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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三十七 第 1a 页
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百三十七
 祭文
  真西山
乌乎四科九德自昔难并人得一偏公集大成穿凿
之学畔师离经公独纯正南轩考亭纂组之文练薄
缣轻公独雄浑眉山庐陵蚤岁来仪朝阳屡鸣元城
了翁公之直声中年袖手俟时之清君实晦叔公之
重名白首还朝化瑟初更吾君前席久不见生吾相
开阁虚左起迎执笔玉堂开卷迩英三月初吉始毕
文衡将授以政撰日告迟乃于此时谂疾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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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否一国笑颦帝有恩言宽虑啬神众愿有
廖起而经纶奈何苍天夺此伟人下孤舆望上恻圣
情国有议论谁为将明民有利害谁为罢行吾党之
士谁为统盟后来之俊谁为作兴意者世道消长相
乘复疑天意未欲治平乌乎万世之标千载之英今
其已矣行路嗟惊况侍班联久亲典刑相率一哀心
折涕零乌乎哀哉
  又路祭
乌乎先生属疾闻者赍嗟上对近臣玉色不怡丞相
移书千里 医下至闾巷妇女童儿皆曰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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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必介寿祺云何一夕去而骑箕在昔范公方古禹
夔晚登政府不至冢司学者至今致恨于斯然其谟
画略已设施先生视彼则尤可悲平生修为未试刀
圭谓天无意斯文在兹谓天有意一老不遗太平之
望竟复何时礼乐之兴百年谁待乌乎昔者之来大
带深衣都人聚观公归何迟今者之还丹旐素惟都
人相吊公去安之矧二三子久从吾师要绖执绋于
礼则宜属畏简书仅至江涯酒覆一觞恸哭以辞哀

  又墓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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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先生寝疾萧然宾庶户外之屦历历可数雪深
至腰愚不敢去余后学者散无宗主北面他师尊称
忘祖愚抱太玄独立寡与及对便朝颇进狂瞽力量
虽微肝肺毕吐皆昔坐隅教诏之语岂惟先生上帝
临汝奏篇有藁对语有记死者复生可以不愧谓之
背师天乎无罪梦奠以来局面日异引去不勇强留
无味有愧先生独以一事岂无同时及门之士夫何
绵薄独任清议将待之厚故责之备是耶非耶莫诘
所自乌乎幼为先生门生弟子晚为先生司马长史
古人重谊均于伦纪筑室三年素车千里昨者祖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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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郊而止墓陵会窆有挚其趾谓之背师敬知罪矣
释氏有忏圣门贵悔稽首新阡自讼如此诔之赦之
先生不死乌乎哀哉
  曾知院
乌乎昔者圣门尤严论人弘毅任重木讷近仁先朝
韩富庶几其伦公方弱冠大魁奋身剥落虚憍践履
真纯外无光怪中含至珍鞶悦不施自然之文其在
朝廷及处缙绅战战竞竞便便恂恂虑然后动灵龟
通神时然后言蛰雷发春受先帝知触时相嗔脱屣
遗荣举扇障尘东山零雨西郊密云苍黔觖望膏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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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屯及上亲政起公于闽载秉事枢方倚经纶正邪
之辨理乱之分公每入告上亦下询狂猘南吠其声
狺狺受公斧钺指挥三军太乙临吴事会方新妖星
陨营壮图莫神乌乎哀哉长乐之陈建安之真与公
相踵被发骑麟岁行甫周夺三良臣当宁辍朝行路
悲辛而况吾徒道合情亲吉人之辞其可复闻德人
之容再面无因寝门一哀有泪盈巾乌乎哀哉
