜依此拜
日月甚得差降之宜也佟之任非礼局轻奏大典实为
侵官伏追惭震从之
后魏宣武帝时太常卿刘芳以社稷无树乃上疏曰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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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朔仪注日有变以朱丝为绳以绕系社树三匝而今
无树又周礼司徒职云设其社稷之壝而树之田主各
以其社之所宜木郑玄注云所宜木谓若松柏栗也此
其一證也又小司徒封人职云掌设王之社壝为畿封
而树之郑玄注云不言稷者王主于社稷社之细也此
其二證也又论语曰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对曰夏后
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是乃土地之所宜也此其
三證也又白虎通云社稷所以有树何也尊而识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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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民望即见敬之又所以表功也案此正解所以有树
之义了不论有之与无也此其四證也此云社稷所以
有树何然则稷亦有树明矣又五经通义云天子太社
王社诸侯国社侯社制度奈何曰社皆有垣无屋树其
中以木有木者土主生万物万物莫善于木故树木也
此其五證也此最其丁宁备解有树之意也又五经要
义云社必树之以木周礼司徒职曰班社而树之各以
土地所生尚书逸篇曰太社惟松东社惟柏南社惟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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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社惟栗北社惟槐此其六證也此又太社及四方皆
有树别之明据也又见诸家礼图社稷图皆画为树唯
诫社诫稷无树此其七證也虽辨有树之据犹未正所
植之木案论语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便
是世代不同而尚书逸篇则云太社惟松东社惟柏南
社惟梓西社惟栗北社惟槐如此便以一代之中而五
社各异也愚以为宜植以松何以言之逸书云太社惟
松今者植松不虑失礼惟稷无成證乃社之细盖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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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松也帝从之
唐武后时东都置太社礼部尚书祝钦明问礼官博士
周家田主用所宜木今社主石奈何张齐贤与太常少
卿韦叔夏国子司业郭山恽尹知章等议春秋君以军
行祓社衅鼓祝奉以从故曰不用命戮于社社稷主用
石以可奉而行也崔灵恩曰社主用石以地产最实欤
吕氏春秋言殷人社用石后魏天平中迁太社石主其
来尚矣周之田主用所宜木其民间之社欤非太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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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旧主长尺有六寸方尺七寸问博士云何齐贤等
议社主之制礼无传天子亲征载以行则非过重礼社
祭土主阴气韩诗外传天子太社方五丈诸侯半之五
土数社主宜长五尺以准数五方二尺以准阴偶剡其
上以象物生方其下以象地体埋半土中本末均也请
度以古尺云又问社稷坛随四方用色而中不数尺冒
黄土谓何齐贤等曰天子太社度广五丈分四方上冒
黄土象王者覆被四方然则当以黄土覆坛上旧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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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数尺覆被之狭乖于古于是以方色饰坛四面及陛
而黄土全覆上焉祭牲皆太牢其后改先农曰帝社又
立帝稷命齐贤等参定
宪宗尝问祈禳之数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
藩对曰孔子病止子路之祷汉文帝每祭敕有司敬而
不祈使神无知则不能降福有知固不可私已求媚而
悦之也且义于人者和于神人乃神之主人安而福至
帝悦曰当与公等上下相勖以保此言后复问神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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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事藩知帝且有所惑极陈荒妄谩诞不可信
武宗会昌中李德裕上论九宫贵神坛状曰准天宝三
载十月六日敕九宫贵神实司水旱功佐上帝德庇下
民冀嘉谷岁登灾害不作每至四时初节令中书门下
摄祭者准礼九宫次昊天上帝坛在太清宫太庙上用
牲牢币璧𩔖于天地神祗天宝三载十二月玄宗亲祀
乾元元年正月肃宗亲祀伏以累年以来水旱愆候恐
是有司祷请诚敬稍亏今属孟春合修祀典望至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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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祭日差宰臣一人祈请向后四时祭并差仆射少
卿尚书等官所冀稍重其事以申严敬臣等去月二十
五日已于延英面奏伏奉圣旨令检旧仪进来者今欲
及祭时伏望令有司崇饰旧坛务于严洁
德裕又论九宫贵神状曰伏以自大和以来水旱愆候
陛下常忧稼穑每念蒸人臣等所以上副圣心以修坠
礼伏见大和三年礼官御史等状或言纵司水旱兵荒
品秩不过列宿今者五星悉是从祀日月犹在中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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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太一天一此九神于天地犹子男也窃观其意皆是
以星辰不合比于天地曾不知统而言之则为天地而
在天成象自有尊卑谨按后魏五均志大辰第二星盛
而常明者为天皇露寝大帝常居始由道奥而陈变通
之迹又天皇大帝其精耀魄宝盖万神之秘图与河洛
之命纪皆禀焉此则上帝是星之明据也天一掌八气
九精之政令以佐天极微明而有常则阴阳序而大运
兴太一掌十有六神之法度以辅人极微明而得中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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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人和而王道平又北斗有权衡二星天一太一参居
其间所以财成天工辅相神道也若一槩以列宿论之
实为乖谬又按汉书天神贵者天一太一佐曰五帝古
者天子以春秋祭太一则列于祀典其来久矣今五帝
犹为大祀则太一岂宜降礼稍重其祀固为得所刘向
言祖宗所立神祗旧位诚未易动又曰古今异制经无
明文至尊至重难以疑说正也以刘向博通尚难改作
况臣等学不究于天人礼尤懵于祀典妄为参酌恐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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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中伏望更令太常卿与礼官详定庶获明据
 
 
 
 
 
 
 历代名臣奏议卷一百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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