  郑子敬左司
乌乎史氏之学我闲八年公更倍之闭关萧然我巳
惰荒公方精专聚书如山手自校研汲冢鲁壁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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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前上考洙泗关洛之传左马下接巽岩续编义理
精微事物本原治乱消长典章革沿钩索钞纂网罗
贯穿胸有五车手无寸权卷而怀之北陌东阡我虽
空空大莭偶全执鞭属櫜与公周旋始俱红颜俄各
华颠晚遇端平相继招延我滞冷局公稍进迁遂椽
省闼靡勤不宣议挈网维奋起绵沉议去冗蠹伸缩
痹挛议抑侥倖杜绝扳缘众方狺狺公独惓惓或摘
公语前有阱渊公笑而答成功则天去国匆匆如箭
离弦出东华门呼西兴船寄家萧寺禅榻茗烟明年
我逐归相后先公往牧漳我来刺袁一眷阔疏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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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徒介未达闻公巳仙惊呼失声肠热涕涟乌乎
昔在元枢光辅庆元公其滴嗣瑶藏家毡庭无宫羽
室无妹妍原明公休未知孰贤昔在端平名重淳乾
公其外孙尽读架签所承文献所渐渊源茶山东莱
则其匹焉不秉史笔不侍讲筵不为给谏命有所悬
世运艰虞惭人屯邅逝者奚憾生者自怜他日我归
水涯山巅谁借异书谁续微言有感谁祛有瑕谁镌
迅哉雷电邈然山川白马之峰手宫吉原梧楸老矣
稚竹可椽祖者几人素车翩翩嗟我不羽安能飞翾
覆酒奠刍滴泪入泉乌乎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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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敏则都丞
乌乎开禧合而鯈离端平入而骤出首调亭于学禁
亦谏止于边隙名蚤退而愈重莭后凋而不诎虽里
巷之屏处尚国人之矜式与其少而横金孰若晚而
全璧慨旧人之无多幸故老之遗一谓方介于眉寿
乃不起于疡疾渺世道其谁待恍神理之难诘乌乎
自我来袁朝夕亲炙我有积疑过杨雄之宅公无一
事至言偃之室论多同而少异情每见而加密忆开
酒樽且饯召驲我拜手而起贺公深颦而太息曰时
事如此吾年如此乃先贤饰巾之时古人祈死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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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乎言犹在耳追记历历几日不见遂至此极寝门一
酹感慨填臆既深为州里哀又重为朝廷惜也呜呼
哀哉
  佘子寿尚书
呜呼早客阃幕方议进取嗟我与公扣閤四五流涕
诸侯根立势举众指而笑两生不武晚椽省闼值建
督府联名驳议倏画缕数曰此虚刑不可制虏众哗
且怒二臣实沮厥后诸事略如前语锋挫泗城局结
湓浦二十馀年议论出处虽异形骸实同肺腑公文
显融我独龃龉端平之元徵至所在于朝孤立惟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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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予昔难今合岁月如许其合几何仅一炊黍公先
我后散如风雨时事益急溃决莫禦意公复用收拾
补苴西风吹讣老怀悽楚我尝评公金振玉吐王谢
复生例授之尘及乎临事精练勤苦谁其似之彷佛
陶庾竟复奚为赍志千古士无统盟国无谋主欲往
哭公身縻郡组覆此一觞公来醊否
  于元晖给事
于乎当史氏之盛时公巳久于班列彼煦沬而相亲
此掩鼻而舒洁值圣化之更张开言路之钳结果豸
冠而舒翘亦鲠论之劘切针时弊之膏肓谏兵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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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蘖曰始谋之轻锐恐后患之溃裂俄草制于掖垣
耻鞶带之为悦寝掖庭之驰封沮戚畹之旄钺暨批
敕于银台益砥砺于名莭尝剽闻其一二非椅摭于
琐屑其尤大者系于善类难合之机世道消长之决
谓事枢之登秉忽国栋之摧折上动容而震悼士
反袂而悽咽况平生亲友及每怀抱之倾竭忆朴被
而去国尚载酒而饯别感志念之绸缪味谈谐之奇
绝属留落于江乡寝阔疏于京浙览近书之墨湿聆
新讣而肠热时方极于艰虞天遽夺于贤哲嗟宝
鉴之云亡惧金瓯之遂缺入里门而长恸怆泉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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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诀冀英爽之来临歆故人之薄歠乌乎哀哉
  南塘赵尚书
乌乎绍熙之相用公不勇竟令天仙谪堕浊冗端平
之相勇于用公掌制持橐不出岁中时议出师稍拓
故地公实苦争疏一箴二谏墨犹湿师溃弗支朝野
太息谓公蓍龟相公客逐公从婺至自结明主尤厚
新揆诸生惓惓欲救危机更讽迭论去佞格非公独
愀然云此无益大后一封读者唶唶向也凤兮览德
之辉今也凤兮何德之衰在昔谢公语未尝谬偶然
一差白鸡告咎公之奏篇与讣俱传夷考平生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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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然众哗而指日月之食公笑而受春秋之责公有
溢美人所未知安得南薰为公书之世论刻深几于
文致我谅公心涕唾荣利少于先儒盖多难拟晚于
时贤不苟和随咸韶文章玉雪标度百年以来江表
独步长江万里老柏千寻枝樛派曲未害高深公于
西山若有遗憾交道方媮我则不敢乌乎哀哉
  菊坡崔丞相
乌乎昔椽仪真公为杨师白事玉帐一见赏异每云
近岁人物稀疏吾得二士子华潜夫厥后子华以功
名显我方困谗跋疐连蹇端平之初稍进在廷公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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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府谓且班迎公不果来我亦遂去闻宣黄麻延登
次辅置相如此国其庶几都人相告日望衮归清献
琴鹤君实童马使坐庙堂一清朝野公方累疏坚卧
固辞上遣贵珰苦谕英移凡今之人动色箪食公于
相印闭目不视如公所立百世犹兴谁其侣之严光
管宁岁晚南来喜将亲炙道闻公薨弹指涕出犹
至南都不见元城抱此一恨曷时而平晋可以图以
伟人在今其云亡江表奚赖旋马之厅我有束刍薄
言陈之公其吐诸乌乎哀哉
  祖祭(又同诸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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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乎世所谓贵莫如三公公辞台衮以初服终世所
谓富莫如万钟公郤厚禄与粪土同使公复出一时
蒙功公虽不出百世闻风上有伟人奚忧江东公身
安否世道污隆方餐秋英忽仆寒松鳌去极摇虎逝
山空凡我人斯孰不哀恫乌乎高于二疏洁于两龚
国侨之惠史鱼之忠今其往矣海山改容日吉时良
将返幽宫某等属縻符节阻视窆封一恸西州悲涕
无从乌乎哀哉
  黄舶(同诸司)
乌乎始读公赋飘然无敌士林敛衽谓公词伯及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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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粹然可亲然后太息公真德人曰才与名士之所
挟着鞭青云有径甚捷曰势与利人之所趋佩玉深
衣何行之徐流落江湖苍颜白首晚入脩门或开茑
口当轴挽留公力请麾其远视民略不鄙夷琛台弄
印玺书就卑见诸训词曰汝廉吏因人景行吾辈得
朋合并云始倾倒末能畴昔之夜月华初霁临池一
笑共卜后会三人鼎足讶公不来坐闻呼医屏乐覆
枉疾驰至门不可为己人生危脆乃有如此年不为
夭位不为卑故乡差远行路共悲尝闻贤者殁必有
后公之掌珠虽尚稚幼颜色哭泣累然如仪为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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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其在此儿幽明路殊无复论质缟衣寝门三号而
出乌乎哀哉
  又(同诸司路祭)
先民有言富贵在天奈何其间分剂常偏举卑他人
类不甚惜独于儒者乃若是啬蕴则厚矣施未毫芒
如梦大槐如炊黄粱贾胡惊嗟吏士祖送吾尝同僚
相率一恸
  文清李左相
乌乎端嘉以来国脉如丝药不对证上屡易医公相
最晚公力孔瘁徐投刀圭挽回元气权位倾轧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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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所同奭旦不说牛李相攻公于其间独如鼎味两忘
恩怨一氓同异 轨范惟善之从无洛无蜀惟贤是庸
谆谆启拟汲汲延纳谠论复伸善类几合其辨忠邪
与争是非公每犯颜天为霁威所进者曰相有公议
所退者曰相非私意自始至终无富贵心虽有衮衣
不改布衾策马归第犹阅堂案拖绅饰巾仓卒不乱
公与元老相先后薨世论喧啾孰为公评淳祐圣人
亲订两谥畛域截然此夷彼惠文靖殁久主眷未衰
忠定用浅士誉已归公于二公髣髴相侣浮荣一瞬
令名万纪我使番禺公窆富春泫然三号渺矣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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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怀卵翼莫竭毫发欲报旧知尚坚晚节乌乎哀哉
  顾君立
嗟嗟吾子介特自守三军莫夺一介不取后生奚自
皆自复斋如子实践几何人哉日我来南聘于于馆
语常日晡坐或夜半察子暗室无一念散君父在前
敬义夹待谓可师儒谓可风宪不然异时入廉吏传
属有王命我去子留台阃知子礼罗继收我舟垂发
闻子暴病亟走及门则巳长瞑先儒所戒委身庸医
子达此理胡为蹈之痛子无儿念子有母细君稚女
团栾末久区区寸禄取之甚微㷀㷀数口持是安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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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子平生凛凛如在卑不受荐贫不可贿虽然如是
安用友朋于子后事敢不竭情敛手足形返柩千里
子不我属我不容巳缟衣重来心折涕濡魂兮不忘
歆此束刍呜呼哀哉
  妇弟林养直
子之事亲参骞庶几四十年间跬步不离纯笃之行
贯于神祗晚爱掌珠属迫官期子与孟光挟以自随
昔处以孝今出以慈羊石之行弗诹于龟仆初闻时
且骇且疑人无根蒂谷气养之子入中年得疾甚奇
并日空肠抄粥数起冲冒劳苦奚恃以支居无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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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讣忽驰闾里相吊失声赍咨吉士德人胡惨若斯
犹有一幸稍宽哀思由病至死由死至归经纪纤悉
一出右螭茅花满山热如蒸炊苴麻走跣令妻佳儿
遂以柩返殆天扶持自少相依三纪于兹岂曰亲狎至
行可师中间两家存者惟仆与子伯兮感今怀昔如
何勿悲我有鸡黍渍以一卮老眼久枯滂然垂洟扶
惫酹子知乎不知
  林涣章
士方盛在道义自将此身圭璧外物秕糠高为虞夷
次为暂张及既华皓无复激昂或辱乃去或留以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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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为申白大为禹光伟哉文人讲贯素详归不待年
钓游于卿其视亲庙无异朝堂十任廿考几侔汾阳
晏子之裘赵宣之囊伯厚之车幼安之床人不堪忧
公乐而康高谢招麾晚而罙刚彼皆倒逆此不眊荒
古有大老非公孰当属纩之顷至言琅琅不入禅佛
亦非老庄曳杖之歌音节慷慨曷不慭遗颓山坏梁
先民有言匍匐救丧谁挚我足尼其车箱诸子谓我
蚤登门墙葬有日矣俾为铭章并致哀诔灵座之傍
公不我吐歆此瓣香
  游勉之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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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惟游氏远矣渊源御史授业河南之门爰及默斋
学于南轩公稍后出以篪和埙兄之贤季师之嫡孙
匪曰菁华先植本根嘉定之末端平之元犯雷霆
威进药石言麟莫羁系凤肯啄吞或劝少贬腐鼠
嚇惊鹓从非贵方面非尊累诏上雍频疏叩阍身不敢
私君不可谖本怀止足矧迫耄惛力请得谢冥冥高
骞一区之宅五𤱔之园 倚茂密掬弄潺湲名臣欲
尽一老仅存品其清裁范滂陈蕃订其细行管宁邴
原昔仕鸣珂公方拥轓每奉谈尘亦同酒樽公晚东
归我适南辕坎坏百谪久伏丘樊挛痹漏枯并阙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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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耳闻山颓泪如河翻殄瘁情深哀诔词繁空诵离
骚安能招魂乌乎哀哉
  唐伯玉常卿
先朝道老多出华宗熙宁諌院庆历殿中请尚方剑
婴权门锋谁其侣之堂堂坦翁端平亲擢冠豸乘骢
内而掖庭上而清躬奄戚之贵衮钺之崇大者廷諌
小亦囊封或奉白简对仗力攻臣无他肠臣有孤忠
名如泰山身如断蓬客有饯者举手属公方之邹陈
又曰任龚公独感慨愀然变容所上諌书欲沃帝聪
乃如客言未谅余衷盗名之人与窃贿同惟公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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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质苍穹瘴海之南大江之东觚梭虽远节纛尚雄
帝曰公归潦雾飓风俾典曲台古鼎编钟方际休明
倏罹闵凶平生大节忠孝最隆退不忘君如在显融
老尤慕亲甚于孩童𦡱不胜丧奄然告终匪人之亡
惟国之空我如石顽资公磨砻少忝交游晚叨寅恭
辛丑登高魋结之峰尝举别酒浇磊磈胸归相后先
各未衰癃犊可负辕奴可宿舂彼盟未寒此兴亦浓
闻六月讣为三日聋譬厦颠矣士曷帡幪譬舟沉矣
孰济不通我有长剑欲挂短松久病着床寸步需筇
抱此一歉殷忧无悰死者可作 谁从往此束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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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告哀恫乌乎哀哉
  少奇侄
惟汝幼而颖悟长而玉立颀然秀美见者倾挹雅俗
兼通诗礼蚤习举隅反三触类知十谈谐有味应对
尤给颇富见闻间出篇什内顺尊老外敬友执处众恂
恂向学汲汲譬如升梯举武蹑级属开试闱爰理书
笈妇妾方妊出门若絷振臂一行既抵京邑忽苦席
下肠滑肛涩三医环之煮饮投粒语何琅琅势巳岌
岌凶讣遽传安书犹湿呜呼父兄望汝弓冶是袭交
游期汝朱紫可拾无奈鬼怪夺汝之急汝翁丧汝佗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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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抑雪涕笺天求解麾䌖梦寐丘园厌若原隰汝妇
得信雄角奋蛰飞书报汝何嗟其极妾拥夜髻妇叹霄
耀汝儿汝女呱呱以泣表车言归六亲咸集橘柚
弄色蟹给吐汁有酒在樽曷不鲸吸先人旧庐汝翁
所葺汝复何为过门不入乌乎哀哉
  赵保(昌叔愚)
昔任豫章君美少年如挥尘人如捉月仙继客京城
初建宗学君于其间麒麟鸑鷟后牧宜春握手悲辛
君赴湘南华发选人晚使楚东致此重客向之玉虚
今也黧黑约君襆被话旧对床数日不来闻君背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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亟走视君骨见衣表君于去来胸中洞了慷慨谓余
以身累君君如师鲁仆惭希文仓皇买棺托君僚友
衣足附身衾亦覆首日吉时良遂转挽竿奉君之柩
归于家山庞公妻子犹隔瘴雾迎挈之责仆敢不助
属有守官祖君江酒乌乎叔愚知耶不知
  汤中能
乌乎早绝存斋中交晦静晚善遗公珠璧辉映四海
所稀一门而并近参周朱远溯渊孟粗而事物妙而
性命先儒疑义下语未莹前辈绪论开端未竟审思
明辨博考精订余力及文上下驰骋论事条达析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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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讱森严之言如造律令痛快之作若摧锋陈离骚
之乱国风之兴追还古雅扫去哇郑诜诜逢掖沾丐
残剩蓄一深厚持以敬陈行以平实发以刚劲给札
之召加璧之聘谓言遇合随起议评或云名高见忌
亶定又疑语直遂忤文靖垂登诸梯忽落于阱孰能
容之赖陛下圣端嘉以来屡易宰柄士居其间群马
旋泞维君屹然铁壁万仞宁煮折铛肯顾堕甑九冠
一髽众醉独醒起牧凋垒萧萧雪鬓堂屏觞豆庭绝
笞嗔辨香为曾鸣鼓攻邓无侯燕喜有僧苦硬未尝
之兴特不献剩自吾得君儒气颇振从容叩击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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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应所同者心不同惟姓旧臈书至肝鬲倾尽首叙
契阔末言疾疢上卑君节七聚相庆子宁一月小休
三径彼使未谂以介往诇笔墨鲜健体力佳胜岂陆
无车岂川无𦩘方思剧谈讵意长瞑呜呼君昔在列
昌言时政流涕纳忠易医疗病俯仰十年方未对證
曷不讲读曷不谏诤曷不柱下奋笔诛佞曷不摛文
鸣国之盛若古有训维人无兢三良继歼一老不慭
先汉廉吏有唐卓行繄士冠冕亦国龟镜厦摧栋桴
航失缆碇平生清贫室如悬磬西风吹讣心折泪迸
强作君诔辞事不称岂无友朋不敢假倩往此束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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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傥来听乌乎哀哉
  都官兄
二祖二父迭奏埙篪家法之懿士林所推洎我与兄
生而相依少兄二岁垂髫佩觿游则同队学则共师
兄慧我钝兄勤我嬉亦既昏官分巢析炊其间岁月
倏合忽暌我逢端平兄遇嘉熙皆㭬紫枢皆郎粉闱
我坐狂瞽晨招暮麾兄益向用奉使右畿性不忤物
仕方逢时曾未几何亦蹈危机我召自南顾恋母慈
兄与居厚适先得归我亦寝足奉祠每云一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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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崇禧相与徜徉山巅水涯我先起废居厚踵随兄有
知已岁晚进为荐口方开讳问忽驰呜呼世尚清谈
实用则稀军旅未学财谷不知兄佐戎幕蹈险出奇
斡无为有师以不饥县谱尤高百年之思刀笔平视
苏绰穆之鞭笏不数刘晏五琦宜总赋舆宜主计司
暂卑一莭遂闲七期和扁袖手谓世无医兄涉中年
清苦自持婚嫁俱毕伏腊粗支手葺数椽不汰不痹
架设图书案陈鼎彝邻有亲朋傍无妾姬谓言后凋
讵意早衰兄素达生胸怀坦夷岂厌忧患去如蜕遗
顷失冢子薛妇生离近丧丘㛐萧然房帷门户之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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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阿宜托孤爱女闻者赍咨追记畴昔竹马互骑
安知衰草原鸰折飞广陵之操遂绝于兹洛社之游
无复后期欲往哭兄使事絷维往此瓣香澜汎涕洟
尚享
  徐仁伯
呜呼楚龚之死已濒耋耄有一老父踵门来吊比之
膏薰天年不保余谓老父盖未闻道百年一瞬矢激
电扫伯始辈人宁不华皓以彼为寿则此宜夭惟公
大莭如揭两曜计维危晁功则存赵国人惊嗟天子
震悼我不识公书扎倾倒道出通德巷寂户悄故闾
卷一百三十七 第 18a 页
谁试新阡谁表聊持束刍覆此清瓯乌乎哀哉
卷一百三十七 第 18b 页

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之一百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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